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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重生后想休了夫君

    辞晌|古典架空|连载

    元国,丞相府九月天气渐凉,别具一格的湖边立着一位身着紫色裙衫的女子,腰肢纤细,弱柳扶风。小公主生的漂亮,许是刚病愈不久,面上还有些许病态的白,一双眼睛盯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想的入神。元宜欢经 重生后想休了夫君全文免费阅读_重生后想休了夫君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元国,丞相府 九月天气渐凉,别具一格的湖边立着一位身着紫色裙衫的女子,腰肢纤细,弱柳扶风。 小公主生的漂亮,许是刚病愈不久,面上还有些许病态的白,一双眼睛盯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想的入神。 元宜欢经过几日,终于接受自己重生的事实,前世她嫁于顾冽,两人见面说话的次数屈指可数,说白了不过就是顾冽娶回家的一个漂亮花瓶。 直到三个月后除夕夜宴,不慎跌落湖泊,如今再次醒来便是她新婚后不慎落水,感了风寒连烧几日。 元宜欢叹了口气,若是三个月后,自己过不了此劫,就只有三个月时间了。 罢了,不想了。 身后不远处走来两道身影,顾冽边走边听侍卫洛羽上报着什么,时而动唇回两句,洛羽看到他停下步子,注意到不远处的元宜欢,没再继续禀报。 顾冽在桥上看了会儿,淡言吩咐道:“流光阁的侍女换一批。” 洛羽点头应下。 元宜欢转身瞥见他们,眼眸微垂错开视线,提步往流光阁方向,恰好碰到青蕊来寻她。 青蕊快步跑过来,将披风给她披上,打了一个蝴蝶结,担忧道:“公主出来怎么没穿厚点,您刚病愈,身子虚弱,正需要好好修养。” 元宜欢莞尔笑道:“不过是有些闷,出来走走。” 青蕊扶着她,看出来她情绪有些低落,心中暗暗将顾冽骂了一顿,公主千尊玉贵,他娶回来之后竟一直晾着,完全没有将公主放在眼里。 顾冽狭长漆黑的眼眸闪过一丝不明情绪,背在身后的手摩擦着玉扳指,原路折回复又出言道:“继续说。” “陆随如今刚上位,主子,我们要不要……”洛羽试探着问。 陆随刚成了肃翊卫指挥使,而肃翊卫完全听命于皇帝,前指挥使陆泰为人刚正不阿,深受皇帝信任,却不幸遭人暗算,死于非命,陆随一心想要查明真相。 顾冽出身贫寒,凭着一身胆识和才华,一步步登上高位,在朝中又同陆泰多有摩擦,陆随早就对他心怀不悦,前段日子,皇帝赐婚嘉安公主和顾冽,陆随从京城外连夜赶回来,据说为此事还曾与其父吵过数次。 “不必,他要查,便让他去查。”顾冽对此不置可否,他倒是想看看,陆随能查出什么? 流光阁 元宜欢看着那碗黑漆漆的药,还未靠近就闻到那股苦涩的味道,小公主眉心一蹙。 青蕊端着药碗靠近,劝道:“公主,把药喝了病情才不会反复,奴婢已经备好了您最喜爱的梅子,公主喝完要药,吃了梅子便不苦了。” 元宜欢看了看青蕊,又看了看她手上的药碗,闹起小脾气来,青蕊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双手搂着抱枕,将脸埋在软乎乎的枕头里,声音抗拒,“不喝不喝我不喝。” 青灵端着梅子,往她面前递过去,“公主,您先吃个梅子,再喝药好不好?” 元宜欢轻咬着下唇,缓缓探出半个脑袋,一双含着细细碎碎星光的桃花眼看向青灵手中的梅子,商量道:“青灵,你再过来一点。” 青灵以为她是愿意,笑着将梅子端过去,元宜欢抓了些又退后几步,出言阻止道:“不许再过来了。” 元宜欢心满意足的吃着梅子,青蕊同青灵对视一眼,齐齐叹了口气。 青蕊刚想继续劝,药碗被一只大掌接过,男人一身冷凛寒气,顾冽沉着脸站在她面前。 元宜欢困难的将好吃的梅子咽下去,他怎么来了?前世他可是一次都未曾来过。 “公主,喝药。”顾冽声音沉凉,如他一般疏淡不易近人,又有几分不可违逆的威压。 元宜欢同他对视,似乎是那眼神太过具有压迫性,忽而垂下浓密的睫羽,轻颤了下又气鼓鼓的抬眼瞪着他,自己好歹也是一国公主,有什么好怕的? 气氛一时间僵持不下,青蕊赶忙上前几步,“顾丞相,还是奴婢来吧。” 顾冽并未动,青蕊也不敢从他手中拿走,他沉眸看着榻上的元宜欢,男人身姿修长挺拔,骨节分明的手端着碗,淡言道:“公主身子尚且未痊愈,这药还是要喝的。” 元宜欢一个娇养在深宫的公主,哪里拧的过在虎狼窝里争斗的顾冽,小公主不情不愿的接过药碗,怨念的瞪了他一眼,恰好撞进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瞳里,她鼓了鼓腮帮子转了视线。 元宜欢慢慢伸出舌尖探了探药汤,苦哈着一张脸看了眼顾冽,“我困了,歇一会儿再喝。” “臣喂公主。”顾冽将药碗从她手中接过,坐在软榻一角,执起汤匙喂到她唇边。 元宜欢看着眼前的药汤,胡乱一挥,药碗不慎被打碎在地上,洒了顾冽一身,她怔愣片刻,抢先一步说道:“本公主已经说了,本公主困了,顾丞相听不懂?” 顾冽沉着一张脸,屋里的侍女不知是被元宜欢吓的,还是被顾冽吓的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再去端一碗。”顾冽声音沉凉,并未在意自己身上的汤药,衣袍一撩,坐到软榻的另一边。 “是。”下人领了命令急忙跑去小厨房。 元宜欢看着他衣袍上洒下的药汤,心里愧疚,又有些害怕,她匆忙穿上鞋袜,迈着步子就要离开,心里嘀咕着丞相府太可怕了。 “公主去哪里?”顾冽不温不火的看着她穿鞋子。 元宜欢站直了身板,看起来颇有气势,“本公主去哪里?需要向顾丞相汇报?” 顾冽看着她虚张声势,将手中的茶杯放到桌面,先她一步走了。 元宜欢一脸茫然的看着他出了流光阁的院子,身子一下子软了下来,唔,太可怕了。 “公主,您……”青蕊和青灵也吓坏了,甚至心中都已经想好,若是顾冽胆敢对公主动手,她们就是死也要护着公主。 “我要回宫。”元宜欢总觉得自己在丞相府里待着,会被顾冽吓死。 长廊下,顾冽看着元宜欢出了府门,那匆匆忙忙的步伐像是身后有什么东西追着,男人眼眸深处藏着几分暴戾。 元宜欢踏出府门时似乎感受到什么,凉嗖嗖的,回头看了一眼,没什么奇怪的东西啊? 元宜欢欢快的踏上马车,脑海中跳出一个主意,她要跟父皇说:休了顾冽。 不要和离,谁让他吓到自己了。 养心殿 元宜欢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进去,小公主哭的梨花带雨,可怜极了,“父皇……” “欢儿怎么了?谁惹你了,朕为你做主。”皇帝元焱武安抚着怀里不断哭泣的小公主。 元宜欢在没人看得到的地方偷偷弯了下唇角,抬头看他时,又换回那副泪眼婆娑的模样,声音断断续续的,“父,父皇……” 元焱武正等着她往下说,谁料元宜欢又将脑袋埋下去,声泪俱下,“父皇,我想休了顾丞相。” 冷冰冰的丞相府太可怕了。 元焱武拍着她肩膀的手微顿,元宜欢从他怀里退出来,一双雾气横生的桃花眼望着他。 元焱武替她擦拭脸上的泪水,板着脸道:“婚姻岂是儿戏,哪里是你一句休了顾冽便能休的?” 元宜欢眨了眨眼睛,眼泪不受控制的再次落下来,元焱武语气瞬间软了几度,“欢儿啊,朕派人去敲打敲打顾冽,但休了顾冽这件事,以后不许再提,知道吗?” 元宜欢撇了撇嘴角,眼泪收回去,委屈巴巴的告状,“父皇,顾丞相欺负我。” 元焱武挑眉看着她道:“说来给朕听听,顾冽怎么欺负你了?” 元宜欢绘声绘色的讲了一遍顾冽怎么逼着自己喝药,添油加醋的控诉他的行径。 元焱武板着张脸,沉声吩咐道:“林有瑞,去丞相府一趟,让顾冽来接欢儿。” 元宜欢错愕的看着他,“父皇,你怎么……” 元焱武整了整衣袍,看向她道:“这是新贡的茶,清心凝神,喝完就乖乖等着顾冽接你回去,朕还有事。” 元宜欢一脸无奈的看着他没有丝毫留恋的离开,仰天长啸一声,她才不要回去。 才不,她一定要休了他。 前世她乖乖的听话,没有忤逆半分,做好一个漂亮花瓶,这次,她不想乖乖的了。 元宜欢快步跑出养心殿,直奔寿康宫,父皇不答应,她还有皇祖母,皇祖母那么疼她,一定会帮她的。 元宜欢出了养心殿,碰巧遇见觐见皇上的陆随,想到陆伯父刚离世不久,心情一下子低落下来。 陆随身着素色衣袍,眉宇间透着几分疲惫,看上去憔悴了不少。 “陆随哥哥。”元宜欢看着憔悴的陆随,心里难过,陆伯父待她很好,她笨拙的安慰道:“陆伯父的事,陆随哥哥节哀。” 陆随扯出一抹温润的笑意,像小时候一样摸了下小公主脑袋,“嗯。” 元宜欢抬头看他,前世他一直追查陆伯父的事情,险些丧命在顾冽手中,那批刺客出自丞相府,只是她一直没有证据罢了。 元宜欢将此事告知父皇,父皇却只当她胡闹。

    1 人在读08-29 19:17

  • 误嫁后我被套牢了

    花蒙蒙|古典架空|连载

    淮镇地处淮水之南,是许多江南商客北入长安的必经之地,翻过淮水畔的南山,道途便渐趋平缓。山脚茶寮客栈繁多,而山上只坐落孤零零一座客舍,路过歇脚的多,但鲜少有人过夜。小雪这日,晨曦微露,山间迷雾尚 误嫁后我被套牢了全文免费阅读_误嫁后我被套牢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淮镇地处淮水之南,是许多江南商客北入长安的必经之地,翻过淮水畔的南山,道途便渐趋平缓。 山脚茶寮客栈繁多,而山上只坐落孤零零一座客舍,路过歇脚的多,但鲜少有人过夜。 小雪这日,晨曦微露,山间迷雾尚未散去,牛娃已经背着一筐野山菜哼着小曲儿拨云穿雾归来。 泛着寒气的溪水环绕客舍而过,只听哗啦几声,野菜从溪中淌过,淅淅沥沥的水柱一路渐弱,牛娃“吱呀”一声推开灶房的木窗。 寒月的露珠儿沿着草芦檐角调皮地滑下,钻进墙角一株开得正好的月季上。 只不过那露珠儿还没抵达花芯,就被折入手中。 “哟!小娘子起得真早,昨日舟车劳顿,夜里可睡了好觉?”牛娃见一个大活人忽地从跳入视线,先是一愣,继而嘴角都快挂到耳朵上了。 虞昭昭拍拍胸口,采花贼非贼也,却也易心虚,待将心脏按回原位,才道,“好着呢好着呢。我们早起要赶路。”说完又蹦蹦跳跳回到溪畔一株老槐树下。 苏妈妈替她拂拭去长条凳上的枯叶,嘴里不忘念叨,“我的小娘子哟!上蹿下跳的,回长安可不好再这般兔子一样没定型,都是及笄的大姑娘了,女子以娴静为美,孙家大娘子像你这般年纪时……” 木鱼又敲了木鱼又敲了! 心里暗想着,虞昭昭还是啄木鸟一样点点脑袋,“妈妈说的是。” “还是娘子高瞻远瞩,让老奴来接小娘子,说一路上可规范着些,要不然许多规矩到了长安再学,多少慢了点。” “妈妈~”虞昭昭拖了个长音,一边拨弄手中的鲜花野草,“我还未及笄,怎么会来不及呢。”诚然在虞昭昭脑中,还未曾想过亲事这两个字。 “小娘子是在望仙山养久了。长安城不比江南,高墙大户里规矩多着呢,等学好规矩再……”成亲,可不是来不及吗? 苏妈妈差点被自己脱口而出的话呛到,忙端起桌上那缺口的陶碗,也不嫌它粗糙了,热气腾腾的汤水正好将脸上的心虚压住。 大娘子千叮咛万嘱咐勿将定亲之事说漏嘴,一则想亲口告知女儿,二则虞昭昭养在世外桃源多年,做父母的也摸不准她会否应承这婚事,待到双亲身旁,才好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免得坏了大事儿。 这边厢苏妈妈为自己在酿成大祸前成功悬崖勒马而庆幸,那边厢虞昭昭闻着幽幽花香,觉得苏妈妈这木鱼越敲越响,不禁愈加怀念昨日还同她一道用食的何姨。 虞昭昭于知事起便留在望仙山,衣行坐卧都随着何惠然,那里远离尘嚣,居民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像虞昭昭这般的外来者不少。虽是隐于市外,但实则另有一番繁华,都是某些人家特意将小娘子养在那里,暂且可以当成是在吸收日月山川之灵气。 每年回长安一次,年关未过完,又赶回江南。是以,与其说与阿耶阿娘团聚,倒不如说是去见检查课业的夫子。 想想躺在何姨怀里小憩的幸福,瞅瞅眼前的“真夫子”,再想想长安的“假夫子”,虞昭昭一时有些惆怅。 突然地,寂寥得只闻鸡鸣声与灶房内柴火声的山间,响起一阵沉闷的摵摵声,好似雏雁惊诧失群的哀鸣,一时间仿佛川波静止,鸟兽罢鸣。 苏妈妈抬头,原来是虞昭昭拾起一片绿叶,贴在唇瓣上吹了起来。饶是苏妈妈这般早已心如朽木之人,见虞昭昭眸子里酝起一弯湖水,也不由心疼起来,奈何生做商人女啊。 不过苏妈妈这份感慨只停留一瞬,因着那奏叶声一个急转,方才还蒙着雾气的眸底,又漾出层层涟漪,宛如一轮明月投在湖中般夺目耀眼,嘴角眉梢都笑得快活。 苏妈妈心道这姑娘有趣,片刻功夫,方才所有消沉便一扫而光,宛若未曾存在过,倒是心大。 这并非虞昭昭善变,而是望仙山虽好,但终归闭塞,她从小便盼着长出一双翅膀,飞到何姨口中的繁盛都城,飞到阿耶阿娘身旁。 总算盼得及笄归京,舍不得何惠然是真,向往长安城的十里长街、华灯璀璨也是真,这便是小孩心性。 道旁随手可拾的叶子,却恰似有胡笳在手,先拂商弦后角羽,山间复又跳动起来,空山百鸟散还集,炉中柴薪又增辉,瑟瑟山林里,仿若又繁花似锦,连天边的迷雾都被拨弄开,洒出一线光辉。 奏声骤止,却是因牛娃端上热腾腾的饭菜来了。 牛娃麻利地将桌上溢出的汤水擦掉,方才迈出门来,险些都看痴了,脑子呆滞,难免就顾不到手上了。 为了掩饰尴尬,牛娃麻溜地回到灶房,趁着擦洗收拾的空隙,时不时抬头望向窗外青槐树下端坐而食的小娘子,心道这怕不是仙娥下凡寻她那凡夫郎君,暂且到他店里歇脚来了。 一顿朝食竟要食肉,牛娃掂了掂手中的赏钱,这般大方又标致的仙娥,多下凡几个可好? 农家人的想法,就是这般朴实。 虞昭昭可不知有人将她当成仙娥,这会儿她正吃着饭,忙着大眼瞪小眼呢。 苏妈妈言,食不言寝不语。 整整一顿饭,她左看看右瞧瞧,竟一字未提,实则也不是虞昭昭听话,而是她乐得弹琴,苏妈妈也乐意当牛呀。 望仙山被她绑起来的葫芦,都没她难受哩,都说锯嘴的葫芦,未曾想昨日之葫芦,今日之昭昭是也。 总算度过难捱的时光,虞昭昭放下箸子,嘟着嘴微抬脖子,瞧了苏妈妈一眼,傲娇的小模样像是在说:能开口了吧? “小娘子可吃得饱?小雪一到,就要见天儿地撒雪,雪路难走,往后忙着赶路,吃食可不见得顿顿有这般好了。”苏妈妈是来教导虞昭昭的,更是来照顾她的。 虞昭昭摸摸浑圆的肚子点头,“这个切羊肉质鲜味美,不腻不膻,妈妈和小星不妨也尝尝。”小星便是跟着虞昭昭长大的丫鬟,自打苏妈妈来了后,就成了蔫茄子。 小星早就食指大动了,苏妈妈却摇了摇头,哪能同主子一桌而食,岂非坏了规矩? 小星只能吞吞口水,暗自叹息。 苏妈妈瞥了小星一眼,笑道,“小娘子方才可就不对了。” 木鱼快碎了! 虞昭昭嘟嘟嘴,“哪里又不对了嘛。” “切羊肉乃乡野说法,难登大雅之堂。”苏妈妈笑道,“往后小娘子可不好这般说话,免得遭人背后笑话,落了虞家的脸面。这切羊肉,在士人口中,唤作‘冷修羊’。” “不都是白切羊肉吗?什么冷修羊热修羊的,多难记呀。”虞昭昭显然是不服气的。 “小娘子一时不解也正常,在长安城里,一盘肉一道菜,那门道花样可多了,不止冷修羊,还有……”苏妈妈已然做好开堂授课的准备。 周氏给小娘子定的是京兆府顾少尹之子顾二郎的婚事,顾少尹出身文官之家,其父在时,官至礼部侍郎一职,儿女成群。 未来阿翁虽是庶子,但争气啊,所以这京城顾家庶子之嫡子的婚事,周氏自以为是捡到宝了,文官清流之后,可不比那些臭烘烘没文化的武官好? 但既是文官清流,又怎会瞧上商家之女? 这便要感谢顾少尹生做庶子了,顾家本就清贫,分给他的少之又少,一家老小单靠那点俸禄实在难过,官宦之家又需撑门面。 一个缺银子,一个不差银子,便叫虞家讨了宝。 文官之家重修养,富贵人又爱附庸风雅,若本就是簪缨世家的金枝玉叶,松散些不打紧,但做了商人女,想要进高门大户,那便举手投足都不能叫人挑出刺来。 苏妈妈暗下决心,这一路,势必要将虞昭昭鞭策成大家闺秀的模样。 没想到吃个饭,还要如吟诗作画般讲究层次,虞昭昭眼珠子一转,指着桌上一盘青菜,“那这该如何称谓呢?”倒要看看还有什么名堂。 苏妈妈一脸孺子尚可教也的欣慰,“这等菜色户户皆有,在讲究人家中,唤作‘青赛玉’。” 得了。虞昭昭融会贯通,大雅之堂便是祭五脏腑也不能痛快便是了。 “不一定要会说,但必须懂,可莫成了土包子。”苏妈妈指着那盘菜又叮嘱。 “土包子?是什么包子,能吃吗?”虞昭昭托着下巴心不在焉,诚然望仙山里,是没有这样的鄙视链的。 苏妈妈一愣,旋即便明白了,一群土包子又怎会知什么是土包子,“都说君子远庖厨,等到了长安,小娘子便都明白了。” 虞昭昭自知扯不过苏妈妈索性作罢,想想自己若不走开,他们是没机会吃肉了,于是便借着给阿耶采草药的借口,拿着木棍往山后走去。 朝阳的清辉透过枝干洒在虞昭昭脸上,粉玉般的肌肤晶莹剔透,苏妈妈恍神间似乎明白周氏为何要将小娘子藏在望仙山这么些年了,长安城是养不出这样水滑莹亮的皮肉的。 赶路一日,原以为娇娇弱弱的人,却丝毫没喊苦喊累,反而没忘记体贴她这副摇摇欲坠的身骨,倒显得她们这些下人比她这位正主还娇弱,这样的人儿谁不爱? 一时间苏妈妈也动摇了意志,这般惊人绝色,学与不学又有什么要紧,哪位郎君舍得对这张脸说重话。 不过这只是一瞬之思,毕竟苏妈妈是领了薪酬来“授课”的。 却说虞昭昭这边,采草药是借口,却又不是借口。昨日来时,虞昭昭留意到山上有民间难寻的冬蛇草,此药于咳呕之症上佳。 阿耶做的是瓷窑营生,虞昭昭略懂岐黄之术,忧心他久积成疾,才摸着尚未亮堂的天色来摘草。 一路提着裙角杵着木棍走着,日头渐渐从天边升起,先是一小团红光,继而将周遭的云彩也染得红而逐渐金黄,似是受不了这温度,那云彩慢慢散开,太阳公公的老脸这才露了出来。 尽管鞋袜已被露水打湿,阵阵寒气从脚底渗入,裙角也沾上许多草土,染了一层土灰,但虞昭昭心中无比畅快,深深吸了口林间爽利的清香。 果然山重水复疑无路,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不脚边就有一株冬蛇草吗? 虞昭昭熟练地将冬蛇草摘下,刚甩掉根系的泥土,就听“咻咻”一阵风从耳边穿过,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是什么,就见堪堪拔出冬蛇草的坑里扎进一根快比她手臂还长的利箭。 难道是拔到土地公公的毛了? 虞昭昭拔出箭矢,那又尖又细的箭头吓得她猛地站起来,还没站稳,便见一团黑影从她脑袋上飞过,紧接着那箭矢就跟不要钱似的“咻咻”下雨般落在她身后。 那黑影快得虞昭昭压根看不清,难道是在猎食斑鸠?虞昭昭思索着,但随后涌进山林的黑衣人很快破灭了她的幻想。 竟然能在寂静无声的山林里悄声无息穿梭! 虞昭昭心道好刺激,但脚底很诚实地拔腿就跑,可惜她跑的速度远没有别人快。 更可惜的是,那团黑衣人似乎对她来了兴趣,密密匝匝一团混乱里,虞昭昭依稀听得有人在问什么,一阵“见者皆杀”的声音传来,虞昭昭扑着翅膀,像极了望仙山上那群被她追赶的鸭儿鹅子,扑棱棱惊慌地往前飞奔。 可惜鸭儿鹅子生来会凫水,而她却是只旱鸭子,险些没收住脚往那还冒着寒气的湖里跳进去。 幸好幸好,虞昭昭拍拍胸脯,不然没被淹死却被冻死了。 林中伤的伤死的死,虞昭昭按着快要蹦出来的心跳躲在树边。 只是亡命之徒是不会心怀慈悲的。 虞昭昭屏住呼吸,生怕暴露气息也会丢了命。 那黑衣人悠哉悠哉地朝她躲着的大树走,本可以速战速决,这人明显抱着还要亵玩一番的心思。 就在那黑衣人愣住的一瞬,不过半个呼吸之间,虞昭昭从枯草丛中跃起,用尽毕生的气力,将手中的利箭直扎进黑衣人的脖子! 泼洒而出的鲜血迅速消失的枯树表面。 虞昭昭左手用力地握住颤抖的右手,若非她存个心眼,将大氅挂在枝干后,自己猫在草丛里,那此时倒下的就是她了! 可是她,杀人了! 虞昭昭颤抖着声音囔囔着,“既然中了,那就……那就没办法了。” 一人的较量还能以小聪明险胜,但一窝蜂冲来的黑衣人,叫虞昭昭两腿只发软。 她压抑不住后知后觉的恐惧,脸色愈发苍白,手指痉挛着,死到临头一切出于本能,不知为何,虞昭昭便学起何姨平日念佛的样子,嘟嘟囔囔道:“佛啊!求上苍菩萨保佑我们昭昭……” 虞昭昭在被冷死和被砍死之间犹豫,警惕地看着厮杀的众人,直到这时,才看明白那群人是以众欺寡。 当中一人转身朝黑衣人撒去不知是何物的粉末,旋即便朝湖边飞来,那人亦是一身黑,只脸上装束同旁人不同,其他人以黑布蒙面,这人则是戴着一张银黑面具,堪堪露出下半张脸。 那人飞也似地从虞昭昭身旁跨过,却不过抬脚的功夫,又回身将虞昭昭抱起,待她反应过来时,脚下已经悬空,那人竟抱着她往湖里跳! 入水前,虞昭昭只闻耳边一句“得罪了,娘子”,尚未将愤怒和疑惑消解,那人便一手箍紧她的腰,一手捧住她的后脑勺,压住她的唇畔,趁虞昭昭睁圆眼睛的功夫,又撬开了她的贝齿。 为了活命,如此互借半口气倒无不可,在虞昭昭眼里并非什么大事儿。 可最后能否活着浮上水面尚未可知,虞昭昭本着死也要瞑目的意念,抬手想摘下他脸上的面具,过奈何桥前才好道一声“来生再报”啊。 却被男人大掌一握,两只手腕皆被反剪在身后,力道又加了一重。 湖面有利箭钻下,吓得鱼儿四散游开。 有水流缓冲,雨一般落下的箭矢顿时失去原本的威力。 虞昭昭慌乱中不忘朝远处望去,只见那些为了赶尽杀绝跟着他们下水的黑衣人,到了水中皆一阵扑腾,面目狰狞,似是万箭穿心般难受,不过一盏茶的时间,身影在水中“滋滋滋”越来越小,最后只化成一缕红,消散在湖水中。

    3 人在读09-15 00:00

  • 双梦

    子午屿|古典架空|连载

    “程禛,我一会有点事,你在家好好带你儿子,听见没?”林夕在门口边换鞋边道。“嗯嗯。”程禛胡乱应着,拿着手机疯狂打着字,不知道在忙什么。林夕翻了个白眼,拍了拍儿子的头,“珵珵乖,在家乖乖的,等妈 双梦全文免费阅读_双梦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程禛,我一会有点事,你在家好好带你儿子,听见没?”林夕在门口边换鞋边道。 “嗯嗯。”程禛胡乱应着,拿着手机疯狂打着字,不知道在忙什么。 林夕翻了个白眼,拍了拍儿子的头,“珵珵乖,在家乖乖的,等妈妈回来陪你玩。”嘱咐完儿子林夕就出门了。 “老师,关于林双凛那个课题的资料我们准备的差不多了,已经发到您邮箱了,您检查下,看看还有没有要补充的。” 程禛看着刚收到的消息,皱了皱眉,转头看向儿子,“我们程程想睡觉觉了吧,”说着抱起了小家伙,“来闭上眼睛咱们睡觉觉。” 大约过了二十来分钟,小家伙就睡着了,程禛把孩子放到了小床上,就去了书房,登了邮箱接收了孩子们整理的资料,浏览整理了一番,然后把资料传到了打印机上,看着打印机一张一张吐出来的纸,叹了口气,这工作真是没完没了。 夕阳的余晖落入程府正厅之中,程若梦和丫鬟青玉正跪在堂下,外面的下人一个个都噤若寒蝉,只听屋里传来砰的一声,大人估计又摔茶盏了,众人轻车熟路地捂住了耳朵,程泊枫暴怒的声音接着就传了出来,“程若梦!你说说你多大了?啊?你一个姑娘家,还是个未出阁定了亲的姑娘家,青天白日的居然跑到、跑到那、那烟花柳巷之地,还因为一个妓子和人起了争执,要不是凛儿及时赶到拦住你,你还想干嘛?”程泊枫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现在闹得满京城就没一个不知道的,我这张老脸都要让你给丢尽了!” 程若梦想为自己辩解几句,一抬头就见程夫人郁澜冲她摇了摇头,让她不要说话,她只好撇了撇嘴低下了头,看着面前摔碎的茶盏,小声咕哝道:“上次也说丢尽了,这不是还有的丢嘛。” “你在那嘀咕什么呢?有胆子就大声说!” 程若梦抬头刚要开口就看见郁澜在一边冲她使眼色,她深知这个时候还是该听姨娘的话,咬咬牙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她低下头开口道:“爹,女儿知道错了。”这话看着她爹的脸她是绝开不了口的。 郁澜一听她说这话提着的心终于是放了下来,冲程泊枫道:“好了老爷,梦儿这不是知道错了吗,她还是个孩子嘛,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您就别和她计较了。” “哼,她上次也说知道错了!”程泊枫说的是他上次正和同僚应酬完从对面酒楼里出来,就碰上了程若梦偷溜出府正打算进青楼里一探究竟的那回。 “那次我们梦儿毕竟是没有进去不是。”郁澜从丫鬟手里接过茶盏递到程泊枫手里,“梦儿上次没进去,这次才进去,这应是算不得一样的错的。” 程泊枫被她这理论一下噎到了,端在手里的茶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见她爹被怼,程若梦跪在下面低着头偷笑。郁澜扫到程若梦肩膀在抖就知道她在下面偷着笑,接着就道:“好了好了,你看看,梦儿都哭了,你也该骂完了,不是说最近事多吗,赶紧去忙吧。” 程泊枫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闺女,又想起了亡妻,叹了口气,开口语气也没那么冲了,“你这就去祠堂,今晚上守着你母亲的牌位好好反省反省。”言罢搁下了茶盏拂袖走了。 “那梦儿的晚膳……” “还用什么晚膳,让她饿着!” 祠堂。 程若梦跪在垫了软垫的蒲团上,她这几年经常被她爹扔到祠堂罚跪,郁澜早早就给她备了软垫。她生母宋氏与和程泊枫是少年夫妻,两人一直感情很好,程泊枫三十岁那年宋氏才终于怀了程若梦,不料宋氏产后患了寒症,不久便撒手人寰了。 当时程泊枫正是忙时,为了能有人潜心照顾程若梦,便娶了郁澜续弦,两人也算得上是老夫少妻。 郁澜是京中书香门第出身,不过因为是庶女,即便是她不论学识,胸襟,仪态都优于家里其他姐妹,也没机会决定自己的未来,不过对于她来说,比起那些嫁去高门显户去做小妾,整日勾心斗角争风吃醋的姐妹,这已经是极好的了,程泊枫敬爱她,程若梦又雪玉可爱,颇惹人怜爱,这样的日子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梦儿,”郁澜带着食盒进来,让人摆好,“饿了吧,我下厨做了些吃的,你们将就着吃吧。”接着把准备好的披风让人递到了也在一边跪着的青玉手上,“怕你们晚上冷,就带来了,若是冷就披上。” “谢夫人。”青玉接过披风,轻声道。 “谢什么,”郁澜轻笑道,“还不是你家小姐连累了你。别说了快吃吧。” “还是姨娘你对我好。”程若梦接过碗筷,夹了一口菜刚入口她就僵住了,嚼了两口就囫囵吞了下去,“这菜……” “怎么了,不好吃吗?” 程若梦看着郁澜认真的表情就知道,这菜她姨娘说是她做的是真话,她笑了笑,“没有,姨娘你的厨艺有进步。” “是吗,那你多吃点。”郁澜开心道。 “嗯。”程若梦和青玉对视一眼,视死如归的吃了这顿晚饭。 程若梦送走郁澜就躺在了地上怀疑人生,“姨娘下厨真的太可怕了。” “偏小姐每次都吃完。”青玉笑着道。 “是啊,我总不好辜负了她一番好意。”她翻身坐起,又盯着那块写着贤妻宋氏的牌位看。 “对了小姐,那个徐公子约你上元节一起去看花灯,你要去吗?” 青玉说的徐公子是几个月前,在程若梦陪表姐去上香的路上被劫匪抢劫时救下她俩的公子,那天之后程若梦出门经常碰到他,这几日徐舟明里暗里向她表达好感,昨天更是直接约她上元节看灯。 “去啊,当然要去!他林双凛不是爱跟着抓我小辫子吗,我就当着他的面和徐舟看花灯,我气死他!” 青玉真是心疼她家小姐这个未婚夫。 程林两家算得上是世交,林双凛比程若梦大三岁,程若梦生母早亡,程泊枫怕女儿未来说亲时有人会以此为刁难,在她三岁时和林家为她和林双凛定了亲。 “可是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青玉犹豫道,“那个徐公子,明知小姐有婚约还,还约小姐,怕也不会是什么正人君子,小姐不如还是别去了吧。” “我心里有数,你不用担心。”程若梦不在乎的摆摆手。 青玉看她这样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暗自决定到时候一定要保护好自家小姐,不过她有件事好奇很久了,“小姐你到底为什么讨厌林公子啊。”明明林公子不论是学识家世还是人品相貌都是极好的,满京中也找不出几个。 为什么讨厌林双凛啊,程若梦想,应当是那个时候。 程若梦还小的时候,因着程林两家有亲事,两家时常走动,小程若梦总是喜欢缠着大她三岁的小林双凛玩,一口一声小哥哥,小林双凛读书她就在一边学舌,小林双凛写字她就在一边缠着让小哥哥教她,缠得久了小林双凛就教她。 事情的转机是在程若梦七岁那年,除夕过后,小程若梦跟着父亲省亲回来,来找小林双凛玩,却发现小林双凛不怎么高兴,问了林府的人才知道小林双凛养了三年的那只小狗前不久病死了。 小程若梦想安慰小林双凛,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正巧那段时间她正和郁澜学女工,就想绣个小狗的香囊送他。郁澜觉得送香囊不太好,但左不过小程若梦缠人的功夫一绝,郁澜寻思着反正两人早晚是夫妻,就教着她绣了。怕林双凛看到会难过还特地挑了喜庆的大红色的料子,小程若梦这个香囊做的格外用心,一绣就绣到了开春。 香囊完工的第二天她就兴冲冲地拿着香囊去了林府,还没到池塘边的时候小程若梦就远远的看见了小林双凛,结果跑过去的时候脚下一滑摔倒了,本是没多大关系的,可香囊摔倒的时候脱手了,轱辘轱辘滚进了池塘,小程若梦登时就趴在地上哭了起来,小林双凛跑过来把她扶了起来,蹲在她旁边,掏出小手帕来给她擦了眼泪,然后开口问道:“你们女孩子都这么娇气吗?” 后来呢?程若梦面无表情的跪在软垫上想,哦,后来她就用力把小林双凛推倒了,转身爬起来就跑了,从那以后她看他就哪哪都不顺眼了。 只不过,程若梦瞥了一眼青玉,这可不是个值得一说的故事,“没什么,我就是单纯看他不顺眼。” “好吧,可是……” “你哪那么多问题,要好好反省知道吗?” 明明是小姐犯的错,她只是被连累而已,青玉叹了口气,她还是觉得那个徐公子不是好人,还是找个机会和林公子说一声,千万得盯紧她家小姐,别教她家小姐出了事。 于是上元节当晚就成了三人行,不,算上随从的话应当是五人行,那位徐公子没有随从。 三人一路逛到了观月楼,“听说今晚有烟花,程小姐要不要登楼一观?”徐舟问道。 程若梦看着这人挤人的实在是没啥兴趣,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就看到了一边跟了一路没出过声的林双凛,出口的话就变成了:“好啊。”她记得林双凛向来不喜欢这种人挤人的地方。 “人多,我扶你。”徐舟笑着伸出手。 程若梦刚要伸手搭上去就被林双凛握住了手腕,“男女授受不亲,”他看向徐舟,“徐公子还是要注意一下分寸的。” 徐舟笑了一下收回了手。 程若梦甩开了林双凛的手,朝徐舟笑笑,接着转身对林双凛道:“没关系,本小姐不用人扶。”然后转身往楼上去了,青玉松了一口气,紧跟着她家小姐走了。 徐舟看着林双凛,笑着抬了抬手示意他先走。 林双凛没说话转身跟在了青玉后面,他一转身,原先挂在徐舟脸上的笑就散了个彻底,徐舟抬脚跟在后头上了观月楼。 徐舟上楼后没一会儿,突然就说想起自己有事要先走,话一说完就匆匆走了。 程若梦真是头一回遇着这样的,她本来也是想借着徐舟来气林双凛的,结果这人突然就走了,那她还在这干嘛,难不成真和林双凛在这看烟花么。 要不回去算了,她这么打算着,刚要开口和林双凛说一声就发现他正看着楼下某处看的认真。 “你看什么呢?”她说着顺着林双凛的目光看去。 “没什么。”林双凛马上挡到了她面前,但是程若梦已经看见了,就见刚说自己有事的徐舟正和一女子往旁边的小巷子里去。 程若梦转身就往楼下去了,林双凛追在后面,程若梦刚追到巷子口,就听见了两人的说话声,还没等她走进巷子开口,林双凛就从后面捂住了她的嘴,按着她蹲在了巷子口。 “……今天林双凛一直盯着应该是不行了。等下次再找机会吧。”徐舟道。 “但我们这样骗程小姐真的行吗,她可是有未婚夫的,万一伤了她的名声,那她以后……”那女子有些担忧道。 徐舟沉默了一会儿,终是开口道:“她那个未婚夫对她很是上心,应当不会……”他顿了顿接着道,“若是真…那就是我欠了她,待到给父亲翻了案,她若还愿意,我娶她便是。” 程若梦听着,立时愣在了原地,原本她觉着自己和徐舟认识这些天,即便她不喜欢他,也当他是朋友了,哪成想这人从一开始就骗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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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问风

    池未|古典架空|连载

    《问风》文/池未外边的雨淅淅沥沥的,天被黑云笼罩着,整个城市灰蒙蒙的,见不到一点光。这天气招人厌烦,云裳在房间里不停的敲打着手机屏幕,打字速度飞快,却还是抵不住质疑诋毁的声音。流言蜚语 问风全文免费阅读_问风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问风》 文/池未 外边的雨淅淅沥沥的,天被黑云笼罩着,整个城市灰蒙蒙的,见不到一点光。 这天气招人厌烦,云裳在房间里不停的敲打着手机屏幕,打字速度飞快,却还是抵不住质疑诋毁的声音。 流言蜚语围绕着她,各种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手机一声摔在玻璃桌上。她双手捂着耳朵,企图让声音消失却还是无济于事,绝望之下,她放弃了抵抗,慢慢放下捂着耳朵的手,无力的仰着头,眼泪无征兆地流下,流过太阳穴直至米白的发丛中。 云裳之前是个小演员,但一直不温不火,虽然长的好看,接的却一直都是小角色,在复杂的娱乐圈苟且偷生。 但今年年初,一位同样不太出名的导演很欣赏她,说她演技好,让她跟这他们剧组演戏。云裳很早就失去了母亲,做什么都一直被否认,自然就接受了邀请。 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她没有什么期待,能有人欣赏她,她就很满足了,不敢有过多的想象。于她而言,一夜火遍全网的幻想,都是奢望。 天意弄人,这部剧刚播出就大火,同样捧红了云裳,但人哪能刚到顶峰就屹立不倒,随之而来的是滔天的诬陷和诋毁。 想在娱乐圈站住脚跟高枕无忧,做梦。 同行孤立,网上谣言,恶意的诋毁。 什么是恶? 恶难以言喻,痛苦里的不见光日便是恶。 “二零一九年七月二十六日,前几日在网络凭借《长风生》爆火却负面消息不断的女演员云裳死于家中,经法医鉴定为自杀。” 新闻里短短几句话,将这位女演员的一生降下帷幕。 网络暴力如何恐怖,句句想要置人死地,明明现实里唯唯诺诺不敢见光,网络上却能句句夺人性命。 软舌无骨,缠人窒息,句句无心,句句诛心。 * 脑海里一个机器女音:“您已成功穿书《长风生》,原主予歌公主云鲤,本次任务,攻略角色傅忱,祝您穿书愉快。” 再次睁眼看这冰冷的世间,她已换了一副模样。她样貌惊人傲视一切,一身傲骨最后在流言蜚语中了结了自己的生命。 她生生被网络折断了傲骨。 少女坐于镜前,两个侍女在为她描眉顺发,铜镜里的少女生得艳美,只看一眼,云裳便知道,云鲤长公主的美和傲,她只演绎出其中千分之一。 这幅皮囊更加美妙绝伦,可以是说是无可挑剔的存在了。 她看得出神,门外婢女传话:“公主,佛鹤王后和小公主来了。” “人呢?”声音端庄沉稳,就算不见人也能断定这是位美人。 婢女回:“大殿,陛下和娘娘陪着呢。” 身边的婢女把眉笔放下,扶着云裳站起,少女一袭青衣,青丝披散,眉眼勾人,一身傲气。 这才是云鲤长公主。 * 大殿里小公主等的不耐烦了:“阿姊什么时候来啊?” “一会就来了,刚刚不是让下人去传话了吗?”一位温婉的妇人道。这位便是小公主生母,予歌国国主云承的亲妹妹,佛鹤国皇后,云懿。 小公主便是佛鹤独生公主,和云鲤一样,都是娇生惯养的主。 云裳身后跟着两个侍女进殿,小公主喜出望外:“阿姊阿姊,你终于来了。” 从婢女穿话时云裳便猜到是她了,现在就更加确定了,《长风生》里叫且敢叫云鲤阿姊的,只有这位佛鹤公主宫宛了。 云裳低笑一声没说话。云鲤虽然讨厌与人亲近,但这宫宛她可是格外宠爱。 宫宛拉着云裳坐下,便兴奋道:“阿姊,你给我讲讲祁连宗的景色呗!” 云懿也在一旁笑道:“听听整日在佛鹤念叨阿姊回来了要来找阿姊呢,阿鲤不在这几月小姑都给念烦了。” 宫宛小名听听。云裳不知道为什么,剧里没细说。 正座上的云承说:“那听听就在予歌多留几日,舅舅这不缺宫殿。” “听听要和阿姊睡。”宫宛撒娇,众人皆笑,大殿里温馨和睦。 但云裳有些愣了,她没想到这时她已经进了祁连宗,那也就是说枢恒现在已经被她灭国了—— 予歌国云鲤长公主,年少有为,国家百姓纷纷拥护她为下一任国主。 其因就是曾经云鲤亲自率兵攻打战。 公主心高气傲,实力也强。云鲤年少时,予歌国为了拓展国土,打算灭了邻国枢恒,云鲤向父皇请命,御驾亲征灭了枢恒国,那年她才十年有三。 十三岁的小女孩看到剑都会吓得发抖,这个年纪的小女孩准备准备就嫁人为妻了,云鲤则提着剑跨上马率领众兵就能灭一个国。说云鲤长公主乃天之骄子不为过,甚至俗了。天下被称为天之骄子的人何其多,又有几位能和云鲤士军匹敌。 战场上云鲤英姿飒爽,持剑为国效力。 “战场上,你应称我为将军。” 这句话让云鲤红遍全网。 这些云裳倒也不在意,云鲤的过去她知道个七八,只是现在她有些乱。 枢恒国的太子,就是这部剧的主角,傅忱。 傅忱灭国前夕被送去祁连宗派拜师,太子乃天纵奇才,拜师不足四年就得道飞升,做了上天庭万人敬仰的风神。 飞升后傅忱用过往镜看到了三年前枢恒国灭的场景,也看清了,那灭国仇人,就是当年在祁连宗派极度厌恶自己的,小师妹云鲤。 也就是说系统让她攻略曾经被她灭国的太子,未来斩杀她的,风神。 云裳轻叹口气,心说死便死了,也不是没死过。 这时系统说:“宿主,任务失败便会一切重来,直至您完成任务,才可退出书内。” 强买强卖,这还攻略个屁,灭国杀父杀母,还是数数她会被傅忱斩几次实在。 宫宛的声音把她拉回从思绪中拉回来:“阿姊,你就讲讲嘛,再过几日你便又要回祁连了,听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阿姊了。” 看着宫宛摇晃她的衣袖,她耐下烦躁的心,说:“听听,阿姊有急事要回祁连,下次阿姊再给你讲祁连的事,你去阿姊殿里拿几样喜欢的东西,阿姊实在有事。” 宫宛眼里的喜悦黯淡了,却也不好了赖着云鲤,松开了云裳的衣袖。 “那好吧。”宫宛低着头坐会自己的位置。 云鲤母亲,纪杳拿着糕点想哄哄。云裳也哄:“听听,阿姊是真的有急事,回头等阿姊不忙了阿姊带你亲自上祁连宗好吗?” 宫宛明显好多了:“到那时阿姊就不许忙了。” 云裳答应下来,起身道:“小姑,父皇,母后,云鲤走了。” 众人点头,她马上离身,语气明显变得严厉,对紧跟着的侍女命令:“来人,马上给孤备马,回祁连。” * 予歌境内有防妖物的结界,是云鲤亲自设的,但这结界和云鲤的常用神武鲤歌相斥,须出境才能使用鲤歌御剑飞行。 一路奔波终于是回到了祁连,云裳直奔修殿找傅忱。 可进了修殿,里面空无一人。 “傅忱。”她叫。云鲤一直都叫傅忱大名,祁连宗内虽没命令过师兄弟间要用敬称叫字,但云鲤终究是弱于傅忱,该叫他一声师兄的。 转身返回时一个声音叫住她:“师妹找我何事?” 云裳回头,傅忱正从屏风后走出,少年黑衣白袍,当真有天上神仙的几分仙风道骨。 云裳没认出来,“你谁?” 没认出来也正常,因为剧里的傅忱和眼前这位差距太大了。剧里傅忱仙风道骨不染尘世的样子有些崩塌,云裳没有演出云鲤的傲气,剧里的男主也没演出傅忱的沉稳。 傅忱笑了声:“回了趟予歌连师兄都忘了?” “我叫傅忱,字景川,是你的师兄。” 原来这才是傅忱真正的模样。剧里的演员当真是把傅忱这位未来的风神给演俗了。 “哦,”云裳回神,“枢恒灭国的事你查清楚了吗?” 傅忱叹气摇了摇头:“还是没有进展,师妹是有什么消息了吗?” 云裳果断:“没有。当初支援枢恒的一百万精兵回来不到十万,予歌也想有个交代。” “多谢予歌当年出手相助。”傅忱欠了欠身子。 云裳没多说什么,离开了修殿。 云鲤和他说这么多话,他还挺意外的,以前云鲤要多厌恶他就有多厌恶,恨不得把他给生吞了增长灵力—— 祁连宗崇尚实力,强者就算入门晚也是高高在上,越强在宗派里就越受崇拜和尊敬。 云鲤虽然天生带有天族灵核,测灵力的夜明珠直接被云鲤的灵力撑裂,进宗时风光无限,却也抵不过傅忱天之骄子,据说他进宗时宗主金禅特意拿了宗里珍藏的上古夜明珠给拿了出来,被傅忱的灵力撑的连渣都不剩了。 金禅说,就算是云鲤,可能都不能让那夜明珠亮如昼,更不必说使其开裂。 * 征服枢恒那年,云鲤本是留下了傅君和舒氏,只要他们归顺于予歌便封为予歌国的地方王,誓死不从,舒氏趁其不备提着剑就要刺向云鲤,被贴身侍卫拂尘反杀,傅君看着夫人被杀也自尽了。 而傅忱在予歌军队突破边境防守时就被骗去了祁连宗拜师,说是拜师,实则是避难。到了祁连宗得知枢恒灭国的消息差点自尽,被金禅阻止,从此努力修练,为的就是飞升成神上上天庭用过往镜找出灭国,杀夫杀母的凶手。 云鲤进宗后就一直听人夸赞傅忱,好胜心强的她心生恨意却无法超越,处处使坏,机关算尽步步为营,最后落得个被傅忱亲手斩杀的下场。 * 出了修殿外的云裳舒了口气,既然现在傅忱还不知道她是枢恒的灭国仇人,就说明现在的发展还和剧里同轨,云裳还能操控这盘局。 剧情很可能因为她代替了云鲤而变轨,现在她必须在傅忱飞升前攻略成功,否则就会一直轮回下去。 在予歌大殿没人发现云鲤已经换了人,那她也能在祁连宗骗过所有人。 现在最要骗的,便是这未来的风神傅忱。 得骗他爱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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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后妈对照组靠熊在娃综爆红了

    荔景|古典架空|连载

    带娃综艺《全能妈妈》一经推出便大爆,第一季节目中的萌娃都收获了大量的粉丝,成为家喻户晓的小童星,大人们也成功翻红,可谓是去年最爆的国民综艺。因此第二季宣布要开拍后,网上的热度瞬间爆表,无数网友表示 后妈对照组靠熊在娃综爆红了全文免费阅读_后妈对照组靠熊在娃综爆红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带娃综艺《全能妈妈》一经推出便大爆,第一季节目中的萌娃都收获了大量的粉丝,成为家喻户晓的小童星,大人们也成功翻红,可谓是去年最爆的国民综艺。 因此第二季宣布要开拍后,网上的热度瞬间爆表,无数网友表示期待。 万众瞩目中,《全能妈妈》官博在周六的九点准点官宣了第二季的录制嘉宾,并宣布马上将开始录制。 @全能妈妈V:《全能妈妈》即将正式开始第二季的录制,让我们欢迎这一次的嘉宾们,@谢冰和儿子敖良俊、@莫蔓和女儿应诗霜、@沈林颜和儿子梁天逸、@沈清清和儿子周嘉言以及素人组嘉宾@崔夏和女儿宋依依,亲爱的粉丝们,点击直播间,一个小时后跟我们一起探访各个嘉宾的家! 这条微博一出,瞬间引起全网的热烈讨论。 【竟然能让影后谢冰参加,节目组厉害了!】 【莫蔓竟然也来了,6年前跟应影帝结婚,她就不怎么拍戏了,美女姐姐终于要复出了!】 【这一次好像有两对继母子啊。】 【沈林颜和她继子我好期待的,虽说是继母继子,但是比亲生母子还亲,之前看沈林颜的微博都快被萌化了。而且梁总也很帅,一家三口好养眼。】 【为什么会有沈清清这个资源咖,强捧灰飞烟灭!怎么又来祸害综艺了!】 【沈清清不是被拍到过冷脸对她的继子吗?怎么还有脸上带娃综艺洗白呢?】 【这沈清清也真的能下蛊啊,找的二婚老公竟然一直这么捧她,之前少说也亏了好几个亿了。】 …… 官宣微博的留言最开始还是各家粉丝的控评,然而等粉丝褪去,便有不少网友涌入大骂沈清清。 此时身处舆论漩涡的沈清清才刚睁开眼没多久。她是被经纪人的电话吵醒的,中年女人的声音还萦绕在耳边。 “清清,你起床了吗?你不会还在睡懒觉吧?一个小时后节目组就到你家了,赶紧起来。你现在马上下楼跟你家的小朋友提前排练下,千万不要露馅。” 同时她的脑海中系统正在疯狂大喊,“宿主加油!你一定会超越原女主成为最贤惠的好妈妈。” 沈清清被吵得头疼,揉了揉太阳穴,望着周围跟自己原本的卧室大不相同的装修风格,叹了口气。 是的,她穿书了。 一周前她还是童星出道,大红十几年,28岁拿下影后风光无限的顶流女星,现在却成了同名同姓的黑红女星。 那天她拿了影后,为了庆祝她喝了几口酒,结果就感到心脏一阵抽疼,再醒来便发现周遭环境换了个样。 随后她脑海中又出现了一个系统。 系统告诉她穿进了一本叫作《最宠娇媳》的豪门后妈带娃综艺文里,女主角是她的姐姐沈林颜,而她却是衬托女主的对照组。 沈林颜是大原身一岁的私生子姐姐,在原身母亲去世后登堂入室。 沈林颜十分会讨好人,很快便把沈父笼络了去,沈清清则逐渐失宠。 两姐妹先后进入娱乐圈,沈林颜出演了一部大ip高人气女配而成功走红,沈清清却是不温不火一直十八线,甚至还得罪了许多业内。 原主不服气想翻盘,便盯上了那个曾经在少年时被她母亲救过的命的顶级豪门掌权人周烨煊。 她使了点小手段又挟恩图报,成功让周烨煊答应娶她。 婚后周烨煊对原身算得上纵容,砸了不少资源,空降数部大制作女主,然而原身业务能力十分拉胯,红是红了,却是黑红。 就在沈清清嫁入豪门不久后,沈林颜也嫁进了豪门梁家,并且将梁家上下都哄得十分开心。 更巧的是他们都有一个差不多大的五岁继子。 原身跟继子关系十分一般,在婚后几乎把他当成了空气。 而沈林颜却是跟继子相处融洽,靠着带继子出去玩的路透成功圈了一波粉,上了多次热搜。有这样的人设,沈林颜自然便成了《全能妈妈》第二季邀请的对象。 原身听到消息后,忍不下这口气,便求着周烨煊帮她拿下了这个综艺。 在综艺中,沈林颜凭借着完美的带娃技能成功爆红,被网友誉为“最美后妈”。 而原身则会因为嫉妒沈林颜,责怪周嘉言比不上别人,被几番刺激后打骂虐待继子,还因为疏忽差点导致周嘉言被拐卖。 火眼金睛的网友们很快便发现原身的恶毒行径,大骂沈清清是“恶毒后妈”,还向警方报警沈清清虐待儿童。 看见消息的周烨煊查明真相后也跟原身离了婚,还将她以虐待罪送进了监狱。 长大后的周嘉言依旧记恨着原身,最后还使计将她送进了精神病院。 系统的机械音带着恐吓又带着诱哄,“宿主,想自救吗?想自救就完成系统任务成为豪门全能主母,变得比原女主更贤惠!” 沈清清不由得翻了个白眼,搁这忽悠谁呢? 好不容易不用当顶流女星,不用再去没命工作,现在竟然想让她跟沈林颜比谁更贤惠? 沈清清上辈子是个卷王,但她努力赚了数十亿,结果还不是说猝死就猝死! 这世界上有什么比人死了钱还没花完更加悲惨呢? 这辈子她打定主意要成为一条咸鱼,放飞自我。 而且她看了下账户,原身名下有母亲留下的高达上亿的财产,已经足够她舒舒服服地过下半辈子了。 不过她也不打算立刻跟老男人离婚。 毕竟周家有佣人和米其林水准的大厨,周烨煊这几年大半时间都待在国外,他们一年到头根本见不到几面。 现在的生活十分适合她养老! 这般想着她第一时间便联系经纪人尹燕,打算推掉综艺。 然而等到她电话接通,拒绝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系统的机械音再次响起,“宿主,带娃综艺是这个世界的框架,你如果不参加的话会导致这个世界的崩溃,你的退休生活也没了,请你不要作死。” 沈清清不由在心中吐槽,辣鸡系统毁她青春! 她很快淡定了下来,走剧情就走剧情吧,大不了她就当成公费旅游得了。 * 纵使万般不情愿,沈清清还是起了床。 她穿过卧室来到了卫生间,洗漱台的镜子中倒映出女人的完美面容。 这张脸跟沈清清上辈子几乎一模一样,只是更加年轻。 哪怕未施脂粉,却也好似自带妆容一般,卷翘浓密的睫毛仿佛自带眼线,嫣红的唇色,挺俏的鼻子,最重要的是那双眼睛自带流光溢彩。 沈清清快速地画了个淡妆,换上了宽松的运动套装后便径直下了楼。 等她到了客厅,便看见一个身穿着小西装的小男孩正坐在地毯上玩乐高。 小孩目测身高一米出头,长了一头自然卷,小脸蛋上有些婴儿肥,一双眼睛又大又圆,肥肥短短的小手正在一堆积木中摸索。 听见脚步声小孩抬起头,冷淡地叫了声“妈妈”后,便转过了身子,只给沈清清留下一个冷酷的背影。 这便是她的继子周嘉言。相较于沈清清的懒惰,周嘉言每天准时7点起床,8点吃完早餐,现在是他为数不多的娱乐时间。 但显然周嘉言并不喜欢她。 沈清清也不意外,回想原著剧情,能喜欢才有鬼了。 原身之前把继子视作无物,却在打算上综艺后,开始在周嘉言面前扮慈母。小孩虽然才五岁,但是十分聪明,自然能感受出原身的居心不良。 不过此时的沈清清已经忘了,是她穿过来的第二天拒绝带周嘉言去游乐园后,周嘉言才不怎么搭理她的。 在此之前,周嘉言跟原身还是能做到相敬如宾的。 那时候的周嘉言眼神亮晶晶,小声提醒她,今天是去游乐园的日子,甚至已经收拾好了小书包。 而她那时心神大震只想躺尸,果断地拒绝了周嘉言,“你才这么大点,身高才1.15m,很多项目都不能玩,等长到一米二再说吧。” 同一时间,玩着乐高的周嘉言心中也十分纠结。 他是个早熟的小孩,很早便听管家和小伙伴们说过大多数后妈都很恶毒,惯会苛待继子。 但作为一个从小没有母亲的小孩,他还是忍不住期待后妈会是个温柔的人,陪伴他,爱护他。他幼儿园的同学梁天逸就经常炫耀他的后妈对他有多好。 显然他失望了,不过他是个懂事的孩子,为了不让爸爸担心,他会做到跟后妈相敬如宾的! 然而在一个月前,后妈决定要带他去参加综艺,便开始讨好他。 但她却没有认真研究过他的喜好,比如她送他熊出没的玩偶,但这是他三岁时喜欢的东西了,现在已经五岁的他明明喜欢奥特曼! 周嘉言十分无语,为什么大人会这么的虚伪! 不过他虽然并不想去参加综艺,但是看在爸爸的面子上他也会配合她的。 只是当后妈提出要带他去游乐园的时候,他还是不争气地答应了。 毕竟爸爸经常不在家,保姆佣人们也不敢带他去游乐园,他每每听到小伙伴的炫耀时只能暗自羡慕。 他满心期待地等到那天的到来,然而那天后妈却突然间变了个人一般,完全忘了之前的约定。 他含蓄地提醒了下,结果却遭受到了后妈对于自己身高的攻击! 他十分伤心,发誓在后妈带自己去游乐园之前再也不理她了! 不过马上就是综艺录制了,他想后妈这时肯定会来跟自己求和,讨好自己。 如果她能重新遵守约定带他去游乐园的话,他就勉强配合她一下吧。 * 吃完早餐后,沈清清坐在沙发上等待着节目组的到来。 此时她脑海中系统声音再次响起,“宿主,你现在可以去跟着小朋友一起拼乐高哦,到时候节目组的人到了,看见这个场景,肯定都会觉得温馨的。” 沈清清十分无语,但还是往周嘉言那边望了望。 沈清清并不讨厌小孩,甚至还会时不时看些萌娃视频,当然前提是她不需要带孩子。 周嘉言有保姆照顾,长得跟个小糯米团子一般玉雪可爱,属于最好的云养娃对象。 因此用眼睛“养”娃,沈清清还是愿意的。 小孩此时正在拼一个比他人还大的模型,是一个火箭以及火箭发射台,已经完成大半。 上辈子的沈清清拥有一对望女成凤的父母,从刚下地就被送去学舞蹈,从没有过正常的童年。 因此她成年买下属于自己的房子后,她报复性地买了一整个房间的玩偶。 乐高太麻烦她倒是一直没玩过,但现在看着小孩一点点拼凑倒也觉察出一点乐趣。沈清清生出了玩心,不由自主地朝着周嘉言移了移。 而此时周嘉言也竖着耳朵听着沈清清的动静,感受到沈清清越靠越近,他的耳朵竟是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 她这是要来给自己道歉带自己去游乐场了吗?去游乐场那天他要穿哪件小西装呢? 因为心猿意马,周嘉言的速度大幅下降,手中的那袋积木许久都没有拼上。 沈清清是个急性子,有些好奇地问道,“这个很难吗?怎么这么久都没有拼上?” 说着她凑到周嘉言的身旁,伸出手,拿过了周嘉言摆在一旁的说明书开始看了起来。 本就一肚子委屈的周嘉言听见这话,顿觉后妈又在讽刺他,看不起他人小,嫌弃他速度慢。 他哼唧了一声,不服气道,“这些都是我拼好的,我马上就能拼好了!” 沈清清翻看着说明书,上面说拼好之后的模型还能动起来,她生出些好奇,想要快点看到拼好的模型。 于是她伸出手摸了摸傲娇小孩毛茸茸的脑袋,哄道,“人多力量大,我帮着你一起拼,说不定马上就完成了。” 说着沈清清便坐在了地上,拿过地上的还散着的积木打算一起拼起来。 然而周嘉言是个固执的小孩,再加上之前的矛盾,小脑袋瓜里全是后妈看不起他。 他嘟囔一声,“我才不要跟你一起拼。” 随后他做出了一个沈清清完全没有想到的动作——抱起地上的模型就开跑。 然而他的身子太小,模型又太大,再加上模型还没有完全拼好,于是一个没注意,怀中的积木便掉了出去,然后一瞬间四分五裂。 看着眼前的场景,沈清清不由得傻了眼。周嘉言这是对她有多大的意见啊?反应竟然这么大!她真的只是想要一起拼罢了。 周嘉言显然也没料到现在的状况,张着嘴愣在了原地,一双大眼睛中便氤氲出了泪水,斗大的泪珠落下。 见到事情突变成这样,系统也不由得傻了眼,为什么帮忙拼模型还能把小孩搞哭啊?沈清清究竟是长得多凶神恶煞? 这时门铃也响了起来。 系统直觉不对,刚想发声让沈清清先不要开门,门却已经被佣人打开了,扛着摄像机的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们顿时出现在了眼前。 于是沈清清跟周嘉言第一个直播镜头便是周嘉言仰着小脸望着沈清清崩溃大哭的场景。 系统觉得自己的程序快崩溃了,它都能想象此时直播间的弹幕——恶毒后妈沈清清虐待继子石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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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纨绔专属小护卫(重生)

    江驰|古典架空|连载

    初夏夜,晚风还作,济川城上空高悬的半轮弦月被薄云遮过,给寂寂的边城又添一抹浓郁的墨色。城北郡主府高耸厚实的院墙上,两声轻巧的蹬地响动后,挂上了一个娇巧灵动的身影。身着夜行衣的裴思云黑巾抹面,正 纨绔专属小护卫(重生)全文免费阅读_纨绔专属小护卫(重生)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初夏夜,晚风还作,济川城上空高悬的半轮弦月被薄云遮过,给寂寂的边城又添一抹浓郁的墨色。 城北郡主府高耸厚实的院墙上,两声轻巧的蹬地响动后,挂上了一个娇巧灵动的身影。 身着夜行衣的裴思云黑巾抹面,正绷紧了身子挂在郡主府的后院墙头,探头探脑地往里头看。 济川城乃大祐北疆门户,通济边国山川环绕,向来治民严谨,裴思云自不会傻到来做这梁上君子,更何况来的还是大祐济川军前任首领平宁郡主的宅子。 院内传来一阵沉稳缓慢的脚步声,檐角处的灯笼映出两个一瘸一拐的长长身影,郡主府内的护院多是从战场上退下来的伤残士兵,平宁郡主体恤下属招雇进来照拂,个个有猎手一般的敏锐。 裴思云今日欲翻墙而进,自是要避人耳目,对上这般敏锐的护院,只好老老实实挂在墙头下静待时机,等到两只胳膊都酸麻地快要脱力,才寻着机会轻手轻脚翻墙落进院内,像只猫儿似的没发出半点多余的声响,身子一弯避开灯笼内昏黄的烛光,径直朝后院库房而去。 上辈子在郡主府当差虽不过十日,可这路她还是认得的,裴思云没有半点耽搁,连预料中准备劈锁的工具都未用上,便顺利地摸进了存满古玩珍宝的库房。 今日她不贪珠宝不掠金银,要找的,不过是一张字据。 上辈子她兄长瘫痪重病在床,救命的银子公中又舍不得出,恰逢郡主府高价招工,尽管人人都知郡主府二公子是济川城里头数一数二不好伺候的纨绔主子,气运也邪门得紧,一连死了三个贴身侍卫,她一个女儿家,冲着那笔丰厚的报酬救命,也硬着头皮揭了郡主府的告示,成了郡主嫡子乔鹤渊的贴身护卫。 不知是那小公子的命数当真厉害,还是人命抵不过天定,上辈子的裴思云,当差不过几日,就在某一日同乔鹤渊出门的时候失足淹死在了映月河中,化作一缕幽魂挂在自家院前的枣花树上,听尽了身后悲凉人间事。 那时候她一朝殒命,当护卫未结的报酬连带着郡主府的抚恤送到家里,母亲和嫂嫂没沾到半分,全都被大房二房的长辈强占充了公中,祖父偏心视而不见,几乎是纵着那两房强占侵吞。父亲早亡兄长卧床,裴思云去世后,她母亲神思恍惚哭瞎了眼睛,嫂嫂为了补贴家用做活熬坏了身子,屋里侍候的小丫头见这房不成气候又敷衍疏忽,楞生生把她哥哥拖到满身褥疮脓烂而死! 上一世一家人没她护着,被人欺凌至此,死的死病的病,老天爷既让她重活一遭,她便要好好惜着这条命,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上一世往后种种皆因她的意外身亡而起,所以重活一回往前算起来,这郡主府的差事她铁了心,是无论如何再不能去的! 老天爷偏偏同裴思云开了一个玩笑,她重生醒来之时,已是同郡主府签立了字据的当日,等她见过失而复得尚且安康的母亲和嫂嫂后,一拍脑门就做出了要毁约的决定。 可这字据约束双方,她中途反悔是要赔钱的,她既赔不起,便只好出此下策,等毁了字据死无对证,脱身也容易些。 裴思云进屋,轻轻关上门,静息片刻确认屋外没有异常的动静,借着窗格透进来的微弱光亮摸索前进,终于在角落寻到了专放字据账本的架子。字据账本光看外形容易,可要从中翻出她签字画押的那张,光靠模糊的月色可不行了。裴思云从怀中取出提前准备好的竹火筒,抱着一堆纸张缩到远离窗户的角落,背身挡住火光准备查阅。 “噗。” 小小的火苗应声跳跃,微弱的火光落到草黄色的纸张上。 一张,两张…… 裴思云翻过两页字据,就瞧见了自己的名字,正准备抽出来细看时,忽的顿住了手上的动作。 昏黄火光下的字迹没错,连手印的位置都能跟模糊的记忆对上,可这字据的内容是怎么回事?! “赤绳系定,白首永偕,缔结良缘,订成佳偶……” 这哪里是什么聘请护卫的字据,分明就是两姓结好的婚书!定的还是她裴思云和那纨绔公子乔鹤渊的婚! 不对! 一定是哪里出了差错! 她与郡主府签的明明是聘当护卫的字据!怎的会变成这莫名的婚书! 这意外让裴思云措手不及,她不可置信地又往翻下了几张,连篇的字据慌乱翻过,她还没寻到半分有关她的名字的字迹,却忽然听得身后有极细微的呼吸声! 有人! 她这才后知后觉,怪不得方才进屋之时门上连个锁都没挂,原是这库房早有人光顾了! 也怪她从混沌中醒来又急于成事,从前爹爹教的那些探听视察的本事大半都抛到了脑后,在这儿落了下乘! 裴思云脑子飞快思索,如今是她夜闯郡主府库房,即便有天大的正经缘由,这会子说起来,连傻子都不会信,反正她蒙着面,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人打晕了逃出去,先脱身要紧! 思索的片刻功夫,她手上动作未停,装的就是一个天衣无缝的毫无察觉,但身子已经在夜行衣的掩护下暗暗绷紧了脊背蓄势待发。 昏黄微弱的竹筒燃灯映出一个缓缓靠近的极浅身影,看样子手里还举了一个家伙什。 裴思云翻账册的动作已经慢了下来,她背对来人,数着一息、两息,却迟迟未能等来棍棒下挥容她骤起回身的时机,正当她疑惑之时,灯光暗影一晃,那人的手试探着搭上了她的肩膀! 就是此刻! 昏黄的烛火被她抓起对地狠狠一杵,骤然降临的黑暗给了来人一息的错愕,裴思云抓住空档扣住他的手腕,一个漂亮的转身,身形相错之间便将那人的手臂带着反扣在了背上,又顺势提膝相压,死死将人压制到了地面上。 “啪嗒。”那人在如此憋屈的姿势下,手里攥着的半截弯七扭八的棍子再拿不住,轻而易举就缴了械。 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裴思云心想。 习武人识根骨,裴思云握着手里这漂亮但没什么用处的手腕骨,不自觉地在脑子里评价起来。方才她还担心撞上郡主府里的练家子,但是扣住来人手腕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气定神闲地在脑子里下了定论,这不是个习武之人。 裴思云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乔鹤渊不过感觉自己碰了碰那个小贼的肩,下一刻就已经与这库房的地面来了个极为不雅的贴面。 “疼疼疼疼疼!” 胳膊被反拧着扣在背上的乔鹤渊实在没忍住,挣扎着把脸从地上别开后,爆出了滚珠般的一串哀嚎! 遭了! 裴思云手比嘴快,生怕这人的哀嚎引来院中的护院,一个俯身探手就捂住了他的嘴。 “别出声!”她压低气声威胁到,忽的瞧见库房外的亮起逐渐靠近的亮光,俨然是被惊动的护院前来查看了! 裴思云一下陷入进退两难之地,正当纠结时,身下压着的人又呜呜扭动身子叫唤了起来。 “闭嘴!”她极不耐烦地压低声音吼到,一想到今日成事不顺,自己怕是要给家中捅不小的篓子,便一时有些烦躁。 “裴呜娘,呜呜呜呜——”被按在地上的人仍不安分,但发出的声音已经下意识压低了,含混间似乎还喊着裴思云的名字? “你认识我?”她赌一把轻轻放开了手。 那人在黑暗中点头如捣蒜,“我们白日里见过的,你放开我,我助你脱身。” 白日里见过? 此人口中的白日,于裴思云来说已经遥远得如同上辈子,等她反应过来地上被擒拿的人是谁的时候,心已经凉了半截。 谁能想到重生头一日夜闯郡主府偷字据不成,好巧不巧抓她个现行的人,居然就是郡主府里头金尊玉贵的二公子乔鹤渊! 事到如今她也没有什么好挣扎的了,索性破罐子破摔松开手,别开头抱臂上观一副坐以待毙的认命样。 乔鹤渊松了松自己的胳膊爬起身来,摸到滚落地上还有些微火星的竹筒,挑燃了库房一角的小小烛台。 库房前的空地上灯火通明,是听到异响的几名护院提着灯笼前来查看。 “谁!”外头的人警觉呵问。 “是小爷我!”乔鹤渊舒朗的眉目在烛光映刻下勾勒出利落漂亮的线条,微皱的眉头显露了他常有的不耐烦。 “二公子。”外头的人恭敬地唤他一声,“小的们方才听到些异响,不知二公子深夜在库房有何事,需要小的们帮把手么?” “不用!”乔鹤渊转头瞥了一眼裴思云露在面巾外头英气的眉眼,从中看到了明显的戒备和警惕,“你管小爷在库房做什么!” 乔鹤渊态度强硬,语气虽然不善,但能听出来是在真心实意替她拦着外头的人,裴思云听着,身上的警觉与戒备不自觉地就放松了一点。 “小的们既担护院职责,就要对府内一应事务负责,二公子得罪了!” 公主府内的护院不是傻的,方才他们就听出这库房之内不止一人的动静,如今乔鹤渊言语之意强硬推辞他们进屋查看,说不定就是受了那歹人的胁迫,他们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眼看外头的护院就要破门而入,裴思云霎时警戒,悄声就要撤步隐到黑暗之中准备伺机硬闯,却忽的被乔鹤渊拉住了手腕! “快,叫我一声!”乔鹤渊低声吩咐她。 叫什么? 裴思云满脸问号,一时反应不过来,只听得乔鹤渊看向她一叹气一咬牙,悄声念了一句。 “得罪了。” 拉着裴思云的那只手骤然发力,她虽是习武之人,可与肩宽体长的贵公子比起来身量实在娇小,愣神间重心一失,便与乔鹤渊扑了个满怀。 她被带到明处,一大一小两个身影被烛光投到暗色的窗格上,在此时此景看来,就显得无端有些旖旎。 裴思云在这一瞬才反应过来乔鹤渊是在干什么,硬着头皮一动不动任由他环手箍着。 “小爷我说了不用!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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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反派的掌心宠(重生)

    柚一只梨|古典架空|连载

    泰景五年,初春。日暮时分落了雨,绵绵细雨随风倾斜。雨淅淅沥沥下了半宿,夜色渐深,空气中满是潮气。苏翊昙由狱卒领着走进黑漆漆的刑部地牢,一股酸腐的气息扑面而来。一只灰鼠顺着阴湿的墙角一闪而过 反派的掌心宠(重生)全文免费阅读_反派的掌心宠(重生)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泰景五年,初春。 日暮时分落了雨,绵绵细雨随风倾斜。雨淅淅沥沥下了半宿,夜色渐深,空气中满是潮气。 苏翊昙由狱卒领着走进黑漆漆的刑部地牢,一股酸腐的气息扑面而来。 一只灰鼠顺着阴湿的墙角一闪而过,两边的牢房中传来细微的痛苦呻//吟声,苏翊昙面色无改,淡然而过。 年轻公子身穿剪裁合宜的月白色圆领袍,整洁儒雅。镶嵌着名贵白玉的官靴踩在地上,步子不疾不徐,沉稳从容。 阴森冷寂的一间牢房里,苏翊昙见到了他想见的人。 一名骨架娇小、身体瘦削的女子蜷缩在角落,她背对着外面,凌乱长发披散在背上,额头抵靠着那沾满污秽的墙壁,一动不动。 肮脏的墙壁上还残留着前一位犯人自戕时留下的血迹,经年累月,那血已变成了黑褐色。 苏翊昙记得她最喜欢干净的,见此情景,不免心生怜惜。 “夕眠!”他快步走近,弯腰便要去扶。 还未等他触碰到女孩的身子,女孩便如受惊的鸟儿,瑟缩着往旁边躲,目光怯怯地回头。 如鹿一般充满灵气的清眸在看清男子的面容时,眼里的绝望尽数化为愤怒与怨恨。 苏翊昙被这目光刺痛了双眼,心中很不是滋味。手僵在空中,“别这样,我当真想帮你。” 陆夕眠的背紧贴上墙壁,不说话,只紧咬着下唇,目光倔强地瞪他。 十日前,刚登基的小皇帝下旨将她的父亲——镇南大将军陆绥铮,以谋逆之罪下了大狱。 陆家被抄,私产充公,男丁女眷也尽数关了起来。 一夕之间镇南大将军府落败,她从云端跌落,成了罪臣之女。 陆夕眠不懂朝堂之事,只知道自己的父亲最是刚正、忠心。她的父亲是满腔热血、铁骨铮铮的将领,在战场上遇到生死危机时都从未退缩过,他以血肉之躯守护着这个国家,绝无可能做出大逆不道的事。 即便从陆家搜出了所谓的“证物”,还有“知情者”佐以证词,她也是不信的。 年纪尚轻的新皇不问真相与疑点,火速处理了镇南大将军府,迫不及待得像是生怕有人阻拦,而这场阴谋中最大的得利者,便是推波助澜的苏相府。 事到如今,陆夕眠早已对苏翊昙无话可说,他们之间只有深仇,再无半点往昔情分。 苏翊昙叹了口气,见她戒备,便知她心意未改,于是收回了手,不再勉强。 他眉宇间见不到丝毫不耐之色,清润俊朗的脸上始终带着柔情与怜惜,神情纵容又无奈,像是在看一个胡闹的孩子。 今日来,是好心告知她一件事的,希望她听后会改变主意,同意他的安排。 苏翊昙措了措辞,嗓音温柔道:“你阿娘染了疾,已经死了。” 陆夕眠懵了,好似被当头一棒。 受过伤的右耳突然听到一声巨响,一阵嗡鸣,伴随着尖锐的剧痛。 她大脑一片空白,浑身都发了抖,脸色苍白如纸,冷汗顺着巴掌大的白皙的小脸上滑落。 她张了张嘴,“阿、阿娘?”轻灵的鹿瞳圆睁,眸中满是不可置信。 “你们杀了她??”女孩巴掌大的小脸上划过一滴泪,紧咬着下唇,艰难地从嗓子里挤出几个字。 苏翊昙道:“约莫是惊惧交加,再加上怀有身孕的缘故吧。”毕竟六个月的身孕,终难忍受牢狱之苦。 “你不要担心,”苏翊昙温声道,“你的舅舅已经下去陪他们了,你阿娘不会孤单。” 陆夕眠惊愕抬头,苍白的脸颊上泪痕未干,她的右耳回荡着锐利的鸣声,头一阵阵发昏。 单靠左耳听不清话语,陆夕眠眨清眼中浓浓的水雾,紧盯着苏翊昙的唇形。 苏翊昙带着不易察觉的轻嘲:“他要硬闯,还杀了前来查看情况的牢头,自不量力,被人捅死。” 地牢里的犯人死便死了,左右都是过几日就要流放边疆的,无人会追究。想起那个总是扬着下巴不可一世的男子,苏翊昙心中多了两分舒爽。 少女痛不欲生的神情激起了苏翊昙几分疼惜,到底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他不忍见她难过。 眼下陆夕眠家中再无宠她的亲人,只剩下跟了他这一条活路。 苏翊昙思及此,眉间稍显温和。 “说到底,此事是我思虑欠妥,若非是我怕你受委屈,特意动用关系给你单独分了这一间牢房,你也不会连他们最后一面都不得见。” 他口中说着抱歉,面上却不见有多少愧色。他趁着陆夕眠悲痛欲绝,上前两步,意欲将扶进怀里。 “我曾在你右耳受伤时便说过会照顾你,如今承诺依旧作数。”他说得诚恳,“只要你愿意按照我说的做。” 只要陆夕眠愿意指证自己的父亲,苏家就可以保她。她会嫁给苏翊昙,下半生无忧。至于她没什么亲人了……苏翊昙觉得很好。父亲向来不喜陆家人,以后她只身一人,苏翊昙也好说服父亲让她进门。 苏翊昙自觉为她择了一条最好的路,一切皆已安排妥当,她只需要听话。 他才往前迈了一步,刚要伸手,陆夕眠死咬着下唇,抬手就是一巴掌。 “别碰我。”女孩牙齿不住颤抖,咬着牙,嗓音轻颤。 苏翊昙还从未挨过女人的打,一时间也愣住,怔忡过后便是被羞辱的滔天怒意,再绷不住那副温和有礼的假面。 这一巴掌打断了苏翊昙仅剩一点的怜惜,他冷笑道:“我几次三番来劝你,父亲已十分不喜,若你此刻肯低头认错,也不是不能到苏家来当我的妾室。这是我最后一次来,再过三日你就要被流放,那时是生是死,便由不得你。” 他没有嫌弃她右耳受伤,也没有计较她如今是罪臣之女,自觉仁至义尽。 “要我嫁你,我宁愿去死。” 一语成谶,她后来果然死在了流放的路上。 ** ** 三月中旬,杏花开了。 陆夕眠模糊间又有了意识,睁开眼,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 身上已经换了衣裳,不再是那件破烂的灰扑扑的囚服,而是一件华丽好看的裙子—— 绯红色的烟纱散花裙上纹绣着大朵牡丹,衬得人格外娇俏可爱。 她不是流放了吗? 陆夕眠记得流放的路上,一个深夜正睡得昏昏沉沉,突然被一股大力从地上拽了起来,惊慌睁眼时看到了抓着她的人,是押解她前往边疆的兵差。 那人粗鲁地捂住她的嘴,拖着她往外走。他把她按在石头上,意图撕扯她的衣裳。 陆夕眠自小没受过苦,死在流放的路上是她早就想到的结局。想过许多可能,病死、饿死、被人打死。左右都是要死的,她不想受这般屈辱,于是干脆咬舌自尽。 兵差才刚把手伸到她的领口,见此情形,大惊地叫了声。 人很快断了气,兵差狰狞着五官,恶声恶气道声晦气,骂骂咧咧地走了。 她明明死了,怎么现在…… 陆夕眠偏头打量自己身处的地方。 屋内的陈设简单又奢华,雕梁画栋,富丽堂皇。屋里摆满了冰桶,正中央放着一尊棺椁,檀香棺木中,放着是她的尸身。 身体出奇地轻盈,显然,她确实死了,现在只是个游离在人间的孤魂野鬼。 陆夕眠心里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突然,一个响亮的喷嚏声从外头传了进来,陆夕眠忙扭头看去。 白日的亮光刺了下陆夕眠的眼睛,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殿门大敞,有低低的闲聊声夹杂进春日暖风,送进了阴凉的大殿里。 “……殿下将棺材安置在他的寝殿中,也不知道何时才回来,再等久些都要腐坏了。” “林御医不是给她抹了层什么药粉吗?听说那药可以延缓衰败,不至于那么快就臭了。快把门关上,殿下特意叫人为她上的妆,想来十分在意她的遗容。天气愈发暖和,别给她热坏了。” 两名宫女已经守棺两日,害怕的情绪早就在第一天夜里就耗尽,眼下又有了心情闲聊。 门从外头关上,她们倚靠着殿门,坐下休息。 陆夕眠眼中闪过惊色,她抬手捂了下自己的右耳。 盖住了一只耳朵,外界的杂音稍弱,人声也弱了不少,听声能力大大削减,一种不安全感涌上心头,但这才是她无比熟悉的感觉。 松开手,所有声音又都一股脑地涌了上来。 陆夕眠的眼眶微热。 右耳已有两年未曾清晰地听到过声音,现在她竟又能听到,可惜她已变成了鬼魂,已再无人能听她分享喜悦。 门外低声的议论仍在继续,陆夕眠飘到门边继续偷听。 “春天犯困,说点什么解解乏吧。”一人打着哈欠道,“你可知殿中人是谁?” “姓陆?谋反的那家?” 陆夕眠隔着门板,拧着秀眉小声嘟囔:“呸呸,我家才没有谋反呢。” “我听说镇南大将军原是为成王办事的,大将军伏诛后,那姑娘就被流放了。可怜小姑娘才十八岁,举目无亲,死在路上。” “陆家不是还有人吗?前几日还听人说有个姓陆的姑娘进宫,不是她家的?” “是吧,估计关系并不近吧,不然怎么谋反之事都未曾牵连呢?不提那个,哎你说,咱殿下是不是与那姑娘有那方面的关系……” “什么关系?” “你傻!还能有什么,左不过男女间那点事!”许是怕人听到,又压低声八卦道,“若无关系,怎的将人尸体带了回来?带回来也就罢了,咱们殿下霸着尸体不给陆家送去,还把棺木放在他寝殿中,偷偷摸摸的,你说存着什么心思?殿下回了京城茶都没喝上一口便闯进成王府邸,把人给……” 两人沉默下来。 半晌,另一人才弱弱道:“可成王企图谋反,陛下又尚年幼,他碍于情面不便处理自己的亲叔叔,故而保了成王一命,只软禁在府。咱们殿下执掌御司台最是铁面公正,杀他也不一定是——” “那为何迟迟不下葬?想办法保住尸身完好,还找人给她仔细梳妆打扮,换了新衣,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你觉得正常吗?” “……” 这样想确实不正常,甚至还有些诡异。 一门之隔的陆夕眠听懵了。 殿下?哪位殿下? 陆夕眠的性格稍稍腼腆内敛,不太会主动去认识谁,有过来往的年轻公子拢共也没几人。 与她关系稍稍亲密些的,除了同胞兄长、小舅舅,再有便是邻居苏府的四公子。 对于苏翊昙,也是她受伤以后才见面次数多起来的,毕竟他都直接找到她的家里。 至于旁人,一向都只是点头之交,就连她最好的两个闺中密友各自的兄长都同她没说过几句话。 她并不记得自己同哪位殿下有过交集,遑论有“男女之情”。听宫女议论,是这位殿下把她带回了京城,暂存于他的寝殿中。 是谁会做出这些事呢…… 至于成王? 陆夕眠眼露迷茫。她发现自己知道的事情实在太少,她只知道自己的父亲绝非谋反之人,也更加不会帮什么成王办事,其余再多的,一概不知。 陆夕眠不知为何自己的魂魄尚存于世,但既然她还“活着”,想来上天自有安排,说不准是给她一个机会为父兄洗刷冤屈。 陆夕眠生怕自己遗漏了什么重要内情,赶紧稳了稳心神,打算再继续听听。 她下意识将完好的左耳冲着外头,屏息静听,这才发现出神的这会功夫,外头已经许久都没动静了。 嗯?怎么了? 外头就像是拨动了中止的机关,连风都静了。 只剩下沉稳的脚步声。 有人由远及近走来,守在外面的人再没敢出声。直到脚步声停在殿外,两名宫女才战战兢兢道: “宣王殿下金安。” 宣王?! 有风挤进门缝,吹在陆夕眠的脸上。 她隐约嗅到一股淡淡花香味,记忆中突然出现了一张模糊的脸。 哒,哒—— 脚步声越来越近。 陆夕眠忍不住又朝门凑近了些。 现在一门之隔的外面来的就是她的恩人吧?若无此人,应当也不会有人把她好生安葬,她会曝尸荒野,任由野犬蚕食,尸骨无存。 陆夕眠突然一阵紧张,她这幅鬼样子还未见过人,不知道旁人能不能瞧见她…… 明明已经感觉不到心跳,可她却总觉得心口怦怦的,有点期待,又有些忐忑。 她刚把手攥成拳,想抚上心口,门在此时被人推开。 木质门板向内打开,穿过陆夕眠的魂体时,她还怔愣在原地。 猝不及防,陆夕眠对上了双似浓墨一般乌润的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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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侯府外室

    月悸|古典架空|连载

    窗外雨打芭蕉,啪嗒啪嗒,屋内烛影摇晃,满室旖旎香。纱幔之下,面色绯红的少女香肩半露,身前只有条松垮的肚兜与凌乱披帛遮掩着景色。她紧张得不敢抬眼,死死低着头,咬着朱唇将男子压在榻上。她呼吸急 侯府外室全文免费阅读_侯府外室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窗外雨打芭蕉,啪嗒啪嗒,屋内烛影摇晃,满室旖旎香。 纱幔之下,面色绯红的少女香肩半露,身前只有条松垮的肚兜与凌乱披帛遮掩着景色。 她紧张得不敢抬眼,死死低着头,咬着朱唇将男子压在榻上。 她呼吸急促难掩慌张,却仍勉强地撑出个娇滴滴的笑。 “外面雨好大呀,侯爷,侯爷既然来了……今夜便在别苑歇下吧。” 等了半晌,身下之人没有回应,少女心跳更如擂鼓,不知该如何进行,可稍稍动作,又摸得着身下男子的身躯是真实存在的…… 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了,她已是骑虎难下! 少女咬紧牙关,心一横,垂着头便去扒男子的衣襟:“侯爷不用动,妾身……妾身自己来……” 她的手才刚刚扯开那衣襟不足半寸,指间刚刚触到男子结实紧绷的胸膛,心中也刚刚泛起疑惑: 怪了,安宁侯的身子有这般健壮吗? 她的手便被一把握住了。 男子的手掌贯是宽厚有力的,扯得少女浑身一软,猝不及防摔在他身上,也终难免怯生生抬起头,瞧见了身下人的容貌—— “你,你是何人!” 洛棠呆滞地瞪着这俊美无俦却神色难辨的年轻男人,一时间血液凝固,大脑也一片空白。 时间往前移些,洛棠是万想不到今日会有此遭遇的。 她是安宁侯养在城郊别苑的外室,十四岁时从广陵被带来,一待便是两年。 两年时光匆匆,过得倒是高兴,因为安宁侯待她很好。 别苑里的丫鬟婆子都是老实本分的,得了侯爷的交代,吃喝从未苛待过她,她若来了兴致,还能讨个准许去城中转一圈开开眼,放眼望去,没哪家外室比她更自由快活。 可愁也是从这儿来的,跑得多看得多,洛棠也偶然窥见了另外些个当外室的女子的处境—— 家中老爷过来的第二日,她们总是起不来床的; 过些时日再见她们,她们吃饭喝茶偶尔开始恶心作呕了; 再有的……主母找来了,攥起她们便喊打喊骂,却被一声“妾身已经有了”给震在原地。 外室的作用好似便是这样的,她们多是漂亮好看的,却身不由己,最聪明的计谋便是讨个骨血来,赚得几分好,最后在主母的将就下,安安稳稳度过这一生。 认识到这的洛棠怔住了,因为安宁侯将她养在这里两年,每月来看她一次,却从未要同她做那档子事—— 没有那档子事,她又如何怀上子嗣安稳傍身呢? “怕不是,从未想过要长久养着你吧?”肚子里揣了种的外室甲私下同她分析。 洛棠心尖一抖,绷出个笑:“不会吧,侯府那么有钱,养我又花不了多少银子。” 外室乙头摇得和她手中旋转的画扇一样:“怎么不会,等他厌了倦了,将养你的这份银子撤了,重新养个更年轻水嫩的,你又没怀上他的种,可不就只能收拾收拾滚蛋了?” 洛棠脚尖并牢在一块,脸色已经开始发白了。 她若要被收拾收拾滚蛋,又能去何处呢?届时侯爷会将她的卖身契送还她吗? 亦或是……将她卖进楼里呢? 不会不会,她赶紧摇头,侯爷不是那样的人,他是个好人,每次来都不会为难自己,只静静坐着说说话,让自己给他斟杯茶而已。 可若真是好人……天底下有几个好人会养外室呢? 洛棠迷茫起来了,脑海中天人交战,又觉得不该这么编排侯爷,因为听闻侯爷的正妻早些年没了,这般情形,养个外室似乎也无甚可说…… 可若真是房中无人,真是看得上她,哪怕纳她作个妾也好过外室啊! 眼见洛棠的眼眶已经红了,其她二人便收敛了不说这茬了,可又实在看不下洛棠未来真落得个悲惨境遇,她才十六啊! “棠棠,你就听姐姐们的,今日不是说晚些时候侯爷会来吗,就今夜,去搞他一搞,没准儿他就是在等你自己开窍呢!” 洛棠瞪大眼:“搞……搞什么搞?” 姐姐们媚眼调笑:“还能搞什么搞,你做瘦马那会儿学的难不成都忘了?” 洛棠红了脸。 没忘,可两年不曾练习,大概也生疏了。 “没错,这些男人啊,嘴上口口声声说爱你疼你,可若是主母来了,你没个骨肉傍身,谁管你死活呀,外室,就是外人!” 何况她还是个奴籍……真被打死了,卷个草席就给扔了,谁也不担心,谁也没责任。 洛棠的心碎成了秋雨后的枯花瓣,一片一片全碾在了泥巴里。 确,确实不可再这么懒散度日了! 回了别苑进屋关上门,翻箱倒柜就开始整点她两年前来时的行装——什么轻薄的纱织披帛,缎面的肚兜,还有可以拴在手腕和脚裸的铃铛…… 洛棠将这些东西拿出来的时候红了脸,等全部给自己套上时更是红到了足尖尖。 太,太羞人了…… 安宁侯如今年过不惑,虽说比起洛棠大了许多,可模样儒雅风度翩翩,洛棠已是走了大运——她心里不排斥这个将自己从火坑里救出来的男人,若是他能再多施舍一点,给自己安稳一生,她一定会好好服侍他的。 心中揣着大事,洛棠连晚食都没心思,随意扒拉了几口便守在窗沿边翘首以盼,可谁料天公不作美,半盏茶的工夫不过,天空就开始飘小雨了。 虽是夏夜,城郊到了夜里却微微寒凉,雨点更是瑟瑟,院里的芭蕉叶被打地连连垂头,如同心里也凉了半截的洛棠。 侯爷每个月就这天来看她,以往若是遇到这种不方便的天气,许就不来了,再见便又是下个月。 老天爷似是想再打击打击她,不一会儿,雨更大了。 洛棠低头看着自己的“盛装”,一时间觉得十分难堪,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也宛如被针戳破,呲溜溜地全飞走了。 她难过的将手腕脚裸的铃铛都卸下来,闷闷地扔回箱子里。 可就在这时,别苑的大门响动了。 洛棠耳尖一动,霎时喜上心头,碎步跑到窗前偷偷窥探,只见个高大的男子举着伞进来。 侯爷来了! 远去的勇气和放回的披帛也重新回来了! 可铃铛确实来不及了,洛棠心想这次就算了,到底也知道该怎么一点一点引诱一个男人,总不能一口就全喂饱了,待次数多了,她总能怀上的! 她的心跳渐渐加快,听着脚步声从外面渐渐靠近,周边的一切仿佛都不真切了,脑子里只剩那脚步声以及回音,宛如在她的心脏上一步一步踏来。 她,她好紧张啊! 洛棠挣扎半晌,踮着脚尖将屋内最粗的两根蜡烛都吹灭了,只剩下书桌上的一盏小灯,微微幽幽,最得情趣。 那脚步声便在屋门前顿了下来。 洛棠也重新回到了门前,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他怎么还不推门呢? 洛棠殷切切地看着,终于见到了外面人的影子抬起了手。 她抿起嘴角,趁其不备率先拉开了门! 熏香袭人,女子的柔荑小手从昏暗的屋子里伸出,一把勾住了男人劲瘦结实的腰肢。 洛棠的心跳倏地加快,她抱到了!她抱到侯爷了! 面庞轰得红了,她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贝齿轻颤喉头滚动,觉得天地已然开始旋转—— 这是她十六年来做过得最大胆,最放肆的事! 侯爷似乎也愣了,僵硬了一瞬,后面便是水到渠成,任她推就地被压上了塌。 洛棠,今日你可真是,真是,太有出息了! 她心中磕磕绊绊地为自己加油打气,随后便是按照事先准备的套路,主动出击—— 直到她的手被握住,她抬起眼,才有了最初的那一幕: “你,你是何人!” 年轻俊秀俊美无俦的年轻男人,却根本不是她的侯爷啊! 那青年神色莫辨了一番,似刚要开口,婆子们在屋外突然讶异地叫了一声“侯爷”。 屋内两人的脸色均变了。 洛棠的身子肉眼可见的颤抖了起来,侯爷真的来了! 若是被看到自己和一个陌生男人滚在一处——哪怕只是相处一室,那也是说不清的! 她或许都不用等到侯爷对她倦了,今夜就是她的死期! 毕竟再宽厚大度的男人也容不得女人给他戴绿帽,罔提自己只是一个奴籍外室…… 不,不行,她不能被发现! 洛棠强行镇定下来,一把攥住想起身的青年的衣襟,原先被扯开的地方难免相碰,柔荑嫩手直勾勾划过他的胸膛。 “你若敢出声,咱们今晚就一起死,可明白?” 洛棠声音发颤,一双秋水横眸明明几欲流泪,却佯装凶狠,宛如一只炸毛的小猫咪。 青年面色沉寂,安静须臾,默许地点点头。 下一秒,洛棠使出吃奶的劲儿将人赶到床里面儿,抖开被褥自己也一把钻进去。 青年被蒙进被子里,如遭雷击—— 少女纤嫩的长腿正贴着他的脸,他哑口无言,想稍稍挪开些,那少女宛如教训他似的将腿狠狠撞过来。 他被迫亲了个满怀,唇齿相伴,香气灌满口鼻。 与此同时,安宁侯提起衣摆走进门内,昏黄的灯光照见这位位高权重的侯爷面色有些憔悴,却还是温和儒雅地朝洛棠款款走来。 洛棠咽了口口水,心想,这真是一个热闹的夜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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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裙下乱臣

    诗梳风|古典架空|连载

    山河破碎,巍峨的宫墙外狼烟四起,摇摇欲坠的宫门终于不堪叛军奋勇撞击,轰然倒塌,扬起尘土阵阵,铺在已成败瓦的玉宇琼楼上,把昔日融融光辉遮盖得一干二净。沈霓站在汉白玉阑干前,远处飘来的尘埃乘着簌簌的雪 裙下乱臣全文免费阅读_裙下乱臣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山河破碎,巍峨的宫墙外狼烟四起,摇摇欲坠的宫门终于不堪叛军奋勇撞击,轰然倒塌,扬起尘土阵阵,铺在已成败瓦的玉宇琼楼上,把昔日融融光辉遮盖得一干二净。 沈霓站在汉白玉阑干前,远处飘来的尘埃乘着簌簌的雪花落在玉上,也落在她的眼里。 十次了,她见证过皇宫的十次初雪。 这次,或许是最后一次。 骚乱的声音越来越响,看着叛军汹涌而入,为首的人披坚执锐,马蹄踏碎宫道的青砖,凌厉如一道闪电,所到之处皆掀起风尘之变,势如破竹。 两年前,靖王萧鸾在平定西北外族入侵一役后,打着清君侧的旗号,领十万精兵北上进军京师,连战皆捷,终于在初雪降临的日子攻入了皇城。 这一天比她猜想的要来得快。 “娘娘,出宫的马车已经备好,再不启程就来不及了。” 沈霓恍若未闻,目光还在那位首领身上。 沈照渡。 真是好久不见。 三年前,作为征西功臣的他随靖王入宫受赏。彼时他不过束发之年,脸上还有些少年意气,但眼神凌厉不亚于久经战场的将军,修长的身躯在玄色劲装的衬托下格外挺拔。 那时她便觉得这人非池中物,定能替萧翎守好江山。 而结果是她猜对了一半,沈照渡在战场上确实所向披靡,但他却是助靖王谋朝篡位的大功臣。 萧翎谈论政事时从不避忌她,靖王起兵谋反的这两年,每场大战挂帅的几乎都是沈照渡,打得朝廷军节节败退,谁看了不说一句英雄出少年。 可想到那次宫宴后的事,她又觉得是意料之中——也是,哪位忠臣会多次夜半三更跑到后宫骚扰宠妃。 目送那个骁勇的身影消失在重重宫墙后,沈霓踏下玉阶,将手放在倚香臂上:“皇上可到了?” 倚香借着低头掩饰闪烁的目光:“奴婢不知,但皇上身边的黄公公已经到了。” 沈霓应了声,扶着倚香的手走下高台。 她在角楼远眺不过是为了等萧翎,现在他过来了,定然不能再拖延。 靖王的大军昨日便来到了宫门前,萧翎自知结局已定,不再负隅顽抗,要与她一同逃出深宫,隐居山林做对寻常夫妇。 他说自己不是个好皇帝,但想做沈霓的好丈夫,哪怕被世人指点,遗臭万年,也要自私一回。 沈霓的泪落在他掌心,在他温柔的怀抱里应了声好。 走出角楼,简朴的马车就停在阶前。 马儿嗅觉灵敏,飘散的狼烟冲得它们躁动不已,若没有车夫牵着,恐怕已经受惊逃窜。 “皇上呢?可是在马车里?” 见着黄公公,沈霓连忙上前,还未走近便眼尖地看到他藏在袖子里的一抹明黄,眉间的花钿立刻蹙起。 是圣旨。 若皇帝在场,又何须圣旨。 萧翎骗了她! “我要去找皇上!” 沈霓转身往回走,黄公公见状立马上前跪下阻拦。 “娘娘,宫里已经被逆党包围,您回去就是送死啊!”黄公公以头抢地,“陛下费尽心思送您离开,您不能辜负陛下的一番心意啊!” 烽烟更浓,沈霓抬头看笼罩在穹顶的黑烟,眼眶酸痛。 他根本没有想过要和她逃出宫,昨夜的所有甜言蜜语不过是糊弄她的话! 萧翎年少登基,性格优柔,朝廷早被太后扶持起来的左右二相把持着,根本没有实权供他发挥。久而久之,他只能寄情于诗词歌赋麻痹自己。 佞臣当道的这些年,贪官污吏数不胜数,百姓民不聊生,怨声载道。萧翎曾不止一次希望,有个手段强硬的人接替他坐上龙椅。 若能匡扶起这动荡的朝政,他不惜以身殉江山。 “黄公公。”沈霓眼前的一切被泪水扭曲,“你也知道回宫是送死,本宫又怎能留陛下一人在这里?” “娘娘!”黄公公狼狈地扑向脚步匆匆的她:“陛下乃靖王的兄长,绝不会做出手足相残之事。但若娘娘贸然回宫因此受伤,咱家该如何向陛下交待!” 听罢,沈霓果然猛地停下,他赶忙继续游说:“而且陛下吩咐,只有娘娘离宫,陛下才会有下一步行动。娘娘,您早些离开,陛下才能早些来找您啊!” 藏在袖中的拳头攥得紧紧的,沈霓盯着举到她面前的圣旨,气得浑身都在颤抖。 果真是费尽心思,竟然用整个皇宫的命运逼她独自出宫。 马蹄踏碎的声响越来越近,黄公公急得连磕三个响头:“皇后娘娘还在等咱家,是一刻都不能耽误!” 堂姐还没出宫? 萧翎把她逼到这个份上,沈霓也知道无法改变,一咬牙夺过圣旨:“你回去跟萧翎说,若他敢带着半点伤回来见我,我必定不放过他!” 沈贵妃入宫十年,宠冠六宫十年,只有她敢这样直呼皇帝名讳。 黄公公躬身答应,站在原地目送马车快马加鞭离开,千辛万苦忍住的眼泪终于可以落下。 宫门缓缓关闭,马车已经走得很远很远。 车内的沈霓抹干脸上的泪痕,掀开锦帘回望宫城。 昔日恢弘尚在,狼烟四起之间,一团带着火星的黑烟烈烈冲天,遮天蔽日,满城尽是燃烧和灰烬的破败味道。 一如她赶赴的未知将来。 * 延光十四年冬,靖军大破宫门,帝不知所踪。大将军沈照渡斩杀奸臣鲁邕、赵齐二相,率群臣拥靖王鸾为新帝,备法驾,奉宝玺,迎呼万岁。 改朝换代,不过弹指一挥间。 混乱的冬天过去,潺潺的流水融化山中的挂冰,京郊云出山长生观久闭的山门终于在桃花盛开之日开启。 与此同时,油墨未干的金銮殿里,被要求留下的沈照渡迎着鱼贯退下的群臣一路上前,目空一切,却无一人敢与之碰撞。 这位新帝最忠诚的追随者,不过弱冠之年就战功赫赫,官拜左都督,封昭武侯,风头与荣宠一时无两,谁敢招惹? 待群臣远去,沈照渡也站在了高台之下,拱手行礼:“参见陛下。” “看吧。”萧鸾示意太监把手上的东西呈上,“又一沓弹劾你的折子,说你藐视皇威,玩忽职守。” 太监搬来太师椅,沈照渡撩起衣摆坐下去,接过奉上的茶才开口:“今日我不就来尽忠职守么?” 萧鸾绷起的脸缓和下来,桃眼扬起。 免去沈照渡各种君臣礼节是他的意思,一来是看在功劳份上,二来也想把沈照渡养出个恣睢无忌的性子来,好容易将他捧杀。 当年沈照渡找到他说要助他夺位的时候,他是一万个不相信。 在宫宴上,因与宠妃沈霓同姓,还是个小千户的沈照渡得到萧翎青睐,当即被封为镇北将军,随靖王军一同出发抵御外族。 宫宴结束后,他带着几个一同进宫受赏的宠信回王府喝酒,却在清点人数的时候发现少了一个沈照渡。 立刻有人嗤诮:“也不想想是谁带他上位的,转头就找皇帝溜须拍马。” 萧鸾没有出声制止那人的谮言,因为他也是这样认为的。 良禽择木而栖是常理,出生入死和荣华富贵有什么可比之处,只谈义气实在幼稚。 而当所有人正喝得尽兴时,沈照渡冷着一张脸走进花园,单膝跪在他面前:“为成就殿下大业,沈某愿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不久之前,他向沈照渡暗示过自己想篡位的事,不过当时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怕是皇帝派来的试探,他淡淡一笑:“打好西北一役保家卫国就是我的大业。” 沈照渡没有解释,他从来都不屑解释,磊落道:“若他日成事,我想向殿下讨一个人。” 他略为迟疑,再问:“何人?” 那双冷冽的眼眸浮现一丝愤恨:“沈霓。” 从来英雄难过美人关,萧鸾见过这位宠妃很多次,每每必被惊艳一番,不怪沈照渡这匹恶狼会生出僭越之心。 他举杯:“本王答应你。” 可到底还是失信了。 他们攻入皇宫时,掖庭早已空无一人,沈霓所居住的含章宫更是连摆设都撤了个精光,只留墙上一张佳人画像。 沈照渡踏进含章宫时眼睛通红,扬手砍断挂绳,那抹倩影便飘摇落下坠进他怀里,被用尽全力攥紧。 一晃过去数月,沈霓始终缥缈如人间蒸发,不管发散多少人去寻找,依旧没得到任何消息。 “朕一直愧疚只封你为侯,以你的军功封公爵未尝不可。不过现在看来封侯正好,不然这些东西更多。”萧鸾把折子往他身上扔,“日后真把人找着了,你拿什么身份把她留住?” 朱红的奏折被无情挡开,沈照渡放下盖碗:“陛下言之有理。” 他起身将折子踩在靴底,拱手作揖:“臣现在就带上十二卫到云出山泡融雪水锻炼心志。” 萧鸾失笑摇头。 朝中大臣的公子们大多在禁军当职,而作为左都督的沈照渡统领禁军上十二卫,拿捏起那些公子哥儿易如反掌。 * 长生观隐于世外,香火从不鼎盛,偶尔来三两香客便算热闹,即便卯时已过,早坛功课结束,观里都还只有沙沙的扫洒声。 收拾好蒲团,沈霓跨出三清殿,正好和陈方丈迎面相逢。 “夫人是要回寮房歇息?” 沈霓微微欠身:“是,玉真师姐借我一本《清静经》,今日打算把它誊抄一遍。” “夫人果然敏而好学。”陈方丈指了指枝头新抽的绿芽,“不过书可以时时诵读,冰雪消融的春光一不去复返。夫人何不趁桃花盛开出门踏青?” 沈霓不解。 半年前,载她离宫的马车最终停在云出山脚,身着黛蓝得罗的陈方丈在对她拱手行礼:“先委屈娘娘在此处暂时休整。” 为躲避动荡的时局,沈霓一直藏匿于山中,后来打听到朝廷有人在寻找她,陈方丈干脆关门谢客,直到惊蛰这天才把山门前的栅栏移开。 怎么突然让她出门了? 陈方丈看出了她的犹豫,笑笑解释:“只是等会儿有客前来,怕冲撞到夫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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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团宠小打野[电竞]

    箐稞|古典架空|连载

    “程宁,你晋级又失败了?”狭小闷热的训练室一点风也没有,对方的声音里似乎带着点看好戏的意味。电脑游戏界面显示“晋级失败”的字样,程宁脑子有一瞬间的停顿,他局促不安地收手,“是,是啊,队长太厉害 团宠小打野[电竞]全文免费阅读_团宠小打野[电竞]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程宁,你晋级又失败了?” 狭小闷热的训练室一点风也没有,对方的声音里似乎带着点看好戏的意味。 电脑游戏界面显示“晋级失败”的字样,程宁脑子有一瞬间的停顿,他局促不安地收手,“是,是啊,队长太厉害了。” 这是他第五次晋级失败,每次晋级需要五局三胜,每次都会在中途失败,这一次好不容易走到最后一局,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撞上队长和莫莫的双排。 队长是王者段位,就算放到LPL也是实力不菲的那种选手,刚才的对局中程宁已经尽量去压制他的发育,最后还是压不住让他带动了全场。 莫莫笑得有点大声,恨不得全世界都听见,“队长真是的,明知道这是你的晋级赛,一点也不手下留情。程宁,那你现在要怎么办?LPL的试训最低也要大师段位吧,你没几天时间了,要不我让队长带带你?” 程宁看向队长,队长也正好抬头看向自己,他是那种很随和的人,几乎有求必应,只要他开口就一定会带他上分。 但程宁一想到莫莫和自己说他喜欢队长,不想看到他们再双排的话,他尴尬地摇头,“不用了,我会自己想办法。” 想办法,可实际上现在是赛季末冲分最猛的时候,大家都在组队疯狂上分,单排太难了,尤其是像他这样的打野位。 这个位置本身就需要配合,他以前都是和身为中单的队长组队,自从新来的莫莫和队长双排之后,程宁就失去了和队长双排的机会。 程宁有些丧气地趴在桌子上,漫无目的地浏览英雄联盟的论坛,一个挂着“hot”的帖子正好进入他眼中:[王者上单带上分,找一个会八国语言的队友长期组队。] 程宁脑子一热,想都没想就打字:[四国语言可以吗?] 他评论完才看到帖子的id后面明晃晃地跟着“艾欧尼亚黄金Ⅱ”。啊这,黄金段位吗?发帖人不知道论坛会显示游戏区和实时段位吗? 程宁替人尴尬的毛病又犯了,他翻到下面的评论,果不其然都在质疑他:[钓鱼贴?] [八国语言?我特么会八国语言还打游戏?] [黄金Ⅱ?就你这水平还带人上分?] [我的妈呀,这年头黄金都敢带人。] 发帖人的回复也很刚:[大号王者,爱信不信。] 立马引起群嘲:[你要是王者,我就是王者一万点,吹牛谁不会?] 程宁继续往下翻,正好翻到自己的评论下多了几条回复:[我的妈呀,居然真的有人信。] [快看,这里有个小傻子。] [不是吧,钻一也上这种当?你两谁带谁?] [哈哈哈哈还真钓到鱼了……] 他脸上一阵臊得慌,正要退出发帖人一本正经地回复了:[哪四国?英语和韩语会吗?] 程宁:[会。] 发帖人:[行,就你了。] 程宁懵懵地加上对方,他的网名是“要你何用”,头像是一只简笔画的眼睛,看起来还挺温柔。 滴滴,要你何用:名字? 程宁:程宁。那个,你大号真的是王者吗? 要你何用:你不信? 程宁其实不是很信,但还是心虚地回复:我信,我只是有点好奇。 要你何用:行,我的要求你知道吧?我带你上分,你教我英语和韩语,没问题吧? 程宁:没问题。 要你何用:加我号,艾欧尼亚—要你何用。 程宁复制粘贴如愿加上,点开他的个人资料,毫无意外果然是黄金Ⅱ。哎,果然还是草率了。 要你何用:。 要你何用:你是钻一? 程宁:嗯,我们应该排不了……QAQ 要你何用:行,等我两天。 程宁忽然从他简洁的语气中嗅到一丝强者的味道,心里又燃起希望,他应该不会骗自己吧? 训练结束后,程宁还特意熬夜整理英语和韩语的资料,室友看他还不睡,有点吃惊:“你真在给那人做资料吗?你不怕他是个骗子。” 程宁揉着眼睛,“没关系,试试吧。” 他继续埋头做资料,他以前家境很好,家教老师都是一对一上门辅导,整理这点东西对他来说很简单,就是熬得眼睛有点花,好不容易把资料做完发过去,结果对方只接收不回话。 嗯…… 程宁尴尬地挠挠头,自己好像真的被骗了,结果隔天企鹅号“滴滴”响起,要你何用:上号。 程宁刚打开电脑,他把号登上去,一看对方资料差点把咖啡喷出去。 钻Ⅴ了??? 不到两天从黄金Ⅱ到钻Ⅴ? 要知道黄金和钻石之间还有白金这个大段位,每个大段分五个小段位,每个小段位需要积满100分,还要打赢晋级赛才能上一个段位。 这得跳多少个段位才上得去? 他手忙脚乱地点开对方战绩,清一色MVP,还没等他数打了多少场,消息又弹出来。 要你何用:你什么位置? 程宁:打野。 要你何用:行,拉我。 程宁有点激动,自己好像真的遇到大佬了,他赶紧放下咖啡拉他组队:大佬,我怎么称呼你? 要你何用:亦哥。 程宁:亦哥好。 在电竞圈有个不成文的规定,辈分不按年龄来排,而是按实力来排,如果他大号真的是王者,程宁觉得自己叫他哥也是应该的。 游戏进去,要你何用没有选他玩得最好的上单,而是选了中单来配合他,即便是他不擅长的位置也能秀出花来,这两把程宁都赢得很轻松。 打完两把,他更加肯定对方是大佬,内心有点小激动:亦哥,你平时都什么时候打游戏呀? 要你何用:每天都打。 要你何用:怎么了? 程宁:我后天有一个LPL的试训机会,我想冲到大师段位,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对方沉默了一下。 要你何用:你是职业选手?哪个队? 程宁:VT。 要你何用:没听过。 程宁:QAQ。 他所在的战队属于次级联赛队伍,和LPL这种顶级联赛根本没得比,比赛的含金量也不高,所以没听说过可太正常了。 程宁打字解释了一堆,对方又消失了,过了十几分钟才回复:你试训的哪个队? 程宁:ZZG。 要你何用:垃圾队伍你也看得上? 程宁:QAQ亦哥…… 然后对方又消失了,过了几分钟才叫他:行,上号。 程宁赶紧把号登上去,组队对话框里对方发来消息:开麦。 开语音才是双排的终极奥义。 之前两人双排一直都没有开语音,程宁以为他不想开,所以自己也没敢提,毕竟大佬都有自己的特殊怪癖,比如队长打游戏的时候会非常严肃。 他点开组队语音,里面传来一个声线很柔软的声音:“听得见吗?” 要你何用的声音很温柔,和他在网络上死拽的模样差了十万八千里,程宁听得都有点怀疑对方换人了,“听得见。” 语音里有动麦克风的声音,好像凑近了点,他的声线听起来更加清晰:“你发给我的资料我研究了一下,你听我这样发音对不对。” 程宁一边打游戏,一边纠正他的发音。 他听得耳根有些发烫,发现对方很喜欢笑,每次笑起来声音都特别撩人,总觉得在无时无刻地挠着自己的耳根子。 就是说出的话不太温柔。 “'傻逼'怎么说?” “Sillyforce,也可以用idiot。” “'脑瘫'呢?” “脑瘫可以用:Cerebralpalsy。”程宁忽然反应过来,“亦哥,你怎么专挑骂人的话?” 他用非常温柔的声音回答他:“上次美服有个傻逼用英语骂我,我骂不过他,所以想学两句。” 程宁震惊,所以他学八国语言,就是为了去各个国家的服务器骂人吗? 很难想象,这么温柔的声音在网上骂人是什么感觉,果然大佬都有自己的特殊怪癖。 程宁又赢一把,开心极了,身后的莫莫忽然凑过来,若有所思,“这就是你论坛上找的哪个?” 程宁有点不愿回答,“嗯。” “真是王者啊?”他手动点开对方的面板,看到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钻石仔,笑得不行,“我还真以为是王者,原来跟你一样都是钻石仔,算了,你跟他玩吧,我不感兴趣。” 那头也听得到这边的对话,问他:“你朋友?” “嗯……算是吧。” “少跟这种傻缺玩。” 程宁笑得很尴尬,“对不起,还来吗?” “来啊,今天带你上大师。” 这正和程宁的心意,当天他的晋级赛全胜,很轻松就晋级到大师段位。 双排结束,程宁看着自己的大师标,心脏突突跳,他熬了一个月都打不上去,本来都快放弃,没想到会在试训前一天晋级成功。 老天爷果然是眷顾他的。 看到他晋级成功,现在和自己一样都是大师段位,身后的莫莫有点不太舒服,他假惺惺道:“这就上大师了?可以啊程宁,这么厉害的高手不介绍给我们认识一下吗?还藏着掖着的,多不道义。” 程宁已经习惯他这个样子。 他第一天来这里看到自己和队长双排,就羡慕地说:“好羡慕你,有这么厉害的队长带你赢,可不可以介绍给我啊?” 程宁很高兴地把队长介绍给莫莫。 结果就再也没能和队长双排,一路从大师掉到钻石,从首发位掉到替补位。 这次程宁学乖了,礼貌拒绝:“我和他才认识,不好介绍给你。” 莫莫不说话了,他喜欢钓眼看人,好像无时无刻都在吐槽自己的不满,“不愿意就算了呗。” 他回到位置,等队长回来,莫莫又凑上去吐槽:“程宁找了个大腿,带他上大师,估计以后都不会和队长你双排,他还教人家英语,我让他介绍给我他还不干呢,真小气。” 队长正在整理资料,他看了一下程宁,没说什么,把资料递给莫莫,“你把表发一下。” 莫莫笑,“好,保证完成任务。” 程宁微愣了一瞬,以前发表这种事都是让自己来的,老板还笑称他是副队长,现在队长对自己也越来越冷淡了。 呆了两年的队伍,把自己呆成了替补,战队有什么事都和自己没关系,像个局外人。 现在唯一对他好的队长也疏远了他,程宁有些心灰意冷,越发坚定要离开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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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穿成替身文渣A后

    朕是小脑斧|古典架空|连载

    安城某高档会所内。今天是一个月最后一个周末,以往这个时间,是独属于安城这群纨绔富二代们的狂欢日,今天也不例外,甚至更加狂野。会所顶楼的酒吧里,充斥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声。纸醉金迷的环境里, 穿成替身文渣A后全文免费阅读_穿成替身文渣A后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安城某高档会所内。 今天是一个月最后一个周末,以往这个时间,是独属于安城这群纨绔富二代们的狂欢日,今天也不例外,甚至更加狂野。 会所顶楼的酒吧里,充斥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声。 纸醉金迷的环境里,到处都弥漫着令人作呕的糜烂气息,金属、乐器无规则的碰撞,发出一声声刺耳的哀鸣。 角落里,一具具不知名的躯体纠缠在一起,空气中数十种信息素的味道肆意纠缠,碰撞,释放着他们内心叫嚣的渴望。 整个会所,离开顶楼,其他地方早就空无一人。 除了……会所三楼,302房间。 “简雅,你最好停止你现在的强迫行为,你这是犯法。” 房间内,沈淑意贴在角落里,强撑着意识与冷静,对面前的人说道。 只是,那声音里隐约夹杂的虚弱与颤抖,暴露了此时的她,究竟承受着怎样的痛苦。 而她的面前,简雅迈开步子,缓慢的,一步步朝着沈淑意逼近。 她每向前走一步,身上烈焰信息素的味道就会更浓烈,带着暴虐和灼烧,肆无忌惮的朝着简雅侵略,包裹而去。 “犯法?沈淑意,你现在是我的Omega,结婚证已经领了,整个安城,谁不知道你是我的人,我标记你合情合理,反倒是你……”简雅一步步逼近,望着坐在角落痛苦而隐忍的沈淑意,蹲下身子。 她伸手捏住了沈淑意的下颌,凑在沈淑意的耳边,压低了声音,却带着蚀骨的疯狂:“你在我面前惺惺作态,拒绝标记,是想装什么清高?嗯?” 随着简雅的接近,沈淑意甚至觉得自己的皮肤在烈焰信息素的灼烧之下,浑身都泛着刺痛感。 简雅的靠近,让沈淑意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要窒息。 她用尽最后一分力量,用力推开简雅,起身,仓皇之中想要逃离简雅。 却被简雅上前一步,一把抓着她的手腕,把她摔在床上。 沈淑意肋骨与床侧狠狠地撞击在一起,剧痛让她发出一声闷哼。 她紧紧地咬着牙,冷汗从她的额头缓缓浸出。 简雅欺身而上,扣着沈淑意的手腕,把她按在床上。 她看沈淑意痛苦的皱眉,看她分明很恐惧,却死死的咬着牙,故作镇定的样子,简雅只觉得自己更兴奋了。 在简雅烈焰信息素的刺激下,沈淑意身上海盐味信息素再也无法控制,弥漫在了整个房间内。 简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贪婪的汲取着海盐信息素的味道。 多么美妙的信息素味道啊,这味道绝对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 她伸出手,贴在了沈淑意白皙的脖颈上。 标记她,享用她。 纵然她不是苏晴,可拥有同样信息素的味道,享用起来,也肯定足够美味。 简雅低头,距离沈淑意越来越近。 沈淑意试图挣扎,可是Alpha生来强健的体魄,压制在Omega身前,让沈淑意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简雅的束缚。 “简雅,不要这样,我求你。”沈淑意颤抖的说出最后的请求。 她的话音一落,简雅的动作顿了顿,手上的力道也轻了些。 简雅怔怔的看着沈淑意,片刻后,狞笑起来:“呵,我听到了什么,我那骄傲的沈淑意大小姐,竟然也会说求这个字?怎么?这会儿害怕了?” “你早知道会有今天,当初就应该好好听我的,当好替身,扮演好苏晴。那样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不但不会有今天,甚至你想要什么,你们沈家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可现在才知道求我,晚了。” 简雅吼出最后两个字之后,伸手一把撕开沈淑意的衣襟。 沈淑意只觉脖颈处一凉,随着她的身体一阵恐惧的战栗,她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一滴眼泪顺着她的脸庞,缓缓滑落。 沈淑意的心中一片惨然。 在她和简雅协议结婚的时候,她何曾想过,那个一举一动都彬彬有礼的简雅,实际上就是一个衣冠禽兽。 那个口口声声说着欣赏她,和她协议结婚,帮她度过难关的人。实际欣赏的只是她海盐味的信息素味道,因为这个味道和她心中的苏晴味道一模一样! 她知道真相之后,一直小心翼翼的提防着简雅,却没想到这一次还是中了简雅的道。 今天,她原本正在加班,突然接到一个陌生人的来电,问她是不是简雅的妻子。 简雅在会所里喝醉了,让她来带人回家。 她虽然并不想参与简雅的任何事情,可是表面上她毕竟还是简雅的妻子,她只能前来,打算带简雅回去。 却不想,来到他们说的地方,刚刚打开门,她的后颈就被人拿高浓度诱导剂狠狠地喷了上去。 随着一阵眩晕感,她晕倒在地。 而之后,她强撑意识,就看到那个穿着酒红色礼服,长相明媚,身材妖艳的女人,她名义上的Alpha简雅,带着一脸凉薄的笑,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紧接着,她就被简雅拖着来到了这里。 甚至,意识模糊的瞬间,她仿佛听到了来自简雅身后人嘻嘻哈哈的笑声。 “老大,你这美人玩够了也别忘了我们啊,我们帮老大办事,心里可也都馋着呢!” 那一刻,她看着勾唇笑着看向她的简雅,惶恐之下,心中绝望。 她不知道,在被简雅强行标记之后,她还会面对怎样的侮辱。 沈淑意紧紧地闭着眼睛,睫毛因为恐惧而轻微颤抖着。 但过了半晌,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而她睁开双眼,对上的是简雅那茫然中,有些怔忪的眸子。 …… 简雅这会儿很慌,很懵逼。 她不过就是同往常一样,睡了一觉,怎么睁开眼睛的时候,面对的……就是这么一个漂亮美人? 而且,就在她低头就能碰得到的位置。 简雅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只是下意识的打量着自己面前的美人。 美人肤白胜雪,双目紧闭,整张脸精致仿佛如绝世艺术品,她的睫毛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着,视线稍稍下移,她白皙的脖颈描绘出一道优雅的弧度。 美人的领口不知道被谁撕开了,精致的锁骨上印着撕扯留下的红痕。 总的来说,她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一种破碎而坚强的美感。 简雅正打算好好欣赏一下面前的美人,可是身体无处不在的热气,刺激着她的神经。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身体烫的让她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在被灼烧,那种刺痛感让她急需要一个什么东西来帮她降温,扑灭身体内灼烧的烈焰。 就在这时,海盐的味道,如丝如缕缠绕着简雅,清新怡人,温柔之中又仿佛带着大海般的包容,附着在她身上的时候,她身上那原本发烫的感觉稍稍减了几分,极为舒爽。 甚至她有种直觉,如果能够冲着这个味道的发源地,面前这美人的后颈咬上一口,那她此时体内那仿佛被灼烧的刺痛,将会瞬间烟消云散。 当然,这也只能是想想而已。 她再痛,也不能跑去啃人家美女的脖子啊,这叫什么,耍流氓? 简雅这么想着,微微颔首,正好对上了面前这美人那充满恨意,看向她的眸子。 恨? 这一刻,简雅终于意识到了此时两人的姿势,她的手紧紧地抓着美人的手腕,扣在她的头顶,而她的身体也半压在美人身上。 这……可不就是在耍流氓? 简雅一阵汗颜,虽然还完全没明白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人却是赶紧松开手起身。 “对……”简雅想要道歉。 话还没说完,却看到原本躺在那里的美人突然起身,眸子里带着几丝孤注一掷的决绝,伸手捡起床头刚刚被砸碎的玻璃碎片,朝着自己后颈就剜了过去。 简雅顿时眼皮狂跳,几乎是出于本能,抬起右手挡了上去。 锋利的玻璃碎片顿时刺破了简雅的手心,瞬间的疼痛让简雅整个人都是一个哆嗦,但她半分都不敢避开,用手死死的挡在美人颈前,忍着刺痛道:“冷静点,有事好好说,不要冲动。” 美人对着她惨然一笑:“好好说?简雅,既然你爱的是我信息素的味道,那我便把腺体剜下给你,我求你,放过我。” 随着美人的话,简雅瞳孔稍稍放大。 简……雅? 她的目光扫过房间的陈列,最终又落在面前这美人身上。 联想到刚刚的情境,她顿时想到了昨晚睡前还在看的那本书。 简雅的眼睛稍稍瞪大,不可置信,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确认道:“你是,沈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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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惦记美人的日日夜夜

    未见山海|古典架空|连载

    前线边关战役大胜,关外边陲小国为讨西鄞圣上欢心,特地送上一行十余名美人进宫侍奉。据闻这批自西域而来的姑娘,年岁最长也不过十六,个个都是上层货色,能歌善舞,身姿曼妙,浓眉大眼,举手投足间风情万种,撩 惦记美人的日日夜夜全文免费阅读_惦记美人的日日夜夜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前线边关战役大胜,关外边陲小国为讨西鄞圣上欢心,特地送上一行十余名美人进宫侍奉。 据闻这批自西域而来的姑娘,年岁最长也不过十六,个个都是上层货色,能歌善舞,身姿曼妙,浓眉大眼,举手投足间风情万种,撩人心弦至极。 皇城内众男子闻此消息,更是一度望直了眼,待这挂着银铃的马车被牵进城门时,里外围观了至少百余人前来瞧这热闹。 本是想看看姑娘们何等惊艳绝色,哪晓得这一路跟来竟是发现六辆马车均直直驶入这孝文侯府,关上门再也没出来过。 有人疑道,“这美人不是西域藩王上贡我朝的贡品,如何进了他孝文侯爷的家门?” 又有人道,“这天下谁人不知孝文侯爷荒淫无道,圣上不贪美色,投其所好将人送给他也不奇怪。” 众人议论纷纷,言语之中不乏酸意。 要讲起这孝文侯嬴嗣音,那可是有的说头。 据闻此子天赋异禀,百年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十七岁那年仅凭一把通体腥红的邪剑称霸江湖至今十余载,武林之中不论前辈高人抑或是后起之秀,无一能在他面前拔剑走的过三招。 嬴嗣音此人性格怪异,喜怒无常,不循常理,自由散漫,虽是出生皇族,又怎奈其生母地位卑贱,早些年惨死后宫斗争之中,他无人照养,自幼便于冷宫摸爬滚打混日子,六岁那年结识一入宫做法超度亡魂的老和尚,而后便随人偷摸溜出宫去单枪匹马闯荡江湖。 这一路拜师学艺,造诣颇高,嬴嗣音也逐渐在江湖之中打响了几分名头,他习得一身好武艺,再此后进出皇宫便同那上下茅房一般随意轻松。 嬴嗣音这厮手段毒辣,嚣张至极,不尊礼道,只凭这一把剑,一双拳头便四处为非作歹,交的一帮狐朋狗友,不肖多时便逐渐扩展为一方恶霸之势。 倒是对这些西域来的美人不感兴趣,人送进府里来嬴嗣音还嫌占自家地界,再说那一个个说话声音奇奇怪怪,搔首弄姿的模样也根本就不对他的胃口。 昨日喝酒喝大了,今儿个一早醒来便觉自己头疼欲裂,只是挣扎着翻了个身,哪晓得手脚发软便是一个跟头栽到床下。 这一下子砸出来的动静不小,顾则笑本是在门外守着,听见屋子里‘轰’的一声响才忙伸手将这屋门给推开,他迟疑片刻未曾将脚踏入,但却是伸着小脑袋探头进来喊道,“侯爷?” “嗯..............”嬴嗣音趴在地上闷哼一声。 屋内酒气冲天,宿醉早起的那个当口是嬴嗣音一天之中脾气最差的时候,顾则笑吸吸鼻子,隐约瞧见那道帐幔之下的一团黑影,他再轻声喊上一句,“侯爷?” 嬴嗣音哑声应道,“进来。” 迈出去的脚步略显几分迟疑,顾则笑满脸都写着不情愿,先不说侯府上下,哪怕纵观整个西鄞,那怕是都没人会不知道平日里乐乐呵呵,上一秒还在喝酒听曲儿看美女的人,下一秒就能立刻拔剑翻脸掀桌子。 如果说嬴嗣音靠这一身盖世武功名震天下,称霸武林,那么他的这一身臭脾气,倒也是日后促成他恶名远扬,家喻户晓的推手。 即便时至今日,家家户户吓唬小孩儿最常用的话术也是‘那孝文侯爷最爱吃不听娘亲话的小孩儿。 从小黏着嬴嗣音,顾则笑是真把这位爷当做自己的亲爹在伺候,虽然不喜欢他喝过酒之后的模样,可一方面又实在是担心这失去意识的酒疯子会稀里糊涂的出什么差错。 磕着碰着了那都是小事儿,需要人伺候却又找不到人才最是容易致使这位爷焦躁过度。 也不是没有过前车之鉴,想着自己在这里好歹能拦着些,于是也不敢乱跑,只乖乖守在这门口等候吩咐,可哪晓得自己蹲在这处照看了一整夜,现下好不容易听见那祖宗在屋内唤着,顾则笑却是突然犯了怂不敢进去。 “哟,这家里养的猫猫狗狗都知道起床去厨房要包子吃了,我家侯爷的酒量却是退步的这么厉害,居然到现在还没醒呢?” 正在顾则笑犹豫的这个当口,昨夜祸害嬴嗣音醉酒到不省人事的始作俑者司马卫侯此番倒是把自己打整的人模人样。 他身着一袭月白银丝袍,手执竹木白面宣纸折扇,倒也不慌不忙,更不曾考虑屋子里躺着的那位是否还没睡醒,只将这长袖一挥,便是越过顾则笑的身子侧身一转进了屋子里去。 嬴嗣音此人脾性古怪尤为护短,自家人想怎么胡闹他也不会在意,但偏是外人一句话说的不合心意,凑到他面前来便是一个死字。 司马卫侯六岁便与嬴嗣音相识,两人做了十来年的兄弟,能在江湖中摸爬滚打站到如今这个位置,自幼也是没规没矩惯了的,除了见面时会叫一声‘侯爷’外,其余时候便是自在随心,从来也不怕说错什么话,做错什么事儿。 顾则笑一个人没敢进去,这时瞧见有人领了头便也是忙不迭的前后脚跟着踏入了屋子里,嬴嗣音这时候还手脚发软的栽倒在地,孩子本想伸手去扶,可手还没能伸的出去,人司马卫侯就已经先自己一步一把揪起了这祖宗的衣领子来。 “这是怎么回事,足足睡够了三四个时辰也还不够咱们家侯爷醒酒的?” 听见有人吵闹,嬴嗣音才将眼睛轻微眯开一些来,他看见司马卫侯,眼底未起半分波澜便又轻轻将眼皮闭合起来,嘴唇蠕动两下,只小声吐出一个字说,“困。” “快别犯困了,赶紧起来去井里洗把脸,今天可是有新乐子玩。” “什么乐子?” “你先起来我再告诉你。” 人是被强行架起来再按到井里去洗了把脸,待将脸上的水渍擦拭干净后,嬴嗣音的意识倒是清醒了大半,可这脑袋却还是觉得疼的厉害,他也不知道昨晚上喝的是个什么,后劲儿竟是这般的大。 三个人一排坐在这长亭前,顾则笑手里捧着热茶往前递去,天气不算太热,但司马卫侯还是体贴的给嬴嗣音打着扇子。 这祖宗单手按住额头,只待这股子痛意散下一些去才问,“究竟是什么乐子,竟值得你这般早便将本侯生拉硬拽的从床榻上给闹起来?” “再过一炷香,府上的丫鬟都得来叫你用晚膳了,就这还早呢?”司马卫侯拿着扇子掩面偷笑道,“再说能把你从榻上叫起来自然是有天大的好事,看看这个。” 从衣襟里摸出一张封口烫金的请帖来,司马卫侯将信纸递给嬴嗣音。 “就朝堂上素来看你不顺眼的那老头子,他家小公子明日十六岁生辰,据闻容貌脾性皆是个天仙般的人物,早二十年前有高僧替这老头儿看相,曾说此人征战沙场,欠下一身血债,唯恐终身无后,可哪晓得人家五十岁老来得子养了这么个宝贝,自幼藏在家里,待到小公子十六岁无病无灾这才敢带出来见人。” “年纪不大,排场不小,他家儿子十六岁生辰,倒是要本侯前去捧场?” 能发出来这张帖子来就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经搭错了,嬴嗣音只觉得好笑。 起身的时候带着几分怒气,几乎是用浑身上下的不满意在告诉身旁的人为了这么件小事实在是不至于还特地把自己从床榻上给架起来。 嬴嗣音此人素来与朝中众人不甚对付,但大多数朝臣对他皆是敢怒不敢言,极少会有人真敢当面顶撞,抑或是明目张胆的同他作对,即便自诩自己是个好人,可偏是行事作风,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邪气。 而这沈家老儿唯独算是这一众人等当中的一个特例,许是年长,再加上这一身赫赫战功,自幼生出来的脊梁和傲气,人老将军从头到尾就没把以嬴嗣音为首的这帮子为虎作伥的年轻人放在眼里。 有这么一身好本事不做点儿上阵杀敌,保家卫国的正义之事,日日夜夜花天酒地,仗势欺人,算得是个什么英雄好汉? 虽是不在意他人看法,但是平白无故遭人这般多的白眼,嬴嗣音自然对沈家这老将军没有几分好感,于是抬手将手里的信纸一甩,他长腿一迈便是想要离开。 “诶!”司马卫侯见状,忙忙伸手来拦,顺势还一把抓住了那被扔到半空中的请柬,他快步上前,只将双臂一张便把这心情不悦的孝文侯爷挡在了原地,“谁说要去给人小公子捧场,咱们这一趟去就当是凑个热闹,若是那小公子模样漂亮,对你胃口,那你岂不是占了大便宜?” “就那糟老头子能养出个什么宝来?” “你们家二十多个兄弟同宗同源,那长相还都参差不齐的呢,咱就去看看呗,漂亮,你占个便宜,不漂亮,那咱们就去砸个场子,当是给沈家那老头儿一个下马威。” “本侯亲自去砸他家场子。”嬴嗣音拿手背拍拍司马卫侯的胸口,“那都是给他抬面儿。” “诶,我说你不去可真别后悔啊。”司马卫侯指着那走远的背影大声喊道,头一回遭人拒绝,转身瞧见托着下巴坐在原地的顾则笑,一时之间觉着这面子有些挂不住,于是只举着扇子讪讪笑着解释道,“那什么,估计是这几天被喂的太饱,所以对美人都没有兴趣。” 顾则笑偏头,小孩子掰着手指头认真数过一遍后才抬头说,“可是侯爷快小半年都没碰过外人了,能凑到他眼跟前的他都嫌丑。” “那是他活该,漂亮的不出门去看,家里的又嫌丑。”手臂一伸将顾则笑的肩膀揽住,司马卫侯说,“他不去咱们去,今儿个晚上哥哥我就让你见见世面。” 顾则笑被人拎着走,小腿儿乱踢之前还不忘认真的问上一句,“沈家小公子真的很漂亮吗?” 司马卫侯偷笑,“我还没来得及去瞧,不过见过的都说好。” “那他叫什么名儿?” “暮云收尽溢清寒,银汉无声转玉盘。” “沈玉盘?” “沈清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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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江南流年(少年祭2)

    弃言|古典架空|连载

    那些贵人平素都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如今居然坐着各式名贵车辆把路道都挤满了。他们宁愿拿着玉骨做的扇子站着、挤在汗津津的人群里也来捧场。车堵车,竟半步不能移动。有人看到了商机,消失了上百年的人力拉车居然再一 江南流年(少年祭2)全文免费阅读_江南流年(少年祭2)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那些贵人平素都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如今居然坐着各式名贵车辆把路道都挤满了。他们宁愿拿着玉骨做的扇子站着、挤在汗津津的人群里也来捧场。车堵车,竟半步不能移动。有人看到了商机,消失了上百年的人力拉车居然再一次出现在了街道上。挂在肩背上的水果贩卖箱本来见不到了,这时候也由人们带着来串巷。珍稀玩意、瓜果凉皮、人力车夫见缝插针,一时拥挤非常,人人汗流浃背,臭汗淋漓,从头到脚不见一丝平时的不苟。 一个男孩匆忙地翻着抽屉,警惕地从窗户看出去,确认父亲带着那几位太太出门应酬,这时候手里碰到一本硬质的证件,猛得往手里一收,放了另一本伪造的进去,又细细收拾了抽屉里面的东西和把手上的痕迹,锁好抽屉。 男孩刚刚收拾好,转身看到了管家。 “少爷,你在干什么?”管家问。 这个抽屉只有老夫子能动,平时连少爷都提防。少爷平日极顺着老夫子的意思,这才借着查看库房的理由拿到了钥匙。 男孩自知被察觉了,也没有再藏着:“金瑞哥,你知道我在这里过的是什么日子。只当我求你,让我跟小妹出了这个门。等我以后出人头地,我一定报答你。” “少爷,”林金瑞叹了口气,“你是不知道外面的日子,出了这里你是要吃苦头的。在老夫子这里你顶多是挨顿打,出了这个门外面就是个染缸,说不准你变成什么样,但准不会比这里舒服。” “不是我不拿你当自家人,其中缘由实在不好说。”男孩动了动嘴唇,但没有再说什么,“我一心要离开这里,还请你高抬贵手。出了这门,我自然是自负盈亏,甘苦自知。” 这盛会正是大家买老夫子一个面子,其人脉之广可从其间窥见一斑,唯有他手下这小儿心如明镜,知他背地里的那些肮脏的勾当。 林金瑞走上前去看了看抽屉,确定没有留下痕迹:“老夫子这么一走,该晚上才回来。你这么出入府门太招人耳目,我送你一程,万一被盘问也好搭话。” 男孩摇头拒绝了:“只要你咬定牙根说没见到我们就好,免得把你连累了。” 少爷年纪虽少,但心思深沉得吓人。 林金瑞微微深吸了口气。 男孩出门抱了妹妹出门。 “等等,小姐不需要老夫子的灵力么?”林金瑞道。 “他不会给的。他只是用来拴牢小妹罢了!对他半点好处都没的事情,他怎么会干?” 于是男孩走了几步,猛得折回来对他说:“金瑞哥,千万保重,老夫子要是质疑到你头上,只要你走出这隗城,我定派人接你。” 林金瑞倒不至于把这小孩子的承诺当真,纵使少爷在这屋子里表现得很好,出去恐怕也是自身难保,怎么还拖家带口。但毕竟是少爷一片真心,林金瑞只默默点头,拿了市值十三万的票子给他,也来不及叮嘱什么,让他赶紧走。 很快,浮家在城南的粮仓被人劫仓,林金瑞匆匆看他最后一眼就带着许多人手往城南去了。 少爷瞳色深深。 少爷除了给老夫子办事,闲时也在外面厮混,自有一班年幼的人手,这便是他声东击西、保全双方的做法。 果不其然,待林金瑞再回到府里还没进门就听到老夫子在屋子里面大骂不休。 逃跑的事少爷不是第一次做,之前都被抓了回来被罚得好生凄惨。这几年韬光养晦,硬是把这隗城的大街小路暗巷密道都摸了个遍。 就老夫子这般反应,林金瑞觉得这次估计能成。 少爷一向不喜欢老夫子给自己跟妹妹起的名字——浮亘、浮萍,说是很不吉利,在外肯定是改名换姓。 再难找着了。林金瑞心里想着,详装不知何事匆匆进屋好生询问,又稳住了人。 只是被林金瑞留下“看守”少爷的人在那夜就永远消失在浮家府邸。 那是历法十九年,没有人能预知在未来二十年后,这样的盛况会再一次出现,但是是出现在千里之外的江南版图有“天下美酒,尽归十里”之美誉的枕风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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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帝台姝色

    青绡|古典架空|连载

    岁末,朔风呼啸,大雪纷飞。晶莹细碎的雪花在空中随风旋舞旋落,几乎将大骊皇宫的连绵宫苑妆成一个莹白剔透的琉璃世界。宁寿宫,东暖阁。精雅华丽的东暖阁里烧着地龙,错金云纹博山炉香烟袅袅,温暖又舒 帝台姝色全文免费阅读_帝台姝色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岁末,朔风呼啸,大雪纷飞。 晶莹细碎的雪花在空中随风旋舞旋落,几乎将大骊皇宫的连绵宫苑妆成一个莹白剔透的琉璃世界。 宁寿宫,东暖阁。 精雅华丽的东暖阁里烧着地龙,错金云纹博山炉香烟袅袅,温暖又舒适,与外边的冰天雪地宛若两个世界。 几重帘幔后置着一张雕工精美的黄花梨木大床,此时罗帐半挽的床上躺着两个绝丽少女。 睡在外侧的少女已然睡熟,里侧的那个则双手搭在锦衾外,百无聊赖地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头。 莹白如玉的纤指衬着银红的锦衾,明明是随意而乏趣的动作,在她的手下却如挽花一般好看得紧。 她那双盈盈似水的灵动眸子对着顶帐转来转去,一看就不是个老实睡觉的样子。 这两人中熟睡的少女是桓国公的嫡孙女姜蕴,另一个则是十一公主,靖安公主萧令妤。 姜蕴幼时与其他几个世家嫡女一起被圣上点为公主伴读,最终她被选为靖安公主萧令妤的伴读。 萧令妤和姜蕴两人同岁,可以说她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未几,萧令妤翻了个身,手肘枕在枕上支起头,细细打量身边熟睡中的姜蕴。 随着年龄的增长,她们褪去稚气,出落得越发的瑰姿玉骨,姝色无双。 如今芳华初绽的她们,更是被誉为上京最耀眼的两颗明珠。 虽然她们的美貌在外人看来平分秋色,但萧令妤就是觉得姜蕴要比她好看一些。 此时的姜蕴睡着了,让萧令妤更加放肆地看她。 萧令妤的目光落在姜蕴脸上,不禁在心里惊叹造物主的偏心,竟造出了她这般好看的人。 肤光胜雪,容颜似玉,似是个雪堆玉砌出来的人,就连通身气息也是干净剔透的。 天光透窗而入,在她身上氤出一层淡淡的光晕,令她美得极不真切,仿佛一触即碎的梦。 而且熟睡中的姜蕴比醒时敛去了一些清冷,变得柔和了几分,尤为动人。 那是种教人惊心动魄的美,就连萧令妤也不由看痴了,忍不住在心里赞叹,“阿蕴,你怎么生得这般好看。” 萧令妤抬手到姜蕴的脸上方,虚虚描摹着她精致的面庞轮廓。 指尖划过她白皙的额,秀挺的鼻,色泽淡红的唇。 突然见姜蕴眉头蹙起,像是在正在经受什么痛苦一般,让萧令妤的心也无端地跟着颤了颤。 对姜蕴这个伴读,萧令妤心里是非常满意的。 尽管姜蕴平时话不多,整个人似裹了一层薄霜一样疏冷,但她无论课业,才艺还是容貌都远胜其他几个公主的伴读,让萧令妤觉得很有面子。 而且姜蕴长得好看,让萧令妤光看着她那张好脸就觉得赏心悦目,哪里还会计较旁的。 她们就算从小一起长大,萧令妤每次见到她时总会被惊艳一番。 萧令妤的七皇姐萧令婵,从小到大不知闹过多少次想要跟她换伴读。 她不肯点头,七公主就算求到皇上面前也无用。 因为她才是这个皇宫最受宠的公主,她是皇后嫡出,又深受皇上太后的宠爱,七公主又怎能从她手里抢人。 姜蕴的眉头越皱越紧,萧令妤以为她做噩梦了想叫醒她。 “阿蕴,阿蕴,你醒醒……”萧令妤清悦动人的声音也染上了一丝丝的急切。 萧令妤本身就觉得姜蕴竟会这般毫无防备地睡着很不寻常,这会见她这个样子更是觉得奇怪。 若不是她们现在就在太后的宁寿宫里,萧令妤还会以为是谁给姜蕴的酒里下了药呢。 今日是腊月二十八,朝中二品以上官员的夫人及小姐,一大早就要进宫给太后及皇后贺年献礼。 姜蕴自然也来了,她是萧令妤的伴读,又是太后的侄孙女,一进宫就被萧令妤拉着到了太后的宁寿宫。 在宁寿宫里,姜蕴和萧令妤陪了太后好些时候,那些先去宸禧宫见过皇后的贵女们才赶过来,一起给太后献礼。 所谓的献礼,就是这些女孩们平日在闺中时所做的针指细物,比如亲手缝制的护膝,香囊,帕子之类表心意的小东西。 贵女们献礼完毕,太后也依着自己的心情赏赐了这些小辈一些珠翠首饰之后,她们一起陪着太后登凝湖畔的云月楼看冰嬉。 冬日的凝湖湖面终日结着一层厚厚的冰,宫人们便常在冰上表演戏目给太后观赏。 到了中午,其他贵女们都被太后令人送出了宫。 姜蕴跟萧令妤则被太后留在仁寿宫用了午饭。 因着她们这两个小丫头还喝了点酒,太后就令身边的单嬷嬷带她们到东暖阁歇着了。 萧令妤连唤了几声都未唤醒姜蕴,又见她那如雾锁远山的眉几乎蹙成深川,忍不住伸手用指头去按她的眉心,似是想替她熨平了去。 “阿蕴,阿蕴……” 萧令妤原本只是觉得好玩想捉弄一下姜蕴,描摹她的轮廊,拨一拨她纤长浓密的睫羽之类的。 这会见她这副难受的又不醒来的样子,倒是有些慌了。 这时姜蕴听着一声声熟悉的呼唤,一个激灵睁开了双眼。 姜蕴不敢置信地看着这张映入眼帘的精致小脸,竟一时失了神。 萧令妤雪嫩的双颊因醉意沁着淡淡的红韵,一双流光潋滟的美眸难掩焦灼,正一脸紧张地看着她。 姜蕴怔了怔后,压下内心的激动,用带着几分不确定的语气道:“殿下?” “是我。”萧令妤见姜蕴此时看她的眼神就像是隔着一段遥远岁月的凝望,不由更慌乱了,“阿蕴,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呀。” “殿下,殿下,真的是你。”确定了眼前这个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姜蕴眼中迸裂着难以置信的狂喜。 姜蕴掀开银红锦衾,激动难抑地一把抱住萧令妤并翻身压在她身上,不由分说地亲了下去。 突然被压的萧令妤瞪圆了美眸,惊呼出声,“阿蕴,你……唔……” 萧令妤顿时脑中轰然,搞不清这是什么情况。 为何姜蕴醒来后像是变了个人,不仅抱了她,还把她按在榻上亲? 萧令妤第一个反应是姜蕴疯了,吓得慌乱挣扎,差点就哭了出来。 可她被姜蕴死死压着,唇上传来的陌生触感令她心跳如鼓,整个人一时之间无比的惶乱无措。 而且萧令妤感到姜蕴的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揉入骨血一样,她越挣扎就被抱得越紧。 姜蕴像是害怕她会突然消失一样,连带着这个吻也带着强烈的攫夺意味,肆意撷取她的甘美,令她完全无法反抗。 从小被千娇百宠长大的萧令妤几时经历过这种荒唐事,更何况她未没想过姜蕴会这样对她。 但姜蕴刚醒来时看她的眼神也很奇怪,似乎在告诉她姜蕴心里是多么的在乎她。 萧令妤被姜蕴那样看着,紧紧抱住压在身下噙住双唇时,明明只是短短一瞬,在她心里却像是被无限地拉长了一般。 她的心很慌很乱,却又感觉不坏。 姜蕴亲到一半时察觉到不对劲了,但她舍不得就此放手。 萧令妤身子太过香软,颈间发间的迷人香气在鼻间萦绕,粉润的唇瓣更是香甜诱人。 这一切对她的自制力而言是一种无上的挑战,她干脆不再多想,听从自己的心意捧着她的脸继续吻她。 只是接下来的吻开始变得温柔与怜惜,带着浓烈的爱意,也慢慢地融化了萧令妤的抗拒。 萧令妤原本挣扎紧绷的身子慢慢软了下来,就连在姜蕴肩上乱拍的小手也滑落,整个人像是瘫在床上一般任她施为。 当这个长吻结束时,姜蕴低头看着萧令妤被自己亲得微微红肿的樱唇,还有她那氤着水汽的怔然双眸,心里不禁有些自责。 姜蕴敛了思绪,望着萧令妤道:“殿下,对不起,我失态了。” 她的声音如冰泉漱玉,低凉,悦耳。 “你,你快放开我啦。”萧令妤羞不可抑地红着脸控诉道,“你怎么可以,那样对我。” 姜蕴如此无礼,萧令妤却发现自己心里竟没有真的生姜蕴的气。她只是觉得姜蕴方才的拥吻太突然,太羞人,却并不排斥。 姜蕴连忙从萧令妤身上爬起来,半撑起身子,然后伸出修长白皙的手,用指腹轻轻抚过她那才被自己肆意品尝脆弱变得愈发娇艳欲滴的唇瓣,心疼道:“嗯,有点肿了。” 看来是太不知节制了,不过初次尝到她的甜美,那令人沉醉的软腻香滑,姜蕴委实难以自制。 萧令妤娇嫩的唇瓣刚被姜蕴那样撕磨摧揉一番变得格外的敏感,这会又被她的手指在唇上来回轻抚,顿时被激得花枝乱颤。 过了好半晌,萧令妤才回过神来,她羞窘万分地拍开了姜蕴的手,拿眼狠狠瞪她,“你,你放肆……” 不过,萧令妤此时整个人每根骨头都软了似的瘫在床上,一张莹白如玉小脸氤着一层薄薄的霞色,潋滟双眸中水光轻漾,哪还有半分公主的威势可言,反倒是格外的可爱诱人。

    6 人在读01-16 18:36

  • 如何拯救炮灰反派

    苹果热橙茶|古典架空|连载

    景元十七年冬,京都的雪已断断续续下了三日有余才有了要歇息片刻的意思,凛冽寒霜将京城白茫茫压了一层。相府的院子里,几个丫鬟正拿着扫帚扫雪,有个看上去年纪尚小的看着满地的晶莹没忍住弯腰拘了一小捧捏了捏 如何拯救炮灰反派全文免费阅读_如何拯救炮灰反派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景元十七年冬,京都的雪已断断续续下了三日有余才有了要歇息片刻的意思,凛冽寒霜将京城白茫茫压了一层。 相府的院子里,几个丫鬟正拿着扫帚扫雪,有个看上去年纪尚小的看着满地的晶莹没忍住弯腰拘了一小捧捏了捏,弯着眼睛砸在了旁边女孩的衣摆上,年纪稍长的女孩抬头,压低声“阿梨,别闹”边说边用眼神示意不远处关着的那扇门,小丫头这才吐吐舌头安静下来,接着扫雪。 卷着寒霜的北风被拦在门外,燃着炭火的屋内暖意融融,甚至暖得坐在桌案前的少年有些燥。 江虞拿着毛笔在纸上写写画画,不时又皱眉思,白皙的手腕悬在半空,吸饱了的墨水迟迟等不到落笔,一滴漆黑便“啪——”的晕在纸上,惊醒了被梦魇住的江虞。 待到稍稍冷静下来,江虞放下笔手指不自觉的蜷了蜷,还是觉着有些匪夷所思。他不过是午后有些困倦便小憩了片刻,竟是做了个怪梦把萧国后二十年的历史都编排好了,当真是怪得很。 如今在位的景元帝年轻时还说得上是个无功无过的庸君,可如今上了年纪一糊涂便醉倒在了温柔乡中,三皇子生母芸贵妃正得盛宠,母家又掌着兵权,在朝堂上可谓是如日中天,一家独大。 太子萧毓虽是中宫嫡子,可皇后早已遭皇帝厌弃多年,可又实在没犯过什么错,废后的旨意便一直下不来。所以这太子的处境就变得十分尴尬,本来占着这个位置就是其他皇子的眼中钉肉刺,偏偏又没有父母庇护,在宫中的日子过得比奴才还不如。 后来随着芸贵妃失宠,党派之争又激烈起来。之前一直像个背景板一样的太子突然起兵造反,把他的父兄杀了个干净,血洗朝堂成了天下人谈之色变的暴君,可萧毓从出生就基本就没过过几天好日子,体弱多病,登基没几年就死了。 江虞的梦到此戛然而止,醒来只觉得荒唐。但却没法只当一场梦,先不说梦境过于真实,就连被萧毓诛杀的那些大臣的脸和名字他都记得清清楚楚,方才江虞梦醒时还特意等着父亲回来去打听了几句朝中局势,人物竟也对得上号,但奇怪的是江虞今年才十四岁还不曾入过朝堂。 离开了父亲的书房他便回到屋中整理着杂乱的思绪,坐到了现在。 江虞抬手揉了揉眉心,清隽的面庞上有几分烦躁,思考了一会儿把写好的纸放在了烛台上,火舌舔上了纸张,不一会儿就只剩下灰烬了。 江虞起身离开座位,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江虞的好日子还没过几天,这天就被刚下朝的丞相院里的小厮叫去了书房。推开门走进去规规矩矩的站在了桌案前给他爹请安,气质儒雅的丞相喝了口茶应了一声随后屏退了左右。 江虞这个人在他爹眼里就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不肖子,想他当年和夫人那也是名满京都的才子佳人,打从江虞还在娘胎里的时候江丞相就想把他往一代文豪的方向上培养。 可谁也没想到这孩子眼看着一天天长大,脸是一张玉面书生的脸,那性子却是个混账,个头还没他膝盖高的时候就开始想着舞刀弄枪,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好几次险些被房里那些用来镇宅的刀枪砸伤,就这样还不长教训,嚷嚷着以后要当将军。 直到八岁那年丞相夫人病逝,临走前不知把江虞叫去房中说了什么,江虞最后红着眼睛出来再也没说过类似的话,好好钻研起了四书五经琴棋书画,应了他爹娘的要求成了京都才子。 江行舟看着眼前长身玉立的少年叹了口气道:“坐吧”。 江虞依言坐下,看着他爹的脸色,心里想着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江行舟道:“陛下打算给几个皇子挑选伴读了,你年纪也不小了该为自己想想以后的打算。” 宫中大皇子和二皇子两年前到年纪就已经被安排了伴读,如今剩下的就是三皇子五皇子六皇子和排行第四的太子了。 伴读这个事情其实就等同于各世家子弟初步的站队,要是换以往江虞肯定会想办法和他爹再周旋周旋不进宫,可如今一想起那个奇怪的梦他心中就不太安宁。 垂眸思索了片刻江虞道:“三皇子只怕是选不得。” 江行舟“嗯”了一声“陛下大概也是这个意思,三皇子势头太盛,朝中势力还需加以牵制。” 江虞心中暗嘲:果然皇帝不管再怎么昏庸怀疑和防备都跟本能一样不会忘。 接着开口:“那便太子吧。” 三皇子乃是宫女所出,基本和继承大统是无缘了,没有太多帮扶的必要,而太子和六皇子之间,江虞出于私心还是选了太子。毕竟如果那个梦是真的,趁着太子年岁尚小,离人近些也总好做下一步打算。 江行舟对江虞的决定没有多加干涉,拿起桌案上的一个长条状木匣递给了他,江虞打开一看把折扇。那扇面上画是上好的山水图,诗也是名家所提,总的来说,品质不俗。 可江虞透过窗看看了外面的皑皑白雪又仔细瞧了瞧这把扇子,最后抬头担忧的视线停留在了他爹那颗聪慧的头颅上。 江行舟被他的视线看得额角青筋直跳,颇有些咬牙切齿的问:“你可知爹赠你折扇是为何?” 江虞做出一副思索的模样开口道:“附庸风……”话还没说完江行舟一本书就砸了过来风度尽失 “我是让你陶冶情操!就你这个吊儿郎当的样子怎么进宫当伴读!” 江虞见好就收,笑着捡起地上的书拍了拍并不存在的灰尘,把书又放回的桌上,接着就收敛了表情,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儿子在外自当会注意言行。” 江行舟胸口的气还没捋顺,挥挥手示意他赶紧滚。 江虞抬手作揖温顺道“孩儿告退。” 江虞还是顺走了那把折扇,想着屋里火炉烧的不够旺的时候正好拿去扇扇风。推开门一阵刺骨的寒风袭来。 今年冬天还真是够冷的。 转眼到了江虞入宫的日子。 到了宫门口发现已经有好几家的马车停在那里了,十几个世家公子三五成群的站在一起隐晦的打听对方的意向。见江虞从马车里下来了,那群世家公子热情的过来打招呼“江兄” 江虞浅笑着一一回礼,他今天穿了一身雪青色长衫,外面罩了一件雪白的狐皮大麾,多情的桃花眼中含着三分笑意,像是被春水打磨过的暖玉清润温和。 江虞和一众人一起去见了皇帝,等到了金銮殿才发现说是给皇子选伴读但大殿上也就只有皇帝和 在他身旁的姚公公两人罢了,表面上好像是在笑着聊一些琐碎的小事和家常,但其实话里话外都有着敲打的意味。 江虞始终安静的垂头听着,让人挑不出一点错处,放在衣摆处的手心却去悄悄沁出了汗意。 最后果然也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多是皇帝直接口谕问话,但其实根本不容拒绝。 皇上一双浑浊中带着精明的眼睛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了江虞身上,眼里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道: “早就听闻丞相家的公子有京都才子的美名,今日一见果真是气度不凡。” 江虞低眉顺眼的回答道:“皇上谬赞了,不过坊间传出的玩笑话罢了,当不得真。” “不必谦虚,我看你这番模样,丞相必然把你教养的极好……” 江虞听着皇帝给自己戴高帽,等着他的后半句话 “可朕的太子却是个不成器的,不知江小公子可愿帮朕监督他一二” 皇帝话音刚落,江虞温声恭顺道:“陛下言重了,能伴殿下左右是草民的福气。” …… 在里面待了小半个时辰众人才被放出来,清冽的风吹散了沉郁的龙涎香,江虞感觉轻松了些。站在外面吹了会儿风,选上的几个伴读去拜见了皇子,其他人都三三两两的走散了。 一个眉清目秀小太监来到江虞面前,给他带路,却不是东宫的方向,江虞心里正疑惑着就听那人在旁边嘱咐道:“太子殿下犯了错惹了皇后娘娘不快,这会儿估摸着还在受罚,公子还是几日后再来吧。” 江虞心中有些意外却也不好表现出来:“江虞明白了,多谢公公。” 心想着今日是见不着太子了,江虞有些失望,亏他还听皇帝那个糟老头子在那里唧唧歪歪了半天。 谁知还没走多远,刚路过御花园时就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从小路窜了出来,直直撞在了江虞腿上,又往后一栽坐在了地上。 江虞吓了一跳连忙上前蹲下了身,撞进了一双浅色的眼眸中。 面前的小孩坐在地上,瘦瘦小小的一只,袖口处露出的皮肤上的触目惊心的血痕,琥珀色的眸子微微睁大,像只受了惊的猫。 还没等江虞说什么,就有几个宫女和太监追了上来口里喊着“太子殿下”

    0 人在读07-03 21:53

  • 师尊反攻失败

    川青|古典架空|连载

    三沟的鹤冻死在崖间,雪地中理葬了无数具尸体。少年拖着破烂不堪的躯体四处逃窜。他身上,没有一块完整的肌肤,手上脚上被刺了无数个窟窿。也没有瞳孔,怪异至极。"在前面,快,抓住他。"山羊人指 师尊反攻失败全文免费阅读_师尊反攻失败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三沟的鹤冻死在崖间,雪地中理葬了无数具尸体。 少年拖着破烂不堪的躯体四处逃窜。 他身上,没有一块完整的肌肤,手上脚上被刺了无数个窟窿。 也没有瞳孔,怪异至极。 "在前面,快,抓住他。"山羊人指着他大喊,数人一跃而起,双剑发出凌光。 少年倒在地上,污血渗进雪里,染的鲜红。他想,若有来世,他定要这天下人付出代价。 那剑毫不犹豫的刺进他腰间,像是被触发了梦魇般不断哆嗦,疯狂挪动挣扎。 "带把的贱娘们,让兄弟们好好玩玩。" "哈哈哈。" 少年握紧拳头,死死咬牙。他们得意间,不过片刻,数人额头爆出血洞,闷声倒地。 其他人见状慌了神。 "何人,可敢现身?" "在下战神殿下弟子,不知那位大侠在此。"自报家门的人恭敬有理,面带微笑。 所有人的神经紧绷,少年找准时机逃跑。宗门人见状下意识去追,结果如同刚才能那样暴毙而亡。 无人出声,四周安静的过分。 "无趣。" 不知哪里传出一声,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全都应声倒地,死相惨状。 少年浑身抽搐般的疼痛让他动弹不得,他呼吸有些急促,紧张的看着周围。 突然背后猛地被人踹了一脚,痛得他失声呐呐。 "想要活命吗?!"黑衣人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他头点:"只要不杀我,让我做什么都行。" —— ——十六年后 黑暗中,男人玩弄一具头骨,黑发披肩,懒懒开口:"都办好了?!"他的声音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很难听。 几个山羊人应声跪地,"宗主,一切就妥。" 男人将头骨碾碎,抬手触摸那双眼,失疯般大笑,"父亲,谢谢你的眼睛。"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几个黑衣人不敢说话,这场景见怪不怪,任由他失心疯。 许久,男人起身,黑色大袍蜕成银色素衣,"拜师大典要开始了,不知道我精心给他们准备的礼物,他们会喜不喜欢。 山羊人识趣的退下,男人走出秘室,发丝垂肩,白衣素雪,一双桃花眼被眼角的红痣点缀,美得触目惊心。 —— 几处早莺争暖树,桃花一落十千里。 "沈仙师,掌门邀你去大殿。"弟子作缉有礼。沈渝连头都没点,完全将他当空气。 他摩挲手指上的头骨碎,自顾自的走,留下那弟子凶狠的眼神。 大殿内聊的热火朝天,见沈渝进来都纷纷闭嘴不谈。 松云派的五位峰主对沈渝都不待见,原因是松云派的规矩:只要能打过五峰任意一位峰主,那么便可接替峰主之位。 四年前沈渝拜入剑峰峰主——沈北名下,两年后便大放厥词要挑战他。 沈北是他师父,他却目无尊师,妄想夺位。这种行为,在修仙界不受人待见。 决战台上所有人都在看他笑话,骂他不知天高地厚,心比天高。 但他丝毫不受影响,一手本命剑——霜寒秀的出神入化。绝技——横扫千军是天下第一,打的沈北毫无还手之地。 从此他登上峰主之位改姓沈,而沈北也不知所踪。 据说他受不了刺激跳崖自杀,也有说他游历四海,行走八荒去的。 当然更有甚者说他被沈渝杀了。 从此他在修仙界臭名远昭。沈渝也不在呼。沈北也确实是死在了沈渝手里,而且还死很惨很惨,据说入不了轮回。 "既然来了,那便一起商议吧。"说话的正是松云掌门——顾山 沈渝表情满脸不屑,甚至带点嘲讽。 "沈渝,好歹是掌门,给我放尊重点。"封术峰主叶裳指着沈渝破骂,手里鞭子刚甩出去便被沈渝接了个二着。 他用力一扯便将她甩在地上。 其他人连忙上前安慰小师妹。 "白渝,别给脸不要脸。"白渝是沈渝还未受封沈字时的名。 沈渝笑的令人惊悚,抬手握在他伤口处"给脸不要脸的是你们吧?" 顾山倒吸一口气,伤口处隐隐作痛。 大殿外新入门弟子看着眼前一幕七嘴八舌的讨论。 有人夸沈渝厉害,有人骂不得好死,有人洗白,有人抹黑。只是还未等说几句,天空骤然暗了下来。 无数只飞虫盘旋在空中,地上出现巨大八卦盘。 "那些虫子在不断膨胀。" "你们看那些虫子腹是红色的。" "等等...那些虫子好像朝我们过来了。" 此话一出,殿外弟子慌了阵脚,只见到不断扩大的飞虫朝着他们飞来。 顾山头昏昏沉沉,看不清物体。 沈渝最先反应过来,召出霜寒剑被将他们化在结界里。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这些是他安排的,但表面功夫得做好啊。 只见他手握长剑,凌飞在天,一人战千军万虫。 "沈仙师,救你长离吧,他被飞虫叼走了。"眼前大喊的小姑娘正是沈北坐下弟子——□□青,而长离也不例外。 果然下一秒他便看见虫王嘴里的少年。少年长发在空中被吹得飘飘然,眼睛狭长,看着鲜衣怒马。 期他峰峰主反应过来立马加入斗争。 天空中无数花瓣飘荡,锋芒如剑。飞虫却能一一避过。 叶裳冰清玉洁,一身白裙在满天花瓣雨中施法。 见状,虫王不知下达了什么命令,那些飞虫转佣她而去。 叶裳天不怕地不怕,胆子比男人还大。但唯独虫子能让她嗷嗷大叫,当即被吓得跌落下去。 众人被这些虫子烦的自身都顾不住,更别说去接叶裳。 只有沈渝凌剑一斩,施法接住叶裳。 长离被虫王叼着不断挣扎,却越来越乏力。好看的眸子慢慢暗了下去,脸上开始现出黑色藤蔓。 他觉得自己要死了,张张口慢慢道:"虫兄,你是不是拉身上了?好臭。" 闻言,虫王开始爆走,屁股后面跟着几团灰黄色的气体,此时长离已经被臭晕过去。 沈渝运转周身灵力,无数把剑聚集在他周围。 而那些被沈渝罩在结界下的人开始给他打气。 只见那些剑发出银色光芒,周身被火苗团团围住,万箭齐发,飞虫暴毙而亡。 就在这时顾山立马飞奔过去,下面的叶裳还没来得及出口,沈渝便被一掌打下空中。 只见,那层结界开始出现裂缝,随即破碎。沈渝一口血喷在地。他速度快的吓人,虫王还未反应过来并被一剑刺穿。 长离也被沈渝接着。不得不说这个人长的真好看。俩人各自想。 只见顾山身上开始暴血,那些暴毙而亡的飞虫变成黑色的血液,叶裳立刻使用花之结界。 但似乎并没有什么用,血液慢慢腐蚀花瓣。所有人东跑西窜,跟大逃亡似的。 有一瞬间沈渝真的想把自己脖子上一米九五的挂件丢掉。长离似乎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一边抱着他的脖子,一边撒娇:"哎呀,仙哥哥~人家好害怕。" "闭嘴。"沈渝警告他。 不到片刻,那些飞虫便被沈渝的火焰烧死,而那些有毒的黑血也消失殆尽。 落地后,长离搂着沈渝的脖子不放。沈渝就这样公主抱着一个一米九五的大个。 他沉声:"下来。" 长离乖乖听话,又转而抱住他的腰,"好怕怕,刚才吓死人家了。" 众人清理掉身上的狼狈,看着他们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沈渝脸色更是青了红,红了黑。 他咬牙切齿道:"摸够了?!" 闻言,长离放开他,丝毫没有因为被他发现自己吃他豆腐而尴尬,反而平静说:"腰还挺软。" 都什么时候了,他们还有心情打情骂俏。 在场的人除了新生没有一个沾上黑血,而新生们因我沾上黑血而表情惊恐。 "我是不是要死了?" "这是什么啊?!" "上仙救救我。" 此时,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掌门身上,他慌乱道:"不是不是我,不是我!!!" 刚才的事历历在目,没有人信他。 叶裳被庄胜扶着,她刚想说些什么,人群中出现骚动。 一个人像被吸干净了血一样,剩一张皮倒在地上。 所有人惊了,那些中了污血的人慌乱不止。还没等他们叫出声,个个如同刚才人那般,血莫名其妙的消失,只剩下一张皮倒在地上。 那些新入门的弟子无一例外。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不是我不是我。"顾山发了疯似的解释。 随后他想到什么,"是是这个贱人,是是他陷害我。"他用手指指着沈渝。 长离将他挡在身后,脸上一直挂着笑。见状沈渝微微愣住,他好像感受到了保护。 这种感觉奇妙。 "你的意思是,他控制你来杀他自己?!"长离道。 "不是,不是,我也不知为何。" 庄胜第一次开口:"立刻封索消息,给我查。" "不用查了。"说话的正是沈渝。 "为何?!"叶裳问道。 "师姐你不妨问问师兄。" 庄胜看着他不解。 沈渝开始解释,"师兄修的是灵,刚才那战师兄想必也感应的到是魔族。" 庄胜:"是。" 顾山:"所以能说明什么?" 他笑笑继续道:"往年都没有开过拜师大典,偏偏今年有,还是掌门亲自去办。而那些飞虫,正是魔族的东西。 "你的意思是?!" 顾山哈哈大笑,"我为什么要帮魔族?!" "因为你也是魔啊!"此言一出空气立刻静了下来。 顾山:"你不要一派胡言。" 所有人盯着沈渝,他不紧不慢道:"今年魔族大换血,新任统领。而他必须得拿出能服众能力来,于是他用魔珠找你合作。你的封术修到第三环还差个魔珠,于是你便应了。你先是举办拜师大典,把那些新入门弟子召到大殿外,再设下陷井。最后就出现了这档事。 庄胜还有疑问:那又怎么确实掌门师兄和魔族合作?!" "服下魔珠之人也会成魔,师兄不妨用灵看看!" 长离看着沈渝一言不发。庄胜走到顾山旁,"师兄得罪"便开始用灵感应。 不出所料,顾山身上的确有魔的气息。 "不可能,不可能。"顾山还想挣扎。 而一直未说话的槐术峰主秋月开口,"不知廉耻,这些年你对沈师弟做的那些事要我一一道来吗?!"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看着他,沈渝却浑身发抖。旁处的长离连忙扶住,还不忘抛个媚眼。 秋月看着沈渝并没有将具体的事说出。 "呵,子然也是你安排在沈师弟身旁的魔族眼线吧!" 庄胜严声令下,"将子然带上来。" 几个弟子领命,立马将人带来。此人正是沈渝在门口无视之人。 他一见便立刻跪了下去,嘴里哆哆嗦嗦,眼神飘忽不定。 "我不会出卖他的。" 叶裳正要询问,他便咬舌自尽。 庄胜立马下令将顾山被关进天牢,消息被封锁,让所有人都回去。 路上,长离始终觉得哪里有问题,例如他们的死法,始终蹊跷。 而那阵法也似乎在那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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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互穿后崩坏死对头人设

    朽木刁也|古典架空|连载

    朽木刁也/文路星辰出车祸了!陆温珩出车祸了!两条消息同时出现在聊天群里,原本坐在包厢无所事事翘着腿等待寿星路星辰的纨绔们直接惊掉了下巴。半晌,有人扶住自己下巴,“不愧是死对头,出车祸都 互穿后崩坏死对头人设全文免费阅读_互穿后崩坏死对头人设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朽木刁也/文 路星辰出车祸了! 陆温珩出车祸了! 两条消息同时出现在聊天群里,原本坐在包厢无所事事翘着腿等待寿星路星辰的纨绔们直接惊掉了下巴。 半晌,有人扶住自己下巴,“不愧是死对头,出车祸都要一起。” 另一个捡起自己掉到地上的手机,他旁边的人说:“群里问了,人没事,不过还没醒,去看路三儿吗?” “既然没醒去了也白去。” “医院一股消毒水味,难闻,不去。” “我们换个地方玩吧,反正寿星来不了,待在这种规规矩矩的地方没意思。” “这幅特制的骰子带走吗?” “带走,下次和路三儿玩。” “也是,游艇还没到手。” — 车子避开突然窜出来的流浪狗撞上迎面的另外一辆车时,路星辰只来得及扫一眼被他连累的倒霉蛋,但什么模样都没看清楚就晕了过去。 最后一个念头,他觉得挺对不起倒霉蛋的,希望对方平安无事。 再醒来,入目是一片纯白,空气中弥漫着满满消毒水的味道。 迟钝的痛觉神经终于开始工作,路星辰浑身上下都难受起来,头疼、恶心想吐、手脚很疼,呼吸也疼…… 身体严重的不适拉回了他的记忆,路星辰想起刚才的车祸。 原来他没死。 路星辰叹了口气。 没死有点可惜了,他还挺想变成灵魂以后飘在尸体旁边看一看,他父母要多久才会来认领他的尸体。 习惯地想摇摇头阻断胡思乱想,但刚动一下,脑袋就更疼了,也越发想吐,路星辰又委屈又生气。 气了几秒,他又像跟被针扎破的气球,瞬间蔫了。 他应该早就习惯了。 缓半天,那股眩晕和恶心感才下去一点,突然又想起被自己连累到的倒霉蛋,路星辰想要爬起来,去看看对方,确定对方的情况。 刚动一下,门外就传来脚步声,脚步声停在门口,下一秒房门被推开,一名身着白大褂的医生大步走进来。 路星辰头还晕着,视力模糊,等对方走近,才发现来人很年轻,长得很帅,表情带着关心,看着自己的眼神熟稔,并非是看陌生人。 “我找林医生问了你的情况,没什么大问题,养几天就会好,不会耽误你下个星期出差,另外我没让护士给你爸妈打电话,你可以放心……” 对方叭叭半天,路星辰听得满头问号,莫名其妙。 这人是谁? 他扫了眼对方胸卡上的名字:涂南祁。 不认识。 还有出什么差,他像是要工作的人吗! 而且凭什么自作主张不给他爸妈打电话! 路星辰恼了,“你谁啊——” 话一脱口,路星辰就察觉到不对,这不是他的声音。 抬手摸了摸自己脖颈,没有外伤,好好的……怎么莫名其妙变声了?而且这个声音,怎么那么像讨厌鬼的声线? 视线偏转,他又注意到自己左手手腕上几条凌乱的伤疤,早已经结痂,只是当时应该划得很深,疤痕消不掉。 ??? 他中二的年纪虽然动过自°残的念头博关注,但因为怕疼,刀没碰到肉就被丢得老远,不可能有疤。 再仔细看,这手也不是他的。 他的肤色遗传他妈妈,冷白皮,怎么晒都晒不黑,白得几乎透明,手背青色血管清晰可见,可是这只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比他的手大上不少,皮肤虽然也白,但健康很多,是正常的白皮。 意识到问题,路星辰抬眸,视线回到白大褂身上,对上对方疑惑的目光,听到他喊自己:陆温珩。 “…………” 不会吧?! 路星辰睁大双眼,猛地想坐起来,却被涂南祁眼疾手快按住,“你有轻微脑震荡,别乱动。” 路星辰满脑子都是排山倒海的“卧槽”,已经忘了不舒服,被按住还是不安分,扑腾着要跳起,“你叫我什么?” 好友的情况不太对,涂南祁皱了皱眉,想到可能的原因,缓声告诉他,“你可能有点记忆障碍,不过不用担心,这是正常的脑震荡症状,过一段时间就会好,你躺着别乱动,我去找林医生过来,他是你的主治医生。” 路星辰:“……” 涂南祁前脚刚出病房,后脚路星辰就艰难从床上挪下来,忍着头晕目眩和要呕不呕的反胃,进了卫生间。 他站在镜子前面,镜子里的人俊朗帅气,即便一脸呆滞和震惊,也帅得过分,然而这张脸并不是他本人的脸,而是他超级讨厌的人的脸。 用力掐自己一把,很疼。 “……” 这一定是在做梦……吧? — 陆温珩在镜子前站着,惊愕地看着镜子里那张过分精致却又不属于自己的脸,几秒后,他又抬手掐了掐,触感细腻滑嫩,皮肤很好。 闭上眼再睁开,镜子里映照出来的,还是路星辰的脸。 不是梦。 陆温珩记得发生了车祸,对面车道的车突然变道,他昏迷前没看清对方是谁,现在看来,那辆车的车主大概就是路星辰。 盯着镜子里路星辰的脸半晌,陆温珩终于收敛好表情,掩下复杂的情绪,从洗手间出来。 恰好有人推开门进来,他闻声转头,看向刚刚走进的人。 是季时夏。 他公司的员工。 季时夏一手拎着果篮,另一手拎着蛋糕,看见他愣了瞬,连忙道:“你怎么起来了,快回去躺下,医生说你要卧床休养。” 陆温珩有些诧异,季时夏的口吻熟稔,显然跟路星辰很熟悉,他第一次知道两人是朋友。 陆温珩确实不舒服,顺势回到床上躺下。 “陆,”他停住,改口,“我撞到的那辆车,车上的人还好吗?” 季时夏没注意到他临时改口,放下蛋糕和果篮,又拿一个苹果削皮,语调温温和和,安抚说:“他没事,跟你一样轻微脑震荡,休养几天就能好。” 陆温珩松了口气。 “他住哪间病房?” 季时夏将苹果切成小块小块,适合一口吃完,找出一根小叉子,连同果盘放在床头柜,“就在隔壁,不过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他沉吟了会儿,才接着说:“车主是陆温珩。” 陆温珩思考了下路星辰这时会做出的反应——大概会不爽的“嗤”一声,然后说一句“晦气”。 他想了想,不准备符合人设。 “你帮我要辆轮椅,我要去探病。” 季时夏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劝他:“你别去吵架,你现在不能过于激动,不然会很难受。” 路星辰和陆温珩相互看彼此不顺眼,能和平相处超过五分钟,就是奇迹。 陆温珩:“……不吵,我有事找他。” 季时夏奇怪地看他,陆温珩并不担心被发现,任由季时夏观察自己,毕竟灵魂互换这种属于怪力乱神的不可思议事情,一般人想不到它身上。 小半分钟过去,季时夏迟疑,“也不动手?” “我最好能动手。” 季时夏目光落在他被纱布包成粽子的右手:“也对。” 到病房门口,进去之前,季时夏忍不住又叮嘱,“星星,莫生气记住了吗?” 陆温珩没说话,直接推开了门。 病房里,不止路星辰一个人。 涂南祁和陆温珩的秘书唐霁也在。 唐霁是来跟陆温珩汇报下午刚开完的工作会议内容的,还带了几份重要的文件,要让陆温珩签名。 涂南祁下午休息,担心好友没人照顾,一个人孤零零很可怜,就一直待在这里,有需要能帮忙。 门一开,涂南祁和唐霁同时看过去。 路星辰慢半拍,脑袋先从被窝里钻出来,才转向门口。 四目相对,没多久路星辰就觉得怒从心头起。 他脸好身材好完美无缺的身体! 他头一回发现,原来自己的脸配上陆温珩的灵魂,也可以那么讨厌。 路星辰臭着一张脸,瞪陆温珩,刚张嘴想骂,余光扫到涂南祁正在看自己,连忙把脏话吞回去,憋得难受。 表情更臭了。 他继续瞪陆温珩,试图用眼神“杀”他。 “季时夏?你怎么在这里?”唐霁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 唐霁跟季时夏比较熟,季时夏是企划部的,经常要送文件给陆温珩,他一般是交给唐霁,唐霁再分批分出重要、不重要的,转交给陆温珩。 “我来看朋友。”季时夏说着,推着陆温珩进到病房。 “陆总。”他又朝路星辰点了下头问好。 路星辰的注意力转到季时夏身上,看到季时夏,他脸色缓和一些,下撇的嘴角微微扬了扬,是有人来看他的。 但转念又蔫了,他现在在陆温珩的身体里! 他垂下眼,闷闷地应了声,“嗯。” 陆温珩始终注视着路星辰,将他短短十几秒的几次变脸全部收入眼底,不由挑眉。 他还是第一次在自己脸上看到那么多生动的表情。 还挺新奇。 “我们需要谈谈。”陆温珩主动说。 路星辰抬头,唇角绷着,“我也觉得。” 将其他人都请出去后,路星辰总算不用再忍,狠狠骂了好几声。 陆温珩瞥他:“我从不说脏话。” 路星辰想也没想,迅速怼回去:“关我屁事。” 陆温珩眯了下眼,语气凉凉的,“你确定?” 路星辰:“……” 差点忘了,他们跟小说情节似的,互换了身体。 “不说就不说。”路星辰撇撇嘴。 又觉得躺着跟陆温珩说话很没气势,他咬牙慢吞吞坐起来,坐好,“这是什么情况,我们怎么换回来?” 陆温珩气定神闲,摊手,“不知道。” 路星辰灵机一动,“我们互换的契机是车祸,不然……” “车祸死亡率很高,”陆温珩似笑非笑,“你准备找死?” 路星辰心想,死了倒也没什么关系。 只要不疼。 不过陆温珩显然不是想死的人,他不同意,想了也白搭。 路星辰哼了声,把问题抛回去,“你不是很聪明吗,快想个办法。” 陆温珩很干脆,“没办法。” “……”路星辰深呼吸了好几次,又背了两遍“莫生气”,才忍下来,没直接动手。 “行,超自然力量是没什么办法,先不管它,那我们以后怎么办?”见陆温珩一点也不急,淡定从容,十分游刃有余,路星辰好心提醒,“我跟你不一样,三流大学混到毕业,只擅长吃喝玩乐……当然,我不介意帮你管理公司,就是会造成什么后果我可不能保证。” 陆温珩接话,“所以,我会进寰宇,应聘你的助理。”

    8 人在读09-05 19:44

  • 冤家路窄

    白衣若雪|古典架空|连载

    任何学校都有打架斗殴的,复大这所名校也不例外。顾沉跑步回校的必经之路就被一群打架的堵上了。绕路虽很远,但他也不想插手,正要走的时候却听到了一声骂人的话。骂的话比较特别,于是他驻足听了一会儿。 冤家路窄全文免费阅读_冤家路窄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任何学校都有打架斗殴的,复大这所名校也不例外。 顾沉跑步回校的必经之路就被一群打架的堵上了。 绕路虽很远,但他也不想插手,正要走的时候却听到了一声骂人的话。骂的话比较特别,于是他驻足听了一会儿。 冉燃跟陈瑜结仇已久,最开始的过节是什么两个人忘了,但是每一次打到最狠的时候,总会搬出对方最恨的部分来。就跟现在一样,陈瑜被冉燃摁在地上,动不了后,他盯着冉燃笑:“怎么冉少爷,被我说中痛楚羞闹成怒了是吗?你爸就是个同性恋……” 冉燃脸一下子阴下来了,他明知道晚上这个鬼地方别人不会来,但是还是反射性的向周边看了下。 待看到陈瑜勾了一抹笑意时,他照着他肚子打了他一拳,声音冷的快要结冰了:“陈瑜,我劝你把嘴放干净点儿。” 陈瑜又挨了他一拳,气的直喘气,他的那些跟班看他这样也不来拉架,他妈的,他也知道他们不敢上来,他跟冉燃都是二世祖,那些跟班顶多是混战时打一下,不敢真打本人。但让这么多人看着自己被冉燃摁在地上也着实丢人,他狠狠的看着冉燃,专挑他的痛楚说。 “难道我说错了吗?你爸难道不是同性恋?你妈自己说的,举世皆知,你忘了吗?” 打蛇要打七寸,他同冉燃结梁子不是一年两年,冉燃最痛恨什么,他就说什么,哪里最痛就戳哪里。 冉父是同性恋的事谁都拿不准的,坐在那种位置上,包养几个小明星不算什么,但是由冉夫人自己嚷嚷出来就让人看笑话了。 豪门世家也就表面上光鲜,内里腐烂成什么样也只有他们这些人知道。 如他所想,冉燃脸都扭曲了,陈瑜哈哈一笑,嘴还没有张开,一滴血就滴他脸上了,冉燃虽然把他摁在地上了,但他也把冉燃头上砸了一石头,现在血顺着脸往下淌。 活该,让他上次用酒瓶砸他脑袋,这次还上了,要是破了相那可真是可惜了。 陈瑜冷笑的盯着冉燃,冉燃长了张跟他狠厉脾气完全不一样的、几乎可以称得上是祸水的脸。 长成这样如果不是同性恋也太可惜了,他天生就该被人压在下面的。 他天生就是个该死的同性恋! 冉燃擦了把脸,待看到头上的血时,眼睛微微的眯了下,他盯着陈瑜一字一句的道:“我家人什么样子还轮不到你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来说,你与其担心我妈,还不如看看你那个当鸡的母亲转正了没有!” 陈瑜知道他的痛楚,他也知道他的,这就是他们两个人打到今天还是死对头的原因,各自掐着对方的死穴,都不得人心。 陈瑜脸色涨的通红,眼睛都冒血丝了,他盯着冉燃狠声道:“你他妈的找死!是你先抢了我的女人的!你他妈的就是个同性恋,你爸是,你也是!你他妈的就是个二椅子!你这样的还出来装模做……样……咳!” 冉燃手掐向了他的脖子:“你是活腻了吗?” 他要掐死陈瑜,他控制不住他的手,陈瑜那张恶毒的嘴脸在一遍遍的说。 “冉燃你父亲是个同性恋,你也是,你就长了这么张脸……” 他的嘴脸快跟冉夫人重叠了。冉夫人说他:“你为什么长成这个样,你要是敢跟他一样喜欢男人,我就掐死你算了……” 他不是同性恋,可是他厌恶那些话。 冉燃甩了下头,他觉得眼睛都花了,陈瑜那张脸在他眼前都成血红色的了,头上的血顺着他额头留下了,让他看什么都是红的。 正当他恍惚的时候,后脑勺就被一个东西打中了,冉燃晃了下身体,等能稳住时他缓缓往回看,没有人敢打他的,陈瑜的这些狗腿子只会在一边叫嚣,那到底是谁打他? 那个用来打他的是一个网球,球弹到了一边的黑影里,从黑影处走出一个人来。 背对着车灯光,冉燃看不清,再加上头晕带来的眼花,这个缓缓走出来的人影在他眼里非常高。 他心跳的奇快,掐着陈瑜脖子的手都在抖,他缓缓闭了下眼,如果这个人是陈瑜一伙的,那么他是打不过了。 陈瑜看有人来帮忙,又想扑腾,冉燃反射性的把他掐紧了。 一个淡漠的声音响起。 “放开他。” 顾沉从黑暗处走出来,这个地方是医学院的后院,他从这里回去的必经之路,本来不想管闲事的,但看那个被摁在下面的那个怎么也起不来时还是出手了。 脖子的位置是不能随意掐的,如果下手没轻没重,很容易就失手出了人命。 他是医学院的学生,责无旁贷。 他出来的太突然,混战的几个跟班本能的往旁边闪了下,给他让开了一条路,于是冉燃也看清楚他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高度悬殊的原因,从冉燃角度看过去,这人有一张冷漠的脸。 他仿佛对这种混战毫不在意,那张在灯光下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只又冷冷的说了句:“放手!” 声音冰冷中带着一种不耐烦,冉燃皱了下眉,这个人不太像是陈瑜的跟班,无论是气质还是气势都跟陈瑜完全相反,他跟陈瑜从高中打到大学,他没有见过这号人。 冉燃低声问:“你是谁?这种闲事你最好不要管。” 顾沉在他身前停下了:“松开他,如果你不想出人命的话。” 那个被他掐着脖子摁在地下的人现在涨红着一张脸,脸色已经快发紫了,由此可见这个人不是善茬,当然作为一个学生能打成这个样子也不是什么好人。 顾沉蹲下身来,跟他平齐了,冉燃便看清他的眉眼了,眉眼如他猜的的那样,冷冽中带着一点儿不耐烦。 “你到底是什么人?”冉燃戒备的看着他,这个人不像是要动手的样子,那他到底要干什么? 他正想着时,突然看见他朝自己伸过手来,速度非常快,冉燃以为他要打自己,反射性的闭了下眼。 等听到陈瑜惨叫了声后,他才睁开眼,陈瑜手里的石头掉在自己脚上,他手被顾沉捏住了,哦,原来这人抓的是陈瑜。 这次轮到陈瑜骂他了:“你他妈的是谁!啊!” 他以为这家伙是来帮他的呢,虽然他也不认识他,但是因着他的话,他也得了机会,从冉燃手底下挣扎着出来后摸起地上的石头,想砸在冉燃头上的。 但这个该死的人抓住了他手腕,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法,陈瑜惨叫一声,眼泪哗的出来了,石头也落了地。 看冉燃怪异的看着他,陈瑜才意识到自己哭了,这是他妈的疼哭的,他狠狠的看着顾沉:“你到底是谁?” “陈少,你没事吧?”何川等人拿紧了手里的棍子,他们巴结着陈瑜,冉燃他们不敢打,但是不能不管陈瑜。 何川等人一动,冉燃的那些跟班也意思性的往前凑,于是都朝顾沉围了过来。 顾沉心里微微沉了下,他不应该多管闲事的。 这么想着顾沉依然捏着陈瑜手腕处的穴位,声音越发的冷了:“大一新生,已经成年,不怕记过,但总不想去警察局管教是吧?” “你报警了?!”何川也着急了。 顾沉的声音冷,有一种冷静的意味,面相又冷漠,让他们一时间分不清他是老师还是学生。 这个地方是学校的后门巷子,跟医学院挨着,平时学生都不愿意来这边,无形之中这里就成了不良学生打架斗殴的集聚地,用他们轻狂的话说:要是打断腿了正好让医学院的学生练练手,要是不幸打死了,就让他们做个解剖,也算是死得其所。 陈瑜看何川等人想跑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虽然他也很想跑,不管这个人是不是在吓唬他,但是无论是记过还是进警察局,都要惊动他爸,他爸不会打死他,但是生活费零花钱肯定都断了,这比打他一顿要狠多了。 这也是他每次跟冉燃打架都没有闹的太大,都是找个旮旯地打的原因。他如冉燃说的那样,是个不怎么重要的私生子。 他挣不开顾沉的手,只好放狠话:“你是……什么人,我跟你说,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他不知道这个人怎么掐的他,反正疼的一动都动不了,这太奇怪了。顾沉看他现在被掐怕了,就冷哼了声:“滚吧。” 陈瑜临走前朝冉燃狠狠的看了一眼:“冉燃,咱们没有完!” 当然没有完,没有掐死怎么算完? 冉燃朝他冷笑了下,他笑的阴沉沉的,再配合上脸上的血痕,有一种决绝的意味,陈瑜忍不住打了个颤,他觉得冉燃有时候跟个疯子一样,他刚才是真的要掐死他。 陈瑜摸着他的脖子踉跄着走了。 他走后,冉燃也想走,正要从地上爬起来时,就看见打他的人还看着他。眼神比刚才他冷漠的多了一丝别的,具体是什么冉燃形容不出来,但也不是好的,那种像是带着透视力,想从他的表象看透到里面一样,让人本能的觉得不舒服,冉燃往上爬的动作都顿住了。 顾沉有一会儿没有动,在听陈瑜喊出冉燃的名字后,他就僵住了,原来这就是冉燃。 他盯着他看,冉燃头上伤虽然不重,但血痕也流下来了,沾满了尘土,这张脸好看不到哪儿去。 但就这么种情况下,他脸上出挑的五官依然掩藏不住,每一笔都像是雕刻出来的,线条流畅,棱角分明,眼神因着狠辣的,带着盛气凌人的气势,这样一张极富冲击力及攻击力的脸,这世上也应该不会有重样的了。 顾沉缓缓的吸了口气,什么叫孽缘,这大概就是了。 “你看什么?再看把你眼睛挖出来!” 冉燃骂了他一声,他现在确定顾沉不是任何一方的人了,那他凭什么多管闲事? 也别想用报警啊、记过的方法吓唬他,他跟陈瑜不一样,管他是老师还是学生,他不怕记过也不怕被他父亲打,如果他父亲有闲心管他的话。 顾沉被他这大话说的想笑,这种富家少爷狂妄的可笑,他也笑了:“看你怎么了?少块肉了?” 冉燃正胡乱的抹了把脸,于是被抹掉的地方突兀的露出一道乳白的肤色,对比明显到让人眼神微凝,薄如蝉翼,细如骨瓷,顾沉想着刚才那个被他掐的人骂他的词,确实够美,美到让人骂他是‘二椅子’,同性恋的另一种辱骂词语,顾沉之所以关注到他们打架,也是因为这个,他也是个同性恋。 听闻他的话,冉燃抬头看他,他就知道顾沉看他是有原因的,他不知道这个人听了多少,但从他现在轻佻的语气里看,他是都听到了,听到他父亲是个同性恋,听到他是个…… 冉燃深吸了口气,把心里那股无名的烦躁压下去,阴沉的看他:“我警告你少管闲事,管住自己的嘴,要不我会让你在这个学校里混不下去,不管你是谁。” 顾沉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冉少爷好大的口气。” 他从地上站起来了,是他刚才没有看清楚,如果他知道这是冉燃,他不会来的。 “你……到底是谁?!” 从他嘴里叫出来的‘冉少爷’带着浓重的讽刺意味,再加上前面的几句,怎么都像是一种反感及厌恶,他厌恶自己,这是冉燃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从他身上感觉出来的,他凭什么呢?他们以前不认识对吗?

    0 人在读08-25 21:17

  • 原谅我心怀憎恨爱你

    折琼枝|古典架空|连载

    夏天到了末尾,天气转凉,有时候早上会起风,凉飕飕的。江繁早上会起得更早一点了,开车到公司需要四十分钟,他住在三环外,是环境很好独门独栋的三层小别墅,所以每天七点就起来了。八月的最后一天正好是周 原谅我心怀憎恨爱你全文免费阅读_原谅我心怀憎恨爱你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夏天到了末尾,天气转凉,有时候早上会起风,凉飕飕的。 江繁早上会起得更早一点了,开车到公司需要四十分钟,他住在三环外,是环境很好独门独栋的三层小别墅,所以每天七点就起来了。 八月的最后一天正好是周五,他像往常一样七点四十开车出门。 他住的小楼前边是浅浅的小池塘,两边种满了梧桐树,离得近了就闻见那股植物特有的香味和青涩味,对于江繁来说很好闻。 江繁放慢车速,忍不住侧头去看外面的梧桐树。 正看着,就见小路前方缓缓跑过来一个年轻男人,好像是这里的住户早上在慢跑。 男人穿着一身雪白的运动服,看起来颜色过分刺眼,可却也洋溢无限活力。 江繁下意识扫了一眼,见到来人已经缓缓跑到了他的车前。 只是微微的···匆忙一瞥。 江繁愣住了,一时脑袋空白,止不住的惊讶,急忙的停下车,开了车门下车赶紧回头去找。 只是那个年轻男人已经跑过了池塘,没了身影。 江繁浑浑噩噩的站在原地,出神许久才收回视线,转而坐回车里发动汽车,出了小区。 到了公司,江繁倒了一杯水放在桌子上,然后埋头去工作。 其实他有些心不在焉,不是因为繁杂,而是想到了早上看见的那个穿着运动服的男孩。 两个人擦身而过的瞬间,他觉得自己是认识那个人的,本来他以为那个人和他有同样的熟悉感,可是那个人头也不回的跑远了,所以江繁有些不敢确定了,他到底是不是认识那个男人了。 好像已经过了七八年了。 他还记得自己吗? 还是那个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惊恐的望着自己的孩子吗? 江繁喝了口水,内心更加焦躁,他没了工作的心情,撂下了满屏等待确认的文件列表,又驱车回到小区。 他没有第一时间回家,而是开车慢慢的在小区里晃荡,想要寻找早上瞥见的身影。 今天不是周末,小区里人明显很少。 江繁晃了两三圈,还是没有找到那个人,他便停下车,在池塘边的石凳子上坐下来,不自觉的拿出烟盒来。 江繁抽完一根烟,准备回去。 刚刚站起来,忽然听见后面有走路的声音,江繁下意识转头去看,只见后边花坛边的小径深处走出来一个男人。 男人个子适中,穿着一件黑色短袖和牛仔裤,带着白色的鸭舌帽,头发染成了金黄色,碎发争先恐后的从帽檐下面钻出来,皮肤白皙的像是女孩子一样,十分亮眼。 男人神情冷漠的走出来,眼神正好对上了江繁,视线随即落在了江繁的脸上。 那瞬间,江繁感觉到他眼神变得刺目。 江繁顿了下,但并没有回避男人的目光,而是迎着他看了一会。 男人的表情忽然变化,立即露出了一个称之为阳光灿烂的笑容,笑弯了他那亮晶晶的双眼,雀跃的说:“你好啊!” 江繁一愣,有些摸不清他瞬间变脸的原因,但是脑子里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他没有认错人,果然是左萤。 那个瘦瘦小小,皮肤白皙像是女孩子一样的左萤。 江繁没有立刻搭腔,而是看了左萤的脸好一会。 左萤还是和高中的时候一模一样,面容几乎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稚嫩的脸庞张开了些,更加精致和耀眼,加上因为他一身亮眼装扮,显得人更加精神好看。 现在的左萤大概一米七八左右的个子,比江繁矮了小半个头,娃娃脸染上了笑容,竟有些喜气洋洋,一点也不像是记忆里那个阴郁的少年。 不过左萤来就生的唇红齿白,星星一样亮的眼睛,怎么穿都是好看的。 所以江繁始终记得他的脸。 江繁开口,想了想说:“你好。” 左萤笑眯眯的看着他。 江繁不知道为什么,不敢面对他灿烂的笑脸,心虚的侧过眼,又说:“好久不见了。” 左萤的笑容淡了一些,但还是笑眼弯弯的模样,他客气的说道:“好久不见,江先生。” 左萤大概是刚运动完,双手垂在身侧,身上出了汗,浸湿了衣袖,江繁闻到了他身上的香水味,犹如海洋的微灼气息,辛香甜润,于是他低下头去,正好看见左萤洗的发白的牛仔裤,裤边已经旧得翻卷了,有些发黄的旧运动鞋看起来时间很久了,同时,江繁也看见自己的脚上价值不菲的高档软皮皮鞋闪闪发光。 他不敢多看,抬头去看左萤,忽然想到左萤为什么会在这里。 但是他还没开口问,左萤就自己说了,“我没住在这里,是公司在这里租房了,让我们在这里录节目。” 江繁顿时忍不住的好奇,问:“你做什么工作?” “演员。”左萤笑笑。 江繁恍然,心想他这么好看,做演员不亏。 “挺好的。” 左萤问他,“你住在这里?” 江繁听到他问话,过了一会才回答,“是的。” “你···”左萤的声音飘忽起来,似乎想说些什么,又没说出来,他顿了一会,最后只是说:“好久不见,有空一起吃饭。” 说完,他要走。 江繁见他转身,心里一阵失落,想说什么,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想来想去只能问:“你住在几号?” 左萤侧过头,看向江繁的眼神冷冽了些,并未回答他问题,反而警戒的问:“你想做什么?” “不是!”江繁立即解释,脸色微微红了些,眼神也更加心虚,“我没有其他意思,就是想···” 左萤恢复了最先冷漠的神色,“你要道歉的话,我接受,但是请你离我远一点。” 江繁受不了他那冷漠的脸,赶紧低头,低声说:“对不起。” 左萤转过身,缓缓走向远处。 江繁还站在原地,心扑通扑通直跳。 他认识左萤好像是高一的时候,距今已经八年了吧,好像只有16岁,那时候左萤比自己大一岁,17岁。 那时候,他们俩都是在急速发育,脱胎换骨长大的时候。 偏偏左萤一贫如洗,连饭也吃不饱,在饥饿中度过了青少年时期,以至于那时候一直瘦弱的像是竹竿似的,又总是不说话,只是睁着一双眼睛看着别人,冷冷的,也因为这样,左萤被欺负了很久。 江繁心想那时候他要是像现在这样爱笑,也不会被欺负。 脑子里刚刚出现这个念头,江繁的心狠狠一跳,不知为何开始难受起来。 江繁那时候很小,不明是非,家中富有,骄傲奢侈,那些统统是左萤没有的,他觉得自己很好心,专门要去和左萤做朋友,想分他一点自己多余的东西,却被左萤冷漠的拒绝了。 想到这里,江繁禁不住轻轻地叹出了一口气。 回到家,江繁给秘书打了几个电话,安排了一下接下来的事情,同时拿出冰箱里的矿泉水。 打完电话,水也喝完了。 他长长呼出一口气,觉得燥热无比,天已经凉了,按理不该这样闷热,但是从见过左萤以后,心底里好像涌出一团火,浇不灭。 洗完澡,江繁躺在床上玩着手机,他打开浏览器,输入了左萤的名字。 很快就跳出了左萤的百度百科。 左萤竟然是偶像团体成员,隶属于星光演艺公司,出身偶像选拔比赛,在比赛中因为阳光帅气的面孔赢得了一大堆粉丝,还拿到了第三名的好名次,随即组合出道。 江繁看了看时间,他的组合出道时间好像就是上个月,踏入娱乐圈不过小半年的时间,怪不得还穿着磨得发白的牛仔裤。 看了会,江繁随手又搜了一些左萤的视频,最火的视频有一百多万的播放,而且只是一个对着摄像头歪着头咧嘴笑的十多秒小视频,里面的他像是阳光都染上了他的眉眼,眼睛里盛满了光。 和记忆里那个沉默冷漠的少年大相径庭。 江繁反复看了好几遍的视频,无法把视频里的左萤和记忆里的少年结合起来。 过了几分钟。 江繁放下手机,决定暂时抛开关于左萤的事。 该道歉的都道歉了,左萤也接受了。 都是小时候不懂事犯的错,江繁觉得自己知错了,也道歉了,那么就翻篇了。 江繁深呼吸一口气,安慰自己不要再想过去的事了。 第二天早上起床,江繁一夜多梦,睡得不是很好,他烦躁的准备睡回笼觉,结果刚闭眼就接到了手下营销总监的电话,他在电话里火急火燎的说由于日期紧急,订不到酒店会议厅了,想要将会议时间后移。 江繁先是沉默了一会,随即开口质问:“什么叫做日期紧急?离品牌升级发布会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三十天,你告诉我,这一个月你找不到一个适合举办发布会的地方吗?” “市区里的容纳一千人的会议厅已经被预定了,现下是真的没有酒店排期有空,江总,其实我们的会议时间是可以适当调整的···” 江繁打断他,“除了酒店会议厅,你没有去找其他适合开发布会的地方吗?是不是除了酒店你就没地方开会了吗?” 营销总监被说得灰头土脸,连忙表示会在找。 江繁皱眉,直接命令,“一周内定下场地。” 营销总监战战兢兢,“好的,江总。” 江繁家里是做实业的,但是他自己却开了电子商务互联网公司,又买下了国内一家游戏公司,成立了几个游戏工作室,这两年趁着东风,公司迅速发展,两年不到,就发展成了近一千员工的规模,虽然也得益于家里助益,但是江繁眼光实在尖锐,做一行发一行,已经跻身年轻企业家的行列,身价斐然。 最近是江繁电子商务公司三周年品牌升级的时候,整个公司为三周年做冲刺,请了4A广告公司做了全套策划,想要在行业内借助盛大的品牌宣发更上一层楼。 其实,品牌升级方案中,有提议请明星代言,引导流量,或者请明星入职。 当时,江繁几乎不对那个感兴趣,看了下预算便否决了,想要继续用他们的卡通IP形象。 工作很多,江繁立即赶往公司处理工作,他没有太多发呆的时间,眼看日期近了,江繁再打开品牌策划案的PPT,看着里面的文字出神。 忽然,江繁像是自问自答一样呓语,“你说,请个明星的话是不是会好一点?” 营销总监是个三十几岁的中年男人,名叫陈辉,虽然年纪大些,但是思维跟得上年轻人,一直主导公司的品牌战略,在他的管理下,他们的品牌在市场也算是有些名气。 “什么?”陈辉有些惊讶。 “我最近有这个打算,你觉得如何?”江繁故作随意的说。 “其实这是线上流量引导的一个非常好的方式,在近两年粉丝经济的旺盛,其实大家心里都有数,只不过这个时间到什么时候结束,我们不知道,所以要请流量艺人的话,我不建议绑定。”陈辉给出了专业的意见。 江繁看向他,“你觉得哪些流量艺人适合我们品牌?” “我们的品牌年轻化,市场调研的基本年龄在20左右,流量男明星是比较好的选择,具体到人的,我需要做方案来挑选一下···” 江繁低头,说:“不用做方案,太麻烦了,我最近看了几个选秀节目,可以从他们里面挑选一个标签化深刻的就可以了。” 陈辉沉吟,明白了江繁其实有心里的人选了,便问:“江总你有觉得恰当的人选吗?” “左萤。” ,

    0 人在读07-07 12:48

  • 有女善柔

    贰月豫|古典架空|连载

    云客来老板娘是个水一样的女人,三合镇几乎家喻户晓。“老板娘,唱个曲儿听听呗!”有人起哄。“这位爷,我这五音不全再扰了您的耳朵!”善柔的声音柔媚得能滴出水来。“老板娘,跳一段呗!”“我都 有女善柔全文免费阅读_有女善柔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云客来老板娘是个水一样的女人,三合镇几乎家喻户晓。 “老板娘,唱个曲儿听听呗!”有人起哄。 “这位爷,我这五音不全再扰了您的耳朵!”善柔的声音柔媚得能滴出水来。 “老板娘,跳一段呗!” “我都一把年纪了,上有老下有小的,客官您就别拿我打趣了!”善柔脚步婀娜地走到那些客人的桌前,轻轻一甩帕子,一股淡淡的香气扑了那汉子一脸,那汉子趁机想去攥帕子,顺便摸摸她柔嫩的小手揩把油,却见她的小蛮腰灵巧地一扭,如入了水的鱼儿般不着痕迹躲了过去。 她的脸上永远带着笑,那双眸子如漾了水般润泽明亮,说出口的话更是如水沐过般让人心里极是熨贴:“爷,您怎么能跟我这么见外呢,您哪儿是客人哪,您可是善柔的衣食父母啊!” 明明就是虚情假意的曲意奉承,可是话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就让人觉得她满眼满心全都是真情实意,心里无比熨贴,自然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送到她的面前,竟还觉得对她不够好,哪儿还舍得伤害她一分一毫。 一年前,一个叫娟娘的女人带着一双儿女来到镇上,儿子年仅七岁,是个过目不忘的神童,女儿就是善柔,虽年仅十六,行事却比二十六岁的人还要老道。 这间名为云客来的酒楼便是善柔一手经营起来的,要说这善柔也是个商业奇才,只用了短短一年的时间,就超过了当地最大的酒楼锦春园,成了这小镇上最热闹的去处。 没有人知道这一家人从哪里来的,也没人想去探查她的来历,毕竟愿意来这里扎根的人,都有着不愿为人知的过往,这是小镇长久以来形成的心照不宣的默契。 三合镇,顾名思义,因地处君蚕国、越栈国和赤乐国三国交界而得名。虽说是个镇子,却堪比一个郡县那么大。许是受三国文化的浸润,这里的百姓乐观包容,虽然人口驳杂,各方势力盘根错节,却依旧积极努力地生活,也正是因为如此,三合镇相较于相邻的几个镇子更加热闹繁华,在这个处处都要宵禁的年代,这里却彻夜灯火通明。 善柔所经营的云客来共分为两个部分,前面是酒楼,后面是客栈。酒楼又分上下两层,一楼大堂,二楼雅间。酒楼的菜品融合了三国口味,又在原本的菜品上加以改良创新,糅合成了如今享誉九州的独一份儿的善家菜,因其独特的味道和口感,吸引了各国皇亲贵胄,富豪强绅,酒楼每天宾客云集,银子也流水似的进了她的口袋。 子时的梆子敲过,酒楼依旧客流如织,喧嚣一片,善柔和几个老主顾应酬一番后便走到柜台边和夏掌柜交待了几句,走向了云客来的后门,那里,车夫蒋叔正在等着她。 她如往常一样,示意蒋叔驾着车跟在后面,自己则踏着细碎地月光,沿着江畔慢慢往家的方向走。 入秋了,江风带着微润的凉意拂面,她重重吐出一口浊气,笑了一天,此刻的她面无表情,如果非得从她的脸上找出什么表情,大概就是波澜不惊的沉静。 不远处有棵长了几百年的大榕树,树干粗得几个人都合抱不过来,树下有条青色石凳,可以坐五六个人,白日里这里聚满了人,此时却一个人影没有,安静得只能听到风吹过树叶的簌簌轻响。 善柔照例过去坐下,蒋叔驾着车停在不远处。 她仰头望着天空,享受这难得的宁静。 听说这颗大榕树下曾吊死过人,因此入了夜,别处人潮汹涌,这里却鲜少有人来。 善柔后背微微靠着树干,树干浸冷,一股凉意透过衣襟传了过来,她的灵台一片清明。 最近又有传闻说看到了吊死鬼的鬼魂在这附近飘荡,她听后淡淡一笑。 “不累吗?”她忽然出声。 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从树后传过来,一个身着夜行服的窈窕身影走到她身边,轻轻嗤笑了一声。 “你怎么知道我在?”女人长着一双英气的眉眼。 “江寒女侠,酒窖里我新搜罗来的那罐清露香是不是被你偷喝了?”只要她在,总会有人能看到鬼魂在树下游荡。 江寒将藏在身后的一只手伸到她面前:“还有一半。” 善柔只瞟了一眼,拍拍身旁的青石凳,江寒立刻坐了下来,借着月光仔细打量她的神色,片刻后轻轻皱了皱眉。 “你又难受了?脸这么白!那你还这么坐在这儿!” 江寒一把将她拉起来,又几步到车里拿了个厚垫子铺在石凳上,这才重又让她坐下,又把从车里拿出来的披风替她披上。 “天越来越冷了,你以后不要再来这儿了。” 善柔看着她一套行云流水的熟练动作,微微一笑:“只是很久没见你了,忽然很想你。” 江寒顿了顿,默默坐回她身旁,拔开塞子,就着酒罐又灌了一大口酒。 酒的清香味儿随风飘了过来,善柔深深吸了一口,却不小心呛了一下,咳了起来。 江寒皱眉,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出口的话带着怒其不争地意味:“不能喝便罢了,连闻闻都这么大反应,真没出息。” 善柔很想说她只是恰好呛了一口风罢了,却因为咳嗽得眼泪汪汪,便懒得解释,只用手频频擦眼睛。 “好了,我最近不走了,留在这里陪你。”只听江寒妥协道。 善柔顿时眉眼弯弯:“真的?” 每次她走,她都担心她再也回不来了。 江寒长长叹了一口气:“我还是没有找到他。” 她一脸怅惘。 “你说,他还活着吗?” 善柔没有看她,只是抬看着夜空,今儿是十五,月亮又圆又亮,即便被几片薄纱般的云挡住了一半,也倾尽全力将清辉遍洒这片大地,只是月圆人不圆。 “你这么惦念着他,他也一定在某个地方想念着你。” “哼,那个木头!”只听江寒冷哼一声,“等我找到他,我一定打得他娘都不认识。” 声音狠厉,善柔却看到她脸颊上滑下两颗泪珠,落入了酒里。 她轻轻抱着她。 “我怕……再见不到他了。” “不会的。” 善柔轻声安慰着,心里却很忐忑,那样的人那样的身份,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 江寒抱着她静静哭了一会儿,才带着浓重的鼻音道:“你快回去吧,手这么冰。” 善柔失笑:“女侠就是女侠,伤心之余还能顾忌到我的身体。” 江寒不好意思地推了她一把:“谁让你身体弱得一阵风都能吹倒。” “我哪有那么弱?” “就有。” “好好好,江女侠最威武!” 最后一句引来江寒狠狠一眼瞪视,善柔灰溜溜进了马车,掀着车帘对她道:“房间一直给你留着呢,你自己去就客栈找夏掌柜吧。” 江寒挥挥让她赶紧走,自己拎着酒罐慢慢朝云客来走去。 善柔看着她孤单的身影,默默坐回车里。 “蒋叔,走吧。”她说。 靠进软榻,疲惫感如潮水般袭来,小腹也越来越疼,这么冷的夜里,她的额头却浸出了一层冷汗。 娟娘还在等她,看到她脸色苍白,忙扶着她进了房间,又转身去厨房端出一碗热乎乎的汤药出来看着她喝了,让她躺好,又帮她掖好被子,这才坐在床边,轻轻握着她的手帮她捂着。 一碗药下去,小腹升起一股温热,似乎没有那么难过了。 “娘,我没事。”善柔轻轻抚了抚她的手,原先白嫩柔软的一双手现在已经有些粗糙,“这些事让下人去做就好。” “交给下人我不放心。”娟娘摇了摇头。 “娘,这一年为了我,您辛苦了。”自一年前落水落了病根,时时便要吃药,娟娘从不肯假手于人,总是亲自煎药。 “傻孩子,娘就你和哲儿两个亲人了,不疼你们疼谁?” 人人都夸哲儿稳重乖巧,是个成熟的小大人儿,在她眼里,她的弟弟还只是个蹲在墙角看蟋蟀都能乐上半天的孩子。 “今天哲儿在书院乖吗?”善柔问。 “今天夫子又夸他文章做的好!”娟娘笑容满面的回答。 善柔笑得眯了眼,不是她自夸,论起做学问,整个三合镇没有比得过她弟弟的孩子。 “如此下去,状元非他莫属了!”她颇感骄傲,比她自己学富五车还要高兴。 却见娟娘脸上漾着的笑慢慢暗淡了下来。 “他这辈子怕是不可能参加科举了……”她的声音晦涩难当。 善柔脸上的笑意也敛了下去,她又不小心惹娘伤怀了,在这个家里,那些过往是不能提及的禁忌。 她小心翼翼地握着娟娘的手:“都怪我,摔坏了脑子,又惹得娘伤心了!” 娟娘怅然了一会儿,轻轻拍拍她的手背,问:“最近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吗?” 善柔摇摇头,小腹又一阵的闷疼。 一年前她们逃难途中,她被仇人打下水,脑子磕到一块石头上,昏迷了一天一夜,自此便失忆了,还落下了病根,幸好有娘和弟弟陪在身边,她才从那种彷徨情绪里慢慢走出来,只是心里难免失落,还有一种莫名的孤独感。可是每次提起往事娘便伤心得要晕厥过去,那些被遗忘的过去便再无人敢提及。 “只要我们以后都好好的,记不记得又有什么关系。” 她强笑着安慰她,她本就长得美,此时她虽然脸白如纸,却有种楚楚可怜的美。 娟娘定定看了她一会儿,这一年来她出落得越发妖艳了,心里隐隐担忧起来,怕她看出端倪,故意嗔怪地瞪了她一眼。 “这几天乖乖在家呆着,哪儿不许去。” “嗯。”善柔乖巧地应了,又摇了摇头:“我前几天托牙行寻了几处大点儿的宅子,得过去看看。” 他们现在住的这处宅子是刚到三合镇临时买下的,只一进的院子,眼看着家里的人越来越多,房间渐渐不够住了,况且这宅子又有些年头了,需要翻修,便打算另买个大些的宅子。 这件事她和娟娘商量过,可是娟娘一直反对。 “咱们这宅子住着就很好,不要乱花钱了,你也不小了,娘得给你攒些嫁妆,寻常人家的女儿到了这个年纪已经出阁了,最不济也已定下了亲事,如果不是……” 她倏地顿住,望向善柔的眼睛又泛起了雾气。 善柔默默叹了口气,连娇羞一下都没来得及,便拽着娟娘的衣袖轻摇:“娘,我不嫁!” 语气坚定。 “我这么能干,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 整日里忙忙碌碌,她几乎忘了自己还是个待字闺中的女儿家。 娟娘的眼里竟泛起了泪花:“说得什么傻话,”声音哽咽,“都怪娘没用,让你一个女儿家抛头露面养家糊口。” 善柔轻轻帮她擦净流下来的泪水:“娘,只要咱们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在一起,我做什么都心甘情愿。”作为长女,她理应担起家庭的重担。 “傻孩子……” “娘,我想好了,我以后不嫁人了,和娘还有哲儿一起生活。” 她每天迎来送往许多客人,见过粗糙鲁莽的汉子,也与皇亲国戚打过交道,羞涩与她而言只是个不可触及的词,自然早没了普通女人看见心上人欲语还休的娇羞,甚至连喜欢是什么也不甚明白。 嫁人于她而言,实在是遥远又陌生。 娟娘越发内疚了:“净说傻话,哲儿有他的生活,你也应该有自己的家,有个疼爱你的夫婿,一群可爱的儿女。” 还要生一群孩儿? 善柔忽然想起每次大夫给她把完脉后都会叹一口气,然后避开她隐晦地告诉娟娘她的身体状况,有次她无意间听到,大概意思就是她以后可能会子嗣艰难。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娟娘看她的眼神都充满忧色,她这才日日早出晚归,有些事,忙起来就忘了。 “不……”她下意识地就要拒绝。 娟娘心里一阵钝痛,如果不是生活所迫,她也该如正常人家的女孩儿一样天真烂漫,被人捧在手心里疼着。 “咱们家虽不及从前了,但是娘一定给你丰厚的嫁妆,定不能让夫家小看了你!” 丰厚的嫁妆几个字刺痛了善柔的心,“我嫁人还需要丰厚的嫁妆吗?”她娇哼一声,特意将丰厚两个字重重咬着。 她好歹也是镇上跺一脚颤三颤的人物,居然还会有人因嫁妆敢看不起她?她肯嫁就不错了,还敢要丰厚的嫁妆! 娟娘见她傲娇地昂着头,柔声笑了起来,这才是她的女儿该有的气度。只是顷刻间,她脸上的笑便消失了,今时不同往日,她就是想为她撑腰,怕也是不能了。 善柔见她发光的双眼黯淡了下去,脸上傲然的神情也瞬间消失不见,便知道,她又想起了父亲。 每到这个时候,她只能使出杀手锏。 “娘放心,女儿一定找个听话又孝顺的女婿回来!”她精神抖擞地坐起来,拍着胸脯保证,豪情万丈。 她陡然转了口风,惊得娟娘愕然半晌,“啪“地狠狠拍了她一下,这是女儿家能说的话吗? 善柔挨了揍,捂着肩膀委委屈屈地望着她,撇了撇嘴:“这些还不够?那……女婿还要貌美如花?”想了想,点了点头,肯定地重复了一遍:“娘英明,俗话说秀色可餐,长得好看就是看着心情也会大好。” 她故意插科打诨,娟娘果然已经忘了刚才的事,气得指着她的手指抖了三抖:“你这泼猴样儿,一点儿也没有女儿家的矜持,到底谁养出来的?” 善柔抱着她的胳膊撒娇:“是娘啊……” 两只白嫩的小手抓着她的胳膊摇啊摇啊,把娟娘的心都摇化了,她被缠得没了脾气,长长叹了口气:“为娘以后少不得要操碎了心啊!” 她虽然嘴里嫌弃着,却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好好把关才行,不然这泼猴真能找个绣花枕头回来。 善柔呵呵笑了起来,压在心底的阴霾一扫而空,在酒楼应付客人的一套便不知不觉溜了出来,一时不察更无所顾忌便出了口,只见她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保证道:“娘您不用担心,若女儿看上了哪个男人,就是绑也要将他绑了来,他如果敢对娘不敬,女儿一定打断他的狗腿!” 她扬起明媚的小脸,一脸的桀骜不驯,活脱脱一个女土匪样儿! 这般精致的眉眼,却偏偏是这样的性情,可怎么嫁得出去啊! 娟娘又开始头疼了。

    20 人在读12-13 22:42

  • 深陷

    苏拾洱|古典架空|连载

    “林医生”一个年轻透亮的男声响起。现在正是中午,林南和他的同事们正走出医院大楼到附近的餐馆解决午饭,一个声音停住了他的脚步,这个声音他很熟悉,不用扭头看林南就知道是谁在叫他,周围的同事也被这声音吸 深陷全文免费阅读_深陷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林医生”一个年轻透亮的男声响起。 现在正是中午,林南和他的同事们正走出医院大楼到附近的餐馆解决午饭,一个声音停住了他的脚步,这个声音他很熟悉,不用扭头看林南就知道是谁在叫他,周围的同事也被这声音吸引了去,有知情的都开始调侃林南,“哟,这不还是那个小男孩儿嘛,林大医生,不如你就从了人家吧,省的人家天天来咱这儿打卡了。” 林南轻蹙眉,“你们先去吃吧,我一会儿再去。” “行,那我们先走了啊,地址发你手机上。”同事晃了晃手中的手机。 随后林南朝那个男孩儿走过去,其实他已经来找过自己很多次了,林南实在不明白他怎么能这么不知疲倦的每天来医院找自己。 “小飞,别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林南类似这样拒绝的话已经不知道说过多少次了,却没对面前这个小男孩儿起到一点效果,林南现在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来应付他了。 “林医生,我喜欢你,我们有哪里不合适吗,或者是我有哪里让你不满意,你说,只要你说我都会改,我会改到你满意为止,我们在一起好不好,给我一个靠近你的机会。”对面的男孩近乎恳求的说。 “小飞,不是你哪里不好,是我不适合和人谈恋爱,不管是你还是别人。我希望这次你能听明白我说的话,不要再这么固执,我有我的生活,我的工作,你一直这样,我们谁都不好受,去找一个爱你,对你好的人,别在我这耗了。”林南感到深深的疲累,陈小飞是他无意中帮助的一个小男孩儿,当时没想到会对他产生这样的感情,该说是他多管闲事自作自受了嘛 “我努力了这么久,还是一点都不能打动你的心吗?” “是。” 林南看到面前这个小男孩儿深深垂下的头,心里还是有点过意不去的,不过他也只能这样了,与其让他一直纠缠,还是说明白让他彻底断了念头,这样对双方都好。 陈小飞说了句知道了就转身离开了,林南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之后便看着手机上的地址找到了吃饭的地方,他一坐到那,赵安行就凑过来问他:“怎么样了?小林林。” 林南推开他的脸“吃你的饭吧,那么八卦呢。” 他又凑过去攀着林南的肩膀,“嘿,我这是关心你呢,除了我,还有谁这么关心你啊,不识好歹。” “是是是,赵总。” 林南无奈的看着自己这个发小。赵安行从小就和他一起长大,从小学到高中。幸运的是,大学他们还在同一个学校。 林南的父亲是一名外科医生,从小耳濡目染,对医学产生了兴趣,大学选了医学专业,也算得上是跟上了父亲的步伐,大学毕业后便到了当地的医院成为了一名外科医生。 令林南感到惊讶的是,从小时候就嚷嚷着要当公司老总的人,最后竟然跟自己一样当了医生,他说他是在母亲大人的威逼利诱下,迫于强权,听从母亲的意愿成为了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但他还是梦想成为富首一方的老总,所以林南常称呼他为赵总,两人现在又碰在了一起,从前是死党,现在是最好的同事,基本上林南的事情他都知道。 “哎,知道就好,所以到底怎么样了。” 为了满足自己这位发小的熊熊燃烧的好奇之火,林南把自己在楼下拒绝陈小飞的事情告诉了他,赵安行听了后一脸难言的表情,啧啧了几声,“祸水啊你,不过那小孩对你也够执着的,他不知道你对男的不感兴趣吗” “我没说那么伤人的话,我怕他做出什么傻事,再说了,你怎么知道我对男的不感兴趣。” “我操!”赵安行以为自己十多年的友情变了质,再一看林南那不像玩笑的表情,撂下筷子道:“你不会真喜欢男的吧,按常理来说,我跟你在一起的时间最长,你不会喜欢我吧!” 林南顺着他的话道:“是啊,你怎么现在才发现啊。”刚才还一脸嬉笑相的赵安行听了这话顿时笑意全消,僵硬的开口道:“小林林,你来真的吗,咱俩这么多年,你最了解我了,我是个真的不能再真的纯直男,你要是…”赵安行话说到一半,看见林南脸上明显奸计得逞的笑,推了他一把,“操,吓死我了,不说了不说了,赶紧吃饭,吃完赶紧走,我还想睡一会儿呢” “是你非要问我的。”林南一脸无辜相。 “行行行,你厉害,我错了。”赵安行无奈的说道。 林南大发慈悲道:“行了,不闹你了。” “谢主隆恩。” 吃完饭后,他们一行人离开了餐馆,回到了医院。医院里面四楼的房间是给医生工作休息的办公室,两人一间。赵安行是神经外科,两个人没有被分在同一个办公室。吃过饭,林南和赵安行俩人在楼道道别后就进各自的办公室了。办公室里陈设简单,有两个大的原木办公桌,两张大的长沙发,中间是一张桌子。 林南是和普外的顾末一个办公室,他到办公室时里面寂静无声,空无一人,显然顾末还没有回来。 林南走过去躺在那张长长的沙发上闭目休息,养足精神,下午还有两个手术等着他呢,他必须保证做手术的时候自己能高度集中,不出差错。 在经历过那次谈话后,陈小飞没有再来找过林南,大概这次他是真的想开了吧。 之后的半个月里,林南的生活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他以为他会一直持续过这种平静又规律的生活,没想到一个人的出现将他安稳的生活轻而易举的就给打破了。 “陆远”林南按照惯例确认患者名字。 “是。”对面的人回答道。 林南抬头看了对面的人一眼不禁愣了一下神,因为对面的人长了一张绝顶的容颜,眼眸深邃,鼻梁高挺,有着精致的五官却又不显女气,浑身散发着那个年龄应有的蓬勃朝气和轻狂,他在职期间见过不少人,其中也不乏有长的好看的,但对面这个,无疑是其中最好看的,尤其是那一双好看的眼睛,此刻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像要把人吸进去一样,林南赶忙打住乱飞的思绪低下头看他的身份信息并问道:“怎么了” “手被刀划伤了。”陆远的声音听来无波无澜,像是在述说别人的病情。 “伸出来我看看。”他把受伤的右手伸向林南,一双白皙修长的手出现在林南的眼前,与那双手格格不入的是手上那道看着可怖的细长的伤口,手掌上还遍布着一些浅小的划伤,伤口现在已经被简单处理过,林南看过后问道:“怎么弄的?” 仿佛伤的不是自己的手一样,陆远漫不经心的答道:“切水果的时候不小心划伤了。” 这显然不是实话,不过林南也没有多问,他不是喜欢窥探别人隐私的人,“试着伸、屈一下手指。” 手指可以伸屈说明还没有伤的太严重,只是伤口太多看起来很严重。 “只是伤到了动脉,止血及时没有什么大问题,以后注意小心用刀。”林南认真的向他说明情况,陆远出声称是。然后林南低下头拿笔在处方上开了消炎药并让护士带他去病房重新处理一下伤口,当他抬起头将处方递给他时,看到了对面的人脸上明显透着打量的神色,给人一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 林南按下心里的怪异看着他说:“每天按时吃药,这段时间伤口不要沾水,忌辛辣食物忌酒,伤口处理完后拿着药方到药室取药。” 陆远接过了处方却没有要走的意思,还是在看着林南,不知道是他的错觉还是什么,林南竟然从陆远脸上看出了厌恶的眼神,任谁被一个陌生人这样看着,即使他长的再好看,也会感到不舒服,于是林南的语气也透出了一丝不耐“还有什么问题吗?” 在听到问话后,陆远突然一改冷漠的面容对林南挑眉一笑,“林医生,我能要一个你的联系方式吗” 他看出了林南脸上的疑惑和不解,在林南开口之前解释道,“林医生,我只是想平时向你咨询一下我手上的伤,这样我也不用每次都来医院挂你的号,林医生的号可是很难挂到的。” “这是我坐诊室的固话,你可以记下来,在我上班时间你可以打这个电话。”林南边说边在便签上写下自己诊室的固话号码。写完后林南将便签递给他,他没有伸手接过而是问:“我可以要一个私人号码吗?” 这个问题问的很唐突,他既不想把自己的号码给一个刚见过一面的患者,又不想惹出不必要的纠纷,于是尽量压下心里的顾虑和不快,“不好意思,上班时间医生无法接打私人电话。” 在听到回答后,陆远只是回了个“哦”就接过便签离开了。林南心中诧异,之前他有过被自己的追求者索要联系方式,那些要电话无果的人大多都会以各种方式再小小争取一下,林南以为陆远也是打的这个主意,没想到陆远这么容易的就接受并转头离开,林南在心里自嘲了一声自作多情,同时也庆幸自己想多了。 他前不久刚拒绝了一个追求者,现在是真有点疲于应付这些陷于爱情的男男女女。说来也是可笑,他自己长得帅自己是知道的,从小到大也一直不缺追求者,自己的长相对女孩子有吸引力可以理解,但随着他年龄的增长,他的追求者中不仅有女的,还有男的,这让他很是哭笑不得,难道自己对那些gay们也有着巨大吸引力,这点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叹气呢。 一周后,就在林南已经快忘了陆远这个小插曲后,一个电话打了过来,这时已到晚上,他正坐在诊室里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回家,听到电话响,他放下手里的东西接起了电话:“喂。” “林医生吗”林南觉得对方的声音有点耳熟,但一时也想不起来,在开口问之前,听筒对面的声音再次响起,“我是陆远,林医生还记得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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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竹马和替身跑路啦

    花蔓川|古典架空|连载

    声音在周围游荡着,飘了很久才落下来,白洋愣了几秒,才听明白对方的话,问道:“我是替身?”坐在对面的施源只是微弯眉梢浅笑,他的头发略长,只是随意地撩到耳后,听见对方的问话也并未说话,这是一件多么显而 竹马和替身跑路啦全文免费阅读_竹马和替身跑路啦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声音在周围游荡着,飘了很久才落下来,白洋愣了几秒,才听明白对方的话,问道:“我是替身?” 坐在对面的施源只是微弯眉梢浅笑,他的头发略长,只是随意地撩到耳后,听见对方的问话也并未说话,这是一件多么显而易见的事情,只有白洋还看不清罢了。 白洋睁着一双圆润的眼睛,看着面前长相精致的男人,带着一丝疑惑和不可思议:“我和你长得像吗?” 在思维混乱中,他抓住了某一个奇怪的点,替身不都是相似的人吗?可是他认为两人之间没有丝毫相似的地方。 施源微怔,对方的反应好像和自己想象中的有些不太一样,他举着面前的酒杯浅饮,又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对方。 一副白净乖巧长相,自然卷的短发垂在额间,露出圆润清澈的眼睛,唇瓣红润饱满,带着些肉的唇珠微嘟,露出一个微妙的弧度。 如果说自己的眼睛像是一泓滟滟的湖水,那么对方的眼睛就像是拂晓的晨光,静谧的湛蓝天空,特别像无害的幼兽。 施源眉头微蹙,这人长得和自己确实不像,但是嘴里却淡然地说道:“许是和我年轻时候有些像吧。” “年轻时候?那你现在多大?”白洋想了想,又说道,“我今年二十一岁,遇见陆绎旻的时候是十八岁。” 21岁,施源有些不易察觉地僵硬,现在21岁的年轻人都是这样口无遮拦地说话吗?丝毫不顾及他人的想法。 施源有些不愉,眼神微冷:“和你无关。”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白洋再一次没有按他的想法说话,反而思考片刻后很是真诚地说道:“哦,不过也完全看不出来你年纪比较大。” 年纪比较大?三十岁的施源眉头微抽,眼色更是僵硬。 从对方的状态上来看,很像二十五岁的年轻人,不知道他真实年纪是多少。 白洋皱着眉,有些低声:“和你年轻时有些像,难道我是低配版年轻的你?” 不怪他这样想,实在是他电视剧电影也经常看,可能没那么关注或者是精通,但那些娱乐八卦新闻总是说,谁谁谁是小谁谁谁,总有一个年轻人踩着前辈的流量上位。 听到这话,施源微妙地勾唇浅笑,眼里的凉意也散了些。 白洋看着对方绸缎般潋滟的长发,精致的眉眼,浅薄的唇瓣,就连眼里盛着的也是自己看不懂的淡漠凉意,勾唇浅笑时带着昳丽的风情。 他想了想自己圆润的眼睛,小虎牙,脸上还带着肉,我们怎么会像呢? 想不明白他便索性不想了,径直拿出手机打给陆绎旻,待对方接通后,白洋开门见山:“陆绎旻,你现在有时间回家一趟吗?” 陆绎旻正在办公室里听助理汇报,睨了一眼手机,示意对方停下,这才接过电话,第一次听见 白洋用这样带冰碴的语气和他说话,陆绎旻心中有些不快,但仍然说道:“有。” 白洋听见对方有时间,直接说道:“好,半个小时后见。” 陆绎旻还来不及问对方有何事,白洋便说完挂断了电话。助理在一旁悄声问道:“陆总,接下来您的安排有什么需要调整的吗?” 陆绎旻揉了揉眉心:“安排一辆车,送我回竹苑。” “好的。” 居然打电话给陆绎旻,这是在告状?难道他还没认清自己的身份吗?施源微挑眉看着对方,眼里带着嘲弄的笑意:“你是要陆绎旻回来给你做主吗?” 白洋握着手机,直直地看着对方,眼睛是一贯的清澈明亮,他摇了摇头:“不。” 施源放下酒杯,泰然自若地从酒柜中拿出一瓶红酒,放置冰块中醒酒,就像是在自己家中一样,毫不在意白洋的感受。 丝绸的衬衫、休闲的西裤,挽起的衣袖露出洁白又纤细的手腕,举止优雅闲适,每一处都像是艺术品。 白洋穿着十分简单的T恤和五分裤,他抿着嘴角,甚至是有些呆滞地握着黑屏的手机。他有些想不明白现在的状况,心里有些空,像是漂浮在空中的柳絮,没有重量,感受不到引力,轻飘飘地浮着。 二十分钟过后,陆绎旻到了,西装革履,眉眼锋锐,似是冷漠又似是不耐地走进来:“什么事?” 施源只是偏头笑了笑,陆绎旻似是无奈地睨了他一眼:“你怎么来了?” “来喝杯酒,顺便和你的小情人说说话,不可以吗?” 他们两个人,旁若无人地寒暄着,被落在一旁的白洋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谈笑风生,看着一贯冷漠的男人露出浅淡的无奈与笑意,看着精致的男人宣判主权一样的行为。 声音很近又很远,从不知名的地方蔓延而来,他们的神情与行为,眉梢眼角的笑意,清晰又模糊。 白洋像是在看一场电影,荧幕里的两个主角,还有坐在观众席上的他自己。 偌大的电影院里,独自一个观众,欣赏着荧幕中的那一方天地。 一种生理性上的恶心,从肚子,从胃里,从身体里涌现出来,白洋捂着嘴止不住地干呕。 他没有狼狈地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排斥的客厅,而是冷静地抽出纸巾,擦干嘴边和手心的口涎。 沙发上的动静终于引起了那两人的注意,陆绎旻皱眉从吧台走过来:“你怎么了?” 施源毫不在意白洋的情况,只是拿出几个杯子倒上红酒端过来:“绎旻,喝酒吗?” 陆绎旻坐在沙发一端,双腿交叠,姿势恣意,他随意将酒杯放下,却倒了杯水放在桌上:“喝杯水。” “我没事。”白洋将水杯推开,透明的水波晃荡着,晃出水杯,几滴水珠落在桌上,晕湿桌面,他抬起眼眸看着对方,“我有几个问题问你。” 冷静,甚至是冷漠,他有些惊讶于自己的冷静,心中的柳絮挂在屋檐边,每一根毛絮都沾满了水,黏在摇摇欲坠的墙壁之上。 陆绎旻瞥了一眼被推开的水杯,眉眼下压,似是有些不满却并未发作,只是凉薄地说道:“你想问什么?” 白洋开门见山,指着一旁像是在看戏的施源:“我是他的替身吗?” “咳咳......”施源猝不及防被嘴里的酒水呛到,红唇上沾着水珠,狼狈中也是好看的,他只是没想到真的有人这样直接。 陆绎旻紧皱眉尖,神色孤傲强势:“你在说什么?谁告诉你的?” 三年前他初见白洋时,不知为何觉得他和施源有些像,旁人问起时,便随口说了句。不过是十年前的施源,那个时候自己对施源确实有些感情,不过施源后来选择了去英国发展,这段感情就散了。 告诉? 这样的回答,白洋大概也明白了,他眨了眨眼睛,又问道:“我们不是恋爱关系,而是包养关系吗?” 白洋的眼睛很黑也很亮,像黑曜石一般,一般只有孩童的眼睛是纯粹的黑色。 他寻常时又爱笑,更显得几分稚气与天真,此时抿直嘴角,眼里的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陆绎旻,带着破碎的光彩,“你觉得我和他有些像,然后决定包养我,把我当做你的白月光替身?” 陆绎旻的眼睛像鹰,深邃逼人,此时微扬眼睑,似是不解对方的用意,但是也不想解释十年前的事情。他的朋友被这样的误会,偏偏施源还在一旁挑眉戏笑,像是在看自己的误会,他无奈地对施源说道:“你不要误会了。” 施源笑得风情又迤逦艳丽:“我可没误会。” 对方毫无在乎地和自己的白月光说着话,第一时间向对方解释,让白月光不要误会,这件事情居然是这样的吗? “居然是这样。”白洋低垂着眼睛,眼里的亮光蒙上一层雾,漂亮的黑曜石没了色彩,喃喃道,“原来我不是在谈恋爱,而是被包养了,而且是作为别人的替身。” 陆绎旻揉了揉眉头,谈恋爱,白洋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难道他还想当自己的恋人不成? 当恋人?陆绎旻想到这个事情,心头微动,抿着嘴角。 就在陆绎旻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白洋猛地起身,抄起桌上的水杯劈头盖脸地朝对方泼过去。 陆绎旻被泼了一身的水,有些狼狈又十分不解,震怒道:“你做什么?!” 白洋眼睛里的黑曜石重新迸发出光彩,燃烧着灿烂的火焰,一眨不眨地看着对方,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不当替身,也不愿意被包养,我和你的白月光,一点也不像。” 说完以后,他又夺过施源手上的酒杯,毫不客气地朝对方泼过去:“你们的白月光与朱砂痣游戏,我一点也不想参与。你也不要这样高高在上地对我怜悯,对我宣战,对我宣誓主权,我不奉陪这样无聊的争宠游戏。” 白洋放下手上的酒杯,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被泼了一身的施源站在原地,眼尾冷意闪过,他何曾被这样对待过? 不过眨眼间他就收敛了神色,只是随意地抽出纸巾擦拭水渍,笑着说:“绎旻,你这个小情人有点脾气啊,可真是恃宠而骄呢。” 陆绎旻这辈子第一次被人泼水,怎么有人胆敢这样对待他?还是这样狼狈的姿态,心中一股怒意滋生,眼看着对方头也不回地走出去,偏偏又心中滋生一种莫名的情绪。 闻言嗤笑出声:“什么恃宠而骄,让他出去吧。” ....... 白洋径直走出别墅区,在这园区道路上不停歇地走着。 原来我只是一个替身?我居然是替身? 去你妈的,谁特么要当替身! 他也是看过网文小说的人,小说中总有一个主角求而不得的白月光,是主角心中隐藏的部分,那才是陆绎旻喜欢的人。 而他只是白月光的低配版,就是因为和白月光长得像,才被陆绎旻看上,才被他包养,当白月光回来后,替身这样的炮灰角色就该退场了。 去特么的低配版! 不是白月光回来,我才被甩的,是我不要他的!是白洋不要陆绎旻了。 白洋抬起手臂,用手袖粗鲁地抹着眼泪...... 居然被骗了,被骗了!! 八月的太阳极其炙热,路面都是烤焦一般的气息,来来往往的车流急速穿梭,发出刺耳的声响。 白洋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到了什么地方,他孤零零地站在大街上,茫然又愤怒,不解又悲伤。 不知道在原地站了多久,他的电话响了,拿出来时眼前模糊,眨了眨眼睛才看清楚,是自己的好友。 他在手机屏幕上划了好几下,这才接通,里面传来一阵欢快清朗的声音。 “羊咩咩,你是不是站在大街上啊?我们在栖凰吃东西呢,看见对面站了个帅气小哥,特别像你!” “后脑勺圆溜溜的,瞧着就喜庆,是你吧。” 白洋瘪着嘴,积累在内心深处的委屈涌现翻腾,兀地爆发,他就蹲在路边突然哇地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卧槽!你怎么了?” “我怎么听到电话里头有哭声?对面的是羊咩咩吗?” 一个男生趴在窗边往外看去,着急说道:“真的是小羊啊!他怎么蹲在马路边上哭!?” “羊咩咩你别哭啊!我们马上过去。” 几个男生慌里慌张地从包厢里跑出来,气喘吁吁地跑到对面把白洋拖起来。 “你怎么出这么多汗啊?” “怎么哭成这样?” “脸怎么这么红,你不会中暑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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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摘星

    月皓|古典架空|连载

    文/月皓茴香的茴字有四种写法,姓楚的现在只有一种死法。秦星在心里想。他一直自认自己长得过于含蓄,清秀就算了,还有点奶,不够张扬霸气。他整张脸上只有双眼最符合自己对凌厉的想象,可他平时少 摘星全文免费阅读_摘星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文/月皓 茴香的茴字有四种写法,姓楚的现在只有一种死法。 秦星在心里想。 他一直自认自己长得过于含蓄,清秀就算了,还有点奶,不够张扬霸气。 他整张脸上只有双眼最符合自己对凌厉的想象,可他平时少有不乐呵的时候,眼总是弯的。 现在薄薄眼皮可算派上了用场,他压低眉骨,狭长眼尾携着一片冰冷,朝对面楚辰泼了过去。 呦,挺凶。 楚辰倒是没想到秦星会拿得出这么莽的气势。 这人横看竖看,蜜罐子里出来的无疑,财富之家积累的好风水养出了他这一脸无邪。 楚辰看着就完全不同,积不善之家送他一张薄情寡义的帅脸,棱角分明、皮肤冷白,只看眼部以下,那就是一张生人勿进的活招牌。 可他的眼神偏偏像个退休已三年、打了一辈子太极的老头,和蔼可亲。 楚辰和蔼地看着秦星,迅速在心中下定论:这位确实不算好惹。 对楚辰来说,所有不好惹的、扎手的、难缠的人,最简单直接的解决方式是:第一次就打服。 楚辰无声叹了口气。 梁子是两个月前就结下的。 那天盛夏三伏,老天有种不把人热晕算我输的意思。 秦星开了辆大奔在街上疾驰。 秦星发小海远刚被人从非法矫正机构泰明书院捞出来送医院,秦星奶奶也突发旧疾。 五分钟前他还在家里跟他那不着四六的三无乐队鬼混,现在把车开得恨不得能闪现。 他出门着急忙慌顾不上挑车,把他爸的大奔G500开上了路,越野飙出了跑车的意思,十分符合他二世祖人设。 堵车了,秦星等不及,就近把车拐进附近城中村,从村里横穿。 城中村里像有白事,吹拉弹唱,很闹。 秦星没注意到有丧事,只觉得这动静让他本就烦燥的心更加不安。 车拐进条巷子,一个男人斜刺里出来,冲车前找死。 秦星吃了一惊,下意识急刹车,后背起汗,寒意泛遍全身。 车胎在不平整的路上划出刺耳尖锐的声音,秦星看着车前那位中年男人缓缓倒下去。 秦星:…… 咱就是说,车头离您还有小半米呢。 哪个碰瓷演技班毕业的,回炉重造吧。 周围人聚了过来,有个好心的姑娘刚问了声要不要报警就被旁边大姨拉走了。 大家明显对这场面见怪不怪。 秦星开车门下来,看到那男人抱着腿□□。 秦星心想自己要是有隔空撞人这种本事,那还开什么车啊,瞬移去医院得了。 秦星这会儿担心着海远跟奶奶,一脑门官司。 但他家教很严,不让他随便跟陌生人撒气,老秦跟他念叨得最多的话就是:别人不一定有你的条件,你就别要求人人都有你的教养。 于是秦星好声好气地说:“大叔,您摔着了?” 地上大叔抱着腿,大概是没想到开这大车的是个进成人场所绝对需要查身份证的小男娃,长得嫩兮兮的,看着还有点迷茫。 秦星刚在家里搞乐队,短袖外头还套着主唱专供的非主流皮马甲,嚣张中带着一些“特别好坑”的气质。 这么好坑的不坑,这么多年白干了。 大叔迅速来劲,中气亏空地喊:“什么摔着?你撞着我了!” 现在报警耽误时间,秦星当机立断,决定使用他从小到大用得最熟的钞能力。 秦星蹲下举手机怼大叔跟前,大叔十分防备地抱住了头,生怕被秦星拍到。 嚯,还知道要脸呢。 秦星问:“微信还是支付宝?” 大叔一时竟没反应过来。 秦星说:“您不会是想要现金吧?没有。” 大叔慌忙掏出手机,以一种风卷残云的速度找出二维码,说:“十万。” 秦星:“?” 你看我长得像不像十万。 秦星转了一万过去。 男人手机“叮咚”一声,平时开店收钱的账号报出进账数字“支付宝收款一万”。 周围都是街坊,十有八九是看戏的。 大叔难得有此收获,街坊邻居纷纷感慨,这个俊秀的小男娃,真是个千年难得一遇的冤大头。 冤大头本头没时间跟这位碰瓷惯犯纠缠,轻飘飘看了大叔一眼转身就走。 这大叔一辈子被人叫吃软饭的,浑然不知道脸皮是什么。 但奇怪的是,他竟然被秦星这个俯视的、不在意的、把他当路边飘来的碎纸屑一扫就开的眼神给伤着了。 被千夫所指至少还有存在感,被如此无视,不可以。 人的点有时候很奇怪。 秦星刚转身,感觉自己马甲被人一把扯住,禁不住向后一退。 秦星讶异转头,对上了碰瓷犯的眼,整双眼连瞳孔都被酒精染浑了,却昭然释放恶意。 碰瓷叔跟犯了病似的,冲秦星喊:“富二代了不起啊?除了投胎你还有什么本事!” 秦星下颌紧了紧。 他早压了一腔火。 刚听说海远被人划了一刀,奶奶四五年没犯病了这一次又得伤多少元气。 他再开阔的心胸,也架不住这么造。 秦星拧住碰瓷犯的手一把挫开,大叔当下喊出猪叫。 秦星从小跟海远混跆拳道班,就学了这一招,自称分筋错骨手。 他顺势把人往后一怼,说:“滚。” 大叔喊出了要死人的高音,周围看热闹的都不敢真看了。 有人围上来准备劝,有人事不关己地遁走。 闹腾当中,一个高高的男孩经过,大夏天穿了一身黑,甚至还是春秋款卫衣长裤。 衣服很不应季的男孩眼观鼻鼻观心走着,走得不快不慢,对这边的动静充耳不闻。 大叔疼麻了,瞥见救星忽然激动,冲着那高挑缓慢的背影喊:“楚辰!你让你姨夫这么被富二代欺负?” 楚辰心里正算着账,被这一嗓子喊回神,转头看过去。 他那一生不成东西的酒鬼后姨夫站在大街中间给他丢人现眼。 楚辰心里骂了声,走了过来。 他刚走近,听见那个姨夫对面、背对着他的卷卷头白皙少年骂了一声:“找死不挑日子。” 楚辰太阳穴一跳,余光看见自己大臂戴的孝,是一根廉价的白麻布,跟外婆的一生一样。 在没人在意之处,悄悄完成了全部存在。 姨夫见楚辰过来,腰杆一硬腿都直了,冲楚辰喊:“他撞了我!手断了!医药费!” 楚辰都没整明白,撞断了手? 其实酒鬼姨夫是自导自演被撞了腿,手腕则是被分筋错骨了,两块瓷,分别碰。 怎么也得再坑一万。 这时白皙少年霍地转身,一脸的“看不上”迎面怼向楚辰。 楚辰惨遭少年连坐,静静回视对方。 一身非主流文艺复兴的打扮都压不住他青松一般的少年气。 美术生楚辰眼睛是惯常透视的眼,看人很准,这位富二代虽然人在气头上凶巴巴的,但面相骨相清和柔软。 非常干净。 可秦星现在的表情,好像在这儿再多站上一秒,都要染上这地儿的不干净。 秦星冲楚辰冷眼冷语:“让让。” 楚辰:“事儿结了再走。” 秦星一肚子气没处撒:“再跟我废话,把你们村儿铲了。” 秦星倒是没夸张,老秦是搞地产开发的,酷爱铲地。 楚辰几乎要笑,真是到这耍横消遣来了? 楚辰很好脾气地问:“什么时候铲?” 他等着收拆迁款。 秦星瞪了他一眼。 楚辰说:“不铲不是人。” 秦星气炸了,这倒霉催的破村,人杰地灵。 秦星指楚辰:“你让不让?” 楚辰不惯着他,勾唇笑了笑,往自己胸口一指,说:“你往这推。” 秦星毫不怀疑,他只要往楚辰身上哪怕轻轻一戳,楚辰就会跟这位大叔一样,讹他个六亲不认。 秦星手僵在半空愣是下不去,天爷,这是什么小学鸡行为。 僵持两秒,有个老爷爷看不下去了,说:“辰儿,别闹了,像什么话。刚要了人孩子一万块钱,还要怎么着。” 楚辰一愣,秦星冷哼了一声说:“小学鸡,今天有事,你给我等着。” 秦星再也不想搁这呆一秒钟,扒拉开楚辰就走。 楚辰那姨夫被周围人半嘲笑半推拉挡住了。 怕闹大了楚辰不好弄。 姨夫是块哪里需要哪里搬的笑料,但邻里都护着楚辰。 秦星重重拍上车门,拧钥匙启动车,一骑绝尘而去。 当天秦星喝了三杯冰橙汁,等到海远跟奶奶都没事的好消息,瘫着被司机接回家。 他心一向很大,过几天才偶尔回想起城中村的事。 那天太热了,他觉得眼都花,什么都模模糊糊的,但那个男孩的脸却会时不时清晰地显现一下。 那是个帅,但是笑起来格外狠的社会哥。 不对,可以说好看得一枝独秀了。 但他再帅、再一枝独秀,秦小爷不乐意记,也就不记了。 这位社会哥,可以从他脑子里退下了。 结果刚开学第一天,秦星刚因为海远没告诉自己就自行流放去了安平心情不好,就又撞见了楚辰。 这一次是在久治师大附中。 秦星跟海远在附中念初高中。 高一开始,海远成绩一落千丈,跌落学霸神坛。 秦星从小仗义,跟着海远垫底。 当然主要原因还是他太懒了,一学习就头疼,又撞上了一个很恶心的班主任,更不愿意学习。 再加上他还有一颗进军演艺圈的心,思想上对学习就无法重视。 那个把海远推进泰明书院的班主任被秦星逼到调离了附中。 之后秦星名声大噪,成为附中难得的坏学生,跟海远一对卧龙凤雏。 海远转学后,秦星成为附中顶尖坏学生中的独苗。 这种名声可禁不住添砖加瓦,秦星逐渐就被演绎成了家里有矿的校霸一哥,平时都横着走。 但他其实挺乖的,一般走路都竖着走。 晚自习当中,他从高二慎独楼出来,走到学校的小花园兼圣贤语录宣传广场,给海远打电话。 海远那边不知道怎么了,秦星隔着十万八千里都感觉到发小突然冷冻的气场。 海远在一阵机车轰鸣声中挂了电话。 秦星有些担心,寻思着要不要再打回去,这时候他听见圣贤墙背后有人争执。 先是一个男声:“行啊,那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男朋友。” 表白啊,秦星没有听人墙角的爱好,准备撤了。 紧接着一个气急败坏的女声:“楚辰你是不是抽风?” 楚辰? 秦星觉得有点熟,那男生的声音确实也熟。 男孩说:“你不说,我没办法替你扛。或者,我只能这么着镇着那些不让你学好的人。” “你别管我。”女孩明显在咬牙。 男孩声音低低沙沙的:“乐乐……你别让我难受……” 女孩已经忍不住哭了,语音含混:“你得离我远一点,行吗?” 秦星真是听不下去了,本来以为是情种演霸总,谁知道竟然公然耍流氓! 秦星几步转过石墙,伴随着一句不吐不快的:“脸都不要了!” 楚辰人在光照不到的地方,秦星隐约看见他穿着秋季校服,裹得严严实实的,看着也没什么有伤风化的举动。 但是秦星就判定,此人对旁边女孩不轨。 再看这女孩,秦星感觉自己好像认识。 楚辰有点诧异,几乎第一时间就认出了秦星。 四千年冤大头。 被后姨夫讹了一万块那尊,奶乎乎的冤大头。 秦星眼神可一点都不奶,指着楚辰,凶得不行,说:“你敢动我女神一下试试。” 楚辰:…… 为什么这么爱指他。 楚辰笃定冤大头是来见义勇为的。 楚辰说:“你女神啊?她叫什么?” 秦星哼,“蒋千乐。” 附中四朵校花,秦星本来不认识任何一朵,但蒋千乐他刚巧知道。 他在校外见过蒋千乐一次,在她打工的地儿。 蒋千乐咬着下唇忍着哭,秦星她好像在哪儿见过,但记不清了。 楚辰看蒋千乐,问:“就是他?” 楚辰的语气太不像那么回事,秦星路见不平,剑说拔就拔:“你还想威胁她?” 秦星本来就心大,没注意到楚辰跟蒋千乐胸口都别着一个小小的黑色胸牌,上面烫着一个“孝”字。 他们在为同一个人戴孝,他们的外婆。 事实上很少有人知道蒋千乐是楚辰的亲表妹,家里关系乱七八糟,楚辰连照看蒋千乐都不能光明正大。 楚辰眸光掠向秦星。 就是你纠缠我妹搞得她成绩下滑并且越来越歪,现在连家都不回了? 是啊。 就该是这样的男生。 就是这种理所当然的富人,从一开始到现在搅得他们家不得安生。 楚辰从阴影中挪出来,眼神平静、语气危险:“跟你没关系的闲事,你少管。” 秦星诸邪不信,今儿小爷就、管、了! 蒋千乐看他们对峙觉得很乱,转头就走,楚辰伸手去拉她。 “有病治病去!”秦星一把将蒋千乐拉到自己身后,推开楚辰,同时挥拳,往楚辰胃上冲过去。 楚辰反应极快,不等秦星落拳捏住他手腕朝外拧,几乎一瞬间就推着秦星挤到了墙上。 楚辰挨到秦星跟前,看进他瞳孔去,几乎连落在秦星耳侧的呼吸都带着凶狠。 楚辰声音沙哑:“离她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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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艺体生

    初又啦啦|古典架空|连载

    夏至的太阳热得人只想摊在地上,蝉鸣在树上叫嚣。操场上的的胶感觉都被烤化了至少一层,偏生有人就是不怕热,大太阳底下穿着短袖走,人倒是标志的样子,身材清瘦,肩膀连带着锁骨把一件普通的短袖撑出十分带有骨 艺体生全文免费阅读_艺体生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夏至的太阳热得人只想摊在地上,蝉鸣在树上叫嚣。 操场上的的胶感觉都被烤化了至少一层,偏生有人就是不怕热,大太阳底下穿着短袖走,人倒是标志的样子,身材清瘦,肩膀连带着锁骨把一件普通的短袖撑出十分带有骨感的弧度,皮肤偏白,在太阳底下有些晃眼睛,背上背了一个吉他包,文艺青年的味道很重。 旁边那位比不上他那么好看,不过也是阳光的少年模样, 不过这种大热天,还是在暑假,闲的没事干跑到学校晒太阳,再帅也只会让人觉得他脑子不好使, “卧槽,鑫哥,我变调夹忘了拿了!” 廖鑫宇看了他一眼,往篮球厂旁边的网架上一靠,推了一把眼镜, “限你用最快的速度滚回去拿,再以最快的速度滚回来” “得令,马上滚!” 廖鑫宇是城北中学出了名的大帅哥,学校里的乐队主唱兼吉他手,凭借独有的清冷音色一首英文歌刷频校墙,但是人如其音,高冷得不近人情,除了他那把吉他和乐队的其他三个人,其他人他都懒得搭理, “duang!!” 一个篮球突然砸过来,正中他的脖子,整个人都被砸的踉跄了两步, 被再到的地方正好是后颈,他皮肤白,黑乎乎的球印显得很明显, “嘶。” 廖鑫宇低头看着吉他包上的印记皱了皱眉,明显的不爽。 “啊,对不起对不起,同学,你没事吧?” 廖鑫宇没去管脖子,抬手拍了拍吉他包,避开了来人靠近的手, “没事。”语气听不出太大的情绪,但是不想和你说话的态度很明显, 那人挠了挠头:“拿你的吉他没事吧?” 廖鑫宇倪了他一眼,清冷的眼神加上他无框的眼镜在太阳底下反射了一丝光线,整个人的压迫感很强, 那人心有点虚, “没事” “啊,那个...同学,我帮你看看吧,我挺懂吉他的。” 我TM用你给我看。 廖鑫宇保持微笑,虽然在他脸上那和面无表情差不多, “不用.....” 话还没说完,那人就一把抢过吉他,直接打开,掏出来使劲拨了拨弦,并且没有注意到廖鑫宇那一脸吃了死耗子的表情。 “梆梆梆!” “啊,弦没断就好。” 廖鑫宇想打人, “你别不信,真没断。” “梆梆梆!” 廖鑫宇想打人, “诶,不信你自己看,这声音....” “梆!!” 琴弦终于不堪重负地断了, “呃....” 廖鑫宇看了他一眼,一把把吉他抢过来,重新背好, “让开。” 那人心虚地往旁边挪了一步, “傻逼。” ...... “那个,要不我赔....” “不用。” 直到那个大帅哥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谢忱川才讪讪地转过身,他是从外地刚来的转校生,而且还是体育生,今天不过是手痒来打个篮球,结果就得罪了人, 掏出手机刷了刷校内贴吧,本来想问问刚刚那个弹吉他的帅哥是谁,结果发现根本不用问, 因为贴吧里几乎全是他, 音乐特长生啊,怪不得这么有气质,谢忱川在心里感叹,一边感叹一边把手机收起来,刚准备去买瓶水喝,却发现了一个问题, 他的篮球漏气了.... 去他奶奶的,艺术生都这么会报复的吗? “鑫哥,你琴弦怎么断了?” “狗咬的。” ******* “哎,你听说了吗?这学期我们班来了个新同学,是体育生诶!我在贴吧看了他照片,人长得好帅啊,没想到会来我们班啊!” “对对对,我也听说了,好像叫谢忱川吧,长得帅身材好,人看起来也挺随和的。” “虽然同为帅哥,我觉得这个新同学更好看一点,鑫哥这种压迫感太强了。” “我也觉得,但是单论长相我还是觉得鑫哥更好看,但是加上气质就不一样了。” ..... 前桌的人终于忍不住了,转身说:“你们女生能不能别老是谈论这些东西,也就是鑫哥现在睡着了,不然要是他听到了,一个眼神就能吓死你们。” 他叫向涵,乐队的贝斯手,是廖鑫宇为数不多的熟人之一,由于和廖鑫宇在一个班,帮他挡桃花的次数多的是,好几个追廖鑫宇的妹子最后都跟他谈过恋爱,他还被扣上了“渣男”的帽子, 谁知道他也是被迫的,要是他们鑫哥被女人惹烦了,就他那低气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抢了他钱呢, 正说着,班主任老张就带着一个人进来了, 那人确实是外界所传的帅哥,高挑型的,校服短袖塞了一截在校裤里,隐约勒出一点腹肌,整个人的气质也是阳光开朗的,刚踏进教室门就和坐在门边的女生打了个招呼,整得人家满脸通红, “同学们,这学期我们班来了一位新同学。” “大家好,我叫谢忱川。” 掌声响起,透露着不少人有点激动,又有好几个人说着好帅好帅, 廖鑫宇本来趴在桌子上睡觉,结果被这动静吵醒了, 他昨天晚上练了一整晚的拨弦,手指疼,人也困, 有点不爽地抬头,正好对上了讲台上那人的脸。 操, 这TM不就是断他琴弦的智障, 两个人的脸色都僵住了, 全班就只有廖鑫宇的座位旁边是空着的,所以谢忱川理所当然成为了他的同桌, 哈哈哈...哈哈哈 “那个...好巧啊。” ..... 谢忱川感觉气氛有点尴尬, “你圆规什么牌子的?” 廖鑫宇斜眼看他:“关你什么事?” 谢忱川扯出一抹干笑:“因为我的篮球他死得很惨。” 廖鑫宇挑了一下眉:“我的琴弦也死得很惨,而且情节恶劣,嫌疑人应该不是无期徒刑就是立即执行。” ..... 说完就又趴回桌子上,脸埋在手臂里面,整个一不想说话, “你脾气这么臭,是什么让你在学校如此受欢迎的?” 廖鑫宇没抬头, “我帅。” “......” 好嘛,这理由他竟然无法反驳。

    0 人在读11-22 17:56

  • 蓄意逢临

    八千光年后|古典架空|连载

    车子即将到达目的地,傅澈临还半靠在座椅上眼睛一刻也没离开过手机。傅老爷子沉着脸咳了一声,给傅铎使了个脸色,傅铎立马点了点头,了然地递还给父亲一个眼神。不过转过头来,又怎么都不知道怎么同自己儿子开口 蓄意逢临全文免费阅读_蓄意逢临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车子即将到达目的地,傅澈临还半靠在座椅上眼睛一刻也没离开过手机。傅老爷子沉着脸咳了一声,给傅铎使了个脸色,傅铎立马点了点头,了然地递还给父亲一个眼神。 不过转过头来,又怎么都不知道怎么同自己儿子开口了。 还是傅澈临自己先张的嘴,“爸,有话直说,来的这一路上你和爷爷明着演了多少眼神戏了?” 傅铎和傅老爷子面色不霁,不过还算好,生意人最擅长的就是变脸,怎么都要开口,不如索性说个明白。 傅铎清了清嗓子,正色问自己儿子:“知道这次是来做什么的吧?” 手机那边情儿发来消息,撒娇抱怨傅澈临说都不说一声就去了淮州,留自己一个人在家里无聊死了。言下之意就是“要么给钱我出去玩,要么我也来淮州找你。” 傅澈临最怕麻烦,皱着眉果断给对方转了笔钱,敷衍地安慰了对方两句。同时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回答:“知道,说是看看爷爷老朋友,实际上应该是相亲吧。” 傅澈临说这句话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他早已经准备好有这一天,没觉得有什么意外的。 见儿子说得那么平静,傅铎微微放松了一点,他继续问儿子:“你不反对?” “没什么好反对的,你们都选定了,我反对有用吗?不过我想问问内姑娘多大了?虽然你们选定了,但是我还是觉得太大或者太小的,可能在和我相处时不一定能接受我的脾气性格。” 不是不一定,是绝对。傅澈临自认自己没那么好的耐性,能伺候一个小公主,又或者去舔一位高高在上的娘娘。 手机里小东西干脆利索地点了收款,又嗲嗲地发来了两条语音,当着爷爷和父亲的面傅澈临不敢点开,只能转成文字扫一眼。 没劲,还是那些把傅澈临吹上天的话,他只看了一眼就退出了聊天界面。 难得抬起头来看着父亲,也打算在到达目的地前了解了解自己未来正牌夫人的来历身家。 傅铎脸上闪过一丝犹豫,好像在组织语言看要怎么和儿子解释,过了好一会才开口接着说道:“就小你两岁。” “两岁还好,应该能和平相处。” “但……对方是个男的……” 傅澈临错愕地看着父亲,旋即嗤笑一声,“行啊爸,思想都那么开放了?为了做大做强这都能接受了?” 傅老爷子坐在后排听到孙子这么说很不悦地又咳了一声,傅澈临扭过头对爷爷说:“爷爷别咳了,我又没说我不娶,嗨,这不是没能提前知道咱家那么开放么?放心吧,只要是个人我都能开开心心地把人家娶进门。保证不为难人家,也不让你面子上过不去。” 傅澈临是真的觉得无所谓,家里人没必要这么跟他在这演。 所有的东西都在一开始就明码标价,年少时沾着家里的光,花着家里的钱,而换取这一切的代价就是婚姻的自由。这种代价对傅澈临来说算是不痛不痒,他没什么的不能接受的。 不谈什么感情,婚后求一个双赢和尊重,没什么大不了的。甚至如果对方愿意,他也可以纡尊降贵地和他做上那么几次。 傅铎其实也看不上这门亲事,只是天大地大都没老子爹大,老爷子说定了的就是天塌了也得把人抬进家门。 起初他还盼着儿子闹一闹,这件事拖一拖也就不了了之了,没想到儿子却又一改往常地乖巧顺从。反倒整得他不会了,只能陪着爷孙俩一起演。 手机又响了起来,傅澈临打开手机,对面的小孩发来了一张他喜欢的腿照,故意穿着他落在公寓里的衬衫,白花花的大腿露着,细长的小腿上沾着一点水珠,越发显得腿有多白多好看。看得傅澈临没忍住笑了一下,这妖精真是越来越会了,抓着傅澈临的点反复摩擦。 见傅澈临笑得荡漾,傅铎皱着眉声东击西地提醒他:“等这这边事情结束了,你别忘了正事,粤州那边还是要盯紧点。” 傅澈临点点头,收敛起眼底的荡漾,淡淡回父亲知道了。 车子已经开进淮州半山腰的宅院里,傅老爷子都睁开眼睛开始整理自己的衣襟,傅澈临将手机关成静音再也不看一眼。 也低下头妆模作样地抚摸了腕间的袖扣,聊以做自己也整理了仪容仪表,省得一会爷爷又看他不顺眼。 闻人这个姓氏,傅澈临也就只是在小时候听爷爷提起过。后面十六岁他出国后便再也没听到过这个名号。 淮州离上海不算远,按道理有名有姓又年纪相仿的傅澈临再怎么都能见过几次,唯独这家傅澈临是真的一面都没见过。 甚至在停下车前,傅澈临都以为自己要取的应该是淮州余家那个小的。 一早就有人等在门口,是个和傅老爷子差不多岁数的老爷子,老爷子身后还跟着几个下人,看这样子就应该是闻人家的当家老爷子了。 不等别人提醒,傅澈临便已经客客气气地微微鞠躬喊了声爷爷。语气虽然疏离淡漠,但面子算是给足了。 傅铎则是亲热地握着对方的手,喊了老爷子一声叔叔,老爷子还亲切地拍了拍傅铎的胳膊。看起来除了傅澈临觉得这家子陌生,父亲和爷爷倒是这家人的常客,那这桩婚事估计比傅澈临意料中的还要定得早一些。 众人一边往宅子里走一边寒暄,唯独傅澈临在不露痕迹地观察着这栋宅子。典型的徽派建筑,白墙灰瓦,几根上了年代的木柱上还雕着繁复的花纹。 傅澈临勾了下嘴角——这家人倒是风雅,能在半山腰圈块地建一套这样的宅子,应该是有两把刷子的一个家族,难怪就算是个带把的,傅家也得娶进门。 他慢慢地跟在两个老爷子后面,随口和他们搭着话。无非就是“在国外习惯吗”、“现在回来工作适应过来没”这种不痛不痒的问题。 傅澈临这个人好像有两幅面具一样,私底下朋友们说他和条疯狗没什么两样,逮谁咬谁,做事说话完全不留余地也不按牌出。但遇到正一点的场面,他又是铎泽集团那个翩翩如玉的小太子。 圈子里没有不喜欢他的长辈,每次提到傅澈临都是别人家的孩子,都让自家孩子学着点儿。傅澈临表面功夫做得太好,任小辈们再怎么说他其实疯得不行也没人信。 现在他也在做着表面功夫,都还没走到正厅里,闻人老爷子就已经对他满意得不得了。一个劲儿拉着傅老爷子夸着,说傅家有这样的种傅老爷子可以享福了。 傅老爷子扭头看了眼跟在后面长得人高马大的孙子,带着一种“我总算可以交差”的自豪,拍了拍老友的手背,“他成器点,小蓄也能享点福,你也能安心。” 闻人家的爷爷怔了一下,眼底一下子就涌出来一点湿润,他从口袋里慢悠悠地掏出来一块手绢擦了擦眼睛,点点头附和道:“是是是,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小蓄,现在看到你孙子这么好,我就算是死了也能放心了。” 这句话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但在傅家祖孙三代人听着就跟临终托孤似的,吓得傅家老少三人忙围上去安慰一通。老爷子眼泪还未干,又笑了起来,只说自己是太开心了,没事。人岁数大了,就总爱多想,总是要为小辈多打算点,这样以后才会安心。 傅澈临虽然是傅家的独子,但父母都是工作狂,他没出国前也没怎么感受过多少家庭温暖。后又早早出了国,这么多年来形单影只惯了,很难理解家人和家人之间这种难舍难分黏黏糊糊的感情。 看见闻人家的爷爷提到自己孙子能哭成这样,虽然嘴上还在温温柔柔地劝着,但心底里早就笑出了声。 这正主都还没出来呢,两家人就已经在热泪中把婚事定了。想想真是荒唐,怎么能让傅澈临不想笑,又怎么能让傅澈临这种人把婚姻当回事? 他突然想到那人叫什么来着?小xu,哪个xu?旭日东升的旭么?还是和煦的煦?这名字起的真俗。能有那么多闲情逸致在自家梁柱上雕龙画凤,怎么不会在自家小孩出生时好好翻翻字典取个好名字? 傅铎和闻人家的下人搀着他们家爷爷坐到堂中的太师椅上,众人落座后才突然想起来,怎么今天另一位主角不在场?这才又问起来:“怎么小蓄呢?不是说已经出院了么?” 下人端来茶水,老爷子喝了一口,声线沙哑地回道:“快过来了,本来要和我一起出去接你们的,这两天有点不舒服我就没让他跟着出去吹风。” 什么豌豆公主?能金贵成这样。傅澈临脸微微有些下沉,不好当着长辈的面吐槽,但傅澈临预感到自己婚后跟定日子不好过,他就不是那种能惯着别人娇气的性子。 明前龙井泡出来的茶汤清澈,傅澈临端着茶盏慢慢地啜着不说话,就听着两个加起来快两百岁的人畅想着他和闻人蓄的婚后生活。 妈的太肉麻了,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脑洞,再吹下去就要幻想三年抱俩了。 傅澈临受不了他们两个这么编排,终于在喝了半盏茶后开口打断他们:“嗯……需不需要叫人去看看小蓄怎么还没来,是不是刚出院身体还没好全,要是实在不舒服我可以改天登门拜访的。” 话音刚落地,傅澈临就听到堂外传来慢腾腾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脚步声越来越明显。伴随着脚步声的,还有轮子压过地面的声音。 闻人家的爷爷顿时笑了起来,“这不就来了么?” ——真特么是千呼万唤始出来了还。 傅澈临扭过头饶有兴趣地盯着厅堂门口,他现在是真的好奇未来的傅少夫人到底长什么样子。 靠! 这坐在轮椅上的是他要娶进家门的人?开他妈的夸父逐日梦玩笑! 看清来人后,傅澈临差点把捧在手中的茶盏飞出去。先前保持再好的涵养这下子全都散得一干二净。 脸色难看得好像下一秒就要跳起来把坐轮椅上的闻人蓄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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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小说爆红后我成家立业了

    凉拾柒|古典架空|连载

    盛夏,烈日炎炎,蝉鸣阵阵,搅得人心头烦闷。夏溪用力地拍打亲哥夏澄的房门,大声喊道:“哥,你怎么还不更新?”好不容易升起的灵感被强制打断,夏澄恼怒地抓了一把头发,沉着脸起身开门。“夏小溪,我 小说爆红后我成家立业了全文免费阅读_小说爆红后我成家立业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盛夏,烈日炎炎,蝉鸣阵阵,搅得人心头烦闷。 夏溪用力地拍打亲哥夏澄的房门,大声喊道:“哥,你怎么还不更新?” 好不容易升起的灵感被强制打断,夏澄恼怒地抓了一把头发,沉着脸起身开门。 “夏小溪,我好不容易有了点灵感,就被你给打散了!” 夏溪心虚地转移视线,在看到电脑屏幕上一片空白的文档时,瞬间恢复了底气。 “我再不催,你今晚就要开天窗啦!”夏溪心里的底气越来越足,甚至大胆地拍了拍夏澄的肩膀,“我这是在为你的编辑分忧。” 夏澄瞪了夏溪一眼,本想继续教训这个越来越“狂”的妹妹,但想到若不是她每天催命一样的催稿方式,自己离截稿怕是还有十万八千里,只得默默地收了口。 “放心吧!说了今晚结局那就不会食言,你且安心等着。” 幽幽地叹了口气,夏澄起身将夏溪推出房间,并利落地锁好房门,避免又一次地破门而入。 再次坐回电脑前,夏澄盯着屏幕发起了呆,明明早就在大纲里设定好了最终结局,可下笔时思路却像被堵住般无法输出,弄得他心头发堵。 既然暂时没有思路,不如先放松一下,说不定放松了灵感就来了。 夏澄给自己找好借口,毫无心理负担地拿起手机,滑动屏幕解锁,一边点进某个APP一边发出极为荡漾的笑声。 “啊,这位大大竟然更新了!” 兴奋地感叹一声,夏澄迫不及待地点开长图,认真地浏览甜度满满的条漫,时不时地发出几声令人耳朵不适的怪笑。 看完条漫,夏澄放下手机喃喃道,“唉,明明当初的互动这么甜,怎么就没在一起呢?” 一年前,夏澄刚大学毕业便被爸妈塞进了自家公司,美其名曰为父亲分忧,实际却是因为他爸想早点卸下肩上的担子,让他来继承家业。 夏澄很少违背父母的意愿,便接受了父母的安排,过着朝九晚五的白领生活。 某天回家,夏澄站在玄关处换鞋,瞥到放假在家的夏溪笑容猥琐地盯着电视,心底猛地一跳,以为她年纪小小不学好,偷看成人视频。 沉着脸走到夏溪跟前,张口就训:“你还是个读高中的女生,怎么能看这种电视?” 夏溪望向夏澄面无表情的脸,眼中闪过一丝迷茫,随即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如饿虎下山般扑向沙发角落的遥控器。 夏澄越发觉得这是心虚的表现,在夏溪按下关机键的瞬间快速转头,看到电视屏幕上两名男人姿势暧昧地躺在床上,其中一人的唇印在另一人的唇上。 晴天霹雳。 夏澄僵硬地转过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夏溪,“你喜欢看这个类型的?” 夏溪见夏澄已经看到,自暴自弃地把手里的遥控器摔回沙发。 “既然被你看到了,我就不瞒了。没错,我就是喜欢看两个男人谈恋爱。我知道这在你们看来很不正常,但同性之间的爱情跟男女之间的爱情一样正常,我希望你们尊重我的爱好。” 夏澄看看夏溪,再看看电视屏幕上还在亲吻的两名男子,心情说不出的复杂。并不是说他歧视同性恋,但一个小女生天天盯着两个男人亲热,总感觉怪怪的。 夏澄本打算与夏溪促膝长谈一番,详细地了解一下她的心理,谁知她却不按常理出牌。 “哥,我给你推荐几部这类型的剧,你去看看,真的好嗑!”说完,夏溪拿起手机一顿操作,夏澄的手机上立马弹出好几条信息。 面对夏溪的安利,夏澄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夏溪,你哥是直男!” “哎呀,哥哥,看看嘛!我们班男生也有喜欢的!”夏溪抱着夏澄的胳膊撒娇,势必要将他也拖下水,“都二十一世纪了,别这么老古董。” “好好好,我去看。”夏澄对着夏溪地额头重重一弹,“你自己收敛点,爸妈可没那么容易接受你的特殊爱好。” “知道啦~”夏溪嘴上乖巧地应道,心里却悄摸补上一句“妈妈早就接受了”。 夏澄转身走回房间,听着身后传来夏溪甜得不行的“哥哥最好了,爱你么么哒”,他无奈一笑,随手将房门关上。 晚饭照常是在欢声笑语中度过,夏澄回到房间,将身体重重地往床上一砸,扶着额头百思不得其解。 两个男生谈恋爱有什么神奇的魔力,竟能吸引身为女生的夏溪? 越想越困惑,夏澄拿起手机,抱着好奇的心态点开夏溪发来的链接。 起初,夏澄看得眉头直皱,总感觉哪哪儿都不对劲。 看完七八集,心底的别扭感稍稍褪去,皱起的眉头渐渐舒展。 播到第二十二三集时,心头那点不适已散去大半,并从导演隐晦的拍摄手法中品出几分甜味。 直到整部剧彻底播完,夏澄还沉浸在两位男主因无法抵御世俗的偏见而被迫分开的结局中,心底泛起淡淡的涩意。 “同性之间的爱情跟男女之间的爱情一样正常。” 夏溪的话语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夏澄看了一眼正在播放片尾曲的剧集,果断选择搜索同类型影视剧,继续探索同性之爱。 第二天早晨,夏溪打着哈欠走出房间,抬头对上挂着黑眼圈的老哥,无比震惊。 “你这什么情况?出门做贼了?” 夏澄揉揉酸涩的眼角,语带困倦地答到,“研究了一晚上的同性之爱……” 夏溪顿觉有些内疚,想来哥哥为了接受她的特殊癖好挣扎了很久吧…… “那个,哥……” 夏溪正想道歉,夏澄的双手突然搭上她的肩,面上显出浓浓的兴奋之情。 “夏小溪,你那儿有没有《盛夏》的资源?” 夏溪脑袋一懵,有些不明白夏澄说的《盛夏》是不是她想的那个《盛夏》。 “就是最近新上的那部耽改剧,我没找到在哪个网站看,看评论区说要自己找资源。” 听完夏澄的话,夏溪打结的思绪终于解开,不由自主地爆了句粗口,“卧槽不是吧,才一晚上的功夫,你就把自己掰弯了?” 夏澄忍不住抬手轻敲夏溪的后脑勺,“一天天的想什么呢,我只是入了腐坑,没有弯!我是钢铁直男。” “这可不一定……这么多年都没谈过恋爱,说不定真是弯的……”夏溪低下头小声嘟囔道。 “你说什么?”夏澄没听清,拍拍夏溪的肩示意她把话说清楚。 夏溪可不敢乱说,好不容易顺利逃过一劫,何必上赶着找骂呢? “你不是说要资源嘛,我放学回来就传给你,我的网盘里还有很多其他资源!”夏溪立马转移话题,踮起脚搭上夏澄的肩,两人一同向餐厅走去。 “哟,昨儿还觉得你俩闹矛盾了,今儿和好啦?”夏母林慧坐在餐桌前,一脸惊讶地看着勾肩搭背的两人。 夏溪拉开凳子坐下,避开母亲的视线朝夏澄投去一个眼神,“我们可没闹矛盾,我俩好着呢,是吧,哥?” 夏澄接受到夏溪的目光,顺从地点点头,证明两人确实没发生矛盾。 孙慧笑着将牛奶递到两人面前,“没闹矛盾就好,快些吃早饭,别迟到了。” “哎。”两人异口同声地回道,暗暗交换了个人眼神,低下头乖乖吃早餐。

    0 人在读07-03 21:52

  • 死对头突然黏上了我【穿书】

    糖晚|古典架空|连载

    头疼……傅抒浙觉得脑子里好像忽然多了一段什么东西。傅抒浙长睫微敛,微吸一口气,尽力忽视这突如其来的异样感受。抬眼淡然的看着面前这些互相恭维的虚假面孔。哪怕此时他头疼欲裂,傅抒浙的神情姿 死对头突然黏上了我【穿书】全文免费阅读_死对头突然黏上了我【穿书】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头疼…… 傅抒浙觉得脑子里好像忽然多了一段什么东西。 傅抒浙长睫微敛,微吸一口气,尽力忽视这突如其来的异样感受。 抬眼淡然的看着面前这些互相恭维的虚假面孔。 哪怕此时他头疼欲裂,傅抒浙的神情姿态仍然正常,没有让他们看出任何异样……傅抒浙这人一向能忍。 “傅总,听说天羽又拿下了一个大项目,恭喜恭喜,我敬您一杯”对面一个挺着大肚子,头发稀疏的中年男人,对傅抒浙举起酒杯,笑容可掬,但缝一般眼睛里的精光怎样也藏不住,很显然,这是一名“精明”的商人。 傅抒浙脸上挂上了同样挑不出任何错误的笑容,淡声拒绝道:“谢谢张总,我还要开车,就不喝了。” 傅抒浙很少碰酒,他的酒量极差,不管怎么练都没用,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很少主动沾酒。 傅抒浙站起来,又道:“家里有点事,我先走了,你们慢慢吃” 张总的手尴尬地举在空中,最后只能讪讪放下,内心咒骂,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装什么装。 傅抒浙走到外面,微吸了一口气。 垂眸,掩示眸内复杂的神情。 他刚刚突然得知自己竟然活在一本书里。 他之前一直以为自己只是普普通通的重生,却没想到,他其实是穿到了一本书里。 这本名叫《逆袭影后:她被众大佬宠翻天》的狗血重生万人迷修罗场逆袭打脸团宠大女主文里。 而他傅抒浙则是书里面的备胎三号,负责给女主送资源,雇水军,买热搜顺便还有让男主吃吃醋等等各种功用的工具人。 这样的工具人自然不可能只有他一个。 除了他,还有男主楠野,备胎二号北迩,备胎四号盛卷然等等等。 当然最能引起傅抒浙注意的却是里面的炮灰一号——薄星。 也是他的死对头兼……竹马。 薄星在原书里的笔墨加起来连一千字都没有,只能算得上是一个小小的炮灰,既然是炮灰,结局自然算不上好。 家里的企业因为投资失败还有别人设套,破产清算,父母跳楼自杀,只留下他一个人。 同时自己还被人污蔑耍大牌,潜规则,吸/毒,被泼了一层又一层的脏水,最终只能含恨退出娱乐圈,最后坐黑船想逃去别的国家东山再起,报仇雪恨,然而命运却不肯就这样轻易放过他,□□火拼波及到了他。 他就这样死在了灿烂的年华里,死前还怀有满腔遗憾与怨愤。 本鲜活耀眼的人就这样死在了异乡的烂泥里。 傅抒浙想起簿星那张欠扁的小脸,微微勾唇,就他那个死样子落的这个下场,也难怪了,活该。 然而黝黑的双眸却宛如一片深潭,像是困着一头不受控制的野兽,让人不寒而栗。 有个服务员端着盘子正好经过,看见一个修长的身影藏在黑暗里,看不清面容,但却没来由的让他感到恐惧,他总感觉这人此时内心像住了一只恶鬼。 不由让他打了一个寒颤。 于是本想走进的脚步打了个弯,一溜烟地换了另一条路。 妈妈哎,这些有钱人都太可怕了! 傅抒浙揉了揉额角,可能是因为他已经接受完这所有突如其来的记忆,他头现在倒不怎么疼了。 还没等他消化完,就在这时,一道身影飞快地向傅抒浙扑来。 傅抒浙身体下意思一绷,反手就要把这人摔出去。 但在看清这人面容时,神经一松,就被这人趁机扑了个满怀。 傅抒浙提溜着飞来这人的后脖颈,声音压的很低:“簿星,你想死啊?” 薄星不满的瞪了傅抒浙一眼,继续把脸埋在傅抒浙脖颈上,像狗似的蹭了蹭。 把傅抒浙本来一丝不苟的西装都蹭的乱七八糟了。 死对头今天怎么还是这么香,大老远都闻的到,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好像靠着傅抒浙,他就不疼了。 “薄星,你今天吃错药了?下来!”傅抒浙把人从自己怀里撕下来,但没撕成功。 簿星非但没下来,还非常嚣张的在傅抒浙脖颈处咬了一口。 口感还挺好,再咬一口,嗯,再咬亿口。 小小的虎牙在傅抒浙脖颈处轻轻磨着。 倒是不疼,反而有点痒。 但傅抒浙仍然黑了脸:“咬一次就够了,你还想咬几次,怎么?你想上天?” 簿星这人属狗的吧,这家伙是不是把他脖子当肉骨头了。 傅抒浙扯了一下簿星的后衣领,还是没扯成功,这家伙扒拉他的力气还挺大。 傅抒浙这下确定簿星今天是真的有点不对劲了,以前这家伙可不会这么热情似火的对他‘投怀送抱’。 傅抒浙挑眉:“你大姨妈来了,还是世界末日了?” 簿星抬头瞪他,一双俊眸瞪的溜圆,在配上脑袋上那一撮呆毛,精致帅气的长相反而显得有些傻气。 “你大姨妈才来了,小爷可是男的” 傅抒浙嗤笑:“小爷?簿小星,毛长齐了没有,还想当我爷爷” “我可比你大”簿星扬着小脸,颇有些得意洋洋。 这幅鲜活劲儿,看的傅抒浙颇有些牙痒痒。 傅抒浙觉得好笑:“只大一晚而已” 而且严格算的话这家伙可比他小多了。 算上前世的年龄他都可以当簿星爹了。 更何况他的心理年龄肯定比这家伙大了不止一轮。 “大一晚也是大,乖,叫爷爷”簿星拍了拍他的肩膀。 傅抒浙自然不可能叫这家伙爷爷,叫孙子还有可能。 “今天你还挺黏人啊,吃错药了,簿小星”傅抒浙弹了弹簿星脑袋上的呆毛,语气懒洋洋的。 既然撕不下来,干脆任由他扑好了,反正又少不了肉。 “啪叽”,呆毛软趴趴倒下去,又倔强的重新立了起来。 还挺有趣。 那撮呆毛在傅抒浙手上熟练的不停倒下又不停重新立起,活像个悲催的玩具。 要问为什么簿星今天这么不对劲。 这要从三天前说起。 那天,他日常用小号在天羽的官博下diss傅抒浙这个闷骚腹黑死对头。 然后,不知道是不是遭了报应,他突然觉得身体像被容嬷嬷扎了一样,细细麻麻的疼。 但只持续了一小段时间,而且这种疼他还可以忍受,他一开始其实压根没当回事。 但第二天就不一样了,比前一天更疼了,而且持续时间也更长了。 第三天他足足疼了十几个小时。 而今天他就没有一刻是不疼的! 感觉他突然中了容嬷嬷debuff还是超级加倍那种。 可偏偏他去检查身体的时候,却怎么样也查不出任何问题。 他的身体还是一如既往的棒。 然而因为这莫名其妙的痛,这几天他都没睡好觉! 黑眼圈都出来了! 他都没有以前帅气了! 可就在刚刚他突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冷香,他不自觉的就顺着这味道过去。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挂在死对头身上了。 最重要的是,他不疼了! 簿星动了动脑袋,让自己头上那撮毛摆脱傅抒浙的魔爪。 “小爷帅气的脑袋是你能摸的吗?傅小浙!” 簿星一脸严肃,但趴在傅抒浙怀里的模样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傅抒浙非但没有松开弹着他脑袋的手,反而变本加厉的在他脑袋上揉个不停。 薄星的头发其实不怎么软,就跟他本人这副狗脾气一样,特硬,但揉起来的感觉莫名让傅抒浙有点上瘾。 簿星摇了摇脑袋,没摆脱成功,索性就安份趴在傅抒浙身上,就当报酬。 要知道他八块腹肌的身材和帅气的脸蛋可是亿万少女的梦,多少人为他痴,为他狂,为他哐哐撞大墙。 傅抒浙可以□□他的脑袋。 傅老狗这下可赚大发了。 “昨晚偷鸡摸狗去了,黑眼圈这么浓”傅抒浙弹了弹他的眼尾。 簿星这人视脸如命,再加上职业要求,他对自己的整体状态要求特别严格,不会允许自己脸上出现任何瑕疵,黑眼圈一般不会有。 簿星自然不可能告诉傅抒浙自己出现黑眼圈的真实原因。 要是让傅老狗知道自己中了这莫名其妙的debuff,但一靠进他好像就不痛了。 这个把柄肯定要被傅老狗嘲笑一辈子,不,说不定下辈子也会被嘲笑。 那他不就会活在被傅抒浙拿捏一辈子的悲惨人生中。 不,绝对不行! 所以簿星摇头晃脑,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 傅抒浙自然看出了他的不对劲,但簿星这人基本上藏不住什么秘密,以他对簿星的了解,估计他很快就能知道他今天不寻常的原因了。 是以傅抒浙也没有逼迫他。 傅抒浙扯了一下他的后衣领,这次倒是成功的把死死黏在他身上的簿星扯了下来。 簿星一时不察竟然被他撕了下来。 “哎——,傅老狗!你……奇怪,怎么……”簿星眨了眨眼,一点也不痛,难道他猜错了? 难道不挨着傅抒浙其实也可以? 傅抒浙转身就走,连声招呼也没给簿星打,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他要回家好好梳理一下。 但还没等他走几步路,簿星立刻就蹬蹬蹬地跑了上来。 “所以……你今天果然吃错药了吧?”傅抒浙用眼尾看了眼站在自己旁边的某位簿姓人员,这家伙以前可不会像今天这样这么黏他。 “你——”簿星正想一如既往的“讽刺”他,但突然想到傅抒浙目前于他而言不亚于神丹妙药的神奇作用,就禁了声,罕见的没呛他。 没办法,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刚刚,就在傅抒浙离开大约五六米后,他的身体就涌上了熟悉的痛,可就在他跟上傅抒浙后,那个痛立马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所以……应该不是他的错觉,但为什么呢? 傅老狗有什么特殊的吗?还是这其实只是巧合? 簿星想了半天仍然没有琢磨出个所以然来。 “行了,我先走了,你车在那里”傅抒浙指了指正好停在自己车旁边那辆骚包的红色幻影。 簿星眼睁睁看着傅抒浙钻进了车里,就在傅抒浙要开车的时候,他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打开后车门钻了进去。 “簿星,你TM想死啊,你知不知道这很危险?!”傅抒浙这次是真的沉了脸,直勾勾盯着钻进来的簿星,整个人的气压都变低的极低。 幸好他刚刚还没有开车,不然簿星这家伙万一出了个什么事,那就……。 想到簿星原书结局,傅抒浙气压更低了,眸色更加幽暗。 簿星喏喏道:“你……我刚刚喝了酒嘛” 簿星看着傅抒浙黑下来的脸,心里也有点发怵。 他很少看见傅抒浙这样的神色,冷不丁这么一见,平常再张牙舞爪的他也不禁熄了火。 傅抒浙看着他微微耸动的鼻翼,簿星每次撒谎都会做出这个小动作。 傅抒浙明白他在撒谎,眸色微暗,但他什么也没说,一脚油门直接踩到底,也不搭理他。 这家伙也太不把自己的生命安全当回事了。 簿星知道傅抒浙故意不理他的,低头,眼睛里已经染上了几分委屈。 哼,傅抒浙不理他,他以后也不要和傅抒浙说话了,说一句话,他就是狗! 除非……除非傅抒浙给他赔礼道歉。 傅抒浙:给簿星道歉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手动微笑JPG.

    0 人在读09-04 06:51

  • 今天开始的初恋

    仙子狂醉|古典架空|连载

    不知为何,窗外的蝉鸣骤然停歇。正好一首钢琴曲弹完,顾景从琴键上撤回手指,抬头看见跌跌撞撞跑进来的男孩。男孩在哭,眼泪鼻涕挂了一脸,进来时两扇门被他推得摇晃不止。“你怎么了?”说完才看见他白 今天开始的初恋全文免费阅读_今天开始的初恋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不知为何,窗外的蝉鸣骤然停歇。 正好一首钢琴曲弹完,顾景从琴键上撤回手指,抬头看见跌跌撞撞跑进来的男孩。 男孩在哭,眼泪鼻涕挂了一脸,进来时两扇门被他推得摇晃不止。 “你怎么了?”说完才看见他白色短袖上的泥脚印,顾景推开琴凳,抽了几张纸巾走过去,“先别哭了小远,到底怎么回事。” 季远熟练地仰起脸让对方给自己擦眼泪,气鼓鼓撅着嘴,说话抽抽嗒嗒的:“哥,有人欺负我,他们还笑话我是小个子。” “他们?”顾景把用过的纸巾丢进垃圾桶,“几个人欺负你?” “两个人。”季远的眼泪持续输出,“欺负我的那个老外,和他凶巴巴的哥哥。” 今天季远来家里玩,一来就缠着顾景陪他打篮球,可补习班布置的作业还没完成,顾景就没跟去。季远八成是在打篮球的时候跟人发生的纠纷。 按道理说,弟弟被欺负了,做哥哥的应该为他出头。 但顾景想到:“你都回来了,他们也应该跑了吧。” “跑不了,我已经踩好点了,他们就住在你家隔壁。”男孩还没到在乎面子的年龄,越哭越大声,“哥,你要给我报仇啊!” 隔壁?他家隔壁只有一栋房子。 脑中闪过那位大少爷的脸,顾景急忙捂住弟弟的嘴:“嘘,你别这么大声叫唤,太扰民了。” 季远扒开他的手掌,眨了眨眼说:“你给我报仇,我就不扰民。” 顾景:“……你想让我帮你打架?” 季远瞬间不哭了,眼睛放光:“嗯嗯。” “我不会打架。”眼瞅着弟弟又要开始嚎,顾景不得已妥协道,“但是我可以帮你跟他们讲道理。” 一个十岁的小孩子懂什么,他说的隔壁没准儿不是那个大少爷家呢。 这个笨蛋弟弟,典型的人菜瘾大,知道对方两个人还要跟人家起争执,又打不过。 仔细想想,如果真是那个大少爷的话,应该也不屑跟季远动手吧。 安静了没多久的蝉突然又活跃起来。 逐渐聒噪。 顾景的思绪乱成了一团毛线,什么都没反应过来,就被拉到了燥热的室外。 正式搬到春溪路的那天,顾青许带他拜访过最近的邻居。那位十分健谈、爱好交友的女士,似乎很想把儿子培养成跟她一样的人,可惜失败了。 顾景性格随他爸爸,温和内向,别人家的男孩子到了年纪多多少少都会调皮捣蛋,而他过去这一十三年,闹脾气的次数屈指可数。 “就是这里,我看着他们两个进去的!” 季远的声音把顾景拽出了回忆。 视线逐渐清晰,那扇比潘多拉魔盒还可怕的大门出现在了眼前。 真的是沈齐?见到沈齐的话,别提讲道理了,他敢不敢出声还是一个问题。 来不及后悔,季远已经上去摁门铃加喊话了:“那个老外,还有那个自称是他哥哥的人,敢不敢出来跟我哥一决高下?” 年纪不大,会的词倒不少,一开口就把顾景整慌了。 他想撤,刚转身,墙上的对讲器闪了闪,一道稚嫩的少年音传来:“有本事别走,我和我哥这就出来!” 凶巴巴的,跟沈齐好像,但那个人不是沈齐。 最先出来的是一个棕色长发的少年。应该是刚洗完澡,头发湿漉漉的,水珠顺着他的头发滑落到肩膀,很快映湿了衣服,他抬起手腕,把挡在眼前的头发抓到脑后,露出一双瞳色很浅的眼睛。 这就是季远说的老外? 而且还是沈齐的弟弟? 上次来沈齐家的时候怎么没见过? 顾景心中颇多疑问,却只字不提,反而是对面的棕发少年率先对他开了口:“你就是这小个子的哥哥?” 竟然是一口流利的中文,顾景有些诧异。 季远听完气得用脑袋撞人:“你说谁是小个子?” 棕发少年侧身躲开:“说你啊,小个子。” “谁还没有长大的时候,仗着年纪大欺负人,你你你……”到底是小孩子,骂人的词汇量极其匮乏,季远“你”了半天,终于骂出来,“你没素质!” 那少年质问他:“抢我场子抢我球的都是你,到底谁没素质?你不能仗着年纪小就无法无天吧。” 季远理亏,转移话题道:“我是抢了你的球,但我俩掉进树坑里之后,你踩了我上去就一个人走了,说好的回头拉我呢,你说话不算话。” 原来季远衣服上的脚印是这么来的,顾景听明白了,不自觉打量起正在跟季远吵架的少年。 这人年纪跟沈齐差不多,身高也差不多。 他再次联想到沈齐,而沈齐至今没有出现,为什么还不出来,大魔王是想对他放个大招吗? 那边两个人吵起架来没完,顾景根本插不上嘴,直到季远吵不过了,拉过他说:“反正有我哥在,我不怕你,我哥能一挑二!” 顾景:“……”一挑二?弟弟你真是太高估我了,我才是那个被挑飞的吧。 棕发少年闻言笑出了声,转头朝门内喊:“哥,你快点儿出来呀,那小个子带着他哥找咱们寻仇来了。”当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他忍不住笑着补充,“真是自不量力。” “你……”想反击,但硬气的话搜肠刮肚也不得一句,顾景败给了自己,毫无攻击力地问道,“你凭什么这么说?” “凭这里是我们的地盘。”说话的是姗姗来迟的沈齐。 他跟表弟打完球回来便进房间洗了个澡,出来就撞上热闹,然而他态度懒散,甚至是不耐烦地看了眼顾景:“你有意见吗?” 在那样轻蔑的眼神注视下,顾景身体里突然涌上来一股力量,他反击道:“只有小狗才总想着圈地盘。” 沈齐擦头发的动作停止了,露出的表情似乎是生气,却也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反击成功了吗?顾景心想,或许沈齐已经陷入了反思。 “你说什么?”棕发少年最先狂躁,怒气冲冲地瞪向顾景,“你敢骂我哥是小狗?!” 然而下一秒,沈齐团了团手中的毛巾,随手扔在他脸上:“闭嘴姜羽。” 姜羽拉下毛巾,委屈地说:“哥,我帮你你干嘛让我闭嘴?打他们呀,还跟他们废什么话。” 勇气透支的顾景牵着季远的手准备开溜。 倒霉弟弟却不知收敛:“哥你也上啊,揍扁他们!” 顾景低头看着季远,从唇缝里挤出一句话:“……你也闭嘴好吗。” 两人的对视就此切断,沈齐冷冷道:“像你这种打不过就跑,跑不了就哭鼻子的小白兔,还好意思教训我。” “谁哭了?”顾景仰起脸反驳,可他比沈齐矮一个头,也少了点气势。 沈齐反问:“谁刚才突然低着头?” “那是因为我发现……”发现这是我第一次跟别人吵架,还骂别人是小狗,心虚了。 此时阳光恰好照在沈齐身上,他敛了敛眸,影子落在前方,顾景站在其中。 “继续说啊,发现什么?” 顾景沉默不语,他弟弟季远倒被这压迫的气势吓出了眼泪,大哭起来。 哭声吵得人头疼,沈齐皱了下眉,然后冲旁边的姜羽勾了勾手指。 顾景看懵了,不知道这一勾手的含义,姜羽秒懂,迅速用沈齐刚才甩他脸上的毛巾堵住了季远的嘴。 哭声戛然而止。 与此同时,他们听见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很急促。 顾景面朝大门,稍微歪了歪头,看清来人是沈齐的妈妈。 他决定了,沈齐要是再这么凶,他就直接跟秦阿姨告状。 顾景的这点小心思全都暴露在沈齐眼底,在小白兔悄悄移步、试图脱离他的控制范围的时候,沈齐上前一步伸手拽住顾景的手腕,另一只手拍向姜羽的后脑勺。 顾景:“……” 姜羽:“哥你打我干啥?打错人了!” 季远拔掉了嘴里的毛巾,刚想幸灾乐祸就被沈齐来了一脑嘣儿。 诶不是,他怎么被打了?虽然他在他哥面前渲染了半天,但其实对面两个人没动过他一根手指头,现在他居然真被打了? 高跟鞋在身后站定,秦女士威严的声音响起:“沈齐,这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教训两个不听话的弟弟而已。” 沈齐转过头,笑容浅浅地回应着,看得人猝不及防。顾景盯了他两眼,而后感觉钳制自己的那只手在圈紧。 原来他也有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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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人外恋爱事件簿

    绿园|古典架空|连载

    “沧儿你来了吗?”蓝牙耳机里传来青年清朗的声音:“出发了吗,用不用我去接你?”十字路口,绿灯变亮。宗沧玉启动车子向左转弯,有些无奈道:“不用,一会就到,刚在桥上堵车了。”对面的陆放山笑 人外恋爱事件簿全文免费阅读_人外恋爱事件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沧儿你来了吗?” 蓝牙耳机里传来青年清朗的声音:“出发了吗,用不用我去接你?” 十字路口,绿灯变亮。 宗沧玉启动车子向左转弯,有些无奈道:“不用,一会就到,刚在桥上堵车了。” 对面的陆放山笑了一下:“三文桥吗?那条路一直都这样。” 宗沧玉控着方向盘:“是啊。先不跟你说了,我开车了,告诉江音不用等我,你们先玩就行。” 陆放山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开始的生日宴,还有在人群中央被人簇拥着玩的开心,说不定早忘了宗沧玉来没来的江音,没说什么别的,只应了一声:“我会转达,你开车小心一点。” “好。” 宗沧玉挂断电话,十分钟后,到达了目的地。 这里是一片海港码头,一艘白色的大型豪华游轮停靠在岸边,夕阳余晖洒下来,几只海鸟在游轮周围盘旋。 江音的生日晚宴就是在这艘游轮上举办。 “沧玉。” 陆放山穿着一身剪裁合适的黑西装,身形修长,他散漫地站在游轮的舱门边,向宗沧玉挥了挥手,沿着舱门和岸边搭连的步梯走下来。 宗沧玉拿上一只装帧精美的手提盒,阻止陆放山继续走向自己:“别动了,我过来了。” 闻言,陆放山停下脚步,半倚在白色栏杆上等她。待她走近后,看了眼她提的盒子:“送给江音的?” 宗沧玉嗯了一声。 陆放山起了兴趣:“包得这么精致,是什么?” 宗沧玉笑着看向陆放山:“江音哪次不是现场拆礼物,等下你不就知道了?” 陆放山啧了一声:“行吧,真够保密的。” 说完就将这件事放置脑后,带宗沧玉走进游轮内。 拐了好几个弯,两人在一扇中世纪风的门前停下,门内气氛正热,隔着门都能听到里面传来喧嚷声。 宗沧玉微微挑眉:“这么多人?” 陆放山避开和宗沧玉对视,含糊道:“也许是江音其他朋友请来的吧。” “是吗。”宗沧玉不置可否。 陆放山见宗沧玉不信,也不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免得让宗沧玉怀疑更多,于是转移话题:“别站在外面了,走吧进去,江音等很久了。” 说着抬手推开那扇门,喧嚣便如同汹涌的海水般,一下子涌到宗沧玉耳边。 宗沧玉微微皱眉,不太喜欢这种氛围,但又很快掩饰,和陆放山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她一进来,就看到了今晚的主角,被众人众星拱月般簇拥着的江音。 他前不久挑染了几缕红发,夹在黑发间十分显眼,宗沧玉很轻易就能看到他。更何况他还生的这样好看,唇红齿白,漂亮精致,在人群中十分显眼。 他今晚穿了一件很有个性的白衬衫,外面套了件不规则黑色镂空短外套,下搭饰有绑带和铆钉的黑色工装裤,脚踩一双厚底军靴,看上去又酷又美。 宗沧玉还未走近,他就好像听到这边的动静,瞬间回头,漂亮的桃花眼看向宗沧玉。 那双黑色的眸子一点点染上喜悦,江音昳丽的脸上也毫不吝啬地露出笑容,身旁的人和他说什么他都没有听清,直到有人叫了他一声提醒,他对一旁的人笑了笑说抱歉。 “我好朋友来了。” 然后他侧身从人群中钻出来,灵巧地像条小蛇,他大声喊了一声宗沧玉的名字,随即便热情地向宗沧玉跑过来,像一阵呼啸而至的风,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但是他一点也不在意。 他不在意,他早已习惯,习惯成为众人焦点。 就如同宗沧玉,也早已习惯和众人一样追逐着江音,目光被他所牵引。 江音一下子扑到宗沧玉身上,双手热情地抱住宗沧玉,欢快的声音就响在宗沧玉左耳边:“阿玉,你终于到啦!” 宗沧玉的手虚放在江音背后回抱他,因为江音低头在她颈边蹭来蹭去,柔软的头发弄得她有些痒,不由得向后撤了撤身体,轻笑着道:“抱歉,来的晚了,路上有点堵车。” 陆放山走过来把江音拉下来,解救了宗沧玉,对江音玩笑道:“行了啊,抱一下得了,你要当树袋熊啊?” 江音站好后撇了撇嘴巴,和陆放山斗嘴:“阿玉都没说什么!” 陆放山是个很谦和温煦的人,但唯独不对江音让步,回敬道:“那是沧儿懒得说你。” 江音张嘴,还要说些什么,眼看着两个人再不阻止就要火力升级,宗沧玉打断他们,将手提盒递给江音:“送你的礼物,要不要打开看看?” 江音的注意力很快被转移,哼了陆放山一声就专心去拆宗沧玉送给他的礼物。 精致的装帧被打开,露出里面更加精美的礼物。 是一串手链,由稀有的红宝石制作而成,同为红宝石,品级却有很大不同,这串手链的原料却肉眼可见地珍贵,颜色深的像血却又如此清澈剔透,就算是外行人也能分的出不是凡品。 江音立刻戴在了白皙纤细的手腕上,深红的手链在他手腕上格外好看,江音爱不释手:“好好看,特别趁我的肤色!” 他将手腕举到宗沧玉面前:“阿玉你看,好看嘛?” 宗沧玉笑着嗯了一声:“好看。” 他又举到陆放山面前,挑衅笑道:“阿玉送我的,你没有。” 陆放山确实没有,咬牙冷笑了一声。 江音来回拨动手链,看了半天也没有认出是哪家品牌的款式,惊讶地抬头,问宗沧玉:“阿玉,这是你设计的吗?” 宗沧玉点头承认:“是。” 江音有了炫耀的新资本,顿时嘴角上扬,加大力度在陆放山面前显摆,另只手轻轻拂过手链,弯着眼睛看向陆放山:“唉呀呀,还是阿玉亲自设计的呢~” 陆放山忍不了了,作势要抢走江音的手链:“你再说,你的变成我的你信不信?” 江音切了他一声,躲到宗沧玉身后告状:“阿玉,你看你在这里陆放山都敢欺负我!太坏了!你要帮我报仇!” 宗沧玉每次和江音陆放山一起玩都会遭遇这种处境,一开始她还会帮忙,但后面越帮越乱,那之后宗沧玉就学会了战术性转移话题,并且屡试不爽。 “那边的甜品看上去不错,我刚好饿了,先去拿一点。” 宗沧玉走的很快,顺利逃过一劫。 江音认识的朋友很多,被其他人叫走去玩,陆放山向宗沧玉走过来,和她一起坐在角落的沙发上。 见宗沧玉在打字,问了一句:“怎么了吗?” 宗沧玉发送完消息,将手机收了起来,解释道:“是我哥,最近仿生人暴动的事件有点多,他不在本市,叮嘱我注意安全。” 仿生人暴动是社会□□件,新闻上大肆报道,陆放山也有所耳闻,但他没太关注这些,和宗沧玉聊起了别的。 船舱内人声鼎沸,吵闹声让宗沧玉有些不适,站起身想要去外面透透气,却看到陆放山也一起站起来,看上去有些紧张。 宗沧玉有些好笑:“你干嘛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我不过去甲板透透气。” 陆放山半点没放松:“你一会儿就不会这样说了。” 事实的确如此,宗沧玉刚走到甲板就意识到了哪里不对劲,游轮在动,并且是以很快的速度在漆黑的海上航行。 码头已经很远了,亮光变成一个很小的光点,这说明,在很久之前游轮就已经开动了,而那时宗沧玉在嘈杂的宴会间听不见异响,四周无窗看不见外面景物的移动。 宗沧玉看向陆放山:“怎么回事,不是说只有一个生日party?船怎么开了?” 陆放山这时候才坦露实情:“确实只有一个party,但是这场party会持续七天……” 陆放山的声音越来越低,到后面几乎快要听不见,宗沧玉快要气笑了:“这是你的主意?骗我到船上来?” 陆放山小声道:“不骗你你根本不会来……” 宗沧玉冷眼看过去:“你既然知道我不会来?” “放松一下嘛。”陆放山努力说服宗沧玉,“你不是才做完几个新系列的珠宝,现在工作不多吗?劳逸结合,好好休息一下嘛。” 时到如今,船都开了这么远,宗沧玉也不可能不顾及所有人的感受硬要船员把游轮再开回去,那样的话,江音的生日party就完全被她给破坏了。 宗沧玉不想这样。 但还是很气,没好气道:“我这么多天就穿这一身衣服?” 陆放山见她态度软化下来,连忙道:“我和江音给你准备好了,在楼上你的房间。” “你们真行,这是最后一次。”宗沧玉警告道。 陆放山连忙表示:“一定一定。” 陆放山认错态度良好,宗沧玉不好再说什么,吹了会海风回到宴会上。 一进门,就看见一个卷发青年站在桌子上,兴高采烈举着话筒,双手比划着,看上去完全嗨了:“家人们,七日party没有陪玩可不行,我花大价钱从红灯区租来了仿生人为大家助兴,大家尽情玩!玩得开心,玩的畅快!” “下面,有请我们的压轴好戏——仿生人登场!” 话音落下,十几个仿生人从工作人员通道鱼贯而入,这些仿生人各个容貌精致漂亮,在制造之初就被赋予极致的容貌,一出场,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宴会顿时呼声一片,气氛热到顶峰。 宗沧玉却皱起眉,转头看向陆放山:“这也是你们安排的?” 陆放山早就懵了,不知道卷发青年是整哪出,江音邀请的朋友有很多他都不认识,更不知道卷发青年带来了仿生人供人消遣。 和当前社会大部分人对仿生人存在歧视、理所当然地认为仿生人不是人、没有人权不同,宗沧玉受她哥哥的影响,对仿生人的态度和主流并不相同。 她是把具有自我意识的仿生人当成与她一样的人来看待的。 对于这场基于消遣仿生人的狂欢,陆放山肯定宗沧玉不会喜欢。 他小心翼翼地对宗沧玉道:“我发誓,这个我真的不知道。” 陆放山没听到宗沧玉回应,看向宗沧玉,她却正望着另一个方向。 他顺着那个方向看过去,看见一个手上带着标记手环的仿生人。 仿生人站在花廊边的阴影处,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们。 仿生人穿着几乎半透明的白衬衫,漂亮的肌体若隐若现,黑色西裤包裹着他纤细修长的双腿,浑身散发着无尽的欲。 与他身体所表露的引诱不同,他的目光却清澈干净,像是山中不知世事误入人间的孩童般纯真,皮肤白净地没有一点瑕疵,漂亮精致地不像真人……不,陆放山惊觉,他本来就不是真人。 和一个仿生人对视太诡异了,陆放山正想拉宗沧玉离开,却看到那个仿生人动了一下。 然后迈开步伐,向宗沧玉径直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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