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我和闷油瓶坐在院子的台阶上乘凉,胖子给了我们两把蒲扇然后就匆匆忙忙出门去了,他最近迷上了打麻将,一天不搓手痒得紧。
院子里新来了一只橘猫,黏着闷油瓶就不走了,索性我们就给养着了。
闷油瓶给他取了个名字叫大黄,我和胖子都笑他没有取名字的天赋。
院子里一猫一狗,还有一笼母鸡。
晚边的时候,院子里起了风,我觉得这是一天中最惬意的时候了。
“喝点?”闷油瓶很少主动说喝酒。
“行啊。”我有些意外,把大黄一把抱进怀里,它不到五秒就跑了。
闷油瓶把酒取来的时候我正满院子找大黄。
“别找了,丢不了。”
“来了!”
酒是我和胖子月初的时候酿好的竹叶青,这种酒不像陈酒那样年份越老越好喝,竹叶青刚酿出来的时候最香,口感也最好。
暮色西沉,月色正浓。
“小哥,你说胖子今天晚上战绩怎么样?”胖子打麻将的技术一直是个谜。
“他打不赢村口那些大爷。”闷油瓶声音淡淡的,但是我觉得他还是太不了解胖子。
“不好说……不好说啊。”我故意拖长了声音,闷油瓶也只是微微一笑,不再接话。
明月悬挂夜空,我起身伸了个懒腰,月光晒在身上,有了一点醉意。
“明天早上吃酸辣粉怎么样?”我靠在栏杆上,双手抱胸稳住自己。
“我吃原汤的,”闷油瓶不爱吃辣,酸倒是喜欢:“多放醋。”
“你这什么奇怪的口味。”
一壶酒很快就见了底,还有一杯是留给胖子的。
院子里的风吹得人昏昏欲睡,我靠在门框上打了个哈欠,感觉眼皮有些沉重。
闷油瓶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伸出手把我拉起来:“困了就去睡吧。”
我点了点头,牵着他的手往屋里走。
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一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