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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

阮昭并未见到武伯的女儿,刚吩咐芙莺去带人来,只感觉下腹坠坠的,不多时便一股暖流而出。

在外祖家时,她月事都是准的,回了阮家守孝后月事反而不规律起来,推迟或是提前常有的事。

因着那面具男子给她吃了药,故而路上她腹部不舒服,也没往月事上想。

“芙莺,暂时不叫那姑娘来,先去请府医。”原本回来就该请的,奈何因事耽搁了,差些就给忘了。

祁阳侯府养了专给内宅女子瞧病的女府医。

府医来的快,号脉后道:“世子夫人无大碍,这几日好生歇息便是。”

阮昭不好明确问自己是否有中毒,想到外面的大夫也瞧过,都未曾说中毒一事,莫不是那人走时给她吃了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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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辞的书房内。

贺南墨正在给他换药:“旧伤未好又添新伤,你不如做我药人,反正都是用药。”

好几年前他便这般提过,可惜他不愿意。

萧辞垂下的眸子瞧不清神色:“内服疗伤的药,常人可否能吃,会不会导致身子不适。”

“没病的人吃什么药?”贺南墨随口道。

说完意识到不对,见萧辞也不是随意问的,不免起了好奇:“吃了几颗?”

内服疗伤的药,莫非是他调配的?

“一颗。”

贺南墨神色不变,继续包扎:“一颗无碍,就当调理身子了。不过你没事把药给旁人吃作甚?”

若对方受伤到还无所谓,但给无病无痛的人吃,实属莫名。

得知无碍,萧辞不再说话,他本也不想问。

实则是贺南墨来之前,西未禀话说:“世子夫人身边的婢女去请了府医。”

萧辞有些疑惑,路上没见她身子不适,怎突然请府医,想到他当时拿的那颗药,这才不免问了一嘴。

贺南墨一走,西未也打听了消息回来,面上神色有些古怪。

萧辞搁下手中的书:“有话便说,吞吞吐吐作甚。”

西未低着头:“府医说、府医说世子夫人乃是月事来了,并无大碍。”

府医本是不说的,是他逼着对方开口,想到府医当时那眼神,西未只觉臊得慌。

还好后面他借口是世子爷关心世子夫人身子,才让他去询问。

萧辞神色微顿,摆了摆手。

恰逢此时暗卫来报,皇上寻他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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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昭每次月事来都犯困,总也提不起劲来。

清晨差些就起来晚了,弄干净身上血污,却又继续躺了回去,实在疲软急了。

锦芝往阮昭被窝中换了次汤婆子。

芙莺看阮昭实在起不来,开口道:“姑娘,你这般难受,今日的请安便不去了罢。”

刚说完被进屋的蔡妈妈听见,训斥道:“怎的唤姑娘,该喊世子夫人,这要被人听去,该说你没规矩连累了世子夫人。”

芙莺瘪瘪嘴:“这里又没外人,再说了,我都是私下喊姑娘。”

“隔墙有耳不知吗?越是高门大户越该小心谨慎。”蔡妈妈说的小声,话语全是告诫。

芙莺吐了吐舌头,却不敢反驳,毕竟蔡妈妈说的在理,尤其暮云苑现在丫鬟越来越多了。

阮昭被她模样逗乐,但身子上的疲懒让她提不起兴致:“今日怕是去不了了,你走一趟鹤林苑,与老太君细细明说,替我告假一日。”

不告假其实也无妨,侯府请安松懈。

但阮昭并未将老太君等人当做长辈,而是当老板来对待,尤其她之前为了去清水县那般刷存在,若事后便撂挑子,有过河拆桥嫌疑。

“好,奴婢这就去。”芙莺领命离去,谁知不多时便回来了。

阮昭被半哄半劝的喝了姜茶,正用着朝食,见到芙莺还有些诧异:“怎得这般快就回来了。”

芙莺抚平气息,道:“奴婢半路遇上了绿芜姐姐,她奉了老太君的命令来传话,便与奴婢一道回来了,这会儿人就在外面。”

“请进来罢。”摆摆手让人将朝食撤了,阮昭本就是靠坐在床栏上的,并未下床。

绿芜进屋,见阮昭面色不是多好,怀中还抱着手炉:“老太君早上才知世子夫人昨儿傍晚请了府医,家宴在即,老太君遣了奴婢来问问世子夫人身子如何,若太难受便将家宴往后推推。”

“不必,无需因我耽搁家宴,老毛病了,也就这一日难受而已。”阮昭摇头,没想到老太君会这般为她着想。

要知她这月事来了身子就不适的症状,实则是她那嫡亲的祖母,阮家老夫人折腾出来的。

对比之下,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散发的善意,让阮昭有些感动。

绿芜还带了不少补品来,又与阮昭说了会儿话,再三确认不必推辞家宴,这才起身回去。

老太君派来的人走后,约莫过了一个时辰,侯夫人周氏也派了丫鬟来。

除去一些关怀的话,还拿了一本册子来,上面记得都是大房与三房的人与事,极为细致。

周氏特意派了人来提醒她,家宴那日是要给晚辈见面礼的,莫忘了。

阮昭这会儿难受,也没有细看,便交给蔡妈妈与芙莺她们去处理。

入夜。

萧辞白日去了吏部,无意中听人说起这天气越发的冷,怕是要下雪了。

他回来时已经是晚上,不知怎得,想到阮昭那怕冷不老实的睡相,晚上会不会被冷醒了。

西未察觉到萧辞步伐顿了顿,而正好他们停在一处岔路口,另一边正好是去暮云苑主院的路:“听闻世子夫人今日都未曾去给老太君请安,爷可要去瞧瞧。”

萧辞一听,问道:“发生了何事?”

“说是身子不适。”西未也是听了一耳朵,没有细问。

萧辞抬脚往暮云苑主院方向去。

锦芝手摸了摸床上的汤婆子:“摸着没多烫了,奴婢去重新灌了水来。”

刚要出门却见一人进屋,对方身形高量又是男子,记得芙莺说世子爷不难认,看这一身红衣,确实不难认:“奴婢见过世子爷。”

萧辞看了眼锦芝,知晓这是阮昭的丫鬟,前几日才进府的。

瞥了眼她手里沉甸甸的三个汤婆子,不免疑问道:“这是作甚?”

锦芝回道:“世子夫人到了冬日手脚冰凉不易入睡,奴婢灌了汤婆子放在被褥中给世子夫人暖手脚。”

在阮家是无法,她们唯有三人挤一张床取暖,如今姑娘嫁了人,便不可再像以前那般没规矩。

“嗯。”想到阮昭那睡觉发冷的身体,放三个汤婆子在床上,是她能做出来的事。

萧辞掀开珠帘走了进去,只见阮昭靠在床栏,气色确实不如以往的好。

“夫君回来了。”阮昭话语轻柔,想到路上这人承诺的事,结果偏偏不凑巧。

萧辞在床边坐下:“听闻今日你身子不太好?”

贺南墨不是说那药并无影响吗?

阮昭意外他的关心,本以为是一次摊牌,没想到竟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小毛病罢了,倒是惊动了夫君。”

“那你这身体小毛病可不少,改日我寻了大夫过府给瞧瞧,好生调理一下。”乘坐马车晕车,月事来了下不了床,这身子着实有些差。

阮昭一噎,这话说的好似她很多毛病一般。

“劳夫君挂心,休整了一天,已无大碍了。”

两人相坐无言。

阮昭月事来了,也不方便行事,可若直接开口问他是歇在屋里还是回书房,似乎又有赶人的嫌疑,这可不利于后面行事。

眼睑下有些痒,不免用手指指甲轻轻挠了挠。

见她眼睛眨了几下,长而密的睫毛轻颤。

“眼睛不舒服?”

阮昭正思绪着,听见萧辞询问她眼睛。

下意识又眨了眨,反应过来,道:“夫君,妾身眼睛突然不太舒服,许是进了尘土,你帮妾身吹吹。”

看着突然凑近的脸,萧辞迟疑了一瞬。

一股带着温热的风从眼角吹过,她身子一激灵,手拽紧被褥。

注意到她的动作,萧辞突然心情愉悦了几分,唇角微勾:“夫人紧张什么?”

那声音有些低沉,夹杂了些许笑意,听的她耳朵发痒。

说来为了借他种一事,她做了不少小动作,但都是她主动。

哪知突然就被撩了。

两人这会儿距离很近,能感受到彼此呼吸,气氛一时升温,两人缓缓靠近。

腰间的手很好的扶着她的身子,阮昭仰头双手环着他脖颈配合。

唇柔软相拥,相较上次马车上他的生涩,这次倒是熟练不少,也不会像之前那般蛮力碾压。

忽的,下身一股暖流涌出,让暧昧旖旎瞬间消失,阮昭的回应也僵住,想伸手推他,奈何两人贴合的近,无从下手。

阮昭手抚着萧辞的脸,试图推他,然而她劲儿小,反倒有欲拒还迎的意味。

见无用,阮昭手往下去推他手臂。

谁知手却被握住了,而他气息越发粗重起来。

因着那克妻的命格,晋安贵女对他都避之不及,即便是那有意接近的也都带着目的,萧辞对那些人都没感觉甚至厌恶。

上次马车与她亲近并未让他不悦,反而享受,后面也总念着。

阮昭意识到过火了,这可不行:“唔……夫、夫君。”

察觉到她的拒绝,萧辞将人松开,两人气息都很不稳。

阮昭咬着嘴唇,欲言又止的看着萧辞,还未等她开口,唇上再次一软。

而不多时他突然松开,声音带着些许暗哑:“时辰不早了,早些歇息。”

说着,起身大步离开。

从暮云苑主院出来,屋外飘起了雪,稀稀落落的雪花并不能灭去他心底的火。

脑海中全是那粉嫩的唇,湿漉漉的眼睛。

回了书房,萧辞也总是无法静下心来。

索性抽了剑,在书房后面的林中舞了半宿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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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了一日,阮昭身上那股子困乏疲软之态消散一空。

清早醒来,听到不知谁喊了一声:“下雪了。”

阮昭披了件大氅便下床,从窗户看去,屋外已经堆了一层薄薄的雪,天空还飘着大片大片雪花。

蔡妈妈与芙莺、锦芝一道进屋来。

“我的好姑娘哎,怎得这般下床了,别受凉了。”蔡妈妈忙上前要扶阮昭回床上去。

芙莺将铜盆放在架子上,调侃道:“妈妈还说我呢,你不也喊的姑娘。”

说的几人都笑了。

蔡妈妈颔首:“怪我怪我,一时便嘴瓢了。”

昨儿便拿出来挂着的衣裳,锦芝又拿了熏香再仔仔细细熏一遍,开口道:“晋安的雪来的好快,这才十月中下旬便已经下起了雪,比杳陵早了近两月。”

阮昭想了想,确实这边要早许多。

戴梳妆时,阮昭看着妆台桌子上的胭脂,想起来今日有家宴,她要不要扮丑出现?

“芙莺,去书房走一趟,问问世子我这次可要扮丑?”

锦芝和蔡妈妈不明所以,对视一眼,倒是没多嘴。

芙莺来去快,回屋道:“姑娘,书房的侍卫说,侯爷给世子爷在吏部安排了官职,这两日世子爷天不亮便出府上职去了。”

阮昭挑眉,他还去做正事了。

书中对萧辞的描写不多,每次与男主同框也都是他纨绔一面,倒是没说他正经做过什么事,莫非剧情有变?

或许有,她也记不清了。

最主要那本书描写男女主最多,配角出场并不算太多,而且也都片面。

犹豫片刻,阮昭伸手拿起胭脂,从当初第一次扮丑,她便有了欺瞒之罪,倒不如贯彻到底,尤其后面还要进宫给皇后娘娘过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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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妥当,用了朝食后,阮昭带着丫鬟往鹤林苑去。

软轿刚停,便听到一阵吵闹声。

轿帘被掀起,阮昭以为是芙莺,谁知一下瞬便听到孩子哭声。

掀开轿帘的不是丫鬟而是一个五六岁大的孩子。

“呜哇,有鬼,娘,哇呜呜呜……”

孩子看到软轿中的人,被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立刻有一双手抱走了孩子。

“世子夫人,无事罢?”芙莺与锦芝掀开帘子,关切道,并挡在轿门口。

那孩子突然窜出来,她们都未反应过来。

阮昭眉头微蹙:“无碍。”

在软轿里她并未戴惟帽,因这变故来的突然,惟帽还在她手上拿着。

她不知这孩子是调皮还是受人指使,实在不想恶意去揣测一个孩子的行为。

“世子夫人慢些。”芙莺伸手扶着阮昭从软轿中出来。

此时,她脸上惟帽已经戴好了。

有惟帽挡着,她可以肆无忌惮的打量四周。

只见鹤林苑的院子里站着不少人,那闯她轿帘的孩子被一个挺着肚子的妇人哄着,周遭是小心翼翼的奴仆。

在一群人中,其中两位妇人瞧着上了些年纪,一位颇瘦,身上穿金戴银,好不耀眼。

一位有些偏胖,身上衣着不算华丽,穿戴也不如前一位耀眼。

这二人应当就是大房夫人与三房夫人了。?

“世子夫人来了,老太君正等着你呢。”绿芜上前,冲着阮昭福了福身子,将人迎了进去。

阮昭跟着绿芜脚步进屋时,瞥了眼侯在院中的两房人。

看的出来大房夫人似要开口,不过因绿芜的开口打断了。

进了堂厅。

阮昭屈膝行礼:“孙媳给祖母请安,愿祖母福寿安康。”

看到阮昭戴着惟帽进屋,老太君有些诧异,想到屋外刚刚孩子哭声:“辞儿那混账,竟还让你扮丑。”

“祖母误会了,是孙媳想着已经扮丑欺瞒过了,乍然出现在众人面前,反倒易吓着人。”

“哪里就轻易吓着那些人了。”老太君眼中是心疼:“又委屈我孙媳了。”

阮昭摇头,目光落在桌上的佛经上,若是平时她拿起便念了,今日外面还候着那么些人。

许是看出她的迟疑,老太君道:“不必理会旁人,念罢。”

有了老太君发话,阮昭这才拿起佛经开始念起来。

待她念完佛经,茶水已经被下人换了几杯了,这天气屋外落着雪,滚烫的热茶凉的也快。

老太君将佛珠戴回手腕间,道:“把人都叫进来。”

王嬷嬷走了出去,再进来身后跟了一长串的人,为首的三位,除去侯夫人周氏,另外两人正是阮昭先前扫眼看过的。

瘦的那位是大房夫人,些许胖的那位是三房夫人。

先前在院子里哄孩子的那位挺着大肚子的年轻妇人,是大房的大少夫人,这会儿就站在大房夫人身后,在她身旁的是三少夫人。

两人身后,是四个孩子。

最大的看起来十二三岁,是个漂亮的姑娘。

剩下三个都是男孩,最大的应该十岁上下。

剩下两个,大点的五六岁正是闯阮昭轿帘的那个,最小的两三岁。

而在三房夫人身后,站着年轻的四少夫人与一位未出阁的姑娘。

四少夫人怀里抱着个粉雕玉琢的孩子,戴着帽子,看那扑闪的大眼睛应该是女娃。

那位未出阁的姑娘看起来十四五岁模样,与三房夫人一瞧就是母女,都有些微胖,长得珠圆玉润,脸上不笑都有一对浅浅的酒窝。

众人齐齐行礼拜见老太君。

不得不说,侯府这群人的模样都是极好的。

阮昭原以为两房的女眷差不多就这么多人了,直到大房夫人、三房夫人与各自的媳妇落座后,绿芜又领了一群姑娘进屋拜见老太君。

一共有九人,都是未出阁的姑娘,最大的瞧着有十六七岁,最小的六七岁的样子。

“这些都是两房庶出的姑娘。”侯夫人周氏就坐在阮昭身旁,端起茶杯衣袖遮挡,轻声同她解释道。

阮昭颔首,周氏派人送来的册子上都有这些。

同时感叹,大老爷和三老爷挺能生的。

这般一看,大房和三房都人丁兴旺,独独侯府这一房凄惨。

虽然有册子,但周氏还是给阮昭介绍大房夫人与三房夫人,这两位是长辈,是要给她见面礼的。

还有三位堂嫂,也都一一见过。

到下面的堂妹以及侄子侄女等,芙莺与锦芝依着侯夫人给的册子,一一拿了见面礼分下去。

因着人数众多,便都是备的装了银子的荷包。

当初阮昭刚嫁进来,次日敬茶时,收到的便是荷包装银票。

当拿荷包给大房夫人的孙子时,小孩见过阮昭扮丑的样子,见她靠近便往后退:“我不要丑八……唔唔……”

话没说完,便被身后奶娘捂了嘴。

奶娘吓的脸都白了,还在极力解释:“世子夫人莫怪,小小少爷有些认生。”

这个理由颇为牵强,认生敢去闯她轿帘子?也就年岁小,她不便说什么。

看了眼芙莺,芙莺会意将荷包递给了那奶娘:“拿着罢,世子夫人给小小少爷的见面礼。”

待双方见过人,又赠见面礼后,小辈以及庶出的姑娘们被领了出去,堂厅再大,站这般多的人也会拥挤。

大房夫人是个健谈的人,先是对着老太君一通问好,话题突然一转扯到了阮昭身上:“听姑娘们说,佟嬷嬷很是夸奖世子夫人,说你礼仪规矩学的一等一的好。”

“是佟嬷嬷教的好。”阮昭答的简单又无可挑剔。

“那也是世子夫人学的好,不然怎得佟嬷嬷那般夸赞。”大房夫人话语真诚,从她口中出来的话听的人诚意满满。

阮昭却感觉她不像是单纯的夸自己,记得有次来请安路上听到啜泣声,绿芜说是有人学礼仪被训斥哭了。

大房夫人又道:“你那些个堂妹笨拙极了,简单礼仪都学不好,躲在家中哭泣,有空世子夫人莫要吝啬,也传授她们些经验。”

“大伯母说笑了,诸位妹妹身在晋安,自小都是学礼仪规矩长大的,定不会差了去。”

阮昭每句话都回应,但答的让人挑不出错来,也不倨傲。

大房夫人有些意外,虽说模样长得不好,却并非是个草包,笑吟吟看向侯夫人周氏:“要年底了,五公子约莫快回来了罢?”

提到自己儿子,周氏眼底满是温柔:“上次来信说最晚十二月上旬归家。”

大房夫人颔首,脸上满是笑容:“这次回来,五公子的亲事该有着落了,弟妹可有看上的姑娘?”

因着世子克妻的缘故,也连累了周氏的儿子,旁人不清楚跟五公子定亲会不会出事,没人敢赌。

这导致祁阳侯两个儿子亲事都艰难,一个二十五岁了才娶亲,一个也二十一岁了,都还未定下亲事。

周氏摇了摇头:“前几年我便相看过,奈何洹儿写信来说自己有心上人,是他夫子的女儿,莫让我瞎定下亲事,我这当娘的又能如何,还不得依着他。”

大房夫人语气惊叹:“我记得五公子是拜入淞阳书院院长门下。”

周氏颔首,神色中皆是骄傲,提及儿子她都是与有荣焉。

听到淞阳书院,阮昭微微抬眉,侯夫人的儿子拜在舅舅门下?

舅舅门下的弟子里好像没有姓萧的啊,莫不是弄错了,而且舅舅也没有生女儿,别不是被骗了罢。

但看周氏神色,阮昭不好开口泼人凉水。

“院长家的姑娘,那可是顶好的亲事!是不必着急相看了。”朝中不少官员都曾在淞阳书院读过书,其中院长教过的都是朝中栋梁,若能娶了院长的女儿,何愁官场没有人脉。

不知是不是错觉,阮昭发现大房夫人说话之时还看了她一眼,那一瞥神色颇为复杂。

三房夫人也插了话口进来:“这次回来,年后五公子可是要上考场了?”

提起这,周氏脸上都是和煦的笑:“是啊,原本侯爷想让他三年前便考的,是他夫子留他,后又带着去外面游学走了一遭,这次回来,也是为下场做准备。”

“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咱们侯府要双喜临门了啊。”大房夫人说的欢喜。

几人脸上都是笑。

阮昭戴着惟帽可以无所顾忌的打量堂厅中的人,发现大房夫人段位最为高超,夸赞人的话术厉害,脸上表情也做的到位,就是她身后两位儿媳,差了些火候。

“呕,抱歉。”突然,大房夫人的其中一位儿媳捂着嘴跑了出去。

周氏见状道:“这是怎么了?”

话说完,她意识到不对,因被捧着太高兴,一时松懈。

三少夫人那样子像是怀孕了,余光看了眼阮昭,这位前儿才请了府医,月事还没过呢。

大房夫人笑道:“无事无事,害喜而已。说来老三媳妇儿当初怀麟哥儿时害喜也没这般严重,不知怎得这胎颇为折腾她。”

说着还意有所指的看了眼阮昭:“世子夫人嫁进侯府也有些时日了,应该快了罢?”

阮昭心下叹息:完了,冲她来的。

周氏忙接了话口:“大少夫人再不久便要生了罢。”

大房夫人:“已经八个月了,可不是快了。”

话题围绕着挺着大肚子的大少夫人身上。

那册子阮昭并未细看,从几人对话中才得知,除了肚子里这一胎,大少夫人已经生了三个孩子,一女两儿。

那钻轿帘子的孩子便是她最小的儿子。

跑出去吐的三少夫人走了回来,对方这次怀的也是二胎了。

阮昭看了眼老太君,脸上神色淡淡,瞧不出生气也没多欢喜。

但阮昭觉得老太君对大房不太喜欢,其中一部分原因,大概就是这恐怖的生育能力。

今日祁阳侯沐休,并未去上朝上职,同大房老爷与三房老爷一直在前院。

萧辞是家宴快开始回来的,先给老太君请了安,众人才移步去摆宴的暖阁。

他一回来便注意到阮昭戴着惟帽,不免问道:“在家戴惟帽作甚?”

阮昭看了眼周遭,其他人陪着老太君走在前面,她抬手掀起些细纱布,露出半边脸。

看到她抹花扮丑的脸,萧辞语噎:“……在家无需这般。”

阮昭放下细纱布,语气有些委屈:“夫君又没有与妾身明说。再说了,妾身本想派遣人问问夫君意见,下人却说你上职去了,妾身那能用这种小事去烦你。”

其实阮昭是故意的,上次去清水县,因着她只找老太君没找他,还被说了一通。

阮昭没觉得自己有错,他又不主后宅的事,与他说什么。

有了这次铺垫,下次她还继续求到老太君那儿去。

毕竟,寻他着实不方便。

果不其然,看到萧辞面上一闪而过的不忍。

一个清明节给我过的,难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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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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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