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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追书云 主角: 0万字更新:2022-08-31 13:4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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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最新作品: 听说我是漫画boss 人生演绎公司[快穿]
楚国皇城。带着暑气的风,吹过了巍峨的灰黑色城墙。城门下,浩浩荡荡的文武百官肃然地立着。十五年攻守易势,当年的梦魇终于被他们扫除,白发苍苍的楚人热泪盈眶,翘首等待着献俘的儿郎们自太庙归来。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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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国皇城。
带着暑气的风,吹过了巍峨的灰黑色城墙。
城门下,浩浩荡荡的文武百官肃然地立着。
十五年攻守易势,当年的梦魇终于被他们扫除,白发苍苍的楚人热泪盈眶,翘首等待着献俘的儿郎们自太庙归来。尽管,前几日的雾,早已在重新升起的夏日中消散,但远处踮脚眺望的百姓,却依旧觉得世界有些模糊。
当太阳逐渐升至中天时,地面已经开始震动,逐渐清晰的步伐声推着滚滚的尘土而来。
有使者高声传令:“引献俘!”
“唯!”兵甲声铿锵。
烈阳之下,穿着发烫的华丽甲胄,军阵肃然的先锋将校们,押送仓惶的白衣俘虏们穿过城门,大步走入献俘处的巨大广场。
早已准备好的刑部尚书打开露布,开始宣读纵火自焚的前齐君主罪状。
纪风便是在俘虏彻底就位时,进入了此方世界。
就在三个月前,他还身处地球,吃着西瓜,喝着可乐,看公司新拍的扑街剧,结果就穿越了。
睁眼那一刹那,看到漫天星海时,纪风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事实上,纪风到现在也觉得自己没醒。
不然,为什么他刚醒来,就有人告诉他,他穿越了,现在是星历第九纪3795年。这个时代,科学和信仰齐飞,帝国与共和同在。诸天万族被星海分割,散布于无数的位面之内,这里宇宙浩瀚繁盛,但又因广袤无垠而近乎于蛮荒。
所以,哪怕天上掉下来个穿越者,也是正常的。
所以,哪怕这个黑户穿越者,穷到吃不上星际的饭,被迫跑进周边招聘标准最低的人生演绎公司上班,也是正常的。
换了时空,来到莫名宇宙的纪风,依旧成了演员。唯一不同的是,他现在不是在片场里扮演角色,而是在不同的世界里,代替一些人完成他们的人生。
如今,纪风已经开始了他的第一场委托任务。
作为小世界里,一位不受宠的皇子,委托人非常幸运地在亡国之时,父亲对皇室成员的屠杀中活了下来。
但这之后,他又立刻被破城而入的敌军抓了俘虏,然后被押往楚都,受尽折辱,最后客死他乡,又幸运地获得了重生的机会。
可这位与纪风同名的委托人,却在几番犹豫后,向命运总部提出了让他人替他重走人生的请求。
“所以,纪先生你的诉求是?”新手穿越者问他。
“我希望你能帮我复国。”满身华服仍未褪下的青年,死气沉沉地扯动着嘴角,“如果做不到的话,也至少让世人知道,前齐二皇子纪风,不负自己的国家。”
“您还有其他的要求吗?”
闻言,委托人沉默了片刻,才道:“我曾做过很多卑劣的事,我希望你尽可能多地去做这些不好的事……”
听着这矛盾而奇怪的要求,纪风有些不明所以,但他很快就想起了曾经为一些洗白反派写的人物心理小传。诸如,对自我的厌弃,压抑本心时的痛苦发泄,忍辱负重只为骗过他人以实现心中最高尚的理想……
斟酌了一下用词后,纪风问道:“您是说,您在外人看来,为苟且偷生而屈服敌国,因此受尽世人的指责与咒骂。但是,这一切都只是表象,您只是在忍辱负重,只为重新复国?”
“忍辱负重,只为重新复国?”委托人愣住了。
看着神情恍惚的委托人,纪风习惯性地用文字来揣测他的情感。或许是,沉重的国仇家恨,十年臣服的苟且与卑微,以及挣扎在命运洪流而又无力改变的痛苦,所共同塑造出的往事不堪回首,让对方没有勇气去重新面对他的人生。
但是,这位臣服于敌国铁蹄之下,受尽折辱与讥笑的皇子,又时常幻想自己并不是这样的人。他总是在期待着,自己能成为一位顶天立地的英雄,所有人对他的不屑与蔑视,都来源于误解。
如果自己扮演的对方,没有做出与他前世一致的行为,那就很有可能无法成为委托者想象中的自己——貌似卑劣,但深有苦衷,多年忍辱,只为效越王勾践旧事。
因为对方的沉默,纪风等了很久,也想了很多,更忍受着绵绵密密的,快将人逼得崩溃的,饥饿的痛感——或许是穿越改变了他的体质,三个月没怎么吃喝,就火速入职的纪风,只是感到饥饿而已。
“对,我就是……我希望自己在忍辱负重。”就在纪风的等待中,突然,委托人如梦清醒,但又像彻底陷进了往事。
“我本应该托举起自己身上,属于皇室的尊严与荣耀。但这却不是前世的我有勇气,有能力做到的行为。也不是今生的我有心气,有力量去承担的事业。”这位亡国皇子的眼中,交织清醒与迷惘。
饿得发痛的纪风,在等到对方的回复后,才慢条斯理地询问道:“您……希望怎么复国?复国之后是割据一方,还是统一天下?是靠自己,还是由自己的子孙来完成?”
“这——”
“我——”委托人的眼中再度浮现出了痛苦,他沉默了半晌,才说,“这些离我有些遥远,我只是不想再当一个懦夫……”
“所以,您的首要目标是,成为一个忍辱负重的英雄?哪怕,您将在复国的途中死去,但曾经认为您卑劣的人,在日后都明白了您的苦心?”职业为演员的纪风,给出了一份自己能完成的方案。
委托人细细地听着,他先是摇头,而后点头,复又归于沉默。
脑海中突然开始盘旋死亡这个字眼,他想到了自己死后,无数人指着他尸骨咒骂的现实,又想到自己死后,能有人能为他哀悼,为他怀念,为他唱诵挽歌的未来。
良久之后,他轻声道:“或许是吧。”
看着自己倒映在方桌上的模糊面容,想起无数往事,几乎喘不过气来的委托人,在心底垂泪:“我早该明白的,我早就该死掉的。”
话落,他起身,努力收回即将倾泻的泪意,郑重地向误叩他心结的纪风行礼,道:“我接下来的人生就托付给您了。”
纪风拿出了一个黑色的笔记本,承诺道:“我将竭尽所能,完成您的一切要求。”
“请不要让这个名字,依旧那么,可耻可怜,可悲可恨!”前半生的齐国二皇子,后半生的悲苦亡国人,声如杜鹃泣血。
闻言,纪风同样庄重回礼,便在写满委托人命运的笔记本上,划下一笔春秋。
乍起的金光在刹那间吞没二人。
如此,纪风便成了一个被俘虏的亡国皇子。
在进入此方世界后,被灵魂与身体里同时奏响的饥饿感压倒的他,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倒下的刹那,职业的本能让纪风回想起,自己此时是个俘虏。于是,他在向敌国献上一份五体投地的大礼后,又端正了自己的跪姿,静默地等候审判。
这是一镜到底的世界,没有中场喊“卡”的机会,纪风在心底默念,故事已经开始。
与此同时,在他身后,俘虏们同样纷纷弯下膝盖,准备追随皇子的臣服之举。然而,纪风身旁的一位小小少年,却依旧站得挺立,他是另一个没被父亲一刀带走的皇子。
“小安,跪下。”对着身旁站得挺立的男孩,纪风提醒道。
男孩仍旧笔直地站着。
变故中,原本犹豫的人,膝盖突然弯不下去了。
从城楼向下看,巨大的广场上,有半数俘虏还彷徨地站着。帷幔中的皇帝,垂眸看向这对兄弟,神色莫测。观礼的官员,有不少皱起了眉,明明是亡了国的俘虏,却不肯低下头颅?
将校们已经把手放到了佩刀上,空气中酝酿出了危险的气息。
纪风再度提醒身旁的纪安:“跪下。”
“皇兄。”这位小小少年已经咬破了嘴唇,他的脊梁挺得直直的,声音同样坚定,“士可杀不可辱。”
伏在地上的纪风知道,作为“想要苟活的亡国之人”,他不能任由这份宁死不屈的气氛发酵下去。
没有什么犹豫,他便摆出了一副彻底臣服的姿态,向城门处高喊:“伪齐施政无义,臣忝为伪齐宗室,未能阻臣下弄权,欺愚君父,以致人不聊生。”
齐国无道,我愧为皇子,但历陈齐国罪状,我只是犯了没能阻止父皇祸害百姓的罪。
“江山不宁,齐室已失天命,臣与门下诸公,夙夜难寐,翘首待王师之抚御,蹑足承圣人之睿旨,争相效命,咸愿竭忠。”
齐国旧帝祸乱天下,已失去天命。我与前齐忠臣,日日夜夜无法安睡,都在焦急地等待着,那奉天命而来的大楚官兵拯救天下,都迫不及待地想为陛下尽忠效力。
“臣本戴罪之身,幸得天兵救万民于水火!”说到最后,纪风用尽全力呐喊,才压过饿极的虚弱。说完,他彻底失了气力,塌了身体,一心等着接下来的开饭。
听着这露骨的谄媚之语,站在地上的孩童,不敢置信地看向伏在地上的皇兄。
一路坐囚车,饥寒交迫,受人折辱,背井离乡千余里,他都咬牙坚持了下来。可他从未想过,自己唯一活着的亲人,竟会这样折辱父皇,这样献媚敌国,这样可耻而卑微地,向敌人讨求活命的资格!
纪安突然感觉很饿很饿,饿到他红了眼睛,想狠狠地咬在兄长不肯直起的脊梁上,想咬掉对方跪下的双腿,想咬断他发出这乞活言论的喉咙——
纪风他怎么敢!
可就在纪安的无能狂怒中,就在纪风毫无廉耻的宣言结束后,场上还站着的俘虏,身上那仅存的一丝气节,都彻底消失在皇子率先的跪倒求饶下。
皇子都在带头乞降,他们这些被俘虏的臣子,又有什么资格和能力坚贞不屈呢?
这样想着,半跪的俘虏们接二连三地跪了下来,他们争先恐后地附和道:“臣等愿为陛下效命,万岁万岁万万岁。”
年幼的纪安只感觉被身后的人扯了一把,身体一轻,便摔倒在地。他有些茫然地看向身后,发现大家都伏在地上,口称万岁,向敌人展示自己的顺服。
也对,愿与齐国生死与共的人,大都死在了守城之时,纪安忽然恍然,自己不也是不敢殉国的一员吗?
“万岁万岁万万岁——”俘虏的声音在宽敞的广场上回荡,恰如利箭捅进了纪安的胸腔。
也对,若大家都是忠臣良将,齐国又怎会如此轻易地亡国?
身旁传来了男孩哽咽的哭声,感知到这份过于浓重的痛苦,纪风感觉有些抱歉。但是,他更知道,无论何时何地,只有活下去,才有改变与成功的机会。
更何况,国仇家恨,于他这个为任务而来,本质上的过客而言,太过缥缈了。
“万岁万岁万万岁——”广场上,俘虏们依旧在高呼。
在敌人的万岁声中,楚国的文官们重新走起流程,让献俘礼回到正轨。
借着乱发的遮挡,伏在地上的纪风,观察起了远处的皇帝。帷幔与冠冕遮住了对方幽深的眼,纪风看不清他的神色,只有透过那厚重而雍容的衮冕,可以模糊地感知到,那是一个身形挺拔的少年。
他便是这个时代的主角,未来结束乱世的皇者,也是委托人单方面憎恨又畏惧了一生的敌人——景行,纪风如是确认着。
这时,旁观完城下闹剧结束的皇帝终于开口,一句句念出了前齐重臣的罪责。他的声音缥缈漠然,有股少年变声期时特有的沙哑,可无人敢在此僭越。
随着一个个前齐重臣的名字被点到,广场已陷入一片等待审判的死寂。所有俘虏的性命,都在那不远处,那位看不清身形的少年的一念之间。
然而,这些人只等到了四个字:
“其罪无赦。”
他人生杀,一句予夺。
有风起。
原来是卫兵拔出佩刀时,带起了冷风。
哭声、求饶声、尖叫声,以及无谓的挣扎,在片刻的静默后迅速席卷整个广场。
屠杀接踵而至,刀刃捅进了被问罪的俘虏胸膛,昔日养尊处优的重臣们,毫无反抗之力地倒在了血泊中,死如蝼蚁。
仓皇的哭声盘旋于晴天之下,其间还掺杂了众多色厉内苒的咒骂,但这都阻挡不了身着冰冷盔甲的士兵们那整齐的杀戮。
血流了一地。
风中染上了腥气。
刺目的红色,裹挟着令人作呕的气味,冲入了纪风的五感。纵然他曾在片场,曾在影视里见过无数次行刑的场景,可那一切都比不上眼前,这激起他强烈生理性反胃的斩首的真实。
在极度的不适中,纪风将头抵到了冰凉的青石板上。他用职业的本能告诉自己,要控制好自己的形体与情绪。要牢记,自己此刻的身份是,苟延残喘,在泥泞中求活以图未来的亡国之人。
可以恐惧,可以迷茫,可以屈膝,但他必须坚持度过所有黎明前的黑暗。
无人能窥见的阴影里,纪风扣在地上的面庞,已映上了猩红的血色。
帷幔中,淡漠地俯视着这场屠杀的少年天子,对幸存的人赐下本国的衣冠。
城门下,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纪风脱光上衣,反捆双手,跪地请降。直到获得来自皇帝的赦免后,他才换上了赐下的新衣,与弟弟一同领旨,分别受封为安乐侯,安平伯。
此时,纪风脸上的血早已被侍者用绢布擦拭干净,露出了一张苍白的,带着勉强笑意的清秀面庞。
按照仪制,跟从指示,纪风舞蹈谢恩。继而,百官齐舞同贺。待一切终了后,楚国天子,便在文臣武将的朝拜下,返回宫城。
看着离去的景行,已经适应这一片血色世界的纪风,三呼万岁,再拜谢恩,便乘上鞍马,准备去赴以他自己为观赏对象的盛宴。
坐在温驯的骏马上,纪风低头扫视广场上,仍然幸存的人群。
从目光呆滞的弟弟,到一脸怨恨与憎恶地望着他的无名氏们,再到,一位眼眸沉静,在茫然无措的俘虏中格外显眼的少年,纪风的视线停住了。
这是孤身一人逃出楚国,余生致力于复国的齐臣,顾清?
想到委托人回忆里,那些远比他忠贞的前齐臣民,想到方才广场上刺目的血泊,心中被莫名情绪塞满的纪风,忽而学着这一路的看客,大笑三声,而后,赶马离去。
“驾——”长鞭振空。
在将校的裹挟下,纪风乘马,荡过大楚皇城最繁华的街道。在他身后,前齐俘虏们,木然地随着他一起前移。
此时的街道上,鲜花锦簇,游人如织。
看着游街的敌国俘虏,众多行人纷纷停驻,指指点点,笑看着纪风,以及他身后的,那些穿着华服锦衣的囚犯。
嘲笑声中,俘虏们纷纷用宽大的袖子蒙起脸,似羞愤,却怯懦。
又有俘虏怒目瞪向行人,但却被更强烈的哄笑声压倒,他们挥拳冲向讥笑的人群,却被守卫的士兵打倒,再笑嘻嘻地拽起,推倒,再拉起……
在这闹哄哄的场面中,有人在流泪,有人在欢笑。
这场盛大的游街,就像特意展示给大楚的百姓,看,那是敌国的皇室与臣子,一群亡国奴!
......
九年,秋,七月,楚使入朝,后主杀之。冬,十月,楚军伐齐,攻自汴州。十二月,兵至齐都,朝野震怖。
十年,春,正月,后主遣使称臣,拒之。三月,楚军破城。后主乃戮宫人,尽杀皇子、公主、姬妾及伶人者四百二十三数,遂焚玄元殿,抱火而亡。独嘉王风避于湖中,康王安藏于塌下,太子妃云氏省亲家中,因以得活。
——《六国史·世家·后齐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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