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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拍戏后我成了暗黑卷王

    二点半|其他|连载

    午夜寂静无人的回廊——诡异突兀的水滴声——隐藏在黑暗身处的危险人物——“下月一日,中心剧院最新话剧《连环绝境》,精彩不容错过!”“搞定!下班!”涂曼疲劳地敲下最后一行字,起身离开。 拍戏后我成了暗黑卷王全文免费阅读_拍戏后我成了暗黑卷王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午夜寂静无人的回廊—— 诡异突兀的水滴声—— 隐藏在黑暗身处的危险人物—— “下月一日,中心剧院最新话剧《连环绝境》,精彩不容错过!” “搞定!下班!”涂曼疲劳地敲下最后一行字,起身离开。 墙上的指针停留在11点,独自一人的加班终于结束。 随着门锁碰撞的哐声响起,工作室的大门重重合上。 “滴答——滴答——” 漆黑的夜晚,空旷的走廊,奇异的声音。 “滴答——滴答——” 黏稠的红色液体顺着指尖滴落在地面,留下一圈一圈殷红的痕迹。 哪来的水滴声——? 涂曼面对工作室大门,心里一阵发毛。 一手抓住门把手,一手紧紧抓住钥匙,尖利的金属头从指缝中露出。 低哑的声音从拐角的走廊传来。 “等等——再等等——” “谁!”涂曼浑身一颤,抓紧手心的钥匙。 什么东西藏在暗处——?! 工作室门外走廊上的窗户没有关紧,呼呼的风顺着缝隙钻进来,刮得人汗毛倒竖。 一个模糊的黑影自拐角走来,身形一步一顿,没有丝毫脚步声。 “滴答——滴答——” 诡异的声音越来越近。 空旷狭长的走廊漆黑无灯,黑影手上似乎抓着什么利器。 “你手上拿着什么!“涂曼掏出手机,快速按下三个数字。 “刀啊——是刀啊——“低压的声音重复着相同的两个字。 “这声音,怎么有点熟悉?“ 窗外一辆汽车飞驰而过,车灯透过窗户闪进车内。 借着一闪而过的灯光,一张溅着点点猩红的灰白面容映入视线。 “石九斤!————“涂曼终于看清了黑影的脸,来人正是剧院的话剧演员。 石九斤脸上一喜,眼睛瞬间睁大,拍了一把蹲麻的右腿,一瘸一拐加快步伐,“涂导!你还记得我!” 浓重的气味直扑鼻翼,涂曼接连退后两步,皱眉。 石九斤尴尬地笑笑,往衣服上蹭了蹭手掌流淌的红色液体,嘶哑的声音带着一些不好意思。 “误会误会,我就是在道具间看到了新剧道具,试试戏。” 涂曼上下打量他,石九斤薄薄的身板上沾着不规则的红色颜料,在昏暗的走廊中确实有几分唬人。 “你不是已经离职几个月了吗?还来做什么?” 涂曼说着,一把抽走石九斤手里造型恐怖的道具砍刀,心有戚戚地扔在地上。 石九斤心疼地看向甩在地上的自制砍刀道具,“我只是回乡访亲,没有辞职啊!” “探亲?我记得你不是孤儿吗?” 涂曼不耐烦地摆摆手,搓了搓凉飕飕的手臂,今晚似乎格外地冷,“行了行了,你的角色早就有人顶上,别再来烦我!” “导演,别啊!我就是不敢打扰你,特意等到你下班,再给我一次机会!给个机会!”石九斤看着他头也不回飞一般地离开,嘟嘟囔囔,“不就是看到你拿回扣……好歹给个封口费啊!” “工作没指望,下个月房租可怎么办啊。“ 深叹一口气,石九斤准备离开,刚踏出一步,脚下一滑,鞋底似乎踩到什么东西。 “这是?“ 借着惨白的淡淡月光,看到一张印有脚印的红色大钞躺在地上,大钞上似乎写着什么。 “招聘短视频演员,斜木路88号。这封口费还算不错。” 目光扫过钞票上一行浅浅的铅笔字,石九斤随手把皱巴巴的一百元塞进裤袋。 钞票与口袋中的手机挤在一起,一阵手机震动从裤袋传递到指尖。 “这么晚打来?未知电话?”石九斤拇指滑动屏幕。 “石九斤先生,您好。我们已经收到您的简历,请于今晚十一点三十分前找到斜木路83号,完成面试。” “今晚?83号?不是88号吗?我需要准备什么?喂?喂!” 没有等到回复,电话里只剩下一阵忙音。 手机桌面轻微弹动,收到了一条欠费提示短信。 石九斤一脸莫名其妙,“涂曼的办事效率可真高,这么快就帮我交了简历,面试安排在大半夜,难道是拍夜戏?” 既然已经安排妥当,那肯定要去试试。 中心剧院是松城市最早的一所话剧院,曾经有过一段辉煌的历史。 但是随着松城市政府近十年来的不断开发,电影院遍布四处,看电影的人越来越多,看话剧的人越来越少,中心剧院的配置逐渐跟不上时代的发展,渐渐没落。 石九斤回头看了一眼挂在剧院门口的售票海报,心中不免遗憾。 “最新话剧《连环绝境》,我准备了三个月的表演,再见了。” 距离午夜十一点三十分,还有二十三分钟。 街上空无一人。 石九斤站在马路边,徘徊张望。 “小兄弟,去哪啊,要不要打车啊?”一辆深灰色的汽车从十字路口缓缓停到石九斤面前。 石九斤捏紧裤袋里唯一的一百元,犹豫开口,“我,我骑车就好。” 司机皱了下眉,眼里带着一丝怀疑,“小兄弟,这周围没有一辆自行车,今天晚上我跑最后一单,给你算便宜点。” “怎么可能没有自行车?我以前下班都是骑共享单车……”石九斤环视一圈,还真的一辆单车都没有,路边空空荡荡,连电瓶车也不见一辆。 路边停留的时间有些长,司机担心被监控拍到违章停车,语气有些着急。 “小兄弟,你很久没来这条路了吧?这地方怪的很,一个月发生了好几起车祸,次次都是货车把自行车卷进车轱辘里,啧啧啧,吓人的很……大家骑车都绕路走!哎,你还坐不坐啊,不坐我去跑其他生意了。“ “坐坐坐。“眼见面试时间越来越近,石九斤咬咬牙,准备贡献出刚到手的一百元封口费,“去斜木路83号。” “斜木路和我家顺路,我算你便宜一点,二十块。”司机点点头,正准备启动,余光扫到石九斤垂下的手臂。 衣服上布满猩红血痕,手拿一把数十公分的砍刀,刀槽上散发着刺鼻的异味,活脱脱一副杀人狂魔的模样。 “你…你…”联想起最近的几起诡异传闻,司机冷汗顿时直冒,脑中不免乱想,呼吸急促,努力控制着双手,心中默念镇定。 “怎么了?”石九斤疑惑回头,看向坐姿僵硬的司机。 “你要不下车吧,我的车没油了。”司机深吸气,压抑住内心的恐惧。 没想到这句话,倒是引得石九斤越凑越近。 石九斤凑到司机身边,好奇地瞄了一眼油表,“油量还行吧,够我到斜木路了。” 嘶哑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点点红痕的脸近在眼前,司机悄悄伸手摸向车门。 石九斤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抬头,盯紧司机抽搐的脸,“你是不是后悔了?要临时涨价?不行,你必须把我送到!” “好、好……”司机牙齿打颤,偷瞄了一眼他脚边的砍刀,默默收回搭在车门上的手。 汽车以非同一般的速度顺利抵达目的地。 石九斤一边下车一边细细数着手上的钞票,“司机大哥,你好像多找了我十块——” 话音未落,车子早已消失在目光中。 “钱——看来这大哥很着急回家啊。” 把纸巾塞进裤袋,略小的牛仔裤口袋被撑得满满当当。 “七十九……八十一……到了,83号!” 面前是一排商铺平房,每一间商铺都大门紧闭,门前空空荡荡空无一物。 唯有83号门前,细细的电线悬着一盏亮起的绿色圆形灯泡,灯泡瓦数略小,刚好能够照亮83号门前的一小块空地。 “这门面房看起来也就十几平方大小,里面也没人啊。” 石九斤站在83号店门口向内看,屋子里黑压压,透明的玻璃店门上倒映着他的身影,看不清店铺里面的情况。 “有人吗?“无人回应。 “难道不是电话里说的83号?是钞票上写的88号?“ 石九斤找了一会儿,走到漆黑的88号门前,敲了敲玻璃门。 “有人在吗?” 依旧无人回应。 石九斤疑惑。“难道是涂曼耍我?” 黑暗中,突兀的灯光从口袋中散射开,一条短信出现在手机屏保页面。 “面试即将开始——” 刚读完第一条短信内容。 一条又一条的短信接二连三疯狂弹出。 “面试倒计时——” “十——” “九——” “八——” 老旧的手机过于卡顿,无论石九斤怎么操作,都只能任由短信自动弹出窗口。 “什么情况?中病毒了?欠费还能收短信吗?” “一——” “零——二十三点三十分已到,欢迎来到斜木路八十三号。” 头顶传来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石九斤闻声抬头,门框上方的门牌数字“88”不知何时变成了“83”。 更令他奇怪的是,此时此刻的屋顶上方,也悬挂着一根与刚才真正的83号门前一模一样的灯泡,唯一的不同在于,这是一盏破损无法亮起的灯。 “这盏灯,一直挂在这吗?” “进来吧。”玻璃门内传来一声招呼。 “马上!” 石九斤条件反射回应,话刚说完,愣了一下。 屋子里一直都有人在吗? “涂曼介绍来拍戏的吧?快点进来。”玻璃门内催促。 玻璃门像是未曾上过锁,轻而易举就被推开。石九斤踏前一步。 哐—— 被石九斤别在腰上的砍刀卡在了玻璃门外,像是一只手掌抓住了他的腰,阻碍他向前走。 响声引起了屋内人的不满。 “轻点,正在拍摄呢。” 作为演员,石九斤明白保持安静是基本的片场素质。 “看来涂曼没骗我,这里真是短视频剧组。” 石九斤收回砍刀,轻手轻脚走进屋内。 就在他扭身经过之时,被砍刀划过的玻璃门上,缓缓浮出几道暗红的符号。 玻璃门后,一块比舞台帷幕还要厚重的黑布挂在门口,严严实实遮蔽住黑布后面的光线。 “难怪我在外面什么都看不见,原来是被黑布挡住了。 为了减少现场环境对拍摄效果的影响,剧组经常会采用不同手段隔绝外界,黑布既能避光又能隔音。 帘子从里面被人掀开,一个浑身上下被黑色包裹的人从黑布中出来,黑衣人蒙着一块黑色口罩,头上戴着一顶奇怪的黑色帽子,帽顶又长又硬,尖尖高耸。黑衣人迈着极小的步子,看也不看一眼石九斤,直直走向门口,脚步声轻得几乎听不到。 石九斤下意识地让了一让路,却扫到这人光着双脚。 从头到尾被黑色包裹得严严实实,连眼睛都透不出,只有一双白得不像话的光脚露在外面。 “尸体。” 石九斤脑中突然跳出这两个字。

    0 人在读07-14 15:52

  • 鬼王涉江

    猕猴桃不是桃子|其他|连载

    人间、忘忧海在族中高手尽灭,家主凤远桥被杀之后,家业凋零,传承千年的忘忧海凤家终于走到了末日。这凤氏百年来子息艰难,延续到如今也只剩一个孤女。辗转零落,却也逃不过被人追杀的宿命!原本有八百 鬼王涉江全文免费阅读_鬼王涉江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人间、忘忧海 在族中高手尽灭,家主凤远桥被杀之后,家业凋零,传承千年的忘忧海凤家终于走到了末日。 这凤氏百年来子息艰难,延续到如今也只剩一个孤女。辗转零落,却也逃不过被人追杀的宿命! 原本有八百死士护送青霄与幼主出逃,然而这一路上,死士消亡殆尽,而青霄也数次面临死境……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赶我们母女二人!”姨母青霄抱着只有八个月大的凤煌,惊恐的询问来“人”。 那是一团黑雾,滚滚而来,汹涌中带着缕缕煞气。眼见不是什么正道路数,但闻阴恻恻的声音响在荒野:“主上有令,凤家孽根,不可留!” 青霄闻听此言,便知此人已知端底,根本不可碰混过关了。惨然悲告:“她还只是个孩子,而且凤家已经覆亡,只剩我们母女二人,我以后一定让她当个普通人,决不再涉足仙门事务!还望大人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 青霄言及此,声泪俱下。 “岂不闻斩草除根,我劝你莫要哭哭啼啼,只是一刀而已!”阴风里邪音肆虐,狰狞凶悍,也不过多废话,直奔母女而来。 青霄虽然也是仙门中人,但她入门时日尚短,修为低下,且怀抱幼女,动作乏力。那黑雾却来的十分迅猛,慌乱之间,只做得出低头闭眼等死。 完了,姐姐,我还是护不住小凤煌。她心里大叫无奈,悔恨自己修为不济。 原来这凤煌出世之时,胎位不正,导致母亲产后失血过多,不久而殁。可怜这女娃如今已经是孤身一人,尚在襁褓双亲尽丧。 青霄闭着眼睛等了很久,预想中的大力袭来并没有发生。不禁睁开了一条眼缝,瞄着面前的一切。 那黑雾已经不知去向,面前是一个笑吟吟的长身男子,此时正不怀好意般的看着自己。 “你是什么人?刚刚那个杀手呢?” 突然脱离险情,青霄有些猝不及防,本能的出言询问。假如真的是这个人出手相救,那就是救命恩人,只是这小子,怎么看都不像好人! “什么杀手?小娘子你是不是出现幻觉了,这里从来只有本公子和你。”这轻佻男子,说着说着就要上手来调戏青霄。他纤长的手指,直接挑起小娘子的下巴…… “你这登徒子,想要做什么?拿开你的脏手!”青霄能感觉到这男子修为高深,她虽本能的缩起身体,却根本无法甩掉那该死的手。清白孤女受辱至此,又是眼圈一红,却犹自嘴硬:“滚开,你这无礼的东西!” “小娘子还挺凶,唔,有味道,本公子喜欢。假如不是时间不够,还能好好的陪陪你,只不过你这女娃太累赘了……” “你要做什么!不要碰我,也别碰我女儿!” 其实青霄的下巴已经在人家的控制之下了,根本无法反抗,只能破口大骂。但她故意将女儿两字咬的极重。万一这是个想要劫色的,听到这人物关系,兴许还会有所顾虑。 这时候,不知那登徒浪子做了什么手脚,青霄只觉得自己身体不能动弹了。而且那人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怀中的幼女。 “多心了,不是?你说你这小娘子,我只是看这小女娃长得好看,忍不住想要亲近!而且,我观姑娘尚未婚配,这孩子根本就不是你生的……”淫贼耍够了无赖,才终于收回了咸猪手。 但青霄却更加紧张了,因为在不能动弹的女人面前,那纤长的手指缓缓地指点向小凤煌的眉心。她心中委屈的想要大叫,想要后退,却分毫做不到。只能僵立在原地,任由对方施为。 这种羞辱加诸于一个高傲无比的女子,简直必死还难受。她却不能死,因为自己的生死无所谓,这怀中的孤女怎么办? 想到这里,泪水已经无可抑制的流了下来。 “哟哟哟,我就摸摸她而已,看看给你吓得,罪过罪过。我什么都没做,小娘子别担心,不要哭,你看你妆都花了……” 青霄此时愤恨无比,因为在凤煌的眉头,男人刚刚点过的位置,出现了一个拇指大小乌黑的墨点。在那粉□□白的脸蛋上,显得十分明显!这就是对方说的累赘吗?这不是变相的毁容吗! “走开,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你这个变态!”怒不可遏的抬起头发飙的时候,青霄愣住了,眼前哪里还有什么高挑浪子!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青霄一阵阵东张西望,难道是自己见鬼了吗?喃喃自语道:“又是幻觉吗?” 然而低头的时候,只看到小凤煌额头那黑亮的墨点!什么幻觉,就是那该死的小贼,趁着自己分神的时候溜了!想到此处,温柔可人的少女,洪荒之力瞬间爆表! “你他妈有种别让老娘再看到!” “女人好可怕,我要回家!放心,再见,再也不见了!” 远空里传来的轻佻男子的声音,其实又把青霄吓得一哆嗦。她还以为那人未走,或者是伺机再谋调戏。 过了很久,那人再没出现过,终于确认对方走了之后,青霄才记起凤煌眉头的黑点!忍不住用手轻轻揩拭,那邪门的黑点,就像胎记一样,根本擦不掉! 青霄终于慌了,这可是凤家唯一的后代,多少家族死士命丧黄泉,多少无辜女眷魂离故土。只为了保住这么一条血脉,如今却在自己手中不明不白的毁了容! 将来自己下世,见到那九泉之下的姐姐,该如何交代? 想到此处,禁不住擦拭的更加用力,或许就是那人手上有什么脏污,沾染在她眉心了呢? 然而她把那块皮肤搓的通红,墨点还在!最后睡梦中的小女孩被她弄得哇哇大哭起来,墨点未消! 青霄终于心凉了。这女子长大了,岂不是要砸在手里了,完了,真的毁容了! 想到此处,又对天狂骂了一通无耻恶贼,骂累了又是一阵伤感。 说也奇怪,自打遇到那个登徒子之后,追杀就神奇的停止了。一直到青霄出离了忘忧海范围,都没有遇到过一个追杀者,上天保佑,这是苦尽甘来了吗! 而在这期间,青霄想尽了各种办法,想要祛除凤煌脸上的黑点。甚至冒险去找了几位仙门修士,得到的结果却差强人意。修者皆言无解,甚至好几个人一口咬定这就是胎记! 如今也只有回到那遥远的家族,或许还有一线希望。也许自己的父亲可以知道这胎记之事,然而忘忧海离家乡何止万里,青霄这弱女仅靠双腿如何能到? 而且流年不利,青霄出逃的第四个月,小凤煌一岁多一点的时候。天降大旱饥民遍野。青霄这一路行来,有钱也买不到吃的,何况她出逃仓促,还没带什么钱,只得抱着凤煌混迹于流民之中。 开始的时候,各地还有一些存粮,灾情还控制得住,而青霄也还能混到一些吃的,来喂养凤煌。 这贼老天仿佛不开眼,一连半年滴雨未下,新粮更是颗粒无收,流民大军吃光了一个地方的粮食,就换到下一个地方继续吃。不知吃垮了多少大族世家。 这就引起了各地的警觉,久而久之,那些城中殷实人家,为了保住自己的利益不受侵害,纷纷阻止流民进城。大批的饥民流落荒郊野外,树皮草根全部被拿来充饥。但根本不够吃,很快就有灾民饿死,甚至易子而食,燃骨而炊。 太惨了,这期间青霄为护住小凤煌,几乎是天天与人争执,幸亏她尚有低下的修为,对付这群凡人尚且绰绰有余。 实在是没吃的,大人尚且能坚持。小凤煌已经是两天没吃东西了,本来在她这个年龄段,都在吃母乳,然而那青霄根本就是个大姑娘,哪来的奶水给她吃? 再这么下去就得活活饿死,青霄不得不离开流民大军,独自到城门前去碰碰运气。也许能遇到好心人也说不定,起码能给小女孩找到条活路。 青霄来到城门口,有气无力的求着守门兵丁:“军爷,行行好,放我们母子进城吧!我孩子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在这么下去,孩子就得活活饿死,求求你,发发慈悲吧!” 守门士兵见惯了这种人,也听惯了这种说辞,根本不以为意。 只是略抬了抬眼镜,却发现面前的小娘子相貌清秀,虽然面黄肌瘦,营养不良的样子,却也有几分姿色。 几个兵痞互相对视了一眼,故意板起脸来刁难:“这还真不是我们不发慈悲,如今天灾不断,老百姓没吃的,城里人过得也紧巴巴的,城主有明令,不许流民进城,我们也是没办法啊!” “您通融一下,好吗。我实在是无路可走了,要不然我这孩子明天就得……”说到这里的时候,青霄已经说不下去了,忍不住抹泪。 “张老二,你别吓唬人,不是说李财主家还缺个丫鬟吗?前几天还派人四处寻找呢,我看这小娘子,长得不错!要不然,我们给引荐引荐?” 城门前一个大胡子士兵,满脸不怀好意的说着慈悲的话语。 青霄闻听尚有转机,忍不住点头连连:“当丫鬟可以的,只要能保证我孩子活命,我什么活计都愿意做!” “李财主是缺个丫鬟,你不说我还忘了,这小娘子长得倒也是过得去……”先前说话的士兵说到这里,开始肆意的打量起青霄,那眼神完全是肆无忌惮的往肉里看的样子。 青霄有求于人,如今只能委曲求全!安静的低头接受对方的“审视”。 终于,对面的男声响了起来:“行嘞,哥今天发发善心,给你说说去!跟我们走吧!” 青霄闻言大喜,如牵线木偶一般的跟着兵爷进城。士兵领着青霄在城里七拐八绕,最终停在了一处民居中。 “军爷,不是说给李财主家当丫鬟吗?”青霄虽然走投无路,但人却不蠢,这民居根本不像是大户人家的样子。 “这给大户人家当丫鬟,也得稍微的打扮打扮,你看看你这一身寒酸的,万一人家看不上怎么办?这样吧,今天天色已晚,你先在这里住一晚,也吃顿饱饭,换套衣服,明天我带你去,一准能成!”士兵说到这的时候,又温言道:“走吧,我先带你领饭去,你先把孩子放在这就行。” “这怎么行,我还是抱着她吧。” “你一只手怎么端菜,拿馍馍啊?你先把小丫头放在这里,一会回来一起吃……”士兵边说,甚至还伸手逗弄了一下小凤煌,一副慈祥可亲的样子。 青霄听得在理,而且见对方举止友善。也就放下了心,将凤煌安置在屋中之后,随着守城士兵来到了厨房。 饭菜确实是现成的,青霄又是千恩万谢。一个劲的感谢苍天,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啊! “多盛点,饭菜管够。我看你还是先在这里吃了,再回去照顾小丫头。” “谢谢军爷,我要回去照顾女儿,真的太谢谢您了,假如不是您,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青霄又一次感动的落下了泪来,谁曾想这堂堂的富家小姐,竟然会落得如此地步。 当她端着满满的饭菜回到屋中的时候,却吓得魂飞天外! 因为她千辛万苦带出来的小凤煌,不见了,这可是她的命,怎么会不见了呢?

    0 人在读07-04 08:33

  • 愿有岁有可回首

    云暮晚景|其他|连载

    远在天边之外有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巅,每当晚霞十分,坐在山边上总能看到自己脚下那红色的云团在不停的争闹着,仿佛这般热闹不应属于这边安静的山峰之处。他就坐在山边,看看远处的落霞、孤鹜并肩齐飞,此刻的他脑 愿有岁有可回首全文免费阅读_愿有岁有可回首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远在天边之外有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巅,每当晚霞十分,坐在山边上总能看到自己脚下那红色的云团在不停的争闹着,仿佛这般热闹不应属于这边安静的山峰之处。 他就坐在山边,看看远处的落霞、孤鹜并肩齐飞,此刻的他脑子里全然都是那一场场厮杀过后的悔悟,不知从何时起他早已是双手沾满鲜血的怪物了。 是啊!现如今他周身再无一人,弟弟魂飞魄散,爹爹坠入万丈深渊心碎而死,没了仇人亦没有亲人唯独他一人在这凤诀山上。 这凤诀山早已不在如往日那般了,山奇野怪早已消失殆尽了。 一个熟悉声音从他耳边闪过,他依稀听到了,环顾四周之后发现并无一人,转而自嘲道:“现如今的凤诀山,又怎会有旁人呢!”。 端起酒壶一饮而尽,可哪声音亦是从一旁传出来,以他的那一身法术又怎会察觉不出呢?可的确无一人啊! 他心里多了分孤寂“许久是醉酒了吧!罢了罢了,还是回去吧!”。他转身要离开。 “小可这身法术倒是稀奇啊?”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他倒是有些惊讶,这世间竟然有如此法术高深之人,他竟察觉不来。 “仙人,法术也是高深的很啊!”此人竟然只是一个透明的躯体,他一时间也搞不清他到底是何高人。 “老夫只是存留一口气罢了,倒是你,一身法术非神非魔!两股法术明明是相互排斥的,但在你体内却成为了彼此的助力。着实有趣啊?”老者笑着说道,他却连连称奇。 “老夫倒是很好奇你到底是神还是魔呢?”。 “神魔又有什么关系呢?我若是神,那世间便再无魔界,我若是魔,那这天下便是魔的天下”他冷冰冰的语气与老者相对,满是敌意。 “哈哈哈…小家伙倒是很狂啊?”老者倒是很开心。 他看见老者颇为不屑,准备起身离开。 “小家伙,老夫有一事相求,不知你可愿意助老夫一臂之力啊?”老者倒是这下面子。 “恕不远送”他倒是要离开。 只见一个法阵从他面前腾空而起,像一个金色的铁笼一般,把他困在其中,他眼神里突然闪过一丝的杀气,顷刻间铁笼破碎。 一瞬间眼睛里充斥着黑色雾气,他每一步都重似千金一般,仿佛整个凤诀山都在颤动着,周围都是土石坠落的声音。 他眼神如凛冽寒风一般,像是字刻在他胸口一般“好玩吗?”。 “着实没什么意思,小家伙我借你半身法术,换你永世长存,你可愿意?”老者看着小家伙止不住的满意,像是对他这副躯壳甚是满意一般,连哈喇子都止不住往下流。 “没兴趣”声音刚落。 霎那间,电光火石,凤诀山像是一瞬间变成深夜,伸手不见五指,他丝毫察觉不到老者的气息。 他只感觉身下在不停的往下掉,像是这山体突然在他脚下掏出一个大洞一般,他的法术在这一刻仿佛失效一般。 老者的声音在耳旁响起,这次他清晰的看到老者的面容,竟是师祖,他父亲的师尊,怪不得声音如此熟悉呢? “师祖?”他道了句。 “我需借你半身法术,来行这轮回之术,你可愿意?”轮回?在此刻他笑了,原来这时间竟真的有轮回之术,他寻了千年,得来的一句又一句的谎话,他放弃了这么久,现如今师祖竟说他会这轮回之术。 “我愿意”他没有丝毫的犹豫。 “你可知这轮回之术乃是逆天邪术!若是施此法术后果不堪设想啊?”老者解释道。 “千年来我一直在找寻它!又怎会不知呢?我现如今亦是非魔非神的异类,魂飞魄散都不曾怕过?又岂会在意这些呢?”他仿佛看淡这一切了。 老者自嘲道:“是啊!魂飞魄散许是不可怕,怕是便是这与世长存吧!”。 他倒是不理解这老怪物所说的话。 “你站稳了,这凤诀山便是轮回之术的法阵,等阵眼显现出来的那一刻,用半身的神力注入其中”。只见顷刻间四周被地下那奇奇怪怪的符文照的通体发亮,这凤诀山像是一个透明的玉壁一般,他在这山体中间。 四周散发出一条又一条的看着如金色水蛇一般朝着同一个方向跑去,霎时间所有的的光线都集中在一个点上。 老者喊道:“就在此刻,快”。 只见从他身体里钻出一刀银色的光线,老者随着那银色的光线一同朝着阵眼飞去。 “师祖?”他歇斯底里的喊道,原来这轮回之术竟需要献祭的,师祖把他自己做为那个献祭了。 老者回头看了看他,面带微笑的朝着阵眼飞去,只见从阵眼出发出一道光线只冲云霄,这天竟然被捅出个窟窿来,然后慢慢的被撕开,那炸裂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地面在颤动着,仿佛这地面与天颠倒了一般。 漩涡在空中显现出来,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的下落,在顷刻间便被吸入这漩涡之中。 等他醒来时什么也不记得了,也不曾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躺在一个冷冰冰的冰床上面,身上到处都是刀伤剑伤乃至法术伤害,他仔细看了一下,有妖界,魔界两种法术,可背后好像是没错神界的。 他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了,想站起身来的时候,可不知如何都起不来了,双腿麻木浑身冰凉,一点力气也没有。 他环顾四周,竟然全部都被冰块围绕在左右,他想开口但发现自己好像如何尝试的去开口,嘴里发出的声音都只能是啊啊啊!丝毫说不出话来。 “长宁…长宁”声音在他脑海里传来,他只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但却怎么也记不得这到底是谁的名字。 他到底是谁啊?为什么会在这里,这里究竟是哪啊?一系列的问题在敲击着他的脑壳。 长宁是我吗?他心里有些疑惑,可接下发生的事情彻底把他最后一点点自尊摧毁了。 “哼,还活着呢!真的是挺意外的”那人款款而来,眼角里对他满是不屑,坐在他一旁用手时不时勾起他的下巴。 “你…你是何人?”他猛的起身,腿部没有力量,直接倒在冰床的边上,一半身子在床外面。 “不记得啦?”他邪魅一笑。 看他那样子,一脸的迷茫和懵懂,他心里有一丝的犹豫,看转眼就又变了,万一他是装的呢?那等他清醒过来死的就是他了。 “的确,以前种种都不记得了,只是我与你有仇恨吗?为何你满眼都想杀了我”他十分不解,又有点愁苦的样子,对他说道。 “没有啊!”他凑在他的耳边,有一些滋事挑衅的感觉。 “你…你干嘛啊?”他有些暴怒,怒吼道。 “你说呢!”把墨玦摁在床边,眼神里满是调戏。 “你放开我”墨玦想要挣扎可是全身上下使不出一点力气来。 “小上神别生气嘛!我自是会好好疼惜你的”说着一手直接死开他的衣服,在他们看来没有什么比被一个男人给弄了,更能羞辱他的。 上辈子就是这样,墨玦一生不能抬起头来,处处被人诟病,这一次他必须要保护他,这里有人在监视着,若是不做的逼真一点,怕是那些人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的哥哥容不得受半点伤害,任何人都不行,他只好自己动手了。 “你放开我…,不管你我有任何的愁怨,你没有必要这么羞辱与我吧!”墨珏带着哭腔喊道,长宁自顾自的撕扯着他的衣服,不断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长宁犹豫一下,要不要撕烂他的裤子,他看着那些监视着他的那些人丑恶的嘴脸,看来这戏必须要做足一点。 他小心的凑在墨玦的边上说道:“记得,要喊,喊道越起劲越好”。 墨玦虽然不知道他什么意思,看他那样子应当是做戏的,他立刻明白了,不停的叫喊着,没吃过猪肉,可小片段还是听说过的,叫声引来了那些人的议论纷纷。 “没想到啊!墨玦这么正经的人,叫起来那么销魂啊!若不是离的那么远,老子真的想尝尝那味道呢!哈哈哈”。 “谁说不是呢?以为是正人君子,不过是宵小之辈罢了,被一个奴仆这般,哈哈哈,看他往后如何在我们面前神气”你一言我一嘴的,若不是长宁重生都不知道自己哥哥原来在天界受了这么多委屈。 他一个转身挡在他前面,显然那些人也没什么兴趣了,就纷纷不在看下去了,长宁看着他们不在监视,便给他哥哥整理好衣衫。 若非他现如今法术低下,他也不需出次下侧,损了哥哥的名誉不说,以后哥哥如何在这天宫之中存活啊!日后怕是也会被人诟病的吧! 想到这里他满眼都是心疼。 “你可还站的起身吗?”他不知道那些人到底做了什么?使得墨玦失去法术连站也站不起身来。 “站不起来”冷冰冰的四个字,竟让长宁无话可说。 “对了,你认识我吗?” “认识,你是我的墨玦哥哥,或许你不记得我了,我叫长宁”长宁说完话看着墨玦,墨玦若有所思的,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一样,良久才开口说道:“以前的种种我都不记得了,但我记得长宁这个名字”。 长宁有些惊讶,上辈子的这个时候他们还不认识,难道哥哥也是重生的,不对啊?他明明没有死啊!这个念头在他心里埋下根。 他不断尝试着用法术替墨玦冲开桎梏,可是他现如今法术就连一个奴才都不如,若不是趁着魔界来此混入天界,怕是连这天界都上不来吧! 只听到“砰”一声,那个冰床瞬间炸开,他也被炸飞几十米远装在冰墙之上,生生吐口血。 他冷冰冰的看着长宁道了句:“走”。 长宁倒是一脸苦逼像,我倒是能走啊!要你你走个试试,你那法术爆棚差点要了老子半条命啊!

    0 人在读07-03 18:46

  • 淡雅忠善

    佳澄|其他|连载

    古老的城墙,历经百年沧桑,依旧巍然矗立。肃静的王府,历经岁月沉淀,依旧华美精致。城墙仿佛在向来者诉说着百年间的风起云涌。王府则向来者娓娓道来属于那府中之人的不凡故事。游人们纷至沓来,一 淡雅忠善全文免费阅读_淡雅忠善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古老的城墙,历经百年沧桑,依旧巍然矗立。 肃静的王府,历经岁月沉淀,依旧华美精致。 城墙仿佛在向来者诉说着百年间的风起云涌。 王府则向来者娓娓道来属于那府中之人的不凡故事。 游人们纷至沓来,一睹塞外风光。“各位游客,我们先在这里停一下,咱们内濛的王府不是只有固伦恪靖公主府、喀喇沁王府、达尔罕亲王府才值得看,这里是西套濛古阿拉缮旗和硕亲王府。历代阿拉缮旗的王爷效忠清廷镇守西套、为抵御外来侵袭者立下汗马功劳。”不远处,有带领旅游团来到此处的导游在为游客做讲解。 抬起头仰望城墙上,就能看见已有早些到来的游客在争相拍照。收回目光,轻抚过门楣上书石刻大字“定远营”,静静地感受历史带来的厚重感。原本只是想去腾格里沙漠和额济纳胡杨林公园,却被爸妈建议不妨去定远营看看,这不是计划中的一站,却为何会对这里有着强烈的熟悉感。 金可忻,历史系本科大三学生,在国庆假期和大学同学来阿拉缮盟旅游,从小对清史尤其是康雍年间的历史颇为感兴趣,加上爸爸是专门从事清史研究的,平日自己不甚理解的古文记载,爸爸都会耐心讲解。爸爸是满族,却还会濛古语,妈妈在外企银行上班,有时说话难免会夹杂着英文,在这样的环境下,可忻除了汉语和英语外,满语和濛古语也非常流利,将来还想报考研究生,和爸爸一样从事历史研究。 入夜回到酒店,坐靠在bed上,可忻拿出相机挑选照片打算传到手机后发给爸爸妈妈看。划过一张张照片,不知不觉睡意袭来,渐渐地握着相机的双手轻轻滑落,慢慢地闭上了眼睛。相机里的照片最后被定格在了一张展示郡主冠服的照片上。 “唔…”好热,被子盖着好热啊,这不是还没有到冬天,酒店就开暖气了吗?缓缓睁开眼睛,“咦?天花板的颜色变了?bed好像变小了并且质地不一样了?不对啊,这房间还弥漫着一股中药味。肯定是在做梦没有睡醒,再闭一会儿眼睛。” 岂料,刚一个侧身,这枕头变高了?再伸了伸腿,不对啊,怎么感觉变短了?又尝试右手握了握拳,猛地一睁眼,我的手怎么变小了?可忻连忙坐起身,我这是怎么了?还没来得及看向别处,就听见一个慌张的女声响起,“格格!!格格您醒了!您终于醒了!” 格格?这都什么年代了,大清1912年就结束了,谁还会被叫格格。不过,等等,可忻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位梳着清朝发式的女孩跪在自己的bed前激动地看着自己。不会吧,环顾四周,这屋内铺着红白毡、桌上放着蜡烛四支、似乎还有炭在烧着难怪那么热,墙上的挂画、被子的花纹、家具的摆设和装饰,这些都不是21世纪该有的风格,除非是在某个清朝府邸或者宫廷里… “格格,奴婢现在就去禀报太后、太妃还有王爷。格格昏迷多日,急坏了大家。”女孩站起来后,可忻发现她年纪并不大,估计13、14岁的样子,不过,重点是她说她是去请太后,难道现在真的是在清朝?!!并且还是故宫里?!我这是坐在某个宫殿的bed上?我穿越了?没有给可忻太多时间去思考,不一会儿,一大群人就进了屋。 走在最前面的两位穿着深蓝色和蓝色的衣裙,哦不,在清朝应该叫常服袍,通体纹九龙,领子和大襟沿边处绣了四正龙,外穿常服褂,颈部还挂了朝珠。她们恐怕就是那女孩口中的太后和太妃了吧。后面还有一位身穿天马皮褂貂皮常服袍褂的男人估计就是王爷了吧。跟随在太后和太妃身边进屋的一位拿着箱子低身行走的男子像是太医的样子,还有几位应该就是宫女们了。 “可忻,你总算是醒了。李太医,快给格格把脉,这病情是不是好了?”一看就是地位最高的太后命太医立刻检查。 伸出右手,可忻实在是不习惯这变小的手,看上去顶多也就8岁的样子,21岁的人穿越到一个8岁的小孩身上,放在被子里的左手使劲地掐了一下大tui,还真疼,说明自己不是在做梦,事实就是自己的的确确穿越了,这位格格也叫可忻。不过这位格格为什么不是公主,却可以住在宫里?为什么太后和太妃如此重视她呢?最关键的是现在在位的皇上又是谁?今年又是哪一年?太后和太妃又是哪一位太后哪一位太妃呢?这位王爷又是谁? 一连串的问题让可忻有些烦躁,但很快,就有了答案。“回太后、太妃、庄亲王,格格高烧已退,肺部的炎症已减轻但还需多服五日清肺解毒的汤药才能根除炎症。现正值三月初春寒意未退,卑职建议格格还是在宫内休养,避免去室外再次受寒,待病根除尽之后,方可走动。” “有劳太医了。”太后肯定了太医的诊治。 “卑职不敢当,是格格吉人自有天相。卑职这就去药膳房安排汤药。”很快,李太医就匆匆离开了。 原来是高烧肺炎啊,这病在古代怕是不太好治,难怪看到我醒过来大家都那么激动。对了,太医提到了庄亲王..我应该是庄亲王的女儿,可这位庄亲王是哪个时期的庄亲王?是博果铎?还是允禄?还是永瑺? “博果铎,这下可以放心了,可忻已无大碍。说起来还是我和淑惠太妃大意了,毕竟她生母刚去世、嫡母大病初愈,就让她进宫由我和淑惠太妃抚养。不料想,这环境变了又遇上罕见的初春大雪,从南书房回宁寿宫的路上受了风寒,哎…”太后坐在可忻身边,一边怜爱地摸了摸可忻的头,一边对站在后侧的庄亲王说道。 “儿臣对太后和太妃的感恩之情无以言表。儿臣的阿玛年幼时承蒙时为庄妃的太皇太后抚养、太后您不仅将儿臣的庶长女特封为县主,出嫁给太皇太后最喜欢的女儿固伦淑慧长公主的幼子,还免去了儿臣嫡福晋休回外家之罪,福晋现虽不能进宫但她深感太后和太妃的恩德。如今,可忻又被抚养宫中,儿臣感激不尽啊。”庄亲王双手向太后和太妃做揖鞠躬致谢。 “嫡福晋的弟弟们和阿玛的罪就不要连累她了,如果让她回察哈尔部,怕也是没有亲人了,怪可怜的。”太妃微笑着宽慰庄亲王。 听了一大堆她们之间的话,可忻稍稍理清了点头绪,但今年到底是哪一年还是未知数。 “可忻,你要是还有哪里不舒服,告诉我,等皇上亲征回来再去请安。皇上就算是在外出征,可对宫里的阿哥公主还有你都特别关心,知道你生病后,特地嘱咐太医院的太医们尽心治疗。”太后温柔地嘱咐道。 “是。”可忻轻轻地点了点头。 “好孩子,再躺下休息会儿。你们几个好好照顾格格。”在太后和太妃离开屋子前,太后又再一次吩咐宫女们不得怠慢。 “阿玛也必须出宫了,阿玛答应你只要阿玛能被准来看你,一定会来,若有什么事记得要和阿玛说。你现在虽由太后和太妃抚养,但也要谨记身份,见到阿哥和公主要行礼。楚沁,你是从府里跟随格格进宫的,要保护和照顾格格,知道吗?”虽然可忻并不认为自己是他的女儿,可换位思考一下,这话要是真正的可忻听到的话,肯定会很感动的,毕竟是亲生父亲啊。 “是,王爷。奴婢会用生命保护格格的。”名叫楚沁的女孩跪下叩头许下承诺。 在阿玛走后,可忻请楚沁拿了面镜子过来,镜中的模样就是自己小时候的样子,身上穿着清宫廷的睡袍、长长的头发披在身后而头顶处的编发完全就是清朝人的发式。放下镜子,长叹一口气,算是接受了穿越的事实。 “格格怎么了?”听见自己的叹气声,楚沁又紧张起来。 “没事。让她们几位都出去吧,这么多人,屋里更热了。对了,皇上现在御驾亲征,难道准噶尔部又来犯了?”可忻为了弄清年份等问题,开始旁敲侧击地想问问楚沁。 屋里的宫女们都离开后,楚沁才回到可忻床榻前。“这都第三次亲征了,听说已经抓住了噶尔丹的儿子,看来很快就可以胜利了。格格,您以前不关心这些的啊,怎么突然问起了呢?”楚沁一开始很开心地回答后又变得疑虑起来。 “哦没什么,只是问问而已,南书房教濛语的谙达上次正好讲到皇上前两次亲征是因为准噶尔部来犯,所以猜这次会不会又是他们。” “格格向来聪慧,尽管只有8岁,就算和阿哥们比,格格都不输给他们,尤其是九阿哥和十阿哥,格格比他们聪明多了。”楚沁一脸骄傲地说道。 “人家是阿哥,我可比不上。这话可不能乱说出去。”可忻及时制止楚沁,这话要是被别人听到了,那还得了。 “奴婢懂分寸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其实这话也不是奴婢说的,很多人都知道。就连太后和太妃还有五公主都知道。” “对了,以后在我面前不要说自己是奴婢,直接说’我’就好。”既然来到了这个时代,尽管改变不了fengjian宫廷的礼仪,不过至少要对自己身边的人能好一些。 “这怎么可以,不合规矩啊。”楚沁一脸惊恐。 “就这么定了。”可忻不给楚沁反驳的机会,她不接受的话,就用“命令”式的口气说的话,她总该听了吧。 “是,格格。”果然楚沁以为这是命令,不由分说就接受了。 “哇”一个哈欠过后,可忻又感到了困意,楚沁贴心的让可忻躺下并为她盖好被子,吹灭了屋内的蜡烛后,轻声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既然是庄亲王博果铎的女儿,那么现在就是康熙年间,太后就是仁宪皇太后也就是顺治帝的孝惠章皇后,淑惠太妃是太后的亲妹妹,五公主就是日后的和硕温宪公主,雍正元年追封为固伦温宪公主,据历史记载五公主和五阿哥胤褀都是由仁宪皇太后抚养,胤褀日后没有参与夺嫡,一生淳厚温和善良。说不定,他们就住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难怪阿玛提醒自己要记住身份,要对阿哥和公主行礼。楚沁提到皇上是第三次亲征了,尤其提到已抓住噶尔丹的儿子,那今年就是康熙三十六年,现在大军在平定准噶尔部,噶尔丹儿子和女儿最后都被押解回京,噶尔丹自己在四月应该会去世,皇上会在五月班师回朝。 太后有说过可忻的生母去世嫡母免罪,也就是说可忻应该是博果铎庶出的女儿,还有个庶出的姐姐已经嫁去了濛古。看来被抚养宫中,八成也是会被嫁去濛古,谁让清朝有“满蒙联姻”的政策呢。自己平时喜欢看康雍直系宗室、后妃们的史料,对于旁系宗室的史料就不是很了解了,这下可好,除了知道博果铎是皇太极第五子承泽亲王硕塞的嫡长子,后封号改为庄亲王,爵位是清初封的可世袭罔替,其亲姐姐为顺治养女和硕和顺公主,自己又因无子在雍正元年去世后由允禄过继袭爵之外,其他资料都不太了解,可忻的嫡母家族犯了什么罪,被罚的如此之重? 也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既来之则安之,走一步算一步吧。可忻一边在脑海里整理着得到的信息,一边还小小期待着明天醒来后就能回到现代。 百年后的北京,此时正是国庆出游的高峰,可忻的父母手里拿着恭王府的门票,打算入府参观。 “老公,你说可忻会去定远营吗?” “我觉得会吧,你不是说她对西套濛古不太了解,所以建议她去那里学习一下的吗?” “嗯,等她回来后,我再给她补补课。” “好,进去吧。” 就在恭王府的不远处,曾经有一座豪华府邸:阿拉缮王府。它迎接了第一位下嫁阿拉缮旗的皇家格格,也目送了末代阿拉缮旗和硕亲王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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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灵上域.玺南传

    祭奈儿|其他|连载

    何熙:世间种种,我唯一不懂只有情与爱,只因我无心,可为何天不降大任于斯人也,而要降于我,我实在受之不起,也承受不住。灵域内,无处不再传天界的喜事,于外而言,到时大喜日子,必定会有福泽降临,可于内, 灵上域.玺南传全文免费阅读_灵上域.玺南传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何熙:世间种种,我唯一不懂只有情与爱,只因我无心,可为何天不降大任于斯人也,而要降于我,我实在受之不起,也承受不住。 灵域内,无处不再传天界的喜事,于外而言,到时大喜日子,必定会有福泽降临,可于内,没有一个人会开心的展露笑颜,这只是一场妥协。 幻族曾经是多么卑微的种族,可如今不仅和魔族攀了亲,还要和天族沾亲带故,这是何其有幸。魔族燚不顾手下的反对,娶了幻族族长的妹妹幻族大公主何叟,对她宠爱有加。 仙魔大战一触即发,偏偏这时魔王提出休战,要求就是天界玺南将军必须娶幻族公主何熙为妻,玺南有地元之尊,生来无七情六欲,跟别说婚配嫁娶,但就是如此荒谬的要求竟被天界答应了。 对外称只想平息战事,维护苍生,可天庭里的仙君都知道,天族自上次仙魔大战就损伤无数,到现在也未能恢复多少,天庭内虚,经不起折腾,哪怕玺南将军一人顶百万人,但最后还是要以大局为重。 灵下域的均对魔族做法不满,认为明明可以乘胜追击,一统三界,却要做如此愚蠢的事,定是红颜祸水,乱了大事,纷纷指责起了何叟,可他们也只敢背后说说而已。 何熙游历于人间,时常听见与自己有关的传闻“听闻这玺南将军英勇神武,十分英俊,神仙见了都不禁要垂涎他美貌三分,而这何熙,身材短小,奇丑无比,据说有三头六臂,四只眼睛,两个鼻子,神仙见了都要落泪,这哪哪看也不相配啊。” 说着几人竟带出哭腔来,何熙越听越离谱,走上前“你们说的是这样吗?”索性就照着她们所说的样子丑化了一下自己。 “鬼啊”跑得比兔子还快。这时何熙身边走过一个人,一袭白袍,走路还带风,何熙隐约感觉到他身上有股气味,但修炼了这么多年的她连仙气和妖气都分不清楚,族里人都惊叹她为奇才,这也是她有点难以启齿的。 她怕是妖会乱伤人便跟了过去,男子走路飞快,她差点没跟上,终于跟出了小镇,来到一片隐秘的森林,她以为这便好隐藏了,可是,人跟丢了,她急得跑了出来,到处寻找,只见一把利剑搭在何熙肩上。 何熙屏住呼吸,咽了咽口水,“大侠别冲动,有话好好说”“你是何人,为何要跟踪我?” 何熙不知该不该说,这难以启齿的话语,可为了保命,她还是说了出来“我是修仙之人,嗅到这边有股妖气,便跟了过来,,,”玺南觉得奇怪,他怎么没有感觉。 “你嗅到的不会是我身上有妖气吧。”“应该”“应该?”“就是。”玺南一下子被逗笑了“看你道行不浅,可竟连仙与妖都分不清,你还是赶紧去看看你的鼻子吧,不然就无药可医了。”虽说被人嘲笑心里很不是滋味,但他说的是事实,她也默认了,可她还是勇猛的问了句 “大侠,我可以转身看看你的尊容吗?”玺南没有回应,却放下了剑,何熙壮着胆子慢慢转过身,她第一次见玺南是在画里,可如今见到真人,她并没有认出,只是觉得熟悉,在哪里的画里见过。 眉宇间透着英气,眼睛里有些迷茫,这是她对他的第一印象。玺南离开了,她依稀有点不舍,毕竟长得这么好看的人世间可不多见,但那种不舍很快褪去,毕竟她是个花心的人。 玺南来到森林深处,突然丛林里出现一扇门,门里话道“将军,主上已经等你很久了。”玺南径直走了进去。 何熙正在凡间玩的开心,却被族长用信号急急召了回去。指定又是自己的婚事,果然姑姑和魔王姑父都在场。 “熙儿,快过来,让姑姑看看。”何熙对自家姑姑是十分喜欢的,可是这魔王是打心底里讨厌,且不说他做了多少恶吧,就是长了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让人心里发怵。 何熙走了过去,勉强着自己给姑父问了个好,魔王也喜笑颜开,凭良心上来说,这姑父对何熙挺不错的,可何熙就是对他提不上好感。 “熙儿,你这去了人间游历,都变瘦了。可见这人间是有多疾苦。”何熙不禁苦笑,说是去人间游历,不妨直接说是去玩,吃喝玩乐,逍遥自在,若不是吃了收腹丸,那个有三层肚皮的肚子被姑姑发现,指不定又要被逼着减肥了。 “哪有,人间很好玩的,人们对我很好,他们的食物也很美味。只不过,美景太多,逛的都忘了吃饭。”“那我就放心了,还以为你在人间受欺负了了。”“我欺负他们差不多,嘻嘻”。 何叟看着侄女的笑颜,心里很不是滋味,很快,她可能再也见不到侄女这样笑了,天庭的天条她这样的性格又怎会服从,玺南的冷漠人尽皆知,只怕到时吃尽苦头,可这又能怪谁呢,一切因自己而起。 这时,魔王咳嗽了一声。也由不得何叟煽情了“熙儿,日子定下来了,下月初八,是一个黄道吉日,天界和魔界特地找人推算过的。”何熙心里先是一惊,感觉一切来得太快,之后又平静下来“那到时候我一定打扮的惊艳动人,不输咱娘家人的脸面。” 何叟竟没想到何熙竟看的如此开明,何熙自幼丧母,由姑姑抚养长大,从小就懂得很多道理,早熟,可性子也软,姑姑生怕嫁出去之后她受尽欺负,“又在胡说了,还没嫁出去呢。”何熙看着姑姑哭肿了的眼睛,“姑姑,近日莲池里的莲花开了,不妨我们去看看?” 何叟点了点头,但没有让魔王跟着,只说要讨论女儿家家的事,魔王也很自觉坐在大厅等候。 两人来到莲池,莲花开的正旺,何熙施法借莲香之气熏染姑姑肿红的眼睛,不一会,眼睛就恢复了原样。 何叟摸了摸自己的眼睛,自觉不肿了“还是你心思细腻一些,那厮看了几天,都没管过。”“姑姑过奖了。”何叟突然语重心长道“熙儿,嫁过去之后,一定要收收性子,服从管教,要多听将军的话,嫁到那里可不比家里,要时时提防……”何叟明明有很多话要说,可是她哽咽着说不出来。 何熙见状抱住了她并安慰道“姑姑,我会听话的,绝对把自己养的白白胖胖的,到时你莫要嘲笑我才是。”何叟哽咽着点点头。“真是个好孩子”。 何熙知道这桩婚事对自己是不公的,因为夺去了她的自由,但她不知道这是她命中的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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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靠医美系统蜕变古人

    纨绔尼姑|其他|连载

    “呸,一个病秧子远点走着,可别把病气渡给我们。”一个小厮嚷嚷着关上了大门。病秧子?耳边传来人们地议论声“唉,不能死了吧。”“死不死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不准插手。”宋辞睁开双眼,眼前古香古 我靠医美系统蜕变古人全文免费阅读_我靠医美系统蜕变古人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呸,一个病秧子远点走着,可别把病气渡给我们。”一个小厮嚷嚷着关上了大门。 病秧子? 耳边传来人们地议论声“唉,不能死了吧。” “死不死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不准插手。” 宋辞睁开双眼,眼前古香古色的景色很是陌生,她又看了看自己,一身破旧的长袍,是古代男子的装束。 没错,她穿越了,穿越到了不知名的朝代。 原身是私塾先生之女,本应过着寻常女子的生活,却女扮男装进京赶考。 原主哥哥进京赶考,却遇上突发的山洪没从此了无音讯,原主为了寻找哥哥也为了实现自己入朝为官的愿望,便决定顶替哥哥。 原主最终劝服父母,便捏造了自己被淹死的假象,自己则成为了落榜的宋辞。 可惜,原主父亲染上了疫病不久便离世,原主的母亲也因为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整日郁郁寡欢,最后悲伤过度而亡。 原本相亲相爱的一家人,现在只剩下孤零零的原主一人。 正在原主不知所措时,原主舅舅前来安慰,还帮她处理父母的丧事,原主感激不已,可谁知人面兽心的舅舅竟是冲着父母的家产来的。 可原主没有察觉,还将家里所有的钱和值钱的东西都给了人渣舅舅,让他给父母处理后事。 后来,舅舅拿了钱就再也没来过,原主这才明白自己让他骗了。 于是原主一早来到舅舅家要回钱财,却被一帮小厮打了一顿,这才发生了现在这一幕。 呵,人渣舅舅。 街上看热闹的人不在少数,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助宋辞。 宋辞艰难地爬起,头痛欲裂,眼冒金星,心脏跳动加速。 她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脑海就响起一个声音:【宿主您已身患绝症,为帮您治愈,已为您绑定“医学整容美妆系统”简称“医美系统”。】 难怪浑身没有力气,原来是身患绝症啊,医美系统?难不成原主是被自己丑死的? 声音继续说着:【由于您在医美界大有作为,特为您绑定此系统,系统可为您提供现代先进地医美的设备和短时电源以及各种化妆品。】 我确实是医美界的一把手,但这和我治病有关系吗? 【您可以通过帮古人解决容貌缺陷,来治疗绝症,待治愈后您可以选择回到原来的时代。】 听到自己还能回去后,宋辞稍稍松了口气,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口吃的吧。 然而,刚迈出一步,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 屋内简单,光线昏暗,但桌上的摆件却不像是普通百姓家用的起的。 刚想坐起来耳边就想起一个稚嫩的女声:“夫人,他醒了。” 宋辞这才留意到身边站了个女娃。 不多时,一个蒙着脸,身着朴素,但一举一动都彰显着优雅的女人走了进来:“公子勿怪,我见你昏迷不醒便将你带到家中,可家中还有郎君多有不便,委屈公子在这厢房稍作休息。” 宋辞紧忙下床,照着电视里的样子,左手压右手,九十度鞠躬,以表感谢。 “公子不用客气,还是先吃点东西吧。” 随即便有一个丫鬟端了一碗米粥,宋辞再次道谢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原主也不知道多少天没吃饭了,自己吃了一碗竟还感觉有点饿。 可终究是在别人家,也不好意思再要一碗。 萧夫人一眼便看出了宋辞的尴尬,叫丫鬟又端来一碗,宋辞这才吃饱。 还未等萧夫人开口,就有丫鬟来传:“夫人,老爷和怜姨娘回来了。” 丫鬟前脚来报,后脚就传来女人的娇羞声:“老爷你真坏,您就会取笑妾身,怜儿以后都不理你了。” 萧夫人微微一笑便退了出去,顺便屏退了一旁的丫鬟,屋内归于平静,屋外却吵吵嚷嚷。 宋辞按耐不住好奇心,就轻手轻脚地走到窗边,偷偷地推开了个小缝隙。 屋外则是三人的修罗场,王老爷搂着一脸娇羞地怜姨娘开怀大笑,对于站在面前的萧夫人仿若不见。 “老爷,您这两天花的银两太多了,这样下去朝中……” “唉呀,行了我知道了,我每天很累的,好不容易休息一天你还要来烦我。” 王老爷一脸不耐烦,眼里全是鄙夷。 然而倚在王老爷怀里的怜姨娘,早已哭的泣不成声:“老爷,都是妾身的错,妾身以后再也不买衣服和首饰了,一定向姐姐学习勤俭持家。” 王老爷见怀里的人落泪心疼的不得了,对萧夫人说话的语气更加恶劣:“行了,你有完没完,成天揪着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不放,我看你这个位置不如让给怜儿当,你自请下堂吧,成天穿成这样,真给我丢人。” 说罢,搂着怜姨娘便走。 本来萧夫人只是穿的素净,可与穿金带银的怜姨娘站在一起,就显得有些寒酸。 萧夫人显然没想到王老爷说出口的话如此伤人,多年的夫妻情分全然不顾。 “你是想宠妾灭妻吗?王天宝当初是你求着我嫁给你,要没有我爹地提拔你现在连个乞丐都赶不上。” 王老爷最痛恨别人说出自己靠老丈人的这段黑历史,这是他一生的耻辱。 他瞬间火冒三丈,转身走向萧夫人抬手将她扇倒在地:“放肆,你个毒妇我要休了你。” 萧夫人的面纱在空中飞舞,最终落在泥土里,何其卑微。 萧夫人捡起面纱,拍了拍身上的灰:“希望你说到做到。”这种日子我过够了。 一场闹剧就此收场。 时间一晃就到了晚上,宋辞还在屋外看到了几个萤火虫,新奇的很,现代的城市早已不见它们的身影,只能在电视上看到。 “咕噜。”宋辞又饿了,晚上还没吃饭呢,萧夫人估计也不会来送饭了。 唉,又要饿肚子了。 抱怨之际,门被扣响“公子,我来给你送饭来。” 是萧夫人的声音,宋辞急忙打开了门,却在打开门的那一刻呆呆地定住了。 萧夫人这次没有带面纱,脸上有些憔悴,左脸依旧红肿,足以见得王老爷下手之重,但最显眼的是她的眼袋。 明明是三十岁出头的年纪却有着六十岁的眼袋,这与她精致的五官及其的不协调。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宋辞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有多不礼貌,但这也是职业病,毕竟患者的脸部要好好地观察才能做出正确的决定。 “不是,是我胃部有些疼。” “怕是饿坏了。”萧夫人扶着宋辞坐在椅子上:“小绿,快把饭端上来。” 这一次还有鸡肉,宋辞终于可以吃上一口肉了。 吃饭时,宋辞一直在想萧夫人眼袋的事情,心思有些沉重。 她吃完最后一口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萧夫人,您对我有恩,我理应报答您,但是我现在身无分文,可我能治好你的眼袋下垂,希望您不要觉得我唐突并给我这个机会。”但愿不要被当成骗子打出去。 萧夫人闻言一愣,不自觉的紧张起来:“公子不要多心,只是我的眼袋就连宫中的御医都束手无策。” “夫人放心,我愿以我的性命做担保。” 萧夫人眼里的泪再也忍不住,顺着脸颊滑落:“好,我信你。”与其遗憾终生,倒不如放手一试。 系统的设备不能凭空出现,于是宋辞就给萧夫人吃了两片安眠药,待她昏睡后给她打了麻醉针。 “系统,我现在需要设备和工具。” 【好的,宿主稍等。】 系统刚说完,眼前就浮现了一个屏幕,屏幕上各种各样的设备仪器,从左到右以此排列,设备下方明确写着用途与出厂日期,同时各种化妆品也一一具备。 宋辞再次看了眼萧夫人的眼袋迅速做出抉择,采用吸脂手术去除眼袋。 【宿主,你可自己选择设备,但可移动电源只能维持一个小时。】 足够了,一个小时,我能做完两台手术。 宋辞选好设备,便开始了手术,一点一点的修复眼袋下垂问题,终于手术灯关闭,完成了。 只是这身体有点太虚弱了,才半个点就已经累的双手发抖了,把仪器收回系统里,才坐下歇了一会。 在外等候的丫鬟着急的直跺脚,见宋辞出来就要冲进去。 宋辞拦下她,和她解释了一番,两人便一起在外等候,一夜未眠。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屋内便传来萧夫人的声音:“小绿。”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屋内,宋辞拆掉萧夫人眼睛上的纱布,顺便递上一面铜镜,镜中的人温婉又明媚。 萧夫人盯着镜中的自己有些难以置信,伸出颤抖的双手缓慢抚上自己的眼部下方:“我,你,治好了?” 小丫鬟也激动的落泪:“夫人,您真美。” 这话不假,萧夫人的五官本就精致,只是被眼袋拉低了颜值,现在眼袋一去除,她仿佛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 宋辞也很开心,自己的技术依旧是顶尖的:“是的,已经治好了,但是您以后还要多注意用眼,多用黄瓜片敷眼睛。” “哦,还有近期化妆时不要涂太亮的颜色。” 屋内一阵欢喜,宋辞还要再叮嘱点其他的,系统再次出现。 【宿主,由于对方非常满意,系统将为您开启治疗模式。】 宋辞来不及多问,就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宋辞才有转醒的迹象,只不过身体像是被重型卡车碾压了一遍,没有一个地方是不疼的,还有脱水的迹象。 宋辞哑着声说:“水,水。” 在一旁等候的萧夫人,听到动静紧忙倒了杯水递给宋辞。 喝过水后,宋辞休息了一会,身体的疼痛感才有所减轻,这是治疗?不会是骗我的吧? 【宿主放心,你的身体已经好转,只是不太明显,这是进度条。】 还有进度条? “怎么才5%啊?这也太少了吧。” 【宿主这已经是最满意的程度了,一般满意1%,比较满意3%,非常满意5%。】 “行吧,那就多做几次手术呗。” “宋公子?”萧夫人看宋辞一动不动,有点担心:“小绿快去请大夫来。” 丫鬟听到吩咐就往外跑。 宋辞回过神,急忙摆手:“不用了,谢谢夫人,我已经好多了。” 见宋辞脸色确实好转后,萧夫人才放心。 宋辞从系统里选出几款眼影和口红送给萧夫人,不仅教她如何使用还贴心的为她化了个淡妆,使她看上去更加妩媚。 燕子斜飞,柳树起舞,萧夫人和宋辞坐在王府的凉亭里赏景。 “萧夫人,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宋辞想了好久,觉得自己身为一个21世纪的先进女性还是有必要说一声的。 说什么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这样的话都是鬼话。 “宋公子但说无妨。” 宋词咬了咬牙:“夫人,女人不应该依附男人而活,若是他对您不好应一别两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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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狐缘轮

    灿某|其他|连载

    意识仿佛被抽离了一般,让人觉着不切实际。又…没有成功呢…苏冥看着窗外的大好景色,有些发愣。虽说已经见到了好几次了,但以阳寿未尽的理由将她打回,她还是觉得有些搞笑。她跳下床,走到书柜面前抽出一本 狐缘轮全文免费阅读_狐缘轮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意识仿佛被抽离了一般,让人觉着不切实际。 又…没有成功呢… 苏冥看着窗外的大好景色,有些发愣。虽说已经见到了好几次了,但以阳寿未尽的理由将她打回,她还是觉得有些搞笑。她跳下床,走到书柜面前抽出一本研究报告,随意的翻着,嘴里小声嘟囔:“到底要怎样,我才能不被打回来…” 苏冥烦躁的将研究报告砸在桌子上,平复了一下心情,起身冲了一本咖啡,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景色。 这里只有她一个人。 这里是极其偏远的边境,景色甚好,于是苏冥把这块地买了下来,盖了房子,一个人住在这里。她看着远方的景色不禁出神,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随后瞬间回过神来,摇了摇头笑道:“想什么呢,就是一个星期前啊。” 她转身坐在沙发上,仰头闭眼休息,回望过去。 我这一生过的可真精彩… 从记事开始就在组织里生活,训练自身能力,拿钱做事,麻木的完成雇主下达的要求。习惯了警惕的生活着,习惯了睡觉时在枕头下藏一把匕首。常在湖边走哪有不湿鞋,濒临几次死亡之后,开始想着退出组织,随后也这么做了。之后开始步入科学研究,苏冥有着过目不忘的能力,很多东西只看一眼就能记下,所以对此也并不觉得困难。直到现在,在一次外出时发生了一件事。 那件事感触极深,让苏冥开始思考生死。 那是一位落魄的学子,想要获得家人的关心,换来的却是一个个冷着脸的虚假关切。 似乎从我记事开始,我就是孤单一个人,无人陪在我身旁。难免觉得落寞了一点吧… 真可笑,丢弃一切的人是无能的。 可我为什么突然想丢弃一切了呢,我也不知道,突然就想了,想法特别强烈。 很清楚怎么死的痛快的我,一瞬间结束了我的生命。… 其实我是一个开朗的人,是个女汉子,从来不伤感,也有很大的脑洞… 所以在我看到阎王的时候,我毫不犹豫的接受了我不能死,我阳寿未尽的事实。 这算什么?我还不能死了? 于是苏冥和阎王开始了斗争,你不让我死?我偏死给你看! 一个星期来,苏冥死了无数回,被打回来也有无数回,死法也不同。她想要看看她究竟怎么死,才不能被打回来。 现在,阎王看到苏冥的第一句话就是:“我的祖宗啊,求你别再来了。” 听到这话的苏冥不禁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呵呵嘿嘿…” “我在这里的钱都在我第一次死前用光了,不死怎么对得起我的钱宝宝呢。” 回到现在,她抬头看了眼太阳:“嗯…还早,睡一觉。睡饱了,才有力气嘛。” 随后打了个哈欠,躺在床上,缓缓闭眼。 再见了,这个世界。 ——— “冥狐…冥狐…” 四周环绕着一个声音,不停的喊着“冥狐”,声音宛如流水一般,细腻温润,轻轻的,很好听。 “谁?谁是冥狐。”苏冥瞪大眼睛来看清这个世界,却只是看到了一片黑暗,只有自己站的地方有一束光。 “冥狐…冥狐…” 声音并未回答,只是不停的呼唤着冥狐这个人。 “是谁?你是谁?冥狐又是谁?”苏冥觉得这个是梦,只是自己做的一个梦,但感觉又如此的真实。四周漆黑,声音不断的传来,每喊一次名字都有回音,围绕着她。 声音透露出了凄凉,到底是谁,谁是冥狐,为什么要…不断呼唤她。 “冥狐到底是谁?”苏冥不知为何,对于她呼唤的名字觉得熟悉,冥狐,很少听见却又经常听见的名字。 “冥狐…” “冥狐是谁,到底是谁,你是谁。”苏冥觉得这声音如此的熟悉,仿佛每天都在听,十分熟悉,却又想不起是谁的声音。 “冥狐…” 从阴暗中走出一位女子,十分好看的脸,墨色的长发及腰,用狐狸发簪盘起,一缕长发垂在胸前,十分古典的发型。如同狐狸一般妖媚的眼睛,眼尾往上翘起,十分妩媚。白皙的皮肤如同在雪地里长大,蓝色的衣衫,外披白色纱衣,挽迤三尺有余,袖子长过手,衣袖上绣有雪花。 “我就是冥狐,你也是冥狐。”美人的声音传入苏冥耳里,打断了苏冥对美人的胡思乱想。 苏冥疑惑道:“呼唤你干什么,我也不是冥狐。” “你是冥狐,冥狐是你的前生,万世轮回,冥狐苏冥,不停轮回,思想为一,心灵为一,命运为一。”美人静静的说着。 苏冥还在思考美人话中的意思,却被面前的景象震惊到了。 美人缓缓侧身,身后长长的九条白色的尾巴看起来十分柔软,头上顶着白色的狐耳,狐尾翘起散开,让苏冥看清楚,是确确实实的九条尾巴。美人抱住一条尾巴轻轻抚摸着,对着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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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公主殿下亲政否

    锯梨|其他|连载

    弘始三十一年,积弊已深的周氏王朝在淮南王李贻韶和西凉王哲敏的夹击下,摇摇欲坠,大厦将倾。注定成为末朝皇帝的周简却一扫以往颓唐之气,遣散娈童后宫,革除无能之臣,清国库,备粮草,率精锐,向着潼关前线御 公主殿下亲政否全文免费阅读_公主殿下亲政否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弘始三十一年,积弊已深的周氏王朝在淮南王李贻韶和西凉王哲敏的夹击下,摇摇欲坠,大厦将倾。 注定成为末朝皇帝的周简却一扫以往颓唐之气,遣散娈童后宫,革除无能之臣,清国库,备粮草,率精锐,向着潼关前线御驾亲征。 周朝百姓虽对这位昏庸的断袖皇帝没有任何好感,但看见他着铠甲戴盔帽,一身武装骏马疾驰,不由得想起了戎马一生纵横沙场的镇国长公主栖霞。 可惜栖霞长公主早在两年前就因战场伤病而亡,见不到她懦弱的兄长竟也有出征杀敌的果敢一面。 令人发笑的是,周简抵达潼关的当晚就被淮南王突袭,尚未在战场上大显身手,便沦为了阶下囚。 周简被俘的消息第二日一早便由潼关传回了长安。 朝堂上的摄政王正在就修筑水坝事宜与群臣商讨,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殿外传来,面色凝重的驿使来不及清理身上的灰尘,大步向前跪在朝堂下。 “禀告殿下,陛下被逆贼淮南王俘虏了!” 群臣皆呈骇然之色,目光齐刷刷地聚在朝堂上安之若素的周衡身上。 “什么时候的事?” “回殿下,正是昨晚巳时,陛下的大军刚安营扎寨,淮南逆贼便从侧翼突袭,直奔陛下营帐,把陛下劫走了!” “他们倒很清楚陛下的营帐在哪里。” 周衡略显揣度,大臣们面面相觑,有大胆言官上前发问:“殿下是怀疑军中有内贼?” 周衡轻笑一声,嗓音轻柔却极具威慑力,“魏大人,淮南王的探子有本事打听到陛下的所在之处。” 目光在脸色各异的朝臣们中扫了一圈,周衡接着说道:“诸位大人,前线战事吃紧,明日起便暂时休朝,本公主需要同大将军部署战事,击退反贼,迎回陛下。” “殿下英明!” “诸位大人切莫因战事而耽搁民生诸事,尤其是水坝的修筑要加紧加快,工部的大人们费心了。” “是,殿下!” * 下朝后,大臣们三三两两地分散开来。 “魏大人,”工部侍郎刘穹走近魏鉴,拱手行礼后低声开口道:“小臣觉得公主殿下是在为他人作嫁衣裳。” 魏鉴面不改色,中气十足,“刘大人心里清楚,又何必来质询老夫呢?” “我不明白,难道殿下真的想让淮南李氏取周氏而代之吗?” “统人口,计良田,减赋税,兴水利,刘大人聪慧,自然明白这是百废俱兴之策。” 刘穹一脸惊惧,“可是,一臣不事二主,我们怎么办?” “贺兰大将军都降了,你我有何不能呢?” 魏鉴捋了捋花白的胡子,眼中掠过一丝狡黠,“何况,这是殿下的意思。” “什么?!”刘穹打了个冷颤,忽而又茅塞顿开,“对,毕竟殿下是蜀王的孩子。” “刘大人,勿要乱言,殿下乃皇上己出,与蜀王并无关系。”魏鉴正色看向刘穹,提醒他。 “魏大人说的是,是小臣谬言了。” 刘穹微微颔首,而后又满眼疑虑地问道:“那慕容大将军会降吗?” 魏鉴和蔼地宽慰他,“刘大人何必过多担心,只消做好工部分内之事,便是对陛下和殿下最大的帮助了。” 刘穹一愣,之后便恍然开来,“魏大人所言极是,晚辈受教了!” * 九月十四日夜,长生阁。 周衡不施粉黛,虽然面容微有憔悴,但眼神明亮坚毅。她听着慕容大将军的汇报,不时点头。 “殿下,潼关已开,最晚明日申时,淮南王便能抵达长安。” “很好。” “殿下,淮南王已决意绑陛下游街示众。” “这是西凉王的意思吧?” “是,殿下,西凉王为其三皇子受辱被杀一事恨透了陛下。” “人之常情,陛下游个街并无大碍,随他们去吧。” 慕容夙禛威风凛凛的脸上露出一抹微笑,尽管近三年来公主日夜为国事忧心忧神,但依旧乐观大方,仿佛即将来临的灾难不过是一场和风细雨。 “殿下,”慕容夙禛将早已放在案上的轻薄铠甲再次呈给周衡,“这是云梦公主命专人为您制作的。” “姑姑?”周衡接过铠甲,指尖轻轻拂过,有一丝冰凉之意,“兵部已经把这种铠甲投入使用了吗?” “是,按照殿下的图纸和云梦公主研发的材料,每位士兵都穿上了铠甲背心,流矢致伤致死人数大大降低。” “姑姑真厉害。”周衡由衷赞叹,她把铠甲放在一旁,接着问:“李贻韶没有为难你吧?” “淮南王英明神武,确如殿下所说有君临天下之风范。” “如此便好,再过半月便是他孩子的周岁日了,是吗?” “是,淮南王的二公子李致不久就满周岁了。” “将军到时候便把这件铠甲背心作为周岁礼送给李致吧。”周衡轻轻拍了拍一旁的铠甲。 慕容夙禛瞬间面无血色,“殿下,你说过你要活下去。” “我现在反悔了。”周衡语气轻快,“将军,你知道的,我想回家。” 良久无言。 “殿下,你能确保顺利回到那个世界吗?”慕容夙禛质疑地看着她。 “当然!”周衡多日劳累布满血丝的双眸蓦地散发出流光溢彩,“将军,明天就是我一直等待的上好机会。” 慕容夙禛万般无奈,一脸妥协之色,“末将听从殿下安排。” “将军,你尽快出宫回到城外军中,不要让淮南王的人起了疑心。”周衡利落地下命令。 慕容夙禛闻言,抱拳行礼,退了一步,又突然停下,望向周衡。 “殿下,臣的第二个孩子再过两个月便要诞生了,夫人和我都希望殿下赐名。” “这……”周衡踌躇着,“我取名不太合适吧。” “夫人与我都仰慕殿下的才能,还望殿下能满足末将夫妇的心愿。” 见慕容夙禛准备行跪拜大礼,周衡连忙伸手拦住,连声应允:“好吧,不过我得仔细想想,之后我派侍卫把名字呈给将军。” “多谢殿下!” * 九月十五日卯时,周衡像往常一样早早地醒来。 驿使的消息接二连三传来,淮南王距长安六十公里、四十公里、二十公里。 周衡不为所动,专心地在料峭斋整理她的日记和书画文稿,还有这些年来父母亲、姑姑、弟弟从蜀地寄来的家书,不过她已经没有时间去翻看了。 唐诗宋词元曲乐谱、建筑图纸和工业品结构图,这些都在提醒周衡她应当回到原来的世界。 珍视地凝望着那薄薄的一沓建筑图纸,周衡感到无比遗憾,她这个建筑学研究生,这辈子干的事和建筑竟然毫不相干! 不过一抹释然的浅笑转瞬出现在她的脸上,毕竟,她马上就能回去了。 * 淮南王距长安十公里。 周衡整理好所有的书画文稿,唤来四个宫女,吩咐她们一人抱一个香樟小木箱,去料峭斋的地下暗房中偷偷烧掉。 宫女们刚走下暗房,就听到外面大乱,马蹄声轰隆隆,战马嘶鸣声如魔音贯耳,似是淮南王的千军万马杀进了皇宫。 屏息聆听,又听见宫人们慌乱地惊呼着:“走水了!料峭斋走水了!快来人啊!” “快!”宫女中年岁最大的那个迅速招呼其他三人把木箱放在地上,“我们快出去!要不然会被烧死。” “可是公主吩咐要烧掉这些箱子。”一个小宫女眼巴巴看着地上四个孤零零的木箱。 “傻子!料峭斋都走水了,这暗房还能不被烧光吗?”大宫女一边催促着大家快跑,一边安抚她。 “好像是哦。”提问的小宫女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跟着跑了出去。 * 淮南王距长安两公里。 和熙殿前已驻满了投诚淮南王的贺兰大将军的士兵。主帅营帐内,贺兰广希命人把周衡带了进来。 “安定公主,你对周氏一族倒是尽心尽力,把他们都迁往蜀地,没有性命之忧。” 贺兰广希信步上前,替她将略显凌乱的鬓发挽到耳后,语气里尽是不满。 “叫你父亲来见我。”周衡并不理会他的嘲讽。 “哼,老头子已经荣升为淮南王的亲信了,你怎么可能使唤得动他。” 贺兰广希扫了一眼帐内下属,而后偌大的营帐只剩下他和周衡二人。 “气死我了,”他止不住地发牢骚:“要不是我抢了慕容夙禛的道,你这会儿已经见阎王了。” 周衡看着眼前气呼呼的少年,不由得失笑,“慕容大将军为何要杀我?” “当然要杀你!他投诚淮南王投得最晚,不把你杀了表决心,淮南王怎么可能容他。” “广希,你应该收敛收敛,性情不要这么外露,否则将来会吃亏的。” “周衡,”贺兰广希忽然握住她的手,表情真挚,一双琥珀色的瞳孔亮晶晶的,尽显恳切希冀之色。 “和我走吧,淮南王马上就要入长安城了,趁现在我们一起逃走,去天涯海角,从此隐姓埋名,谁也不认识我们。” 周衡从他手里抽出了自己的手,“广希,你不要天真了。” “那你真的不会死吗?”贺兰广希热切地急迫地一针见血地问道。 周衡本想敷衍两句,但看着他那张人畜无害的脸孔和无比担忧的神色,不忍叫他伤心,便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放心,周简死我都不会死。” “哼,”贺兰广希顿时皱起眉头,火冒三丈,“周简那个荒淫无度的昏君是该死!” * 淮南王李贻韶已经率领大军徐徐进入长安城了,从潼关到长安,贺兰怀德和慕容夙禛先后臣服新君,不费一兵一卒,令人感到格外惊奇。 围观群众挤满了沿街两道,他们既是来凑热闹一睹意气风发的新君的尊容,也为了亲眼看看沦为丧家之犬的周简。 周简瘫坐在牢车里,对长安百姓的指指点点或是狠声咒骂均无动于衷。他目光空洞,一片茫然。 * 酉时,在慕容夙禛的协助下,淮南王的部下已将皇宫层层围住,准备来一个瓮中捉鳖。 “王上,”慕容夙禛得到探子消息,上前向李贻韶汇报,“安定公主已被贺兰大将军之子贺兰广希控制,王上可随时差遣。” 高骑在马背上的李贻韶望向那两扇厚重且纹丝不动的宫门,不容抗拒地吩咐道:“请安定公主出来吧,本王早就想会会这位公主了。” 不一会儿,一名着素色长裙的女子悠然登上皇宫城墙,默默俯视淮南王的千万大军。 “王上,她便是安定公主周衡。”慕容夙禛顺着淮南王的目光望去,周衡立在最高处,距离太远,看不清她的神色。 “气度不凡。”淮南王评价道,而后转向另一旁的贺兰怀德,“公主身后那位想必就是将军之子贺兰广希?” “回王上,正是犬子,不如让犬子带公主到您面前来?”贺兰怀德身穿铠甲,精神奕奕地骑在一匹骏马上,恭敬地回话。 “不必,这样就好。” * “周衡。”淮南王凝望着城墙上撑起苟延残喘的周氏王朝的女子,浑厚的声音威严不已,“你若自愿降服,本王便留你一条性命。” “本公主生死与否从来不由他人旨意,更何况你区区一个淮南王。” 周衡的声音不大,却刚好进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 贺兰广希暗自着急,悄声提醒周衡:“态度好点,这下面全是他的人!” 周衡不置可否,接着向淮南王说道:“成王败寇,愿赌服输,李贻韶,本公主祝贺你。” 淮南王只觉有趣,看向左旁的慕容夙禛,“你们公主很直爽。” “哎呀周衡!”贺兰广希忍不住靠近她,“周简在下面呢,你想气死他?” 周衡不由得失笑,“你什么时候开始替周简着想了?” 远处似有鞭炮声响起,周衡的视线扫过囚禁着周简的牢车,看来改立新朝早就是长安城的百姓们所期待的了。 空气中传来微不可闻的咻咻声,贺兰广希如临大敌,迅捷地拔剑挑开了一支射向周衡的利箭,正说着“好险好险”,转过头却刚好看见另一支利箭穿透了周衡的心脏。 “不要!”贺兰广希连忙扔掉手中的剑,接住了身体后坠的周衡,她很轻很轻,脸上本就不多的血色迅速流失,连呼吸都越来越浅。 贺兰广希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心口处渗出的涓涓鲜血,豆大的泪珠扑簌簌落下,他声音哽咽,带着哭腔质问:“你不是说你不会死吗?” “不要伤心。”周衡吃力地抬手抹去贺兰广希的眼泪,“你要平安快乐地活下去。” “你不要死,你不要离开我,周衡,你说话不算数。”贺兰广希的哭腔越来越重。 “不必哭。”周衡气若游丝,用了全身的力气才说出这三个字,她的心跳几乎停顿了。 “我们去看御医!”贺兰广希紧抓着最后一丝希望,抱起怀中的周衡便向城墙下奔去。 “不用了……” 周衡软绵绵地倒在贺兰广希的臂弯里,少年将军用尽平生最快的速度冲出城门,跪在淮南王面前,“淮南王,求求你!你有江南名医,救救她!” 淮南王下马,径直走到泪流满面死死地看着怀中人的贺兰广希面前,他伸出手去探周衡的鼻息,摇了摇头,“公子节哀,她已经去了。” 慕容夙禛不忍地侧过头,看见安排在周衡身边的侍卫悄无声息地走上前来,递给他一小片折叠起来的纸笺。 他小心地展开,纸上是周衡隽秀清逸的小楷,上面写着四个字: 慕容涤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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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那天,我被人挖坟示爱了

    姿昂|其他|连载

    不染死了。可她没想到死得憋屈也就算了,就连死后也不得安宁。有人在挖她的坟。她冷眼旁观坐在一旁看着,心里把这个刨她坟的人狠狠骂了一遍。当然,现在她也只能骂了。毕竟身为一只魂魄,她什么 那天,我被人挖坟示爱了全文免费阅读_那天,我被人挖坟示爱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不染死了。 可她没想到死得憋屈也就算了,就连死后也不得安宁。 有人在挖她的坟。 她冷眼旁观坐在一旁看着,心里把这个刨她坟的人狠狠骂了一遍。 当然,现在她也只能骂了。 毕竟身为一只魂魄,她什么也做不了,除了心里将这人叨叨一遍,她连一个拳头也挥不到这人身上。 她坐在坟头青草上抬眼瞪着那个男人。 这人她不认识,看他年纪轻轻,长得倒是白白净净的,可行事却实在让人不齿!空有一副好皮囊却来盗她的坟。 她跟他无冤无仇的,这人竟然将注意打到她的坟上! 真是岂有此理! 那坟下除了她的肉身,连一副棺材也没有,就连坟旁唯一的碑牌还是一块破木头做得,上面她东洛不染四个木炭写得字经过昨夜一场暴雨已经一个完整的字都看不见了,只留下染字下那个模模糊糊的“木”了。 好不凄惨。 这般落魄的死法本来让她着实伤心了一回,现在这个男人还要在她心上再添一刀! 不染捏起了拳头,抬头看天,真是着实可恨啊。 天上乌云滚滚,很快下起雨来。 不染顿时眉目一弯,乐得径直飘到那人身边,叉腰道,“你看看,都下雨了,别挖了,赶快离开这儿,别来打扰我!” 那人丝毫不受暴雨影响,继续挖着她的坟。 “你这人怎么如此固执,快住手,哎呀呀,我快被挖出来了,快停下啊。” 不染眼睁睁看着自己一角裙摆从土中显露出来,她却无可奈何。 雨势磅礴,接二连三打在那个男人的身上,很快将他一头墨发淋得湿透,形容颇为狼狈,湿濡的发丝胡乱的糊在他的脸上,将他原本分外好看的面容显得很是邋遢,可他身上衣衫却是毫雨未沾,干干爽爽飘扬如故。 不染凑近一瞧,“南拓皇城的水云锦?难怪滴水不沾,穿着这般名贵华服,看你应该不是寻常人家的人吧,奇怪,怎的却做起了小人行径?” 那人挖坟的动作丝毫未受倾盆大雨影响,跪着身子在淤泥里刨着,像是一点也不在意那满手污垢。 不染皱眉看他,她不懂这人怎么就这么泯顽不宁呢? 如此好看的皮囊却做着令人发指的勾当,还是姑姑说得对,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可耻!可耻! 她哼了声,继续瞪着他。 那人佝着身体,沾染泥垢的双手一次次伸进土里,直至将她被埋葬的肉身完全挖出来。 不染觉得这个男人约莫脑子不好使,毕竟他已经看见了坟下除了一具尸身并没有值钱的东西,可他竟然还在继续挖,一点一点将她手脚旁的泥刨开,动作看起来竟像是带了丝小心翼翼。 难道这人不是图财? 不图财,她又与他素不相识,那他刨她的坟只有图人了。 图人?! 她心里忽然一个激灵! 她忽然想起以前也曾听姑姑说过一些人有特殊嗜好。 此刻看这人如此执着的模样,她蓦地站起身来! 莫非这人对尸身有非同一般的口味?! 不染顿时急了,想她活着的十七年里不曾与哪个男子有过亲密接触,若是死后被人糟蹋,那画面仅仅是一想,她便将自己吓得全身僵直。 这可不行! 决不能让这小人得逞! 头可断血可流,清白不可践,即使是死后也要捍卫到底! 她风一般奔到那人跟前,樱唇几乎几乎贴上那人的耳朵,气凶凶道,“喂,快住手啊,你知道我是谁么,大胆!” 可那男人听不到她的话,已经将她从地里慢慢抱起来。 她何曾被男人搂在怀里过!她在原地几乎急得打转。 “放肆,谁让你抱我了,你这个登徒子,放开我!” 她不过是刚死一天而已,尸身仍完好无损,不染虽不喜见到自己白骨累累的模样,可此刻却是无比希望自己肉身已腐,如此也就不必被这人这般接触。 “流氓!混蛋!你这个坏人!” 她破口大骂,可从小的教养却也只能让她骂出这几个不痛不痒的词来。 “快放下我!看见我的脸,你都不怕么?!” 她那尸身的脸上黑乎乎简直如碳,密密麻麻的符纹布满了全脸,看上去甚是恐怖,可这人仅仅是在初见她脸时怔愣了片刻便就将她毫不犹豫抱起就走。 她急忙追上去,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他们身后竟然出现了大片黑甲军,一个个手持长戟,整整齐齐俯首单膝跪地。 她一时怔住,看那些黑甲军服上的标记,他们是南拓皇城亲卫! 他们怎么会在此地? “殿下,请节哀,人死不能复生,殿下——” 黑甲军边缘站着几人服饰明显不同之人,皆是一身银白盔甲,黑发高高束起,为首之人话未说完,只见这男子微微抬眸看了他一眼,那人便不再开口,恭顺后退。 这男人只是轻飘飘扫一眼,可仅仅是这样一个眼神却无不透露着冷漠疏离还有挥之不去的威仪。 不染见他面无表情穿过那片黑甲军,手臂微扬,顿时一声尖利的嘶鸣划破长空。 随即金黄闪烁,一只金翅鸾凤撕破雨幕呼啸而至。 鸾凤在那人身前顺从地低下头颅,眨眼间,那人已经站上鸾凤背脊。 不染见那男人垂下眸子,淡淡扫了眼四下黑甲军,冷声道,“回无方台。” 黑甲军齐声道,“是。” 不过片刻之间,不染的眼前再无一人。 她有些呆愣的站在空荡荡的坟头,所以,这究竟是个什么人挖了她的坟? 他们叫他殿下。 据她所知,当今南拓皇共有两子,大皇子南拓竟,二皇子南拓临,不染拧眉,这是哪一个皇子,又为何无故来她这破败坟头? 然而不容她细想,一股巨大的吸力忽然向她袭来,她这只魂魄离不开肉身三尺之外。 等她回过神来,她再次见到了那个男人。 眼下,这个男人身在一处颇为富丽的殿宇门外,他走下鸾凤,手心仍稳稳抱着她的肉身,一旁有侍从躬身对他行礼,伸手欲接她,被他冷声斥退,“本君的人自有本君来护。” 一众侍卫低下了头,不敢言语。 他大步从中跨过,只留下一句话。 “本君要亲陪未婚妻,三日之内不见客,若有访者,一律谢绝。” 所有奴仆侍从纷纷跪倒,“殿下节哀。” 那人抱着她头也不回往里走,不染却有些没反应过来—— 眼下是什么情况,她,她怎么又成了他的未婚妻了?! 众所周知,南拓皇城只有二皇子南拓临定了亲,莫非这人是南拓临?可是南拓临的未婚妻不是她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不染急得跺脚,忙跟着他进入屋内,屋内却早有一人,白发白须,一身白袍,一双眼透着历经人世的精锐,他拱手道,“方渠见过殿下。” 南拓临颔首道,“老师,不必多礼”,随后他将她不染安置于一侧榻上,“老师想必等候多时了。” “如今这等特殊时刻,便是再久也该等得”,说着,方渠径直朝着榻边走去,“这女子就是她么?” 南拓临“嗯”了一声,“她身上的内息,金鸾不会认错,而且她那墓牌虽然残破,可剩下的一个‘木’字却是清清楚楚的。” 不染不解,他们是认识她么? 可是在她印象之中全无任何南拓临的影子。 金鸾神鸟指认之人,方渠自是放心的,他看着榻上毫无声息的不染,叹道,“想不到堂堂西齐皇城的公主最后却是以这种下场了结性命。” 西齐公主? 不染这回明白了,西齐城公主的名字正是西齐梨。 巧合的是,她的名字中“染”字恰恰与这“梨”都有一个木。 他们是将她看成西齐梨,她急忙道,“错了,错了,我不是西齐梨!” 她奔至南拓临身旁,“你那只金鸾认错人了!” 可谁也听不见她的话。 方渠盯着不染的脸看了半响,又道,“只是殿下,西齐公主这脸……” 南拓临转身坐到桌旁,已有侍从打了水来放置到他面前,他一个眼神,那侍从随后便弯腰退下轻轻关上了屋门。 南拓临面无表情开始净手中泥污,他洗得很慢很仔细,仿佛手上沾染上了什么令人恶心的脏物。 很久后,他才又端起桌上添置好的茶水饮了口,这才不疾不徐道,“本君把她挖出来时就是此般模样。” 方渠微微俯身,眯眼又看向了她,像是在探究打量。 不染坐在榻上,看向他道,“别看了,你要是中了符咒脸也会黑成这个样子。” “是符咒……”方渠摸了摸胡须,“奇怪,虽说北亥檀的混天咒灵力浑厚,可却未曾听闻伤人后能将人容貌改变至此,这西齐梨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南拓临道,“这也正是本君难解之处,金鸾寻着西齐梨气息而去,最后将本君带到之处便是那一座坟茔,本君初见她这般容貌时也是吃了一惊,满脸黑符,已无法辨别原本相貌,不过西齐梨平日甚为在意她那副皮囊,若是那一箭伤及她容貌,而西齐梨在死前不愿以此残容面世干脆以符咒彻底毁之却也说得过去。” 西齐梨看重容貌天下皆知,这位西齐公主没有倾国之容,却有自傲之心,且行事偏激乖张,自残毁容这种事她的确做得出来。 “公主之身不仅容颜尽毁,且葬于陋地,没想到她死去之时竟也凄凉。” 方渠唏嘘一声。 他又看了眼毫无生息的不染,“刚才殿下说是在一处坟茔寻回西齐公主?西齐公主乃是落于崖下怎还会有坟茔?” 南拓临知道他心中疑惑,“那坟茔颇为鄙陋,许是后来被好心人发现遂将她尸身草草掩埋了事。”想了想,他又道,“这些都不重要,只要人带回来便是了。” 南拓临似乎对这些并不感兴趣,方渠便不再细问。 不染深吸了口气,她死得太匆忙也太丢脸,唯恐有人认出她来,这才主动在临死之前交代人将她随便下葬即可。 她不愿人认出,却更不愿在死后担起他人的身份。 “我姓东洛,乃东洛不染,你可知如此乱我身份是何后果?” 当今天下共有四国,东洛、南拓、西齐、北亥,能以国名冠以姓之人只有各国皇亲。 她才不是西齐梨,她乃是货真价实的东洛公主。 虽然目前流落到北亥,死得也不太体面,可她还是东洛皇城唯一的公主东洛不染! 她飘到南拓临身边,“你好歹也算颇具盛名,天下人皆说南拓二皇子襟怀坦白睿智无双,你盛名在外莫非是假的,那西齐梨不是你的未婚妻么,你怎能连自己的未婚妻都认不出来?” 一旁,只听方渠又道,“殿下,说来我们此行已到北亥三日,按照往年惯例,今日该是面见北亥君主北亥纳之日,殿下今日未曾前去,以北亥纳之孤傲,想来不会罢休,殿下当小心应对。” 南拓临道,“老师不必担心,接下来按计划行事便可。” 计划? 什么计划? 不染疑惑,他们究竟是要做什么? 方渠眸色沉重,深深看了眼南拓临,“殿下放心,一切已准备就绪。” “嗯”,南拓临看向窗外朝南方向,那里是他南拓皇城所在之地。 片刻后,南拓临走向榻边,看向东洛不染的目光深沉如海。 方渠道:“殿下打算怎样处置西齐公主?” 南拓临抬手一点一点拨开披散在她脸侧的发丝,面无表情道:“她也算是我的未婚妻,如今她无辜枉死,本君自是‘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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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御覌道长古月安坐在道观之中。他的对面跪着一个十分虔诚的男人。男人双手合十跪在拜垫之上,他半低着头,连道长的脸都不敢看。古月道长问:“你有何诉求?”男人道:“回道长,草民是来求子的。” 原神全文免费阅读_原神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灵御覌道长古月安坐在道观之中。 他的对面跪着一个十分虔诚的男人。男人双手合十跪在拜垫之上,他半低着头,连道长的脸都不敢看。 古月道长问:“你有何诉求?” 男人道:“回道长,草民是来求子的。” 苏羽闻之点点头,手中扯下旁边花瓶的碧绿荷叶,一提,荷叶上圆滚滚的露珠顺着叶尖洒在村民头上。 苏羽道:“既如此。回去等着吧!不多时日,你家孩子就来了。” 村民听到道长此话,心中大喜,都说这灵御覌道长是出了名的神,道长既然都这般说了,那么他想要孩子的愿望必然不久就会成真。 男子兴奋着一连磕了三个响头,一边磕头一边连声道谢。 “多谢道长,多谢道长。” 众人都道这古月道长原身是上天的神仙,之所以出现在这破旧的道观中是因为下凡历劫。 古月道长听到此话,总是微微一笑,不做解答。传来传去,这话就成了真的了。 因为古月道长名气天大,方圆十里的村民有求子的回来灵御覌找他,求姻缘也要来找他。东西丢了也会来到灵御覌找他。 每日灵御覌都是络绎不绝的人,今日,苏羽坐了一天,终于送走了来许求愿的第一百二十八位。 随着最后的那个村民离开,灵御覌的大门被紧紧关上。 苏羽微微一调气,问着旁边的小师弟越枫。 “可还有人?” 越枫走到门口,扒着门缝,左看看,右看看。确认所有人都走远了,才敢回头回话。 “师兄,都走了。” 苏羽扯着领口,一拽,将道服扯开,自己从道服当中逃脱了出来。 “终于都走了。” 这炎炎夏日,他本身就穿着自己的衣服,闷在这小小的屋子中。 这几日因为外来人太多,他又不得不在衣服外面再套上一层道袍。假模假样的坐在台上等人求愿参拜,一连坐上十几个时辰。 这般一天下来,苏羽早已汗流浃背,背上的衣服都湿了一大片。 这十几个时辰有些太难熬了。 所有人一走,苏羽才敢伸伸胳膊,他拎着袍子将袍子一甩,甩到地上,自己也不顾忌形象的瘫倒在地。 苏羽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抬头望着屋顶。 大道:“轻松!” 苏羽询问越枫:“师弟,今日,我们骗了多少银两了?” “师兄。” 越枫无奈提醒着苏羽。 “师兄,师父说过,日后可不要再说我们骗银两了,这是村民自愿添的香火。” 苏羽苦笑着。 “好好好,你啰嗦,比啰嗦,我说不过你,今天收了多少香火?” 越枫乖巧回答。 “师兄,今日一共五十二两三钱。比昨日多了五十两。” 按照平日里灵御观里的花销,这五十两可以花上一年了。 苏羽觉得很知足。这五十两对于苏羽来说足够了。他也觉得要点到为止。 苏羽念叨着:“够了,五十两就够了。明日,我们覌门紧闭,谁也不见!” 越枫听到苏羽此话满脸紧张,他慌忙制止道:“不可,师兄,师傅常言道,钱不嫌多。。。” “何况,师兄还接了白云城白云山庄的秦庄主的拜帖,约的就是明日。 “那庄主家中有个娇妻,常年卧榻,久病未愈,秦庄主来找我们去为他夫人治病呢。” 苏羽听到此事深深叹了一口气,运气好是好事,可是这关于病症全消这事,他真不确定会不会为那送来拜帖的秦庄主实现。 苏羽能有如今这日子,他也说不明白为何会这样。 他自小与师弟越枫跟着师傅在灵御覌修行。说是修行,不如说是陪着师傅招摇撞骗。 苏羽的师傅,人称天霖道长。 天霖道长擅长卜卦,当年他追着人家去给人家卜卦,因为说的不准,被人家打掉了一颗门牙。 后来,天霖道长觉得无法在城中立足,便想着回到老家。没想到回家途中捡到了两个小孩子,这两个孩子正是苏羽与越枫,天霖将身上仅有的包子给了两人,并将两人带着一起回了老家。 天霖更是将自己的老家挂上一个牌子直接改成了道观,叫灵御覌。 有了道观之后,天霖道长就让两个小徒弟配合着自己演戏,他对外说自己是神人下凡,可治百病。并靠此敛财。 人间十载,随着苏羽与越枫长大。 天霖道长也变得格外奇怪,他说自己本为神,神可以不吃饭,越枫与苏羽怎么劝说都无果,因为长久未食,他最后生生被自己饿死。 天霖道长临死之前告诉徒弟们说自己成仙了,他让两位徒弟好好看着道观,更是给苏羽赐名古月,让苏羽继承自己的衣钵。 苏羽相信有神人,可是师父的神与他心中的神略有不同。 天霖道长活着那十年招摇撞骗,钱财没赚多少,反倒是欠下一堆的外债。 曾经天霖答应别人说是可以治愈那人的绝症,他将人约到灵御观要给人治病。 谁知那人刚踏进道观,直接摔倒在门口病未治直接咽了气。 那人的家人不服,扯着天霖衣领让他赔钱。 无奈之中,天霖将小徒弟们辛辛苦苦种菜卖菜的钱全部赔给了人家。 那一个月,师徒三人只能靠着苏羽去山中采的野果和摘的野菜充饥。 苏羽小小年纪,将师弟与自己养大很是不容易,师傅去了,他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可谁知天霖去了之后,这灵御观还是经常会出现一些陌生人,都是来向天霖讨债的讨债人。 苏羽将自己这些年所有的积蓄送给人家,才打发了那些人。 可是这些要债人是走了一波又来一群,最后他根本不知道这天霖在外到底欠了多少钱。 后来,灵御观终于安静了起来。 也就是那日,灵御观来了一个久病乱投医的灰衣男子。 男子误入灵御覌,脑子看着也是迷糊。 他在覌中见到苏羽穿着道袍,稀里糊涂就跪下,磕着头向苏羽许愿。 男子的愿望是:自己得了绝症,自己去了无所谓,只要家中妻母安康就好。最后又对着苏羽说,若是道长再神一些,那就让自己的病好一些。 苏羽寻思着,人即离去,不如就让他走的快乐一些。 苏羽端着嗓子,从身边扯下一片荷叶,装模作样的从荷叶上掸下一滴晶莹水珠到男人的头上。 苏羽道:“既然,你如此诚恳,我就随了你的心愿,回家静静等候吧!” 灰衣男子向苏羽磕了几个头表示感谢。 虽然道长没告诉他回家等什么,但是道长都这么说了,他自然得听着,那人迈着大步,兴岑岑的回家去了。与刚来灵御覌时虚弱迷离的样子截然相反。 也就是从那男子离开开始,苏羽与越枫的生活开始有了变化。 灰衣男子从道观回家之后精神大振,一连几天几夜不睡。家中人都知晓他有了绝症,见他这般更是担心他的身体,便带着他去见了大夫。 城中大夫为男子一把脉,大为震惊。他发现这男子的病症竟离奇自愈了。 灰衣男子家中人得知此好消息皆是面上带着喜色,兴奋不已。 大夫好奇询问。 “为何你这病症竟能治愈?” 灰衣男子寻思着,脑海中恍然蹦出灵御覌,他想起了苏羽那日为自己赐福的动作。 他兴奋的对着一众人喊道:“我见到神仙了,真神仙。” 从此,随着灰衣男子,他的家人,还有那把脉的大夫的大肆宣扬,这灵御覌中的古月道长成了方圆十里鼎鼎有名的人物。 有了此事之后,灵御覌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 苏羽当时正在院中晒太阳,越枫刚刚打开灵御覌的大门,只见所有的村民一拥而进,他们挤过那狭小的大门,挤着来到院子里,来到苏羽面前。 病愈的灰衣男子跟在人群后边,他一眼就看到苏羽。 他从人群后走出来,指着苏羽,大喊着:“就是他,就是他。” 苏羽站在原地,懵懂又无助,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男子到了苏羽面前扑通跪地,骨头磕在土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男子不停磕头大喊着:“活神仙,多谢活神仙!” 苏羽:“......” 在苏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面前黑压压的一片人皆是跪在原地,跟着男子一起磕头。 那前边的几个好像还在低声念叨着什么。听起来一片嘈杂。 越枫见情况不对立马跑了过来,护在师兄前边。 他询问众人:“你们,要说什么,慢慢说。” 听到越枫的话,一群人争先恐后相互拉扯着,都想要争得第一个跟道长说话的机会。 他们撕扯着,终于在纠缠了半个时辰之后,走出来一位穿着看起来富贵的中年女人。这女子的能力不是别的,她没有陷入战场,只是风轻云淡的掏出一锭金子摆在前边,换的第一个与苏羽对话的机会。 女人身穿粉色绣花华服,头上带着凤尾金钗,那金钗随着她迈出的步子晃动着。 中年女子见到苏羽先是打量了一圈,而后十分痛快的跪在地上。 女人跪在地上什么话也不说先是哭了半个时辰,又尖又细的哭喊之声钻进苏羽的耳朵里。直到后边的人十分不满的上前去拉扯她,她才忍住眼泪,开了口。 女人带着哭腔道:“仙人,我家中有女一名,奈何待嫁之年,无人来娶。我家那夫君,说是我克了我的女儿,现在要把我扫地出门。求道长相助呀。” 越枫闻之,觉得这有些离谱。他回头看看他师兄苏羽的反应。 苏羽听明白了,他冲着女子微微一摇头,又一点头。 跪着的女子看着更是不明所以,开始慌乱起来。 “活神仙,莫不是您劝我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

    3 人在读07-29 18:37

  • 我在古代靠赶海发家致富

    林行云|其他|连载

    林香草像是从高高的悬崖跌落,身体轻飘飘。胃里明明有液体在翻滚却又什么都吐不出来,十分难受。她的头疼得厉害,耳边还一阵一阵断断续续的嘈杂。“这么久都没动一下,…会,……会不会真没气了?”“只是 我在古代靠赶海发家致富全文免费阅读_我在古代靠赶海发家致富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林香草像是从高高的悬崖跌落,身体轻飘飘。胃里明明有液体在翻滚却又什么都吐不出来,十分难受。她的头疼得厉害,耳边还一阵一阵断断续续的嘈杂。 “这么久都没动一下,…会,……会不会真没气了?” “只是摔一跤而已,还能死人?哼,依我看这丫头肯定是不想走,才会装死唬我们。” “别装死了!快给我起来。”女人的声音尖锐刺耳。 林香草腰间顿时一痛,是那女人往她身上踹了一脚! 顶着39度高烧熬夜通宵直播了一个晚上,想好好睡一觉的林香草只想骂人:你们礼貌了吗? 她不适皱了皱眉,费力地睁开眼睛。 见林香草醒来,女人阴阳怪气啧啧啧几声,冷笑道:“我就说她装死吧,这丫头跟她那个死去的贱娘一样,满肚子坏水!” 话音未落,那恶妇又给林香草一脚,踢到她的大腿。 林香草下意识伸手去捂痛处,触碰到身穿的破旧粗布麻衣,有些发懵:这身上的衣服不太对劲? “不要再打我阿姐了,呜呜呜……阿姐。”一个五六岁,面容有些黄瘦的男童,脚步趔趄跑到林香草身边,用小小身子把她护在身后,:“姑姑抢了我们的钱,还打我跟阿姐,姑姑才是坏人!” “哎呀,你这没良心的小东西,这两年你吃我的用我的,还有脸骂我是坏人!看我不打死你。”女人说着就从旁边抓了根长长木棍,林香草条件反射护住林白天,一棍子重重打在她身上。 痛感在后背迅速蔓延,林香草发现自己脑海里多了许多陌生记忆。 ……穿越了? 林香草眼前阵阵发黑,久久不语。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只是睡一觉,醒来却来到了这个历史上没有记载的朝代,甚至还重生在与她同名同姓的小姑娘身上。 通过原身的记忆,林香草已经大致知道眼下是什么情况。 原身父母常年给隔壁村地主家捕鱼,两年前遇到海难双双去世,留下她跟年仅4岁的弟弟与祖父相依为命,姑姑林春兰主动提出要抚养她跟弟弟,热情把祖父还有原身两姐弟接回家。他们到林春兰家的第二天,林春兰向祖父借走地主给爹娘的二十葬身钱,保证等弟弟念书时就还钱。没想到前几天祖父为了救原身被马车撞死。 车主赔了他们家一点银子。祖父的后事刚办完,林春兰把祖父剩余葬身钱占为己有,还要把姐弟两赶出门,他们吃了两天的野菜,结果林白天吃出病,发高烧了。 为了给弟弟治病,原身鼓足勇气来林春兰家想要讨回她爹娘的那笔葬身钱。 林春兰是个悍妇,原身哪敢讨回二十两,来到林春兰家后只是提出一两,足够把弟弟的病治好就行,但是林春兰连一两都不肯还她,还骂他们两姐弟是扫把星,巴不得他们早点去死。 孱弱弟弟重病在床,原身没要到钱不肯回家。 在争执中,把左邻右舍都给惹来看热闹,林春兰脾气上来把原身拉扯丢出门。 好家伙,这么一丢,把原身的命给摔没了。 呸!真不是东西。 林香草收拢了思绪,心底暗骂一声。 她坐起身体,伸手把林白天拉到怀里坐着,凑到他耳边轻声道:“天儿乖,阿姐没事。” “接下来阿姐做什么都是在演戏,要帮着点阿姐知道吗?”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从原身记忆中,林香草知道林白天是个小机灵鬼。 果然,林白天虽然神色有些疑惑,却还是坚定的点头。 林香草暗喜,抱着林白□□着人群扬声道:“姑姑,你好狠心的心啊!天儿已经烧成火炉,你怎么忍心用棍子打他?你这是要天儿的命啊!” 随着林香草的高呼,围观村民越来越多,林香草心中冷笑,她可不是为了一两银子这么卖命的演戏,她要的是二十两!她必须让林春兰把借走的二十两分文不少吐出来! 她踉跄起身,噗通一声重重跪在林春兰跟前,抹着眼泪,哭声凄惨:“姑姑,你说我跟弟弟是扫把星,担心我们会克死你们全家,让我们走,我不敢不听,带着弟弟回了老屋。” “可我们身无分文,这两天我们一直都是挖野菜吃。” “昨夜天儿突然发热不退,我连粮食都买不起,哪里有钱给天儿治病?姑姑,多一文我们都不敢要,只求您把两年前借走的二十两银子还给我们。那可是我爹娘的葬身钱啊!” 说到这边,林香草的声音已经沙哑,小脑袋瓜在地上嗑几个响头:“……姑姑。现在我跟天儿急需这笔钱,希望姑姑能把二十两还给我们,我需要这笔钱给天儿治病。” 林白天扯了扯林香草的衣角,咳了好几声。 这才哭道:“阿姐别哭了,我相信我们的姑姑不会霸占救我命的钱,姑姑一定会把钱还给我们。” “……天儿。”林香草紧紧抱住了林白天小小身子,泪光浮在眼眶,低声啜泣起来。 两姐弟这一番哭诉,围观百姓已经事情闹了个明白。 真是惨啊!这对孩子父母双亡,祖父又走了,而姑姑又不做人,不抚养侄子侄女就算了,竟然连孩子父母的葬身钱都贪! 真是坏透了!于是众人看向林春兰的神色都不对了。 林春兰恼羞成怒,大声叱骂: “香草,白天。你这两孩子说的是什么胡话?我什么时候拿你们的钱了?”反正那老东西都已经死了,口说无凭,林春兰才不会傻到去承认自己借了钱。 她双手叉腰,厉害的眼睛扫过围观的村民们,尖声怒斥林香草:“你们爹娘的葬身钱一直都是我爹保管,我爹没留下一言半语就走了,我怎么会知道钱去哪儿?需要姑姑出钱给天儿治病,直说就是。怎么可以随随便便的把什么屎都往我头上扣?” “就是!林香草,林白天,我看你们就是白眼狼!吃住我家两年,不知恩图报就算了,还反过来咬我们一口。”伶牙俐齿的表姐来到林香草跟前,厌恶地往林香草身上呸了口痰:“全村都在看着!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再敢胡说八道,我就撕烂你们的嘴。” 林香草顿时火冒三丈。世上竟然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关于银两相关细节她也从原身记忆里捕捉到一些。 当年祖父把钱借给林春兰,林春兰装模作样,特意找人帮忙写一张借据,按了手印。借据也不知道被祖父放哪里,不过林香草记得是找村里教书的老先生写下来的借据。 老先生可还活着呢,他就是人证! “我没胡说,更不会撒谎。各位叔叔婶婶,求求你们为我们姐弟做主。” 林香草抹着眼泪,大声道:“当初姑姑向我们借钱的时候写了借据,那张字据是学堂的老先生写的。只要把老先生找来,大家就知道我没有说谎。” 提到学堂里那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林春兰脸色变了变,表情十分精彩。 她都把老先生帮忙写借据的这回事给忘了。 村民们对林春兰的为人还是有点儿了解,加上林香草的这番话,人群中立马有热心的村民开口说道:“我去请老先生过来。” “对对对,让阿虎去找老先生过来,我们都知道老先生为人正直肯定不会胡说。” “……” 看着情绪逐渐高涨的人群,林香草知道,村民们这是信了她的话,在帮她找老先生过来作证,轻轻地碰了下林白天:“天儿,来跟阿姐一起谢谢李婶儿张爷爷阿虎哥,以及在场各位的帮忙。” 林白天也是懂事,闻言,就要起身跟林香草一起跪谢,被李婶儿张爷爷他们阻止。 几人纷纷过来,围在林香草姐弟身边,熟络地寒暄:“孩子,瞧你说的。” “我们哪有帮你们什么忙?” “哎呀,白天的身子怎么这么烫?这……这,……这可是会烧坏脑子的!快,快把白天送去医馆。” “不去。”林白天抗拒推开他们的手,虚弱摇摇头,黯然道:“等姑姑把二十两银子还我们,我们才有钱去医馆。” 所有人听着就来气,老先生都还没来,就已经纷纷开始指责林春兰。 彪悍泼辣的林春兰正烦着该怎么办,被这群人七嘴八舌给置喙烦,咬牙道:“你们都闭嘴!一个个都不知道事情原委就来指责我,欺人太甚!” “哼,老先生可就要来了,你要想狡辩?” “就是。” “我们可都知道,当年你婆家生意落败,连住的房子都赔进去,是老江夫妻卖掉两头猪,一头牛,一只羊,这才帮你们在村里安家。” “倘若你真有借走老江夫妻两的海难葬身钱,还是尽快拿出来!” “……” 人群的嘲讽让林春兰气得够呛,却碍于心虚不敢跟她们对峙。扁扁塌塌的鼻孔一张一合,眼神恨恨瞪着他们。 林春兰丈夫赵建峰躲在屋内,在窗口露出个眼睛偷偷看着,刚才他就怕事情闹大不好收拾让林春兰给林香草一两赶紧把人打发走,奈何林春兰太固执不听劝。 这下好了!不单单要还林香草二十两,还败坏了名声。 他愤怒瞪了眼林春兰,就把窗关上。 赵梦涵可跟胆小怕事的赵建锋不一样!脾气一上来,大声嚷嚷骂道:“老先生都已经七十好几,老糊涂一个!哪里记得准事?” “好一个老糊涂!” 浑厚威严的声音铿锵有力在人群后边传进大家耳朵,林香草也听着了,大家不约而同看过去。 见老先生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就站在门口。 老先生七十多岁的高龄早已庞眉白发,身子骨却依旧笔直挺拔如松气度沉稳。同时,大家也发现了跟在老先生身后的男人。 他黑色长发束冠,眼似寒星鼻梁挺拔,身穿黑色劲装锦衣,外罩猩红色外衫,身影挺拔笔直高大威猛,威风凛凛,他始终轻抿着薄唇,深刻暗色眉眼,神色平静。 两年前老先生来他们村教书开始,总有人来拜访,拜访老先生之人都是身份非富即贵,这男人随便往那一站,大家就能从他身上凌厉气势感受到,肯定也是当大官的。 惹不得,惹不得。 林春兰怯生生地望着男人,忐忑不安,不知要说什么。 这时,老先生冷笑一声:“老夫年事是高了些,倒也不至于糊涂到把两年前的事给忘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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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在古代认亲(科举)

    你幸福吗|其他|连载

    “生了生了,王家娘子生了个大胖小子。”喜气洋洋的声音从耳边传来,王安被吵的头疼,刷的一下睁开了双眼,怒视前方,“咿,呀呀。”“娘,你看,这小家伙眼睛圆溜溜的,以后一定是个美男子。”站在旁边的妇 我在古代认亲(科举)全文免费阅读_我在古代认亲(科举)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生了生了,王家娘子生了个大胖小子。” 喜气洋洋的声音从耳边传来,王安被吵的头疼,刷的一下睁开了双眼,怒视前方,“咿,呀呀。” “娘,你看,这小家伙眼睛圆溜溜的,以后一定是个美男子。”站在旁边的妇人惊奇的看着王安,冲抱着王安的老太太说道。 旁边站的另一个妇人马上跟着接道:“是啊,王家老太,我接生这么多年,你这小孙子长的绝对是独一份。”这可不全是她的夸大,王家这新孙子长的和别家小娃的确有些不一样,不像别的小孩刚出生皱巴巴红彤彤的,这小娃现在已经能看出几分白皙,简直就像城里的小孩。尤其这大眼睛十分吸引人。 王老太心下满意,她也是生过孩子的,自然知道她这二孙子长的标致。她让大媳妇拿出几枚铜板递给稳婆。 稳婆连忙高兴的又说了一摞好话才离开。 “娘,我的孩子。”床上躺着的女人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来。 王老太走过去将王安放到女人怀里,老大媳妇有眼色的将女人慢慢扶住,王老太斥责道:“你才刚生了孩子不要乱动。” 女人看着自己费劲生出的孩子,总感觉怎么看都不够,突然她惊奇道:“娘,他的鼻子和夫君有些像。” 王老太又仔细端详了一遍,“和老二的确有些相像,现在他还小,长大点怕是更像。”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看着王安说笑。 王安听了半天,终于明白了,自己这是穿越了。 床上的女人是自己这辈子的母亲,老太太是这辈子的奶奶,另一个女人根据猜测应该是自己大娘。 “好,老二家以后也算后继有人了,只是不知道老二这次考得如何。”王老太突然心情低落,老二已经考了好久了,但一直没有考中,这事在村子里也诟病很多,连她都不知道这次如果没中该不该再继续送老二读书。 床上的女人安慰王老太,夫君已经和她说了,这次如果没有意外一定可以中,“娘你就放心吧,夫君这次一定可以。” 王老太也只能寄希望于如此了,只看今天成绩如何,“希望如此。” 王安懂了,自己这具身体的爹现在是个没有功名的书生,通俗来讲说就是啥也没考上。 “娘,我们回来了。” “娘,芸娘怎么样?” 两道声音同时从外面传来。 女人们站起来高兴的望向外面,王老太走到门口去迎接,迎面走过来的是两个穿着短衫的男人。偏强壮的那个是王家大儿子王云天,另一个是王家二儿子王云鹏。 王老太激动的问着两人,“这次如何?” 两人点点头,王云鹏脸上挂满笑容,“娘,中了。” 王老太赶忙踱步,连连称好,“好啊,好啊,这是天佑我们王家,我们王家以后也是书香门第了。” “娘,我去看看芸娘。” 王老太理解的摆摆手,示意他快点去。 王云鹏走进自己的屋子,来到躺在床上的王孟芸面前,轻声询问道:“芸娘,身子如何?” 王孟芸细声说道:“只是刚生了孩子有些累,养一养就好了。” 王云鹏顺势把注意力移到王安身上,“有没有起名?” 王孟芸摇摇头,“在等你。”本来按照惯例是要提前起名的,但是夫君在准备复习,也就没有拿这些事烦他,反正总会取名的,不急于一时。 王云穆瞬间懂了她的意思,内疚道:“这段时间苦了你了。” 王孟芸露出甜蜜的笑容,“不苦的。” 王安则心道,看起来这便宜爹娘感情不错,这是好事,他可不希望自己爹娘貌似神离。 王云鹏看着眨着大眼睛的王安,沉思片刻说道:“到他们这辈是安字辈,既然这样就叫他王安则吧,希望他能以身作则,做一个好人。” 新鲜出炉的王安则笑了笑,认了这个名字。 王孟芸像是看到什么新鲜事情,“夫君,你看则儿像不像在认同你,就好像能听懂一样。” 王云鹏一时也有些惊奇,“倒看着的确有几分不凡。” “好了,别说则儿了,你快出去吧,娘他们该等的着急了。”王孟芸劝解道。 王云鹏点点头,不舍的走了出去。 王孟芸看着王安则,笑了出声,“则儿,娘的好则儿,一定要好好长大。” 王安则咧着嘴笑着。 外面,王云鹏正在和王老太他们讨论该不该办宴会。 “当然要办,还要大半,让那些嚼舌根的人们看看,我们老王家出了秀才了。”王老太坚定的要举办宴会。 王云天也赞同道:“是啊,二弟,考中秀才可是我们村子里的大事,恐怕一会儿岳父也要来问了。”王家老大的岳父正是村长。 王云鹏思考片刻同意了,“好,就听你们的。” 王老太高兴极了,“娘一定给你办的风风光光,让大家都好好看看我们秀才家。” “云鹏在不在家?” 几人往外一看,门口正是刚才说道的村长,赶忙将人迎进来。 王老太高兴的问道:“亲家,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我让老二去接你。” “就是,岳父,我要知道您提前来,一定去接你。” “对啊,爹,下次一定要告诉我们,我一定让云天去接你。” “咱们都是一家人还接什么接,让孩子多忙活一趟。”村长笑眯眯的冲王云鹏贺喜,“云鹏出息了,这次考中了秀才,老天保佑,我们村子也是出过秀才老爷了。” 王云鹏苦笑道:“侥幸而已,也多亏了母亲他们的支持,不然我怕是也撑不下来。” 村长知道他们的情况,王家在村子里属于条件较好的人家了,大儿子是木匠,娘和大媳妇养鸡种地,二媳妇卖绣品。即便这样,想供出一个读书人也是过得十分拮据,幸好现在苦尽甘来,终于考上了秀才。 “先苦后甜,以后你们的福气在后头了。” “承您吉言。”王云鹏拱手道谢,“对了,您这次来是?” 村子解释来意,“你是咱们村子这近几十年来唯一考上秀才的,所以来问问你们要如何办宴,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王云鹏:“是打算办宴会的,只是还没有具体商定下日子。” 村长大手一挥,“还商定什么,择日不如撞日,叫大家来庆祝庆祝。” “今天不行,芸娘刚生产还不能多走动,而且孩子还小,再等芸娘他们身体好些再举办。” “芸娘生产了?是男孩还是女孩?”村长补充,“难怪没见到芸娘。” 王云鹏笑着点点头,“是个男孩。” 村长:“恭喜啊,孩子正赶上今天出生,看来以后也是一个文曲星。” 虽然知道是吹捧,但王老太就爱听这话,比听到自己好还高兴,“亲家说得对,我看以后这娃指不定能捧个状元回来。” 王云鹏脸上挂满无奈,“娘,状元哪是那么容易考的。” 王老太瞪大眼睛和他争论,她越想越觉得可行,已经想到自己的孙子中状元的生活了,“怎么不行,我看我孙子就能。” “我知道的一个状元可是天生神童,三岁背诗,五岁背经,七岁成诗,九岁就考中了童生……”王云鹏说起了当朝首辅的事迹,想要劝退自己母亲的突发奇想。但他忘了的是王老太根本没有读过书,并不知道这样的速度是多么恐怖,历朝历代也很少出现一个。 王老太和王云鹏力争,“我孙子也能这样。” 王云鹏不说话了,他在心里替自己儿子的童年默哀几声。 “好了好了,孩子有孩子的福气,我们这些老家伙掺乎什么。”村长站出来打圆场,“对了,小娃起名没。” 王云鹏将王安则的名字和寓意告诉了大家,村长赞赏道:“好名字,果然秀才的名字就是不一样,有文化。” 老大媳妇问道:“对了,爹,正儿呢?”正儿是老大家的孩子,虚长王安则六岁。本来说好今天送到私塾,但正赶上放榜,就让他姥爷送去。 “彩娘你就安心吧,正儿让他姥姥接了,一会儿就来了。”村长回答道,听到村子里有人考中秀才,他赶忙就赶过来了,这可是村子里的大事。 说曹操,曹操就到。 “娘,奶奶,我回来了。”一个小胖墩冲过来,撞在了彩娘腿上,把彩娘撞得后退了几步。 王家老大连忙扶住自己的妻子,教训儿子,“你看你还是这么莽撞,让你路上小心些,差点把你娘撞倒了。” “娘,对不起。”王安正冲自己爹做了个鬼脸,接着向奶奶和娘撒娇,“奶,你看我爹,刚回来就训我,孙子一个人去县城他个当爹的不管也就算了,还要骂孙子。” 王老太也心疼的看着王安正,“苦了我的正儿了,县城怎么样,私塾的老师和你说什么了。” 一说起这个,王安正挎着个脸,支支吾吾,“这、这个,奶我去看看二婶,先走了。”说完便一溜烟的跑进了屋子。 “这是怎么了?”大家都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村长夫人叹了口气,告诉他们发生了什么,“正儿到柳先生的私塾,本来一开始都挺好,但刘先生的儿子嘲笑王家老二浪费钱财,根本不是读书的料。正儿哪里能忍的了,当场就和他打了起来,刘先生自然是帮自己的儿子,根本就不收正儿。” 众人一听,气愤不已。王老太怒骂刘家父子,“正儿打得好,这刘小子这个不务正业的还敢编排老二,要不是有个好爹他还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 彩娘虽然觉得自己儿子做的是对的,但她忧心道:“这下正儿该去哪里读书。” 的刘先生虽说是秀才,但属于学了一辈子才考中的老秀才。而他儿子由于是老来得子,备受宠爱,更是借着父亲的名声不务正业,虽没干出什么违法的事情,但十里八乡提起来谁不得皱起眉头。也就村长附近只有刘先生一家秀才,这才让他垄断了学生。 王云鹏皱起眉头,他没想到竟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让侄子现在没有地方上学,当年他读书时,也没少受那小孩白眼。 “正儿跟着我读书吧,我打算办个私塾。” 王老太一愣,“老二你不考了?”她还以为老二还打算继续考下去。 王云鹏了解自己的水平,以他现在的水平,到了秀才就顶头了。如果只在这里是找不到好的老师,更没办法提升水平。 但如果再想考更高的功名,王云鹏摇摇头,对他们这样的人家来说,现在的生活就挺好了,又何必为了自己拖累家人。更何况正儿现在开始读书,则儿也会长大,用钱的地方多了去了。 王老太不了解其中缘由,她沉思片刻点点头,“这样也好,老二现在是秀才,一定能吸引很多人来上学,现在只差宣扬出去。” 村长自觉说道:“不如由我来告诉大家这个好消息,一定会有很多人来。” 王云鹏拱手,真心实意的感谢,“晚辈多谢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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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七零之林老师只会教书

    二十来岁|其他|连载

    1974年6月下旬。到了七月初就要陆续开始收割水稻,要提前一个多星期把田里的水排干净晾晒。下午五点半了太阳还没有落下,水田里不少穿着蓝、灰、色衣服的村民弯腰修整田里的排水口,额头上冒出汗珠正顺 七零之林老师只会教书全文免费阅读_七零之林老师只会教书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1974年6月下旬。 到了七月初就要陆续开始收割水稻,要提前一个多星期把田里的水排干净晾晒。 下午五点半了太阳还没有落下,水田里不少穿着蓝、灰、色衣服的村民弯腰修整田里的排水口,额头上冒出汗珠正顺着鬓角两边的脸颊流下,滴答一声滑落到田里,惊起一小圈波纹。 为着即将到来的丰收,整个青竹大队都在热火朝天地忙着丰收最后的准备。 视线所及之处,抬头是蓝天白云,平视过去两边都是果树林木遍布的青山,山底下错落着一溜的土坯房,零星地参杂着几间红砖房,有些人家烟囱上正升起袅袅炊烟。青山与青山中间大片大片金黄的水稻连绵着,俨然就是陶渊明笔下的世外桃源。 远远走来的林小北就像是不小心闯入桃花源的外人,大草帽下的小脸白白净净,因为天热还泛着浅浅的红晕,穿着白色的棉布上衣碎花裤子、肩上斜挎一个黑色布包,低马尾随着步伐跟着一晃一晃的,走在水田围绕的没有树荫遮挡的泥路上,怀里还抱着一沓泛黄的本子。 活脱脱的一个复古田园风啊。 路边水田里忙活的姚婶伸腰舒缓时正好瞥见林小北,热情地大声招呼:“哟,林老师,这才回来啊。” “这不最近准备期末了嘛,得出试卷。”林小北高声回道。 青竹队里只有一个小学,就设在队里的办公室后边。平时四点十分就放学了,老师迟一些走。但是林小北住的余家村离青竹大队最近,平时最多也就五点出头就回到了。 临近农忙时节,这学期也到了末尾。这几天学校里的三个老师都在上完课后准备期末的考试题目。 青竹小学有五个年级,林小北是三个老师里唯一一个高中毕业的,负责带三、四年级,还有个初中毕业的男老师负责带一、二年级,带毕业班五年级的是个教龄将近四十年的老头,同时兼任校长一职。 “哈哈怪不得是要期末考试了,我们家那两个皮猴最近放学都不出去野了。” “小光小明不错啊,这学期进步很大。” “诶哟,那还不是多亏了林老师,才教一年就进步这么大,他们大哥说继续保持以后送镇上读初中去咧。” 林小北笑呵呵地夸回去:“姚婶家里教育观念好,孩子上进不奇怪。” 互相夸了几句,抬起左手看了看手表,就快六点了,得早点回去帮忙打下手做饭。 林小北加快脚步往前走。 说来林小北一个外来的知青能在大队里捞到个小学老师当,不像其他知青那样得整日上山下田弯腰干苦力,还得多亏了姚婶帮她举荐,不然就她这个没有力气的小身板怕是小命都早交代出去了。 因为出去旅游遭遇地震,二十三岁的林小北从现代穿到了1972年,还穿到了一个十七岁的身体上。 刚穿过来时是在杭市的家里,原装林小北的爸妈在她九岁时离婚了,后来又各自成家,她就跟着她爸生活,直到十七岁高中毕业,本来说好给她在市里安排的工作转头给了后妈带来的哥哥,没有工作就只能下乡了。 从小过惯了城里生活的她一时想不开喝了农药自杀,送到医院抢救,醒过来后就变成了21世纪来的林小北,至于这个时代的林小北不知道是不是死了。 刚穿过来的林小北各种不适应,除了名字还是林小北,脸和身材都差不多一样,也一样是爸妈离婚跟着亲爸后妈生活,但是这里是真穷啊,卫生巾用了还得洗了留着继续用,什么都是奢侈品,什么都买不起。 想过自杀然后穿过现代,但是各种方式都不太可行。楼不够高怕跳下去死不了,农药味道太难闻喝不下去,割腕又怕疼,想饿死自己又太折磨......挣扎了几天,林小北想开了,好死不如赖活着。 想想虽然现在生活难了点,但是未来机遇很多,看了那么多年代文,她相信以后她应该能抓住机遇借一把东风扶摇直上的。 然而,就在她刚接受买什么都难的生活,她被通知: 她要下乡去建设农村了! 去建设北上广深的农村也就算了,去桂省? 林小北还是个不会做饭不敢搞买卖不懂如何建设农村的纯文科生书呆子。 去乡下能做什么,干啥啥不行的。 要不还是死了算了。 不管她情不情愿,反正刚出院几天就被连人带行李地打包送上火车,辗转几天来到了桂省南市安山县青山公社青竹大队余家村。 青山绿水好看是好看,但是也架不住条件艰苦。 知青点只有男女各一间房,每间都住了起码八个人,最多的时候有十二个人,连个床也没有,都是几块木板往地上一放,凉席或是床单一铺就直接睡了。夏天的时候躺上去都感觉热气一直往上冒,冬天又冻得不行,最可怕的就是回南天,每天起来身上都是潮潮黏黏的,还有一股发霉的味道。对习惯了最多住四人间宿舍的她来说太折磨。 除了住宿环境不好,每天早出晚归地扛着锄头上山恳地种树或是拿着镰刀割草,下乡第一年她的手就一直没有好过,不是被磨出水泡,就是不小心被草或者树枝划到,直到被磨出厚厚的茧子。 有个男知青被分去挑大粪,连着挑了一个月,受不住了,有天直接撂挑子往河里跑,要不是被拦住了,可能命都没了。 每天累得半死,还做不了多少,一到分粮食就比村里的人少。又累又吃不饱,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城,这样一来,生理心理双层折磨下,很多知青也就认了命,嫁给了当地人。 好在老天有眼,幸运之神终于眷顾了她一回。 有天不用上工,天刚蒙蒙亮她就走路去镇上领便宜爹寄过来的东西,在路上走着走着发现旁边陡坡长着带刺的草丛里躺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太,身边翻了的竹篮周围还散了些打碎的鸡蛋。 老太太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乍一看吓她一大跳,四周静悄悄的,氛围怪诡异的。生怕人没气了,也不敢上前去看。 还是老太太动了下手,她才确定人是活的。 于是立即跑过去看,发现人还好好的,就是年纪大了,不知道怎么滑了下来,四周都是草,又没有力气往上爬。挣扎了那么久,气都快喘不上了。 使了好大力气才把老太太拖到路边边上,等了半个多钟听到远远轰隆隆的拖拉机声音,拦下拖拉机,哟呵,下来一个高高瘦瘦的帅小伙,二话不说把老太太抱上拖拉机连带着她一起送去镇上的卫生院。 后来才知道老太太是青竹大队大队长余红军老婆姚婶的亲娘。有了这份人情在,第二年青竹小学一个老教师退下去后,姚婶就让余红军推荐了她,这才让她解脱面朝水田背朝天的折磨。 有了姚婶的推荐,她自己也有这个实力,有旁的人眼红也没办法。 没穿来之前,林小北已经大学毕业,还在一个教育机构当了一年多的老师,她上的语文课幽默风趣,数学课通俗易懂。教育机构为了业绩对老师的服务抓得严,林小北每次上完课还得给家长反馈学生学习情况,一个月还得面对面开一次家长会,见过的奇葩家长和学生多了去了,收服现在这帮学生根本不是问题。 然而! 每天主要的工作是去学校上课,但是住在知青点里,该做的还是要做的。 林小北刚来的时候就直接坦白她不会做饭,从大城市海市来的女知青乔菁菁当即就冲她翻了个白眼:就你娇惯啊,不会就学! 事实证明,她是真的学也学不会。 明明炒菜的步骤放多少油盐都是人手把手教的,但是从她手里炒出来的菜就是不好吃。 教了一段时间其他人也放弃了,认定了她就是和别人五音不全找不到音调那样她没有厨感,简而言之就是个厨艺废。 吃人手短,林小北就每天帮忙给做饭的人打下手。 在杭市某钢铁厂做高级技术员的那个便宜爹林海一个月工资能有四十多块钱,加上平时单位的福利和带徒弟也有油水,所以每两个月多多少少都会给她寄些钱或者吃的用的过来,她也大方地给知青点的人分一分。这样一来,大家对她不做饭这件事也就没什么意见了。 知青点是在清竹村一棵老荔枝树旁边的一处小院子,里面北边两间土坯房,东侧一间厨房,西侧一个木头搭起来的棚子,是用来洗澡和放杂物的,上厕所要走一段路到村里的公厕。 不过比起刚来那时候,现在知青点里已经算是有了些样子了。一帮年轻小伙小姑娘趁着农闲敲敲钉钉地做了床板,没有多余的木头,就去河边山里捡大块的石头垫着当作床架,几块床板都凑一起做成了大床,女知青讲究些的就拿块布隔开好几个小床,床对面是一排以前留下来的老桌椅,平时不忙的时候就坐在这里看看书本报纸。 回到知青点,先把东西拿回房里,放在她的那张桌上面。接着就进了厨房,先是淘了一把米洗了放锅里,又拿出几个红薯洗了切成小块放进去,加水,起火煮上。然后拿起旁边竹篮,走到房子后面的一块菜地上弯着腰摘了四个西红柿、两个有她手腕大的黄瓜和一大把空心菜,又顺手摘了几根葱几个红辣椒。 她以前每到暑假就被送到乡下和奶奶一起住,饭不好好吃,最喜欢生吃西红柿和青瓜。 真怀念以前想吃就吃的日子。 现在只能看看,这些都是要做菜的。 抱着一篮子菜回去洗了两遍,切好放一旁,做完这些正想歇口气,门外熟悉的交谈声和脚步声传来。 得,得给炒菜的锅起火了,待会大厨一进来直接炒菜就成。

    14 人在读07-03 18:46

  • 穿书后我和太监HE了

    木子小香菜|其他|连载

    天色渐晚,林夕背着竹篓穿过一条荆棘小路来到一处竹屋前,她放下背篓打开院门。院内的一只黑犬闻声从竹屋的廊下跑了过来,扑在她身上,林夕拖着竹篓将院门重新关好,腾出一只手来安抚了一下这只黑犬。她抬眼 穿书后我和太监HE了全文免费阅读_穿书后我和太监HE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天色渐晚,林夕背着竹篓穿过一条荆棘小路来到一处竹屋前,她放下背篓打开院门。 院内的一只黑犬闻声从竹屋的廊下跑了过来,扑在她身上,林夕拖着竹篓将院门重新关好,腾出一只手来安抚了一下这只黑犬。 她抬眼看了看天色,此时太阳还未完全落下,只在半山腰将云霞染成了橘红色。月亮在左边的天空中缓缓升了上来,停在枝桠上,像一只展开了屏的白孔雀,远远望着美不胜收。 林夕可惜地叹了口气,要是她有照相机就好了,这样绝色的美景不被记录下来实在是可惜。 几个月前她意外发现自己来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成为了这云隐山里的一名普通的少女,本以为自己是随着大流穿越了,却不想得知了这副身体的名字后她才知道自己是穿书了。 原本的她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社畜,每天下班最大的乐趣就是看美男喝酒,追追宫斗剧,过着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生活。 没想到有一天傍晚窗外电闪雷鸣,她吃着火锅唱着歌,看着帅哥喝着美酒,突然雷光一闪,醒来就发现自己到了另一个世界。 这个世界里的林夕是她看过的一本小说里的炮灰,出场集数,半集。只短暂的提过只字片语,便被文中的男配,一个货真价实的真太监给‘升官加爵’了。 升官加爵是一种极为残忍的刑罚,是将七层浸水的牛皮纸,一张一张地覆盖在受刑者的脸上,从而使得受刑者呼吸困难,最后活活窒息而死。 而之所以使用这种非人的手段对待这个花季少女,却是因为一个非常可笑的理由,原主父母早亡,被其他亲人赶了出来,在这深山里独居。 本就是一个孤苦无依的女子,白日里除了担心山中的野兽,还要怕半夜会有歹人入室抢劫。所以一到晚上,她便闭门不出,留着一只大狗看门护院,任谁来都不开门。 而就在那时,当朝权宦替皇上巡视江南,回京的路上被人追杀,还被中了毒箭,一路逃到深山里见到一处竹屋想者借宿避一避。 没想到刚一拍门,院子里便跳出一只黑犬追着他撕咬。原本就是重伤的章见月更是伤上加伤,好不容易熬到援兵过来,从没有吃过亏的章督公把气都撒在一只狗上。 不仅叫人砍杀了那只狗,连带着狗的主人也一并处死,理由是看护不严。 自从得知自己炮灰身份后,林夕不禁每日提心吊胆地过活,生怕哪一日遇见这个狗太监,一时不顺便丢了自己的小命。 为了保住自己不被杀,她早早预备了狗太监中箭解毒需要的药草,移植回自己的院子里,每日小心地照料,只待那一日的到来。 关于药草她还要感谢老天,没有对她太过残忍,留了一线生机。连带着穿越过来的还有一个金手指,医术。 里面包含了中华五千年所有的有关中医的记录,像一个私人图书馆似的,分门别类,如果她有需要便随意抽取一本,书中的内容便会像数据传输一样,输送进她的大脑里,过目不忘。 短短几月,她已经把《黄帝内经》、《伤寒杂病论》、《神农本草经》等书籍看了个遍,包括药草的各种处理和针灸。 只可惜,她家徒四壁没办法打造出一副自己的银针。 给院子里的药草浇过水后,院子外来了一个人,那男子生得魁梧雄壮,背了几只野鸡和兔子朝着院内走来。 他隔着围栏露出一颗头向她打招呼,“妹子,开门,看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来了。” 林夕放下木瓢,抬头一看,见来人是他便笑着迎了过来。她打开院门上的锁,让他进来,杏眼弯弯。 “小虎哥哥,你怎么来了。” 林虎走进院内将肩上的东西放下,擦去额头上的汗珠,嘴里喘着粗气。她忙拿着木瓢在水缸里舀了一瓢水过来递给他,林虎没有客气,接过便大口大口地往嘴里灌。 喝得太急,水从唇角边溢出流到了脖颈处,他大大咧咧地用衣袖一抹,愣是把白水合成了烈酒的感觉。 喝完舒服的发出一声喂叹,把木瓢还给林夕,笑着道:“谢谢妹妹。” 他指着地上的白色布袋,和几只野味继续道:“我这不是想着半个月没来了,妹妹该没吃的了,这就带了点米和野味来给妹妹换换口味。” 林夕跟着他的手看过去,那白色布袋带有到她膝盖上那么高,还有零零散散加起来有十只野味。她一时失笑,“哥哥,你带这么多过来婶娘该不高兴了。” “在说,这么多东西,我一个人也吃不完啊,再过几日天气热了就该放坏了。” “哎——说什么呢,咱们是一家人,别听我娘那些话,你放心这都是我自己从山上打的,再说了,家里也不差你这一口吃的。” 他伸手拍下林夕的肩膀,力道大地让她有些稳不住身形,“妹子你且放心再住几天,过了这几日我便接你回家。” 林虎这番话让她有些感动,自从来了这个世界,关心她的人只有原主的两个堂兄,一个是村子里唯一的秀才林笙,另一个就是林虎。 两个人时不时变回来看看她,给她带一些吃的穿的,生怕她饿着冻着。就连这只忠心护主的黑犬也是林虎不知从哪弄来的,凶煞异常,却意外地听主人的话。 林夕摇摇头,垂下眼睛道:“哥哥别再说这些了,婶娘是不会愿意的,而且” 她停顿了一下,压低声音,“就算婶娘愿意了,阿奶也不会让我回去的,他们都想让我死在外面,我知道的。” 她刚来的时候就看过原主的记忆,原本林夕一家在小溪村过着平安无事的生活,一家和睦。除了原主的阿奶因为原主是一个女孩而看她不顺眼,对原主的母亲多加为难外也没什么。 然而一朝风云突变,村子里有人不知染上了什么怪病,接二连三的有人死去。人人惶恐不安,就连原主的父母也染上了这种怪病,一病不起,没有多久便撒手人寰。 原主的阿奶本就看她不顺眼,经过此事越发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认为是她害了自己的儿子。竟然私下和大儿媳妇商议将她丢到深山里,让她自生自灭。 一开始确实很困难,山里只有一只破旧的茅草屋,还是两位堂兄用自己攒的钱请人给她盖了一个小竹屋,好歹能遮风挡雨。 几年过去了,村子里没有人再害这种病,那林家老太太便越发觉得自己做得对,是扔出去了一个祸害。 祸害除了,病邪也就跟着没了。 再加上原主的表兄林笙考上了秀才,一家人便更加不待见这个孤苦伶仃的女子,哪怕她是自己的血亲。 林虎似是想宽慰她,浓眉拧在一起,半天发不出一语,他深知自己并不怎么能言善道。他不是自己的二弟那般聪敏,一次就考中了秀才,还能哄得阿奶和娘心情愉悦。 他只是一介莽夫,只会一些打猎之类的伙计,靠着一身蛮力倒也在村子里有些名气。 见他脸上的表情复杂,林夕笑了笑转开话题,“二哥哥马上要考就要考举人了吧,想来最近一定功课繁忙,没时间休息。” “我做了一个清心枕,能够安神明目,夜里枕着它睡觉,便能强闹安神,凝神静气。” 说着便走到里屋,将一早准备好的枕头包好,递给林虎。又从厨房里拿出两小坛子酒来,笑着说:“这两坛酒是给小虎哥哥的,知道你平时爱喝酒,我就学着自己酿了些酒。你且尝尝,要是合口便告诉我,下次我多酿一些。” 林虎接了酒大笑几声,“好妹妹,没白疼你。等我回去便告诉二弟,这是你的一番心意。” 林夕连忙说:“只悄悄告诉二哥便是,千万不能让阿奶和婶娘知道,就说......” “就说是你买的,平日里看二哥休息不好,担心他科考不利。” “行了,看你小心的,哪里就这样了。”林虎不以为意地笑笑,完全没有把这番话放在心上。 到底是没什么心眼的人,没有半点心机,丝毫想不到若是事情败露会引来多大的风波。 林夕眉心打了一个结,有些不放心地拉住他的衣角,轻轻摇晃几下,“哥哥,你千万记住了,不然让婶娘发现了,我连这个竹屋都住不了了,恐怕只能去喂野兽了。” 林虎拧了拧眉,终是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你不必担心,我回去一定说是自己去镇上买的。” 林夕这才放下心来,又听他继续道:“还有我刚才说的那件事,你也一定放心,我和二弟都商量好了,只待他考完举人便接你回家。” “到时候如果阿奶她们闹,我便去找里正说理,一个举人老爷的堂妹被送进深山里不管不问,传出去也不是一件张脸的事,想来这次阿奶不会说什么的。” 林夕点点头,若是真能如此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独自生活虽然也有好的地方,自由无拘无束。但是这是在古代,还是在深山里,若是碰见野兽和歹人,她是完全没有自保能力的。 见她点头,林虎终于展开了眉头,“好妹妹,最多再等上几日我便接你回家。” 林虎走了后,她把院门锁好,回到厨房里将他带来的那些米倒进缸内。把野味处理好后涂上盐粒封存好。 天气越来越热了,不知道这样存放能放几天,心里下定决心这几日便将这些野味给一一处理了送进她的五脏庙里。 处理好后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她点上一盏灯,微弱的灯光映在窗纱上,透出一片暖黄色。 心里盘算着剧情的发展,到现在还没见到那狗太监的人影,想来应该还在江南,并未回京。 若是能像林虎说的过几日接她回家,应该能够完美避开,就不用再与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周旋了。 她回到竹床边躺下,看着窗台边的灯火,时不时被窗纱透进来的风吹得忽明忽灭。渐渐地有些困了,她闭上眼,心中祈求不要见到那个狗太监。 不知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竟然在梦里见到了那个狗太监。梦里一片黑暗,只隐隐透出一丝白光被一道颀长的背影遮住,她什么也看不清,却十分肯定那就是他。 狗太监发出一阵阴恻的笑声,越靠越近,走到她的床边,伸出一只苍白的手捏住她的下巴,审视一番后又甩开。 用手帕擦净自己的手指,转过身去,淡淡的吩咐一声。 “赐她加官进爵,厚葬!” 林夕大惊失色,不!她不要厚葬。努力想要发出声来,却什么也喊不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背影消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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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愚孝男他重生了[七零]

    左木茶茶君|其他|连载

    一九七五年的田家岗生产队,刚经历了几天春雨,嫩绿的小草疯狂从土里钻出来,生产队的队员们也纷纷下了地,开始翻地、春耕。可大伙儿歇息的时候,还是凑在一起议论纷纷,说的正是村子大柳树那边住着的杨家人。 愚孝男他重生了[七零]全文免费阅读_愚孝男他重生了[七零]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一九七五年的田家岗生产队,刚经历了几天春雨,嫩绿的小草疯狂从土里钻出来,生产队的队员们也纷纷下了地,开始翻地、春耕。 可大伙儿歇息的时候,还是凑在一起议论纷纷,说的正是村子大柳树那边住着的杨家人。 “真是奇了怪了,前天才结婚,昨天早上就高烧不起,今儿还没醒,你们说邪门不邪门?” “嘘!别胡说八道,小心拉你去大街上游街!” 那人闻言赶紧道,“我只是说杨继西这病来得邪门,又没说鬼神什么的!” “嘘!你还说出来!” 这时几个人冲他嘘了,那人直接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做了个手势表示自己不说了。 此时大柳树旁的杨家,杨老婆子牵着瘦巴巴的小孙子来到家里最偏、也最小的屋门口站定,也没进门,只是清咳一声。 而正在给杨继西擦着冷汗、双眼又红又肿的孙桂芳,一回头便见婆婆和小侄子站在门口。 她赶紧擦了擦眼角的泪,有些紧张地走到房门口,“娘。” 杨老婆子扫了一眼板床上的三儿子,“还没醒?” “没有,”孙桂芳的眼泪差点又上来了,她偷偷掐了自己一把,才让自己平静回着,“不过消热了。” 杨老婆子点头,又盯着孙桂芳看了看,孙桂芳整个心都提了起来,她知道婆婆不喜欢自己,要不是西哥自己攒钱下了聘,她根本进不了杨家门。 加上新婚第二天,西哥就生了病,怎么叫都叫不醒,虽然杨家人没有当着她的面说,可两位嫂子背地里说自己克夫的话,她还是知道的。 “昨天请陈叔过来花了多少钱?” 陈叔是镇上的老大夫,原本是村医,后来儿子去镇上过日子,他就搬去了镇上。 杨继西生病,家里该去干活儿的都走了,家里就只有带着孙子和孙女的杨老婆子,还有做新媳妇的孙桂芳。 杨老婆子觉得只是简单的春热,没必要找人来看,可孙桂芳心里不踏实,从自己的陪嫁钱里拿了两块去镇上请来了陈叔。 杨家人得知后并没有什么话,不想现在婆婆忽然问起。 “两块钱。” 孙桂芳看了眼杨老婆子的脸色,“加上药一起,没算来路钱。” “怎么也不能让新媳妇自己出钱治病,”杨老婆子掏出一团皱巴巴的布,当着孙桂芳的面,一点一点地翻开,“从大家出一份吧,不过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只能出这么点了。” 说着,便拿出五张皱巴巴的一角钱递给孙桂芳,孙桂芳不敢接,她来时亲妈就有交代,别看她这婆婆瞧着温和,其实并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 “娘,不.......” “接吧。” 就在她准备婉拒的时候,身后传来杨继西略倦的声音,孙桂芳又惊又喜地转身跑到床前,眼泪不受控制地落在薄薄的被子上,她摸了摸杨继西的额头。 “不冷了,不冷了.....” 昨晚上开始杨继西就发冷汗,她可担心了。 杨继西忽然抓住她的手,深邃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她看。 “桂芳....” “我在,我在,”孙桂芳赶忙又用另一只手去握住他,“饿了吧?先喝点水,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杨继西近乎贪婪地看着眼前的孙桂芳,他死了很久了,而在记忆中,孙桂芳死得比自己更早,天知道他有多难受。 他记得,原本欢欢喜喜和孙桂芳结了婚,可新婚的第二天开始,他就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了,就像是灵魂一样,在旁观看了自己和妻女的一生! 好在老天有眼,他回来了! 一切都还没发生,一切都还来得及。 杨继西拉过孙桂芳的手,落下一个轻轻的吻,干涩道,“我回来了。” 孙桂芳没想到他当着婆婆的面做这种事儿,脸一下就红了。 “醒了就好,”杨老婆子牵着懵懂的小孙子进了屋,因为方才孙桂芳背对着她,所以她并没有看见二人的小动作。 此时的她正满眼关心地看着杨继西,“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这几天就没睡过好觉。” 杨继西垂着眼,就是不放开手,他竭力平静下来后,才抬起眼扯出一抹笑。 “让娘担心了,我方才恍惚间听见桂芳说药钱的事儿,一下就醒了,家里的日子什么样,我是知道的。” “刚结婚就动用了桂芳的嫁妆钱,我实在是.....” 他两日没进什么东西,只有孙桂芳喂水和药,所以脸瞧着瘦了些,而且还有些苍白。 杨继西长得说不上俊,但属于越看越养眼的类型,此时瞧着又有几分病弱,还有几分说不上的可怜。 孙桂芳看着这样的杨继西,心里就难受得很,本想说话,结果手指被轻轻捏了一下。 她一愣,随即半垂着头,没说话。 杨老婆子早就在方才孙桂芳转身冲向杨继西的时候,就收起了钱,闻言脸色没什么变化,又把那钱拿了出来,放在被子上。 语气也听不出什么来。 “娘也是知道的,只是委屈了桂芳,大家只能出这么点,以后娘会给你补上的。” “娘真好,”见她把话头对着孙桂芳,杨继西伸出手拿起那五角钱,冲杨老婆子露出一抹欢喜的笑,“娘,我好饿。” “锅里有杂粥,我就想着你随时醒过来也能喝上几口。”杨老婆子扫了一眼二人交握在一起的手说道。 “我去盛。” 一直担心杨继西的孙桂芳柔声道。 “我们一起过去吧,我也想走走。” 杨继西不松手,自己下了床,穿上草鞋,与孙桂芳慢慢往前走。 小侄子见他走路那么慢,在后面模仿,杨继西回头看见后,冲小侄子微微一笑,没记错的话,这小家伙后来去城里做了上门女婿,可把大哥杨继东气坏了。 还站在床边的杨老婆子看着老三两口子的背影,微微眯起眼,怎么感觉老三生了一场病,变了些? 杨老汉有两个兄弟,一个妹妹。 和杨老婆子生有四个儿子,一个女儿,儿子分别是老大杨继东,老二杨继南,老三杨继西,老四杨继北,以及小女儿杨幺妹。 老大、老二,老三,幺妹都已经结婚,现在就老四杨继北还是一个人。 杨老汉在兄弟中排行老三,分家后,就在老宅侧边修了草房,他大哥就在老宅住着,二哥在老宅的另一边修了房子,三兄弟的房子排成一排,站在自家院子里可以和最远的二哥家大声说话。 杨继西站在院子里,被暖暖的春光晒着,脸色十分平静,身旁扶着他的孙桂芳满眼担心。 “我没事。” 他轻声道。 孙桂芳深深吸了口气,“嗯!” 杨家房子不大,除去柴房和灶房,就只有四间屋子,这是从外面看的,其实有里面有五间,其中一间被隔开了,一边住着杨继西,一边住着杨继北。 所以他们的房间是家里最小的。 锅里确实有杂粥,可一看就是一个人的份,这是留给孙桂芳的,并不是杨老婆子嘴里说的那样,是特意留给自己的。 “你吃,我不饿。” 孙桂芳把粥放在他面前催促着。 她确实不饿,之前一直担心杨继西,她也不怎么吃东西。 这两天一共才吃了两顿。 杨继西没说话,只是起身来到碗柜前,从有缺口的瓷碗下拿出两个鸡蛋,这是杨老婆子的习惯,喜欢把刚捡的鸡蛋放在倒着的瓷碗下。 等晚上的时候再拿回房里锁上。 每天早上会把要吃的拿出来,多的是一点都不会拿。 “一人一个?” 不用煮,生吃就行。 他们这个年代,鸡蛋大多数都是生吃,有营养,还不费柴火。 “婆婆....” 孙桂芳想让丈夫补补身体,自己不吃,却被杨继西喂了下去。 “不管这些,你听我的,”知道她性子的杨继西劝慰着,又逼着对方和自己分食了杂粥后,杨继西还喝了一碗药。 等二人出灶房时,杨老婆子坐在院子中央,正看着小孙子在那趴着玩泥巴。 “老三再歇歇,老三媳妇下午可以去上工了,工分多,家里的日子才能过得好,我们家人多,可不比那些绝户,吃了这顿不想下顿。” 杨老婆子这话里有话,而如今的杨继西最厌恶的就是这种阴阳怪气的话。 他咳嗽了好几声,拉着孙桂芳对杨老婆子道,“我现在离不得人,再等等吧。” 说完,就拉着孙桂芳回房了。 听到这话的杨老婆子一愣,她没想到老三会这么说话,而且还说的这种话! 自打发生了那件事后,老三在家里一向是埋头干活,极少说话的人,除了执意娶孙桂芳那件事格外倔强,还没有拒绝过家里人的安排,特别是她和老头子的话。 杨老婆子的脸色不好看了,转过头去看对方,结果便见小两口将小房门一关,啥也看不见了。 而关上门后,屋子里就有些黑了。 因为没有窗户。 应该说这个年代的草房,基本上都是没有窗户的。 “西哥,你....” 不只是杨老婆子察觉出他的不对劲儿,孙桂芳也察觉出来了。 可她被紧紧抱住,杨继西哽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对不起.....”

    6 人在读09-30 23:54

  • 重回九零之错换人生

    元宋|其他|连载

    “现在什么时候?现在已经高二下半学期了!高考近在眼前,没有多少时间给你们浪费了!”讲台前干瘦的老师扯着沙哑的喉咙喊得声嘶力竭,尖利的尾音像是刮挠在耳膜上,刺得人忍不住皱眉。她将厚厚一叠试卷拍在讲台 重回九零之错换人生全文免费阅读_重回九零之错换人生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现在什么时候?现在已经高二下半学期了!高考近在眼前,没有多少时间给你们浪费了!”讲台前干瘦的老师扯着沙哑的喉咙喊得声嘶力竭,尖利的尾音像是刮挠在耳膜上,刺得人忍不住皱眉。 她将厚厚一叠试卷拍在讲台上,“砰”的一声闷响,整个班里噤若寒蝉,就连呼吸都放轻了些许。 “看看你们都考的什么东西,叫到名字的上来拿试卷!吴仲达,85……还可以,再接再厉不要松懈。郑平,79……粗心的地方太多了,最不应该的错误,点错小数点!……陆晓晓……” 随着一个个名字被报出,桌椅移动声和交头接耳的细碎声响低低地汇成了一片嘈杂。 “完蛋了,陆班好生气的样子,我绝对考差了,她刚刚进来好像就瞪了我一眼。”夏思清同桌的女孩伸长了胳膊,唉声叹气着趴在了桌面上,又转头看向身旁,“思清,回头帮我补补课吧?” 夏思清看着她,眼底里却是一片如浸梦境的茫然和恍惚。 眼前的女孩有着熟悉又陌生的面容,她这会儿即使表情愁眉苦脸,犹带稚气的脸庞上却仍是飞扬着逼人的青春朝气。 “发什么呆呢?”见夏思清直直地看着她不说话,女孩一下笑开,又在台上老师喊到“孟雨秋”时连忙收敛了笑意,板着脸故作深沉地上台去拿试卷。在老师批评基础不牢靠时,她还小小地耸了耸肩,拿过试卷一转身就对夏思清吐了吐舌,一双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眉眼间透出的灵动和狡黠就让人移不开目光。 夏思清已经十几年不曾看到这样的孟雨秋了,自从在高三被迫辍学,相亲结婚后,孟雨秋就好像被生活吸走了所有的生机活力,脸上再也看不到这些生动灵气的表情了。 “陈思清,……陈思清!” 见没有人回应,老师的嗓门一下子拔高,全班同学的目光纷纷跟着转向夏思清,而夏思清却是在被孟雨秋用胳膊肘捅了捅之后才反应过来。 哦对,高中的时候我还姓着陈。 夏思清起身走向讲台,思维却是混混沌沌。随着脚步她的目光扫过教室里上白下青的墙面,老式的黑板,漆着赤红油漆的长桌和方凳,还有那一张张埋藏在脑海深处,已经变得模糊难辨的面孔…… 没错,这是记忆里的高二教室,高二同学,高二班主任。 她一时分不清,自己脚踩的到底是坚实的大地还是太过真实的梦境。 夏思清只记得自己昨天终于从国外得到了消息:她的仇人签下了带有附加条件的引渡协议,不日将被引渡回国接受审判。 这代表着夏思清拼尽一切展开的报复得到了最终的结果——恶人伏法了。但这也代表着,做尽了恶事,还害得夏思清一家骨肉分离,父母惨死,阴阳两隔的仇人最多只会被判处十二年的有期徒刑。 夏思清不满,夏思清愤恨,但她无可奈何。 在这个结果出来后,她也终于有勇气去亲生父母的墓前上柱香,她在墓前坐了很久,对着父母的照片说了很多。长期积压在胸口的情绪一朝爆发,就如同崩断了的弦,回去当晚夏思清就高烧不退,昏昏沉沉睡了过去,再一睁眼她就置身在了高中的校园里。 “陈思清!”讲台前的老师抖了抖试卷,看着上面的分数皱紧了眉。 这个高二时换上来的班主任姓陆,是个瘦巴巴,长得干干柴柴的中年女性,早些年中师毕业分配到了城郊的初中,特殊年代里一直坚守着教学岗位,在初中成立了戴帽子高中时,她又兼任了高中老师,90年的时候因为资历足够能力优秀,被现在这所高中的校长亲自去教育局调了过来。但她和人家大学大专毕业的新生代教师比起来,总有些短板没能补足,在面对其他老师时就有些底气不足,因此她总想着在成绩上扳回一城,对班级的管理就非常严格,总是凶巴巴的。 夏思清看着陆班手里那份试卷,鲜红硕大的“62”占据了试卷顶上大半的空白处,陆班批卷的时候大概心情暴躁,落笔重了些,脆弱的纸张都被刮破了一道。 这年头老师体罚学生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学生见老师就跟耗子见猫似的,对这种严厉的老师更是害怕,考差了的时候那是头都不敢抬,生怕和老师对上眼的。 夏思清倒是不怕,但她有些懵…… 她在高中里还有考得这么差的时候? “你是怎么回事?后面的大题为什么都没做?!前面不该错的也错了很多,你考试的时候都在想些什么东西?”陆班的手指头戳在试卷后面几乎空白的那一面上,语气里又是愤怒又是不解。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教室里安静了一瞬,紧接着嗡嗡的细语声变得更大,同学们挤眉弄眼交换着他们心知肚明的腹诽,一道道幸灾乐祸看好戏的目光投射在夏思清身上。 夏思清敏锐地察觉到了其中的恶意。 陆班本来还想再说点什么,此刻听到讲台下的议论声,再看夏思清神情不属,一副心不在焉魂不附体的模样,她想到了最近学校里的那些传言,最终皱了皱眉,没再往下说,只对夏思清道:“下了课来我办公室一趟。” 夏思清应了声,接过试卷往座位上走,第一排的座位旁就有条腿有意无意地伸出,横在了过道上。夏思清目不斜视,一脚重重地踩了上去,伸腿的人“啊”的一声尖叫,一下子缩了回去。 讲台上的陆班一拍桌子,怒道:“吵什么?考这么点分数你们哪来的脸吵吵?” 伸腿那人被陆班一吼不敢再做声,只狠狠地瞪了眼夏思清。 夏思清和她擦身而过时,就听她喉咙里用气音挤出了两个字——“小偷”。 坐回座位,夏思清终于想起来高二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她初中时也经历过一样的事情,莫名其妙的流言在学校里四处流传,一个个都言之凿凿说她是小偷,是惯偷,在家偷家里钱,在学校就偷同学钱。 那时候班里恰巧有个同学存了很久的两块钱不见了,于是纠集了一群人围着她让她交出来,闹了好大一个阵仗。最后钱在同学自己的文具盒里找到了,事情平息了,但“小偷”这个传言却仍然缠绕困扰着夏思清,直到她考上了高中,换了一批同学才终于得了个清净。 不过好景不长,在高二下学期的时候,小偷这个流言又在高中同学间传播开来,倒也不是所有同学都相信,但总有那么些个人最喜欢看别人狼狈出洋相,别人越不开心他们越高兴。尤其是夏思清这种长得好看成绩又好,深受老师喜爱,还被许多男生暗地里喜欢的人,就更是他们嫉妒的对象。 平日里看着乖乖女,一直是家长嘴里别人家孩子的人,背后竟然是个惯偷! 有这么个机会能名正言顺地厌恶排挤她,夏思清的处境一下子糟糕起来,像刚刚那种路过时故意伸腿绊她的事情也只是小儿科。 90年代刚刚经历过物价闯关失败,通货膨胀严重,国企的改制又困难重重,群众就业艰难,找不到工作的盲流街溜子与日俱增,治安环境混乱又糟糕,受社会风气的影响,校园霸凌也正是最鼎盛的时期。夏思清的高中是市重点,管得稍严一些,不敢像乡镇中学那样各种搞帮派认老大,堵人诈钱,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但小团体、排挤、冷暴力,层出不穷的整人小手段…… 永远澄清不完,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离谱的谣言几乎毁了夏思清的整个青春成长期。 现在的夏思清早已经走了出来,但高中时候的夏思清在刚发现谣言再一次兴起时,只觉得噩梦重临,未来一片灰暗,也因此心神动荡,在月考时发挥失常,考了自己有史以来的最低分,总分第一次跌出了年级前十,甚至连班级前二十都没保住,让老师们都大跌眼镜。 夏思清是后来到了大学时期,放假打工时偶遇了初中的同校同学才知道了小偷这个流言的源头。 一切的开端是在她初中时参加的一个征文活动。那次征文活动她得了一等奖,领了一张奖状和二十块钱的奖学金。 夏思清从小一分零花钱都没有拿到过,曾经也很眼馋别的同学可以买零食,买好看的铅笔橡皮小本子,但那时她最想要的还是非常适合自学初高中数理化的《数理化自学丛书》,一整套有17本,新华书店卖将近20元,对于当时的夏思清来说是巨款。所以学校里发下奖金后,她大着胆子瞒下了这二十块钱奖金,只带了奖状回家。 但这事还是被“妈妈”知道了,她暴怒,搜走了奖金,劈头盖脸打了夏思清一顿。自此之后,从来没有出席过家长会的“妈妈”开始频繁联系夏思清的班主任,每次都会反复询问奖金和补助等等有关钱的事情,弄得当时的初中班主任都觉得非常奇怪,反问试探后,“妈妈”对班主任撒谎说夏思清经常偷家里钱,所以才要对她严加看管。 初中班主任大吃一惊,对夏思清有了和以往不同的印象,而班主任的女儿当时是夏思清隔壁班的同学,“小偷”这个事也就一点点传开,逐渐席卷了夏思清的中学生活。 至于“妈妈”是怎么知道那二十块钱奖金的事,为什么那么清楚学校里的动态,又为什么从小到大唯独对她那么苛刻,夏思清是直到彻底查清了自己身世,拆穿了“错抱”的谎言后才想明白了这一切。 在夏思清高三,高考的前一天晚上,“爸爸妈妈”拿着一纸亲子关系鉴定书,领着他们的亲生女儿进屋,告知了夏思清一个消息:她不是他们的女儿。然后他们讲述了一个“两对夫妻互为朋友,同年同月同日生女,共同庆祝时错换衣服,导致意外抱错孩子,直到十七年后才发现并纠错”的故事。 因为错抱的另一个女孩的养父母已经双亡,于是一夜之间,夏思清的人生颠覆,成了那个无父无母无家可归的小孩。之后她长大的这个陈家继续收留了她,于是原先的“爸爸妈妈”成了夏思清需要报恩的“养父母”。 而和她错换人生的那个女孩,就是夏思清整个初中和高中的好邻居、好同学、好朋友——于微微。 也是从于微微临终前嘲弄的叙述里,夏思清知道了自己身世的另一个真相。 从来就不存在什么意外抱错,错换人生! 夏思清根本就是被养母从亲生母亲手里强行抢劫走的孩子! 养母为了一己私欲,抢了别人的孩子之后,养父为她扫了尾并继续计划,他找到了狼狈为奸的朋友,收养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并伪造了出生证明和户籍资料,于是有了于微微。而夏思清顶替了于微微的出生证明和户籍资料,成了陈思清。 于微微的养父母压根不是夏思清的亲生父母,她的亲生父母另有其人! 而于微微从小就知道这些,从初中和养母一起搬到陈家附近,又转学到夏思清的学校之后,于微微就蓄意地接近了夏思清,和她成了好朋友,从而打着同学的旗号,名正言顺地出入着陈家,暗中和自己的亲生父母勾搭来往。夏思清学校里的那些动态自然也是她去告的状,夏思清整个人生的各种跌宕坎坷里也少不了她的推波助澜。 整个事件从头到尾只有夏思清一个人被蒙在鼓里,被一层又一层的谎言包裹欺骗和利用。 只可怜了她的亲生父母,苦苦寻觅了她整整十八年,却到死都没能再见到自己亲生女儿一面。 讲台上的班主任继续发着试卷:“于微微,55……” 听到熟悉的名字,夏思清眼皮猛地一跳。她看着于微微顶着那张她死都不会忘的脸一步步走向讲台,眼前似梦似幻的场景就像是一层层地镀上了真实的色彩,虚幻的感觉瞬间如潮水般退去,夏思清只觉自己一下子踩在了实地上,大脑前所未有的清明。 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她重生了! 现在是高二,91年,她的亲生父母还活着,她的仇人也还活着。 很多事情都还没有发生,很多事情都还来得及改变! 夏思清深吸一口气,几乎落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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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苏青儿的穿越生活

    清溪鹅卵石|其他|连载

    苏青儿完成最后一份报告,从椅子站起来的时候忽然觉得一阵眩晕,而后腿一软就朝着地上摔了下去。在昏过去的一刹那,她心里想的是: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苏青儿就变成了苏清儿。抬眼看着这间 苏青儿的穿越生活全文免费阅读_苏青儿的穿越生活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苏青儿完成最后一份报告,从椅子站起来的时候忽然觉得一阵眩晕,而后腿一软就朝着地上摔了下去。在昏过去的一刹那,她心里想的是: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 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苏青儿就变成了苏清儿。抬眼看着这间四处漏风,结满了蛛网的屋子,苏青儿一阵无语,这是哪里啊,自己这是做了个什么梦啊! 之前压力大的时候,苏青儿就会不停的做噩梦。梦里不是考试就是赶路,总之都是让人紧张的事。不过这次怎么的梦,怎么这么奇怪? 浑身酸软无力,一个劲儿的出着虚汗。身下的床板又硬又硌,被子也薄的仿佛一张纸,根本没有多少御寒的作用。 提鼻子一闻,鼻孔里充斥着一股腐烂发霉的味道。欲要再往远处看,一床打满补丁的蚊帐偏偏遮住了视线。 苏青儿无奈的又闭上了眼,这一定是个噩梦。我闭上眼睡一觉,就会回到自己公寓里,新买的柔软乳胶床垫上了。 这么想着想着,苏青儿竟然真的又睡着了。 很可惜,再次醒来的苏青儿,并没能回到她心心念念的舒适乳胶床垫上。她身下依然是之前那张冰冷、坚硬、硌人的硬木板床。 苏青儿心里一阵慌乱,怎么还没醒?对了听人说梦里自己掐自己一下,一疼就会从梦里醒过来了。 苏青儿大力的拧了下自己胳膊上的嫩肉。“嘶!”怎么这么疼,苏青儿眼圈一红,疼得眼泪好悬没掉下来。 她抬起手想抹把眼睛,却忽然被那双手给惊着了,这,这根本不是她的手? 苏青儿把两只手都举动眼前,来回翻转着看了好几遍。她非常肯定这真的不是她的手,她的手指根本没有这样纤细,而且手上也不会有这么多细微的伤口和厚厚的手茧。 这是一双年轻却辛苦操劳的手,这倒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在梦里还能换了身体,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正想着就听屋里有人说话:“清儿,你是不是醒了?感觉好点没有?身上还冷么?” 在苏青儿觉得这声音十分陌生,绝对是自己之前没听过的,可是对方的语气却又这样熟稔。苏青儿一时之间没想好该如何回话,只好继续保持沉默。 那人却是绕过床帐走了过来,她熟门熟路的坐在苏青儿的床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然后笑道:“果然退烧了,这就好了,真不枉费我辛苦找来那半片安乃近。” 苏青儿不知道对方是谁,该怎么称呼,只是听着对方话里的意思,她似乎帮了自己不少,也不好一直不理人。 苏青儿于是扯了个笑容出来:“谢谢你!” 周秀笑道:“你呀,总是这样客气,咱们都是北城来的知青,互相照应还不是应该的。” 北城,知青?苏青儿听得糊里糊涂,她的头更疼了。苏青儿用手使劲捶了捶脑袋,妄图从这荒诞的梦里醒过来。 周秀看着一脸迷茫,救治怪异的苏青儿,忍不住拉住了她的手:“好了,你何必这样折腾自己,日子总还要过下去的,难不成他走了你还不活了?” 什么意思?谁走了?这话说得没头没尾,苏青儿听得一头雾水。 忽然间一股剧烈的头痛袭来,苏青儿双手抱着头,痛苦的一个劲儿的翻转。周秀见他这样也吓坏了,一个劲的问她怎么了,是不是病还没好。 好一会儿,苏青儿终于平静下来。她疼得脸色苍白满头虚汗,对着周秀勉强扯了扯嘴角:“秀姐,我没事了,刚才不知怎的忽然就头疼的厉害,现在已经好了。” 周秀犹有些不放心:“真没事?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啊!” “可能是风吹的了,刚才忽然头疼,现在已经好多了,我再睡一觉就好了。”苏青儿现在乱的很,只想赶紧打发走周秀。 周秀听了这话点头说:“咱们这屋子漏风太厉害了,前阵子我也被吹得偏头痛呢,那你快点躺下在歇会儿吧,等我做好了饭,我再来叫你啊!” 说罢扶着苏青儿躺下,又给她盖好了被子,看她睡了这才转身出去了。 等周秀的脚步声远去,原本躺在床上睡了的苏青儿,猛然又睁开了双眼。 刚才那阵剧烈的头痛,让她的脑海里出现了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原来她不是在做梦,而是过劳死之后穿越了。 她穿到了华国1977年H省的农村,成了一名下乡女知青。原主也叫苏清儿跟她同音不同字,十五岁的时候从老家北城来到这里,如今已经三年了。 苏青儿叹了口气,自己那什么的时候已经三十来岁了。现在老天不但重新给了自己一条命,并且这条命还很年轻,按理说自己这是赚大了。 可是就不能给自己穿个好点的地方吗?这地方又穷又落后的,好像还经常吃不饱饭! 苏青儿低头看了看自己这新的身体,真是,好瘦啊!跟皮包骨也差不多了。之前苏青儿工作之余也会看些小说打发时间,其中也有不少穿越的故事。 怎么人家一穿不是豪门千金,就是公主王妃的,最不济也是个豪门庶女,怎么说也不至于吃不上饭这么窘迫啊!她都不晓得究自己这运气,到底是好还是不好了! 其实苏青儿来的时候还算好,相比于最早来到这里,已经熬到二十好几的知青她不过赶了个后尾儿。 而且经过这么多年的前人开路,知青点的生活条件也好了很多,屋子修葺过了,厨灶也垒起来了,甚至屋里还通上了电灯。 可是这里的条件依然没法子跟城里比,知青们刚开始来的时候还会有梦想,有抱负,有使不完的劲儿,觉得自己可以在这里干出一番事业。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才发现现实是多么的残酷,个人的力量又有多么样的渺小。书本上那些知识,之前在城里学的那些东西在这儿完全没有任何用处。他们不会除草,不会种地,抬不好粪,担不动水。 别说改变这里的人的生活了,他们连自己的口粮都挣不出来,原以为自己是来帮着人家的,谁承想自己才是人家的负担。 开始知青是跟着生产队里的人一起下田做工的,可是后来当地人嫌弃他们不会干活,耽误了自己的工分,意见很大。 村里为了避免矛盾继续扩大索性把知青分了出来,单给了一块田让他们自己耕种,到时候收成好坏反正都是自己干出来的,也没得抱怨。 后来知青点里也出了矛盾,赵三说李四吃得多干的少啦!李四说王五出工不出力惯会偷奸耍滑啦!王五说赵六天天装病泡病号啦!林林总总不胜繁多。 再后来有些人实在熬不住,又觉得自己年龄大了,加之压根看不到回城的希望,便挑拣着开始跟村里的人交往,找个相对合心意能改善生活的,或嫁或娶融入了当地的生活。 苏青儿正整理着自己新增出来的记忆,冷不防就听门口有人走来。 “青儿,我熬了点粥,你赶紧趁热吃一碗吧,发发汗说不定一下就全好了。”周秀笑盈盈的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 “秀姐,麻烦你了,待会儿我把口粮拿给你。”她们的口粮都是单独放着的,做饭的时候根据饭量的多寡,拿出来粮食交给当日负责值日的知青。 周秀眯着眼睛笑笑:“不急的,等你好了再说。” 随着最近回城政策的松动,不少有门路有关系的知青都想办法走了,他们这个知青点最多的时候有三十来个人,现在只剩下不到十个了。女知青就只剩下她、苏青儿还有徐婉茹和林红了。 人少了大家的关系也亲近了许多,周秀自觉的跟苏青儿是老乡,自己又大上几岁不自觉就把苏青儿当成小妹妹来照顾。 苏青儿一碗粥喝下去感觉周身都暖和起来,身上顿时松快多了。这次她对上周秀的笑容里多了几分真意:“秀姐儿,多亏来了有你照应,要不我还不知道能不能熬得过来呢。” 这话苏青儿说的一点也不夸张,原主自从恋人江慕良走后,整个人仿佛都失去了魂魄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没心思干活,没心思吃饭,甚至没心思活着。 偏偏就在江慕良走后的日子,她又发现自己的月事迟了很久都没有来。想起分别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原主苏清儿不禁吓得肝胆欲裂。 当时的事情不过是年轻人的一时冲动,压根没想过后果。如今出了事情偏生连个可以商量的人都没有,想想村里淳朴传统的民风,苏清儿只觉得自己没了活路。 她开始还抱着幻想,自己的月事偶尔也有推迟几日的时候,说不定这次也是一样的。 可是随着时间一天两天的流逝,到最后足足迟了两个月,还是没有任何动静。苏清儿实在害怕的紧,只好写信向江慕良求助。想着两个人若是结婚了,虽然孩子是婚之前怀上的,到底也能说的过去。 偏生江慕良走后就断了音信,她写出去的几封信如同泥牛入海,没有任何回音儿。十多岁的小姑娘,乍然遇到这样的事,可以想象是怎样的惊慌失措。 她跳绳,跑步,故意摔跤,偏生这身体结实的很,没有一点意外发生。到最后苏青儿几近崩溃,在一个风雨交加的晚上淋了大半夜的冷雨,之后便发起了高热成功把自己作死了。 周秀找来的那半片安乃近没能将苏清儿救活,却将几十年后的苏青儿成功带来过来。 周秀听了苏青儿这话嗔怪她说:“人生病了就是爱乱想,等你好了就知道现在自己这话有多傻了。下午你也不用去上工了,我跟队长说好了,他答应让你在休息两天。” 苏青儿听了一脸的愧疚:“要劳累大家帮我分担了。”他们的活儿是一定的,少一个人这些活自然就会摊到其他人身上。 周星嘴里说着没事,把苏青儿的碗拿走洗了,之后就又去上工了。 现在正是忙春耕的时候,一年的收成就指望这几天了,众人都不敢松懈,吃过饭稍事休息之后又都聚到田里去上工了。 等人都去上工了,苏青儿从床上坐起来,她先是侧耳听了听外头的动静,见果然没人了,这才站起身从屋里走到院中。 知青点是没有镜子这种奢侈的东西的,她想知道自己现在的样貌,只能就着水缸里的水凑合照一照了。 临水自照,里头出来个模样清秀,神情憔悴的女孩儿。苏青儿不禁心头一喜,原主的模样跟原来的自己有七八分相似,不过五官更精致了些,就好像原来的她做了微整形或是化了妆一样! 不但如此,此刻她的脸上也带了年轻人特有的青春气息,难怪有人说青年们就像初升的太阳,让人充满的期待和希望。 苏青儿瞬间就不郁闷了,青春无价啊!她伸手抚了抚自己的面颊,这细腻的手感,这满满的胶原蛋白,值了!一时穷点又算什么呢? 她还年轻,据她所知过不了多久知青就会大面积的回城。虽然说回城之后日子一时也没变得多好过,但是之后国家的政策会越来越好,她比别人多了十几年的阅历和经验,怎么看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差啊! 想到此苏青儿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上天给了她重活一次的机会那她就一定要好好的活出个样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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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是不是瞎

    落樱沾墨|其他|连载

    音乐缓缓流淌,大提琴的音色像一首委婉的诗,灯光是暧昧的,舞池里的男人和女人优雅的踩着旋律沉浸在夜色中。乔竹看着舞池中的一对主角,男人的手环在美丽的女人腰间,犹如王子和公主,在众人瞩目之下翩翩起舞。 你是不是瞎全文免费阅读_你是不是瞎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音乐缓缓流淌,大提琴的音色像一首委婉的诗,灯光是暧昧的,舞池里的男人和女人优雅的踩着旋律沉浸在夜色中。 乔竹看着舞池中的一对主角,男人的手环在美丽的女人腰间,犹如王子和公主,在众人瞩目之下翩翩起舞。 乔竹眨了眨眼,眨掉眼前的雾气,几欲汹涌的眼泪让她的隐形眼镜变得模糊起来。 朦胧中,她好像看见舞会中的男主角朝她看了过来。 即便乔竹看不清楚,也能想到徐南桑的眼神,一定如从前一样,嘲讽,冰冷,厌恶。 乔竹又想流眼泪了,自从她看到化验单上的‘妊娠’‘五周’的字时,她觉得她的情绪就开始不太稳定了。 孩子是徐南桑的。 徐南桑是她的老板。 乔竹三年前用了一点手段,顶替掉某个内定的富家女成为了徐南桑的秘书,徐南桑就看不起她。 乔竹察觉自己快要在这里失态,于是她低着头匆匆走进了洗手间。 乔竹在洗手间里摘了隐形眼镜,重新戴上镜框眼镜,她的眼镜的款式很土,黑框,多年前买的,从来没换过,徐南桑说他在舞会上带着这样打扮的秘书让他很丢脸,所以要求乔竹陪他出席舞会时要换隐形眼镜。 去他M的隐形眼镜,徐南桑不知道她戴着隐形眼镜的时候有多难受。 因为隐形眼镜生出的怒气一点点扩散,滋生,蔓延,乔竹盯着镜子的自己,痛骂徐南桑,明明那么厌恶她,明明看不起她,却和她上床。 发现怀孕的当天,乔竹从妇科出来直接去挂了生育科,她不可能留下一个不被祝福的孩子,不可能像小说里面,独自养大孩子再与男主邂逅成就一段美满姻缘。 养一个孩子需要的代价乔竹知道,然而正是知道,她此时才无比痛苦。 生育科的医生告诉她,她的子宫发育畸形,子宫壁薄,不易受孕,现在意外怀孕,这个孩子是幸运的,如果她选择不要,人工流产之后会加重子宫的情况,将来极大概率无法再次妊娠。 生育科的医生建议她最好留下。 乔竹第一次见到徐南桑的时候就喜欢他,而徐南桑第一次得知乔竹的时候就讨厌她。 乔竹知道徐南桑的厌恶,所以平日里尽忠职守任劳任怨,绝不流露半分私人感情,而徐南桑却不这样,他性格冷漠孤傲,不近人情,对她公报私仇。 徐南桑有金门绣户的家境和万中无一的好相貌,上天格外偏爱他,既给了他这,又给了他那,他什么也不缺。 乔竹痛恨自己,也痛恨徐南桑。 五周之前的那个晚上,徐南桑喝醉了,乔竹等他等到凌晨两点,然后等他应酬完毕,她拖着醉醺醺的徐南桑进了房间。 乔竹把他拖到床上,又倒了水放在床头,空调调成合适的温度,她给了徐南桑所有的体贴和关心。 临走的时候,喝醉的男人却一把拽住乔竹的手腕,将她拽到了床上。 屋里的气氛很暧昧,乔竹犹如惊弓之鸟被压在床上,她瞪大了眼,问徐南桑:“徐总,你知道我是谁吗?” 徐南桑闭着眼,低头深嗅乔竹的颈项,皱着眉,说:“乔竹,闭嘴,你很烦。” 乔竹眼里露出一点笑容,抬起手抚上了徐南桑的脸。 第二天早上,徐南桑没有乔竹意料之中的怒气,也并没有流露出一丝温柔,他一如往常的冷着脸,看了眼床上的乔竹,让她起来去买早餐和解酒药,之后的日子也是照常接受家里的相亲安排,和女孩约会。 之后徐南桑从来没提过那一夜,乔竹虽然心里失落,也明白徐南桑和她是不可能的。 第一次给了喜欢的人,乔竹也没有多遗憾。 但是现在,她真的很生气,气徐南桑,更气她自己不够自爱。 乔竹在孤儿院长大,很羡慕别人有个家,她希望有个自己的孩子,希望有家人的关爱。 可是现在,徐南桑和她一起毁了她的未来,她打掉徐南桑的孩子,就有可能这辈子再也无法有自己的孩子了。 乔竹在洗手间里用冷水洗了脸,外面高雅的大提琴声还在缓缓倾泻,乔竹盯着镜子看了一会儿,在心里做下一个决定,然后深吸一口气走出了出去。 没走几步,她就遇到了要找的人。 徐南桑单手搂着苏倩的腰,见乔竹又戴上了那副眼镜,他皱了皱眉,神色冰冷的说:“我在找你。” 乔竹说了抱歉。 徐南桑说:“订个黑天鹅酒店的房间,我现在要过去。” 身旁的苏倩笑的很美,很高傲,依偎在徐南桑的肩膀,郎才女貌,和他很般配。 乔竹被这一幕刺痛了眼睛,刚刚做下的决定隐隐颤抖,她轻轻呼吸,哑声说:“抱歉徐总,我有点事想和您说。” 徐南桑说:“需要很久?” 乔竹说:“对。” 徐南桑说:“公事?” 乔竹说:“私事。” 徐南桑的表情又冷了几分,他的身量很高,垂眼打量乔竹的神色中带着轻蔑和厌烦。 “私事?”苏倩笑的很暧昧,视线在乔竹和徐南桑之间流转,说:“既然徐总忙,那我就不打扰二位了。” 徐南桑攥住苏倩的手,冰冷的对乔竹说:“乔秘书的私事不应该和我谈,去开车,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徐南桑的目光冷硬,乔竹回望他,心里像下了雪一样,她觉得眼睛不舒服,垂下揉眼睛时险些掉下眼泪。 她冷静了片刻,推翻了某个决定,又重新做了一个决定。 新的决定沉重的如同她未来的道路,压得她胸腔喘不过气。 她对徐南桑说:“徐总,我要辞职,现在就辞职。” 说完这句话,乔竹不敢看徐南桑的脸色,转身走了,她越走越快,最后跑着离开了徐南桑的视线。 打了个车回到自己的出租屋时已经夜里十二点了,乔竹脚步沉重,怔怔在沙发上坐下来,等到同房子的租客出来上厕所看到她时被吓了一跳。 乔竹连忙说了对不起,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失落的坐在床上,不经意间又发了一会儿呆,回过神后,乔竹拍拍自己的脸,想到什么,拿出手机,打开浏览器搜索:《怀孕能熬夜吗?》 页面弹出许多建议,第一条就是,医生建议:怀孕了不要熬夜,怀孕期间熬夜的话可能会对各个器官和身体系统的状态,以及胎儿固定的成长环境产生影响...... 乔竹深吸一口气,放下手机去洗了脸,然后回到床上,盖好被子,闭上眼睛。 徐南桑是厌恶她的,她试过了对徐南桑说实话了,是徐南桑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算了,既然如此,走另一条路吧。 乔竹闭上眼,让自己努力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乔竹到了公司,同事一如往常的和她打招呼,似乎并不知道她要辞职,也不知道她昨天丢下总裁自己跑了。 乔竹穿着平底鞋,走到一个关系比较好的同事身边,小声说:“徐总还没来?” 同事说:“来了啊,来的挺早的。” 乔竹:“哦。” 古怪。按照徐南桑的风格,他应该会勃然大怒,搞得公司里人心惶惶,然后等乔竹一来就把她叫进办公室里毫不留情的训斥她才对。 乔竹在位置上坐了一会儿,直到十点半,看同事们出出进进徐南桑的办公室,却没有一个人对乔竹说‘徐总叫你’。 乔竹思索着原因,手上也没闲着,她手写了离职信,然后等中午下班时同事们都走的差不多了,才敲了敲徐南桑的办公室。 “进来。”徐南桑冷静的嗓音。 乔竹走了进去。 徐南桑正在处理邮件。 乔竹的手心有些出汗,也有些颤抖,她把离职信放在徐南桑的桌角,说:“徐总,我的离职信,离职申请也已经提过了。” 徐南桑没抬头,说:“不批。” 乔竹没想到他的这么说,徐南桑厌恶她,轻蔑她,不是应该很高兴她终于要滚蛋了吗。 乔竹说:“我......我必须要辞职。” 徐南桑忽然用手里的无线鼠标砸了一下桌面,乔竹吓了一跳。 徐南桑抬起头,漆黑如墨的眼睛紧紧盯着乔竹,说:“我要是不同意呢?你手里正进行的项目结束了吗,资金收回来了吗?你一直跟的项目你说扔了就扔了,准备让谁当这个冤大头?” 乔竹没有自恋到以为徐南桑舍不得她,所以听了这话并没有那么伤心,她冷静的说:“我会完成交接工作的,如果有需要,我可以长时间与同事对接,直到对方完全接手我的工作。” 徐南桑说:“笑话,你如果辞职了,公司怎么可能让你继续接触公司的项目。” 乔竹沉默了,她看着眼前这个冷峻寡情的男人,觉得自己低三下四这几年,他对她从来没有改观,即便她要走了,徐南桑依旧不肯施舍一点点温柔给她。 乔竹的眼睛有些发红,她扶了扶黑框眼镜,说了一句话。 徐南桑没听清楚,冷声令她大点声。 乔竹抬起头,红着眼睛说:“我不辞职的话,你要和我结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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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輪迴-餘生只有你

    我是十一|其他|连载

    很久很久以前,有个七岁男孩他叫江慕言,原本是幸福的一家四口。他的父亲江遇是明国大将军,在他五岁那年,带兵出征,却没有再回来,他的母亲顾琴靖,终日以泪洗面,两年后也去世了,只剩下九岁的哥哥江应,他们两个 輪迴-餘生只有你全文免费阅读_輪迴-餘生只有你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很久很久以前,有个七岁男孩他叫江慕言,原本是幸福的一家四口。他的父亲江遇是明国大将军,在他五岁那年,带兵出征,却没有再回来,他的母亲顾琴靖,终日以泪洗面,两年后也去世了,只剩下九岁的哥哥江应,他们两个来到皇宫,找寻江家的亲戚求助。 在明国,有个三岁女孩她叫安阮,她的父亲是明国统领-安彦,是皇上的左右臂膀,母亲林熙月,是个温婉慈祥的人,排行老大哥哥安以辰九岁,排行老二姐姐安悦然五岁。 ……………… 有一天,安阮认识了一个小男孩。 第一次见面,女孩爬上一棵大树,下不来,她原本想着爬上去很简单,但没曾想下来难呀,这也不怪她,毕竟一个三岁小娃哪会想这么多呢! “哇阿阿~救命有没有人吖!然然姐姐~”安阮惊慌的大声叫喊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树上?”江慕言看着树上穿着粉色裙子的小女孩疑惑的问 “偶…偶想看…看看风…风景,就上来啦。”安阮有点紧张的说 “……”江慕言没有说话 “泥可以帮帮偶吗?这里好高吖,呜呜~”安阮已经急到快哭了 “唉…跳下来” “偶不敢!” “我接住你” “真的吗?” “3,2,1” “阿阿阿阿窝不管啦~”说完安阮就向下跳去 “呜,怎么不痛,安阮肆不肆死掉惹?”安阮疑惑的自言自语。 “没死,妳压在我身上”叫一个五岁的小男孩接住三岁的安阮,也真是难为他了。 “对…对不起,你叫什么名字吖?”安阮从地上爬起来问江慕言说 “江慕言”他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回答 “我叫安阮”她自我介绍 “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 “你说的” “诶什么时候?”安阮一脸疑问 突然一阵声音响起,是安阮的母亲林氏带着一众丫鬟闻声赶来。 “阮阮呀,你怎么了,怎么把自己弄这么脏?然然去哪了?”林氏看着把整个身体弄得脏兮兮的安阮。 “娘亲,然然姐姐不知道去哪了,我刚刚在树上下不来,多亏小哥哥救我,才没事的”安阮边说边往林氏怀里躜 “哪来的小哥哥?”母亲林氏边牵着安阮边左右张望的问 “就在这阿”安阮指了指自己旁边却发现人早已不见踪影,刚刚就在这阿,小安阮又重复了一次 “阮阮妳莫不是吓傻了吧”林氏紧张的说 “没有!他刚刚明明还在这的!”安阮委屈的说 “好好好,我们先回家,等等娘亲给妳找大夫看有没有受伤,至于然然,我再叫丫鬟们找”林氏的语气并不在乎什么小哥哥,明显不相信阮阮说的哥哥。 只剩安阮在疑惑然然姐姐和小哥哥到底都跑哪里去了。 顾暖暖心想:难道哥哥是神仙? 等他们走后,江慕言才从后方的草丛走出来,他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要躲起来吗?不,他只是怕麻烦。 ……………… 回到安府后,安阮开心的将在皇宫里的事全都讲给父亲安彦和母亲林氏听,只不过虽然三岁的年纪已经可以说整句话了,但兴奋起来还是有点口齿不清,安彦听完只询问安阮为何要跑到树上。 “因为然然姐姐说这里风景很好,尤其是从树上看,但是她不敢上去,所以让我帮她看,真的可以看到好多房子呢!”安阮说 父母沉默了下,安彦率先打破沉默,开口吩咐下人“叫然然过来一下” “父亲您叫我什么事”一个穿着青色裙子的女孩说 “听妳妹妹说,妳叫她爬树?”安彦询问 “没有吖,妹妹为何怎样说,我只是讲这里风景好看而已,并没有叫姐姐爬树吖!”安悦然眼含泪花,楚楚可怜的说。 “那妳当时跑去哪了?”安彦严肃的问 “我突然肚子痛,去了趟茅厕”安悦然连忙解释说 在明国,有个七岁男孩他叫江慕言,原本是幸福的一家四口。他的父亲江遇是明国大将军,在他五岁那年,带兵出征,却没有再回来,他的母亲顾琴靖,终日以泪洗面,两年后也去世了,只剩下九岁的哥哥江应,他们两个来到皇宫,找寻江家的亲戚求助。 在明国,有个三岁女孩她叫安阮,她的父亲是明国统领-安彦,是皇上的左右臂膀,母亲林熙月,是个温婉慈祥的人,排行老大哥哥安辰九岁,排行老二姐姐安悦然五岁 ……………… 有一天,安阮认识了一个小男孩。 第一次见面,女孩爬上一棵大树,下不来,她原本想着爬上去很简单,但没曾想下来难呀,这也不怪她,毕竟一个三岁小娃哪会想这么多呢 “哇阿阿~救命有没有人吖!然然姐姐~”安阮惊慌的大声叫喊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树上?”江慕言看着树上穿着粉色裙子的小女孩疑惑的问 “偶…偶想看…看看风…风景,就上来啦。”安阮有点紧张的说 “……”江慕言没有说话 “泥可以帮帮偶吗?这里好高吖,呜呜~”安阮已经急到快哭了 “唉…跳下来” “偶不敢!” “我接住你” “真的吗?” “3,2,1” “阿阿阿阿窝不管啦~”说完安阮就向下跳去 “呜,怎么不痛,安阮肆不肆死掉惹?”安阮疑惑的自言自语。 “没死,妳压在我身上”叫一个五岁的小男孩接住三岁的安阮,也真是难为他了。 “对…对不起,你叫什么名字吖?”安阮从地上爬起来问江慕言说 “江慕言”他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回答 “我叫安阮”她自我介绍 “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 “你说的” “诶什么时候?”安阮一脸疑问 突然一阵声音响起,是安阮的母亲林氏带着一众丫鬟闻声赶来。 “阮阮呀,你怎么了,怎么把自己弄这么脏?然然去哪了?,”林氏看着把整个身体弄得脏兮兮的安阮。 “娘亲,然然姐姐不知道去哪了,我刚刚在树上下不来,多亏小哥哥救我,才没事的”安阮边说边往林氏怀里躜 “哪来的小哥哥?”母亲林氏边牵着安阮边左右张望的问 “就在这阿”安阮指了指自己旁边却发现人早已不见踪影,刚刚就在这阿,小安阮又重复了一次 “阮阮妳莫不是吓傻了吧”林氏紧张的说 “没有!他刚刚明明还在这的!”安阮委屈的说 “好好好,我们先回家,等等娘亲给妳找大夫看有没有受伤,至于然然,我再叫丫鬟们找”林氏的语气并不在乎什么小哥哥,明显不相信阮阮说的哥哥。 只剩安阮在疑惑然然姐姐和小哥哥到底都跑哪里去了。 顾暖暖心想:难道哥哥是神仙? 等他们走后,江慕言才从后方的草丛走出来,他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要躲起来吗?不,他只是怕麻烦。 ……………… 回到安府后,安阮开心的将在皇宫里的事全都讲给父亲安彦和母亲林氏听,只不过虽然三岁的年纪已经可以说整句话了,但兴奋起来还是有点口齿不清,安彦听完只询问安阮为何要跑到树上。 “因为然然姐姐说这里风景很好,尤其是从树上看,但是她不敢上去,所以让我帮她看,真的可以看到好多房子呢!”安阮说 父母沉默了下,安彦率先打破沉默,开口吩咐下人“叫然然过来一下” “父亲您叫我什么事”一个穿着青色裙子的女孩说 “听妳妹妹说,妳叫她爬树?”安彦询问 “没有吖,妹妹为何怎样说,我只是讲这里风景好看而已,并没有叫姐姐爬树吖!”安悦然眼含泪花,楚楚可怜的说。 “那妳当时跑去哪了?”安彦严肃的问 “我突然肚子痛,去了趟茅厕”安悦然连忙解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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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剩女时代

    九九星河|其他|连载

    作者有话要说:“剩女”已经成为一个时代现象,她们承受着怎样的压力,又将走向怎样的人生?初秋的夜里,十一点多的光景,勉强够得上是四线城市的小城L市,已经安静得如同一个熟睡的婴儿。寂寞的街道散落着几片 剩女时代全文免费阅读_剩女时代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作者有话要说:“剩女”已经成为一个时代现象,她们承受着怎样的压力,又将走向怎样的人生?初秋的夜里,十一点多的光景,勉强够得上是四线城市的小城L市,已经安静得如同一个熟睡的婴儿。寂寞的街道散落着几片金黄的法桐叶,偶有车辆像流星一样划过,搅散了路灯沉静的光,在微凉的空气里,留下忽明忽暗的串串波澜。 小城不大,人口不多,却因棚户改造建起了一栋栋高楼大厦。并不高的入住率,使得每一栋楼都如同一个棋盘,窗格像黑白子一样分布其间,各占半数江山,述说着或寂寞、或热闹的人间琐事。 其中一个“黑子”窗格里,32岁的文静已经躺下两个小时了,却还没有睡着。第五次拿起手机看时间,23:39。反正睡不着,文静无聊地下拉消息页面,看看有没有什么新闻或者消息。 “30岁剩女没结婚还能嫁出去吗?” “为什么大家都不娶30岁以上大龄剩女?” “某某专家:生育价值下降是大龄剩女脱单难的主要原因” …… 十几条不同APP的推送消息,标题却如出一辙。手机一摔,文静狠狠地翻了个身,黑暗中把脸埋进被子里,只觉得胸中似有万马堵在一架独木桥,无法奔腾。 除了全网催婚的烦恼,令文静无法入睡的还有一件事情。再有半个月,好朋友江梦言就要结婚了,作为合租8年的室友,文静既激动又伤感。精心挑选了一对机器人公仔作为结婚礼物,却因为贺卡不知如何下笔而摊在沙发上几天了。 “算了,不睡了!”再无睡意的她翻身坐起,开灯、下床,打开电脑,把这段时间萦绕在脑海里的话语重新组织敲了出来。 Dear梦 从2013到2021,看着你从一个刁蛮、火爆的美少女,到如今端庄、优雅、温柔的“准□□”,我像一个老母亲看着自己的女儿出嫁一样,喜忧搀半,百感交集。只希望你们像这对瓦力和伊娃一样,甜甜蜜蜜,可可爱爱! 即将步入婚姻的殿堂,承担起全新的身份,于理,我嘱咐你做一个贤妻良母,经营好你的家庭;于情,我私心希望你能拥有无理由的偏爱,永远做一个任性的小孩! 一口气敲完,文静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贺卡,誊抄了一遍,左看右看,字写得有些潦草,不行!再抄一遍,字写得大小不一,不好看!再抄一遍……五张写好的贺卡一一摆在面前,文静眉头皱得像两个镜像的对号,终究还是觉得第一张最好。 此时已是凌晨2:30,文静抚摸着准备好的礼盒,怅然若失。一起生活了8年,一路互相陪伴,时常互诉心事,文静与江梦言,比朋友之间多了一分亲密,又比亲人之间少了一分隔阂。如今江梦言已经搬走一个月,即将举行婚礼,还是单身的文静,心中着实是百感交集。所以无论是礼物还是贺卡,文静都准备得十分仔细紧张,生怕哪里有了疏漏,内心满满的祝福无法充分表达。 或许是太过疲惫,也或许是终于完成了心头一件大事,文静趴在沙发上睡着了,手里还抱着刚刚包装好的,要送给好朋友江梦言的结婚礼物。 转眼到了婚礼前一天,作为伴娘的文静一下班就开车赶赴相距40公里的江梦言家。小区主路的尽头就是江梦言家所在的楼栋,大红色的灯笼和拱门已经备好,在夜色中显得温暖又喜庆。刚下过雨的路边还散落着枯黄的树叶,文静踏着落叶,一步一步向前走着,眼前的红灯笼越来越大,文静也离江梦言家原来越近。紧张、激动、失落……文静心里暗想,这条路走得,似乎比婚礼上的红毯还让人五味杂陈。 “新娘子?”推门而入的文静早已换上一脸笑容。 正在粘气球的江梦言一见文静,立马放下手里的活儿,拉起文静就往里面走。文静只见客厅里坐满了人,个个脸上红扑扑的,显然是刚喝了酒,没等打招呼,就被江梦言拉着进了卧室。 “静静快看,这些都是我弄得!”江梦言指着墙上的装饰,献宝似地说。 “哎呀!太漂……” 一句明显的敷衍还没有说完,一只气球从墙上掉下来刚好落到文静的头上,惹得两人哈哈大笑。江梦言一骨碌滚到铺着红色喜被的床上,文静向前一步却又一迟疑,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江梦言翻个身,从床头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里拿出一把带着喜字的团扇,展示给文静:“漂亮不?我一点一点手工粘起来的!” 文静起身接过又回到椅子上坐着,左右端详:“不错,我本来也想送你件手工做的礼物,可是我这动手能力你知道的,你这婚可能要再等两年。” “哈哈哈哈哈你可拉倒吧,就你这0.5倍速我可等不起!”江梦言总会被文静一本正经地冷幽默戳中笑点,一边笑着拍了拍床沿,继续说道,“哎,你坐这边来,我还有好多东西给你看呢!” 文静赶紧摆摆手:“不可以的,婚床别人是不可以坐的!” “嗨!没事儿!”江梦言明显不以为然,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起身走到梳妆台边,拉开抽屉把接亲堵门时要用玩具拿出来,一一摆在床上。“来,我的伴娘,我跟你说一下你明天的任务。” 文静刚起身,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新娘子呢?我梦姐在哪里?是不是幸福得找不着北了?”大嗓门一出,江梦言和文静相视一笑,显然是发小黄燕玲来了。 合租8年,文静对江梦言的朋友也都有了解,和黄燕玲还见过几面。这是一个性格豪爽、做事圆润,从来不怯场,跟什么人都能搭两句讪的胖胖女孩。江梦言对她评价颇高,文静也打心眼里羡慕这种到哪都能吃得开的性格。 听到黄燕玲在外面跟江梦言的母亲聊起了家常,二人也从卧室出去,文静这才跟江梦言的家人一一打了招呼。 寒暄一阵三人就回了卧室,黄燕玲一屁股坐到床上,拿起一个充气的话筒玩具就往江梦言头上打去。 “江梦言你够不够意思?结婚不让我当伴娘?” “你要不要脸?都是已婚妇女了还想当伴娘?” 文静见二人闹得欢,注意力没在自己身上,才安安静静坐到角落里,不用故作轻松,也不用强颜欢笑。此时,文静内心的伤感像打地鼠一样,伺机就往外蹿。满屋子喜庆的布置,好像是伸手可及的真实,又好像梦幻般遥不可触;江梦言与黄燕玲的打闹,也似乎按了静音键。文静就那么看着,看着江梦言略显疲惫的脸上,洋溢着淡淡的幸福,隐约可见的黑眼圈,也犹如甜甜圈上的那抹巧克力,透着诱人的甜蜜。 “想什么呢?”江梦言敲了一下文静的脑门,继续说道,“不玩了,我们商讨一下明天的堵门大计。燕儿姐,你可必须是气氛担当啊!”黄燕玲从床上蹦下来,喊道:“我哪会什么气氛啊,我这么淑女文艺范儿,可整不来这大场面!”江梦言无奈地扶了扶额,嗔道:“你快拉倒吧,时间紧张,给姐板板正正的!”黄燕玲嘻嘻笑着凑到江梦言跟前,乖乖看着流程表。江梦言转头对文静说道:“静静,你负责串一下游戏,然后就是婚礼上随时跟着我,裙摆、戒指这些流程你帮我把住。”“好,我把这流程表拍下来,一会回酒店我再过几遍,你就放心吧!”听到文静平缓又有力的几句言语,为准备婚礼忙到焦头烂额的江梦言觉得踏实了一些。虽说平时一本正经的文静略显呆板无趣,但到了关键时刻,总是能给江梦言带来温暖和安定。三人又确认了一些细节,文静和黄燕玲就一同去了早先订好的酒店休息。 文静回到房间,先是联系化妆师确认好第二天到场时间,订好闹钟,又看了几遍婚礼流程,生怕婚礼中出现什么状况,给江梦言造成遗憾。直到整个流程烂熟于胸,才躺下睡去。 凌晨三点,睡了一个多小时的文静和化妆师一起早早到了江梦言家,刚刚起床的江梦言一边哈欠一边拉着文静满脸委屈地说:“我就睡了两个小时。”文静看江梦言两眼还在迷瞪,把她推到卫生间,“快先洗漱,该抓紧时间化妆了。”说完转身回了江梦言卧室,把被子叠好,床铺平。环视一圈,见又有几个气球从墙上掉下来了,文静轻笑着摇摇头,嘴里一边嘟囔着“你可真是粘得一手好气球”,一边捡起来重新粘好,这才放心地找出伴娘服换上。 “梦姐,你看我今天这妆容是不是挺精致?”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熟悉的大嗓门,一贯的嘻嘻哈哈,化妆化到一半的江梦言噗嗤一笑:“怪不得燕儿姐姗姗来迟,原来是化了个精致的妆容呀!”坐在化妆台边打盹的文静睁开眼睛跟黄燕玲打了个招呼,脸上的笑容还没收回,人又已经睡着了。 六点钟,天已经亮了,江梦言家的亲戚宾客也差不多已到场。新郎带领着接亲团,喜气洋洋地赶到了。做游戏、考验默契、敬茶、合影,所有流程都在众人的簇拥下圆满地完成,一对新人手牵手上了婚车,文静作为伴娘,陪江梦言坐在后排。 “你确定,伴娘坐头车吗?”文静第一次见伴娘和新郎新娘一起坐头车的习俗,略感不妥。 “这边都是这样的,你是有任务的,喏。”坐在副驾驶的新郎拿出一包贴了红喜字的硬币递给文静,“过桥和路口的时候要把喜钱扔出去几枚”。 文静郑重地接过,认真看着车窗外,生怕错过一个路口、一座桥。 江梦言看着严肃又认真的文静,笑道:“果然,还是我家这位一本正‘静’做事靠谱!” 见江梦言提起她给自己起的外号,文静又羞又恼,一边往窗外扔硬币一边说:“你再说,我可要举报你们婚车车窗抛物!” 一车四人都是好友,一路笑笑闹闹到了新房,在新郎亲友的簇拥起哄下,举行了传统的中式“过门”仪式,才辗转去往酒店。 “羡慕吗?”江梦言下了车一边往化妆间赶,一边问文静。 “很羡慕,但是不想结。”陪着江梦言经历了这些复杂繁琐的仪式与流程,文静真心觉得,结婚很幸福,但是婚礼好麻烦。 “哈哈哈哈哈,这都已经简化的不能再简化了,这点我跟林尚意见很统一,就是简单一点。” 一进酒店,眼前的场景就让文静相信了江梦言的话。酒店的布置确实比较简单,一个不大的屏幕在正中间,播放着新人的婚纱主题视频,T台只简单地铺了红毯。整个大厅以江梦言最喜欢的蒂芙尼蓝作为主色调,大簇大簇素淡的鲜花摆在两侧,倒也显得浪漫又圣洁,明亮又活泼。 宾客陆续落座,厅里也慢慢热闹起来。文静站在大厅一角的化妆间门口,看着宾客或围在桌前谈笑风生,或三五一堆点评着现场布置,一派热闹与喜庆中,内心的落寞再度升腾起来…… “发什么呆呢?”江梦言推门从化妆间出来,拍了拍正陷入思绪的文静。 “你怎么出来啦?还不快去换装!” “静静,我有事要跟你说,”江梦言把文静拉到一边,“一会不是有个捧花嘛,我是想直接指定给你,但是我知道你的性格,肯定不愿意上台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去说一些煽情的话,所以……” “我知道,”文静轻轻抱了下江梦言,“我知道你一定想直接把捧花给我,希望我早点找到自己的幸福,我也知道你肯定会考虑到我不愿意这样。不要想这么多了,婚礼怎么热闹就怎么来,你才是主角。” 江梦言料到文静会这么说,心中也早有了打算,“那我就取消这个环节了,你知道的,婚礼从一开始策划就是以简单为主……” “好啦……” 文静把江梦言推进化妆间,等江梦言再出来的时候,已经从中式礼服换成了白色婚纱。简单的头饰,简单的剪裁,一套并不张扬的婚纱穿在江梦言身上,更显出她出水芙蓉般的清丽大方。都说女孩子最美的时候,就是穿上婚纱的样子,这一点在众人看江梦言的眼神里,再次得到印证。 婚礼正式开始,在主持人的带动下,整个大厅里时而响起欢乐的笑声,时而荡漾起温馨的感动,一切都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结婚”,这件文静每天都在想,却从来未曾触碰过的事情,此时此刻却结结实实地在眼前上演。不过这件事情仍旧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她最好的朋友,朝夕相处8年的江梦言——归根结底,自己仍旧是这场幸福的看客,只不过这次,是前排VIP1号观众。于文静而言,江梦言的存在,已经像客厅里抬头就能看见的挂钟一样,成为了生活中的习惯。如今一场婚礼,人狗两别,曾经生活的交叠,互帮互助的温暖,一帧一帧,在文静眼前淡去了色调,成了婚礼舞台上的背景板。 站在T台旁边的文静,看着近在咫尺,又遥不可及的幸福画面,想起了来到L市8年来,自己如何承受着来自朋友、亲人以及街坊四邻的各方压力,即便在崩溃的边缘不停挣扎,还是一步一步被烙上了“剩女”的标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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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昨日缱绻

    章岑|其他|连载

    《昨日缱绻》文/章岑原初接到原太太电话时,正在萨维尔街为林璟言定制西装。历史原因,星岛有些底蕴的人家多少都承袭了些Y国老贵族们的旧做派,服装都是要在萨维尔街定制的,从面料到衣扣都要根据 昨日缱绻全文免费阅读_昨日缱绻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昨日缱绻》 文/章岑 原初接到原太太电话时,正在萨维尔街为林璟言定制西装。 历史原因,星岛有些底蕴的人家多少都承袭了些Y国老贵族们的旧做派,服装都是要在萨维尔街定制的,从面料到衣扣都要根据私人口味一一酌定。 林璟言能力出众,很得林老爷子青睐,大学还没毕业就已接触荣信事务,自然也养成了这样的习惯。只是他太过忙碌,以前这些事都交由生活助理去打理。原初和他在一起后,最高优先级自然成了他,一切都围绕他的需求来,就把这项工作接了去。 林璟言是高级客户,又是大忙人,店里为了维护,每半年就会更新一次身材尺量,原初只需要根据他最近的偏好和行程安排定下面料和款式就好。 “钻料有点磨,璟言不会喜欢的。”下个月他要去中东谈能源合作,那些中东佬生在石油上,钱来的又快又轻松,生活奢侈又浮夸,连西装都要用钻料金料做,只管炫富,根本不在乎舒适度。 林璟言就不一样了,林家长房长孙,刚落地就有三个专职工人看顾,被养的十分精细,活脱脱一个“豌豆王子”,即便为了从这种小细节上拉近与合作方的关系,也忍不了的。 原初细细挑选,勉强指指柔软度和舒适度最高的一款金料样品:“就用这个吧。”比不上他惯穿的骆马毛和小山羊绒,也将将在他能忍受的范围内。 正要再去选款式,电话响起。 看见是母亲,她原本就因为心疼林璟言要忍耐一些而不怎么好的心情,更是瞬间跌宕至谷底。现在国内已经凌晨一点多,这么晚找她,只怕家里又听说了什么八卦小报上的爆料,被气到睡不着觉,要令她回阳城。 可再不情愿,电话总是要接的,否则惹恼了家长,被他们一怒之下收回她的信托基金怎么办?她到不是舍不得财富,实际上她来到星岛三年,每天就是家里和学校两点一线,有了空闲也都是围着林璟言打转,物欲之于她,既不浓厚,也分配不出时间。 只是手持一支巨额信托基金,总归是要在林家人面前腰杆挺的直一些。 “喂,妈妈,怎么了嘛?”收起下拉的嘴角,原初一心两用,一边翻看产品目录上的新款男装,一边亲亲热热的打招呼,期待能快点糊弄过去,好早早挂掉电话。 “初初,你还在Y国吗?”原太太吴泠泠有些急切的声音冲淡了她惯来的严厉。 “还在,不过定了晚上回星岛的机票,妈妈我给你和爸爸买了礼物,大哥也有份,都直接寄回去了,你记得签收。”想到马上能返回爱巢,原初原本故作的高兴也多了几分真心。 葱白的指尖雀跃的点了点手中目录册,示意工作人员将所有新款的样衣都拿出来,她要认真挑选。 吴泠泠一盆冷水泼来:“初初,家里出了点事,你就在Y国呆着等消息。要是不习惯住酒店,就去你哥哥那间公寓,我和公寓管家通了话,你直接去就好。” “家里发生什么事了?”原初手中的书册掉落,却顾不上拾捡。脸上的闲适被担忧取代,急急追问。 也许是突如其来的事态着实棘手,从来以商场女强人示人的吴泠泠声音中透露出无措:“你爸爸和哥哥下午都被带走调查了,一直到现在都联系不上,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严不严重,我已经接到通知被限制出境了,有消息之前,你都不要回来。” “怎么会连点消息都没有?”原初脸色发白,牙齿紧咬下唇。透过母亲的只言片语,已然窥见了事情的严重性。 爸爸原庆华白手起家,趁着改革的东风进入建筑业,一跃成为国内排名前十的房地产企业掌舵人,经过几十年发展,在国内根深蒂茂。哥哥原晓未进家中企业,大学念的金融,还没毕业就成立了自己的投资公司,这几年亲自带团队在月城创业也做的有声有色。两人都掌握着庞大的关系网和资源,事业上没有牵连却一同被带走,怎么会事前一点风声都没有,就连出事之后都打听不到消息? 吴泠泠却顾不上多答,出了这种大事,无论是家中还是公司里,都有太多事务亟需她处理,只再三叮嘱女儿这段时间老实呆在外面,不用牵挂家里,千万别回来,就匆匆挂断电话。 原初哪能不担心,她简直坐立难安。 “原小姐,这季新款已经全为您拿出来了,您看看怎么样?”店铺总监指了指刚推出来的衣架,上面挂满了他们新设计的样装。 原初没心情继续逗留,匆匆交代:“按照上季选定的款式做三套。” 说罢立刻推门离开。 走到门外,被冷风一吹,慌乱中想到林璟言,立刻拨打他电话,等待接通的过程中,不断安慰自己,他一定有办法。 “原小姐?” 电话是林璟言的总助谌麟接的,原初因为电话被接起而产生的欣喜,瞬间消散。 短短三个字,他平静语调下的诧异,隔着手机也能传递出暗含在其中不认同——显然是认为她不该在此时打扰林璟言。 一直以来,原初和林璟言的相处都很有分寸,也十分识大体。私下里黏林璟言黏的紧,可却从不会在他工作时打扰,尤其是明知他有重要工作时,她是绝不会令他分心的。 可此时原初实在顾不上这些了:“璟言呢?让他接下电话。” “原小姐,林总昨晚开了一夜会,现在正和SEC的官员餐叙,今日就要递交IPO招股书了。” “我有重要的事,一分钟,不,半分钟,半分钟就好。”原初不是没听出他话中的隐藏信息——林璟言现下实在很忙,她最好不要添乱。可此时除了林璟言,她根本没人能依靠。 “好的,我会传达。” 听到电话里已经传来的忙音,原初知道是对方耐心已经售罄,所谓的传达不过是敷衍自己。极具代表性的演绎了林璟言周围这群本埠精英们对自己的态度——商业社会,良好的教育让大家维持着表面的客气,内里却不怎么瞧的上自己这个“心机深重”的“捞女”“北姑”,迟早都会被林大少玩腻的,所以连多一秒的耐心都欠奉。 往日原初并不在意这些人,她对于自己的容貌和背景都有清晰的认知,为人处事,宽宥大方,那些背地里的诋毁,只要没舞到眼前来,就全当是酸鸡跳脚。反正她只身到星岛来,只是为了林璟言,能独占他就已足够,那些酸言酸语,洒洒水啦。 可今日遇上她心情不佳,又忧心家中父兄,所以直接和谌总助对上,不断呼叫上演一出夺命连环call。 谌麟接起两次,皆言“林总无空”,说罢就挂,连开口的机会都不给她。 原初不满,可林璟言的手机在对方手中,主动权也就被他牢牢掌控,后面大概是直接调了静音,彻底将她忽视了过去。 联系不上林璟言,吴泠泠的电话也一直占线。原初一人呆在Y国连获取消息的渠道都没有,考虑再三,改签了机票,提前了回去的时间。 虽然吴泠泠再三交代,不让她回国。可星岛地位特殊,不会轻易被限制出境,又是林家大本营,无论发生什么事,总还能找林璟言照应一二。 起飞前,她不死心的再次拨通林璟言电话,可直到十几小时后,她落地星岛,回到位于玉珑湾的别墅,依旧没有收到任何来自他的回信。这让她在对家里的忧心之外又生出了一些气闷,头一次因这些人的态度着恼。 “是原小姐回来了?”管家王妈披着薄呢披肩匆匆下来,见到是她,停住脚步,站在楼梯中央,俯视着她,“这么晚了,原小姐早点休息吧。” 林家传统,大房一家都陪林老爷子住在枫华山顶的祖宅。林璟言原本也不例外,原初来到星岛,一开始独自在酒店住了三个月,后来林璟言从老宅搬了出来,听说当时林老先生并不怎么高兴,却仍旧把玉珑湾这套别墅拨了出来,两人就一起搬了进来。 林太太心疼儿子,怕他住不惯,就派了王妈过来做管家,另配有厨师工人若干。王妈是从小看顾林璟言的,在林太太那里很有些地位,并不怎么看的上眼前这位“手段高干”已经攀上大少爷三年的北姑,独处时免不了带些倨傲。 原初尊重她是照顾林璟言的老人,也不想用这些琐事烦他,所以并不计较,平时也相安无事。可今天却不能无视,叫住她:“王妈,璟言有联系家里吗?” 王妈轻笑:“大少爷有没有联系山顶,我在这里怎么会知道。” 原初自然听懂了其中的嘲弄,她把这间别墅当做自己和林璟言的家,可在林家这位佣人的眼中,这可不是自家大少爷的家,充其量只能算是个寻欢作乐的外宅。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原初这会头昏脑涨,实在没有心力和她分辩,只疲惫的吩咐:“阿东呢,叫他备车,我要上山顶。” “阿东是少爷的司机,少爷这几天去A国出差不用车,我自然放他假了。”王妈理所当然的教育着原初,“已经九点了,林先生林太太都要休息,原小姐最好还是不要过去打扰。” 原初敛了神色,面无表情的看向她。 “原小姐,我不知道你在内地接受的教育如何,在星岛,总归是要知礼数有修养的,不要打扰长辈休息,更不要随意对长辈使脸色,是一个人最基本的涵养。” “长辈?”原初看着她理所当然的姿态,头次没维持住一贯的和善,“不知道璟言什么时候多了一位你这样的长辈,不如我待会见了林太问问她?” “你!”王妈头次被往日里和善的原初这样嘲弄,一时诧异又生气,“牙尖嘴利,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 原初见她还继续拿乔作态,理直气壮的指责自己,头更胀痛了。看来是她这几年在星岛温顺的太过,以致于让林璟言周围这些人都摆不正自己位置了。 等原家度过这次的危机,她就让他们好好见识一下,自己这个“北姑”到底有什么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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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十年春

    糖醋奶茶|其他|连载

    午夜的江城,夏夜静谧闷热,偶尔有一两声蝉鸣在树枝众蹦出,试图打破这安静的氛围。江城郊外的公园,被剧组借用,熙熙攘攘的工作人员围着布景,宁凝正在进行着大夜戏最后一场的拍摄。安静的深夜,剧组的灯光 十年春全文免费阅读_十年春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午夜的江城,夏夜静谧闷热,偶尔有一两声蝉鸣在树枝众蹦出,试图打破这安静的氛围。 江城郊外的公园,被剧组借用,熙熙攘攘的工作人员围着布景,宁凝正在进行着大夜戏最后一场的拍摄。 安静的深夜,剧组的灯光把场景照得通明。 导演神色严肃地盯着屏幕,眉头紧锁,在他的一声“咔,这条过了”后,突然炸开了一般, 剧组安静等待的工作人员接收到指令后,像拧动了发条的玩具,开始按部就班的进行收尾工作。 像是终于等到了收工的信号,工作人员的动作格外利索。 助理小姜急忙把双臂之间的外套和浴巾拽紧,拿着水杯挤开人群上前。 “挤什么啊,真的是咖位不大事儿还挺多。”和宁凝搭戏的男配助理不满意地抱怨了一声,声音大到场中的宁凝都听得一清二楚。 小姜充耳不闻,快步走到了宁凝身边。 “宁姐!”小姜着急地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宁凝接过小姜手里的浴巾和擦着自己湿润的头发,小姜帮她披上外套后,她拧开小姜手中的水杯,小口喝着热姜茶。 额头间的碎发还在滴水,宁凝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一丝波动。 “我没事。”她轻声安慰着小姜,声音隐约有些嘶哑。 小姜鼻尖都红了,硬生生忍了下去。 本来很短的一场戏,男配故意使坏,一直笑场忘词,害得宁凝不得已又淋了几次水,几个小时下来,即使画着妆,宁凝的嘴唇都是肉眼可见的煞白了。 这场大夜戏里,宁凝的饰演的女配角在大雨的时候约男配出来见面,所以宁凝开拍前就淋了一大桶水。 原本剧本中并不是这样安排的,但是男主在开拍前突然给导演提意见说,他觉得这幕戏加场雨会更合适,还得是宁凝一个人淋过雨。 宁凝人微言轻,自然也明白为何男配会这么针对自己。 这部戏选角公布后,在微博进行了官宣,宁凝本是一个戏份不多的女三号,但是在定妆照发布后,评论却一边倒的认为女主整容脸,还不如女配角,也就是宁凝更撑得起这个角色。 后来路人言论被放大,有心人带起了节奏。 宁凝的经纪公司就是一个小作坊,能帮她争取到这个角色本来就不容易,再加上女主和男配背后有靠山,两人私交甚好,蛇鼠一窝。 她只能尽力拍好自己的戏。 小姜想说什么,却又憋了回去。 这个圈子确实就是这么现实,现在她就算说再多也没用,她就只是一个小小的助理。 “我们回酒店吧。”宁凝说到,浑身湿透地拍了这么久,她早就头疼起来了,现在只是强忍着,太阳穴的胀痛一下又一下地袭来,实在让人难受。 紧接着,她看着小姜委屈难过的表情,又说了句:“我没事,别担心。” 小姜点了点头,配宁凝上了公司配的二手保姆车。 宁凝没有司机,小姜还兼任了一份司机的工作,她大学毕业开始给宁凝做助理,到现在已经有两年了。 上车后,小姜透过后视镜看着后排的宁凝。 宁凝上车后把外套盖着,这个老保姆车的座椅坏了,不能放平,宁凝就窝在宽大的座椅里。 她闭着眼,浓密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车内的灯光并不明亮,却掩盖不住宁凝的美貌。 小姜暗自叹了口气。 从出道拍了第一个配角开始,宁凝这张脸就经常上热搜,但是这个圈子水深,宁凝除了拍戏之外,就连有的富商私下约吃饭都不会去,再加上小公司没能给她太多资源。导致现在虽然这张脸常常出圈上热搜,但几乎没接到什么大制作的戏。 就算接到了,也是女三开外了。 宁凝对小姜很好,在公司给的工资之外还给她单独开了一份工资,和其他她见过备受委屈的助理不一样,宁凝没把她当成“下人”,对她一直很温柔。 这也让小姜常常比宁凝自己都替她觉得委屈,都两年了小姜还是常常因为剧组的不公平待遇替宁凝感到生气。 小姜心里暗自骂了几句男配,缓缓踩下了油门。 —— 到了酒店,车停稳后宁凝睁开了眼,“几点了?” 小姜看了一眼时间,说到:“马上五点了。” “我洗个澡去一趟云雾山,你收拾一下行李直接在机场等我。”说完,宁凝还咳了两声。 宁凝不喜欢别人过问自己的私事,但是小姜还是忍不住多了句嘴:“宁姐,你还在咳嗽呢……” 今天剧组在京市还有活动,小姜担心宁凝吃不消。 “我没事,你放心吧。”宁凝勾了勾嘴角,宽慰小姜。 小姜虽然不情愿宁凝去,但是每次有江城的戏,她都会去一趟云雾山上的慈度寺,小姜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忍不住唠叨了两句。 “我等下给你找一件外套,记得穿上再去,墨镜那些我已经拿出来了,飞机是上午十一点,我到时候在山下等你吧。” 宁凝点了点头。 回到酒店,小姜离开后宁凝卸妆后洗了个澡,头疼越发加重,宁凝在药箱里翻了两颗感冒药,吞下后就打了个车去云雾山。 在车上,宁凝小憩了一会儿,云雾山现在改成了景区,路直到山顶寺庙前不远处。 宁凝进去的时候有僧人正在洒扫,见到她,僧人双手合十。 “宁施主。” 宁凝双手合十回了个礼,进入了寺中。 两个小时后,宁凝打车下山,小姜堵在了绕城高速上,宁凝站在路边等着。 江城的天气说变就变,早上还能略见天光,此刻竟微微下起了小雨。 宁凝也不着急,小姜是个急性子,她现在肯定比自己还着急。 她把外套的帽子戴上,挡住雨。 就在这时,蒙蒙细雨中一辆黑色的迈巴赫从对面的道路驶过。 司机发现了站在路边的人,试探地问道车后的男人:“萧总,好像是宁小姐,需不需要……” 萧津远没有停下手上翻阅文件的动作,“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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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霸总前男友怀了我的崽后跑路了[女A男O]

    疏二|其他|连载

    京城的冬天总是格外的寒冷,近期更是连连降雪。雪天难行,这不,林江工作室里跟着自家老板来B电视台录完新片推广访谈的一行人就刚好堵在了高架上,低调奢华的保姆车正好淹没在了城市晚高峰的车流中。性 霸总前男友怀了我的崽后跑路了[女A男O]全文免费阅读_霸总前男友怀了我的崽后跑路了[女A男O]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京城的冬天总是格外的寒冷,近期更是连连降雪。 雪天难行,这不,林江工作室里跟着自家老板来B电视台录完新片推广访谈的一行人就刚好堵在了高架上,低调奢华的保姆车正好淹没在了城市晚高峰的车流中。 性能再好的车型,随着车流行车,走走停停,也会有颠簸感。 林江便是在这时候醒来的。 “啧,到哪儿了?”,低沉不耐又因着刚睡醒还带着点沙哑的嗓音在安静的车厢内扩散。 “大老板,预计还需要一个多小时”,坐在前面副驾驶的助理小方回过身,偷瞄着在后座的带着黑色眼罩,自上车就不发一言保持一个姿势补觉的林江,微抬高声量回道。 听完小方的话后,林江便知道是刚好碰上晚高峰,毕竟录完节目出来就接近八点了,也不再问什么,只留了句“路上不太好走,注意安全”,就侧过头又睡了。 后来送完老板回家,一行人就在私下的小群“今天大老板脱单了吗”异常火热地聊了起来。 万能的小助理方方:啊!!!报,前线有新情况,今天又有人精准踩雷。 头秃宣发吴:啊!!!!是谁?告诉我,快告诉我,我保证不喷死他,我的假期又在对我说拜拜QAQ 无敌经纪人燕燕燕:…… 计算器冒火财会羊:谢邀,已经在按计算器了。 新入编编瞿:所以现场怎么样== 万能的小助理方方:我们美丽冻人,全娱乐圈找不出第二个能与她媲美的大老板可是连轴转赶飞机来录的访谈,接近48小时没贴床休息了,当然不得不先夸一下Alpha的神之体力精神力QAQ。 新入编编瞿:…… 万能的小助理方方:就问圈里谁不知道,我们老板16岁就上了全国顶尖学府念国际金融,半学期后直接插班跨考去了国外深造,后来念了两年后辅修表演。 18岁担任主角出演青年导演陆川的文艺片《出逃》,一举捧回好几项国际大奖。 当年她饰演的角色最后一幕在浓密的丛林里跪伏后仰躺着看着被树梢掩盖的月色默默笑着流泪时,有多少小A,小O,还有beta的心都给了她,为她揪着疼。 从《出逃》开始,林江的名字,在影迷心中便开始占据了一席之地,这是妥妥的爽文小说里走出的天才少女啊! 无敌经纪人燕燕燕:……,又开始了 万能的小助理方方:后来我们老板边上学边拍戏,过得很是艰辛,终于在两年后结束了学业,正式开启完整娱乐圈副本QAQ 小方越说越激动,恨不能写个三千字的小作文,但现实扼住了他的手指。 您已被管理员无敌经纪人燕燕燕禁言三分钟 头秃宣发吴:方啊,老板的非人类经历我们都能倒背如流了,赶紧说今天的访谈情况。 新入编编瞿:方虽然是个老板吹,但我们老板确实是这么优秀,让其他人只能望其项背,唯一的缺憾大概就是还没有枕边人这一点了吧。扶额.jpg 无敌经纪人燕燕燕:冷静了吧,开始汇报现场情况@万能的小助理方方 万能的小助理方方:您的小可爱瑟缩着冒头.jpg 计算器冒火财会羊:搞快点@万能的小助理方方,别逼我用计算器砸你。 万能的小助理方方:弱小且无助.jpg,好了好了,我马上转述现场情况。 时间回到在B电视台录制新片推广访谈。 在完成前期节目录制的各项流程后,顺利进入了最后一个问答阶段。 主持人在问了一些常规粉丝问题后,笑眯眯地就着玩笑的语气问出了最后一个根本不在台本上的问题。 “……今天的栏目基本上就告一段落了……,但是在最后,我们需要向主演林江林小姐发问,这个问题呢,好像自咱们林小姐入行以来就没有过比较正式的答案。熟悉咱们林小姐的粉丝朋友们想必会有些疑惑,《湖影》主人公的个人经历与我们所知的林小姐的匹配度竟然高达百分之八十,所以我们合理推测林小姐是否也是跟影片主人公一样,因一个浪漫动人的理由入行,您是否也是为了找寻消失的爱人而选择站在最显眼的地方呢?” 在外围陪同的小方,听完后整个人呆若木鸡,只看着前方的老板并未向往常被问到有关爱人、入行动机这一类问题一样,要么直接甩脸走人,要么对着发问人冷笑一声,直盯到发问人瑟缩着退却,紧接着网络上便会出现众多黑词条,什么知名演员林某黑脸耍大牌、不尊重工作人员、端着饭碗吃饭却又瞧不上饭碗里的东西等等。 老板什么都好,就是不能听见这一类问题,这么些年的黑料几乎都是从这里延伸扭曲出来的。 但奇怪地是,老板这一次听完后,虽然脸色依然不好,但却在瞬息间转换了态度,眼神变得悠长又复杂,像是在回忆些什么,之后又自嘲似的勾了下唇角,定定的望进摄像头,眼神坚定又带了丝凶狠,一字一句吐字做出了回答…… 万能的小助理方方:啊!可是,重点是老板的回答根本没有机会听到,他们闭麦了QAQ,录完后,老板一上车就开始补觉了,猜不出是个什么情况。 头秃宣发吴:谢邀,我们宣发已经开始准备反黑专项方案了,生无可恋.jpg 计算器冒火财会羊:+1 新入编编瞿:+1 无敌经纪人燕燕燕:大约是栏目组的特意策划,以防他们认为的独家内容被在场工作人员在无意中提前泄露出去,就把她的回答先掐了,为两周后节目播出制造噱头。先提前做好应对措施是对的,但这次有很大可能会用不上。 头秃宣发吴:是我错过了什么吗?@无敌经纪人燕燕燕,算了,知道你只会说什么蜜汁经纪人的职业第六感。我还是问方方吧@万能的小助理方方,快说。 无敌经纪人燕燕燕:…… 万能的小助理方方:啥?等等,让我好好想想。 计算器冒火财会羊:啥情况啊?搞快点搞快点@万能的小助理方方 万能的小助理方方:我想起来了,老板在来京城录节目前,在接到一个电话后,整个人肉眼可见的不对劲起来,看起来像是周期里死命控制压抑住Alpha本能的那种骇人表情,只留给了我们一句“我出去下”,就整整失联了了9个多小时。但是重新出现在我们面前后,奇怪的是她整个人都像是一汪平静的湖面,难道这是受到了她的隐藏起来的小O的安抚? 头秃宣发吴:呵呵,这算什么回答,这不扯淡吗?咱内部谁不知道老板在活像个清心寡欲的活神仙,身边寸草不生,完全不像是个有掠夺周期的A。 计算器冒火财会羊:诶,小吴同志,这你就说错了,咱老板最多是在感情上活像个清心寡欲的活神仙,在搞事业拍戏拍广告赚钱方面可是凶得一匹啊! 万能的小助理方方:不不不,我合理推测《湖影》就是老板的个人志,就如那个主持人所说,相似度太高了,而且网络上粉丝们各种推理小笔记都直指老板曾今有过一段动人肺腑的感情波折,老板娘这种生物是一定会出现的。 头秃宣发吴:6还是你6啊,方,来,笔给你,你来给老板写个都爱看的虐恋情深,你追我逃的狗血文。 万能的小助理方方:可是,要不然怎么解释老板接广告的那一套很诡异标准,什么“哪家公司广告分布区域广就选哪家”,最好是那种不管哪个犄角旮旯地儿都能出现在人群面前的,老板最喜欢。比如,老板刚入行那年接的某汽车广告,这几年来,虽然老板的身价翻了好几番,但一直跟它续约不说,而且还从未改过合同价格。 计算器冒火财会羊:……,永远佩服我们方方的脑洞,扶额.jpg 新入编编瞿:说起来,还不知道老板谈起恋爱时是什么样子呢,那完美的Alpha身形体格,走红毯时穿上高跟鞋直冲两米,好适合将小O抱在怀里亲亲热热啊!更重点是老板的绝美脸蛋加上禁欲气质,还有腰下嘿嘿,想想就会很精彩,憨憨流口水.jpg。 头秃宣发吴:好样的,又疯一个。 无敌经纪人燕燕燕:…… 万能的小助理方方:嗷,快把你脑子里有颜色的废料关进垃圾桶,把裤子捡回来。 新入编编瞿:憨憨微笑.jpg 计算器冒火财会羊:所以大家还记得我们一开始在谈论老板时是在谈些什么吗?奇怪的脑洞赶紧消散,要不然都给禁言关小黑屋@无敌经纪人燕燕燕 无敌经纪人燕燕燕:都打住。总体来说,这次做的访谈,就算后续播出了,大概率也不会由此产生额外的工作内容。大家跟平常一样继续安心工作就行,原地解散。 小方当然还想继续在群里大举例证,试图说服这些个亲密的同事来相信自己和拥有雪亮眼睛的广大网民朋友们关于老板的推断。 现实总是残酷的,可怜的小方已经制裁了,直接被禁言关了小黑屋十小时。 此时他们持两派有无小O意见的老板林江,回到家后并未直接去洗漱睡觉来缓解长时间未休息的疲惫,而是径直去了书房,打开保险柜,修长白皙的手紧绷着,略带颤抖地从里面拿出了一本厚厚的相册沉默着细细翻看起来。 相册里大部分日常化的照片,无一不显出拍摄者对这位被拍摄者投注的情感。 有身着单薄白衫黑裤抱着书匆匆踏上图书馆台阶的、有站在厨房暖光下系着围裙将腰衬得盈盈一握的,有身着考究西服套装立在绚丽灯影下的……,但存在这众多照片里的身影,无一例外都只显出的是背影、侧影,只得看出这些身影都属同一位如松似柏的青年人。

    0 人在读07-03 18:47

  • 永夜

    慕春芽|其他|连载

    “唐唐,今天下午5点在河滩广场喷泉等我,我有很重要的事情给你说。”发完消息男孩就把手机关机了,关上房门,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头望着窗户外面。过了一会儿,对面的女孩就回了一句“嗯,不见不散。”女孩 永夜全文免费阅读_永夜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唐唐,今天下午5点在河滩广场喷泉等我,我有很重要的事情给你说。”发完消息男孩就把手机关机了,关上房门,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头望着窗户外面。 过了一会儿,对面的女孩就回了一句“嗯,不见不散。” 女孩细细品了品男孩的话,喃喃到:“重要的事,重要的事……不会是订婚吧!我22了,他也22了,前两天才向他提过,不会这么快吧!” 女孩看了看手机,现在才2点啊,等待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唐唐,吃饭了。”保姆林姨叫了叫宋唐。 “来了林姨。” “唐唐,一会儿还有钢琴课呢,快点吃,一会儿让司机送你去。”林姨看着宋唐说。 宋唐没有说话,只是在那里静静的吃饭。 “你啊,也太惨了,都二十多了还要上钢琴课。”林姨感叹道。“唉——” “嗯。”宋唐说的很小声,声音小到只有她自己能听到。 “林姨,我去上钢琴课了”宋唐嘴里咬着一片面包说。 上完钢琴课后是四点半了,宋唐让司机把她送到广场了。 司机对宋唐说:“不回去吗?你父母知道会说你的。” 宋唐答到:“没关系叔叔,你在这里等我,我有个朋友叫我,有事手机联系。” 宋唐在喷泉那里等了等,那个男生来了,宋唐满怀期待。 “我们分手吧。”这句话从萧嘉文口中平淡的说了出来。 “你说什么?别开玩笑了。”宋唐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相爱了多年的人,就这样抛弃了自己,一句话结束了这段感情。 “我说我们分手吧。”萧嘉文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语,这次没有上次耐心了。 从订婚到现在的分手,落差太大了,这无疑给了宋唐巨大的打击,那可是实打实的五年啊! “我……尊重你的选择。”宋唐鼓起最后的一点勇气,说出了这句话,她想着分手也要分的体面。 说完就跑向了车上,上车后宋唐哭了,司机见状紧忙问:“怎么了,你和你朋友吵架了?”在司机的印象里,宋唐家教很严,很少哭。 宋唐收起了眼泪,勉强露出浅浅的笑容:“没事,您开车吧。”司机也没有深问。 7岁的宋唐遇见了8岁的萧嘉文,宋唐的母亲是顶流演员唐玥,父亲是商业巨头宋魏铭,宋唐有着这样的家庭背景必须要努力,加倍的努力,所以在宋唐21岁的时候还在上钢琴课,舞蹈课,声乐课……宋唐的母亲想把宋唐培养成娱乐圈中像她一样存在,不,比她还强横的存在。而萧嘉文的父母都是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萧嘉文背景也同样硬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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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春庭雪

    流鸢长凝|其他|连载

    明月山连绵百里,有险峰七座,每峰皆设有魍魉城的堂口。魍魉城便藏在这明月山的山沟深处,传闻山沟中密布机关无数,江湖人都知道,要攻破这魍魉城,难如登天。可是——七月初七,江湖四大世家合力强攻魍魉城 春庭雪全文免费阅读_春庭雪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明月山连绵百里,有险峰七座,每峰皆设有魍魉城的堂口。魍魉城便藏在这明月山的山沟深处,传闻山沟中密布机关无数,江湖人都知道,要攻破这魍魉城,难如登天。 可是—— 七月初七,江湖四大世家合力强攻魍魉城,竟是杀到了魍魉城下。 城门大开,城楼内外空无一人。 四大世家上至掌门下至弟子都震惊无比,江湖传闻,新城主夜离雀性情反复,乖张阴险,今日布下这空城计,城中定然有埋伏。 且说这江湖四大世家,当年开山掌门是四位结义兄弟,联手诛杀江湖宵小,亲率武林义士将当时名噪一时的沧溟教剿破刃下,斩教主东方问于魔教总坛,逼得一众魔教护法逃得逃,归隐得归隐,江湖从此相安无事百年。 如今的江湖,魔教大有死灰复燃之相。百年前逃匿的那几个护法在北疆苍原深处重新设坛,教中弟子砥砺数十载,蠢蠢欲动,意欲覆灭四大世家,报仇雪恨。 为防魔教之人擅入中原,四大世家之一的却邪堂挺身而出,将总舵设在了北境边上,时刻盯防北疆幽狱的魔教反噬。 除此之外,东海海寇盛行,四大世家之一的四海帮便立帮海上,以定东海。剩下的两个世家,天佛门在西,三山阁在南。江湖有云,得四大世家掌门公子镇守四方,诸邪不侵。 江湖少年皆以入四大世家为荣,提及四大世家,人人皆竖起拇指,赞一句“江湖大幸!” 魍魉城是近二十年冒起来的杀手组织,原先与四大世家井水不犯河水,虽说做的是杀人买卖,刀下亡魂多数是些罪有应得的,可偏偏新城主的屠刀落在了三山阁掌门公子一家身上。那一夜,新城主夜离雀一手提酒壶,一手提刀,醉醺醺地踏入三山阁的山门,整整一夜,杀红了她的眼,也杀红了整个三山阁总堂。 掌门公子一门一共十七口人,皆死在了夜离雀一人刀下。 夜离雀也因此永远烙上了地狱罗刹妖女的恶名,江湖人闻之胆颤。她不过十八岁的少女,怎会有这般高的武功修为,竟然能将三山阁掌门公子斩落刀下。 四大世家一荣俱荣,一损即损,遭此重创,其他三大世家势必要踏平魍魉城,给三山阁讨一个血债血偿。 是以,三大世家连同新上任的三山阁新任掌门公子,率领四大世家的精锐弟子,一路杀上了明月山。 血腥味弥漫在山野之间,浓烈得刺鼻。 虽说仗着引路人的指引,他们避过了许多机关,可厮杀至此,除了四大掌门公子丝毫未伤外,好些弟子身上都留下了血口子。 “沈师姐,这城中是什么布局?你与诸位掌门公子说说。”众人原地调息休整时,忽然一名白衣弟子站了起来,瞧向不远处的白衣少女,朗声问道。 细看这两人身上的纹路,都印有金莲,这是天佛门的门派徽号。 天佛门是四大世家之中招式套路最不致人死地的门派,门派武功一共分三路修习:上路医道,习切脉七式,只能自保,不可取人性命;中路掌法,习拈花掌九式,可攻可守;下路习金针,没有固定招式,修习此道者要熟读经络,牢记穴位所在,以金针刺穴,针入死穴则可取人性命。 一般入门弟子只能择其一道修之,三道翘楚者各取三人,可入菩萨堂加学一道,菩萨堂每三年会举行一次排位比武,前三名可成为掌门公子的关门弟子,与掌门公子亲定的接班人一同修习三路武功。 关门弟子另有别名,若是男子则称佛子,若是女子则称圣女。 这白衣弟子问询的那名姑娘,便是今年新升的圣女,沈漪。 她是这次围攻魍魉城的引路人,也是当世唯一一个入过魍魉城,还能活着逃出来的幸存者。 起初四位掌门公子并不尽信她的话,可是,能一日连破七峰杀至魍魉城下,只能证明沈漪所言句句属实。 所以听见白衣弟子开了口,众人的目光便齐刷刷地瞧了过来—— 月光照亮了她的侧脸,也照亮了她身上的九朵金莲暗纹。只有天佛门的关门弟子,才能穿绣了九朵金莲暗纹的白裳。十八岁的年纪,便有这等武功修为,实在是让人惊叹。细看她的眉眼,温婉得好似净河深处的雪莲,不笑的时候颇有几分观音之姿,无端地让人心静;可若是笑起来,眼眸清澈如星,左颊单有一只小梨涡,让人望之心喜。 只是,沈漪很少笑。 为数不多的那几次,四海帮的少帮主李珣曾目睹其一,便记挂多时。哪怕此时,李珣看沈漪的目光中也掺杂了一丝倾慕,旁人没有觉察,沈漪却是早就知悉。 “魍魉城东南西北一共四阙,四阙底下互有机关相通,处处皆有杀机。”沈漪启口徐徐陈述,声线之中自带一线似有似无的低哑,让人闻之悦耳,“夜离雀若是藏匿四阙之中,便是我们在明,她在暗,定要小心提防她突然从暗格里杀出来……” “哈哈哈……” 沈漪的话还没说完,便听见城楼之上响起了一串癫狂的女子笑声。 众人纷纷循声望了过去。 城楼之上,那红衣女子坐在高处,双足不着鞋袜,一荡一荡地悬在半空。她迎着夜风,提起酒壶,仰头饮了一口,眯着一双妩媚的眼眸俯视众人。 “谁说本姑娘一定躲在暗处?” 沈漪有些紧张,眸光倏地变得很是复杂,低声咬牙道:“夜离雀!” “呵。” 夜离雀一手反撑住身子,似是喝得正酣,舒爽无比地轻笑一声,将酒壶抖了抖,恰好喝完了这一壶。 “公子泽一家都是我杀的,要报仇便寻我一人便是。”她一边慵懒说着,一边缓缓站了起来,沿着勾栏掠去了城墙之上,“你们连破我七处堂口,以多欺少,杀我侍者百人,可真是名门正派啊!”语气讽刺,媚中带刀,甚是刺耳。 “杀人者,偿命!”不等其他弟子出手,沈漪足尖一点,便朝着夜离雀的所在掠去。 “咻!” 沈漪足尖刚踏上城砖,便顺势从袖底射出一枚金针,直射向夜离雀的面门。 夜离雀勾唇一笑,轻轻地将酒壶一抛,酒壶撞上金针,竟是碎成了数瓣。只见她身形一旋,自腰间抽出了一条雪亮的银鞭。 鞭长四尺,共十三节,每节皆镂刻雀鸟一只,这是夜离雀的傍身兵器,名曰“雪鸿”。 她武功甚高,鲜少使用这条雪鸿。 上一次夜离雀用它,是沈漪身陷幽狱险境之时。 脱险之后,沈漪曾问她,“为何叫它雪鸿。” “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夜离雀那时只是淡淡笑了笑,念了一句至今沈漪都无法勘破的诗句。 “阿漪!”李珣瞧见沈漪孤身犯险,哪里忍得,刚欲跟上沈漪,却被父亲李伯陵反手一勾,硬生生地扯落原地。 “爹!她有危险!” “既是引路人,先去探探虚实也好,这本就是她应该做的。”李伯陵的声音寒凉,说完之后给天佛门的掌门公子萨珠递了个眼色,“佛家有云,有舍自有得,想必萨大哥不会介怀。” 平日这四位掌门公子便是按岁龄以兄弟相称。 萨珠似笑非笑,“自是不会。小徒向来逞能,便由着她去。”说完,他气定神闲地看向城头,两人已是战作一团。 听见两位掌门公子如此说了,其他弟子自然不敢贸然上去帮忙。 只见夜离雀挥舞雪鸿,势如风雪绕身,偶尔银鞭咬向沈漪,好似银龙出水,杀气腾腾。 仗着针囊中的金针,沈漪数次逼近夜离雀一步之内,又被夜离雀的雪鸿缠袭逼退。忽地,她只觉小腿上一阵剧痛传来,低头一看,才发现这城头之上已爬满了毒蝎子。 这些本就是夜离雀亲手饲养的凶物,如今倾巢而出,自是为了守备魍魉城而来。 “有蝎子!” 眼尖的弟子已经瞧见了自城头上密密麻麻爬下来的蝎群,忍不住惊惶大呼。 “全部后撤!”萨珠认得这种毒物,当即发号施令,“这是啄魂!咬上一口,痛不欲生!” “城中果然有埋伏!阿漪,你快回来!”李珣焦急大呼,望向城头时,却瞧见夜离雀的雪鸿已缠上了沈漪的脖子。 她只轻轻一扯,便带着沈漪纵身跃入城中,以内力催动声音,极是响亮地留给了城外众人一句话,“想死的尽管进来!” 魍魉城就在眼前城门大开,城外之人却被这群毒蝎暂时逼退数十步,催促殿后的弟子速速燃好火把,上前烧杀这群尾随而来的毒蝎。 魍魉城中,夜离雀松了雪鸿,睨视瘫坐地上的沈漪,淡淡问出一句,“疼么?”语气略带关切。似是知道沈漪不会回答她,她重新噙起笑意来,在沈漪面前蹲下,猝然捏住了沈漪的下巴,“你就那么恨我?领了这么一群人来索我的命。” “你该死!”沈漪恨声大喝。 她千不该、万不该屠戮三山阁总堂,杀了她最在意的人! “她也该死……” “住口!” 沈漪打断了夜离雀的话,拂开了夜离雀的手,猝不及防地将掌中最后一枚金针刺入了夜离雀的心口。 她不躲不闪,笑着承下这一击。 “你想要的,我都给你……”夜离雀覆上她执针之手,运起内力猛地一震,金针骤然穿体而出,带出一道极细的血箭。 金针穿心,无人生还。 夜离雀虽嘴角染血,却笑得好似疯狂生长在忘川畔的鲜红曼珠沙华,“这样……够不够?” 沈漪木立在原处,一时不知作何反应,眼泪却先一步滚落脸颊。 萧瑟的夜风中,夜离雀的声音混杂其间,如初见时那样,她戏谑着对她说—— 小娘子,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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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位恋人

    文姬不菜|其他|连载

    2018年的夏天,美国波士顿的州立体育馆内刚刚结束了一场全世界规模最大,奖金最为丰厚的电子竞技比赛的总决赛。全场高呼“USA!”“尤斯塔!”时,两个身影分别从体育馆的两个出口离开,前往洛根国际机场 C位恋人全文免费阅读_C位恋人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2018年的夏天,美国波士顿的州立体育馆内刚刚结束了一场全世界规模最大,奖金最为丰厚的电子竞技比赛的总决赛。 全场高呼“USA!”“尤斯塔!”时,两个身影分别从体育馆的两个出口离开,前往洛根国际机场。 陆惜乘坐的是飞往上海浦东的国际航班,在飞机过了起飞阶段开始平稳飞行后,她打开手机连上了机舱上的Wi-Fi。 接连不断的提示音吸引了周围乘客的目光,陆惜把头低的很低,看着来自同一个人的消息,眼眶渐渐红了。 这些消息都来自她的男朋友,不,现在已经是前男友,就是此刻名字依然响彻波士顿体育馆的天才少年尤斯塔。 看完这些千篇一律和根本不走心的道歉语句后,陆惜抹了抹快要掉下来的眼泪,开始回复。 打了长长一段英文之后,陆惜又一下子全删了,最后只打了一句话:“怎么这么多借口?你配么?就算是刚刚拿了冠军的天才少年也不行!” 就在她要按下发送键的时候,身边传来了一丝轻笑。 她撩开挡住视线的长发皱着眉看过去,发现是一个穿着一身黑衣,戴着一顶黑色鸭舌帽的年轻男人,压得很低的帽檐让他的大半张脸完全落去阴影里看不清,唯独嘴唇和下巴露了出来,嘴角的一弯弧度看起来很闲适。 又看了眼他手机平板电脑上正在播放的视频,陆惜收回目光,原来这是个巧合,这个男人并没有偷看她聊天。 简单粗暴地回复完尤斯塔的消息,陆惜关掉后台,平复心绪,打开了网页。 国内相关专题报道上已经铺天盖地都是“中国新人战队不敌,Closer战队拿下第七届波士顿世界联赛冠军”“19岁美籍捷裔少年尤斯塔获得千万奖金”这样的标题了。 美国和中国虽有时差,但从凌晨看比赛一直看到中午的网友却依然很多。 陆惜翻看着他们的评论,忽然听到旁边一个模糊不清的声音想起:“借过一下。” 她坐的是左侧三人位置中靠过道的一边,说话的是她旁边那个穿着黑衣服的年轻男人。 此时黑衣男人已经站了起来,陆惜抬起头,依然没有看清他藏在阴影下的脸。 好神秘。 她收了收腿,发现这个男人的身材很高大,估计过去有些困难,就准备解开安全带站起来给他让路。可谁知黑衣男人并没有意识到她要站起来,刚好准备过去。 陆惜的头撞到了黑衣男人插在衣服口袋里的手臂,猝不及防,他的手机从口袋里滑了出来,掉在了她的腿上。 “抱歉!”陆惜重新坐回来,要把手机还给黑衣男人的时候,黑衣男人正好弯下腰。她的手臂打掉了他的帽子。 这些情况都发生在一分钟之内,巧得不行。 陆惜下意识地抬头看向黑衣男人,刚刚看到一个高挺的鼻子,头上就忽然一重,被别人按了一下去,仿佛不想让她看到脸一样。 黑子男人按着她的头,飞快地捡起帽子戴在头上说了句:“抱歉!”然后他拿着手机走向了洗手间。 这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 陆惜抬起头,只能在过道里看到一个高大的黑色背影。头顶被那只大手按着的感觉还在,心中的气愤让她忽略了那声音带给她的异样。 太没有礼貌了! 黑衣男人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时候帽檐还是压得低低的,坐下来后他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又看起了视频。 陆惜忍不住看了他几眼。他的坐姿看着有些别扭,双腿交叠屈起,前后排座位之间的空间好像不够他伸腿一样。 不过这个男人确实挺高。 接下来一路都很平静,刷了一会儿网页之后陆惜就开始犯困,没多久就睡着了。睡梦之中,陆惜隐约感觉自己靠在了一个人肩膀上,她调整了一个舒服的睡姿,醒来以后却发现自己睡得很端正。 她看了眼旁边的黑衣男人,他没有在看视频,藏在阴影里的脸看不清神色,应该是睡着了。 从波士顿飞往上海要十几个小时,中间还要转机,飞机落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终于回国了,这次回家不知道要被骂得多惨,想着这些,陆惜的心情一下变得沉重了。 拿行李,过站台,那个男人始终走在她后面。 到了出口,看到一群手里拿着带“XX游戏”“XX娱乐”标志话筒的记者,陆惜下意识停下脚步。 这些人应该是为了蹲点等坐下一班航班从波士顿回来的职业选手,顺便蹲一蹲看有没有偷偷去看比赛的退役大神的。 陆惜和尤斯塔是姐弟恋,因为尤斯塔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只有18岁,所以这段恋情饱受争议。再加上尤斯塔性格嚣张,话题度很高,因此连带着陆惜也成为了电竞圈的知名人物。 不想被这些媒体抓住,陆惜准备等一会儿混在人堆里一起走,可谁知背后突然被人推了一下,让她往前一栽,差点摔倒。 “哎呀!”惊呼了一声,她回头正好看见之前坐在她旁边的黑衣男人朝出口的反方向转身。 直觉告诉她,就是他推的。 陆惜气愤着想要去找他,第二次了,这个男人太没有礼貌了。 他们难道有仇? “这不是陆惜吗?”不知道是谁先叫了一句,记者们迅速朝陆惜围过来。 陆惜在心里骂了句脏话,停下脚步,不甘心的看着那个黑衣男人越走越远,随即回头,脸上露出非常官方的微笑。 “尤斯塔刚刚拿下冠军,陆小姐不陪他庆祝,反而回国了?” “这次冠军队的奖金高达912万美元,估计尤斯塔个人能拿到折合人民币近千万元的奖金,陆小姐是不是因为看到了他的天赋才跟他在一起的呢?” “尤斯塔今年才19岁,相差六岁的姐弟恋会让你心中有压力吗?” 记者们的问题都非常犀利,几乎每句都不离“尤斯塔”。接连不断的提问和不断逼近的镜头就像是洪水猛兽,陆惜被包围在中间,几乎都要被淹没了。 几次想要逃走都没找到机会,她只能用微笑掩饰自己因为失恋低落的情绪。 “我跟尤斯塔已经分手了。”忽然,她的声音让现场安静了下来。因为围着她的记者太吵,她不得不用很大的声音来压过他们。 这句话她几乎是喊出来的。 不远处那个看了会儿热闹、准备转身离开的黑色身影停了下来。 这是个大新闻! 记者们在一瞬间的错愕之后,眼睛变得比原来更亮。就在他们准备发起更猛烈的提问的时候,有人惊讶地叫道:“苏皇!那不是苏皇吗?” 一瞬间,所有媒体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就连陆惜也回了头。 苏皇并不是一个人的名字,而是这个圈子里所有的玩家、粉丝和选手给一个人加冕的称号,是许多人的信仰和青春。 〖苏皇,本名苏叙,游戏ID(账号):SUGER。〗 苏叙像是也刚刚下飞机,一身黑衣,背着一只黑色的包。他一边朝记者走过来,一边抬了抬鸭舌帽的帽檐,把整张轮廓英挺的脸露在灯光之下。 飞机上坐在她身边的那个男人竟然是苏叙!怪不得他总是压着帽檐,怪不得帽子掉下来的时候他按着她的头,原来是怕她认出他! 刚刚就是他把她推到了媒体面前! 陆惜恨得咬牙切齿。 “苏皇好久不见,你也是从波士顿回来的吧?对于总决赛和尤斯塔,你有什么看法?” 大概是陆惜的眼神攻击性太强了,苏叙看了她一眼,那双带着几分懒散的眼睛里闪过笑意,回答说:“尤飘飘确实是个有天赋的少年,但并不是不能被超越的。我很看好我们国家的新战队,也就是这次的亚军Shape。” 尤斯塔的游戏ID叫float,因为少年成名性格非常嚣张,整个人很飘,而他的游戏ID也有“飘”的意思,所以国内观众给他取了个外号叫“尤飘飘”。如果要深究这个外号的由来,还要归到苏叙头上,因为这是他叫出来的。 苏皇和尤飘飘这两个称号放在一起是十分敏感的。 会来事的媒体立即看向陆惜问:“陆小姐,你觉得苏皇说得对吗?” 苏叙是这个圈子的传说,但传说终究都是不圆满的。 他是最早一批打职业的远古大神之一,几乎拿遍国际赛事的冠军,唯独就缺了波士顿世界联赛这个含金量最高的冠军。两年前的第五届波士顿世界联赛是他退役之前打的最后一场比赛,那一年正好也是尤斯塔第一次打职业。 他们在决赛相遇,苏叙所在的战队输给了尤斯塔所在的战队,止步亚军。苏叙遗憾退役。而那时只有17岁的尤斯塔凭借这场和苏叙的比赛,登上神坛,一战封神。 苏叙的失败成就了17岁的尤斯塔。尤斯塔年少气盛,性格张扬,比赛结束后还在自己的主页嘲讽老牌大神们已经年纪大了,操作和意识都跟不上了,暗指苏叙。 他们可以说是敌对的。 要是放在以前,陆惜肯定毫不犹豫地替尤斯塔说话,猛踩苏叙,反正她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在采访里、在网上踩他了。 可是现在不一样。 存着报复尤斯塔的心思,陆惜露出了一个无懈可击的笑容说:“我觉得苏皇说得很对。Shape是个很了不起的战队,在系统化和专业化的管理之下一定会更好。尤斯塔也不是不可超越的。” 在跟尤斯塔谈恋爱之前,她就是Closer战队的副经理。跟尤斯塔在一起后,更是陪着他到世界各地打比赛,所以她对各个战队都很了解。这个叫Shape的中国新人战队,起先是五个20岁左右的少年自己组成的网吧队,一路打进了世界联赛的总决赛,可以说是非常了不起了。 这算是公开怼前男友?媒体们看热闹不嫌事大,想让陆惜多说一点。 苏叙在旁边笑着说:“这是陆小姐在采访里说过的最公正的话了。” 陆惜瞪了他一眼。谁要他来点评了? 苏叙一开口,记者们的注意力便被他吸引,又开始追着他不放。“苏皇,您退役得突然,现在年纪也不大,有没有想过复出或者开直播?” “我坐了那么久的飞机非常累,需要休息了,下次再聊吧。”说着,苏叙压低了鸭舌帽,把脸遮住了大半。 媒体们着急了。下次?下次抓到您得是什么时候?您出现的频率跟濒临灭绝的珍稀动物差不多啊! 可是苏叙就是油盐不进,媒体拿他这样的老油条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远古大神走掉。 陆惜也趁机逃离了媒体的视线。 出机场到打车的地方,看到前面黑色的身影,陆惜冷笑了一声。 “苏叙!”他们本来关系就不好,今天遇上也算是冤家路窄,根本不用客气。 苏叙回头。因为帽檐压得很低,挡住了视线,他不得不微微抬起下巴。 这眼神……陆惜觉得自己被蔑视了。 她不由得站直了身体,拉长了自己的曲线,然后拢了拢微卷的长发说:“今天出来的时候是你在后面推了我一把?”她一直很在意跟尤斯塔的年龄差,所以平时都是往年轻、清纯里打扮,但是她的身材完完全全就是个御姐,只要是有意拔高自己的时候,气场还是很足的。 苏叙没有否认,却也没有直接承认,而是说:“要不是我,你现在还在被媒体包围着。你应该谢谢我。”他的语气里带着笑意,再加上那懒散的目光,整个人的状态看起来非常舒适,但在陆惜眼里非常欠揍。 陆惜挑高了眉毛。 这么说来,她还得谢谢他? 就在她要开口骂他无耻的时候,等出租车的队伍正好轮到苏叙了。 他侧过身体把路让给陆惜,绅士地打开车门,说:“女士优先。” 后面的车还没有来,这是唯一的一辆。陆惜给了他一个白眼,然后毫不客气地上了车。 第二天,国内电竞新闻铺天盖地都是“陆惜、尤斯塔分手”“苏皇退役后首度出现”,甚至还有什么“陆惜、苏皇波士顿携手归来,尤斯塔会不会选择原谅她”的文章。 陆惜气疯了,心里狠狠地把尤斯塔和苏叙骂了一遍。 在上海休息一晚后,她退了酒店的房间,坐上回家的高铁。她的家在苏州。 陆惜是突然回来的,没有通知父母,所以傍晚她打开家门的时候,陆爸爸陆妈妈吓了一跳。 “陆惜,你怎么忽然回国了?”陆妈妈问,“这次回来多久,什么时候回去?” 陆惜没想到两个姑姑也在,笑着打了声招呼。她本来不想在两个姑姑面前把回来的原因说出来的,可是架不住陆爸爸和陆妈妈反反复复地问。 “我不回美国了,以后都在国内。” 陆妈妈愣了一下,问:“那小尤呢?” “我跟他分手了。”说完,陆惜不敢看几个长辈的表情,拖着箱子回房间关上了门。 她跟尤斯塔本来准备过两年就结婚的,家里把她的嫁妆都准备好了,全都在她的银行卡里。嫁去美国,什么都没有钱当作嫁妆来得实在。 她连婚礼都想好了,在国内办一场中式的,再去美国办一场西式的,可谁知出了这件事。 真是瞎了眼。 四个月后。 11月25号,国内电竞圈发生了一件大事。 Shape战队的五名成员未经协商擅自离队,被游戏联盟以“破坏联盟规则”为由判以终身禁赛。 刚刚在世界联赛上拿到亚军、国内头号种子队五个主力全被禁赛? 这件事在网上引起了轩然大波。 这天也是陆惜受不了家里父母和七大姑八大姨的追问、逃到南京来投奔堂弟陆勉的第二天。 陆勉看到消息的时候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骂了句脏话,愤怒地说:“明明是Shape战队的老板不顾选手比赛辛苦,为他们接商业活动在先,又扣他们的工资,凭什么终身禁赛?世界联赛亚军队伍也有360多万美金的奖金,难道他们老板没米下锅了非要他们去接活动?” 陆惜翻着游戏联盟那条微博下面的评论,几乎清一色都是指责联盟的,也有一些说Shape战队的五个小朋友太冲动,应该向联盟申请仲裁。 “姐,这个圈子你熟,他们真的要被终身禁赛了吗?”陆勉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期盼。 这个游戏联盟是电竞圈外的人看到了电竞行业有利可图然后进驻的,为的是整合资源,把利益最大化,现在国内所有的战队都加入了联盟。 陆惜点了点头:“至少现在没有战队会接纳他们了。” 说着,她登上了自己四个月没上的账号,转发了那条禁赛的微博:“一群根本不懂电竞的人组的联盟凭什么制定规则?” 转发完后,她没有看自己这四个月累积下来的私信和评论,而是继续翻起了禁赛那条微博。她发现就在她转发的前一分钟,苏叙也转发了。 他转发的内容很简单——联盟?我怎么没听说过? 字很少,却给人一种浓浓的嘲讽的感觉。 确实,根据陆惜了解,这个联盟只是国内这边自己搞的,并没有得到美国总公司的官方认证。 苏叙自从退役后就变得很神秘,很少出现在公众视线中,微博几乎一年才更一条,长满了草。 按照规律,他只有每年大年三十的时候才会发一条“新年快乐”的微博,今天突然出现,粉丝们炸了。果然苏皇退役后还是关心着圈子的! “天哪!苏皇!”旁边的陆勉忽然惊叫,把陆惜吓了一跳,“苏皇太帅了,我要粉苏皇一辈子!” 陆惜想到四个月前在机场碰到苏叙时的情景,冷笑了一声。 “姐,苏皇点赞了你刚刚的微博!”陆勉激动地说。 微博里是可以看到自己关注的人点赞的微博的。随着陆勉声音落下,陆惜的微博不断发出有新消息的提示音。 苏叙的点赞扩大了她那条转发的微博影响力,许多人通过那个点赞来到她微博下面。 陆勉的语气好像是她沾了苏叙的光一样。可是,谁让他点赞了?他们的微博什么时候开始有互动了?他到底有什么阴谋! 除了评价这次禁赛事件外,很多人在她微博下提“尤斯塔”,简直是在揭她的伤疤。 陆惜气愤地点开跟苏叙的私信,发了三个问号给他。 苏叙很快回了个笑脸。这个表情让陆惜想到了四个月前他在机场恶劣的行径,气得敲键盘的力气都比平时大。 “把点赞取消。” 苏叙很快回复了两个字:“就不。”隔着屏幕都能通过这两个字感受到他的懒散和狂妄。 陆惜打了一句脏话发过去,然后关掉了微博,看得陆勉目瞪口呆。 这时,陆惜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陆妈妈打来的。 “姐,大伯母打来的,你不接吗?”陆勉提醒说。 陆惜浏览着网页说:“不接。” 直到第三个电话打过来,她才叹口气接了电话。 电话一通,陆妈妈先是劈头盖脸把她骂了一顿,然后问:“上个月跟你相亲的小陈怎么回事?人家长相、脾气看起来都挺好的,是不是你做了什么?” 陆惜看了眼伸着脑袋的陆勉,走到阳台上说:“妈,我什么都没做,是那个小陈嫌我没有正经工作。而且那个小陈都三十多岁了,长得也实在不好看。” “你以为你自己好看?”陆妈妈问。 陆惜皱了皱眉说:“我确实好看啊!”不然尤斯塔怎么会跟她谈姐弟恋? 陆妈妈被她自恋的口吻气得不轻,顿了一下,说:“我不管你了!随你吧!”说完,她挂了电话。 提起那个小陈,陆惜就来气。因为她待业在家,他相亲的时候就不断教育她不能当米虫,还说他不会跟一个没工作的女人结婚,催她赶紧找工作,语气里满满的优越感。 回到房间后,陆惜坐回电脑前打开招聘网站。 这几个月,她试着找了些别的工作,可最后都提不起劲去。她最感兴趣的还是电子竞技,最喜欢的还是赛场紧张的氛围和欢呼声。 看到南京和上海的战队都有招人的,她投了简历过去。 陆惜不仅在顶级职业战队Closer有过工作经验,还是美国所有职业战队的选手管理团队中唯一的亚洲人。 当年去Closer应聘的时候,她还没有毕业,却从所有的应聘者里脱颖而出,原因是她在电竞圈的人脉很广,同时对一个战队的管理和运营十分了解,甚至比面试官还要专业。 她到美国读书,最早做的兼职就是在一个职业战队里。 那还是六年前,世界联赛才刚刚开始办第一届。虽然说是世界联赛,当时参赛的其实只有美洲的几个国家。那时候的职业选手和战队比现在要少很多,战队内部也没有现在这么多分工,知道电竞的人更加少。 她去的是一个三线战队,老板也是选手之一,给的工资很低,除了她这样的学生,根本招不到人。她进去的时候只是个助理的职位,但是没多久战队的经理辞职了,整个战队除了选手,就只有她一个人。工资虽然低,但是对她一个学生来说已经很好了。她就这么硬扛了三四年,什么都要做。 这三四年也是电子竞技发展最快的时候。许多人看到了这个行业的前景,开始投入这个行业。 后来,这个战队解散了,大家各自转行,她也只好重新找工作,就去了Closer。 那时候正好是大四下学期,虽然她年纪很小,但可以说,她是跟着整个行业从萌芽时期走过来的。以她的经验和资历,完全可以做Closer的战队经理,但是俱乐部觉得她一个年轻的中国女孩压不住下面那些人,就让她做了副经理。 陆惜本来以为凭借自己的履历找个工作轻而易举,可是几天过去了,投出去的简历像石沉大海一样,没有一家战队给她打电话。 偏偏这几天陆勉心情很好。N大电竞社的社长因为下学期要去实习了,社长的职务终于到了他头上,他准备大干一场。 他敲开了陆惜房间的门,讨好地朝她笑了笑问:“姐,我想问问怎么样才能把我们这个半死不活的电竞社救活?” 这个房子是陆勉租的,面积不大,只有一大一小两个房间。陆惜来了之后他就把卧室让给了她,自己去睡书房。没办法,谁让他这个姐姐是电竞圈的大佬呢。 正躺在床上思考为什么没战队给自己打电话的陆惜皱了皱眉说:“救活?先搞个招牌,比如弄个学校风云人物,很快就能吸引人了,有了人你才能继续规划。” 陆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陆惜觉得再这样等下去不是办法,决定主动出击。她把陆勉赶了出去,拿起手机翻着通信录。 这次投简历的几个战队都有人跟她是认识的。她决定打个电话让熟人帮忙问问。 电话没响几声就通了,陆惜跟电话那头的人寒暄了两句,然后问:“宋哥,我看到你们战队在网上招战队经理,现在招到人了吗?” 宋哥是上海SO战队的教练,是个很仗义的人。 “还没有呢。” 陆惜松了口气说:“那你能帮我问问,看到我的简历了吗?” 电话那头的宋哥沉默了一下,叹了口气说:“陆惜妹妹啊,我也不瞒你。你的简历战队看见了,还讨论过,但是你得罪了人,恐怕短期内国内的战队都不会聘用你。” 陆惜没想到投出去的简历一直没有回音是因为自己得罪了人。她下意识地问:“尤斯塔?”除了尤斯塔,她想不出自己还跟谁有不愉快。 宋哥提点说:“不是,是联盟那边。前几天你转了Shape五个人被终身禁赛的微博,言辞有点过激,影响力也有点大,让联盟那边的高层不太高兴。” “影响力?”陆惜有点疑惑。她虽然有点粉丝,但也不至于有多少影响力。 这姑娘心也太大了。宋哥继续提醒说:“苏皇不是点赞了你那条转发吗?” 电脑就在手边,陆惜登上了微博,发现自己那条微博转发已经过万了。 “知道了宋哥,谢谢你。”挂了电话后,陆惜的心沉了下来。现在国内所有的战队都加入了联盟,既然联盟的高层打过招呼,那就没有一个战队会聘用她。 一个没有获得官方认证的资本团体凭什么控制着电竞圈?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反抗?再这样下去国内的电竞环境只会越来越糟糕。陆惜又是生气又是失望,一股情绪堵在心头,找不到发泄的口子。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陆勉的叫声:“姐!姐!你快来!” “又怎么了?”她烦躁地打开门。 陆勉被她吓得愣了一下,吞吞吐吐半天,犹豫要不要开口,但是他最后还是说了。 “那个……外网上说尤斯塔公开了新欢。” 陆惜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拿起他的手机。屏幕上是一张尤斯塔和他的新欢的照片,一个打游戏,一个坐在旁边自拍,看起来很甜蜜。他的新欢就是7月份的时候她发现的那个粉丝。 四个月的时间过去,那种失恋的低落感已经被时间抹得差不多了,看到这张照片,除了一点点伤心外,她心里更多的是生气。 “我为什么当初瞎了眼?”她咬牙切齿地说。 陆勉一个劲儿在旁边点头,说:“是啊,尤飘飘没什么好的,明明不如苏皇厉害,还那么膨胀,那么目中无人。”他是苏叙的死忠粉,当然也就是尤斯塔的黑。 关于苏叙那句,陆惜没有听见。她正沉浸在愤怒和不甘里。 凭什么在尤斯塔春风得意公开新恋情的时候,她却被家里人嫌弃、被相亲对象嘲讽、找不到工作?这种落差让她回国后积攒的负面情绪濒临爆发点,浑身的血液都在翻滚。 离开了尤斯塔她就真的在圈内混不下去了吗?她不想就这么相亲嫁人生子,不想在电竞圈销声匿迹! “我决定了!”陆惜抿了抿嘴唇,坚定地说,“既然没有战队收我,那我就自己组个战队!反正我暂时不结婚,嫁妆留在银行卡里也没有用,还不如自己创办呢!哼~”陆惜嘴角微微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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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理理你别气

    岁宰|其他|连载

    宇宙历2333年,5月25日,星际航行条件平稳。阴影笼罩,庞大的宇宙飞船渐沉,最后停在了星球外轨道向外延伸的巨大平台上。舰船的工作人员站在接驳通道边,向唯一的旅客道别:“祝您旅途愉快,女士。” 理理你别气全文免费阅读_理理你别气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宇宙历2333年,5月25日,星际航行条件平稳。 阴影笼罩,庞大的宇宙飞船渐沉,最后停在了星球外轨道向外延伸的巨大平台上。 舰船的工作人员站在接驳通道边,向唯一的旅客道别:“祝您旅途愉快,女士。” 矮个子小姑娘点点头,背着黑色双肩背,一脚踏出飞船。 真正踏上阿若萨斯的地盘之后,森理理才有了某种真实感。 她真的!真的拥有了一颗星球!实现了一个人住的小目标! 带着雀跃的心情,她在接驳平台上小跑起来,十来米宽的接驳平台上笼罩着大面积的防护罩,将宇宙射线隔绝在外。 跑到半截,她缓下脚步,抬头仰望。 宇宙仿佛是一块黑色幕布,沉沉压下,带着空旷与寂寥。 森理理打了个机灵,在孤独找上门前赶紧转身,继续跑。 阿若萨斯,枯竭星。 位于混乱的埃尔法星际战场附近,曾经因为星际异兽入侵,将星球能量耗尽,最后成了枯竭星。 半个月前,她买下这颗星球,正式成为星球的主人。 也因此耗空了积蓄,还向森爸森妈立下军令状,一年内必须混出成绩。 哎,哪儿那么容易混出成绩,她原本只想找个星球咸鱼来着。 阿若萨斯原本有围绕星球的一整圈外轨道,现在星球能量枯竭,也只能勉强开启一个接驳平台。 为了省能量,森理理快速换乘小型飞船,朝地面驶去。 路上,她打开光屏,将外轨道彻底关闭。 同时,她还将小飞船的绝大多数辅助功能也全部关闭,这样还能省下一些能量。 正盘算着,小飞船缓缓降落在一个四合院门外。 四合院是上任星球主留下的房产,不大,就五间正房和三间东西配房。 上任星球主是个诗人,那人想效仿哲人隐居,所以找了颗枯竭星一个人住。 后来遇到真爱,就跟着真爱环宇宙旅行去了。 森理理掏出磁卡,刷开大门走进。 她环顾四周,发现房子建的很不错,小院子全铺地砖,靠近左侧放了小圆桌子和两把椅子。 推门进屋,桌椅沙发一应俱全。 靠左侧有个小书房,再往里是卧室。 靠右侧则是餐厅以及厨房。 西配房里堆了不少机器,东配房则是一些生活物资。 诗人是森理理七拐八拐的亲戚,卖给她时不仅打了折,还把小房子里留下的一应物资全留给了她。 真是宇宙好亲戚!森理理放下小书包,从里面掏出一个小白盒。 盒子里整齐放了十六颗空间扭,圆溜溜的,中间有黑圈圈,有点儿像洋娃娃的眼珠子。 这玩意是克塔星族人搞出来的便携仓库,他们一族长得很像一个大眼睛拖着个大尾巴,哪怕拟态成人类,也喜欢在身上多裂几道口子,长出几个眼睛来。 她好朋友翠丝给她讲过一个小道消息,说克塔星族王子的眼睛特别好看,像深沉的蓝宝石,特别深邃明亮。 哎,真想见识见识。 克塔星族人很擅长空间折叠,空间扭做得又好又结实,关键是卖的还不贵,对于森理理来说,性价比非常高。 把空间扭上黑圈圈正面朝上,贴到光屏背面,这样她就能在光屏上搜索想要的东西,然后把它调出来。 哐当,一个纸箱子凭空出现。 森理理蹲下身,拆开箱子,拿出个巴掌大的小盒子。 盒子中间是亮橙色液体,随手晃动还会出现丰富的小泡泡,这是营养液。 盒子出现的瞬间,一个半透明的小圆球突然冒出来,它漂浮在半空,半透明中间冒出颗白色心心,正在微微跳动。 “切,你就这个时候好脾气。”森理理忍不住吐槽,她打开盒子,让小圆球进去。 泡在营养液的小圆球似是很惬意,晃晃悠悠从这边游到那边,心心都变成了红色。 这玩意是森理理的精神体,叫小圆,辅助系,能加各种增益buff,比如植物催熟... 她用手拖着下巴,看小圆咕噜噜沉到液体底部,又咕噜噜浮上来,也有些开心。 真好,终于出来自己住了。 森家子女多精英,森理理这辈人,亲哥哥在帝国宇宙舰队当舰长,堂姐刚进帝国研究中心,小妹如今是帝国学院一年级的首席。 只她一个,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体能更是罕见的F-,这可是废柴中的废柴。 因为F-的体能,家里人一边督促她在别的地方努力,一边又怕她自卑而有些小心翼翼。 唉,其实早好些年前,她就明白了,自己就不是当精英的那块料。 与其强求,倒不如躺好了当咸鱼。 当然这话不能在家说,说了大家也不会信的,说不定还会因为颓废挨揍呢。 想到这,森理理噗嗤笑了出来,为了不挨揍又能跑出来自己生活,她可是努力了很久。 想到这,她赶紧连上星网,给家人报平安。 等小盒子的营养液被吸收完,小圆挺了挺自己圆滚滚的小肚子,飞到森理理肩膀上。 森理理正从纸盒子里往外拿检测器,这玩意二十厘米长,手指粗细,能拉长到半人高,把它插进土壤里,可以检测土壤质量。 她扫了眼光屏,发现才下午两点,便提着检测器朝外走。 四合院门前有诗人开辟出来的一小块田地,但现在已经荒废,上面长了些杂草。 再往远处,便是一片紫色的森林。 森理理将检测器插进土壤里,不到一分钟,检测结果便显示出来。 综合评价:F-,耕种建议:杂草 森理理:...... 这就是枯竭星吗?土地只能种杂草的那种枯竭? 唉,真难。 怪道她小妹刚刚问自己,什么时候回家。 想必是笃定她会知难而退,老老实实回家去。 怎么可能!森理理抬起手,小圆突然暴涨到拳头大小,透明圆球里的心心变成了绿色的嫩芽,土地上的杂草疯长起来。 从幼苗到成苗,再逐渐打蔫腐烂,这是杂草的一生。 而伴随着植物回归天地,星星点点的能量飘散在空气中,随后落进土里地。 如此反复一下午,森理理再次检测,综合评分:F,耕种建议:土豆 呼——,这个方法果然行。 只不过,使用范围太小了。她努力一下午,也只得一小块勉强能种食物的土地。 森理理也知道急不得,她抬头看天,太阳已经快要落下,便赶紧回了家。 次日一大早,她扛着锄头带着空间扭,出来种土豆。 其实西配房里有自动化种植机器,但需要耗费能量,所以森理理打算先自己种,等以后能量能循环了,再用。 锄头落在土地里,森理理得稍微用点儿力气,才能把锄头带土,一同提起来。 一下两下三下,这活看上去简单,但很累人的。你得弯腰,两条胳膊得使劲儿,小腿肚子并整个下半身,还得立得住。 趁着日头还未大涨,森理理寻思自己怎么也能把这十来米长的地,整顿一遍。 很快,汗流浃背,后背更是被晒得火辣辣地烫。 但森理理却觉得痛快,身体上的累只是累,总比待在帝星,以后进了帝国事业单位,跟那帮老狐狸打交道来得省心。 想到这,她干得更起劲了,临近中午,便仔细地又将地整顿两遍。 看着略带湿意的新土翻到上面,她擦擦额头上的汗,决定休息休息就来种土豆! 荣耀帝国的土豆,各个有西瓜那么大,不挑土地,产量不错,那个好多眼睛的克塔星族人,最爱吃土豆。 据说他们母星附近,有十来个专门用来种植土豆的星球,人人都抢着去种土豆呢。 他们还研发了各种土豆美食,堪称一绝。 刚喝口水缓一缓的森理理,忽又想到土豆吃食上,再坐不住,索性先弄出一茬来,过过嘴瘾。 土豆是自己带来的,她在来阿若萨斯之前,对枯竭星的土地质量有一定的预期,所以自带了不少好活的植物种子。 森理理仔细将出了芽的土豆切成一个个小块,然后把它们埋进土地。 小圆蹦跶着飘到土地上方,稚嫩的小绿芽一晃一晃,森理理蹲在田埂外,瞧着土豆苗晃悠悠从土里钻出来,抽枝长高,舒展枝叶。 星星点点的能量飘在四周,空气都清新许多,森理理只觉得通体舒畅,连同上午的疲劳都纾解了不少。 她把手贴到土地上,柔软喜悦的情绪,立马传到森理理的心里。 多奇妙的生命,如果是诗人,一准要立马写上一首。 可惜森理理是个俗人,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酸辣土豆丝。 很快,土豆成熟,小圆像个小果冻似的,累瘫在森理理的头顶。 而森理理,则两手抱着大土豆合不拢嘴。 回屋,开火! 大土豆泡进水池子,连洗带削皮,三分钟便将土豆处理干净。 森理理也洗过手,把大土豆放到案板上,锃亮刀刃切下,大土豆立马变成了两半。 一半切丝,一半切块,森理理拿刀的手极稳,切出来的土豆丝薄厚匀称。 她打算一半做酸辣土豆丝,一半烤了吃。 烤箱预热,热锅倒油,伴随着滋啦一声,土豆丝下锅,热腾腾扑面而来。 森理理腕部一抖,铁锅上下一颠,土豆丝如过江游鱼,随着浪高高跳起,又滑入锅底。 待倒上醋,滋味立即翻涌着朝四外散溢,微酸弥漫,直惹得森理理舌下生津,吞咽口水。 待出锅,她拿起筷子便夹了一口,送进嘴里的瞬间,森理理愉快地眯了眯眼睛。 真不错,酸酸辣辣还脆,配上大米饭,她能来上两大碗。 哎呀!森理理忽然一拍脑门,怎么忘了蒸米饭了! 她赶紧着急忙慌去淘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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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拯救女二计划全面告吹

    风听澜|其他|连载

    苏钰发现事情很僵,她猛吸了一口手里的香烟,然后摁灭在旁边的垃圾桶上面。在不远处,还有几个同学在那边叽叽喳喳,看起来非常热闹,只有她一个知晓:吾命不久矣!七月份的天,早上却出奇的凉爽,他们一行人站在 拯救女二计划全面告吹全文免费阅读_拯救女二计划全面告吹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苏钰发现事情很僵,她猛吸了一口手里的香烟,然后摁灭在旁边的垃圾桶上面。在不远处,还有几个同学在那边叽叽喳喳,看起来非常热闹,只有她一个知晓:吾命不久矣! 七月份的天,早上却出奇的凉爽,他们一行人站在船头,搁那边特别兴奋的聊着即将去往的地方——千年古城周边湖泊中央无人问津的小岛。 一行人加上苏钰,一共八个人,都是一个学校里灵异研究社的成员。 社团社长是一位学姐,她长相普通,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但是精神头却很好,一点都看不出大清老早四点不到就起了床,她正发着小本子,由A4纸钉起来的小册子,人手一份,每人都有,包括苏钰。 放开册子,第一页就上书着标题:不为人知的村落。 “传说中这个村子只要进去就出不来,是一个天然的鬼蜮。网上面传得神神道道的,之前说发帖进去的人最后也都不再发言了。有五成几率是炒作,但是我觉得,如果是真的那一定很好玩。” 苏钰离得不远也不近,耳朵里还听着社长的话,实际上却嗤之以鼻。 因为在十分钟以前,她还不是这个世界人,也不是现在这个苏钰。 她是个穿越者。 系统说苏钰是天选之子,她只想一个白眼翻到天上去。要不系统来解释一下天选之子是个什么意思? 她,二十六岁单身女青年,到底是倒了几辈子霉才会因为看了一本小说,就穿越进这个小说世界里,还被分配了拯救女二的任务? 系统告诉她,她在现实中因为意外已经嗝屁了,如果不做任务,就让她彻底嗝屁,做完了任务,才能重生。 这笔交易非常划算,但是难度有点过于大了。 因为什么?因为这本书操蛋的设定,和系统给她的人设。 这本书是一本现代灵异向的小说,讲述的是男女主一路打怪升级,比较不巧的是,女二就是里面的怪,还是一个特别强大的怪。 女二是一只鬼,还是鬼王。生前被强行婚配冥婚,死后就直接成了红衣厉鬼,屠完了那一村子人,而后活了上千年。总而言之,就是强的离谱。 但是这样一只鬼王,却因为男主在她无人问津的坟头放了一支小野花,而芳心暗许。没谈过恋爱的千年鬼王为男女主一路保驾护航,还是男主最强的外挂。然后因为嫉妒女主,天天给女主使袢子。 最后? 最后当然是灰飞烟灭啦,毕竟是只鬼,除此以外还有啥结局。 女二除了对男主一颗真心以外,对其他人可以说是噩梦般的角色,这样的人需要苏钰去拯救?开什么玩笑,她估计自己刚刚跑到女二面前,就被女二挫骨扬灰了。 因为她的人设还是个道士啊! 是道士! 苏钰,现在二十一岁,表面上是一个大学生,实际上是一个道士。 还是女扮男装的那种。 靠着真才实学的道术,愣是没被人发现自己是个女人。但她的道术也只针对普通人和小鬼身上,对付女二这种千年老鬼王,不把自己祖宗十八代请出来,那是绝对干不过的。 “系统,你要是想让我再死一遍就直说,不需要用这种拐弯抹角的手法。” 系统标识:宿主只需要拯救女二,让她改邪归正就好,不需要再死一遍。 苏钰恨得牙痒痒,这破系统什么用都没有,没一点外挂,除了提醒她赶紧做任务以外没有一丁点功能。 哦,还有一个功能,那就是气得她七窍生烟。 因为更令人气愤的是:她现在正好在男女主去往女二鬼王所在的、她千年前屠戮完的那个村子。 系统可能是嫌她死得不够快,直接送她去死。 女二所在的地方,常年被浓浓的浓雾笼罩。作为一只鬼,女二仍然是害怕着太阳的,但是浓浓的雾气,可以将太阳阻断。无论白天黑夜,她都可以在世间来去自如。 而湖面上,已经飘起了浓浓的雾气。所幸虽然看不到远方,她却可以打量一下这支8人小队里的人,最显眼的两个人,就是男女主。至于其他人,她真没啥印象,毕竟这是小说开场,而且这一队人,除了男女主角,死的那叫一个透。 当然了,也包括她自己。 她又有些烦躁了,早知道就不把香烟给摁灭了。 苏钰靠着船边的围栏,瞅着人群中的男女主,只觉得后槽牙都有点痒。需要拯救的可能不是女二,而是她自己。这个灵异社团是真的想不开,非要在一个有灵异的世界里去撞鬼,那真的是你想撞就绝对能实现的。 也是因为这次撞鬼,让男女主开始了打怪升级的道路。 苏钰原本想着,在男主之前去给女二献花,一切的困难就迎刃而解了,但谁知道系统给她来这出。现在除了男主有免死金牌、女主有主角光环之外,他们这些人,可以说案板上的鱼,离被宰也只是时间问题。 船很快就到了地,等他们一行人下船之后,船又离了开来。但是码头处站着一个人,穿着一身灰布衣裳,看起来年纪有些大。等走得近了,还能听到他絮絮的念叨:“又是去那瘟村的,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去的。” 女二所在的村落,在小岛深处,要跋涉很远才能走到。为了在中午到达,社长提前联络好了当地的村民,也就是这位来接他们的人。 村民带着头往里面走去,社长招呼上男生们,让他们帮忙提溜下女生的行礼。他们一行人,表面上看起来五男三女,但实际上……是四男四女啊!苏钰看着面前的行李箱,目光中的哀怨几乎要藏不住。 但是好在……她这具身体是道士世家传人,从小练习武术,身子骨那真不是一般的壮实。所以提溜起行李箱来毫不费劲。苏钰颠了下自己背着的背包,里面放的东西可不少,光纸符就最起码带了200张。 除此之外,她并没有别的行礼,手上却提着别的女生的行李箱。光是猜苏钰都能猜到,这里面肯定有不少化妆品、保养品。 岛上的丘陵都是连成片的,一起一伏没有断开。他们跟在穿着草鞋的村民后面,不敢落后一点。但是走了两个多小时,他们队伍里的三个女生就受不住了。村民一边碎嘴喊着女人事情就是多,一边走到一旁干净的时候上,掏出烟杆子开始抽烟。 苏钰忍不住回头看了看自己走的路,那几乎不能被称之为路。就是人走多了踩出来的小道,地上不仅有着潮湿的泥土,腐烂的树叶,还有虫子的尸体。不过树林里面确实凉快,明明还是七月中旬最热的天气,却还能感觉到一丝凉意。 到了太阳西沉,天色变暗,他们才终于到了地方。下了山之后村民给他们指了路,说什么都不肯往前走了:“不吉利。”问他为什么,他也就这么说。社长没办法,拿着手机就过来了:“大叔,您把手机号给我一下,我把钱给你转过去。” 但是大叔根本不要转账,就要现金。社长一听头都大了,她身上哪里带着现金啊,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转过身去喊大家过来凑一凑,谁知道只凑出来三四百现金。但她之前和大叔说好的一千五,这钱也缺的太多了。“大哥,这钱你先收着,我们出去后取了给你。” 大叔接过钱看了看,立马就不乐意了:“你们这跟说好的不一样,谁要这个钱啊!”他一生气,把钱直接扔在地上,头都不回的走了。苏钰想要追上去,却被社长拉住了:“这天马上就黑了,他认识路,你认识吗?如果在山里迷路了怎么办?” 她看了看社长和她身后的人,最终还是挣开了社长的手,背着自己的背包,追了过去。 走到树丛里之后,就看不到那个村民的影子了。苏钰也猜到了,她并不急,实际上,她也不是为了去追村民,只是为了——逃跑。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她才不要跟这些NPC一起共存亡,在这里死第二次。 然而苏钰刚刚离开队伍没有多久,系统就突然诈尸了。这一刻苏钰真的想骂脏话,系统警告她这是消极对待任务,如果出现三次就直接判定失败,然后嗝屁。 苏钰不想嗝屁,所以她又往回走。 但是这种女二鬼王在的地方多多少少有点让人无语的,苏钰她毫不意外地直接迷了路,等她从浓浓迷雾中穿行而出的时候,发现自己正站在一个古色古香的小镇道路中央。 更让苏钰绝望的是,迎面走来一个吹锣打鼓的送嫁队伍。只是这个送嫁队伍看着就让人心生寒意,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穿着白色丧服看不清面容的人飘飘荡荡地走在前面的街道上,如同一队红事的仪仗队一般。前面走着的人手里持着白色的帆布,中间的抬着一个八抬大轿,看上去就是喜轿。红色的薄纱将轿子整个盖住,隐隐约约能够看到正坐在里面的女人,她穿着一身嫁衣,头上还带着红色的盖头。 说巧不巧,苏钰抬头看着的时候,那轿子正正好好来到他们跟前。 苏钰只能眼睁睁看着坐在里面的女人抬起了手,吹锣打鼓的队伍立马停了下来。 巧了不是,这就是女二。 那女人轻轻掀开自己红色的盖头,露出一张青白肤色却格外美艳动人的脸庞,她嘴唇殷红被那青白肤色衬得更加吓人。一双剪水眸子一片漆黑,微微转动的时候却仿若有荧光流转。十指纤长,涂着红色的指甲撩着红色的盖头。 苏钰那一刻脑海中一片空白,身体比脑袋先一步做出反应。 她扑通一声跪在青石板的地上,脸白的和女人也能一较高下,她声音拔高了八度,两个字从喉咙里直接冲了出来:“娘子!”

    33 人在读10-21 11:17

  • 上神每天都在表白

    述凰|其他|连载

    癸山。钟灵毓秀,密林广布,放眼望去一片片丛林叠翠,树叶似火,在阳光照射下呈现出一派大气恢弘的火芯金,色彩璀璨。此时烟雨霏微,雨点穿过死灰复燃的梧桐林,斜斜打在铺满枯枝败叶上,朦胧的微雨中,不疾 上神每天都在表白全文免费阅读_上神每天都在表白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癸山。 钟灵毓秀,密林广布,放眼望去一片片丛林叠翠,树叶似火,在阳光照射下呈现出一派大气恢弘的火芯金,色彩璀璨。 此时烟雨霏微,雨点穿过死灰复燃的梧桐林,斜斜打在铺满枯枝败叶上,朦胧的微雨中,不疾不徐走来两道高挑纤瘦亦步亦趋的人影。一白一蓝,蓝色如碧波荡漾万里沉浮的大海,白色如月上中天悬于枝梢的玉盘。 二人均是身姿窈窕,妆容清淡,但依旧遮掩不住本就精致得不可方物的五官。 段枫仪脚步微快,一边绕着胸前的一撮长发,一边垂头看着蓝色衣摆在脚腕处荡漾,她小声嘀咕道:“癸山灵气充足,是个修身养性,参禅悟道的好地方,不过可惜了。” 身后之人没有任何反应,倒像是没听到声音一般, 走了一会儿雨势微大,虚空中白袖掠过一道残影。二人头顶便升起一层波光粼粼,几近透明的结界,这透明度不亚于是一层吹弹可破的烟。 雨点落在上面,在接触结界的一瞬间被温柔弹开,这足见其韧性。 “多谢师姐。”段枫仪看着头顶结界欣然一笑。 陆杀音微微颔首:“不客气。” 段枫仪又笑着问:“师姐你之前不是在闭关?怎么有兴趣陪我一起来取业火,让门下弟子随我来就好,根本无需亲临。” “闲的。”陆杀音道。 “额……”段枫仪愣了一下,一时不知道回什么,只能硬着头皮找话题:“听说昨日又有人来向师姐你提亲了?” 陆杀音跟在身后,闻言,眼皮微不可查地动了动。 段枫仪无所察觉,继续回想:“我在鸿羽峰听到有弟子在讨论了。” “说求亲之人又是修仙世家的内门弟子,在世家内心性一般,不过惯会花言巧语地骗人,才能侍宠持娇窝里横。听说被你拒绝后你还动手打了他一顿,以前被你拒绝的人都是直接撵出徵宁峰了,这人究竟是怎么惹到你了啊?” “……”陆杀音脚步一顿,皱了皱眉:“他被拒绝后恼羞成怒……” 段枫仪偏过头,满眼期待。 “说我人尽可夫。” 段枫仪:“……” 空气一时凝固,须臾,只听一道破空声响起,段枫仪脸色阴沉直接祭出佩剑,跺脚问:“那人叫什么名字?我去一剑捅死他!” “……” 陆杀音叹然,伸出长指将铮亮的剑尖压回去:“已经教训过了,你不是还要完成掌门交代的事吗?” “……对啊!”段枫仪一拍脑门才想起正事:“忘了忘了,哈哈哈业火业火。只怪那人说话太气人了,我师姐堂堂仙尊怎么能让人凭白玷污!这气得我……” 陆杀音懒得再理她,绕过她直接往前走。 业火。 此业火非是地狱之下焚烧罪人带着行刑意味的火焰,而是天地初开之时,青龙、朱雀、白虎、玄武四大神兽封位之时,朱雀耗尽灵力,带着最后一丝血从天玑神笺中冲出来时,一飞冲天向天吐出的第一团真火。 朱雀出来后,火焰附带了天玑神笺的神力,获得了永世不灭的光明。朱雀被封神位时,正值神魔大战弥散之际,是黎明驱赶血腥黑暗的光荣时刻,是朱雀位陨落之时,也是朱雀位主管世间一切杀戮的真正原因。 神魔大战尘埃落定,朱雀位陨落,连同“井、鬼、柳、星、张、翼、轸”南方七宿组成的朱雀方位的星光也彻底暗淡。 尽管如此,朱雀吐出的火焰还是落在战场上,焚化埋骨地,自此业火永留人间。 人间寰宇三千界,经过岁月更迭沧桑变幻,古战场被风沙掩埋,山棱拔地而起,阔海孕育而生。其中曾被业火焚烧的埋骨地成了一片梧桐林,也就是现在的癸山,而这其中隐藏着永世不灭的业火。 千百年间无人知道业火具体在梧桐林何处,只知梧桐孕育凤凰,而凤凰之中无鸟敢靠近无缝崖。 不过,近日癸山上空无端散发万丈金光,霞光万道,隐隐有业火重现人间之势。 穿过梧桐林,尽头是一片烟波浩渺的瀚海云潮。 浮云万里,波澜壮阔。周围群山环伺,怪石嶙峋,山川秀丽,正应了“凤栖梧桐,遨游灵川”这八个字。 二人站在梧桐林外的断崖上,段枫仪纵身跳到一块尚且能站住脚稍微不甚就能跌得粉身碎骨的凹石上,手搭在眼前极目远眺,将风景仔细饱览一遍才向着陆杀音所在的地方看过去。 段枫仪喊了一声:“师姐。” 陆杀音回眸看过去,视线淡淡,似乎是看向她,又没看向她。正在段枫仪疑神之际,陆杀音又看向对面,郑重嘱咐:“业火贵重,你取之时千万小心。” 段枫仪:“……” “好吧。”她就知道。 陆杀音性子一贯如此,淡漠无畏,冷冷冰冰。偏偏又红鸾星动,无端招惹桃花万千,自己却能克己断情,抽身红尘。好似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真是把冷艳,高贵这几个字用得淋漓尽致。 二人分工有制,段枫仪奉命取业火,陆杀音就负责驱散云雾。 只见陆杀音从公输戒中取出漱风。 漱风乃一件二等四品仙器,简单而言则是一把折扇。 扇面空白一片,没有半点点墨,扇骨通体倩碧,镌刻有无数复杂诡谲的法术符咒。 整座修真界兵器分三种,灵器、仙器、神器,又分别对应着三二一这三个等级。 神器是修真界最稀少,也最珍贵之物,几乎百年难得一遇。与之相反的,灵器则是人手一个,多得让人目不暇接。 在此等级之上,兵器还分有四个品阶,品阶代表一件兵器的锻造工艺,品质,威力和手感度。 其中四品的兵器最劣质,在大街上随便找个铁匠都可以锻造,而一品则是精中之精,其威力,坚韧程度,抗击打能力都是四个品阶中最顶级的。 当然在兵器分阶中,首先要看等级,其次才是看品阶,譬如一件三等一品兵器与一件二等四品兵器相比,后者纵使品阶比前者低,但它仍是一件仙器。 仙器又岂是灵器可比。 段枫仪瞄向陆杀音左手食指指骨处所带的公输戒,眸中露出贪念。 她觊觎这件宝贝时日已久,可惜每次讨要,想想要互换,都惨遭拒绝。 段枫仪嘟着嘴,眼中闪烁着可怜兮兮的光,就差双手合十,跪地乞求了。 作为上阳仙府曦颐殿的正主,段枫仪发誓自己绝对没有在除了陆杀音之二的人面前这么委屈过。 她太难了,难于上青天。 段枫仪面露惆怅,陆杀音扫了一眼过去,面无表情扔了一句“丢人”,说罢手执漱风,一扇子扇向烟波浩渺的云海。 漱风扇动之处,瞬间狂风骤起,吹向崖下云雾。 一下的效果不甚明显,她干脆点足而起,凌驾于虚空之上,右手上扬,露出皓白如玉的手腕,持扇冲着云潮又是一扇。 这下云雾翻腾着往周围扩散,随后又是接连两下,崖间风起云涌,场景壮观,好似一条潜藏在云雾之下的巨龙在翻滚身体。 须臾,云雾退尽,露出被终年包裹环绕的山脉和山谷。 山脉在梧桐林外绿得苍翠欲滴,春华正茂。现在时值秋季,本该黄叶枯落,草木尽显衰败之势,怎么也不会是春季万物复苏的模样。 事出反常必有妖,此事定有蹊跷。 不过陆杀音和段枫仪显然没有要进一步探究的欲望。 陆杀音将漱风在指间翻转一周,最后“啪”一声合上,又将漱风收回公输戒,才负手飞回崖上,稳稳落在段枫仪对面。 陆杀音看过去:“可以了,速去速回。” 段枫仪颔首:“好。” 段枫仪飞下悬崖后,她站在原地动了动右手,食指抚在左手的食指上,细细摩挲。那儿正带着公输戒。 但很快原本平静如水,毫无波澜的目光骤然一眯,周身灵气瞬间爆发形成一股无形气旋,旋起脚下的万顷尘埃。 她目光所及之处很远。 修真者的目力在达到大乘期时,往往可以一目十里,她看过去的方向的远处有一片乌漆墨黑的乌云。 或许不该称之为乌云,而是滔天滚滚的魔气。 “魔族之人!” 寰宇大陆三千界,人魔妖神鬼分居上下,神居上届管天下生灵,执掌天条律法。人魔妖为中届,各自圈地为王,独占山头,而鬼则执掌下届。在中届,这是一片各不侵犯的大陆,自神魔大战以魔界退败结束后,魔界都不曾有顶级魔修到访修真者所在之地,更别提还是如此大张旗鼓地到来。 癸山占据寰宇大陆最正中的山脉,这里有梧桐林是凤凰栖息地,梧桐林后是深不可测的无缝崖,而无缝崖则是区别修真界与妖魔界最完美的分割线。 显而易见,她今日突然造访,动用二等四品仙器漱风之时,不小心惊动了魔界之人。但她不相信以漱风之力能造成如此大的动静。 那一片滔天魔气很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飘过来,多年来的历练让她学会临危不惧,更何况自己与妖魔打交道的次数不下百次,区区一片魔气而已,又何足挂齿。 陆杀音原本打算是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对就杀一双。但也万万没想到,这群魔不仅不能杀,而且要放。 如果是别的修士,可能还要恭恭敬敬,俯首称臣地放。

    6 人在读08-08 17:44

  • 成盒日常

    文寒雅|其他|连载

    Round001顾瑭曜是做梦都没想到过,某一天自己迷迷糊糊从睡梦中醒来,不修边幅的去客厅倒水的时候,他们的基地里会出现除了李阿姨之外的女性,而且还被她围观了自己早起的样子有多没有形象。不管战队把 成盒日常全文免费阅读_成盒日常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Round001 顾瑭曜是做梦都没想到过,某一天自己迷迷糊糊从睡梦中醒来,不修边幅的去客厅倒水的时候,他们的基地里会出现除了李阿姨之外的女性,而且还被她围观了自己早起的样子有多没有形象。不管战队把他塑造成多完美的男神,早就习惯了把基地当作和尚庙的顾瑭曜,在基地就是这么一个粗糙的臭男人而已。 “靠!”习惯性的发出感叹之后,顾瑭曜立刻清醒过来,找了个可以避一下的位置,“老赵!这他......喵的什么鬼?!”要不是有外人在场,顾瑭曜的脏话就要不受控了。理智及时的制止了他,让他勉强维持住了男神的形象。 “意外意外意外,你信我,他平时绝对不是这样的。”赵经理迅速的挡住两位客人的视线,“你放心,有我们Drug,保证教会你家艺人,一定能帮你们拿下这个角色,百分百立稳人设。” “那我就把我们小桃子交给你了。”客人之一的男性起身,看了一眼穿着一套松垮的睡衣,踩着一双人字拖,毫无形象可言的顾瑭曜。露出了其实不放心,但也的确是没有什么别的选择了的无奈表情看向赵经理。 “放心,一定没问题。”赵经理一边说一边招呼男人离开,留下了一个打扮精致的女人饶有兴致的上下打量着顾瑭曜。 “看什么看,你谁啊?”顾瑭曜被女人看得浑身不自在,不得不端起主人的架势妄图用质问来缓解他的尴尬。 “你好,我是从今天开始来跟你学习的席桃菱。”席桃菱起身,朝顾瑭曜就是一个九十度的鞠躬,然后简单的自报了家门。虽然和照片上看到的人差的不是一星半点的多,但眉眼间还是看得出他就是Drug本人。 “什么东西?”莫名其妙收获一个鞠躬,顾瑭曜想立刻把人抬出去。但更让他惊奇的是,不知道为什么其他人都穿得非常人模人样出现在了客厅,“你们又是什么鬼?”顾瑭曜怀疑自己在做梦,还用力的掐了自己一下。 “小桃子啊,曜队你不知道嘛?”Black一边说一边还下意识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可以说是识前所未有的注意形象了。 “小桃子?什么鬼东西?”不解的看着Black,顾瑭曜觉得自己听到的一定不是中文,不然为什么他会一句都听不懂吶。 “刚从K国女团回来的偶像,小桃子是她粉丝给她起得爱称。”最后还是100非常有良心的给顾瑭曜科普了,“队长,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为什么要知道?”顾瑭曜不解的看着身边的队员们,“你们几个,平时不好好训练就是在追星是吧?!”说着顾瑭曜一点都不客气的在他们每个人的脑袋上敲了一下,以此缓解自己的尴尬。 “是你自己不上网才不知道,干嘛打我们。”委屈的Rush,小心翼翼的整理被顾瑭曜敲到的头发,“顾教练,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嘛。” “对你们温柔?你们配?”顾瑭曜伸手就又准备敲他们,被他们躲开了。几个臭小子无视他,围到了席桃菱身边,“你们!” “顾老师有点凶哦。”席桃菱脸上挂着特别标准而且好看的笑容看着顾瑭曜,“我会努力不惹你生气的,还请顾老师一定手下留情哦。” “小姐姐,你真的要和我们一起训练了吗?”Leo问出了其他人都在好奇的问题,他们这个和尚庙是不是真的终于会有一个和他们差不多年纪的异性了。 “是的,以后就拜托各位了。”席桃菱声音甜美得所有人都要沦陷了,换做是漫画的话,这里每个人的眼睛里应该都能冒出粉色的爱心泡泡。 “谁给我解释一下现在的状况?”顾瑭曜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了,为什么好像只有他一个人没搞清楚状况。 “席桃菱,经理给你接的活。来我们这里培训,你是她教练。”X看顾瑭曜是真的一无所知,而且似乎下一秒就要朝他们怒吼了,只能给他解释了一下状况。 “所以,为什么就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个女人来他们基地培训?为什么他还要浪费他宝贵的时间给这个女人当教练? “因为你又睡过头,没听到这一段。”顾瑭曜,睡懒觉大户,还有非常严重的起床气,晚了也没人敢去叫醒他。以至于,关于他要给席桃菱做教练的事,在没有他本人的情况下,就这样决定下来了。 “靠。”看了一眼那个正满脸笑意在和其他人闲聊的女人,“晦气。”一大清早,这样的消息,在他眼里真的不是一般的晦气了,甚至觉得已经到了今天这一天都要不顺了的那种程度。 “别这样,人家要被你吓到。”X虽然有女朋友,但每天都这么一群不修边幅的臭男人待久了,偶尔也还是会希望能接触一下异性,提醒他随时注意形象。 顾瑭曜看了一眼和其他人说笑的席桃菱,并不觉得她像是会被自己吓到的类型,莫名的不是很喜欢她。哦,他似乎不喜欢很多人,也不差这一个。黑着脸洗漱完,不得不换上营业用笑容坐在了客厅。平时不用训练的时间,都不知道窝在什么地方的人今天也是一个不落的出现在客厅,围着席桃菱,热情得不行。 “训练能有一半,不,十分之一的热情,我都不用每天追在你们后面喊。”顾瑭曜忍了许久,终于对他们的热情表达了不满,“看什么看。”其他人因为顾瑭曜的话都看着他的时候,他没忍住有些大声。 “顾教练,是我打扰你们训练了嘛?”顾瑭曜不友善,但席桃菱却完全不介意似得依旧保持温柔,声音很甜,“你们忙,我在边上看着就行。” “训练,外人不适合观看。”倒不是顾瑭曜不想维持表面的形象,只是真的不是很爽突然有人闯入,“请问这位小姐,您来到底有何贵干?” “人家是为了新戏来培训的。”赵经理迅速的挡在顾瑭曜和席桃菱中间,“小桃子,可以这样叫你吧。”得到席桃菱肯定的点头之后继续,“放心,一定让沈教练教会你,保证看起来非常专业。” “可以透露新戏嘛?”相较于顾瑭曜的冷淡,其他人友善的太多了,毕竟,席桃菱这么好看又温柔的妹子,是没有人会不喜欢的。当然,除了某个人。 “一部小网剧,女主角是一个技术很好的主播,所以来学习一下。”席桃菱也不藏着掖着,对所有人都挺坦诚的样子,“以后就要麻烦各位大神多指导我啦。” “他们没空。”没有给其他人答应的机会,顾瑭曜替他们拒绝了席桃菱,“这位小姐,我们其实很忙,不如你考虑另请高明吧。”不是很懂为什么会给自己接了这么一个工作,是他作为教练还不够忙?还是老赵作为经理不懂事? “小桃子,你别理他,有起床气。”赵经理依旧挡在中间,不让顾瑭曜搅黄这件事。其实他是和席桃菱的经纪人达成了合作,他让顾瑭曜教席桃菱,拿下网剧女主角,而他会给他引荐人脉,推退役的选手多参加活动,增加战队的人气。 “赵经理,战队不允许外人随意进出,你应该知道。”满脸的严肃,顾瑭曜非赶走席桃菱不可,他才不要浪费时间教她。 “所以她只是来拜访一下,和你认识一下而已。”战队终归是有战队的规矩的,一个外人在战队进进出出肯定是不行的。何况席桃菱也忙,就是让她每天来,她也没时间,“以后你直播的时间分一点给她就行。”作为明星选手,就算是退役了,他依旧是平台最炙手可热的存在。 “时长不够。”顾瑭曜是真的不想接下这个工作,各种找藉口。倒不是真的抽不出那么点时间,就是单纯的不喜欢这件事,也不喜欢席桃菱这个人。 “一边教一边播。”不管顾瑭曜愿不愿意接受,这件事必须交给顾瑭曜。选手都要训练,其他教练也忙,只有顾瑭曜这个今年刚转教练的人最合适。 “会骂人。”顾瑭曜依旧在找藉口,他是真的不乐意接这些费力不讨好的事来给自己找麻烦。最主要,看了一眼席桃菱,她无非是想要学会了立个人设,他是真的不想浪费时间在这种人身上。 “对着人家那么可可爱爱的小姑娘,你不舍得的。”顾瑭曜,私下虽然也是个粗糙的人,但人前还是很注意形象的一个人。 顾瑭曜沉默的看着赵经理,以及正一脸无辜的看着自己的席桃菱。推是肯定推不掉了,那他只能让席桃菱自己知难而退了,“被骂不要怪我没提醒你。” “那就请顾教练多多指教了。”席桃菱像是我一点都没感受到顾瑭曜的不乐意,依旧对她保持着微笑。 大概就是因为这样的笑容,顾瑭曜才非常的不待见席桃菱。看到席桃菱对自己微笑,顾瑭曜冷着一张脸,根本没有搭话。虽然还没到训练时间,但顾瑭曜抓着几个对席桃菱感兴趣的队员,回训练室训练去了。赵经理为了安抚正在不爽的顾瑭曜,和席桃菱随便寒暄了几句,嘱咐她在客厅等自己,就跟了上去。 席桃菱至始至终保持着自己的微笑,看着顾瑭曜渐行渐远的背影。直到确定看不到她,她收起了笑容,冷眼看着被关上的训练室门。顾瑭曜不喜欢她,她感觉到了。但她并不在乎,作为艺人,喜欢她的人很多,讨厌她的也不在少数,她并不在乎。只要能达成目的,陪个笑脸又怎样。等她拿到了女主角,她就和这个人再也不见了。 WrittenByStephanieMun文寒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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