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九九小说网!手机版

共16343本相关作品

  • 每天都想和前任破镜重圆

    七月柒乐|其他|连载

    坐标北城,清水街,“青青草原”。清水街,顾名思义,特单纯的一条街。这一条整街上都是满坑满谷,灯红酒绿的——酒吧……“青青草原”也是其中一个。但这个名字身在清水街的其中,那可就显得更 每天都想和前任破镜重圆全文免费阅读_每天都想和前任破镜重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坐标北城,清水街,“青青草原”。 清水街,顾名思义,特单纯的一条街。 这一条整街上都是满坑满谷,灯红酒绿的—— 酒吧…… “青青草原”也是其中一个。 但这个名字身在清水街的其中,那可就显得更清纯了。 两个月前,“青青草原”还是清水街上最火爆的酒吧,没有之一。 而最近这一个月,这个酒吧就像它的名字一样。 一尘不染,一毛不拔,一人没有。 晚上九点,“青青草原”的经理刚送走了这个月辞职的第四位驻唱歌手。 “庄爷,这可咋办啊,这一个月里都走了第几个了,再这样下去咱们真的要吃屎去了!” “……” “你看看对面的酒吧!说抢走咱们最强商家的名号就抢走了,这风水转得也太快了吧!” “……” “哎呀,庄爷!你说说话啊!别发微信了!” “……房泽,我快聋了。” 这位庄爷终于抬起了头,抠了抠被吼得已经出了反响效果的耳朵,推开了耳朵边上的人。 房泽叹了一口气:“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说完拧着身子去给自己调了一杯血腥玛丽。 庄爷鼻子发出轻轻嗤笑:“少喝点,咱们都快破产了”,他把眼睛从手机屏幕上移开一瞬,“其实你可以现在就锻炼一下吃屎。” “……”房泽呛了一下,塞了一块冰在嘴里,“咔嚓”咬碎,“我要辞职!” 没错,“太监”房泽是这家“青青草原”酒吧的经理。 而这位“皇帝”庄爷,便是这家酒吧的老板,庄生。 昔日门庭若市的酒吧仅在一个月内就门可罗雀,原因是斜对面的那家叫“红灯区”的酒吧挖走了“青青草原”的头牌……啊不是,王牌驻唱——樱桃。 也许樱桃觉得在红色里更能显得出自己的气质。 虽然有点顺色,但总归比红配绿赛狗屁强。 于是,她连挽留的机会都没给“青青草原”,说被挖走就被挖走了。 头也不回地,十分冷酷地。 她走了之后老板倒是不急不恼,十分平静,好像失去王牌的是对面的酒吧一样。 可这位经理却坐不住了,每天火急火燎,不停地发招聘信息面试新的驻唱歌手。 然而,现在的大市场真的是,啧…… 会弹吉他的就以为自己也能唱歌,会唱歌的就以为自己是个音乐人了。 樱桃走后的第一个星期,还有很多老客人来捧场。可一周后,仅仅一周! 新的驻唱歌手就吓跑了一半的老客人。 倒不是说唱得多恐怖,主要是那个风格有点太…… 太有特点了? 对,就是太有特点了。 他就不适合“青青草原”这种小清新的风格! 后来陆续又来了三个驻唱,都做了没几天就走了。也不是唱得有多差,而是后来真没客人来听了。 这些人也没那种能把客人都再招回来的本事,所以就都没有再勉强彼此,说放手就给了自由。 还是没有缘分。 可这条街,并不仅仅是一整条清水街,那是一整条酒吧街啊! 所谓竞争激烈,要有所长,虽然说酒吧生意红火不是只靠驻唱歌手。 但,也总不能一个歌手都没有吧…… 房泽每天在吧台里面操碎了心,他想,要是他有副好嗓子,肯定自己上场了! 哎?对啊!有副好嗓子…… 房泽头上突然“叮”地一声闪了一个电灯泡。 “庄爷,你为啥不亲自上场啊!” 庄生正在打字的手顿了一下,几秒之后才恢复了动作。 “滚蛋。”庄爷言简意赅。 “切!”房泽瘪着嘴翻了个白眼,小声嘟囔着,“明明唱得那么好听……” “够了啊你,”庄生挪了挪身子,打断房泽的抱怨,“行了,别愁了,老高说他认识一人,从南城来的,挺神的,刚好最近在找场子。” 房泽眼睛这才重新亮了起来:“!!!高哥牛逼!!!” 过了一会,他疑惑地问道:“哎?可是,要真是神人的话,为啥要来咱这啊?” 庄生挑了一下眉:“我也问老高了,他说这人找场子不为了赚钱,就是玩儿,而且……”庄生顿了顿,“他说他喜欢挑战自己。” 房泽吸了一口冷气,觉得“青青草原”受到了侮辱。 话题告一段落,“主仆二人”时而百无聊赖地刷刷手机,时而抬起头来看看偌大的草原上唯一、两、三颗人头。 所以,那位大神,你啥时候过来啊!!! 房泽心里发出了呐喊,并且实际上也发出了呐喊:“那位大神他啥时候过来啊?” 庄生被吓得一激灵,抠了抠耳朵。 “唔,可能就最近这两天吧?”庄生抬起眼思考了一下继续说道,“哦对了,明天我要出趟差,大神来的时候我可能不在店里,到时候就交给你了。” 房泽点点头:“哦,好吧,那我跟他要个简历?” “也行吧,”庄生又接了句,“但他要说没带的话就算了,没必要非得走形式,还是得看水平。” “嗯,我知道了。”房泽乖巧地做起了笔记。 庄生看到了默默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些有什么好记的。 叹完气他嘴角又上勾了一下,摇了摇头。 这臭小子。 “青青草原”刚开业的时候房泽就在了,那个时候他还大学没毕业,勤工俭学晚上来酒吧打工。 当年房泽家里出了点事,庄生二话不说就借了一大笔钱给他,替他家渡过了难关。 房泽一家都十分知恩图报,说什么都不忘庄生的恩情。 后来,房泽毕业后庄生就让他当了酒吧经理,不出所料,房泽对“青青草原”比庄生自己还要上心。 所以这些年在酒吧生意上,庄生倒是省了不少心。 “哎!庄爷,你真的不自己上去唱唱试试吗?”房泽贼心不死,非要上杆子挨骂。 “啧!”庄生瞪了房泽一眼。 “好了好了!我闭嘴我闭嘴!”房泽公公边说着就自己掌着嘴去给唯三的客人倒酒去了。 房泽走后,庄生收拾了一下吧台,转身去开了休息室的门。 “青青草原”的休息室是庄生当初特地找人做的,他这人喝多了就头晕,晕了就要赶紧躺下睡觉。 所以这个休息室做得堪比家里的主卧,豪华舒适,隔音效果还特牛逼。 庄生脱了鞋,衣服也没换就躺到床上。 他看着随时随地能让自己心平气和的吸音海绵,陷入一瞬沉思。 那个大神真有那么神吗?难不成还真的能让这片早就烧秃了的草原起死回生? 说来这酒吧开了得有个三年了,自己也得有七年没主动开口唱过歌了。

    0 人在读07-16 17:27

  • 穿越之夫人在上

    月下倾舞|其他|连载

    初春的夜里,依旧有些春寒料峭,景阳侯府却灯火通明,满院子贵宾相坐,杯筹交错,临时搭起的戏台子上正唱的精彩,再加上不断的互相恭维声,气氛比之盛夏还要热闹几分。今日是景阳侯府老夫人的寿辰,此刻老夫人正 穿越之夫人在上全文免费阅读_穿越之夫人在上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初春的夜里,依旧有些春寒料峭,景阳侯府却灯火通明,满院子贵宾相坐,杯筹交错,临时搭起的戏台子上正唱的精彩,再加上不断的互相恭维声,气氛比之盛夏还要热闹几分。 今日是景阳侯府老夫人的寿辰,此刻老夫人正一脸得意的坐在上首,一群诰命夫人围着她使劲儿巴结,直说的老夫人再也绷不住高傲的姿态笑容满面,两旁的礼桌上堆满了高高的盒子,有些不小心微微露出条缝,便可窥见里头装着的贺礼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一个区区的景阳侯府,却几乎让整个京城的世家贵族争相巴结,尤其后面几个皇子的到来更是将宴席推至高潮,就连皇子们也不敢在老夫人面前露出丝毫高高在上的姿态,一个个平易近人的好似自家子侄,而显然景阳侯府对这一切都习以为常了。 说起这景阳侯府,在岳朝也算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本是岳朝建朝之初根据功绩所封,一共封了四侯,后来已经逐渐没落,然而几十年前景阳侯府的女儿选秀进宫后,一下子便得到先帝盛宠,几乎专宠于后宫,甚至先帝为她千方百计废了原本的皇后,不顾朝臣反对强行立她为后,这姑娘也聪明,不仅把先帝哄的神魂颠倒,还借助自己的身份在朝中安插了不少自己的人,等到先帝病重时才发现已经动不了她。 唯一遗憾的是皇后纵然得宠几十年,但可能因为心狠手辣、造孽太多而未诞下一子,低调多年的元后之子这才终于熬出头被立为新君,改年号为建元,奉皇后为太后,景阳侯府也就成了当今太后的娘家! 别看如今建元帝已经登基十几年,可惜太后在朝中的势力依旧很大,再加上本朝建立之初那些老勋贵们沆瀣一气的支持,建元帝用了几十年才堪堪将朝政大权收回一半,依旧有一半握在太后手里,难怪整个岳朝无人敢与景阳侯府为敌。 看到几个皇子的身影,白若画连忙去拉了拉景阳侯夫人的袖子,景阳侯夫人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又给旁边一个夫人使了个眼色,那夫人连忙笑问:“怎么不见府里的大小姐?” 原本还满面春风的老夫人闻言,立刻淡下嘴角,神色间不掩不喜:“谁知道跑哪去了,一向没规矩惯了!” 底下客人一听,皆议论纷纷:祖母的寿辰也不来参加,确实太没规矩太不孝了! 景阳侯夫人忙打圆场:“是我看大姑娘身子不舒服,打发她回去休息了。” 老夫人冷哼:“就她一天到晚事儿多!” 正在跟其他人说笑的六皇子闻言,脸色逐渐冷了下来,神色间全是不满:也不知父皇是什么意思,居然给他定了这么个一无是处的女人,虽然出自景阳侯府却毫不受宠,对他没有一点儿帮助不说,还尽是拖后腿,原本看在她倾城的容貌上而起的怜惜之心此刻也全变成厌恶,这种女人到底不堪为配,只能做个解闷的妾室! 他相貌斯文俊雅,哪怕此刻沉着脸依旧显得风度翩翩,惹的一众未出阁的小姐皆为他感到心疼,也都讨厌起这个景阳侯府很少露面的大小姐,真是太不懂事了! 白若画也满脸倾慕,正好六皇子抬头与她四目相对,想起白若画在景阳侯府很受宠,六皇子掩下心底的烦躁冲她露出一个温润的笑容,一下子便勾走了白若画的魂儿,红着脸羞涩的低下头,又扯了扯景阳侯夫人的袖子:“娘~” “放心。”景阳侯夫人悄悄安抚:“你别着急,小心露馅!” 正在这时,后院突然跑来一个小丫鬟,气喘吁吁、惊慌失措的闯进院子就大叫道:“进贼了,府里进贼了!” 热闹的气氛瞬间凝滞,老夫人彻底沉下脸,看清居然是白倾婳身边的丫鬟时,脸色更加难看:“鬼吼鬼叫干什么,也不看看这里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丫鬟抖着身子看了眼景阳侯夫人,见她瞪了自己一眼,连忙吓的硬着头皮继续喊:“老太太,我家小姐院里进贼了,奴婢亲眼看到有个黑影窜进了小姐房里,可奴婢在小姐房门口叫了许久都没听到答应,怕是小姐已经被那贼人给挟持了,老太太,您行行好快去救救小姐吧!” 她说着就要跪下,老夫人嘴角彻底拉下来,但也不愿落下个刻薄的名声,随即看向儿媳,景阳侯夫人连忙说道:“哪里敢劳烦母亲,儿媳过去看看吧。” 她身后的夫人连忙表示:“你一人若遇到贼人可怎么是好,我陪你一起去。” 她这话一出口,周围为了巴结景阳侯府的夫人们全都站起身,争先恐后要陪着景阳侯夫人一块去后院抓贼。 此时的后院依旧一片安宁,还不知道一大群夫人正浩浩荡荡走来,只隐隐有唱戏声传进来,沐逸辰捂着脑袋坐起身下意识打量了一下四周,陌生的房间古香古色的,他的正对面雕花大窗下还摆着一架古筝。 沐逸辰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什么情况?自己被送医院来了?哪家医院这么不靠谱布置成这幅模样? 不小心伸了伸腿,却突然触碰到另一种温度,他倏的愣住,自己身边有人! 缓缓回头,一下子便呆在原地,就在他的身旁,此时正躺着一个衣衫不整、香肩半露的绝色美人儿,尽管美人儿此刻正蹙着眉头紧闭双眼,但依旧挡不住勾魂摄魄的美貌,清丽中带着诱人的妩媚,尤其此刻她只身着一件轻纱,完美的身姿若隐若现,是个男人恐怕都经不住眼前的诱惑。 沐逸辰吓的直接跳起来,连滚带爬的跌下雕花大床,他此刻可没心情欣赏什么美人,只觉得满脑袋官司:哪家医院这么人性,住个院还赠送个大美人啊? 他分明记得自己救的是一个在马路中央捡皮球的小男孩,当时正好一辆卡车经过,因为视野问题卡车司机可能没看到小男孩照直前行,他也是动作快过脑子,不假思索将小男孩推开,就在他也快躲开时旁边突然插入一辆电动车,他就在大卡车跟电动车之间被撞飞了出去,一阵剧痛后就没知觉了,醒来就是眼前的场景。 闹什么?在开玩笑吗?沐逸辰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却再次愣住,他、他摸到了什么? 长发,居然是挽起的长发,他可一直都是板寸头的! 沐逸辰脑子更懵了,还不待他清醒过来,突然房门口一声厉喝,紧接着房门就被大力推开:“小贼在哪里……” 剩下的话在看清眼前的情景时消失在景阳侯夫人的嗓子里:“这、这……” 她的身子摇摇欲坠,脸色惨白的指着屋内的情形:“你们、你们……简直不知廉耻!” 她也不关门,身后跟着的众人一下子全看到了,都震惊的捂住嘴巴,不多会儿,什么“伤风败俗”、“水性杨花”等等难听的字眼便不断冒出。 景阳侯夫人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黑,突然用力的一把推开扶着她的丫鬟,冲到床上对着还没醒转的姑娘又撕又打,嘴里还歇斯底里的骂着:“你这不知廉耻的东西,下贱坯子,居然在老夫人大寿干出这种事,浪荡的贱人,亏我还那么疼你,你怎么不去死啊!” 床上的美人儿被她又是扇耳光又是拽头发,终于幽幽醒转过来,睁开那双几乎能跟星辰争辉的美眸,先是被房内突然出现的一大堆人吓了一跳,随即才发现自己居然衣衫不整,她先是下意识的遮住身子,这才顾得上环顾一圈,在看到沐逸辰时更是大惊,恍然明白发生了什么,身子摇摇欲坠的晃了晃,不敢置信的看向一起冲进来的贴身丫鬟。 她想起自己是喝了丫鬟送来的茶水后就没了记忆,所以那杯茶肯定有问题! 景阳侯夫人还在撕扯着打她:“贱蹄子,我们家的名声都被你糟蹋尽了,这可让你其他姐妹怎么活啊,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们,我该怎么跟老夫人还有侯爷交代啊!” 她哭的声嘶力竭、悲痛欲绝,完全像是一个接受不了打击被逼的崩溃的母亲,周围所有夫人都对她同情不已,谁都知道如今的景阳侯夫人虽然是继室,但是对原配留下的这个女儿却万分疼爱,甚至超过了自己生的姑娘,没想到原配的女儿这么恬不知耻,一时之间有人围着景阳侯夫人安慰,也有人满脸不屑的对着床上的白倾婳指指点点、讥讽辱骂。 白倾婳脑袋嗡嗡的,脑中一片空白,咬着唇绝望的闭目落下眼泪,手指攥着被子死紧,心里已经明白自己着了景阳侯夫人的道,可笑她这么多年小心谨慎、处处防范,却不料阴沟翻船,被自己的心腹大丫鬟给蒙蔽算计了。 抓住不知谁扔在她头上的衣裳,木然的穿在身上把自己遮挡严实,周围不绝于耳的辱骂声仿佛一个个耳光般扇的她无地自容,她千防万防跟继母斗智斗勇,却一朝栽在跟自己从小情分深厚的丫鬟身上,如今她清白全毁,还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被羞辱,再看了一眼旁边那个同样衣衫不整魂不守舍的男人…… 白倾婳恨的将嘴唇咬破,血丝顺着她的嘴角留下,被这个出了名的地痞无赖毁了清白,她已经无颜苟活于世了! 不知谁看热闹不嫌事大,居然将这里的事情传到了大厅,老夫人跟景阳侯、身后还跟着六皇子等人居然也满脸怒容的匆匆赶来了,尽管白倾婳已经把衣裳全部穿好,除了披头散发浑身上下再无一丝不妥,但明眼人一看屋内淫靡的场景,再看看旁边还在愣神的沐逸辰,哪里还看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六皇子的脸色顿时都青了,牙齿咬的咯嘣作响,双拳捏的紧紧的:这个贱人,居然如此□□无耻! 周围全是窃窃私语的看笑话声,景阳侯夫人装的满脸愧疚的当众跪在愤怒的老夫人面前请罪:“都是妾身没教好她……” 景阳侯怒极上前,狠狠一把将白倾婳扯下床一巴掌打过去,白倾婳便跌倒在地上,脸颊迅速红肿起来,嘴角的血流的更多,幸亏她早穿好了衣裳,否则此时更加难堪。 “你简直比你母亲还寡廉鲜耻,我今日就打死你,省的你再祸害我们家……” 响亮的巴掌以及景阳侯暴怒的骂声惊醒了沐逸辰,他刚刚回过神,不堪受辱的白倾婳已经爬起身,一阵风一样从他眼前飘过,用尽全力撞向屋内的大柱子。 沐逸辰吓了一跳,来不及多想,下意识跟着冲过去想拦下来,奈何白倾婳是一心求死,用力过猛将二人撞在一起,沐逸辰的后脑勺狠狠磕在身后的柱子上,本就不怎么清醒的头脑一阵强烈的眩晕,胸口又被撞的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昏了过去。 而白倾婳也因为力道太重,尽管有沐逸辰拦着,但她撞到沐逸辰身上时过大的冲击力同样将她也撞晕了过去。

    0 人在读07-19 18:50

  • 乱世红衣

    无颦|其他|连载

    又是这个梦。殷红色的血顺着白玉石阶流下,夹杂在一团糜烂血肉中的白骨被蛆爬满,四散在每一个角落。满地的头颅都瞪着一双往外突出的眼睛,像是干涸很久的深井,每次的对视,都似乎会被那来自地狱的黑暗拉入 乱世红衣全文免费阅读_乱世红衣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又是这个梦。 殷红色的血顺着白玉石阶流下,夹杂在一团糜烂血肉中的白骨被蛆爬满,四散在每一个角落。 满地的头颅都瞪着一双往外突出的眼睛,像是干涸很久的深井,每次的对视,都似乎会被那来自地狱的黑暗拉入不见底的深渊。 傅衡峄提着带血的剑一步步经过血泊,停在一具尸体面前。 那是个穿着粉色鎏仙裙的小女孩。 她的脸朝下,被血泊浸没,后背上那道深深的刀痕显然是一个如此单薄瘦小的身体所无法承受的。 傅衡峄轻轻蹲下,将她的身体翻过来。 可就在她的躯体被触碰的那一瞬间,满地的头颅突然移动!数千双如深渊般的眼睛齐齐对准他,似乎要用目光将他吞噬。 而此时他再低头看向那被翻过来的小女孩尸体时,却发现小小的身体上是一张没有脸的头…… 。。。。。。。 傅衡峄从梦中惊醒,坐立起来。 许畔听到屋内的声音,立刻推门而入,看着满头大汗的傅衡峄,担忧道:“公子,你又做那个噩梦了?” 傅衡峄没有说话,只是眉头微蹙。 汗水浸透了他的白色中衣,露出若隐若现的腹肌,让随着许畔一起进来的两个端着洗漱物品的年轻婢女瞬间脸红成一朵花。但即使这样,她们却仍不愿挪开目光,忍不住顺着那身躯一点点的往上看去。 那是一张深邃而俊美的脸庞,眉宇间带着与众不同的贵气。虽然继任相国之位来只有短短一年,但那黑色眸子中暗含的那丝冷厉却将相国威严彰显的淋漓尽致。 “人找到了吗?”半晌后,傅衡峄开口问道。 许畔从年轻婢女手中接过浸湿的白色毛巾递给他。 “找到了。”他回答道:“就住在成华街一带。” 傅衡峄简单的“嗯”了一声,穿戴整齐后才说道:“带上人跟我去。” 许畔有些惊讶:“公子要亲自去?” 傅衡峄目光如炬盯着窗外飘着的雪花说道:“事关杀死玄烈皇帝的刺客,我必须亲自去问。” “是。” 。。。。。。 玄烈皇帝是死在长公主萧庭的生辰宴上的。 每一年长公主的生辰宴,都是整个滕亭最热闹的一天。熙熙攘攘的人群齐聚一堂,大殿之上载歌载舞,在座诸君纷纷为长公主献上各种稀世珍宝以博美人一笑。 傅衡峄作为滕亭新上任的相国自然也献上了一件宝物。 四大名琴之首的「焦媚琴」。 此琴一出,所有人立刻瞠目结舌,不由自主伸长了脖子向那把绝世名琴望去。人们小心翼翼的呼吸着,仿佛生怕凡夫俗子身上涌出的那凡尘浊气玷污了这汇聚世间精华的灵器。 正当人们好奇究竟谁配弹这样的琴时,只见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从大殿门口进来,朝着正上方金椅之上的人一跪一行礼。 红衣女子二十来岁的模样,样貌清秀,一双如黑色琉璃般透亮的眼睛显得无比动人。 众人见她如此年轻不由担心她青涩的琴技是否能弹出这百年古琴的韵味,然而当她坐在那把焦红色的琴前轻抚起来时,所有人才惊觉刚刚的担忧是多么的多余和可笑。 淡淡的音阙随着她一双纤长的手摆动着,如溪涧流水,也如晴空流云。祥和而又静谧的气氛充斥在无极殿内,仿佛身处云端之上。 很多人不由自主的闭上了双眼,享受着这曲子的优美。 然而此时,没人注意到,一股黑气正在房梁滚动起来。它随着乐曲的声音一点一点顺着无极殿上的柱子滑下。 当它从黑暗滑落至彩灯之下的光亮处时,才有人惊悚的发现,那股黑气居然是一条巨型黑色大蟒! 巨蟒露出绿色的细长的眼睛,涂着鲜红的信子,从上而下俯视着众人。 众人惊叫连连,立刻慌乱了手脚,四散逃窜。慌忙之际,只听有人大喊:“保护陛下!!” 但随即,那条黑色巨蟒却仿佛也听到了号令,找到了目标似的,顺着圆柱直冲而下,半挺着它那比生长了数千年的树干还要粗壮的身体,凌空飞向高台上的金椅,一下子将那身穿黄袍的人紧紧缠绕起来。 侍卫们壮着胆子手握长矛冲向殿前,可那只巨蟒却如天外来物一般冲着侍卫们张开那血盆大口,发出巨大的“嘶嘶”声,长长的信子如锋利的剑般将他们抵御在外。 侍卫们胆怯的后退,但巨蟒正是趁着他们的后退,立刻扭转它黑青色的头,朝着被它用尾巴卷起的人的脖颈两侧狠狠咬去。 一阵痛苦的撕叫声响起,低下众人惊呼道:“陛下!!!” 正当所有人一筹莫展的时候,傅衡峄抢过侍卫的弓箭,连射三根,朝着巨蟒的七寸飞去。 那弓箭虽利,但对于巨蟒而言,却不过是沧海一粟。不过这时,侍卫们纷纷学着他的样子,朝着同一个地方射去。 一瞬间,数百只箭飞向那只巨蟒的七寸,不知道是哪一只起了作用,那巨蟒似乎受到了重击,用力摔开身子,准备冲向那些飞箭,但却像被施了法,竟然动也不能动。只听见它仰天嘶叫一声,然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无极殿上玉阶被砸的支离破碎。 此时人们冲向高台,却发现皇帝已经毙命。巨蟒尖利的牙齿穿破了他的颈间,他那摇摇欲坠头部与身体只有几根青筋和破损的皮囊相连,仿佛轻轻一碰就会被扯断。 群臣哀嚎。 。。。。。。。 一队飞骑穿过街道,停在成华街一个破落的房屋外。 傅衡峄带人下马,敲开了房屋的门,走了进去。 屋主人是一个瘸腿的年轻人,见到傅衡峄,拐杖一扔,行宫中才有的拜礼。 傅衡峄在他摇摇晃晃就要摔倒时扶住了他,说道:“不必了。“ “你就是之前在地窖里看顾那条巨蟒的侍从?”他开门见山的问道。 “是,正是属下。”瘸腿侍从应声答道。 “那你一定对那条巨蟒很熟悉了?” 瘸腿侍从如实的点点头。 咬死玄烈皇帝的那条巨蟒是三年之前神蛇岛进贡而来。 起初并没有人听说过神蛇岛这个地方,就连腾亭最有学问的帝师也不知道。 但前来上贡的神蛇岛人说,他们所居住的地方在腾亭大陆以西,要跨过长海,航行三个月才能到。岛上人以养蛇为生,以蛇肉为食。他们听闻腾亭大陆地缘辽阔,物阜民丰,便想来这里经商,做有关蛇的生意。 每年都有很多类似这样的小国前来参拜腾亭皇帝以得到在腾亭经商的许可,所以玄烈皇帝最初并未特别留意。 但随后,他们提出要上贡一条巨蟒。 这巨蟒是神蛇岛的灵物,百年才能养成一条,而喝了巨蟒的血便能延年益寿,以得永生。 当时恰逢上颐观被查出所制的永生金丹参杂有损龙体的成分,被下令全观处死。 玄烈皇帝正愁没有能够代替金丹的补品,这巨蟒血的出现便如暗室逢灯。他立刻命御医署的人严格检查一番,确认巨蟒血百益而无一害。不但如此,巨蟒一直以珍贵草药喂食,从不食肉,故而也不会伤人。 于是,玄烈皇帝欣然接受,并予以神蛇岛最大的经商权限。 为了能够及时进补,玄烈皇帝将巨蟒养在了无极殿下的地宫里。每日饮一次血,三个月来从不间断,果然气色大增。 但三个月后玄烈皇帝便觉血腥味过重,有些口腻,于是停止了服用。时间一长,便渐渐忘记了。 而谁成想,这一早被人忘记的巨蟒却在长公主生辰这天冲出地宫,将玄烈皇帝活生生咬死。 后来,经廷尉府调查,困住巨蟒的铁笼和锁链因地宫潮湿又长久无人修理的原因早已破损,故而才让巨蟒有可乘之际。 “你之前说你的腿是被那巨蟒咬断的?”傅衡峄问道:“可那巨蟒从来都是以药草为食,从不伤人,为何突然兽性大发?” 瘸腿侍从因为断了腿而被滕王宫赶了出来,本以为此生都会在这破屋中了此残生,却不想相国大人竟然亲自上门问话,便觉受宠若惊,当下就老老实实将如何喂食,如何被咬断腿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其实那天我也挺奇怪,因为这巨蟒一直以来都很听话,但不知为何当时突然就发了兽性,咬着我的腿死活不放……唉……可能畜生就是畜生,怎么都喂不熟,亏得我还一直弹琴给他听呢………” “弹琴?”傅衡峄猛地抬头,问道。 瘸腿侍从一愣:“对…对,我一直负责守夜,地宫里阴森无人,无聊的紧。不过恰好我当时在宫外认识了一个琴师,她每周教我一次,我平日没机会练习,于是便在守夜的时候在地宫偷偷练。而且那琴师教我的曲子极为轻柔,我觉得那蟒听了也能乖顺一些,故而一直在它旁边弹。” 傅衡峄有种不好的预感:“那琴师叫什么?家住何处?长什么样子?” “不知道,她带着帷帽,看不到模样。我只知道她是个云游四野的江湖人,这些人居无定所,也不愿透露姓名,我就也没多问。这不,我腿伤了之后,很长时间没去找她,前段时间能走动了后,再去寻她,却已经人去楼空了。” 侍从惋惜的说道,但突然又想起什么,补充道:“不过……听那琴师说话,应该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性格蛮开朗的,每次叽里咕噜有的没的说一大堆,实在可爱。当然了,那琴弹的也确实好,我当时心里就想,她年纪轻轻便这样厉害,定然是从小受教名家,说不定是哪个大户人家偷跑出来玩闹的小姐也未可知……..” 侍从继续说着自己的猜测,但傅衡峄却已经听不进去了。 年纪不大却琴技卓越的女琴师。 很巧,他刚好认识一个。 “她给你的曲谱呢?”他打断道。 侍从摇摇头,解释道:“没有曲谱。她每次只教一小节,又不多,我脑子还成,也就记下来,从来也没用过曲谱。” “你还记得怎么弹吗?” “记得的!” 说着,侍从艰难起身,扶起琴来。 他琴技生疏,弹的虽然流畅,但全无感情和技法。不过即使如此,傅衡峄却仍然对这首曲子感到十分熟悉。 因为早在长公主生辰那日,他就已经听过一遍了! “那个琴师是不是穿着红色衣服?”他的声音冷得让人生寒。 侍从有点惊讶:“对啊,您…您怎么知道?” 傅衡峄面目阴沉,像是风暴将来之前的怒江。突然间,院中狂风四起,吹得树木东倒西歪,宛若暴雨将至。 “那位姓陆的琴师现在人在哪儿?” 许畔道:“她自那日献曲后被长公主看上,赐了太乐府乐正一职,听说这段时间很得长公主的喜爱,现在应该就在翠微宫。” 他又试探的问道:“要派人去抓吗?” 傅衡峄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许畔了然于胸,立刻派人手出发。 “公子,如果抓到她,该如何处置?”临走前,许畔问道。 傅衡峄的目光突然变得阴冷而诡谲,他的声音顺着呼啸着的狂风低声而出,如来自地狱的回鸣。 “杀!”

    0 人在读07-29 21:18

  • 区行

    顾允听|其他|连载

    又是一年,八月末的宋城伴随着阵阵细雨,浇灭了夏日的炎热。区行中学的学生纷纷返校,迎接新学期。“怎么回事啊,这些天都在下雨,还怎么让高一学弟学妹们军训啊。”不知谁感慨一句,班上瞬间炸开了锅。 区行全文免费阅读_区行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又是一年,八月末的宋城伴随着阵阵细雨,浇灭了夏日的炎热。 区行中学的学生纷纷返校,迎接新学期。 “怎么回事啊,这些天都在下雨,还怎么让高一学弟学妹们军训啊。”不知谁感慨一句,班上瞬间炸开了锅。 议论声音纷纷响起,区行中学高一军训最大特点就是,几乎不会下雨。蝉鸣,燥热,晒黑应该是区行军训的关键词。 高一学子们不知道学长学姐们的心思,满心欢喜的前往了各自班级。 “各位同学们好,我是你们的班主任徐有华,你们也可以叫我徐哥,”一名相貌年轻的老师走入教室,对着高一7班说道。粗略扫了扫班级,男女比例差差不多“你们先随便坐,军训结束后我再进行调整。”然后便开始讲解新生入学注意事项。 易听听着听着,便不自觉的走神,看着窗外,反正高二就会离开区行了。 “嗯,然后你们现在可以去食堂吃饭了,该讲的我也讲完了,现在来享受你们的高中生活吧。”随即徐哥离开了教室。 班上瞬间热闹起来,纷纷寻找自己结队吃饭的人。 “诶,哥们你好,我是楚沉,咱们一起吃饭去啊。”易听抬头看了眼这个满脸笑意的男生,嗯,好像是一个寝的,易听点了点头“好,我叫易听。” 走在校园的大道上,楚沉搂着易听的脖子,看着十分亲热。 “诶,小听啊,我和你好像一个寝的。” “嗯,是的。” “诶,小听啊,我刚刚放眼望去,你好像是我们班长最好看的,诶呀,这笑脸嫩的。” 易听下意识向后退了点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在楚沉打算开口前指了指“食堂到了。” 区行中学搬到一个刚建没多久的新校区,百年建校历史和最新的基础设施让无数宋城人向往许久。而这个食堂,也是其一大特色。 一共三层,学生两层,各年级每层都可以吃,老师一层。据说,菜系时常更替,味美价廉。 “哇,这食堂也太大了吧,还是自动扶梯上下楼。”楚沉和易听都被区行中学设施完善惊讶。 食堂此时人稀稀散散,还有十分钟其他年级才会放学。打了饭,易听和楚沉坐在食堂角落。 “你知道吗,我们报的不是联合班吗,就借读生,高一学末没有进年级一百就要遣返原来的学校。”楚沉苦着脸说道。 易听点点头,当时签协议时就谈好的,本来就是打算来这里体验的。 吃着吃着,外面一阵躁动,高二高三下课了。他们现在没有发校服,穿着自己的衣服,许多学长学姐都好奇的打量着他们。 食堂人流逐渐多了起来,易听沉擦了擦嘴,起身“我还要回寝收拾东西,先走了。” “嗯嗯”楚沉点了点头,看着易听的背影摸了摸自己的脸,这小子真长的挺好看的,也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对他有好感。 楚沉想着想着,忽然听到嘈杂,看向食堂,一个学长背着黑色斜挎包,走路生风,看不清脸,但明显许多人在偷瞄他。楚沉耸了耸肩,这种一看就是在学校很受欢迎的人。 易听整理完东西,就坐在床上,一个寝室四个人,上床下桌,但是这个寝室是7班最后一个男寝,寝室只有3个人,除了楚沉还有温付辉。 和楚沉那种高大阳光的男生不同,温付辉文文瘦瘦的,带着黑框圆眼镜,还有点阴沉不怎么讲话。易听本来就不怎么喜欢和别人讲话,此时寝室陷入尴尬。 楚沉一进寝室就看见两人坐在各自床上,一左一右低着个头,不知道在干嘛。 楚沉的床在易听边上,楚沉摸了摸自己的床,区行中学不愧是百年名校,不愧是新校区,这四人上床下桌,比初中那八人寝舒服多了。 楚沉乐呵着跟温付辉打声招呼,“兄弟,我是楚沉,咱们以后就是一个宿舍的。”温付辉楞了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你好,我叫温付辉。”声音有点扭扭捏捏,楚沉挠了挠头,这位室友好像有点害羞。 易听躺在床上怀念着自己的手机,渐渐进入梦乡,下午就要开始军训了。

    0 人在读07-03 18:43

  • 不畏GL[电竞]

    枫曳|其他|连载

    人生到底应该走什么样的路,高中毕业填写志愿的一个网页,几个选择,以及到最后带有几分运气的被选择,仿佛如此纠结又如此草率地就定下了人生未来的方向。但是关于这条路是否正确,却只有食者知其味,可往往在人们知 不畏GL[电竞]全文免费阅读_不畏GL[电竞]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人生到底应该走什么样的路,高中毕业填写志愿的一个网页,几个选择,以及到最后带有几分运气的被选择,仿佛如此纠结又如此草率地就定下了人生未来的方向。但是关于这条路是否正确,却只有食者知其味,可往往在人们知其味的时候却已失去了选择的权力和机会,又或者好像无论初心为何,当所做的东西成为了专业,成为了职业,成为了谋取生路之道后大多数的人都会产生厌倦。 干一行爱一行,这话说来简单,做来却又难比登天。谁不想做着自己喜欢的事,可当喜欢的事与利益联系,与得失挂钩之后心境自然地也会发生变化。难得初心,道理谁都说的明白,可也只是说的明白。 隋奕晗知道,自己就属于这类人,或者说她连初心都不曾有过,一定要说有,也只是填报志愿之前的灵光一闪罢了。 一时起的兴趣却莫名有着吸引力,引着她将辗转几夜都没有纠结出来的所有选项都往后移了移,固执甚至有些中邪似的认准了这一道灵光。不过她也真的没想到几乎不报希望的第一志愿真的能一击而中,直到印着“建筑学”的录取通知书寄到家里,面对着父母一脸惊诧的表情时,隋奕晗好像才稍稍醒了些。还来不及消化这个又惊又喜的消息,几乎毫无绘画基础的她不得不放弃了原本的度假计划,赶着学习了一个月的绘画才稍微有些底气踏入了大学的校园。 大学的第一年过得很快,充实又茫然,隋奕晗甚至觉得还不如高中时有动力和目标,一切都只是被动接受着向前走罢了。填报志愿时的那一点灵光早就已经熄灭,不知所踪。不过好在她也不是太过较真的性格,虽然不满自己现在食之无味的心态,但她也没有电视剧和小说里的人物从头再来的勇气。 反正好像大多数的人生都是这样嘛,凑合,差不多就可以了,只要没到太过为难的地步,得过且过也不是不可。 “奕晗,打不打游戏,我今天的组队任务还没完成!” 刚从图书馆回来,一进宿舍门就受到了室友李梦月的热烈欢迎,隋奕晗赶走放空时脑子里乱糟糟的思绪,放松了心情,笑着回答:“好啊,你等我洗个澡,等会吹风就不能用了。” “那好吧,你快点哦!” 等隋奕晗洗完澡吹完头发,正好听见了李梦月位置上传来的“victory”的提示音,看起来她好像已经找到了队友。 “还做任务吗?” “做做做!我还差一把组队,我队友都完成准备跳车了,正好你来!” 隋奕晗应了一声,打开了手机里的《使命之刃》。 《使命之刃》是近年来兴起的5v5moba类手游,有着moba网游之前掀起的热度,又凭借更为简单的操作和不受限的游戏时间地点的优势快速在年轻人中间火了起来。尤其是大学生,不管是不是游戏爱好者手机里几乎都会有这款游戏,闲暇时组队开黑消遣,已然成为了年轻人中一种全新的社交方式。 隋奕晗虽然从小都是父母眼里只会学习的乖乖女,但并非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书呆子,对游戏的兴趣更是从小就比较浓厚,上手这个游戏之后也很喜欢。不过她不是很外向的性格,很少和同学朋友组队,都是自己一个人摸索。 最近她都在忙着一个课程设计,没怎么打开游戏,也因此此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游戏里发起了一个新的周年庆活动:只要每天打卡对应的任务,一周之后就可以领取限定的周年庆皮肤,而且这种皮肤都不会在商店进行直接售卖,活动之后想等到再次返场也很难。 隋奕晗大概看了一眼今年的海报,是边路战士凤言的皮肤,只看海报画风做工还是不错的,很符合隋奕晗的审美,一瞬也有些心动。 李梦月急着打完游戏去敷睡眠面膜睡美容觉,故而选择了速度比较快的娱乐模式,两人打完已经十一点半了。等李梦月下线,隋奕晗再次仔细阅读了活动内容,这才发现自己只有从今天起每天都打卡才能赶在活动最后一天完成七天的任务。可是现在已经十一点半,还剩半个小时今天就要过去,其他任务都好说,比较头疼的还是组队任务,除了这一把还需要两把组队,而且还有组队获胜两把的任务。她又看了看好友在线的情况,失望地发现本来就不多的好友此时竟然没有一个人在线。 李梦月敷着面膜和她打了一声招呼关灯上床,寝室里其他两个姑娘也都已经拉上了床帘不知道睡了没有。隋奕晗叹了口气,也上床躺下,可是躺下之后还是有些不甘心,又打开了游戏界面。 “真的很好看啊!”她越看海报越喜欢,突然福灵心至,她点开了左下角同城聊天框。 果然这里有一些玩家发布的组队信息,她在心里盘算了一下:时间有限只能玩娱乐局,而且还得保证获胜才可能在十二点之前完成任务。 好难啊! 忽然,一个最新的组队招募弹了出来。娱乐局!隋奕晗心头一跳,赶紧点了进去,还没看清房主的信息,手机振动一声,游戏已经开始了。 “要赢!一定要赢!”隋奕晗默默给自己加油打气,祈祷着时间能再慢一点。 好在这把娱乐局最后的确是赢了,隋奕晗刚松口气,眼睛一往上一扫瞬间又心凉了。 23:52,只剩八分钟了。 回到房间显示队友还在结算,她更是绝望,此时再去找队友只怕又要浪费时间。她想了想,打开组队麦,钻进被子压低声音:“你好,还在吗?” 过了两秒,房间里的另一个头像回来了,id旁的印记显示是个女玩家。 渡己不渡人:? 随不意:我还差一把组队,还要求赢,能陪我吗? 渡己不渡人:…… 随不意:时间不够了,拜托拜托(┯_┯) 没有回答,房主点击了开始。 选人的时候隋奕晗不想浪费时间立刻点了确定,心里焦急,不时地点开时间看,竟有种比考试还紧张的感觉。偏偏有一个队友迟迟不点确定,系统自动倒计时结束后才进入游戏,但时间更是所剩无几,隋奕晗忍不住叹了口气。 虽然是娱乐局节奏很快,但是想要快速结束也是比较难的,更何况还要赢。 “投降都来不及……唉,投降也不是赢啊……”隋奕晗没有觉察到自己的小声嘀咕,但是她看见游戏里自己身边顶着“渡己不渡人”id的凤言停止动作了片刻,随即脑袋上冒出了一个疑问的表情。 隋奕晗正觉得奇怪,可是那边凤言已经一马当先……开始了天秀。 “天!太强了吧这也!”隋奕晗目瞪口呆地看着凤言的乱杀表演,耳边交叠响起双杀三杀以及超神的语音,内心高声狂呼,“一打五吗这是?” 对面显然也很不解,有人打字:“至于这么残暴么,娱乐局啊……” 凤言不为所动,领着其他四个形同虚设的队友一路杀到了敌方水晶之下。 随着一声伴随着“aced”语音的“victory”,隋奕晗兴奋地直接从被子里咕噜一下爬了出来。不过她还算清醒,记得当前最重要的事情,手指颤抖,飞速地进行结算,一看时间:23:59。她压住已到唇边的惊呼,赶紧退出房间领取了任务奖励。等完成这一切心跳稍稍平复了一些,她才发现自己刚刚太着急已经退出了房间。 完了,就这么把大神扔下了? 她有些后悔,兴致也一下低落下去,不过下一秒屏幕中间弹出的消息又复燃了她心底的火苗。 “渡己不渡人邀请您组队大乱斗,ta刚刚使用凤言与您游戏。” 隋奕晗赶紧点了同意。 渡己不渡人:怎么样,任务完成了吗? 隋不意:谢谢大佬!非常感谢非常感谢,大佬v5!/呲牙/花/大拇指 渡己不渡人:嗯,那就好 隋不意:大神你的凤言好厉害! 渡己不渡人:记得麦还没关 这两条消息几乎是同一时间发出,隋奕晗愣了愣,这才注意到自己刚刚的确是开麦之后忘记了。游戏里自己是不是嘀咕了什么来着……她迟钝地搜索着因为过于兴奋而模糊的回忆。 渡己不渡人:还可以,那我先下了 隋奕晗来不及继续搜索,赶紧打字:大神等下! 渡己不渡人:? 随不意:大神你能教我凤言么?我很喜欢这个英雄,可是真的好难啊(?;︵;`) 可能是因为一个人玩的多了,她的游戏习惯和大多数的女玩家不太一样,比起组队中常留给女生的法师与辅助位,她更喜欢边路的位置,而对比边路战士和射手,战士的操作难度整体来说又比射手难一些,故而她虽然喜欢但是真的玩明白的没有几个。 渡己不渡人:你喜欢凤言? 随不意:嗯! 凤言是前几个月才出的一个英雄,设定是一个女战士,故事背景是在国家大厦将倾中弃笔从戎,收起红妆,勇敢站出来挽救黎明苍生的皇室公主。操作难度很高,但是同样热度也很高,无论是可玩性还是人物建模和故事都很有吸引力,加上上线时颇为出圈的CG宣传,一出场就受到了玩家的喜爱与追捧,这也是为什么做为新英雄就拿到了周年皮肤的原因。隋奕晗虽然对她超高的操作难度望而却步,但是心底里很喜欢这个又飒又漂亮又有故事的角色。 渡己不渡人:可以看网上的教程 随不意:……看了,看不懂…… 隋奕晗忍不住捂住眼睛,无声长叹:自己这么说是不是显得太蠢了? 过了一会儿对话框都没有再更新,正在隋奕晗反思自己的时候新的消息跳出来。 渡己不渡人:我看了你的常用,喜欢射手和战士? 随不意:嗯嗯嗯嗯,比较有挑战性嘛!嘿嘿|?ω?`) 渡己不渡人:加你了,有机会教你 随之跳出来的还有左下角的游戏好友申请,隋奕晗喜出望外,赶紧点了同意,顺手点进了渡己不渡人的页面。 !! 再次眼界大开! 主页面显示有五个荣耀印记,这赛季的天梯分数也已经达到了2000+,右侧展示的英雄正是凤言。她眨了眨眼努力消化震惊,又往下点开了常用,这下彻底绷不住了。只见常用英雄中排在前面两排的英雄下面都有标志,省标市标区标都有,排在首位的凤言下赫然是一个小国标。 “我的乖乖啊,竟然偶遇了活的大神!”隋奕晗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开始无声尖叫了,兴奋得在床上躺也不是,坐也不是,正想着退回房间应该说些什么,才发现渡己不渡人已经退出了房间。 如同被当面泼了盆冷水,笑容僵在嘴边,隋奕晗有些失望地咬了咬嘴唇,不由去想对方刚刚的话是不是只是出于礼貌的客套,自己做为一个陌路相逢的网友是不是有些太莫名其妙了。而且既然是大神应该已经玩这个游戏许久了吧,想来形形色色的人都已见过,像自己这样的小白肯定更是见怪不怪,能施舍给自己一个好友位已经是很有礼貌了。 她打开左下角好友,盯着渡己不渡人已经灰了头像的聊天框又愣了许久,刚刚冲上头的兴奋与热情慢慢散去,初秋夜晚的凉意钻进脖颈,隋奕晗打了个哆嗦,赶紧把被子又拽了上来,躺下。 关了手机,隋奕晗瞪着眼睛又在黑暗里放空了许久,身体越来越疲倦,可意识却越来越清醒。 有种梦醒回到现实的落差感。

    0 人在读06-29 20:18

  • 天然撩穿进恋综修罗场后

    臣兮年|其他|连载

    我不是廖俊V:《扑通扑通》嘉宾料:男:素人集团总裁、童星出身,去年c位出道的某顶流爱豆、某z姓国际超模,这三位已经确定要来了,最后一位重量级男嘉宾pj正在沟通中。女:一位素人嘉宾,ABB式 天然撩穿进恋综修罗场后全文免费阅读_天然撩穿进恋综修罗场后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我不是廖俊V: 《扑通扑通》嘉宾料: 男:素人集团总裁、童星出身,去年c位出道的某顶流爱豆、某z姓国际超模,这三位已经确定要来了,最后一位重量级男嘉宾pj正在沟通中。 女:一位素人嘉宾,ABB式名字的某流量小花,演白月光的专业户演员,还有某位姓s的黑料很多的女演员(正在沟通中)。 这是爱优腾今年耗资最大的一款s级恋爱综艺,大家可以期待一下哈。 我不是廖俊是圈内著名料君,放出来的料十有九真,粉丝千万,流量甚至大过一些二线明星。 这条微博一经发出,评论区就开始腥风血雨。 “秒解码,爱豆是顾燃,超模周辰泽,pj不会是裴瑾吧???” “不可能吧,裴瑾这么大咖位,综艺都很少上,怎么会来恋综。” “哈哈,一年前的一个采访里,主持人问裴瑾对恋综的想法时,他是怎么说来着?” “我记得!‘我不觉得我会对人一见钟情,同样不觉得能在短短一个月内对人日久生情’,可拽了。” “flag已经立好,期待一个打脸。” “啊这,我还是觉得他不会上这综艺。” “别一直扯裴瑾了,他肯定不会来啊。女嘉宾都谁啊?abb是蒋安安吧,白月光一看就是我们瑶瑶,最后一个不会是时今虞吧/擦汗/擦汗” “姓s的,黑料很多的,除了时今虞还有谁?我不明白,这么好个饼,她怎么舔上的?” “不懂+1,哎呦疼是怎么想的,放她进去骚扰男嘉宾吗/无语” “歪个楼,哎呦疼是啥玩意?” “爱优腾花名。” “哎呦疼肯定要综艺效果啊,放时今虞进去,一对比,大家就能看到别人的好了嘛/黄豆捧心” “而且时今虞和池月瑶还是对家,我还挺期待她俩现场扯头花的。” “对哦,这个综艺是直播吧?一把子期待了/星星眼” == 某s姓的黑料很多的女演员——时今虞现在正接受经纪人的语音轰炸,经纪人语气激动地劝她立刻签下恋综合约,说这是她出头的机会,晚了导演就反悔了。 时今虞却一句话都听不进去。 她看着平板上的电子协议,满脸呆滞。 一分钟之前,她还美美地窝在家里的大别墅里看小说,下一秒她就穿来了这里。 作为一个事业正在上升期,不能谈恋爱的女顶流,时今虞空闲时就喜欢看小甜饼文学,为别人的美好爱情落泪,把嗑cp当成恋爱代餐。 昨天晚上,她结束工作后,找到一本很好看的恋综文,通宵看完了整本书。 这本恋综文的女主名叫池月瑶,和本文的男主莫回甜度拉满,默契十足,最后事业爱情双丰收。 时今虞看文的时候被甜得嗷嗷叫,唯一碍眼的地方就是有个恶毒女配和她同名同姓,经常秀一些弱智操作,和女主形成鲜明的对比,招惹万人嫌。 时今虞看文的时候都怀疑这是自己的黑粉写的,想到自己看的那些穿书文,以防万一还把全文情节记了下来。 但这不代表她做好了穿进书里的准备啊! 时今虞叹息一声,梳理着原主的记忆。 让她感到巧合的是,和她一样,原主16岁时也出了一场车祸,16岁前的记忆都没了。 所以她现在只接受了原主16岁到目前的记忆,想着原主目前的一大批黑粉,再想想原主为了进娱乐圈不听父母的话上的艺术学校,以及断了联系的家人,她不禁扶额哀嚎。 这都什么事儿啊! 但穿都穿来了,日子再难都得过,时今虞再度把目光转向那份合约。 这个恋综,她肯定是要去的。 时今虞决定参加这个综艺,不仅仅因为可以近距离嗑cp,更因为她知道这个综艺会大火,成为近10年来的现象级综艺。 虽然她没有迫切要混娱乐圈的愿望,但原主的愿望在此,她占了人家的身体,总要还给她点什么。 更何况给原主留下那么多黑粉,时今虞心气又高,她接受不了灰溜溜的退场。 就算是退圈,也得是功成身退。 这个恋综就是机会,它全程直播,能最大限度避免恶剪,而且这个节目的热度会越来越高,就算自己不是女主,只在里面做个背景板,也能顺利洗白翻身。 再说,自己又不像原主那样没脑子,肯定不会做出惹人讨厌的事情。 时今虞想了想自己前世过亿的粉丝:我应该……还挺招人待见的吧。 想到这里,她动动手指,签下了合约。 把电子协议发给经纪人后,时今虞才有空打量自己现在住的地方。 这一看就傻眼了。 她身上穿的是劣质的睡衣,卧室狭小的要命,杂乱的物品被随意丢在桌上地上,环境阴冷潮湿,空调样式像十几年前的,只吹风不出热气。 这真的能住人吗? 时今虞想着,原主好歹做了16年的富二代,由奢入俭难,能在这里过下去,她也算是个狠人。 原主倔得像头驴,一头扎进娱乐圈里不出来,时今虞可不一样,她做了那么长时间明星,早就快被累死了,做做富二代咸鱼显然更符合她的人生追求。 因此,时今虞拨通了原主六年都没打过的那个电话。 “嘟—嘟—嘟——” 电话响了三下就被接通。 那边穿来一个中年男声,中气十足有磁性:“你个不孝女还知道给我打电话!” 这位就是原主的父亲了。 时今虞总觉得这声音莫名亲切耳熟,但现在想不了那么多,她能屈能伸地拖着哭腔:“爸爸我错了!” 时父:“……” 时今虞声泪俱下:“爸爸,娱乐圈套路深,我要回咱家!” 时父哼了一声,声音软下很多:“我早就跟你说过你不适合那地方,现在知道我说的是对的了?” “啊对对对,您说的都对。” “……你这语气怎么变得跟小时候一个样了。”他小声咕哝。 “啊?您说什么?” “没什么,我说,你赶紧跟你那小破公司解约,我给你付违约金。” 时今虞支支吾吾:“现在可能还不行。” 时父眉毛一竖:“那你给我打电话干什么?耍猴呢?” 时今虞假哭两声:“呜呜,爸,你不知道您女儿现在有多少黑粉,我现在退圈就是合了他们的意,我必须得在退圈前打个漂亮的翻身仗,要不然您女儿要被骂的憋屈死了。” “谁敢骂你,我找律师起诉他们!”时父皱着眉。 “几十万号人呢。”时今虞小声逼逼。 “……”时父,“算了,有什么事先回家再说,你现在住哪?我去接你。” “好的爸爸谢谢爸爸爱你爸爸!”时今虞脱口而出。 时父声音有些哽咽:“行了,挂了吧,把位置发我微信上。” “好。” 很奇怪,时今虞上辈子是个孤儿,明明不知道该如何与亲人相处,可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后,就自然而然地说出了那些话。 时今虞收拾着原主为数不多的东西,始终想不明白这个问题,最终只能把它归结为自己的演艺经验太丰富,可能是拍过哪部剧,把印象留到了脑子里。 时今虞在微信上跟房东说了一声,退了房,她拿着行李箱,等在这栋居民楼下,几分钟后,一个豪车车队向她驶来。 时今虞伸手捂住了夸张地张成o型的小嘴,她爸不至于吧,开那么多车过来干什么,给她撑场面吗? 车上的人都下来后,时今虞才知道是她想多了。 原来是原主的母亲、哥哥从时父那里得知她要回家的消息后,分别从不同的地方赶了过来,然后在小区门口碰到彼此,就一起过来了。 时今虞感动地跟每个人拥抱—— “爸爸!” “哎!” “妈妈!” “哎!” “哥——” 她哥嫌弃地伸出一根手指抵住她额头,把人推开。 “你又在耍什么心眼?”男人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她。 “我没耍心眼,我这是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听到她有些炸毛娇气的语气,时近流竟然有一种自己那个车祸前的调皮鬼妹妹回来了的感觉。 “行了行了,小金鱼好不容易想开了,你别逗她,咱们赶紧回家!”时父忙推开时近流,把时今虞拉到车里。 ^o^ 裴瑾家。 清朗俊逸的男人此刻有点无奈。 但他的语气还是让人如沐春风,里面没有一点不耐烦的样子。 “妈,我没有谈恋爱的想法,这不是上一个恋爱综艺就能改变的。” 裴母操心儿子单身问题,悄悄让他经纪人接下了《扑通扑通》的邀约,现在两人已经快为这个恋爱综艺掰扯一上午了。 本来裴母都要被说动了,可突然收到了条来自闺蜜的信息,脸色一变:“不行,你必须给我去。” 裴瑾刚想拒绝,就听自己母亲说:“小金鱼也要上这个综艺,你就当去照顾照顾她。” “你怎么知道她要去这综艺?”裴瑾还以为裴母在骗他。 裴母把聊天记录展示给裴瑾:“她刚刚回家了,她妈妈告诉我的。” 裴瑾愣住,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回家了?” ovo 一天后,《扑通扑通》节目组官宣: “扑通扑通,是心动的声音。” 你,为谁心动过吗? 想和一个人走过山川海洋,一起看过日出日落吗? 你在寻找这个人吗? 你还在等,属于自己的这个人吗? 是停在原地被动等待,还是勇敢地去追逐? 11月10日星期一起,来到爱优腾#扑通扑通#直播间,我们一起寻找爱! Ps:节目采用直播加分期剪辑模式,除11月10日下午2点开播外,每天7点到22点30分直播,每周六周日播出剪辑版,敬请期待哦! 发完这条微博,节目组开始官宣节目嘉宾—— “欢迎神颜美人@时今虞,国民白月光@池月瑶,精灵古怪@蒋安安,神秘素人@夏从欢来到《扑通扑通》!祝愿在事业上无比顺利的你们,在情场上同样可以收获良多!” “欢迎国民爱豆@顾燃,国际超模@周辰泽,神秘素人@容清临来到《扑通扑通》,希望你们能够收获心动和幸福,抱得美人归!” “第四位男嘉宾身份信息暂时保密,明天直播时,大家不见不散!” 评论区都是各自正主的精修图空屏,偶尔几个路人评论都是在猜测第四位男嘉宾的身份,很多人信了廖俊的料,认为这人必然是裴瑾,才配得上节目组这么藏着掖着。 看了原书的时今虞却知道,裴瑾压根没来,顶替他的位置过来的是个新人影帝,也是书里的男主角——莫回。 至于裴瑾? 他一直是这本书里的一个传说式人物,本人也说过没心思谈恋爱,出现在一个恋爱综艺上? 这不可能。

    18 人在读12-27 18:12

  • 大美人的快穿日常

    阿琪|其他|连载

    般箬这个人,一直都觉得自己人如其名,真的很“弱”。至于其他人同不同意那要另说了。“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系统嘟嘟囔囔“你就是杀人不见血。”“长得漂亮又不怪我。”般箬觉得自己真的冤“我明 大美人的快穿日常全文免费阅读_大美人的快穿日常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般箬这个人,一直都觉得自己人如其名,真的很“弱”。 至于其他人同不同意那要另说了。 “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系统嘟嘟囔囔“你就是杀人不见血。” “长得漂亮又不怪我。”般箬觉得自己真的冤“我明明可怜无助又弱小。” 系统有点自闭,自闭了两秒之后还是得继续说“你这次的任务,就是改变沈独的命运。” 般箬在心里啧啧两声,一听这名字就知道肯定是个好大腿儿,值得抱一抱。 沈独,绰号“夜行客”,是个可止小儿夜啼的杀手。 “哇……”听到系统这么说,般箬忍不住感慨了一声“这个大腿抱着一定带劲儿啊!” 一直觉得自己是个菟丝花的般箬,梦想就是走到哪都有一颗参天大树可以照着她,她也确实是凭着一张脸做到了这一点,横扫不知道多少个任务世界了。 系统顿了顿,机械的继续陈述背景信息——现如今江湖上最为著名的就是二庄一阁,无刃山庄,风云庄,还有天机阁。 无刃山庄凭借每五十年铸就天下第一刀被称为天下第一庄,风云庄则坐拥天下财富,天机阁则掌握着江湖大大小小的信息。 江湖什么最让人沉迷?最快的刀,最烈的酒,还有——最美的女人。 风云庄庄主的女儿风妙妙和百花楼红遍天下的名妓颜水月并称绝代双骄,江湖人无不倾倒。 说到这里,系统忍不住有点窃喜“啧啧啧,终于有人可以……” 般箬不以为意“每次你都这么说,结果呢?” 结果……算了,系统不想回想。 “所以沈独爱上哪一个了?” “没有,他哪一个都没爱上,他爱得是那把天下第一刀。” 无刃山庄五十年铸成一把天下第一刀,待之前的刀客身死就毁刀重铸,而新的天下第一刀马上就要出世,这一次无刃山庄要给这把刀找一个称得上是“最”的主人。 武功最强?权势最大?人脉最广?没有人知道这个“最”指的是什么,所有人都想得到这把刀,纷乱中,风妙妙却在试刀大会上说,自己是天下最美的女人,难道不应该得到天下最好的刀? 然后……风妙妙就拿到了这把天下第一刀? 般箬听得满头问号“哈?她武功很厉害?拿着刀不怕被人杀上门吗?” “风云庄和无刃山庄联姻了,一个有钱一个有武功,谁敢惹?” 行吧,这是内定了。 风妙妙拿到刀之后沈独就找上了门,也不知道两个人是怎么对峙的,最后变成沈独当风妙妙的保镖十年,十年之后,刀就是沈独的。 “漂亮的女人不可信……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是会骗人啊……” “你在说你自己吗?”系统如果有眼睛的话,一定会把白眼翻到天上去。 此后,沈独就成了风妙妙的一个影子,在她闯荡江湖遇到危险时保护她,在她和未婚夫翻脸时当个出气筒,在她和情敌斗智斗勇时刺激一下那位未婚夫。 多好用的工具人啊! 结果这么好用的工具人,不过才用了两年的功夫,就被风妙妙活活给拖累死了。 “一个没有实力的人拥有了一件让人垂涎的宝物,不是祸害她自己,就是祸害她身边的人。”般箬感慨了一句。 风妙妙武功不咋地,天天把一把绝世好刀挂在腰间晃荡,如果不是有一个武功排名数一数二的刺客在身边护着,早在踏入江湖的第一天就死的骨灰都没了。 沈独的死让风妙妙大受刺激,从而更加深了她和未婚夫的感情,于是两个人回去就成亲了,风妙妙也不作了,刀归了自己丈夫,两个人三年抱俩,生活幸福美满。 般箬觉得这个“幸福美满”水分有点大,好好地一个充满热血的小姑娘被关在内宅,除了生孩子没有别的事了,眼看着丈夫带着原本属于自己的刀天天出去浪……啧。 “现在事情发展到什么地步了?”般箬问道“那个什么试刀大会开了没?风妙妙要真说因为她美刀就该归她,那我比她更美,刀岂不是该归我?” “开完了,”系统挺干脆“咱们来得晚了,沈独估计现在都成了风妙妙的保镖了,你想别的办法吧。” “我觉得你是故意的。”般箬抑郁了。 所以,现在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一个死心眼的刺客回心转意保护她呢? &&& “别胡闹了!”连景程皱着眉看着眼前娇艳的少女“父亲把刀给你已经是犯了大忌,江湖没有你想的那么美好!” 风妙妙抱着刀不服气“难道我不是天下最美的人吗!?凭什么刀不能属于我?” 作为风妙妙的未婚夫,连景程也承认未婚妻真的是美丽无双,但是美丽不能对抗江湖上别有用心的人。 “妙妙,你懂事一点,你虽然美,但是还有一个颜水月……” “你拿我跟一个风月之人相比!你太过分了!”风妙妙大怒,转身跑了出去。 颜水月虽然出身风月,但是论风情容貌,真的堪称极致,如果说风妙妙是百合,颜水月就是牡丹,现在江湖上已经有人在议论,如果天下第一刀真的要给最美的人的话,那么凭什么颜水月不能得刀? 跑出院子,风妙妙回身并没有看到连景程追出来,不由得更生气了,仰着脸朝空中喊了一声“喂,你出来!你要是不出来,刀以后就不给你了!” 一个穿着一身黑衣的男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风妙妙身后。 风妙妙气哼哼的“你天天带着一个丑兮兮的面具做什么?你摘下来,我想看看大名鼎鼎的夜行客长什么样子。” 沈独没动,风妙妙一扬眉“你不摘,我们的约定就作废!” 沈独这才抬起手,沉默着摘下了面具,他的眉眼凌厉轮廓深邃,原本应该是很坚毅冷峻的一张脸,但是一道深深的刀伤却横贯右侧脸颊,从眉骨一直延伸到下巴,生生破坏了整张脸的美感。 “呀!好恐怖……”风妙妙忍不住惊呼了一声,随即憋了回去“你,你还是戴上吧……” 这样的长相,把风妙妙心中的得意冲淡了不少“我还以为……算了,你武功那么高,保护我十年我也不亏。” 说完,风妙妙得意的拍了拍刀柄,“十年之后它就是你的了。” 沈独看着少女远去的背影,眼神没有一丝波动。 与此同时,一个带着帷帽的青衣书生出现在襄城最热闹的街道,号称自己要画一张天下第一美人像。 “第一美人?你要画风妙妙还是颜水月?”一个挎着长剑的年轻剑客好奇。 “风妙妙刚刚拿到了天下第一刀,应该排在颜水月的前面吧?”另外一个看热闹的江湖人接话。 “我倒是有幸见过颜水月一面,就在去年的百花节,”一个穿着白裙的女子道“论美貌,貌似真的不比风妙妙差。” “所以说啊,无刃山庄的庄主到底是怎么定义这个最的?” “听说无刃的少庄主跟风妙妙定亲了?” “有这种事?那就难怪了……” 青衣书生只是专注的铺纸磨墨,别人问得急了,也只是低笑一声“我要画,自然要画这江湖最美的美人,配得上最好的宝刀了。” 别问,问就是自画像。

    167 人在读08-26 10:44

  • 玄学直播后爆红阴阳两界

    甜竹|其他|连载

    “顾小姐的伤口不深,但失血量过多,晕眩无力都属于正常现象。”医生说着,看了眼靠坐在病床上的少女。这伤患脸蛋不过巴掌大小,五官无一处不精致,因为受伤额上包着一圈纱布,肤色如雪,简直漂亮得不像现实中会 玄学直播后爆红阴阳两界全文免费阅读_玄学直播后爆红阴阳两界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顾小姐的伤口不深,但失血量过多,晕眩无力都属于正常现象。”医生说着,看了眼靠坐在病床上的少女。 这伤患脸蛋不过巴掌大小,五官无一处不精致,因为受伤额上包着一圈纱布,肤色如雪,简直漂亮得不像现实中会出现的人。 而她也的确不是普通人; 哪怕是不追星的中年医生也知道,这是近两年来网上热度极高的黑红女星——顾之桑。 口碑极差,经常因为各种黑料被骂上热搜。 但见了真人后,她怎么也无法将眼前的人,和网上那个又毒又蠢的‘丧神’联系在一起。 看着顾之桑面无血色,医生忍不住嘱咐:“头部遭受撞击后有轻微脑震荡,会伴随恶心、食欲不振,最好还是静养。” 顾之桑笑了一下,“谢谢医生。” 在医生转身走出房门时,她忽然抬起手臂,指尖虚虚一点,一缕极淡的灰雾悄无声息地从医生肩头散开,被吸入她的指尖。 出门后,医生便听到几个同事在聊顾之桑。 “有剧组的人爆料说她出事的时候,在和别人争执,另一个人一点事儿没有,邪门得很呢!” 她微微皱眉,转移话题道:“娱乐圈真真假假,咱们也没看到事情的真相,还是别议论患者的隐私了,去查下一个房吧。” 她习惯性活动了一下肩膀,却有些惊讶地发现,一直隐隐刺痛的肩颈不知何时不疼了…… —— 病房内,接收了这具身体完整记忆的顾之桑,正慢吞吞地摆弄手里这个叫做‘手机’的方盒子。 花了几分钟她才找到常用软件的热搜,点开后前十条里有三条和她相关。 #顾之桑头部遭重创,昏迷#、#《浮海传》剧组事故# 评论区也并不和谐。 【一打开热搜怎么都是顾之桑,现在劣迹艺人都这么有钱吗?】 【好像是真的出事儿了,剧组视频流出满地都是血,据说这姐当场昏迷送急救了,现在生死未卜,大家还是积点口德吧……】 【嘶……这么看顾之桑真挺‘瘟’的,出道以来大大小小事故好多次了。】 【坏事做多了遭报应,她活该倒霉……】 【……】 看着一条条吃瓜调侃、甚至是叫好的评论不断蹦出,顾之桑凉凉道:“这就是你给我找的好身体?” 脑海中一道心虚的声音道:“这具身体的根骨和你百分百契合,虽然名声是差了一点点,运气也……不太好,但我相信凭借大佬你的能力,一定可以扭转局面的!” 不久之前,作为千百年难得一见的绝世天才,顾之桑还在以玄门第46代掌门的身份渡生死劫; 一道惊雷之后,她的魂魄就出现在了这具身体里,脑子里多了个自称系统的声音。 据系统所言,她处于一个书中世界。 书中女主天生锦鲤命,运气逆天,从选秀出道进军娱乐圈,一路成为影视歌三栖影后爆红国际; 而她这具身体的主人,则是一个对照组恶毒女配,一个花瓶废物。 最重要的是她还很倒霉,和天生好运的锦鲤女主形成了鲜明对比。 女主有多善良努力,身为女配的‘顾之桑’就被衬得多恶毒,甚至因屡次倒霉被网友取‘丧神’的黑称。 故事的结局又蠢又毒的女配心怀嫉恨,不停挑衅女主又被反复打脸,最终作死了自己。 顾之桑穿来的契机,是女配在剧场出事,被剧场顶棚掉落的挂灯直接砸破了头,当场昏迷。 按照原剧情,女配醒来后会因为额头破相从而变得更癫狂,继续作死; 不知为何剧情脱离了轨迹,原身直接死亡。 顾之桑用刚刚在那医生身上汲取到的一丝死气,给自己卜了一卦。 她有些惊讶地发现,这具身体气运差得出奇、身子骨也弱,能活到这个年龄本就是奇迹; 再加上命格蒙着一层浓雾,连她都看不透,反倒让她有了探究的兴趣。 她逆天渡劫,早已做好了魂飞魄散的准备,如今重活一世反是赚了。 况且这具身体无论是外貌还是根骨,的确都和她原本的完全相同,魂魄一入体,契合得仿佛就是她原身。 顾之桑:“我魂魄既归入这具身体,自然也就继承了这小姑娘的命格和因果。” 但她绝对不可能当书中被打脸的对照组‘女配’,甚至连这娱乐圈都不想待。 “你没有意见吧?” 系统:“嘤……我只是个填补漏洞的,自然没有意见,只要大佬您有办法改变命格。” 感受着这具身体中强大的灵魂力量,系统抱紧瑟瑟发抖的自己,哪里敢说个不字。 摆弄了一会儿,顾之桑已经能灵活使用搜索软件,几番勘查后她发现,这个世界正规的网络上能搜到大量关于玄门、玄师的记录,甚至还有不少活跃的玄学研究论坛。 历史上也有完备的玄学流派记载,记录了各大派系和玄门的兴衰。 玄学,是国家认证存在的。 只是两三百年前这个世界的玄门便走向末路,玄师愈来愈少最终几近消失,最后都成了史书上的传说。 现今社会上大部分人都是科学唯物和无神论,认为鬼神之说都是虚构的。 搜索完毕,顾之桑的眼睛又亮了几分。 她自出生起便通阴阳、生反骨,是为风水术数而生的,更是当了近三百年的玄门掌门人,早就把玄门兴衰看作己任。 如今玄门衰微,她自然要挑起振兴玄门的重任! 拍戏当明星?有风水玄学、破阵捉鬼有意思么? 系统弱弱道:“提醒一下,您作为签约艺人和公司是有合同的,没到期毁约会有天价违约金……” 它声音未落,只听‘砰’地一声巨响,病房门从外猛然被推开。 一个矮胖中年男子喘着粗气,瞪着一双浮肿的眼睛死死盯着病床上的女孩儿,半晌恶狠狠道:“顾之桑,你真会给老子找事儿!” 来人是顾之桑现在的经纪人,名叫钱证。 出事的第一时间剧组便通知了他,但他当时正忙着带自己力捧的新人拍摄广告,接到电话后以为顾之桑又在‘作’了、在演戏,根本就没赶过来,连医药费都是剧组垫付的,看到网上流露出来的视频后才慌忙赶来。 对上顾之桑的目光,钱证不禁打了个寒颤,仿佛短短几天没见,她就变了一个人。 脸上还是那些五官,如今分明表情淡淡,愣是有种灵动出尘感,让人莫名生出一股自卑来。 钱证失笑摇摇头,心道自己一定是魔怔了,竟会觉得顾之桑这个草包花瓶有气质? 他心里最后一点忐忑和恐慌消散不见,张口便骂道: “你这个废物!在剧场都能被砸破脑袋,你知道出了这件事上了热搜,柳导有多生气吗?!” 他油光满面的脸颊肉堆在一起,唾沫横飞,“就你这扶不上墙的烂泥,本来也就一张脸还有点商业价值,现在你还是祈祷自己别留疤吧,柳导说了,最多给你留一个月的恢复时间,把你的戏份排到最后拍!要是恢复不好,你就卷铺盖滚蛋!” 要说这顾之桑,两年前被签进公司时,凡是见过她的人都很笃定:只要有这张脸她在娱乐圈就能火! 公司直接和她签了新人合同中的A级合约。 后来她的确也迅速爆火了,在选秀节目中一露脸,便冲上热搜和排位前三,节目的中插广告全指名让她拍。 谁知道后续她就像是被下了降头似得,接连在镜头前暴露蠢坏一面,排挤队友、唱跳双废等黑料接二连三,口碑一落千丈。 但她脸能打也是真的,这两年接了不少绝色美人、异域美女之类的角色,话题度比一般一二线小花还足,不然也够不上柳导片子。 这次炸裂的玻璃灯罩割破了顾之桑的前额,若是日后留疤,那柳导的角色必然告吹; 而早已被全网唾骂的顾之桑,也就毫无价值了。 思及此处,钱证语气更加恶劣,骂个不停。 他说得眉飞色舞,猛然和病床上面色苍白的少女四目相对,像被掐住了脖颈的鸭子一哑。 顾之桑一言不发,甚至连眉头都没挑一下,但钱证分明觉得她视线冷淡中带着讥讽,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登时涨红了脸恼怒道:“你瞪着我做什么?不服气?” 她神情有些不耐烦,“叫完了么?” “什、什么?” 顾之桑无视他,用指尖拨动了床头的铃,不多时一个年轻护士便走了进来,“您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这个人突然闯进我的病房又吵又嚷,难道病房是可以随意进出的吗?”顾之桑神情为难,“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身旁一直犬吠不停,听得我头都大了。” 护士:“可……可这位先生说他是您的经纪人……” 顾之桑只微弯着凤眼,年轻护士在这目光注视下晕晕乎乎的,轻咳一声:“先生请您出去吧,病人需要安静的休息环境,只要是病人不愿意,哪怕是亲人也不能在病房中打扰。” 钱证脸色红紫,恶狠狠盯着顾之桑看了好几秒,忽而冷笑:“好啊,你现在是和我发起疯了?顾之桑,你这是要翻了天啊?” 病床上少女唇角扯起弧度,眼底冰冷,“钱大经纪人,闲得没事就多回家陪陪孩子,多做善事少张嘴。我这个人心胸宽广,可现在的小孩子心思细腻,未必忍得了啊。” “坏事做多了,是会遭报应哦。” 刹那间钱证手脚冰凉,不知想到了什么,一脸惊疑地看着顾之桑,神情中还有绷不住的不安。 她怎么知道…… 不,不对!这件事绝无可能泄露,一定是这贱人不知从哪里听了些风声,信口胡诹! “先生,请您出去!” 钱证一张胖脸发白,又放了两句狠话,跌跌撞撞被护士‘请’出了房门。 病房内重新安静下来时,安静如鸡的系统声音打着颤:“大、大佬,刚刚那是……” 从那肥头大耳钱证走进房门,系统便看到他肩膀上,分明有一个‘婴儿’! 那东西比寻常新生儿小了近一半,皮肤黑紫眼眶是一对空洞,染着污血的手臂死死抱住钱证的脑袋,冲顾之桑和小护士狰狞尖叫; 可护士和钱证却神色如常,显然听不到也看不到。 病床上的顾之桑只淡淡扫了它一眼,那‘婴儿’像受到了威胁,面带惧意往钱证背后爬。 系统和顾之桑一体,魂魄融合后这具身体自然开了天眼,顾之桑能看到的东西它也能看到。 豁然闯入它眼里的画面,简直重创了它脆弱的心灵。 “小鬼罢了。”顾之桑有些嫌弃,“你一个书灵竟然还怕鬼?” 系统呜呜咽咽,这不是个娱乐圈爽文世界么,为什么会开启这种阴间模式! “……钱证身边怎么会有会有鬼啊?” “婴鬼同他有血缘关系,同时又带有极强怨气、纠缠在他身边不愿离去,分明是钱证自己的做的孽。”顾之桑冷笑道:“若不是他身上有做法开光过的佛牌,早就被反噬了。” 不过瞧他面上覆着一层灰气,显然是婴鬼怨气愈发强烈,佛牌已经有些挡不住了…… —— 出了医院,钱证才从那种浑身发冷的状态中走出,想到自己刚刚竟被吓住,不禁低声咒骂道: “威胁老子?老子让你身败名裂,哭着来求我!” 他眯着浮肿的眼睛,打通了电话:“冯总,那个综艺不用找人了,我们桑桑接了。” “不用特意照顾她,该怎么拍就怎么拍,毕竟流量和热度最重要嘛!我们桑桑要是翻红了还得感谢冯总呢!” 挂了电话,钱证擦了把脸上汗,面露得色。 只要顾之桑一天在他手里,就得乖乖听他安排,让她吃点苦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钱证正迈大步走着,忽然感觉脑袋发昏双腿怎么都动不了,整个人直接栽倒在医院外的花坛边。 一旁路人惊呼:“大哥你没事吧?赶紧去医院里看看!” 只见钱证两颗碎牙直接磕掉,下巴也破了,满嘴都是血。 钱证扶着花坛边,四周道路一片平坦连颗石子都没有,想到刚刚那诡异的一幕,以及不久前顾之桑那双仿佛能把人看透的眼睛、说的话……只觉得一股冷气直蹿脚底,哪里还敢待在这个医院! 他随意擦了擦下巴,一把推开好心路人,慌慌忙忙跑远了。 路人:“嘿这人,有鬼追啊到处乱跑……” —— 当天晚上,沉迷于玄学论坛的顾之桑屏幕上跳出一条信息。 发件方是公司部门的人。 【顾姐,钱证哥给您划了个新的综艺,一周后就要上,台本稍后发您。】 紧接着一个综艺台本文件便发了过来。 顾之桑微微挑眉,看着文档上的综艺名。 《灵事》

    2 人在读01-28 11:20

  • 恋着那个书生许多年

    鬼华|其他|连载

    “爱荷姑娘。”“爱荷姑娘,该起了。”“爱荷姑娘,你今儿得献舞呢,不能再睡了。”“再不起来,盛姨要生气的……”在婢女不厌其烦地努力下,床上红丝被下鼓鼓囊囊的一团终于动了动,然后被子被里面 恋着那个书生许多年全文免费阅读_恋着那个书生许多年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爱荷姑娘。” “爱荷姑娘,该起了。” “爱荷姑娘,你今儿得献舞呢,不能再睡了。” “再不起来,盛姨要生气的……” 在婢女不厌其烦地努力下,床上红丝被下鼓鼓囊囊的一团终于动了动,然后被子被里面的人猛地揭开,露出一张女子生无可恋的脸:“小花我恨你……” 连云枝已经很久没梦到何端了,昨夜,好不容易又梦见他。还是个很长的梦,梦见他去京城做了大官,被皇帝赏识,娶了公主,生了两个和他一样可爱的男孩子,梦里她伤心地看着这一切,心疼得像被钝刀一下又一下地割着,泪水哗哗地流。 正逗着孩子顽笑的何端却突然回头,连云枝来不及避躲,眼睁睁看见他犹豫了一会,然后起身向她走近,从袖口掏出一块丝帕递给她。那丝帕洁净纯白,上面歪歪扭扭绣着一横逸的树枝,旁边有两三抽象的云朵,那是连云枝亲自绣好硬塞给他的丝帕。她见到哭得更厉害了,抽噎着质问:“你不是不喜欢我吗,为什么还留着它,为什么不把它扔掉!” 何端用着很复杂又异常温情的眼神注视着她,温情到让连云枝觉得陌生,何端性子冷,何尝有过这么温柔的模样。可他用着温柔的模样说:“端现已娶妻成家,它便该物归原主。” 连云枝皱眉,似乎觉得哪里不太对头,可梦里的她脑子转得极慢,过了好一会才呆呆地继续质问:“你为什么留着我送你的丝帕?!” 可何端只是极缓极缓冲她摇着头,脸上带着看着不懂事的小孩在无理取闹无奈而包容的神情。 连云枝气急,“你说话何端!” 门外走进一个貌美贵妇,挽住何端的手臂轻唤着夫君,“我们走吧。” 何端一丝犹豫都没有,随貌美贵妇转身离开。 “何端你回答我,你为什么留着我的丝帕?!何端你说啊,你不是说你不喜欢我吗……”如果不喜欢,又为什么要留着她的丝帕这么多年,她的绣工那么差,丝帕绣得那么丑…… 她还想追上去死缠烂打问出个答案,就被小花叫醒了。 她恨小花。 小花摸不着头脑,傻傻挠头:“姑娘,真该起了,午时过后就该装扮着准备登台献舞,不趁午前抓紧排练番,便来不及了。” 哎。连云枝长叹口气,疲倦地打了个哈欠:“知道了。”每次做有何端的梦,醒来就会异常疲惫。 四年了,那个臭书生还是阴魂不散。 连云枝一边起床收拾一边恨恨想着。她怎么就喜欢上他了,怎么就忘不掉了呢。恨恨了一会连云枝又很快内心平静下来,算了,她习惯了,她认命了。 她这辈子,就是栽在何端身上了。她做了四年的努力,已经证明是徒劳。 她已经做好念着那个人一生的准备了。又能怎样呢?不会怎样。她已经是二十一岁的老姑娘了,还不是个好姑娘。 连云枝穿着平日练舞的舞衣去了前院里的正大厅,果然,盛姨正叉着腰在其间忙得团团转,瞅到她时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一把揪住她的耳朵拧:“爱荷,平日里懒懒散散的就罢了,今天可是要登台献舞的,底下坐着的也都是萧大公子那样尊贵的人,你给我好好跳出样来知道吗!” “疼疼疼!知道了盛姨!”连云枝怪叫着。 周围一圈人见状,毫不客气地掩嘴嗤嗤笑。 盛姨松开手,理了理衣襟又紧紧把着连云枝的手臂:“急什么,我话还没说完。” 连云枝想走走不掉,回头笑得殷勤可亲:“盛姨你说,我听着呢。” 盛姨无视她那副迷惑人的嘴脸,“萧大公子究竟对你是个什么打算,你得给我透个底,”说着,她冷笑一声:“他已经在我这不花一个子的买断你一年了,真当我这百花楼是做慈善生意的!” 连云枝一边在心里将萧北冽那个抠门的玩意鄙视个来回,一边更做小低伏地笑道:“萧大公子怎么想的,我又怎么敢随便试探呢。” 盛姨气结到说不出话,好一会才上上下下扫视着连云枝,下定了决心似的说道:“你今晚好好跳,最好能让他舍得出银子,否则,我就不再给你挂着萧北冽的牌子了。我看方家的那个小公子可是迷了你很久,他想必不会心疼在你身上花钱。” 连云枝笑容垮掉,“哦……”心里飞快琢磨着今晚得赶紧求那个萧北冽花钱给她买断了。方家的小公子,可万万不能给他这个机会。 “你的年龄已不小了,我当初花功夫培养了你一年,是指着你给百花楼挣银子的。因为他,我少挣了多少银子。”盛姨横她一眼,“去吧,练你的舞去。” 连云枝如蒙大赦,点头哈腰地踩着步子走开。 二十一岁,她十八岁进百花楼,现如今是第四个年头了。第一年,一边跟着楼里的头牌姑娘跑跑腿一边没日没夜的学弹琴跳舞,最后因为她坐不住静不下心的性子,就专心习舞,学有所成;第二年,开始登台献艺,她自编的挽君心一舞成名,她始终没肯点头从卖艺走向卖身,为了谁她不说;第三个年头,她被百花楼的醉生梦死、一晌贪欢的迷离给昏了头,她告诉自己,算了吧,还坚持什么呢。她喜欢何端,可她知道,她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他,也不会再有可能了。既然没法和喜欢的人在一起,那余生,是哪个男人,和男人睡觉又有什么区别呢。 然后,她的初夜被萧北冽买下。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萧北冽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现在,她还是默默感恩当初买她初夜的人是萧北冽。 因为她发现,她还是好喜欢何端。经年如一日,未曾变过,反而在时光的沉淀下变得更沉重,拿得起,放不下。 她书读得一般般,没有那个人会读书,可于舞蹈音乐上却像是有点天赋,自挽君心一跳成名之后,也陆陆续续又编了几个舞,只是反响平平。所以她跳的最多的还是挽君心。只是这次答应了萧北冽那厮,要编个同挽君心一样惊艳的舞送给他,作生辰礼物。 她答应的随意,但也认认真真准备了。正好,等送完这舞,可以趁机敲诈他一番,让他掏腰包再买断她一年。 很快到了日落时分,正厅装置完毕,喜庆红艳靡丽非凡,全都是萧北冽的狐朋狗友特意嘱咐的,为他办的庆生宴。要说他的朋友也是大手笔,包下百花楼和百花楼的姑娘一整夜。啧啧。 连云枝匆匆用了些食,就连忙去厢房换了为今晚的舞蹈特订做的舞衣,一反从前浓烈鲜艳的颜色,而只有黑白二色,素简到极致,飘逸有致。 今晚的舞,叫逍遥。因着她和萧北冽的特殊关系,安排了她第一个登台献艺。 她领着众伴舞朝台下盈盈福身,确认了今晚献舞的对象已经到了,冲那人调皮眨眨眼笑了笑。那人支着下巴,双目凝聚起兴致,神情难得专注。 随着第一声古琴音抚响,连云枝摒弃杂念开始起身纵舞。 这支舞,她取名为逍遥,她本不是矫情的女子,却为了一个喜欢的书生,困死了自己的青春年华,不得自由,她送自己一首逍遥,一首自在。 她本是良家女子,父母恩爱,家和意满,却因为她的愚蠢惹祸,害的父亲惨死,母亲落疾,幼弟受颠沛流离之苦,她这几年饱受心魔折磨,可母亲幼弟爱她怜她,早已不怪,往后,她送自己逍遥一首,与往事言和。 经历人生巨变,命运横改,她何尝未看开这世间事,情爱纠缠,你情我愿,缘分浅薄,莫不如是。她还喜欢那个书生何端,喜欢他冷脸不言的样子,喜欢他春风和煦抿嘴轻笑的样子。再也见不到了,再也见不到何端了。她接受自己喜欢他这么多年的事实,也接受再也不会相见的现实,就这样吧。人生不过数十载,她跳一支逍遥,跳一支洒脱,送给自己。 愿世间所有不得圆满之人都能有一份逍遥心境,向乐从容,舞之蹈之。 琴音渐低,悠扬二胡越势拉出了悲鸣畅快之意,像是月下独舞的剑,山间奔溅的泉,林中肆刮的风,那么自由,那么无拘,那么畅快! 连云枝舞姿旋得惊心,身姿伸展得舒畅,黑滚边白裙和臂间长帔飘飘似乘风而去——随着一声清亮的竹叶吹响的哨鸣音,连云枝一个利落的纵起而又旋身盈盈下拜。 “妾舞逍遥一支,恭祝萧大公子生辰吉乐。”

    0 人在读07-18 20:56

  • 我料卿卿应如是

    九重禾|其他|连载

    姜玉倾告别祖母,从邺城一路向南,花了一个多月才赶到漓城,这个她阔别十年的家乡。春日融融,出发时邺城雪色尚存,而如今的漓城已然换了新绿。姜玉倾回到熟悉而陌生的家中,发现自己成了那个说不清道不明的外人 我料卿卿应如是全文免费阅读_我料卿卿应如是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姜玉倾告别祖母,从邺城一路向南,花了一个多月才赶到漓城,这个她阔别十年的家乡。 春日融融,出发时邺城雪色尚存,而如今的漓城已然换了新绿。姜玉倾回到熟悉而陌生的家中,发现自己成了那个说不清道不明的外人。 自祖父姜毅与母亲姜雪相继去世,父亲再娶,年仅六岁的姜玉倾被身在邺城的老祖宗接走,再到父亲一纸家书,召她归来,其中多少往事,都随洛水东流,一去不复返。 她本来心怀感伤,见到父亲时,百感交集,以至于差点没听清他的话,等她听清,不敢相信地问道:“什么?” 翁万年拿起茶碗,吹开表层的茶叶,轻啜一口,缓缓道:“你年纪不小,该是说亲的时候了。等你休整几日,我叫琴娘给你安排几场相亲,你若是瞧得上眼,便准备起来,咱们这样的人家,总是要大操大办的。” 等一下。 姜玉倾打断翁万年的长篇大论:“我以为我回来只是省亲。” 翁万年放下茶杯,眼圈微红:“玉倾啊,我和你娘亲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你长这么大我都没好好教导过你,这婚事总该由我做回主。” 虽然翁万年已过四十,但仪表堂堂,眉目疏朗,若不是留着一把胡须,显出几分威仪,只怕被人会当做俊俏的年轻郎君。 玉倾承了父母样貌所长,一双眼睛和父亲相似,也是漂亮的桃花眼。此刻父女二人对视,姜玉倾踟蹰道:“可我不想这么早嫁人。” 翁万年安抚道:“先安排一下,你瞧得上再说,你有个好归宿,我也对你娘亲和祖父有交代。” 翁万年早年入赘姜家,在玉倾的祖父姜毅过身后,继承家业并且发扬光大,可惜母亲姜雪身体病弱,在十年前难产病逝。 姜玉倾的祖母卫敏仪多年前便与祖父姜毅和离,一气之下搬回邺城娘家,并在姜雪过身后把年幼的姜玉倾接走,养在身边。 十年间翁万年多次来信想接姜玉倾归家,都被卫敏仪拦下,这次是姜玉倾的强烈意愿,才使卫敏仪才点头松口。 面对父亲,姜玉倾总是多了几分希冀,但她归家仅两日,翁万年的续弦吴琴娘便给她安排了一场相亲,这叫玉倾不大舒服。 她无法直言拒绝,只得硬着头皮赴宴。 好在这种相亲宴会多的是年轻男女,她围观四周,如她这般拘谨的不在少数,内心稍定。 庆安苑是吴琴娘胞弟吴季勇名下的,这场宴会则是吴琴娘以赏花的名义办的,多数公子都知晓姜家有意招婿,因此玉倾身边围了好几个人。 有人前来打招呼,姜玉倾笑语相迎,但寒暄过后便淡了神色,虽然礼数周全,可态度拒人千里。 几次下来,渐渐没人凑前来,姜玉倾起身打算逛两圈,打道回府。走出两步,她发觉自己的手帕落在凉亭,便遣了丫鬟阿清去取。 此时正值午后,阳光明媚,却十分刺眼。她走到荷塘边的树下乘凉,可刚靠近水边,心口忽地一痛。 这刺痛来去匆匆,姜玉倾还不及思考,从南边走来一个男子,她本想避开,却发现那人直冲冲地朝她走来,姜玉倾惊讶不已,高声喊道:“你是谁?要做什么?” “这话说的,”男子看上去是一介书生,但兔头麞脑,目露邪光。他走近一步,姜玉倾便退后一步。 男子低声道:“我知道你是谁,姜家大小姐。我听说你有意结亲,便想来跟你说说话,咱们两个郎才女貌,可谓天作之合。”他一边说,一边露出古怪的笑。 姜玉倾心下惊异,只想避开他的注视,却没发现自己退到了荷塘边,直到踩到了荷塘边的石块才陡然惊觉。 她将将站定,叫了声:“阿清!” 男人见她叫人,面色突然变得狰狞,瞬间伸出手把姜玉倾从池边一下子推到了荷塘中。 姜玉倾在北境长大,玩冰嬉打雪仗她是佼佼者,可论起水性却是一窍不通,被人推进池塘更是头一回。 她不住地在水中挣扎,眼睛却瞧见那男人竟然跳下水朝自己游来。 他怕不是故意要把自己救上去,借此要挟父亲把自己嫁给他吧。 姜玉倾心内暗恨,扑腾着水花叫男子无法靠近,他一时不察竟然被她抽了几巴掌,慌了心神呛了好几口水。 二人在水中不住扑腾乱成一片,最后双双脱力,沉入水中。 姜玉倾再次醒来,瞧着头顶层层叠叠的床幔,一时分不清自己在何处。 丫鬟阿清走近,看见她睁着眼睛,惊喜道:“小姐可算醒了!” “我怎么了?” 她的嗓子嘶哑干燥,姜玉倾听见忍不住皱眉。 “小姐不幸落水,已经昏迷了三日。” 姜玉倾突然想起来被人推进水中的事,猛然坐起:“谁救我上来的?” 阿清连忙上前安抚姜玉倾,她低声道:“是我,但小姐那时已经在岸边躺着,昏迷不醒,好在我是第一个发现的。” 姜玉倾按着阿清的手:“你可曾看见别人?” 【那倒没有,不过我好像听见了有人哭泣的声音,吓出一身冷汗。】 “那倒没有,小姐别怕。” “你说什么?” 【小姐吓坏了,我该去找大夫开一剂安神药。】 “没什么,小姐口渴吗?我去倒点水。”阿清拍了拍她的手,起身去倒茶。 姜玉倾死死抓着被子,试探地问:“阿清?我爹他在哪里?” “姑老爷在书房,听说麒少爷在书院又闯祸了,被夫子告诉姑老爷,正在大声呵斥呢。” 阿清走近,扶着姜玉倾喝茶。 姜玉倾借着她的手喝了一口,又问:“那小子闯什么祸了?” 【还不是仗着家里富贵,在书院欺行霸市,连先生的胡子都揪下了十多根。】 “据说把先生的胡子揪了。” 姜玉倾以为自己幻听,可阿清说这话时嘴唇根本没有动,难道她脑子出了问题? 她又听见阿清的声音【奇怪,小姐以前听见麒少爷闯祸,都会幸灾乐祸的嘲笑,怎么现在呆愣愣的,难道还在低烧?】 姜玉倾看见阿清靠近,把手搭在自己额头上:“小姐是还有点烧,我去叫大夫再来看看。” “哦,好。” 姜玉倾目送阿清的身影远去,靠坐床头,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 “啊!” 好疼,应该不是在梦中,难道她出现幻听?不对,她听到的是阿清的声音,且那声音和阿清的话是相对应的。 姜玉倾思来想去,最终兴奋地拍手:“难道我有了读心的能力?!!” 自己不是有病,而是有了超乎常人的能力。 姜玉倾为了验证这个想法,在病愈期间进行了无数次测试。 先是从身边的丫鬟下手,逐一测试她们内心的想法是否与其言行一致。结果是除却她从邺城带回的阿清和灵芝,都有各自的盘算。有的为了自己的前途担忧,有的则是奉了主母的话在她身边监视。 姜玉倾愈发笃定自己的猜测,进一步将自己的对象扩大,反复测试多次,她初步得出结论:自己的读心术不知从何而来,只能通过触摸旁人的肌肤才能听到对方的心声,而且是当下的所思所想,不知前因后果。 虽然不如她想象的那样厉害,可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如此过了几日,不知不觉临近翁万年的生辰。姜玉倾身体大好,在翁万年的建议下帮吴琴娘主持家事。她并不打算插手,不过是坐在一旁瞧着,免得落了旁人口实。 吴琴娘不做表露,每日端坐厅上召见家中的众多仆从,来来往往的商户,还要翻看一大摞的账本,光是一个生辰宴,就把她忙得不可开交。 姜玉倾不骄不躁,端着一杯茶静静坐在一旁看她忙来忙去,趁着吴琴娘间歇时,叫阿清奉上汤盅:“姨娘辛苦,这是我从邺城带来的人参熬的高汤,你尝尝。” 吴琴娘接过:“多谢大小姐。” 她背后站的丫鬟忽然出声:“大小姐,老爷已经把夫人扶正,如今大小姐该唤一声‘娘亲’才是。” 姜玉倾好似没有听见,端起自己的茶杯细细品味:“漓城特产的盘茶味道清香,阿清,空时记得给老祖宗寄些回去,她总叨念着北境的茶不对胃口。” 阿清笑着附和:“是,我记得表少爷念叨过这茶,也一并寄回去。” 吴琴娘放下汤盅:“可是卫家表字旭的那位?” 阿清回道:“正是呢,大少爷骑马送小姐出城,要不是因为钱庄事宜急迫,实在空不出闲,还想亲自跟着小姐回来看望姑父呢。” 吴琴娘面色微僵:“是吗?” 姜玉倾瞅准时机,抓过她的手:“姨娘照顾父亲多年,我都记得,他感激你付出,我也懂得。只是玉倾心内总有一个身影,任何人都代替不了,想来姨娘也能感同身受,毕竟麒弟若是有一天也失去你,他也不愿有人逼迫他改称呼。” 吴琴娘听到最后,面色沉郁,却不得不做出一副理解的和善神色:“那是自然,不过我从未想过大小姐能唤我一声‘母亲’,小怡不懂事,还请大小姐见谅。” 【明明我现在才是姜家的主母,这丫头心里就只有那个死人,偏偏她和义通宝号的少东家勾搭在一起,我叫小怡出马试探了下,她竟这般无礼,真是个没教养的。】 姜玉倾在心内感叹,要是这位继室心中的想法,有她表现出来的一半好,也能称得上善良。 她抽回手,免得被那些污糟的言辞激怒,失去理智。 话说到这儿,小怡走上前道歉:“小怡方才言语有失,还请大小姐莫要怪罪。” “本来呢,我是不介意的。” 姜玉倾手指轻轻点着桌面,与黄花梨木碰撞出悦耳的声音,落在小怡耳朵里却是紧张的鼓点。 “但是我反悔了,”姜玉倾接着说道:“你没有资格站出来与我论长短。我大人有大量,就把你赶出府去,你的身契也一并带走。” 吴琴娘不曾想姜玉倾竟然这样大胆直接,当着她的面发落她的下人。登时站起身:“大小姐,我姑且是府上的掌事,你连一声都不问过,便发落下人,可还把我放在眼里?” 姜玉倾手捂着心口惊讶道:“怎么?难道父亲和我说的话都不作数吗?他在我回来时口口声声说这家里的大小事务我说了算,他难道没有告知姨娘?” 说罢也不等吴琴娘反应,捂着心口“哎呦”地唤个不停,阿清机灵,走上前配合:“小姐,可是心口又犯疼了?我这就扶你回去歇息,北境带来的药不知道还能吃多少次,咱们还要去寻个郎中。” 主仆二人风风火火撤退离去,剩下吴琴娘扭曲着面孔,她攥着拳头,紧紧揪着手里的锦帕,眼睛望着她们的背影,几乎喷出火来。

    0 人在读07-03 18:44

  • 将军她今天又臭美了吗

    亓芪祁|其他|连载

    “挺身!下盘扎牢!这般脚步虚浮,上了战场能为我大越抵挡几个兵士?”清远将军林凡出生于武将世家,虽到了林凡这一代人丁凋敝,但林凡骁勇善战,从军二十栽立下赫赫战功,多次逼退敌国来犯,守卫边疆一方平安,深得 将军她今天又臭美了吗全文免费阅读_将军她今天又臭美了吗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挺身!下盘扎牢!这般脚步虚浮,上了战场能为我大越抵挡几个兵士?”清远将军林凡出生于武将世家,虽到了林凡这一代人丁凋敝,但林凡骁勇善战,从军二十栽立下赫赫战功,多次逼退敌国来犯,守卫边疆一方平安,深得陛下的器重。然林凡早年丧妻,常年驻扎边疆的他不愿续弦,身边只留下独女林疏一人。好在大越民风开放,绝没有限制女子只是入仕一说。林疏自幼跟随父亲从军打仗,一身武艺便是寻常将士都比不过。陛下器重,林家有亲兵三千,都驻扎在林家亲卫营里,林凡平时不得空时,都是林疏代为练兵。“尔等虽是我林氏亲兵,但我林家不养闲人,如若某日我父亲再上战场,尔等就是参军。战场上刀剑无眼,如若不勤加练习,那就是有去无回,到时候一家老小无人看顾,自己也无缘这大好河山。该怎么做,我相信尔等心中自然有数。”林疏虽年仅十六,但好歹也是上过战场的,自然和别家娇滴滴的大小姐不一样,说话做事颇有威势,但这批亲兵中有年前刚选上来的,对林疏一个尚未及笄的女子颇有不服,此时都面露不满。林疏自然看在眼里,思索片刻便有了办法。“今日新兵入营,想必许多人对我还不了解,有不满是难免的。这样吧,刚好今日的训练已闭,我们就开展一场演武比试,比试内容包括武艺、运兵、布阵等方面,有能力者自愿报名参加,最终各项胜出者均可晋升。我也参加,和大家公平竞争。”此话一出,即便仍有不满者,也都愿意为着升职而放手一搏。比试经商定后分为近身格斗、弓箭、运兵三项,按时间顺序一一进行。第一项比试便是近身格斗。林疏身为女子,虽有天生气力不足的缺陷,但贵在后天勤练,且身体灵活,在这一项上,她几乎笃定可以拿下。报名格斗的共五十二人,通过抽签两两分组进行第一轮选拔,毫无疑问,林疏随着剩下二十五名将士一起进入下一轮,第二轮依旧只取前十三名,最后场上设擂台,能者先行,被打下擂台或认输则视为淘汰,最后留在台上者获胜。林疏在一众高大健壮的将士中显得瘦弱矮小,就在大家以为她会静观其变、挑准时机再上台时,她却第一个跳上了擂台。原因无他,要想让将士心服口服,她必须靠自己的实力取胜,不能投机取巧,即使对于这种极耗体力的擂台站来说她并无十全把握,但她还是放手一搏。在她跳上擂台那刻开始,将士们对她的轻蔑早已不见,但是擂台摆了出来,是不可能不打的。须臾,就有一位壮汉应战,这位壮汉前两轮并未观察过林疏,对她的实力并不清楚,本想着怜香惜玉一点,但自己与她过了三招,竟是招招都被化解,且林疏并非用蛮力硬撑,而是将百炼钢化成绕指柔,轻轻巧巧就躲过了攻击。壮汉这才惊觉大意,忙使出全力,但为时已晚,林疏已经摸透了他出招习惯,在他出拳攻击左肩时灵活向右下躲避,同时一个飞踢进攻他下盘,壮汉因不备被击倒在地,随后被压制在地,因壮汉体型壮硕,林疏无法将他打下擂台,只能用巧劲将他限制在地,并捏他手臂上的麻筋,不消片刻壮汉便哀声求饶。首战告捷,一连几个壮汉都被林疏用同样的招式击败,眼下场上只剩下五个人。因林疏连连获胜,剩下的人已不敢轻举妄动。这时一位身着最末等士兵服的人飞身上台,此人长身玉立,身形挺拔,即使身着简陋的军服也难掩天资,林疏一眼便看出此人与先前几位仅被训练的士兵不同,他是有习武功底在的,林疏无法判断此人路数,只好静观其变。只见此人颇具风度地抬手作揖,说声“冒犯了”之后便向林疏攻过来。林疏的灵活战术决定了她必须要等对手近身才好反击,而此人偏不给他机会,第一次攻击被林疏化解后他便闪身拉开距离,凭借身高腿长的优势便抬腿横扫过来,林疏急忙闪躲,还未站稳便被此人迎面袭来的一掌打在左肩上,这一掌明显收了力度,不会造成太严重的内伤,但对于还未站稳的林疏来说,这一掌足以让她翻倒在地,可偏偏刚刚为了朵此人的攻击,她早已退到擂台边缘,这一倒便直接摔出了擂台。林疏,她输了。这场比试十分快速,起落只在片刻间,但林疏足以被他扎实的功底和灵活的战术吸引,此人竟是远胜于她!这样的人留在军中必是可造之才!“你叫什么?哪个营的?来我身边做事吧?”林疏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抓住人才的机会,当即便开口说道。“贺闻雪。七营的,不过以后,是亲卫兵了?”他的声音低沉,虽然赢了林疏后神色间略带欣喜,略显锋利的眉眼因此柔和下来,但语气还是淡漠的。“当然!你很厉害,以后你做我的亲卫兵,如若我上了战场,你就当我的搭档。”林疏本来的目的是通过这场比试让众人服气,没想到阴差阳错挖到了宝,所以即使输给了他还是很高兴。剩下的都是些普通将士,连林疏都可以轻松应对,自然对贺闻雪造成不了什么阻碍。第一项比试,胜出者无疑是贺闻雪。第二项是比弓箭。战场上决定胜负的往往是两军的弓箭手,训练的当的话将在战争中获得极大优势,所以这项是每个兵士必然要学习的,为的就是筛选出精兵良将。为区分难度,弓箭比试设置了两项,第一项是射靶子,固定的靶子,取成绩最好的前十位进入第二轮。由于这批兵士在进林家亲卫营之前就进行过训练,弓箭成绩普遍都不错,但是没有突出者。林疏本来还很期待贺闻雪参与射箭,但直到所有兵士都比完也没见他上场,她自然认为贺闻雪不会射箭,不过也没事,贺闻雪武功高,适合近身肉搏,当弓箭手反而埋没了。第二轮比试相对来说难度加大了很多,场上设置的是活动靶,进入第二轮的兵士分为红黑两队,箭矢上标上相应颜色,靶子也分为红黑两色,要求兵士们避开自己阵营的靶子并射击敌方靶子,射中敌方加一分,射中己方靶子将要倒扣两分,最后综合整队成绩。这是个考验眼力和反应力的比试,场上瞬息万变,在场兵士都被吸引。林疏的弓箭是她叔叔林焕在世时亲自教的,虽没学多久,但林焕的弓箭技术在整个大越数一数二,她自然也不差。进入第二轮,林疏被分到红队。她在先前的比试中了解过自己队友的实力,其余人都还好,唯独有一位是参加了第一轮擂台战的壮汉,看着性子比较浮躁,林疏担心他杀红了眼敌我不分,虽没明说,但还是隐晦地提了两句要沉着应对。比试甫一开始,林疏的箭就势如破竹,箭箭中靶,且都能精妙的避开己方的靶子,甚至能在空中拦截对方的箭矢。有了林疏的衬托,红队其他兵士就显得平平无奇,移动靶难度确实打了很多,兵士们脱靶概率大大提升,相反来说黑队是各个兵士都超常发挥,林疏双拳难敌四手,红队已渐渐落了下风。越是这样红队兵士们就越急切,反而越难中靶。那壮汉更是杀红了眼,接连射中己方靶心。最后的结果无疑是红方输了,但林疏的弓箭技术都让将士们心服口服。第三轮比试是运兵术,抽签划分两个阵营,各阵营可各自推举首领,用计谋攻取擂台获得胜利。林疏由于前两轮的出色变现自然被推举为首领,虽然前两轮比试她都输了,但她的目的已经提前达到了。让林疏兴奋的是贺闻雪也参与了此轮比试,并且分到了林疏对面阵营。这项比试考验的是领军能力,林疏自然希望看到贺闻雪能够胜任。这场比试最重要的是攻其不备。擂台上设置了守军,比各个阵营的人数要多很多,硬攻则损失太大。林疏将兵士们分为三队,准备等贺闻雪阵营先行动手,自己再坐收渔翁之利。等了一炷香的功夫也不见对面有所动静,林疏十分诧异。因前面两项比试持续太久,现在天色已晚,林疏准备改变策略。擂台上燃烧着火把,他们在明而林疏在暗,她预备了前锋来对付守卫,然后悄无声息潜入挟持擂台守军的首领。了解了自己阵营的兵士实力之后,林疏确立了前锋成员,让他们绕到擂台东面,也就是贺闻雪阵营那边动手,然后自己带着剩余兵士从西面进攻。擂台东面地势较低,便于隐藏,而西面则是阶梯,如若进攻则必须速战速决。

    0 人在读07-03 18:44

  • 娇软美人在民国当文豪

    花榆树|其他|连载

    “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沈先生真是雅趣,雅趣。”一艘小小的乌篷船徜徉在姑苏城的枫江之上,艄公坐在船尾脚踩着桨柄,一伸一缩间,在手摇船桨的控制下,这艘小小的黑色船只就轻巧的破开碧波, 娇软美人在民国当文豪全文免费阅读_娇软美人在民国当文豪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沈先生真是雅趣,雅趣。” 一艘小小的乌篷船徜徉在姑苏城的枫江之上,艄公坐在船尾脚踩着桨柄,一伸一缩间,在手摇船桨的控制下,这艘小小的黑色船只就轻巧的破开碧波,穿梭在鳞次栉比的白墙黛瓦间,朝着不远处的枫桥桥洞而去。 一个穿着短褂短裤,露出一截子脚踝的姑娘弯着腰穿过低矮的船篷,稳稳当当地来到了船头,船板上铺着编织的草席,草席上对面而坐着两个男人,一个穿着长袍马褂的中年男人,是本地的大粮商,贾老爷,一个是年龄二十五岁上下的俊美青年,一身笔挺的深蓝色西装,雪白的衬衫一丝不苟的扣到最后一个扣子,正侧着头,看着远处的高高桥洞。 姑娘是艄公的女儿,艄公的乌篷船太小,不能运货,平时就靠着在这枫江上迎来送往糊口,女儿铃铛帮忙招呼客人,送些茶水,铃铛提着特意擦得干干净净的铜壶,看向了那个穿着军装的青年,悄悄红了脸。 青年一副好相貌,笔挺的鼻梁,温润俊美的眉眼,倘若换上一席白衣,便是那戏曲里唱的翩翩贵公子,铃铛极爱那三国中的周公瑾,白衣将军,此时看到了青年,不禁令人脸红心跳,周公瑾在世也不过如此了。怀着少女的心思,本是贾先生要的茶水,铃铛脚脖子一拐,却去了青年那里,细声细语着弯腰,学着那茶楼里的女人,想要跪坐在男人的身边为他添茶。 谁料腰刚刚弯下来,就被一把乌黑的枪抵住了手腕,铃铛看清楚后瞬间吓得全身颤抖,她听见这个好似脾气极好的男人,轻声道:“该添茶的人在对面呢。” 啪嗒一声,枪放在了铃铛原想跪下的地方,青年微微偏头,唇角噙着一抹笑,极其温和地看着女孩颤抖着双手给贾先生添茶,添的过程水随着手的颤抖溢出了茶盏外,贾先生也没计较,人正拿着手绢不停地擦大脑门的汗。 突然,远处传来了一阵吹吹打打的声音,一队长长的送嫁队伍沿着二十八级台阶缓缓往桥上走,送嫁队伍喜庆的吹打声冲散了刚刚紧张的氛围,艄公女儿趁机躲回了船后头,贾先生放下了手帕,见青年注视着桥上的送嫁队伍,立刻热情介绍:“沈先生从沪上来,应该很少见到这样的场面吧,像这样礼数周全的送嫁也只有咱们姑苏才能看到了,你们大城市都流行什么西式婚礼,一身白,一身黑的,要我说啊……” 贾先生是个老派,最是看不惯,摇了摇头:“晦气!晦气!咱们华夏自古以来都是喜事穿红,丧事穿白,这西洋的婚礼竟是连老祖宗的规矩都不顾了,荒唐,晦气!” 贾先生嘟嘟囔囔抱怨着西洋人来了带了多大的不好,什么传统变了,什么都是蛮人,还有一大箩筐的有关最近生意不好做的废话,眼珠子滴溜溜瞅着侧脸认真看桥上的青年。 送嫁队伍很长,前头吹吹打打的人都已到了桥对面,这头新娘的四抬轿子才到桥面正中间,小巧精致的红轿子披着红绸坠着金锻,绸面上镶金画银好不奢华,轿子两面各有一个方形小窗,被一层轻薄的红纱遮掩着,隐隐绰绰中可以看到新娘婉约的身姿,仿佛只要一抬手,新娘就能从小窗中探出头来,当然,没有新娘会这么做,这是极为不吉利的事情。 就在贾先生这样介绍的时候,突然桥上不知怎么一阵骚乱,有人大喊着踩到了,踩到了,连带着轿夫也被惊吓撞歪,靠近桥侧的轿夫直接摔倒了,肩膀上的杆子也滑落,花轿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一下子倾斜过去,轿子中的新娘自然是不能安然,整个人随着轿子倾倒,惊慌失措间,只听见她小声呀了一声,轿子的小窗一阵晃动,红纱撩开一角,一个容貌精致清丽的少女脸颊从窗口一闪而过。 很快,骚动被有经验的领队人平息了,又是一阵喜庆的吹打声,送嫁队伍恢复了正常,带着红纱窗后的新娘渐渐消失在了河的对岸。 贾先生摇摇头道:“真是晦气,晦气,接亲没有新郎,送嫁队伍还出岔子,晦气!回去我一定要用柚叶好好洗个澡,这个叶家……” 贾先生又开始嘟嘟囔囔了,说着说着又拐到了年景不好,生意不好做上,翻来覆去的意思就是地主家也没余粮了,他这个大粮商只是个虚名云云。 艄公撑着船穿过了圆月一般的桥洞,在碧波上安静行驶着,河两岸的粗壮杨柳把腰弯的低低的,茂密的枝条齐刷刷的垂在水面上,好似岸两边挂满了碧绿帘布。水蜘蛛翘起细长的腿顺着水面爬上了柳枝上,倾听着岸上茶楼里吱呀呀的清曲。 “闺阁千金有宿缘,那书生小姐桥下会……” 说书人悠扬的声音穿过了柳梢,扫过了江面,让每一个路过的人都忍不住侧耳倾听,贾先生也被这说书声吸引了去,他生平一大爱好就是听书品茶,听着这说书人的悠长的嗓门,贾先生想着待会定要来这里听上一出新书,正想得出神呢,突然听见对面人问: “你刚刚说那是哪家千金?” 贾先生先是愣了下,喝了口茶后,才意识到青年是在问他之前枫桥上送嫁的队伍。 贾先生:“哦,那是叶家娶妻,娶的是前朝没落的宋家二小姐,这叶家啊可是姑苏城乃至整个江浙沪有名的儒商,在各地都经营着书局,生意做得很大,可比我这个粮商有钱多了……” 自然又是一阵的诉苦,温润俊美的西装青年嘴里噙着宋这个字,眸色意味不明。

    2 人在读07-12 06:15

  • 土匪的戏精美人(重生)

    云翮|其他|连载

    第1章秦桑重生了。她睁眼的时候,正跪在一个巨大的土坑前,几个大汉吆喝着将一具杉木棺木缓缓落入,四下传来了低泣声。一记闷雷响彻天边,细密的雨水打在皮肤上,带了几分凉意。秦桑看着沉沉的棺柩 土匪的戏精美人(重生)全文免费阅读_土匪的戏精美人(重生)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第1章 秦桑重生了。 她睁眼的时候,正跪在一个巨大的土坑前,几个大汉吆喝着将一具杉木棺木缓缓落入,四下传来了低泣声。 一记闷雷响彻天边,细密的雨水打在皮肤上,带了几分凉意。 秦桑看着沉沉的棺柩入土,鸦羽般的眼睫上沾着水汽,她抬手,察觉自己脸上一阵潮湿。 正迷茫间,秦桑突然被一个大汉从地上拉起来,他哑声唤她的小名,“枝枝啊,来,到边上来。” 他指着那口即将被封起来的棺柩,声音微哽,“你母亲要在此处长眠了,再好好看她一眼吧。” 秦桑看着背过身去啜泣起来的大汉,认出这是当年在秦岭溧村时,住在她家隔壁的李叔。 还有另外几位壮汉,也都是当时的街坊邻里。 而秦桑记忆里与这些叔伯最后一次见面,是在她母亲的葬礼上。 骤然意识到这一点后,秦桑再看向那口缓缓合上的棺柩,说不出话来。 旁边李叔见她突然之间神情木然,只当她是方才哭晕过去后未缓过神,轻轻拍了拍她的手。 秦桑沉默着,待到李叔他们把墓填好之后,她将祭品拜在碑前,和其他人一起磕了三个头。 而后她才仰头看向李叔,冰冷的雨水顺着脸颊缓缓淌下。 “叔,你们能等我一刻钟吗?我想跟我娘说会儿话。” 此处是遗山,四处都是坟。 李叔想着秦桑贯来胆子小,加上这天气不好,本想劝一劝她。 可姑娘的神色异常平静,与抬棺上山前强忍着悲痛的模样判若两人,一双眼沉寂得仿佛一滩没有波澜的死水。 李叔微微一愣,到了嘴边的话便咽了回去,应了声“好”。 其他人离开之后,秦桑抬手用衣袖细细擦去墓碑上的泥泞,深深吐出一口气。 秦桑的母亲并非本地人。 她本是姑苏一商户家的嫡女,自幼便生得标致,有“江南第一美人”的称号,加上读过些书,有些才情,在当地颇负盛名。 然而十六年前未婚先孕,孩子爹又不知所踪,家族觉得蒙羞,便将她逐出家门。 秦桑本也不姓“秦”。 若随父姓,她应当姓“萧”,若随母姓,她应当姓“何”。 当年她母亲被赶出何家之后无处可去,便循着线索自姑苏千里奔赴长安,途径秦岭时遇土匪拦路抢劫,躲进了一片桑树林,早产生下了她。 故而母亲为她取名“秦桑”,乳名唤作“枝枝”。 然后母女二人便在秦岭南面的溧村安了家,再未去长安寻亲,也只字未提过秦桑的生父。 直到秦桑十五岁这年。 母亲病卧在榻,而侍奉她的刘嬷嬷以带女儿去县城看病为由,卷走了家中所有的贵重物品。 无奈之下,秦桑瞒着母亲翻出了她藏在箱底多年的玉佩,拿去县城当铺换钱请大夫。 后来钱花光了,母亲也没能救回来,反倒是那块价值不菲的和氏玉让人晓得了秦桑的身世。 于是母亲落葬后不足半月,便有自长安而来的铁骑入村,迎回这位陛下流落在外的公主。 秦桑把母亲的墓碑擦拭干净,连字缝里都一尘不染。 她看着碑上母亲的闺名,目光带了几分温和,好半晌她轻声开口:“娘,我见过他了。” “您的夫婿,我的父亲。我见他的那天阵仗可大了,整个长安的人都跪在宫城外,他在朱雀门前等了我好久,我到了之后,他亲自牵着我下车进了宫,问了我许多关于您的事情。” 秦桑把供果盘里的水倒出来,细细擦着盘底。 她刚进宫那会儿,皇帝对她母女二人心有愧疚,吩咐了内廷司和御膳房,吃穿用度都先紧着她的,清明寒食祭拜母亲的供果,也是按着妃嫔的标准给的,甚至还在三宫六院留出了位置设置了灵位。 有个在宫里呆了许久的掌事嬷嬷跟秦桑说,在这长安城里啊,陛下的宠爱就是一个人最大的资本。 秦桑听进去了,她学着皇城里的那些繁琐宫规,努力地去讨好每个人,尤其是大殿上坐着的那位。 她以为这样,就能相对安稳地过一辈子。 再不济,还有疼她的五皇叔,说会一直待她好。 直到大宁元康三十七年,诸侯举事,天下纷乱,长安城四面楚歌。 为稳住边境,当初亲自牵着她进宫的“父皇”毫不留情地将她送给了西秦王室。 漫天风沙刮在脸上的痛感历历在目。 秦桑将供果重新装进盘子里,抬手拂去脸上的水渍,笑起来,“他挺好的,又温柔又尊贵,全天下没有哪个不听他的。” “可是我再也不想见到他了。” 伴随着远处轰鸣而下的雷声,雨渐渐大了起来。 秦桑盯着墓碑良久,再次磕了三个头,方才起身轻声说:“保重,阿娘。” …… 雨水沿着屋檐淌落,隔了一道雨帘,门前挂着的白灯笼也被风刮得直转圈儿。 一只白毛异瞳猫趴在藤椅上抻懒腰,全然不知这个家里发生了什么,只不时半睁开眼望向门口,似乎是在等主人回来。 一道惊雷响彻天空,吓得小白猫立刻跳起来蹿进屋里。 门口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说话声,三个青年气势汹汹地闯进来。 相比最前面趾高气昂的那一个,后面两个小的明显还顾虑着这家里刚办了丧事,不由道:“二哥,这屋里还挂着白绸呢!秦桑她娘刚下葬你就上门来抢人闺女,不合适吧……” 被称作“二哥”的青年不以为然,一脚踹倒门口凳子,“废什么话!她娘都死了,老子等了这么久,还管一个死人做什么?” 三人在屋里一阵阵翻箱倒柜,小白猫瑟缩在漆黑的床底不敢出来。 而这时的秦桑,正随着李叔等一众人下山回家,他们手里还扛着方才抬棺挖坟的家伙什。 秦桑一手一把伞,帮李叔和另一位张伯挡着雨,细碎的青丝染了雨水沾在她白皙的脸颊上。 一旁张婶瞧了她一会儿,犹豫着开口,“那个……枝枝啊,你以后打算怎么办?要不要婶子给你……” 话没说完,张伯就用胳膊肘捅了她一下。 张婶尴尬闭嘴,想着人母亲刚走,说这事儿确实不大合适。 可秦桑现下没了爹又没了娘,那村里的恶霸严二柱觊觎她美貌已久,她娘在世的时候好歹还有人护着她,如今她娘没了,那严二柱怕是又要上门闹事。 张婶便想着,若是能早点给这孩子寻个好夫家,日后也能有个仰仗,不至于受人欺负。 秦桑自然明白张婶的意思。 她垂眸似是思索了片刻,温声开口:“谢谢婶子,不过我打算下山了。” “下山?去县里?” 秦桑点点头。 秦桑孤身一人,这溧村她是呆不得的,还得想办法寻回那块被当掉的和氏玉。 那毕竟是母亲所属之物,而且若是能赶在消息传入长安之前寻回,还能免掉许多麻烦,她的身世不会叫人发现,这一辈子,也不用再入宫城,更不用远走他乡去和亲。 至于之后的路怎么走,便再做打算,天下之大,总有她的容身之处。 张婶自然是不晓得她心里的盘算的,担忧地皱起眉头,“可那严二柱的舅舅就是县衙里当官的,他们一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一个人往县里去,那不是羊入虎口嘛!” 正说着,一行人恰经过秦桑家门前。 木门上的锁静静躺在门前的石阶上,插栓摇摇欲坠,平日里总是躺在藤椅上等秦桑回家的小白今日却不在,门前走廊上残留着歪歪斜斜的泥脚印,断了条腿的凳子静静躺在雨中。 秦桑顿了顿,和其他人对视一眼,迅速反应过来—— 家里怕是来了人了。 她上前拾起躺在水里的锁链,拽在手里,冲身后李叔等人笑了笑,不动声色道:“今儿劳烦各位叔叔伯伯帮忙了,大伙儿不若进屋喝杯茶吧?” 屋里,严二柱正美滋滋地做着梦,等着秦桑回来。 这小娘子生得与她母亲极为相像,水灵灵的江南美人,便是未施粉黛,也比他见过的所有女子都好看许多。 当年他第一次见着秦桑的时候,便喜欢得不行。 后来秦桑和他家养的大狼狗在村口狭路相逢,大约六七岁的年纪,因为出生时尚未足月,她个子比寻常人要娇小得多。 当足有半个成年人大的狼狗流着哈喇子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弱小的秦桑脚跟钉进了地里似的,一动不敢动。 严二柱就吓唬她,说这狗认生,除非给他家当媳妇,否则秦桑下次路过村口,还会被缠着。 秦桑不肯,严二柱就继续让那狗吓唬她,直到秦桑哆嗦着应了声“好”,他才放她回去。 从此严二柱不再骂秦桑是没爹的野种,而是用轻佻的语气叫她“小媳妇”。 然而这事发生没过半年,严二柱就被山上的土匪掳去揍了个半死。 他甚至没看清那土匪长什么样子,只记得那人穿着一身黑衣,个子很高,拎他跟拎小鸡仔一般轻易。 揍了他一顿后,那土匪就把他扔到村口,恶狠狠警告了句:别惹老子的人。 严二柱招惹的人太多,一时也不知那土匪指的是哪个,打听之后,才知道是秦桑她娘。 整个溧村的人都知道,秦桑她娘当初身怀六甲时被土匪吓得早产,差点一尸两命,那土匪大概是对秦桑她娘有愧,才庇护着她们母女。 被这般教训了几回后,严二柱安生了许久。 直到最近秦桑她娘病重,却也不见那土匪寨子有什么动静,严二柱这才又有了贼心。 反正她娘都死了,只要秦桑从了他,那土匪也不能把他如何了。 严二柱想着今儿无论如何也要将人带回家,然而过了许久,也没等到秦桑进来。 反倒是外头望风的两个小弟慌慌张张冲进来,人还未进门就急冲冲喊道:“二哥快跑啊!秦枝枝把给她娘抬棺的大汉全叫过来了!还抄着家伙!” 严二柱登时就清醒了,二话不说就跑。 三人立刻从窗户跳出去,身后传来了大汉们的叫骂声—— “晦气玩意儿!办白事人屋里的东西都敢偷!” “狗东西!人刚入土就上门欺负她闺女来了!老子今儿个非得打死你们这些畜生!” 严二柱听到对方来势汹汹,吓得脚底飞快。 “门让他们给堵上啦!快翻墙跑啊!” 那两个蹿得快,刚到墙边就没影了,气得严二柱咬牙切齿:“喂!你们等等我!我不会翻墙啊!” 话音落,严二柱就被一个什么东西扣住了脑袋,跟着腹部就结实挨了一脚。 他人被踹到墙角,疼到眼冒金星,正要开口骂人,就听到锐器砸进地面的铿锵声。 严二柱哆嗦开口,“我、我舅舅可是当官儿的!你们伤了我要坐牢抄家诛九族的!” 话音落,只听到一声冷笑,严二柱透过竹篓的缝隙,惊恐地看到那大汉举起了沾着土的锄头。 “抄你大爷!”

    0 人在读08-17 16:58

  • 夫人在上

    念巳|其他|连载

    极致的寒冷在陆知酒的血液中蔓延,她知道自己很快就要失去意识,濒临死亡之时,那种不甘心被无数倍地放大。是啊,她要死了。一辈子,就这么走完了。这短暂的一生中,是她识人不清,是她无知自负,是她断送了 夫人在上全文免费阅读_夫人在上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极致的寒冷在陆知酒的血液中蔓延,她知道自己很快就要失去意识,濒临死亡之时,那种不甘心被无数倍地放大。 是啊,她要死了。一辈子,就这么走完了。 这短暂的一生中,是她识人不清,是她无知自负,是她断送了家族数百人的性命,也是她亲手毁了本唾手可得的幸福…… 过往种种如走马灯一般在她眼前一一掠过。幼年的无忧,少年的青涩,成年的偏执……明明是亲身走过的路,她而今竟是如看客一般。 可是,她又如何才能当真正的看客? 如果她没有轻信陆席霜的话,如果她在那些拙劣的谎言中深想一分,如果…… 如果,她不对楚云都抱那么深的成见…… 楚云都,云都…… 一滴泪从陆知酒的眼角滑落,明明该轻如鸿毛,此刻却如最锋利的剑,割裂她的生命。 “若有来生,我再偿你。” —— 陆知酒睁开双眼,炫目的白光晃过,极为绵长的呆滞后,她终于意识到自己还活着。 死于乱葬岗的她并非无知无觉,她能感觉到自己的魂魄在不停漂泊,过了不知多久,再睁眼便成为了鸡鸣寺中的一尼姑。 她在寺中做着法事,为……她自己。 陆知酒看向法坛中心的牌位,明晃晃写着“吾妻陆氏知酒之位”,脑中空白。 “是骁定侯夫人的法事。好大的排场。” “什么骁定侯,那是乱臣贼子!当今圣上宏量,那反贼的妻竟也能在此做法事!” “又说错了,那可不是圣上的圣旨,听说啊是骁定侯属下的安排,冒了很大风险呢。” “这世道啊……” 一阵阵香客的议论传来,掩在了重重诵经之声中。 陆知酒起先无法控制这具身体,只仿佛木偶一般,藏在众多尼姑中本能地呢喃着经文。 超度全程她整个人恍惚不已,直到谢意的出现。 谢意双手合十朝住持行礼,声音听不出喜怒:“侯爷病重,难以起身,鄙人代侯爷向住持道谢。” 面目慈善的主持闭目回礼:“我佛慈悲。请阁下也代贫尼问候侯爷,往事不可追,万望保重才是。” 谢意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又弯腰行了佛礼,而后便立在一旁,待法事按流程进行着。 陆知酒的心怦怦狂跳。 这是怎么一回事?她死了,可她明明……是死在楚云都后头的啊。 楚云都为救她被利箭穿心,当场便没了气息。 莫不是起死回生了? 陆知酒脑中正天人交战,突然感觉到手可以活动了,而后又渐渐感到四肢都重新回复了知觉。 她仍是不动声色,待到这场围观者甚多的法事结束,凭着脑中无端多出来的一段记忆回了屋。 她寄托的这具身体是一名为静祥的师太,年龄约莫与自己差不多,原主昨日在后山洒扫,晚间跌入后山的池潭之中,而后记忆便断了片。 而她之所以出现在超度法事之上,也是因陆知酒的魂魄已在她体内,虽如行尸走肉,却神奇地没出纰漏。 鸡鸣寺于陆知酒而言并不陌生,她曾被楚云都关在这里长达半年。 可这也怪不了他,毕竟是她犯了大错。 楚云都的书房向来乃重地,位于他处理公务的密院最深处,往往配有三重侍卫层层把守,苍蝇都飞不进去。因他手握重兵,边境尚且动荡,那时他时常彻夜不眠,就为一举击退蠢蠢欲动的蛮夷。 陆知酒被司渊诓骗,以送餐食的缘由徘徊于院门口,侍卫通报后,竟是放了她进门。 这样的借口屡试不爽,陆知酒在楚云都的密院内可以说是来去自如。再后来,她便潜入楚云都的书房中偷盗边境的布防图,拓了下来,在司渊的嘱托下,交给了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 楚云都发现已是几月之后了,听说那场战争边境战士折损惨重。陆知酒被罚在侯府的祠堂跪了三日,跪到昏厥过去,又病了小半个月。 再然后,竟也没有然后了,一切皆如往常。 只是听说,楚云都的兵力被削减了五之一,若非众多官员上书,怕是连骁定侯府的牌匾都要撤下了。 然而此事楚云都并未让陆知酒知晓,陆知酒尚在病中,他便将她送往了百里外的鸡鸣寺。 是陆席霜留了封信,将陆家百人流放边疆、楚云都失兵权之事告知于她。陆知酒当场便吐了血,晕倒过去。 鸡鸣寺中,陆知酒每日对着塑了金身的巨大佛像吃斋念经,恍惚中也就过了半年。 半年后,楚云都出现在寺庙,将她接了回去。 骁定侯府仍是那个骁定侯府,连细微的摆设都未曾变过,然而陆知酒却无心怀念。这半年来,她的身体每况愈下,一日十二个时辰,有八个时辰是昏沉的。 她回到侯府便再也没同楚云都说过话,他每每带回什么有趣的玩意儿想给她看,她不是在睡着,便是看着窗外出神。 再后来,便一直都是睡着的了。 陆知酒知道自己被利用了,也知道自己在鸡鸣寺中的饮食被下了毒药,然而她却不太确定,这害她的人是别人,还是楚云都。 长久以来,她并非不懂自己在一直被人利用,可是,若是这样的利用可以换来温情,倒也未尝不可。 彼时在鸡鸣寺中的时光,倒是她为数不多无望却平静的过往。 这一世的陆知酒很快接受了现实,她想着,姑子便姑子吧。 得了重生的机会,偏偏是别人的身份,所知的现实也与前世相差甚远,总给她一种并非现实之感。那便只得既来之则安之。 她本想安稳度日,老天却似乎在与她作对,非得叫她知道了那些上辈子被蒙在鼓中的事,非得叫她……亏欠楚云都那样许多。 她又不得已卷入其中,可没等她将一切搞得明白,便又在某个夜晚失去意识后,进入了一片混沌。 她再一次经历魂魄浮空,无处可去。 这一次,该是真正的结局了吧? —— 不知过了多久,陆知酒的耳边响起一阵阵水声。 【滴答——】 【滴答——】 【滴答——】 水滴入水面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陆知酒脑中随之嗡嗡作响。 在她还未想明白发生何事时,一道冷冽而严厉的声音穿过莫名震耳的水声传入她的耳朵。 “陆知酒,你一再挑战本侯的底线,真以为本侯不会降罪于你吗?” 仿佛触动了脑海深处的记忆,陆知酒下意识猛然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双盛满怒气的凤目。 肩胛初的疼痛袭来,让陆知酒逐步清醒。她盯着这双熟悉的眼睛,荷塘边一时静谧无言,只余对面人的剑拔弩张。 虚张声势。陆知酒冒出一些奇怪的想法。 如琉璃般透亮的眸子,此刻蕴藏着压抑的怒火,纤长的睫毛轻颤,陆知酒有些分不清所处之境是真是假,他……是真是假。 陆知酒将目光轻移,即便月光只微亮,她也看到了,他碎发之下的那道轻浅的疤痕。 “云都?” 简单甚至平淡的轻唤,可那若有似无的亲近,却让高大的男人浑身一颤。 他扼住她肩膀的手也随之失了力度,引来娇弱女子的一声嘤咛。 楚云都立马将手撤下,陆知酒抬起头来看他时,他便又偏过头去。 “又在耍什么花样。” 他的语气一如既往沉稳严厉,陆知酒以前最讨厌听他说话,可现在,她竟是无法自抑地落了泪。 她从默默垂泪到微微抽泣,脑子极乱,身体的力气似乎尚未恢复,她贴着身后的假山壁蹲下身,跌坐在地上。 楚云都察觉到动静,几乎即刻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更深露重,你又想病了是不是?上次月余才康复,这次又闹什么?”楚云都边说着,边伸出手来替陆知酒掸着身后的灰尘。 只不过刚轻拍了衣裙两下,他就突然意识到些什么,把手犹豫着收了回来。 楚云都直起身,对上陆知酒有些陌生的打量目光,心中疑惑更甚。 她竟没有躲。 方才他跟在她身后,见有巡逻官兵迎面而来,担忧她被抓个正着惹上麻烦,情急之下拉了她进这假山,她便百般挣扎,现下为何…… 她向来不喜他碰她。 楚云都不知道的是,此时陆知酒心中已是惊涛骇浪。 这并非自己做姑子的那奇怪的一世,而是她——陆知酒死前的那一世! 重获新生的感觉万般真切,不似作假,不似梦境。 她好似又重生了,回到了……什么时候呢? 她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安然无恙立在她面前的男人,以及男人身着的特殊式样的锦衣玉袍,思及正在经历的,荷塘与假山边的争执,很快便记了起来。 这是她十六岁那年,皇家的中秋宫宴。 这一年,是她与楚云都订下婚约的第二年,因一道圣旨加身,她已在骁定侯楚云都的别府住了半年有余。 第一世的她因这一安排恨死了楚云都。 她是左相嫡女,虽不受重视,却始终是名门贵女,名声在外,竟在成亲之前住进了男子府邸。 再加上她本就不喜他,认为他拆散了自己与青梅竹马的司渊哥哥,半年来,一句话都不肯与他说的。 即便是用膳时相对而坐,他为自己布菜,她都未曾多看他一眼,甚至连他精挑细选送来自己面前的菜品,她都不沾一筷子。 楚云都的贴身侍卫谢意忠心护主,曾因此对她极为言语不敬,她倒是不在乎,可楚云都发现后便将谢意调离,即便谢意多次跪于他书房门前请求,他都置之不理。 直到楚云都某次被刺客所伤,他才不得不将最为得力的谢意重新调了回来。只是自那之后,谢意断不会出现在陆知酒面前,更多时候俨然一个暗卫。 而这半年来,因陆席霜的各种挑拨,陆知酒还想尽各种方法违背侯府的规矩,试图惹怒楚云都,让他销毁婚约,各种无理举动让他们之间的关系降至冰点。 前世的陆知酒很不明白,为何她已经如此蛮横不讲理,甚至还曾害楚云都不得不弃了手中五之一的兵权,楚云都仍是要娶她。 直到他为自己而死。 那支箭刺入他的胸口,力道极大,穿.胸.而过。 她呆滞地低头看锋利的箭尖,眼前很快被一只手覆上,轻柔地挡去了那片触目惊心的血红。 那手掌不似往日温热,开始渐渐失去温度。 他明明很疼,却故作轻松:“我好像不能再护着你了。” “该怎么办才好呢?我的笙笙……” 楚云都倒在了她的面前,握着她的手攥得很紧,被来寻他们的士兵掰开。 那时,陆知酒的手一空,仿佛眼前的万物都开始坍塌。 楚云都爱她。 她竟是那时才知道这件明目张胆的事。

    0 人在读12-14 07:08

  • 四月初一

    难寢|其他|连载

    白术虽身为侯府唯一的嫡女,却深知这天下所有人都是有目的接近,别有用心的关心。所以,她在年幼时便选择和她的乳娘回乡下生活。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不远处传来簌簌的竹叶落下来的声音。圆月虽还未被阴云遮住,但 四月初一全文免费阅读_四月初一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白术虽身为侯府唯一的嫡女,却深知这天下所有人都是有目的接近,别有用心的关心。所以,她在年幼时便选择和她的乳娘回乡下生活。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不远处传来簌簌的竹叶落下来的声音。圆月虽还未被阴云遮住,但也眼见就要被黑夜吞掉的样子。终于,一场大雨倾盆而至。 白术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暗色陷入了深思。这哪里是人间,分明就是炼狱。那便让这漫天大雨来冲刷这肮脏的世界吧。 乳娘秋姨悄悄走来,为她披上了一件衣服。看着眼前这个自己照顾了十几年的姑娘如此地闷闷不乐,秋姨知道是侯府里又来人了。她坐在白术的对面,给白术倒了一杯茶。随后,小心翼翼地问道:“今日,大公子又是为了什么?” 白术抬头,轻抿了一口茶,轻声说道:“所图不过是我手里的家产罢了。他们喜欢,他们便拿去吧。” “姑娘,你倒是好性子。将田产钱财都给了他们,他们又可曾记得您的好?”这么多年,秋姨深知白术的不易。王妃临终前,亲手将白术托付给她。这些年,她拼命护住姑娘。可眼见,她自己也老了,以后的姑娘可怎么办? “随他们去吧,我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白术轻抚了一下眉前那缕头发,转头又看向了窗外。 白术自母亲死后便自己请求带着秋姨来乡下生活。十岁之前她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小郡主。十岁后,父亲将一对母子领进家门。从此,家便再也不是家了。 她生性淡泊,从不极力追求什么。只是当年母亲的死成了她心里的一块难以遮掩的伤疤。她从没有别的相府小姐的那般娇纵脾气,身边也不带着侍女。乡下生活的那些日子里,她到真真成了秋姨的女儿。 “要是这样宁静幸福的日子能够一直有该多好啊!”白术看着那一滴滴从屋檐上落下的雨水。 “谁不想求个平平淡淡、安安稳稳的生活啊,可总有人为了些身外之物勾心斗角,害人害己。”秋姨似乎看透了白术的心思,但也未曾多说。 “秋姨,我明日去买些菌菇来,咱们吃笋爆菌菇可好?”白术一声菌菇打破了竹屋里沉闷的气氛。 “好好好,都听姑娘的”秋姨连忙点头应和着白术,嘴上也终于露出了一次笑容。 夜里 风停了,雨也没了。只见着窗外的月光倒是明亮的很。她轻轻地下床,又做到窗边去了,看着月光入了迷。 她到不是对月光入了迷,而是对月光里的人入了迷。母亲没了的那年,她一个人坐在岸边的老垂柳下哭。是那个缺了两个牙的蓝衣少年一个劲儿的对她傻笑。他告诉她:死了的亲人都去天上做星星保护我们去了。只要不阴天,我们都能见着亲人。 后来有人喊他,他便走了。所以,后来啊,她也不知道他的名字。 终于,熬过了这该死的黑夜。 摄政王府 “爷,城远侯白家说是和皇上请旨要把她家女儿嫁给您。”说话的是摄政王穆良延身边跟随多年的侍从姜辰。 摄政王没说话,倒还是一心地想池子里撒着鱼食。那人虽眉目冷清,倒是生了张俊俏的脸。玉冠高束黑发,身着金线黑蟒宽锦袍,明眸如玉,脸上没有丝毫笑容,骨子里是显而易见的傲气。 “您说,他是有心攀附还是想要里和外应呢?”姜辰不解,又继续说道。虽然他跟随穆良延已经有十多年了,但是有时候他的心思真的是猜不透。 “这个白老头心里算盘打的好啊,一边塞个女儿过来监视我们,同时又变相对外宣布他已经站在我们这边了。以方便他在我和秦王之间斡旋,两边得利”穆良延说着便放下手里的鱼食,嘴角微微上扬,含着一丝令人费解的微笑。 “你听说了没?听说,城远侯要与摄政王结亲了” “啊?不会吧?” “那白家不是没有女儿吗?怎么可能结亲啊? “你还不知道啊?听说有个养在乡下的女儿呢? 街上买菜的大婶大妈们杂七杂八地说着最近街坊里传的沸沸扬扬的传闻。 白术一身白衣走在街市里。乍眼一看,确实格格不入。可是,若是看得久了,便当真开始羡慕她过的那如谪仙般的生活。一袭黑发简单的用一条素带束着,一根檀木簪便更胜一筹。冰肌玉骨,明眸皓齿,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这红粉佳人,真真儿地世间难寻。 她在停留在买菌菇的小贩摊前仔细地挑选那圆滚滚的菌菇。可是那些话终究是别她这个有心的人听了去。 她付了钱,便匆匆离开了集市。 她把菌菇交给了秋姨,一个人走进了竹屋里。她坐在窗边,怅然若失,紧紧攥在手里里青色茶杯不住地微微颤抖。 她回想起,外公家的表姐被迫嫁给一个未曾见过的人。那日,表姐傅菁在外公房门前跪了一夜,可是外公依旧没有心软。她跑去给菁菁姐撑伞,菁菁姐俯在她耳边说:“君须折所爱之人,万不可屈于政治,以己为活。” 她以为自己逃来了乡下,就可以逃避这一切。菁菁姐成亲后,世人称赞。是啊,世家小姐和落魄书生终究是走不到一起的。只有门当户对才是如今的世道。可是傅菁终究是没等到她的书生啊。 他父亲负了她母亲,如今又要拿她取换他在官场上威名,不可能! 果真的人间炼狱,活脱脱的索命鬼。白术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挥手就把手里的茶杯摔在了地上。 秋姨闻声而来,见眼前的姑娘一副可怜像。一把把姑娘抱在怀里,轻轻地搓着她的手说道:“没事,姑娘莫怕,阿娘在呢。” 她缓缓从秋姨怀里挣脱出来,紧紧抓着秋姨的手说道:“秋姨放心,我是不会嫁的。” “什么?嫁什么?嫁给谁?”听着白术说要“嫁”,秋姨一惊,大喊道。 “白连山要把我嫁给摄政王”白术极其平淡地说道。说着,用筷子夹了一块菌菇便吃了起来。 “那...那...姑娘你怎么办?要不...我们趁着...趁着府里还没来人先走吧?”秋姨一瞬间不知所措,急急忙忙却又断断续续地说着。 “着什么急,有人比我们更急。摄政王是不可能留我在他身边的。他怎么会容忍我去监视他呢?一切不过是白连山的自作聪明罢了”白术不紧不慢地吃着米饭,倒是一副不忙不慌的样子。 “至于结果,听天由命。”白术说着还往秋姨的碗里夹了一块菌菇。 秋姨没说话。终于,还是慢慢端起了碗筷。

    0 人在读06-23 09:54

  • 反派亲妈是满级大佬[快穿]

    百万黄金|其他|连载

    “妈妈你醒醒,呜呜呜……妈妈我错了,我再也不吃饭了……”苏静月是被一阵小孩子的抽泣声吵醒的,入眼是低矮的瓦片屋顶,空气里还有刺鼻的酒味和血腥气。抓着她胳膊的小孩似乎并没有发现她已经醒了,仍旧边 反派亲妈是满级大佬[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反派亲妈是满级大佬[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妈妈你醒醒,呜呜呜……妈妈我错了,我再也不吃饭了……” 苏静月是被一阵小孩子的抽泣声吵醒的,入眼是低矮的瓦片屋顶,空气里还有刺鼻的酒味和血腥气。 抓着她胳膊的小孩似乎并没有发现她已经醒了,仍旧边抽抽噎噎边认错。 顶着额头上的疼痛,她接收了这个世界的记忆。 原主和她同名同姓,容貌也有八分相似,年轻时是十里八乡的大美人,因此她的父母拿她换到了一笔不错的彩礼。 刚开始的时候,日子也是幸福的,男人父母踏实肯干,对她也还算客气温柔,结婚不到一年原主就生了儿子,从此公婆满意,男人疼爱,比起她在娘家都要舒心。 直到村里有人开始说孩子长得不像男人,又因为孩子不是足月生出来的,公婆疑心之下,背着她带着孩子去做亲子鉴定,结果路上出了车祸,就剩男人和孩子活了下来。 孩子当时被已经拿到鉴定结果的公婆死死护着,只是轻伤,男人却落下了终身残疾。 从此之后,男人就性情大变,每每在村里听到一点点闲言碎语,就会喝个烂醉,回家打老婆,后来发展到听见别人家的事情也会安在自己头上,日常就是出去乱晃,买酒,喝醉,打老婆。 原主明白,他这是把父母的死怪罪在她身上了。 从小在重男轻女环境下长大的原主也不知道是习惯了逆来顺受还是不愿放弃在婆家的曾经温情,总之不管男人做什么,原主都是默默的承受从来都不反抗。 直到今天,他动手打了孩子。 两人争斗之下,原主撞到了墙上,鲜血直流,男人被吓的逃出了家门,留下年仅八岁的儿子眼睁睁看着母亲的身体一点点变冷。 这件事情在年幼的元清扬心中留下了很深的阴影,他永远都无法原谅自己。 他一直都认为,在爸爸元大军把没吃完的剩饭递给他的时候,如果他没接,如果没有因为实在太饿而吃的那么快的话,妈妈就不会死。 是他害死了妈妈。 【任务一:消除元清扬的心理阴影,给他一个快乐幸福的人生,奖励积分100】 【任务二:搜集元清扬的人性碎片,奖励积分20】 【注:任务一为世界强制任务,任务一失败,宿主将失去任务二资格;任务二失败无惩罚】 系统机械的发布任务,任务二是苏静月选择绑定这款反派亲妈任务的缘由。 在她以有史以来最短最优秀的的成绩达成了主神的穿梭任务后,得到了永生的资格,同时可以选择继续任务,得到的积分可兑换一次重塑她孩子生魂的机会。 她的孩子,在任务失败之后,灵魂碎成了三千片,落入了任务世界之中。 倒是没想到,还能有一个额外任务,原以为只能通过搜集积分来兑换呢,这倒是让她离成功更近了一些。 “元清扬,吃饭没有错,错的是你爸。” 苏静月强忍着全身的疼痛坐起身来。 看着那张和自己的孩子有三分相似,却瘦弱,黑黄了许多的小脸蛋儿,苏静月心生怜惜。 她想要抬起自己的手来安慰元清扬,对方感受到她的意图,连忙把脑袋塞到了她的手掌之下。 原来,她的胳膊已经被元大军打骨折了。 “妈妈,呼呼就不疼了……” 有了妈妈的安抚,小清扬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他起身去打水,又翻找出来碘酒纱布以及跌打酒和膏药,那娴熟的样子,显然是经常为原主清理伤口的。 拿着药水,似乎是怕苏静月疼,他一边给苏静月伤口吹着气,一边想要给她上药。 “不用了,我想喝水,给我端些水来好吗?” 这些都是证据,苏静月并不想这么快清理掉。 “妈妈。” 元清扬睁大的眼睛里有惶恐。 妈妈不要他呼呼了,是不是也像爸爸那样讨厌他了? “我就是渴了。” 这孩子长期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下,早就已经如惊弓之鸟了。 “好!” 小清扬连忙起身,跑到外头的灶台处拿出一个大瓷缸清洗干净,然后从旁边的暖水瓶里倒了一些热水出来。 热水是早上原主烧的,暖水瓶的保温效果算不上好,这会儿倒正合适喝。 一口一口慢慢的喝下去大半瓷缸的水,苏静月这才勉强恢复了一些力气。 一旁的小清扬见她没有什么异样,这才真正的放下心来。 “扬扬,我想和你爸爸离婚。” 见他情绪稳定,苏静月软着声开口。 已经是八岁的孩子了,懂的不少了。与其在这样的环境下日夜受罪,离婚带着他换个地方生活,更好。 “……” 闻言,元清扬并没有立刻开口,反而是有些欲言又止。 苏静月并不催促,按照她接收的剧情,元大军被吓得不轻,一跑就是两三天,等他回来,老婆早就臭了,儿子也半死不活。 原主娘家得到消息过来闹了一场,拿到了元大军赔偿的十万块,这才消停。 当然,元大军也是有条件的,苏家必须帮他养大儿子元清扬。 他会每个月寄生活费过去。 元大军对这个儿子的感情是很复杂的,儿子刚出生的时候他很是喜欢,后来是恨,老婆死了之后,他就是悔。 元清扬的存在,就是在提醒他曾经犯下的错。 送走儿子,是忘记。 养大儿子,是赎罪。 他有赎罪,那他就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可以开始新生活了。 好一会儿的时间,元清扬的眼眶红了又红,才勉强压下眼中的泪意,像是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开口: “好,妈妈,你走吧。” 说完这句,他再也忍不住,转过头去,掩饰自己控住不住已经瘪下来的嘴巴和掉下来的泪珠儿。 他拼命的忍住,不想要哭出声音来,那样妈妈会难受的吧?万一妈妈舍不得他,像是从前那样继续留下来怎么办? 刚刚的经历让他明白,比起妈妈在身边,他更想要妈妈活着。 “?” 苏静月一愣,她以为小清扬会求她不要丢下他,又或者是带他走。 可他只是放她走。 这是一个八岁的孩子应该有的情绪吗? 怔忪过后,苏静月心中一酸,伸出手来揽住了小清扬。 “妈妈是想离婚带你换个地方生活。” 这一刻,苏静月才算是真正的接受了元清扬母亲的身份。 这一刻,小清扬终于放松了所有的心神,放声大哭。 哭过之后,小清扬终于睡着,这两年多以来,他几乎没睡过一个好觉,现在放松下来,倒是像一个真正的八岁小孩那样,酣然入睡。 苏静月把他放在还算干净整齐的床铺上,在枕头旁放了一张纸条,这才关门出去。 在堂屋,她对着那面结婚时候买的大镜子照了照,很好,元大军打人专打脸,因此,这具身体除了胳膊骨折之外,最严重的伤势都在脸上。 而额头上那撞出来的伤口此刻血迹半干,流出来的血覆盖了半拉脸庞,很是可怖。 她又把裤腿和衬衣的一只袖子扯烂,这才装出神情恍惚的模样,慌乱的往大门外奔去。 “救命啊,杀人啦!” 跑了几步,确定不会吵到元清扬睡觉,她这才扯开嗓子开始呼喊。 临近傍晚,人们都是刚从田里或者镇上上工回来,回来早的也大多在家里做饭。 冷不丁听见这声音,都吓了一跳,不少人都朝着声音的来源慌忙凑过来。 远远的,乍一见苏静月的模样,无不吓了一跳,甚至有那胆子小的,当场就顿住了脚步,不敢上前。 几个胆子大的,平时和苏静月关系不错的婶子认出了她来,连忙过来帮忙。 见目的达到,苏静月脚步虚浮的朝着那几人晃了过去,确定她们已经接住她了,这才放心的歪下去。 “元家的!元家的!哎哎,快去开拖拉机!” 这个时代正处在九十年代中期,人们的日子好过了不少,但下河村地处贫困县,要不是元大军的叔公前些年在外头做生意赚了些钱,给村里修了条路,怕是这村里连辆拖拉机都买不起。 也是因为这路是元大军叔公出钱给修的,他死后钱都留给了元大军,他爸妈还在的时候,村里人多多少少都还受了些元家的好处,这会儿众人才会开口要用拖拉机送苏静月去医院。 “六婶子,扬扬还在家。” 被众人手忙脚乱的抬上铺了干草和两床棉絮的拖拉机后斗,苏静月装作晕晕乎乎的抓住了身边一人的胳膊。 “放心放心,我儿媳妇过去照顾了,你啥也别管了,先去医院再说。” 六婶子家住的离元家不远,元家的动静她多少都听见过,也劝过原主,实在不行跟娘家兄弟说说,叫他们来撑撑腰,他元大军再有怨,也不该这么打人。 何况当初的事情,是个明白人都知道,和苏静月母子没关系。 是元大军一家三口自己作死,因为外人的几句话就疑神疑鬼,去做鉴定也是背着苏静月的。 车祸这事儿谁都不想的,怎么反倒怪到什么都不知道的老婆孩子头上了? 也是苏静月脾气性子好,没怪他们家,换个脾气烈的,早闹上千八百回了,还能照顾元大军那个残的?

    23 人在读09-05 16:02

  • 盛世可期宣妃秘传

    荼莲镜|其他|连载

    从踏入四阙门的那一刻起,她知道自己再也出不去了。深秋的天空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在落入宣颐的双眸时,被镀上了一层朦胧的哀色。明朗的天色将长欢殿三个字衬得格外清晰,此后,这就是她在皇宫里的归宿。 盛世可期宣妃秘传全文免费阅读_盛世可期宣妃秘传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从踏入四阙门的那一刻起,她知道自己再也出不去了。 深秋的天空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在落入宣颐的双眸时,被镀上了一层朦胧的哀色。 明朗的天色将长欢殿三个字衬得格外清晰,此后,这就是她在皇宫里的归宿。 …… “不要相信他,无论发生什么,永远都不要相信他。” …… ———————————————————————————————— 宣颐跪在大殿中央。垂眉恭首,接受着高座之上少年审判的目光。 君曜——入宫三个月未曾见过一面的轩辕皇,今夜突然登临她的寝宫长欢殿。 不愧是一国之君,即便尚是少年,眉眼之间已蕴着不怒自威的凌人盛气,气宇轩昂的面容透出几分王者之相。他的声音毫无温度:“平身,朕有话问你。” 宣颐强装镇定起身,希望能充满底气面对他的“审问”。 她还不是他的妃,此刻站在这里,仍是以帝族帝姬的身份,意味着这是一场波及到两国关系的交涉。 正脸相对的瞬间,双方的眼瞳都急剧颤抖了一下。 是她。 是他? 惊诧之意一闪而过,眼下当务之急是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可宣颐忍不住心生疑虑,眼前这个人和她曾见过的轩辕皇,并不是一个人。 “长公主为何会来这里?” 尔玉长公主在宣颐入宫后对她多有照拂,今日主动拜访长欢殿,两人闲话家常。宣颐如实回答。 “她中毒了。” “怎么回事……”宣颐脸上瞬间浮起担忧之色,不过,话未说完,便立马反应过来。 “她认定是长欢殿的问题。” 闻言,宣颐顿感五雷轰顶。 原来自己被视作了嫌犯。怪不得,所有宫人都消失不见,想必是被控制审讯了,留她一人孤立无援,此情此景,不由心生罪犯伏法的错觉。 长欢殿中有人欲加害尔玉,可她接触到的茶水吃食都是从千秋殿带来的,由尔玉的宫女亲启,旁人根本没有机会下手。宣颐在脑中梳理着白天里发生的每一件事,试图找到疏漏之处。 尔玉为何会中毒?为何认定是长欢殿?这个举动会陷宣颐于危难,莫非她并没有真心将宣颐视为朋友吗? 宣颐暗中攥紧了衣袖。 表面上是前来联姻的帝姬,可在踏入长欢殿的第一天,皇族以尚未立后为由不予册封,没名没份地留在这座皇宫,无异于变成了用来牵制帝族的质子。这尴尬的身份只会明确其毋庸置疑的政治立场,稍行差错,便能给皇族留下攻打帝族的把柄。 加之君曜从来没有理会过她,想不到两人会以这样的方式正式见面。紧张的局势一触即发。 “你们是如何相识的?”他继续问道。 宣颐一愣,不解他询问这些的用意,正要道来,便见一少年疾步踏来,打断了她:“臣已查清此事。” 他擦身而过的侧脸,让宣颐错愕地瞪大了双眼。 这个人才是她见过的轩辕皇! 不过此时,根本无暇顾及真假。 夏侯勋看来胸有成竹,正色道:“启禀皇上,此事系一外殿宫女所为。在其住处找到了大量桃罗衣,此物被少量多次投入御暖盆、焚香池等地,经过高温焚烧后会散发迷毒之气。” 说话间,一个宫女被押上了殿,边挣扎边哭喊着乞求恕罪。 “将军明鉴!皇上明鉴!奴婢没有在焚香池中下毒!” 宣颐对她没什么印象,只记得她名唤茈衣。她身子颤抖得厉害,一味强调自己无知,使用桃罗衣只是想为殿内增添甘甜的香气。 “但是奴婢没有……真的没有对焚香池动手脚!” “只是这个用意吗?”夏侯勋提高音量质问道,一抹寻常的笑在俊朗的面容显得格外森寒,复又禀明道:“在天医宗的协助细查下,臣发现事情不止如此。” 他示意身旁的天医权司上前解释:“桃罗衣之香为慢性毒药,持续吸入三个月以上才会让人有所察觉,仅凭长公主今日在长欢殿的时间远不足以致使毒发。她衣装上淬的碎月香,含有烈性成分,和桃罗衣接触,会迅速加剧桃罗衣的毒性与发作时间,故而长公主离开后没多久便感到不适。” “也就是说……”君曜皱起了眉头。 “长公主恰巧使用了碎月香,误打误撞发现了桃罗衣的存在。实际上,此毒气混杂在殿内熏香之中已久。’’ 天医权司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立刻意识到了什么。 “三个月后,会发生什么?”君曜问道。 “反应迟缓,神智渐失,多幻觉臆想,易焦躁冲动。最终,困于心魔。” “心魔?” “一个失去心智的人,便是失去了自控能力的迷失之人,极易做出自戕或是残害他人的行为。” 闻言,宣颐心口骤然一紧。 桃罗衣,是冲她而来。 她缓缓看向茈衣,脸色刷白,依旧悔恨着自己的愚蠢,只是声音小了许多。 “桃罗衣药效甚微,难以提炼,天医宗从不大量储备,且你这等宫女根本无权接触。”天医权司幽幽地补充道。 夏侯勋遽然抽出长剑,利刃抵在茈衣的脖颈:“交代清楚。” 茈衣停止了徒劳的挣扎,咬紧下唇,死死地盯着夏侯勋。 宣颐的目光一刻也不曾离开她的身上,见其猛然发力,试图挣脱掉羁押住自己的力量,毅然决然地撞向眼前的寒光。 觉察到了她的意图,宣颐扑了过去。 来不及收回的剑刃刺入了背脊,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裳,宣颐闷哼一声,把疼痛化为手臂的力量,将茈衣死死压制住。 这一幕发生得猝不及防,君曜猛然起身,惊诧地看着座下一幕。 这般柔弱的身形,刹那间竟蕴藏着如此敏锐的爆发力。 下一秒,对上了她抬起的脸。隐忍的痛苦愈显坚毅,和初见时的娇柔全然不同。 双唇开合,她一字一句都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力量:“皇上,此事与我无关!” 周围没有宫女,夏侯勋见状,顾不得避嫌,小心翼翼地扶起宣颐,禁卫军再度控制住茈衣,将她拖至一旁。 “恳请皇上彻查茈衣!”宣颐又道。 君曜稳步走来,停在了宣颐面前:“宣颐帝姬,朕会给你一个交代。”随即目光掠过狼狈不堪的茈衣,看向夏侯勋:“夏侯将军,此事全权交托于你,着诏审令、大行令从旁协助,务必查清。” “臣遵旨!”夏侯勋应声。 “帝姬亦为此事受害者,”君曜提声道:“周廷,彻查长欢殿。” 一向威风凛凛的内务总管此刻略显战战兢兢,点头领旨。 君曜视线回到宣颐身上,似有犹豫之色,临去之前,轻声留下一句。 宣颐猝然睁大眼睛,目光凝聚在他身上。

    0 人在读07-06 12:52

  • 世子心尖上站满了我的小号

    伴花失美|其他|连载

    宣合十四年腊月二十八,连日的飞雪终于停了,天气回暖,长安也褪了冷意。这日是贤王长女的及笄礼,贤王府正门,宾客如云。皇室宗亲,王公贵族,勋贵豪绅们纷至沓来,各式马车、马匹连绵不绝。内院之中花团锦 世子心尖上站满了我的小号全文免费阅读_世子心尖上站满了我的小号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宣合十四年腊月二十八,连日的飞雪终于停了,天气回暖,长安也褪了冷意。 这日是贤王长女的及笄礼,贤王府正门,宾客如云。皇室宗亲,王公贵族,勋贵豪绅们纷至沓来,各式马车、马匹连绵不绝。 内院之中花团锦簇,人声鼎沸,一片喜乐喧嚣。下人们也忙碌,迎客的迎客,引路的引路,奉茶的奉茶,不断穿梭在宾客之间。 内院往里,靠近北苑的地方,两个侍女垂手站在廊檐下,其中一个正在四处张望。 “青容姐姐,今日处处都在忙,咱们这样不会被发现吗?” 被叫做青容的少女朝四下里看罢,眼见着无人顾及到这边,回头笑道:“不怕,随我来。”说完领着身后的婢女转过回廊,往前走去。 走在前面的少女一边走一边暗自思量,今日贤王府众人都忙得团团转,她和掌事姑姑也通过气,眼下正是潜入贤王院内的好时机。 她并不是青容本人,而是阮府的小姐阮云禾。 太傅府半月前失火,她的父亲阮太傅意外去世,她早年失母,如今又丧父,只能寄住在叔父府上。 叔父对父亲的死不上心,她却是知道,父亲死得蹊跷。对外都说是意外打翻烛台,阮云禾却记得当夜分明是有什么大人物来访,随后便起了场妖异的火。 更重要的是,父亲常日携于身侧的一支红玉簪丢了,那是他与母亲的定情信物。 她知道早年宫中有位贵人钟情母亲,与父亲结有仇怨,绞尽脑汁寻了各种线索,最终猜测此人就是贤王。 筹谋半月,只等着今日趁乱潜入贤王的院子里,若真是他为情杀害父亲,想必仍然收着那支红玉簪,她一探便知。 父亲生前日日念着母亲,死后连唯一的信物都丢失,岂非不能瞑目!如果时间充裕,盗取红玉簪,与父亲同葬,也算圆了他的心愿。 两人走到一处院落门口,这座院子并未修葺得太过精致华丽,而是朴素雅致,只有一扇朱漆的木质大门紧闭着。 “青容姐姐,你真的要进去吗?若是被发现了……” 阮云禾将一把扫帚递给她,安抚道:“你别怕,你在这里清扫,有人来就扔扫帚。就算我被发现,你只消一口咬定自己只在外清扫,不知里面有人,不会有人问你的罪。” 侍女咬唇点头:“青容姐姐长得好看,王爷一定一眼相中姐姐。” 阮云禾笑了笑,捏捏她柔嫩的小脸,心想,我若摘下易容,你便知道什么是丑鬼。 此念一动,她就想起一年前,见识过她烧毁面容后落荒而逃的世子,顿觉晦气,拍了拍裙摆便转身推门进了院子。 院子里的侍从大多被调走,阮云禾避开寥寥几个侍女,便潜入了贤王的卧房。 屋中的摆设虽简单,但却极为精巧。地上铺着的毯子,一直延伸到墙角,上面绣着精美的花纹;窗棂上还悬挂着一副巨型的水墨丹青。 她粗粗看了两眼,听到外头传来侍女们的交谈,不由得又将一颗心高高吊起。她不敢耽搁,悄无声息的走到床榻旁,打算先从床头找起。 刚掀起幔帐,阮云禾就惊住了。 一颗红玉就吊在床头的横梁上,晶莹剔透,光华流转。玉色如水,散发出淡淡的光泽。 短暂的震惊后,阮云禾很快冷静下来。母亲的红玉簪上雕刻了繁复的花纹,而眼前的红玉光滑润泽,难道贤王还特意磨平了这块玉? 她伸手摸了摸那块红玉,触手生温,柔滑似水,玉匠能够将玉打磨成这样吗? “咣当”,是那根大竹扫帚落地的声音。这是她与那位小侍女约定的暗号,有人来便故作受惊将扫帚脱了手。 听到这声音,阮云禾的心狠狠一跳,迅速缩回手,藏到帐幔后,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任何的响动。 来人行动很快,从前院到房前不过半息,脚步声骤然在卧房前停住。阮云禾的一颗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呼吸越加急促,一股强烈的不安充斥心间。 前院正忙着接待贵客,贤王不会这个时候来,此人是谁? 正想着,那人已经推门而入。隔着帷幔,阮云禾看不清男子的相貌,但那身影,却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你们在外守着。” 一道清冽的声音响起,证实了阮云禾的猜测,果然是秦如轲,瑞王世子,她的青梅竹马,上个月刚成了她的未婚夫。 阮云禾屏气凝神,不敢动弹,只是隔着帐幔瞧他。 秦如轲先是环顾了房间四周,随即将目光投向床榻,眼睛微眯。 “世子,问了外头的侍女,都说没见有人进去。”一名小厮模样打扮的男子低声禀报。 秦如轲嗤笑一声:“站着都打盹,能指望她们瞧见人?” 小厮闻言不禁低下了头,又听秦如轲吩咐道:“把门口洒扫的那个侍女扣下,单独关起来。”那小厮连忙应声,退了出去。 阮云禾心中一急,秦如轲太敏锐,一眼就发现那小侍女的不对劲,不知道会怎么对待她。 秦如轲顺手关了门,转过身向床边走去。阮云禾知道自己已经被发现,攥紧了衣角,脑子飞速运转,思索着如何脱困。 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秦如轲已经止了步子,在距离床边不远处站住。 “要我请你出来?”他的语气冰冷如霜,一股危险的气息在屋内蔓延。 阮云禾一阵出神,秦如轲在她面前一直都是清朗明快的少年郎模样,她却忘了,他也是他贤王叔父最看重的一把刀,在旁人面前,未必有什么良善之态。 她定了定神,低垂着头从帷幔后慢慢走出来。秦如轲扫视了一圈帷幔后方,确认没人之后,便将目光紧紧锁在她身上。 感受着秦如轲锐利的目光,阮云禾脚步更加滞涩,不由得又怨又怒。 他去北疆巡守了一年,回来后就对她如避蛇蝎,他们二人一年多都没见,再见面竟然是这样的场景,她还被他用这样凶的目光盯视…… 秦如轲越看这侍女越觉得怪异,眉毛几乎要打结。她纤手绞着锻袄的绒边,一步一顿,低着头,脊背却挺得笔直。 侍女难有这般仪态不说,这委屈的模样……和阮云禾也太像了……这个念头闪过,他的脸色变了变。 她从哪里学来阮云禾的体态?她与阮云禾关系匪浅?阮云禾身边也有这样狡猾的贼人? 片刻之间,秦如轲已经设想好了怎么严刑拷打。必要让她吐出东西,他好将阮云禾身边不怀好意的人清理一遍。 阮云禾抬起头,正撞进秦如轲的双眸之中,他的目光冰冷刺骨,如同利剑一般,刺得她全身一阵阵发寒。 秦如轲和一年前相比几乎没有变化,依旧是明朗俊秀的模样。身材挺拔修长,穿着白底金丝绣暗纹的锦袍,腰间系一条玄色玉带。 一头乌黑的发丝束成马尾垂落在身后,面容白皙,双眸清澈明亮,眼角眉梢透着一股凛然的英气,如清风皎月。 看起来只是个干净俊美的少年,十分温良无害——如果忽视此刻他眼里蓬勃的杀意。 看着这张无比熟悉的俊脸,阮云禾心想,她的竹马,不,是未婚夫,与她久别重逢,没有款款温柔,没有互诉相思。哪怕是和以前一样,嘴硬几句,然后把“随手”买的珠饰塞进她手里呢,也是没有。 怎么偏偏是他来,瞧见她做贼呢! 她正寻思着该不该表明身份,却发现秦如轲的眼神变得微妙起来。 他瞧着她幽怨的眼睛,心中莫名一跳。这妖女连阮云禾的眼神都能仿了十成十!明明一个杏眼一个丹凤眼,这人眼波流转处却是他熟悉万分的神韵。 他莫名生了些焦躁,上前几步要凑近了看。 阮云禾吓了一跳,连连后退。这易容虽然精致,可绝对经不起细看。 秦如轲越想越奇怪,迟疑着伸手要去抓她,却是捞了个空,淡淡的药香萦绕在鼻尖,他眸色一闪,心中已有答案。 “今日之事我只当没看到。” 阮云禾一脸震惊地看着他。刚刚还一副要杀她的样子,突然又改主意要放过她? 秦如轲克制住笑意,挑了挑眉:“别傻愣着,再来人就没那么容易脱身了。” 她回过神来,也不想深究,提步就要往外走,却听外头响起一声低喝:“世子在里面?” 声音听起来是个年轻男子,不会是贤王。今日怎么回事!她明明早和掌事姑姑交涉好,北苑不会轻易来人,怎么这两个人掐算着时间来堵她? 阮云禾脚下一顿,秦如轲已经伸手抓住她纤细的手腕,轻轻一带,她便不自主顺着惯力靠坐在床边。秦如轲的手臂撑在她身侧,身子微倾,俯下身来靠近她。 什么登徒子! 她呼吸一滞,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兰香,心跳得飞快。 阮云禾冷静了片刻,大概猜到他为何这么做,垂下眼帘,放松下来,稍微动了动被扣住的右手。秦如轲见她配合,手下略松,将她放了开。 他们青梅竹马十几载,最亲昵的时候竟是此刻!一个顶了旁人身份来做贼,一个本是捉人却即将被捉。 “小贼,你可千万别乱动。”他的声音清越悦耳,气息似有似无地撩在她耳畔,带着些酥麻的痒意。 他微微侧头,骨节分明的手在她的衣带上凝了片刻,又生生换了个方向,抬起手拔了她的发钗,一头乌黑的青丝倾泻而下,散在洁净的锦被之上。 门就在这时被推开,一个年纪很轻的华服男子走了进来。一见屋里的情形就愣住了,随后眯起眼睛玩味一笑:“堂兄,这是在做什么?”

    0 人在读09-08 18:41

  • 宫女在逃

    怡米|其他|连载

    嘉朔元年,三月初九。宫里的桃花开了,栖满枝头,葳蕤繁茂,粉白的花瓣于半空旋舞,洒落在各个角落。尚衣监内,殊丽捧着绣棚,不紧不慢做着细活,绣得正是向阳而生的桃花。她绣工精湛,一针一线无可挑剔,才 宫女在逃全文免费阅读_宫女在逃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嘉朔元年,三月初九。 宫里的桃花开了,栖满枝头,葳蕤繁茂,粉白的花瓣于半空旋舞,洒落在各个角落。 尚衣监内,殊丽捧着绣棚,不紧不慢做着细活,绣得正是向阳而生的桃花。她绣工精湛,一针一线无可挑剔,才会在芸芸绣女中脱颖而出,成了尚衣监掌印。 在绣好最后一针时,刚好到了下值时分,绣女们请安离去,殊丽也起了身,回到耳房小憩。 稍晚,还要为天子守夜。 脱下古板的尚宫服,她只穿寝裙躺在软塌上,薄软的寝裙没甚遮掩,将妖娆的身姿尽显。 今儿是新帝御极的百日,太和殿前将燃放烟火,文武百官皆会前去观赏,可看着窗外压顶的浓云,怕是不能遂愿了。 果不其然,酉时三刻,春风化雨,淅淅沥沥地拍打在木牅上。 这场雨来得迅猛,像是故意跟新帝较劲,不愿成人之美。 想来,负责观测天象的钦天监官员都要遭殃了。殊丽懒懒勾唇,那个将她卖进宫里的三舅舅就在钦天监任职,这会儿定然如坐针毡。 这时,绣女木桃顶着一双红彤彤的眼睛走进来,哭唧唧道:“姑姑......” 殊丽赶忙坐起身,拉过木桃,见她左脸红肿,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木桃是尚衣监年纪最小的绣女,一入宫便跟在殊丽身边,没吃过什么亏,今日这般,怕是得罪了哪位贵人。 木桃一边抹眼泪,一边告状:“我去慈宁宫送衣裳,又服侍太后试穿,却不想衣服的头围和臀围尺寸不对,惹怒了太后,被太后身边的孙总管掴了巴掌......” 她吸了吸鼻子,继续道:“可我在剪裁前,反复确认过孙总管送来的尺寸,绝不会裁错的。依我看,就是孙总管在拿乔咱们,暗中使坏,故意送错尺寸。呸,下三滥的阉人。” 殊丽略一压眉,听起来这里面的猫腻可不少,若非太后授意,孙总管绝不敢在宫服上做手脚。再者,打了木桃的脸,也就是打了她的脸面,这无疑是太后的一次警告,警告她不可生出攀龙附凤的心思。 还真是杜渐防萌呢。 掌灯时分,殊丽沐浴更衣,换上一袭灰绿色薄绡抹胸长裙,胸/前系上双耳结,青丝半绾,以一根青玉簪固定发鬟,慢慢走到铜镜前。 镜中女子柳眉杏眼,肤白肌腻,腰细臀圆,如一轮沉静的月,于浩瀚墨空中,散发出独有的光晕。 细雨斜飞,她执伞去往燕寝,袒领处一颗小痣若隐若现,如白雪之上的一点墨滴,于温婉中迸溅妖气。 晚风拂过裙摆,扬起层层绡纱,露出套着绫袜的脚踝,那里传来闷咚声,有什么在呼之欲出。 走进燕寝,殊丽与两排宫人颔首,打帘走进内寝。 内寝不大,四四方方,有聚拢福禄之意。 如往常一样,殊丽脱去鞋袜,露出戴着金铃铛的脚踝和雪白玉足,踩在纯白毛毯上,一步步走向龙床。 掀开被子时,一只穿着杏黄小袄的衔蝶猫忽然蹿出,以殊丽做跳板,直冲悬在窗边的鸟架,动作一气呵成,惊飞了鸟架上的雪颈巴哥。 “哇,哇,哇。” 雪颈巴哥扑腾着翅膀,在半空叫了三声,落在乌木脚踏上。 殊丽弯腰逮住它,戳了戳它的一圈颈毛,竟对它说起了小话,“老朋友,今儿帮我个忙,夜里多叫两声。” 天子喜欢养猫养鸟,却不喜欢它们闹腾,这两个小东西也是会看脸色的,从不敢在天子面前犯浑。 殊丽将巴哥放回鸟架上,笑着教它:“跟我说,庞诺儿,庞、诺、儿。” 巴哥也就像模像样地学起嘴来:“庞诺儿,庞诺儿。” 庞诺儿是太后侄女的名讳,是太后精心培养的皇后人选,却也是天子明面上不说、心里极其厌恶的小表妹。 前不久,就有宫女因为在宫宴上多看了天子几眼,被这位表姑娘找人教训了一顿,虽没有实打实的证据,却是众所周知的,奈何庞家势力大,天子也就得过且过了,但心底终究是不满的。 殊丽耐心教着巴哥,眼中没甚温度,既然太后给她的人使绊子,她就尽数还回去,让天子对这个表妹烦上加烦。 好在这只巴哥学什么都快,殊丽没费多少口舌。 等教完巴哥,她躺进衾被里,为天子暖龙床。 暖龙床这事儿,殊丽是十分费劲的,一个大男人还嫌春日的被窝寒凉,非为难她一个弱女子?也正是因为此事,才引来太后的忌惮,认为这与爬床没什么区别。 被褥触手丝滑,是用最好的织金云锦所制,躺入其中,如陷云絮,如回襁褓。 躺了一会儿,殊丽就有了睡意,却不敢入眠,只堪堪合上眼帘,放空思绪,直到殿外传来脚步声。 落地罩的珠帘外走来两道身影,一人矮胖敦实,一人颀长挺拔。 敦实的那个是司礼监的掌印大太监、天子身边的宠宦冯连宽,而另一人则是当朝天子陈述白。 天子面容俊美,金相玉质,眼尾微微上挑,勾勒出锋利弧度,又因常年韬光养晦淡化了周身锋芒,让他有种不平易近人又不拒人千里的矜贵感。 殊丽跪地时,隐约能感觉出天子是带着愠气儿回来的。紧随其后的冯连宽眉飞色舞,说着能让天子舒坦的小话儿。 “陛下莫气,好事多磨,说不定夜里就天晴了,水洗的夜空,更适合燃放烟火啊。” 陈述白漠着一张俊脸扯了扯襟口,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殊丽,淡淡道:“平身。” 殊丽站起身,双手叠于前,走到珠帘旁,接过外殿宫人递来的红釉钧瓷盖碗,旋即回到天子跟前,双手捧起茶托,“陛下请用茶。” 女子素手纤柔,指尖粉白,如羊脂玉捏成的柔荑,细腻看不清毛孔,因她上举的动作,窄袖微缩,露出两截皓腕,右侧腕子上戴着一只翡翠玉镯,衬得肤色更为透白。 陈述白接过茶盏时,指尖无意中碰到她的手指,似蜻蜓点水不留痕迹。 殊丽面色无异,退到一旁,听得冯连宽继续劝慰:“陛下龙体抱恙,还是暂且歇下,等天儿晴了,老奴再唤陛下起身观赏烟火。” 他说话时,嘴角恨不得咧到眼尾,也因常年赔笑,眼尾的笑纹越积越深。 陈述白掀开瓷盖,刮去浮沫,低头轻嗅茶香,“不必了,吉时已过,再另行挑选日子吧。让钦天监监正去刑部领罚二十大板,再罚去半年俸秩。” 冯连宽:“诺。” 殊丽竖着耳朵听完,心中不满,还没罚她三舅舅呢。 接着,又听陈述白问道:“是谁观测的天象?” 冯连宽:“是监副元利康,以及他的徒弟。” “皆罚俸三个月。” 殊丽舒坦了,三舅舅元利康最是爱财,此番罚俸无异于割他的腿肉。 她还记得七岁那年,双亲病故,她跋山涉水投奔三舅舅而来,却被三舅舅强行卖入宫中的场景,如今十年过去,心伤犹在。 须臾,天子由冯连宽服侍着沐浴更衣,殊丽则守在湢浴门外,随时等待传唤。 天子洁癖、戒备心重,从不让冯连宽以外的宫人近身侍奉沐浴,殊丽也不例外。 水声传出时,殊丽靠在门边晕晕欲睡,不是她偷懒贪不了晚,而是白日在尚衣监当值,夜晚还要守夜,又没个人轮换,身子有些吃不消。 可除了殊丽之外,其余宫婢均不可在夜间靠近内殿,那扇珠帘如同一道屏障,隔绝了一切胭脂味,独留殊丽的气息。 也正是因为她身上独有的沁香,能缓解天子的心悸,才得了御前的差事。 只是这事,她并不知情。 有时候,殊丽也会怀疑,天子是不是对她动了心思,可单独相处时,天子从不与她多言语,更不会出言戏弄,也就打消了她的顾虑。 正当她无所事事时,湢浴内传来陈述白短促的呵斥声:“出去,换殊丽进来!” 紧接着,就见冯连宽气喘吁吁地跑出来,倚在门边抹了一把额头的汗:“陛下唤你呢。” 殊丽一下子心提到嗓子眼,“怎么了,大总管?” 往常都是冯连宽进去服侍,从未出现过差错,这孤男寡女,她怕自己成了饿狼的盘中餐。 冯连宽一边将她往里推,一边解释:“今儿晚膳后,陛下突犯心悸,服了药也不见缓解,我刚刚为陛下按揉了几下,下手重了,惹了陛下不快。” 殊丽欲哭无泪,他不懂如何按揉,可以找御医啊,找她干嘛?可皇命已下,只能硬着头皮走进去,于氤氲水汽中窥见那抹身影。 偌大的水池中,男子背靠池壁,双手搭在池边,微仰闭目,美玉般的面庞显露着不耐,像是受伤的猎隼,落入池水中。 随着殊丽缓缓靠近,脚踝上的金铃铛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 她跪坐在池边,伸手轻轻搭在男人两侧颞颥上,“奴婢为陛下效劳。” 陈述白缄默不语,感受到女子按揉的力道,突然抬手扼住她的手腕。 殊丽身形不稳,险些扑倒在他身上,被桎梏的手下意识摁住了什么,“陛下......” 掌心下是男子被浴汤浸润的皮肤,她瑟缩指尖,想要收回手,却被紧紧攥住。 陈述白低沉的嗓音响在耳畔,语气意味不明,“朕是心悸,不是头疾。” 殊丽颤了颤被水雾缭绕的眼睫,“嗯”了一声,大着胆子覆上他心口,轻轻打圈,“这样......好些了吗?”

    658 人在读09-15 13:02

  • 蜉蝣

    千山鸣玉|其他|连载

    瓦玉寺。两辆精美的马车停在了寺外,一个穿着妃色百褶裙,银滚边素色小袄的清丽少女从第一辆探出头来,她头上仅两三银钗,却挡不住一身华姿。她扶着侍女的手下马车,却并未走,而是等在了另一辆马车边。 蜉蝣全文免费阅读_蜉蝣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瓦玉寺。 两辆精美的马车停在了寺外,一个穿着妃色百褶裙,银滚边素色小袄的清丽少女从第一辆探出头来,她头上仅两三银钗,却挡不住一身华姿。 她扶着侍女的手下马车,却并未走,而是等在了另一辆马车边。 另一双手从车帘后伸出,玉手纤纤,腕上一对莹润的双跳脱,更衬得肤如凝脂。少女继而走下马车,浅青色的织锦披风轻轻扬起,露出底下的浅色裙裾。长发仅由一支玉簪微束,在冷峭的冬风里飘看,如误入烟火的仙子。 清丽少女惊叹地望着她:“逸娘,你更美了,江州的山水真养人。” 她的声音温婉,一双眼亮亮的,柔美的五官更加灵动。被她夸赞的逸娘牵住了她的手,漂亮的狐狸眼弯弯,分明地笑着,可眉眼却疏淡:“岚儿,你不也是个美人?”她的声音如长相一样充满仙气,冷若潭水。 诸岚回她一笑,拉着她往里走:"快别打趣我了,你离京半年,如今今日来恰恰赶上了旅大,今年可是我们第一年独自完成大典,我们早些进去。” “望京这么些年都未允许未嫁娶的年轻人独自旅祀,今儿怎么又允了?”周瑾枝皱眉,“发生了什么事?” “好像是原先的郑祀女仙逝了,新的女祀主祀的第一次大典只能由年轻人参加。”诸岚答道。 她们越往里走,人群便越庞大,周围人议论纷纷:“好像这次的祀女是个官家小姐。” “郑记女不也是吗?”“郑祀女不是吧?听我娘说郑祀女第一次可是布衣荆钗。”“那今年的祀女…"“谁知道呢,说不定是锦衣华服。” 祠堂外, 一个身穿纯白色金滚边祭服的高挑少女越过梅林朝祠堂走去。正是隆冬,瓦玉寺周围种的白梅红梅都开得正好,寒风扫过,或红或白的花瓣如蝴蝶般纷飞,少女抬起头,露出一张素净清秀的脸,眉心的花钿郑红得妖冶。 “开始了,一切都逃不过宿命。” 定远候府。 宋泫看着对面的好友:“怀然,你也会去吧?” 虞玠套上一件黑狐披风:“当然。鼎玉,你的婚事,怕就是在大典之后一两月的事了。宋贵妃可有心为你指婚。” “还有时间,这次大典最重要。”“一个月的大典。你都去?” “那怎么能?可能就三两天吧。”宋泫笑笑,“周家嫡女回京,据说是专程为了大典回来的。” “看来大典不能掉以轻心。”虞玠皱眉,“周家有问题,到底有什么,还是得去摸个底。” “那怀然,我先回府换件衣服,咱们瓦玉寺门口见。”宋泫留下约定,离开了定远侯府。 虞玠挥手,一个黑衣人跪在他身后,他也不看:"去查查周家周谨枝。" 瓦玉寺。 诸岚和周瑾枝朝前殿的佛像拜了拜,就走出了大段。旅祀大典与其它大典不同,是要用车架载着佛像,绕着望京走上一圈,东南西北四个方位都做祭天法事,时间也有讲究,早晨、正午、午后和掌灯时各有一场,今天她们赴的,就是这第一场。瓦玉寺位于西郊,第一场法事,便从西郊起。 越过瓦玉寺那片广袤的梅林,就是一座露天大祭台。法事已快开始,助祭们已将前面漫长而冗杂的仪式做好,正等主祀的祀女祭天。 “美哉清庙肃穆,盛世昌平,幸哉明君安在,布衣无恙。”清越的雅音念诵着祭文,祭台边缘出现一个高挑娉婷的身影。少女五官素净,唯眉心花钿描着的图腾鲜艳妖治。虽已隆冬,但少女穿着单薄的金纹滚边白祭服,越发显得神秘高贵,“今者四月秀葽(yao),五月鸣蜩(tiao),六月得郁,七月流火,八月萑(huan)苇,九月筑场圃,十月纳禾稼。千人已有千人业,万家亦点万家灯。 我要万民,肃雍显相。济济多士,秉天之德。对越在天,奔走在庙,谨奉苍天,降福孔夷。谨奉苍天,降福孔夷!” 祭文念完,她闭目立在祭台正中,十二助祭绕台而舞,等一曲终了,她才睁开眼睛。眼眸深处,是不同于世人的清醒。 请岚大为感叹:“这个祀女了不得。可京中贵女我不记得有这么一位,逸娘,你可认得?" 周谨枝依然望着祭台:“没印象,甚是面生。” “晚上有祀祝,我们晚上我问问吧。”诸岚很有兴致。 “总归现在成了祀女,之前的身份,怕也没那么重要。”周瑾枝不太赞同。

    0 人在读07-03 18:44

  • 东书令

    非云非鹤|其他|连载

    那夜,顾灵清穿着淡青色的襦裙,在津口徘徊,每踱步一次,裙摆雕秀着的莲花就缓缓绽开一次。每踱步一次,娘亲、爹爹和哥哥的脸便在她心头浮想一次。可惜山月还是不解风情,与焦急忧虑的少女相比,它还是默不作声地沉 东书令全文免费阅读_东书令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那夜,顾灵清穿着淡青色的襦裙,在津口徘徊,每踱步一次,裙摆雕秀着的莲花就缓缓绽开一次。每踱步一次,娘亲、爹爹和哥哥的脸便在她心头浮想一次。可惜山月还是不解风情,与焦急忧虑的少女相比,它还是默不作声地沉睡。在河水中,不肯向顾灵清透露半分她心上人的消息。 顾灵清望着津口停着的木船陷在水波中,微微挣扎却动弹不得。不由得想起昨日宫里过来下的诏书,不由得想起步入深宫后自己这一生即使挣扎也动弹不得的人生,不免眉头紧蹙。不过眼下最打紧的还是四周荒芜一人的危险。夜色,特别是浓重的黑色,夹着长兄常给她讲的鬼怪异闻从四面八方袭来,逼着她深深地吐了几口气,把爹爹送给她的诞辰礼物放在了胸前。那是一把精致的匕首,是爹爹在西北征战时,从尸横遍野、满地狼藉的战场上无意发现的。匕首的刀柄刻着赑屃神兽,赑屃的眼睛用红玉石加以点缀,而赑屃背上的石碑被铸成了刀鞘。拔出匕首,刀锋凌冽,在刀身的冷光中,刀身下部隐约浮现着一个“穆”字。 此刻战场上的罗刹将军,静悄悄地伏身在不远处的密林中,心里暗暗叫骂着那老斑鸠的混账小子。黄昏时分,儿子跑到自个书房来,告诉他他的宝贝闺女要跟那个老斑鸠的儿子跑了,他一怒之下,带了十几个人就往渡口冲。还没靠近,他就瞅见他的宝贝闺女,在渡口来回踱步,竟然什么盘缠也未带,心里不免心疼起来,到底是不谙世事的小丫头呀,私奔也没有一点私奔样。不时又想起宫里来的李公公下的诏书,一想起自家闺女这模样哪里敌得过宫里那些莺莺燕燕,竟又一丝希望那个混账小子能有点胆子,此刻把他的闺女带走。 可惜月影攀上树梢,也未照出顾灵清期待的那个身影。此刻,船家将灯挂上船头,轻声地问向岸边的少女。“姑娘,戌时已过,你等的人还来吗?若不出船的话,我想早些归家,娃娃发了温病,近日还未好全,我还得回去看看。”,继而又自顾自语道“唉,若不是因为西北战事将起,朝廷加重了税赋,我也舍不得出来跑这行活儿。” 顾灵清听此话,心里一惊,忙问道“西北战事将起?顾家军不是才将魏国人赶回进了莽山,不久前才班师回朝,受天子犒赏吗?” 船家一听,得意地笑了笑“姑娘有所不知,家兄在宫里当差,前些天回来吃酒趁着酒意透了些内情。此次西北一战,我军本已夺回安州,但韩帅要求顾家军继续追击,顾家军一路西行,追到莽山山脚河谷地带,遭到了魏国援兵的伏击。后来不知顾家军使用了何种奇谋,竟以少胜多,把魏国太子射成重伤,把一魏兵赶完回了莽山深处。” 船家先前还一腔激扬,随即又转低了声音,无不惋惜地说道“不过可惜,顾帅手下第一猛将谢弩和谢家公子都折在里面了。你说,我朝亡了大将,魏国伤了太子,这西北还能太平吗?” 顾灵清猛然一听谢伯伯和谢哥哥走了,一股凉意从脚趾间漫到了头顶。脑海中又浮想起初见谢哥哥的场景。那时着一身白衣的少年,配着一把黑虎银剑,向她直直地行了军礼,道“顾妹妹好,我叫谢凌烟,我爹谢弩的谢,凌烟就是凌烟阁的凌烟,我爹爹说了“所希垂不朽,勋业在凌烟”。 那么意气风发的少年,竟然说没就没了,顾灵清瞬间红了眼眶。待船家呼喊了几声才回过神来。回过神来,顾灵清匆忙把自己腰间双狮戏球的玉佩解下来,递给船家“船公,我要回家了,烦你白费这一趟,这块玉还能当上几个钱,拿回去给娃娃买几块糖吧。”船家喜出望外,连忙喊着女菩萨,跪地向少女叩拜。 顾灵清转身跑了几步,就瞅见了阴影中爹爹的轮廓。此刻顾将军屏退了其他人,只身走在了顾灵清身边,宽厚的手掌搭在少女的肩上,“清儿,回去吧”。 顾灵清盯着爹爹,问道“此次西北一战,爹爹可有伤到?” “一点小伤,无妨,清儿不要担心。” 顾灵清继而噙着眼泪,又问道“谢伯伯可还在?” 老将军沉下了气,拳头不由得在身后紧握“顶踵捐糜,马革裹尸。” “谢家哥哥呢?” “少年郎,壮志不能酬。” “那婶婶一人怎么活?” “爹爹在,顾家在,谢家就在,你婶婶就能活。” “那若我明日不嫁,顾家还能在吗?” 被自己闺女一问,老将军沉默了。顾灵清望着爹爹沉默了,像是被什么鬼怪的东西吓着了,后背陡然冒出些许冷汗,好一半天才缓过神来,随后牵起爹爹粗糙的手,轻声说道“爹爹,我们回去吧”。顾灵清离去时,转身又看了一眼系在木桩上摇摆的木船,她在很久之后才深有体会,她这日复一日的人生就像那晚系在岸边的船一样,若投以自由,则无归处,若投以归处,则无自由。

    0 人在读07-03 18:45

  • 美人惑心

    望月凭阑|其他|连载

    庆合十月,大邺朝上京裕阳城外。天穹高悬一轮皎洁的明月,月光的清辉洒下,伴着林间微微刺骨寒凉的冷风,吹得人瑟瑟发抖。楚瑶没有在意此刻席卷周身的冷意,只顾用手拼命地扒开前方眼花缭乱荆棘丛生的灌木, 美人惑心全文免费阅读_美人惑心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庆合十月,大邺朝上京裕阳城外。 天穹高悬一轮皎洁的明月,月光的清辉洒下,伴着林间微微刺骨寒凉的冷风,吹得人瑟瑟发抖。 楚瑶没有在意此刻席卷周身的冷意,只顾用手拼命地扒开前方眼花缭乱荆棘丛生的灌木,气喘吁吁不敢停歇的往前拼命奔去。 身后不远处似乎传来哒哒马蹄的追赶声,此起彼伏如战场急促不歇的战鼓,声声逼近让楚瑶越发惊慌无措。 此刻的她却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落在那个人手里。 绝不能! 手臂、脸颊在奔逃中被树枝划伤渗出鲜红的血丝,被冷风吹得生疼,楚瑶忍着伤口带来的阵阵刺痛,没有放慢自己向前奔逃的脚步。 前面不远就是出京的岔道,只要她再坚持……再坚持…… 可惜双腿难敌四蹄,她还是被身后追赶而来的人马给硬生生拦了下来。 翻身下马的是一位为首的素发黑衣侍卫,他抱拳跪在楚瑶的身前,伏地叩拜,请求楚瑶跟自己回去,“王妃,请您跟奴才速速回府。”语气恭敬万分,没有半分怠慢。 楚瑶对于眼前之人的话却如同受惊的小兔,瑟缩着后退几步,眼里满是抗拒,嘴里小声道:“不,我不会回去。” 她趁侍卫不敢靠近又欲劝说之时,准备拔腿再次逃跑,没料到身后却传来一个温柔宠溺的声音,“阿瑶,大半夜的,你这是要去哪?” 男子低沉的声音穿过夜风一字不漏地落在楚瑶的耳里。 楚瑶瞬时被吓得脸色发白,她颤颤巍巍的转身循着那道熟悉的声音望去。 只见不远处的密林中骑着高头骏马,穿着绛紫绣金线衣袍的年轻男子,一双桃花眼正目不斜视地注视着她。 男子目光殷切深情,夜风把他的衣袍吹起,列列翻飞飘卷,如同谪仙下凡,俊美飘逸。 男子驾着马缓缓行至楚瑶面前,明明是一张俊美无双的面庞,可眸中却闪过让人不寒而栗的狠戾。 楚瑶下意识的向后躲开,惊慌不安道:“宇文霄,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燕王府对她而言如同一座坚硬无比的金丝笼,不仅禁锢住了她的身体,就连她的心也得不到半分自由。 宇文霄面无表情,只是默默的盯着楚瑶脸颊上的划伤,目光缓缓游弋到那条被勾破后染上污泥,脏兮兮的水蓝色百褶衣裙上,轻声说道:“你受伤了…” 他心疼的皱起眉来,都怪府内那群没用的狗奴才,不然他的阿瑶也不会伤着。 宇文霄下马走向楚瑶想要替她检查伤口,却被楚瑶伸手推开了。 他向后退了半步,微微抬头盯着楚瑶凌乱的头发,不怒反笑,“你们都退下!” 宇文霄厉声呵斥王府的人马离他们远远的,没有他的吩咐谁都不许靠近。 楚瑶见围堵的侍卫在宇文霄的命令下都散去了,她看准时机转身就想再逃。 谁知宇文霄就像早有防备,只是伸手一带,抓过她的手腕转了半圈后,轻而易举地就将她压倒在地。 城郊的路地上满是粗粒碎石,楚瑶摔得有些痛,好在宇文霄用手护住了她的后脑。 楚瑶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宇文霄无赖的压着不得动弹。 “你放开我!”楚瑶气息不稳的想要推开叠在身上的人,可她力气不够,完全起不了什么作用,胆战心惊的她连声音都带着哽咽的哭腔,“宇文霄,求求你,放开我。” 宇文霄见她急得落泪,便将双唇贴上她的眼角,细细的舔吻住那些滚落出的热泪。 “我不会放你走的,阿瑶。”宇文霄深情地凝视着与自己近在咫尺的人,鼻尖与她轻触,“你已经是我的王妃,我们今生今世注定是要在一起的。” 楚瑶极力的否认他说的话,挣扎哭喊道:“不是…是你骗我的…” 她要嫁的夫君并不是他。 他们本不是这样的关系,宇文霄却擅自改变了这一切。 听着从她嘴里说出的绝情话,宇文霄薄唇微勾,他的声音越发的轻柔,“我们已经拜堂成亲,你是我的人。”他侧着头,湿热缠绵的吻过她的颈项,仿佛在宣誓着自己的主权。 楚瑶僵硬的身体在他的触碰下开始激烈的反抗挣扎,宇文霄担心她伤着自己,扣住她的双腕压在头顶。 “阿瑶,我们是名正言顺地夫妻,你抵赖不得。” 宇文霄的话让楚瑶抗拒万分,在她眼里这一切都只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欺骗,作不得数。 可落入宇文霄的手里,她早已没有选择的余地。 楚瑶本就破烂不堪的衣裙在宇文霄稍稍用力的拉扯下,瞬间从身上滑落,布帛被撕裂,她裸露在外的身体如同一幅春色满园的胜景,美丽而充满诱惑。 她红着眼,偏头紧咬唇瓣,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哭喊,眼里的泪水却像是决堤般长流不止,很快便打湿了鬓发。… 宇文霄脱下外袍,将早已疼昏过去的楚瑶紧紧的裹住后护在怀中,看着她闭目昏睡的模样,惹他怜语安慰,“阿瑶,我们回家了。” 说罢,宇文霄抱起怀中的女子,如获至宝般的朝着远处等候的王府人马而去。

    0 人在读09-24 22:35

  • 侯门独宠

    晏之棠|其他|连载

    三月初三,京城。天色已晚,燕春楼却热闹非凡。这是京中最富盛名的青楼,是无数浪子游客买醉的场所。而今夜,众人更是翘首以盼,只为一睹传说中那新任花魁的芳容。“听说那花魁长得极美,才来没多久,便 侯门独宠全文免费阅读_侯门独宠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三月初三,京城。 天色已晚,燕春楼却热闹非凡。 这是京中最富盛名的青楼,是无数浪子游客买醉的场所。而今夜,众人更是翘首以盼,只为一睹传说中那新任花魁的芳容。 “听说那花魁长得极美,才来没多久,便成了这燕春楼炙手可热的人物。”一个青年品了口酒,有些向往地说道,“可惜她常年以面纱遮面,至今都没人见过真容。” “不露真容?”旁边一个汉子奇怪道,“那她是怎么成为花魁的?” “这你就不懂了,越是神秘的东西,就越有吸引力。”那青年神秘道,“听说当初,有人花一千两银子,连她的影子都没见到。后来你猜怎么着?” 那青年故意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这事儿一传开,可勾起了那些公子哥的好奇心,一个个简直趋之若鹜,这花魁的身价也水涨船高。” “还有这事?”那汉子有些惊讶,“一千两?就为了见一面?” 那青年斜了他一眼,“今晚你就瞧好吧。” “今晚?” “燕春楼已经放了话,谁出价最高,便能与她共舞一曲。” 话音未落,人群忽然骚动了起来。 只见二楼连廊,施施然走出一位女子。她身着玉白长裙,虽以薄纱遮面,却遮不住周身流光溢彩。一双杏眼如含秋水,轻轻从众人身上扫过,随后行了一礼,缓步离开。 只此惊鸿一瞥,便让人移不开眼。 “一千两!” 人群中忽然爆出一句高喊,紧接着便有人跟上了价。 “一千五百两!” “两千两!” 那青年得意道:“看吧,这些人都较着劲呢。谁能见她一面,谁就是这群人中最有地位的。那群公子哥,才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那汉子摇了摇头,“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两人对话声音不响,却正好落在了旁边醉醺醺的人耳里。 “五千两!” 一句高声叫价,霎时让其他人都安静了下来。 众人讶异地看了过去,便见那酒气熏天的男子,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脸上露出志得意满的油笑。 这价格抬得太高,一时间没人继续加价。那小厮见状,赶紧迎了上去:“恭喜这位贵客!” 那男子嘿嘿笑了两声,随即将腰包扔给小厮,扶着楼梯,晃悠着上了二楼。 人群长吁短叹,很快便各自散了。那青年也品了口茶,起身隐在了人流中。 ****** 二楼尽头,是花魁的厢房。 一抹玉白色的倩影,早已等候在那里。等那男子靠近,那抹倩影轻轻一笑,随即推开了房门,旖旎的香气霎时散开,将那男子勾得心神荡漾。 那男子晃了晃脑袋,语气相当骄傲:“那群人,谁敢跟我抢。” “是么。”那倩影声音悠悠,“客官醉了,好生休息吧。” 那男子早已心驰神往,此时听到这几句话,心里更是想入非非。他满脸堆笑,嘴里喊着“美人儿”,急不可耐想靠近。 后颈突然一凉。 下一刻,他便失去了意识,重重栽倒在床上。 “真麻烦。” 那倩影收起笑容,嫌弃地擦了擦手上的油腻,随即将罩在外面的长裙扔掉,整了整内里装束,竟是一身利落的短打劲装。 没了长裙的牵牵绊绊,这短装利落又干脆。她熟练地束起头发,仔细将脸蒙上。 一切准备就绪,她正准备离开,余光扫到床上昏睡那人。回想起刚刚,那人蹒跚着扑过来的样子,她心里一阵反感。 什么美人,谁是你的美人! 她抬脚便踹了过去,“当啷”一声,床上发出硬器碰撞的声音。 她目光一凛,迅速在那人身上一搜,果然摸出一块腰牌。她定睛一看,“工部”二字赫然映入眼帘。 “嚯,意外收获。” 她将腰牌收在身上,取出一支熏香,点燃插上香台。又拔下一根发丝,轻轻缠在门和窗台上。 紧接着,她推开窗户,扫视了周围一遍,闪身翻了出去。 燕春楼后是一片暗巷,不同于前门的熙熙攘攘,这里连着一片废弃的房子,平日少有人来。 一抹影子踏上枝干,借着树枝的力道,轻巧翻上屋顶,随即攀上一道矮墙,翻进一间隐秘的后院。 木门被轻轻推开,那抹影子熟练地绕过一堆废弃的桌椅,闪身进了一间矮房。 “哟,来得比平时晚了,这可不像你的风格。” 一个青年点燃烛灯,戏谑地看着来人。 “你今天话也格外多,不怕被人发现?”来人检查了一下前后两门,确定无人之后,才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坐了下来。 “我说秦婉,你有没有良心。”那人摊了摊手,一副无辜的样子,“我可都是为了你,那醉货身上,应该有好东西吧?” 秦婉顿了一顿,默默掏出了腰牌。 那人看见腰牌,目光瞬间亮了起来:“我就说,那醉鬼一直吹嘘自己有多厉害,身上肯定带了好东西。你不是一直想要工部的腰牌么?这下该开心了吧,看来我的眼光还是很不错的......” “李三为,你今天话真的很多。”秦婉打断了他,一边从墙角挖了些泥,将腰牌拓上去,一边问道:“东西呢?” “你这个人,让你说句谢谢可真难。”李三为不满地抱怨道,随即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递了过去。 秦婉接过来,打开严严实实的包裹,便看到了几枚碎宝石。宝石成色不错,但模样还很粗糙。看样子没经过打磨,应该是采石料的时候凿下来的。 秦婉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怀疑。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李三为努了努嘴,“有人典当了这些碎宝石,我跟当铺老板有些交情,便让他转给了我。” “已经确认过了,跟当年造塔时候用的石料,一模一样。” 秦婉沉默地看着手中的碎宝石,片刻后才问道,“典当的人呢?” “还在查。”李三为耸了耸肩,“当铺老板不认识那人,还得花时间找找。不过听老板的描述,应该是个道士。” 秦婉没有接话,仔细检查着那几颗碎宝石,试图发现更多线索。 李三为看着她,沉默了一瞬,又开口道:“婉婉,你也别急,我们查了这么多年,好歹是有线索了。我直觉觉得,顺着这条路查下去,应该是对的。” 秦婉“嗯”了一声,没说什么,目光依旧盯着那几颗碎宝石。 李三为叹了口气,“不过婉婉,你打算在燕春楼待多久?那地方到底人来人往,说不准会碰上些什么人。”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秦婉这才抬起头来,“更何况,什么样的人都接触,才有可能发现更多线索。” “话是这么说没错。”李三为看了她一眼,“不过也是,谁能想到,堂堂燕春楼的花魁,竟是朝廷钦犯。” “在朝廷眼里,我早就已经死了。”秦婉收起石料,小心地将布重新包好,“倒是你,大摇大摆进出燕春楼,不怕被人盯上?” “我怕什么。”李三为无所谓道,“朝廷那通缉的画像,都用了五年了。你也看到了,这五年,我变化可不小。” 秦婉斜了他一眼,“可不是么,换做五年前,你可不会一掷千金,只为见花魁一面。” 李三为听见这话,干笑了几声,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脖子。 藏身燕春楼的办法,是秦婉提的。毕竟会逛花楼的人,多半心术不正,更容易有破绽。 但她当初只想借这个机会,接近那些达官显贵,挖一挖线索,却没想过当花魁。 反而是李三为,想着要干就干一票大的,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上演了一出“千金博一笑”的戏码。 名气上去了,来找她的人便多了,找到线索的可能性更大。但经常被人盯着,行动也不便了,秦婉就只好换上夜行服,趁着夜色出来活动。 算是有利有弊。 因为这事,秦婉可没少跟他计较。李三为自知理亏,不再同她争论,默默将拓好的腰牌取出,小心地包好递给了她。 看着他讨好的举动,秦婉有些好笑,正想打趣两句,外面突然传来响动。 那声音极轻极轻,在夜风的掩映下,几乎听不出来。秦婉却反应迅速,立刻熄灭了烛火。 这地方荒芜了很久,平日很少有人,更何况如今夜色已深。 事出反常必有妖。 秦婉屏住呼吸,贴紧墙面,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从呼吸声听起来,应该有两个人。其中有个男人,呼吸有些粗重,似乎不太清醒。 秦婉听了一会儿,那声音没有继续靠近,应该不是冲他们来的。她稍稍松了口气,手指轻点了一下身旁的李三为。 此地不宜久留。 李三为会意,悄然向后门移去。确认他离开后,秦婉才缓步向前门移动。 分开走是他们的习惯。万一出了什么事,至少有一个人还能活动。 秦婉贴着墙,小心地向门口移步。她立在门侧,仔细打量了一下周围景象。确认四周无人之后,迅速翻身上了对面屋脊。 她俯下身,贴着屋脊快步向前走,正要离开这片院子。 眼前突然掠过一道剑影。

    0 人在读07-12 20:15

  • 身无分文后我爆红了

    安日天|其他|连载

    作者有话要说:攻受均年满18周岁顾恩泽爱吃菠萝包,甜甜的,又不是特别甜,每次吃到的时候,心情都会变得好一些。杜康不爱吃菠萝包,他厌恶所有甜食,但他以前不得不吃一些,为了讨好他的“领导”顾恩泽。 身无分文后我爆红了全文免费阅读_身无分文后我爆红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作者有话要说:攻受均年满18周岁顾恩泽爱吃菠萝包,甜甜的,又不是特别甜,每次吃到的时候,心情都会变得好一些。 杜康不爱吃菠萝包,他厌恶所有甜食,但他以前不得不吃一些,为了讨好他的“领导”顾恩泽。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杜康不再掩饰自己对甜食的厌恶,每次看到顾恩泽吃菠萝包的时候,总会微妙地笑一笑,偶尔还会说一句看似关心的风凉话:“顾总,小心三高。” 顾恩泽情绪控制的能力一直不错,脸上的笑容也是如沐春风,温温柔柔地应上一句:“小杜,你真是关心我。” 杜康总是那个先变脸的人,他抬起手,手指却是弯曲着的状态,多年被压制磋磨的过往,叫他在顾恩泽的面前总是做不到太过强势。 他蜷缩着手指,像拔了尖牙的老虎,有万千伤人的话语能说出口,最后只落下一句“我去上班”,就几乎落荒而逃。 顾恩泽目送他出了门,诺大的别墅又只剩他一个人,原本别墅里有很多雇佣的工人,不过有一次,杜康撞见一位年轻的保洁小哥向顾恩泽示爱,转天,别墅就变得空荡荡的,只安排小时工偶尔上门。 顾恩泽有心说他没那么饥不择食,但见杜康一副压抑到极致的快犯病的模样,摇了摇头,到底没再刺激他。 说来也是叫人叹息,杜康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变成了疯狗了? 顾恩泽真情实感地惋惜了一会儿,用座机打电话约朋友周杉去打高尔夫,周杉倒也有趣,回问了句:“嫂子舍得让你出门?” 顾恩泽没说话,手指敲着桌面,等着人下文。 周杉叹了口气,说:“前脚我陪您打高尔夫,后脚我和您家的生意就得黄。” 顾恩泽听到了这个“您”字,就知道周杉不会答应了,几十年的交情总归抵不过利益,况且杜康不同常人,疯起来不顾情面,说不定还会来一出“杀鸡儆猴”,顾恩泽能保住周杉的生意,甚至能再给周杉一些好处,但周杉大概率不会相信,他想了想,便也没说,左右打这通电话的目的已经实现了。 顾恩泽挂断了电话,慢吞吞地给自己用咖啡豆磨了杯咖啡,又向里面倒了很多奶、加了很多糖,甜腻腻的口感叫他眉眼舒展开,好心情刚持续了三分钟,杜康的电话又打来了。 他沉声说:“周杉不懂事,已经教训过了,一会儿他亲自开车载你去高尔夫球场。” 顾恩泽轻笑拒绝:“算了吧,太阳这么大,懒得出门。” “总在家里呆着做什么,”杜康听起来很为他担心,“你都大半个月没出门了,我又没想锁住你。” “出去也没什么事可做,蓝蝴蝶关门了,要不,我去公司帮帮你?” 蓝蝴蝶是顾恩泽过往常去的消遣地方,有些文雅的消遣,也有些上不得台面的消遣,顾恩泽上次去寻欢作乐,还没玩起来,就被杜康“抓”了回去,隔日就听说蓝蝴蝶关门大吉了。 至于公司……过往是顾恩泽的,现在是杜康的,杜康花了极大的代价才将顾恩泽踢出局,又怎么会叫他回去。 “我可以出资帮你开个公司,”杜康这话听起来不像临时起意,“总待在家里闷着也不好,你熟悉的那些人,也可以调过去帮你。” “杜董真是打得好算盘。” 杜康得到公司绝对控股权的手段不算光彩,公司内外意见都不少,这么一番操作,既能堵住悠悠众口,又能清理掉不听话的员工。至于公司的发展,赚了自然是杜康的,赔了也可以算到顾恩泽身上,对杜康而言,这简直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如果顾恩泽脑子蠢笨些,或许真会感动一二,可惜了,顾恩泽太过精明,又从不吃亏,懒得理这种给人大棒再给人甜枣的手段。 “我没想那么多,”杜康像是顾恩泽肚子里的蛔虫,清楚明白他在想什么,“我就是想对你好一些。” “小杜啊,”顾恩泽举起手,从指缝间看向窗外,“端走我的鲍鱼燕翅,再给我一份盒饭,这不叫对我好一些。” “这叫磋磨人。” “懂么?” 话筒对面鸦雀无声,顾恩泽挂断了电话,伸展了四肢,白嫩的小腿在睡袍下摆间若隐若现。 顾恩泽随了母亲,一身皮肤雪白得发亮,摸起来像上好的绸缎,他容颜绮丽,漂亮得不像真人,杜康刚跟他的时候,有一次失神说了句真心话。 他说:“顾总,你长成这样,再直的男人都会对你硬起来。” 顾恩泽伸手摸了摸杜康的脸,杜康凑过去任由他摸,眼底的痴迷几乎要逸出来。 “啪——” 杜康的脸上出现了一个红色的巴掌印,满脸都是错愕与不堪。 顾恩泽手心朝上,说:“你的脸太硬,我的手好疼。” 杜康沉默了几秒钟,垂下眼,近乎温顺地说:“是我的错,我去找药膏。” “药膏倒不用了,”顾恩泽很满意杜康现在的模样,“我还想打你,但懒得动手,你知道该怎么办吧?” “好。” 杜康站在顾恩泽的面前,抬起手,想要打自己的耳光,但在手心即将触碰到自己的脸颊的时候,顾恩泽喊了句“停”。 杜康疑惑地看向了顾恩泽,顾恩泽冷淡地回了一句:“你才刚成年,这次就算了吧。” 杜康原本以为这事揭过去了,但没想到晚上的时候,差点被顾恩泽用痒痒挠玩坏。 顾恩泽一下又一下地舔着棒棒糖,看着杜康狼狈不堪的模样,最后将自己舔过的棒棒糖塞到了杜康的嘴里。 他问他:“喜欢甜么?” 杜康的眼底满是血丝,眼角渗出了眼泪,他将糖果咬碎了,吞咽到了肚子里。 他说:“喜欢。” 顾恩泽亲了亲杜康的眉眼,放过了他。 他当然知道他当年在磋磨杜康,就像杜康现在正磋磨他一样。 因果轮回,不过如此。 -- 下午,奢侈品店员上.门.服.务,来的不是熟悉的男店员,而是一位陌生的女店员,顾恩泽勾选了几十件,签字的时候,突然发现他签的是确认单,而非付款单。 “你们变更了表单么?”顾恩泽明知故问。 店员脸上的笑容不变,给出的解释也合情合理:“您是我们的VIP客户,只需要签确认单即可。” “杜康付账么?”顾恩泽继续明知故问。 “……”店员的眼底飞快地闪过了一丝慌乱,但她知道这问题她不能回答。 “因为我名下的资产已经达不到贵店的VIP服务门槛,原本应该做除名处理,但慷慨又热心的杜康先生选择与我共用权限,因此你们依旧为我服务,但付账签字的,只能是杜康。” 顾恩泽没再用疑问句,他用平静的语气说出了真相,而对方没有反驳。 “别担心,我只是确认一下,”顾恩泽笑了起来,好好先生的模样,“既然是杜康付账,我当然要多买一些,万一下次惹他不高兴,就没有这个权限了。” 店员发挥了专业素养,在顾恩泽成页勾选奢侈品的时候,没有露出丁点异常的情绪,她很清楚杜康如今的身家,不要说这一本奢侈品,就算收购她们的集团,也称不上困难。 奢侈品圈钟爱八卦,自然也清楚杜康的身家从何而来,顾恩泽这个名字已经在众人口中和“色令智昏”、“冤大头”、“倒霉蛋”强关联,但是八卦里倒是没有提及顾恩泽的外貌。 他这么漂亮,即使失去了财富,去娱乐圈也能混口饭吃吧。 这个念头在女孩的脑子里转了一圈,很快就消散了,但她没想到,有一天,她会在朋友的电脑上看到他。 朋友一边飞快地发着弹幕,一边说:“我最近爬墙了,妈的,这男人长得太绝了。” “的确很绝……”女孩赞同地点了点头,并没有提及男人之前的过往。 她只是在想,当时看起来还很在意顾先生的杜康呢?难道是钱到手了,人不要了么。 -- 送走了店员,顾恩泽在门口接了预定的外卖,吃完了,再等人上门收拾清理带走。 他今年不过三十出头,倒是提前二十多年过上了退休的生活,如果身边没有一个杜康,现在的生活倒是他想过的。 偏偏有个杜康,阴魂不散,阴阳怪气,时不时地刺一刺他,又紧紧跟在他的身边,窥视着他的生活,叫他多多少少有些不痛快。 顾恩泽想起了若干天前他收到的邮件,当时拒绝得倒是干净利落,现在竟然有几分后悔了。 他开了电脑,熟练地输入了账号,在输入密码的时候,却有些犹豫不决。 算了,还是再等等吧,万一有什么转机呢——顾恩泽好不容易松快几天,是真的不想再劳心劳力。

    0 人在读01-30 16:10

  • 森林童话

    问潆|其他|连载

    《森林童话》/问潆[故事纯架空,地名、剧情较多私设。]十一月的帝都,凛冬萧肃,奥赛基地外的长道迷雾朦胧,最后批次学员清点人数放行时,一旁的墙垣上突然出现两道暗影。窸窸窣窣,忽的一下,一道身 森林童话全文免费阅读_森林童话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森林童话》/问潆 [故事纯架空,地名、剧情较多私设。] 十一月的帝都,凛冬萧肃,奥赛基地外的长道迷雾朦胧,最后批次学员清点人数放行时,一旁的墙垣上突然出现两道暗影。 窸窸窣窣,忽的一下,一道身影先行流利翻出。 无奈这块隐蔽处草木杂乱,林纾清好不容易站直身体,顺道拍了拍手,转身去帮身后爬墙困难户的朋友,顾苓。 顾苓爬是爬上去了,低头一瞅高度脸色就煞白,暗夜下的姿势又弓又跃进,痛苦道:“早知道我还提议吃什么夜宵?” 林纾清先是看了下不停震动的手机,随即抬头,云淡风轻和她说:“下来,我接着你。” 顾苓看了眼比自己还瘦的林纾清:“......” 她边爬边自我安慰:“只要我们在晚上十点前回来就行,五百米,一来一回来得及——” 一不注意,人踉跄没够稳,就猛地失重往下摔。 那声被吓出的叫声还没飙进空气,就引得门员朝她们这边看,林纾清眼疾手快地按住想动的顾苓,两人趴在草丛里,模样格外狼狈。 顾苓小声:“我这右眼皮怎么跳个不停?该不会是......” “嗯,”林纾清趁机赶紧爬起来,拉着顾苓就往外道跑,“季圳然现在在我们集体宿舍外。” “你哥?”顾苓怔愣,“他们高三宿舍不是离我们很远么?” 林纾清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是说她这高一年级的亲哥大发善心来关心考试结束的亲妹,还是来稳住她撞见他和漂亮姐姐待在一起的口风,好回老院一起打马虎眼? 反正怎么想,第一种解释都瞎到了极点。 林纾清从小到大哪次不是给季圳然花边编故事,也亏得长辈信她的瞎话,这会儿肚子饿得直叫,林纾清烦躁地抓了抓脑袋,只说:“吃饱再说。” 两人随便在便利店里找了点零食,还有林纾清最喜欢的草莓牛奶。 “滋”的一声,手机又来信息。 季圳然:[妹妹,我们好好聊聊?] 季圳然:[一大袋草莓牛奶.jpg] 林纾清:“......” 顾苓脑袋一歪,惊讶道:“我中午去小卖部就看到没剩多少草莓牛奶了,你哥这是把小卖部的都包下来了?” 林纾清慢悠悠地喝着自己买的,“谁知道他。” “你看他都喊你妹妹了。”顾苓边吃关东煮,边寻思着叹一声,“能让他喊你小名,这事情得严重成什么样啊?” 林纾清估摸着:“严重到老院他们已经看到了吧。” “然后大发雷霆了?”顾苓八卦心雄起。 “那倒没有。”林纾清冷静分析,“一般是季圳然好好活着,他们就没意见,但很有可能是大家无意在视频看到了那个姐姐,觉得实在太漂亮了吧。” “太漂亮难道不是好事儿?”顾苓纳闷。 “那太漂亮季圳然就......”林纾清感同身受,“会觉得自己配不上吧。” “......” 顾苓冷不丁仔细看了看林纾清,清爽粉白的短款羽绒服,纤瘦笔直的两条腿,黑裤包拢下尤为好看,天生浅褐色的长发扎在头顶,一团小揪揪,暖光下五官更是漂亮,偏甜系温软,连女生都羡慕。 兄妹俩成绩上都是接连替校出赛奥林匹克,还是高二高三组不相上下的绩优。 同款的优越基因,还是父亲空军上将,母亲头部投行董事总经理的大院出身,要连这都配不上,那个漂亮姐姐得优秀成什么样啊? 顾苓突然不敢想象。 但她大为震惊。 过了半晌,林纾清瞅着照片,却开始纠结了。 “可惜了这么多草莓牛奶啊。” 顾苓好奇,“既然那个姐姐也在,要不让你哥送给姐姐?” 林纾清摇了摇头,“姐姐不喜欢。” 顾苓:“?” 林纾清:“打听过了,姐姐不爱吃甜的。” 顾苓:“......” “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林纾清漂亮的眉眼忽地狡黠眯了下,唇边梨涡深深,她转头,就是坏笑,“人呐,有时候也不是不能吃嗟来之食。” “......” “咔嗒”一声,林纾清锁屏手机,干脆从椅子上跳了下去,“走吧,该回去讨论讨论解决办法了。” 顾苓诧异林纾清这骤转的态度,也是偶然想起来,“你哥之前是不是还让你帮他画一张素描来着,你没忘吧。” “......” 事实证明,林纾清忘了。 两人拢好衣领,迎着寒风从便利店往外走。 帝都的干冷和溪安的湿冷不同,林纾清从小就适应了南方溪安的温度,一下子来帝都这,还有点儿不习惯。 小姑娘不抗冻,没几步鼻尖都被冻得通红,脸蛋尽可能缩在厚厚的米白围巾里,只剩一双浅色的瞳色浸透璀璨霓虹。 中途拐道,会经过一条光线偏暗的小道。 刚来的时候路灯就不太好,现在更是彻底熄灭,仅剩冒着黑芯的灯泡在寂凉夜色下黯淡,冷意下脱落的墙皮,混乱随风落入墙角,一片狼藉。 林纾清夜下视力不错,但有点儿怕黑,相继地,她靠顾苓走得更近了。 关键顾苓自己怕黑还怕鬼,她来这集训之前刚看完那个出了名的借尸还魂的鬼片,瘾头还没消,现在走一步,耳边莫名的滴答声。 她瘆得慌说话也颤了:“清清啊。” “别...别说话。”林纾清硬着头皮往前,但没两步,滴水声骤消,取而代之的是“砰”的一声重响,随即不远处传来的就是零碎又震人的玻璃交织在滚筒砸地里的敲碎声,风里带来隐隐约约刺鼻的腥味。 不等林纾清反应,一群人从窄巷里仓惶跑出来,个个脸上带伤,衣衫混乱,脸色难看到无法用凌乱狼狈来形容。 顾苓情急之下把林纾清拉进旁边暗处躲避,才没被发现。 但等那群人走远,两个人匆匆往前跑,想尽快离开这里。 可就在擦肩而过他们刚才逃出的拐道,血腥味加重,林纾清往里一瞥,就精准捕捉到了踉跄从墙角爬起来的少年,黑衬黑裤的瘦削,身型是高挑的挺拔,如松一般,现在却像是受了重伤,脸上晦暗不明的伤口,整个人弓身靠在墙边,艰难喘气着。 吸一口气,空气似都变得紧绷。 林纾清鬼使神差地停了下来,顿在原地。 倏忽间,“咔嗒”一声,少年手上的打火机火石擦过,骤亮的火光恍恍烧上烟尾,刺出暗夜那抹醒目光亮。 顾苓这才发现林纾清没跟上来,“清清!走啊!” 顾苓着急地掖着嗓子喊她。 林纾清却皱眉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如果不是她夜下视力好,她压根就很难认出眼前这个人是谁。 而袅袅烟雾里,祁闻似注意到了她的存在。 他掀起眼皮,冷淡撞上她目光。 少年一双桃花眼,内双单薄,眼尾狭长锐利,微敛时给人攻击感,冰凉感寡淡,但天生桃花眼漂亮勾人,无形又弱化了他的冷傲,倍添轻佻。 灰烬扑簌簌往下掉,一时连空气都稀薄。 连带着林纾清的情绪。 却很快,祁闻恍若未见地站起身,他抬手,拇指擦干嘴角的血渍,捡起地上已经震动许久的电话,接起电话,转身就朝窄巷另一个方向走。 “喂,是我。” “嗯,结束了。”他越走越远,微哑的嗓音越来越低。 最后一转弯,就统统沉寂在窄巷巷口。 空气里最后皱缩的那点紧绷,也随之悄无声息消失。 只剩下林纾清回神之后略显苍白的脸色。 她看向顾苓,似无波澜地扯了下嘴角:“嗯,刚才你在叫我?” - 完美结束奥赛,团队一并回到溪安。 飞机落地,迎面而来的是温和煦暖的风,蓝天白云,暖阳当头,没了在帝都所有的紊乱和刺骨。 回去一路,林纾清已经和季圳然基本讨论了个大概,只差回老院交个差儿。 但帝都最后那晚的印象迟迟不消,林纾清像是没什么兴致,季圳然说要请她出去玩都被林纾清说要休息回绝。 老院最大的长辈,太爷爷季老拄着拐杖慢悠悠走出来,朝着不在状态的林纾清指了指,问季圳然:“诶,小子,妹妹怎么了?” 全家都习惯喊林纾清妹妹。 季圳然哪能知道,刚想解释,季老笃定:“我就知道我一不在,你就欺负妹妹!” “......”季圳然百口莫辩,只懒散靠在墙角,轻笑,“我要有本事欺负她就好了。” “那这是为什么?”季老问。 季圳然坦白:“不知道。” 话题不知道怎么就折转到帝都之行上,季老突然说:“你有没有关心一下啊,那孩子是不是说要回来了?” 季圳然神色一顿,“谁?” 季老给了他一个暗示的眼神。 季圳然瞳色暗了下,没再接话。 双休过后,就是照常回校上课。 毕竟已经十二月初,全校统一进入准备跨市联考的奋战。 溪安一中是以理科和艺术相并出名的多方面出色发展的重点高中,光是从学校新校区的占地面积,到公共建筑的精心设计,都凸显了学校雄厚的实力。 虽为公立学校,但每年人才辈出,学校相应的教育补贴也较为可观。 八个理科班,分属物化和物生,五个文科班,分属史政和史地,最后两个美术特长班。 而林纾清和季圳然一个高二A班,一个高三A班,都是物化强化班里领先高二和高三年级组每年联考战绩的绝对第一。 夸张点说,这对他们来说就是绝对领域,有人想挑战,但没人能成功。 碰巧,这两个班在全校除了成绩优越,个个还都是不省油的灯。 林纾清就是变相包庇这些不省油的灯的早勤检察人员。 但学校统一打响大课间第二遍休息铃声时,穿堂风在溪安一中的高二楼肆乱,“砰”的一声,高二A班的教室门被人踹开,体委周子远如风一样冲进来。 “来了来了,绝对大料!” “什么啊,”大家早习惯了狼来了的故事,这会都不嫌事大地笑道,“说吧,哪个倒霉蛋谈恋爱被主任抓了啊?” 大家面面相觑,心里有鬼的几个人都一并低了头。 “诶,不是,”周子远控不住场地叹了声,“是我见到一对男女!好像是一起转学过来的,超像一对,据说男的转我们班,女的转高三。” 一帮八卦好事者笑得更厉害了:“高三几班啊?该不会又是A班福利吧。” 周子远:“那肯定空降A班啊。” 但这届高三A班实在要比高二A班更不好管,再加一个人估计就更有意思了。 周子远说完了才我艹一声,突然想起来正事儿,紧张找了圈班里,毫无收获,“班长呢?” 他着急忙慌说:“办公室那边刚才还让我喊班长过去呢,这都要来不及了。” 大家都下意识朝靠窗的前排看了眼,没见着林纾清,只见风声鼓动桌上干净到仅有的那几张写了同一标题,却版本不同的作文稿纸,字体笔酣墨饱,清明秀气的灵动,纸张掀动,动中不停喧嚣。 终于,一帮男生拿着篮球走进来,为难接道:“刚才好像洗手间那边出了点冲突,班长估计已经在办公室给老头例行谈话了。” “又起什么冲突啊?”这回大家异口同声都皱了眉。 - “啪”的一声,贺启廉把平板丢在桌上,上面亮着的屏幕上还显示着最新的校花评选投票结果。毫无例外,排首两位,物化高二A班林纾清和史政高二I班谢莘雅所涉及的所有帖子现在都已贴上HOT的标签。 底下人云亦云的评论已经乱七八糟,甚至有点儿走向乌烟瘴气。 “你们自己看看这是什么东西!”贺启廉气不打一处来地看着眼前站着的林纾清和谢莘雅,还有史政I班那不少成天爱闹事的男生,“你们都是强化班的学生,马上就要高二联考进高三了,这就是你们成天学习的态度?!” “报告——!” 门口突然出现一道身影。 循着声音,林纾清余光往外看,是最简单那身蓝白校衬校裤的季圳然,少年颀长挺拔的身姿,人群里长身玉立,脸上总是那份玩世不恭的笑。 即便到了这么严肃气氛的办公室,也是一如既往。 林纾清隐隐皱了下眉,就见季圳然迈步往里走,高冷傲感一览无余,他端正站到林纾清身边,微笑了下,“贺主任,您喊我?” 贺启廉直接把账号摆在他面前,“林纾清那边的都是你投的?” 季圳然只垂眸看了眼,就不置可否。 贺启廉平时不关注,没想一关注这帮学生居然平时心思都在这种事情上,他越发生气,质问的语气绷紧:“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最重要的是准备保送名额的事情?” 季圳然扬眉,没有打断贺启廉说话。 贺启廉正要大肆教育时,不仅学校预备铃等不过去,连一旁高二A班班主任姜心娅也无奈了,虽说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但这点儿在政教处主任贺启廉眼里完全是悖论,也许是代沟,老师们都没怎么在意的事儿,放贺启廉这边全都没法蒙混过关。 其实倒也不至于乌烟瘴气,就是投票两边学生互呛了几句罢了。 每年冬季度,一中校园论坛最火的帖子都是这个。 而自林纾清初中进校就被封为一中校花,文静温柔,优雅漂亮,还是好学生代表,这个称号一直到她保送高中部都一直存在。 但林纾清比较低调,也就渐渐鲜少出现校花冠名。 不过即便如此,一年一度的排名,林纾清的投票数还是优越到一骑绝尘的难超越。 姜心娅刚开始平息纷争,窗外正巧走近那两个转校生。 少年脚步顿了顿,透过窗户看到了里面少女线条柔和的侧脸,甜美又清傲的第一感觉,他迎光而站,似有若无的,眉眼深了深。 一旁早就看惯这情况的学姐看了眼时间,抱歉地说:“现在大课间,可能还需要再等一小会儿,上课的话里面就会结束。” 学姐打圆场:“这个情况,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们贺主任比较一板一眼,有很多规矩。” 这番话后,也没怎么多聊,两个转学生好像都是冷漠不多话的类型。 转学的女生一头利落短发,天生的栗色,白衬黑裙,目光轻佻犀利,而男生,极简的衬衫黑裤,却浑身上下都透着疏离冷感。 学姐的注意力已经大半集中到了他身上。 好像除了季圳然,她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 少年的表情被垂下的刘海半遮半掩,左眼眼下一颗痣,妖冶又凌厉,衬衫黑裤撑起的肩宽腰窄,书包单背一边,身高颀长,仅剩淡漠,和一览无余的高傲,人群里鹤立鸡群的优越。 他叫祁闻。 学姐有特意注意他的名字,高二A班转学生。 学姐刚想要搭话,倏然间,里头教育结束。 贺启廉像是耗费了一晚的精力,塞给他们所有人各一堆写检讨的规定用纸就让他们出去。 出去时,林纾清站在前面,开门时一涌而出的除了室内的热气,还有少女身上那抹淡淡清甜的味道,糅合交织。 祁闻眼睑轻动,一时定在原地,拢下一片背光的阴翳,罩在林纾清身上。 他垂眸,她正好抬头。 两人撞上目光的那瞬,彼此印象里相差无几的五官,他脸上伤的地方似乎已经痊愈,林纾清的脸色越发冷。 空气莫名的凝滞。 对视。 一秒、两秒、三秒...... 季圳然慢一拍跟上来。 他刚想说快上课了,林纾清怎么还不快点,没想就碰上这一幕对视,祁闻和林纾清像是默契漠然,都好久没移开眼。 季圳然先是认出了门口的短发女生,背脊一僵,随即就是眼前这男的。 他沉下脸,一手插兜,一手绕过林纾清脑袋,挡住她眼睛,傲慢平视祁闻,冷声问:“这人你认识?” 墙上滴答滴答的时钟在走。 而秒针刚走过五格,林纾清就摘下他手,毫无波澜地说:“不认识。” 说完,兄妹俩干脆转身,一左一右就朝各自教室方向回去。 独留祁闻站在风口位,盯着林纾清消失的拐角,眸色渐渐变深。

    38 人在读10-17 10:13

  • 无限流游戏从NPC做起

    岑九霄|其他|连载

    “啊啊啊!岑如期!救命!怎么又是你啊啊啊啊!”脑子传来顿顿的疼,岑如期的最后一段记忆还定格在玩家的惊叫声中,他抚了抚额头,微凉细嫩的触感让他愣了愣。这是.....从未有过的新鲜感让他忍不住 无限流游戏从NPC做起全文免费阅读_无限流游戏从NPC做起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啊啊啊!岑如期!救命!怎么又是你啊啊啊啊!” 脑子传来顿顿的疼,岑如期的最后一段记忆还定格在玩家的惊叫声中,他抚了抚额头,微凉细嫩的触感让他愣了愣。 这是..... 从未有过的新鲜感让他忍不住再次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而后又不信邪地掐了下自己的脸。 “嘶——” 岑如期轻轻一掐就掐出点点樱红色,他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真实的感觉告诉他不是在梦里。 难不成....他脱离游戏了? 岑如期,恐怖游戏《归魂》里的热门NPC,长得极为好看,偏偏喜欢神出鬼没,让玩家们又爱又恨。 可能是受到全球灵异化的影响,原本身为数据的岑如期渐渐有了意识,但岑如期本人表示自己宁可没有意识。 毕竟,玩家这种东西,太噩梦了! 众所周知,玩家这种蜜汁群体总有股奇怪的存在,他们不仅xp奇怪还性格变态。 青铜变态:蹲在岑如期预定路线突然窜出来吓岑如期 黄金变态:卡各种奇怪位置看岑如期身体 王者变态:卡岑如期的路线把他逼到小角落然后干起黄金变态干的事 岑如期有意识的两个月里几乎快要被玩家们折磨得精神衰弱,甚至多次尝试藏在个隐秘的角落摆烂,总之杜绝玩家的靠近。 但....玩家们的执着是岑如期想不到的。 他们会把他藏匿的衣柜门暴力拆卸然后发出奇怪的笑声: “嘿嘿,老婆你在这啊老婆。” 每次遇到这种场景,身为真男儿的岑如期心里都有些发木。 正所谓,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 温顺纯良的岑如期成功被带变态了。 他早已不满足于尾随玩家阻挠玩家恐吓玩家这种境界,他创造了个自毁程序。 自毁程序是连带装置,意味着一旦岑如期开启自毁程序,玩家们将会废档。 不是想和我抱一抱吗,那就来爆一爆吧。 都是来玩游戏的还是来玩我的?我不想玩大家都别玩了! 在第987次自毁后,岑如期再睁眼就是眼前的场景。 区别于恐怖游戏里的阴暗氛围,点点阳光从窗外透了进来,渗进丝丝暖意,鸟叫蝉鸣不绝于耳,空气中似都带了点甜意。 岑如期猛地从床上坐起,想跑到镜子前,下床时一不小心踉跄了下,腿脚不太利索,现实世界和游戏里的身体终归是不同,他像个孩子般踏出几步,好不容易才适应了真实的触感。 虽然有点奇怪,但是很让人踏实。 岑如期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镜子里的少年同时一起笑起,似流芳百世的千古名画,美得不似人间物,眉眼顺起柔意,夏花般灿烂夺目惹得人心痒,让人恨不得在那雪玉般的肌肤上留下点痕,让其变成易折的柳。 岑如期长相偏女气,这也是为什么玩家们争着喊“老婆”,现实世界的这具身体倒是完美承袭了本来的样貌,甚至因为多了丝真实感显得愈发动人。 “还得谢谢《全球大逃杀》了。” 《全球大逃杀》是今年莫名出现的一款全球系统,强迫人们进入恐怖副本,胜者变强,败者死亡。 人们都说这是有心人搞出的人类进化淘汰系统,可无论怎么调查,愣是没有找到出处,时间一到,大家还是得进副本。 副本在层层推进,随着时间推移扩大副本参加人数,如今副本已经开启两个月,入本人数却已经达到惊人的十亿人。 灾难不止于此,现实世界开始出现了灵异复苏现象。 鬼怪复生,动植物拥有灵智,而岑如期也是其中被“复苏”的一员,从一团数据变成了活生生的人。 但好在,这种现象并没有太过泛滥,上层已经开始出手干预异常现象。 不过人类的事,岑如期也不太想管,他走到桌子前,拿起一张相片看了看。 相片上一对夫妻和一个孩子甜蜜的笑着,是张全家福,相片上的人岑如期一个都不认识,估计是这家房子的主人的照片。 岑如期放下了照片,走出房间。 房子里没有一个人,岑如期指尖抚过客厅的桌子,触手却是一层薄薄的灰。 这家很久没人住了,许是一家三口死在副本里了。 岑如期这么想着,情绪没什么波动,虽然他如今有了意识,但还是逃脱不了原身只是一团数据这个事实,无法感知到人类的感情。 打量了一番家里,岑如期打算出门看看,鞋柜上放着一把钥匙,似就在等着岑如期。 岑如期拿起钥匙揣入兜内,下了楼去,身上穿的还是游戏内设定的古典贵族服饰,引得路人频频侧目,岑如期也不觉得尴尬,就这么优哉游哉地走着,享受着一寸微阳。 路人也只是看了几眼就别回了视线,自从大逃杀系统上线,许多人都变得奇怪了起来,人们也只是调侃几句,然后换了个话题: “我跟你说,我邻居昨天被收入大逃杀了,到现在还没出来。” “啊哟,那八成回不来了,那些个能回来的基本上一个小时就出来了,唉,作孽啊。” “怎么办啊,我好害怕我也被纳进去。” “这没什么办法啊,唉,死在里面还算好的,我听说有的人出来人不人鬼不鬼的,刚出来没多久就死了。” 岑如期侧耳听着,一边享受着难得的静谧。 要是玩家们也跟正常人一样知道害怕就好了。 正这么想着,岑如期的脑内突然传入一阵电流声,紧接着,冰冷机械声传来: 【您已被纳入《全球大逃杀》系统,请于一分钟内进入副本】 岑如期猛然醒了神,恍然地环顾四周寻找声音的来源,然而他只看到了街边的路人朝这里指指点点起来: “他身子变透明了啊,要进副本了啊。” “太可惜了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这娃子长得还挺俊呢。” “可惜了,这么年轻。” ..... 周遭的议论混着系统的倒计时声阵阵传入耳畔,倒计时声似索命的厉鬼,有节奏地念着,不仅如此,岑如期眼前出现一张巨大的透明光屏,上面正显示着倒计时的数字。 数字下面,是一个用猩红字体写着的“确认”按钮。 “真不专业,游戏好歹不止得有确认还得有取消吧。” 他似是认了命,叹着气说:“明明我才刚进现实世界。” 虽是这么说着,岑如期还是按下了确认键。 一阵天旋地转,灵魂似都要被剥离开来,阵阵恶心感涌入腔内,岑如期刚入了副本就干呕了起来。 然而他什么都没吃,什么也吐不出来,但干呕几下总归舒服许多。 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岑如期打量起了周围: 灯光些许黯淡,自顶上那破旧不堪的老吊灯上绽放,老吊灯有些个年头,八十年代盛产的样式,一阵风吹过,灯在头顶吱呀吱呀的晃。 外面似乎刚下过一场雨,雾蒙蒙地,气氛低得压人,风都是冷的,卷着奇怪的臭味,说不上来的怪。 初始地是一处类似餐厅的地方,岑如期不是很确定是不是餐厅,几张桌子一摆,最前头是几个窗口,又像是打菜的又像是医院拿药的窗口,认不太清,窗口上的标识都被撕烂了,认不出字。 周围的颜色都黯淡了,偏偏顶上有一电子板,上面轮换播放着字体: “青山精神病院致力于帮助每一位患者活下去.....” 岑如期眯着眼看滚动的字条,还没等看完,视线被任务面板挡住; 【副本:青山精神病医院】 【任务:活过十五天】 【副本等级:D】 【玩家人数:30】 三十名玩家,初始地点都被分散了吗。 岑如期思索着按下了“确认”键,面前面板又换了个信息: 【鉴于您第一次参加本游戏,是否要查看个人信息?】 【确认】 【姓名:岑如期】 【年龄:19】 【物种:未知】 ..... 岑如期跳过了罗里吧嗦没用的信息,视线锁定在了最后一栏: 【您的本命技能:卑鄙的收藏家】 【技能简介:你是个胆大包天的窃贼,又或者说是个贪婪的野心家,又或是个卑鄙的收藏家?怎么说都好啦,别人拥有的你都想要,那么就去窃取吧,哦不,你要相信那些东西本来就是你的,你只是拿回来罢了,当然啦,我们要做有B格的窃贼啦,我们不偷物品,我们只偷人生哦,要是你偷物品我们会很失望的,所以偷物品的话会受到惩罚哦】 岑如期看到这略感无语,着实不大明白自己的本命技能为什么会是这个。 偷东西你还玩腔调? 这个介绍意思相当于不能偷东西,只能偷些虚头巴脑的东西,类似于—— 【技能LV1:窃取他人身份信息】 【技能信息:冒名顶替他人,技能级数越高,或此人与您地位相差越大,窃取成功概率越高】 【技能备注:我最讨厌以势压人了,所以,酱酱,你的地位是我的啦!】

    6 人在读07-16 17:28

  • 小巷子

    姜ang|其他|连载

    人啊,一撇一捺,总有结束的时候。……“小巷子里黑漆漆,窗前灯照满了泥,火车轨道胡乱移,老鼠猫儿到处睨,睨谁噫?暗巷那个陈一七!”侗桦城城西有条小巷子,被不远处的高楼挡了光。在巷子后面远 小巷子全文免费阅读_小巷子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人啊,一撇一捺,总有结束的时候。 …… “小巷子里黑漆漆,窗前灯照满了泥,火车轨道胡乱移,老鼠猫儿到处睨,睨谁噫?暗巷那个陈一七!” 侗桦城城西有条小巷子,被不远处的高楼挡了光。在巷子后面远眺,能清晰地望见蜿蜒的火车轨道。天空很蓝,汽笛声呜呜,火车头冒着白烟,挟带着满山的野花香远去。 小巷子里的平楼,一栋有五层高。巷子深处那栋四楼的窗外挂了盏灯,楼前的垃圾桶外边永远有散落的垃圾,苍蝇臭虫嗡嗡地乱飞。 “陈一七,没人要,没爹没娘,当女妓!” “一七的一七是哪个喽?遗弃的一七哟!” “哈哈哈哈哈……” 一阵乱闹声从巷子口响起,有一个大眼睛的小女孩背着打补丁的书包噔噔噔地跑过来。 小孩子的哄笑声不停,又齐齐地念起自己编造的童谣。 “小巷子里黑漆漆,窗前灯照满了泥,火车轨道……” 小女孩儿回头喊了一声:“一群没脸皮的烂娃娃,早点儿投胎去吧!” 挂着灯的窗户被人从里面打开,面容俊俏的女人探出来个头,神情冷淡。 “陈一七,上来。” 陈一七就站在楼下面,闻言“哎”了一声,在巷子口的哄笑声中进了楼。 “太太,晚上好。” 陈一七换好鞋,站在玄关处,脸上挂着笑,手紧紧抓着书包带子。 马尾辫松松散散,瘦的可怜,小脸泛黄,右眼角下的泪痣明显。 陈太太怀里抱着个橘猫,瞥她一眼:“嗯,作业写完没?” “还没……” “不过很快了,”她挠挠头,又补充道:“就差数学几道计算题了。” “去洗手,先吃饭。” 陈一七站直身子,向她敬个礼。 “好的,陈太太!” 洗手间里响着哗啦啦的水声,陈一七站在洗手台前,往手上抹着洗手液,搓出一堆泡沫。 “太太,今天晚上吃什么啊?” “吃了就知道了。” 陈一七“哦”了一声,声音很近。 她一抬眼,陈一七正甩着手上的水走过来,陈太太皱眉:“又不擦手。” “下回下回。”陈一七欢呼着去盛饭,“吃饭喽!” “哇,今天是我最爱吃的糖醋排骨诶。” 陈太太淡声说道:“小聚馋嘴了。” 小聚像是听懂了在说他,抬抬爪子喵一声。 小聚是只猫,太太怀里那只胖胖的大橘猫。 陈一七应一声,没说信也没说不信。 吃饭的时候,陈一七咽下一口肉,提起筷子又落下,犹豫了很久。 “太太,我有妈妈吗?” “有。” 破天荒地,陈太太没教训她在饭桌上不准说话,反而是自己也答了话。 倒不如不说。 陈一七眼睛明显亮了起来,“那她是谁?叫什么?长得好看吗?现在在哪?” 陈太太看她一眼,“罗怡真,好看,不知道。” “那她为什么不来看看我?为什么妈妈不和女儿在一起,别人的妈妈都是和女儿在一起的,她是不要我了吗?” “对。” 陈太太回答的干脆利落。 陈一七还张着嘴,眼里开始蕴起水汽。 “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好好学习,走出这里,这才是未来。” 一时无话,排骨很香,脆骨在嘴里嘎嘣响。 留有希望,说些好话,去安慰她。 然后呢? 留有那些不可能的希望,说些所谓善意的谎言,让她一次一次的充满希望,然后看着希望破碎。 累积起的希望破碎,会让人绝望的啊。 还不如从一开始,就揭开这血淋淋的真相。 没有人会等你理解社会,残酷之所以残酷,就在于打碎幻想。 陈一七忽然想起来前些天刚学会写字,她趴在小桌子上写自己的名字,一笔一划写的认真,嘴里还念念有词。 “一个耳刀,一个东……一、七。” “太太,我的一七是一二三四五六七的一七嘛?” 她自问自答:“是!” 陈太太出声回答:“不是。” 声音重合,陈一七扭头看向在一旁看书的她,好奇的问:“不是?那是什么?”” “遗弃的一七。” “遗弃……是什么意思?在夸我吗?” “不是,是被抛弃的意思。” “被抛弃?”陈一七才刚刚六岁,有好多事情都搞不懂。 “查字典去。” “哦。” 陈一七听话,但也不听话。 就像这时她嘴上应着去查字典,但最后没查。 还是那天语文老师问她为什么要叫一七的时候,她说:“是遗弃的一七。” 班里的小孩都懂,偏偏她不懂,于是她去查字典了。 哦,是遗弃啊。 怪不得。 怪不得她没有父母。 …… 吃完饭,陈太太拿起绢帕擦了擦嘴,又把猫抱起来。 “谁都不是可靠的,只有你自己。” 陈一七正在收拾碗筷,闻言只是闷闷地“嗯”一声。 她很想问:“那太太呢,太太也不可靠吗?” 但最终还是没问。 因为她清楚,陈太太只会冷冷地说声:“对。” …… 我叫陈一七, 一二三四五六七的一七, ……我希望。

    0 人在读07-03 18:45

  • 婚姻实录

    空空而来|其他|连载

    “早,9点,车子在公馆门口!”“你…现在8点25了…我们会等你的。”“慢慢来…”“你醒了吧…”“嘻嘻,想来这是咱们认识一来你一次说的字数最多的了,我都怕累着你,每次您说话,都跟领导干部慰问似的,自带气 婚姻实录全文免费阅读_婚姻实录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早,9点,车子在公馆门口!”“你…现在8点25了…我们会等你的。”“慢慢来…”“你醒了吧…”“嘻嘻,想来这是咱们认识一来你一次说的字数最多的了,我都怕累着你,每次您说话,都跟领导干部慰问似的,自带气场,能少说绝不多说,即使做到春风拂面的笑容,也只是适度得体,哪像现在叫醒服务,都快成幼儿园哄小朋友起床了,音量都是递减的,我可真是活久见!”手机那边传来一声轻叹,“我在楼下了!”“你…”也不等我回完,那边已经挂了,我快步走到床边,隔着轻纱,看着楼下站在车旁挥着手机的人,感慨上帝,造物主的不公平,只是站着已经脑补出许多霸道总裁文了。唉,起了个大早赶了个晚急,本来还想着打人家趣,没成想还是让人家堵家门口了!没有打不赢的官司,只有准备不充分的理由。“早,欧阳总裁,您这是在百忙之中拨冗前来,在下真是感激不尽,本打算亲自候着您,结果,您来早了,劳您久等,在次拱手让礼了。”这礼数是十足十的,面上是半点不露声色的,但在欧阳看来确实一点诚意没有,导致后者轻笑出声,也导致从车上下来的人,直接撞到了车框。“免礼免礼,不年不节,无功不受禄,虽虚长你几岁,但终是平辈,不必多a是大早上起的太早,醒的方式有点特别,估计都得嗑出轻微脑震荡了,我瞧着更晕了呢!”赵特助本就撞的有点懵,听到我的回答直接左右脚打架,晃了半天才稳住,“听闻贵公司企业文化做的是相当出色,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你看人家的助理撞了头,都可以跳出拉丁的韵律来,不过,这是表达地板烫脚,还是起的太早呀!”“我马上到,您稍等会儿,我接到她了。”欧阳淡笑着看着我,深冬的太阳薄薄晕染在他身边,恍惚间,那清浅的眼眸透射过来,竟生出几分暖意,果然,好看的不能多看,理智跟着五官跑,“不是9点吗?走了!”也不等人家请了,直接跳进车里,欧阳也不多话,慢慢坐在旁边,轻关车门,同时点头示意赵特助,上车。彼时赵特助轻点回应,上车启动。车子缓缓的开出公馆时,中控大屏显示9:00。深冬的南方,不会因为叫南方就暖和多少,再加上没有暖气的供应,街上透着湿冷的空气,有点怀念北方了,那里是干冷,可是却有烟火气,冷的热闹,而这里是冷的寂寥。“长泽,把暖风开大点。”唉,也难怪这么冷,明明是三个人的车,却感觉只有我一个人,穿薄了呀!想着又把身上大衣裹了裹,又自嘲的想守着冰块,穿大棉袄二棉裤都不管用,旁边那人是蒸桑拿都不化的人。“快到了,坚持一下!” “你有什么想问的?”原来,他也会被看不习惯呀,看着他拿iPad处理文件,还不是的交代处理意见,还能分出心思理我一下,人家不是领导都对不起三心二意这个词。“你又什么想知道的?”“你相信我吗?”欧阳总裁突然望进我的眼里,就那样直直的撞过来,不给任何别开的机会,我轻点头回应“到了!”不敢看他回复,落荒而逃,欧阳望着逃下车的人,又一次笑出了声。“你今天心情很好!”“都好!”欧阳望着前面慌不择路的人,笑意更深的回答。赵特助迟疑片刻,再抬头他家总裁已经引领着走错方向还不承认的人,走远了。“真好!”“我们很熟吗?一个总是三句半见面开场结束的关系,一个明明不笑更符合人社的人,你今天一直在笑我,别跟我说,你不了解我!你看你家小秘书都快把脑子撞出来了。”我看着眼前满是笑意的人,尽管笑得赏心悦目,但理智告诉我,漂亮的男人是有毒的,杀人于无形的。“那以后我多笑笑,多说话。”“你…”“到了,准备好了吗?要先喝点东西,或者吃点东西吗?”唉,大自然的规律,越美丽越危险。“不管待会听到什么?都不要生气,着急,难过,咱们一起解决,好吗?”我长出一口气,他就那样柔柔的看着我,转身坚定的走了进去,我突然感觉有个人陪着挺好。 “来了,我可以抱抱你吗?”一进门就看到满头银发的老者慈爱的张开手等着我,“王伯…“呦,我们宝宝都长这么大了,你说我能不老嘛!不过,我高兴,高兴!”前一刻是喜悦后一刻分明是哽住了,我赶紧紧紧的抱着对方,生怕他更难过。“我们宝宝怎么这么凉,唉呦,这瘦的都隔手,哎呦,瘦的都没有热乎气了…~”“不是,你们说的,女孩子不能太有肉了,容易生病,不健康,怎么就又太瘦了。我这是穿衣服显瘦!”“王律,咱先宣读遗嘱,一会儿咱们再好好叙旧!”“呦,这儿还一个喘着气的呢?”王伯看着我,拧着眉说到,“可不嘛,这不得随时跟这候着吗?有事儿您吩咐!”“我可用不起,你都5位数起价了,我可别耽误了您时间。王大律师”“呦呵,到什么时候您都是第一,于公于私您都是,啊!”我们王大律师弓着身子,半圈着老爷子想请到座位上,结果,人家揽着我,目不斜视的走过去了,剩下欧阳和王大律师相看两厌。老爷子,缓缓把我按到椅子上,又拿过大衣仔细的盖在身上,转头吩咐,“连口水也不给上,每个眼力!”“好咧。”王大律师欣然走出去,“只是水,没个正形!”老爷子没好气的吼道,“来喽,您看你还缺什么?”“谢谢大哥!还没恭喜大哥,旗开得胜!等你有时间,我请你吃饭,算是庆功宴了。”阿晨恭喜道,“请他,人家现在是香饽饽,我见还得预约呢!”老爷子头不抬的整理着待会要用的文件,一边讪讪的说。“爸爸,差不多得了,这儿,没外人,别老让我妹跟着笑话我,我都孩子他爹了。”大哥狠狠得把水塞到欧阳手里无奈的回到。“我不喝白开水。”“爱喝不喝,没人求着你!”两人同时给话。唉,真是一家人,该向外的时候,决不含糊。“王伯,我早上没吃,咱要不开始,早点结束,去吃饭呀!”“好的,都叫他两给搅和了。“老爷子狠狠得刮了两人一眼。旋即正色道“根据遗嘱,你姐姐前两天已经听了她那部分,并且没有异议。而今天是你跟欧阳的!”我诧异的看了一眼他,原来是我俩一天,突然,感觉有点不安,欧阳柔柔的看着我,伸出手不动声色的握着我的手。我刚要发作,“关于整个集团的运作,作如下安排,第一,欧阳仍旧担任集团总裁,第二,股份分配如下,欧阳持股不变,而宝宝在原有基础上增持5%。”老爷子抬头看了我们一眼,“唯一条件,你们两个结婚!”我突然感觉手紧紧的被抓着,抬头恰巧望进的对方眼里,就那样望着对方。不知过了多久,“嗨,我的小新娘,不饿吗?”对方又笑了,“没人告诉你,饭不可以乱吃,话也不要乱说吗?我答应了吗?”“你愿意吗?”欧阳突然问道,“好!”我打断他,的问话,他望着我,“我只对你多说话,只对你笑。”我感觉被他望着的地方像过火一样,但还是不甘心的回嘴“好!”“不是饿了吗?走吧,那二位爷,已经先过去了!”他很自然的扶我起来拿走老爷子的外套,披上他的,拉着我出门,直到吃完饭回家,我才发现我竟然被他牵了一路,“恭喜呀,我到时候一定到场,当不了伴娘,我也得送你出门,我看谁敢说啥?东西我都准备差不多了,你就按我说的做就行,不能再去法院了啊!太不吉利了,你要是张不开嘴,我来。诶,你说话呀,怎么又不说了,”“您都准备好了,我还说”,“到时候某人又说,我是捡现成还挑。”感谢姐姐这一顿说,总算是回神了,“反正你近期赶紧的把法院的工作交接一下。我这做着美容呢,晚安…照顾好自己。”我怎么感觉不像我结婚呢! 飞往北京的…已经开始办理等机,前往…果然出去走走,心会静下来,随着人流无意识的走着,没有乱七八糟的思想,真想就这么走下去。坐在座位上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竟生出几分欢喜来,原来,下雨天不一定分手,好心情跟天气没有半毛钱关系,当然,也就高兴了一下,“早”不用回头,单听着迷人的声音,就足以让你收回刚才的所有,“好巧!”配着讨喜的表情,在欧阳看来,被气笑了,坦然坐下,“不巧,你的票也是我买的。”“哦~~那真是让您破费了,要不我换到经济舱,让您冷静冷静~”直接解安全带,起身,“也好,一起!”他也解得心安理得,“咱俩是要把家败光了吗?”为什么他变成这样了,这是伤了脑子了,还是被换了心了。“我能问个问题吗?”看着对方给自己小心系安全带时忍不住问道,“勒吗?可以。”“你是欧阳吧!我认识的欧阳。”看着对方的头顶,紧张到像第一次参加病理解剖一样。生怕对方会跳起来咬自己一口,“因为我说话多,会笑,”两人终于看进了对方的眼里,不同的是,一个惶恐不安,一个坦然自若,“这很荒谬,算了,你想怎么样,是你自己的选择。”掩饰不了,那就躲,这是第一次,我知道原来长的好看的人,是真的会陷进去,虽然不知道上一个被他那样看着的人,是什么反应,估计把命给他,都是笑着走的。“是你说的,你要是不多表达,不会笑,估计只能娶办公桌了。”欧阳看着对方像逃命一样的紧闭双眼,无奈的笑到,抬手给她盖上小毯子,也不知对方听到回答了吗?这一路再无交流,“宝儿,醒醒,快到了,一会儿降落。”这是真的吗?梦里都能听到这么动听的声音,不想睁眼,多说会儿,怎奈对方宠溺的说“不醒也行,一会儿就抱着下机。”看到对方突然睁大眼睛,明明还没有焦距,但脸上已经惊恐万分,没来由的笑出声,也不在看对方,缓缓坐正。他真是…这一刻后悔两个字已经不足以表达此时此刻我的心声,从小到大,一直都是端圆方正的一个人,自律到极致,言出必行,只要是他做的,就算再不合理,没有人苛责半句,说的话也是规规矩矩,仿佛那就是该他说的。人家那是实力,一个人站在那是气质,一群人站在那儿,那是气场,不如果说有人生来是嫉妒,那他是仰视,师兄第一次,见到他,有他估计医闹什么都闹不来,多看一眼,都觉得自己做错了!只有我知道有些东西是后天习得的,有些是与生俱来的,他觉对是两样都占的,活该人家可以,但现在,事出反常必有妖,问只会更尴尬,顺着也尴尬,真是躲不掉,怎么就赶上了呢!想想自己悲催的人生,也不差这一个了,索性平静下来了。看着对方从变幻莫测到平静,不亏是那位教养出来的,欧阳甚至觉得,就算这一秒是世界末日,她也会安然趟过去。真有趣!随着人流,不同于早些时候的随波逐流,我突然不想往前走了,脚步不自觉的放缓,身边的人拿着手机突然伸出手,走这边,低头看着对方坚定的拉着,第一次觉得有个人在身边,挺好,不远不近,挺好。嘴角不自觉的上扬,跟着对方,挺好。欧阳感觉到手心的微凉,但也发现对方的嘴角,原来真是有你便是晴天,今天是美好的一天!出了机场,等候多时的司机,忙不迭请两人上车,“先去法院!”欧阳吩咐司机,歪头看着他,“嗯,我收回飞机上的问题,不是你换了,是我不正常了,我觉得我应该去师兄哪儿住住,散散心。”“一起呀,正好我也累了,咱俩还省了宿费了住。”欧阳看着手里的iPad,半点眼风不露的说,我说过这人不论干什么,都不能当对手,是碾压,无人生还。不过好处马上就来了,再第n次交手中,我突然发现,高检也有估计的人,往常只有我被动教育,做事情还挑三拣四的,没结婚就不能调解了,你就把结婚当成考试,你还指望原题重现,你们这些个学生崽只读死书,不会用,国家真是白白浪费钱,每次我都认为估计国家的经济负值都是我们带来的,可是今天人家都约着家里聚了,往日的避嫌挂在嘴上的人,怎么这么谄媚呢!估计高检终于意识到还有个喘气的,话锋一转,“你这儿实习也大致结束了,我已经写好实习报告给你们教授了,放心都是发自内心的评语,好好的交接。欧阳替我向师兄问好,他有个好徒弟,我呀没这个福气。”说完也不等我回话,急匆匆的走了。“我们欧阳真是几十年如一日的,”看着对方突然的笑脸,突然觉得形式有点不利,“厉害”这生硬的转折差点咬着舌头,“走吧,去吃饭!”看着人家不着痕迹起身,突然觉得自己很不厚道,为自己的小肚鸡肠,“哪能让您破费呢,我来我来”我狗腿的跑着去开门,“当然,也可以去师兄哪里吃饭,这会儿差不多开饭了!”你真是,果然换了的是我,人家还好好的“活着!”而我这两天已经死去活来的好多次了,也好不寂寞。看着对方生硬的变脸,欧阳甚至觉得比自己谈判赢了还有成就感,脚步更加愉悦了。“不好意思,也不知道这是刮的那阵风,不年不节,又不是假期,只剩下12了,委屈了。”看着对方真诚的道歉,欧阳本打算接着调侃的话,委实有点说不下去了,“在哪儿吃不重要,跟什么人吃才重要!”对方突然将茶壶放下,“烫到了吗?”欧阳急忙站起来,捧着对方的手,急切的问道,“要不要冲凉水,”看着对方着急的样子,突然觉得又不是自己认识的欧阳了,凉水飞溅了一身,这对于有洁癖的欧阳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而自己被对方护的滴水不漏,有点贪恋这一刻,但会有多久呢!“你不必如此的。你一向不是会妥协的人,别人也许看不到,但不代表我不知道,你很有才华,但不骄傲,肯花时间跟经历去死磕一个事情,你尊重每一个人,却又保持着合理的距离,既不会让对方觉得疏离,又不会感到负担,你做的事情可能不会尽善尽美,但又让人挑不出毛病,又可以让大家参与,而自己也会功成名就,可我知道,你最大筹码是自控,你聪明的不让自己木秀于林,你有自己的领地意识,外人感觉不到,但你可以攻守兼备,你不会居功自傲,对于对手都是留有余地,因为你知道熟悉的敌人,远比新来的好对付,制衡才是一个集团甚至整个圈子的发展,这样的你,怎会轻易改变,这样的你,”“怎会接受安排。”欧阳缓缓的把话接下去,水流缓缓的流过两只交错的手,“我会这样,其实是不想任人摆布,拼尽全力去做自己可以做的。”“有的人为生计发愁,每天为了活着而倾尽所有,有的人生来就是别人家的孩子,看似繁花似锦,实则满目疮痍。”看着烫红的指甲,平淡的回应。“她就是命硬,哎呦可怜的娃儿啊。”看着对方装模作样的擦着脸,周围充斥着各种惋惜安慰的声音,大厅正中墙上摆着的硕大的两张照片,映着忽明忽暗的仿真的烛火,有一刻竟然觉得一切都是假的,但又真实的残忍,“妈,我过来看看。”耳边突然传来的轮椅声音,我机械着滑跪,磕头,对面的女士,消瘦的手轻缓的揉了揉孩子棕赫色的头发,示意旁边的小女孩去扶起来跪在地上的小人,“乖,你还有姑姑,还有姐姐,奶奶,嗯!”女士轻声说到,奈何还是牵扯到伤口,脸色又白了几分,看着竟比身上的白裙子还透明。小女孩,轻轻揉着对方搁手的胸骨,“姑姑,那边歇歇,歇歇!”“你怎么来了,仲瑾,去把她推到外面,这里阴气这么重,不是说火化哪天再来吗?怎么这么?”老夫人终是没说不出口,这一刻手心手背都是肉,“别让我看一眼,就一眼,”姑姑使出全力阻止着轮椅,最后还是如愿来到灵柜边上,“瑾哥,扶我,我想凑近看看,”姑父望了一眼掩面而泣的老夫人,小心的搀扶起,不过两步,却走了许久,她就那样看着,仿佛那人还在时一般,小心翼翼的端详,仔细的记住,她推开男人的手扶在柜边,少顷望着站在另一边的我,“不哭,乖,把眼闭起来就不怕了。”我就这样望着姑姑,竟不知是悲伤父母,还是眼前的人,终是抵不过病弱的身体,跌到后面的人身上。也许是耗尽了全部力气,第二天的火化,姑姑没有来,不到半月,家里的司机突然来学校接走我和姐姐,来人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怜悯的看着姐姐,虽是姐姐,但只大我一岁,我也不过6岁年纪,我突然想到了那日姑父来学校接我,以后有我在,不要害怕。接着变紧紧的抱着我,再不说一句话,这日子竟出奇的一致,我也抱着姐姐,嘴里嘟囔着有我在。眼里看着窗外此起彼伏的电线杆,仿佛是医院心电图一样,巴望着它能一直跳下去。不同的是,到医院时,人还在,想着见所有人,可这时姐姐却不想进了,仿佛进去了,人就走了,最后还是老夫人,发话一会儿再进,你进去吧!知道该说什么吗?得到我的肯定,她拜拜手,我缓步走进病房,不同于那日的相见,这次诺大的病房,各种仪器有序的响着,小小的病床上,平铺着一个人,如果不是仪器显示是有人,硕大的床单竟快要淹没那个人了,“来,乖,来,”我半跪着想紧紧抓住她的手,又怕抓疼她,抵不过内心,还是轻轻的用脸碰了碰,双手捧着那个夹着夹子的手,“乖,我就知道你最……”望着那个没有焦距的眼,想找到我在哪儿,我凑近一些,只让她感觉到我的温度,“乖,你会…你会照顾好她…吗?”我起身,俯身向前轻轻的把额头抵住那个冰凉的女人的额头,坚定的点了点头。“好…乖,去把奶奶请来……来!”我慢慢抽离,生怕牵动到她,小心的倒退着走,又急切的跑回去,深吸一口气,出手放在对方干黄的头发上“累了,就睡会儿,这样就不疼了!”说完顾不得听到答案,跑了出去,在快到走廊时,重重的呼出一口气,走到发呆的老夫人身边,“姑姑,请你过去,”姑父赶忙去扶老太太,“只你一个。”我看着姑父说到,老夫人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整理了一下,“我还行?”老夫人,定定的望着我,我走过去,轻挽了一下满是斑白的鬓角,老夫人伸手轻捧了一下我的脸颊,我回给她一个坚定的眼神,就这样望着她走进病房。姐姐,终究没有进去,直到火化,她大闹会场,而我只是揽着她,对着过来拉架的人说,我看谁敢动我姐,最后闹够了,她睡过去了,我回去在祠堂抄了一宿心经。今天是我们家难得喜事,看着隔壁披红挂绿,好不热闹,老夫人优雅的托着咖啡杯,小口的品着,仿佛再说别人家的事儿,而坐在对面的我捧着被子,喝着白开水,当然也姑且品着。我告诉你,别想让我喊她妈,我就一个妈,还有你,你也就一个姑姑……祖宗的,冤家咱消停消停,你一会儿还有舞蹈课,就你喜欢的那个老师,人家来家里给你上课了,快到了,不闹了,啊,你怎么不早说,我的袜子,我的衣服,不可以先穿袜子,你让让我自己来…~果然孩子的世界只缺一个喜欢而已。我心无旁骛的品着我的白开水,“一会儿你去。”“好!”老夫人头也不抬的说到,我也自然的回到,终于喝完了,我不带留恋的要去隔壁,“你不问问我有什么要求?”老夫人一脸兴致的看着我,我也不答话,用眼神回看她,老夫人拜拜手,礼物在桂姨那里。我转身将她留在屋里。“你说,这老太太心多大,一个月走两,不出一月又招一个。你说是不是老太太也快,”听着耳边戛然而止的议论,想来是听不着什么了,“姑父,恭喜,阿姨恭喜,祝两位幸福美满。”我得体的送上礼物,“这是奶奶亲自选的,不知道喜欢什么,还望见谅!”望着穿着一团红色旗袍微笑这着说,女士一脸得意的收下,“费心了,有劳了!一家人,送什么我都开心!”拿着礼物环顾四周,丝毫不理会别人的表情,一脸炫耀!“客气了,您忙着我去吃好吃的啦!”我半开玩笑的戏谑道,“欧阳来,去带妹妹吃东西,来照顾好妹妹,妹妹,这是哥哥!”“哥哥好”我突然立正郑重其事的叫到,当然也没错过对方一闪而逝的错愕,“走吧,我会好好享用的!”我恶作剧般的拉着他,小跑着去吃饭了!“你们家真大。”“是公馆真大呀!”清凉的声音徐徐传来,配着这夜色还真是说不出的和谐,“这不是你家吗?”男孩子正色道,“这不是你家吗?”女孩子反问道。“晚安!”女孩子仿佛刚认识一般,全然没有了在会场的嬉笑,淡然的决绝的走了。欧阳想过眼前的人,究竟是什么样的,家里的亲戚妹妹,那个见了他,都脸红的说不出话,尽管如此他依然疏离而有礼,让人家感觉不到礼数的不周全,还有就是完全像小孩子似的胡闹,比如家里的哪个,又爱又恨的,而这个就是完全看不透,似远又近,如果说人家是故意引你进去,那叫挑逗,可是对方明确告诉你,我不是欲擒故纵,我不想你感兴趣,你离我远点!远点就远点吧!“欧阳,吴老师请你过去把学籍补办一下。”清冷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在楼道里炸开,仿佛没有看到楼道里剑拔弩张的人一样,“还不走呀!”说着神色如常的穿过去,做个请的姿势,欧阳望着眼前一本正经胡说的人,突然走了出去,女孩子目不斜视的走过人群,直到很远,没有任何人说话,“谢谢!“客气,没我你也行,我相信你。她任性的有恃无恐,道歉是不管用了,想来你也不会计较,否则,吃亏的是她,日后她若是犯了更大错误,希望你也能记得今日的感谢,退一步。”看着女孩不疾不徐的走过,仿佛没有来过一般,欧阳第一次觉得这个家的女子真是…~“你从没想过我是真的看上你了!”欧阳拿着纸巾轻轻的蘸着对方的手上的水,生怕又把对方弄疼了,“你以为拍偶像剧呢,我一没貌,二没财,三也不是很聪明。就是一普通人,咱要是为了遗嘱,我可以理解,你过你的,我过我的,时间一到,一别两宽。可看您这步步紧逼的不依不饶的,还是要拍家庭伦理大戏呀!咱消停点,我答应是看你的反应,若是现在反悔,大不了公司归你,我乐得情景,也好过现在跟坐过山车似的。”“正好我都有,这不就互补了吗?我不要什么,我已经得到了,你!”欧阳一脸戏谑指着对面,真是,他的下属见过他这样的吗,这还是那个为了合同三天不睡觉,见客户后倒头就睡了两天两夜的欧阳总裁吗?这语气这气质说他泼皮无赖都侮辱了,活久见啊!倒把我给气笑了,“吃饭吧,我点了些店里的招牌菜,合不合胃口,多少尝些。”我无奈的回答,“你吃吃就行,这样下次我就知道点什么了!”欧阳跟认真的回答,“吃吧,少说话!”如果吃饭都没堵住嘴,我看我就自己堵住嘴,我认输了!看着对方俨然是把食物化作报复的工具,心情不由的好了起来!是呀,总归不是一见钟情呀,欧阳在这个家待了十年,刨去吃饭,睡觉,上学可能剩下不足三年,有数的见面里,不超过四句,被戏称为三句半先生也不冤枉,但相差六岁,怎么想也不能是聊人生和不如意吧!更重要的是人家躲你还来不及呢!想一想还真是,你说女孩子不应该是撒娇卖萌,刷存在,逛街,买东西,晒照片吗?再不济聚会八卦,旅游趴吗?不过,眼前这位估计你跟她说你最近看谁谁朋友圈了吗?她会回答那人是谁?当然如果你以为她就是宅人,那你可错了,就目前来看,这位用她自己圈里其他相关人士的发言总结来看,就是个玩咖!别人还在旁边腿软眩晕,她已经笑着蹦下去了,整个峡谷回荡笑声,教练光想退她钱,因为后面的人觉得如果跳了叫的太惨会没面子,又不可能像人家笑得这么开心。结果,我们这位,拍着不知名仁兄说,不跳也没事,承认自己怂了也一样是一种勇气,最后人家也没跳,两个人成为了最佳损友。只记得许久未见,突然瘦了好多,家里人担心是身体出了问题,人家说,瘦了证明努力了也收获了,圆满了。后来才知道,她去翼装飞行了,怕自己体重不达标。跟野外救援队联防合作,提要求竟然是进行一次高空伞降,去俄罗斯开交流会,去民用航空玩了一圈,最后,说回那位最佳损友,当人家终于完成人生第一次蹦极,准备跟她庆祝时,突然知晓她的上天历程时,这位仁兄诚恳的对她说:“师妹,咱们是灵长类高等生物,既然在冗长的岁月里,我们有了腿和脚,这种高级的配置,千万不要辱没和浪费了,你明白了吧!”她的回答也充满了智慧,“嗯,谢谢师兄,系里准备跟海上搜救队合作项目,我报名了!”留下师兄一人怀疑人生,祈祷哪位路过的神仙好好指导我们的小师妹。家里的老夫人,再忍耐了四年之后,语重心长的教导“人要服老,身体也是需要修养的。”“明白,所以赶紧把有年龄限制的项目试一试,老了也可以跟后辈有话说,就是不知道到时候是不是都变成外太空黑洞,海沟几日游了。”说完苦恼着看着对方,险些让我们老夫人,把茶杯帅了,本来还想再聊聊,这怎么还准备去太空了呢?她有她自己的小天地,独立的让人经常会忘记她的年纪,18岁置身来到这里上学,别人都是先去系里报道,再由师兄师姐簇拥着办理手续,家长给整理宿舍,我们这位,因为是要取邮寄行李没有赶上校车,自己租车取行李,到学校以后把所有手续办齐了,自己找宿舍,自己收拾,最后,听宿舍师姐说你得去你们系报道,才去系里报到,结果人家说稍等这会儿所有师哥师姐都拉人办手续,你稍等一下,她很茫然的说,“没关系,师兄,都是什么流程。”对方大致介绍了一下,她听完很茫然的回答“我已经交费了,办饭卡了,宿舍也收拾好了。师兄,还有什么需要我办的。”师兄一时有些慌乱,“要不你回去歇会儿,等通知!”当然,也不是所有事儿都这么顺利,据她自己讲,因为行李比较多,跑了许多趟才搬到车上,中间还请了两位退伍军人帮忙,由于是自己找的宿舍,让宿管姐姐一度认为是骗子,她的解释是有托着这么多东西的骗子吗?揭穿了跑都跑不及,也因此没跟自己系的同学住,而是和一群可爱的师姐住,当然还跟宿管姐姐,成为了姐妹。不过,我们这位的生活技能可以说基本为零,第一次用暖水瓶,打了。第一次洗衣服,洗破了,去买东西,总是会少拿两样,永远数不对钱!总之,在你觉得她是生活的王者时,她会在不经意间迷糊迷糊。她自己说这是一个普通人的基本素养,而我知道她是过得独立有真实。早在两年前我就知道,会有这一天,那时老太太还在世,不过也是反复入院的状态了,那是我第一次单独见老太太,想过无数个可能,幻想着自己最后见到她时的反应,我不讨厌她,但也上升不到喜欢,只是不相干的人,有点好奇罢了。我们就那样安静的坐了十分钟,记忆中老太太永远都是旗袍,斑白的头发有序的盘在脑后,恰当的笑,冷静而又审视的看着你,似近又远。“你确实很吸引人。”她缓缓的开口,“愿意听我啰嗦会吗?”在我还不知道怎么开口回话时,她自说自话。“我当初同意你母亲进来,是囡囡的妈妈,交代的,我们有私心,他父亲的年纪和性格,不太会一个人,与其找个不认识的倒不如找个都知道的,囡囡自小各方面都比较娇纵,你受累了。”老太太停下来,轻叹口气,“我说这些不是打感情牌,而是希望你明白,你现在拥有的是你凭本事挣来的,我之所以从不让她们两个人去公司,第一,她们不适合,第二,怕你们无意义的内耗,第三,不想你觉得是我们才有今天的你。你母亲和囡囡爸爸,我女儿,是时代造成的,不小心让你们小辈来承担,是我们谁也不想看到的,人死如灯灭,都看不到了,何来舍得与不舍得,挂了谁的名,挣了谁的钱,你走了,还能有什么?”老太太平静的说着自己的生死,就像是再聊天气一样稀松平常,又像是自己等了许久的期许。“您需要我做什么?”“呆着便好,如果,公司可以继续那是你的能力斐然,如果没有办法经营,没关系,妥善处理,我没有异议。”“只是这样就可以了吗?”“她们有的已经足够安身立命了,再多恐怕就不是好事了,身怀重宝,必引来群狼环伺。”看着她自嘲的摆手,突然发现我从来就没有看清过对方,甚至不愿靠近对方,长久以来,这个家的种种,让我既生不出喜欢,又逃不出去,原来,自己困住了自己!“不要着急,我还能再烦你们很久,慢慢考虑,我尊重你的意愿。”说完,老太太抱歉的看了看我,想来纵使是这短短的见面,于她而言也是耗废了很多精力了。“欧阳,麻烦你把桂姨带回去,年纪大了,不要老在医院里,不好!”桂姨望着轻闭双眼的老太太,本想扶着她躺下,但那边微微摆手,瞬时红着眼眶颤声道:“有劳!”跟着我走出病房,一路上只能听到压抑的抽泣,“老夫人的病?”我终是忍不住问了出口,“嗯,不好,很不好,只是不懂,但我知道…~不好。”桂姨跟着老太太40年,没上过什么学,但话少人好,做事认真,不计较,有事只要找她,她不会推脱,家里人都把她当半个亲人,但我知道,她这样做是为了老太太,她是老太太的亲人。“我几句,听不听在你,那时老太太刚走了儿子,没有半月,囡囡妈,那时囡囡妈,亲自给老太太说,如果在以前我走了,还有弟弟,可现在,就剩下您了,生前种种,带不走,索性就放下,囡囡爸爸心里有放不下的人,没关系,囡囡还有你和宝陪着,吃穿不愁,总能长大,重要的是,你们也可以活的轻松,清净。就当是我的意愿,随了他吧!”桂姨一脸哀怨的对我说着,当年的事情,说实话,什么豪门恩怨,那是电视剧,我来这个家时,“伯伯只说,叫伯伯就行,来这里做自己便好。不过是让你吃饱穿暖有学上,旁的我一概不过问!”后来,母亲总是怪我薄情非要我改名换口,伯伯只说“你只有一个父亲,也只有一个姓欧阳,你爸爸是个了不起的人,从来就不会有什么原生家庭,选择什么样的是自己的,过成什么样也是为了自己。”母亲后来跟伯伯闹了几次,伯伯坚持是自己不愿意,再没有提及此事!细想我19岁就开始跟着伯伯,在公司学习业务,期间各种问题,但老太太这边没有半分为难,虽然,老太太从儿子成年起,便没有踏入过公司,只在儿子,女儿相继走后,在公司宣布有伯伯掌权,并且全力支持,还真没有任何干预。为母则刚,为后代子孙之深谋远虑。以前听着先生讲学时,只觉得很遥远,在老太太这里,确很现实,为了孩子就算是生命都可以放下。“欧阳先生,”桂姨迟疑的叫着我,“到家了。”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房子,欧阳突然想去老太太这边看看,“您叫我欧阳就行,您是囡囡和宝的桂姨,我可以也叫您桂姨吗?”桂姨欣慰的点头,“桂姨我能去兰苑坐坐吗?”我认真的拜托,“可以,当然可以!什么时候都行,这是咱们自己家。”自己家,好熟悉的称呼。兰苑顾名思义,老太太喜欢兰花,老爷子在世的时候搜集了很多品类,虽然现在因为一些特殊原因大部分在花房,但宅子里还是随处可见,说实话,我从没踏入过这里,想着总有一天会走的人,那会儿去欣赏别人的风花雪月。“这里从住进来,没怎么大动过,除了这两年老太太腿脚不好,装了电梯,没有动过,这里是囡囡妈妈,宝宝爸爸,出生,结婚,孩子们出生的地方。眼见着人越来越少…~”我对于建筑是一知半解,但站在这偌大的中庭,仿佛可以看到这家人的悲欢离合,这房子是有温度的,不是吃饭睡觉的地方,是有生命力的。“囡囡和宝宝知道老太太的病情吗?”“不知道!但宝宝知道的不多。”桂姨迟疑的回答。“是你们告诉她的,不是,没有,老太太不让,囡囡任性怕她回来惹事,宝宝太通透了,怕耽误她,老太太交代的!”桂姨紧张的挥手,“通透,”“不懂,但宝宝从小就很不一样,囡囡是个学习很努力的孩子,宝宝是个学习很…”“很?”我一脸好奇的问,“囡囡和宝宝只差一岁,本来老爷子,想着先交一个让另一个看着,第二年再交,可是,囡囡很努力,学的认真,宝宝是跟着,起初她不说话,可是有一天老爷子交了首诗,让囡囡写下来,背会,来着宝宝去花园子除草,我去送茶时,发现宝宝用树枝在地上写字,请老爷子过来看,老爷子看好,问宝宝你会读吗?宝宝就背了一遍。过后,宝宝还叫我们保密,说姐姐很优秀,都很优秀!”后来老爷子还把宝宝妈妈请过去,说了什么,我和老夫人都不知道!但从那之后宝宝就开始一起学了!”只是旁听,真是,不过细想能有那样见地的女子,想来就算不是诸子百家,也是精雕细琢了。不说旁的,就是囡囡那一手字,我第一次见都觉得惊艳,只是没见过另一个,“家里还有她们两姐妹的字吗?”我突然很期待的问,“囡囡的有,宝宝的,老夫人都没见过几副,老爷子总推囡囡的字,宝宝的字大部分都被老爷子收起来了,不过多半我知道,咱们我给你拿!”说话间,桂姨带着进了书房,“这地方老夫人总来抄经,旁人进来的少,稍有些凌乱。”虽然,因为一些人情世故会去寻一些古玩字画,但大多是欣赏,纵使真品,可跟眼前所见,竟有一种走进了诗书礼仪的画中一样,以前父亲讲,观居室窥人心,竟是这个意思,书房不大,书架林立,有现代著作,古籍线装,有几本我甚至找了许久也只是听闻而已,竟然还有原文的外国著作,还是专业书籍,“你想看可以随时来,老太太其实希望有人来看,就像老爷子在世时,家里总有人来借书,看书,觉得那样老爷子还在。”桂姨托着宣纸,等我过去,“这几副是囡囡写的。”展卷后,桂姨从书架后拖出个箱子,慢慢打开,从最底下翻出几卷纸,缓缓展开,如果说囡囡是惊艳,那这个就是风骨了,囡囡是仿隶书,看的出写字的人有多努力,宝宝便是天赋型选手了,这几副应该是不同时期的,起初她跟姐姐都是仿隶,再后面竟然开始练习行书,就我所知,她们两个人上初中后就很少习字了,小豆丁学习行书。“宝宝那时刚开始学,没有书桌高,就站在小凳子上,有时困了,就摔在地上,囡囡就哭,宝宝就笑着把姐姐扶起来,小孩子皮肤嫩,抓笔的地方磨破了,打着绷带,时间长了皮肉沾在一起,换纱布的时候,囡囡哭的休息好几天,宝宝笑着换完,第二天接着来,后来就留了疤。”望着这样的字,想来那样云淡风轻的人,值得!“这里的书,有喜欢的你就拿去看。”桂姨利落得收拾着宣纸,“我可以拿走一副吗?我那边墙上有点空。”桂姨凝望着我,紧了紧手中的宣纸,“小孩子闹着玩的东西,这书房里,老爷子的字,你随便拿,这个主我可以做!”说完赶紧收拾,生怕我抢走似的。这是书房里所有书籍的目录,你可以看看,大部分在原位址,我去给你泡杯茶,像是补偿我一样,桂姨双手给我目录,“有劳!”还有目录,难不成这些都看过呀!很快我就意识道真是都看过,不光看过,人家还写概述,起初我以为概述就是照着书的简介拓下来的,结果,人家是自己的私人点评,不气馁看到最后一页,人家还写着仅代表个人意见,欢迎指正。你说“你倒是想指正,你看的没人家多,写的没人家好,见解就更不用说了,这简直是…~”“请喝茶!”桂姨实时的端过茶来,“老爷子不拘着宝宝看书,有时还会问问,不过,那时也没少挨吵,有时会连名带姓的叫宝宝妈妈过来说,后来老夫人对着宝宝说,你说点他爱听的,不行吗?”她是会做出这样的人,那么个小人一本正经的说着歪理邪说,关键是你听下来还有道理。“原来你笑起来是真的好看呀!”桂姨惊奇的应声,“宝宝第一次给你们送贺礼,囡囡因为她叫你哥,就发脾气,宝宝不在意,你只说不能叫姑姑,可没说不能叫哥呀!气的囡囡直跺脚,生生把舞蹈鞋的带子蹦开了。她路过我时嘟囔,笑起来那么好看的人,叫哥也值了。”这真是,我是该高兴还是该无奈,12岁的娃娃被一个6岁的娃娃莫名的“夸奖”,真有她的!“囡囡后来越来越任性,有一次竟然鼓动学校高年级的男孩子捉弄你,后来,甚至要打你,囡囡第一次害怕了,男孩子们邀功似的请囡囡过去观战,囡囡慌了,找到宝宝,宝宝什么都没说就出门了,回来之后,也没有指责囡囡,只是挑了晚上,说了小话,大致是你当哪些乱臣贼子都是天生想犯上作乱吗?谁愿意干掉脑袋的事儿,多半是手底下的人起了更坏的心思,今天这事儿出了,人家会说是你指示的,到头来,难看的是你,退一万步,他现在也是哥哥,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一家人闹成这样,你让姑父怎么办?后来囡囡抱着宝哭了许久。”“两个孩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让你担起来是为难你,其实,老太太,完全可以让姑爷谈,但她觉得会让你觉得是被…~我私心觉得,两个小人,完全可以照顾好对方,你可以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有时间就来坐坐,就是不说话坐着也行。老夫人喜欢看着囡囡撒娇,说个不停,也喜欢跟着宝宝安静的坐着,偶尔聊一句,也是心安!这大概就是家吧!”“你将来会有自己的小家,自己的爱人,孩子,你可能不会介意,但,不是说你找的人…而是你母亲不就在哪儿吗?就算有血缘关系,也要有自己的顾虑,为人夫为人夫,你都要担责任,老夫人明白的。”看着桂姨红着眼眶对我说,一瞬我都能看到那个画面,可我会有那一天吗?看着母亲再婚,各种问题,家里的亲戚人前人后,只考虑怎么出去,计划里没有这一项,“我可以把目录拿回去吗?哦,我先看看再决定借哪本儿!”桂姨没有忍心拒绝我,而我竟然在兰苑吃了饭再走的。本来我是真的想逃两天的,我甚至都准备进山度假了,可是,你永远不知道意外和死亡哪个先找上你,到医院时,走廊里,挤满了人,公司里元老级别的人几乎能动的都在,有的甚至坐着轮椅等在那里,家里的私人律师在门口焦急的等着,“祖宗,你这什么打扮?”小王律,一脸震惊的惊呼,眼见被父亲很剜了一眼,赶紧哈腰,瞬时将我挡在里面,“老太太跟你谈过了,你…~”“就…”“…”看着我不开口,靠嘴吃饭的大律师第一次舌头打结了,只是重重的托着我的手肘,“老夫人想跟欧阳谈谈。来了吗?”护士偏着身子,清晰的询问,我抽手往怀了摸了两下目录,拍了拍小王律,坚定的走过人群,来到门口,伯父突然伸手拍了拍我,又拽了下衣服下摆,摸了摸我的胸口,点头示意我进去。原来,在死亡面前,我们是不能选择的,看着床上哪个昨天还可以说话,轻笑的人,我竟然有点认为这是假的吧!“欧阳”老太太费劲的撑开眼睛,看着床边的我,我倾身向前,想着离近点好让她听到我说话,结果目录掉了出来,索性没有掉在老太太身上,“别,让她在这儿陪我会儿,”老夫人用微弱的目光看着那本目录,我轻轻托起放在老夫人枕边,“那孩子不太会哭,只会自…己哭,有时候,我故意逗她,想让她学会示弱,可…~我不是个合格的好奶奶!他父母走的时候,我以为她太小了,不会表达,等到大些就不在意了,姑姑走的时候,我问她姑姑在灵堂跟爸爸说什么了,等着我慢慢走,我走不了,你要来接我呀!宝宝说完,搂住我,说,现在咱们两个一样都是没了最亲的两个人,你难受就抱着我哭吧!她去上学,不让我们送,说要独立,其实孩子转身到机场哭了一路,还特别交代不要告诉我。从小因着两个孩子岁数差的不多,姑姑身体又不好,宝宝从来不会去跟姐姐比,甚至考试都是算计的考,生怕姐姐被骂,后来姐姐身体出了小问题,休学一年,回来两个孩子又在一个班,宝宝第一次考了倒数,妈妈很生气,只说不能低于95,从那以后宝宝没有考过96,她会夸姐姐跳舞好,人员好,会说话,总是像个小尾巴一样围着姐姐。别人可以给她发脾气,却看不得姐姐被说。生在这个家里,真不知是幸运,还是…~”“你弟弟张泽是个好孩子,囡囡托她照顾,委屈他了!”老太太费力的拍拍我的手,“我答应您!”我把手轻放在枕边的目录上,老夫人平静的看着我一如昨日,“您能答应我吗?”我反问道,“她会的。”老夫人硬撑着说完这句话,缓慢的闭上双眼,桂姨示意我先出去,刚到门口,里面小护士请王大律师进去,桂姨冲我点头,返回病房,小王律师快步将我挡在墙角,阻隔了廊里所有的目光,“哥真是佩服你呀,你这是要去度假吧!你真是走的潇洒呀!”听出他故意的安抚,我无奈的摇头,“谁能跟你比呀,送个花圈人家还没断气,刚拉走,又没了,来来回回两遍,丈量着人家不能把你怎么样?”我没好气的回敬到,“你,人人都说你是虚怀若谷,春风化雨,怎么没人看看你这副咄咄逼人,尖酸刻薄的样!”“堂堂律所首席,连个成语都用不好,这几个能用在这儿吗?你家客户看重你哪了?”“你…~”“王律,跟我回去准备一下。”还没开口就被王大律师薅走了,小王律倒退着嘴里还不停,“囡囡张泽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他们明天去登记结婚,”伯伯用着仅能两个人听见的音量交代着,“我~”“说吧,先做好准备。”我掏出手机,递到他手里,“你~怎么?”伯伯抱歉的看着,我指了指下面,伯伯这才发现他穿了一只拖鞋和皮鞋,想来急着出来手机更不可能带了。“宝宝,奶奶…奶奶不行了,”听着伯伯在接通的一瞬就哭出声,我赶紧把电话拿过来,揽住他,“宝,”“我现在就订票!一会儿给你回信儿!”电话那边果断挂断,“我…”看着他灰白相间的头发,摇了摇头,“宝儿,一会儿订好票给回信儿!”桂姨推门出来,诸位的心,老太太知道了,大家这么多年还能这样念着,在这里让我这个老婆子鞠个躬,道个谢了,各位都不小了,别在这儿累着了,咱们还有见得时候。桂姨毕恭毕敬鞠躬,走到我身侧,拉着我鞠躬,欧阳去送送大家,桂姨请退我向前,“老夫人请欧阳代替她送送各位,谢谢各位了!”桂姨郑重的说完,便诚恳环顾四周,最后落在我身上“各位小心脚下!”我率先走过去,请各位往外送,索性大家也不啰嗦,看着最后一辆车开走,“宝儿,”“我明天八点到虹桥。”听着听筒那边的安静,突然想到桂姨说过,老夫人有时只是静静的坐着,偶尔一两句,确说不出得安宁,起初不理解,这样不会尴尬吗?不会难熬吗?可是,如果是她,我想可以,也许就算是一天不说话,可是不经意的抬头,彼此只是眼神的交换,微笑擦肩而过,也是岁月静好的,“谢谢!哥哥”这是挂断前最后一句话。一夜安好。十二月份南方,阴冷潮湿,路面上分不清是雾气还是阴冷的潮气,望着人来人往的机场,突然想到,几年前哭的不能自己的小女孩,不知道今天会不会一样收不住。“哥”恍惚间看见一个陌生却又熟悉的,“你又去做什么极限运动啦!”看着单薄的身体,“喂,这会信了吧!”看着对方拿着手机看着我说话,轻叹口气,跟着她出机场,“不是去医院吗?”“囡囡今天领证,我们过去做个见证!”没有等到应声,恰巧赶上红灯,我扭头看到她一脸泪水,手忙脚乱的找纸巾,最后只能把手绢给她,“咱们去买束花吧!”她低着头,快速的翻找,我拿过手机“我带你去!”伸手摸了摸对方的头发。“你想,”我扭头询问着,红鼻子的某某,“有绿玫瑰吗?”店员一脸惊奇,“还真有人知道啊!老板这捧是看着好奇订的,以为要拿回家自己欣赏了,有要求吗?”“简单扎一下就行,想用做捧花!”看来是没事了,“绿玫瑰!绿色的!”“你说你话少,面瘫,又不会送礼物,你将来注定是要跟办公桌结婚了,可惜了,你瞅瞅,人家小店员,恨不能把眼珠子放在你面前。唉!!”看着她夸张的捧着自己的心,突然想把老爷子讲学时,她解释屋漏偏逢连阴雨,是外面大雨里面小雨,不能在屋里打个伞吗?这样怎么就凄苦了呢?气的打板子,听得时候觉得太严厉了些,现在想想我也想!“哥”拱火某人摊手示意,那可怜巴巴的小眼神,瞬间投降,乖乖把钱包给她,我甚至她要什么都不过分,“你真是要砸手里了,都手机支付,你这儿”果然,想象的很美好!花店就在民政局对过,看着她一脸兴致的捧着花,我伸手拉住她,看路,小心的牵着她走过去,“你,”她突然惊奇的看着我,“宝宝,”囡囡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两个女孩子抱在一起,张泽过来伸手拍拍我,侧身“我看到喽!挺好!”我拍拍他的手肘,“晚上王名嘴给你贺贺!”两人相视一笑,“走吧,预约的时间到了!”张泽扭过来,揽着囡囡,“囡囡的腮红真自然。”宝宝打趣着对方,对方努了努嘴,“给,要幸福哦!”宝宝直直的把塞到对方手里,囡囡突然又抱住对方,两个人哭出声来,我和张泽默默对望一眼,各自走过去亲拍着抱着的两个人,“张泽,谢谢你,我家囡囡值得你照顾她,如果有那么一天,请把她还给我就好!”囡囡又搂紧了对方。好不容易,进了大厅,看着他们宣读誓词,旁边的小人又是一顿掉眼泪,想着没在飞机场哭,已是万幸了,“我这辈子有机会看你站在哪儿吗?”“会的,我到时一定请你!”“我就是趴也会来的!”看着对方认真的调侃,还是打的少了!进医院前囡囡忽然拉住张泽,“你是医生,还有多久?”“囡囡,咱们先进吧!”宝宝掰开囡囡紧张的手,攥在手里,把囡囡拖进病房,我和张泽点头跟上,伯伯起身搂住两个孩子,低头擦擦眼睛,挥着手让她们去看老夫人,走过来,使劲的抱着我跟张泽,张泽轻声说道,“父亲母亲已经到了,咱们明天就可以,委屈囡囡了!”“是我们失礼了,一会儿我跟你去见个面,看看还有什么需要的。欧阳你也辛苦了,伯伯,真是谢谢了!”后面真是无声的流泪了。我赶紧拍着他的背,让他缓缓,抬头看见桂姨站在房里,点头示意,桂姨过来将他往外搀。“我家囡囡好幸福哦!这是绿玫瑰吧,好些年没看到了,是宝宝送的,嗯,怎么不见你送我呀!小气!宝宝,怎么摸着连个肉都没了,是病了吗?又去玩什么了呀!也不带我!”听着老太太轻松的话语,很难想象这是要用多少精气神撑着见她的宝贝,任谁看了都想祈祷久一点,再久一点。“张泽,欧阳,凑近点,我请桂姨准备了点东西,待会儿你们回去就能看到了,谢谢你们,也谢谢我的宝贝们。去吧,让我歇歇,明个还得看你最漂亮的时候呢?去吧,我也得睡个美容觉!”老太太半哄着,宝宝贴了贴脸,囡囡也不舍得亲了亲,倒退着出了门,“恭喜呀,我的囡囡,”出门桂姨快步过来搂住囡囡,囡囡扑进桂姨怀里,哭出来,“呦,不嫌难看呀,刚说长大了,要幸福呀!”桂姨看着张泽很是欣喜,张泽过来搂着囡囡走到一边,“我的宝宝,怎么这么膈人呀,这是又去哪里野了,从小您最捧场,不挑食,吃相好,桂姨养你也是尽心尽力的你看看,你这玩的!哎呦!”桂姨摸着泪说不下去,“你也是大人了,怎么也掉起眼泪了,现在流行骨感美人,我这不是穿衣显瘦吗?里面还是有点实力的。”宝宝半开玩笑的哄着桂姨,“就你歪理多。走吧!回家,先生说他去宾馆接人,你看你要过去吗?”“好的,我过去,”“我也去!”囡囡不想紧跟着张泽,“我……就不去了!”宝宝拖着长音逗着囡囡,囡囡亲拍了宝宝屁股,“晚上见!”“唉!我倒想啊!只怕是只能想啊!”宝宝娇嗔的回应着,桂姨无奈拉着两个你来我往的小朋友,原来,这就是家人,欧阳看着清冷的病房走廊,同是热闹的一群人,却是完全不一样的心境,“哥,快来呀!我饿了!”看着前面招手的宝宝,仿佛回到了小时候,那个拉着自己去吃东西的小胖妞,你是第一个拉住我的人,这次我就不放手了!“欧阳,宝宝,这是老夫人给你们准备的礼物。”桂姨托着两个礼盒,小心交到两人手上,“欧阳你随时都可以打开。”“你只能一年以后打开。”桂姨宠溺的揉着好奇的某人的小耳垂,“这是时间盲盒吗?是不是开早了,里面什么也没有。”“欧阳,一会儿麻烦你去接待下张泽的父母。还有你小心肝来帮忙做饭吧!”桂姨直接拿过礼盒塞在我手里,示意我快走,我挑衅着举了举盒子,“诶,我的不能看,可以看他的吧!不是不能看,也不能都给他呀!万一给换了呢?”看着某人被拖走,今天受到气,突然就顺了。外面实时的响起了喇叭声,赶紧迎了上去。“家里匆忙布置,还望亲家多多包涵。”“姐夫,咱们不光是儿女亲家,还是连襟。你不要自责,大家一起,好有个照应。”“嗯,遇事解决,多一个人,至少有个商量的,需要我们做什么,你尽管说就行!”“小姨,小姨夫辛苦了!”欧阳恭敬的端过两杯茶,“欧阳越来越帅气了呀,你们两个差半年,怎么一个越来越精神,一个越来越邋遢。”小姨一脸嫌弃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你让他试试大白小白,大夜小夜,一天三手术,不出半月你看他还能像现在这样吗?你怎么不嫌弃我爸呀?”张医生忿忿不平的看着自己的老妈,“你要这么说,也对,看来是你爸的没长好,连带你也这样,是吧。”“这不能赖我,你生他的时候,我有手术,我赶过去的时候,你出来了,你说你找的你们科室最漂亮最温柔的小护士抱过,现在这样,我觉得是你们科室小护士隐藏属性了!”小姨夫满脸遗憾的看着儿子,“没事儿,我喜欢就行!”囡囡红着脸拽着张泽衣角,“你看闺女不嫌弃人家老公,你老是嫌弃我,高护士长,你好傲娇呀!”小姨夫对自己夫人摊出双手,小姨顺势打了下去,小姨夫赶紧在身上蹭蹭。“敏敏,张礼,今天是老太太攒的局,兰苑的桂姨亲自准备的,提前问过我你们的喜好,但还是怕准备的不周全,老太太让我道个歉,让你们见谅!”“瞅瞅,这才叫得体,咱大姐绝对的秀外慧中,姐夫,厉害呀!”小姨伸着大拇指看着伯父,“各位请移步餐厅。”桂姨向我点头示意,“今天是家里两个小辈的喜事,老太太因着身体情况,实在出席不了,本着以前家里贵客,老太太总会亲自上手,吃个新鲜,今个特地让初晨代劳烧了几个菜,让大家尝个新鲜!”桂姨郑重的介绍,初晨这边利落的上菜,“各位长辈们,先吃着,还有两个菜一个鱼,一个虾,热着吃,比较好,所以最后上,我也就是打打下手摆摆盘子,真要让我来,我估计我姐都不敢让你们吃。”“能做熟了就行,一会儿把你烧的菜放我这儿,我们宝宝的菜肯定好吃,姐姐都吃了!”囡囡一脸骄傲的扶着宝宝的手,某人笑得像个小狐狸,“就是宝宝从小就不挑食,自己做的干净卫生,再不济也比我跟你小姨夫只能吃食堂强吧!”“宝宝,慢慢来,要不要大姨来帮忙。”“这怎么成露营了呢?还每个人出个菜呀!我们的兰女士希望各位今天吃的尽兴,他大姨父提两句!”某个调皮的小狐狸趁机撤出去了,母亲向我丢了个眼神,我也领命跟过去了。“这个鱼别放太多盐,新鲜的活鱼,盐多了,只剩下咸了,我炒虾了,这样两样可以一同出菜。”“桂姨你确定她做的能吃。”我满脸嫌弃的吐槽。“你最好饿着,要保持形象,还得接待客人,保持您的风度。”像极了小狐狸吃不到嘴里撇的样子,“提醒一下,我是可以随便换礼物的甲方哦!”说完还不忘比了个小兔子耳朵。“大爷,您先歇着!待会儿包您满意。”还不忘狗腿假装擦擦凳子。其实,还没进厨房就闻到了香气,怎么会不好吃呢!看着对方忙碌的背影,有点不舍得让他们吃她做的饭了,就算是只有我一个人,也不想她累着。“有劳了,”她示意我端盘子,我小心举着盘子。“帅哥你往那一站稳赢。”这一本正经的夸人,也就她能做到了。“宝宝,上齐了吗?刚我们还说,你这完全就是大厨水平。”囡囡激动的拉她做下,“是啊,宝宝太瘦了也,太忙了就休息。”“谢谢大姨!”小狐狸又掩藏起来了,欧阳不动声色的坐在旁边,张泽隔着两姐妹,遥遥这边举了举酒杯,欧阳第一次觉得,这才是家宴。不禁想起那是母亲来这个家第二年,本想着拖家带口风光回外祖母家,没成想囡囡“恰巧”发烧了,老夫人只得请宝宝跟着回去,母亲也觉得这样更好,毕竟带着一个危险不可控和一个只要管吃就行的,谁都选后者。那年外婆家格外热闹,像是要把以前所有的冷清消磨掉似的,摆了十桌,还不够,以至于外婆晚上睡觉都笑醒了,我们的小狐狸寸步不离外婆,话不多可是笑得开心,外婆起初是礼貌,后来是真的抱着不撒手,谁让这第三代就她一个女娃娃,半个也高兴。席间发生了一件趣事,老家那边喜食鸡屁股取名红烧凤尾,是招待贵客的,所以放在外婆近前,外婆牙口不行,又推脱不掉,便没有动筷,宝宝突然拉了拉我的衣角,小声嘟囔“哥哥,这个…~”看着对方圆圆的小眼睛第一次拒绝食物,很是惊奇,但又不忍心逗她,“等会儿,我拍拍肉肉的小手安抚着,看着亲戚们没多久就夹的剩个盘子,我俩竟有一种解脱的心情,“老祖宗,再来一盘呗,看您还没吃着呢!”不知是谁起哄了一句,我俩瞬间坐直,抿着嘴看对方,“看我这牙,不行呐!你们替我吃回来吧!”外婆张开嘴露出掉牙的地方,“外婆,没关系我这儿没有牙,我陪你哦!”小东西指着自己的小豁牙,两人顶了顶额头相视笑了起来。“诶,怎么没有红烧凤尾。”我故意不看对方问道,“你…~”对方是真的惊到了,刚夹住的虾,直接掉回盘子,“它不想到你的碗里去。”我把虾子夹住放在炸毛的小狐狸面前,“嗯,好看的人,什么都夹的住,什么时候弄个活的,高等生物呀!”小狐狸一脸期待着看着虾子当真是目不斜视。张泽朝这边丢个眼神,伸出大拇指。“大伯,妈,小姨,小姨夫,我们几个出去一趟,明天帮忙的朋友需要对一下流程,你们先聊着,我们一会儿就回来,不必等我们,明天很累,早休息!”“去吧,好好谢谢人家!注意安全!”大伯按着旁边的夫人,先开口嘱咐。“果然,人是有差距的,我们是充话费赠的,你看人家大总裁开口,注意安全!咱们几个加起来100多,都快到了排排站的年纪了!”张泽讪讪的看着自己媳妇,“你也一样啊,你那个患者在手术床上敢蹦起来,往外跑!”欧阳很平静的反问对方,“我等着那一天!”看着小狐狸亮晶晶的看着自己,欧阳知道对方想的是什么,不远了。 到会所时,小王律师领着一群人,已经候在那了。“你小子以前成天跟在屁股后面做实验,我们以为你嫁给工作了。你第一个结婚,还是我们最娇贵的花儿!我想…~”看着对方作势要拳击出击,却突然来个熊抱,“要幸福!”小王律师带着哭腔的颤音听着格外真挚,“呀,包姐,我才看见,你怎么来了?”囡囡一脸震惊的看着后面的几人,后者过来,轻揽了下对方,“我比宝子晚了一班,这边有工作。”“安姐,柳姐,你们真是…~”囡囡突然有些哽咽,宝宝过来轻轻的抚摸着后背,“一样一样。”包姐安慰的摆手,“坐呀,本来想弄个包间,她们说沾沾人气。别说这仙气缭绕的。”小王律师环顾着周围嘈杂的人群,“嗯,你确定不是因为输了官司,被你们家特首断了供!”宝宝毫不留情的看着对方挑衅。“不是,上学那会儿你说你一个医学院学生去参加辩论会也就忍了,还把我们给灭了,你知不道我们一辫下来哭着说,以后当不了律师了,你别到最后只剩下这张嘴。”对方说都不会话了,“你庆幸吧,她不说的时候更可怕,她的人体解刨实操是最高分。”没等宝宝张嘴,张泽悠悠的丢回去了。“一家人,我自罚一杯。”小王律狠狠得灌了一杯,赌气的看着欧阳,“我是不是要考虑看看缩减一下律师征询费用,有点德不配位呀!”我举杯困扰的看着对方,小王律彻底傻眼了,宝宝傲娇的跟身边人碰杯,突然发现宝喝的是水。刚想要逗对方,囡囡把杯横过来,“哥,以前是以前,往后是往后,你是张泽的哥,我叫你哥!”也不等我回话,咕咚就倒嘴里了,吓得张泽紧张半天,还不忘丢给我个无奈的眼神,合着人家叫你哥,是因为你弟弟,以前的事儿,你计较就是小肚鸡肠,以后看着办吧!说跟没说一个样,道歉没门儿。又一想我生什么气,人家终究叫哥了,虽然拐个弯,她阿姨我母亲才应该呕死了。有点平衡了!自己敬自己,扭头小宝突然站起来往外走,“我打个招呼!”也不等大家回应,就跑出去了,我刚要跟上,旁边的包姐,出手拦住,“借一步?”我看着小狐狸跑到一个白衬衫面前,站定他怎么也来了!便伸手带包姐出去了。“这里相对安静。”“欧阳总裁果然是大手笔,能在寸土寸金的地方,会员制的店里,随手就进包间。”“我猜包姐不是来讨论我的身份背景的,我没有恶意,至少对她~们。”“恶意不是用嘴说的,有时甚至是自己说完都意识不到的。”包姐哀伤的看着我“你打电话的时候,她还在医院里,这一个月,刨去中旬,她几乎长在了病床上,我想你发现了,她不喝酒,那是因为十天前她半瓶安眠药配着酒喝下去了…~”包姐痛苦的复述着,我突然起身走到包厢门口,大力拉开房门,快步走到大厅,急急的向眼前唯一可视的人,跑着,宝宝仿佛感应一般,突然回头看着我,先是惊讶,然后双手合十摆了摆,张口说“一会儿我就来!”看着她微笑,我突然刹住车,缓了一口气,点头回应,提着酒杯,走回去了!门口包姐已经哭的不能自己,看到我默默的坐回沙发,“我们当时都喝断片了,我醒过来发现在浴缸里,都是酒瓶,看着她斜依在哪儿,以为没酒醒,就想把她抱床上,可是,药瓶滚下来,我们…~医院”包姐实在是说不下去了,我也听不了,杯子已经被攥的有裂纹,酒水渗透着滴在地上,“三天,才醒过来,因为洗胃再加上月初的折腾,吃不下任何东西喝水都吐。每天只能输营养,一个月40多斤,好不容易可以吃流食了,我们想总在医院呆着,跟不好,就把她带回来,你们就打电话了,接到电话,她什么都没说,只说回上海,可是睡到后半夜,她突然惊醒大哭,哭的缺氧,我们知道,家里出事了,就问了囡囡。”“囡囡都知道?”包姐看着突然冷面的我,连连挥手,“囡囡也不知道,你知道囡囡的心思,还有我最近发生的事儿,她们两个谁都不好过。”看着面漏缓和的我,包姐终于可以放下心,“是什么引起的?总要有个?”随着我的提问,包姐再次哭了起来,“真不该,真…~”我示意包姐缓一下,“她去师兄那里学习你知道吧!头几天还挺好,突然有一天,通知我们去医院,说宝晕倒了,我们赶到医院见到她时,都…~宝躺在床单上多半边脸全是

    0 人在读07-08 01:44

  • 【快穿】世界融合中

    年令|其他|连载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和自己的书店一起穿越怎么办?”谢瑾年对此并不想发表任何意见,在发现他人在家中,一觉醒来连家带人一起身处异世界,以极强的心理素质冷静下来后,第一时间庆幸他就住在书店里,不至于一穿越 【快穿】世界融合中全文免费阅读_【快穿】世界融合中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和自己的书店一起穿越怎么办?” 谢瑾年对此并不想发表任何意见,在发现他人在家中,一觉醒来连家带人一起身处异世界,以极强的心理素质冷静下来后,第一时间庆幸他就住在书店里,不至于一穿越就无家可归,而且如果文字和文化相同或相似,还可以售书挣生活费,不至于饿死街头。更重要的是,谢瑾年还有收集癖,他就在书店里屯了不少东西,包括食物,衣服在内的生活物品,足够他不用出去采购物资而生活一段时间了。 但也不能坐山吃空,谢瑾年准备天亮之后再出去看看这个异世界,顺便收集一些这个世界特有的物品。 此时天边刚刚露白,窗外的世界微微喧闹起来,街上已经有人在活动。谢瑾年通过他们身上的衣着款式得出这个世界正处于民国时期。 谢瑾年离开窗边,转身走去楼下。一楼放着一排排书架,他随手从旁边的书架上抽出一本书,发现书的简体字变成繁体字,而自己却全都看得懂。他在一楼转了转,到处翻翻找找,发现除文字外没什么变化。之后他下到地下室,那更是他的储物间,他收集来的东西都分门别类地放好,包装上的文字也都变成繁体字了。而生产日期,厂家地址之类能泄露信息都打了马赛克。 …… 谢瑾年逛了一圈下来,没发现除此之外的异常。他拿起手机,发现在手机的屏幕上多了一个app,嗯?点进去一看,就有99+的消息弹了出来。 他点进去那个置顶的群,名称叫做【世界探索者交流群】。里面一直有人在发言,消息一条接一条弹了出来,看得让人眼花缭乱,得到的消息也十成十的多。 【叹,我负责的这块区域又出现了新的探索交汇点,又要忙一晚上了】 【又来了多少新人】 【欢迎新人,欢迎来到世界的另一面】 【今天的新人很多哦,就是不知道能有多少人能获得探索者资格】 …… 谢瑾年兴致盎然地看着这些聊天记录,通过只言片语得出不少有趣的结论。看来自己不是个例,而且自己这种情况不少,有可能就在自己的身旁,国家对此也有一定的了解,并有专门的机构和负责人员处理这种特殊情况。而只有探索者才有资格深入了解这个世界的另一面,那么我该怎么做才能获得这个探索者资格呢?

    0 人在读09-12 19:01

  • 在顶流男团里当导师

    贾言臻|其他|连载

    橙子视频坐落于a市核心商务区。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下,打扮得光鲜亮丽的白领和西装革履的精英们步伐匆匆地从地铁站涌出。从高处往下看,密密麻麻的人群就像是蚂蚁,人们脸上的表情总是麻木和疲惫的,日复一日,永 在顶流男团里当导师全文免费阅读_在顶流男团里当导师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橙子视频坐落于a市核心商务区。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下,打扮得光鲜亮丽的白领和西装革履的精英们步伐匆匆地从地铁站涌出。从高处往下看,密密麻麻的人群就像是蚂蚁,人们脸上的表情总是麻木和疲惫的,日复一日,永无止境。 上午九点。 电梯门准时打开。 一双8厘米的白色漆皮小高跟踏出门外,鞋跟稳稳地踩在地砖上,步伐清脆。 年轻女子拎着香奈儿的最新款包包,穿着一身水蓝色的小西装,得当的剪裁衬得整个人利落又干练。她妆容精致,五官明艳,眼尾微微上扬,头发一丝不苟地扎成了高马尾,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 最引人注目的还属那对造型夸张的耳环,下摆的流苏随着走姿摇曳,繁复的钻石折射出细碎的光芒。 路过的三两职员纷纷打招呼: “林总监,早。” “早上好,林总监。” “林总监早。” 年轻女子点点头算做回应。 林漾,女,二十三岁。 大四的时候,她凭借着制作一档省级电视台的晚会受到关注。当同学们都在忙于毕业论文和找工作时,她就入职橙子视频做宣传策划,没两个月就以出众的业务能力得到高层赏识。不到两年坐到了宣传部总监的职位。据说,从她手里交出去的case,没有一个不成功的,连现如今的韩总都要忌惮三分。 宣传部的办公区域里,中年女子滔滔不绝地介绍着。 眼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她清了清嗓子,对听得聚精会神的实习生们把手一指,“还不快去工作!” 另一边。 林漾正径直向办公室走,三两员工赶忙拿着文件夹上来: “林总监,这是这个季度的结算报表。” “林总监,这里有一份文件需要您签字。” 她拿起笔,边签字边交待,“你去叫小张把上次的方案拿过来,一会儿开会要用。” 那人答应了,收拢文件夹急匆匆地跑走了。 周一的例会。 会议室里,女生站在投影仪前,长篇大论地汇报着,在座的人听得昏昏欲睡。 “这次‘梦境剧场’的线下推广活动分为两个部分,第一部分是‘都市’系列的发布,为了更好地给活动造势,我们会请到当红的霍杰,肖声两位艺人来站台。根据大数据显示,这两位……” 女生播放着ppt。 却被林漾的话音打断,“打断一下,你知道我们的‘都市‘系列主打的是什么剧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女生不假思索:“都市爱情。” “目标受众是?” “18-30岁的年轻女性。” “现在的年轻女性喜欢看什么?” 女生犹豫了一秒,不确定地说:“小鲜肉?” “既然如此。”林漾往后靠上椅背,“你请两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来,是认为内娱已经沦落到连个像样的男明星都拿不出手,还是你认为现在的女性观众会对油腻发福的中年老男人产生什么幻想?” 她的语速很快,音色如碎玉一般叮当作响,说得女生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众人早已见怪不怪。 谁不知道林总监是出了名的毒舌,一句话能掰成三句话怼。 “把标准定在二十五以下的流量小生上,下班之前敲定艺人的档期。”林漾顿了顿,问,“ip版权购买的事进行地怎么样了?” “梦境剧场”是橙子最新推出的板块,主打都市爱情偶像剧。而人气小说作者云胡的几本都市言情十分畅销,橙子正打算购入版权,改编成一系列的影视剧,以打造全新的厂牌。 一旁的人回答道:“云胡对我们开出的价格很满意,下周就能签订合同。” 林漾点头,“公司很重视这个项目,打算在‘梦境’的活动上宣布我们后续的一系列计划,尽快推进下去。” 说着,她正打算推进下一件事,蓦地,耳边响起一道甜腻腻的声音: “等一下!” 会议室里的众人纷纷转过头,视线落在右侧的女人身上,不由得好奇她要说什么。 这天方丝丝穿着米色的丝质衬衫,柔顺的发尾内扣,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主位上,林漾一把撂下手中的签字笔,头疼地扶着额头。 又来了。 她和方丝丝不睦已久,是公司所有人都能看出来的事实。每次开会的时候,方丝丝总会有意无意地挑刺,可她不过一个小组组长罢了,怎么可能有什么话语权?心情好的时候,林漾还能当逗鸟解闷,只是回回如此,也烦人得很。 偏偏今天林漾今早坐地铁上班时不太顺利,现在的心情正处于一个爆发的临界值。她压下心中的不爽,望向方丝丝,精致的脸上扬起唇角,“有什么事吗?亲爱的。” 林漾一向不会如此亲密地称呼别人,这三个字一出口,众人心领神会方丝丝要倒大霉了,暗自为她捏了一把汗,又摆出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方丝丝尚且不知道自己的命运,见林漾对她和颜悦色,愈发得意洋洋起来,捏着嗓子说:“这次公司很重视梦境剧场这个项目,既然如此,我们应该扩大受众范围,提高目标观众的年龄,这样也对公司有益处,大家说是不是?” 说罢,方丝丝扫视着四周,指望有人能附和她的话。 可在场的人心知肚明,方丝丝提出的建议有多不靠谱,纯粹是为了反驳而反驳。大家不是在发呆,就是在窃窃私语,甚至有人“噗嗤”笑出声。 方丝丝气急败坏:“你笑什么?” 话才出口,就被林漾不疾不徐地打断,“好了,方丝丝,我实话告诉你,你的提议根本就是本末倒置。” “什么?”方丝丝见林漾当着众人的面这么不给她面子,愈发不快,“你凭什么这么说?!” “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要我向你解释吗?你好歹在橙子呆了两年,不至于这点长进都没有吧?”林漾气定神闲地望着她,平静的口吻说出凌厉的话语。她扬了扬脸,让方才的女生给她解释。 那女生是新来的,面对高一级的方丝丝,难免有些畏缩,却仍耐心地解释道:“根据我们的调研报告显示,18-30年龄段的观众通常爱看甜宠剧,而三十岁以上的群体则是家庭伦理剧的受众群……” 林漾扬眉,“这下你总该明白了吧?” 言下之意是,你一个组长竟然需要刚来的新人向你解释,真是令人笑掉大牙。 林漾此举无疑当众打了方丝丝的脸。方丝丝本以为自己能耍耍威风,挫挫林大总监的锐气,没想到没看到想象中的画面,反倒自己遭了殃。 此时,方丝丝淡妆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像个红通通的西红柿。简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会议室里的众人看到热闹,一个个或是拿文件遮住脸,或是别过头,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甚是滑稽。 林漾微微一笑,不忘留下最后一击:“我看方组长对市场这一块不太熟悉。这样吧,这几天你做一个具体的市场调研,针对各年龄段的观众出一份报告,不少于三万字,三天之后交给我。” 三万字,三天。 恐怖程度简直堪比小学生写检讨!她得写到什么时候去?只怕手断了都写不完! 偏偏林漾打着她不熟悉市场的由头,出师有名,让她辩无可辩,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有冤无处诉。 方丝丝两眼一抹黑,差点从座椅上晕了过去。 = 散会后,众人三三两两地离开会议室,小声交谈着方才的事。 “你说方丝丝一个小组组长,干嘛非得和林总监对着干?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你看见她刚才的表情没有?简直太精彩了。” “小点声,别让人家听见。” 二人的交谈声落入身后女人的耳畔。方丝丝抱着文件夹走出来,不禁握紧了拳头。 她生平最恨别人叫她“方组长”,这仿佛提醒着她处处比林漾矮一头。 明明和林漾一起实习,一同入职,可人家当上了总监,而自己混了这么些年也不过是个小组组长。 她上大学的时候也是人中龙凤,偏偏遇上了这么一个人,什么都比她强,什么都比她好。明明嘴毒又刻薄,可同事们就是对她有好感,而自己呢?又是请喝奶茶又是主动帮忙,却没落到一点儿好处。 林漾,林漾,林漾。这两个字简直就是她生命中的恶魔。 不过。 方丝丝似乎想起了什么,脸上浮现出一丝意味不明的微笑。 林漾,你的好日子就快要到头了。

    1 人在读08-17 16: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