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流ABOA易感,有筑巢A青易感期哭唧唧撒娇青,和,麻痹,你就仗着老子喜欢你也时间设定为处理完八奇技的事,一切回归平静伏龙入阵王也这次被迫中途出定,全是诸葛青害的。本来已经自定 [一人之下青也ABO]伏龙入阵全文免费阅读_[一人之下青也ABO]伏龙入阵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我流ABO A易感,有筑巢A青 易感期哭唧唧撒娇青,和,麻痹,你就仗着老子喜欢你也 时间设定为处理完八奇技的事,一切回归平静 伏龙入阵 王也这次被迫中途出定,全是诸葛青害的。 本来已经自定心神到接近无心定的状态,忽然耳下腺体一疼,中海三公子硬生生被从离开羽化登仙就差三步路的“无我常静”给拽到了“要遭,我家A要完球”这么三俗的境地。 那能怎么着,往回飙呗。 然后大周六晚上不负众望地堵在了宇宙中心三里屯。 当机立断一个电话招来代驾,车钥匙一扔,王也下车,蹿到没什么人的地方,一提气,王·刺客联盟大师·也上线,来了个信仰之跃,在暗巷里几个飞纵,身形翩若惊鸿,如流金贯夜,直落——东四十条地铁站。 二号线倒八号线,从新奥出来,人太多,不能跑,王公子蹬上路边共享单车,五分钟速度与基情,飙到鸟巢边上视野最好的,前帝都著名烂尾楼,现房价□□者:观巢小区,直上顶楼,刷门而进的一瞬间,一股信息素扑面而来。 陈年灵溪酒的味道,舌尖一舔,灵动清甜,入口却如吞入雪亮锋刃般凌厉,随即在喉头化为一股缠绵悱恻,正如诸葛青本身。 本想大喝一句“孙贼”的王道长,倏忽心软。 推开自己卧室的门,那倏忽心软,忽然就变成了十分怜惜。 他平日里漂亮到不可方物,油光水滑的狐狸崽子,如今可怜兮兮委屈巴巴地拿他衣服筑了个巢,把自己埋在里头,就剩下一双泪盈盈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 王也叹了口气,坐到床边,连衣服带人裹到怀里,松雪味的信息素柔和溢出,一点一点,把易感期的A妥贴地覆住。 诸葛青抱住他,在他胸口一路蹭,王也嗅了嗅那股越发浓厚的酒香,拨开诸葛青的头发,轻轻舔向他耳垂下面肿胀的腺体。 舌尖还没碰上,他身上这小祖宗猛的把他一箍,凶蛮的一口咬在他耳后,王也一激灵,直接舔到他耳垂上,他在心里又叹口气。 自家的A,哭着也得宠完啊。 他把大狐狸抱在怀里顺毛,亲了亲他的耳垂。怀里人呼吸陡的一热,却不肯松牙,死死叼着王也腺体那一小块皮肤研磨,王也顺着他的背,轻轻吻在他的耳后。 一刹那,松雪清润与凌冽酒香交覆轻融,感觉到怀里的恋人极轻的呜咽一声,王也耳后一烫,诸葛青的信息素终于也注了进去。 就像是酒淌入了血里。 王也只觉得周身一润,整个人松缓下来,他懒洋洋地伸手,把两人的衣服剥下来,在终于彻底肌肤相接的刹那,狐狸崽子发出了一声委屈极了的哽咽,整个人缠在他身上,直往衣服堆下面拖。 王也把所有衣服抖落到地下,不等易感期的A哭给他看,手一伸,抓住被子,把自己和狐狸全笼在里头。 世界忽然变得极小,没有一丝光,温暖,充溢着酒与雪松。他怀里的身体,终于慢慢开始放松,那股酒香里的凌冽渐渐淡去,平增几分甜意。 老王终于倒出空来说话了。 “你易感期和我说一声啊,我好歹是你的O不是?” 环在他颈子上的手凶狠一收,几乎揽得他要窒息,诸葛青的声音却和手上那股狠一点儿不符,湿漉漉软绵绵的委屈,“……提前来了嘛这不……” 该!谁让你在娱乐圈装B,胡吃抑制剂,怎么着,现在乱了吧? ——这话在王也舌尖兜转一圈,最后全咽下去。 第一,毕竟出过家的人,第二,毕竟是自己惯出来的作A。 只能憋出来一句,“……都肿成这样,难受一天了吧,打电活叫我啊……” “这不……怕耽误王道张羽化飞升嘛……” 听了这话,王也嘿了一声,刚要开口,忽然身子往后一倒,黑暗之中,被诸葛青压在了下面。 他看不到诸葛青的表情,但是能听到他的大狐狸清雅声音。 他说,王也,这不是调侃,我认真的。 王也的心忽然就软绵绵地抽了一下,攥着诸葛青腕子的手卸了真气,指尖若即若离地勾着,诸葛青的声音,伴随着温软的吻,一起落在他唇角。 他说,王也,你在我心里是鹤。 我的王也啊,就该鹤唳九天,直上重霄。 我就是因为我的鹤白羽击天的样子,才爱上他的。 我用尽了一切手段,鹤终于被我拽着翅膀揽到怀里了,可你知道么,我忽然就不想让他飞了。 我想让你在我怀里头好好的,王也,一辈子,都在我怀里,好好的。 我怕你飞,我想把你的翅膀剪了,我想困住你,用一切办法。 但是,那就不是你了啊。不是我一飞冲天的鹤了。 ——有温热的液体,落在王也肩上—— 我不能因为我自己,而困住我爱的人。 我就想着,这次我自己能撑过去,我不能分你的心……我告诉我自己,诸葛青,你能做的,就是,有一天,王也要寻道,就让他寻,我守着这儿,他要回来,屋里暖和灶上有饭;他要是抽脚离红尘,那我就一辈子替他把红尘挡在外头。 他微微抬了头,被子掀开一角,窗帘没拉严,外头万家灯火淌了一束进来,软黄流灿。 武侯传人笔直,认真地看着他,他似乎笑了一下,泪水却滚下来,滴在王也锁骨上,烫得他疼。 王也第一想法是,不愧是上戏毕业的,这么一长串纹丝儿不乱,第二个想法是,得亏是武侯家的人,想得挺远,成亲聘礼还没下呢,就想好离婚财产怎么分了,真够深谋远虑的。 然而锁骨上的泪烫到心头,燎出一串绵密的疼,他这口气终于叹了出来,伸手,把诸葛青搂下来,狐狸崽子劲瘦腰身卡在他两腿之间,王也安抚小动物似的,吻他的额头、耳垂、鼻尖。 他说,老青啊,虽然吉凶在我,但,我心在你。对我来说,你就是我的红尘,趟下去,我就没想跳出来。 然后他的红尘就扑过来,乌泱乌泱把他卷了。 这红尘有点大……嘶……疼! 狐狸崽子在他身上逞足了凶,把他翻过来倒过去的折腾,他刚喘着吐出个“别”字,抓着他脚踝的狐狸就立刻哭唧唧看他,他只能把原话憋回去,吐出“……停……” 诸葛青开开心心地把他折腾到天快亮。 王也再也撑不住,整个人软成摊泥,腰被捞起,男人从后面靠过来,滚烫胸口贴在他背心,烫得他细微的痉挛,然后诸葛青俯身,在他耳边道,王也,你说我是你的红尘,那你就是我的阵。 他感觉到诸葛青一寸一寸,把自己推了进去。 他喘息着,附身舔着他的腺体说,“王也,你伏龙入阵。” 王也模糊的意识里只有一个念头:诸葛家这倒霉玩意儿真没法要了。 完
8 人在读12-04 18:56
诺斯领,晨曦帝国最贫瘠的领土之一,穷到教会都没在此处开设教堂。上一任领主去世后,时隔三年,这片土地又迎来了它的新主人。一位从帝都来的子爵。此刻,城堡管家老乔迪带着仅剩的三位仆人,在城门前等 领主生活从召唤玩家开始全文免费阅读_领主生活从召唤玩家开始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诺斯领,晨曦帝国最贫瘠的领土之一,穷到教会都没在此处开设教堂。 上一任领主去世后,时隔三年,这片土地又迎来了它的新主人。 一位从帝都来的子爵。 此刻,城堡管家老乔迪带着仅剩的三位仆人,在城门前等待那位外来之人。 黑色大马拖着漂亮的车架,从平原上飞驰而来,不过一眨眼功夫就从天际线上的小点蹿到了眼前,诺斯领的新主人就坐在里面。 黑发黑眼的年轻子爵从马车上跳下,稳稳当当落地,带着独属于这个年纪的神气。 他怀里抱着一只黑猫,朝众人点头道:“初次见面,我名加西亚,这片土地未来的主人。” 略扫了眼四周,他勾唇一笑:“这就是诺斯领么,可真是……” 见管家因着他的态度紧张起来,加西亚坏心眼地顿了顿才开口。 “可真是……有趣。” 说完,就抱着猫径直往领主城堡走去。 管家几人缀在他身后,谨慎观察着这位新主人。 他从头到脚都收拾得很精致,甭说镶满宝石珍珠的腰带,就连怀里的猫都在头顶挂了块黑宝石,只稍微细看就能觉察那指头大的流光溢彩。 不过估计他碍于爵位,衣着和鞋子只是古朴的黑白二色,虽然裁剪得精妙异常,却没有隔壁侯爵华贵。 管家记得,以前老男爵还在时,他跟去宴会里,不过一瞥,差点就被侯爵大人晃瞎了眼。 那般娇嫩的蕾丝,那般硕大璀璨的珍珠,他差点以为自己误入了神话里的宝库,整个晚上他都只敢低头,看一眼那璀璨的世界对侯爵大人而言都是亵渎。 可哪怕是侯爵大人,也没有往猫头上戴宝石的奢侈。 ——猫这种生物,没准刚打扮好,就不知道跑到哪个角落去了,这种邪恶生物,还是……了好。 这位子爵大人,大概是帝都那边的新兴贵族,家里有钱又不谙世事,才舍得这么造作。 偏偏爵位不高,只能来这落后的诺斯领过日子,要不了多久就得哭喊着回去。 领主要跑回去没关系,只要…… “喵嗷——” 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做,管家一时不查,差点撞上加西亚,引得黑猫瞪着人大吼。 一抬头,属实给他吓了一跳。 那猫眼睛滚圆,金灿灿的,眼珠子变成了一条竖线,就那样直勾勾盯着他。 稍微动一下,猫脑袋也跟着转,一张猫脸看不出表情,可管家却觉得它在朝自己笑,像教会典籍里的恶魔,狡诈,阴险,不怀好意。 明明是个顶好的天气,他却吓得满身大汗。 一眨眼功夫,那只微笑的诡异生物就落在地上,逐渐拉长变大。 ——它的皮毛如同钢铁,它的爪牙恍若巨剑,巨大尾巴挥舞着,遮蔽了太阳,像是教典里的大恶魔之主跑来人间。 感受着巨兽腥臭的鼻息,管家觉得自己贴了一背阴冷黏腻的汗,他的寒毛根根竖立,他的牙齿在失控边缘互相拼杀,他的四肢对着新主人开始不停抖动。 他忘掉了应对领主最基本的礼节,因为求生本能。 他想躲避掉那可怖的生物,却见它冲着自己笑,张开血漆漆的巨口,就要咬来。 至此,他直接瘫倒地上,等着拿镰刀的神明。 “好了,柯蒂斯,我们到了。” 他听见新来的领主开口,如同神官奏乐,喝退魑魅魍魉。 不着痕迹地扫了眼周围人,那几人无知无觉,刚才的一切就像是一场噩梦,不留痕迹。 而原本让他惊惧颤栗的漆黑巨兽,此刻正匍匐在领主的肩上,是只柔弱且无用的黑色猫咪。 真是……见了鬼了! “乔迪先生,你怎么了?” 还没来得及让自己变得稍微平静,管家就听见新领主发问。 他把手心的汗往裤腿上揩了揩,才仓促回答。 “我尊敬的加安卡大人,光明神在上,您的到来让整个诺斯领的阳光都比往日更加灿烂,在您的光辉下沐浴,是整个诺斯领的荣幸,我不过是想要更靠近您的光辉一点,却没想到这是我等无法承受的光辉,只在您的光辉下片刻,我就已经受到了妄图用低贱接近高贵的神罚。” 加西亚没看他,也没说话。 这会还不到正午,太阳在云里缓慢向头顶上攀爬,云层浮在城堡之上,不够厚实,透出来几缕明亮的光。 这样的天气,哪怕是仲夏,也不至于热得人浑身透湿。 只要眼不瞎,都知道管家在胡乱吹嘘。 对这种不切实的夸赞,小贵族该怎么做?加西亚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这个问题,心中有了打算。 脸上堆起贵族式的高傲,眼神却流出来几分对于恭维的享受。 他开口道:“愿光明神庇佑你,我最忠诚的朋友。教典有言,‘世间之人,皆为吾神之子,同沐吾神之光。’光明是神主的恩赐,我不过是仗着家族的光辉,侥幸被吾神所注视。” 听到这话,管家抬起头,瞪大了眼睛,喃喃道:“家族……” 加西亚却将食指抵在唇边,示意管家噤声:“我最忠诚的朋友啊,家族的光辉耀眼并不足以完全照耀我等,诺斯领的未来在诺斯领的手上。” “诺斯领……未来……” 管家入魔般重复着这两个词,一次又一次。 见鱼上钩,加西亚抱着黑猫走进了诺斯领的低矮城堡里。 临走前,他转头看向身后仆从,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漆黑的眼瞳里却只如深潭,没有丝毫笑意。 目光在所有人身上走了一遍,加西亚笑道:“我的朋友,再介绍一遍我自己。” “我名加西亚,来自帝都,这片土地未来的主人。” 有一瞬间,光将云层撕裂,只扫在加西亚身上,激得仆从们跪地,大呼“光明神在上”。 加西亚径直走进城堡,没再分一个眼神给老领主的仆从。 …… 在过于贫瘠的诺斯领,领主城堡已经是最高建筑的象征,哪怕它只有五层。 城堡里的环境还维持着前任主人的喜好,艳丽张扬的羽毛挂在各个能看见的地方,墙壁上悬着猎弓与皮毛,那是老男爵的战利品们。 厚实的长毛地毯连台阶上也铺满了,不同城市流行的纹样在这里汇集拼接,鲜艳夺目,有着别样的统一感。 这里已经接近半年没有主人管理,再勤奋的仆人也会懈怠,刚踏上几阶楼梯,加西亚就被灰尘扑了满面。 等走到卧室,他甚至觉得手里的猫也重了一两斤,皮毛里不知藏了多少城堡里的灰尘。 一进卧室,加西亚立马从储物戒指里摸出来清洁卷轴。 撕了七八张后,他才觉得房间的清理初步完成,刚才一路上,都有种自己在灰尘堆里打滚的奇异错觉,天知道这地方多久没打扫了。 打开卧室的窗户,风带来了一丝清凉的讯息,加西亚靠在窗户边,看着还在疯狂甩灰尘的黑猫,又丢了张卷轴过去。 “好了,出来吧,暂时没人了。” 话一说完,猫尾巴就用一种极不合理的姿态和速度向加西亚冲过去,拽着黑猫一起到了他的面前。 “喵?喵喵?” 看着奇怪律动的一截黑色长条物体,猫只能用叫声传达自己的疑问。 面对这个状况,加西亚捏住猫尾巴,又把猫抱进了怀里安抚。 “好了,不要仗着柯蒂斯灵魂在沉睡就欺负他。”他对着猫尾巴说道。 “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好了是么?” 猫尾巴尖点了点,又摇了摇。 【还差一份首次测试宣传pv哦喵。】 “我来吧,你过会去维护通道。” 【好的,请进行最后设置哦喵。】 手指在空中翻飞出残影,加西亚看着系统弹出来的界面一项一项做着选择。 【宿主辛苦了喵。】 “喵!” 看见尾巴凑到加西亚面前翻飞,柯蒂斯忍不住朝着它吼了一声,直接打起来了。 见他们这么闹,加西亚只好把柯蒂斯按在怀里,又对尾巴加了个禁锢咒,两者才消停下来。 真是的,这两个家伙。 真不让人省心。 处理完最后一个界面,加西亚一只手抱着柯蒂斯,一只手给它顺着毛安抚。 刚才他拉偏架,让猫生气了。 柯蒂斯同他生气时不吼也不闹,就支棱着耳朵缩成一团,自己气自己。 “让我们看看这是谁呀,是世界第一神奇的猫咪柯蒂斯呀,是比加西亚厉害一万倍的猫咪柯蒂斯呀,是正在生气的小黑毛虫柯蒂斯啊……” 加西亚慢慢开口,语气舒缓。 猫今天估计是在外面就生了几顿气,加西亚花了差不多半小时才把它哄好。 猫一哄好,就在他腿上摊开,仰头睡了过去,四只爪子向四个方向舒展过去,成了块黑色的猫猫饼。 爪子舒展着,猫尾巴却很活跃。 猫一睡熟,系统就飞速跳到加西亚面前,表示自己也要柯蒂斯同款待遇。 它还有着自己的理由。 【猫咪和猫尾巴是不同生物的喵!】 加西亚:“你已经默认自己是猫尾巴了么?” 系统一下子卡了壳,没接上来话,又蔫吧了下去。 见系统这样,加西亚也揉了揉猫尾巴,哄着它们两和平相处。 说起来,似乎猫和猫尾巴从一开始就在吵架,他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全位面高级智能连接系统”会绑定上一只猫咪的尾巴。 他对这个系统的“智能”有了那么一丝小小的怀疑。 不过在他通过系统的锚点悄悄偷渡去蓝星,还享受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蓝星生活后,加西亚表示自己已经对系统的“智能”没有任何疑问。 它是无可置疑的好系统! 他记得,他第一次这么恭维系统企图再偷渡过去的时候,系统激动了许久,他在蓝星滞留了三四个月后,系统才反应过来要关闭两个世界的通道。 不像现在,夸奖它时,系统只会厚着脸皮说:【谢谢宿主夸奖,我觉得我比这更优秀的喵。】 可惜,自从那次偷渡后,系统彻底关闭了双向通道,他也有差不多五年没去过那个全是美食的位面了。 现在,他成了诺斯领的领主,也终于可以达成与系统的交易: ——他帮系统召唤并引导那堆低位面的第四天灾来获取积分,同时可以使用积分来兑换各位面事物。 说是什么,“位面沟通与协调研究”。 对此,在浏览了一遍商城后,加西亚赞扬了系统的智能,并同时咒骂了它的抠门。 当种子按粒出售的时候,对农活没有认知的人都能明白这是在坑钱,在这种情况下,其他物品是何等天价就更不用提了。 至少,在加西亚看见成品食物比种子多了三个零的时候,系统险些回炉重造,最后靠着柯蒂斯这张猫咪牌才取回自己的呼吸权。 在商城极度坑的同时,为了不被愤怒的某位物理消灭,系统迫不得已给了加西亚极高的游戏编辑权限,让他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安排,而系统只负责配合。 这算是唯一的好事了。 加西亚弹了弹猫尾巴,这个坏心眼的小家伙想让他免费做真人游戏npc,可惜,他也有自己的打算。 将剪辑好的宣传视频往蓝星那边的游戏官号上一放,加西亚准备着迎接自己的领主生活。 他的领主生活,就从召唤小家伙们开始好了。 异世界的来客,可不要让他失望啊。
1 人在读03-16 17:14
季夏死了,季夏又活了。她是被一道情感特别丰富的机械音唤醒的:“亲爱的宿主,恭喜您已绑定渣A系统,电子小满在线为您服务喵。”季夏:“……什么?”她最后的记忆里是被一辆不守交规的大巴车撞飞了, 穿成渣A后靠傲娇攻略白切黑全文免费阅读_穿成渣A后靠傲娇攻略白切黑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季夏死了,季夏又活了。 她是被一道情感特别丰富的机械音唤醒的:“亲爱的宿主,恭喜您已绑定渣A系统,电子小满在线为您服务喵。” 季夏:“……什么?” 她最后的记忆里是被一辆不守交规的大巴车撞飞了,怎么她竟然没死,还绑定了什么渣A系统? 像是和她心意相通,机械音亲切地说道:“亲爱的宿主,您的原身已经碎成糊糊了。您的意识则被系统捕捉,由小满为您分配匹配度最高的躯体。这种情况,您可以理解为‘重生’,也可以理解为‘转世’喵。” 季夏在听到“碎成糊糊”的时候嘴角微微抽搐,十分想让这低情商的家伙闭嘴。但随即她就听到了“躯体”二字,顿时也顾不得生气,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季夏睁开眼看了看自己骨节分明的双手,又晃了晃自己光溜溜的两只脚丫,有些怀疑又欣喜地想:她好像……的确是活着的。 在确认身体无碍后,季夏心情舒畅了不少,甚至还有闲情纠正一下人工智能的理解错误。 她道:“不,我觉得这种情况更应该称为‘夺舍’。” 机械音听起来有些苦恼:“是吗?看来小满对人类文化的学习研究还不够深彻呢。” 季夏一边听它说话,一边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她发现自己正身处一间卧室,而且似乎还是有钱人家的卧室。 这里衣柜、书桌、床铺都是定制的,浅胡桃色、粉色和白色的搭配使整个房间看起来温馨舒适。而从房里飘窗往外望去,数座外表奢华的独栋别墅映入眼帘。再压低视角,便可见院中一株开得正好的紫玉兰树。 季夏有些好奇地问道:“我这具身体的原主难道是富家千金吗?” 小满回答:“是的。此人姓名与宿主相同,但是您与她在家世上却是天壤之别。” 季夏礼貌微笑,两手却逐渐握拳,她咬牙切齿道:“哦?那你说说是怎么个天壤之别法?” “您身体的原主是A国首富季豪雄与A国影坛巨星夏美宁独女,拥有千亿身家和数百栋繁华地段的房产。而您则是孤儿,父母姓名未知,存款仅有四位数且名下一套房产没有。” 机械音十分欠揍:“这样看来,其实应该是毫无可比之处呢。” 季夏沉默着上下左右张望。 小满十分体贴:“宿主需要什么服务吗?高级智能小满会尽己所能完成您的指示喵。” 季夏指节咔咔响。 小满不愧为“高级智能”,竟然读懂了她这一个动作的危险含义。 它遗憾地说道:“温馨提示宿主,小满是无实体电子代码,只存在于您的意识空间。” 所以就是打不到了。 季夏恨得牙根痒痒,心道你最好永远没实体,不然管你是电子、离子还是分子,到时她直接发现宇宙新粒子! 季夏深呼吸了几次,等怒火平息下来后她问道:“那什么渣A系统是干嘛的?是指我现在穿成渣A了吗?” 小满有些惊喜:“哇塞,宿主您真是太聪明了!” 季夏:“……”不需要你夸我,谢谢! 没有实体的小满声音变成了环绕音,仿佛正在季夏脑海中转着圈圈:“亲爱的宿主,请允许小满为您介绍我们渣A系统的工作流程和工作理念。” 季夏忍着怒火:“说仔细点。” “好的。渣A系统顾名思义是与‘渣A’有关的系统,我们只会绑定渣A,所以也只会让各位宿主成为渣A。我们每天都会寻找观看过ABO文的人类,再从中随机挑选出幸运观众穿进书库中存档的ABO文体验生活,满足其对ABO文的好奇心和探知欲。之后,幸运观众会随机分配到像小满一样的高级智能,再由高级智能一对一为其服务,包括挑选与其匹配度高的渣A,以及帮助其熟悉环境走完剧情。” 小满一口气说完了一长段,最后又十分感慨地做了总结:“由于在选择二世身体前,宿主要经过两轮随意选择,因此小满和宿主能够共事一回也是极其幸运的呢。” 季夏:穿书是幸运,和你共事不幸运。 不过话说,原来看ABO文的人一点隐私都没有啊? 季夏有些尴尬地回忆了一下,她应该没有看过什么特别大尺度的ABO吧? 她不自然地咳了两声,问道:“对了,我……我穿进的这本ABO文,我有看过吗?” 小满仿佛摇了摇头:“嗯,没有。小满有关宿主的ABO数据库中都没有渣A这类角色的存在,小满只能从大数据中寻找与宿主最为相近的渣A角色。” “最为相近?”季夏好奇,“都有哪些地方啊?别人难道不会认不出?” 小满答道:“体型、爱好、专业知识,这些方面是难以更改的,也是各位宿主体验生活时一定会表现出来的。至于容貌,纸片人往往只有抽象的容貌描写,并无照片或者画像,所以只需高级智能补全世界设定,就无人会疑虑宿主的身份。” “哦。”季夏这才放心,顺嘴还夸了夸小满:“你解释得很清楚啊,不错。” 小满有些害羞:“哎呦,小满谢谢宿主夸奖。” 季夏其实脾气很好的,刚刚她只是有点“车祸后遗症”,现在冷静下来,她也想明白了不必和这种非人家伙多计较。而且据它所言,自己之后怕是会一直和它绑定在一起,还是搞好关系对她比较有益。 然而就在季夏刚准备和小满聊聊天时,这家伙无师自通了人类礼尚往来那一套,它道:“其实宿主除了没有父母又没有钱外,您的身材和容貌都是小满见过的人类中一等一出挑的。” “……特、么、的。” 小满惊道:“咦?宿主怎么骂人啊?” 你不是人! 季夏费劲了毕生修养和活下去的信念才把这句话咽了下去,甚至还挤出了一个微笑:“我只是呲——从!从来没有听过这么真诚的夸奖!” 高级智能到底只是智能。 小满没有听出季夏生硬转音的内涵,又害羞地“嘿嘿”笑了起来。 季夏感觉自己再跟它聊天真的会被气死,索性闭了眼倒回床上躺着。 但是小满并不肯让她安生一会儿,它很负责任地停止了笑容,提醒季夏:“亲亲宿主,小满不得不提醒您,您还没有询问小满剧情走向,这关系到您的生存大事,您确定不做了解吗?” 季夏闭着眼,一边觉得它聒噪,一边又无法否认它说的有理,只好点了点头:“你说吧,我听着呢。” “被宿主夺舍的渣A出自匿名大大写的短篇ABO百合文?我与姐姐?,讲述了海王A玩遍情场最后溺海身亡的故事。” 季夏心里吐槽:海王死海里,这也算落叶归根吧。 “女主也就是文名中的‘姐姐’,她是被父母寄养在渣A的女孩,名叫姜弱羽,柔弱的弱,羽毛的羽。女主在十六岁时分化成O,比她早一岁分化的渣A在她刚分化后就开始欺负她,时常折辱打骂女主。” 季夏琢磨了一下,难以置信地睁开了眼:“十六岁就如此暴力?怎么她们的家长还敢让她俩住一块儿?” 小满的声音无辜,说的话也无情:“本文设定中AO结合是为繁育优秀后代,只要A不违反法律杀了O,那自然能随意相处。而且文中设定无论性别,只要没有法律和血缘上的关系——渣A和女主满足这一点,女主与渣A一家没有任何法律关系,所以两人满了十八周岁也可以结婚,自然是越早培养感情越好。” 季夏心情十分复杂。 她知道ABO这个设定的存在大概离不开生育,可是她平日里从来只看ABO中的甜文,主角们结合都是因为真心相爱,在这种前提下诞育的生命自然也是因爱而生。 作为一个被抛弃的无先天性病弱的孩子,季夏永远无法接受不负责任的欲望,也永远无法认同这种为了生而生的思想。 她一时不敢再觉得自己活在这里是一件幸运的事,强烈的道德感谴责她不能接受这样的设定。 小满没有察觉到季夏的不对劲,它自顾自介绍着剧情:“渣A成年后与互联网金融集团董事长的千金商业联姻,但在两人结婚前,渣A因醉酒和一位女总裁发生了关系,导致商业联姻失败。渣A被其父责怪,一气之下强行标记女主,导致女主怀孕。渣A不知此事,女总裁却知道了。女总裁假称自己有孕和渣A结婚,逼走女主害其流产,致使女主抑郁跳海身亡。” 季夏脸色微微有些发白,听到这她已经大致猜到了之后的剧情走向,她问道:“是不是之后渣A得知了女总裁假孕之事,然后幡然醒悟女主最好,所以才会跳海殉情啊?” 小满先肯定地“嗯”了一声,然后又否定地“嗯”了一声。 它说道:“您的猜想大致没错,但是容小满提醒您,渣A自始至终只爱自己——渣的人都是如此。而她最后之所以会跳海,是因为女总裁谋取了她所有的家产,她父亲也不要她了。自小锦衣玉食的渣A从此开始受尽苦难折磨,最后所谓‘殉情’也只是用她对女主的‘爱’掩饰她自己的懦弱。” 季夏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她疑惑地问道:“你一个智能怎么理解得这么透彻啊?” 小满这一次没有觉得季夏是在夸它,它平静地说道:“这只是渣A系统运行几年来通过广大网友的留言得出的结论,小满只是在履行职责,告诫每一个宿主不要成为加害者,同时也培养他们不要成为受害者。” 季夏认同地点点头。 她从床上坐了起来,心想自己既然还活着就不该消沉下去。 季夏一直坚定不移要做一个好人,自然不会因为这点算不上打击的插曲而走错她现今最重要的道路。 而且相比她看过的许多系统文,季夏觉得这个自己这个除了有点欠,也没有什么大的问题,至少三观和她还算合得来。 季夏虽然没什么底气觉得自己定能逆天改命,但是她的起点已经这么高了,她总不可能连试都不试一下就放弃自己吧? 抱歉,她还没那么软弱。 不就是一个渣A设定嘛,说到底那是渣A的过去,又不是她的过去。只要积极向上,季夏相信,手握剧本的她定能在保护好女主的同时避免所有已知坑。 包办婚姻,爬!奸诈总裁,爬! 她的口号是——还没想到。 季夏伸了个懒腰,开解自己后顿觉神情气爽。 她敲了敲小满:“行了,这些事情我都了解了,接下来我该做些什么?” “嘻嘻。”听声音都能感受到小满兴奋起来了,它恢复了季夏最开始听到的那种语调,颇有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感觉:“那么,接下来就由小满为您发布新手任务。请宿主务必完成此任务,这将会帮助您适应全新的身份。如若不从……小满便会将您遣送回原世界。” 季夏听它最后的语气变得异常冷漠,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她好像想错了什么。 “等等,你和我难道不是一伙……” “新手任务:请宿主亲吻站在门口的姜弱羽。” 她和小满几乎同时开口,但季夏在听到“亲吻”二字时就没了声,又在小满话音刚落后就猛地朝房门口望去。 那里的门原先是关着的,此刻却敞开了。 而推开这扇门的无疑是正站在那的人。
61 人在读07-04 04:56
刺耳的警笛声划破黑夜,吉姆·戈登猛地挤开正在开车的属下,大喊一声“滚开,没吃饭的,让我来!”,同时一脚踩向油门。车速立马飙升到200码,甚至还有持续上升的趋势。坐在后座的约翰·布莱克想提醒上司 宇宙毁灭进行时[综英美/原神]全文免费阅读_宇宙毁灭进行时[综英美/原神]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刺耳的警笛声划破黑夜,吉姆·戈登猛地挤开正在开车的属下,大喊一声“滚开,没吃饭的,让我来!”,同时一脚踩向油门。 车速立马飙升到200码,甚至还有持续上升的趋势。坐在后座的约翰·布莱克想提醒上司照这样下去,救下丹特检察长之前他们就得先上天堂了,但他最终只是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 他们只有5分钟的时间救人,而他们都知道哈维·丹特对于哥谭来说是多么重要,即便他并不是蝙蝠侠。 说实话,布莱克认为蝙蝠侠更应该去救丹特,而不是道斯。没有什么具体的原因,并不是说他对于警察没有足够的信心(毕竟他也是警察)——好吧,他承认,他就是更相信蝙蝠侠。 一阵风驰电掣的疾行过后,手握方向盘的戈登终于看到了他们的目标建筑——52街250号,一座普通的商用写字楼,从外表看来毫不起眼,但戈登知道那栋楼里藏着急需他们解救的人质。眼看仪表倒计时仅剩一分半钟,戈登盘算着在三秒后踩下刹车…… 突然,两条人影从天而降! 戈登没能看清他们的面孔,他们的速度太快了,快到仅剩两道白色的残影。只见那两道白色残影飞快地冲进了目标大楼,戈登这才反应过来,立刻踩下了刹车。 一念之差,戈登头冒冷汗,他们只剩一分十秒了。 而布莱克和另外两个警察已经持枪冲了出去,他们正疯狂地朝着目的地奔跑—— “BOOM——” 距离小丑的倒计时还有一分钟,炸弹提前爆炸了。 “草!”布莱克骂了一声,他被爆炸的余波震翻在地,但他立刻挣扎着起身想要冲进火场,熟料却被身边的同伴拦了下来。 同样被拦住的还有戈登,他从通讯器里听到蝙蝠侠那边同样也经历了爆炸,该死的小丑欺骗了他们! …… 就在众人绝望之际,三道身影跌跌撞撞地穿过爆炸的浓雾,小跑了出来。 戈登定睛一看:是一个女人和两个女孩的身影。戈登的心里忽然跃起了一种希望,他二话不说地挥开拦着他的属下,朝她们跑了过去。与此同时,哈维·丹特破碎的声音也从戈登的通讯器里传了出来,男人正心痛欲绝地喊着:“瑞秋!瑞秋!” 哈维得救了,戈登立刻意识到。而随着他接近那三道人影,他也不禁喊了出来:“上帝保佑!” 瑞秋也还活着! 只见两个蒙面的白衣少女一左一右地架着瑞秋穿过烟雾,二人步履稳健,而瑞秋,虽然看起来神色虚弱,却也努力地朝着戈登挤出了一个微笑。 谢天谢地,哈维和瑞秋都活着,小丑没有得逞。 戈登无暇顾及那两个身份未知的少女究竟是谁,他拿起通讯器大喊道:“哈维?哈维!瑞秋还活着!” “真的吗?”检察长惊喜的声音从对面传来,“真的吗戈登?瑞秋她——” “戈登。”蝙蝠侠冷静的声音打断了哈维的话,“是不是有蒙面人救了瑞秋?” 戈登看着已经走到他面前的两位蒙面少女,道:“……是的。” “去哥谭综合医院。”通讯器另一头,蝙蝠侠说,“带上她。” “谁?” “……蒙面人和瑞秋。” …… 哥谭综合医院。 目送哈维和瑞秋进了检查室后,蝙蝠侠神色复杂地走进一间会议室。 会议室内,戈登正在询问那三个拥有神奇能力的蒙面女孩。 布鲁斯其实已经对她们的身份有所猜测:变种人,毫无疑问是变种人。在与戈登短暂的交流中,布鲁斯已经知道他遇到的两个女孩和自己遇到的那个女孩一样,似乎都有某种治愈能力,而只有变种人才能解释这一点。 令布鲁斯感到费解的是,为什么变种人会来救瑞秋和哈维?他们从哪得到的消息?为什么来救人的是……两个看起来不到15岁的少女和一个看起来不到7岁的小女孩? 这难道是小丑的另一个阴谋? 他们已经得到消息,小丑在引爆了哥谭警察局之后,就带着刘销声匿迹了。布鲁斯不相信小丑会任由他们救走两个人质,那三个女孩的出现实在是太诡异了。 “听着,女孩们,如果你们还不肯合作,我就必须要联系你们的监护人了——” 布鲁斯刚进门,就听到了戈登严肃的声音。 “你是找不到她们的监护人的。”蝙蝠侠说,他刚刚得到了阿福的回复,女孩们最早被摄像头拍下的地点是在韦恩大厦,时间是今天晚上。在此之前,她们在哥谭从未出现过——至少是从没被摄像头拍到过。 鉴于布鲁斯已经将她们看做变种人,这样的结果并不令他感到过分惊讶,反而让他更加确信,这三个女孩的来历绝不简单。 “好吧,你都知道些什么,蝙蝠侠?”戈登已经习惯被蝙蝠侠拆台了,警官甚至让出了位置,让蝙蝠侠代替他站到了这个匆匆被征用的“审讯室”的主位。 似乎每一个名侦探都会拥有一个无比信任他们的警官,而世界第一侦探:蝙蝠侠拥有的正是戈登。戈登总是会相信蝙蝠侠,他相信蝙蝠侠的大脑,更重要的是,他相信蝙蝠侠的意志和品格。所以戈登总是会允许蝙蝠侠参与到警方的办案中,尽管那并不符合联邦法。 “你们是变种人兄弟会成员,还是地狱火俱乐部的?”蝙蝠侠对女孩们问道。他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他知道X战警中并没有未成年人。 “……不,都不是。”坐在中间的金发少女答道。蝙蝠侠注意到,其他两位女孩总会不自觉地把视线投向她,而她脸上带着的面具也比其他两人更加华丽,于是布鲁斯猜测她是她们中的领头人。 “你是……卢米耶(Lumine)?”布鲁斯猜测道,“七七提到过这个名字。” 布鲁斯在营救哈维时遇到了最小的那个女孩,对方自称“七七”,发音听起来像是中文。她说话断断续续的,非常不连贯,布鲁斯猜测她不太会说英语,尽管她的发音十分标准。在当时的情况下,布鲁斯不好意思逼问一个看起来像是小学生的孩子(尤其是在对方治愈了哈维脸上的烧伤之后),却也从她的话里得知她是被一个叫做“卢米耶”的人派来帮忙救人的。 “是的,蝙蝠侠先生。”金发少女回答道,随后,她又一脸纠结地问:“……我们能单独谈谈吗,先生?” 布鲁斯看向戈登,对方立即识趣地站起身来,说:“那我就先回警局了,你知道的。” “我过会就到。”蝙蝠侠说。 戈登留下一个苦笑,拿着通讯器走出了会议室。他刚从内线情报中得知,小丑炸了哥谭警局,伤亡数字还在统计中,但他估计情况绝对不容乐观。 …… 会议室内,蝙蝠侠坐到金发少女对面的位置(即使是那样他仍然俯视着她),尽量柔和地说:“现在你可以说了,卢米耶小姐。” “好吧。”金发少女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一样,她说: “我是宇宙暗夜英雄会第233号驻地球执行官,卢米耶,来自派蒙星球。她们是我的朋友,提瓦特星人芭芭拉和七七。” “………”布鲁斯没想到对方会是这个答案。 “我知道这很难相信,但这就是事实。”少女煞有介事地说,“是的,我们是外星人,不是变种人或是人类法师之类的东西——” “别开玩笑了,小姐,这并不好笑。”蝙蝠侠严肃地说。布鲁斯现在觉得对方的身份更加可疑了,或许她少女的面容只是伪装,是为了让人们更容易相信她所幻化出的形象,他知道变种人有这个能力。 “这是真的。”少女强调道,“我的长官,宇宙暗夜英雄会第3号指挥官,他向我发布了解救人类检察官哈维·丹特和瑞秋·道斯的任务,因为情况紧急,所以我不得不拜托我的朋友,芭芭拉和七七前来帮忙,她们是提瓦特星最好的治愈师,甚至可以起死回生。” “这很令人难以相信。”蝙蝠侠说。与此同时,义警不动声色地把左手放到了蝙蝠飞镖上,“除非你能证明这一点。”他圆滑地说。 “证明我们是外星人?”女孩皱了皱鼻子,“难道我们的能力还不够明显吗?好吧……” 少女一抬手(布鲁斯立刻握紧了蝙蝠飞镖),会议室的长桌上就出现了一大堆稀奇古怪的东西。少女指着它们一个个介绍道:“这些都是提瓦特特产,霓裳花、星螺、石珀、骗骗花蜜、最胜紫晶、浓缩树脂、冰钩钩果汁,哦,还有书籍,《骑士团指导手册》、《丘丘人诗歌选》、《璃月风土志》……” 布鲁斯在女孩的介绍之下一个个看了过去,他拿起那本所谓的《骑士团指导手册》,发现它居然是用他从未见过的文字书写而成的,而其他几本书似乎也同样是用那种文字写成的。潜意识里,布鲁斯不免对少女的话有了几分相信,毕竟这样的谎言太过离奇,一般人也不会刻意伪造出如此多的奇怪物品,只为证明自己是外星人。 不过,比起这些东西……“你是怎么变出它们的?”蝙蝠侠问。同时他开始努力在记忆中搜索是否见过类似的变种能力。 “嗯……这是我们派蒙星人独有的空间技术。”少女答道,“可以理解为我们拥有一个独立的储物小宇宙。” “好吧,假设你是外星人。”蝙蝠侠说,他心中稍微有那么一点相信女孩的说法了,至少他优秀的侦探大脑暂时还没为他推理出其他可能性,但他的口气依然咄咄逼人:“你们来地球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你的长官指明要救哈维和瑞秋?你们和小丑有什么关系?” “问题真多,不愧是蝙蝠侠。”少女,现在该叫她卢米耶了,卢米耶小声咕哝了一句,接着,她抬起头,直视着蝙蝠侠的眼睛,朗声回答道:“没有假设,我们的确是外星人。之前就说了,我是宇宙……嗯,宇宙暗夜英雄会的成员。宇宙暗夜英雄会是一个宇宙义警组织,就像是宇宙蝙蝠家族?我是说,如果蝙蝠侠有一个家族的话。” “——总之,我们致力于维护宇宙和平,其实我们很早就开始在地球活动了,只不过行事比较隐蔽。” 蝙蝠侠依旧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卢米耶,卢米耶装作没看见,继续说道:“我是新加入组织的成员,业务还不太熟练,为了双保险才会叫芭芭拉和七七帮我。她们不是暗夜英雄会的成员,只是我的朋友。至于长官为什么要救哈维和瑞秋……3号指挥官有一定的预言能力,他发现瑞秋的死是造成哥谭未来一切灾难的根源,这会让哈维·丹特和Bl……” 蝙蝠侠的眼神闻言变得犀利起来,他极具压迫感地凝视着眼前的少女。布鲁斯隐隐有种直觉,卢米耶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和布鲁斯·韦恩决裂,并且最终导致哈维死亡,蝙蝠侠不得不背起杀死他的罪名,彻底消失。”卢米耶补全了她的话,“换句话说,小丑得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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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乐航从车玻璃里一脸好奇地看向外面,感叹道:“这还是我人生第一次坐警车哎,神奇的人生经历又增加了。”江辞也看着另一个方向的车玻璃,“谁说不是呢。”“怎么着,你们俩还挺骄傲,。”副驾驶的年轻警察 我可能不直但你是真的gay全文免费阅读_我可能不直但你是真的gay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任乐航从车玻璃里一脸好奇地看向外面,感叹道:“这还是我人生第一次坐警车哎,神奇的人生经历又增加了。” 江辞也看着另一个方向的车玻璃,“谁说不是呢。” “怎么着,你们俩还挺骄傲,。”副驾驶的年轻警察回头瞥他们一眼,“用不用再给你们增加一点神奇的经历,比如戴|手|铐之类的?” “不用不用。”两个人急忙摇头。 江辞坐在车里有些热,他按了一下窗户的按钮,发现动不了,他小心翼翼地对着前面的人说:“警察叔叔,这车窗户打不开,是不是坏了呀。” “叫谁叔叔呢,我才二十三。我跟你们说,警车的车窗户就是封死的,防止犯人逃跑。就你坐的地方,前两天刚坐过一个|杀|人|犯|。” 江辞吓得赶紧往任乐航方向挪了挪屁股。 任乐航赶紧辩解,“警察叔叔,啊不对,警察哥哥,你不要说得那么严重,我们俩不是犯人,只是一不小心犯了一点儿小错误的高中生而已。” “一点儿小错误?你管聚众斗殴叫一点儿小错误?”警察小哥纠正道。 江辞也怂怂的开口,“不是我们先动的手。” “管你们谁先动的手。对于聚众斗殴的首要分子和其他积极参加的,处三年以下的有期徒刑,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啊!”江辞和任乐航两个人动作同步,一齐长大了嘴巴面面相觑。 警察小哥继续说道:“你们俩要是认错态度好,我争取把你们俩弄进一间|牢|房|里。” “辞辞!” “航航!” 后排两个人互相抱着开始鬼哭狼嚎起来。 将车子停稳,主驾驶座位年长一点儿的警察拉上手刹,转过身冲他们笑了一声,说道:“小刘,你别逗他俩了。两位小同学,没事儿啊,你们这种情况,最多就是通知家长,批评教育一下。” “通知家长?” “那不如让我接受法律的制裁呢。” “行了行了,你俩别嚎了,赶紧下车。” ..... 俩人立马收声,在警察局大门口,还遇见了后面一辆车的董锐和赵经纬。 “你们四个给我记住,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以及更后面几辆车里的斗殴对象。 吴彪一伙儿人也下了车,手上都带着货真价实的银手镯,路过他们四个的时候,恶狠狠地威胁他们,他后面几个小弟也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嘛呢嘛呢,警局里面还敢寻衅滋事?”老一点儿的警察直接将吴彪一伙儿带走,冲着年轻警察说道:“小刘,我先去审这几个,你带他们找间屋子待着,看看那孩子的伤碍不碍事。” 赵经纬算是这场“聚众斗殴”的领头人,脸上直接挨了一拳,现在一边脸上肿得老高。剩下三人脸上没事儿,身上其他地方多多少少挂了点儿彩。 “知道了,师傅。” ..... 几个人跟着小刘警官左拐右拐,进到一间会议室一样的地方。 “哎,这屋里怎么还有人啊。没事儿,你们四个先进去,”小刘把四个人塞进去,“别乱跑,就在这儿等着我啊。” 屋子的角落里坐着一个十分年轻的男生,年龄看起来应该和他们差不多大。听见声响,只是抬头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又低了回去。 也不知道这人是好是坏,任乐航他们没敢贸然上前搭话,选择坐在男生的斜对角,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赵经纬扶着他肿起的半边脸,口齿都有些不清楚,“哥儿几个,今天的事对不住了啊,到时候你们就把责任往我身上推。” 董锐说:“老赵你这是什么话。” 任乐航附和,“就是就是,怎么就你的责任了,又不是你逼着我们上去打架的。” 江辞补充:“而且吴彪他们确实该打。” .....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一帮人刚刚结束了高一的生活,眼看高二分班赵经纬就要转去文科班,他们决定趁着暑假好好消遣一番。于是又叫上了几个班里的女生,一起去唱歌。 吴彪一伙儿人和他们是同一所学校的,比他们大两级,今年刚刚高考完。这帮人平时在学校里风评就不好,听说老是爱找人麻烦。去年不知道被谁揍了一顿,老实了几天,加上高三管得严,憋到毕业才开始闹腾。 本来任乐航他们开开心心地去唱歌,结果谁知道竟然在KTV门口遇见这一伙儿人。吴彪一眼就认出他们也是附中的学生,先是仗着自己学长的身份,让他们乖乖叫学长,几个人不想惹事,叫一声学长又不掉块儿肉,也就照办了。 不知道他们是不是酒喝多了有点儿不清醒,吴彪突然抓住一个女生,说是让她陪她们玩玩,几个小弟也开始对别的女生动手动脚。 这还忍得了?几个人纷纷挡在女生前面,赵经纬直接走到吴彪面前怒吼道:“你松开她。” “你他妈的算老几,敢管老子。”喝了点酒就分不清东西南北的吴彪一拳打在了赵经纬脸上,他的小弟也全都一哄而上。 任乐航他们三个当然不能在旁边儿干看着,也都纷纷加入战局。 都是身高体强的大小伙子,左一拳右一脚,打起架来拦也拦不住,KTV摆在门口的一个玻璃花瓶惨遭飞来横祸,碎成一片一片。KTV的人直接打电话报了警。 警察叔叔来了也不管谁是谁,三下两下就把他们都按在了地上。所幸警察叔叔还算体贴,在坐警车的时候把他们两伙人分开了。 结果就是歌也没唱成,他们几个反而还被抓进了警局。 ..... 赵经纬点点头,“说得对,他们确实该打。比我们人多又怎么样,不照样打不过我们吗。” “那是那是,”任乐航有些嘚瑟地说,“也不看看他们在跟谁打,当我那么多年的跆拳道是白练的吗。” 江辞和董锐对于任乐航的嘚瑟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儿。 江辞突然“啧”了一声,“要说厉害,还是我们老赵厉害,这一出英雄救美整出来,就算挨打也值了。” “对呀,虽然挨了一拳,但是很有可能会抱得美人归哦。”董锐冲着赵经纬的挤了挤眼睛,笑得一脸猥琐。 赵经纬腼腆一笑,结果牵扯到脸上的伤,整张脸疼得露出一副诡异的模样。 “什么美人,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在场只剩任乐航一脸懵逼。 江辞挥了挥手,“别问,你个缺心眼儿死直男是不会懂的。” “你说谁缺心眼儿?我们不是在说打架的事吗,怎么突然转移到美人上了。” 董锐摇了摇头,“说你傻你还真不聪明,真不知道学校里为什么有那么多女生喜欢你。” 任乐航瞪大了眼睛,质疑道:“你说谁不聪明,咱们几个这学期期末的成绩排名,我是最高的,甩你们一大截。发奖状的时候,上面写着我是优等生!” “学习成绩不代表一切,排名再高不照样进警察局了吗。”小刘警官拿着一沓子纸和冰袋走进来,将冰袋扔给赵经纬,“你先拿这个敷敷脸。来来来,没事儿的过来写一下家长的联系方式,待会儿让你们家长来领人。” 学习成绩特别优秀的任乐航一听说要找家长,不再去纠结谁是最聪明的问题,捂着脸开始干嚎,“警察叔叔,不能叫家长。他们要是知道了,绝对会打断我的腿的。” 见旁边的人都不配合,随手扒拉了一个人。 董锐挨了一肘子,也开始跟着嚎,“啊对对对,我爸妈会不给我饭吃的,还会...还会不让我玩电脑。” 小刘警官静静地看着他们表演,“没事,要是家长虐待你们,你们再来找我,我以虐待儿童罪把他们抓起来。” “叔叔,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我们一定洗心革面,从新做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小刘警官静静地看着他们几个表演,“你那眼睛是抽筋儿吧。” 任乐航眨巴了半天眼睛,还是半滴眼泪都没挤出来,只好放弃。 “行了行了,”小刘把手里的纸卷成一个棒子,给了他们一人一棒,“我刚才看了监控,知道不是你们的错,另一伙儿人有前科,念在你们是初犯,还都是未成年,我就不告诉你们家长了,一人一千字反思,写完就可以走了。” 四个人排好队一人领了几张稿纸,排排坐在桌子前开始奋笔疾书。 ..... “哎呦喂,咱们警局什么时候还管上辅导高中生写作业的事儿了。”另一个年轻警察走进来,看着四人绞尽脑汁写东西。 “打群架,写检讨呢。”小刘解释。 见惯了这种事的年轻警察习以为常,给四个人一人一个脑瓜崩儿,“年轻人,就是气盛。你们这帮学生,一放假就爱搞事,我看就是因为假期作业留的不够多。” 任乐航揉着后脑勺小声嘟囔,“不气盛那还能叫年轻人吗?” “你说什么?是不是想再加一千字。”小刘按着任乐航的脑袋。 任乐航赶紧认怂,“没有没有,一千字的检讨已经很深刻了,不用再加了。” 另一个年轻警察也过来损他,“快写,人家都写到第二面了,你看看你,第一面都没写满呢。” “在写呢在写呢,还差两行就写满了。”任乐航赶紧划拉两笔,终于写满了一页。他将那页稿纸撕下来,在小刘警官和年轻警察面前显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在一旁,继续开始编后面的内容。 小刘将注意力转移回来,“哎,小陈,你今天出什么任务去了,那个人是你带回来的吗?” “我今天去处理了一个偷窃的案子,那边儿那个男生......你等会儿,我先接个电话。”一阵铃声打断了小陈警官的话,“喂,师傅,好好好,马上就来。” “刘儿,师傅找我,回来再跟你细说。”小陈走向另一个角落的男生,“你在这几个文件这里签个字就可以走了。” 趁着男生签字,小陈嘱咐他,“你呀,还是个未成年,以后别干这种事儿了,一不小心很容易酿成大祸,别拿自己的未来开玩笑。” “我明白了,以后不会了。”男生将文件还给小陈,跟着他往外走。 任乐航离他们俩最近,根据他偷听的内容,大致判断出来这个男生应该就是偷窃案的主犯,因为未成年,警官只是口头警告。 任乐航摇摇头,心里感叹,年纪轻轻就进警察局,真是世风日下啊。 男生走过任乐航身边时,走动时的的风把桌子边上的纸带到地上。 薄薄的纸张落在大理石的地面上,任乐航赶紧弯腰去抓,男生注意到了也马上帮忙去捡。 两人反应差不多,一人抓住了纸的一端。 任乐航微微用力,发现对方并没有松开的意思,于是抬起头来。视线扫过男生的手指、手腕,一路顺着胳膊往上攀升,最终定格在男生的脸上。 对方剑眉星目,鼻梁直挺,棱角分明,俊逸中带着文雅,整体给人一种温柔稳重的感觉。 天呐,这人也太帅了吧。 男生与任乐航对视了几秒后松开手,纸张的另一端轻轻地落在任乐航的手上。这时任乐航才发现自己盯着人看了好久,他收回手,尴尬地笑了笑,“谢谢你啊。” 男生嘴角微微上扬,说道:“优等生,你第十行有个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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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受太监受太监受重要的事情说三遍论如何睡到你的宿敌尾声共白首那是个春日黄昏,外头似有人嫁娶,好不热闹,叶骁坐在窗边,本自向外张望,沈令刚写好一幅字,一抬头,叶骁心有灵犀,懒洋洋抬头, 论如何撩到你的宿敌全文免费阅读_论如何撩到你的宿敌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太监受太监受太监受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论如何睡到你的宿敌 尾声共白首 那是个春日黄昏,外头似有人嫁娶,好不热闹,叶骁坐在窗边,本自向外张望,沈令刚写好一幅字,一抬头,叶骁心有灵犀,懒洋洋抬头,眯着眼睛笑看他。 即便已经华发皑皑,他的叶骁依然笑得一如昔日年少,风流惊人,此情忒多。 楔子 叶骁第一次看到沈令,是在战场上。 当时他正在等死。 他给大军断后,中了埋伏,六军殆尽、被北齐大军团团围住,他自己血透重甲,□□已断,只剩手中一把残剑,马都死了,身边活物就是百十来号还能喘口气的伤兵。 叶骁眯起眼睛,血块从睫毛上黏下来,拉出几条黑红色黏糊糊的丝。 他看着对面中军那面黄牙帅旗。 沈令就在旗下。白马银甲,手上一柄雪色的枪,唇色浅淡,清润眉目间仿佛漾着一层白梅色的薄冰。 他啧了一声,恶狠狠地往地上吐了口带牙的血水,心里想,他妈的,虽然是个太监,但姓沈的长得可真好看,死他手里这波不亏。 然而他没有等到死,他等到了沈令。 那个人没戴盔,牵着马,慢慢走到他面前,他咧嘴笑笑,反正也站不住了,干脆大马金刀的坐下,说,“哟,怎么着,沈侯要是来劝降的,别想了这就。” 他满不在乎地吐出一口血,笑道:“孤真想死,你拦不下。” 沈令垂眸看他,平淡冷静,眉宇间一片郁郁冽色,然后,缓缓跪倒。 他道,沈令,来降。 空气蓦地静默,然后拉紧。 叶骁轻声道:“沈令,你再说一遍。” 他看到沈令的长睫轻轻一颤,他头又低一些,道,沈令,来降。 铮地一声,火花飞溅,叶骁半截残剑贴着他面颊而过,生生插入沈令脚下岩地! 沈令慢慢抬头,白皙面孔上被一道被剑风所伤的痕迹,一点一点渗出鲜红的血来。 他看着叶骁,一字一顿,“沈令,来降。” 那一瞬间,叶骁有狂暴欲望。 他想把眼前的男人撕碎。 然后?然后他受了沈令的降,整顿军队,直入北齐王都。 此一战,北齐主战的太子被废为庶人,斩于午门,悬首城头。 太子最为倚重的安侯沈令,贬为罪奴,为了讨他欢心,宫筵上沈令青衣小帽,罪奴奉酒。 而叶骁对北齐皇帝道:孤,要沈令。
25 人在读02-08 12:11
第1章韦伯斯特男爵夫人“杰米,我有种预感。”几大杯啤酒下肚后,老约翰醉眼朦胧地瞪着小儿子那张极惹眼的脸,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你将来要么干大事,要么犯大事。”这话飞快地应验了。杰米在十 长得好看不许种田全文免费阅读_长得好看不许种田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第1章韦伯斯特男爵夫人 “杰米,我有种预感。” 几大杯啤酒下肚后,老约翰醉眼朦胧地瞪着小儿子那张极惹眼的脸,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你将来要么干大事,要么犯大事。” 这话飞快地应验了。 杰米在十五岁当晚,被捕入狱,罪名是对贵族耍流氓。 具体案情记录是这么写的:“该贱民在韦伯斯特男爵夫人面前小便。” 韦伯斯特男爵夫人是前不久才搬来乡下的,据传言是负担不起城里过高的消费。 不过,她对外是绝不会承认这种说法的:“胡说八道,我们韦伯斯特家可不是那些没什么资本的暴发户,别看我丈夫死了,但他给我留下了大笔的家产,在XX地还有两处庄园呢,更别提那笔丰厚的抚恤金了……至于为什么选择来乡下居住?不过是尽一个寡居女人的本分罢了。只有那些放荡成性的女人才会在丈夫没了后,继续在外不顾廉耻地四处招摇。” 别人听了这番话,不管心里信不信,面上肯定是信了的。 韦伯斯特男爵夫人就觉得自己这番说辞实在是机智又无懈可击。 但这世间,唯独两件事难以隐藏,一个是咳嗽,另一个就是贫穷。 哪怕她再怎么表示‘我衣着朴素,首饰全无,都是因为我是个不慕虚荣的好女人’,可日常家用捉襟见肘,每天节衣缩食,也是事实。 这天,向来节俭持家的韦伯斯特男爵夫人一整天只吃了一顿饭,饿得两眼发昏。 但她一向嘴硬,还曾对外声称,这才是符合贵族行事准则的,而且,这还是一种重要的修行。因为只有忍耐饥饿,才能磨练人的意志,让人懂得什么叫自控和牺牲。然后,只有具备了以上这些品质,才能成为一个道德高尚的人。 虽然听不懂这些话的意思,但乡下邻居们不明觉厉,全都不敢拿食物去坏她的修行。 所以,韦伯斯特男爵夫人只好继续忍耐饥饿,只把自己忍到两眼发绿、抓心挠肝、坐立不安。 最终,她走出家门,站在了玉米田旁边,呆呆地望着别人家地里的一根根还没完全成熟,但凭想像应该已经渐渐香甜软糯的玉米们,开始进行一场名为‘望玉米止饿’的精神修行。 然后,她刚好看到了正在玉米地中弯着腰除草的杰米,一个农民的儿子。 “这些粗鲁的贱民。”韦伯斯特男爵夫人拉了一下肩膀上的披肩,确保衣服隐蔽处的补丁被盖得严严实实后,才用扇子矜持地遮住半张脸,摆出城里贵族遇到下等人时那种嫌弃又倨傲的嘴脸。 不过,出于某种优越感,她并没有立刻选择离开,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她口中的‘贱民’身上,喃喃自语地比较起来:“和这些生来只配和肮脏泥土打交道的贱民相比,我的日子还算不错啦。” 这时候,许是太阳晒得人难受,再或者田地里劳作太辛苦,干了好一阵活儿的杰米终于站直了身体,还脱了上衣,胡乱拿着衣服擦了擦汗,又朝着天空伸了个懒腰。 阳光下,这‘贱民’出乎意料地引人瞩目。 他和所有的乡下人一样,穿着一身破衣烂衫,头发也乱糟糟地没经过什么打理,皮肤被晒得有些黑,因为在地里干了半天的活儿,身上满是尘土,还热汗淋漓的。但他的唇红润又富有光泽,他的眼睛明亮又有神,他的年纪不大,个儿还不是很高,骨架轮廓乍看也稍显秀气,可脱掉上衣后,腰腹部没有一点儿赘肉,露出来的肌肉匀称结实又充满力量,及至伸懒腰的样子,就像是一把绷紧了弦、蓄势待发的强弓…… 这种健康又满是野性的美,不是贵族一贯所欣赏和崇尚的那种苍白羸弱的俊美,可韦伯斯特男爵夫人却看得目不转睛,将眼睛睁得大大,嘴唇微微张开,呼吸都急促了起来:“他像是一匹小马,一只小豹……啊,一头没毛的两足小野兽。” 可等这么看了一会儿,她突然回神,就像是受了什么沉重打击一般,沮丧起来,面上还不禁流露出些许恼羞成怒的神色。这种恼羞成怒大抵源于自己竟对一个下等人生出了痴迷之心,可如果立刻转身离开,她心中又有些不舍:“这是恶魔的诱惑吗?” 然而,玉米田中的杰米对此浑然不知,一如既往地忙完田里的活儿,又站着稍歇了一会儿。 然后,他大概是感受到了来自膀胱的强烈呼唤,就随便找了个角落,解开裤子,撒了泡尿。 因为‘恶魔的诱惑’,还没有离开的韦伯斯特男爵夫人很不幸地看到了这一幕。 这位贵妇人大惊失色,不知道是她从没见过这般粗俗的场面,还是又在装腔作势,总之…… “啊啊!!!啊啊!!” 她惨烈的尖叫划破天际,然后,晕了过去。 医生判断,是饿晕的。 但她醒来后就报了警。 “你犯大事了,杰米!” 警察笑嘻嘻地把杰米给铐了起来说:“韦伯斯特男爵夫人说你猥亵她!” “什么?我没有,我没做过!我发誓,我没碰过她一根手指头!” “可你对着她撒尿了。” “什么?胡扯!我是撒尿了,但我没对着她啊,我对着的是玉米。如果硬要说我猥亵谁,那也是猥亵了玉米……” “这你得去和法官说了,总之,提醒你一句,事情很严重。” “我只是在玉米地里撒了一泡尿啊!” 杰米极力辩解:“大家都是这么做的,约翰、鲍勃、托马斯……谁还没在地里撒过尿呢?再说了,不在那尿又能去哪尿呢?这里的乡下也没什么厕所……行,兴许是我撒尿的时候,没注意观察四周,没看到那位尊贵的夫人,刚好站在我……呃,两米开外?我可以道歉,但这也不是什么大罪吧?” “怎么不是大罪?你这是侮辱贵族。” “……”杰米心情很沉重:“那怎么办?我让她侮辱回来行吗?随便她在我面前怎么尿,我保证不报警。” 警察哈哈大笑:“你又不是贵族。” 第二天,杰米上了法庭。 罪名确凿,法官判他要付给韦伯斯特男爵夫人两百磅精神补偿费。 一泡尿,两百磅! 老约翰五味杂陈:“我活了一辈子,才勉强攒够一百多磅,刚准备送你们去学点儿东西……” 杰米急哭了:“老爸,先别提什么学东西了……再不付钱,我得去坐牢了。” 老约翰复杂地望着他,好一会儿才说:“杰米呀,你知道吧,算上你,我一共有四个儿子。” 杰米不明所以:“没错,但你说这个干啥呀,老爸,现在重要的是要付钱……” “可是,杰米。” 老约翰算了一笔账:“假如我没了你这个儿子,我还有三个儿子。” 杰米:??? “假如我付了两百磅,我就一磅都没有,还得负债了。” “……??” “所以……” “爸!” “儿子,你还是去坐牢吧。” “爸!!” 没有然后了。 因为没钱付韦伯斯特男爵夫人的精神补偿费,杰米被改判为入狱五年。 坦白地讲,这事把杰米给整懵了。 作为一名没带金手指的穿越者,他自穿越以来,一直奉公守法、安分守己地走种田路线,从来不妄想什么一步登天。哪怕内心深处天天蠢蠢欲动地想搞事情,也都努力按捺住,认为谨慎好、谨慎妙、谨慎行事最安全,只打算这么一天天地、慢慢地、稳妥地、不引人注意地去了解这个陌生的世界,从而再悄悄地改善生活。 可没想到,命运这么蛮不讲理。 飞来横祸,没等他苟出一片天,先锒铛入狱! 更可悲的是…… 在送往监狱的路上,警察在前头开车,后头的车里,未来狱友们开始小声地聊着天。 其中一位热情的狱友还挨个儿打听:“嗨,伙计们,你们都要坐几年牢?” 因为是乡下小地方,这车里的犯人都没有犯什么大罪的,无非就是偷了一点儿东西,逃了什么劳役,再或者交不起租金,所以,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有说一年的,有说一个月的,还有说只用两个礼拜的。 只有杰米…… 他无比苦涩地回答:“五年。” “什么?五年!”那个问问题的狱友都惊了。 他目光充满了敬畏:“草!哥们,你干啥了?杀人?放火?抢劫?” “都不是。” “妈的,干啥事能判五年啊?” “大概是对一位男爵夫人耍流氓。” “天!你疯了,那是贵族!” 一提贵族,车里鸦雀无声。 大家都不言语了。 但过了一会儿,那位热情的狱友还是忍不住想八卦这事。 他瞅了瞅四周没人注意,拿肩膀轻轻撞了一下杰米,把头凑过去,鬼鬼祟祟地压低声音,一脸向往地追问:“哥们,那个男爵夫人长什么样呀?你给我讲讲呗!她是不是艳光四射、貌美如花……才让你控制不住自己,犯下大罪?” “她今年五十五了。” “……”
21 人在读12-04 18:56
一名身材瘦弱的女子正慢慢朝冰冷的江水里走去。淡灰色的水雾被奔涌的浪花甩上半空,形成更浓更深的雾气,渐渐笼罩了周围的一切。阴沉的天空令人抑郁,太过饱和的湿气浸入肺部,带给人濒死一般的窒息感。女人 渣男总有天收全文免费阅读_渣男总有天收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一名身材瘦弱的女子正慢慢朝冰冷的江水里走去。 淡灰色的水雾被奔涌的浪花甩上半空,形成更浓更深的雾气,渐渐笼罩了周围的一切。阴沉的天空令人抑郁,太过饱和的湿气浸入肺部,带给人濒死一般的窒息感。 女人一边走一边打电话,被她紧紧夹在腋下的小男孩禁不住咳嗽起来。 “妈妈,我喘不上气了。妈妈,我好冷,我们回家吧?妈妈,你别走了,再走水就淹上来了?妈妈,妈妈……” 夹杂着哭泣、无助与哀求的稚嫩嗓音在空旷的江面上回荡。 女人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儿子。 她的眼珠布满血丝,像是好几个夜晚没入睡了,瞳孔里的绝望比奔腾的江水和弥散的雾气还要剧烈浓郁。她始终握着没能接通的手机,固执得等待着那头的回应。 儿子满带痛苦的脸庞与饱含泪水的双眸,在她看来不过是一幅毫无意义的布景。 她抬起头,看向更深一些的水面,脚步不停地走着。 小男孩呛了几口水,不得不猛烈挣扎起来。 她狠狠夹紧手臂,全然不顾漫涌而来的江水有可能率先夺走儿子的生命。 忽然,手机接通了,一道慵懒的男性嗓音慢悠悠地响起:“我不是让你别再联系我了吗?” 女人被绝望完全占据的双眼猛地透出一丝亮光,不断朝深水里走去的脚步终于停顿了。 小男孩松了一口气,却又止不住地咳嗽起来。 “别吵!”女人恶狠狠地训斥着。 小男孩连忙松开紧紧抓住母亲衣摆的手,转而捂住自己的嘴,饱含希冀的漆黑双眸一瞬不瞬地盯着手机。他希望这个电话能拯救自己。 “你到底离不离婚?不离婚,我就带着简乔跳江了!”女人嗓音微颤地开口。 男人漫不经心地笑了笑:“我不缺女人,也不缺儿子,你跳吧。拿孩子逼我离婚的人,你不是第一个;为我自杀的人,你也不是第一个。省省吧,我不吃这一套。” 男人准备结束这场毫无意义的谈话,女人却忽然把手机按在儿子冰冷的脸颊边,嗓音急切:“快叫爸爸啊简乔!让爸爸过来救你!” 小小的孩童不明白父母之间的恩怨纠葛,他只想活下去。这里太冷了,也太可怕了。 他张开口,一遍又一遍地呼喊:“爸爸救我,爸爸救我……” 然而,手机屏幕却在他的求救声中熄灭了。男人果断地挂掉了电话,并迅速拉黑女人的一切联系方式。 哪怕孩子的呼救是真的,女人求死的心也是真的,他都毫不在乎。一个把爱情看得比自己的命,甚至是孩子的命更重要的疯女人只会为他惹来更大的麻烦。他这辈子可能都无法摆脱对方的纠缠,如此,倒不如让他们母子俩死了干净。 女人已经听不见男人的声音,却还是发疯一般尖叫着:“我爱你啊!我比所有人都爱你!为什么你不能爱我?为什么?好,你不爱我是吧?那我去死好了,我带着你儿子一起死!你一定会后悔的!” 小男孩懵懂之中恍然明白了——爱是很可怕的东西,妈妈得不到它便活不下去,甚至于连他也没有活下去的资格。 可是为什么? 爱真的那么重要吗? 爱到底是什么样子?为什么它既看不见,又摸不着,更得不到呢? 既然看不见摸不着又得不到,那就不要它了,这样也不行吗?好好活下去,不行吗? 不等他想明白这些太过复杂的问题,漫灌的江水就浸没了他的身体,鼻腔里的刺痛感以及胸膛里的窒息感,齐齐夺走了他思考的能力。 一瞬间,所有杂乱的念头都消失了,只余下恐惧,铺天盖地、汹涌而来、惊涛骇浪一般的恐惧。 小男孩剧烈挣扎着,手脚扑腾着,试图呼喊求救,却又被冰冷的江水夺走更多氧气。他的母亲正用铁钳一般的双手,将他往死亡的深渊里拖去。 他害怕了,这份前所未有的恐怖感像刀子扎进心脏,更像灵魂被猛然撕裂,于是夹带着无比巨大的痛苦和绝望,永永远远镌刻在了他的记忆之中。 失去知觉的最后一秒,小男孩迷迷糊糊想道:爱,大约和死亡是一样痛苦的吧? --- 简乔又做噩梦了,数十年如一日。 从梦中醒来的他满头都是冷汗,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总监,二组的设计图我已经整理好了,请您过目。”一名打扮入时的女人敲开办公室的门走进来,把一沓厚厚的图纸摆放在桌上。 简乔拿起最顶上的一张图纸看了看。这是一条翡翠项链的设计图,花式很新颖,但做工方面有些难度。 身为最顶尖的珠宝设计师,简乔很快就找出了其中的问题和缺陷。他一张一张翻看图纸,神色十分平静,也不发表任何意见。 身为二组的组长,女人有些拿不准他的心思,于是露出忐忑不安的表情。当她张张嘴,准备询问时,一名面容憔悴,身体瘦弱的女子冲进办公室,扑倒在简乔的办公桌上,扫落了高高堆叠的设计图。 二组组长连忙退开几步,表情毫不惊讶。又一个被简乔迷了心的女人找上门来了。造孽啊! 这样想着,二组组长偷偷摸摸抬起头,飞快瞥了简乔一眼。 从进门到交图,这是她第一次拿正眼看这位总监,究其原因当然不是鄙夷或看不起之类,而是不敢看,因为看了就会沉迷。 简乔的皮肤常年带着病态一般的苍白,漆黑眼眸布满重重迷雾,仿佛能吞噬一切光亮。他是俊美的,但这份俊美不含一丝朝气、阳光或者清澈的东西在里面。 如果非要形容的话,他更像是一朵盛开至荼靡的花,香甜中夹杂着即将腐败的气息。他是华美的、神秘的、引人沉迷的,同时也是阴郁的、颓废的,甚至是行将凋零的。 有时候,二组组长甚至会觉得坐在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不是真实存在的,而是一团雾气,轻轻用手一挥就能消散。 胡思乱想中,扑到办公桌上的女人哀哀切切地说道:“简乔,你知不知道我快死了!跟我结婚吧,求你!” 她伸出手,试图拽住简乔的领带,却被随后赶到的秘书用力拖走。 简乔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静静看着这一幕,漆黑双眸依然弥漫着浓雾,全然没有情绪上的反应。这样的痛苦哀求他听得多了,这样的绝望面容他也见得多了。 “你别闹了!我们简总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他凭什么和你结婚?你治疗癌症的钱还是我们简总出的,你不要得寸进尺!” 秘书真的很愤怒,所以语气显得格外严厉。 这个女人只是与简乔单独待了一夜而已。更确切地说,简乔坐在沙发上,静静听女人唠叨了一夜,第二天早上,他还付给女人一笔极丰厚的酬劳,以补偿一整晚的口干舌燥。 两人之间什么都没发生。常年失眠的简乔需要在夜晚降临的时候得到一份陪伴,或者聆听一些毫无意义的话语。如此,他才能驱走那些如影随形的噩梦。 男人也好,女人也罢,只要能絮语一整夜,不致让死寂和孤独降临,简乔都是欢迎的。而他的这些举动引发了外界的误会和猜测,于是一顶“渣男”的帽子便扣了上来。 女人曾经陪伴过简乔一夜,但她显然不知道何谓“界限”。从追求到追逐再到疯狂纠缠,女人的行为正一步一步升级,然后彻底失控。 半个月之前,女人打来电话,说自己得了癌症,求简乔看在她时日不多的份上与自己结婚。 简乔当即便给女人打了五十万治疗费,那个结婚的请求自然而然被他忽略了。 秘书曾经提醒他查证一下事情的真假再给钱,简乔却语气淡淡地说道:“生命很重要,给她吧。” 生命很重要,所以一定要好好活着,这是简乔一直以来信奉的理念。 能让女人活下去,五十万而已,对他来说真的不多。 但他的善意并未换来好的结果。女人从包里掏出一把匕首,狠狠划破秘书的手臂,然后发疯一般捅进了简乔的心脏。 剧痛贯穿了简乔的身体,也让他布满迷雾的双眸首次显露出惊讶的神色。他握住女人不断往前刺的手腕,嗓音沙哑地询问:“为什么?” 他不明白,女人为何要杀了自己。 “因为我爱你啊,所以哪怕是死,我也要把你一起带走!我们永远不会分离。”女人神经质地笑着,喜悦的表情里带着无比的满足。 爱?又是因为爱? 所以,爱是得不到就毁灭吗? 简乔低下头,看着自己染满鲜血的胸膛,竟也破天荒地笑了笑。 多年前的那个噩梦终究还是从深深的江底浮上来,握住他的脚踝,将他往那个早已等待许久的黑暗深渊里拖去。他眼里的迷雾终于散开,可是里面依然没有一丝亮光,因为死亡已经把所有光明都夺走了。 --- “大人,您终于醒了!太好了,迪索莱特城有救了!” 刚睁开眼睛,简乔的耳边就传来这样的话语。 他捂住胸口慢慢靠坐起来,这才发现说话者正站在自己床边,眼里饱含泪水,一幅受了极大惊吓的模样。对方有着满头红发和深邃的眼窝,显然是欧美人的长相,而且仔细回想,他刚才说的也是英语,而非华文。 简乔用力摁了摁心脏,感受那微微的刺痛,这表明他的确还活着。 站在床边的男人握住他细瘦的手腕,苦口婆心地劝慰:“大人,求您别再折磨自己了,您的父母已经去了天堂,永远不会再回来了。您现在最应该做的是好好活下去!您的子民需要您;您的城邦需要您;您的仆人也需要您!求您快快挣脱绝望的束缚,高兴起来吧!” 男人使用的是古英语,语法结构和遣词用句与现代英语大为不同。 身为现代人,简乔本该听不懂这些话,但神奇的是,他竟然能像理解母语一般理解这其中的含义。 他立刻看向放置在床对面的一扇玻璃屏风,从模糊的剪影中看见了一个半靠在枕头上,与自己一样苍白、消瘦、阴郁,五官却更为深邃艳丽的青年。 曾经的简乔死了,而现在,他似乎在另一个时空,以另一个人的身份活了过来。 意识到这一点,简乔捂着胸口的手慢慢放下,改为扶额叹息。 他的叹息声很低沉,很疲惫,却又透着庆幸。 无论如何,对他来说,能继续活着就好,哪怕他将再次面对那些永无止境的噩梦,也将再次被某个突如其来的灾难拖入深渊……
48 人在读06-18 00:33
大荒洲,自由之地。陶颛拿出一张快被揉烂了的纸小心展开,脆弱的纸张上画着一幅简陋的地图。他就是凭借这张极为简陋的地图一路找到这里。按照地图所示,他要找的英雄镇就在附近,而他之前在附近也确实看到了 被地球开发出新功能全文免费阅读_被地球开发出新功能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大荒洲,自由之地。 陶颛拿出一张快被揉烂了的纸小心展开,脆弱的纸张上画着一幅简陋的地图。他就是凭借这张极为简陋的地图一路找到这里。 按照地图所示,他要找的英雄镇就在附近,而他之前在附近也确实看到了人类狩猎和经过的痕迹。 紧贴河道行走,能清楚看到河道边潮湿的泥地上还有野兽留下的足迹。 走了大约两个多小时,河道沿着树林拐了个弯。 这个弯一拐,就看到了一片开阔地,同时也看到了一片属于人类的建筑物。 终于! 陶颛长舒一口气,终于找到了! 他要争取在入夜之前进入这片人类聚集地。 一座石拱桥出现,跨越了宽有十来米的河道。 河道对面能零星看见不少人类搭建的住房,有的只是简单的用黄泥做了不大的泥坯房,有的稍微讲究就用了碎石块,也有木造的,但极少。 只是这些零星住房不成势,看房屋外观和规模也不像是正经规划过。 而之前陶颛看到的成片人类建筑物距离河道还有一段距离。 陶颛在石拱桥旁停住,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一股浓浓的汗臭味,就是他自己都有点受不了。 确认四周无人后,他索性脱掉已经发出浓浓汗酸味的鞋袜,走进浅水区,确定没有蚂蟥之类的吸血虫,快速把衣裤脱掉,一边洗衣服一边给自己洗了个澡,顺便把鞋袜也给洗了。 洗干净的青年套上湿淋淋的裤衩走上河岸,再次检查四周,确保没人后,手一挥,一座大约二十平米的房屋出现。 房屋呈长方形,平顶,高度约有三米,有门有窗。 陶颛打开房门,里面立刻冲出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崽。 “爸爸!我们到家了吗?”小崽扑住陶颛的大腿,仰头问他。 “叫哥。”陶颛揉揉他的软头毛,“是啊,我们到家了,前面有人,你们得出来和我一起过去。” 陶颛和小崽正说着话,敞开的房门里又冒出一颗小脑袋。 “爸爸~”小娃娃扒着门框奶声奶气地喊,看身高模样顶多两岁。 “哎,乖。”陶颛无奈答应,拍拍抱住自己的老大,“你们怎么都没穿鞋,进去叫弟弟们把鞋都穿上。” “哦!”才四岁的小家伙挺响亮地答应一声,反身就又跑回房屋,走到门边时还不忘把扒着门的弟弟给牵进去。 陶颛也进入了房屋,里面还睡着一个更小的。 陶颛换了干净的衣裤鞋袜,把洗好的用绳子就晾在屋里。随后就把睡得像个小青蛙的老三从被窝里挖出来,给他套上小背心、小裤衩和小鞋子。 另一边,老大蒙顶已经像模像样地把自己的鞋子穿上,还试图给老二普洱也套上小鞋子。 陶颛转头看扭来扭去不肯穿鞋的老二,走过去拎起他的小脚丫轻轻拍了一下,快速就把两只小鞋子给他套上。 老二哈啦哈啦笑。 “身上难受吗?”陶颛问老二。 老二噗噜噜摇头。 “二哥~”老三毛尖歪歪倒倒地过来,啪叽扑到老二身上。 两小立刻滚做一堆。 陶颛又问老大。 老大也摇头说不难受。 陶颛略微安心,从屋内架子上翻出背兜带,先让好动的老二坐进去,等把老二背到身上,再提起爱睡觉的老三,把他塞到胸前。 老大雄赳赳气昂昂地伸出一只小手,表示陶颛可以牵着。 陶颛乐,牵着老大的手,背着两个小的走出房屋。刚出来,房屋就随之消失。 这间约二十平方的房屋是他的魂器之一,就跟个正经屋子一样,待在里面还能通过窗户看到外面,如果没有这个魂器房,他恐怕还不能把三个小崽从那么老远的地方一路平安带到这里。 只是这魂器房什么都好,就是吃魂石太厉害,进去的人能待多长时间全看陶颛能喂多少魂石。 想到魂石,陶颛头疼,这一路走下来,他存下来的魂石已经见底。 等到了镇子,他还得看有没有正经的医生,再看医生有没有两孩子需要的药剂。那药剂越偏僻的地方越贵,而大荒洲自由之地属于谁都不管地域,真正是再偏僻不过。 钱啊,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但你活着的时候没有,那真的是万万不行! 只希望这边的魂石兑换价格能稍微高一点。 陶颛怀揣着美好希望,带着三个孩子走过石拱桥,走到了河对岸。 陶颛不知道的是,在他刚跨过石拱桥,茂密的林子里就冒出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 任老大用猎人看到猎物的目光,投向陶颛的背影,重点在某个部位多凝视了一会儿,等青年走远,他才又隐入了林子里。 至于陶颛亮出来的房屋,任老大并没有放在心上。 魂器这东西,千奇百怪什么样的都有,从日用品到武器到交通工具到任何一样东西,只有你想不到的,就没有老天爷塞不进来的。虽然那个房屋已经算是一个随身空间,要是别人知道保管会起贪心,但对于他来说完全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倒是青年带着三个小崽让他很是好奇,孩子的母亲在哪里?是死了,还是留下孩子跟人跑了? 如果那青年没有伴侣,那他有三个孩子就很有意思了。这世上可是极少有这么年轻的单身父亲能有三个这么健康的孩子。
140 人在读09-01 11:45
第1章西尔维夫人:耗子药警告!西尔维先生死了。他和妻子是外来移民,在这个国家无亲无故,只能靠自己打拼,所以,一直以来,他都像头老黄牛一样,沉默地把家庭的重担背负在身上,每天从睁开眼睛开始, [重生]剧院之王全文免费阅读_[重生]剧院之王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第1章西尔维夫人:耗子药警告! 西尔维先生死了。 他和妻子是外来移民,在这个国家无亲无故,只能靠自己打拼,所以,一直以来,他都像头老黄牛一样,沉默地把家庭的重担背负在身上,每天从睁开眼睛开始,就一刻不停,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累死累活,埋着头一声不吭地拼老命干活。终于,在日夜不停地连续工作近十天后,突然倒了下去,从此获得了彻底的解脱! 还怀着孩子的西尔维夫人几乎被这场巨大的不幸给压垮。 她看起来柔弱无依、手足无措,全靠街坊邻居的好心帮衬,才勉强为死去的丈夫筹措出一场简单的葬礼。等到一切结束,她大着肚子,拖儿带女、哭哭啼啼地往家走,一路都在痛苦地琢磨,要不要干脆带着孩子们一起投河自尽算了。 一家之主的去世,让这个贫寒的家庭失去了最主要的收入来源。 而没有了最主要的收入来源,就意味着日后生活的艰辛。 此时,临近九月,他们还没钱买厚外套,只穿着薄薄的单衣。 虽然目前的室外温度尚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但只要一想到马上就要来临的难熬寒冬,还有肚子里没出生的孩子,西尔维夫人就恨不得干脆一死了之,免受折磨。 这时候还不流行什么福利机构。 偶尔有一些富人做慈善,也都是杯水车薪的小范围行为。 所以,没什么文化,人还有点儿蠢,嫁了人就一直以夫为天,对丈夫心悦诚服,全心依赖的西尔维夫人,在失去丈夫后,脑子里居然除了‘杀了孩子,再自杀,从此一家人整整齐齐’这个办法外,居然想不出什么更好的法子了。 “别怕,妈妈。” 回到家后,长子阿尔勇敢地站了出来。 这孩子全名是阿尔弗雷斯西尔维,今年才十三岁。 但面对家庭的重大危机,他还是很有勇气地伸出了两个小胳膊,懂事地试图代替父亲的角色,成为母亲新的依靠:“你还有我,妈妈,以后我来想办法……” 但西尔维夫人并不领情。 她一边哭,一边撩起手臂就给了这孩子一巴掌,情绪有些失控地嚷嚷:“你只会说些没用的风凉话,没有了你爸爸,我和你,还有那几个小崽子,我们以后靠什么活?我们都要活不下去了,我们要被饿死、冻死!房东会把我们全撵到大街上,活不下去了……” 十三岁的阿尔是个早产儿,从小体弱多病,生得小模小样、瘦骨伶仃,这一天由于母亲忙着父亲的葬礼,顾不上家里的孩子们,他从早到晚,粒米未进,仅有的几包过期奶粉也被他懂事地喂给了更小的弟弟和妹妹。而他自己,饥肠辘辘、虚弱无比。母亲迁怒的一巴掌没有多大力气,可却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下子就把他打倒在地,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西尔维夫人吓了一跳。 她不是不爱自己的孩子,只不过这年头还不流行宠孩子,更没什么不能体罚、家暴的讲究,再加上,穷人家的孩子总是一窝一窝地生,生的多了就照顾不过来,养孩子自然也变得随便,整天散养,日常摔摔打打地长大,所以,随手一巴掌根本没当回事,没成想会把孩子打晕,一时间也愣住了。 她有心想走过去看看…… 可转念一想,狠心的丈夫就这么抛下他们走了,家里一贫如洗,在以后的日子里,自己一个苦命女人,肚子里怀着不知道能不能生下来的孩子,身边还有这三个拖油瓶。以后该如何在这个残酷世界中生存下去?这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既然不可能完成,最后十有八/九还是要选那条‘一家人整整齐齐’的死路。 这么一来,似乎早死晚死都一样,说不定早死反而是去享福的。 想到这里,她也不再担心大儿子有没有受伤,只自暴自弃、伤心欲绝地坐在地上呜呜哭起来。 阿尔的弟弟和妹妹被这一幕吓得目瞪口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看到母亲痛哭,他们就也有样学样地跟着一起嚎啕大哭。 于是,在这么一片震耳欲聋的哭声中…… 刚被打昏过去的阿尔缓慢地睁开了眼睛。 他神色陌生且迷茫地望着四周:“这是哪?飞机到了?要登机了?” 西尔维夫人的哭声骤停三秒,抬眼看了过去。 面对着一脸呆滞,满嘴说胡话的长子,她立刻悲从中来地爆发出了更大的哭声,乱七八糟地哭喊着:”我好命苦啊……好命苦啊,丈夫刚死,儿子又被我打傻了!我可怎么活啊!怎么活啊!” 这一刻,阿尔的脸都是木的。 熟悉的哭嚎和极为不靠谱的一幕终于唤起了久远的记忆。 只会哭着抱怨命运不公、却从不试图做出改善的母亲; 眼泪鼻涕流得满脸都是、哇哇大哭的傻瓜弟弟约翰; 一边跟着干打雷不下雨地大哭,一边还抓了地上虫子硬往嘴里塞的吃货妹妹玛丽。 停! 不用想了。 阿尔恍然大悟:“我重生回到十三岁了。” 但下一刻,不是欣喜若狂,而是皱眉苦脸。 也许世界上有很多人都希望得到一次重生的机会。 但这些人里绝对、绝对、绝对不包括阿尔。 因为他早年经历实在一言难尽。 可以说,打从记事的那一天起,这孩子就身处在极度贫困的环境中,连呼吸的空气里都弥漫着一种名为捉襟见肘的气息,一分钱要掰成两分钱用,时时刻刻都要为钱苦恼,别人过日子可能叫生活,他过日子应该叫生存。 其实,父亲在世的那段时间勉强算好的。 西尔维先生虽然不是一个很有本事的男人,但老实本分又顾家,哪怕累得直不起腰来,也从没有喊一声苦,更不会在家抱怨什么,只是竭尽所能地去养家糊口。 可这么个好男人却英年早逝,只留下孤儿寡母。 于是,作为家中最年长的男丁阿尔不得不主动站出来,学着像父亲一样,背负起这个家,试图成为母亲和弟弟妹妹们的新依靠。 这本来这也没什么,重生前的阿尔确实是这么做的。 他辍学在家,去卖报、去送包裹、去捡垃圾,甚至跑到码头去当搬运工,干各种各样七零八碎的杂活儿,像父亲一样辛辛苦苦地干活,信心十足地想要凭借自己稚嫩的肩膀来撑起这个家…… 但没想到的是,亲妈西尔维夫人没把他当一回事。 她压根就不信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能取代丈夫的位置,维持住这个家,而且……活着太辛苦了。 所以,在艰难地熬了两个月后,气温开始骤降得厉害。 当阿尔还在绞尽脑汁地琢磨怎么赚点儿取暖费回来的时候,西尔维夫人趁着长子不在家,带着肚子里马上要出生的孩子,和他的弟弟妹妹一起吃耗子药自杀了,死之前,桌子上还不忘体贴地给大儿子也留了一份。 高高兴兴回家的阿尔:…… 我妈呢?我弟呢?我妹呢?我那么大一个家呢? 当然!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重生前的事了。 如今,重回十三岁的阿尔尽管对重生这事有着太多太多的不满,却肯定不能看着亲妈和弟弟妹妹再死一回,无法逃避,只能面对。 他不得不暂时无视掉重生这么不科学的事情,耐着性子,重新去审视眼前糟透了的现实,同时默默在心里盘算着:“接下来……我他妈的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我亲爱的、脑子只有核桃仁那么大的妈妈西尔维夫人放弃她心目中的绝世法宝——可以毒死全家的耗子药呢?”
0 人在读12-04 18:56
序章一万神山。飞沙走石,遮天蔽日。巨大气旋从深不见底的天坑往外蔓延,如同血盆大口,张嘴便要将万物吞噬。所有人不得不以灵力或神兵稳住身形,修为稍弱者立时被狂风刮走,嚎叫中不知去向,幸存者 参商全文免费阅读_参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序章一 万神山。 飞沙走石,遮天蔽日。 巨大气旋从深不见底的天坑往外蔓延,如同血盆大口,张嘴便要将万物吞噬。 所有人不得不以灵力或神兵稳住身形,修为稍弱者立时被狂风刮走,嚎叫中不知去向,幸存者则竭力想要看清混沌中的景象。 饶是浑天蒙地的气旋砂石,也掩盖不住黑色雾气像喷泉一般从巨坑冒出,又涌向外头。 但,这些嚣张跋扈的黑雾,如困笼猛兽,只能在有限范围内反复扑腾。 不远处由点而线,连成一个荧荧红光的圈,恰好将黑雾拢在里面,不让其越雷池半步。 比起黑雾,红光柔弱闪闪,时明时暗。 却始终不灭。 六个人,分立红圈六处。 或双手结印,或手持兵器,周身形成一片澎湃白光,与黑雾相持不下。 此六人,俱是当世顶尖高手,宗师中的宗师,世人可望不可即的巅峰。 任何一人,都具备了羽化成仙,白日飞升的修为。 然而现在,他们其中有人眉头紧锁,有人额头沁汗。 每人身前悬空的烛火,也都摇曳不定,明灭闪烁。 红圈外围,帮忙筑阵的人同样紧张。 “这六合烛天阵不会出问题吧,我怎么看东南角的光有点弱?” “应该不会,那是昆仑剑宗宗主任海山,如果他也顶不住,我们这些人一样不济事!” “希望他们能将深渊彻底封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这是关系天下苍生的一场战役。 深渊结界一旦彻底破碎,所有妖魔将突破封印倾巢而出,人间从此不复。 只有六合烛天阵能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前提是,一个人都不能出错。 轰隆! 轰隆隆! 地面震颤,山石崩塌。 “怎么回事!” “任宗主!任海山那边!” 在外围苦苦支撑的人眼尖瞅见任海山周身光芒忽而暴涨,又瞬间黯淡。 下一刻,他的身形就被流风也似的黑雾吞没,快得来不及让人作出任何反应。 失去了一角的六合烛天阵瞬间摇摇欲坠,行将崩塌。 “不好!独孤家主那边也支撑不住了!” “掌门,戚真人的阵角崩塌了!” 六个角的灯一盏接一盏灭掉。 红光也延绵黯淡下去。 最后只剩下一盏灯! 烛火大盛! 红光骤起! “是九方尊主的灯!” “他能撑住吗!” “快,我们上去帮忙!” “把六个角都稳住!” “来不及了……啊!!!” 咆哮瞬间被狂风吹散! 黑雾陡然爆开,弥漫四散,犹如无数只触手迅速延伸至地面,没了禁锢的妖魔们争相恐后往外窜逃。 日月无光,天地失色! 黑雾之中,那硕果仅存,寄予无数人希望的烛火微光颤颤。 唯一的坚守,注定历尽艰难痛苦熬尽心血精神。 那是世间最长的一刻钟。 没有人知道,唯一的那个持阵人在支撑本该由六人驻守的阵法时是何等压力。 没有人知道,他此刻是否还保持清醒的神智。 九方,这个素来被认为修为绝顶的天下第一宗师,平日里固然行事飘忽,被儒释道甚至魔门的人多有诟病指责,几番风波动荡,皆与之有关。 但此刻,没有人不希望他活着,甚至活得好好的。 六合烛天阵,只剩下这一盏—— 烛火! 倏然熄灭! 铺天盖地,黑暗吞噬了一切。 所有生灵,未闻声息。 尸山骸骨,顷刻不存。 万神山一战,以修士惨败为终。 深渊之门自此洞开,妖魔尽出,广布人间,万神山亦因此成为两界通道。 世人谓之,九重渊。 序章二 五十年后。 张暮。 这个名字和资质就像他的门派一样普通。 十岁入道门,至今二十余载,说好听点是按部就班脚踏实地,说难听点—— 就是一无所成。 本门武学修行遵循道法,以长|枪和双刃为兵器,张暮在入门时选了长|枪,但他的枪法也止步于第五重,连第六重都上不去。 而门中天分高的弟子,已经突破了第八重,以气合枪,所向披靡。 张暮知道自己的短处,但他无力改变现状。 天赋与生俱来,这是最大的绝望。 如果安于现状,过个两三年,成亲生子,他可以在门派脚下买几亩田地,耕读传家,若是儿女有天分,还能近水楼台,送他们入本门拜师。 但张暮内心深处,隐隐有些不甘心。 如果天赋异禀,谁愿泯然众人,埋没此生? 思来想去,左右纠结,两三年过去。 当他的大师兄突破第九重枪法时,张暮终于决定放手一搏。 他启程离开门派,以历练为名辞别师长,前往黄泉。 生死两界皆茫茫,阴都夜台渡怨灵。 黄泉不是死亡归宿,但比死亡还要更令人恐惧。 传说此处阴阳混沌,亡魂渺渺,无白昼黑夜之分,误入此地之人,只有两个结局。 要么一去不归,要么在生死之间突破心障,更上一层楼。 但后者寥寥无几,几百年也未见得能出一个,前者却是层出不穷。 有误闯其中的修行者和普通人,也有像张暮这样破釜沉舟的。 其中大部分人,都没能再从黄泉离开。 在西南的最西南,有一条灰河。 河水泛灰,不知何物其中,终年雾气不散,越溯流而上,迷雾愈浓,最终令人迷失方向,不知所踪。 传闻中,河流的源头,就是黄泉。 张暮正是抱着置诸死地而后生的决心,沿着这条河流,进入了迷雾世界。 古怪迷雾如同结界,隔绝阳光,也隔绝一切生机。 他在遇到第一道危险时就后悔了。 所幸,求生本能令他关键时刻突破第六重枪法,最终捡回一条命。 出是出不去了,只能继续往前走。 他不知道自己在混沌世界中转悠多久,从起初细心留意路线和危险,到后来一次次死里逃生,唯独凭着股求生的欲望苦苦支撑。 此刻他跟同伴躲到这块巨石后面,企求片刻安宁。 同伴是他在黄泉里结识的,对方分别来自几个小门派,同样是进来历练的。 中途有人死了,又有新的人加入,如今拢共七八人左右。 半个时辰前,他们被无数妖魔恶灵追赶,它们或觊觎人类的躯壳,想趁机夺舍,或许久未曾尝到人肉的甘美,希望一饱口福,张暮等人费尽全力也只能将它们稍稍驱离。 “怎么办!那些东西很快又会追上来的,我不想死在这里啊!” 一名女弟子带着哭腔,在张暮耳边小声啜泣。 他们这几个人,天分不高,亦非师门长辈最瞩目的弟子,只能抱着必死之心进来一搏,但终归还是想活下来的。 女弟子姿色不差,同行有倾慕者立时出声安慰。 还有几人小声商量对策。 人群之中,只有一个人是永远沉默的。 张暮不由多看了对方几眼。 披头散发,衣衫褴褛,伤痕累累,看不出年纪,看不出容貌。 其他人都不大愿意和他坐在一起,离他最近的反而是张暮。 张暮也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只知道他们有一次在密林幻境中迷失方向,差点全军覆没,是这人把他们带出危险。 但此人神志时而清醒,时而混沌不清,名字来历一问三不知,有时候还会自相矛盾,除了对这里地形熟悉,似乎也没什么身手可言。 久而久之,旁人都不愿意与他相处,背地里都喊哑巴。 唯独张暮帮他疗伤,偶尔还能说上一两句话。 “道友,你知道这里还有别的退路吗?”张暮问道。 蓬头垢面之下,他连对方是男是女都不知,只能以道友称呼。 哑巴手里抓着刻刀和木雕,低头全神贯注,压根就没听见张暮的话。 张暮等了片刻不见回应,无奈收回目光,另想法子。 逃,是逃不成了,他们一行人早已力竭。 战,只怕刚拒猛虎,又引新狼,最后所有人都成为恶鬼的盘中餐。 躲,此处四面透风,无处藏身,能躲哪儿去? 黄泉中的沙漠戈壁,看似与外头没有不同,实则那吹进洞窟里的风阴冷入骨,犹如寒冰化为利刃,一刀刀在身上凌迟,四周鬼哭狼嚎远比阳间可怖百倍,便是连他身边见过世面的同伴,都咬紧牙关强忍恐惧。 寒风送来恶灵的讯息。 它们循着人类的气味悄然接近,与他们的距离正在一点点缩减。 “那些恶鬼会不会是他引来的?” 不知谁突然说了一句。 张暮抬头,见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旁边的人身上,不由愕然。 “我方才就想说了,我们在黄泉里走了这么久,也没见过这么凶猛的灵煞,就是把他带上之后,怪事才开始发生的!” “照我看,那些东西未必是冲着我们来的,他走了说不定我们反而平安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将哑巴的归宿已经安排好了。 之所以没有一个人最后下定论,是因为他们在等张暮做出决定。 张暮是他们之中身手修为最高的人。 没有张暮发话,他们尚有一丝顾忌。 哑巴恍若未闻,兀自低头刻着他的小木雕,一刀一刀,划在木头上。 像是在雕一只鸟。 脑海里的念头一晃而过,张暮没细想。 这人跟他们萍水相逢,虽说有救命之恩,但带他走了这么久,也算报恩了。 更何况黄泉里朝生暮死见惯不惊,一路走来也早就习惯了。 把哑巴扔出去当作是诱饵,也许能让他们彻底脱身。 就算不能,也能为他们争取更多逃跑的时间。 反正非亲非故,于他们而言也没有损失。 但—— 毕竟是一条人命。 呼啸声带来的腥气越来越重,所有人经历过跟恶灵缠斗的恐惧,脸上不禁流露出来。 他们不得不一步步往后方撤退。 张暮不自觉咽下口水。 手心开始沁出汗,长|枪被握住的地方都变得湿滑。 张暮看向哑巴。 “道友你——” 哑巴忽然抬起头。 “我想跟你们一起走。” 他居然开口说话了。 张暮欲言又止,时间容不得多说两句,他拽起人就走,为众人断后。 但危险来得是如此之快之迅猛! 腥气挟着阴冷的风呼啸席卷而来,恶灵邪魅蒙混其中,灰雾黄沙里张牙舞爪,在晨曦将明未明的天色中显露狰狞身形,却又若隐若现,越发增添人心恐惧。 偏生昏暗微光之中,鬼魅迷雾无法看清,所有人只能凭借对腥气的辨识往反方向逃。 忽然间,迷雾中一团旋风陡然增大,形似枯爪的指掌从中伸出,抓向张暮的后领! 张暮似有所觉,蓦地回身出枪! 长|枪层层旋转递进,蓝光骤然闪现,点点凝聚成团,又在半空须臾绽放。 蓝色莲花温柔美丽,蛊惑人心,若因此沉迷它的美丽,就会在不知不觉中为其绞杀! 这是张暮新近悟出的枪法第七重。 他曾凭借这一手在黄泉里打败过不少强敌。 但他似乎忘了,对面不是生灵,不会为表象所迷惑。 蓝色莲花形成的屏障轻而易举被突破,凶猛鬼魅扑杀过来,血盆大口腥气四溢。 张暮亲眼见过同伴被这种鬼魅吞噬,黑气过后,皮肉无存,唯有一堆骸骨七零八落,着实令人头皮发麻。 而此刻,他也即将成为黄泉中无数尸骸之一,也许若干年后,冤魂不散,他无法升天,无法入地,只能在黄泉里日复一日,成为同样吞噬旅人的恶灵鬼魅。 不! 他不想死! 他好不容易来到这里,为的就是付出能有回报,哪怕千辛万苦,最终也能逃出生天,出人头地! 他不能栽在这里,功亏一篑! 张暮不自觉睁大眼睛,本能作出身体最诚实的反应。 那一瞬间,所有迟疑不忍都化为对性命的私心。 他攥住哑巴的手腕猛地一紧,旋即用力将人转了个方向,自己则往后跃去,恰好借力飞起,让自己落在后面几丈开外。 别怪我,我也是为了活命! 愧疚在内心一闪而逝,张暮咬咬牙,准备抽身撤退。 因为根据他的经验,当这些邪灵吞噬一个肉|体时,会暂时沉迷于这副躯壳的美好,无暇顾及其它,他们则可趁此脱身。 然而,所有人奔出没多远,就听见身后巨响,回头却见火光冲天,迷雾尽散。 火焰之中,几团黑色人形翻滚哀嚎,可张暮知道,那绝不是哑巴! 那些扭曲变异,古怪高大的人形黑雾,全都是之前紧追不舍的邪灵鬼魅。 现在这些鬼魅邪物竟然被一把火烧个精光?! 不,这不是普通的火! 张暮和他身后的同伴们目瞪口呆,看着烈火中金光灿烂的凤鸟腾空而起,昂首挺胸,低头吐火,将所有鬼魅淹没在火海里,而后急剧发亮,在众人眼睛被刺痛的同时,骤然炸开璀璨光芒,烈火凤凰卷着漫天火焰熊熊燃烧,迅速蔓延,不仅扑向躲闪不及张暮,连带张暮身后的所有人,也都通通被卷入其中。 有人眼明手快想要御剑逃离,长剑刚起就被烧成灰烬,奇异的是身体在烈火中却感觉不到疼痛,唯独难以控制四肢,神智逐渐模糊,最终陷入沉沉黑暗。 张暮失去意识之前,隐约看见一人从烈焰中缓步走来。 凤鸟盘踞其后,双翼流光溢彩,炫目难描。 这一眼,竟烙在所有人的灵魂里。 直到贺惜云从漫长的昏迷中醒来,产生自己已经死去的幻觉时,还牢牢记得那个从火里缓步走出的身影,如王者归来,天神降临。 烈焰所到之处,一切魑魅魍魉,应声摧毁,齑粉不存。 自己还没死? 贺惜云随手抓起手中冰冷黄沙,任流沙从指缝滑走,抬头望向满天星斗,最后落在不远处盘坐的陌生人,神色难掩疑惑。 她记得昏迷之前的最后一刻,自己跟同伴退无可退,恶灵鬼魅成群袭来,张暮为他们殿后,然后—— 就失去意识了。 这里没有黄泉里的诡谲莫测,更像是外面的凡间世界。 天可怜见,已经多久没有感受到来自人间的气息了。 “请问道友尊姓大名,此处又是何处?” 星光之下,她细看对方,只觉陌生而又熟悉。 “我叫长明。”那人吐字很慢,仿佛许久没说过话。“这里,我也不知道。” 熟悉的嗓音和说话方式,立刻让贺惜云记起。 “你是那个哑巴?!” 一不小心,竟把背地里的外号说出口了。 原来哑巴叫长明。 长明说,那些恶鬼,既是终结,也是起点。 他们如果被恶鬼吞噬,尸骨不存,残魂在黄泉徘徊不去,终将变成那样的结局。 但他们得救了。 那些恶灵被焚烧殆尽,连同烈焰滔天,突破黄泉结界,为所有人挣得一条生路。 九死一生,他们居然得到了那一线生机。 贺惜云跟长明二人得以逃脱,并落在凡间世界的荒漠边缘。 而其他同伴,也许和他们一样错落分布各地,侥幸逃生,也许错过结界爆发穿越的时刻,依旧滞留原地,只能在荒芜世界里寻找下一次机会。 贺惜云听得呆了。 “好像,有只凤鸟救了我们……” 长明拿出一具焦黑木雕,依稀还能辨认它原来的模样。 贺惜云很吃惊:“道友竟会御物化神之术?!” 长明没说话,将烧焦的木雕凤鸟随意丢在一边。 贺惜云这才分出心神仔细打量他。 对方换了一身素色衣裳,头发挽到身后松松系着。 脸洗干净了,也不再蓬头垢面,竟是出人意料的清隽明秀,唯独眉宇间竖痕紧锁,似有陈年旧事一重重压到心上,让贺惜云也跟着沉甸甸的。 可那双眼,却与眉头截然相反。 悠远清阔,敞亮淡澈,能装下世间所有事。 贺惜云看了一眼,就忍不住再看一眼。 “长明道兄的名字,可是常怀光明之常明?” “是长夜辉明的长明。” “长夜若无星月灯火,又何处得长明?” “此心长明。” 一问一答,言简意赅。 贺惜云好像明白什么,却又转念即逝,什么都捕捉不到。 反倒是长明慢慢在找回说话能力,开始询问一些问题。 贺惜云发现对方好像在黄泉里待了很久,久到已经对外面的世事变化失去感知。 她想起自己之前为了保命,将长明推出去,不由忐忑。 “对不起,那时我们……” 各种借口原因到了嘴边却吐露不出来,贺惜云双颊烧得慌。 痛定思痛,她起身给对方磕了三个响头。 “道友两次救命之恩,我却恩将仇报,实在羞愧难当!” 长明淡淡瞥她一眼,问的问题风牛马不相及。 “如今人间的王朝,可还是洪氏主政?” “洪氏?” 贺惜云愣了一下,“道友说的,莫非是兴洪王朝?那已经是几十年前的旧事了,如今天下三分,幽国、洛国、照月王朝,各据一方,互有制衡。最近数十年,妖魔横行,人间不太平,天下自然也就波涛迭起,人心涌动。” 长明微微蹙眉:“那各大玄门仙宗呢?” 贺惜云:“大小门派林立,像神霄仙府和万剑仙宗等宗门,皆是屹立数百年的宗门,道友想必都听说过,只是有些新近换了主人。” 长明嗯了一声。 贺惜云:“还有些崛起不久的门派,如蓬莱岛、六义门、庆云院、见血宗等,也都可以算势力庞大,一方之主。尤其是见血宗,宗主喜怒无常,不高兴时见人就杀,偏生修为深厚,没人奈何得了他。” 长明歪着头,面露疑惑。 “新近崛起的宗师很多吗?” 贺惜云想了想道:“这一二十年间,的确不少,如见血宗宗主周可以,庆云院不苦禅师,蓬莱岛一叶舟,二十四陂君无意,还有九重深渊之主云未思,都是赫赫有名的宗师级人物……长明道友,你的脸色为何如此古怪?” “你说的这些人——” 其中好像有几个,还是他的徒弟。 叛出师门,师徒反目的孽徒。 第1章 他曾经有四个徒弟。 四人皆各有所长,惊才绝艳。 随便一个拎出去,都是日后的宗师级高手,若有机缘,说不定还能突破极限,立地飞升。 现在看来,他们似乎也没有泯然众人,证明自己当日并没有看错。 可惜—— 想起往事,长明觉得耳朵开始嗡嗡叫唤,像几百上千只蚊子一下涌入脑壳,杂乱纷扰,叫嚣把他脑袋里所有气血精神都搅乱才越快活。 与此同时,所有热血从四肢百骸指尖脚底不约而同往心口涌来,激得他心神一荡,差点呕出鲜血。 “道友?长明道兄?” 贺惜云见他表情不大对劲,赶紧停住话头,上前察看。 对方眉头紧蹙,面色冷白,额前还有一颗颗汗冒出,像在忍耐极大的痛苦。 贺惜云下意识握上长明的手腕,想为他调理内息,可当自己的灵力输入其间时,却不由大吃一惊。 长明体内如有漩涡,她的灵力一入其中,顿如泥石沉海,半点不留。 贺惜云下意识想撤离,却发现对方虽然半点灵力也无,却有股力量莫名牢牢吸住她的灵力,令她想撤也撤不了。 长明另一只手忽然抓住贺惜云,将她狠狠推开。 后者一下往后跌坐在地上。 “不必浪费灵力了……”长明哑声道,声线有些颤抖,似身体苦痛折磨未消。 贺惜云剧烈喘息,惊魂未定,又不知怎么才能帮到对方,一时有些无措。 “晚些时候就好。”长明撑着脑袋,慢慢的,一字一顿。 贺惜云点点头,也不敢出声,甚至忘了起身,就这么坐在地上。 时间一点点流逝,见他似乎好一些了,贺惜云这才开口询问。 “你受伤了?” 长明嗯了一声:“旧伤,到现在都没恢复,时不时就会发作,没大碍。” 贺惜云小心道:“你也是为了历练才进的黄泉吗?” 长明蹙起眉头,好一会儿才回答:“我不记得了。” 贺惜云以为他不愿说,或有什么难言之隐,但长明脸上的思索和茫然又不似作假。 “我只记得,我进黄泉之前,洪氏王朝的皇帝叫洪粲,在位刚满二十年。” 贺惜云讶异:“那是兴洪王朝倒数第二个皇帝,在位二十五年驾崩,后面便是末帝,末帝当政三年即被推翻,后面诸侯群雄割据,各国林立逐渐过度三家分天下,这么说,道友你在黄泉里,起码也有五十年了!” 她越说越是惊讶。 “据我所知,黄泉魔物横行,妖魅作祟,根本没有人能在里面活着超过十年,我们进去也是抱着必死之心的,你竟能待上五十年?!你、你到底是怎么过的,我方才探得你灵力荡然无存,难道只靠御物化神之术么?” 贺惜云有些激动。 因为黄泉里处处都是致命的危险,与她一同进去的师兄弟里,不乏修为能力比她高的,可也同样折损性命,尸骨无存,贺惜云能活到现在,凭的不仅是心思细腻机警敏锐,还需要不少运气。 激动过后,她很快冷静下来。 许多修行者都有不欲人知的秘密,知道太多并不是好事。 “抱歉,我不该问太多。” 长明不是不想说,他是真不记得了。 他的记忆混混沌沌,大体轮廓还在,但多数时候细节是混乱的,像支零破碎的地图,图上有些地方是完整的,有些地方却东拼西凑,怎么也连不起一张完整的画面。 烛光明灭里,偶尔会发现遗失在角落里的碎片。 捡起来,地图就这样一点点,慢慢恢复全貌。 但时间,不知要多久。 长明记得,他流落黄泉,是为了杀一个人。 但因何杀人,那人死了没有,他却没了记忆。 他还记得,他有一把剑,名为四非剑。 非道,非佛,非魔,非儒。 剑是他在昆仑之巅萃取初雪,东海之滨提炼玄晶而成,天南地北,穷尽心血,神识贯通,星月相融,披荆斩棘,划破山海之隔,助他登临剑道巅峰,成就一代宗师大能。 但那把剑…… 如今又去了哪里? 不能深想。 一想,头就越发的疼。 太阳穴突突跳动,像把生锈的锁,彻底锁住长明思考的能力。 “我想找回我的剑。”他道。 找回四非剑,也许能找回遗失的那一部分记忆。 甚至,可能帮助自己恢复修为功力也未定。 “剑?”贺惜云问,“什么样的剑?我见过的剑不少,也许能帮得上忙。” 长明:“通体黝黑,细长匀称,乍看朴实无华,若能遇上契合之人,以灵力灌注其中,剑身就会显露金色纹路。” 贺惜云犯了难:“抱歉,我未曾听说过。” 长明本就没抱什么希望,闻言摇摇头,表示不在意。 贺惜云:“此番我与师兄弟入黄泉历练,是瞒着师长偷偷下山的,同门折损,仅余我一人幸存,我得先回师门向师父禀报领罚,道兄若是不记得自己的师门所在,不如与我一道回青杯山,我师父知你对我有救命之恩,定会留你作客的,你便可在青杯山上长住下来,等身体恢复了再从长计议。” 长明沉吟片刻,却道:“我想去找我的大徒弟。” 贺惜云愣了下:“你徒弟叫什么。” 长明:“好像是叫,云未思。” 贺惜云愣了好一会儿:“难道,是九重渊之主云未思?” 长明:“我只记得他叫云未思,至于是不是你说的那个人,我不知道。” 贺惜云:“那他现在在哪儿?” 长明:“不知道。” 一问三不知,失忆失得坦荡荡。 长明:“九重渊在何处?” 贺惜云半晌无语。 “九重渊的位置,我也不晓得,只听师门长辈说过几回,道兄若想去,少不得也得随我回师门一趟。” 二人一夕长谈,再抬眼已是星月淡痕,东方吐白。 此处位于戈壁沙漠,但并非荒漠,不远处隐约可见植物和村庄,伴随天光渐明,周遭也变得热起来,贺惜云提议往村庄人烟处走走,先去找点水喝,再找人问路。 长明自然没有异议。 …… 清水村是个不起眼的小村庄。 今日,它不仅迎来长明跟贺惜云两个不速之客,也迎来了另外一拨贵人。 来自七弦门的弟子们。 清水村位于七弦门所在的维清山脚下,世代耕种七弦门的土地,村民中资质出众者,也有机会入七弦门,被挑选为外门甚至内门弟子,修炼习武,求仙问道。 村民们听说七弦门的人前来挑选弟子,也顾不上询问招待贺惜云他们了,都兴高采烈将自家最聪明伶俐的孩子推出来,希望他们被贵人看中,从此摆脱凡人的庸俗苦累。 贺惜云跟长明冷眼旁观,却都知道修炼之路并非像这些村民想象的那样,一旦入门就高枕无忧。 大千世界,天分出众者比比皆是,若无过人心志,忍人之所不能忍,置生死于度外的决心,很难在漫漫岁月与惊险挑战中存活下来。 即便有这些,也未必就能笑到最后,气运与智慧,同样不可或缺。 而七弦门,也谈不上什么名门大派,充其量只是—— 贺惜云感慨至此,不由咦了一声。 “原来这里是见血宗的地盘!我说七弦门怎么听着这么熟悉,见血宗门下有七个附庸的小门派,七弦门正是其中之一呢!” 长明:“见血宗宗主,是不是你之前说过的,周可以?” 贺惜云:“不错。” 长明:…… 大徒弟没找着,先遇见三徒弟? 贺惜云将目光放在七弦门弟子身上,没留意他古怪的表情。 “此人喜怒无常,残忍嗜杀,可别在他们的地盘上提起名字,我们还是赶紧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话音方落,一名左顾右盼的七弦门弟子就伸手点住他们。 “你们,过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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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烈的眩晕感向她袭来,唐梨眼前一黑,再睁开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空气中盈余着咖啡和热牛奶的香气,隐约能听见机器运转的嗡嗡声,她正坐在二楼的一个窗口旁,低头就能看见街道上来往的人群。 穿成渣A后老婆就不离婚全文免费阅读_穿成渣A后老婆就不离婚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猛烈的眩晕感向她袭来,唐梨眼前一黑,再睁开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 空气中盈余着咖啡和热牛奶的香气,隐约能听见机器运转的嗡嗡声,她正坐在二楼的一个窗口旁,低头就能看见街道上来往的人群。 这里是哪里,咖啡馆吗? 记忆像是一团乱麻地缠在脑子里面,唐梨目前除了自己的名字之外,其他的一切事情都像是蒙着雾,完全没法看清楚。 她揉了揉额心,忽然间,一个剔透清冷的嗓音灌入耳廓,霎时便将嗡鸣声淹没: “唐小姐,您看完协议了吗?” 协议?什么协议? 唐梨低下头,只见自己手中正拿着一本厚厚的合同,里面密密麻麻地全是字,而右上角处,赫然印着《结婚协议》四个小字。 有一个女人坐在自己的对面。 那人皮肤很白,偏穿了一身黑色西装,领口扣到最顶,长发如墨般顺着肩膀淌下来,垂在纤细的腰身处,看起来冷然而矜贵。 她微笑着看向自己,眼里深不见底。 哟,大美女啊。 唐梨回应般笑了一下,眼睛亮了亮。 虽说记忆模糊,但眼前这位瓷般透着易碎感,少见的清冷系美人,确实精准地狙中了她的审美点。 就像是回应她的心声一样,耳畔突兀地响起了奇怪的提示音:“叮咚,恭喜您穿越成功!” 【绑定人物】 姓名:唐梨 身份:唐家独生女 分化:Alpha 唐梨下意识向四周看去,声音却直接传入了脑海:“系统主页面已解锁,关键词【婚约】,【有点甜】已解锁,【任务目标】与【注意事项】已更新,是否立刻查看?” 这就是传说中的“系统”吗? 还挺先进的。 “你目前的情况十分危险,是否立即查——”系统话刚说到一半,便被唐梨手疾眼快地关了屏幕,“闭嘴,待会看。” 美女淡淡开口:“唐小姐这么久没有答复,您是后悔了,还是说想直接放弃这个婚约?” 她长睫弯弯挂着一个笑,看向自己的目光嘲弄又刺骨,丝毫没有掩饰之意。 唐梨大方地任由对方打量,目光却落到了她覆在桌面的那只手。 纤长漂亮,骨节明晰,有一点握笔的薄茧,袖口中似乎藏着什么东西。 不是个好对付的。 但看起来…却意外地顺眼。 “我可从来没说要放弃这个婚约。” 唐梨掂了掂手中的钢笔,藏起锐利笔尖,礼貌得体地笑着,温声解释:“我只是还需要时间多看看合同,再考虑一下。” 目前信息太少了,故事背景身份一概不知,无论是行动还是言语都应该更谨慎些。 不能立刻下决定,唐梨是这么判断的。 美女笑了笑:“是吗?” 紧接着,“哐”一声闷响,玻璃杯凶狠地砸到桌上,冰块剧烈撞动着,透明的水涌了出来,顺着她细白漂亮的指节缓缓向下流淌。 唐梨眉心一跳,身体瞬间坐直。 钢笔在手中转了一圈,笔尖朝外,泛着点冷光,被轻压在食指指腹下。 “唐小姐还是不满足?”美女似笑非笑,声音愈冷,“你精心策划了这么久,不惜一切代价将我逼到这种地步,不就是为了这个婚约吗?” 唐梨:“???” 什么,我都做了什么?我根本不知道啊! 她有一种毕业多年后忽然被扔回高考当天的错觉,卷子上密密麻麻的集合函数加圆锥,自己愣是一个字都看不懂,非常之绝望——还不是那个破烂系统的锅。 系统:总觉得有人在说我坏话。 “当然,我会给您一个合理的解释。” 唐梨压根就不知道该解释什么,但她笑得实在是风轻云淡,胸有成竹,差点把系统都给骗到了。 她直起身子来,身子前倾,五指压在合同上,笑得风轻云淡:“但不是现在——还请稍等片刻,我马上回来。” 美女警惕地看着她:“哪?” 唐梨顺手把钢笔揣进口袋,眉睫微垂,嗓音温温和和:“洗手间。您若是担心我逃跑,欢迎跟着一起来。” 系统:“……” 美女:“…………” 一阵诡异的沉默之后,美女很冷淡:“不。” 在对方提防的目光中,唐梨走得气定神闲,走至转角,终于没忍住,吹了个口哨。 系统冒了出来:“你临场反应不错啊,这都能勉强应付下来——更新的内容要查看吗?” 唐梨皮笑肉不笑:“当然要看啊,上来就把我扔到这么惊心动魄的地方,可真是帮了大忙啊。” 系统默默打了个寒战。 蓝色的光点聚集,在面前生成了一块半透明的屏幕,缓缓显示出两行大字来: SSS地狱级超高难度剧本: 《口口口口口口:婚约口口有点甜》 “……哇哦。”唐梨眉心跳了跳,“这剧情,也能过审?” 系统:“那是你思想龌龊!书名里的方框是剧情关键词,需要触发一定条件后才会解锁。” “这样啊。” 唐梨指尖一划,浏览起下面的内容: 攻略人物1号:【待解锁】 攻略人物2号:【待解锁】 任务目标: 1:【待解锁】 2:维持婚约,拯救破产的唐家【新】 注意事项:【待解锁】 1-3:【读取错误】 4:不要相信其他人 看到系统屏幕的瞬间,刚才还一团乱麻的记忆逐渐清晰起来,梳理出了顺序与脉络。 现实世界中,唐梨找到了一个名为“穿越局”的地方,在一番努力过后,她顺利地获得了进入剧本世界的机会。 然而,看着面前这空空荡荡,全是口口口的破烂屏幕,唐梨忍不住道:“老实说,你们真的不是什么十八禁系统吗?” 系统:“……不是。” 唐梨冷笑:“那这大片大片的【待解锁】是怎么回事?有任何一点有用信息给我吗?有吗?” “人家穿越都是自带剧透,怎么到我这别说剧情了,连个攻略人物的名字都不知道?” “因为是SSS地狱级别剧本!” 系统激昂顿挫: “你需要靠自己的努力来攻略不同人物、解锁隐藏内容、补充未完剧情,并且完成最终任务之后,迎来这个世界的HappyEnd。” “只要能打出SSS级结局,我们穿越局将会给你提供一亿元的奖金,并且保证你和你的家人下半生衣食无忧,怎么样,心动不心动?” “天啊,好心动!” 唐梨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敲了敲墙壁。 目光顺着有些开裂的瓷砖,落在头顶的一个通风口上:螺丝附近有些锈痕,可以轻松撬开。 越是丰厚诱人的奖励,往往伴随巨大而不可预知的风险——这点,从满屏幕的【锁】字就能初见端倪。 唐梨用足尖敲了敲瓷砖地面,嗒嗒轻响:“只要触发了关键词,就可以解锁相应的内容吗?” 系统说:“没错。” “关键词啊,”唐梨思忖着,“我看到任务里有【维持婚约】,也就是说,我要和刚才那个大美女…结婚?” 唐梨说着,像是有点害羞:“第一次见面就结婚,怪不好意思的。” 过了会又问:“所以什么时候出去见我老婆?” 系统:“…………” 这也没见你不好意思啊! 这位攻略者刚才脑子还转得挺快,思路清晰有理的,怎么一提到美女就忽然就变傻了。 果然,美色误人啊!! 唐梨稍微整理一下思路后便上了楼,美女正坐在原先位置,冷漠地瞥了她一眼。 唐梨对她笑笑:“抱歉,方向感不太好,让你久等了。” 美女:“……” 唐梨在位置上坐下,手轻轻覆在合同上,声音既轻又软,跟哄猫咪似的:“请再给我几分钟可以吗,我还想再看看协议内容。” 美女不着声色地端倪她,眼中倾翻着浓酽的墨,似以冰雕琢而出的美人。 她沉默片刻后,说:“可以。” 唐梨顿时松了一口气。 她将合同翻开放到自己腿上,利用桌面遮挡着对方视线,直接毫不犹豫地翻到最尾面。 果不其然,甲方是自己的名字“唐梨”,而在乙方的位置下,早已签上了“楚迟思”三个字。 “叮咚!【攻略人物1号:楚迟思】已解锁,【任务目标】已更新,是否立刻查看?” 唐梨:“查看。” 攻略人物1号:【新】 姓名:楚迟思 身份:Mirare-In首席执行官,研发总监 分化:【待解锁】 喜爱:【待解锁】 厌恶:【待解锁】 任务目标: 1:【待解锁】 2:维持婚约,拯救破产的唐家 3:成功攻略楚迟思,迎来HappyEnd【新】 能够利用的信息…太少了。 垂落长发割下一道窄窄的影,刀刃般映在眼睛里。唐梨翻过一页合同,在系统察觉之前,又恢复成了原本那副懒散模样。 至少确认了攻略人物和未来目标。 协议可以签,但这沓文件起码有一个小指指节那么厚,哪怕只是粗略读完,估计都要花上两三个小时。 唐梨果断开口:“系统,系统!” 系统冒出来:“怎么了?” “我记性不好,你帮我把协议扫描录入文件里然后检索一下关键词——‘职责’和‘义务’。” 系统“哦”了声,一阵轻微的操作声后,唐梨面前跳出个弹框。 楚迟思做事细致到了一种恐怖的程度,所有事项罗列的仔仔细细,粗看下来,每个条款似乎都在偏向唐梨,都在迎合唐梨的需求,反而对楚迟思有些苛刻与不友好。 唐梨抬起头来。 楚迟思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细微的神情变化,不自觉的细小动作,全部都被尽数收入那漆黑、幽暗的眼底。 “这下看完了吗?” 楚迟思坐在她对面,轻轻笑了笑,“那我再稍微总结下吧:婚后约法三章,我会提供你一切生活上面的需求。与此同时,我不会对你有一丝一毫的情感。” “简单来说,我不会爱你。” 她大半个身子陷落在黑暗中,修长的手交拢着放在身前,笑得慵懒又漫不经心,似风月场中一掷千金的矜贵夫人。 让人觉得遥远,高不可攀。 楚迟思微笑着:“高兴吗?这就是你心心念念,期盼已久的婚姻。除了永远的挣扎与痛苦之外,你什么也别想得到。” 她语气是如此笃定,仿佛早就知道了选择题的答案,每一步都踏在计划之内。 下午阳光正好,咖啡与牛奶的味道弥漫。楚迟思身上有一种浅淡的香气,像是叶尖的新雪,悄悄融进皮肤里。 “我接受你的条件。” 唐梨一秒合上合同,软声说:“我也没什么别的要求,只要有饭吃就行。” “所以,我对这份合同相当满意,现在就可以签字。” 说着,唐梨抿住唇笑了笑,眼神纯良无辜,十分期待的样子:“要不咱们今天就去民政局把证给领了吧,老婆?” 楚迟思:“?” 系统:“???” 你没听见她刚说的话吗?!
8 人在读09-04 15:18
“那些烂橘子不知道这次要派下来一个什么家伙。”空旷的教室里,一个白发,戴着墨镜的池面脸非常不满地和同伴们说起了这个他周末才从自己家族得到的消息。阳光透过窗户打在他的脸上,更显肌肤白皙、莹润如玉。光 当救世主转职成高专老师后全文免费阅读_当救世主转职成高专老师后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那些烂橘子不知道这次要派下来一个什么家伙。”空旷的教室里,一个白发,戴着墨镜的池面脸非常不满地和同伴们说起了这个他周末才从自己家族得到的消息。 阳光透过窗户打在他的脸上,更显肌肤白皙、莹润如玉。光地反射隐约透出墨镜后面的一点绚丽的蓝色。 家入硝子显然对这个消息有点好奇:“是新老师吗?还有,烂橘子这个称呼不错。” 她清楚,对方虽然看上去一副不良的样子,但这个白发男生可是个实打实的天才。咒术界御三家之一的五条家的六眼神子五条悟,以一己之力打破平衡的人物。他们这一届,加上家入硝子自己,一共就三个人。每一届的高专咒术师其实都不多,一般也就三五个左右。 最后那个,一头黑发、扎着丸子头、额前留着一绺奇怪的刘海的夏油杰,在三人中对高层最不了解的。虽然已经经历过一年了,但是并没有特别大的感觉。 听到他们的话好奇地问道:“烂橘子是什么意思啊?” “烂橘子就是烂橘子啊!”五条悟双手抱在后脑勺,半点看不出对已经打响了的上课铃的尊重,“简单来说就是——无药可救。” 家入硝子赞同地点点头:“这点我同意。” 夏油杰不禁对自己未来的铁板上司也开始怀疑了,顺带连坐了那位据说是被上层派来的新老师:“那这位新老师……” “呵,老子倒要看看他是什么妖魔鬼怪。” 夏油杰带着好学生对老师基本的尊重:“悟,注意说辞。” “我的说辞怎么了?”五条悟不耐烦地道,“你不会真地什么事都要管吧。” 这时候,夜蛾正道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黑衣,身材壮硕。 “同学们,今天我们将会迎来一位新的老师。”夜蛾正道站在讲台前。 “早就知道啦,老师的消息好像比我还慢呢。”五条悟欠揍地说道。 “你给我坐好!” 夜蛾正道强忍住想要给他一拳的冲动,面色稍微有些复杂地看向门外:“羽生老师,你进来吧。” 对于这个新来的老师,夜蛾正道的心情很复杂。一方面他是上层派下来的人,让他很难不去阴谋论一些什么。但是另一方面,这个新来的老师脾气很好,完全没有上层那些人的高傲,好像就是个普通人老师。这让夜蛾正道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面对他了。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个蓝发男人走了进来,抱着几本书和一个玻璃茶杯。 他长得很好看,即使被黑框眼镜挡住大半的脸,也可以看出精致的五官和俊朗的面容。皮肤冷白,一点不显女气。 和其他人清一色的黑色制服不同,大概是因为是新来的老师,羽生老师穿的是自己的私服。外面一件黑色外套,内搭的米色高领毛衣。因为冬天寒冷,还围了条淡橘色围脖。整个人周身带着淡淡的清冷,给人一种奇异的美感。脖子上还挂着一个神秘的黑色石头,它被一根黑绳子系着,沉甸甸地自然下垂。 羽生走上讲台,不紧不慢地把手里的东西整齐地放在讲台桌上,然后自我介绍道:“我是羽生源,你们新来的通用课老师。很高兴认识大家,希望接下来的日子可以多多指教。” 中规中矩的自我介绍。 五条悟感觉这个人和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样,有些失望。于是权当这个人不存在,继续和夏油杰吵刚才没吵完的架:“你没事吧,难道是男妈妈吗?太逊了,杰。” 夏油杰拳头硬了,也顾不上讲台上的羽生源,假笑道:“悟,你是要出去打一架吗?我随时奉陪。” 虽然是在吵架,可谁也说不准这是不是他们为了逃课衍生出来的默契。反正不管怎么样,只要羽生源不说话,这节课,他们逃定了! 羽生源略微皱眉看着底下闹腾的学生,他还是想好好当一个老师的,这是第一节课,要是真把学生放跑了大半可不好。 他对付熊孩子可太有经验了,想了想,羽生源放柔了声音:“小朋友们,不要闹了,乖乖上课哦。” 家入硝子:“……” 夏油杰:“……” 五条悟:“……呕。” 面对三个学生错愕的眼神,羽生源泰然自若:“真乖,大家都是好孩子。” 管他黑猫白猫,能抓住耗子的就是好猫。 家入硝子突然“噗嗤”笑了一声,随后立刻低下头,眼里带着淡淡的笑意。她发现这个老师可能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样。接下来的日子,或许会有些乐趣了。 五条悟自认为明白高层的用心险恶了,这种幼稚园老师的教育方式,真的不是为了故意恶心他们的吗?为了打破那虚伪的面具,五条悟道:“「六眼」告诉我,你只是个普通人。” 台上的羽生源点点头:“嗯,是的。我虽然能看到咒灵,但是几乎没有咒力。” 这样的人一般会去当辅助监督,不过他却来当老师了。 这还是高专头一份。 “那你有什么资格教我们?” 夏油杰和事佬一般地开口劝说道:“悟,对长辈尊重一点。就算是弱者,也有自己的生存之道嘛。” 两个刺头。 羽生源判断道。 这一届高二只有三个学生,自认还是非常负责的羽生源当然早就看过他们的资料。不得不承认,这一届的三个人都有得天独厚的优势:治疗型反转术式拥有者家入硝子,咒灵操纵使夏油杰,六眼神子五条悟。 不过当时资料上说的是只有五条悟性格比较“活泼”,另外两个人的性格都很好。 唯一的女生家入硝子还没开口,不好做判断。 但那个夏油杰,刚才还不那么确定。不过现在羽生源敢以他见过的各种奇葩做担保,对方绝对不是什么性格好的人物。甚至他骨子里的自傲,可能不输给大家族出身的五条悟。 算了,对方愿意装成一个好孩子就让他去装,自己管这么多干什么?他只是打算当一个平平无奇的高中老师罢了。 羽生源推了下眼镜,淡淡道:“通用课就是正常学生们高中应该上的课。例如数学国文英语物理化学……乃至心理课,都统一归由我来负责。所以就叫通用课了。” 实话说他也觉得有点离谱,一个高专竟然连一门正常的科目都没有。他们难道想培养出一群只会消灭咒灵的文盲吗?不过……羽生源想想那群人的嘴脸,觉得他们还真有可能是这么想的。毕竟只有愚蠢,才便于掌控。 这话显然让除了对高专不太了解的夏油杰之外的其他两人都露出惊讶的表情。 五条悟讥讽道:“那群烂橘子竟然还能想起这种事情?怕不是为了把你塞进来随便找的借口吧?”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的确是这样。 尽管知道一些内幕,但是羽生源丝毫没有心虚,平静地回复对方的质疑:“上司怎么想的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会做好我应该做的。” 五条悟勾了勾嘴角,举起手来:“老师,你那眼镜是平光镜吧?既然眼睛没问题,为什么要戴眼镜呢?” 挑刺哪需要理由,他就是想挑刺。 令人没想到的是,羽生源竟然直接把自己的眼镜摘了下来。能稍微遮挡视线的眼镜后面,是一双金色的眸子。 那种金色是半透明的,澄澈又耀眼,是直抵人心的惊艳。和没有生机的黄金不太一样,这双眼睛更像是将海边日出时分的光与雾尽数收入眼中,才渲染出那般绚丽的颜色。 紧盯着他的三个学生不约而同地愣了一下。 羽生源擦了擦眼镜,重新把它戴上,随后解释道:“这副眼镜只是为了遮挡一下视线,不让大家盯着我的眼睛看的罢了。” 这种伪装方法还是他跟一个小朋友学的,简简单单的黑框眼镜,就能掩盖住面部大部分特征,甚至让熟悉的人也认不出来。的确有些神奇。 五条悟稍微有些不满地鼓了鼓腮帮子,一时间想不到什么作妖的办法了。 夏油杰又是打圆场的那个:“老师,我记得您今天的上课时间不多来着。” 事实上因为是第一次上课,夜蛾老师好像只给他留了十分钟的时间。现在已经过的差不多了。 羽生源游刃有余的笑了下,拍拍自己抱过来的三本书,挨个发下去。 “这三本是你们接下来要背的英语单词。其他的科目更多是需要理解,但是英语大部分只需要背就行了。下节英语课我会在前三十个单词里面随机听写十个,计入期末成绩。” 家入硝子还从没有亲身经历过这么正常的课堂,新奇地翻开书,看着里面的单词。她对背单词并不排斥,反而因为很少经历,还难得的有点跃跃欲试。 夏油杰原本就是正常学生,不过是因为被发现了咒术师天赋,才被临时拉来高专。所以他对背单词并不陌生,也表现的很熟练。 五条悟就不一样了,翻都没翻开看一眼,直接把书往外一推,嫌弃溢于言表。就好像他给的不是英语书,而是什么毒药一样。 羽生源没做什么表示,只是在拿着茶杯走到门口的时候转头看着三位学生,嘴角微微勾起。 “对了,期末成绩不合格是要留级的。希望我不会在下一届学生们的课堂上见到你们。” 留级? 五条悟气笑了,从出生到现在他还没听过这种威胁。 他单方面决定——自己和这个新老师杠上了!
288 人在读10-09 14:45
[欢迎来到南星卫视联合美天影业出品的恋爱综艺《恋爱的讯号》!一个月的恋爱游戏即将拉开序幕。海边别墅、荒岛探险、卡司阵容、绝妙风景等等应有尽有!明晚七点半,全网在线直播,我们不见不散!]伴随着浑厚的 和直男大佬上恋综后他弯了全文免费阅读_和直男大佬上恋综后他弯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欢迎来到南星卫视联合美天影业出品的恋爱综艺《恋爱的讯号》!一个月的恋爱游戏即将拉开序幕。海边别墅、荒岛探险、卡司阵容、绝妙风景等等应有尽有!明晚七点半,全网在线直播,我们不见不散!] 伴随着浑厚的广告音,镜头缓缓前移,一幕幕美景呈现在观众视野。 辽阔远大的海浪袭卷着沙滩。 幽静的雨林小径、藤蔓缠绕的丛林、部落生存的遗迹、岩石海峡等原始美景令观众目酣神醉,身陷其境。 《恋爱的讯号》作为南星卫视年度巨献,未播先火,一溜单身当红小花小生倾情加盟,节目组更是提前一天在全网造势,抢先各大直播平台登陆,让观众和粉丝们一睹节目录制现场真容。 尽管还未开始直播,直播间在线人数已经突破200w,弹幕数量越滚越多。 [节目组真是下血本了。除了参加的明星嘉宾,居然还请了影帝影后当观众现场聊天,这跟参与录制几乎没区别了。] [恋爱嘉宾需要单身,那几位重量级大咖除了沈影帝都成家了。] [期待我的小墙头参加综艺~不过我听说,这次阵容除了有明星,还有几位素人。] [恋综有素人参加老传统了。期待这季整体颜值高一点吧,否则真的磕不动。] “这就是阿降要参加的综艺?” 苏州的古镇,古色古香,惬意舒适。刚下完雨的缘故,整座小镇蒙上一层水墨,房檐墨重,流水墨轻。 林音辞拿着小梭穿梭于缂丝画中,温柔地等待凌霜降的回答。 书桌上残留着水墨画的毛笔和墨,凌霜降正在收拾。他的背影清瘦如竹,宽松的衬衫白裤虽略显简单,但难掩出挑的气质。 “对,就是那个综艺。” 凌霜降抬起头桃花眼微微浅笑,眼角缀着一颗黑痣,清绝明艳。 林音辞问他:“这次录制综艺结束后,阿降就直接去滨潭市的新经纪公司了吗?” 凌霜降抱着宣纸:“还不太清楚,如果有时间,我回家一趟。” 宣纸放在柜顶,凌霜降需要轻轻垫脚才可以够到。他身子薄,抬臂时白衬衫向上滑动,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腰身。 裤腿朝上滑去,漂亮纤细的脚踝显露,阳光下皮肤细致如美瓷。 闷热的天气,稍微动两下身上便出了一些细密的汗。凌霜降专注整理书柜,转眼的功夫,眼窝、唇瓣、眉梢、腰窝处的细汗悄然滑落,眼眶蒙上一层湿热的雾气。 “你还记不记得你爷爷给你定下的娃娃亲?”林音辞挑着绣线,忽然打趣:“算着时间,那孩子大概28岁了。那天我听你奶奶提起这件事,说他们家族现在挺有名。” 这桩娃娃亲,凌霜降知道。是他还在林音辞肚子里定下的。据说他的爷爷和对方爷爷是过命的战友,为了亲上加亲,双方约定一个娃娃亲。 当时林音辞怀凌霜降时,各种迹象表明都是女孩儿,两家也就愉快地定下了。 随着爷爷的去世,这桩娃娃亲不再被提起,凌霜降也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况且凌霜降是gay,对方未必是,这娃娃亲也就更离谱了。 “既然是豪门,肯定要门当户对,说不定人家孩子都打酱油了。”凌霜降着手收拾行李,开着玩笑。 林音辞笑着道:“听说滨潭市中心的房价10w一平,你以后如果在那里住,还是买套房子安心些。咱们家光储藏室那几副缂丝画,也够你在滨城买套别墅。等你定下来,妈把它们卖了。” “乖,不许卖,那些都是珍宝。”凌霜降敛起明艳的笑,松开挽起的袖口将手腕遮住,提着行李道:“还是留着吧。” 凌霜降今年22岁,刚刚大学毕业,所修专业是美术鉴赏。毕业时无数公司offer纷至沓来,但权衡再三,他还是回到了从小生长到大的古镇。 他的妈妈林音辞是家族非遗工艺缂丝的第九代传人,早些年祖上专为皇家御用,缝制龙袍,但到第七代时,工业化发展迅速,家族逐渐由兴衰走向落寞。缂丝虽列入第一批非遗,但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为了母亲手艺的传承,让缂丝被大众所熟知,凌霜降准备凑钱开办织造设计公司,这样既可以发挥他的美术特长,又可以让林音辞教授技艺,一举两得。 现在新媒体流量的风刮得漫天遍野,创业之初,他打算利用短视频等平台宣传缂丝工艺。 但这件事说难也难。 有流量的账号从宣发到运营都需要专业的团队,他并不了解。正当他准备筹集员工时,经纪人李曼找到他,希望他能考虑签约华泰影业。 经纪人之所以能认识他,也是有缘由的。 他,凌霜降,曾经是家喻户晓的小童星,一部《妈妈我最爱你》电影红遍全国,家喻户晓。 当时年仅6岁的他一年之内拿下十多个国民代言,电视上到处都是他的身影。 就当大家都以为这位前途无量的小童星会在演艺之路求学深造时,他忽然回归学业家庭,从此在公众视野销声匿迹。 消失的原因并不特殊,纯粹是凌霜降觉得娱乐圈竞争激烈,性子又慢,喜欢慢节奏的生活。 收到橄榄枝后,凌霜降最初以想成立新媒体账号和公司的事情拒绝,谁知李曼从容表示公司可以为他提供支持,并劝说他可以利用自己的知名度宣传缂丝工艺。 思来想去,凌霜降答应,并接受李曼的条件,和经纪公司签订五年经纪约。 一切都敲定,李曼给他发来这档恋综的台本和流程,并告知他一件重要的事。 由于他在这档恋综知名度最低,所以需要接受节目组给他的特殊身份。 至于是什么身份,暂时保密。 对此,凌霜降本人并不介意。 他从小性子就佛,一直处于随遇而安的态度,这次签约公司也只是为了利用流量宣传缂丝工艺,时机成熟后便还可以依照小时候那般,慢慢淡出娱乐圈。 不久,凌霜降跟林音辞告别,前往海岛录制。飞机上,他的座位靠窗,摘下帽子,半阖着眼睛小憩。 窗户的光线很足,落在他的睫毛上,在脸上洒下浓密的阴影。 靠着睡觉实在不舒服,他睁开眼睛又闭上,索性最后慵懒地翻阅杂志。 这时,隔壁传来异动,一张带有号码的纸条被传来。他偏头望去,发现一个模样漂亮清纯的女生正期待看着他。 凌霜降微微一颦,摘下口罩,轻车熟路地表示自己喜欢男生。 看见凌霜降的全貌,女生又惊又喜,连连点头表示歉意,随后转头跟旁边的朋友兴奋地比划着什么。 对于类似告白,他从小到大接到过无数次。如果是女生,他会温柔地表示自己喜欢男孩子。如果遇到男生,他会委婉表示对方不是他的菜。 曾经,他被一名男生整整追求两年。 对方温柔帅气,是学校出名的校草。但到最后,凌霜降也没答应。 男生问了他很多次,他究竟喜欢什么类型,凌霜降认真想了想,终究还是委婉表示没有具体的要求。 他觉得,这件事是个很玄学的东西。 况且,那位男生交过几任女朋友,喜欢他也只是可能图新鲜,并不是gay。 飞机落地,随行接他的工作人员是个小姑娘,对他友善又照顾。 坐在车窗旁,凌霜降左耳戴着的那颗宝蓝色钻石耳钉,泛着白亮的光。 纵使他倚着座位放松看着窗外,仍然体态端正优雅,纤细优越的脖颈和锁骨很难不引人注目。 纵使他只露出一双眼睛,也足以勾人摄魄。 姑娘望着他,语气关切:“闷不闷?你可以摘下口罩,没有狗仔。” “谢谢。”意识到对方误会了,凌霜降微微一颦,单手摘下口罩:“我过敏源多,戴口罩习惯了。” 小姑娘明显呼吸一窒,看红了脸。 果然和她猜的一样,凌霜降本人很漂亮。 这种漂亮并非那种浅薄的皮相精致,而是来自于骨相,正宗的大美人。 稀奇的是,虽然他是男生,但漂亮成这样并不女气,反而带着男生独有的英气和精致。 “原来是这样。”姑娘害羞笑了笑,“我这里有薄的口罩,你需要吗?” 不想破坏别人的好意,凌霜降慵懒勾起眼尾,朝她歪头勾笑:“谢谢。” 姑娘红着脸:“不客气。” — 录播厅,嘉宾们已经到齐五人,三女两男,正坐在客厅聊天。 网络直播间,则滚动着粉丝们对他们的介绍。一般为了更好嗑恋综,大家会根据嘉宾到来的先后顺序命名女一、男一。 这次,已经有五位嘉宾身份揭晓。 女一,温暧,当红古偶小花,23岁。 女二,乔伊,流量女团top,22岁。 女三,黄珊,新晋电影新人,23岁。 男一,沈珂,当红小生,22岁。 男二,白新煜,男团偶像,24岁。 同一时刻,凌霜降出现在海岛。负责直播的主镜头,开始转播。 推着行李箱,他漫步在岩石小路上,周围风景怡人,空气湿度略高,弥漫着淡淡的海水味道。 镜头仅仅照到他的手,弹幕已经开始热烈讨论。 [哇,这就是那位素人小哥哥吗?] [看不见脸,但身材和衣品还不错。] [这手真漂亮,爱了爱了。] 镜头缓缓上移,弹幕停顿几秒,瞬间轰炸。 [卧槽,好漂亮的男三小哥哥。] [这五官,这眼睛,这勾人的黑痣!大美人啊啊啊!] [这是素人?你家素人长这样?] [哪家的练习生吧?我不信素人小哥哥能长成这样。] [一分钟!我要这个小哥哥的全部资料!] 登上台阶,凌霜降轻轻推开别墅门,里面正在聊天的几位明星纷纷望来。 “大家好,我叫凌霜降。” 他扶着行李箱,散漫挥手微笑。 嘉宾五人愣了愣,目光不约而同落在凌霜降的脸上。 [额,是我的幻觉吗?沈珂好像看愣了。] [嘶,沈珂怎么跟看见心动女嘉宾似的。] [笑死了,非静止画面。] [沈珂好歹也是当红流量,有点不争气啊!] “你好。”身高185的沈珂立刻站起来,急匆匆走过去跟凌霜降打招呼,“沉不沉,需要我帮你拿吗?” 凌霜降颔首:“谢谢,不沉。我自己来。”仅仅与沈珂对视一眼,他收回视线,推着行李箱来到沙发旁。 沈珂,就是那个追求他两年的同学。 想不到四年没见,沈珂当明星了。 温暧望着凌霜降,细声细语:“霜降?你是在霜降这天出生的吗?” 凌霜降浅笑:“对。” 沈珂失魂落魄坐在凌霜降对面,定定看着他。 这时导演卖着关子提醒:“最后两名嘉宾到了,我需要跟大家提前说一下他们的相关情况。两位都是男士,其中一位是商业精英,身价十亿。” [我去,节目组太会了吧?这么优质的素人?] [霸道总裁vs小明星?爱了爱了。] [我飘了,我开始幻想我也能碰见霸道总裁了!] 在座的三位女嘉宾神色微不可察地闪了闪,矜持而坐,继续维持着得体的笑容。 见期待效果拉满,导演继续说:“另外一位男嘉宾,身家千亿。” “身价千亿?”几乎所有人不约而同惊呼起来,温暧更是露出错愕的表情,纤细漂亮手指捂着嘴:“几千亿身家?” 白新煜微蹙着眉,颇有质问的意思:“千亿身价?这在国内应该算是知名大富豪吧?” 导演微笑:“是的。但根据节目组规定,这两位谁是千亿身价暂时不会揭晓,而且初期与大家相处会采用化名。” [太会玩了吧。] [我想请问,千亿身价为什么会来参加综艺?] [一个十亿,一个千亿,其实我要哪个都可以。] [真霸道总裁,如果能和他牵手成功,算是嫁入豪门了吧。] [国内千亿身家俱乐部屈指可数,我估计大家很快能扒出来。] 面对这个重磅消息,凌霜降并不感冒,只是有些好奇,在场的哪位是弯的。 这种恋综对于同性向嘉宾来说,可选择的机会少之又少,毕竟不可能所有男嘉宾都喜欢男生。 他正微微打量着白新煜时,视线在半空中与沈珂触碰。 他从容望向别处,却惹得沈珂紧张起来。 镜头下,五十米外的缓缓走来两名身材高挑的男士。其中左边稍微高一些的男士正在接听电话。 “公司的事情暂时交给副总,你专心答辩别惹祸,那桩娃娃亲就交给你了。” 说话的人嗓音低沉清冷,五官无可挑剔的英俊。当他抬头的一刻,带着说不出的凌人气势,狭长微扬的眼尾极富有攻击性。 纵使在镜头里,189的身高依然让压迫扑面而来。 [我靠,左边的高个子男士好A啊!] [黑衬衫都藏不住的人鱼线和腹肌,那臂肌、那长腿、那眼神!我不行了,这季都是什么神仙素人嘉宾!] [右边那个也不错,气质温柔,文质彬彬的。] [啊啊啊,哪个是千亿身价?盲猜一波右边,感觉浑身上下都是大牌。] [左边虽然简单的衬衫黑裤,但越有钱越低调不是吗?] 望着不远处的镜头,谢妄将撂下手机,单手插在口袋里准备录制节目。 原本,他今天应该在飞往欧洲谈合同的路上,但他的便宜弟弟谢临,不久前喝醉酒和人打赌夸下海口,签订了恋爱综艺的合同,酒醒后后悔不及。谢临本想用钱摆平,但综艺赞助商之一是他好哥们,临时开溜太不够意思,只能顶着头皮参加。 谢临现在大四,马上毕业。毕设答辩忙得焦头烂额根本没时间,无奈厚着脸皮根据节目组对嘉宾的要求,请谢妄救场。 按照以前,谢妄听到这件事只会赏谢临两脚,但这次谢临以一个非常诱人的条件跟他交换。 谢临替他与那个娃娃亲对象见面。 说来这个娃娃亲也可笑。 当年,谢妄爷爷和对方爷爷是过命的交情,为了亲上加亲,两人约定要当亲家。 当时,谢家有两位小少爷,大少爷谢妄6岁,小少爷谢临1岁。 对方儿儿媳又在那时怀孕,一切迹象表明是个女孩儿。 于是两位老人凭借经验,订下这门娃娃亲。 可三个月后,生出来的是名男孩儿。 长大后的谢妄谢临听说这件事后,以为就这么算了,可谢老最近忽然提起,还选中谢妄要去登门拜访。 谢妄虽然恐同,但并不歧视同性恋,可他实在不能接受跟一个男孩子相亲。尤其他的发小连续被几任同性恋人劈腿后。 所以面对谢临诱人的条件,他答应了。 随着身边的齐豫走进别墅客厅,里侧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向他投来。 谢妄迈着长腿朝众人微微颔首,沉默坐在沙发上,交叠双腿。 一时之间,气氛安静。 待收到齐豫让他先介绍的讯号后,他声音清冷:“28岁,直男,喜欢女生。” 强大的气场让现场气氛安静下来。 谢妄慢悠悠望着对面的人,最后视线停在凌霜降脸上。 这男生还挺好看。 与此同时,凌霜降朝谢妄慵懒一笑。 这个人是他的菜,可惜是直男。
23 人在读10-27 16:58
玉川最北境。夏至,突如其来下了场大雪。横穿整个「此地无银城」的玉川被冻上薄薄一层冰,城中层楼叠榭,屋檐隐于皑皑白雪中,同雪缎似的玉川水相融,宛如冰冻江面的裂纹。城门口,夜色已深,来往的人越 反派修为尽失后全文免费阅读_反派修为尽失后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玉川最北境。 夏至,突如其来下了场大雪。 横穿整个「此地无银城」的玉川被冻上薄薄一层冰,城中层楼叠榭,屋檐隐于皑皑白雪中,同雪缎似的玉川水相融,宛如冰冻江面的裂纹。 城门口,夜色已深,来往的人越来越少。 数十个惩赦院修士排查了一整日进入城中的人,好不容易松懈下来,冒着雪在那三五成群地闲侃。 “今年这雪也太古怪了些,八成又是雪祸,真是晦气。” “管他什么祸,咱们只要早一日抓到那姓奚的,自然也就能不在这儿挨冻了。” “奚将阑真他娘的是个大祸害!啐!” 众人骂人的话五花八门。 旁边捧着热茶的少年好奇道:“师父,奚将阑不是修为全无了吗,搜捕一个废人,哪里用得着这般兴师动众?” 师父靠在墙上抽着烟袋,横他一眼:“……能让獬豸宗搜遍十三州也没找到丝毫蛛丝马迹的废人?” 少年讷讷道:“可不都说他已修为尽失?” “当年奚家执掌三州,家大业大,留给他几样能隐藏身形容貌的法器也不稀奇。”师父道。 少年茶差点抖洒了:“那岂不是他在咱们眼皮子底下晃也发现不了?那要找到猴年马月去?” “你倒是会瞎操心。”师父乐了,“明日獬豸宗的大人会过来搜查,到时候就没咱们什么事了。” 少年这才放下心来。 正说着话,一个戴着幂篱的男人拎灯从雪中而来。 暖黄烛光映着鹅毛大雪,好似一只只扑火的飞蛾,被漆黑裾袍横扫四散。 那人气势冷而阴沉,好似深更半夜来取人性命的勾魂使。 刚刚放松下来的几人立刻警惕,横刀拦下。 “站住!惩赦院执令——你的户籍鱼符呢?” 戴幂篱的男人并不说话,只是轻轻用剑柄撩开幂篱一角,露出宽袖处的獬豸宗神兽金织暗纹来。 众人当即一震,后退半步恭敬行礼。 “原来是獬豸宗的大人。” 獬豸宗,执掌十三州刑罚,更是关押穷凶恶极罪犯的牢狱,数十年来但凡入獬豸宗的罪犯,几乎没有人活着出来的。 ——所以又被称为“鬼门关”。 惩赦院的人没想到獬豸宗这么快就到了,相互对视一眼。 方才那个抽烟袋的修士上前,恭敬道:“大人应当是为奚将阑之事而来吧?惩赦院院长已等候多时,夜色已深,我带您过去。” 男人撩开一半幂篱,露出半张冷漠威严的面容。 他唇未动,声音却响起。 “不必。” 那修士一僵,反应过来时后背瞬间出了一身冷汗。 “盛、盛盛宗主?” 獬豸宗来的人竟然是盛焦?! 整个十三州,没有人不知道中州獬豸宗宗主盛焦的名号——他执掌世间刑罚惩赦,奉公守正,是堪比天道的存在。 众人皆惊。 獬豸宗宗主盛焦这个名字太有威慑力,根本不是他们能拦的,当即连户籍鱼符都没查,恭恭敬敬将大门打开。 盛焦身形如寒霜利剑,裾袍于鹅雪翻飞,缓步走入城中。 众人呆怔看着他的背影,好半天才重重吐出一口气来。 方才所有人都低着头不敢直视盛焦,倒是那个面容稚嫩的少年初生牛犊不怕虎,大着胆子瞥了一眼。 他注视着盛焦消失在黑暗中,神色间有些茫然。 獬豸宗宗主盛焦…… 恍如山巅雪的仙君,肩上为何会露出一只猫爪? *** 长街上全是雪。 盛焦应该是第一次来这等偏僻之城,却轻车熟路地绕过一条条错综复杂的街道。 「此地无银城」的街道长巷都是用钱来命名,很快,他走到一条名为「没奈何」的巷口,缓步走了进去。 一只黑猫不知何时出现,站在他肩上,喵口吐人言。 “奚将阑,整个十三州我就从没见过有谁的胆子能比你大——连盛焦你都敢冒充,就不怕被发现吗?” 巷口的灯许是要燃尽了,轰的一声燃起最后的烛火。 很快替代的烛油被自动灌入烛台中,火焰明明灭灭两下,再次亮起来。 烛光倾洒在幽巷中,男人身上的黑色幂篱像是潮水似的飞快退散,缓缓露出一个纤瘦的人形。 刚才“盛焦”那张人人畏惧的脸竟然像是摘下画皮般,全然变了模样。 ——赫然是整个十三州都在追捕的奚将阑。 他像是病了许久,眉眼骨相本是艳丽之相,却因病弱平添几分颓靡,泼墨长发披散而下,裹着几片雪瓣。 奚将阑懒洋洋道:“不然你以为我这六年是怎么东躲西藏活下来的?胆子不够大,我早就死了八百回。” “呸!”黑猫骂,“你这次出城做什么去了?惩赦院到处搜人,你都不怕的吗?” “去其他城寻一味药。” 奚将阑淡淡回答,他好像天生不知道害怕是什么,不紧不慢地溜达过幽长街巷。 拐角的糕点铺传出阵阵香甜。 十一二岁的白衣少女坐在门槛上赏雪,细白手指微微一抬,雪花像是遇着风旋,在她掌心萦绕飞个不停。 一只乌鸦扑扇翅膀落到屋檐上,将动得结结实实的冰凌震落。 奚将阑眼疾手快用手一挡,将锋利的倒悬冰凌打开。 少女惊得“呀”了一声,看清他后,高兴道:“兰哥哥回来啦!” “怎么这么晚了还在看铺子,你爹呢?”奚将阑抬手用骨节分明的五指随意一拢墨发,弯着腰注视着摊位上的糕点。 少女咯咯笑着:“爹爹赌去啦。” 奚将阑也跟着笑,抬手在她眉心轻轻一点:“傻姑娘,你知道赌是什么意思吗还笑?就你爹那脾气,迟早有一天把你也赌输出去。” 少女心大得要命,高高兴兴拿了两张油纸:“不会的——兰哥哥,还要桂花糕吗?” 奚将阑点头。 少女熟练地拿了张油纸,包了几块桂花水晶糕、桂花糖递给他。 “记账吗?” 奚将阑吃了口桂花糕,含糊道:“记记记。” 少女笑得不停。 奚将阑一个有手有脚的大男人平白吃人家糕点,也不觉得害臊,少女闲侃几句,溜达着撑着伞继续往巷里走。 少女继续坐在门槛等爹回家,她下意识摊开五指,雪花轻柔落在掌心——方才那股无形的小风旋竟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 她疑惑地歪了歪头。 黑猫从奚将阑后颈冒出个脑袋来,翻了个白眼。 “你刚才没听到吗,明日獬豸宗的人会过来重新搜查户籍鱼符,到时你又要怎么办?” 奚将阑这些年东躲西藏,很有经验,他轻轻舔了舔唇角的糕点渣,羽睫垂下时露出眼皮一点灼眼的红痣。 “只要獬豸宗来的人不是盛焦,我就暂时死不了。” 盛焦现在身份尊贵,常年坐镇獬豸宗,哪里会有时间来这种穷乡僻壤转悠? 奚将阑有恃无恐。 黑猫听奚将阑话头不太对:“我一直都很想问,你和盛焦有什么旧仇吗?” 奚将阑已经走到巷尾将门轻轻打开,举手投足皆是世家常年养出来的尊贵,和那破破烂烂的医馆铺子格格不入。 “旧仇啊?” 他歪歪头,认真想了一会,突然笑了。 “欺骗了盛宗主的感情……” 黑猫一愣。 奚将阑的笑容全是恶趣得逞的狡黠:“……算仇吗?” 黑猫:“……”
68 人在读04-28 01:08
傍晚,王子烨给薛停云打电话,没打通,猜测这人大概是还在实验室里,手机带不进去。他改为发了条微信,告知薛停云:晚上女制片人请客,你自己吃晚饭,不要等我。饭桌上浅谈了一个电视剧新项目,原著是大IP 有丝热爱全文免费阅读_有丝热爱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傍晚,王子烨给薛停云打电话,没打通,猜测这人大概是还在实验室里,手机带不进去。 他改为发了条微信,告知薛停云:晚上女制片人请客,你自己吃晚饭,不要等我。 饭桌上浅谈了一个电视剧新项目,原著是大IP,制片人说改编剧本已经送去评级了,平台的人透口风说有希望评到S+。 王子烨的经纪人也很希望王子烨能出演这剧,毕竟“是个好饼”,就算成不了爆款,保底播放量也不会太差。 双方相谈甚欢,在祥和的氛围里结束了这次饭局。 薛停云半躺在沙发上玩iPad,听到指纹锁开门的声音,抬头看了一眼,视线挪回到屏幕上,问:“这么早?喝酒了吗?怎么回来的?我看车钥匙还在家。” 王子烨换鞋的时候看了沙发方向好几次,口中答道:“没喝酒,以为要喝就没开车,制片人安排了车。” 他倒了杯水,边喝水边走到沙发前,像是想看薛停云在玩什么,薛停云把屏幕给他看,是在追更国内漫画家的连载作品。 “这个不是停更了吗?我记得你好像说作者焦虑症,说要休息了。”王子烨在沙发上坐下,翘着腿,扥了扥自己的裤脚,今天出门和大佬吃饭,听经纪人的话换了一身大牌衣服。 “今天刚复更,”薛停云无聊地划拉着屏幕,道,“说是调整好心情了,我看没有,画得不怎么样,我都感觉皮下换人了。” 王子烨不看漫画,给同为文艺工作者的漫画家开脱道:“人家刚恢复更新,可能状态没找到,多更几次找找手感就好了。你晚饭吃了什么?” 薛停云道:“外卖。” “我采访你一哈,”王子烨从桌上拿了电视遥控过来,放在薛停云下巴处,道,“你一个搞微生物研究的专家,外卖比我吃得都勤,在食品卫生方面,就没心理障碍吗?” 薛停云被遥控杵得脑袋向后仰,只能笑着扭开脸去,把平板丢一边,说:“想开点就好了,我总不能去无菌环境里生活,不干不净吃了没病。我也采访你一下,资本家请客吃什么龙肝凤髓了?”他把遥控抢过来,依样画葫芦地杵在王子烨下巴上。 王子烨仰着脸,大声答薛记者问:“没吃饱,川菜,知道的是制片人好心请客,不知道的以为她故意整我。” 说起来这位初见的女制片人,确实是一片好心,考虑到他是四川人,才特意选了家川味馆子,谁能想到他一个川娃子不吃辣,他又不好拂人面子,硬着头皮挑着吃了几筷子。出门时饥肠辘辘,到地方对着一桌子美食但都不能吃,饥肠更辘辘地回了家。 “点个夜宵,我陪你一起再吃点?”薛停云道。 “不了,当减肥,估计快进组了。”王子烨补充道,“不单是因为辣,听他们聊我即将要去演的这剧本,越听越绝望,吃不下去。” 薛停云道:“什么剧?怎么绝望法?” 王子烨道:“女主是位刚飞升的仙女,我要演的男主,是四海八荒唯我独尊的仙尊大人……” “住嘴。”薛停云道,“不想听了。” 两人两脸木然了三秒,薛停云终于提起:“这衣服,怎么没见你穿过?” 王子烨噔一下站起来,逮着机会好好展示了下这身衣服,道:“这身套装六万八,我疯了么我天天穿?” 薛停云自上而下地看他,又自下而上地看他,巡回了足有三四遍,道:“挺好看的。” 王子烨揣着衣兜,侧过身,又掏出手来,再侧过另一边,然后又背面,回眸,最后正面收尾,活像给杂志拍了一组写真,谦虚道:“还行吧。” “眼花了。”薛停云道,“过来坐下。” 王子烨回沙发边坐了,比刚才的位置离薛停云近了不少。 两人几乎挨着,直视前方。 要是他俩会读心,读完对方以后得到的结果必定是:搞黄色怎么还要抄我,你不会自己搞吗? 就是说,两人心里此时浮想联翩的一些小事,除了攻受互换,一模、一样。 王子烨在心里打算了下,假装很随意地,把手搭在薛停云腿上,薛停云比他还随意似的,把自己的手按在他手上,他忙把手抽出来,重新覆在薛停云手背上,薛停云也抽出来再覆盖他的手,两人盖来盖去几个回合,纷纷急了,王子烨率先动了嘴,薛停云冷不防被亲住,懊悔错失先机,亡羊补牢地使出了干柴烈火小擒拿,手臂一捞,小腿一钩,把王子烨压倒在沙发上。 轮到王子烨懊恼,怎么关键时刻忘了,谁先使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谁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先亲一会儿再说。 于是亲了片刻。 薛停云感觉沙发狭窄,行动受限,提议道:“床上好点?你觉得呢?” “我……”王子烨刚一张嘴,也不知道是被亲得呛着了还是川菜辣度持久,他喉咙有点哑了。 薛停云:“?” 王子烨当机立断:“宝鹃,我的嗓子……” 薛宝鹃惊道:“小主,那还能叫出来吗?静音模式可差点儿意思。” 王陵容喜道:“我攻你不就行了!” 僵持一秒,这个双1家庭决定按照老规矩,猜丁壳,来决定今日谁攻谁受。 论两个1要怎么谈恋爱之前,不如先来说说两个1是怎么就谈起了恋爱。 双1之一薛停云,他的妈妈是位老演员,在话剧院工作,有编制,享专项津贴,前两年接受熟人的友情邀约,到一部电影里客串男主角的妈妈,薛停云因此机缘巧合,去过这剧组一两次,认识了扮演男主的年轻演员。 插播一句,这位年轻演员可不是王子烨,他得先往后稍稍。 说回年轻演员,姓简,还在电影学院上学,剧组人都叫他“小简”,小简是位纯真可爱的大男孩,傻白甜还很帅的小0一枚。其人长相和性格,都准确狙击在了薛停云的择偶审美上。 当时在攻读博士的薛停云,本来一心打算刻苦求学,以后再想恋爱的问题,可缘分这东西,显然是需要非常珍惜的,错过也许就很难再遇到,如此一想还有点魔怔,他单身二十五年,仿佛本来就是为了等到这样一个小可爱。思来想去,他主动向小简表达了心意。 结果,被对方礼貌地拒绝了,并表示已经有男朋友了。薛停云大失所望,但也只得礼貌表示没关系,祝你们幸福。 大半年后,这部电影首映式,投资方很舍得花钱,搞得声势浩大,除了请主要演员到场,还请了不少文艺界的新老红人。薛停云答辩完了,闲着没事,陪他妈妈去了现场,又见到了小简,心中多少还是有那么点遗憾,不过也只一点而已。 就在这场首映礼上,他遇到了王子烨。 王子烨当时比小简要更红一些,两人都是年轻活泼还帅气的男演员,同龄小生之间往往是竞品关系,按说是不会来给这部电影捧场才对。 他确实不是片方请来的,而是应小简的邀约而来,两人在电影学院是同班同学,还是同寝室室友,关系非常好,不是一般的好。 薛停云冷眼看去,这俩人在首映式偌大一个场馆里,何至于这么如胶似漆?形影不离? 起初他还怀疑,莫非王子烨就是小简的正牌男朋友? 缘分这事,确实奇妙。薛停云这边是表白被拒,王子烨那边是偷偷暗恋同窗室友,还不如薛停云,起码薛停云敢表白,他则只敢伪装直男,把对小简的少男心事死死藏着,不敢叫人看见。 薛停云看了半天,明白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他当时的心态也是说不清的邪性,当面拆穿第一次见的王子烨:“你是不是喜欢小简?” 王子烨惊得险些原地昏厥,口不择言如同自首地说道:“你你你怎么知道的?”明明一直就藏得很好。 薛停云自我吹嘘道:“我的眼睛就是显微镜。” 王子烨如同霜打了的茄子,也不好意思和小简如胶似漆形影不离了。 两个人情场失意,都没了戏,非常郁闷的两个1。干巴巴互相看了半天,忽又共情起来了,王子烨说:“有空请你吃个饭。” 薛停云开口道:“等会儿散场就有空。” 王子烨只是客气,登时无语:“你很闲吗?” 薛停云道:“确实,刚答辩完。” “啊?”大三在读的王子烨怀疑地问道,“你才只比我高一届吗?” 已经26岁的薛停云答道:“博士答辩。” 王子烨:“………………………………哇。” 薛停云:“?” 本科在读但其实只有内娱演员平均文化水平约等于文盲的王子烨,有着非常严重的学霸崇拜症。 他本来还觉得有点可怜、有点讨厌的薛停云,这一秒,在他眼里金光闪闪,非常高大。 之后两人没事就一起玩,聊聊天打打游戏,吃吃饭吹吹牛逼,偶尔还会暗戳戳diss下小简的正牌老攻,互相吹捧一下“我觉得你比他对象可强多了!他哪里都好就是眼光太差!” 后来不知道怎么气氛走向越来越不对,话说着说着突然安静起来,空气里弥漫了暧昧的味道。 两个人都没谈过恋爱,哪里知道同性恋和异性恋有一点是共通的的,男女之间没有纯粹的友情,很多女的觉得有,那是因为她们没长丁丁,怎么知道长丁丁的生物天生脑子里就没法纯粹,两个长了丁丁的gay之间,那可当不了朋友。 他俩先前不懂这道理,这时候模模糊糊感觉不太对。感觉不对倒不是懂了什么道理,而是深深地迷惑了起来: 他长得挺帅。 人也不错。 各方面都挺好。 可他也……是……个……1……啊。 这不就是玩乐高拿错了积木——插、不、进、去。 两个人还是隔三差五见见面,天不聊了,牛不吹了,大眼瞪大眼,帅脸对帅脸,如此诡异地相处了好几次以后,薛停云先告了白。
86 人在读04-27 23:16
01.一粒白白胖胖,圆圆滚滚,泛着莹白光芒的小鸟蛋,安静地躺在霍云延的掌心里。这是霍云延刚到手的新宠,一粒只有小指头大小的金丝雀蛋蛋,他花大价钱精挑细选出来的小宝贝。“这么小……真的能 小羽毛全文免费阅读_小羽毛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01. 一粒白白胖胖,圆圆滚滚,泛着莹白光芒的小鸟蛋,安静地躺在霍云延的掌心里。 这是霍云延刚到手的新宠,一粒只有小指头大小的金丝雀蛋蛋,他花大价钱精挑细选出来的小宝贝。 “这么小……真的能孵出金丝雀来?”和霍云延的手对比,这颗蛋真的太小了,他托着蛋的手根本不敢乱动。 护送鸟蛋过来的人奉承道:“霍总,您还不相信自己的眼光吗?这可是您千挑万选才甄选出来的极品!我保证这颗蛋一定能孵出品相最完美,歌声最嘹亮的一等金丝雀!以后天天给您唱歌解闷儿。” 这些没有营养的话,难免让人听着腻味。 既然蛋已经送到了,霍云延干脆挥手送客:“行,这一趟麻烦了。”而他的另一只手依然不敢乱动,生怕动一动小鸟蛋的黄就散了。 一时间,都有些后悔决定手养了。 要说金丝雀,霍云延小时候养过,当时是在花鸟市场买的鸟,带回家时约半岁,算不上幼鸟,所以养着没什么难度。 那只鸟儿陪霍云延度过了十个寒暑,在他上大学之前寿终正寝。鸟儿和太爷爷是同一年走的,在霍云延的回忆里,他整个童年和青春期最亮的色彩就是慈和的太爷爷,和那只歌声婉转,羽毛柔软的金丝雀。 完成学业后,霍云延也动过继续养宠物的念头,但他事业忙碌,早出晚归,家里除了已故的太爷爷,似乎没人喜欢宠物,计划就搁置了。 一晃五年过去,霍云延今年快三十了,工作有了变动。上半年他脱离家族事业,被两位好友拉着南下。霍云延独身搬进偌大冷清的别墅,又动了养宠物的念头。 霍云延的俩朋友,傅少珩和江烨就住隔壁,一听霍云延要养宠物,强烈推荐他养条狼狗,多好啊,护家又威猛。 “届时你负责遛狗,我们负责撸狗。” “不养狼狗。”霍云延一口拒绝,“我养只金丝雀。” “金丝雀?你要养人?” “不是人,鸟。”霍云延摇头,“不到巴掌大的小鸟。” 买金丝雀的过程,霍云延以为很简单,大不了去花鸟市场多走几回,结果却因找不到合眼缘的而大费周章。 霍云延看来看去,觉得市面上这些金丝雀,没有以前的那只灵动可爱,差点意思。 后来他阴差阳错接触到了手养,从此走上了不归路。 资深玩鸟老前辈和霍云延说:“手养鸟特别亲人,哎哟,都不用关笼子的,黏人得不得了,手养好啊,等于养了个小宝贝,比亲儿子还会逗你开心。” 霍云延一听就动了心思,既然市面上找不到合心意的鸟崽,还不如自己手养一只? 这个念头一旦在心底扎根就止不住了,霍云延认认真真地开始做功课,怎么挑蛋,怎么孵化喂养,比当年接管家里的生意还要下功夫。 在各个渠道挑来挑去大半年,终于挑到了一颗满意的宝贝蛋。 兴许是特别的缘分,霍云延一见这颗小鸟蛋就特别喜欢,觉得它特别圆润饱满,又白净可爱,哪哪都好。 如今捧在掌心里,更是越看越喜欢。 可这小鸟蛋太小了,把蛋从手心移到孵化盒里,他都是用慢动作完成的。 也不是霍云延不想多摸一会儿小鸟蛋,他手心的温度不够,蛋在外头呆久了会坏的。 “放里面就可以了吗?”霍云延不挪眼地守着孵化盒,也不知自己的心态是不是正常的,他总觉得蛋会坏掉。 幸好,他提前加入了一个手养群,里面都是手养界的前辈,有问题可以向他们请教。 可能这就是术业有专攻的真实写照,哪怕霍云延在商圈名声在外,到了养宠这个圈子,也得卑微地从头学起。 家有宝贝小羽毛:“今天终于把蛋宝宝接回来了。[图片][图片][图片]” 先来几张蛋宝的照片。 家有宝贝小羽毛:“请教一下,它好小一粒,现在放进孵化盒了,不知道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全体成员。” 家有三鸡:“哇,这是颗什么蛋?长得真标致,是不是加了滤镜?” 家有宝贝小羽毛:“没加滤镜,就长这样,壳上有一圈淡淡的光辉。” 看到有人夸,霍云延笑了笑,回对方:“是颗金丝雀蛋,群里养的人应该不多。” 是不多,众所周知金丝雀比较难养,能养好不容易,群里比较多的是各种鹦鹉,八哥,画眉等等。 日行千里:“我也养金丝雀,放心吧,你这蛋没问题,按教程耐心等上半个月就行了。” 日行千里:“孵化期不难,等它破壳了才叫难伺候,到时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随时问我。” 霍云延当即添加好友,日行千里问他:“就接了一颗吗?” 萌新初次接触手养,为了孵化率很少养一颗独苗,至少也是两颗起步。 家有宝贝小羽毛:“嗯,挑挑选选就看中了这么一颗,其他的都没看上。” 和日行千里浅聊片刻,霍云延回到群里一看,又有几人夸这颗蛋品相好,他心情愉快。 平时他是个不喜形于色的人,外人对他的印象大多是年纪轻轻,城府不浅。说好听点是成熟稳重,深谋远虑,说难听点是精明狡猾,笑里藏刀。 就这么一个人,忽然在万年长草的朋友圈发了一张鸟蛋的照片,还附言:“刚到家的小宝贝,平安长大。” 刷到他动态的一些人都惊呆了,差点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只有看着霍云延长大的长辈们才知道,这不稀奇,霍家老太爷在世时也喜欢养鸟。 父亲留言:“云延,这是鸟蛋?” 母亲留言:“你这孩子,催你结婚你不愿意,逮着个鸟蛋喊小宝贝,倒是给我生个宝贝。” 爷爷:“不是说在南方工作忙?还有空玩蛋。” 合作伙伴:“没想到霍总居然也有这一面,哈哈哈,想必是很喜欢了。” 朋友:“恭喜恭喜,这么大件事不请吃饭?” 难得见霍云延发一次朋友圈,没想到居然是一颗鸟蛋。 翻了翻来自四面八方的祝福,霍云延的担忧这时也消退了不少,至少视线可以暂时离开孵化盒,静下心来忙工作。 考虑到电脑有辐射,霍云延没有把蛋宝宝安置在书房,而是放在自己的卧室,随时都能看。 手头上没有要紧事时,他就待在卧室里,对着一颗短时间内不会有大变化的鸟蛋琢磨。 可能这种行为旁人理解不了,但他自己感觉很正常。 霍云延没有接鸟蛋回来之前,闲暇大多和两个发小去打马球,而现在,两人几次喊他出门聚,他都毫不犹豫拒绝了。 “不会是在家里看蛋吧?”傅少珩和江烨哭笑不得,都觉得霍云延魔怔了,怎么能这么投入,同时被勾起了浓浓的好奇:“什么蛋这么厉害,要不我们上你家去看看。” 霍云延冷漠拒绝:“有什么好看的。”万一给他碰坏了怎么办。 “这得问你啊。”傅少珩说:“你自己算算你有多少天没跟我们聚了?离开公司就往家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家藏了个绝世大美女。” 江烨:“错了,大美女的魅力都比不上那颗蛋。” 他们一人一句,说得霍云延头大:“也行,你们要来就来吧,不过只能看,不能动手。”先约法三章说好。 三家住得近,没一会儿两人来了。进门先到卧室看蛋,虽说这蛋确实挺可爱的,圆滚滚,白胖胖,可也瞧不出什么特别之处啊。 傅少珩和江烨看不出,但既然是霍云延喜欢的宝贝儿,他们也爱屋及乌,逮着夸了一通,并自称二爸三爸。 霍云延纠正:“是二叔三叔。”爸爸只有一个,别的只能喊叔叔。 两人笑霍云延小气,一开口反而被要求小声点,别吵着蛋宝宝睡觉。 江烨无言:“你怎么知道它在睡觉,现在是大白天,没准它很精神呢?” 霍云延摇头:“让你多读点书你总以为我在害你,这么小的胚胎能有什么精神?” 江烨:“……”话都让你说完了。 门关上以后,卧室里终于恢复寂然,嫌弃他们太吵的蛋宝宝也终于舒服了,它圆润光滑的蛋壳上散发着一圈满意的光。 按理说一只鸟再聪明,也不可能在孵化初期就能感觉到外界的动静,更不可能拥有喜欢和厌恶的情绪。 但如果住在胚胎里的意识是个人,就解释得通了。 身处于一片混沌中的沈惊鹊欲哭无泪,他只不过是在临死前向上天祈祷下辈子不做人,结果这辈子就投胎当了鸟,而且还是一只没喝孟婆汤的鸟。 这到底是体制内出了bug,还是有人在玩忽职守…… 现在追究这些似乎都已经没有必要,这颗生命力强大的鸟蛋还有十几天就要孵化了。 沈惊鹊之所以这么清楚,是因为爱蛋成狂的男主人日日在身边念叨他出壳的日子,以至于沈惊鹊对自己现在的处境了如指掌。 自己貌似遇到了一位还不错的男主人,温柔溺爱,细心体贴,算是不幸中的万幸,至少不用担心破壳以后会得不到悉心的照顾。 事已至此…… 沈惊鹊秉着好死不如赖活着的心态,渐渐接受了自己投生成鸟的事实,如果破壳后是一只身体健康的鸟就更好了。 作为人的上辈子,沈惊鹊有限的小半生时间,大部分时候都待在病床上,插着呼吸管,看着窗外摇曳的树叶,从春夏到秋冬,也只拥有了短短的十几年。沈惊鹊最渴望的就是拥有一副健康的体魄。 照现在的情况来看,他大概率可以如愿以偿。 男主人每天都会观察他,用灯照他,哪怕他有一点点变化都能及时知道。 的确如此,为了照顾好蛋宝宝,霍云延设置了十个八个闹钟,每天定时,小心翼翼地把蛋宝宝拿出来晾一会儿。 三五天后,把蛋拿在灯下照一照,就能明显看到胎芽,周围布满了红血丝;自此之后,蛋里的情况一天一个样,小生命的变化看得霍云延心情奇妙,有点期待破壳日,又担心自己照顾不周。 喂养幼鸟的教程早被他翻烂了,不知道他以后真的当爸爸有没有这么用功。 随着胚胎发育成型,起先只有一团意识的沈惊鹊,也渐渐感受到了自己的小心跳,咕咚咕咚地回荡着。 这个声音很细微,大概只有胎儿本身可以感知到,蛋壳外面的霍云延是听不到的,他只知道鸟宝宝很健康,有两只大大的眼睛,几乎占据了身体的二分之一。 无论是小动物还是人,只要眼睛大都好看,就不知这小东西是男的还是女的,霍云延望着掌心的蛋宝宝,在那嘀咕。 沈惊鹊在心里边回答,男的。他躺在男主人温暖的掌心里,舒适的体温透过蛋壳传递到他身上,暖洋洋的。 虽然待在孵化盒里面也很暖和,但两种温暖截然不同,沈惊鹊更喜欢待在男主人宽厚的手掌中,沐浴在对方喜爱的目光下,让他感觉整颗蛋都被爱意包围着。 可惜每天放风的时间就那么点,大多时候他还是待在孵化盒里,浑浑沌沌地沉睡着,直到男主人的声音响起才唤醒他。 通过十天的朝夕相处,沈惊鹊渐渐喜欢上了这把温润磁性的声音,在对方日常念叨着期待他出壳的时候,他也在心中回应:我也很期待见到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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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烟死了。死在这一年的霜降。秋尽良撑着一柄竹伞来到山路尽头的时候,清秀俊朗的男子正合衣斜靠在雪坡上。熟悉的白衣白剑。却又不再是白衣白剑。雪白衣襟和着鲜血,曾经锋芒毕露的名剑如今 天选之子都为我火葬场全文免费阅读_天选之子都为我火葬场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淡烟死了。 死在这一年的霜降。 秋尽良撑着一柄竹伞来到山路尽头的时候,清秀俊朗的男子正合衣斜靠在雪坡上。 熟悉的白衣白剑。 却又不再是白衣白剑。 雪白衣襟和着鲜血,曾经锋芒毕露的名剑如今已成了断剑,男子极端正极俊美的脸上亦沾满血污。 但他只是轻轻阖着眼,薄唇上挑,甚至还有些许安详。 秋尽良停住脚步,望着这一幕,素来古井无波的脸上终于出现裂痕,却是再也没有力气向前一步。 来之前他并没有做过这样的心理准备。 即便知道这个被他亲手剖出元婴,毁掉一身修为的人或许情况不会太好。 但…… 对方毕竟是自己的师尊,是整片大陆中少有的渡劫期大能。 秋尽良总觉得淡烟不会就这么死掉。 但偏偏,眼前的人已经了无生息。 身陨道消,剑断人亡。 心脏处骤然发出一阵剧痛,秋尽良眼眸巨颤,再也握不住手中的竹伞。他双膝一折跪于雪地之上,竹伞伞柄于他掌间断成了两截。 大雪将天地变成一片苍茫,通天寒冷透骨,让修为极深的秋尽良也罕见地觉出了冷。 秋尽良想不清楚,这个人明明只是失了元婴,又在被人追杀的途中碎了金丹。 但也还能活。 “……师尊明明说过,命都可以给我。” 可为何最终却断剑自绝? 以师尊的本事,除非他自己想死,否则没人可以阻止他活。 这也是秋尽良最终决定借师尊的元婴一用、暂时寄养那人生魂的原因。 毕竟他的师尊向来无所不能。 也……最为皮实耐操。 秋尽良想起小时候,是这个人亲自将自己带进了山门,传道受业,教授修炼之法。 那时候师尊在他眼中是何等的道骨仙风。 直到很多年后,他无意中发现了师尊看待自己的目光…… 秋尽良那时才知,原来向来冷心冷情的烟轻仙君也会动情。 原来出尘脱俗的师尊在床上时,会是那般的…… 秋尽良狠狠闭上双眼。 可他并不喜欢那样的师尊。 所以亲手剖出师尊的元婴供养心上人的时候,秋尽良虽然犹豫,却还是那么做了。 ……他这么做了,他们才都解脱了。 直到听说修为大毁的师尊因为被人追杀身陷于此的时候,他才猛地察觉原来这些时日自己的心痛皆是出于此处。 这段日子,他总是想起那日他亲自穿入师尊腹部,剖出他元婴时对方的表情。 他以为会是不解、失望或者震怒。 可那时候,师尊的脸上却只有一抹笑。 淡然的,和煦的,释然的笑。 亦如往昔一般随性、纵容。 …… “仙君!” 又有几人迎着风雪靠近此处,来者皆是秋尽良的门徒和属下。 所有人看见那一身是血、却表情安和的烟轻仙君时都沉默了。 对于这一位玉虚山的老祖宗,世人的看法不一,评判也不一致。 他当然是数百年来数一数二的修道天才,无论是资质相貌,在整片大陆上都无人能敌。 曾几何时,这也是被无数人惊为天人、争相追捧的存在。 可就是这一位老祖,偏偏却对自己的亲传弟子起了龌龊心思,还逼迫其行了那不轨之事…… 即便秋良仙君的确十分高大英俊,不仅心性坚韧不拔,修为更是一日千里,曾被观星者誉为是这整片大陆的“第一人”,其人格魅力更不消说,那老祖会动心也合情合理。 但终究是……太为天下修者所不耻了。 风雪越来越大,地上毫无声息的人,枯瘦的身躯上已经堆满了冰霜。 其余人因为修为高深自动屏蔽了风雪,倒依旧各个挺拔耸立。 只是已经足足呆跪了一个时辰,秋尽良仍旧一动不动。 他腰背挺直,即便是跪着从背面也看不出任何情绪。可压抑的北风呼啸而过,周围一片都是铺天盖地的威压,连绵不绝。 一名同样着白衣、腰身束得很细的青年终于忍不住,斗胆向前了一步。 “仙君,要不然我们先回……” 玉虚山四大长老里,这青年年纪最轻,却也是最崇敬秋良仙君的,甚至情绪暧昧。 然而他也仅走了一步。 整个人便被震飞出去。 “滚!” 雪坡上传出一声沙哑的嘶吼,声音粗粝好似砂石滚过,透着诡异。 离远望去,连这雪坡都好似苍茫大地的一座孤坟。 淡芜烟被这一身压抑的怒吼震得眼皮子跳了跳,浮于虚空之间看着下面的一切,他只心存庆幸。 ……还好自己走得及时,要不然还得陪着这货演戏。 淡芜烟是一名穿书者,从被绑定系统的那天起,他的任务就是饰演一种典型的炮灰备胎—— 前期为男主提供服务、依靠或发泄管道,为他们提供一切事业或爱情上便利条件,然后因为一点小事消失在读者的视线,之后男主事业有成,与爱人双宿双栖。 这个任务很简单。 至少对于没心没肺、乐意游戏人间的淡芜烟来说是这样的。 他演备胎也可以让自己活得很惬意。 难的是每回到最后好像都会有点差错。 就拿这次来说,他是一心一意将男主教养成人的玉虚山掌门。 工作内容是要在男主乱情时充当泄.欲机器,顺便为他背负全天下的骂名。 最后再成全男主和白月光,甚至贡献出自己的元婴。 嘛,狗血小说里典型的挨虐还要被割肾的套路罢辽。 这些淡芜烟都演得很好。 但到最后,终于等到男主为了救神魂被打散的白月光、不得不找个符合条件的大能奉献出元婴以寄养其生魂的时候,淡芜烟忽然发现秋尽良犹豫了。 …… 那段日子,秋尽良似乎很痛苦。 淡芜烟更痛苦。 你秋良仙君在这儿犹豫了,这算什么事! 耽误剧情进度可是要判他任务失败的! 好在经过几天的痛苦挣扎,秋尽良终于在心上人马上就要魂飞魄散的时候下定了决心,将他约出来闲话家常,感叹过去,放眼未来。 然后骤然出手刺穿他的丹田。 淡芜烟也终于在耳朵快磨出茧子的时候得到了解脱。 忽略那些小插曲,已经算任务完成。 但让淡芜烟意外的是,就在他光荣完成任务退场、终于可以隐姓埋名在这个世界最后享受几年惬意时光的时候,系统却忽然告诉他秋尽良的意念再次发生了波动。 ——这段时间对方虽然日夜守在白月光身边助他重塑神魂,情感上却不似以往那样炙热。 …… 于是已经有过几个世界前车之鉴,淡芜烟再也不敢任意潇洒——他选择结束生命,直接退场。 “系统,我现在算完成任务了么?”虚空中的淡芜烟问。 “目前看来宿主的确在完成了所有剧情要求的同时,又没有影响到后续发展。但是……”系统的声音有些为难。 但是这个世界的男主好像又又又跟原著里的不一样了啊! 每次都这样! 它的宿主不管从哪方面说都是个奇葩—— 每个世界里都在兢兢业业完成任务,没有一丝错漏和逾越,该舔的时候舔,该犯贱的时候贱,即便是最专业的系统也判定不出一点错误。 但就是到了最后,好像所有男主都不舍得放弃他了是怎么回事??? 明明也没有刻意的取悦或者勾引……它的宿主在不涉及剧情的地方甚至相当清高和自我,有很多次系统都担心他会露出马脚,根本不存在用力过猛的现象。 但最终偏偏总是…… 是因为宿主长得太好看了么? 或者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 不懂情爱的系统并不懂这些。 但有时候它也真心佩服自己的宿主。 论逍遥自性、自尊自爱,宿主似乎比那些不染尘埃的白月光还要强了许多。 ——先后与那么多人产生感情纠葛、那么多的男主最后都求他不要死,宿主竟都无动于衷。 当然,系统有时候也会因此而头疼。 由于男主普遍偏渣,要在他们面前演舔狗和炮灰是很憋屈的。 憋的时间久了,正常人多少都会产生一些变态的想法。 而淡芜烟偏偏又是最有个性的那类。 ——每回到了该他离开的时候,他都很喜欢用在渣男面前自我了断的方式结束这个角色的一生。 越壮烈,越悲惨越好。 比如在这个世界里,明明与男主是你情我愿的在一起、却独自背负天下骂名的烟轻仙君本来应该死于一场追杀。 想当初为了辅佐男主成才,他可是得罪过许多人。 但到了淡芜烟这里,他却免去了这些被追杀的铺垫,直接在杀退第一波强敌后选择自戕在了玉虚山上。 他将平素最珍爱的佩剑狠狠戳入自己的腹中,又狠心将之折断。 对于渡劫期的修士来说,即便没了修为、肉身尽毁,这些或许都还意味着没有死透,还能救。 但所有人都知道,于淡烟这样的用剑之人来说,剑断便一定意味着人亡。 一剑斩断所有缘。 这个炮灰至死也不愿再见秋良仙君一面。 这是淡芜烟作为淡烟这个人,在这个世界留下的最后的倔强。 他就是要在渣男心上打一个结,要那些渣男们对他心有惭愧。 他们炮灰也是有脾气的! 凭什么总是要被伤害被抛弃最后再被所有人忘记? 反正只要在男主还没有真正爱上他之前撤离就不会有问题。 只要不影响故事的最后走向,都算他完成任务。 类似的做法淡芜烟已经试过几次,至今都没出现过什么差错。 “想好了,真的要离开这个世界?”系统冰冷毫无起伏的声音响起。 “没什么好想的。”淡芜烟明亮的眼眸一转,没有被一路护持、真心相待之人亲手毁去修为的悲苦,也没有孤零零离开人世的寂寥。 他清澄的眼里淡然一片。 淡芜烟周围升起一道白光。 这是即将传送去下个世界的信号。 单纯的系统犹犹豫豫,最终还是问:“你说,秋尽良他会不会真爱上你了?” “最好不要。” 淡芜烟无所谓地抻了个懒腰,薄唇轻挑:“不过那又关我什么事呢?” 他此刻关心的,全部都是这个世界里自己统共所获得的积分奖励。 至于那下面僵直跪地之人,并不值得他多看一眼。 玉虚山终年花团锦簇、少有霜降,可这一年却下了大雪。 大雪中,长跪于地面、手执半柄竹伞却不染霜雪的男人,一夜间竟满头青丝皆化为了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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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损美人征服全星际》文\\檀幽筑梦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那边还有几个,快把他们带上星舰!”“五个Beta和一个...男性omega。天啊,他也长得太好看了吧——” 战损美人征服全星际全文免费阅读_战损美人征服全星际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战损美人征服全星际》 文\\檀幽筑梦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 “那边还有几个,快把他们带上星舰!” “五个Beta和一个...男性omega。天啊,他也长得太好看了吧——” “这么漂亮的omega怎么会在荒星上?应该被重点保护起来才对。” “他好像受伤了,快,医疗队准备!” 一阵嘈杂的声音响起,沈言忍不住蹙起俊秀的眉。 【哈喽宿主,你醒了吗?欢迎进入ABO的世界。】 【你是个娇弱的omega炮灰、沈家真少爷...但是,假少爷沈安才是主角受。要逆转命运,您必须——】 无机质的嗓音仿佛在念台词,带着一种刻意的生硬。 沈言眉峰蹙得更紧,他像是做了一场漫长的梦,梦里似乎有人一直叫着他的名字,他被那个好听的声音唤醒,清醒时却听到了另一个声音。 [不是他。] 这是沈言的第一反应。 对脑海中喋喋不休的声音充耳不闻,青年纤长卷翘的睫毛如蝶翼般轻轻眨动几下,难受地睁开了眼睛。入目是一片纯白的星舰内部,而他正躺在床上,有人拿着仪器对他进行全身检测。 [不是熟悉的星舰型号,这些人的衣着也很陌生。] 沈言花一秒钟得出结论。 而在青年睁眼的瞬间,所有人都沉醉在了那双比紫水晶还要晶莹剔透的双眸中,吸气声此起彼伏。 无他,实在太美了。 紫色本就是高贵的颜色,美丽、优雅、魅力十足,深受贵族们青睐。 这位omega的双眸比宝石的颜色略浅一点,眼眸深处好似凝着星光,在灯光的照耀下折射出琉璃般冷淡清透的色彩,即使是最上等的宝石也不及万一。 这样的一双眼睛,搭配上那张精致到毫无瑕疵的脸,堪称造物主最完美的杰作。 沈言只花了不到两秒钟来适应刺目的光线和周围的环境,随即以快到看不清的速度翻身下床,身手如鬼魅般灵活,一把夺过离得最近的军士的粒子枪,‘啪’地一声单手上膛,将冷冰冰的枪口抵上了站在中心的主治医生的太阳穴,同时用左手掐住了他的喉咙。 !!! 所有人都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呆了。 这些军士中有不少都是alpha,包括那个被抽走粒子枪的alpha,却没有一个人能看清楚沈言的动作,更别说及时做出反应了。 放在医师脖颈上的那只手修长、苍白,能看到表面淡青色的血管,精致得如玉雕一般;可它同时又是危险的、致命的,稍稍用力就能扭断脖子,就像眼前这个漂亮的omega一样。 主治医师是个身材高大的beta,经常随军出任务,遇到过各种突发\\情况,此时的神情还算镇定。 他高举起双手表示着自己的无害,语气柔和的解释道:“你是我们在荒星上救下的,因为伤势太重晕过去了。和你一起的还有后面的几个beta,记起来了吗?” 沈言的目光扫到缩在角落的几个衣衫褴褛、抱着肩膀瑟瑟发抖的青年,里面有男有女,年龄都不大。 可他没有丝毫印象。 还有那个‘贝塔’究竟是什么意思,是什么代称吗? 沈言只记得作为战神的自己为了获得战争的胜利,以自爆的方式与异兽之王同归于尽,再后来—— 脑域中骤然传来一股尖锐的刺痛,他忍不住低咳出声,一抹艳丽的红色顺着唇角流下,滴落于苍白的下颌,有一种脆弱但惊心动魄的美。 周围猛然响起了几道吞咽口水的声音。 虽然这个omega的腺体还未成熟,闻不到甜美的信息素,但眼前的场景显然让在场的alpha都有些蠢蠢欲动。 毕竟战损美人什么的,实在令人难以抗拒。 闻到血腥味,主治医师不由得皱起眉头,低吼道“别再乱动了,你需要立刻治疗!” 【宿主,您别激动啊,你的身体受损严重,受不得一点打击。不过您放心,这些都能恢复的,现在先好好休息!】 那个无机质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语气带了几分焦急。 沈言也知道自己目前的状态很差,他用手背抹了一把嘴角溢出的鲜血,看着玉白的指尖染上鲜艳的红,垂眸思索几秒,终于将抵在对方太阳穴上的粒子枪放了下来,慢慢躺回病床上。 总之,先了解一下情况再说。 青年的衣服和荒星上的其他人一样破破烂烂,破口处露出一点瓷白的肌肤,看上去比上等的羊脂白玉还要光滑。由于方才仓促的袭击没有穿鞋,白净赤\\裸的双足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圆润的脚趾微微蜷缩,足型修长而优美,细瘦的脚腕非常适合让人圈在手中把玩。 “你们都出去,不要打扰我们治疗。” 主治医师皱眉将几个流着口水的alpha赶了出去,示意红着脸的助手准备恢复药剂和治疗舱。 沈言从小到大早已习惯了别人关注的目光,他闭上眼睛,认真检查了一下机甲和精神体的受损情况。 机甲‘灵羽’的形体已经彻底消亡,只剩下一片极薄的透明芯片,里面是机甲核心设计图,便于以后复原。 而脑域中的金羽王蝶则可怜兮兮地抖了抖断裂的金色翅膀,随着它的抖动,扑簌簌地掉落了一层金粉,让本就伤痕累累的翅膀变得越发透明。 ...好惨。 沈言脱掉衣服平躺在治疗舱中,他的身体修长匀称,肤色白皙,是最完美的黄金比例。 肩膀看着单薄却并不瘦弱,线条优美的后背在腰间收束,薄薄的肌肉覆盖其上,腹肌鲜明而漂亮,一双长腿笔直修长,集力量、速度、爆发力于一体,多一分则盈,少一分则亏。 任谁见到这具躯体,都要赞一声绝美。 治疗舱开始运行,缓慢修复着青年破败的身体。 沈言无意识地舔了舔干裂的唇瓣,舌尖触到一丝血腥味。 意识到自己糟糕的身体和精神状态,他沉默了一瞬,问脑海中那个声音,“你刚刚说可以恢复,恢复的方法是什么?” 系统立刻振奋起来,“恢复的方法很简单——收集优质alpha的好感度!” 阿尔法?又是陌生的名词。 “宿主,我知道现在您很茫然,我马上把这个世界的设定发给您!” 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操作的,但下一秒沈言的脑海中便出现了一本名为《豪门假少爷与顶级alpha匹配度100%》的小说。 沈言拥有超强的精神力,这也意味着他在各个领域都拥有极强的学习能力。 二十分钟后,他意犹未尽的合上了书本,觉得十分新奇。 这是一个ABO的世界。 alpha,尤其是顶级alpha是天生的强者,在这个世界拥有极高的话语权,但每隔一段时间会陷入虚弱的易感期,需要信息素的安抚。 而omega身娇体弱,最重要的作用是用信息素安抚躁动的alpha和生育优秀的孩子。 beta则是数量最多,相对平庸的性别。 鉴于这个设定,A和O之间信息素的匹配度非常重要。 这本小说中的主角受叫做沈安,他是战乱时期被抱错的沈家假少爷。沈家虽是豪门,在首都星这种权贵聚集的地方却根本排不上号,只能算是中等。 转机出现在沈安的信息素测试结果出来之后。 他与帝国二殿下的匹配度达到了惊人的100%,这样的匹配度被称为‘天定’,意为天生注定会在一起。 凭借这个优势,沈安成功打败一众优秀的omega情敌,成为万众瞩目的皇子妃,让流连花丛的顶级alpha浪子回头,两人的爱情故事广为流传。 沈家也从此跻身上流世家,长盛不衰。 与之相对的是,沈家的真少爷沈言从小流落荒星,被贫穷的养父母收留,过着食不果腹的日子。 后来,养父母被星兽杀死,他被路过的军舰救下,送回了沈家。 沈家的奢华让在荒星生活多年的沈言心中异常自卑。他什么都不会,除了漂亮的脸蛋一无是处,沈家人也将言行粗鄙的他视作污点,连一个佣人都能给他脸色看。 更不幸的是他的信息素测试结果:与任何优质alpha的匹配度都非常低,只能作为筹码强制联姻。 沈言不甘心这样的结果,他内心疯狂嫉妒着沈安,终于在主角攻来沈家的当晚试图用美貌勾引对方,被对方一怒之下割除腺体流放荒星,不到20岁就死了。 这本书集ABO背景、真假少爷、‘渣攻’浪子回头、‘灰姑娘’上位、豪门纠纷等多种热门元素为一体,可谓狗血文中的战斗机。 ...... 系统:“那个,宿主,您看完了什么感觉?” 沈言:“设定蛮有意思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甚至笑了一下,紫眸中露出一点不谙世事的天真,似乎真的认为这本小说很有趣。 作为有史以来第一位精神力为3S的天才,沈言这20年的生活其实极其枯燥乏味。 他身上肩负着全星际的希望,平时除了训练就是战斗,唯一一次接触到这种小说类型的娱乐活动...好像是在四年前? 脑域的损伤让他的记忆混乱不堪,再多的东西已经想不起来了。 沈言:“不过我有个问题。” 他像一个新奇的学生一样提出了自己的疑问,“100%的匹配度一定会相爱吗?那时候他们还不认识。” 系统:“啊,这个,设定就是一种基于信息素的相互吸引,两个人的信息素一接触就...情难自禁嘛,你懂的。” 沈言面无表情:“所以,这就是全书一半都是马赛克的原因吗?” 系统:“...咳咳,宿主,你还小。” 沈言冷声反驳:“可我早就成年了。” 系统:“在这里没有,‘沈言’还有三个月才到18岁。” 沈言遗憾地叹了口气。 “所以,我现在的角色就是这个与我同名同姓的‘沈言’。我要改变他的命运,同时收集优质alpha的好感度,对吗?” 系统:“嗯嗯。” 沈言:“可是,要怎么收集好感度?” 系统小心提示:“想想您最突出的优势?(其实就是靠脸啦)” 沈言若有所思:“哦,我明白了(靠武力)” 也对,优质alpha都是武力值很强的物种,若是打败他们,肯定能收获一波好感度。就像他每次得胜归来,亿万民众欢呼雀跃地呼喊着他的名字、争抢着要嫁给他一样。
2 人在读12-12 17:10
水系女神的诞日过去的第三天,也是大陆上最古老、最底蕴深厚的魔法学院“阿瑞格亚”的开学日。这是一届注定不安且躁动的入学仪式。阿瑞格亚是第一所魔法学院,原本是王族私人设立的教学场所,只用来教导王储 金手指爆表[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金手指爆表[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水系女神的诞日过去的第三天,也是大陆上最古老、最底蕴深厚的魔法学院“阿瑞格亚”的开学日。 这是一届注定不安且躁动的入学仪式。 阿瑞格亚是第一所魔法学院,原本是王族私人设立的教学场所,只用来教导王储以及大公、公爵子嗣这样的少数贵族,直到最近百年才放宽了入学条件。 它拥有最深厚的魔法底蕴和最强大的师资力量,是所有魔法师向往的圣地。从那里毕业的学生几乎都是站在魔法顶峰的最强者。毕业于“阿瑞格亚”会是他们永恒的荣耀。 这样一所魔法学院,就算是放宽了入学条件,也从来只招收最精英、顶尖的贵族学生。 并且基本都是从阿瑞格亚的“基础部”直升的新生,少数是推荐制入学,每一个名额都精打细算,每一届的新生都有着天然巩固的友谊。 但是随着大陆外的魔物侵袭地面,人类力量的弱势和战争的蓄势待发,强大的魔法师愈加稀少。在第二个“一百年”到来时,阿瑞格亚的报名门槛前所未有地降低了一大截。 它第一次接受一些小贵族考核入学,而非继续原本的推荐制和直升制。 ——纵使这让很多刻薄的大贵族在公开场合表示,这简直让阿瑞格亚变得和其他魔法学院一样“平平无奇”了。 但这个对外考核的消息,还是很快传遍了整个大陆。 这样大规模的招徕名额,让无数适龄的魔法师们争破了脑袋。 至少在这一届新生当中,考核入学和直升入学的人数比例,达到了惊人的九比一。 这当然不是说考核入学的魔法师,就比直升入学的那些学生厉害多少——想想也不太实际。纯粹是想入学阿瑞格亚的人口基数实在太大了。而很多其他学院的精英魔法师,甚至不惜退学后来参加阿瑞格亚的考试,所以今年的录取人数相比以往简直充盈的可怕。 这种行为不会被指责,毕竟那可是阿瑞格亚! ——没人能拒绝阿瑞格亚。 “没人能拒绝阿瑞格亚。” 亚瑟说。 他和好友坐在魔兽牵引的马车上,在马夫知晓他们的目的地后,相当兴奋地向他们要了签名——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然后给他们强行打了半折。 马夫第一次见到阿瑞格亚的学生,毕竟以往,这种大魔法学院的学生都会待在王都或是那些更加繁华的城市,而非是这个偏僻的乡下小城。 阿斯漫不经心地应声。 他和亚瑟原本是索亚魔法学院的三年级生,以出色的魔力水平打败其他人,包括一些更年长的魔法师,成为了三年级级长、副级长。 他很喜欢索亚学院,如果不是他的主要导师劝说的话,他大概不会离开那里,奔赴阿瑞格亚。 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这所久负盛名的魔法学院没什么感觉。 又或者是迷茫和敬畏。 他对那些大贵族没什么好感,索亚学院里有位子爵之子,整日耀武扬威,鼻孔长在眼睛上。想想也知道,他会在这里看见更多的、比索亚那位子爵之子,更高高在上、眼高于顶的伯爵、侯爵,甚至公爵的子嗣。 ……灾难。 但他的好友亚瑟似乎并没有这样的担心,他兴奋地讨论路途上的见闻,畅想以后的学院生活。 “希望阿瑞格亚会有双人间,然后让我们自由分配宿舍。阿斯,你会和我住一起吧?” “但愿吧。”阿斯有些心不在焉。 “什么但愿,是一定!”亚瑟不满地嘟囔。 经过一天一夜的赶路,他们来到了阿瑞格亚,用录取徽章成功地通过了学院外的魔法阵。 直升新生,和考核入学新生的区分在校门口就体现出来了。 能直升或是推荐入学的新生,几乎都是身份极其显赫的大贵族。 虽然阿瑞格亚禁止外来的交通工具入内,那些大贵族的马车或者稀奇百怪的坐骑被迫停留在外,但谁都能分辨出这些大贵族和考核入学的学生的区别。 他们大多神色冷漠,下巴微微仰起,态度傲慢。身后跟着佣人提着一大堆夸张的行李。 而考核入学的新生大多是自己动手,又或者由管家和父母之类的护送。 两者泾渭分明。 亚瑟在进入学院后,依旧很兴奋,但话也变少了些,似乎感觉到了来自同级生的不友好气息,不想自己显得很没见识。 不过他还是吃惊了很多回,最后一次是拉着阿斯的衣袍,示意他去看某个上层贵族小少爷的魔法袍——那上面的染色颜料“金辉”由某种珍稀魔药磨成,上次他和阿斯历险找到了一株,卖出去赚了一大笔金币。对于从男爵家族出身的亚瑟、和骑士家族出身的阿斯而言,那也是相当大的一笔收入了。 “金辉”作用在魔法阵上,有着非常出色的传导能力,但它现在只被作为一种装饰性的好看图纹,这让亚瑟有些忍不住感慨暴殄天物。 那个小少爷似乎在等人,神情冷淡。发觉亚瑟在讨论他,相当敏锐地望了过来,然后很嘲讽地短促冷笑了一声,傲慢地挪开目光。 这让亚瑟涨红了脸。 接着,他就没有再说话了。 一天繁琐的入学仪式过去,两名没什么经验的新生忙的晕头转向。 那些作为指引人的高年级学长学姐态度还算温和,但眼底的端详冷漠总让他们觉得有些不适应。 阿瑞格亚的硬件设备比他们想象中更好,每个人都是单人间——比他们在索亚的六人间还要宽敞舒适,设备完善。但亚瑟还是跑过来,和阿斯睡了一整晚。 “我有些不太适应。”亚瑟说。 过了很久后,阿斯才回他。 “我也是。” …… 让人兴奋又不安的一夜过去了,没给新生们多久的适应时间,就来到了开学典礼这天。 这段时间他们已经了解了课程安排和一些基础知识,今晚过去,就是正式入学上课了。 阿斯和亚瑟都有些紧张,他们换上了学院下发的礼服——那些衣服的材质比他们的所有随身衣物都要好,剪裁设计也很漂亮。 来到礼堂后,阿斯才发现虽然大部分人穿的都是学院礼服,但还是有一小撮人——专指那些直升入学的贵族,穿的是随身携带的礼服。 他们的礼服当然更加昂贵漂亮。 阿瑞格亚虽然发了四套魔法袍、两套常服、一套礼服,但并不硬性要求穿着。大部分新生更偏好学院发下来的衣服,但那些直升贵族们似乎并不这么想。 又或者有意区分。 结果就造成了这样一眼能分出两波人的场面。 新生席位上,那些直升贵族已经自觉占领了最前面的座位,他们谈笑交流,姿容优雅。或许是因为集群效应又或者别的什么,考核入学的新生都默默坐在中后排,黑压压一片,没有人去做异类。 阿斯和亚瑟当然也坐到了考核入学的新生的座位当中。 席位都是自由选择的,当然不会有谁横行霸道、恶声恶气让他们走开这样失礼的事发生。可是哪怕偶尔有考核入学的新生坐到前排,他们也会很快受不了那种氛围,静悄悄走开去往别的位置。 好像有点不对。 但是阿斯又说不出来。 礼堂很大,望不见尽头,哪怕把整个学院的学生都塞进去也宽敞有余。 顺便一提,因为这届严重的招生超标,所以一年级生比其他高年级总共加起来的人数还多,乌压压延伸到了很后面的一片。 坐在前排的少爷们在谈话的时候,偶尔会侧头“眷顾”他们一眼。 “说实在的,我有些怀疑,今年的招生考核是不是特意给这些新生放水了。要不然怎么会进来这么多看上去魔力还没有我家花匠强盛的……”少爷皱眉望向他们,没说完苛刻的话,但是他的表情就是最好的嘲讽。 “亲爱的,别这么说。”一位优雅的小姐说道,“他们还是有优点的。比如说……至少人数众多。” 其他人很配合他们地笑起来,十分捧场。 看起来,他们像是人群的中心。 阿斯的听力很好,他有些心烦意乱。 这到底有什么好笑的? 不过很快,这群少爷小姐们的话题就从他们身上转移开了。 似乎多谈论一下有关他们的话题都是屈辱。 同一时刻,高年级的级长座位上,也有人展开了对这群新生的点评。 “楚,我开始有点后悔因为你留在这里而不提前毕业了。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多‘活泼’的新生,怪不得安德鲁他们当时强烈抗议。” “当然,我对伟大的院长阁下的决议没什么意见,也对这群人数众多的小家伙没什么意见——毕竟他们中还有很多漂亮女孩是不是?不过我可不能和小贵族家庭谈恋爱,我爸爸知道了会打断我的腿的。” 五年级的级长格雷戈这么说道,他微微偏过头,小声和楚见微耳语。 格雷戈神色正经而绅士,好像在和他们的首席商谈什么要务,旁人绝猜不到他现在正在满嘴的跑火车。 楚见微的视线终于从手中艰涩的魔法稿上挪开来,很平淡地看了他一眼。 他望过来的时候,像皎洁月色照来,满室生光。 楚见微轻声说:“新生里面还有很多刚十四岁的女孩——不用格雷戈先生动手,我就会先打断你的腿。” 撩拨的首席回了话,于是格雷戈终于心满意足地闭嘴了。 那些从楚见微抬眼起,就望过来的目光,也隐秘地收回了。 新生们很快安静下来,因为典礼开始,他们的院长,也是本世纪最伟大的魔法师之一上台演讲了。 安格院长的年龄已经很大了,对这群新生来说,几乎像是上个世纪的人物——事实上也的确是上个世纪的人物。 她的风格一向很雷厉风行,演讲也是如此,只简短两句,大致欢迎了一年级的新生,鼓励他们好好学习后,便将位置让给了接下来的学生代表。 这也是整个阿瑞格亚学生们最期待的环节,因为他们都知道,能有资格做学生代表的人——只有那位首席了。 首席阁下太忙,只有在这样的场合才有机会看到他。 几乎所有人都安静下来,比刚才更加紧张、专注地盯着演讲台。唯独那些傻不愣登的考核入学的新生们还在小声说话,让前排的贵族们略微厌烦地皱了皱眉。 楚见微上台了。 他的第一句话是不出新意的问好。特意加了一句“欢迎新生”,于是新生们的脸都微微红了起来,像是那位阁下正面对面和他们说话似的。 “我是阿瑞格亚五年级生,你们的学长,楚见微。” 这句介绍实在是太低调了。 学生们自动帮他补齐,他是五年级学长,也是整个年级的首席。 从二年级起,连任首席直到现在,是最年轻、也最有能力的首席,阿瑞格亚的骄傲,被誉为“晨曦之星”的人物,历年魔法考试全S——那是当然的了,毕竟他二年级就通过了大魔法师的试练,现在到什么水平,其他人不清楚,但从他日益增长的魔法水平也能窥看一二。 频频被所有任课老师提起,拿来教诲他们的完美首席,而每次低年级生们的确会陷入愧疚的反思当中。 各类奖项数不胜数,功绩拿出来能从天亮讲到天黑,绝对完美的天之骄子。 这么一想,他的确没必要介绍自己太多。 他的出身十分尊贵,继承了母亲的远东血脉的同时,还是艾斯特亲王唯一的继承人,属于最早一批就能入学阿瑞格亚的王储之一。又拥有比煦日更灿烂耀眼的才华天赋。所以其他人在介绍到这名年轻的王储的时候,总是倾向于描述他的魔力精深和出色天赋,少有特意去赞叹他的容貌的。 也不是每一个贵族的新生,都有机会见到他。所以在开学典礼上,他们见到这名久负盛名的首席的时候,第一时刻注意到的,其实是他的外貌。 他实在长得很好看。 甚至只能用“美丽”来形容——新生们将这个描述放在他的身上的时候,甚至有些小心翼翼的胆怯。 像月光一样皎洁漂亮的银色长发被一根黑色发带束起,偶有一丝会蜿蜒落在苍白似雪的肩颈位置。肤色是白的,睫羽也是冷淡的银白色,唯独唇瓣是一点柔软殷红,这让他整个人都看起来异常的冷淡。 这是当然的。在学院中并没有谁有让这位首席热情迎接的必要。 他的五官也生的异常漂亮,混杂一点东方血脉的特征,这让他又显出了一点可以触碰的、莫名的温和来,总体而言,是非常让人魂牵梦萦的长相。 只有在想到和他的长相同样出色的身份的时候,才会让人紧张地收起那点垂涎爱慕。 楚见微演讲的时候,底下的新生异常的安静,紧张得像是一只只抱着栗子警惕对手的小松鼠,生怕会发出一点动静打扰这位出色的学长。 其实这实在没有必要,礼堂位置非常广阔,新生的席位又离讲台很远,他们就算做一些小动作,也不会被发觉的。 亚瑟感觉有点尴尬。 他很不想承认,因为这些天的经历,他对高傲的大贵族们的印象差到极点。却还是在刚才,看着这位学院当中身份最尊贵的王储——怎么想都应该是最尊贵的那个——看呆了。 看呆很正常,但他的鼻子有点发痒……居然流出了鼻血来,这让他一下子回神,窘迫地遮住了脸,尴尬得想立即消失在原地。 仓促处理好鼻血后,他莫名有些不敢抬头,只看向周围。 新生们都有些呆怔怔地紧张。 令亚瑟意外的是,不仅是他们这群小贵族显得很没“见识”,那些顶峰的大贵族也没好到哪去。 看起来和他们的反应一样嘛。 那个让亚瑟印象深刻、多次嘲讽他们的小少爷,这时候也相当紧张地坐在座位上,双手成拳,僵硬地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看起来严肃过头。而且亚瑟亲眼看见,他的耳朵红了,脸颊也有点红,简直像是羞涩的小姑娘……救命,至少现在的他看上去没那么刻薄讨厌了。 绕了一圈,亚瑟发现,自己的好友在其中还算比较姿态从容的。 他不知为何,捂着鼻子,有点不敢抬头。只好在那位首席好听的声音中,和自己的好友没话找话。 “他叫……楚、见微?”亚瑟艰难地咬出这三个音调,发音实在是古怪,很没礼貌地说,“他的名字怎么这么奇怪?” 阿斯微微收回眼,思考了一下,回答了他。 楚见微的名气实在是太大了,阿斯又因为一些机缘巧合,听到过有关他的事迹。 “他的母亲是远东的贵族,据说在远东那里,每个人都会取这样类型的名字。本来回到尼克斯大陆,他应该要取一个符合我们这里习惯的名字才对,至少应该更名为艾斯特,不过——” 阿斯不知道,为什么最后没更改名字的理由。 不过想来也很简单。 楚见微不需要。 他就是可以让所有人都愿意称呼他那个远东名字。何况绝大多数人在面对他时,都会使用各式各样的敬称。 楚见微的演讲时间也并不长,所以在两人小声谈论完他那个奇怪的名字后,他的演讲也结束了。 月亮重新回到了他的座位上,以至于那个高高在上的演讲台都变得黯淡无光起来。 亚瑟注意到,他身边的同级生都用有些抱怨的目光望向他们。 他有些无措地摸了摸鼻子,莫名其妙。 有新生直白地表达出自己的不满,“你们刚才为什么要说话啊?打扰到我们了。” 亚瑟只好道歉,“对不起。” 阿斯虽然并不觉得自己谈论的声音很大,但既然别人抗议了,他也老老实实地道歉。然后起身,去准备新生演讲的环节—— 值得一提的是,阿斯是考核学生当中,入学成绩最好的那个,同样也是新生代表——之一。 这次的新生代表选拔非常奇怪,一共两名,很端水地从直升新生和考核新生当中各选了一名。 阿斯兴致不算太高。大概是因为他从别的途径得知,另一名新生代表的魔力水平远远高于他这件事。 他们之间存在很多不同的影响性因素,对方的各种家世条件也的确优于他,这让阿斯允许自己暂时落后他人,他相信自己在来到阿瑞格亚后,会像魔法藤一样快速成长起来——不过在这之前,他还是会因为好像因考核入学的身份,而得到了不一样的“优待”而烦恼。 在阿斯准备的时候,那名选拔出的直升贵族的新生代表,已经上场了。
54 人在读04-17 05:33
江望舒看了一眼天空,早上还是热烈的晴天,到中午却是乌云压城,风雨欲来,透过窗户吹来的风里也带了几分潮湿的热意,莫名的让人心情不虞。江望舒关上了窗户,手抚摸着保温桶,这是他给段修泽做的营养餐,但 沙雕攻他失忆了全文免费阅读_沙雕攻他失忆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江望舒看了一眼天空,早上还是热烈的晴天,到中午却是乌云压城,风雨欲来,透过窗户吹来的风里也带了几分潮湿的热意,莫名的让人心情不虞。 江望舒关上了窗户,手抚摸着保温桶,这是他给段修泽做的营养餐,但段修泽大抵是吃不上的,因为他自车祸送到医院抢救、再转至icu病房观察,现在也昏迷了三四天了。不过即使如此,江望舒每天都会过来,给段修泽擦擦身体,要是段修泽醒了,还能有热腾腾的粥喝,剩下的便都会交给护工。 司机目光落到后视镜,上面清晰地出现江望舒的脸,他的相貌无疑是漂亮的,甚至漂亮得有些过分,去当明星也是绰绰有余,但眼下因为熬夜呈现出来的乌青色,稍微让他显得有那么几分疲态。 司机收回视线,说:“先生,医院到了。” 江望舒拿起放在旁边的保温桶,下了车,径直朝病房所在的方向走去。 只是走到icu病房,床位上却是没有看见段修泽的身影。 江望舒沉默了一瞬,随即叫来了护士,护士一看,吃了一惊,说:“我不知道啊,我帮你看看监控。” 说罢,就急忙跑到护士站,调出了监控,看见段修泽在十一点零几分就醒了过来,在床上躺了十来分钟,就爬起来找了衣服穿上就出去了。 护士讪讪地道:“他体质还挺好的,受那么重的伤养了几天就能走了。” 江望舒看见段修泽拿了手机,便给他打了一个电话,电话接通了,江望舒问:“你人去哪儿了?身体都还没好就乱跑,快给我回来。” 段修泽有些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你谁啊?不管了,你有钱吗?到医院对面的面馆来帮我付一下钱。” 他说完,似乎跟面馆老板说话,“老板你等等啊,我真不是吃霸王餐的,你看我这么帅,像是吃霸王餐的吗?昂?不帅?你要不戴上眼镜再看看……” 江望舒:“……” 江望舒收了手机,拎着保温桶就朝医院外走去。 过了几分钟,他找到了头上还包着纱布,坐在面馆里转筷子的段修泽,他转筷子转得很厉害,修长有力的手指上有三根筷子在转,却丝毫没有停滞的感觉,让面馆老板的孩子看得一愣愣的。 江望舒走到他旁边,一只手很亲昵地搭在他的肩膀上,说:“行了啊,跟我回医院。” 说罢,又摸出一张百元大钞,给老板。 老板接了钱,给江望舒找零。 江望舒对段修泽抬了抬下巴,说:“你收着。” 段修泽却没伸手,他看着江望舒,有几分结巴:“江、江望舒?怎么是你?” 江望舒眉一蹙,“你发什么神经?” 段修泽掏出手机,拨打了江望舒的电话,江望舒手机响了起来,他盯着段修泽,“你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段修泽沉默,他低头看了一眼这个电话号码的备注“傲娇喵喵”,又看了看一脸没什么表情的江望舒,段修泽:“……” 段修泽趁江望舒不备,夺走江望舒的手机,一看来电显示,上面显示的是“亲亲老公”。 段修泽:“???” 段修泽:“!!!” 江望舒看他一脸震撼,不明所以,他拿回自己的手机,余光里瞥见段修泽的脖颈附着薄薄的汗水,便用袖口给他擦了擦,省得弄到脖颈上的伤口,“你要是吃饱了就回医院,你伤到脑部,医生说了大脑是精密仪器,要等你醒来后再复查一遍,快跟我回去。” 段修泽感受到脖颈上的动作,一把抓住江望舒的手,质问:“你干嘛?” “干嘛?给你擦汗啊。”江望舒被他握着手也没生气,反而平静地用手指头挠了一下段修泽的手心,吓得段修泽松开了他的手,心里惊疑不定。 但是很快,段修泽勉强镇定下来,说:“等等,你先解释一下你给我的备注是怎么回事?” 江望舒看了一眼手机备注,说:“什么怎么回事,这备注你给我改的。” 江望舒手指飞快的按了几下,把备注改了回来,给段修泽看,“我给你的是这个备注。” 段修泽一看,是“烦人精”。 “……”段修泽说:“你才烦人精。” 江望舒说:“收钱。” 段修泽觉得头有些疼,也暂时懒得跟江望舒计较,他拿了面馆老板找的零,一把塞进裤子口袋,跟江望舒去医院复查。 段修泽看了一眼江望舒手里的保温桶,随口问:“是温姨给我做的吗?” 江望舒此时终于发现了一丝不对,他回头看了段修泽一眼,眼里有几分疑惑,“我做的。” 段修泽大惊失色,“你会做饭啊?” 江望舒停下脚步,看向段修泽,“……你不会是失忆了吧?” 还没等段修泽说话,江望舒竖起两根手指,问:“这是几?” 段修泽:“这是耶。” 江望舒盯着他看,段修泽故意竖起两根手指,“耶。” 江望舒伸手掰了一下段修泽的手指,疼的他嗷呜乱叫,“停停停,你想杀人吗!?” 江望舒松开手,说:“去检查。” 段修泽握着被江望舒掰了一下的手指,在江望舒身后乖的像一只大狗。 江望舒带段修泽去做完脑部ct,医生看了片子,沉吟片刻说:“大脑颞叶也就是海马体左侧附近有块直径大约1.44x2的淤血,已经压迫到了海马体,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段修泽说:“记得。” 医生说:“你家庭成员都记得吗?” 段修泽说:“都记得。” 医生想了想,说:“那问题应该不算太大,等淤血自然吸收吧,不过这半年到一年的时间,你最好不要剧烈运动。” 段修泽乖乖应下。 走出诊室,江望舒拿着那张ct仔细地看,段修泽说:“有什么好看的?” 江望舒说:“没想到你的脑仁长得挺好看的。” 段修泽说:“我头型长得也好,圆,小时候我妈会给我翻面。” 江望舒瞥了他一眼,将ct还给他,“收好,你再住几天院,我会给你送三餐。” 段修泽感觉有些不对,“等等,你给我送什么三餐?” 江望舒停下脚步看他,“你不想我给你送?” 段修泽说:“有温姨和我妈照顾我,你干嘛废这个心?”目光有怀疑地看着江望舒,“你不会给我下毒吧?” 江望舒心跳的厉害,他闭上眼睛,又睁开,缓缓说:“我为什么给你送饭,你不知道吗?” 他举起左手,手指无名指上面有一个铂金戒指。 段修泽有些意外,说:“靠,你什么时候结婚了?恭喜啊!” 江望舒说:“你看看你自己的左手。” 段修泽低头一看,自己的左手并没有什么,但是,有一圈很明显的白色戒印,他却还有些懵懂,说:“……你让我看什么?” 江望舒说:“你的戒指我给你收好了。” 说罢,从口袋里取出一枚戒指,抓住段修泽的手,将戒指戴了上去,完美契合,看材质,和江望舒是一样的。 段修泽沉思片刻,道:“你不会说,跟你结婚的是我吧?” 江望舒说:“嗯。” 段修泽:“……” 江望舒将戒指拔了下来,问:“你现在几岁?” 段修泽说:“……十七岁。” 江望舒回忆片刻,说:“猫嫌狗不理的年纪。” 段修泽没有计较他说的这句话,仍然不可置信,“我们真结婚了?” 江望舒说:“真结了,不信的话晚上我把结婚证带过来。” 段修泽无语伦次,“我跟你??什么情况?你这种死鱼眼我会跟你这个面瘫死鱼眼有一腿?” 江望舒一顿,说:“不好意思,你不仅跟我结了婚,你还是离家出走跟我私奔结的婚,甚至还怂恿我偷户口本跟你领结婚证。” 他不知道想到什么,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了一个稍纵即逝的微笑。 段修泽看愣了,“怎么可能!!!” 江望舒目光落到他身上,又没了表情,他说:“怎么不可能,万事皆有可能,行了,回病床躺着吧。” 他头也不回地走进段修泽的病房,将保温桶放到桌面上,对后脚跟进来的段修泽说:“给你做了海参粥,补气血,对伤口恢复也好,爱吃就吃,不吃也别倒掉,我回来拿。” 说完,段修泽就开口了,“我不吃,你拿走吧。” 段修泽想到眼前人和他结了婚,只觉得万分别扭,要知道以前这人跟自己处处结梁子,称得上一句是死对头,结果现在告诉他,他们结婚了,怎么想都觉得很奇怪。 江望舒听了,还真的将保温桶提了起来,说:“那算了,我自己吃。” 说完,抬脚就要走。 段修泽:“等等等下!” 江望舒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什么事?” 段修泽不可思议地说:“你不劝劝我?你就这么拿走了?你不会骗我吧?其实我们根本就没结婚?” 江望舒说:“骗你?海参很贵,这一桶二百五十九,没结婚我煮给你吃?做梦。”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段修泽:“……” 他是抖m才会跟这人结婚吧,图什么啊? 段修泽拿起手机,想给妈妈打电话,但想到江望舒说的话,又没动。 若真像江望舒说的那样,他离家出走和他结婚的话,这一通电话保不准会捅马蜂窝。 十七岁的段修泽并不如何亲近妈妈,是个叛逆少年,因此他暂时按捺下给妈妈打电话的想法,转而去联络死党。 这一通电话,彻底让段修泽明白了如今的情况———— 江望舒说的是真的,他不仅怂恿江望舒去偷户口本,甚至自己也从妈妈保险柜里翻出了自己的户口本,凌晨四五点就去民政局排队,成为周一第一对领证结婚的夫夫! 不仅如此,还偷偷转移了自己所有的财产,让段母冻结他银行卡冻结了个寂寞。 段修泽:“……” 段修泽脱口而出:“他不会给我下蛊了吧?” 死党阴阳怪气地道:“可不是吗?你现在离家出走两年,和我们都断了联系,怎么,解蛊了?想回家了?” 段修泽听死党这阴阳怪气的语气就不太爽,嘴硬道:“怎么可能,我超爱他的,他今天还给我做了海参粥,你吃过海参粥吗你?” 死党:“?” 死党说:“所以你把我从黑名单拉出来问这么多,只是为了炫耀?” 段修泽说:“是啊。” 死党说:“我可跟你说,你妈现在练小号了,再不回家段家没你份了。” 段修泽语气深沉地说:“谁稀罕,金钱诚可贵,爱情价更高。” 死党挂了电话。 段修泽冷哼了一声,洋洋得意道:“想看我笑话,门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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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A大新学期伊始。下午三四点的阳光热情似火,透过茂密的枝桠洒下,烫得人皮肤都火辣辣的。姜聿白抱着画稿路过小操场时,蓝牙耳机里一首歌正巧唱至尾声,女孩子兴奋的尖叫声便清晰地传入耳中。“ 校草室友他不对劲全文免费阅读_校草室友他不对劲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九月初,A大新学期伊始。 下午三四点的阳光热情似火,透过茂密的枝桠洒下,烫得人皮肤都火辣辣的。 姜聿白抱着画稿路过小操场时,蓝牙耳机里一首歌正巧唱至尾声,女孩子兴奋的尖叫声便清晰地传入耳中。 “救救!真的太帅了!我快要被帅晕了!” “进球了!男神又进球了!” “校草加油啊啊啊——哎?” 加油打气的女声突然拐了个弯儿,目光直愣愣地落在一道纸片人般单薄挺拔的身形上。 此刻分明暑气正盛,但那人却显得格外清冷干净,路过面前时,甚至能闻到一股似有若无的冷香,整个人好似一块温润清透的玉,仿佛和周遭所有人都不在一个次元。 甚至仅仅是露出半边侧脸,就漂亮得足以令人屏息吸气。 “好像是……是美术系的姜聿白!”扎马尾辫的女生低声惊叫起来。 “天呐真是他!妈呀他好漂亮……” “啊啊啊我叛变了叛变了!” A大美术系系草姜聿白,为人极其低调,不喜热闹,很多校内公开活动都不曾参与,评选上系草的照片还是一张扣出来的证件照。凭借口口相传的美貌,他成为了A大最神秘的系草。 而比他的美貌更加出名的,只能是他的天赋和才华。 这还是几人第一次见到真人,在小声且激烈地讨论中,姜聿白已经走了过去。 下一秒,女孩们同时发出惊呼:“小心球!” 变故突生,姜聿白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耳畔乍然传来“嘭”的一声巨响,隔着耳机震得他心脏猛地往下一坠。 与此同时,有什么热乎乎的东西擦过了他的耳垂。 耳根处激起一阵生理性战栗,姜聿白怔了怔,有些茫然地掀开眼睫。 一条修长有力的手臂映入眼帘,上臂肌群因用力而隆起,表面覆着一层薄汗,散发着蓬勃的热气。 顺着流畅的肌肉线条往上看,是一张英俊立体的脸。 皮肤白净,瞳色漆黑,深邃的眉骨有种轻微的混血感,面部轮廓完美如大理石雕塑。 微燥的风拂过,青年额侧的汗水沿着脸颊弧度滚落,“啪嗒”一声滴在锁骨上。 姜聿白瞬间清醒过来,往后退了一步。 陆锦延牢牢控住球,收回横亘的手臂:“你没事吧?” 他一开口,眉目间的攻击性悄然褪去,竟显出几分温和礼貌来,再加上一把低沉好听的嗓音,让人很难不心生好感。 姜聿白这才看清,原来对方单手替自己挡住了一颗横空飞来的篮球。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往下落,停在汗湿的T恤上,又很快挪开,这才想起来应该道谢:“谢谢。” 陆锦延眉心一动,刚想说些什么,身后传来室友的呼喊:“陆哥!陆哥快回来!” 他转头应了一声,可就这一眨眼的功夫,姜聿白已经走远了。 走得太过匆忙,都没发现一张画稿被遗落在草地上。 趁风没有吹走画纸前,陆锦延弯腰捡起它,折起来塞进裤兜里,顶着篮球走回场上。 “哇!陆哥你刚才接球那一下!简直帅得掉渣!”沈照走过来撞了一下他的肩膀,故意学萌妹捧脸尖叫。 陆锦延笑了一声,将手中的篮球扔给刚才飞球的黄发男:“下次传准点。” 黄发男接过球,大声嚷嚷道:“不是陆哥,我砸的就是他!” 陆锦延:“什么?” “陆哥你所有不知。”沈照笑嘻嘻地替黄毛解释,“刚才你英雄救美的是美术系系草姜聿白,上学期他当众拒绝了英语系的女神,女神被伤透了心,结果呢,老严偏偏没眼力见儿,搞了个土了吧唧的表白仪式去触女神霉头,下场就可想而知喽!” 另一个男生插话:“哎你们说,这姜聿白长得好看是好看,可怎么看都有点娘了吧唧的!我就纳闷了,咱女神到底看上他哪点了?” “你们不懂!现在好多女的就喜欢这种娘们唧唧的小鲜肉和白斩鸡!” “那我是真不懂了!看看咱们老严多阳刚啊!这都看不上?” 众人七嘴八舌,陆锦延却微微皱了皱眉。 阳刚?拿球砸人的阳刚? 老严抱着球一脸郁闷:“要不是他当众害女神下不来台,我至于被女神迁怒,直接出局吗!” “迁怒?”听到这里,陆锦延眉峰微挑,似笑非笑地反问道,“你的行为,难道不是在迁怒?” 老严一愣,瞪大了眼睛想反驳,但气势却不自觉弱了下去:“啊那倒也不是……” 见气氛有点不对,嘻嘻哈哈打闹的几人安静下来,也不敢再插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不明白陆哥是什么意思。 但陆锦延似乎只是随口提了一句,抬手捋了一把汗湿的额发:“今天先打到这。老三,走了。” “好嘞!”沈照应声,扔下其他人,屁颠屁颠地跟着陆哥回宿舍去了。 * 两人回到宿舍,门一打开,一股空调的冷空气迎面袭来,沈照不由发出感叹:“啊!好舒服!” “打完了?”周峰摘掉耳机,回头看了他们一眼,“不对啊,这才几点?” “嗐!别提了!”沈照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开始绘声绘色地跟老大描绘刚才发生的英雄救美情节。 他手脚并用,听得周峰连连称奇,末了忍不住问道:“那个美术系的系草,真人长得怎么样?有传言中的那么夸张吗?” “我当时离得远,没怎么看清,就感觉真人白得发光。”沈照顺手拿起桌子上喝了一小半的矿泉水,动作夸张地比划着,“自带圣光,你懂吗?就好像跟我们普男有一道结界,没人能融进他的画风里!” “我们俩是普男,阿延可不是。”周峰笑着追问,“有多白?有阿延白吗?” 陆锦延是他们宿舍最白的人,经常打球也晒不黑。不过可从来没人敢说他是小白脸,当面和背地里都不敢。 “哎陆哥!你俩离得近。”沈照扭脸看向陆锦延,“你觉得他长得怎么样?” 周峰立刻也把目光转向他。 陆锦延正展开捡到的那张画纸,闻言目光微凝,回想起操场上那一幕,发现自己竟然清晰地翻出了当时的每个细节。 就像电影定格的慢动作,可以一帧一帧地回放。 在两位室友期待的目光中,他慢慢悠悠地开口描述:“很白,睫毛很长,眼睛很干净。” 还很香。 周峰惊了:“阿延?你居然一连用了三个‘很’?” 在外人眼里,风靡A大的校草陆锦延绅士风度,彬彬有礼,但他的室友们却很清楚,校草看人的眼光极为毒辣和挑剔。 能让他用这种程度的词语来评价的人,好像至今还没出现过。 沈照眼前一亮,但还是想象不出来多好看,又问:“那跟我们校花女神比起来呢,谁更漂亮?” 陆锦延不理他,不紧不慢地将画纸展平,压进书里。 “快说快说!”沈照不依不饶,“校花和系草谁更漂亮?” 陆锦延暼他一眼,语气平稳:“你都说了,一个是校花,一个是系草,性别都不一样,怎么比?” 沈照一下子被噎住了:“就……” 周峰笑着附和道:“阿延说得对,系草长得再漂亮,那也是个男的,没法跟校花比啊。” 沈照连忙举手讨饶:“骚瑞骚瑞啊,忘了咱陆哥是个钢铁直男,百折不弯!” 陆锦延不置可否,打开衣柜拿了一件短裤,“一身汗,我先冲个澡。” 事实上,刚才他们对视的那一眼,他的脑海竟罕见地出现了一瞬空白。那双琉璃水晶般清透漂亮的眼睛,好似有什么魔力,他根本来不及仔细打量对方的长相。 周峰将目光转回电脑上,突然又想起来一件事:“对了,今天有个新室友要搬进来。” 沈照:“什么?新室友?” “之前院里发过通知,你们都没注意看吗?”周峰尽职尽责地给室友传达信息,“好像是艺术院的新宿舍楼没建好,大一新生宿舍不够用,就把美术系大二、大三的男生宿舍让了出来,见缝插针安排到各个学院来了。” “美术系”三个字蹦出来时,陆锦延握住浴室门把手的动作顿了顿。 “怎么又是美术系?”沈照乐不可支,“今儿个是捅了美术系的马蜂窝了?” 陆锦延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继续走进浴室冲澡。 * 姜聿白肩背巨大的旅行包,手上拖着一只行李箱,准备搬到金融系男生宿舍去。 他的日常生活用品并不多,这次搬宿舍,还扔了许多东西,但光行李箱里装的画稿和作业就够重了,再加上两栋楼的距离着实有点远,以至于他出现在611宿舍门前时,累得有些气喘吁吁。 他站在门口,等自己喘匀了气,又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汗,这才抬手敲响新宿舍门。 “谁啊?”里面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喊声,“来了来了!” 几秒后,门从里面打开,露出一张陌生的清秀面孔。 姜聿白和他对视一眼,说出早已准备好的自我介绍:“你好,我是今天搬来——” “嘭”的一声,门在他面前狠狠关上了。 “卧槽!我是不是在做梦?”沈照一脸不可置信地扭过头,“新室友好像就是那那那……那个美术系系草!” 周峰也愣了一下,连忙说:“老三你干嘛呢?赶紧把人放进来啊!” 沈照一拍脑袋,忙不迭转回身,拉开门连声道歉:“对不起啊系草!一时激动一时激动,快请进!” 姜聿白:“……” 他假装毫不吃力地拎着行李箱进门,目光四下扫了一圈。 艺术院原先的宿舍是四人间,上床下桌,不过可能是因为金融系男生太多,住的是上下铺六人间,好在带了阳台和独立卫浴,空间也挺宽敞。 桌子上摆满了耳机等杂物,饮料瓶和吃过的泡面都没扔,床铺上塞满了不知道是干净还是脏的衣物,散发着一股不太好闻的气味。 典型的男生宿舍,但公共区域还算能下脚。 姜聿白镇定地收回目光:“你们好,我叫姜聿白。” “啊你好你好……”周峰这才回过神来,刷地一下站起身,热情地自我介绍道,“我叫周峰,是611宿舍长,也是年纪最大的。” 沈照眼珠子还黏在新室友脸上,难得有点结巴:“我我我……我叫沈照,排行老三!” 周峰继续补充:“老二在洗澡,老四去帮女朋友搬东西了,老五在校外租了房子,一般不怎么回来,老六去年上学期就出国了,所以其实我们宿舍平常只有四个人。” “加上你就五个了,以后开黑不愁找不到人了!”沈照恢复了正常,兴致冲冲地问道,“系草,你什么段位?” “我……我不打游戏。”姜聿白指了指放杂物的上铺,“我住这个床位?” “对,这个床位是空的。”周峰几步走过去,率先把上面的大件搬下来,“老三,来帮忙。” 对于新室友不打游戏这件事,沈照虽然感到很失望,但还是积极地跑过去收拾床铺。 外面动静不小,浴室里的陆锦延自然也听见了声响。他关上花洒,扯过毛巾随意擦了擦水,套上短裤,打开门走了出去:“新室友来了……” 尾音猝不及防地消失在唇畔。 姜聿白也怔了怔,没想到和这人再度见面,居然成了舍友,还一上来就半裸…… 身高一米九多的青年,宽肩腿长,胸肌往下收束一把窄腰,形成完美的倒三角身形。 八块腹肌,分布对称,块垒分明,但又不过分夸张,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尚未擦干的水珠子肆意在肌理上滚落,漂亮的人鱼线与凸起的青筋,一道延伸至松松垮垮的短裤里,即便身着宽松的运动短裤,也隐约可见鼓鼓囊囊的一大团。 姜聿白只看了一眼,就相当矜持地瞥开眼神。 下午他看得没错,陆锦延的身材很好,比他画过的男模身材比例都好。 很适合当人体模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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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真要搬出去啊?”乔南看着来来回回搬运行李箱的助理,挤到裴叙身边坐下,抱住他的胳膊晃了晃:“你公司离家里又不远,为什么非要出去住?你搬出去家里就剩我一个人了。”“别搬好不好?”他熟练地抱 你不许喜欢我!全文免费阅读_你不许喜欢我!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哥,你真要搬出去啊?” 乔南看着来来回回搬运行李箱的助理,挤到裴叙身边坐下,抱住他的胳膊晃了晃:“你公司离家里又不远,为什么非要出去住?你搬出去家里就剩我一个人了。” “别搬好不好?”他熟练地抱住裴叙,将额头抵在他肩上撒娇地蹭了蹭。 裴叙比他大四岁,又一向宠他,平时只要他撒撒娇卖卖乖,对他的要求无有不应,乔南理所当然以为这次也一样。 “住在公司更方便点,我会经常回来。” 但这次裴叙却出乎意料的坚定。他将乔南从身上撕下来,手掌习惯性想要落在他头顶揉一揉,却在将要触碰到时想到什么,克制地顿住,改为拍了拍他的肩膀:“听话,不要小孩子脾气。” 但乔南要是有这么听话,他就不是乔南了。 眼见撒娇是不成了,他干脆开始撒泼耍赖。他猛地扑到裴叙身上,八爪鱼一样死死将人缠住,撒泼道:“我不管,你不许搬出去!” 裴叙虽然不是他亲哥,但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几乎没有怎么分开过,就是他亲生的爹妈也没有裴叙亲。 乔南只是想想和裴叙分开、一个人住的日子就已经开始难受了,越发用力地抱紧他:“你是不是不想管我了?” 仗着裴叙看不到,他还故意用力吸了吸鼻子。 可委屈。 “我怎么会不管你?”裴叙无奈叹了一口气。 “那你为什么非要搬出去?”话题又绕回了最开始。 为什么非要搬出去? 裴叙神色复杂。 紧紧抱着他的乔南并没有意识到他们此刻的姿势有多暧.昧,更不知道他需要多大的自制力才能锁住心里的野兽,强迫自己放开手,不去抱他。 乔南想要的是一个宠爱他的哥哥。 但裴叙却已经不想再做他的哥哥。 裴叙闭了下眼,将翻滚的念头关回去,克制地轻按他的后脑,手指穿过柔软蓬松的发丝,带着浓烈的安抚意味:“南南已经长大了,不能再和小时候一样粘人。我们总会有分开的时候。” 他会恋爱,结婚,生子。 走上一条幸福平稳的康庄大道。 而不是因为他的一己私欲,被拖入阴暗的窄巷。 但这些乔南都不知道,他只是本能不愿意和裴叙分开,闻言急急反驳道:“谁说非要分开?”他嘴巴撅得快能挂油壶:“家里这么大,就算以后我们都结婚了,也住得下。” 裴叙听不得这样的设想,脸色变了变,最终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再度将乔南从身上撕下来,不容置喙地否决了他的提议:“南南听话。” 这就是没有商量余地的意思了。 一哭二闹都用过了,裴叙还是油盐不进。 乔南习惯了他的有求必应,哪里见过他几次三番的冷脸和拒绝。见他沉着脸一言不发,乔南也有了脾气,赌气道:“你要是搬出去,我就去住校!” 撂下狠话之后,他气冲冲站起来就往外跑。 助理赵博刚放好行李箱回来,就撞上乔南满脸怒意大步往外走。他扭头看了眼乔南气冲冲的背影,诧异地看向沙发上的裴叙,支支吾吾地询问:“老板,要不要去把小少爷追回来?” 要知道他们老板堪称宠弟狂魔,宠弟弟根本没有底线。这还是他第一次见着乔小少爷生气了,老板却无动于衷呢。 不过说起来,别说乔小少爷,就是他也觉得老板忽然要搬家奇怪得很。 别人不知道,但他可是知道的,公司里的事情虽然多,但也远远没有到需要公司总裁住在公司办公的地步。 裴叙看着乔南离开的方向,摘下眼镜,疲惫地捏了捏鼻梁。 * 乔南从家里出来,在滨江大道漫无目的地走了一圈,翻着手机通讯录给狐朋狗友打电话:“串儿,喊几个人出来喝酒呗。” 电话那头是他的发小钱川,闻言奇怪道:“你不是说端午你哥在家,还出来喝酒?” 乔南的父母是强强联合,夫妻两人各管各的公司,都是工作狂人,一年到头到处飞,少有在家的时候。乔南六岁之前是被保姆带大的,六岁之后则是被他的养兄裴叙照看着。圈里一众好友都知道,乔小少爷天不怕地不怕,但独独听他哥的话。 比如他哥不喜欢他在外面喝酒鬼混,但凡他哥在家的时候,不管谁组局,那都是约不出来人的。 今天忽然主动组局,事出反常必有妖。 果然乔南听完之后,“呵”地冷笑一声:“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喝酒不需要裴叙同意。” 他在手机上找了个最近的会所,把定位发到了钱川的微信上:“就这里,你多喊几个人,今晚不醉不归。” 嚯!都连名带姓地叫上了,这兄弟俩是真闹矛盾了? 一看有热闹,钱川立马就来劲儿了:“你等着,我现在就去喊人,半个小时后到。” …… 半个小时之后,钱川呼朋唤友赶到包厢,就见乔南窝在卡座里,面前的桌上已经开了五六瓶酒,有两个瓶子已经空了。 乔南听见动静,眯起眼逆光看过去——钱川叫来了十几个人,有些他认识,有些则是生面孔。 不过酒局本来就图个热闹,认不认识倒是次要。 “今晚我买单,”他懒洋洋坐直身体,随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后,将空酒杯往桌上一扣,笑道:“大家不醉不归。” 他本来就生得好看,瓷白的皮肤在灯光下也毫无瑕疵,眼下又喝了酒,眼神迷离,浅淡红晕从眼尾蔓延到修长的脖颈,更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撩人意味。 跟钱川并肩走在一起的男人目光落在乔南脸上,眉头微挑,低声询问道:“他就是乔世安的儿子?” 钱川点点头,见他满是兴味之色,提醒道:“乔南可不在外面乱搞,你别打他的主意。”见对方似乎仍然没有打退堂鼓的意思,又小声嘀咕一句:“乔南还真是个祸水,早知道就不带你来了。” 说着他抢在对方前面,挤到了乔南旁边坐下,哥俩好地搭住乔南的肩膀:“来,给知心哥哥说说,这是怎么了,和你哥吵架了?”他又自问自答道:“这不应该啊?就裴叙惯着你那个劲儿,他还能和你吵架?” 越说越觉得这不可能,钱川道:“你又闹什么脾气呢?” 乔南一听就炸了,重重把酒杯放在桌上:“明明是裴叙闹脾气。”他又气又难受又委屈,在酒精的熏蒸下情绪被放大,连眼眶都红了:“他要从家里搬出去。” 钱川被他的过激反应吓了一跳,本来想说裴叙都自己开公司了,从乔家搬出去也正常,又不是搬出去就不做兄弟了,这有什么的? 但他见乔南说着说着眼睛都红了,顿时不敢再火上浇油,只能顺毛捋道:“啊对对对,你哥怎么能这样呢?这也太过分了!” 谁知道乔南一听又不乐意了,瞪着他道:“我哥怎么样了?” 钱川:“……” 他就不该嘴贱,老实做个哑巴多好。 乔南又喝了一口酒,酒入愁肠,情绪更加汹涌,他垂着头吸了吸鼻子,哑着嗓子问:“你说我哥是不是烦我了啊?” “不能吧?”别说乔南,就是钱川也不信。 要说早些年他们这些人见裴叙这么惯着乔南有求必应的,心里多少有些犯嘀咕,暗暗揣测过裴叙是不是打着乔家的主意,故意想把乔南养废了。 但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裴叙态度一如既往,有时候他们这些发小都觉得乔小少爷这个折腾劲儿,也就裴叙能受得了。 而且这一圈知根知底的发小里,大家原来都是一样的不学无术。 结果高二那年,乔小少爷不知道抽哪门子风,忽然说以后想画画,还要考排名相当靠前的南江美院,放下大话说要让他哥给他补习文化课。 原本大家都以为他只是口嗨,谁知道高考成绩出来后,他竟然真的考上了。 那时候乔小少爷相当高调且骄傲地炫耀,这几百分都是他哥用一个个晚上给他补课补起来的。 裴叙本来就比乔南大几岁,又跳过级。乔南高二的时候,裴叙都已经研三要毕业了,正是最忙碌的时候,还能每天晚上抽时间给他补课,就是亲兄弟都未必能做到这样。 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大家对乔南就都只有羡慕的了。 毕竟他们家爹妈都只有往家里领私生子的份儿,谁家能像乔家爹妈一样,往家里领个养子回来,供祖宗一样把乔小少爷给供着。 钱川理智地分析了一波:“我觉得可能就是太忙了,在公司住会方便一点。我听我姐说,你哥那个公司技术特别牛逼,扩张速度特别快,要不是我们家没涉及无人机相关的产业,都想掺一脚结个善缘了。” “我哥当然厉害。”乔南打了个酒嗝:“但家里离公司又不远,干嘛非要搬出去?本来我们就没多少时间相处了。” 钱川简直对这个哥宝无语了,只能敷衍道:“他不忙的时候不就回家了么。” “那不一样。”乔南闷闷喝了一口酒,喃喃重复道:“那不一样的。” * “南南回家了吗?” 晚上十一点四十,裴叙看着没有回信的微信界面,还是忍不住给管家王叔打了个电话。 “还没回呢。”王叔白天不在家里,并不知道兄弟俩之间发生了什么,只以为是乔南贪玩:“刚才钱二少打了电话过来,说小少爷喝醉了酒,今晚就不回家了,直接在会所休息。” 裴叙皱了眉,问清是哪个会所之后,便拿了车钥匙下楼。 会所离乔家不算远,就在滨江大道上。裴叙开车赶过去时,已经过了零点。 钱川是酒吧会所的常客,裴叙报了钱川的名字,顺利被服务员引到包厢。 门刚一推开,五光十色的射灯闪烁着铺开,里面鬼哭狼嚎,群魔乱舞。 裴叙迈步进去,脸色更沉了一些。 他出门前还在处理工作,白天的西装还没换下来,过于正式商务的穿着,与声色靡靡的会所格格不入。 里面疯玩的人注意他的到来,都歇了玩乐,好奇地看向他。还有喝多了醉鬼吹着口哨胆大邀请:“帅哥,要不要一起玩?” 裴叙没有理会,目光快速逡巡,找到了窝在卡座里醉醺醺的乔南。 也不知他喝了多少酒,对裴叙的到来都没了反应,整个人混混沌沌蜷缩在卡座里,胸.前衣料被酒液浸湿了一块,领口扣子也解开了两颗,露出染了薄红胸膛和小半锁骨。 裴叙的目光在凸起的锁骨上凝了两秒,上前去抱他。 斜刺里却忽然伸出一只手来挡住了他的动作:“你是谁?” 裴叙动作一顿,侧脸对上了对方目光—— 没见过的生面孔,不是乔南一个圈子里的。 他缓缓直起身体,镜片后的眉目染上了戾色,即便有眼镜遮挡缓和,仍然透露出明显的不友善。但他却并未直接与对方交流,而是对过来的钱川道:“我先接南南回家了。” 说完,重新将乔南打横抱了起来。 男人还想说什么,却被钱川推了一把:“那是乔南他哥,秦烽你可行行好,少打歪主意。” 秦烽这才不得不打住,回味着对方刚才的言语动作,撇了撇嘴:“又不是亲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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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我们学校体院和隔壁京体大打篮球赛,去看看?][喝倒彩我就去。]京大全称京城大学,国内最高学府,校区面积也是所有大学当中最大的,专业也是最丰富的,王牌专业有一打,除了文理科特别能打的医学院 听说接吻能让人变美?全文免费阅读_听说接吻能让人变美?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今晚我们学校体院和隔壁京体大打篮球赛,去看看?] [喝倒彩我就去。] 京大全称京城大学,国内最高学府,校区面积也是所有大学当中最大的,专业也是最丰富的,王牌专业有一打,除了文理科特别能打的医学院与理学院,还有专业性极强的舞蹈学院与体育学院。 舞蹈学院和体育学院是好些年前被并入京城大学,它们的前身分别是京城舞蹈学院和京城体育学院,只不过自从三所大学融在一块儿以后,他们都被称作京大学子。 [可以去看腹肌啊。] [京体大可以看,京体不看。] 京体大与京体是不一样的。 京体大是一所独立的大学,全称京城体育大学,而京体则是京城大学的体育学院,不过京体强势,加上前身资格的确比京体大要老,又有一个活阎王坐镇,所以京体大迫不得已用了三个字的简称。 回复消息的是奚水的室友,想要去看腹肌的是奚水另外一个室友,他们在群里拉拉扯扯已经快半个小时。 林小金的注意力转移到奚水这边。 他在群里艾特奚水:小溪,快来陪我去看篮球赛! 奚水在练功房里掰腿,一边回复:不去。 奚水不去的理由很简单。 京大校内三足鼎立,分别是京学,也就是原来独立的京大,京体,京大体育学院,剩下一个京舞,就是京大舞蹈学院。 三方互相瞧不起,缠斗鄙视捶打多年,却又不得不捆绑在一起,对内重拳出击,对外护短如老母鸡。 林小金不停用语音轰炸奚水,你陪我去嘛你陪我去嘛,请你喝果汁。” 奚水心松动了。 “两杯!” 奚水把腿从把杆上放下来,“我洗个澡就来,你在西苑门口等我。” 林小金兴奋得发了一条,“我爱你小溪!” 学舞蹈每天都有早晚功,奚水现在在京大舞蹈学院芭蕾舞系就读大二,因为学校练功房到晚上八点就会锁门不再让学生使用与进出,所以他就让父母在学校旁边的小区租了一套两室一厅,其中一个卧室被改装成了一间简易的练功房,让奚水可以想什么时候练舞就什么时候练舞。 小区离学校步行不到十分钟的路程,穿过一个公园就是。 盛暑夜晚空气仍旧炙热无比,奚水拎了一个粉色的水壶,一边走一边喝。 他到西苑门口的时候,林小金正好从宿舍的方向过来。 隔着老远,奚水就进入到了林小金的视野中,同样是跳芭蕾的,奚水的气质超出了同专业同学一大截,原因有两个:一是因为奚水出身于芭蕾舞世家,父母都是芭蕾舞者,奶奶曾是京城芭蕾舞团的首席,受环境熏陶,奚水大小形体就优越于同龄人,对舞蹈的认识也更加深刻; 二则是奚水在舞蹈上的天赋实在是了不得,高中拿了桃李杯少年组金奖,大一拿了桃李杯暨古典芭蕾编舞比赛的青年组金奖,现在已经在准备明年的瓦尔纳芭蕾舞比赛。 他性格也好,一点小天才的架子都没有,帮同学编舞,纠正动作,在舞蹈学院的人气很高,差不多能与体院的那个阎王媲美。 奚水站在西苑大铁门的一侧,挎着一个白色的帆布包,手里抓着一个一千毫升的粉色水壶。 他对穿着打扮从来不在意,不是没有审美,恰恰相反,他上台表演的每套表演服都好看得令人咂舌,不管是材质还是设计。奚水只是懒得在除了跳舞以外的事情上花心思。 宽松的白T,黑色的针织长裤,简单的颜色,优越的形体条件,令他在来来往往的学生群中扎眼得像落入人间的精灵。 路灯落在他漆黑睫羽上,像一只黑色蝴蝶的羽翅。 “小溪,我来了,快点快点,我让体院的朋友给我们留了位置,最好的位置!”林小金一路小跑过来,拽着奚水往前走。 奚水反应迟钝,跟着林小金走,好奇道:“你在体院有朋友?” 京体和京舞吵架时,京体骂京舞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京舞便回怼京体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梁子是一直都在的,加上专业相差太大,两个学院来往并不多。 林小金眨眨眼睛,害羞了。 “我是不是还没有和你说过,我喜欢的人是京体篮球队的?我今晚就是去看他。” “没和我说过,我不知道。” “现在不是告诉你了嘛,你可别告诉别人。” “好。” - 篮球赛还有十分钟就开始了,体育馆内人满为患,奚水和林小金从一楼的工作人员通道直接进入。 体育馆内位置全部爆满,过道上都坐着人,两边篮球队还没开始打,作为观众和后盾的学生已经举起了“京体京体最牛逼”的横幅。 球员在场上热身,看似友好交流,实则每个动作都火花四溅。 奚水感觉自己耳朵都快聋啦。 林小金拉着他一直走到了篮球队的休息区。 奚水看着眼前一群人高马大的男生,一愣,学芭蕾的男生一般都不算矮,他擦边一米八,平时感觉自己已经算高,但是和体院这群学生相比,差距肉眼可见的大。 他们穿着黑色的球服,后背和胸前都有属于自己的数字,皮肤颜色深浅不一,没有特别白的,但有黑得出奇的。 发现画风不符的来客,他们立马停下嬉笑打闹。 坐在长椅上的孟科文站起来,“林小金,过来。” 休息区背后就是观众席,绕着几步台阶上去,是近道。 奚水抱着自己的水壶,从篮球队旁边掠过,坐到林小金朋友给他俩占的位置上。 “你好,我叫孟科文,林小金发小。”孟科文朝奚水问好,奚水刚刚和林小金一走进体育馆,他就注意到对方了,气质太好,看起来是冷淡那一挂的,有些高不可攀。 “我听林小金提起过你,你叫奚水。” “是的,你好。”奚水点头,一板一眼。 “......” 奚水不懂篮球,对篮球也不是很感兴趣,他戴上蓝牙耳机,从挎包里把手机拿出来,翻出收藏的几段芭蕾舞视频欣赏。 林小金在一旁和孟科文讨论得热火朝天。 “吴丰翼来了没?” “还没呢,估计快了,刚刚打过电话,说已经到门口了。” “小溪,我好紧张。”林小金突然喊到了奚水。 奚水:“怕什么?” “我暗恋的人到门口了。” 奚水看着林小金,林小金看着奚水。 半晌过去,奚水开口道:“所以……” 林小金放弃了,他放弃与一个脑子里只有跳舞的笨蛋交流爱情。 奚水继续看还没看完的时候,手指还没碰到播放键,就听见身后看台的起哄声突然大了起来,如海潮翻涌。 奚水蜷缩起手指,看往大家都在看的方向。 从工作人员通道里走出来两个男生,同样的黑色球服,胸前数字一个1,一个2,身高目测在185以上,肩宽腿长,手臂上的肌肉健壮却不夸张,年轻而又蓬勃的荷尔蒙气息迎面扑来。 林小金开始猛拍奚水的大腿,奚水猜到——林小金暗恋的人应该就是这两个人的其中一个。 孟科文不怎么激动,都是队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他反而是在看见吴丰翼后边的人之后,露出明显的怔愣,“老周也来了?” 奚水还没低下头。 跟在两个穿球服的男生后边,还有一个穿黑T与黑色长裤的男生,很高,手里漫不经心地拎了一瓶矿泉水,面容轮廓立体硬朗,皮肤比奚水今天看见的所有体育生都要白好几个度。 林小金克制住了激动,“怎么周阎王也来了?” 奚水也刷论坛。 他知道周阎王是体院的老大,偶尔上论坛能看见,因为论坛里的是总是把他和体院周阎王P在一起磕cp,不过也不止磕这一对,论坛里什么魔鬼cp都能磕。 不过除了周阎王这个称号以外,奚水什么都不知道。 “文子,还坐那上边?下来了。”吴丰翼朝孟科文扔了瓶矿泉水,孟科文抬手接到,站起来对林小金说道,“我下去了。” 林小金现在眼里只有吴丰翼的□□,才懒得管发小去哪里。 孟科文一步就从台阶上跳了下去,他走到吴丰翼跟前,和他身旁的人打了招呼,“老周也来了?” “呆在家里无聊,来看看。”周泽期走到长椅前头,几个队员连忙把中间的位置让出来。 奚水垂眼看着站在自己下方的男生,穿着和自己一样随意,站姿虽然懒散,可压迫感不容忽视。 对方平静的视线在他脸上略微停顿了几秒钟,转身坐下。 林小金朝奚水的位置挪了挪,压低声音说道:“这是周泽期,体院大三运动康复专业,论坛里的cp高楼,你和他的热度最高。” 对方已经在奚水正前方的长椅上坐下。 可以看见,周泽期肩背宽阔,隔着夏日薄薄的布料,隐隐能见布料底下线条流畅,形状漂亮的肌肉。 “为什么?”奚水都不认识这个人。 “那就要问论坛里的人了,她们说这是cp感,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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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文:青梅酱深灰色全息主题网咖,人来人往地相当热闹。外面淅淅沥沥下着的小雨并没有影响到客人上网的热情,收伞走进大门,一眼就可以看到正中央那块醒目的液晶显示屏,《创纪元》3.0版的全新资料 辅助为王[全息]全文免费阅读_辅助为王[全息]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001/文:青梅酱 深灰色全息主题网咖,人来人往地相当热闹。 外面淅淅沥沥下着的小雨并没有影响到客人上网的热情,收伞走进大门,一眼就可以看到正中央那块醒目的液晶显示屏,《创纪元》3.0版的全新资料片正在一遍接一遍地反复循环播放着。 时不时有人驻足观看上片刻,但更多的则是习以为常地快步路过,去柜台处领取一早预约好的虚拟舱信息卡,去相应的虚拟舱刷卡上机。 江时出门的时候没下雨,没有雨伞的遮挡,让他走进网咖大门的时候身上已经沾染上了零碎的雨滴。 微湿的碎发垂落在两边,让那张原本就惹人注目的脸庞更增加了几分易碎感,引得来上网的客人都下意识的朝这边多看了两眼。 “您好,请问有提前预约吗?” 值班的网管妹子暗暗地掐了自己两把,才没让脸红得太过明显,见江时摇了摇头,她的声音不由更低了,“那个……不好意思,我们网咖实行的是会员预约制度,没有提前预定的话,恐怕没有多余的虚拟舱可以提供上机。” “现在做得还挺高端。”江时漫不经心地理了一下湿润的发梢,微微一笑,“没关系,或者我可以换个问法。毕冰火在吗?我找他。” “啊,你认识我们老板?麻烦在这里稍等一下!”网管妹子被这一笑热得脸上一烫,一转身就慌忙联系去了。 江时倒也不急,落在柜台上的指尖随着周围的背景音乐轻轻地敲打了两下。 不远处的展示大厅处忽然传来一阵欢呼。 江时缓缓地眨了眨眼,循着声音走了过去。 落入的第一眼,就看到了中央全息投屏区域正在激烈进行的BOSS争夺战。 《创纪元》世纪杯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 今天下午展开的是八晋四的公会排名赛,这场比赛的结果,将会决定哪些战队可以为所在的游戏公会赢下本届总决赛的参赛资格。 围观的很多人手里还拿着信息卡。 不过很显然,此时他们宁可白白消耗上机时间,也不愿意错过已经进入到白热化的比赛盛况。 江时扫了一眼比赛战况。 单从本场的选手存活情况来看,现场争夺相当惨烈。 其中第10位的夜行团战队基本上处于了全灭的状态,而且复活倒计时相当感人。 死亡次数越多复活时间越久的设定,已经让他们基本上损失了最后的争夺资格。 这样一来,也就让排名第8、9、11位的三支战队更加凶猛地投入到了人头抢分战中。 他们所在的位置距离BOSS点相对较远,看起来已经直接放弃了地图BOSS的巨额积分,选择了以保级为主的保守战术。 而另一边,进入最后阶段的BOSS争夺战也同样进入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目前全图的四大BOSS已经完成了三个击杀,最后剩下的一个是死亡猎杀者布鲁斯。 冰原区域附近的位置。 周围令人目眩的技能一阵翩飞,已经抵达现场的四支队伍显然也很着急,想要趁着有其他战队发现BOSS之前,抢先结束掉这一场比赛。 现场的这四支战队中,血蔷薇与十字军各处在本场积分排行第1、第2的位置,另外两支则各在第4、第6。不过总体来说这四支队伍的积分差距不算太大,谁能拿到死亡猎杀者布鲁斯击杀后的巨额积分,无疑就能一举跻身积分榜的榜首,获得本场积分第一的关键勋章。 在四支战队的围杀下,场上BOSS死亡猎杀者布鲁斯的气血值已经处在了30%这个非常危险的阶段,而且还在以非常惊人的速度持续下滑着。 至于仇恨值,暂时落在了血蔷薇战队的骑士身上。 不过BOSS争夺这种事情,局面向来是瞬息万变,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知道在结束之前会发生什么。 旁边的观众们正在进行着激烈的讨论。 “春神的治疗量实在是太猛了,如果不能解决掉他,根本没办法把仇恨值从血蔷薇的手上抢过来吧?” “这局十字军的指挥是谁啊?也不知道他们的人都在干嘛,一直在外围转圈杀落单。都到了这个时候,这点人头积分已经没半点意义了啊!” “你懂什么,这叫随时捡漏!” “我觉得应该是想刷一点其他战队的复活CD吧?最后一波团战肯定特别混乱,少点搅屎棍也是好的。” “是这样吗?” “不过话说回来,我怎么没看到鱼神啊?” “对啊!十字军那些人在外围堵人,好像已经很久没看到过鱼神露面了吧?” …… …… …… “你们说的鱼神,是鱼为泽?” 一群人目不转睛地看着赛场上的战况,被身后冷不丁响起的声音给吓了一跳。 “对啊,不然呢?”围观的观众回来的时候本来很是不耐烦,等看清楚说话那人的模样后稍微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后连带着语调也软了下来,“这都不知道,你是刚接触《创纪元》吗?新手?” “第一赛季的时候玩过,应该不算新手。”江时扫了一眼全息投影上的激烈战况,意味深长地挑了下眉梢,“就是差不多五年了,没想到鱼为泽居然还在玩。” “可不是,鱼神确实是版本最初一直坚持到现在的远古大神了!现在榜上同样跟他遗留下来的,大概也就春神那几个了吧?” 说到这里,观众忍不住颇为感慨地啧了一声,“仔细想想这血蔷薇和十字军也算是斗了整整五年了,真·宿敌啊!” 说完见江时看着全息投影没有说话,他又自顾自接了一句:“不过最近确实有很多老玩家回归。《创纪元》这‘游戏即现实’的概念打得不错,而且也舍得营销,回归奖励是真的丰富,这波不亏的。” 江时终于笑了一声:“确实,我也觉得不亏。” 对话间,场上死亡猎杀者布鲁斯的气血值已经压到了10%以下。 现场已经有人振奋地喊了一声:“BOSS暴走了!” 像是一个信号,原本还算和平的全息地图上也顿时热闹了起来。 在场的四支战队显然都不愿意放过这最后的机会,同时发力,一串的击杀消息顿时刷了屏。 令人目眩的技能特效间还夹杂着死亡猎杀者布鲁斯的暴走攻击,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而就在这一片狼藉的氛围当中,江时一眼就在极容易让人忽视的角落处,捕捉到了一道一闪而过的黑色身影。 嘴角饶有兴致地浮起了几分。 悄无声息间,机械阵法已经在无人觉察间安置到位。 那个角色头顶上的ID,正是刚才被人提到的“鱼为泽”。 游走在最边缘的位置并没有靠近,笔挺的背脊没有丝毫倾斜,机械手的运转之下,数个机械精准无误地从初始的安置点穿梭进了人群当中。 同步避开周围技能的扫射。 悄然游走,敏锐地等待着契机。 江时当然知道这人在等待什么。 微微地眯了眯眼,眼底是不易捕捉的锐意。 8%,5%,3%,2%,1%…… 死亡猎杀者布鲁斯的气血值眼看就要清空,有一只手忽然拍上了江时的肩膀,让他在紧绷的环境下,心头也跟着豁然一跳。 “我还当是谁找我,没想到你居然真的回来了!” 江时回头看去,直接被扑面而来的烟味冲得拧了下眉心。 没等开口,周围腾起的呼声一度掀翻屋顶。 就在刚刚打岔的一瞬,本场的比赛胜负已分。 江时余光扫过投影上的积分统计,可以看到十字军战队在拿下BOSS击杀后一下子与血蔷薇拉开了一大截的分数。 本场积分第一! 在十字军公会粉丝的欢呼声中,不乏夹杂了血蔷薇粉丝的几声唾骂:“鱼为泽这老六,成天就知道在那玩阴的!” 江时直接听乐了。 真要说起来,这人从五年前开始,不就已经是以心脏出名的了吗? 他也就这样略微走了下神,就收回思绪瞟了眼跟前的男人。 笑得相当友善:“毕老板,好久不见。今天突然想来上个机,不知道还有虚拟舱吗?” “你小子,当时走得不声不响,这一回来就是来找我开后门?”毕冰火说着,也已经把江时给打量了个遍,在吞云吐雾中捏了捏烟头,“不过听江妍说,当年送你出国可是去治疗……这个的。” 他意有所指地伸手点了点头部的位置,挑眉:“你也知道我追江妍好几年了,现在你一回来就来我这里上机,万一被她知道了,该不会杀了我吧?” “放心,既然能回来那就说明都已经治得差不多了。而且我姐已经有男朋友了,你也别继续惦记了。” 江时双手插着裤袋,随意地靠在背后的墙面上,笑得相当人畜无害,“今天我就开两小时的卡,上号看看而已,不会让她知道的。” “她有男朋友的事我知道,连人我都见过了,不用你特地来扎我的心。” 毕冰火看起来很是纠结,拧着眉心思考了片刻,最后拍了板,“也行吧,让小果给你开两小时!那边E区666号舱,我自留的位置。说起来当年你在一区那可是……唉,真不玩了确实可惜。” 江时笑笑没有接话,道了声谢就去前台找网管妹子开卡去了。 深灰色全息主题网咖总共分为A、B、C、D、E五个区块,越往后面档次越高。 毕冰火身为网咖老板,给自己预留的自然是最好位置的顶级虚拟舱,能够承担起这片区域费用的要不是现实生活本职工作不错的白领阶层,要不就是对虚拟舱要求较高的职业游戏玩家。 江时一路过去,心里也多少有些感慨。 当年带着老伙计们开疆拓土的时候,怎么也想不到,五年后《创纪元》居然会变成一款风靡全球的现象级游戏。 现在不仅带领电子竞技进入了全息时代,更是衍生出了一系列职业游戏玩家等依赖这个虚拟世界生存的周边产业。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进入《创纪元》淘金,隐隐地也让这个虚拟世界成为了人类的第二个平行时空。 [游戏即现实]。 就如《创纪元》提出的理念一样,这款全息游戏真的开创出了一个全新的世纪。 不过江时暂时倒是没有其他别的想法。 他才刚刚结束阶段性的治疗返回国内,之所以会心血来潮过来这个离家不远的网咖,主要是由于那条《创纪元》官方面向全体老玩家们发放的回归邀请短信。 每两年一次的大数据更新,今年的《创纪元》刚好迎来了第二次版本变动。 这次的3.0版本在先有的基础上开放了三转后的全新等级和技能,在完成所有服务器大融合的同时,也为退游的老玩家们提供了十分优沃的回归福利。 就像刚才那位网咖观众所说的,正是回归的好时候。 江时娴熟地躺进了虚拟舱里,刷卡上机。 根据系统提示读取瞳膜,个人数据录入成功。 没有创建新号,江时直接激活了一区因为长久没有登录的封印状态账号。 确定登陆。 随着熟悉的角色建模展示在眼前,同一时间弹出的还有一条系统提示消息—— 【尊敬的《创纪元》玩家您好,距离您上次登陆游戏已有1866天了,回归玩家福利系统现已成功激活。 本次3.0版本已实现一区到十区所有系统的数据互通,为了更好地体验游戏生活,所有回归玩家均可获得一次免费的改名资格,如果放弃使用,首次回归登录后将需要自行购买改名卡进行相应操作。 请问是否使用这次的免费机会? [是]or[否]。】 江时的视线在那条选择上停留了片刻。 虽然改名卡并不算什么太过昂贵的东西,不过考虑到“免费赠送”的这一条信息,还是不用白不用。 他没太多犹豫,选择了“是”。 一条接一条的信息持续弹出。 【请输入您要修改的游戏ID___】 【您要修改的游戏ID为“材料大号”,是否确认,[是]or[否]。】 【新ID修改成功,游戏导入中……】 【导入完毕。】 江时眼前的画面暗了下去。 紧接着随着光线重新亮起,清晰的系统提示音从脑海深处浮现—— “欢迎回到创纪元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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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黄昏。清河县内,正进行着一桩特殊的喜事。说它特殊,是因为这结亲的队伍里没有新郎,本该是八个人抬的花轿,也只有四个人抬。不过,队伍里负责吹锣打鼓的人却格外多。他们走在花轿的前方,一路 攻略之神穿成潘金莲全文免费阅读_攻略之神穿成潘金莲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临近黄昏。 清河县内,正进行着一桩特殊的喜事。 说它特殊,是因为这结亲的队伍里没有新郎,本该是八个人抬的花轿,也只有四个人抬。 不过,队伍里负责吹锣打鼓的人却格外多。 他们走在花轿的前方,一路吹吹打打,阵势很大。喇叭声、铜锣声格外响亮,就像是生怕旁人注意不到一般。 在结亲队行至一家面点铺的时候,前方路面出现了一点意外,因为几个小男童打翻了一家水果铺,所以整个队伍不得不暂时停了下来。 面点铺搭的棚子下方,有几桌零散的客人。 其中最靠近外围路段的一桌,坐着两个模样不凡的年轻男子。 一个身着青衣,头发用白色发带束成了高马尾,看起来阳光洒脱。 另一个一袭玄衣,头发用玉冠束起,通身透着一种沉稳不俗的贵气。 青衣男子看向停在正前方一米远的花轿,有些好奇的问店小二:“这结亲阵势浩大,却不是八抬大轿,而且还没有新郎,是怎么一回事?” 店小二抬眼道:“因为这桩婚事有些特殊。” 青衣男子来了些兴趣:“怎么个特殊法?” 店小二闻言,顺着青衣男子的视线看去,视线落到花轿处:“那轿子里新娘是个男人。” 青衣男子听得瞳孔瑟缩了一下,有些惊讶的说道:“男人怎么会做男人的新娘?” 与青衣男子的震惊相比,玄衣男子则显得十分平静。 他半垂眼眸,用手随意的摇晃着茶杯,面色如常的看着这茶水,在自己的动作下泛出淡淡的涟漪,显然对于青衣男子与店小二的谈话并不在意。 直到邻桌的一个壮汉接过店小二的话,回了青衣男子一句:“当然是因为长得好看啊!” 男子这才抬了抬眸,漫不经心的开口:“有多好看?” 壮汉并没有立刻回答玄衣男子这话,他似乎是陷入了某种回忆,又似乎是找形容词。 过了好几秒,壮汉才说道:“就这么跟你们说吧,我刘舟活了三十多年,还没见过这么标致的男子,简直比女子还要漂亮!” “可不是嘛!”坐在刘舟旁边的矮个子,也紧接着说道:“那潘金莲如果不好看,男扮女装的身份被识破之后,主家父子也不会还对他喜欢不已!” 两个汉子这么一言一语,让青衣男子更好奇了:“既然主家喜欢,那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刘舟没有回答,神色顿时变得有些复杂,像是有些惋惜,又像是夹杂着其他情绪。 矮个子说道:“主家喜欢,但是主家夫人对潘金莲可是记恨得很,说他是一个不要脸的狐狸精。” 玄衣男子听到后半句这夸张的形容,有些失笑:“男狐狸精?” 矮个子道:“在主家夫人眼里,潘金莲可不就是个男狐狸精,毕竟自己的丈夫和儿子可都看上了同一个人,还是个男子。也难怪主家夫人要将他配给武大郎……” 被时空管理局传送到这里的付臻红,正好就听到了这一番话。 外面的议论声、大红的喜轿、以及身上的嫁衣,这让付臻红迅速判断出了自身的处境。 他垂下眼眸看向手中攥紧的红盖头,这应该是原主因为不安而取下来的。 剧情里,潘金莲原本是清河县内,一大户人家的婢女,因被主家父子同时看上,而被主家夫人记恨。 主家夫人为羞辱和惩罚潘金莲男扮女装、还引诱主家父子,就将潘金莲许给了丑陋、且还有些腿瘸的武大郎,故意让潘金莲以男子之身成为男人的新娘。 眼下,毫无疑问的,他所穿到这个世界的时间点,正是潘金莲坐上花轿嫁给武大郎之时。 这个世界,于付臻红而言算是度假世界,时空管理局那边并不强制付臻红攻略。 不过,因为付臻红对于攻略的完成度一向讲究完美,所以还是开启了攻略天选之子的任务。 至于攻略方式,就全凭心情了。 毕竟崩了人设也无所谓。 就当是度假了。 整理好思绪之后,付臻红把红盖头放在了一边。为了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他斜倾身体、手肘撑着扶手,靠在了左手边。 这时,右侧吹来了一阵风,恰好将轿子的帘幕吹得掀了起来。轿内坐着的付臻红,便暴露在了面点铺众人的视线当中。 坐在最外面的玄衣男子和青衣男子,也十分清楚的看到了轿子里、这位被称为狐狸精的潘金莲。 红衣、墨发,肤白胜雪。 虽然只是一个侧脸,但是线条轮廓却十分完美,介于男子的硬朗和女子的柔美之间,可以说是毫无瑕疵。 玄衣男子挑了挑眉。 就算是见惯了美人的他,也不得不承认,这潘金莲确实是好看到了极致。 即便只是半张脸,也不难想象他完整的容颜定然是极其的绝色和姝丽。甚至或许很难有比他更漂亮的存在。 不过,也就那样了。 他并不是会被美色轻易诱惑的人,对于一个人的外表,也并没有那般看重和在意。 正当玄衣男子准备收回视线的时候,察觉到众人视线的付臻红,侧过头朝着右侧的面点铺看了过来。 付臻红的神情慵懒,微微抬眸之间,一个斜睨的眼神,轻飘飘的朝着男子这边投去,漫不经心中,透出了一种冷漠而又艳丽的美。 这一刹那间,他漆黑冷然的桃花眼,似乎为这幅昳丽的容颜注入了灵魂。像是一副尘封已久的美人图,突然活了过来。 那眉眼里散发着一种淡漠,散漫的状态让他看起来似游离于尘世之外,永远高高在上。 他像是注定被人凝视、被人喜欢的。 但是他的眼底深处,却像是并未真正映入任何人。 他只是随意的往他们这边扫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不曾停留半分。 然而就是在这个瞬间,玄衣男子的心跳却猛的快了半拍。对方这不经意间的淡淡眼神,就像是一根针一般,在他的心尖扎了一下。 玄衣男子还没来得及捕捉心底那一刹那间的心悸,被风掀起的帘幕,就落了下来。 这时,前方的道路也清理完毕,结亲队伍继续往前。 玄衣男子不着痕迹的收回视线,敛下眉目的同时,也掩盖了心底那一闪而过的异样情绪。 至于青衣男子,则是有些愣愣的,过了好几秒,回过神的他,才把目光转向了刘舟:“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你们说他是狐狸精了。” 这花轿里的男子,有着极富冲击力的艳丽容颜,和冷漠中透着慵懒的气质。这两者完美的融合到一起,吸引人的同时,会让人产生一种想在他眼底留下痕迹的征服欲。 青衣男子完全没有想到,在这小小的清河县内,竟然有着这么一位国色天香的美人。 坐在邻桌的刘舟,并没有理会青衣男子的言语,因为此刻他的内心,正处于极度震惊中。 刘舟把头缓慢的转向了身旁的矮个子,喃喃道:“潘金莲他……有这么漂亮吗?” 他这话是在问矮个子,也是在问自己。 明明之前他是见过潘金莲的。 但是刘舟很确定,他之前所见的潘金莲并没有方才所见的那般好看。好看到多看一眼,都让他心跳加速,就像是快被勾了魂一样。 以前的潘金莲虽然漂亮,但是并不会让他有这种反应。 潘金莲在清河县的名声不太好,关于他的传言也有很多。 明明只是一个身份低下的婢女,却因为长得好看,就心比天高,平日里总是趾高气扬的,看他们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什么脏东西一样。 对于这样的潘金莲,他们自然谈不上多喜欢。 甚至刘舟还知道,他周围的一部分人,都对潘金莲的这一桩婚事幸灾乐祸。 毕竟潘金莲是一个男人,眼下却要嫁给另一个男人,而且所嫁之人,还是清河县内最丑的武大郎———武植。 想到这,刘舟看向越来越远的花轿,心情也变得越来越复杂。 在一阵阵敲锣打鼓声中,站在街道两旁看热闹的男男女女,议论声也越发的肆无忌惮。 “那武大郎的脸小时候被火烧伤了,据说那面具下的模样,狰狞恐怖,丑得很!” “不只丑,还有些腿瘸!” “他弟弟多英俊啊,可惜了哥哥这么丑!” “最美之人嫁给最丑的人,你们说,是不是应了那一句话,鲜花插在牛粪上哟。” “什么鲜花!那潘金莲算哪门子的鲜花,他就是个勾引人的狐狸精!” “对,狐媚子!” “男扮女装的婢女,谁知道安的什么心!” “主家夫人做得好!” “我还听说那武大郎今早突然昏迷,估计现在都还躺在床上,这还当真是一出好戏。” 说话的这些人,语气里的恶意很大,言语之间尽是嘲笑和轻蔑。好似侮辱潘金莲,诋毁这个长得过分好看、性格却不怎么讨喜的男子,就能让他们感到畅快舒坦,觉得自己高人一等般。 不过,尽管有些人的话里恶意满满,作为被众人议论的当事人,坐在花轿上的付臻红,神情却并未有什么变化。 潘金莲的形象和名声等,在清河县并不是一夕之间就能改变的。 毕竟有些成见已经根深蒂固。 而至于事实的真相究竟是怎样的,这些人并不会去在意。 更何况,这其中定然有很大一部分,是主家那位夫人的手笔。 比起外面这些人说得那些侮辱性的言语,反而是武大郎今早突然昏迷这事,稍微让付臻红在意一些。 在潘金莲嫁给武大郎的原本剧情里,可没有写到武大郎突然昏迷这一茬。 突然昏迷,还躺在床上。 看来一会儿到了武大郎家,大概需要他独自进去。 而事实,果然如付臻红所预料的那般。 武植是卖烧饼的,不算穷,也不算富裕。住的房子共有两层,一楼是专门用来卖烧饼的,二楼用来住人。是清河县内常见的楼式。 结亲队伍来到武大郎的家门口,一楼的大门虽然是敞开的,却空无一人。 付臻红盖上红绸巾,走下了花轿。 与此同时,烧饼铺的斜对面,站在两个身材高大的男子。 一个青衣,一个玄衣,正是方才那两个坐在在面点铺的男子。 青衣男子伸长脖子,凭借着优越的身高,他的视线越过看热闹的众人,往烧饼铺望去:“果然没有看到新郎。”他的语气似感叹,又似夹杂了某种微妙的情绪。 玄衣男子并未言语,而是在看了一眼红衣新娘往门内迈进的背影之后,才收回视线,不急不慢的说道:“走了,别再做这么无聊的事。” 青衣男子道:“你敢说在看了那潘金莲的长相之后,会对这桩婚事不好奇?” 玄衣男子抬了抬眼皮:“好奇又如何,不好奇又如何?于我们并没有任何关系。”他的语气很随意,却透出了一种身处于高位的冷漠。 青衣男子看向玄衣男子,回忆起不久前对潘金莲的惊鸿一瞥,他想了想,还是说道:“那我们在清河县多留几天再走?” 青衣男子问完,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毕竟身旁这人很少会改变原定的计划。 然而这一次,让青衣男子稍微感到有些意外的是,他竟然从对方嘴里听到了肯定的回答——— “好。”
198 人在读10-15 20:34
万里无云,月朗星稀,东方天穹却不知被什么气象影响,瞧不见启明星的踪迹。位于山林前的一间别墅里。燕星辰站在阳台上,看着外头飞过的一片白鸽。他耳边突然传来了一声缥缈的声音。“ 选择性小白脸[无限]全文免费阅读_选择性小白脸[无限]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万里无云,月朗星稀,东方天穹却不知被什么气象影响,瞧不见启明星的踪迹。 位于山林前的一间别墅里。 燕星辰站在阳台上,看着外头飞过的一片白鸽。 他耳边突然传来了一声缥缈的声音。 “——你有愿望吗?” 这个声音他已经听到许多许多遍了。 最近这段时间,凌晨的时候,山林中的鸽群密了许多,来来往往,展翅声忽远忽近。而这个缥缈的声音如影随形,时不时在他耳边响起,只有他一人能听到。 他在最开始听到这些声音的时候,并没有应答它。 这声音断断续续出现了一个月,他顶着这个问题的诱惑,在不同的社交媒体和一些边角新闻上查到了很多有共同点的信息。 这些怪异的人中,有一些人说他们被人跟踪、监视了,有东西在暗处询问他们是否有愿望,这样的现象被诊断为了臆想症或者幻听。 还有几个人发帖子声称他们观测不到启明星,怀疑启明星已经因为某种超自然的现象消失,帖子里还有几个跟帖的人附和一样的现象——当然,这个帖子依然没有得到重视,因为其他人仍然能够看到启明,这些人的话被当做刻意造谣的阴谋论处理。 可过了几天,那几个人失踪的失踪,意外死亡的死亡,竟然全都悄无声息地不见了,不知去了哪里。而帖子里附和的人中,也有人声称自己听到暗处有人问自己是否有愿望,没过多久,那个人也没了声音…… 这样的消息还有很多,出现在各种地方:志怪论坛、边角新闻、医学研究、还有一些谣言处理…… 愿望。 这些人都有一样的特点:被声音询问是否有愿望,还有一部分人发现启明星消失了。 和他一样。 燕星辰抬头,看了眼启明星的方向。 什么都看不见。 自从这个声音每日出现,他就再也没看到过启明星。 这些新闻没有引起重视,因为这些人说的话太过天方夜谭。 但是燕星辰自幼跟着舅舅学过那些阴阳上的事情,知道一些别人不会相信却又真实存在的东西。 也许那些“臆想”的人说得对,即白天穹上高挂了不知多久的启明星早就不知在什么时候,默然无声地坠落了。 而这缥缈的存在兴许和启明星的消失有关,是一个少部分人才能接触到的超自然现象,并不是捏造的谎言。 他收回目光。 耳边,那道声音似乎习惯了他每天的忽视,问了几遍就消失了。 准备了几个月的燕星辰却做了决定。 因为……他确实有愿望。 他天生灵魂缺了一块,幼时起就有头疼头晕的毛病,一旦涌起负面情绪,他心中的疯狂和暴戾都会失去桎梏。他若不控制,这种疯狂的破坏欲便会愈来愈多,可若要强行控制,则会愈发头疼。 他现在看上去完全像个正常人,但这种情况并没有改变,只是他学会了隐藏。 隐藏得再好,也不是痊愈。 可他想做个正常人。 他对着四下无人的空气,低声说:“怎么不问了?” “……你有愿望吗?”那不知何处而来的声音终于再问。 这一回,他早已有了想法,做好了完全的心理准备。 “有。” 四周沉静了片刻,那缥缈的声音再度响起。 “好。” 身后突然传来禽类展翅的堆叠声。 先前还在远方徘徊的一大群白鸽居然眨眼间穿过山林间茂密的树枝和树干,瞬间窜过他眼前。 一只完全不符合常理、足有半人大小的金色信鸽不知从白色鸽群中的哪里冒了出来,眨眼间飞到了他的眼前! 燕星辰没有躲。 电光石火间,这金色信鸽同他撞了个满怀。 他瞬间觉得天旋地转,头昏眼花,右侧肩膀被灼烧似的发烫。 禽类展翅的声音愈发微弱,仿佛被什么东西隔绝在了另一端世界。 取而代之的,是从四面八方而来的一道雌雄莫辨的电子音。 【欢迎载入——】 这声音顿了几秒。 【樊笼世界。】 【您的身份为:正式玩家。您的玩家编号:13。】 【请玩家不要试图对抗规则,请玩家牢记失败即是死亡原则,请玩家牢记樊笼世界启明条约第一条准则:玩家之间禁止自相残杀。】 【樊笼中每个副本都有编号,副本被称之为锁,进入副本需要使用钥匙——新人首副本除外。副本的编号数字越小,副本难度越大,玩家每隔一个月至少需要入锁内副本世界一次。】 【副本一分钟后载入。请玩家注意,樊笼可以为进入总榜前十二的玩家完成一个愿望,总榜排行根据玩家的所有数据综合决定,而玩家的所有数据需要靠副本中的优异表现获得,请玩家珍惜每一个副本机会。】 【请玩家努力获得数据。数据包括武力值、念力值、粉丝值。】 这最后一段话足足重复了三遍,周遭的空间又开始变幻。 …… 【副本载入成功,玩家已就位,副本世界已开启。】 【当前副本:残缺木梳,编号392377。锁内副本中有和您一样的玩家,也有只存在于副本世界中的npc。】 【当前任务:请玩家先活着到达副本地点集合,其余相关信息会在玩家活着到达副本地点后发布。】 愿望、副本、任务…… 原来如此。 燕星辰睁开了眼睛。 副本内正值深夜,他正在一艘渡河的小船上。 他第一时间顺着气味,看向那血腥味的来源。 船尾之上,漆黑的夜色之下,一片黑浓的血泊散开。血泊中央,一截还裹着衣袖的手臂正安静地躺在那里。 衣袖和断臂的边缘十分不齐,竟然像是被什么东西连着衣袖和手臂一同扯断的。 燕星辰以前跟着舅舅处理一些神鬼之事,比这还要不堪入目的东西见得多了,这玩意根本排不上号。 他眨了眨眼,神色未变。 只是船在微微晃动着,这血腥味又太过难闻,惹得他愈发头晕。 他只是扫了一眼,便撇开目光。 目光移动,他这才发现,他对面还坐着一个男人。 这男人很大可能是个瞎子——他的双眼蒙着一条深色带子。 这人的下颌被夜色的微弱光影勾勒出完美的线条,他双唇微薄,鼻梁高挺,一头黑发隐在夜色中,气质幽深。 这般诡谲的情况下,男人竟然面带笑意,无惊无惧,一言不发,好似周围的黑夜、断臂、血泊和深不见底的河水都不存在一般。 似乎和他一样,也是个刚载入副本的玩家。 而渔船最前头还站着一个老头船夫。 船夫背对着头发花白,身型佝偻,穿着一身破旧麻衣。他站在船头划着船桨,口中念念有词地说着:“入夜了,入夜了……” 一看就是npc。 他撇开目光之后,这老头船夫回头看了他们一眼。 那瞎子从头到尾没什么反应,燕星辰倒是面色苍白、神情严肃,船夫看着他,以为他是被那断臂吓到,“嘿嘿”笑了一声,嗓音沙哑:“不用怕,这是上一轮过河的人留下的。旅人可要小心,若是一不注意,这可就是你的下场。” 燕星辰:“……” 听上去可真是个像样的安慰。 他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对岸——刚才副本说的“到任务地点集合”,是指对岸? 过河之时,会有什么危险,让人身体都裂了? 燕星辰正想着能不能从这个船夫npc口中问出一些信息,浓郁的血腥味中,一丝腐臭的气息混入其中,自水下而来,弥漫在渔船四周。 船夫不再拨动船桨,而是叹气道:“她要来了,她要来了!让她满意地走就可以……不然,明天村里人要过河,还是要死人的……还是要死人的……” “她是谁?” 船夫没有回答。 燕星辰靠在船沿旁,骤然感受到一种脊背发凉的森然感。 他神色一顿,缓缓朝身后看去。 船沿外,水波微动,深不见底的河水之中,一张泡得发白的脸渐渐浮了上来。 那张脸已经看不清面容,眼珠漆黑,脖颈之下没有身体,只有一段撕裂的痕迹。 燕星辰这般低头看去,正好同那双漆黑的眼珠子对视。 那个头的双唇微微勾起,对燕星辰笑了一下。 凉风呼呼而过。 燕星辰:“……” 燕星辰对面的男人仍然没有反应,船夫站在船头念念有词,语气之中竟然有些幸灾乐祸。 他没有移开视线,也对着这位不知是不是上一轮过河死亡的玩家的头笑了一下,算作打了个招呼。 头:“……” 他抬手,指了指船尾的那截断臂:“是你的吗?” 头:“…………” 燕星辰把它没有回答当做默认,忍着晕船带来的难受,扶着船沿起身,走到船尾,从口袋中拿出纸巾,隔着好几层叠在一起的纸巾,一点都没避讳地拿起了那截断臂。 没有吓到人,控制那颗头的东西似乎有些挫败,那头一直浮在船沿边。 船沿两侧,有什么黑黑黏糊的东西慢慢爬了上来。 燕星辰拿起断臂,对着那颗头一扔:“让你们团聚了,好歹凑个全尸。” 断臂被抛出。 动作间,燕星辰瞧见了船沿上缓缓上爬的东西。 那东西一缕一缕的,沾着水,黏黏糊糊,仔细一看,竟然像是人的长发。 这般潮湿的长发已经完全裹着渔船两侧朝外的边缘,无声无息地接近他们。 他心下一惊,往另一侧看去,只见那男人身旁,长发已经快要缠绕上对方的手腕! “别碰船沿!”他对那瞎子说。 “噗通——” 与此同时,他方才抛起的断臂正中水面上的头颅,将那张脸砸下了水! “哗啦!” 这一举动惹恼了水下的东西,那本该缠绕男人的潮湿黑发突然一顿,燕星辰这一侧的黑发猛地往上而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挂在了燕星辰的手腕之上。 冰凉黏腻的感觉立刻自他的肌肤传来。 与此同时,船身再度左右大幅度地一晃。 那从水面下冒出来的长发就着船身摇晃之时,发了狠,用力拽了一下燕星辰,想把他拖下水。 他反应极快,右手立刻抓住了那瞎子的手臂。 男人被他连带着一拉,反应速度竟然比他想的还要快,反手便回握他的手腕,力道极稳,轻而易举便稳住了他的身形,同那长发形成拉锯。 这人的掌心温度偏低,冰凉的感觉透过他的掌心传来。 “你中招了?”对方分明牢牢抓着他,口中却说,“中招别拉我,我们不熟,无亲无故的,不妥当。” “……”燕星辰着实没料到对方开口第一句话是这个,他顿了顿,说,“我叫燕星辰,你叫什么?” 对方神情不变,在这种时刻还优哉游哉地答道:“齐无赦,罪无可赦的无赦。” “好,现在我们熟了。” 齐无赦稍稍怔了怔。 随后,这人笑出了声,非常好说话一般点了点头:“行,你抓着吧。” 他话这样说,做居然也一模一样地做,他就这样抓着燕星辰,既没有松手,也没有把他往里拉。 当真只是“抓着”。 说到做到。 燕星辰:“……” 他灵魂不足,失控之时,行事作风本就容易出格,自己本就是一个有病的。 没想到还能遇上一个更有病的。 但他本来也没打算依靠齐无赦,无所谓这人怎么做。 反倒是齐无赦这种毫无章法的反应让他放下心来——有病的人总比不是人要好。 他转而看向自己被黑发缠绕的手腕。 想来那个所谓死在上一轮过河的玩家,就是死于这个东西。 这黑发能拖人下水来杀人,甚至还能坚韧到把人的身体四分五裂,不可能是普通人类的头发,剪未必剪得掉,烧……在水面上烧东西,更是笑话。 和齐无赦一起合作的话,倒是有一个办法。但那个方法需要依靠别人,直接被他第一时间否决了。 至于其他的手段,不论是直接动手还是用阴阳之道上的法子,下水了之后会倍受限制,大多会极为消耗精力。现在副本才刚刚开始,如果稍有不支,之后再危险就更难办了。 下不去? 那便上来试试。 他思绪微动,手下用力,把这头发往上一拽。 他手腕虽细,力道却极大,一个抬手,长发带着钝钝的重量被他往上提起。 这东西嚣张惯了,显然没想到有人比它还嚣张,会有这种“反客为主”的心思,猝不及防被燕星辰用极大的力道这么一拉,整个船身又猛地晃了许多下。 缠绕着燕星辰的头发瞬间变长了许多——被他拽的。 这般千钧一发时分,燕星辰脑海中却又传来了那雌雄莫辨的提示音。 【副本直播开启,画面将会同步传送至直播大厅。】 【请副本内玩家珍惜直播机会,时刻遵守启明条约,努力通关。】 齐无赦的表情也有一瞬间的停顿,应当也是听到了这番话。 燕星辰头已经够晕了,暂时没有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心思。 他正无声地思索着。 他看了一眼水面上密密麻麻的黑发,又看了一眼前方的佝偻船夫。 渔船摇晃中带起一阵又一阵的风,掀起船夫身上麻衣的衣摆,船夫只是握着船桨,冷眼旁观。 月色下,船夫的衣摆上似乎有什么暗暗的金光流动而过。 船夫衣摆之上,似乎用金线绣了什么东西。 燕星辰对这东西十分眼熟。 ……船夫? 他动了动被缠绕住的左手,尝试着将左手手指插入水面密密麻麻的长发中。反正他已经被缠绕上了,多一点少一点也没什么。 顷刻间,本来漂浮不动的黑发感受到他手指的存在,立刻将他手指也缠绕了个严严实实。 这东西感受到人的气息,便会自动缠绕上来。 船夫也是人。 燕星辰眸光一亮。 他主动松开了齐无赦的手。 这举动像极了走投无路后的放弃。 齐无赦手中一空,神色间有些失望。 “无趣。”他说。 燕星辰维持着被缠绕时的姿势。 那头发被他揪了一下长了很多,其实并没有像刚才一样紧紧地拖拽着他,他甚至还可以挪动。 但他没有动,佯装出一副无法动弹的样子。 他此刻还因为进入副本时的头晕目眩而有些面色苍白,眉头紧蹙,全然是一副垂死挣扎又可怜兮兮的小兽模样。 看上去没有任何攻击力。 他看向船夫,用仍然有些虚弱的嗓音说:“老伯,您可以过来一下吗?”
1 人在读07-03 19:38
六月来临,灰蓝色的天空被余晖染成红色。风丽小区老人活动中心的一棵树上趴着一只蜷着长尾巴的黑猫,它正懒洋洋地扫了一眼站在树枝上一群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的小麻雀,然后又将脑袋埋在自己的左前臂,继续眯觉。 看见我的猫了吗?[无限流]全文免费阅读_看见我的猫了吗?[无限流]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六月来临,灰蓝色的天空被余晖染成红色。 风丽小区老人活动中心的一棵树上趴着一只蜷着长尾巴的黑猫,它正懒洋洋地扫了一眼站在树枝上一群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的小麻雀,然后又将脑袋埋在自己的左前臂,继续眯觉。 忽然,它竖起了耳朵。 隔壁那棵老榕树下坐着几位下棋的老头儿,穿着老头衫的老头旁边放着一个收音机,里头正播放着社会新闻。 【近日,我市接连发生多起意外事件,一起是三名高中生相约在酒店自杀,经过警方调查,酒店房间里没有烧碳,也没有从三个少年找到外伤,更没有查到他们吸食毒品,目前死因不明。】 【第二起是在昨日下午两点,一名家庭主妇无故跳楼,据记者调查,该家庭主妇儿女双全,与丈夫恩爱,婆媳关系和谐,却突然选择跳楼自杀。】 【第三起发生在昨晚凌晨,市中心的商场里,一名顾客全身突然自燃,当警方和急救人员到达时,女子已经没了气息,目前,这一起自燃事件还在调查当中。】 黑猫突然睁开浅绿色的眼睛,精神奕奕地站起身,在粗壮的树枝上伸了大大的懒腰,它半躬着背,敏捷地从树枝的前端跳到尾端,树上传来哗啦声响,一群叽叽喳喳的麻雀从浓密的树叶间飞了起来。 树下的老人们早已见怪不怪,这只黑猫是有主人的,平日里极少见得到它的身影,黑猫极为冷酷,从不亲近人,却也从不伤人。 黑猫从容地从树上轻轻跳下,借着脚下肉垫的缓冲,四肢轻轻落在柔软草地上。 他叫焦糖,他曾经还是一个人类。 他在一年前出了一场意外,再醒来时就变成了一只小黑猫,并被一个人类收养了。 他穿过小区的高楼部分钻进小道前往独栋别墅区,越往别墅区走,周围就愈发地安静,他的听力极好,二十米开外也能分辨出相距一米的两个不一样的声音,他在第九号别墅前停了下来,灵巧地从院子的铁栅栏间隙钻了进去,再从门侧开的一个小洞钻了进屋。 这时候的屋里空荡荡的,没有人呼唤他的名字。 他来到自动喂猫器前,拍了拍开关,混合着冻干的猫粮从机器里哗啦啦地掉到食盆上。 作为一个人类,每天被迫吃猫粮,真的很难受。 倒不是铲屎官苛刻他的饮食,而是经过多次进宠物医院的证明,他真的吃不了太油太腻的人类食物。 现在是吃猫粮吃到灵魂发麻。 他抬了抬右前爪,嫌弃地拍了一把陶瓷食盆,看着里面掉出来的猫粮,很好,他快断粮了。 他选择放弃吃饭,转身朝二楼跑去,在书房门前停下,轻跳起打下门把,咔嚓一声,门应声而开。 书房内没有人。 男人这次回来的时间比以往都要晚,好几天过去了还没见到他的身影。 他是很好奇他的铲屎官到底从事的什么职业,时常突然不见人影,不久后会从他消失的位置出现,从他消失到他出现的时间基本在三天到五天左右,最长持续消失了七天。 而这次已经超过七天了,今天是第八天,铲屎官再不回来,他就该去街头要饭了。 颜寄云在书房明黄色的懒人沙发上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窝了下来,他将自己团成一团。 他来这儿以前,屋子里的摆设都是黑白灰三个色调,自打他成为这屋子主人的主子之后,他的主人时常因为他毛发黑到找不着影子,花了两个月时间把房子装修成现在的暖色调,无论他在哪里都很容易找到,除非他刻意藏起来。 午后的阳光晒得颜寄云全身都暖洋洋的,他缓缓闭上眼睛,但并没有睡着,耳朵竖着听周围的动静。 一个小时后,静得针落可闻的书房内凭空出现一个长手长脚的高挑男人。 男人神情微顿,身形微晃,他深深地呼了口气,面无表情地单手按了按脑袋,坐到一旁的沙发上。 他手里抓着一个挂着银色铭牌的银链子,滑落在沙发上。 颜寄云在他出现的那一刻睁开了眼睛,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男人。 男人缓了缓后才朝颜寄云开口,他的声音嘶哑低沉,显得有些严厉:“焦糖,过来让我抱一会儿。” 颜寄云伸了个懒腰跳下懒人沙发,听话地跳到男人的腿上,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趴好。 他能感受到,每次凭空出现时,男人的情绪都会略显低落。 男人的手指搭在颜寄云的背上,轻抚着他背上油光水滑的毛,不知他在想些什么,有些出神,抱着颜寄云才能让他内心更加平静。 颜寄云视线落在男人放在沙发上的铭牌上,颜色比银色更深一点,正面是一串数字编号。 对男人来说,撸猫确实能够缓解他的心里压力,让他从极端的环境中快速缓过来,回归到正常的状态。 十分钟后,他放开了颜寄云,转身进了书房里的配套浴室。 颜寄云好奇地扒拉沙发上的铭牌,他来这儿有一年了,男人可从来没把这链子拿下来过,他一直没有机会好好研究这链子哪里值得他宝贝,难不成有什么特殊含义? 链子上的铭牌颜色比银色更暗一点,上面的一串数字不知道有什么意义,他将反面拨了过来,上边是一只小浣熊头像,尖嘴猴腮的,没他的猫壳子帅气。 他拨了一会儿觉得甚是无聊,爪子刚好按在小浣熊的头像上。 就在这时,颜寄云眼前一黑,身体被一股力量卷起,全身失重! 倾刻间,沙发上不见了颜寄云的踪影,只留下几根黑色的猫毛。 半小时后,男人冲完澡出来,他拿起沙发上的沾了黑色猫毛的铭牌,却不见颜寄云的身影。 恢复精神的男人边擦头发边走出书房,顺便寻找刚成年还调皮的猫崽子:“焦糖?” 养一只不爱叫的黑猫实在是一种特殊的体验,时常找不到猫影。 - 而此时被打上“难找”的颜寄云再睁眼时发现自己呆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 他的身体随着笼子晃动,这种感觉他很熟悉,他应该在一个航空箱里面。 难道是他刚才昏迷之后,铲屎官正在带他去医院的路上? 他没觉得自己的身体有哪里不对劲,再来就是铲屎官现在带他去医院并不需要航空箱,用的是定制猫包。 他透过航空箱看到外面的世界,但视野范围太过狭小,无法观察附近的地形。 突然,一个陌生的声音打破他的猜测,他的脑内响起了一道声音,轻快活泼的年轻男人声音。 【欢迎玩家来到《命运》游戏,通关游戏副本获取积分,达到一定积分可在系统商城中购买人类身体时间卡。】 颜寄云心想,难道还能变回人不成? 【什么愿望都可以?】 【当然可以,您是新手玩家,当您完成第一个副本后,可附赠您五分钟人类体验时间。】 颜寄云在这里感觉到了系统的恶意。 【系统检测到您是通过其他玩家账号进入游戏,将为您在该玩家的账号下开启子账号功能。 【玩家颜寄云数据已生成,是否开启直播?】 他是死过一次的人,又联想到铲屎官的情况,没准他的铭牌联系着的是这样一个游戏? 到底是什么样的游戏把人折磨成那样? 颜寄云快速理顺这其中的关系。 他问:直播有什么用? 【系统:开启直播后,观众可以给主播打赏命运币,命运币和积分是一比一的兑换比率,是快速获得积分的方法之一,只有进入副本闯关才有机会开启直播,其他时间直播一律不开放。】 颜寄云:开。 【请给您的直播命名。】 颜寄云想了三秒:想做个人。 【直播间改名成功,那么,游戏即将开始,生死自负,祝玩家游戏愉快!】 紧接着,他脑内响起的是一道没有灵魂和感情的机器音。 【请玩家在二十四小时内完成“放学回家”的副本。】 【副本名称:放学回家】 【副本时长:24小时】 【副本难度:困难】 【主线任务:护送李牧阳放学回家。】 【李牧阳目前生命值:90%】 【玩家存活数:10/10】 紧接着,一个中年男人自言自语的声音传入颜寄云耳朵:“阳阳今天生日,我送他一只猫,应该会非常高兴。” 李牧阳是谁? 他的任务是护送李牧阳放学回家,作为一只猫,他怎么护送任务对象?又不是动画片里黑猫警长! 他在航空箱里颠颠晃晃,隔夜猫粮都快要吐出来时,终于被平放在地上。 透过隔门可以观察到现在是夜晚时间,屋子里开着灯。 尽管刚刚的中年男人充满对孩子的拳拳爱意,还给他抓了一只黑猫作为生日礼物,可是当颜寄云缓了一会儿后,听到的是母亲对孩子的辱骂声。 “李牧阳,你可真是个蠢货,这么简单的题都不会,我都教你几百遍了!”女人尖锐刺耳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客厅。 颜寄云差点没被她吓得心脏骤停。 不一会儿,小孩又收到一耳光。 “你是猪吗?这道题刚讲过又忘记!” “你个恶魔,只会来折磨我!” 而刚进屋的男人却什么都没说,他像是开了屏蔽器,完美的屏蔽了妻子对儿子做的一切。 被母亲狠狠甩了一巴掌的小孩却始终没有吱一声。 这样折磨人心灵的时间持续了半个小时,男人在一旁开电脑打游戏,期间还不停地爆粗口。 母亲停止了打骂,男人的电脑里出现“失败”两个红色大字,相当刺激人的视觉。 时间来到晚上九点,中年男人停下了游戏,他这才起身跟脸被打得红肿的小孩说:“阳阳,明天是你的生日,你不是喜欢猫吗?爸爸给你抓了一只。” 航空箱的隔门中年男人打开,他粗鲁地伸手将往里缩的颜寄云拽了出来,硬生生塞到小男孩的怀里。 颜寄云被小男孩抱着,他能感觉到小孩的手在颤抖,猛地抬头,看见了小男孩红肿的脸颊和充了血泛红的眼睛,最吸引他注目的是他的咽喉处有一条六七厘米左右长的疤痕。 而刚刚怒骂不止的暴力母亲脸上僵硬着微笑,和他们站在一起欣赏这只成年黑猫。 换作别的家庭这画面理应相当温馨,可是在这里却无比地恐怖。 李牧阳嗓子咔咔地说:“谢、谢、爸、爸。” 颜寄云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我他妈可真是谢谢这个奇怪的游戏! 与此同时,【想做个人】的直播间。 “来扫扫幼苗主播,一上来就是《放学回家》的困难模式,期待期待!” “这第一视角怎么这么奇怪?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到NPC的脸!” “培养幼苗来了,换第三视角看看,玩家长啥样!嗯???玩家呢?” “第一次看到副本有玩家在第一晚上直接闯进任务NPC的家。” “小声问一下,哪个是玩家?” “我从第三视角换成第一视角,又从第一视角换成第三视角,然后又看了一眼直播间名字,系统出BUG了吗?为什么第一视角是一只猫?” “游戏丧心病狂啊!连可爱的小猫咪都不放过了吗?我竟然觉得好兴奋!已经想到好几十种猫咪惨死的画面了!狠狠关注猫咪主播!”
13 人在读07-04 06:08
充满恶意的声音在耳边重复着无数次响起。“你还活着啊,真是可惜。”禅院家有一条放在明面上的“潜规则”,非术师者非人。大概的意思就是——没有成为咒术师天分的人,在禅院家连人都不算。同为御三家, 我被最强诅咒了全文免费阅读_我被最强诅咒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充满恶意的声音在耳边重复着无数次响起。 “你还活着啊,真是可惜。” 禅院家有一条放在明面上的“潜规则”,非术师者非人。大概的意思就是——没有成为咒术师天分的人,在禅院家连人都不算。 同为御三家,五条家虽然没有这样极端,但对没有天赋的孩子,态度是差不多的。 “小少爷,让开。” 严厉的呵斥虽然加上了“小少爷”的敬称,但大嗓门和话里的不耐还是吓得五条稚一抖。 抬头看去,高大健硕的成年人带来的威慑压迫感十足。 五条稚低下头,乖乖地挪开了身子,走廊很宽,他只有小半个屁-股坐在边缘,余下的空间够两个成年人并肩走过都很宽裕。 男人皱起眉:“我的意思是,让你滚开。” 挪开身子可以,但让他离开,五条稚就不愿意了:“我等尼酱!” 男人眼里闪过一丝嘲讽,且毫不掩饰地将不屑露在面上。他对五条稚本人没意见,但出生五条家,却是一个没有术式、没有咒术师天赋的“废物”,这就是他的原罪! 从头顶传来的恶意让五条稚有些害怕,咬着口腔里的嫩-肉,不说话,只是抱住了身边的柱子。 小小的身体缩成了一团,贴着柱子,五条稚出神想,尼酱什么时候才下课呢? “嗤~”嘲笑的恶意很“纯粹”,只是单纯地……厌恶。 他不喜欢自己,五条稚很清楚。 或者说,整个五条家,除了自己的双生哥哥,没人喜欢他。 “悟大人会很苦恼吧,有你这样的拖累。”男人充满恶意的对他说,“这种地方,像你这种废物连靠近的资格都没有,懂吗?” 五条稚低着脑袋,假装自己并不存在。 五条稚和五条悟是一母同胞的双生子,但两个人的待遇却全然不同。 五条悟是五条家的希望,六眼能带领五条家走向这个时代的高峰,只要五条悟能够成长起来,咒术界的未来必然要被五条家掌握相当一部分的话语权,从此改变御三家的格局,成为完完全全的“掌权者”。 ——一出生就能看见未来的无限光明! 和天赋出众、被寄予厚望的五条悟不同,五条稚很普通,既没有卓越的天赋,也没有深厚的咒力,甚至连体质都比普通孩子要差。 反应慢、身体弱、走路说话都要比同龄的孩子慢,长到四岁,如果不是偶尔有微弱的咒力波动,都让人怀疑他是不是0咒力。 ——这种废物,连留在主宅生活的资格也没有! 如果不是悟大人的话、如果不是悟大人的话—— “小少爷,或许我说得太委婉了。”手腕比五条稚大.腿还粗的成年咒术师不废什么力地就将他提了起来。 五条稚惊慌地抱着柱子试图挣扎,然而他的那点力气比挠痒痒也好不了多少。 “为什么你还不去死呢?” 凶恶宛如野兽的眼睛直直对上了小兽般柔软又脆弱的眼睛,圆圆的异色瞳被浸润在亮晶晶的泪水里,漂亮又可爱得惹人怜爱——眼前的这个咒术师除外。 凶恶的眼神不仅没有收敛,反而因猎物的惊慌愈加的过分。 像丢弃一个垃圾似的将小孩摔在地上,成年的咒术师放声笑着嘲讽道:“作为神子大人的弟弟,你只有这样而已吗?!真是可悲啊!” “拜托了,像你这种累赘还是早点去死吧!你都不知道你的存在对神子大人的安全造成了多大的威胁吗?” 双胞胎在咒术界被视为“一个单位”,术师能通过血亲的血液头发指甲诅咒一个人,更别说“双子”。 弱小的五条稚是神子大人的累赘!就是有他这种弱小废物的存在,神子大人的安全才会出现无法预测的漏洞! 像这种废物,就不该让他存在! “呜……” 小孩子骨头软,五条稚摔在地上虽然觉得疼,但也没有疼到无法忍受的地步,他的耐疼性很高,还不至于因为这点事情就哭哭啼啼的。 然而对方那句话比摔在地上的疼痛更讨厌! “才没有……”五条稚狼狈地翻过身,想要爬起来,但他这会浑身都疼,笨拙地像只四脚朝天的乌龟,试了好几次也没能起来。 “我才不会让尼酱受伤!”五条稚反驳,然而对上那双冷漠混杂着厌恶的眼睛,他的反驳无力又脆弱,“我会、我会保护好尼酱的!” 或许是小孩对情绪感知比大人更敏锐,又或许是从未隐藏过对五条稚的恶意,五条稚清楚地知道偌大的五条家没有他的容身之地。 不,或许这个世界都没有。 但是,尼酱是不一样的。尼酱不是他的容身之地,尼酱是—— 男人被他的话逗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就凭你吗?像你这样的废物,如果没有神子大人的庇护,你连呼吸的资格也没有!这样的你,究竟是哪来的口气说这种话——” “砰!”一块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石头毫不留情地砸到了男人的额头,皮糙肉厚的男人被砸得一个趔趄,额头鼓起了大包。 暴戾的表情让他的脸看起来极为凶狠,然而刚转头,在看见来人的一瞬间,脸上愤怒立刻就被惶恐取代了。 浅金色的阳光照在尚且年幼的孩子身上,银色的短发被冬日的暖阳晕染出柔和又神圣的色彩,光线极为偏爱地为他披上了金色的华美羽织。 暖色系的光应该是柔和的,但穿着蜻蜓和服的神子却半点看不见温暖,一切的声音和温度靠近他的周身,便像进入了真空,安静肃穆得令人心尖发颤。 ——这是属于五条家神子的气场! 明明只是个孩子,气势却强得让成年的二级咒术师不敢呼吸。 苍蓝色的眼睛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微微下垂的睫毛,白得像不存在于这个世间,高坐云端的淡漠神子轻轻瞥了男人一眼,吐出一个字:“滚!” 强壮的咒术师连解释的勇气也没有,立刻五体投地地跪下试图求饶:“神子大——”虽然被砸,但他的眼中没有丝毫的怨怼。 不满五岁的五条悟天赋再强,个头也只是成年咒术师的一半,但一出生就被寄予厚望神子,被无条件宠溺出的气场却是一万分的嚣张跋扈:“别在这挡路,杂碎。” 因为五条悟的特殊,贴身伺候保护的仆从最低也是二级咒术师的水准,不给男人任何说话求饶的机会,立刻有人捂住他的嘴将他拖下去了。 还不至于因为五条悟的一句话就将一个二级咒术师杀掉,但被五条家的“神子”厌弃,几乎等同于主院的大门对他关上。 不分青红皂白地上来就打人发脾气,换做别的小孩一定会被斥责,但在场没有一个人觉得五条悟太过傲慢,包括“无辜”被砸的咒术师。 咒术界实力为尊,术式和天赋大于一切,五条悟不仅是五条家天赋最出众的,更是整个咒术界天赋最高的。 “六眼”配合【无下限】,五条悟的未来高得让所有人都不敢想象。 天赋普通的咒术师,可以借着“五条稚是个废物”踩在五条稚头上,那么同样的,天赋比他更高的五条悟,同样能踩在他头上。 狼狈的五条稚怔怔地看着宛如神明降临的双生哥哥,呆了一下才去捂住自己的心脏。 好疼。 “笨蛋!”五条悟臭着脸,“想要撒娇的话直接去找我就好了。”五条悟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朝着五条稚张开了双手。 五条稚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没有任何犹豫地向他跑去。 “尼酱!”五条稚摔进他的怀里,明明是只比他晚出生一分钟,个头却比他晚了一年。在一天一个样的孩童期,五条稚小了两圈不止。 踮着脚尖才能把肉乎乎的胳膊挂在尼酱的脖子上,五条稚跟他告状:“我等了好久好久~”他在门口等了好久好久,一直很“乖”地没有跑出院子。 他像是将刚才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软软的小奶音里只有对五条悟的撒娇。 面团似的柔软脸蛋贴到双生哥哥的脸上,五条稚软乎乎地抱怨:“尼酱你回来得好晚哦!” 五条稚像小动物似的依赖让五条悟的表情有所松动,冷硬的气势也软化了一点,但还是摆着那副臭脸。 苍蓝的眼睛锐利得像是能把人割伤,眼神锋利得让人不敢直视,五条悟的眼神扫到哪里,哪里的仆从就温柔而恭敬地低下脑袋。 五条悟的确可以庇佑没有术式没有咒力的双生弟弟,但仅仅作为“神子”就能让所有人听话地按照他的意思行事——这种事情根本不会发生在腐朽封建崇尚力量的五条家! 强者对弱者的碾压、有天赋者对无天赋者的傲慢、咒术师对非咒术师的霸凌……这些事情根本无法避免。 五条悟能做的也只是让弟弟能继续待在自己的身边、继续在这个世界存在下去。 “稚酱,”五条悟掰过他的脑袋,苍蓝的眼睛像是能看进人的灵魂深处并刻下烙印,“除了我之外,其他人都是无关紧要。” “稚酱只要看着我就好了。”
124 人在读10-11 22:14
横滨现在处于进退两难的状态。早上在外面看到了个在横滨市街头迷路的孩子,横滨听说对方来自于横滨市被喻为最混乱之一的贫民窟的擂钵街,不太放心的他打算亲自把这孩子送回家里。没想到刚刚和孩子打了招呼再 你掉的是哪个横滨全文免费阅读_你掉的是哪个横滨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横滨现在处于进退两难的状态。 早上在外面看到了个在横滨市街头迷路的孩子,横滨听说对方来自于横滨市被喻为最混乱之一的贫民窟的擂钵街,不太放心的他打算亲自把这孩子送回家里。 没想到刚刚和孩子打了招呼再见,关上他家大门,转头没走几步,横滨就被团团围住。 横滨看看前面后面包围他的人,确认不是为了他来的。 看来他是恰好被卷进这场斗殴里。 周围的人早就跑光了。 横滨紧了紧手套,心道:“怎么能不让他们闹出来人命呢?” 擂钵街街头总是在发生斗殴,甚至很多非法组织也把这里作为暗中交易以及交战的地点。 既然是贫民窟,不管是警察还是某些维护横滨市和平的组织,一时半会儿都是绝对赶不过来的。 包围住横滨的两方队伍现在气氛非常凝重,显得站在他们中间隔出来的空地上的横滨格格不入。 这正准备交战的双方比例非常不均衡,一边是不少面目狰狞的大汉,手里个个拿着非法武器。 与他们敌对的,却只是一个穿着机车服戴黑色帽子眼神锐利的橘发青年。 一个大概一米六左右,气势十足面目英俊的青年,竟然让几十个人组成的非法组织严阵以待,不少人还在那瑟瑟发抖。 横滨惊喜的发现这个橘发青年他认识,还是很熟的熟人。 非法组织当然也认出了这青年,所以才会如此害怕。 横滨市最大的Mafia组织,港口Mafia的五大干部之一,重力使中原中也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擂钵街?! 中原中也是在他们进行交易时闯进来的,一拳直接将老大给揍的生死不明,剩下的人连忙逃窜,结果没跑几步就被中原中也一个人堵住了。 横滨觉得这些人哪个都是他的市民,打架这种会产生伤亡乃至于人命的事情当然是越少越好,所以他没有立刻走掉。 问题在于世界意识给所有城市化身定下的规矩是:不可以轻易插手扰乱城市内的正常进程。 说到这里,就得提起横滨的身份。 世界意识创造了许多意志化身来帮他打理这个世界,各种大洲、国家、城市的化身就不说了,甚至还有花椰菜化身这种存在,也不知道是不是世界意识的恶趣味。 不同层次的化身力量也不同,他们生活在世界意识创造的不同世界空间内,掌管着数不清的平行世界里的统一意志。 像是横滨这样的城市意志化身,也见不到国家他们。 横滨从诞生开始就和东京京都他们待在一块,能够感受到无数世界里传达来的无数个横滨市的变化。 他只要想一想就能知道现在的横滨市是什么光景,却从未真正见过任何一个平行世界里的横滨市。 自从那天,大哥东京突然被世界意识叫走,允许前往那些平行世界里历练后,横滨就一直期待着轮到自己的那天。 他上面只有哥哥东京和姐姐京都,没过多久终就轮到了横滨。 世界意识单独和横滨谈话,告诉了他历练的注意事项。 “孩子,你的力量很强,但是你不是无敌的,你在我的空间里,无论横滨市怎么毁灭你都没事,可是等你踏上那片土地的时候,城市若是还出什么问题,你也会受牵连。” 彼时满怀希望的横滨道:“既然我都到了那里,肯定会好好保护我本体以及那里面的人的。” 世界意识摇摇头:“之前因为这么想东京就差点吃亏,现在的人类越来越强,还总是有世界之外的东西企图入侵,你有可能直接面对他们。” 横滨垂眸想了想,认真点点头:“我会小心的。” 小心点保护好他们。 世界意识当然知道自己的孩子在想什么,无奈道:“你看到就知道了,还有,因为不同世界也有不同的规则,那些规则又都是我定的,虽然你从未见过,但是你也算有很多和东京他们的意义不同的兄弟,或者说是孩子。” 世界意识抬手化出一些光幕,上面有一个个横滨从未见过却莫名熟悉的身影。 世界意识缓缓道:“因为人类对横滨市的负面情绪累积诞生的横滨咒灵,人类的憎恨诞生的横滨恶魔,以及横滨市人信念凝聚诞生的横滨妖怪……” 横滨看着那些身影,心中对他们更加好奇,感慨道:“不管是我的兄弟还是孩子,我现在很想见他们。” 世界意识对他那稚嫩的兴奋情绪笑了笑。 横滨也知道自己这种情绪可能有点冲动,但是他从诞生开始就是这样的。 横滨想问些他更感兴趣的东西:“其实东京之前和我提起过这方面,他的兄弟好像比我还要多,我也有马猴烧酒横滨吗?” 世界意识的笑容僵硬在脸上。 还有马猴烧酒东京吗?哦,以人类的创造力来讲,有也不奇怪。 “东京炸的次数也比你多,”世界意识看看他,皮笑肉不笑,“你知道吗,我最多的时候可能一天要见上百个意识化身,超级忙。” 横滨心道:那不是您自己无聊的时候弄出来的吗…… 知晓横滨心声的世界意识指着门外:“你走。” 横滨就这么被世界意识“踢出去”了。 临走前他还有空去看一眼自己其他的兄弟姐妹,告诉东京他们一声。 东京作为大哥,语重心长叹息道:“一定要小心,人类和世界之外那些东西的强大程度越来越离谱了,咱们城市在平行世界里的毁灭次数在直线上涨。” 正在旁边和奈良他们打牌的大姐京都回过头,道:“刚才输了一局,我灭了三次。” 深有同感的横滨点点头,道:“东京次数最多,就连我也……” 他到现在还是忘不了,某个平行世界里的神奈川因为人类的“堕剑”在转眼间毁灭。 横滨没见过神奈川化身,却知道被包含在神奈川内的横滨消失时自己在那个时候的心情。 像是堕剑的那个世界衍生出的平行世界,还有无数个,不知道还要经历多少次。 只要去到平行世界里,他就不是置身事外的意识了。 横滨知道世界意识让他学会神明走下神坛,学会那些情感以及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去保护城市和他深深爱着的生活在城市里的所有群体。 在抵达现如今的这个世界之前,横滨已经走过了两位数的平行世界,就算是在这个世界也已经生活了四年了。 横滨没能亲眼目睹中原中也的降生,却可以说是最了解中也的人之一。 毕竟横滨的土地承受了中原中也诞生的,造成了擂钵街存在的那场“大爆炸”。 橘发青年皱紧眉宇盯着另一边的敌人,海蓝色眼睛触及的目光里却没办法忽略那个依然没有逃跑的青年。 这个衣着不普通的青年很明显不是擂钵街人,现在没空去想是不是可疑分子,可能就是真的吓傻了的普通人。 中也一挥手,沉声道:“你快点离开,这里现在很危险!” 中也还没打算动手,他的那些敌人倒是吓得一激灵差点走火。 重力使可是有着一人团灭组织的强大力量! 横滨看向中也,神色不由得更加柔和一些:“我吗?” 有些规则不是不可以打破的,世界意识定下规则是为了约束横滨他们拥有的,对于普通人世来说过于强大的力量。 所以四年前横滨能从那些外来者手里,救下那个红发青年、那个拉面店老板和那些孩子。 横滨爱着横滨市内的所有存在,不管那些生活在这里的存在是不是喜欢横滨市。 就像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罪犯却发自心底的热爱城市,一个从心底里厌恶城市的人却做着建设城市的工作,这是没办法完全判定的问题。 不是他身为城市化身必须爱这些存在,这是他的性格导致的热爱。 唯一的区别就是他确实有那么些偏心。 例如说那边被他偏心的中也就曾经说过“我喜欢横滨”的这种话,也一直做着保护城市的事情,尽管有时候的手段见不得光。 另一边的混混们却一直做着违法到突破人类底线的事情,并且从来没想过会为横滨带来什么影响,哪怕他们一半的人都在横滨出生长大。 横滨确定了想法——他觉得还是中也赢比较好,他保证不死人就行,之后再考虑是送局子还是受“教育”。 这些人都是大人,不需要像那个小孩子一样,被横滨手拉手送回家。 横滨笑道:“抱歉,我退到一边去吧。” 他刚迈步,没想到那帮混混的神经实在是过度紧张了,警惕着的枪口一抖,扣动了扳机。 谁都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碰”的一声打破了诡异的气氛。 中也睁大眼睛,怒道:“混蛋,不光私下贩d还牵扯无辜的人吗?!” 子弹分明击中了那个墨蓝色头发的青年! 中也一把拉着青年的肩膀想要查看他的伤势,没想到青年毫发无损的站在那里,笑着对他摇了摇头:“没打中哦。” 分明是打中了的啊? 敌人看中也有意立刻动手,也顾不上其他的了,眼看着随时都会再次扣动扳机。 中也来不及细想,抬手将横滨挡在身后,皱眉望着那些人,周身泛起深红色光芒,脚下的土地开始一寸寸崩裂。 他头也不回,沉声道:“快离开这里!” “碰”“碰”“碰” 中也话音刚落,子弹就接连射来。 没有携带武器的中也丝毫不惧,因为他是重力使,异能力“污浊了的忧伤之中”能够操控触及之物的重力,是极其强大的异能力者。 他抬手张开手掌,朝他射来的子弹被接在手中,在触碰到他后却不能再进分毫。 猛地一挥手,子弹折返反而击中了敌人们,顿时惨叫声四起。 “中原先生!” 远处跑来一队十几个穿着黑色西装戴墨镜,看起来训练有素还拿着武器的人。 那是中原中也发现这些人后,喊来的他自己的部下。 “来的正好。”中也正想让他们把这附近包围起来,却发现横滨只是退到了一边,并没有逃走,还盯着那些贩子,他皱了皱眉,“最后一次,不想受伤快点走!” 边说着,他还一脚踢飞了旁边的一堆碎石头,这些碎石头在重力增幅下如同子弹般继续镇压着对面。 “我不会受伤,”横滨的手中还握着那枚子弹,他合拢手指将子弹压碎,对着中也道,“打这场架不管会不会,也不希望你受伤。” 中也不明白他甚至还不认识这个人,这关心哪来的? 在部下们跑过来的脚步声以及因为突然被重力使打的好几个人失去了战斗力,短暂停滞的交战里,横滨像是知道中也在想什么,道: “因为昨天你刚说过喜欢我吧。” 中也的部下们听的清清楚楚,其中一人跑着脚下一滑,非常不体面的摔得结结实实。 他们听到了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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