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牧醒来的时候,天边一抹残阳如血,脚边蹲着个人,正搂着他的脚丫子津津有味地啃。“我说……”他睡眼惺忪地看着这一幕,迷迷糊糊地开口。那人停下动作,缓慢地扭过头,露出一张高度腐烂的脸,空荡荡的眼眶 穿越网游之归途全文免费阅读_穿越网游之归途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叶牧醒来的时候,天边一抹残阳如血,脚边蹲着个人,正搂着他的脚丫子津津有味地啃。 “我说……”他睡眼惺忪地看着这一幕,迷迷糊糊地开口。 那人停下动作,缓慢地扭过头,露出一张高度腐烂的脸,空荡荡的眼眶看着叶牧,显露出颌骨的下巴开合了一下,掉下几缕腐肉,浓烈的尸臭味扑鼻而来。 “吼~~~” “……”四目相对,时间静止了一瞬。 “靠!!”睡意登时飞到了九霄云外,叶牧赶紧使劲蹬腿把自己的脚丫子从对方怀里拽出来,带着心脏受到冲击的怒气一骨碌站起来,暴躁地拔出背负的双刀直接给对方开了瓢。 利刃轻而易举砍开腐朽的头骨一路向下贯穿了头颅,怪物正在摇摇晃晃站起的身体停滞,随着划过的刀光轰然倒地,脑中的秽物飞溅到四周稀疏长着些许枯草的荒地上,染上灰灰白白的颜色,空气中弥漫起了一股恶臭。 叶牧维持着收刀的姿势微俯着身顿住了。刀身上沾染的些许腥臭液体滚动着汇聚到刀尖滴落,他的视线追逐着它滑过雪亮的刀身,自己被啃得破破烂烂的皮靴,和脚下贫瘠的黄褐色土壤,最终屏住呼吸直起身,抬头望向这片被夕阳笼上一层暗红色,陌生却又透着诡异熟悉感的莽莽大地。 临睡前他曾见过这样的风景,透过他22英寸的电脑屏幕。 一个不可置信的判断渐渐成形。 不会有这样真实,而又色彩鲜艳的梦境的。 身上穿着异常眼熟的黑色皮甲,手中的武器已经确认了是真家伙,而刚才的下意识反应——他握着武器的手慢慢收紧,施加的力气越来越大,突然拧身挥刀再次用力砍在怪物的尸体上,响起了轻微的“扑哧”声。 ——对双刀的莫名熟稔,以及这种爆发力和反应速度,都绝不是他以前能做到的。 叶牧缓缓放松了手上的力道,强忍恶臭迅速搜索了一下四周,没发现什么可以成为线索的东西。翻动尸体确认毫无遗漏后,辨认了一下方向,他加快步伐离开了此地。 天快黑了,视野变差,气温下降,肚子很饿,身上除了手中的双刀和暗袋中的一大把尖端泛着幽光的甩手箭外什么都没有。如果这里真的和他网游中的角色其叶沃若下线前停留的地方如此相似,那么他衷心希望宿营地的方位也不要有太大变动。 茫然不安之类的负面情绪,还有关于现在处境的思考什么的,等到了能确认安全的地方再伺候吧! 他可不打算让今晚成为自己生命中的最后一夜! 一路躲躲藏藏,有惊无险地砍翻几只徘徊的怪物,天色完全黑下来时,他远远看到了宿营地的火光。 放慢脚步提高警惕,叶牧俯下身,一袭黑衣完美地融入了夜色里,缓缓接近了营地。 铮然弓响,一支羽箭疾射而来,深深扎入他面前不足一步远的土中,翎尾犹自微微震颤。 “嘿!往哪走呢,前头就是陷阱区了!”飞獴远远看到叶牧形迹可疑地靠近,还兀自向先前布下的陷阱走,不由得一阵心烦。射箭警告后左绕右绕出了陷阱区来到他面前,顺手拔起半截插在土里的羽箭,不客气地在对方的肩上磕了磕灰,“跟着,别走错了。你挨上几下子倒没啥,我重新布陷阱要耽搁多少功夫!” “哦。”叶牧淡淡应了一声收起武器,按捺下夺过那支箭折断扔回给对方的念头,默记着沿途的路线,跟在对方身后全身心戒备地进了营地。 尽管在游戏中这里是己方战士们的休憩地,而他也的确成功地凭记忆找到了它,但并不意味着已成为了“现世”的此处,依然如同游戏中设定的一样值得信赖——最简单的例子,游戏中的宿营地作为绝对安全的默认补给点,外围可是从来没有过所谓陷阱区这玩意的。 叶牧暗暗打量着走在前面的这个背着把大弓,身着棕色饰着鸟羽的皮甲,一身尘土,刚才甫一照面便是满脸不耐烦的年轻人。 使弓箭,布陷阱,还有这身装束,像是游戏中饮羽楼的人,若是如此,以他们在长年的游猎生涯中锻炼出的优秀视力,能远远在黑暗中发现自己并不稀奇。 从对方的反应来看,刚才的行动并不合宜,能顺利进入营地已是意外之喜,现在向对方套话显然不是个好主意。 因对方的提醒他得以避开了陷阱免于受伤,他领了这份情,而之前对方满含轻视的举动,他也同样铭记于心。 无论是游戏里的其叶沃若还是现实中的叶牧,从来都是有恩必偿,睚眦必报的。 放弃了搭话的打算,看着那人一声招呼也不打,头也不回地径直离去,叶牧将视线转向营地中心的熊熊篝火,和影影绰绰三五成群围在篝火旁的人影,毫不犹豫地走了过去。 那里对于观察环境,收集情报或者寻找搭讪目标来说,都是个不错的选择。 但是他无论如何也预想不到,会有个如此大的“惊喜”等着他。 “爹爹!”一个清脆的童声充满开心地叫起来。和暖的明亮篝火旁絮语着的人群中,突然有个小小的身影跳了起来,拽着另一个高一些的身影,跌跌撞撞地迈着小短腿拼命向叶牧跑过来。 在叫他?叶牧觉得可能性不大,干脆在原地站住不动,准备静观其变。 然后一个粉嫩嫩的小萝莉就这样直接扑到了他身边,扯着他的衣甲下摆,费力地使劲仰着头和他说话,黑亮亮的眼睛快乐地看着他眨也不眨:“爹爹,抱抱~” “……” 被小萝莉一路拉过来的另一个小男孩也靠了过来,抓到他的手指轻轻摇了摇,一张小脸上满是孺慕之情:“爹爹,没受伤吧?” “…………” 得不到回应的小萝莉自个儿高高兴兴地转移了目标改为牢牢巴住叶牧的腿,在他身旁探出一颗小脑袋四处张望,然后叫起来:“哥哥,这边这边~” 一个看起来大约十一、二岁的俊秀小少年端着只木杯走过来,将杯子捧到叶牧面前:“爹,喝水。” “………………” 叶牧神色不变地接过少年递来的水杯,拍了拍因为自己的沉默而松开了手露出有点失落表情的小男孩的肩膀:“爹没事。”然后弯下腰摸摸小萝莉的头,轻轻松松地单臂将她捞起来抱在了怀里,微扬下巴示意了下篝火的方向。 “别站这了,过去说话。” 顶替了别人的身体吗……当然也有可能是这几个孩子认错了人,但无论是哪种情况都好,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确认现处的这个世界,究竟和他玩的那款网络游戏《狼烟》有何种程度的关联。 他可不认为这是一夜之间游戏就从键盘3D网游升级到了全息虚拟网游了! 深夜,营地中的某个简陋帐篷里,三个小娃头靠头卷着毯子睡得香甜,叶牧坐在一旁铺开的草席上,一条腿随意地曲起,十指交握搭在上面,表情隐在黑暗中看不分明,脑中分析着之前旁敲侧击得来的信息。 游戏中,这一带被设定为时空回溯的古战场,专为流放杀戮过多的重犯而设,囚犯们通过日夜与昔日入侵的妖魔军厮杀来积攒声望换取补给或洗刷身上的罪恶值,罪恶值归零后会自动被系统传离地图。 而现实里,这片土地上,人类与妖魔的战役在不久前确实地发生过,妖魔撤退了,但战死的士兵和被屠戮的村民们的尸体受到魔气侵袭,成为了本能渴求着新鲜血肉的低级怪物,漫无目的地四处游荡,在所过之处传播着瘟疫。 大战后伤亡惨重的军队正忙于修整无暇顾及这些怪物,而由于它们行动路线的随机性,派出小股部队清剿效率并不高,普通民众不慎接触到怪物的话又极易染上疫病。于是王朝开出了悬赏征集侠士清剿怪物。与此同时,听闻妖魔终于撤了军,从妖魔军侵占的大片土地一路流亡而来的幸存者们也纷纷涌向军队驻守的地区。这处营地,就是为了暂时收留流民和供各门派的弟子休憩而临时设置的,不过划分出了两个区域,并不住在一起。 游戏中,一共有六个可选门派,饮羽楼远程□□,北斗营文韬武略,重霄门剑侠法术,百草堂医术毒经,山水阁歌乐双绝,七杀殿刺杀潜伏。 现实里,虽说几个孩子对这些并不十分了解,但零零碎碎说出的几个门派名显然也能和游戏一一对应上。 照这种相似度来看,等到熟悉了这具身体的战斗本能后,可以尝试多杀一些怪物,或许有可能达到“罪恶值归零”的条件被送回去。叶牧思量着,微微有些头疼。老实说,他着实不擅长这种有悖唯物主义的思考方式。 除此之外,他还知晓了让他无比纠结的一件事。 想到这里,他看向孩子们幸福的睡脸,心情更复杂了。 本来套话是很顺利的,孩子们显然十分信赖“爹爹”,问什么都乖乖地回答,直到晚饭后回了帐篷,他在问过孩子们喜不喜欢念书后,借着考察小萝莉会不会写她自己名字的由头,让她在地上写出他们各自的名字。 ——当他看到小萝莉抓着小木棍歪歪扭扭在地上写下的一个个名字时,脸色再也控制不住地诡异起来,失态地猛抬起头盯着孩子们的脸挨个看过来。小萝莉不由得奇怪地问:“爹爹,暖暖写错了吗?” 叶牧摇摇头,目光转回地上那四个名字,简直要把那块土地瞪出一个洞来,嘴上抚慰地说:“不,暖暖写得很好。” 天知道他有多震惊。 “叶苍”,是游戏中刚刚开通养育系统时,他心动于更新公告中所说孩子加成的属性,于是娶了自己当初建来加血用的小号,一个柔弱的百草堂女医师后生的儿子。是个百草堂的小医师。那时庭院里正是冬景,白茫茫一片,于是取名为“苍”。 “叶茗”,是他玩另一个专门用来下副本的号时,不想重新刷结婚必须的情缘值,便直接用那个百草堂的女号跟其叶沃若离婚后和这个号结婚生的儿子。一个重霄门的小剑侠。当时看到包裹里回复内力用的龙井茶,于是取名为“茗”。 “叶暖”,是他后来更中意七杀殿的小刺客对人物的加成属性,又不愿使用道具强行更改孩子的门派,于是做了一连串的任务花了大价钱领养回来的小孤女。一个七杀殿的小刺客。当时正值春暖花开,于是取名为“暖”。 “叶牧”,是游戏中凶名远扬的七杀殿男刺客其叶沃若角色背后的操作者,也即是他的真名。 换句话说,名为叶牧的他,被他们唤作“爹爹”,是一点儿错也没有的。 但是作为一个打定主意单身的GAY,骤然多了二儿一女,饶是以他的接受能力,也还是有些适应不良。 而当他提及孩子们的娘时,本来一脸欢喜争先恐后回着话的三个孩子却都突然安静了,你看我我看你,一脸茫然。他见状只得闭口不谈,带开了话题。 想到那个不知道是否存在的女人,叶牧一阵恶寒。不过他并没有一个人纠结多久,大地的轰然震颤就将他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一声尖锐刺耳的破空声呼啸着冲上了高空,在整个营地上空回响。 飞獴射出警示响箭后,立刻就地连连翻滚远离了守夜士兵的尸体,一块巨石擦着他的胳膊狠狠砸在他刚刚的位置,泥土飞溅。他咬着牙起身迅速后退,手中已不停歇地挽弓搭箭,弓如满月,指间三支白羽箭蓄势待发,一瞬后,离弦,气贯长虹直射向前方那小山一般的巨大妖魔在黑夜中闪着红光的眼睛。 听到响声奔出帐篷查看的士兵们匆忙抽刀举盾迎上了潮水般黑压压自四面八方汹涌而来的各色可怖妖魔。 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吼响彻了夜空,彻底终结了这个原本沉寂安宁的夜晚。 “敌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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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瑾啊,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一个保养得宜的中年美妇双眼含泪,言辞恳切。顾瑾瑜眨了眨眼,飞快的接受了脑海中多出来的记忆,瞬间红了眼眶:“你……你们真的是我亲生的父母吗?”陆晓点了点头,看着这孩 据说我被炮灰了全文免费阅读_据说我被炮灰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小瑾啊,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一个保养得宜的中年美妇双眼含泪,言辞恳切。 顾瑾瑜眨了眨眼,飞快的接受了脑海中多出来的记忆,瞬间红了眼眶:“你……你们真的是我亲生的父母吗?” 陆晓点了点头,看着这孩子这副惶恐的模样就忍不住心疼,要是她能早点找到小瑾就好了,他也不会在外面吃了那么多的苦。 “你放心,以后没人再敢欺负你。” 顾瑾瑜颤颤的露出一个笑容,泪珠子瞬间落下,他掩饰性的低头,“我不苦,我爸……我养父母他们对我很好。” 陆晓闻言,心中一酸,她当然知道小瑾的养父母对他如何,只是那对夫妻去的早,留下小瑾一个,小小年纪便尝尽了人情冷暖。 她的孩子本该是被人捧在掌心上的,想到他以往过的那些日子,陆晓就心疼得要命,也跟着往下掉泪珠子。 “行了行了,今天把小瑾接回来,是大喜事,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顾铮正容道,只是眼眶也是红的。 顾言也劝道:“弟弟回来了,大家是该高兴,小瑾以后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和大哥说,千万不要见外。” 说着,他还摸了摸顾瑾瑜柔软的头发,后者回以一个羞涩腼腆的笑容,让顾言看得心软。 之后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了一顿晚饭,关系更是拉近了许多。 等离了顾家人之后,顾瑾瑜脸上的腼腆褪尽,他半倚在床上,把玩着新得来的手机,姿态优雅而从容。 这截然不同的一面的才是顾瑾瑜的本性,他是顾瑾瑜,却非此顾瑾瑜。 在他原本的世界,他长到十八岁那年,突然得知自己只是书中的一个炮灰角色,在不久的将来会为了一个男人不择手段,葬送掉自己和家族。 当时他就觉得荒谬,因为那个注定他会为之痴狂的男人没有半点足以吸引他的地方,平凡的外表下是一颗自命清高的心,无能且无知,就像是剧本里的一个丑角。 他对所谓的命运嗤之以鼻,然而没想到他的老对手――即剧情里的主角攻竟然看上了那个男人,而且因为一些莫须有的原因,竟然要对他的家族出手。 顾瑾瑜可不是什么隐忍的性子,干净利落的反击了回去,把主角攻打击得怀疑人生,主角受则被他扔到了一个山窝窝里,既然你要清高,那你就去吧,希望你在贫困潦倒的生活里还能清高得起来。 做完一切,顾瑾瑜就被世界扔出去了。 说“扔”是真“扔”,他一睁开眼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然后得知了“他”今后要被炮灰的命运。 一开始他是懵逼的,如此来了两三回之后,他才大概摸清了套路。 他成为“炮灰”,却并不一定要按照炮灰的命运走,他还可以逆袭,甚至打压主角。 唯一一点的不好就是,每次他做的事到达某个点,他就会被世界排斥出去,虽然离开前会得到世界的馈赠,但这也不能改变他是被强行赶出去的事实。 当然,他想要留下,可以选择什么都不做,但被人欺负到眼前还不还手,也不是他的风格,这就导致了一个死循环。 后来他误打误撞才找出了解决的办法,只要他在被世界排斥之前,找到一个足够优秀的男人成为伴侣,那么他就可以在这个世界呆到他不想呆为止。 一连多个世界,他都是这么过的,直到上个以网游为主的世界。 他仗着自己是网游里的NPC,多撩了几个人,结果最后那几个人都想把他从游戏里弄出去,又没有商量好,不知道哪一环节出了错,本来应该成为第二世界的网游世界直接崩溃了,连带着现实世界也崩坏了。 顾瑾瑜亲眼看见整个世界变为苍白机械的黑白画布,被混沌中的罡风撕碎,然后他也闭上了眼睛。 他以为自己不会再有睁开眼的机会,但没想到他依旧在另外一个人的身体中醒来,有趣的是,这次的身体竟然和他同名同姓,唯一不变的是原主依旧是一个炮灰。 刚出生的时候,原主意外被抱错了,虽然没有富贵奢华的生活,但他养父母也是小康之家,又对他十分疼爱,所以原主幼时的生活还算不错。 但他十二岁那年,养父母因为车祸身亡,家里的那点东西全都被他的那些亲戚占了,如此也就算了,他那些亲戚拿了钱,却不肯好好待原主,导致他的性格变得自卑阴郁。 在他十八岁那年,那些亲戚更是以他已经成年为由把他赶出了家门,原主无处可去,幸而这个时候他的亲生父母找了过来,将他带进了顾家。 顾家人对他很好,只除了主角受顾钰――那个鸠占鹊巢了十八年的人。 顾钰表面对他很好,暗地里却小动作不断,弄得学校里的人都排挤他,在顾钰的衬托下,他就像是地里的污泥。 原主习惯了隐忍,从不向顾家人倾吐自己的烦恼,只把血和泪往肚子里咽,顾钰就更不可能向顾家其他人吐露实情了,也因此,顾家人并不知道原主在学校里究竟遭遇了什么。 这种情况一直维持到原主得知顾钰并非他养父母的亲子,而是导致他养父母死亡的罪魁祸首的孩子,当年那人女人早就用自己的孩子换掉了他养父母的那个孩子,而且他还听到那对恶心的母子谋划着要如何把他彻底毁掉。 如此真相直接让本就有心理问题的原主直接选择了最偏激的办法,他直接开车撞死了那个女人,在他想对顾钰下手的时候,却被人先一步下了黑手,他被主角攻伪装成自杀而死。 在他死后,因为怕有一天会东窗事发,主角攻暗地里联合其他人打压顾家的产业,又有顾钰里应外合,顾家很快就败落了。 顾言察觉不对,暗地里找了私家侦探调查,在他查明的真相的那天,被主角攻用同样的手段害死了。 因为两次经历白发人送黑发人,顾父顾母大受打击,没多久就撒手人寰。 顾瑾瑜啧啧称奇,在他经历的那么多个世界里,这个顾钰也能称得上极品了,自私自利到这种地步可不多见,所以他一定会送一个十分“美妙”的结局给他的。 和顾钰的正式见面是在半个月后,本来顾家人顾及两个孩子的感受,将顾钰暂时送到顾瑾瑜的外家,他们想着先和顾瑾瑜培养培养感情,然后再将顾钰接回来,告诉他们实情。 毕竟当年虽然抱错了孩子,却是造化弄人,与这两个孩子无关,陆晓虽然偶尔会想起是顾钰占了原本属于她的孩子的一切,但也没有刻意迁怒,只是态度比起以往冷淡了些许。 但顾钰不这么想,他一得知这个消息,便很是慌乱,他很怕正主回来之后,他就会失去顾家人的宠爱,于是刻意摔断了手,逼得顾铮夫妻俩不得不来看望他,顾瑾瑜自然也跟着去了。 一路上他也没有露出怨怼之色,反倒叫人愈发心疼,尤其是顾言,弟控属性愈发严重,连顾瑾瑜稍微动一下都要关心他是不是渴了、饿了、坐的不舒服了,顾铮夫妻也眼珠子似的看他。 顾瑾瑜和原主一开始来到顾家的小心翼翼不同,他适当的表现出了对顾铮夫妻俩的孺慕之情,以及对顾言的亲近。 而且这半个月他也没有闲着,主动提出要跟着老师学习礼仪以及各方面的知识,几乎是一点就通,这样的孩子谁会不喜欢呢? 更何况顾家人本就对原主十分愧疚心疼,他们对原主的爱是很纯粹的,顾瑾瑜这么一催化,更是加深了这份感情。 他虽然有些苦恼于他们的过度关爱,但该攻略的还是要攻略的,不然他怎么把顾钰完完全全的踩在脚底呢? 等双方相见的时候,顾钰便发现他们站在一块,任谁也说不出他们不是一家人的话了,即使顾瑾瑜回到顾家的时间仅仅只有半个月。 他心底一慌,藏在被子下的手紧握成拳,指甲掐进肉里,尖锐的疼痛让他清醒过来。 他扬起苍白的脸,装作没有看见顾瑾瑜,委屈道:“爸,妈,哥哥,我手疼。” 顾铮脸一板:“现在知道疼了?你疯玩的时候怎么不多想想,多注意点安全?” 顾铮平时就是一个严肃的人,如今训他也是因为真心关怀,免得他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然而这话现在落在顾钰耳中,就是对他冷淡的表现。 他心一沉,面上愈发委屈,“妈,你看看爸,我都受伤了,爸爸还要教训我。” “爸爸这明明是关心你啊。”接话的顾瑾瑜,他笑了笑道,“这世上有人为你担心,有人肯在你受伤的时候劝诫你,是多幸福的一件事啊。” 他说得真心实意,顾铮的脸色缓和,又想起他受过的苦,心里又酸又甜。 而顾钰被他打断,这惨是卖不下去了,不得不将注意力转移到顾瑾瑜身上,“你是谁?” 顾言安抚的摸了摸顾瑾瑜,道:“这是小瑾,是……” “小言啊,有什么事待会儿再说,先让小钰好好休息一会儿啊。”陆老太太推开门进来,打断了顾言即将出口的话。 顾言眉间露出些许不赞同,还要再说,就被顾瑾瑜拉住了手腕,见他微微摇头,顾言终于顺着老太太的意,点了点头,带着顾瑾瑜出去了。 陆老太太对着顾钰好一阵安抚,顾铮夫妻俩碍于老太太,再加上看到顾钰的可怜情状,心头一软,便也没有立刻提起顾瑾瑜的事。 顾钰再怎么也是他们宠了十八年的孩子,哪怕如今得知不是亲生的,但付出的感情却不会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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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6迈着优雅的猫步朝长廊最深处的一个房间走出。路上,它遇见许多同僚。这些同僚长得都很稀奇古怪,有的是一个个金色圆球,像微尘一般漂浮在空中,它们有着一个共同的名字叫做系统;还有的像一只只大章鱼,圆 暗恋指南全文免费阅读_暗恋指南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996迈着优雅的猫步朝长廊最深处的一个房间走出。路上,它遇见许多同僚。 这些同僚长得都很稀奇古怪,有的是一个个金色圆球,像微尘一般漂浮在空中,它们有着一个共同的名字叫做系统;还有的像一只只大章鱼,圆脑袋周围窜动着许多滑腻可怖的触手,他们也有一个统一的名字叫克苏鲁;更有的没有形体,只是一缕缕黑色阴影,像幽灵一般。 996目不斜视地与这些同僚擦肩而过,垂眸看看自己雪白的爪子,暗自哼笑:“我果然是最华丽的神使啊喵,没有人的美貌能与我——” 后半句被996咕咚一声吞进了肚子里。 此时,它已走进主神所在的巨大空间。 这个空间没有光源,四周却充盈着淡而柔和的白光,在这柔白的光晕里,突兀地矗立着一团漆黑的蛋形物体。 这物体足有十几米高,虽是蛋形,外层却没有坚硬的蛋壳包裹。它更像是一个由混沌的气体,璀璨的星辰,浩瀚的银河所凝聚而成的微缩宇宙。 四周的白色柔光在触及这个小小的宇宙时便被吸纳进去,形成漩涡状的星云和星系。亿万星辰在闪烁,宛若细碎的钻石铺展于漆黑的绒布之上。 这景象,美得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然而让996猝然闭嘴,并因此而自惭形秽的,却不是这颗椭圆的微缩宇宙,而是站在宇宙前,抬头仰望的那个男人。 长及脚踝的黑色发丝蓄着润泽的微光,顺着削薄的肩头滑落,一张雪白的脸隐藏在这过于浓密又过于华美的秀发之中。 穿着,身材,长相,均被如云如雾的秀发遮挡,却依旧能让人在第一眼触及的时候便深刻地意识到,这是一位美人。 一位顶级的美人。 996自夸的话,正是被这翩若惊鸿的一幕截断了。 房间里原本没有光源,这人出现在此处,于是便有了光源。 房间里隐藏着一个美轮美奂的宇宙,这人出现在宇宙之前,于是星辰都为之黯淡。 996咕咚一声,吞下了一口唾沫。 听见响动,那人微微侧头看了过来,本没有焦距的迷蒙双眼,忽然之间便溢出了细碎的光,薄而苍白的唇轻轻扬起一抹弧度。 鲜花绽放的一瞬,也不过如此美丽。 “您好,我已经恭候您多时了。请问该怎么称呼您?”那人朱唇轻启,吐出一句柔婉的话。 这声音像玉石落入清泉,低而哑,浅浅地浮在空气里。 996的耳朵立刻折成了飞机耳,却不是吓的,而是被这声音实实在在挠得耳膜发痒。 996一时之间竟找不到词汇来形容对方。 艳鬼?精怪?妖物? 总之,如今的996已经不能算是为爱发电局最华丽的生物了。 “你好,你可以叫我神使大人。”996挺起胸脯,冷漠地打了一声招呼。 男人转过身面对996,抿着苍白的薄唇又是温柔一笑:“神使大人果然风姿不凡。” 直到此时996才发现,对方洁白的长袍竟沾满了血迹,那些赤红的血点像雪地里盛开的红梅,一簇簇,一蓬蓬,触目惊心的同时却又透着凄艳之感。 胸口处破了一个血洞,像是被锐器刺穿了心脏。一条剑痕由左肩斜着劈开整个上半身,露出隐藏在皮肉之下的森森白骨…… 男人受了很重的伤,以至于他的灵魂已经快要无法凝成实体。 他线条优美的薄唇没有一丝血色,本就白皙的皮肤在微光的渲染下白得几近透明,仿佛失去了全部生命力,然而这些致命的伤痕和血污,却没能折损他的容貌,反倒令他更添了几分破碎的气质。 他很美,美得缥缈,美得神秘,也美得脆弱。 996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轻声问道:“你是已经死了,还是快死了?”它唯恐自己嗓门再大一点,就会把男人的灵魂吹散。 男人垂眸看看衣襟处的血迹,又抚了抚时时刻刻都在剧烈绞痛的心脏,无奈地笑了笑:“似乎是快死了。” “所以你是来续命的喵。”996点点头。 男人用细而长的指尖,轻轻抚过袖口处的一点血迹,“是的,”他眼眸低垂,眉头紧蹙,仿佛陷入了不好的回忆,却又在转瞬之间微笑起来:“我还不想死。” 话落,一丝鲜血从他唇角溢出,却又被他优雅地抹去。 “来到这里的人都不想死。正是因为听见了你们的呼救,主神才会把你们召唤到这里。”996指了指蛋形宇宙。 “这就是神灵?”男人用好奇的目光看着那个布满星辰的神秘球体。 “是的,这就是我们的主神大人。它可以赐给你神力,让你修补残破的身体和灵魂,但前提是你要帮祂做事。” 996垂头看了看戴在小爪子上的智脑,提醒道:“你的情况很严重。资料显示你的五脏六腑已经破碎,神魂也受到重创。如果你想活下去,你就必须跟随我前往各个小世界做任务。当然,你若是不想做任务,现在就可以离开了,离开之后你只有死路一条。” 这种连诱哄带恐吓的话术,向来能让走投无路的游魂们完全听命于996。 996抬起头,准备欣赏男人恐惧不安的表情。 但男人只是垂眸沉吟片刻,然后便用温柔如水的声音问道:“那么我的任务是什么?” “我们公司的口号是‘爱与和平’,我们的任务是帮助命定情侣在一起,简而言之就是牵红线。”996骄傲地扬了扬脑袋。 “牵红线?你要让我去当月老?”男人微感讶异。 他没想到主神发布的任务会如此简单。 “一点儿也不简单啊喵!你太小看这份工作了!”996把本就挺得很高的胸膛再度挺了挺,并有意无意地秀了秀自己的大花臂。 它是一只美国短毛猫,脖子上系着一条黑色领带,胸脯和肚腹雪白一片,唯独左臂满是虎斑一样的花纹,像一大块刺青。它脑袋上的花纹也很好看,额头正中间还有一个“王”字,显得威风凛凛。 当然,只有它自己认为那是一个“王”字,实际上在别人看来,那字缺了最重要的一横,看上去分明是个“土”。 男人看了看额头上顶着一个“土”字的小肥猫,唇角微弯,似乎想笑,却又按捺住了。 “我的任务到底是什么?”他略略俯身,极为认真地询问,长而柔顺的发丝像瀑布一般流泻,带来扑鼻的浓香。 996被熏得脑袋发晕,用胖乎乎的小爪子捂住鼻子才瓮声瓮气地说道:“你的主要任务是推动命定情侣之间的感情发展,简而言之就是当男配。” “男配?那是什么?”男人眨了眨布满细碎光芒的桃花眼。 996摆摆小爪子:“不知道没关系,你只要做好任务就行了。不过你这张脸……” 996绕着男人走了两圈,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男人的脸,不是很满意地咕哝:“你这张脸不太适合当男配。不过没关系,我会让你使用剧情人物的身体和容貌,这张脸再美也不会碍事。” 男人挑了挑细长的眉,眼里有精光闪过。 996毫无察觉,自顾说道:“行了,你把身体交给我保管吧,我会带着你的灵魂穿越。” 男人蹙眉问道:“一定要把身体交给你吗?” 996用爪子不耐烦地扒拉着地面:“不交给我也行,只要你能找到比我的随身空间更安全的地方。” 男人垂眸思忖片刻,末了苦涩一笑:“那便交给神使大人吧。我的确找不到比神使大人这里更安全的所在。” 天下之大已经没有了他的容身之地。 男人转头看向那遍布星辰的微缩宇宙,目光深邃悠远,然后才看向996,手心摊开,从灵魂深处召唤了一粒乳白色的种子。 “这就是我的本体。”他把种子递给996。 996捧着种子,疑惑地问:“这是什么?” “我的本体是一株蔷薇,为了保住最后一缕生机,退化成了一粒种子。”男人轻轻叹息了一声,问道:“神使大人,现在可以出发了吗?” “你是花妖?”996盯着男人如花般美丽的脸,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难怪啊喵!行了,你跟我走吧。去了小世界,你一定要听我的话,每一个任务都必须认真执行。如果完不成任务,拿不到积分,你就没有办法兑换神力。” “请问怎样才算完成任务?每个任务能拿到多少积分,换到多少神力?我总共需要多少神力才能把身体和灵魂修复?修复好之后,我能离开吗?”秦青仔细地询问着。 “走完男配所有剧情点,顺利撮合了命定情侣就算你完成任务了。一个剧情点是10分,每个任务的得分视你的剧情点多少而定。如果命定情侣没在一起,那你的任务就失败了。连续失败三次,主神会把你送回原来的世界。回去了你只有死路一条。100个积分兑换一个神力,你的身体和灵魂都受到了重创,据我估计,你至少要积满十万点神力才能活命。等到你完全恢复了,主神会放你离开的。我们公司是一个传播爱的公司,又不是什么恐怖组织。” 996一边回答问题一边把秦青的本体存入自己的领带之中。这条领带就是它的随身空间。 “传播爱吗?看来你们公司与我有缘。好的,我明白了。”男人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柔声道:“似乎忘了说,我叫秦青,秦时明月的秦,山青花欲燃的青。” “山青花欲燃?你是一朵蔷薇,你怎么不叫秦蔷或者秦薇?要不叫秦蔷薇也好啊。”996随口说了一句。 秦青:“……” 沉默一瞬之后,他轻轻笑起来:“还是神使大人有品位。当年为我取名的人若是有大人这般用心就好了。” 一句睁眼瞎说的吹捧立刻便让996的尾巴高高翘起来。 “我品位一向很好的喵。走吧,只要你听我的话,去了那边我会罩着你。”996极为自负地说道。 一条布满流星的时空隧道出现在乳白色的巨大房间内,996率先走进去,秦青漫步其后,顺手脱掉了满是血污的残破外袍。 轻飘飘的袍子顺着他的手臂滑落,掉入时空乱流,被绞成了碎片。 没了外袍的遮挡,秦青遍布伤痕的身体便展露在明明灭灭的星光下,粗的、细的、长的、短的、浅的、深的……无数剑痕、刀痕,以及掌印,烙在惨白的肌肤上。 996回头看了看,脚步便停顿下来。 等秦青走到前面之后它才跟上,一阵牙疼地问道,“你是被人围攻了吗?” “算是吧。”秦青平静地说道。 “那你可真够惨的!”996感叹一句,看见秦青的后背,表情变得更为惊讶,“你背上是什么东西?刺青吗?” 只见秦青背后布满了一根根纵横交错的藤蔓,藤蔓上长着尖锐的刺,并散发出枯败的死气。比起神秘的符文,美丽的图案,这种仅仅只由枯藤构成的刺青显得极为诡异。 996只看了一眼就不适地移开了目光。 “还是我的大花臂威风!”它咕哝道。 秦青侧过头看了看烙印于肩头的枯藤刺青,勾唇一笑,眼瞳里却溢出一丝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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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都是要从头开始说的。林栩拧靠在床上,高高竖起自己新来的毛茸茸大耳朵,听着楼下的争吵声。“凭什么要我哥替你女儿嫁出去?当初是你女儿抢了和霍家的婚约得意劲跑哪去了?现在人家受伤醒不过来,就找 穿书后我被迫吃上了软饭全文免费阅读_穿书后我被迫吃上了软饭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故事,都是要从头开始说的。 林栩拧靠在床上,高高竖起自己新来的毛茸茸大耳朵,听着楼下的争吵声。 “凭什么要我哥替你女儿嫁出去?当初是你女儿抢了和霍家的婚约得意劲跑哪去了?现在人家受伤醒不过来,就找我哥?”小女孩尖尖细细的声音在失控的情况下并不好听,“放屁!什么好事儿都想要你们占了?放你娘的屁!”但特别带劲。 林栩拧失笑,“咱妹妹这性格可比你强多了。” 房间里就他一人,那青年披着白色衬衫,裸露着胸膛。 一边接受记忆,一边似笑非笑的看着如今的处境。 “有点糟糕,但还不是特别糟。”说到这,身后那条毛茸茸的大尾巴也跟着兴奋的晃起来。 “但,好坏你还算个男人。”在这种鬼地方护着自己的妹妹一点点长大,拼尽所能,可惜空有无力,眼光不够远,就和现在这偌大的林家一样。 看着富丽堂皇,像模像样,但都在吃老本。 现在借机脱力反而是好事儿,林栩拧起身,慢条斯理的用纤细的指尖扣上自己白衬衫上的纽扣,把裸露的腹肌一点点遮掩。 “就算你第二次精神力进化没成功,只是半兽。”林栩拧看着镜子里的年轻人耸耸肩,“最起码这白耳朵和尾巴也很可爱,做个明星直播,也来钱。” 更何况原身从小到大刻苦训练,之前考上军校的成绩也是名列前茅的,就因为异能放不上台面,林家就放弃嫡长子,实在是有些可笑。 “他们林家今后又怎么能在主星立足呢?”林栩拧摇摇头,让原身放心:“你妹我会照顾好的,不管今后的活成什么样,你就别干涉了,安心的去吧。” 说着抬头,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挑眉,笑得灿烂又帅气,却有点说不出的坏。 那笑容仿佛像把小刷子似的,在挠着别人的心。 让镜子里明明与林栩拧有着一样五官的人有一种不安,但他还是对着林栩拧一鞠躬:“小雪,就拜托你了。” 说罢,镜子里微微一晃,仿佛先前的一切都如同梦境,从未出现过。 林栩拧也整理好衣袖,走向房门,“年轻人,脑子就是不会转,放着软饭不吃,生路不走,偏偏选最难的一条路。”勇气可嘉。 推开门靠在栏杆上,俯视楼下的闹剧。 “你看看,你养的好女儿,就这么和长辈说话的?”这个身着华服的后妈指着女孩尖叫,“你哥自己没用,不能为我们林家发扬光大,现在最后点责任都不尽了?!” “你个小三上位的贱人还有脸说林家?就你那个初中都考倒数的儿子有个屁用?你女儿到是挺能耐的,整个主星交际花里名列前茅!出门谁不知道我们林家有个女孩和他妈一样不要脸!”那女孩的战斗力可真是绝了。 林栩拧就下个楼梯的时间,那小丫头就成功激怒了整个林家的人。 “你!”林恒抬手一巴掌扇向这个他从来就看不上眼的女儿。 可手还没落下就被人抓住手腕,挣都挣不脱,手腕更是传来钝痛。 今天面子被这个小女儿落了,家里还有这么多亲戚在。林恒又气又怒的看向这个长子,“怎么?难道你妈有说错吗?你现在进化的异能就是去军校都没人要你!” “她可不是我和小雪的母亲,不过是个外室上位的女人,你林家自己什么脏的臭的都往家里带,让人看笑话,我和小雪早就不想待了。”林栩拧笑了下,狭长的眼眸带着冷意又嘲讽的瞧着现在这具身体的父亲。 就在对方发怒前,林栩拧松开举着的手腕,“要我个大男人代替她嫁过去也行,霍家给林家的好处都归我,我还要小雪的监护权,今后我们俩和你们林家毫无瓜葛。” 原本看热闹的其他林家亲戚听到这话顿时不干了,一个霍家顶几个林家?就那五大家族之一的霍家指头缝里漏点都够林家吃上好几年。 当初要不是祖上有婚约,他们林家怎么高攀的起现在的霍家?更何况霍风启昏迷不醒后,霍家为了林家不毁约,又给了一大笔的钱,还有两个矿呢! 就算卖个孩子过去守活寡,他们都乐意,毕竟又不是自己家的孩子不心疼,就算是,那又怎么样? 在他们眼里,如今废了的林栩拧去霍家,那是去享福的! 不然他能干什么?他啥都不是!就他现在这德行还有脸和他们提要求? 都不用林恒开口,那群林家的十来个亲戚就指着鼻子骂上这个逆子痴心妄想,白日做梦。 站在人群里,林恒得意的看着这对他一直看不上眼的儿女。当初娶他们的母亲,那是委曲求全,迫不得已! 都不用自己如今的妻子动手,他就视这两个儿女是自己过去的耻辱,看到他们两兄妹,林恒就想到当年不得不依靠那女人卑躬屈膝的日子。 林栩拧站在人群里,似笑非笑扫过周围这些道貌岸然的蠢货,挑眉看向人群中的如今的生父,林恒。 这一切的源头,原身和身边气的浑身发抖的小雪一生凄惨遭遇的元凶之一。 “我不是在和你说笑,若是我现在就告诉霍家,你们嫌弃霍风启,打算用个弃子应付霍家,转头又让自己的女儿勾引了徐家的儿子。”林栩拧慢条斯理的晃了晃信息端,“你们说,心高气傲的霍家会怎么报答在场的各位?” 瞬间周围一个个仗着自己年长训斥林栩拧的亲戚脸色铁青,一个个震惊的看着这小子。 “你这小子可真是让老夫知道什么是会叫的狗不咬人啊。”林家一个年事最高的老头怒指林栩拧:“林家毁了对你也没什么好处!” “谁说的,好处大了去了。”林栩拧拉了把椅子,在众目睽睽之中坐下,还让身边的小丫头给自己倒了杯茶,抿了口才慢条斯理的嗤笑声,“我和小雪那丫头早就一无所有,林家毁不毁和我有什么关系?”说着放下茶杯看向众人,“各位是装傻呢,还是真傻?我和小雪在林家过的是什么鬼日子,在座的真会不知道?” 那轻轻的一个拔高的尾音,愣是让众人的心都颤了颤。 林恒和其他老家伙顿时明白林栩拧的意思,他什么都没有,一无所有所以不在乎,也不怕报复,更不介意鱼死网破。 可他们不一样,他们既有妻有儿,霍家的家风再好,也受不了这份屈辱,真到那时,林栩拧那小子赤脚不怕穿鞋的,可他们呢? 想到这在场的众人脸色顿时铁青的可怕,甚至看向林栩拧的目光都带着杀气腾腾的不善。 “你小子!”林恒没想到会被这个一直往日沉默寡言的儿子反咬一口。 气的林恒大口喘着粗气,被自己的妻子一边拍着胸顺气一边指着林栩拧,“你以为你是谁?敢和我这么说话?!” “今天我就打断你的腿!”说着林恒拨开人群,大步向他走来。 林栩拧却早就看穿了对方的狐假虎威狗仗人势,不屑的哼了声,那圆润却高挑的眼眸带着嘲讽的把这个男人上上下下打量了遍,随后举起杯子重重砸向他的脚边。 “啪!”的声,愣是把林恒吓的一哆嗦,原先的士气顿时锐减。 别说他了,就是周围看热闹的都被吓了跳。 “窝里横的窝囊废!当初要不是我妈,你们林家早就破产了!”身旁的小雪早就迫不及待的站出来,张牙舞爪的像只小奶虎似的,挡在她哥身前。举起肉垫,弹出粉嫩的爪钩,又凶狠的露出自己稚嫩的獠牙,冲着周围鬣狗怒吼。 林恒和其他人一样心虚又愤恨,“都过去这么多年,我们林家把你们养大...” 这话还没说完呢,小雪就呸了声:“养大?我们可是你林恒的亲生骨肉!养大我们不是理所当然的?” “小雪!”原本一直坐在小雪身后的林栩拧突然呵斥。 这小丫头就是嫩了点,这不是送上门的把柄让人抓? “对,你们是我林恒的儿子,老子要怎么样就怎么样!”林恒今天当众被人下了面子,已经气到浑身发抖,“上家法!” “今天我非要让你们这两个逆子知道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小雪到底是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看到这架势心里也有些慌,可又想逞凶,不愿退缩。 脸色发白,死死咬着牙根倔强的瞪着林恒:“今天你只要敢碰我和我哥一下,你就不是我们的爸了!” 林栩拧拉了拉下丫头,轻声哄道:“说什么话呢,傻丫头。” 林恒得意的哼了声,心里却笑这儿子还有点自知之明,知道服个软。 谁知,林栩拧单手撑着下颚,尖尖的小虎牙贴着猩红的嘴角露出一小节,明明笑着说,却一点笑意都到不了眼底“林恒从头到尾就不是我们的爸爸呀,”琥珀色的一眼眸倒影出林恒愤怒到扭曲的面孔,“毕竟谁家父亲会在家里富足的情况下卖儿卖女呢。” 说罢,林栩拧反手一把掐住想要背后偷袭的男孩脖子,提了起来,“你说对吗?我的好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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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世彬,是你吗?”他将自行车停在道边,急切的踏入店门。在他胸前,青鸟音乐高中的校徽熠熠发光。这是位于上城区某个十字路口的面包店,来者是我上高中时的同班同学。我加快速度给他打包,而他还在盯着 恶毒的门面全文免费阅读_恶毒的门面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呦,世彬,是你吗?” 他将自行车停在道边,急切的踏入店门。在他胸前,青鸟音乐高中的校徽熠熠发光。 这是位于上城区某个十字路口的面包店,来者是我上高中时的同班同学。我加快速度给他打包,而他还在盯着我的脸看:“两年不见了,你更帅了。没去试试当偶像吗?” 我们所在的南鸢市是全国最大的造星城,从奢饰品广告到自动贩卖机,偶像的身影随处可见。在他发问前,我曾不下数次望向公共汽车站站牌上那对儿背对背而站的青年,而直到他发问后,我才萌生出了那个极为不切实际的想法——如果站在聚光灯下的那个人是我,会怎么样呢? 刚刚过去的两周,面包店的营业额翻了一倍,只因老板更改了店内的布局,让我在的收银台正冲门口。还没到该打烊的时间,老板却拉上了帘子,将大门上锁,拉过来两把椅子与我面对面而坐。 我并非不习惯被打量,但他看得我有些发毛。我努力维持着坐姿,他终于开口了:“我家女儿才三十五岁,上次看到你的照片,说特别喜欢你……” 十七岁的我低下头,想找个委婉的借口,“我还在上学呢。” “满口胡话!”他扯着嗓子拍案而起,“你就直说吧,是不是在学校犯了事情,被开除了?”他撸起袖子,从后厨的窗口够出一把擀面杖,我不能忤逆长辈,只得退到橱柜后。 可惜,恭候我的不是皮肉伤,他扯着我的袖子将我按在墙上,几枚扣子从我的衬衣上掉下来。 我在皮肤要被他触碰之前,从后门跑了出去,头也不回的狂奔,最终在公交车站停下。公交牌上,两位青年偶像背对背站着,如平日一般潇洒冷酷。 我瘫软在了一旁的长椅上,望着他们的脸平复心绪。晚上,我装作无事发生,照常辅导世璇做功课。这些年来,和我相依为命的只有安世璇。我十一岁那年,父亲离开家后再也没有回来。母亲悲痛欲绝,不久后忧郁而终。 为了给世璇攒钱上大学,我从学费高昂的青鸟音乐高中辍学,开始了打工生活。还未成年的我步履维艰,好在世璇相当刻苦,成绩一直很优秀。 相比她而言,我虽然擅长理解知识,却从未有什么志向,硬要说梦想—— 我想起今天中午那个高中同学对我说的话。 南鸢市的偶像更新换代极快。前段时间,巨头公司WV选出五个人出道了,他们成为了时下最红的组合——冷色王朝。 成员间人气最高的是个叫李晴空的大学生,就是车站广告牌上那两个人里站左边的那个。与他背对背站着的另一个人是冷色王朝的主唱居衡砯,是家喻户晓的歌坛王者居衡永的弟弟,也是三年前音乐大学入学考试男高音第一名。 在冷色王朝的五个人中,最吸引我的还是李晴空。他是冷色王朝的领唱,嗓音干净清澈,听一耳,就令人着魔。 世璇睡下后,我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望着天花板。被我认真打扫过的、干干净净的墙皮,被聚光灯照射会怎样呢? 我走到镜子前,闭上眼睛,回忆还能想到的舞蹈动作…… 当我发现妹妹已去上学后,才明白自己睡过头了。桌上放着她做的早餐、一张纸条和CD盘。 {同学硬塞给我的冷色王朝的CD,你试着听听看。} 电视柜内的播放器已经很久没有使用过了,我擦干净尘土,把CD小心翼翼的放了进去。 流行乐的前奏铲声震耳,在几段富有节奏感的说唱后,是一阵悦耳的少年高音——那是一个名叫清水彻的混血儿,雪肌褐发,灰蓝色的眼睛里透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静默与幽沉。 我沉浸在音乐中,门铃叫醒了我。这个时间,会是谁来拜访我家呢? 我拉开门,一个着浅色西装、举止温和的男子冲我微笑着,双眼饱含亲切。他摘下毛毡帽端在胸前,理了理浅咖啡色蜷曲的头发,向我微微颔首:“请问,安世彬先生在家吗?我来是想问问,您愿不愿意到我的餐馆工作。” 他从上衣内侧的口袋里拿出一张手绘好的地图,如何坐车、怎样便捷,都标注的清清楚楚。 送上门的体面工作,还是老板亲自来,这个世界上真会有这等好事? 他看出了我的顾虑:“你先考虑着,如果今天有空的话,可以和我回去参观一下环境。” 他的白色轿车就停在我家门外,看上去极为名贵。我将信将疑的坐上副驾:“我该怎么称呼您呢?” “我姓沈,麻烦您系好安全带,按那个可以调节车窗。” 坐在这样的轿车内,我根本就不敢动,直到车开到目的地,我才小心的解开安全带。高档餐馆的招牌很是显眼:TheFlowerGirl。 他带着我进了雅间,递给我一份菜单。我悄悄抬起眼,正在观察着我的他笑了起来。 我已太久没有接受过纯粹的好意,又担心自己无端的怀疑会令他寒心:“沈先生,我想知道,您为什么要雇佣我。您招我来是刷盘子,还是……?” 他握着小茶杯的指头挪动了一下,“你就负责帮顾客点菜,其他的都不需要管。” “抱歉,我……我不太擅长帮别人做选择。” “那你就负责上菜吧,我找个负责上菜的服务生带带你!” 沈先生的语调很是爽脆,认定了要雇佣我当服务生。就在这时,一个模特般的服务生出现在雅间门口—— 那是一个细腰乍臂的高大男子,宽厚的肩膀撑起了修身的制服马甲,一双长腿笔直而结实。他的轮廓深邃而不失细致,就像一尊被能工巧匠精雕细琢后注入了血与肉的雕塑。 “沈先生,您要的柠檬水。” 他三两步来到桌前,一手稳端巨大的雕花盘子,一手将转盘调整到合适的位置。我听不到杯底与桌面相碰的声音,亦看不到杯内的水面晃动。 他的神色严肃与温柔杂在一起,沉稳中带着一种天然的亲和力。注意到了我的视线,他嘴角未动,眼睛却在冲我微笑。 我的睫毛颤了一下,这个人扑面而来的沉淀过的魅力,如果站在舞台上,会是怎样的感觉呢? —————————————— 不知不觉,我已经在花姑娘餐厅工作一段日子了。沈先生待我很好,同事们也很亲切温和。 天气逐渐炎热,餐厅向客人提供自助冰激凌。我摸索着如何能让雪糕有特殊的造型,用抹茶味的原料配上坚果做出了自创的仙人球冰激凌,将记录制作步骤的笔记本递给沈先生。 他垂眸浏览着,不似往日一般带着笑。他绕到货架的另一侧,将一盒精装的抹茶粉递给我:“世彬啊,现在正是你为未来规划的关键时期,想没想过回去上学?” 他的善意我心领了,只是这天的我依旧在为生计苦恼着。 厨房的座机响了。满腹心事的我慢了半拍,抓到了先赶过来的人的手。 没来得及道歉,我惊异地愣在原地:这只手的主人是我来这儿第一天见到的那个高大同事,是我坚持休息日也来上班、只为与之再见上一面的人。 为迁就那不够长的弹簧线,他扶住桌微微欠身,换了个姿态保持静止。一滴滴汗珠顺着他的颈项滑落,小溪汇聚的痕迹映着日光。 我早已收回的手还回味着他骨节的触觉,这是几个星期来不可思议地延续着的、发烧一般的痴迷。 日思夜想的人近在咫尺,雀跃之余有些害臊。然纵我低下头,目光也归宿般落在他的脚上。 这真不该是我的错,分明是他将周遭的一切送上画布,让那笨重的老式听筒都小巧了许多。我找不到合适的词描述这个午后的炎热,一切赘述都像为掩盖喜悦故作焦灼。 【我下决心认识他——就算我在他的世界里被轻描淡写,也无法阻挡他在我的心头浓墨重彩。】 他望到守在一旁的我,在不算太近的距离,将我裹藏在两轮深色的温柔之中。 旁若无人的相互凝视,直到他挂断电话,我用双手呈上毛巾。 …… 依然是这一天,下午三点半左右,最内侧的雅间在接待非同寻常的贵客。雅间外把守着两排同事,防止其他客人误入。 我在厨房外的落地镜前整理仪表,端起摆盘精致的凉菜走到雅间口,心跳声清晰可闻。 雅间内只有两名客人,明亮的吊灯下凝着一团安静的雾。 一位三十岁上下、珠光宝气的女人坐在圆桌里侧,身着茜红色的缎面上衣,翡翠蓝的丝绸腰带,一头乌黑油亮的卷发盖过了水晶簪的光芒。 她的姿态自然,却有一种强大的气场——时尚与端庄,在她的衣着与举止间只剩下融洽。 当我看清坐在圆桌对面的另一个人,忽然庆幸自己用了一周熟悉如何端盘子——那位少年注意到了我的失措,沼泽般的双眸泛起微波——是冷色王朝的领舞清水彻! 雅间的制冷本就很好,清水彻的皮肤又如初融的白雪,将桎梏于沉寂间的雾气凝结。他就像拥有生命的陶瓷人偶,躯干和四肢纤细笔直,手工缝制的衣裳精巧裹身。 我提醒自己要做好服务生的本职工作,却还是头脑一热,为他们端上来两份仙人球冰激凌。 那天下班,同事递给我一个信封,里面是清水彻和仙人球冰激凌的合影,旁边有清水彻的签名。 清水彻将仙人球冰激凌的照片上传到了社交媒体,不出两天,仙人球冰激凌成了花姑娘餐厅的招牌甜点,店门口还为仙人球冰激凌立了宣传牌。 我得到了沈先生发给我的奖金,更为餐馆人气暴涨高兴。 这意料之外的巨大惊喜,就是所谓的偶像效应吗? 【现在想想,或许他那个时候在意的,就只是外形吧。】 —————————————— 八月初的一天,沈先生告诉我们:他转天要在餐厅向女朋友求婚。 我特地晚走了一会,将餐厅的各个角落收拾整洁。同事都已回家,一个还亮着灯的房间里传出一男一女的争吵声。 啪啦,盘子摔碎的声音。 我提着垃圾桶进去清理碎片,争吵声的主人容貌相近,不出意外是兄妹。与世璇差不多大的女孩对我发号施令:“你!去把他的领带给我扯下来。” “你疯了!”对面的男人厉声制止她。 “你听不到吗,我让你过去扯他的领带,你聋了吗?” 见沈先生赶过来了,她又立即指向我:“这个服务生笨手笨脚的,这么贵的盘子赔得起吗。” 沈先生望了望地上的碎片,“世彬啊,你先出去吧。”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沈先生生气,我听从他的话出去后,身后一声响亮的耳光。 女孩捂住那侧脸瞪向沈先生:“你,打我,就为了他,一个服务生?” 她怒不可遏的拎起包,夺门而出。 我确信地上没有被遗漏的碎屑,正要回家,沈先生叫住了我。 “世彬,今天真的谢谢你。非常抱歉,以后……你不能在这里工作了。我妹妹会在家里不断制造争端,除非我开除你。我已经帮你找好去处了,是这家日料店。” 他递给我一张手绘地图,让我想到春天他亲自来我家时递给我的那张纸,被我好好的保存着。 “(日料店)老板年纪有点大了,需要帮手。你是个挺体贴的孩子,我觉得你能干好。”最后,他拍了拍我的后背:“小伙子,今后要加油,我相信你会有出息的。” 我紧握那份手绘地图,盛夏的暖风拂过,未关门的理发店放着冷色王朝的唱片。我也许久没有修剪过头发了,在店门口徘徊了几分钟,终于下定决心踏入店门。 理发师上下打量我了一下,“你坐吧,多大了。” “十七。” “十七啊,学校挺多人追的吧。” “您知道李晴空吗。” “听过,我们店里有人追。你是想做个李晴空那样的?你适合稍柔和一点的,你的额头比较漂亮,如果被刘海盖住,原本和谐的比例就没办法凸显了。做个不太明显的纹理能接受吗?” 我顶着一头烫发回到家,世璇正坐在沙发上看选秀节目,嘉宾席坐着一位黑色卷发的评委,正是那天清水彻来餐厅时坐在他对面的女士,桌面上立着她的姓名牌:文慧友。 文慧友……我肯定是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世璇啊,文慧友你认得吗?” “她现在是FNS的歌手总监,以前是个女歌手。” 原来是位名人,那我听过她的名字也不算奇怪了。只是在我模糊的记忆中,听人提起这个名字并不像是在谈论名人,因为我曾听过这样一句话:[如果实在没有人能帮你,就去求助文慧友吧。]我已经想不起来是谁对我说过的了。 我回望向电视屏幕,练习生们胸前是大写的FNS,背后印着全称:FantasyNeverStop,幻想从未停止。FNS,曾经与我存在于不同的世界,如今似能用手掌感知到温度。我不知道这份亲近感从何而来,好像我在辛酸的谋生之路上早已有了做白日梦的天赋。 FNS是南鸢市最知名的经济公司,也是娱乐界最老牌的巨头,2012年以前,所有能登顶的团体都来自FNS,直到那件事发生了——顶流团体EFF的队长金俊成跳楼自杀,遗书明示公司虐待艺人,自此FNS的影响力日渐衰弱。 (注:请记住这两个人名,文慧友——FNS的歌手总监,金俊成——已过世的巨星。) 这天的夜晚有些闷热,世璇久久不犯困,我搬出了我俩小时候吃饭用的小矮桌,和她一起下跳棋。第一步是选择各自用的棋子的颜色,世璇把棋盒一转,让放着绿色棋子的一面朝着我。 “世璇啊,你是怎么知道我喜欢绿色的?” “哥哥那么喜欢吃菜,又最爱夏天,不就是因为喜欢绿叶郁郁葱葱的样子吗?”世璇自在的应答,将一枚黄色的棋子向前推了一格。我随便的挪动着绿色的棋子,心和脑子全在琢磨已关闭的电视机中闪现过的身影和那大写的FNS。 世璇专注的看着棋,几步之后便跳到了我这半界:“哥哥有些心不在焉啊,在想什么事吗?” 从小时候起就是这样,我的小心思全都逃不过这个小神童的眼睛,只是我现在不能管她叫小神童了,世璇已经是清雅俊秀的大姑娘了。 我把一颗棋子向前滚动了一格,“你们学校组织夏游了吧,上次是去罗心市,这次是去哪?” “红松市。”世璇一直盯着棋盘,睫毛也没抬一下,“说是夏游,也不过是换个地方写暑假作业罢了。” “是吗?”她故作不在意的样子可爱得很,我强忍住笑,给她搭出一条往前跳的路,“你们班都谁去了啊。” “我哪知道,”世璇捻起一颗棋子往前跳了三次,“不过是一些闲的不想好好读书的人,找个机会不被家里人盯着,瞎玩瞎闹罢了。” 我今天虽然丢了花姑娘餐厅的工作,但沈先生帮我找到了下家,也发了我额外的工钱。在理发店烫发挥霍了一成,剩下的应该能够世璇去趟夏游的了。 我起身,从背包里取出了那叠纸币递给她,世璇看也没看,推着我的手让我把它们收回去:“咱们家和他们不一样,哥哥一个人养家,供我吃穿读书,我除了生活必须的东西,不想多花哥哥一分钱。” 我知道我再怎么坚持也拗不过她,只好退而求其次,把三张钞票递到她手里:“这些钱不算多了吧,哥哥随便值一次班,就能赚这么多钱。你也大了,该好好打扮打扮自己了,我看你们学校的女生最近流行用头花绑马尾,我家世璇这么漂亮,整天用皮筋绑,头发都伤了。” 我把那三张纸币里又多混进去了两张,塞到了她的背包里,世璇停下了下棋的手,抓起五张纸币放回我的包:“咱们俩正下着棋,你碰它们干什么,还得洗手。” 母亲以前总是嘱咐我们俩,碰过钱一定要洗手。世璇在水池甩干净了手上的水珠,把她新买的肥皂递给我:“新学期的课本我买的二手的,才花了十几块。我用剩下的钱买了些夏装,哥哥都快成年了,总不能还穿家里剩下的旧衣服吧。” 世璇指了指远处的晾衣绳,一件麻制的青绿色半袖衫迎着夜风微微摇摆。世璇拾起晾衣杆,把晾衣绳上的衣服彼此挪远了一些,她自中考后就再没剪过头发,发梢已然过了腰。我冲洗净梳子,帮她打理长发。 世璇配合着我转动头部:“你又瞎忙了,都要睡觉了,还梳头作什么。” “我花钱给自己烫了个头,却没给你买件新衣裳,心里愧疚。给你梳梳头,就当是按摩了。” 世璇转向我,把梳子接到手里正反翻看,起身让我落座。她挠了挠理发师为我修剪的鬓角,将梳子从发顶轻轻向下拉,随继停下手。这个新发型用梳子不方便打理,她用十指沾了些水,对着镜子一捋一捋的理顺:“选秀节目里的那些练习生也没有多好看,怎么没有星探来挖掘哥哥呢。” “能够上台演出得有真本事,光长得好看又有什么用。” “哥哥又未尝没有真本事呢?”世璇放下头发,将双手扶在我的肩膀上,“哥哥若是什么都不会,又怎么能被青鸟音乐高中破格录取、还免了头半年的学费呢?” “世璇,”我轻声打断了她,“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现在的我很快乐。”我拍拍她的手背,转身仰视着她的面庞,明眸如玉,长眉微蹙,一个不甘心的抿唇流露出三四分清冷的稚气。“时候不早了,早点睡吧。” 世璇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关上了电器的电源,正要整理棋盘,又被我叫住了:“先放在那里吧,咱们明天接着下。你买的衣服我都很喜欢,谢谢你,世璇。” “…………嗯,我去睡了。哥哥也早些休息,晚安。” 从我家出发,那家日料店在花姑娘餐厅的反方向,店老板比沈先生大一辈,年事已高,走路要扶着墙壁。 闲暇时我会帮这位老人家捶背,听他讲以前的故事。他的妻子在火灾中去世了,女儿长大后做了小学音乐老师,十年前因为癌症过世。老人怀念自己的女儿,在店内摆了一架三角钢琴,定期调音,清理尘土。 我很同情这个老人,总是抽空照顾他。不知不觉,南鸢市进入秋季了。院内的梧桐树早早落了叶,一只蝴蝶疲乏的停在了枝杈上。老人坐在秋风中叹了口气:“一转眼,又是一年,太快了。午马过了,未羊也过了,明年就是猴年了。世彬啊,你属什么的?” 我携着扫把望了望身后,这里没有别的同事,只有一位正戴着耳机听歌的客人,“我属牛。” 老人捏着手指算了算,“几月份的生日?” “阴历十月十三日,阳历十一月十二日。”我想着年长的人更习惯用阴历,便把两个都说了。 怎知老人转转眼睛,把身子往前一探:“十一月十二日,你是天蝎座?” “……嗯,对。我妹妹也是天蝎座。” 我见他如此惊讶,一时间有些紧张。老人撑着椅子扶手站了起来,快步踉跄到里屋,我生怕他摔着,放下扫把跑去搀扶他。 他从红木柜的正上方摘下一枚钥匙,打开了窗边的长抽屉,里面排放着手作的小物件,件件小巧精致。“这些……都是您做的?” “对。我平时也没什么事可做,做点这个解解闷。不过现在眼睛不太行了,还是老了啊……”他戴上老花镜,在抽屉里找了找,递给我了一对儿用珍珠串成的蝎子,“在我老家那边儿,蝎子是能祈福的。今年夏至我编了这两个,正好给你一个给你妹妹一个。” 他从旁侧的抽屉取出工具,三两下便把其中一个改造成了头绳;又在另一个上面加了几颗装饰物,做成胸针别在了我的工作服上。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答谢老人家的好意,转天上班时背来了许久未用过的园艺工具,帮他修剪盆栽。 “那些花得有大半年没修剪过了。世彬啊,你家里也养植物吗?” “我之前在花店工作过,学过怎么修剪花枝,这些工具也是那时候买的。” 老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我听戌钟(沈先生)说,你以前还在点心工坊打过工。你会插花,还会烤蛋糕,可真是多才多艺。” “您过奖了,我也不过是闲来无事时偷师罢了……”我在点心工坊打工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我从没和别人提起过,沈先生又是如何知道的呢,是我多虑了吗?我没让老人家察觉到我的疑惑,抬头一笑和他打趣道:“我在您这呆久了,也想学怎么握寿司了。” 老人靠着椅背哈哈一笑:“你要是去学,很快就能上手,只是你长得这么俊俏,我可不舍得让你去后厨。” 他示意我往身后看,一个来吃午饭的女学生见我回头,匆忙的低下头佯装无事;远处,两个妆容精致的白领正望着我悄悄的聊着什么,待我擦干净剪花的手,她们就招呼我过去点菜。 我把菜单端平,在其中一位女士面前缓缓摊开,俯身为她推荐餐点,手肘似无意的与她相抵,语气平和如常;她听着我的讲解,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我趁着她翻看菜单,对桌子另一侧的女士笑了一下,帮她把茶水蓄好。 老人家跟我讲,这桌的白领先前也来过三四回,每次都是点些饮品,在那里坐上两三个小时,能让她们尝尝店里师傅手艺的,我还是头一个。老人家今天心情不错,亲自下厨煎了一条秋刀鱼,用精湛的刀法切成若干段,让我给那桌客人端上去。 她们没想到会那么快上菜,品尝后赞不绝口。转天她们又来了,还带来了两个别的同事,其中一位在这周的周末带着自己办公室的人来这儿聚餐,往后我们店里就常常能够看到这家企业职员的身影。 生意红火是好事,可我怎么都不明白这跟我的长相有什么关系。老人家看顾客的眼光和后厨做料理的手艺,无论是哪件,都比我这张没什么实际用途的脸蛋强。 接待完午餐时段的客人,我用一条新买的抹布仔仔细细的清理钢琴上的尘土,一名顾客好奇的发问:“这架钢琴不是摆设、而是真的钢琴吗?” “对,这是老板女儿以前用过的钢琴。”我温柔的应答着,怎知那位客人忽然从台阶上来,执意要摸摸这架钢琴。 做服务业,顾客就是上帝,我不能阻拦他,眼看着他染着酱料的手就要触上雪白的琴键,我用自己的手挡在了他的手与琴键之间,毕恭毕敬的笑了一下:“先生,这架琴是拍卖品,起拍价六十五万,您想要竞拍的话,可以去前台留下您的姓名。” 我这个谎话编的有些生硬,在客气的笑容下捏了一把冷汗。他慌忙的望了望前台,即刻起身:“没事没事,我就是随便看看。” “没事,您要是想买的话,我可以去跟老板说说,让他出个一口价……嘛,您也是店里的常客,老板应该愿意把它留给您的。” “你烦不烦,都说只是随便看看了,娘不拉几还啰里啰唆的。”他嘟嘟囔囔的回了座,把桌上的饮料喝掉,早早结了帐,甩门而去。 看这位客人的样子,他往后是没心情再来这家店了。我担心自己办错了事,悄悄去求助收银员:“王姐,你说我……会不会弄巧成拙了?” 她摇摇头,拍拍我的胳膊小声说:“总会有这样的人,你做的已经很好了,你也知道咱们老爷子有多看重那架琴……倒是你啊,他刚刚骂你骂的这么难听,你也不生气吗?” “没事,嘴长在他身上,他爱说什么都是他的事。”我已经习惯被骂了,他那句[娘不拉几]对我来说不痛不痒,更犯不着生气。这么一想,对为了养家糊口整日劳作的我而言,自尊心还真是无足轻重。 王姐看了看我,叹了口气:“虽然你不说,但我看得出来,你至多过不去十八岁。我那一代人里面,早早出来务工的人不少,只是现在这个年代,像你这么大的孩子,都在学校里读书啊。我听你的口音也是南鸢市本市人,是家里让你出来的吗?” 我垂眸沉默,我不太愿和别人提起自己的经历,也是为了更好的生存。毕竟我从上小学那会儿起就被一些同学骂是“小三的孩子”,被欺负的遍体鳞伤。但一味的跟别人隐瞒经历,只会加重对方的好奇,何况我也不想跟日料店的同事生分了:“我爸妈走的早,我考的艺术类高中,学费挺贵的。我家里还有个要照顾的妹妹,用钱上太吃紧了,我就辍学了。这样打工挣钱供她读书,也比以前压力小了些……我妹妹成绩可好了,这次月考还考了全年级第二呢!” “寒门出贵子,你妹妹真是个争气的姑娘,你也真是个苦命的孩子。”王姐听着我的讲述,难掩怜悯,“你们现在是跟着家里的老人生活吗?” 我摇摇头:“外祖母大前年就去世了,其他老人更是没见过。我和妹妹本是该由小姨抚养,但她家的孩子淘气,总是捉弄我妹妹。” “寄人篱下的滋味不好受,我知道。”王姐想到了什么往事,神色略有些哀伤。秋天是最忌讳伤感的,她立即转移话题:“你刚刚说你考的艺术类高中,是哪一所?我有个外甥,学跳舞的,上的南鸢艺术高中。” “南鸢艺术高中,真是挺厉害的呢!”我赞叹着,声音小了些,“我考的不是什么名校。……青鸟音乐高中,您听过吗?” 我本是不想和她再多讲,却还是拗不过她的客气。她念叨着这个校名:“我记得有人跟我讲过,[青鸟]是个贵族校,光学费半年就要六万多块,普通人家的孩子若不是选定了这条路,很少有去的……你当时为什么要考[青鸟]啊?”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正不知该编套什么样的说辞,一个服务生举着我的手机小跑着过来:“世彬,你手机已经响了半天了,你快接一下吧!” 我工作时手机一向是震动,唯有世璇的来电会响铃。她这个时间正在上课,会是因为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呢。 [喂,世璇,什么事。] {您是安世璇的家长吗?我是她的班主任,我们现在在上城区医院,您快来一下吧,世璇在课上昏倒了!} 来不及请假,我跳上公交车,急匆匆赶往医院。当我冲到病房时,世璇已恢复知觉。她早上去上学时还是开开心心的,现在没有任何表情。我心疼的握住她的手,而她双眼无神,把手从我的手心退出来。 世璇并不是在跟我赌气,或者说,如果真是在跟我赌气就好了。她像忽然变了一个人,不哭不笑,一句话不讲,只盯着某个方向发呆。纵我怎么跟她讲话,她都不作任何回应。 她的班主任跟我讲她这样子也有段时间了,之前几次她恢复意识后,让老师和校医们不要跟我讲。“她总说你工作忙,她不能再给你添麻烦了;她说自己生的都是小病,不往心里去就能扛过去了。” 我揉着世璇的手,愧疚的无言。我本以为靠我当服务生能让我和她的日子看见阳光,是我太自以为是了。班主任回学校了,我坐在世璇的病床边等着她能回我句话,这也只是能让我心里少一点点愧疚的自私罢了。 医生推开了病房的门,招唤我过去,我不舍的放下世璇的手,揩掉眼角的泪水走出病房。 医生望了望被我合上的病房门,有些难以启齿:“我和您讲,您要做好心理准备……”
26 人在读09-10 08:42
“哎,小伙子,扫个码,晚上对答案嘞。”“来来来,扫一个,我们顶流省考,绝对一流。”“我们云河省考晚上能出答案,来来来。”当一窝蜂的考生,从考场出来后,等在外面的各大机构,立马上前,为抢夺第 全民省考游戏全文免费阅读_全民省考游戏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哎,小伙子,扫个码,晚上对答案嘞。” “来来来,扫一个,我们顶流省考,绝对一流。” “我们云河省考晚上能出答案,来来来。” 当一窝蜂的考生,从考场出来后,等在外面的各大机构,立马上前,为抢夺第一批生源而努力。 闻烛单手拎着双肩包,仰天叹了口气。 三个月,他不眠不休不吃不喝努力了三个月,这样辛苦的日子,终于结束了。 “闻哥,考完了?咋样啊,写完了吗?” 从人群里窜出来三个染着黄毛的小伙子,看了一眼闻烛,眼睛亮亮的。 闻烛骄傲的扬了扬下巴:“那是,你们闻哥是谁?那可是刷分能刷到八十的人!” “闻哥就是牛/逼。” “闻哥,666” “闻哥,不愧是我们老大。” 千穿万穿马屁拍不穿,三个人看着闻烛,十分得劲的鼓起了掌来。 看着四个人逗比的样子,一旁身着黑色长大衣,带着蓝色口罩的男生,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 “你干啥?” 三个人站在闻烛的面前,直起一米六五的小身板,趾高气扬地看着面前的大个子男生。 男生的个子很高,快有一米九了。 闻烛将三个小弟扒拉在身后,看着面前的男生:“有事?” “刷分能刷到八十?” 略带低沉充满磁性的声音,响在四个人的耳边。 闻烛挺直了腰杆,十分得意:“那是,我可是云河模考的大神。” 嗯,七十六、七分,四舍五入,也就是八十啦。 “哦。”赙桑看了他一眼,而后打开自己的手机:“我也是,留个麻花藤?可以对对答案。” “你也是大神?”闻烛眨了眨眼,朝着他凑了凑,试探性地问道:“能考多少?” “唔,八十五分到九十分吧。” 赙桑仰头大概想了一下,如果卷子难,八十五分,卷子简单的话,九十不在话下。 借着亮光,闻烛此时才发现,面前这个男生的眼瞳,是淡淡的灰色。在阳光的照射下,通透到底,好看得很。 “咳咳咳,那,那就留一个吧。” 闻烛有些不高兴,绝对不想承认还有人比自己长得好看,可还是将自己的二维码拿了出来。 加了好友,赙桑冲着他挥挥手:“明天可以聊聊。” 难得遇见一个省考大神,可以交流交流试题。 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闻烛眨了眨眼,冲着自己的小弟,笑道:“走走走,今天闻哥请吃饭,好好嗨一嗨。” 解放了,终于解放了。 三个跟班高兴的点点头,道:“好啊好啊,闻哥,我们要吃海老火锅。” “行,没问题,今儿个高兴。” 闻烛大手一挥,爽快的说道。 赙桑背着双肩包,来到一个黑色的轿车上,将自己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 “少爷,喝点水。” 一旁保镖模样的人将手里温热的水递过来,轻声说道。 赙桑点头,拿出平板,道:“先回公司。” 这一次的省考,不难,估计自己能有个九十一、二分。 “是。” 司机立马点头,缓缓地踩着油门。 夜幕降临,五彩的灯光将整个城市照亮。 熟睡中的人们没有发现,黑暗的天空,被一层淡淡的红光笼罩着。 “叮,发现不明高级星球。” “叮,发现不明全国专业人员多省联合录用考试。” “叮,发现多名符合考试要求人员。” “叮,已吸收相关试题,经检测,有点弱智。” “叮,已联系本部,试题整改中。” “叮,试题整改完成,距离开始考试:九小时,距离进入考场时间:八个半小时。” 一连串的声音,在众人脑海中响起。 熟睡的人,继续翻了个身。 不眠的人,一脸懵逼。 此时,准备嗨到天明的闻烛,有些傻眼了。 “刚刚那是啥声音?” “全国专业人员多省联合考试,那不是今天的省考吗?” 闻烛打开手机,给自己小弟拨了个电话。 十五六岁的小朋友睡得早,压根没听见。 突然想起来今天新加的好友,闻烛试探性的发了个消息过去。 “朋友,你听见刚刚的声音了吗?” 赙桑听见声音的时候,正在处理公务。 “听见了。” “你也听见了?” 闻烛哭丧着脸,有气无力的打着字:“听见了,不过不知道那是啥玩意。对了,朋友,你叫啥,我弄个备注。” “赙桑。” 精简短小的两个字,和本人的性格倒是有些像。 闻烛有些懵,恍恍惚惚,拿着手机,竟然睡着了。 此时,正在豪宅里的赙桑,微微皱眉,思考着之前那几道声音,到底是什么。 夜,彻底的乱了。 睡到八点才自然醒的闻烛,挠了挠鸡窝头,打了个哈气,趿拉着家居棉鞋,朝着洗手间去了。 叮叮当当地吃完了早饭,闻烛舒服的躺在一旁的沙发上,翘着腿,将零食拢在身上。 “哎,这才叫生活啊。” 拿着手机,随意的刷着,闻烛长叹一声。 习惯性的看热搜,盯着一眼上面已经爆的消息,闻烛眉头紧皱。 昨晚的事情,不是在做梦? “八点三十?” 看着手机上的时间,闻烛瞪大了眼睛。 这话刚说完,时间似乎在这一刻静止了,无数人的人,消失在了原地。 “叮,我是省考系统17328,欢迎来到全国专业人员多省联合录用考试,现在距离考试,还有半小时。” “此次考试为选拔参与全民省考游戏的人才,为预省考,第一场科目为:资分。” “答题时间:两小时;满分:一百分;及格分:四十五分。” “现在,考生开始进场。” 闻烛穿着九块九的室内棉鞋,看着自己身上厚绒绒的睡衣,心中有那么一瞬间的松气。 好在穿了衣服,不然,在床上,多尴尬啊。 看了看周围的环境,闻烛疑惑了,这里到底是哪儿? 顺着插在一旁的路标,闻烛慢悠悠的朝着前面走去。 不远处的人,穿着黑色的大衣,身材高挑,十分眼熟。 “赙桑?” 试探性的叫了一句,闻烛大步向前。 赙桑正在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便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了。 “闻烛?” 看着对方一身蓝色的睡衣,赙桑差点没敢认。 昨天看见闻烛的时候,穿着短款白色羽绒服,带着一顶黑色的帽子,一双漂亮的大眼睛亮闪闪的,黑色的裤子越发称的主人高挑。 可今天,穿着蓝色的睡衣,头发也乱糟糟的,嘴角处,还带着薯片的碎渣。
0 人在读12-04 18:38
沿海地区的横滨港受海洋水汽影响,常有云彩出现,到了晴天的傍晚,天空便格外美丽。正值夏秋相交之际,此时,横滨港的天空就像是大块的碧玺一般澄澈明净,红霞满天,这是一个足以让大部分行人都忍不住驻足拍照的 每次找工作都会误入歧途全文免费阅读_每次找工作都会误入歧途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沿海地区的横滨港受海洋水汽影响,常有云彩出现,到了晴天的傍晚,天空便格外美丽。 正值夏秋相交之际,此时,横滨港的天空就像是大块的碧玺一般澄澈明净,红霞满天,这是一个足以让大部分行人都忍不住驻足拍照的美丽傍晚。 而在这样的景色之下,非常适合停下脚步仰望天空,再感叹上一句:“啊,天气真好。” 这么说的人若是长个漂亮脸蛋,顺势再起一阵将其衣摆发丝撩动的清风,那更是足以成为CG画面的美景了……如果这一幕没有发生在港口黑-手-党大楼前的话。 此时,一位抱着纸箱拎着纸袋,身着黑西装的高瘦青年正站在这栋大楼前抬头望天,他身形纤细,气息平稳,看起来似乎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刚离职的文职人员。 然而,站在这里的每一个黑西装都不敢小看这个青年。 这可是一位将手写退职届送到首领手上,并且还能得到批准,名正言顺地抱着自己的行李离开的猛人啊! 或许有人会说这有什么奇怪的,只有极受器重的员工才会在离职的时候得到领导的挽留,大部分人都能在准备期到达后潇洒走人。 但这个地方,可是盘踞在横滨的巨头PortMafia的总部,鼎鼎大名的横滨五幢大楼。 而这个青年所任职的部门也不是什么喽啰部,而是仅次于干部和情报、审讯部门,知道秘密最多的财、务、部啊! 那是掌管了一个企业现金流的要紧部门,哪怕港-黑的大家自认为对组织忠心耿耿,但如果这个部门出点问题以至于发不出工资的话……咳咳,后果可比寻常企业要严重得多。 会入这一行的,除了部分奇葩是追求刺-激的,大部分都为了钱、为了利益,而当利益受损时,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离开,因此,在港口黑-手-党的诸多部门中,唯有财务部是直接向首领负责的,并不隶属于任何一位干部之下。 这意味着什么呢? 意味着财务部任何一名工作人员的辞呈最后都会送到BOSS手上,离职前的会谈也是直接面对BOSS,甚至于论理都会进行的离职谈话,也是由BOSS进行。 想一想,港口黑-手-党的首领面对面问你为何要辞职,对公司有什么不满意的或者是认为公司有哪些需要改进的地方……这是怎样可怕的场景?想一想都要做噩梦了有没有? 而当着黑-手-党BOSS的面诉说组织的弊端,还能在一个月的交接期满后悠悠闲闲地全身而退……这是怎样的强悍存在哦! 正因为此,这个正在缓步离开的青年在众多黑-手-党眼中那简直是散发着令人敬仰的金光的。 “那个,前辈,这位真的是传说中的那一个?”当然,也有不敢相信的人悄声询问身边的同伴。 话一出口,他立刻发现周围的黑西装们气势都不对了,虽然大家都戴着墨镜,但那种视线突然集中过来的灼烧感可不是假的。 好家伙,看你们一个个都站得笔挺,一本正经的模样,原来都和我一样想着吃瓜呢。 被他问询的另一个黑西装伸出一只手推了下墨镜,借由这动作一瞬间的遮掩,答复被用极快的语速吐了出来:“当然了!我还能认错人吗?这位当初在底下部门工作时还是我带回来的呢!” 哦豁,这位原来还是个相关人员啊!大人物的八卦什么的他们最喜欢了! 一时之间,众人的视线更加热烈了。 推眼镜的黑西装抬起手臂看了眼手表,似乎是认为到时候了,立即发出了一串指令。门口的黑西装们听令而动,大家交换了个位置。 谁也不知道他们就在这一干脆利落程度不亚于军队的换防中完成了一次八卦信息的交换。 不,或许还是有人知道的。 高耸入云的港-黑大楼中,首领室内那扇坚固到可以抵抗住□□的攻击的超强防弹玻璃依然保持着极高的透光率,而最妙的是,这块玻璃其实还搭载了一定的光学透镜效果,虽然本意是为了混乱远距离狙击手的视角,但此刻,它的放大镜功效让观景者可以用裸眼看到堪比望远镜的效果。 虽然光这块玻璃的价值就足够为全体组织基层人员换一波新装备了,但不得不说,这一完全为了满足他们首领个人爱好的奢侈行为在此刻也给站在这儿的人带来了相当不错的观感。 看着底下那个慢慢从港-黑大楼影子遮蔽处离开的小黑点,窗前的少年举起翻盖手机冲着下头拍了张照片,然后看着那个完全无法被现有手机像素捕捉到的身影啧了一声,放弃了将照片发出去刺-激自己搭档的打算。 “太宰君是在看神山君吗?”坐在靠背椅上,大半个身体藏在阴影中的男人指尖把玩着一张信纸,见对方没有回答也没有半分恼意,他将卡片轻轻叩在高大的实木书桌上,双手反握,再压上下巴,摆出了一个可怜又沮丧的姿势。 “啊啊~太宰君也觉得神山君很过分吧?给我写了这样的退职届,用词还那么过分,超打击的呢,果然我不适合做首领吧,居然让属下积累了那么多的怨念。” “哎?”窗口的少年一边将手机塞回松松垮垮耷拉在肩膀上的西装口袋内,一边用一种十分活泼的语气道:“怎么会?我还以为森先生对于能收到这样的退职届很骄傲呢,毕竟透君可是写了一份可以被INS热转的艺术品呢。” “艺术品啊……也是呢,在收到它之前,我也不知道神山君的汉学素养那么高。”森鸥外看了眼桌上的小卡片,上头那遒劲有力的毛笔字和汉字书写着四六文,一百四十六字的小短文字字句句都在控诉在港-黑生活有多么凄惨,可以说是非常的摄人心魄。 但这孩子在递交这东西之前,没想过他可能看不懂吗?日本受海岸对面唐文化的影响,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使用的汉字作为本土文字。 但在此前的几次革命后,汉字的地位渐渐被更加便捷易学和易书写的假名所代替。 在从欧洲的异能战争中战败后,日本本土出让了包括横滨在内的若干个城市供对方驻军,也赔偿了大量金钱,就连民生都只是勉强看顾,更别说是文化建设了。 在如今,只有老一辈人以及一些有家学渊源者才对于汉字有所认识,但仅限于认识而已,不会读也写不来,这位他亲自招募的年轻员工在过往从没有展露过这方面的才能,在临行前突然写了这样一封过于醒目的信函的目的让他实在很难不多想。 港-黑首领森鸥外作为出身擂波街,挣扎在贫困线上的黑医并不具备读懂这封信函的能力,那么,能读懂它的只有出身医学大家,自幼接受汉学和国学教导的森林太郎。 “森先生~”少年缓步走到了书桌前,伸手捏起方才一直被男人把玩在手心的卡片,视线将卡片上的文字一一扫过,面上依旧是兴味索然的表情,“好可怕的表情,既然怀疑的话,为什么要把人放走呢?” “阿拉,太宰君,要说为什么的话……”森鸥外露出了一个有些腼腆的笑容,看起来竟有几分无害,“因为和神山君签订劳动合同的可是森氏船运公司,作为合法企业,员工递交辞呈并且如约完成工作交接,是必须要放人的哟。” “就因为这个?” “就因为这个。” “哎?”太宰治用指尖将卡片重新放回森鸥外的桌子上,又拿起放置在果篮边上充当水果刀的手术刀,一把将其深深扎入这张做工精致的桌案,在阴影下,黑沉沉的眸子透不进一丝光亮,他轻轻地说道:“我还以为是因为透君给组织创造了足够的利益,让您可以忽略他一切的可疑点呢。” “嘛,也的确有这个原因啦……但是没办法,这个世界可不存在真正的纯粹,偶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生活,才可以得到幸福哦。” “……这是经验之谈?” “不,是作为前辈的人生箴言。” “那还真是可悲的人生啊。” 一大一小两人互相对视了片刻,最后还是太宰治先扭转了视线,不过这并不意味着他在这场对决中认了输,他有些厌倦地叹了口气:“我先说好,如果那只聒噪的小矮子回来想要找人算账但是没找到人汪汪汪地叫唤的话,我可是不会管的哦。” “这个嘛,我想不用担心哦,中也君可能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回来。”森鸥外露出了一个让太宰治看了就忍不住叹气的笑容,“倒是太宰君似乎很关注透君啊?也是,你们也算同龄人。原来是朋友吗?早知道神山君辞职我就让太宰君去说情了,我可是超级舍不得神山君的呀。” “请别说这样恶心的话,我只是有些遗憾以后预算没以前好批了而已,透君最大的优点就是批钱超~大方的。”太宰治顿了顿,忽然露出了一个恶劣的笑容,“啊对了,森先生,提醒你一下哦,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透君进入组织的时候还没成年。” “也就是说,他的合同不光是无效的,还可以用来控告港-黑雇、佣、童、工哦~” “哈啾——”话题的中心人物神山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他揉了揉发痒的鼻尖,又推了推略微滑落的眼镜,随意地转入了一旁的小巷。 曾经的各国租界的身份给这座城市留下了太多的痕迹,如果从上方俯瞰的话,就会发现整个横滨城就像是一张用各色油彩、各种风格粗暴涂抹的野兽派油画,各国不同的建筑风格和本地的旧有建筑以及新建设的城区犬牙交错。 过于粗暴的融合,给这座城市制造了大量的巷道和视线死角,这些无法布控的地区便滋生出了无数的罪恶,这就是□□势力的血管通道,而现在这特殊的地形也方便了神山透。 等他从小巷内穿出时,已经成了一个穿着温暖亚麻色卫衣,戴着美观效果远大于保暖效果的毛绒手套的高中生了。 将空空如也的纸箱粗暴折叠后丢入垃圾箱,又将从纸箱中抽出的书包随手搭在肩膀上,少年气满满的神山透随手拨弄了一下蓬松的头发,便大踏步地进入了横滨最热闹街道之一——中华街。 什么?东西被他丢哪里了? 不用担心哦,这里可是横滨,在别的地方会造成困扰的垃圾在这里可是可以进行二次利用的良好资源呢。 大概不用等上多久,原来在他身上的那套衣服就会成为别人的御寒之物。 连带着那些来自于前同事友情证明的小礼物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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绥道六十四年。道祖预言的五世太平走到了头,道门正统纷纷枕戈待旦,为可能到来的乱世未雨绸缪。一时间波谲云诡血雨腥风,局势转折落到了一人身上。离经叛道,孤标傲世,绩业未酬,世所不容——这是大概 花呗追杀令全文免费阅读_花呗追杀令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绥道六十四年。 道祖预言的五世太平走到了头,道门正统纷纷枕戈待旦,为可能到来的乱世未雨绸缪。一时间波谲云诡血雨腥风,局势转折落到了一人身上。 离经叛道,孤标傲世,绩业未酬,世所不容——这是大概是黄泉之下生死簿上,他一生的判词。 绥道六十四年,六月初六,李无疏遭道门八宗围杀,穷途末路,被逼入赤墟古战场。 晴天骤雨为英雄末路奏响悲歌。 李无疏遍体鳞伤,同时也失了佩剑,淋漓鲜血将地面染红了一片。他跪倒在地,用夺来的剑勉力支撑。 “李无疏,你死到临头,还不交还宗主信物?诸位宗主或可考虑留你一条全尸。” 李无疏环视一圈,倏然笑了:“云宗主,孟宗主,时宗主,魏宗主,上官宗主……”他一个个数过去,像是要把这些人的长相刻进心里,带入地狱,困兽一样泛着血红的双目看得众人无不悚然,“诸位身为一宗之主,技不如人,保不住宗门信物便纠合众人前来围攻,传出去真是叫天下人笑话。” “李无疏,你夺取各宗信物,无非就是想得到《衍天遗册》。你师门已遭你毒手,现如今你孤家寡人,众叛亲离,纵使得到了《衍天遗册》,也绝无可能实现你执掌道门的野心。”说话的是位女冠,正是太清宗宗主莫璇玑。 “莫宗主,”李无疏又歪头看向旁边,“还有这位宁宗主,贵二宗信物,我可见都没见过。” 莫璇玑斥道:“休要妄言!我太清宗信物早在你来我宗游学之时便被你窃走。” 李无疏凛然把剑一顿,陷地三寸,只听他一字一句道:“凡我李无疏做过的事,我都认!诸位要以莫须有的罪名构陷于我,我若不将它们一一兑现,岂非辜负了前辈们的期许?” “当心!” “提防他玉石俱碎!” 李无疏将剑一横,剑上水花便如冰箭一样射向四周,各个宗主拔剑横挡,竟被生生震退半步,修为稍逊的弟子纷纷中招,伤口贯穿。 然而他当真是穷途末路,奋然使出这招后,便再次力竭。 恍惚间他看见人群后方,一个年轻的身影匆匆赶来,他来不及看清对方的神情面容,因为被整个道门谴责至今都没有一丝悔意的他,看到这个年轻身影后,第一个反应竟是逃走。 “他要逃走!拦住他!” 他挥剑劈开一枚迎面而来的暗器,一阵毒烟浇了他满头满脸,登时刺痛他的双眼。好在下着雨,毒烟的效力大打折扣,他勉强还能看到逃亡的路。 “快追!他已经瞎了,跑不远。” “小师叔!小师叔!” 他听到李刻霜带着哭腔的呼喊。 对不起。他在心里默默回应。 雨水洗涮着他流了一路的血迹,愈深入赤墟,雨水愈冷,层层冰冻,最后竟变成雪花,灰烬般纷纷扰扰,盘旋而下。 李无疏一头栽倒在雪里,伤口将血涂了满地。坠落感像云洛山的清风,抚平他的伤痛,吹拂他的脸颊,给他回家的错觉,他卸下重担,隔绝了一切血雨腥风。 他仿佛看到晨光微熹,那是云洛山拂晓之际的天空。 他睁大眼睛,感觉到自己坠入一个发光的巨大圆阵,顺着前方一双靴子抬头极目望去,一个黑色身影模糊而熟悉。 “阮……阮柒,”他咯了一口血,声音嘶哑道,“连你也来……杀我吗?” 他看不清对方的脸,他的视野里只有一片红色。 “阮……我……我……”鲜血顺着他的眼角滴滴答答落在雪地上,被白雪衬得刺目。 “我知道。”阮柒的声音忽远忽近,一向波澜不惊的语调有了一丝变化,“那个赌约,是你输了。结束了。” 他蹲下身,把手里黑布包裹的一样物什小心放入圆阵中,行止之间,衣领边冷白皮肤上露出一枚符文,与李无疏锁骨下的符文毫无二致。 放下东西后,他后撤一步,肃然念出咒文,启动了李无疏身下的阵法。 只见圆阵越来越亮,映照雪地白得煞目。 李无疏紧紧攥起地上的白雪,苟延残喘着想要起身,但残缺的身躯沉重不堪,他像被深沉往事压垮了的房子,在朔风中呼啸,发出最后一记无声的悲鸣。 那是对种种非议的抗争,是对灭门之仇未尝得报的痛愤。 绥道六十四年,六月初六。李无疏死于阮柒的杀阵,灰飞烟灭,片甲不留。 是日赤墟古战场漫天飞雪,将他生前的一切痕迹掩盖,种种罪名盖棺定论,线索无迹可寻。 杀人放火,祸乱人间,欺师灭祖,屠戮满门,谋夺信物,颠覆道门…… 李无疏生前的最后一句话传遍天下—— ——诸位要以莫须有的罪名构陷于我,我若不将它们一一兑现,岂非辜负了前辈们的期许? 六月飞雪,千古奇冤。 时人皆称李无疏怨气冲天,要报应于道门正统,天下将乱。 同样是绥道六十四年,六月初六晚。 身在赤墟古战场的李刻霜得到消息:李无疏现身于二千里外的太微宗与灵枢宗边境,全须全尾,十五六岁。
42 人在读12-04 18:38
洛清坐在空荡荡,四周一片漆黑,安静的宛如小黑屋的地上,清亮如雪的眸子罕见的有些茫然,精致的面容也满是怔愣。他现在已经倒霉到突破天际了吗?回想之前,他正在开方便面,想看有没有调料包,刚打开包装, 我手握外挂,豪横![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我手握外挂,豪横![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洛清坐在空荡荡,四周一片漆黑,安静的宛如小黑屋的地上,清亮如雪的眸子罕见的有些茫然,精致的面容也满是怔愣。 他现在已经倒霉到突破天际了吗? 回想之前,他正在开方便面,想看有没有调料包,刚打开包装,还没来得及看就听到一句什么‘发现特殊能量者,开始接入,10.9.8...’ 跟着他就眼前一黑,在失去意识时,依旧是一道莫名的什么‘接入成功,准备绑定。’ 什么特殊能量者? 接入什么? 绑定什么? 还有,他的方便面到底有没有调料包? ‘宿主你好,我是气运稳定系统。’一个胖乎乎圆鼓鼓头顶爱心,小短手拿着一根金色长棍的迷你小团子,出现在洛清面前,语气轻快。 系统? 洛清抬眸看向飘在半空中的可爱小团子,有些惊讶。 系统见自己绑定的宿主就盯着自己,一动不动,头顶的爱心晃了晃,也静静的盯着他。 见他半天不开口,很是不解:‘宿主,你就不好奇吗?你就不想问我点什么吗?’ 它可是系统哎,这么厉害的存在,他怎么就这么淡定? 面无表情的洛清,听到系统的话,立马坐直身子,在系统的目光中,期待的问:“我的方便面,有没有调料包?” 他这次,是不是依旧没有一丝希望? 以为自己能让对方激动的跳起来的系统,小脸龟裂了,眼睛瞪得老大:‘你就问这?’ 不应该问它的来历,为什么绑定他,它有什么用吗? “对啊,所以,我的方便面到底有没有调料包。”洛清目光灼灼,充满了紧张。 系统怒了,浑身毛炸起:‘你是特殊体质大气运者,你买的方便面当然会有调料包了。’ ???他是大气运者? 洛清表情微妙了。 他一个喝水塞牙缝,走路能平地摔,更别说其他倒霉事一件件加身的倒霉蛋,怎么会是大气运者。 他看,明明就是大气运抛弃者才对吧。 这系统,莫不是眼瞎。 ‘说谁眼瞎呢,本系统可是最先进,最厉害,技能最完善还是父神亲手制造的系统!’系统听着洛清嫌弃它,当即跳了起来,手中小长棍挥舞,气得不行。 洛清眨了眨眼,哦哟,原来自己不小心说出口了呀。 “那既然你这么厉害,怎么看不出来我有多倒霉?大气运者会这般倒霉?” 系统被洛清一脸看吧,你还说自己不是眼瞎的样子给气成河豚,‘本系统才不会看错,你就是大气运者,还是气运逆天的特殊体质大气运者,怎么可能倒...你说什么?倒霉?’ 系统顿住了,直勾勾的盯着洛清,大大的眼睛充满了不可思议。 很快,就变成震惊,‘你的气运居然被夺了!’ “被夺了?”洛清眸色微闪,有这么不科学的事情? 可瞄到对面像小精灵一样的小团子,沉默了。 这么不科学的系统他都遇到了,气运被夺感觉也不是不能接受。 小团子点头:‘嗯。’围着洛清转了一圈,继续道:‘你身上有掠夺的痕迹,但是很隐晦,让本系统都差点被骗过去,不过本系统是谁,就是一只咩咩蚁都休想逃过本系统的眼睛。’ 系统自豪的扬起胖嘟嘟的小圆脸,浑身都是嘚瑟。 洛清沉默了两秒,很是不走心的抬起手海豹式鼓掌:“真厉害。” ‘那当然。’系统晃动着小身子,仿佛下一秒就能飞天,‘本系统可是无敌的,你跟着本系统一起做任务,绝对稳赢。’ ‘哦,是吗?什么任务?’洛清好奇的问,仿佛一点不为才知道的自己的事而在意。 小团子立马豪情万丈挥舞着长棍:‘阻止外力破坏世界平衡,拯救小位面,为世界和平、美和幸福做贡献!’ 洛清:“...” 这中二的既视感。 ‘很多穿越重生的人,恶意破坏世界,抢夺气运,导致许多位面不稳,幸福指数更是DuangDuangDuang的往下降,打扰到父神睡觉,实在是太不应该了。’小团子越说越是义愤填膺,圆乎乎的脸满是愤慨。 洛清:“...” 确认过眼神,这系统怕是个爸控。 每次说到那什么父神就是无脑状态。 ‘当然,宿主只要你完成任务,就可以得到积分,积分能打开商城,商城售卖各种东西,你可以购买好运,从而摆脱霉运,等你积攒到一千万积分就能回到你的世界,迎娶白富美高富帅走上人生巅峰!’ 小团子像倒豆子一样倒了个干净,抬头挺胸,满满的都是豪情。 洛清默默的咽下到嘴边的吐槽,眼神暗沉。 他猜的果然没错,系统不能直接解决他的倒霉,不过也如他所料,系统有办法。 倒霉了二十年,早让洛清习惯了。 只是就算习惯了,也是不甘心的。 为何独独自己这般倒霉。 从小被丢在孤儿院,被人无视排挤遗忘,好不容易挣扎着长大,考上京大,却在报道那天被告知,系统里没有他。 他有录取通知书,学校系统却没有他。 学校也很莫名。 可又确认通知书是真的。 所以学校便决定让他先回家等消息,他们先调查一下情况。 而洛清现在就是在等消息中。 但根据以往的倒霉经验,他其实已经没报多大希望了,只是想赌一赌,于是顺手买了桶方便面,跟自己说。 如果这次有调料包,京大那边他就一定要努力抓住。 虽然他方便面十次九次没有,可也还是有个机会,所以想试试。 只是这结果,他是万万没有想到。 垂下眼帘,再抬起时,里面又是一片明媚,笑容清浅眸光晶亮:“真的吗,那太好了,只是...”洛清表情变得低落:“我这么倒霉,做任务的话,估计也完成不了。再加上我这突然走了,若是被人发现消失不见了,恐怕会引起恐慌。” 畅想美好未来的小团子一愣,宿主说的,好像很有道理啊。 他那么倒霉还真可能影响任务。 连忙在自己的小金库翻了翻,找到一枚白玉里面带着一丝血红色的扳指递过去。 ‘宿主这个给你,这可是父神用过的,沾染了父神的气息,能压制一切气运,霉运也不在话下!至于你失踪,不会被发现的,你离开后时间是静止的。’ 洛清听完系统的话,感动的接过,看了看大小,戴到尾指上。 刚戴上,白玉的扳便化成一枚火红色像是火焰又像是莲花的纹路,烙印在白皙的手指上。 瑰丽又神秘。 洛清轻抚上去,一股很奇妙的感觉瞬间充斥他的感官。 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什么,消失了。 一把抱过飘在空中的小团子蹭了蹭,声音轻快:“系统你真好,虽然我这不倒霉了,但没有任何经验啊,更没有自保的能力,也不知道这开局是不就是结局,哎,好担心,这样何时才能让父神好好睡觉,要是有新手礼包什么的就好了。” 洛清笑容变得惆怅,好似满满的都是担忧,为父神着想。 听的毛团子立马大手一挥,‘宿主不要担心,系统给你豪华大礼包!’ “系统真棒。”洛清抱着毛团子就亲了一口,“我可真是太喜欢你了。” 够傻白甜,好骗! 果然是父神爸爸家的傻大儿。 估计还是个新出炉的。 洛清猜的不错,系统刚出生,第一次绑定宿主,没想到就绑定了一个白面黑心的芝麻团。 还在自豪,觉得自己不愧是父神制造的系统,宿主都这么喜欢它! “那系统,事不宜迟,我们开始任务吧。”想知道的都知道了,洛清也不耽搁。 他还想早点回去自己的世界,调查他气运到底怎么回事。 刚说完,手中就多了本书,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几个字。 《帝王谋·穿越男后倾天下》 “...” 这什么古早狗血书名... 翻开。
446 人在读07-31 22:02
窗外,黑云弥漫,狂风怒卷,斑驳的树叶被风吹卷出凌乱的形状,仿佛下一秒大树就要拔地而起。闪电落下,照亮了这座荒野中孤零零的诡异旅馆。百里辛穿着一件真丝睡衣,懒洋洋倚在椅背上,目光扫过四周。这 满级大佬误入无限游戏后全文免费阅读_满级大佬误入无限游戏后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窗外,黑云弥漫,狂风怒卷,斑驳的树叶被风吹卷出凌乱的形状,仿佛下一秒大树就要拔地而起。 闪电落下,照亮了这座荒野中孤零零的诡异旅馆。 百里辛穿着一件真丝睡衣,懒洋洋倚在椅背上,目光扫过四周。 这是旅馆的大厅,包括他在内一共有七个人,正围坐在一个圆桌前,每个人的面前都放着一张纸和一支笔。 老头、高中男生、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碎花长裙女生、花臂痞气的寸头青年、穿着件手术服的年轻男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充满了迷茫和惊恐。 迷茫是因为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惊恐则是因为在大厅中央正放着个大号藤质行李箱。 行李箱打开着,一个长发女人脸色惨白、四肢以极其扭曲的姿势折叠在里面。 女人穿了一件红裙子,脖子两侧都有很明显的五指掐痕,身上也有不同程度的青紫和尸斑。 应该是被掐死的。 众人慌乱地打量着这座诡异的房间和周围陌生的人,在看到其中一名青年时,所有人的眼中都露出了惊艳之色,就连脸上的恐惧都被冲淡了不少。 那名青年看起来只有二十一二岁左右,五官昳丽精致,却又没有过分的阴柔感。 他体态修长俊逸,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种慵懒和随意。他只是闲散地坐在那里,就能吸引走所有的注意力。 细长黑眸像蒙了一层雾气的海水,神秘莫测。 大概是因为刚刚被吵醒,青年懒洋洋靠在椅背上。他低垂着眼眸,浓黑的睫毛在空气中微微颤抖,眼尾挂着些许涟漪。昏黄的灯光洒落下来,照在他缱绻柔软的亚麻头发上,笼罩出一团朦胧的金光。 绝美,纯粹。 像摆在博物馆中仰望的惊艳艺术品,又像从画卷中走出来的谪仙。 【叮!】 几人失神间,一声突兀的提示音忽然出现在众人的脑海里。 下一秒,电子音响起。 【欢迎各位玩家进入沉浸式逃生游戏,我是陪伴各位到游戏结束的服务系统。本轮是热身小游戏,通关后可进入第一个试炼任务,试炼任务完成后可进入游戏大厅。】 【下面发布故事背景。】 【一个雨夜,将七名陌生的旅客困在旅馆,在旅馆中你们发现了一具女尸,而凶手就在你们七人之中。】 【通关条件:找出这名凶手,将TA的姓名填写在纸上,填写正确者游戏胜利,可获得积分奖励。】 【友情提示:积分可用来兑换游戏道具。】 【得票最多者或填写错误者均视为游戏失败,游戏失败的玩家将受到惩罚。】 【限时24小时,游戏过程中请勿离开旅店,否则视为犯规,犯规者将受到惩罚。】 【惩罚方式:断头。】 【游戏过程已同步到游戏直播间的新手区,祝各位玩家游戏愉快。】 电子音戛然而止。 旅店里的收音机发出了颇有年代感的“刺啦刺啦”电流音,“下面发布一条寻人启事。特征如下:女性,偏瘦,身高165左右,长发,年龄20岁,失踪时身穿一件红裙,有轻微精神病史,发现者请拨打电话01-XXXXX,必有重谢。” 播音员的声音冷冰冰凉飕飕的,窗外骤然一阵雷鸣响起,吓得穿着碎花裙子的女生捂着头尖叫了一声,“这到底是哪儿啊?我刚刚明明还在办公室,我们是被绑架了吗?” 不过她这一句问话显然没什么效果,回应她的是五脸懵逼。 所有人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每个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西装男看了看身边,深吸一口气:“要不然,大家都说说自己是怎么来的?就算是被绑架,获得一定的信息也能知道我们为什么会遭遇这些。” 刚才那道冷冰冰的电流音是从他们头顶传来的,可他抬头看过,头顶除了快要散架的三角房梁根本没有任何线路,就连照亮这片旅店的灯都是老式的煤油灯。 西装男见没人理他,又继续开口,“既然是我提议的,那我先来。我叫周广,是一名律师,今天我刚刚结束了一场开庭,前一秒还在开车回家的路上。” 西装男说完,空气再次陷入寂静。 他有些尴尬地舔了舔干涸的唇角,环顾四周后将视线放在了那个碎花裙子的女生身上,正要开口说点什么,就被一道怒吼声打断。 花臂男一拍桌子:“操,绑架个屁!绑架的话我们能好好坐在这?哪个电视上演的绑架不是捆着手绑着腿蒙着脸的?” 众人面面相觑。 “你们是不是傻?”花臂男随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有困难找警察,打报警电话不会啊?” 周广愣了一下。 手机?竟然还在?他怎么没想到呢? 不光是周广,就连刚才一直坐着的老头、女生、穿手术服的男人、高中男生也纷纷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 不一会儿,五部手机放在桌上,右上角的信号显示的却都是一个大大的“×”。 “这到底是什么鸟不拉屎的深山老林,连个信号都没有。”花臂男把手机用力扔在桌子上,“打不通,别白费力气了。” 众人刚刚燃起的希望又重新熄灭。 “我叫申古道,是一名退休多年的大学老师。”本来以为气氛又回到了冰点时,那名老头开了口,“来这里之前我正在练毛笔字。” “还有,我不是凶手。” 老头把右手袖子往桌子中间凑了凑,露出了染了墨的袖口。 他的手有些微颤抖:“我早年手受过伤,肌肉萎缩,所以用练习毛笔字来锻炼肌肉。我连笔都刚刚能拿起来,怎么可能杀掉一个年轻女性,又把她塞进箱子里。” 先后两人开口,碎花裙子女生说话了,“我叫李灿灿,今年25岁,正在一家信息公司实习,来这里之前我还在公司加班。” 她说完后补充了一句:“我也不是凶手啊。” 高中男生:“我叫夏池,学生,刚高考完,我没杀过人。” 身穿手术服的男人手上还戴着血粼粼的医用乳胶手套,轮到他的时候他连忙把手套脱下来,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我,我叫梁西。是,是个兽医,我来的时候正在给公猫割球。这个血,是猫血,可不是人血!人不是我杀的啊。” 虽然介绍得都十分潦草,但好歹名字和职业都知道了。 大厅里,只剩下花臂男和那个好看的青年没有介绍。 花臂男有些烦躁地开口,“我叫杨皓,搞资金流转生意的,我才懒得杀人。” 李灿灿重复了一遍,“资金流转?” 西装男抿唇解释:“就是民间俗称的‘放高利贷’,我之前打过几个这种官司,放高利贷的都喜欢给自己安一个冠冕堂皇的好名头。” 纹身男瞪了周广一眼,“那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有什么问题?” “凶手不会就是你吧?”退休教师申古道顿了顿道,“民间不是经常有因为借了高利贷还不上钱,追债人把欠债人弄死的事情吗?” 众人齐刷刷看向花臂男。 花臂男不乐意了,他瞪了申古道一眼,“死老头子,别在这里血口喷人,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把人弄死了?” 花臂男指尖大力敲击着桌面,他焦躁地从口袋里拿出了软皮华子,抽了一根点上后食指中指夹着烟对着老头骂道:“再多说一句,保不齐老子真的要杀人。” 白色烟雾从烟头上丝丝缕缕升到半空。 老头脸色白了一下,哆哆嗦嗦没再说话,只是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看向花臂男的眼神里充满了怀疑。 大厅里,除了外面的呼啸声外再没有其他声音。 女生捂着鼻子硬着头皮说了一句:“那个,能不能把烟灭了?” 花臂男瞪了她一眼:“这可是华子!” 紧接着,他凶狠的目光扫了一圈四周,“你们这是什么眼神?你们怀疑我?!你们给我等着,我现在就打报警电话。都21世纪了,怎么可能还有信号没覆盖的地方?” 他说着冷哼一声,拿起手机走到窗边,骤然推开了窗户。 一瞬间,狂风从四面八方灌进来。 煤油灯被吹得东倒西歪,众人的影子映照在墙壁上,像一个个张牙舞爪的异类在躁动狂吠。 窗边的风声很大,花臂男正在移动手机找信号。冷飕飕的寒风从窗户灌进来,冻得李灿灿生理性缩了缩肩膀。 西装男见状就要去关窗户,花臂男却忽然大叫了一声,“你们快来,这里有信号!” 只见他举着手机的左手已经伸出了窗外,“草,还差一点。” 华子被他刁在嘴里,在狂风之下燃烧的烟头格外明亮。 紧接着他含糊不清地咒骂了一句,目光一直盯着屏幕。 西装男、老头还有兽医闻言赶紧起身来到了花臂男身后,发现信号正在一格和“×”之间来回跳动。 几人眼睛猛地一亮。 他说得没错,这里真的有信号! 不管是谁把他们关在这个鬼地方的,但只要有信号就能拨通求救电话,警察一定能根据定位找到他们! “奉劝你一句,不要太靠近外面。”就在大家喜出望外时,一道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 那个声音里带着些微沙哑和慵懒,绵软得像刚睡醒的波斯猫。 大家回头,就看到穿着睡衣的绝美青年站起身,将椅子向后拖了几公分避开了风口,“刚才系统说了吧,离开旅馆会受到惩罚。” 花臂男依旧单手撑着窗边,身子已经探出了大半。 他虽然不信青年的话,但对方的绝美还是惊艳到了他,花臂男不由声音都软了下来:“小美人,担心哥哥了?别害怕,哥哥保护你。” 窗外狂风肆虐,将花臂男的衣服卷地猎猎作响。 花臂男举着手机,咧嘴用不怀好意的目光上下打量着百里辛,“等哥哥把你救出去,你可要好好谢谢哥哥。我才不怕这些装神弄鬼的玩意,而且它不是说离开吗?我脚还在房子里,就不算离……” 他还没说完,一道寒光忽然从他眼前闪过。 【叮!发现玩家违反游戏规则,已进行处罚。处罚方式:断头。】 一颗圆滚滚的头颅从半空掉下,下一秒,花臂男的身体在重力的作用下一头栽到了旅馆的外面。 【再次提醒各位玩家,请遵守游戏规则,禁止离开旅馆。】 所有人呆呆望着眼前突然发生的一幕。 空气,一片死寂。 花臂男的表情很诡异,一半带着猥琐的笑容,一半又带着死亡的恐惧。 两种表情纠结在一起,让他整张脸都狰狞扭曲起来。 地上的尸体上,脖子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整齐切断,鲜血顺着脖子喷溅而出! 最先回过神来的是西装男,他颤抖着手臂迅速关上了窗户,率先坐回了自己的座位,其他几人片刻后也浑浑噩噩回到座位。 几秒后,李灿灿终于崩溃地仰头哭了起来,“这都什么鬼啊,我只是不想上班而已,可如果和这个比,我宁愿去上班啊。” 其他几人的脸上也都不太好看。 花臂男刚才身体力行地告诉了他们,这个鬼声音根本不是在唬人。 他们可能真的掉进了某个无法用科学解释的诡异游戏里,而且这个游戏比他们想象的更加严苛,它无法容忍别人利用文字漏洞跟它耍心机! 那刚才系统说的都是真的?他们里面真的潜伏着一个杀人犯?! 一瞬间,意识到这一点的人们一阵头皮发麻,再看向周围人时目光已经带上了警惕。 “我叫百里辛,”就在众人几乎陷入崩溃时,那名穿着睡衣的青年开口道,“是一名……管理员,来这里之前我正在睡觉。” 青年的声音还是那股懒洋洋的感觉,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样子。 他后背倚在椅背上,漆黑的双眸中波澜不惊,似乎对眼前发生的诡异事情没有丝毫的惊讶和恐惧。 被青年的淡定感染,慌乱中的几个人情绪也渐渐缓和了不少。 李灿灿眼睛直勾勾盯着百里辛纤细修长的脖子:“你姓白?” 百里辛:“不,我复姓‘百里’,单名是‘辛’,‘艰辛苦楚’的‘辛’。” 众人恍然大悟。 可能是活得久的好处吧,老教师最先冷静下来,沉声道,“或许凶手就是刚才死掉的那个花臂男,我记得他好像是叫杨皓。” “我刚才只是怀疑了他一句,他就慌不择路地走到窗边。如果不是心虚,他为什么要那么迫切?他刚才说是找信号,有没有可能是他见杀人的事情败露,用找信号当借口来观察地形,其实是为了找准时机逃跑?” 一句话,把所有人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就连李灿灿都不哭了。 李灿灿:“对对,老先生说得没错,那个杨皓太可疑了。而且刚才那个系统不是说了吗,这只是热身游戏。肯定不难,凶手应该就是杨皓。” 几个人思前想后,越想越觉得杨皓可疑。 “可是没有直接证据也不能贸然下结论,”梁西紧张地舔了舔干涸的唇角,“系统说票数最多的和填错的都会受到处罚。” “如果,如果我们填错了,那就和杨皓一个下场。” 现场再次陷入了沉默,压迫感在这个僵硬的空气中挤压着每个人的神经。 “我能看一下您手机上的时间吗?”慵懒的声音从老教师身侧传来,“我睡觉的时候没把手机带在身上。” 老教师从恐惧中挣脱,仰头发现百里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自己身后。 百里辛身高182左右,对方温润如玉的眸子看过来,老教师甚至隐约在里面看到了星辰。 因为手臂受伤的缘故,申古道的手有些发抖,他打开手机,向上举了举,“现在是帝京时间20点18分。” 百里辛不动声色地看了看手机屏幕。 左上角写着华国移动,右上角是信号和电量,在屏幕最中间有两排时间显示。 帝京时间20点18分 2025/09/16 百里辛又问向其他人:“你们也是这个点吗?” 其他几人看了看手机,齐刷刷点头。 百里辛浓长睫毛在空中微微颤抖,敛住了他双瞳中的神情。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径直走到了尸体旁边。 一想到自己要跟这个尸体在旅馆里共度24小时,所有人都觉得鸡皮疙瘩噌噌往外冒。 就在所有人都不敢动作的时候,申古道颤颤巍巍站起来走到了百里辛身后,“尸体是不会说谎的,还是先看看尸体上有什么线索吧。” 申老脸色泛白,但还是强忍着看了一会儿,“尸体的脖子上有两个手印。手印略大,可以排除手掌比较小的李灿灿。” 李灿灿长长舒了口气。 百里辛接着说:“另外手印颜色很深,死者的脖子都有点变形,可以看出凶手的力气应该很大。” 西装男周广:“那就排除申老师了。” 七个嫌疑人,只剩下五个。 申古道又看了一会儿后回到了座位上,“人老了,观察力也不细致,我就能看出这么多了。” 没过多久,百里辛也离开了尸体旁。他围着旅馆大厅转了一圈后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原本慵懒的目光扫过众人,青年依旧是那副淡淡的腔调:“我大概知道凶手是谁了。” 五对目光几乎同一时间看向了百里辛。… 窗外,一道闪电划过,轰隆巨响接踵而至。 电闪雷鸣间,天空像破了一个窟窿,暴雨噼里啪啦落下,砸得窗子咚咚作响,好像正有无数看不见的手急促地敲打门窗,急躁地想要入侵这片旅馆。 煤油灯闪烁了几下,房间里忽明忽暗,将百里辛一半的身体融入到了黑暗中。 百里辛食指轻轻扣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敲击声。 李灿灿目光扫过百里辛的手,他的五指白皙且骨节分明,每根指节的长短和粗细都恰到好处,让人移不开视线。 摇曳的灯光投下来照在百里辛脸上,浓长的睫毛落下一片阴影,盖住了眼中的神情。 梁西迟疑问道:“那凶手……是谁?”
419 人在读07-03 11:48
作者有话要说:这云方就是妖王邪风忱,张伦就是鬼王阴曲流。都是马甲,不要慌,会掉。说一下为什么叫喜相逢。其一因为那个玉坠子叫喜相逢,这个一看就看出来了。但是这不是最主要的。喜相逢,我觉得从另一方面看,相 喜相逢全文免费阅读_喜相逢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作者有话要说:这 云方就是妖王邪风忱,张伦就是鬼王阴曲流。都是马甲,不要慌,会掉。 说一下为什么叫喜相逢。其一因为那个玉坠子叫喜相逢,这个一看就看出来了。但是这不是最主要的。喜相逢,我觉得从另一方面看,相逢也是重逢,也是一种轮回。善良和歹毒的相逢,温柔和冷酷的相逢,过去和现在的相逢,鬼和妖的相逢,人和神的相逢,等等等,哪怕是同个场景里,每一次相逢都是不一样的。希望每一次相逢过后,都能让人心生欢喜。轮回入世,只为相逢。 夏天的天雷总是一个比一个响,电闪更是厉害,一道一道仿佛要闪瞎你的眼睛。 半夜尿急的云方眼看着自己一个蹲茅坑的功夫,眼前的院子里就烧被成了火海,那火光,比七月里的晚霞还要灿烂。 云方待到观里的火彻底烧完,在灰烬中试图扒了扒师傅的骨灰,无果。 只好约莫着走到师傅睡觉的草席子位置,象征性的捧了一把灰,埋在了道观外的大树底下。 磕了几个响头,云方从道观外面搭建的茅厕上扯下自己的小褂,胡乱穿好,朝山下走去。 没有了落脚处,他自然得走路。 况且他已经有了方向——荡荡山。 云方从茅厕旁边的小坑里挖出了自己偷偷藏下的铜板,回头再看了一眼废墟一样的小道馆,鞠躬,走人。 都说今年的风特别调,雨特别顺,七月里的小风吹的一点不让人感到闷,是个好年。 云方扯了一片大叶子倒扣在脑袋上,坐在小河边闷闷的呸了一口——放他妈的屁! 他这一辈子所有的倒霉事,几乎都赶到了今年。 罢了,提起来也只是干嚎两声,费些力气,没什么益处。万一嚎累了,还要多吃一点饭才能不让自己倒下,不划算。 小道观建在深山老林里,等云方出了老林,新一天的太阳已经下山了。 好在云方虽然活到了二十岁,但是没吃过几顿饱的,长得又瘦又小,看上去和十四五的小娃一般。 乞丐窝见他实在可怜,也没难为他,不仅允许他晚上在窝里睡一宿,还分给他了一个白白的馒头,小碟子咸菜。 云方道了谢,几口就把拳头大小的馒头吞了下去,看的周围的乞丐都一愣一愣的。 这吃法,太野蛮了。 乞丐窝里有能人,上知天,下知地,不光会说,还会画。 云方清晨离开时,手里还多了一张去往荡荡山的地图。 给他地图的乞丐语重心长的拍着云方的小肩膀道:“孩子,荡荡山能成仙的传说终归是传说,不要太当真。想通了就回来,我们乞丐这一行,还是很有前途的。” 云方点点头,大踏步的朝着西边行进。 “喂,就你那东南西北都不分的本事,还好意思给那小娃画地图?别给人画到地狱去了吧?”乞丐窝中一人看着云方的背影叹息。 “谁说的?我最近方向感好的很,一定没有错。” “那你说,那小娃走的方向,是哪儿?” 给云方地图的乞丐很不屑的回道:“那是北,怎么样,对我刮目相看了吧?” 按照地图上的指示,云方走了大约两天,也没有看到传说中的葱茏河。 看不到葱茏河,就没法过河,不过河,就没法翻山,荡荡山,就遥遥无期了。 云方从怀里掏出路上买来的大饼,咬了一口含在嘴里,久久不肯咽下。 直到嘴巴里全都是饼香,饼子已经快要化成了糊糊,才恋恋不舍的咽下去。 云方的眼前是条岔道,地图上没有任何的标示。 向左走,还是向右走,这是个难题。 忽的脖颈一疼,眼前一黑,云方晕了过去。 云方是被饿醒的。 等他睁开眼时,发觉自己正在一辆移动的马车上。 车子里不只他一个人,还有两个同他一般高矮的少年。 坐在他左边的那个少年看上去脸色惨白,喘息间好像马上马的要登天一样。 云方皱了皱眉,搞不清楚这是个什么状况。 快要登天的少年斜眼看了一下将将醒来的云方,苦笑道:“你醒啦?不用看了,我们是被人卖了。卖你的那个人我还见着了,长得一表人才的,就是心肠歹毒了些。咳咳。” “卖我?我只记得被人打晕了。”云方喃喃的回道。 “打晕了再把你卖了,你以为我们都是乖乖被卖掉的吗?大家都一样,喏,那边那个是第二个,我也看着了,比我腰细不到哪里的粗棒子,一棒子下去,现在还没醒过来呢。你看上去比他健壮点,所以醒的快。” “你…” “我是第一个。我叫张伦,十七。你呢?大家都是天涯沦落人,死前多认识个朋友也不错。”病恹恹的脸上挂上了淡淡的笑意。 云方坐着扭了两下,试图把睡在自己大腿上的那个人的脑袋给晃醒。 边晃边介绍道:“我叫云方,二十了。你怎么知道我们是被人卖了?” 叫张伦的少年又略微咳了两声,费力的抬起手上的铁镣,换了个姿势坐好,道:“我已经被关了三天,他们交谈的话听了也不是一句两句,想要知道并不难。” “你似乎病的挺严重的。”云方开始低头打量手上的束缚。 铁镣铁锁,要想挣脱,除非有超乎常人的蛮力,或者,钥匙。 “咳咳,别妄想挣开它。这铁镣可是朝廷关押重犯用的,不是你我这种细胳膊细腿的人能解的了的。”张伦说的话有些多,更显疲惫,靠在一边闭目养神。 悉悉索索的声响过后,张伦觉得自己的两只手腕忽然轻松了不少。 刚想要张大嘴,被蹲在自己面前的云方一把捂住了嘴。 “感激的话稍后再说。这种破镣铐还难不住我,走。” 虽然只隔了半日,云方却觉得这车外面的空气变得更加的清新宜人。 病歪歪的张伦看起来弱不禁风,一副马上就要撒手而去的病样,没想到在跟着云方逃跑的时候,丝毫没有拖后腿。 两人头也不回的跑了许久,身后马车声越来越小,渐渐的被周围虫鸣蛙叫声所覆盖住,看来已经够安全了。 两个人就着河边的大石头坐下,喝了口水,擦了把脑门上的汗,平定心情。 “你可以连那个也一并救着。”张伦喘了口气说道。 “我又不是佛门高僧,没有普度众生的义务。他那时没醒,是他的命,怨不得我。” “那你为何又要救我?”张伦追问道。 “举手之劳,你若是不高兴,我可以再把你送回去。” ……。 河水静静的流淌,越过小石子时不时的蹦出一两个小水花,溅到两人的衣角上。 盛夏的夜风吹起来也是闷闷的,刮在脸上热热的,好像糊了一层猪油一样难受。 洗完第五遍脸,张伦问:“你接下来要去哪?回家?” “我要去荡荡山。”云方坚定的回道。 “荡荡山?怎么想起来去那里?”张伦不是修道之人,自小没离开自己那穷乡僻壤的一亩三分地,也没听说过外头被传的神乎其神的荡荡山有什么神奇之处。 “那是我们道家弟子人人向往的地方…” 张伦被吓到了,扶着身后的大石头重新坐了回去。 云方开始像师傅日前对自己介绍荡荡山一样的给张伦详细描述荡荡山的神奇之处,末了不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深吸一口气,“他日我若成了仙,就再也不用过着苦日子了。” “呵呵,是个好法子。云兄,你看着天色也暗了,不适合赶路。我们不如先找个避身之所将就一晚,明早天亮了再各回个家?”张伦提议道。 云方瞅了瞅越来越亮的月亮,“好。” 这种荒郊野岭的地方,能遇到破庙那也得靠祖上挣来的运气。 次一点的,是个东倒西歪的破院子。 再次一点的,就是山里人扎在林间看护的小茅草屋子了。 这种屋子在好天里还凑合,可是一赶上刮风下雨,就会变得岌岌可危。与其在屋子里担惊受怕遮挡那雨打风吹,还不如离开这摇摇欲坠的危险之地。 云方背着昏昏沉沉的张伦在林间走走停停。 张伦发热了。 该着云方倒霉。好好的月亮天说下雨就下雨,连个招呼都不打。 被雨水淋了这么久,张伦连眼皮子都不睁一下,好像已经死了一样。 云方想要把他扔在这林子里扬长而去,扔了两次,都没走出去十步,又折回来重新背起。 方才还明月高挂,转眼工夫就倾盆大雨,真叫人无语。 云方走出林子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林子边上有一户人家,虽然看着简陋,好歹五脏俱全。 村野人家热情好客,得知二人是被人贩子所掳,舍命逃出来的遭遇后,不仅给熬了热乎乎的米粥,还整理出一件简单的小屋,供他们二人休息。 男主人会点歧黄之术,把了把脉,从匣子里取出几味药材,交给女主人熬成汁给张伦灌了下去。 午饭时间,张伦便醒了。 两个人一个坐在床头,一个坐在床尾,隔着窗户看外头淅淅沥沥的雨滴拍打在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上,更添了几分趣味。 “这次真的要多谢你了。”张伦身上披着一层薄毯子,男主人说要发发汗才能好的快一些,大热天的还要裹在毯子里,十足的受罪。 “救一次也是救,两次也差不多。等你好了,我们就各奔东西了。对了,我还没问你,你要去哪里呢?” “回家。家里人一定急坏了,我得快些回去。这几日承蒙云兄你的照顾,他日若有用得着小弟的地方,一定万死不辞。”张伦抱拳一礼,一脸的诚恳。 “好,待明日雨停了,我们就各自上路吧。”云方起身伸了个懒腰,打着重重的哈欠道。 “好。” 没有人注意到,张伦脖子上挂着的一块玉坠,隐隐的亮了一下。 这玉坠子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喜相逢。
2 人在读08-31 23:59
雪筱皛(xiao)托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气鼓鼓的从身后那个骂骂咧咧的房间出来。“你个小杂种,让你代替常家的小姐出嫁,是你的荣幸。那个教授要不是腿受伤了,你这辈子都不可能高攀的起!”雪筱皛气 小海豹是糯米糍呀!全文免费阅读_小海豹是糯米糍呀!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雪筱皛(xiao)托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气鼓鼓的从身后那个骂骂咧咧的房间出来。 “你个小杂种,让你代替常家的小姐出嫁,是你的荣幸。那个教授要不是腿受伤了,你这辈子都不可能高攀的起!” 雪筱皛气的拿着行李的手握的紧紧的,他不会骂人,过去生活的世界很温暖,大家都对他很好。 就,就突然来到这鬼地方,还不能回去! 很气! 明明是海洋系的小妖怪!前一秒还在海里开心的追着企鹅游来游去,扑腾着水花。 居然下一秒,就出现在陆地上了! 低头看着人类的两条腿,抿紧双唇。 “好气!”雪筱皛气的想骂人,但他的长辈告诉他,能动手别哔哔。 原身的灵魂还没散去,而是愧疚的像个小光球似的漂浮在身后,不停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她是我继母。她家家境很好,嫁给我爸,我爸一直被他压着一等,过去给妈妈治病欠了二十几万,都是她还的。” 雪筱皛咬紧后牙根,压低了嗓音:“二十几万能抵一条命?还能抵两次?”他都要被这人气死了:“你都被她害死了两次,两世了,你还替她说好话?!” 那女人,也配?!更何况,“她替你家还账,你爸把房子加了她名字,这房子当年值60万,账早就还了,还只多不少。” 再说了,他爸的账,凭什么要他个未成年的小孩还?!什么道理?凭什么? 难道人类这么不讲道理的吗? 非要父债子偿?不管儿子多大? “她,她。”原身现在的状态人类是看不见的,但他依旧很紧张,偷偷摸摸的回头看向身后,他继母不停的数落自己,还对着他爸爸抱怨自己不懂事,她为了这个家操碎了心,而她这个继子居然不知好歹,自己这么做是为了谁啊。 而全程自己的父亲抽着烟,一言不发的坐在那,不帮自己说话也不搭理自己。 “我爸爸过去不是这样的,妈妈在的时候他对我可好了。”原身说话都带着哭腔,“我一直想着等我长大考上好大学,然后努力赚钱还给继母,日子就会好起来。” “行了!”雪筱皛粗暴的一摆手打断他:“你赶紧去投胎,或者我们换回来!” “不行!”原身一口拒绝,立马打算走。 这时,他是半点都不留恋自己亲爹了,跑的还贼快,“我要去找我妈,去和她说我被她老公和他后来找的女人害死了两回!”说完那团光球火速消失,“接下去就拜托你了!一定要替我好好报答教授,嫁给他,对他好!这是我最后一个愿望。” 这一刻,雪筱皛是崩溃的,回头就吼:“放屁!” 这些人类是不是有什么毛病?!以为报答就是以身相许? 嫁给他,做他媳妇就是报答了?! 就不能是别的吗?说不定那教授想要点别的呢? 金钱?权利?健康?什么都可以啊,为什么非要是以身相许?!是不是话本看多了?被电视剧洗脑了? 你愧疚,你给我回来,你嫁给他啊!!! 凭什么要他这只无辜的小妖精,嫁给陌生人? 雪筱皛握紧了手上的玉佩,这玉佩是他们族的至宝。 传闻当年有一个人类赶在人、妖两界分开前为他们找到了通往妖怪世界的大门,挽救了他们整个族群。 所以当时的族长交给他这块玉佩,大意是,今后他们的后代,拿着这块玉佩,能救一命,还能许三个与天道不违背的愿望。 于是,机缘巧合之下,原身就用这块玉佩救了一命还许愿希望有人能替他挽回这一切,而他想去见妈妈,以及最后一个,嫁给那个狗屁教授... 雪筱皛想想就窒息,但他又知道,自己必须完成所有的愿望才可能找到回家的路。 过去的债,他!这个竖琴小海豹家族的最小的小海豹来还! 雪筱皛心底那只圆滚滚,和糯米滋似的小海豹都要哭的打滚了。 呜呜呜,他爸不行吗?他妈不行吗?他爷爷不行吗? 更何况他还有二十几个亲哥亲姐、表哥表姐、堂兄堂姐呢,为什么要最小的他来担当这个重任? 海豹哭哭,小海豹承担不起啊,他,他还是个胎毛都没完全脱掉的孩子啊。 现在还要一手撑在行李箱上,一边回头怒视刚才被自己那句“放屁!”镇住的亲生父亲和继母,哦还有躲在旁边看好戏的两个弟弟。 都是他继母带来的,还是双胞胎,每天皮的要死,学习还不好,却要上贵族学校。 那学校贵族不贵族不知道,但真的贵。 就他爸那点工资哪里够?那女人带来的钱也花了七七八八,前两年还打算让原身别读书了出去打工赚钱供养这两个弟弟。 还是学校里好心的老师为原身申请到助学贷款和奖学金,这才一直坚持到现在,原身刚考上帝国第一学院。 而就这名额,上一世继母眼馋的很,又嫉妒又愤恨不平,觉得原身这个杂碎不配去,所以家族让她把一个儿子嫁出去时,她就想到了这个计策。 让原身嫁过去,然后这学校的名额她转手高价卖给家族里的一个不学无术的小少爷。 继母的家族在当地星球很大,李代桃僵难是难了点,但只要上头不查,还真不会怀疑。 于是这个家族和他继母一拍即合,摁死原本刚重获希望的原身。 就这样,还替她说话? “既然是好事,你怎么不让你儿子去嫁?”雪筱皛越想越气。 可不是原身那个窝囊的脾气,被欺负了也能忍。 他可是!海豹家族里最漂亮最好看的竖琴海豹部落的族长爷爷最喜欢的小孙孙! 因为,全家就他最白,最圆滚滚! 他雪筱皛从小到大就没受过这个气! “哈,其实你们家族就是让你儿子去嫁,但你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事儿,所以找到我头上了对吧,因为我不是你亲生的,我亲爹又是窝囊废,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唯一一个亲儿子嫁出去,屁都不说一个。” 雪筱皛指着他鼻子就问:“你也配当我爹?!” 继母和他这身体的亲爹表情扭曲成一团,那继母忍了忍,压根没忍住,直接暴跳如雷:“你个小杂种是不是想找死?!” “我告诉你,你不嫁也得嫁!”说着继母常琴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阴森,“否则你觉得自己能走得出这个星球吗?” “小杂种,我告诉你,别太天真了!我常家,可不是阿猫阿狗的家族,这次事关主家的直系大小姐,而这小姐即将嫁给主星的世家公子。这婚事绝对不能出错,否则...”纤细猩红的指甲伸手就要掐住雪筱皛的脸颊:“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坏了常家家族的大事儿,是我们一起死,我的好继母。”雪筱皛凉笑,“这不好吗?到时候我们一家人,在哪里都是团团圆圆的。” “等你下去了,你还能见到我妈,你前面的那位好姐姐,说不定还要见面行礼,让我妈给你个大红包呢。” 常琴感觉今天的雪筱皛变得很奇怪,过去懦弱胆小的窝囊废,今天居然敢和她顶嘴了,甚至还说到她心虚的地方。 恼羞成怒的常琴转头就歇斯底里的对着自己的丈夫咆哮,“你个废物东西,我嫁给你这么多年,你就看着你儿子欺负我?我当初就不该给你那二十几万!看着你被债主逼死算了。” “你不给,我爸当时就打算买房子,我们搬到乡下去住。你给了,我爸就把房子一半的产权给你,比你二十几万只多不少。”雪筱皛知道说不通,干脆找场外援助,“等等我小叔就要来了,让他和你们谈。” 小叔是他父亲的亲弟弟,但三观特别正,当初发现原身在家受到欺负就打算自己养这侄子。 但一来对方是军部服役,常年不在家,二来常琴这个常家的旁系从中作梗,没得逞。 不过就算这样,雪筱皛如今的生活费学费,甚至衣食住行都是他小叔给的钱。 每月三分之一的工资打到他哥账户上,为的就是不想亏待这唯一的侄子。 可惜,他哥,是个窝囊废,就算这么帮了,依旧立不起来。雪筱皛看着推门而入,脸色铁青的小叔想,恐怕雪家所有的胆识似乎都被雪筱皛的小叔雪择继承了。
139 人在读08-10 10:26
春风徐徐,如雪般槐树花在风中摇曳,若不仔细看几乎难以看出繁茂的槐花之中还隐藏着一个小小少年郎。骆时行盘腿坐在一根粗壮树枝上,一边摘槐花吃一边叹气。他穿来已经三个月,也过了三个月没网没快递的日子 我真不想当反贼[基建]全文免费阅读_我真不想当反贼[基建]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春风徐徐,如雪般槐树花在风中摇曳,若不仔细看几乎难以看出繁茂的槐花之中还隐藏着一个小小少年郎。 骆时行盘腿坐在一根粗壮树枝上,一边摘槐花吃一边叹气。 他穿来已经三个月,也过了三个月没网没快递的日子,而这三个月他也从听人说话如听天书到无障碍交流,鬼知道他经历了什么。 就在他叹气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说道:“郎君回来了!咦,李公也来了,小的见过李公!” 骆时行一听当即吓了一跳:坏了,他爹回来了。 从古至今无论什么时候当家长的估计都不喜欢自己孩子爬树。 偏偏骆时行就喜欢院子里这棵槐树,不高不低,坐在上面能够俯瞰……他家周围一片,给他了解周边情况提供了非常大的便利。 今天他也是趁着他爹出门才偷偷摸摸的爬上来的,结果因为槐树花太甜了而忘了下来。 哎,都怪这年代物资不够丰富,甜食几乎接触不到,毕竟是真的很贵。 骆时行一边想着这些一边想要迅速爬下来。 结果刚起身扶着树站稳就听到一个温柔的声音问道:“猞猁狲呢?” 骆时行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还没等他爬下去就听到门房把他给卖了:“这……小郎君在树上呢。” 骆时行扶着树叹了口气,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努力伸着脖子从一堆槐树花之中探出头,然后跟正疾步而来的中年男子对上了视线。 这个人就是他如今的便宜爹,人称骆艺文,嗯,艺文令的那个艺文,并不是名字而是官职。 “阿爹。”骆时行的声音甜的能掐出蜜来。 骆艺文一抬头先是看到茂密的槐树花之中冒出了一对毛茸茸的耳朵,他一瞬间就判断出那是他儿子常戴的虎头帽,嗯,真虎皮做的那种。 然后就是一张灵秀可爱的小脸。 骆艺文十分生气,但又不敢喊,生怕自己声音稍微大一点把小儿子从树上惊落怎么办? 他迅速走到树下抬头看着站在树上的小儿子,张开手无奈说道:“下来吧,阿爹接着你。” 骆时行看了看他现在的高度想了想还是先顺着树干往下滑了一点。 骆艺文一脸紧张地看着他:“小心!” 骆时行觉得高度差不多了扭头说道:“阿爹,我下来啦。” 骆艺文伸着双臂温声说道:“阿爹在呢,别怕。” 骆时行还真不怕,这个高度别说有人接着,就算没人接他跳下去也不会有什么事情。 骆时行干脆利落地松手往下一跳,骆艺文立刻上前两步,带着槐花香味的小少年就落入了他的怀里。 骆艺文这才松了口气,有心想要教育这个臭小子又碍于还有外人在场。 他拍了拍儿子的头,转身有些不好意思道:“小儿顽劣,劳李公久等。” 被称为李公的那个人看着骆时行笑眯眯说道:“无妨,这便是你那三岁便能熟背论语的幼子?” 骆时行心里一沉,三岁就能背论语?这是要逆天啊! 最主要的是这位李公不会让他当场背诵吧? 这特么不是要露馅? 他也就会论语里比较有名的几句话,更何况论语这东西好像历朝历代或因为遗失或因为别的,总有人对其进行更改,他就算会背,万一背的不是一个版本怎么办? 好在他爹救了他。 骆艺文微微叹息:“这孩子之前高烧五日不退,好不容易退了又三个月不言不语,如今我倒希望他笨一些。” 大抵世上的大部分父母都相信孩子太聪明容易短寿,只是有的父母不在意,只想利用孩子赚钱,而有的父母则恨不得孩子只是普通人。 骆艺文大概就是后者,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他给儿子起了个小字猞猁狲。 时下贵族都喜欢养猞猁狲,也就是后世的猞猁,养来也不是为了当宠物,而是为了捕猎。 骆艺文也不奢求别的,只希望儿子能像猞猁狲一样健康强壮又充满韧性。 骆时行略有些心虚,不提已经换人这件事,他让这位便宜爹担心三个月纯属是因为他当时在更新语言系统。 没办法,他会的任何一种语言都跟这个时代格格不入,他能从人们的服饰上判断出现在是唐朝,毕竟唐朝的服饰特点还是很鲜明的。 但其他就不行了,这里人说什么他都听不懂,亏了家里还有下人照顾他,要不然他连渴了饿了都说不出,怕不是要饿死。 李公了然的点点头,又看了骆时行一眼,心里暗道可惜,长这么好看偏偏是个小郎君,若是个小娘子就好了,他立刻帮他儿子给定下来。 当然他这么想也不仅仅因为骆时行好看,更多是因为骆时行他爹还是他手下得力干将。 现在就不行了,虽然他有女儿,但这孩子病了那么久,不知道原来的聪敏还剩下几分,女儿嫁人还是要选要有前途的。 骆时行不知道他现在这具身体刚刚八·九岁的样子就已经被惦记了婚姻大事,他此时正举着一串槐花对着骆艺文卖萌:“阿爹,给,这个可甜了。” 虽然在心里层面这位不是他亲爹,但这位比他亲爹那个人渣强多了,他也是穿越之后才知道什么是父爱,冲着这一点,让他喊一声爹也没啥,反正骆艺文比他年纪大,喊一声也不吃亏。 骆艺文接过来没好气说道:“下次想吃让阿大摘给你,不许爬树!” 骆时行用力点了点头,骆艺文教育完儿子就带着李公要去书房。 骆时行十分有眼色地打算跑路,结果却被骆艺文给拽了回来:“你也跟我来。” 这孩子自从好了之后就跟个皮猴子是的,不把他放在眼前骆艺文都不放心! 骆时行缩了缩脖子乖乖跟着到了书房,老老实实跽坐在骆艺文身边。 骆艺文跟李公坐下之后等下人上了果汁之后,李公喝了一口便说道:“如今李司马和薛司马都已经准备完毕,招兵也在行进之中,我已下令封你为记室,万事俱备。” 征兵? 骆时行的耳朵竖了起来,这是要打仗了吗?他到底穿的唐朝什么时候啊,别是安史之乱吧? 不过据他所知,安史之乱的时候大部分战火都是在北方,南方相对好一些。 而他现在身处的地方应该比较偏南,就算碰上安史之乱也能缓一口气,只是……最好还是别了,乱世之下,人如草芥,朝不保夕,别说他穿越的就能在乱世之中扶摇直上,那是不可能的,他穿越之前顶多算是小有才华的普通人,不可能穿越之后就迎风破浪,拳打安禄山,脚踢史思明。 真遇上了大概率会为了生计奔波,还不一定能活多久。 事关小命,骆时行听得很认真。 骆艺文听后微微叹息:“若非今上蒙难,我等又何必出此下策?” 今上蒙难? 骆时行的小脑袋瓜瞬间开动,唐朝,皇帝遇难需要救援。 这怎么看怎么像安史之乱的剧情啊! 他整个人都有点不好。 李公沉声说道:“记室不必忧怀,我等大义在身他日迎回陛下就算马革裹尸也是死得其所。” 骆时行看着李公顿时好感大升,忠臣义士从来都是让人敬佩的。 骆艺文笑道:“我原想若能不兴战火自是最好,倒是我执拗了。” 李公说道:“所以最好速战速决,别拖延太长时间,这样的对百姓的影响也最低,檄书准备得如何?” 骆艺文说道:“已经写完,不如李公帮下官看看可还有更改的地方。” 李公笑道:“你之文采远胜于我,我也就看看罢了。” 骆艺文转头对骆时行说道:“去把书架上那根蓝色的卷轴拿来。” 骆时行立刻过去将东西拿来,不过回来的时候他忽然说道:“我来读给李公听吧。” 李公略有些诧异:“你都认得?” 骆时行挺了挺小胸·脯:“我认得很多字的!” 唐朝时期官方用字是楷书,他爹既然写的是檄书,那就是要传扬天下的,自然要用官方字体,他辨认起来应该没啥问题。 更何况有三岁就会背论语的底子在他也不用掩饰那么多,就算表现的聪明一点也没关系,他是神童嘛。 而他想表现也是想要加重他们父子在李公的分量。 这年头不是谁都能被称之为公的,这位李公搞不好就有爵位,还姓李,说不定就是皇亲国戚,还有钱——没钱哪能招兵呢? 万一这是条金大·腿,不说抱不抱大腿,至少要先给人留个好印象。 李公笑了笑:“那你来。” 骆时行看向他爹,他爹一脸无奈,但到底纵容儿子:“念错一个字就去写十遍。” 骆时行嘿嘿笑了笑,他爹还是心疼他的,要知道当年上学都是罚抄五十、一百遍的! 骆时行小心翼翼展开卷轴清了清嗓子,念道:“伪临朝武氏者,性非和顺,地实寒微。昔充太宗下陈,曾以更衣入侍。洎乎晚节,秽乱春宫。潜隐先帝之私,阴图□□之嬖……” 等等,这个开头怎么这么眼熟? 这不是《为徐敬业讨武曌檄》吗? 骆时行的笑容缓缓消失:这个上司……可要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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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燃穿书的前一秒还在奥运会的领奖台上。他站在第二高的位置,眼前是雪白一片的冰场和耀眼的白炽灯,铺面而来的是媒体记者的长短镜头闪光灯和观众们如海的欢呼和鲜花。所有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凌燃就是再不 花滑之我不可能是那种炮灰花瓶!全文免费阅读_花滑之我不可能是那种炮灰花瓶!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凌燃穿书的前一秒还在奥运会的领奖台上。 他站在第二高的位置,眼前是雪白一片的冰场和耀眼的白炽灯,铺面而来的是媒体记者的长短镜头闪光灯和观众们如海的欢呼和鲜花。 所有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凌燃就是再不高兴,也得强行扯扯唇角。 他脖子上挂的奖牌是银白色的,闪着柔和的光,又是在奥运会这种最高s级赛事上斩获的,按理说也不差了。 可再一对比他旁边的冠军米哈伊尔,一个才十八岁的小孩,刚刚从青年组升上成年组没多久,第一次参加奥运就拿到了金牌。 凌燃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儿。 要是他只是偶尔马失前蹄也就算了,但这已经是他拿到的,不知第多少块银牌了。 他家里有整整一面的奖牌墙,挂着的无一例外,全部都是银色儿的,一点带金的也没有。 也因此,他在冰粉圈里被人戏称为万年老二。 这可不是什么好外号。 竞技体育,竞技体育,那个不是拼了命的往前冲,想在有生之年站在领奖台的最高处,看着自己国家的国旗在国歌声里头一个升起。能当第一,谁想当第二? 原本凌燃还想着,花滑运动员的职业生命短,跟他同样年纪的运动员这两年都陆陆续续退役,自己就是熬也能熬出一个金牌出来。 可没想到新出来的小运动员们一个比一个猛。 自己愣生生就让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将当着全世界的面给干趴下了。 虽然只差半分。 这可真是丢了老脸了。 凌燃不着痕迹地往旁边看了看。 金牌,金灿灿的,谁不喜欢呢?他也不求多,只要有一块就足够了。最起码自己职业生涯结束之前得上一块儿吧? 可他已经二十五岁了,等不起下一届奥运会就要退役。 他再也没有机会了。 凌燃正竭力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拿了冠军的米哈伊尔就凑了过来,用一口蹩脚的中文磕磕绊绊的说:“凌,我看你……比赛视频……长大。没想到……我们……站一起!” 凌燃抿了下唇,想挤出一个有风度的笑。 但这话也太扎心窝子了。 他扯了半天嘴角,愣是没笑出来。 凌燃生的就是一副冷淡的长相,鼻挺唇薄,不笑的时候又黑又浓的眼睫垂下遮住眸色,就带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远。 米哈伊尔当时就有些讪讪。 凌燃倒也不是故意冲他使脸色的,见小孩脸都垮下来了,只得伸手飞快地在对方肩膀上搭了搭。 没想到对方居然是个自来熟,立刻就蹬鼻子上脸。凌燃手还没收回来呢,就被米哈伊尔狠狠抱住。 米哈伊尔欲言又止,还是切了通用语。 “凌!如果你的柔韧度再好些,就拿到更多分,这枚金牌就轮不到我了!你的跳跃真的很棒!用刃也是我见过最清晰的!” 凌燃的膝盖又中了一箭。 但米哈伊尔说的是实话。 他揉了揉自己的腰,不由得在心里长长叹了口气 花滑节目配合着音乐美轮美奂,但其实就三个组成部分:旋转、跳跃和步伐。 跳跃他完全没问题,甚至可以随随便便在平地干拔一个最高难度的3a(阿克塞尔三周转)。 步伐也不算糟糕,什么捻转步,结环步,夏塞步,莫霍克步等等,信手拈来,就从来没有在用刃上扣过分。 可偏偏就是在柔韧性上吃了大亏 柔韧性不好,最简单的蹲踞旋转都做不漂亮,旋转时半空里抬起的那条腿,总也绷不直不说,想要让腿完美地平行于冰面,简直是白日做梦。 像需要用手握住脚尖的贝尔曼旋转什么的,他根本想不敢想。 他连旋转时用身体圈起的甜甜圈都是带棱角的四边形!简直丑爆了! 柔韧度影响了美感和情感发挥,就成了硬伤。 凌燃也不是没下过苦功。 他每天早晚起床睡觉前第一件事是抻筋压腿不说,甚至还专门泡舞蹈班进修,可他骨头硬得很,教他的老师看着他掰腿就直摇头,就差明说要把学费退给他。 那段时间凌燃很颓废过一阵子。整天泡在舞蹈室里,连冰都不想上了。 最后还是凌燃的教练薛林远看不下去,破例打包了啤酒炸鸡里找他谈心,灌了一大堆鸡汤。 说什么上帝给你关了一扇门,就会给你打开一扇窗。与其在先天弱势的柔韧度上做文章,倒不如把已经掌握好的技能牢牢吃住,保持住自己的优势。 好说歹说,总算把凌燃给劝了出来。 打那以后,凌燃训练起来就更下功夫了。 每天都是队里第一个上冰,最后一个下冰。 连冰场里天天赶在他们来之前,负责平整修复冰面的制冰师都认识他了。 可费了这么大的劲儿,哪怕节目里安排的所有高难度跳跃都能不出问题,哪怕他在跳跃和步伐以及节目编排上稳稳压了所有参赛选手一头,得的也还是银牌。 甚至网上都有人调侃,凌燃不如改个名叫收银员,次次比赛拿的都是银牌,连压他头上的冠军都换了好几茬了。 一想到这些,凌燃甚至都开始觉得这场比赛来不来对他个人也没什么区别。早在四年前他就已经拿到过奥运会的银牌,根本就不稀罕。 要不是华国的万顷地里就他一根独苗,底下的人才储备还没有跟上,他现在说不定早就退役了。 教练薛林远在冰场的出口等着他,一看凌燃的表情,就知道这小祖宗又不高兴了。 薛林远当然知道凌燃不高兴的缘由在哪,搁他也郁闷呢。 他经手过不少运动员。 凌燃的身体条件放在那,178左右的个头刚刚好,细腰窄臀,骨架子够纤细,贴在骨头上薄薄一层的都是肌肉,还生得一张迷死人不偿命的好脸,怎么看都是花滑的好苗子,怎么就在柔韧度上这么难呢。 可能这就是命吧,人无完人! 薛林远上前去迎,还故意地挥舞着自己的两条粗胖粗胖的胳膊,试图想把媒体拦在身后,免得凌燃又被牙尖嘴利的记者戳到心窝子,回去又整夜整夜泡在舞蹈室里不出来。 要么说国家队的伙食好呢,薛林远从运动员退下来当教练的这些年一直是横向发展,这会儿奋力张开两条胳膊,就像护崽的凶狠鸡妈妈一样,看得人有些滑稽又有些感动。 凌燃眨眨眼,原本还很沉重的心情,突然开始变得轻松了。 他有点想开了。 银牌就银牌吧,多少人想拿还拿不到呢。 就是不知道自己退役之后华国的下一枚花滑男单金牌在哪里,还要等几年。 他竭力地在劝自己忽略掉心底里挥之不去的遗憾和酸楚。 观众开始陆陆续续地退场。 凌燃也着急退场,见另外两人说说笑笑地落在后面,他索性右脚一个猛蹬,从左前外刃起跳,兔起鹘落间,一个跳跃难度最高的3a就完成了。 用刃分明,干脆利落,轻松的像呼吸喝水一样,干净又漂亮,引的场内外还没有退场的观众粉丝们疯狂尖叫。 凌燃倒也不是故意出风头,只是比赛要求的六种跳跃动作中只有a跳是向前跳的。他想赶紧退场,自然是只能选向前的a跳。 他泡在冰上十几年,有些动作已经成了肌肉记忆,脑子才一动,身体就飞起来了。 被他甩在身后的金牌和铜牌得主完全没有被抢风头的不悦,反倒是这么近距离地看了一个教科书般的3a,让两个年纪不大的运动员都高兴地鼓起了掌。 要知道在国际滑联(国际滑冰联盟)的官网里,3a这个部分的规范教学可就是直接用的凌燃的比赛视频。别看他们都站在领奖台上,跳跃的细节还是比不上经常被放在官网给人观摩的凌燃呢。 已经出了冰场的凌燃可不管这些事儿。 他独来独往惯了,除了训练其实并不怎么在意这些细枝末节。 凌燃自顾自的把冰刀脱下,用毛巾细细地把冰刀前端的刃齿都擦干净,又倒置过来检察了一遍冰刀上呈U字型的内外刃。 确定自己的宝贝冰刀没有问题,又怔怔看了好一会儿,脸颊贴了贴冰凉的刀刃,才用软套包裹着把它装进了背包里,动作小心的像是在对待什么宝贝。 他有些粗鲁地抹了把脸。 最后一次征战奥运的冰刀,他想拿回去跟其他奖牌放在一起。 薛林远在一旁催,“一会还有庆功宴呢,咱们赶紧回去洗个澡?” 凌燃抿唇点了点头。 他回身去拎自己的冰刀。 可下一秒再回头,就发现自己正坐在一间窗明几净,镶满落地镜的练习室的地板上,被一群人气势汹汹地团团围住。 为首的一个十五六小孩儿指着他的鼻子嚷嚷,“就是他,就是他划破了钟哥的训练服!他就是嫉妒钟哥能出c位!” 凌燃转过脸,就看见落地镜里印出一个细胳膊细腿的青涩少年。 穿着黑色骷髅头T恤,低腰牛仔裤,染了夸张的红发,还画了满是亮片的大浓妆。跟他原本的模样有几分像,却生了一双眼角内勾,眼尾拉长的纯黑眸子。薄白的眼皮上折痕深深狭长,眼里含着水,雾蒙蒙的,看人时像是没睡醒,又像是极为专注深情。 最重要的是,镜中这个少年妆再浓,眉眼都是稚嫩的,顶多也就十四五岁。 他自己可是上个月刚过完二十五的生日。 凌燃才皱了下眉,无数剧情碎片就一股脑地塞进他脑海中。
31 人在读12-16 16:39
“你好,契约人。”当一个声音出现在白凌的脑海中,她怔了一下,脱口说道:“你的声音真好听。”声音:“……”白凌说的是真心话,这声音辨不出性别,也辨不出是不是生命,就是非常的空灵,是那种听到了 穿成白骨精,创造美好生活全文免费阅读_穿成白骨精,创造美好生活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你好,契约人。” 当一个声音出现在白凌的脑海中,她怔了一下,脱口说道:“你的声音真好听。” 声音:“……” 白凌说的是真心话,这声音辨不出性别,也辨不出是不是生命,就是非常的空灵,是那种听到了,就直入灵魂的声音。 白凌没有听到回应,也知道自己说的话太过让人想不到,显然这是把出现的这位给弄懵了。 “谢谢……”声音说道,倒是挺有礼貌的。 短暂的尴尬之后,声音做了自我介绍,言说它在虚空中待了很久很久,然后有一天(就是现在),它突然感应到了白凌,同时就感受到有一个世界在召唤它带白凌前往。 白凌一听这些介绍,就知道了,不管这个出现的声音是如何出现的,它有一个大家都了解的身份……系统。 白凌:“你要带我离开?” 系统:“是的,请契约人做好准备,三天之内你会前往新的世界。” “三天啊……”白凌顿了一下,说道,“能延长一段时间不?” 系统:“?” 白凌:“比如说延长个一辈子,让我过完这辈子。” 系统:“……你这态度不好,别的宿主遇到系统,都是欢天喜地的,你竟然还讨价还价。” 白凌:“……”她感觉这个系统说话好网络化。 白凌哼了一声,说道:“这能怨我吗?但凡你早几天出现,我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为难。” 系统有多重要,白凌如何不知道,这是身为底层拥有了开挂的能力,能做人所不能做之事,走上人生巅峰的绝对金手指。 对于白凌来说,系统就真的是她能够改变命运的强大依靠。 白凌就是个普通人,面对系统爸爸,还用说嘛,必须直接抱大腿。 只是,要离开这里,白凌不得不去想一想,她刚刚和网上的一个朋友告白来着,他们想做男女朋友来着。 面对系统,白凌真不会放弃,然而她也不是一个前脚跟人告白了,转身又说算了的人。 越想,白凌的心中就很气闷,感觉这根本就是命运在跟她开玩笑。 这系统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是等到她和网上一个有好感的人告白了之后,系统出现了。 白凌皱着眉头,一边是和喜欢的人告白成功,一边是人生巅峰,真真是让她好生为难。 白凌有点儿恋爱脑,她喜欢上一个人,是不会去看那个人是什么身份的,穷也罢富也罢,只要是单身狗就符合她的标准,她只管去用心的喜欢,就连对方是男是女她都不在乎的。 尤其是她刚和对方把话说开,打算谈谈恋爱。 现在的情况是,她前脚刚和人告白,一转身又告诉对方,不谈恋爱了。 就算她和对方只是网恋,算不得是真正的确定关系,这样的行为,白凌也难以做出来。 不想谈恋爱就不谈,这世上谁离开谁都死不了,前脚说好谈恋爱,转身又说不谈了,早干什么去了? 白凌就很想骂系统,早怎么就不出现呢? 现在这事弄的,好像她在玩弄别人的感情似的。 她别的可以不在乎,不过最在乎感情的真挚,在感情上她是一个非常认真的人。 “你让我考虑一下。”白凌说道。 其实她知道自己的选择,毕竟她和对方只是在网上说了一下有好感,他们连男女朋友都不算。 可她就是很郁闷,她明明是对待感情认真的人,现在这事弄的,这让别人怎么看她? “可以,你有三天时间可以考虑。”系统说道。 白凌:“……”三天,更糟心了。 白凌是个社畜,早起就上班,老板中午才到公司,本来她应该是晚上六点下班,不过老板在,谁敢走,于是下班了直接加班,她到了晚上十点才回到家。 “可以远程通话,有意思,还能视频,就像是面对面似的,有意思。”系统占据了白凌的电脑。 出现的系统,是一团金光。 白凌还是忍不住冲着系统翻了一个白眼,说道:“你这个系统当的倒是自在。” 系统:“我在等你做出决定。” 白凌哼了一声。 她的网恋并不热乎,她上班没时间,只能在下班的时候,有了点儿空闲时间,才能和对方聊一会儿。 现在电脑又被系统给占了,她一点儿也不想用会被外人碰触的电脑了。 白凌头疼的抓了抓头发,她怎么跟对方说啊?她对感情是很认真的,现在只这一段感情只这一个人,她还想以后奔现呢! 现在她头疼的却是如何说不他们不合适,问题是他们才聊了几天而已,能怎么个不合适? 还有,这种有些半强制的放弃心中所爱的问题,白凌感觉,本来只是她的一个好感目标,也许,以后会成为她心中的一个痛。 这样想着,白凌的心中就有些闷闷的。 放弃所爱,爱别离,这是何等悲苦的情感无奈啊! 白凌心中烦闷,就不想和对方聊天。 她随手刷了下朋友圈,那个人自然是让她非常关注的,不免会多看了看。 无意中,白凌发现对方和一个号互相点赞留言很频繁,而另一方明显是个妹子,她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 当时她和对方说开时,可是先确认,对方有没有结婚,有没有对象的,确定双方都是单身狗,她才决定谈恋爱的。 现在这种情况,对方这是没有对象的样子?还是说,她只是其中之一? 白凌的心中升起怒火来,她对感情是认真的,就没有忍受得了被欺骗感情这种事情出现。 敢说自己是单身狗,敢骗她…… 若是对方现在她的面对,她绝对一剑劈了这样的无耻之徒。 “你和XXX很好啊,互动好多。”白凌是个发现了问题,就直接问的人。 一句话,有事说清楚,不合适早说,别浪费别人的时间。 对方回消息还是快的“我现在有事情,过后我会向你解释的。” 解释……解释就是掩饰。 白凌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结果已经可以预料。 她也不需要解释。 这时,白凌的意识中,就出现了一个密室,密室里的火把忽明忽暗的闪烁着,火把照耀中,这里是一座祭坛。 这是献祭之地。 对感情不忠诚的人渣,献祭! 被骗就是愚蠢的淘汰,献祭! 白凌:“???”啥玩意儿这是? 她被吓着了,她不就是对一个人有些好感,连男女朋友都不算的,至于就出了这么可怕的空间? 系统也顾不上玩电脑了,注意到了白凌的变化,惊讶地说道:“这是灵魂封印!你把自己的灵魂给封印了?” 白凌:“……我不知道。” 灵魂封印是什么东西,白凌整个人都有点儿发蒙。 “不愧是我的契约人,这感情,纯粹,这心性,够利落,果然是个好苗子。”系统赞叹道。 白凌懒得理会系统,问题是,此时她的意识中又出现坟墓,哪怕只是出现了一下就消失了,也足够了。 白凌:“?” 不是,她就是喜欢了一下一个人,尤其还只是网恋,还没有奔现,她都不敢保证会不会见光死。这意识中怎么就不能给她点儿美好的景象,不仅祭坛出来了,连坟都出来了? 白凌隐约的知道了,这是对她的暗示,这是她碰触感情之后会发生的事情。 白凌表示,她对对方只是有些好感,是没有恨的,更没有爱,不会因爱生恨的要弄死对方,顺便再坑死自己。 她确定以及肯定,她现在的感情达不到爱情的程度。 在生命和感情之间,还用犹豫吗?必须选自己的小命。 自己的感情,却是这么个结果,白凌伤心了,打算玩三天游戏,好好安慰一下自己。 系统:“你已经没有喜欢的人了,还在这里停留什么,走吧!” “离开吗?”白凌沉思了一下。 系统:“你这是什么反应,难道你不想离开?” 白凌问道:“系统,你会让我去什么世界,穿越成什么身份?” 系统:“是一个古代世界,发展没有达到现在这样的程度。你会是什么身份,就不知道了。” 白凌听了,就皱起眉头。 古代?能在现代生活的人,尤其是女人,能忍受得了在古代不被当人的生存方式? 至少白凌知道,她自己肯定是忍受不了的。 不过,白凌也不想放弃这个系统就是了。 白凌说道:“现代社会这样的条件还是很不错的,就算我只是个底层,至少还有口饭吃。不用遭遇那那许多罪恶和危险,比如说童养媳,比如说青楼,比如说奴隶……” 换地方,可以。不过新的生活必须得比她现在的条件要更有发展,才值得她抛弃现在的一切。 若不是有个系统,对于古代,白凌是绝对不会去的,不管她是出身富贵还是出身贫困,古代是不会在她的思考范围的,她只认定古代的女人想活着太难。 现在有了系统,只要能过上不愁吃穿的小日子,古代也不是不能想一想的。 能过悠然见南山的日子,谁能愿意早出晚归的当社畜呢!
1181 人在读12-07 16:11
凌晨一点,鱼西打开某应聘APP,快速的浏览起来。单休、加班等一系列压榨员工的公司他看都不看的划过,划了十分钟后,目光突然停在一个应聘上。招聘要求:本科学历,工作内容轻松,双休包吃住,六险一金。但需 被迫玄学后我爆红了全文免费阅读_被迫玄学后我爆红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凌晨一点,鱼西打开某应聘APP,快速的浏览起来。单休、加班等一系列压榨员工的公司他看都不看的划过,划了十分钟后,目光突然停在一个应聘上。 招聘要求:本科学历,工作内容轻松,双休包吃住,六险一金。但需要心脏强大,不信鬼神一说,坚定的相信科学。联系方式:138XXXXXXXX。 鱼西觉得这像是骗子公司,但是还是聊胜于无的发了条消息给对方。 小鱼干:你好,请问贵职位具体是做什么的呢? 大半夜的,那边居然秒回。 我心向道:你好你好,我们这边在招聘凶宅试睡员哦! 果然不靠谱,神神叨叨的!鱼西懒得再回。 那边似乎很缺人,再次给鱼西发消息。 我心向道:你好,我们这边的工资底薪3W一个月,每试睡一个房间有额外的一万元奖励,淡季的时候,每个月只需要工作一天,其他时候都可以自行休息,不用来公司打卡哦。 鱼西热情秒回:明天我去面试! 我心向道:欢迎欢迎!明天你直接导航到帝都大地房地产有限公司门口就行。 鱼西看到这个公司精神一振,竟然是大地公司,作为整个帝都最有名的房地产公司,鱼西就算现在买不起房了,也对这个公司久仰大名。如果是这个公司的话,那有一个专门的凶宅试睡员这个职务倒也不是太让人惊讶,毕竟帝都的豪宅那么多,有凶宅的交易也很正常,转手再卖之前有人试睡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也是对下个购买者的负责行为嘛。 第二天一早,鱼西拿着手机,导航到帝都大地房地产有限公司的门口,望着金碧辉煌的大门,鱼西表面平静,内心涌起一股自己即将是大地公司员工的自豪感踏进大门,然后被保安拦了下来。 鱼西:“……” 出师未捷身先死,鱼西也没在意,拨了昨天那个号码,电话被人接通后,鱼西礼貌问道:“你好,我是鱼西,昨天在招聘APP上说好今天来面试的,但是在楼下被拦住了。” 那边苦涩一笑,“鱼先生您好,我们公司不是大地公司哈,我们公司在大地公司旁边的那个巷子里,第三个门就是哈,我们公司叫做飞龙公司。” 鱼西抬眸,走向一百米开外的那个逼仄小巷子,看着挂在墙上隐约飘荡,随时都会从墙上落下来的“飞龙公司”的小牌子陷入沉思,“您好,我今天有点儿事,要不咱们下次再约时间?” 鱼西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来飞龙公司面试的?” 鱼西吓了一跳,连忙转头看去,在阳光下的男人一身黑色西装,五官深邃,目光平静带着些冷意,不知道是不是阳光的原因,他的眼睛看起来略微带着些暗金色,神色中有几分显而易见的高高在上的矜傲感。 来人看到鱼西也愣了下,他抿唇后退一步,低声道:“抱歉,吓到你了吗?” 他对鱼西伸出手,“你好,我是飞龙公司的老板左澜,欢迎你来到飞龙公司这个大家庭。” 鱼西低头看向男人指节分明到有些过分漂亮的手,良久后伸手握了一下,纠正道:“还没有加入,今天只是来面试。” “那就先进来看看吧。”左澜走进巷子内,侧身对他做出一个邀请的姿势。 鱼西无奈,只能跟电话里说自己已经到了,随即挂断电话跟着左澜走进飞龙公司。 这是一个窄小的巷子,看起来像是居民楼内的小公司,但是随着左澜推开公司的门,鱼西却发现里面别有洞天。至少和他想象中的贫穷小公司完全不一样。 装修简洁大方的公司看起来十分宽敞明亮,前台处站着一个漂亮的妹子,再往里看过去,是一个个半透明的办公室,除去独立的办公室之外,大厅是一排排的单人工位,墙壁侧边有高至两米的零食架以及各种进口饮料,一眼扫过来,跟外面随风飘荡的公司牌子形成极大的反差。 “左先生,您来啦!”一个年轻人手里拿着手机从一个办公室里走出来,他看到左澜和鱼西一起进来似乎有些惊讶,不过也没多想,对着鱼西问道:“你就是鱼西吧?” 鱼西点头。 左澜适时开口:“你们先聊。” 鱼西和年轻人都目视着左澜的离开,等到左澜离开,年轻人才松了口气,他对鱼西笑道:“我叫黄一天,我们公司没那么多讲究,你直接喊我名字就行。刚刚那个是我们老板叫做左澜。” 鱼西应了一声好,抬头打量起公司,黄一天摸了摸后脑勺,“咱们公司的其他人都去出差了还没回来,现在公司里没啥人哈。” “我跟你说说你的工作。”黄一天对鱼西招了招手,大大咧咧地拖了把椅子坐下,“其实你的工作很简单,就是负责去凶宅试睡,把凶宅哪里不对劲的地方给记录下来就可以了。基本上一个月只有一两单,忙的时候也就一周工作一天。” 鱼西问:“其他不需要上班的时间呢?” 黄一天:“你可以选择来公司摸鱼,也可以在家睡觉。” 鱼西还是觉得这个公司不太靠谱,不过想一想他自己什么也没什么值得别人骗的,沉思了良久还是决定先入职试试,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随时跑路。 黄一天麻溜地给他安排好入职,大方地说:“外面的工位随便你挑!现在暂时还没活做,你要是觉得公司无聊可以回家睡觉玩游戏!” 他话音刚落,就看到左澜从最左边的办公室走出来,他手上拿着一沓文件,抬眸看向鱼西,“入职了吧?” 鱼西下意识的点头。 “正好,你的活来了。”左澜慢悠悠地走到鱼西身边,将手上的文件递给他,“下午三点前往舒荫小区。” 鱼西接过文件,翻了几页,“我先看看文件。” 左澜颔首。 受到黄一天的影响,鱼西也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他翻开文件,首先是一份房屋介绍,接着后面夹着一叠十几张照片的文件。 看到照片的一瞬间,鱼西愣了下,照片中是两具尸体,分别为一男一女,男的背上还有一个露在外的刀柄,尸体上和地上布满了血迹,暗红色的血迹看起来格外渗人。 鱼西扫了几张照片,翻到最后面的文件,里面详细说了这个凶宅当时的情况,鱼西总结了一下就是,本来在房子里住的是一对情侣,不过男的出轨被女的发现,女的一怒之下把男的杀了之后,自己也选择自杀。 在鱼西看完后,左澜又递给鱼西一张纸,纸上写着试睡员守则。 1、坚决相信科学。 2、有人喊你时千万不要应。 3、有人拍你肩膀时千万不要回头。 4、记录房屋中一切不科学的现象。 5、坚决相信科学。 鱼西:“左……”鱼西想了下要怎么称呼左澜,最后决定跟着黄一天的喊法,“左先生,凶宅里真的会有什么不科学的存在吗?” 左澜不答反问:“你相信科学吗?” 鱼西幽幽点头:“信归信,但是你给的这份试睡员守则怎么看都像此地无银三百两。” 鱼西很敬业,接下来的早上时间和中午都在网上搜寻试睡员这个工作,想寻求一下其他人的经验,最后发现可以在试睡的时候开直播壮胆。 两点半的时候,黄一天骑着摩托车载着鱼西前往舒荫小区,鱼西的声音被风吹散在空中,“咱们公司这么穷啊!除了摩托车还有其他外出的车吗?!” 黄一天:“还有另外两辆电动车!” “……”鱼西顿了下,继续问道:“之前的试睡员怎么都不做了啊?!” 难不成真看到了什么东西? 黄一天的声音被风吹得断断续续的,“你是我们公司招的第一个试睡员。” “……” 得咧,鱼西也懒得再问了。 三点的时候,黄一天载着鱼西准时来到舒荫小区,这本来是个高档小区,但因为发生那起凶杀案之后,房价就一直下跌,那个凶宅同层的另外一家住户更是早就搬离了。 俩人来到凶宅的门口,黄一天好心地问:“要我陪你一会儿吗?” 鱼西摆摆手,“不用了。” 黄一天嘿嘿笑了一下,“那你自己小心哈。” 在黄一天离开后,鱼西拿出手机,打开某鱼的直播间,他本来就是个主播,不过一直做的都是游戏类主播,从一年前家里出意外后就再都没直播过,现在突然开播,直播间一下子就涌进来几千的粉丝。 他做游戏主播的时候从来不露脸,这次是首次露脸,为了给自己突然消失一年的粉丝一个交代,也提醒自己该向前看了。 他斜倚在门上,眼眸微垂,和以往直播间活跃跳脱的形象大相径庭。 短短一分钟,弹幕就炸开了。 【天哪,鱼神露脸了?】 【我靠,鱼神你消失了这么久怎么回事啊?靠,鱼神这么好看的吗?卧槽!】 【卧槽原来我粉的不是一个技术主播而是颜值主播?】 【明明可以靠脸吃饭为什么要靠技术?!】 在手机镜头内的年轻人皮肤很白,此时正值春季,他穿着白色的T,外面是一件克莱因蓝的薄外套,在极具冲击力的蓝色对比下,他的肤色看起来有一种亚健康的苍白。 鱼西是正宗的桃花眸,唇色和眸色都很淡,一眼看过去给人一种年纪很小的错觉。 他身上携带着少年的青涩感,对着手机镜头弯眸笑了一下。 三秒后,密密麻麻的弹幕多到把他的脸全部遮住。
81 人在读01-30 22:39
池翊音是被一阵争吵声吵醒的。纤长的眼睫颤了颤,池翊音睁开眼之后,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手中鲜红如血的信封。而他身处于规律晃动着的车厢中,车窗外天色阴沉,模糊的景色飞驰而过,眼前是老旧的红桌布和花瓶里 顶级灵异小说家[无限]全文免费阅读_顶级灵异小说家[无限]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池翊音是被一阵争吵声吵醒的。 纤长的眼睫颤了颤,池翊音睁开眼之后,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手中鲜红如血的信封。而他身处于规律晃动着的车厢中,车窗外天色阴沉,模糊的景色飞驰而过,眼前是老旧的红桌布和花瓶里枯萎了的花,鼻尖还能嗅到淡淡的煤烟味。 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在空中弥漫。 但无论是远处正争吵得脸红脖子粗的一对男女,还是其他座位上冷眼旁观的陌生人,或是缩在角落里畏惧得抖成一团的青年,谁都没有发觉这件事。 池翊音不动声色的坐在原地,冷眼观察周围的环境。 无论怎么看,这里都像是老旧型号火车里的用餐车。 但问题是,池翊音记得很清楚,自己是在夜探凶宅,最后的记忆定格在镜子里猛然出现的女鬼,然后…… 头疼得厉害,越回忆越难以忍受。 池翊音不得不揉着太阳穴,暂时中断了思考。 不过在他抬起手时,才发现自己的手掌和额头都有擦伤,指腹一按,就传来剧烈的疼痛。 池翊音嘶了一声,心中开始疑惑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他像是刚打过架,或者,是受到了攻击? “很奇怪,对吧。” 沙哑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池翊音抬起头,就见到前面那组座椅上的男人正转过身看向他。 胡子拉碴的男人叼着烟:“不用在意我,像你这样的新人,我没见过一万也有一个了,反正不管怎么挣扎都是个死,你不如放轻松一点。” “哦,忘了说——欢迎来到游戏场,新人。然后记得死的时候离我远点。” 新人? 池翊音迅速捕捉到了男人话语中的字眼,首先排除了自己被绑架的可能。 他的大脑有条不紊的冷静运作,在被人看出劣势处境的环境下,依旧高速分析着眼前的情况。 最有可能的,是恶意整蛊,死亡也可能是对方在吓唬他。 不过…… 池翊音快速扫过坐在过道对面的女孩,她身上还穿着校服裙,紧张到揪紧手指,面色煞白。斜侧方的角落里蹲着个年轻人,受惊发疯了一样反复念叨着“为什么是我”。 ……确实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他身处于一场以生死为代价的游戏中,嬴者生,败者死。 当池翊音坚定了这样的想法时,像是触发了关键词,一道冰冷的机械声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已触发系统,开始自动录入幸存者身份。】 【池翊音,男,二十三岁,职业小说家,非正常登陆#@%#……重新确定为正常登陆】 电流滋滋的杂音令池翊音皱了下眉,好在脑海中那道声音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欢迎幸存者进入狂欢游戏场!这会是您此生中最刺激有趣的游戏,胜利者通嬴,败者失去一切!】 【发放幸存者身份代码Z1001,新手直播间权限已开启,自动接入游戏大厅中,您的直播间已经放入免费收看区,目前粉丝0,积分0,等级1。请继续努力,粉丝达到一万,将自动进入付费区。】 【新手档案已建立,权限确认中……】 【介于幸存者当前权限,很抱歉无法为您提供任何服务,很遗憾无法告知您更多信息。请努力通关当前副本,提升等级,获取权限和奖励。】 带着一点机械震颤的尾音,那道声音就要从池翊音的脑海中消失。 他立刻反应过来:【能问个问题吗?】 系统肯定了池翊音:【您只有一次机会,请谨慎提问,非权限范围内的问题一律失效。】 面对珍贵的机会,池翊音知道,只要自己问对了问题,就能得到助力,或许还可以顺利通过眼前所谓的通关。 但他没有时间惊愕于诡异的游戏场,更没有犹豫在“怎么通关”“怎么离开”“游戏场是什么东西”之类的问题上。 池翊音聪明的捕捉到了系统给这个问题的定义:【如果身份代码被人知道会怎样?】 系统像是在笑,混合着机械音,显得古怪而恶意阴森。 【您的命运就会被得知编号的人掌控,或许是死亡,或许是生不如死……您可以亲自试试。】 【祝您好运,希望还有为您服务的机会,我衷心期望下次见到您,您还是活的。】 【幸存者。】 虽然依旧是机械声,但池翊音能够感觉出来,对方在最后三个字上的咬音极重,不像是在好心提醒他,反倒是在期盼着他的死亡。 他没有被吓到,只是在对方祝自己好运的时候挑了挑眉,笑了。 好运? 他的人生,从来与这两个字无缘。 要不然,他也不会在孤儿院禁闭室将死的时候,突然拥有了诡异特殊的力量。 ——凡是被他看破真实的成因与经历,并且成功描述下来的人外之物,都会出现在他身边,为他所用。 从最开始好奇的探索到熟练,小池翊音身边常常群鬼环绕。 他不仅没有害怕,反而利用恶鬼,不仅让阴森的孤儿院院长畏惧于他,并且一把火烧了孤儿院,彻底离开了那里。 也正是因此,池翊音开始写作,将自己看到的那些厉鬼孤魂,全都写进了自己的书中。 虽然他本意是要探索自己的力量,却在出版后意外的销量很好,还有个“顶级恐怖小说家”的虚名在外。 在火车上醒来之前,池翊音正在夜探著名的百年凶宅,为了自己的新书寻找素材。 虽然采风过程被打断,但因为自称【狂欢游戏场】的系统出现,让池翊音并没有失望,反而被勾起了浓厚的兴趣,迫不及待的想要开始见识游戏场了。 或许,这次的新书有了崭新的方向,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池翊音碰了碰自己口袋里的硬壳笔记,满意的点点头。 作为职业小说家,池翊音的素养一向优秀。 惊吓,恐惧? 抱歉,那是他亲爱的素材。 不过,大概只有池翊音自己觉得,他是个正常人。 ——毕竟没有人会把进入游戏场视为福气。 至于自己的奇怪力量,池翊音并没有打算向系统或任何人提及。 他并不是乖乖听话的性格,尤其系统还偏向恶意。但是在他看来,这样才令他有探明真相的兴趣。 压上生死的豪赌,完全未知的探索……有趣,太有趣了! 池翊音的呼吸急促起来,眼眸明亮非凡,满是赞叹与期待。 他勾起唇角,无声的咧开笑意,像是发现了猎物的猎人。 前座的男人暗中观察着池翊音。 虽然是个注定会死的新人,但奈何青年的外形着实优秀,即便再冷漠的人都会下意识被他吸引目光。 青年有着漂亮的银灰色半长发,柔顺的光泽像是流淌蜿蜒的月色,随意搭在挺括的肩膀上,顺着考究的西装外套垂下来。而那双湛蓝色的眼眸如同最稀有昂贵的蓝宝石,使得他即便坐在陈旧的车厢里,也像是身处于顶尖贵族的书房里,贵气不凡。 最吸引人的,莫过于青年沉静剔透的气质,好像没有什么能够欺瞒过他的眼睛。 也正是因为这个,男人才会主动和池翊音打招呼。 从一上车开始,男人就注意到了这位形象不凡的青年。 如果不是因为青年闭着眼睛,毫无防备得像个新人,男人甚至以为这是位厮杀后活下来的老玩家。 毕竟副本【亲爱的家】在玩家中一向恶名昭彰,除了有把握想要搏一搏的老玩家,只有新人和倒霉蛋会掉进这个副本。 但…… 当男人看到池翊音笑起来的时候,在被这个笑容惊艳到屏息的同时,心中也更加摸不准池翊音的身份。 池翊音却注意到了男人的视线。 他掀了掀眼睫,主动回应了男人:“你不用为游戏做准备吗?刚定制的手工西装,我不太希望你的血毁了我的衣服。” 他的声线低沉,干净,却意外的带着强有力的压迫感,就算他并没有扬声说话,也让人无法忽略他的存在。 像是下雨天拉响的一曲大提琴。 当与池翊音对视的瞬间,男人看清了那双漂亮眼眸中暗藏的疯狂危险,他不由得愣住了。 池翊音微笑道:“你打扰到我围观吵架了——看热闹是人的天性,不是吗?” 男人没敢对池翊音再说什么,生怕多说多错,重新坐了回去。 过道对面的女生见状有些惊讶,看池翊音的目光也开始变得不同。 在男人不再看过来之后,池翊音唇边的笑容也消失了。 他垂下眼,修长漂亮的手指撕开红信封上的火漆印。 一张卡片从信封里掉了下来。 【亲爱的家】 【威严的父亲,慈爱的母亲,活泼可爱的弟弟妹妹,以及时刻关心你的亲戚们,这会是你喜欢的家吗?亲爱的姐姐,请写信告诉我,你的答案。】 姐姐? 池翊音的指腹摩挲着卡片上的称呼,疑惑从心头浮起。 他用余光扫向旁边,发现不仅是自己,车上几个明显是新人的人,手里都有红信封。 但那些老玩家却没有。 有可能是藏起来了。 虽然池翊音还没有看到其他人的信封内容,无法确定自己对于身份的猜测,但是他已经知道了自己被人认定是新人的原因。 开局就不太妙啊。 他随手将信封放进了西装内袋中,迅速学着老玩家的做派融入环境。 池翊音很清楚自己的劣势。 初来乍到的陌生,系统的语焉不详,还有老玩家对新手做出的死亡预判,都在将他推向危险,很有可能会被老玩家排挤甚至用作探路的炮灰。 想要扭转这一点,只能尽可能从其他人那里获取信息,让自己最快摆脱迷茫的处境。 毕竟他虽然没有权限,但老玩家肯定有。系统不告诉他的事情,他会从老玩家口中一一问出来。 打定主意,池翊音理了理西装上的皱褶,气定神闲的坐在位置上,看不出一丝慌乱。 这让暗中观察的男人更加不敢确定他的身份。 胡子拉碴的男人压低了声音向同伴问道:“你觉得后面那位,像是新人吗?” 【亲爱的家】作为最低等级的E级副本,背景故事就是一家人的生活争吵,一开始所有参加这个副本的玩家,都认为通关的关键是让这个家庭变得和谐。 但就是这样看似简单的副本,却从十二年前游戏场第一次上线起到现在,都没人能够顺利通关。 男人谨慎的不想得罪有价值的人。 同伴看向着争吵中的男女,示意道:“借别人的手试试吧。” 这对男女都是老玩家,女玩家想要联合大家一起齐心协力,男玩家却不想分享自己的独家情报。两人理念有了分歧,越吵越凶。 男人摸了摸下巴,有了主意。 男玩家还在不依不饶,骂骂咧咧:“你知道我为了这次能通关副本,花了多少积分和力气去买情报吗?想让我分享?门都没有!” 女玩家已经开始冷静下来了:“这个副本一向以凶恶著称,新老混杂的时候更需要我们互帮互助,否则这个副本只会难上加难。” “说的有道理。” 男人懒洋洋的插话:“要不然,就先统计下大家的情况吧,这样才能讨论计划不是吗?趁着到副本地点还有时间,也做点准备。吵架吵得不累吗?” 女玩家惊愕的向男人看去,没想到会有人帮自己说话。 她点了点头,思考起来。 而这时,过道对面一直在观察着池翊音的女学生,看到池翊音成竹在胸的样子,终于鼓起了勇气,坐过来向池翊音搭话。 “你好,你也是跳楼之后来的吗?” 池翊音没有拒绝女学生的靠近。 他扫过被女学生紧紧捏在手里的红信封,从火漆印来看,女学生还没有打开过它。 “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我一醒来就在这了,想要问问别人,但没人告诉我。” 想起之前被冷落无视,女生委屈的红了眼。 池翊音的外形极具欺骗性,任谁看都是优雅贵气的儒雅绅士,天然就会捕获他人的好感,下意识的认为他并不具有攻击性。 当他专注的看着你时,那双湛蓝的眼眸有如一汪星湖,会让你产生被全心全意关心着的错觉。 有池翊音这个倾听者,女生不自觉的将委屈和恐惧全都说了出来。 “我好害怕,我不想死了,我想回家……” 女生抹着眼泪,她低低的啜泣着,抖着手毫无防备心的将手里的信封展示给池翊音看:“醒来后我就拿着这个,一直没敢拆。但我看到你拆了你的,这个有危险吗?” 池翊音发现了不对劲。 和他不一样,女生并没有提到过系统或者游戏场之类的名词。 但她连自己家里的情况都竹筒倒豆子全说了,不应该会故意隐瞒某些经历……难道,她没有听到脑海中的系统声音? ……是了。 当时系统出现的时候,提及到触发。 池翊音立刻了然,看来系统很可能不会为每一个新手提供指导。只有猜到游戏场的人,才能由系统发放编号,录入身份。 没想到,从最开始就已经在筛选了吗? 在想通的瞬间,池翊音惊了一下,因为自己在不经意间通过了第一次考验,而后知后觉的开始意识到系统的阴险。 不过在女生慌乱的拆红信封时,池翊音随意扫了眼,发现上面的说明,竟然与自己的一模一样。 也是“姐姐”。 所以,在车上的玩家们扮演的并不是一家人? 池翊音猜测起了所有人都是“姐姐”的可能性。 掌控的信息不全就是这样,处处受制。 池翊音无声的叹了口气,看到女生在哭,还是难得好心的指了指她手中的信封,提醒道:“收起来吧。” 不等女生问为什么,就听到前面传来一声惊呼。 “等等!开车的时候,我看到了上车人数统计的是十一人,怎么现在只有十个人,另外一个是谁?谁看到了?” 池翊音抬头看去,就见之前在吵架的那位女玩家,现在惊讶的站在车厢内,满是戒备。 之前没有人关心其他人的情况,以致于直到现在才发现人数对不上。 女玩家唯恐此事有异,严肃的从车厢头走过来,查看每一排座椅。 新人惊恐到不知道如何是好,老玩家却大多漠不关心的闭目养神。 池翊音却想起了自己刚刚醒来时闻到的血腥味。 他不动声色的向自己身后看去。 他的位置在车厢最后面一排,后面不到两米就是厕所。 虽然厕所门紧闭着并且一直都没有人经过,但池翊音敢肯定,自己确实闻到了从那边飘来的血腥味。 前排的男人看了过来。 池翊音没有将自己的发现说出来,而是和其他老玩家一样,冷眼旁观。 女玩家终于检查到了最后面的厕所。 当看到上锁的标记后,她松了口气。 但前排的男人却自言自语般嘟囔着:“奇怪,没看到有人进去啊?” 这声音引起了女玩家的疑心,她狐疑的扫视了厕所门两眼,里面安静无声。 “有人在吗?在的话说一声。” 女玩家敲了半天门都没有人回应,她只能回头看向其他人,试图求助:“你们谁知道厕所紧急开关在哪吗?或者钥匙也行。里面的人可能出事了。” 但无论是前排的男人还是其他老玩家,都一副看戏的表情,冷酷又无情。 女玩家抿紧了唇,隐隐有愤怒和失望。 而这时,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却站了起来。 池翊音理了理西装皱褶,白皙而骨节分明的手掌微拢在身前,礼节性的笑容虚假却绅士,带着令人安心的气度。 “能为女士服务,是我的荣幸。” 他一双长腿包裹在合身的西装裤中,更加显得腰细腿长,顶级男模般的身材就算站在那里不说话,也是一幅绝佳的风景。 池翊音从容的走过来,不凡的气度让女玩家下意识让开了位置。 他稍加查看厕所门锁的构造,然后取下别在西装上衣的胸针,手指一用力,就将胸针的卡扣掰直,捅.进门锁中,屏息侧耳,倾听着微小的声音。 随即,只听“咔!”的一声。 门锁弹开。 女玩家有些惊讶,没想到外表这么绅士的人竟然会这种偏门的技能。 倒是一直观察着池翊音的男人,眯了眯眼,看向池翊音的目光变得沉重。 池翊音察觉到了男人变化的视线,但他勾了勾唇角,没有在意。 倒不如说,他主动站出来帮这个忙,除了想要获得女玩家的好感,从她这里获得些信息之外,另一个重要目的就是洗脱自己“新人”的身份,无声的向所有人示警。 他是故意的。 但很快,所有人就都顾不上池翊音了。 老旧的厕所门发出“吱嘎——!”的声音,在门后重量的推力下缓缓打开。 最先冲出来的,是浓郁的血腥味。 随即,鲜血像是开闸了的洪水,哗啦啦的从厕所里涌了出来,流了满地。 一个浑身鲜血的人形随之软软倒了下来,像是一直倚在门后。 女玩家在猝不及防之下,被那人扑倒在地,摔在了满地血泊中。 所有看到这场面的人都愣住了,女玩家更是瞳孔紧缩,一时反应不过来。 新人被吓得面无人色,连连后退,崩溃大喊。 “啊啊啊啊啊啊——!” 车厢内的气氛紧绷而恐慌。 池翊音却冷静的注视着血泊中那具一动不动的人形,从女玩家刚刚试探过这人鼻息后的错愕来看,他已经死了。 有意思了,火车还没有到站,就在所有人的眼皮底下死了一个人。 池翊音微笑起来,不动声色的将所有人的反应尽收眼底。 无论新老玩家,都肉眼可见的警惕起来。 列车中途没有停下过,死亡的玩家刚上车的时候还是好好的,那凶手只可能还藏在车上,就在他们身边,却不知道究竟是谁。 谁都不敢确定,凶手还会不会二次下手,这就相当于在身边藏了一只狼…… 玩家们彼此猜疑,眼神忌惮,沉闷的气氛在车厢里弥漫开来。 而这时,一直安静的火车广播终于响起。 【尊敬的幸存者们,古树镇已经到达,请准备下车。】 【请注意,列车靠站后,只有一分钟停靠时间,过时未能成功下车者,将被视为自动放弃本次副本资格。】 【祝幸存者们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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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鸡圈里窜出来一只母鸡,咯咯咯的叫着,一直守在鸡窝边上的黑瘦小子立刻把手伸进去,摸到还温热的圆滚滚的蛋,脸上就不由得笑起来。“八叔,有个蛋。”黑瘦小子捧着鸡蛋,巴巴跑过来找坐门槛上发呆的 理工男穿越沉迷种田全文免费阅读_理工男穿越沉迷种田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第1章 鸡圈里窜出来一只母鸡,咯咯咯的叫着,一直守在鸡窝边上的黑瘦小子立刻把手伸进去,摸到还温热的圆滚滚的蛋,脸上就不由得笑起来。 “八叔,有个蛋。”黑瘦小子捧着鸡蛋,巴巴跑过来找坐门槛上发呆的李瑶柱。 他这么一喊,正房窗户马上打开,李老太眯着一双眼睛瞪过来,声音不大,却十分锐利,“拿来。” 家里的鸡蛋都是有数的,平时基本上都舍不得吃,攒一些拿去镇上换些铜板,这也是一个进项,家里吃盐或者醋什么的,基本就靠这个。 可这长年累月的不见荤腥,别说是孩子,就是大人也嘴馋,要不是李老太一直盯得紧,鸡圈里的鸡蛋怕是剩不下几个。 这会子就是李瑶柱也忍不住咽口水,好像黑瘦小子拿着的鸡蛋比他曾经吃过的所有山珍海味都要香,这基本就是原主的身体本能反应了。 脑子里还乱哄哄的,各种记忆纷至沓来,李瑶柱暗暗叹气,拉了把黑瘦小子,冲着窗户里面的李老太道:“娘,是我叫福哥儿去掏鸡蛋的,我想吃鸡蛋。” 李瑶柱这么一说,李老太就不再坚持了,‘砰’地一下关上窗户。 “八叔。”福哥儿很舍不得的看着手里的鸡蛋,使劲咽了口唾沫。 “嘘。”李瑶柱压低声音,“蛋是福哥儿掏的,也有你的一半,跟我去灶房……” “真的?”福哥儿眼睛一下就亮了。 “那还有假。”李瑶柱站起来往灶房走。 福哥儿这么个黑瘦小子就跟在后面,双手捧着鸡蛋,又害怕叫家里的其他人看到,还特别机灵的放到衣服下面,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不停地左右看看。 进了灶房,李瑶柱找了点泥巴,把鸡蛋裹起来,直接放到灶膛里,这会子灶膛里还有点火星,灰都烫的厉害,鸡蛋埋在最中间,不一会儿就能熟。 等外面的灰不那么热了,里面的泥巴也硬邦邦的了,扒拉出来敲碎,里面的鸡蛋还是完整的,不过鸡蛋还有点烫。 鸡蛋用凉水清洗干净,不那么烫,剥壳也更容易了,一掰两半,李瑶柱吃了小的那一半,大的那一半直接放福哥儿嘴里。 这小子浑身上下都脏兮兮,一双手更是又黑又瘦,更别说刚才还去鸡窝掏蛋了。 半个鸡蛋整个放嘴里,福哥儿吃的腮帮子都鼓起来,“八叔,我还是过年的时候喝过一碗蛋花汤。” 到现在半年多了,这是第二次吃鸡蛋。 李瑶柱摸了摸福哥儿的脑袋,心里酸的厉害。原主今年十六,虚岁十五,因为是兄弟中最小的,再加上从小体弱多病,反倒是时不时就能尝点荤腥,至少吃鸡蛋的次数比福哥儿多。 福哥儿是李瑶柱大哥的小儿子,行四,今年才六岁,黑瘦黑瘦的,不过好在他就跟地里的土坷垃似的,家里没怎么管,也自个儿慢慢长大了。 可这会子老李家的老八芯子换了一个,是上辈子吃穿不愁,鸡蛋已经不是重要的经济产物,是随处都能买到,甚至是开始宣传营养方面的知识,说是鸡蛋吃太多对身体不好的那个物产富饶的世界的人。 “好侄儿。”李瑶柱收拾了鸡蛋皮什么的都扔到灶膛里面,带着福哥儿往外走,两个人一左一右的坐在大门门槛上,“今儿个咱们想想办法……” “八叔,想什么?”福哥儿这会子觉得李瑶柱的形象特别高大,半个鸡蛋,那可是鸡蛋呐。 “想好事。”李瑶柱看着由远及近的人,不由得笑了。 李家这么一大家子虽然人口不少,不过却是李瑶柱的爷爷,李老爷子在三十年前才搬来的。村里九成九的人家都姓张,住的地方也是连成一片的,当年李老爷子一个外来户,也只能在村尾,抬头就是山的地方建了宅子。 许是村尾这边地方大,李老爷子建宅子的时候,前院后院都有门,好像还有角门,不过那边李瑶柱很少过去,前面大门一进去还有个土砖垒的照壁,反正很像那么回事。 这会子李瑶柱就坐在大门门槛上,后背就是土坷垃照壁,前面抬头就是山,有条路通往山里,村里人砍柴基本都从那里走,不过这回从远处走来的却不是砍柴的,而是捕猎的。 来的人叫朱九,村里人平时都叫九瘸子,倒不是他腿脚不好,而是他天生少一根手指头,双手加起来只有九根手指头。 原主跟这个朱九没多少交集,甚至是面都没见过几次。 想来也是,原主体弱多病,活动最大的范围就是坐在自家大门口门槛上晒会太阳,这还得是天气好身体状态好的时候,反正记忆中一年晒个三五回就很不错了,反正每回记忆中原主坐门槛的时候,都没看到过朱九。 不过原主是知道朱九的,也是因为朱九这个人比较特别。 跟李家这么一大家子不一样,朱九就一个人,听村里人说,最开始他就是个要饭的,也不知道打哪儿来,又想去什么地方,就是名字也不知道,只知道姓朱,朱九这个名字还是后来大家都这么喊,这才叫他有了名字。 小乞丐到了村里,运气好能讨点清汤寡水的粥,或者刷锅水什么的,其实家家户户都穷,自家一年到头都没几天能填饱肚子的,又哪里有余粮施舍出去。 不过村子又跟城镇不一样,城镇除了讨食就真的没有吃食了,村里讨不到吃的,还有野菜,可能吃不饱,但也不会饿死。 就这样,小乞丐留在村里了,一天一日的吃野菜,大家也都习惯村里多了这么个人了,也是家家户户都穷,自己都顾不过来,也根本顾不上小乞丐,可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小乞丐开始进山了。 按理说村子靠着山,应该不缺野味,可那得是不缺吃穿的时候,就村子大部分人都穷的叮当响的这种情况,山里别说是兔子了,就是会飞的野鸡也能不眠不休的给抓回来。 反正山里的活物基本上都抓光了,再往里倒是还有,但那基本都是大型动物,凶的很,十几个成年汉子都扛不住,反正基本不是活不下去的,都不会去里面捕猎。 而村子管外面活物几乎抓空了的部分叫山外或者外山,里面有大型动物,豺狼虎豹什么的,叫做山里或者里山。 在朱九还是小乞丐的时候,他去的就是里山,当时他消失一些日子,村里人也都没在意,等他拖回来一只虎的时候,整个村子都沸腾了。 实在是难以想象当时他那么大点儿人是如何对付那么一头虎的,当时他是如何把那么大的老虎拖回村子的,可能只有朱九自己知道,反正过去这么些年,村里是说什么的都有,有说朱九是运气好,捡了头死虎,有说朱九是祭拜山神,那虎是山神给的。 说什么的都有,甭管当时朱九是怎么得到的虎,后来他是直接把虎给了村里的族长,得了一个废弃的破破烂烂的宅子,也正式成了村里的一份子,身份文牒什么的都应有尽有,也按时交税什么的。 从那以后,朱九就经常时不时进山,有时候没收获,有时候有收获,基本都是豺狼虎豹等大型动物,基本只要有收获就能换不少银钱,虽然他自个儿也受伤,但这么多年过去,也没缺胳膊少腿,反正是囫囵个过来了。 当年破破烂烂的宅子现在也修缮的像模像样了,听说还是很气派的砖瓦房。 原主之前也听家里人说过,替朱九可惜,只觉得朱九这样的,现在手头也攒了些银子,完全没必要再去山里冒险,他这样时不时进山,自己一个人生死由命还好,可旁人也不敢跟他说亲啊,万一成亲以后他再进山,一下子没了,那到时候就不是说亲,而是结仇了。 就说朱九虽然是不健全的九瘸子,可只要手头有银钱,可能四角俱全的亲事说不到,但稍微有点瑕疵的亲事还是很好找的。 似乎还有人跟朱九提过,叫他不要再进山,不进山没危险就好说亲了,只是朱九似乎没答应还是咋的,反正是不了了之。 现在看到朱九由远及近,身上还扛着猎物,明显是从山里刚出来,是去里山打猎了,那么那些个传言,恐怕是真的没能改变他什么。 “八叔,你笑什么。”福哥儿见着李瑶柱笑了,再扭头看朱九,有点害怕。 村里很多孩子都怕朱九,一是知道他只有九根手指,也不知道怎么传言的,反正真正看到过的不多,就是越传越吓人,再就是朱九经常进山,捕猎难免身上会有血腥味,有时候还会有血迹,小孩一看到就吓得不行,就是再馋肉也不敢围上去。 这会子李瑶柱笑了,福哥儿感觉跟刚才八叔说的好事应该有关系。 果然,李瑶柱脸上笑意不减,“看到没?” 看什么?那边就朱九一个人,而且他是不是速度越来越慢,还隐约往自家这边的方向走了? 福哥儿微微瞪大眼睛,完全看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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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妈妈,展信佳。“……我已经获得了拉米法大学的教授一职,负责教授的课程是沉默纪及以前的文学史。我已经见过院里的同事,他们有些就是我曾经的教授,都是非常好相处的人。“……“……希望您保 被骰子控制的世界[西幻]全文免费阅读_被骰子控制的世界[西幻]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亲爱的妈妈,展信佳。 “……我已经获得了拉米法大学的教授一职,负责教授的课程是沉默纪及以前的文学史。我已经见过院里的同事,他们有些就是我曾经的教授,都是非常好相处的人。 “…… “……希望您保重身体。” 西列斯·诺埃尔垂着眼睛,坐在书桌前,手中握着一支羽毛笔,在草稿纸上写着将要寄给母亲的信件内容。 过了片刻,他又加了几句“教授一职所得的工资足够我在拉米法城生活”“现在的房东费恩太太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不过开学后我便会搬到学校提供的教工宿舍”这样不尽诚实的话。 信件的内容最终确定下来,西列斯稍微松了一口气,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手旁的怀表。夜已经很深了。肮脏模糊的窗玻璃外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 西列斯站起来,走到窗边,看向窗外朦胧的夜色和闪烁的微光。 过去的一天对他来说是兵荒马乱的一天。 他在昨天的这个时候,成为西列斯·诺埃尔。一名今年刚刚从拉米法大学毕业的研究学者——概念上近似于地球上的研究生。他的专业便是文学史。 在成为西列斯·诺埃尔之前,他的名字是贺嘉音,是地球上一位颇有声誉的小说家。 在与朋友外出游玩的过程中,他遭遇事故,意外身亡,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出现在这颗名为“费希尔”的星球上,成为一个陌生而年轻的青年男人。 西列斯望着窗户玻璃上倒映出来的模糊面容。 他黑发黑眸,皮肤略显苍白,身材瘦削高挑。看不出容貌如何,不过今天早上洗漱的时候,西列斯从镜子注意到这具身体容貌英俊,目光深邃,带着一种幽深沉稳的气质。 但仍旧年轻。按照这具身体的记忆来看,仅有二十四岁。 他获得了原身的绝大部分记忆,包括他的过往经历与所有的学识。这让他得以成功通过今天下午拉米法大学的招聘考试。但是…… 西列斯平静的面容突然出现了波动。他略微皱起了眉,思维转回了今天的那场招聘。 尽管看起来十分严肃,从笔试到面试,但是从头到尾,参加这场招聘的人就只有他一个,而面试他的教授们来去匆匆,仿佛这只是一次过场仪式。 后来见到的一些文史院里的同事们,表现出来的态度也十分亲切友好。 ……但是,一个刚刚毕业的,二十四岁的年轻学生,却一步登天,成为拉米法城中最负盛名的大学的正式教授? 这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 从原身的记忆来看,他只是按部就班地毕业、听从师长的话投简历,一切就仿佛顺水推舟,然后他就成功获得了这个职位。 原身本来就是拉米法大学的学生。在西列斯面试的过程中,他遇到了好几位曾经的教授。从他们的表现上来看,这件事情似乎没有什么蹊跷之处。 但是西列斯却深感怀疑。 他谨慎地将“为什么自己能够成为教授”这一条目列到了未来的调查计划之中。 而他的调查计划还有很多。 比如,拉米法城的地理位置、未来的生活安排,以及,这个世界。 在昨天晚上,当他成为西列斯,并且接收了西列斯的记忆之后,他就诧异地意识到,这个世界与他死前正在与朋友游玩的跑团游戏的背景设定十分相似。 同样的拉米法城,同样的叛逃并且在城中引起惊慌的叛教者,甚至于,他可以从原身的记忆中,发现几个略微眼熟的身影,像极了跑团游戏中的人物角色卡。 还有就是…… 西列斯转过身,瞥向自己书桌上,摆在墨水瓶旁边的一个物件。 那是一个十二面体骰子。 跑团是一种桌上角色扮演游戏,类似于地球上在年轻人中流行的剧本杀。但是跑团的一大乐趣就在于,骰子点数带来的随机性。 在跑团游戏中,玩家通常拥有一张角色卡作为使用的游戏人物。角色卡拥有三项基本属性,包括体质、灵性和意志,以及其他不同的技能,包括侦查、心理学、神话知识等等。 在游戏过程中,游戏的主持人负责将游戏的设定、故事进展讲述给玩家们,同时也负责投骰子,告知玩家判定的结果,以及这一次判定对于接下来故事的影响。 譬如一个角色卡的侦查属性值是25,而如果骰子投出来的点数是20,小于25,那么这一次的判定则算作是成功,玩家也就可以侦查到有用的信息。 而如果骰子投出来的点数是30,大于25,那么这一次的侦查判定便失败了,玩家无法通过侦查发现线索。即便线索摆在眼皮子底下,也会视而不见。 这种无法确定的判定结果,会极大地影响玩家的游戏进度。一些运气不好的玩家,在一次跑团过程中,可能什么信息都没调查出来,就不明不白地死了。 西列斯生前玩跑团的时候,正是这个游戏的主持人。他的朋友们是玩家,剧本则是从网上搜索而来的。 当时他们没有使用真实的骰子,而是使用了电子设备中的随机数。 但是当他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他却意外地发现,一颗真实的骰子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那是一颗通体漆黑、边缘泛着金色光辉的正十二面体,长宽高大约三厘米,每一面的数字都在不停地变换着,从0到100,从未停止。 基于天性中的谨慎,西列斯在意识到这个骰子的存在之后,从未使用过这个骰子,或者做出抛掷、投扔之类的举动。 在过去的一天里,西列斯也从未听到任何骰子转动的咕噜噜声音。 好像一切都相安无事。 但是他清楚地知道,这颗骰子会出现在他的身边,很有可能与他的穿越有关。可他为什么会穿越?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原身又去了哪里? 死了?可是他获得的记忆之中,原身就只是平常地睡下,等他醒来,就变成了贺嘉音。 他觉得此事非比寻常,背后必定隐藏着一些秘密。 西列斯在这一刻突兀地想到了什么。 他玩的那个跑团游戏,主持人被称为守密人。保守秘密的人。 西列斯轻轻吸了一口气,屏息片刻,然后缓缓舒了口气。他想,起码没有什么拥有超凡力量的人突然跳出来,告诉因为鸠占鹊巢,所以他被捕了。 费希尔世界上有真实的神明存在,所以,他也怀疑有所谓的“超凡力量”。他上辈子可是一个小说家。 因此,在调查出真相之前,西列斯将保守自己是异界来客的秘密,并且努力在这个异于地球的世界生存下去。 在这个基础上,他会尝试寻找回到地球的办法。即便那可能耗费他无数的时间与精力,但是,他终究是一位异乡人。 西列斯闭了闭眼,然后又一次走到书桌前,将写给原身母亲的信件誊写到正式的信纸上,然后折叠好,放进信封,打算明天上午寄出。 他在信封处写上母亲的地址。 “拉米法城,默林镇,坎约农场。” 随后,他将信封放到一旁,仔细地整理好书桌上摆放的纸张、墨水、羽毛笔、笔记本等物品,然后去了这间屋子自带的小盥洗室。 片刻之后,他走出盥洗室,换上睡衣,躺到床上,闭上眼睛,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境。 第二日清晨,西列斯·诺埃尔换上合适的便服,将信封放到大衣内侧的口袋。他拿上怀表、一本小笔记本以及一支削好的铅笔,并且谨慎地将骰子放进自己的口袋。 他从模糊的窗玻璃看了看外头,发现天气仍旧阴沉,但起码没有下雨。不过他仍旧带上了长柄的雨伞,将其当做是手杖一样使用。 他换上适合这个天气泥泞道路的防水皮靴,带上钱包和钥匙,便出了门。 他所居住的公寓楼是拉米法西城,米尔福德街13号。 房东费恩太太拥有一整栋公寓楼的产权,她的丈夫是一名颇有资产的商人,终日不在家。于是费恩太太便负责管理、出租买下的公寓,聊以打发时间。 西列斯的公寓在二楼东面的尽头处。这一层楼有三间屋子,每间屋子大概二三十平米,都有独立的盥洗室。在拉米法的西城,这样的公寓已经非常不错了。 西列斯在一楼的门厅处见到了费恩太太。 费恩太太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女人,穿着长裙的同时也总是系着围裙。尽管家产丰厚,但是费恩太太习惯亲力亲为,未曾雇佣女仆。 她的眉毛总是高挑着。她是个得理不饶人、说不出好话的女人。丈夫常年不在家,儿子也十分顽劣,这种种挫折让这个女人显得孤僻刻薄。 西列斯向她打了个招呼:“费恩太太,早上好。” “早上好,诺埃尔先生。”费恩太太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意外,但是她很快便说,“您要出门是吗?那可得注意安全,那个该死的叛教者还在城里。真不知道那群没用的教士们怎么还没发现他的行踪。” “感谢您的提醒,我会注意安全。”西列斯礼貌地说,“我找到了工作,打算寄信给母亲。对了,正好和您说一声,不出意外的话,我大概一个礼拜之后就会搬走。” “哦……”费恩太太皱起了眉,“诺埃尔先生,您该早点告诉我。” 西列斯歉意地说:“我昨天才得到这个工作。回来的时候已经太晚了,不便打扰您。” 费恩太太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好吧好吧……呃,我知道了。”她似乎想说什么,但是最后还是止住了话头,转而说,“等找到下一位租客,我就退还一部分你的租金。当然,不会是全部。” 西列斯点了点头。 拉米法大学的教工宿舍是免费的。所以即便他现在退租会损失一部分金钱,也比继续在费恩太太这儿住着来得好。况且,从这儿去往拉米法大学的通勤也十分麻烦。 不过,费恩太太的态度也过于友善了。他还以为费恩太太的情绪会更加激烈一些。 西列斯的视线略微困扰地扫过费恩太太的面部表情,感到这个女人似乎被什么东西烦恼着,所以没怎么在意西列斯退租的事情。 因为她的丈夫?她的儿子?还是某个恶劣的租客? 曾经的小说家顿时在心中浮想联翩。 但是他并没有表现出自己的种种想法,很快与费恩太太告别,走出公寓楼。不久之后,他来到西城的马车行,将自己的信件寄了出去。 拉米法城没有专门邮递信件的地方,只能在这样的马车行,寻找可能去往目的地的马车。西列斯十分幸运,刚好有一辆马车打算去往默林镇。 默林镇是位于拉米法城东面的一座小镇,也是西列斯·诺埃尔出生与成长的地方。 诺埃尔家现在仅有孤儿寡母两人。西列斯的父亲在他幼年便去世了,他的母亲独自抚养他成人。从西列斯·诺埃尔的记忆中来看,那是一位严格又不失慈爱的母亲。 母子两个相依为命,关系融洽,因而西列斯在理清思路、获得工作之后,第一时间就向原身的母亲写了封信。 尽管他还没有想好接下来要如何对待这位母亲。 离开马车行之后,西列斯在心中回忆了一下自己要做的事情。 他接下来一段时间要做的事情主要就是备课与搬家。 距离拉米法大学开学还有一个礼拜,备课的事情十分紧急。他昨天面试结束之后,得知上一任文学史教授的教案还留在办公室,他可以借鉴一部分。 西列斯便决定今天去一趟拉米法大学。 大学并不在西城,而是在与西城一河之隔的东城。拉米法的西城是最早开发的一片区域,现在已经被称为旧城,而东城是更为繁华的地方。 从西城去往东城,可以租赁马车,也可以登上公共马车。后者沿着固定轨道前进,在特定站点停靠,远不如出租马车方便快捷。 但是公共马车便宜。 西列斯在信中对母亲说自己的薪水负担生活开销绰绰有余,但是如果他想要调查自己的穿越真相的话,未来肯定有更多需要用到钱的地方。 所以他现在能省则省,并且也打算寻找更多赚钱的办法。 他便遵循着原身的记忆,前往附近的一个公共马车的站点。 站点位于米尔福德街西南面的洛根商贩集市。这里是西城最热闹的地方,有各种各样的商店和小贩,鞋店、服饰店、面包房、肉铺、香料店等等,偶有一些城外来的商人在这儿摆摊。 拉米法城特地在这儿设了一个公共马车站点,方便居民出行。 在走过一个拐角,西列斯已经能够闻见洛根集市的复杂的气味的时刻,他偶然瞥见拐角处的一家光线阴暗的店铺。 在这一刻,他的大脑中出现了咕噜噜的骰子声音。 【你需要进行一次侦查判定。】 【侦查:30/15,成功。】 【你无意中发现了一家古董书店。你认为可以从这儿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7 人在读09-29 16:40
第一章洛潮汐睁开了眼,入目的是一片破旧的房屋内饰。【您现在在的晟国和庆国以及北狄的要塞城:康州城。现在战争刚刚结束,百废待兴,康州城商业发达,有许多商人再次交易。你的父母死于战争,只给 我在古代开商场全文免费阅读_我在古代开商场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第一章 洛潮汐睁开了眼,入目的是一片破旧的房屋内饰。 【您现在在的晟国和庆国以及北狄的要塞城:康州城。 现在战争刚刚结束,百废待兴,康州城商业发达,有许多商人再次交易。 你的父母死于战争,只给你留下了一个宅子和还有半月租期的铺子,只是你并没有经商天赋,经营不到三个月,就将所有的积蓄赔了进去,还欠了邻居陈叔两个月的租金,再有半个月,你就要流落街头。】 一个略带些僵硬的AI拟人声在洛潮汐耳边响起,给洛潮汐讲解着现在的情况,也是这个世界的背景。 之前他绑定系统时系统就已经跟他说过,但真的来到一个陌生世界还是让洛潮汐十分感慨。 他因为工作强度太大猝死在家,在他即将转世轮回时,系统却找上门来给了他一个机会让洛潮汐重新来过。 为了方便洛潮汐理解,系统直接将自己的运作模式改成了洛潮汐最熟悉的一个游戏——《古代杂货店》 《古代杂货店》这个游戏是最近两年好评如潮的经营基建类游戏,作为经营基建游戏爱好者的洛潮汐自然在开服的第一天就开始玩这个游戏了。 这个游戏背景宏大,设定和系统繁多,却也不会让人晕头转向,洛潮汐很喜欢这个游戏,又肝又氪,终于成为了全服首个满级的玩家。 不仅满级,他还达成了全任务、全成就、全收集度几个成就,成功触发了游戏的隐藏系统。 当然,还有一个重要的触发条件,就是洛潮汐死了。 系统说是这么说,但洛潮汐其实并不太在意具体细节,对他来说,这相当于另外一段人生,自己不亏。 更何况赚到的钱自己也可以花,而且还能体会到其他人体会不了的风情不是也挺好的吗? 唯一让洛潮汐头痛的,就是自己现在这个身份的背景。 自己现在的这家店,并不是属于自己的,而是他租的,现在欠了半年的房租,再有半个月,自己就要被赶出去了。 这倒是和游戏里的设定不太一样。 不过也正常,毕竟这不是游戏世界,就当是新手任务了。 洛潮汐习惯性的查看从刚才开始就飘在视线左边的圆形按钮,上面标着【主菜单】三个字。 洛潮汐点开,左上角是人物信息。 【姓名:洛潮汐 种族:人 血脉:??? 年龄:16 等级:0[普通] 经验值:0/10 钱币:0 商品:无 店铺:无】 从头开始吗?倒也不意外。 但这个种族……是什么情况? 《古代杂货店》好像并没有这个设定。 【系统知识按照这个游戏的设定来,并不代表所有设定都按照游戏来。】系统解释道,【您背包里的东西都在,但为了平衡,您背包里的东西会被冻结,随着系统的升级而解封。】 洛潮汐点开背包一看,果然如此。 自己奋斗了这么多年的东西全都在里面,但大部分都是锁定状态的灰色,能够使用的,大部分是衣服挂件一类只能装饰没什么具体作用的东西。 而这些东西不能上架,只能赠送。 最下面一排里还有【商店】、【成就】、【仓库】几个模块,屏幕的右上方则是一个正闪着金光的【每日签到】。 每日签到会有经验奖励和铜钱奖励,洛潮汐顺手点了签到。 【系统:恭喜您首次签到成功,您获得了10经验值、[铜钱]×100】 【系统:恭喜玩家升级成功,您已到达lv.1[小贩]。】 【系统:恭喜您解锁商城,二级物品已解锁。】 【系统:恭喜您获得[新手礼包]×1,请点击使用吧!】 洛潮汐点开背包,果不其然,灰扑扑一片的背包里,只有左上角的一格上是彩色的。 就是系统送的新手礼包。 【系统:恭喜玩家获得[方便面×10]、[独坐兰舟新手套装×1]、[名碟×1]】 方便面? “为什么是方便面?”洛潮汐看到新手礼包里的东西有点傻眼。 方便面显然不应该存在于这个朝代。 【您都穿越了,还在意什么方便面?】系统地解释无可挑剔。 也是,自己都穿越时空了,古代有卖方便面又怎么了? 而且方便面是面食,提前在古代出现也不是什么坏事。 系统要想升级方式非常粗暴。 就是花钱。 而系统能做到很多事,只要给够钱,系统就相当于全能管家。 当然,要钱的。 洛潮汐从背包里拿出了系统给的泡面。 这是一套塑料包装的五连包方便面,一共有十大包,算起来是五十散包,一包150克、口味是味道最大的红烧牛肉,洛潮汐其实还挺喜欢吃这个味道的,熬夜加班时会为了提神吃一份,但在公司的时候不会吃,因为味道会飘得到处都是,同事们会有意见。 “系统,这方便面的包装能换一下吗?” 【可以商城购买。】 洛潮汐打开商城一看,的确有更换包装的选项。 【包装更换,10文*100次[可储存次数]】 洛潮汐浑身上下就一百文,给泡面换个包装就要花掉十分之一的钱。 他背包里倒是有好多游戏里的金银,但被锁定了,根本没办法使用。 【我的钱什么时候能用?】 【随着等级的提升而解锁。】 而等级的提升……也要钱。 洛潮汐咬咬牙还是换了,毕竟他不好解释塑料是什么,也没办法解释包装上的奇特文字和印刷用的宣传图,贸然拿出去反倒是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而系统商城里面,除了这种黑科技,还有不少可以购买的货物。 在系统购买货物需要本金,货品很全,食物类比市面上要便宜,但一些需要一定技术的,超出当前位面科技水平的物品就是天价。 除了商城购买之外,洛潮汐还看到了另外一个选项。 【这个其他分店采购是什么意思?】 【宿主可以在其他位面开分店,从另外一个位面采购。】 洛潮汐心头一跳。 【可以回我的世界吗?】 【三级后开启,但每次传送需要花费一定的积分点。】 【积分点?】 【1积分点=1两银子=1000块华国币,其余位面的兑换比例需要开启之后计算。】 说着死了也无所谓,没人在意自己,但真的有可以回去的机会,洛潮汐也不会放过。 谁会在习惯了现代的便利生活后再去难为自己呢? 洛潮汐看了一眼自己的经验条。 除了签到时给的十点经验让自己升了一级外,一级到二级中的经验条足足有10000,换算成铜钱的话就是一万文,折算为十两银子,也就是一万块华国币。 十两银子对于全身上下只有一百个铜板的洛潮汐来说无异于一笔巨款。 在点击购买之后,洛潮汐手中的连包泡面,就变成了一摞手掌宽的竹筒,上面还有同样用竹子做的塞子,盖得很近,但旁边有一个凸起,稍微用力能够掀开盖子,而竹筒的盖子上,则用花体字刻着几个字。 【九点水】 九点水是洛潮汐在游戏里给自己商店取的名字,源自自己的名字。 听父母说他五行缺水,这才取了潮汐这个名字,以前上学的时候经常被开玩笑说他命里缺水,后来洛潮汐自己也喜欢玩梗了,开店都用了九点水这个名字。 洛潮汐掀开盖子一看,里面是一块面饼和用油纸包裹的调料包,而酱料则是塞在了一个像是玉米叶一样的不漏水的包里,确保不会因为炎热融化渗透油纸,干菜包和酱料包一样,都是用同样的包装。 这不就是换成桶装的方便面吗? 一共五十盒泡面整齐地放在面前的桌子上,看上去竟然还有点像艺术品,他刚才看了眼,系统里这种一连包的泡面标的售价是十文,也就是说一包散装泡面的价格是两文。 本来单价是用积分点的,但洛潮汐看前面的0开头的小数点头疼,索性让系统换成现在的铜钱,扣款的时候自动换算。 而洛潮汐需要算上换包装的钱和利润,大概一块面饼是不到三文钱。 洛潮汐看了眼被自己关上的破旧大门,又摸了摸自己兜里仅剩的那点铜钱,有点肉痛。 算了,先吃口饭吧。 洛潮汐这死而复生,又去琢磨系统,最后操心包装,肚子早就空空如也,而他现在能吃的,只有泡面。 难啊。 洛潮汐打开门,让外面的日光照进来,洛潮汐这才看到完整的店内布置。 游戏里看归游戏里看,亲身经历到底不一样。 店面大概有不到六十平大,门口靠右边是类似于收银台的地方,靠左的一面墙壁和收银台旁边则是货架,此时货架上空空如也,中间是一片空地和几张桌椅,可是所有的桌椅和家具全部都是十分老旧,一看就是用了许多年的,窗户和门都关不严,留着老大的缝,现在外面呼呼往里灌风,好在现在是初秋,并不算冷,勉强还能撑住。 洛潮汐在店里找了找,没能找到热水,但是他在自己背包里可以用道具里找到了一个名为[濯水泉]的日常道具。 用来泡茶的热水,此时用来泡泡面正好。 洛潮汐就这么开着大门,拿着自己一开始开了盖的泡面坐在了最靠近门口的那张桌子上,倒了热水,然后等五分钟。 他掀开焖泡面的盖子,顿时,一股红烧牛肉味从店里飘了出来,迅速飘进了附近几家店的客人鼻子里。 * “怎么又是馕饼夹烤肉。”隔壁的店里,一行人看着端上来的吃食忍不住抱怨道,“每次去北狄都吃肉,天天吃肉天天吃肉,每次去茅房都难受。” “经放的干粮不就那么几种?”有人安慰他,“实在不行我们这次走的时候多带点蔬菜。” “可到了北狄不还是要一直吃肉?” 隔壁的一家铺子里,一个商队正在做出发前的准备。 现在战乱刚刚结束,他们这些商队就要利用这些机会,去其他两个地方做生意。 危险是危险,但利益丰厚,来回一趟能吃三年。 可问题也有。 去西域还好些,能吃的多些,可去北狄就不同了,那地方鸟不拉屎,还要经过戈壁滩,他们行商又不能带太多不方便长期存放的东西,每次来来回回只能吃那点东西,早就吃得够够的,可又没办法。 康州城是他们能进行补给的最后一座城了,可他们能补充的物资其实也就那几个。 干饼和水。 而这时,一道令人神情一振的味道悄悄钻进了几人的鼻尖。 这让连着赶了好几天的路的商队人精神一振。 这味道很怪,他们从来没闻到过,但莫名地刺激开胃,有几个人甚至咕咚咽了一下口水,大家对视一眼,看大家都有此意,在桌上放下钱,带着肉饼顺着味道走到了旁边那家并不起眼的小店门口。 而到了店门口,那味道更浓了。 就是这里!
7 人在读09-03 07:19
“救命啊!救命啊——”天色暗沉,平常人声鼎沸灯火通明的街道现在只有零星的几盏灯还亮着,在被黑暗笼罩的地方,能看见影影绰绰的有什么东西在晃动。这道刺耳的尖叫求救声猛的划开了夜空,黑暗里,原本还只 丧尸爆发后我养了一只咸鱼全文免费阅读_丧尸爆发后我养了一只咸鱼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救命啊!救命啊——” 天色暗沉,平常人声鼎沸灯火通明的街道现在只有零星的几盏灯还亮着,在被黑暗笼罩的地方,能看见影影绰绰的有什么东西在晃动。 这道刺耳的尖叫求救声猛的划开了夜空,黑暗里,原本还只在缓慢挪动的东西霎时之间加快了速度,充满着癫狂的往声源狂奔而去。 “嗡嗡——”庄子殊的手机发出了急促的震动,他赶紧收回悄悄往外观察的视线,回到沙发上打开了手机。 手机里头的住户群已经炸开了锅。 6幢315:怎么回事儿啊?外头刚刚是哪个方向在叫?不要命了吗?? 6幢512:听起来像是隔壁小区的,我猜测恐怕是家里实在没余粮了出来找吃的吧。 6幢315:这才几天啊?家里怎么会就没有吃的了? 6幢413:也不知道还得熬几天,这可怎么活啊,什么时候才能来人救救我们? 6幢511:我家也快没吃的了…… 6幢515:我家也不多了……有没有人家里有奶粉啊?我想用吃的换点奶粉行不行,孩子还小,快没吃的了 6幢714:哪家能借点吃的,求求了,求求你们了,我家也没吃的了!我已经饿了三天了!我不想出去!我会死在外面的! 6幢714:求求你们分我,不借我一点吧!就一点! …… …… 这消息一出,群里猛然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只剩下714的住户还在苦苦的哀求。 庄子殊看了几句就划灭了屏幕,把手机揣回了兜里。 他放轻了手脚走出客厅回自己的房间去,屋里不透光的窗帘被他拉的严严实实的,他摸黑走到了角落里,打开了放在那儿的一盏小台灯。 昏黄的灯光一下子照亮了身边的一片区域,他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窗帘有没有透出光后,这才瘫倒在了自己的床上。 空气里飘散着一股难闻的臭味,血液混着腐败味结成一片弥漫了整个城市。 —— 末世是从一个星期前开始的,庄子殊还记得他前脚刚提着买回来的零食进了屋,后脚外头就出现了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叫。 他赶紧撂下手里的购物袋跑到了阳台上,外头的平常人来人往的马路上乱成了一窝蜂,几个人互相推搡着逃跑,后头有些姿势扭曲怪异的人在追着人咬。 庄子殊瞳孔狠狠的一震,长年观看恐怖片的他从这些扭曲的姿势里不得不怀疑:“这不他妈就是丧尸吗?” 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下疯狂跳动的心脏。 与此同时,口袋里的手机也“叮咚”“叮咚”急促的响,像有人一秒不停的进行着消息轰炸。 铃声的略有些尖锐,穿透性极强。 “吼!”门外突然响起一道怪物般的嚎叫声,仿佛是听到庄子殊手机响亮的动静,那怪物直直的撞着门板,发出骇人的“砰砰”声,仿佛下一刻就要破门而入。 “我去,这么快就到九楼了吗?”庄子殊被吓得浑身一抖,背后都寒了几分,低低的咒骂了一句后赶紧关掉了手机声音。 他住在这栋楼的最高层——九楼,现在如果要逃到楼下绝对是一件极其艰难的工程。 手机铃声停止后,房门外的丧尸听不到新的声音,这才渐渐安静了下来。 庄子殊低吁了一口气,脱了鞋光脚踩在地板上,尽量不发出声音的挪到了门口,透过猫眼想看看门外的情况。 猫眼里一张鲜血淋漓的脸就这么笔直的撞进了他的视线。外头的丧尸脸上缺了好几块儿肉,有的地方皮肉还没断,外翻着荡在那里。眼睛已经完全泛了白,浓稠黏腻的口水从他不自然大张的嘴里流下。 “嗝——”强烈的视觉冲击让欲吐的庄子殊艰难的从喉咙里憋出了个细微的嗝来。 或许是离得太近,只隔了一块门板的丧尸闻到了生人的气息。刚安静下来的它又找到了目标,开始大力的哐哐撞门,恨不得把整个人都抛到门板上去。 庄子殊赶紧后退回沙发上,推了几个结实的柜子严严实实的堵住门后,这才打开了依旧不停震动的手机。 连着十几条的新闻推送弹在手机页面上,还不断有新的推送刷新在上头。 庄子殊匆匆的扫了一眼,满页面乱飞的无一例外都是“惊!街道突然出现疑似丧尸生物,请广大市民朋友待在家中不要外出!” “街道爆发大型人咬人现象,原因究竟为何?!”等等新闻。 和推送新闻交替出现的,还有他们一分钟不看,消息就99+了的业主群。 群里一条一条全是着急忙慌的询问,言语间充满了对这不明突发情况的恐慌。 世界末日,就这么到来了。 —— 床榻柔软宽大,严严实实的把他包裹在其中,房间里喷满了空气清醒剂,用来驱散那令人窒息的恶臭。 庄子殊昨晚睡得晚,这会儿朦朦胧胧起了些睡意,现在他甚至还挺庆幸家里老头老太去的早,不用面对现在这让人绝望的灾难。 困意越来越重,他闭上了眼睛放任自己沉进睡眠里,却没想到人正半梦半醒着,楼下突然间炸开了玻璃碎裂的声音。 庄子殊立刻清醒了过来,腰上一个使劲翻身下床,他察觉到玻璃碎裂声响起的一瞬间,大门外的走廊就多了好几道移动和碰撞的声音,伴随着“嗬嗬”的叫声往下头挤去。 “有病吧你,你找死是不是?!”重新走回到阳台的庄子殊听见了楼下不知哪层住户的怒骂声。 这个点夜色太黑,下头的情况什么也看不见,但依旧不难听到楼下住户不断的传来的“赶紧给我滚回去!”和带着乞求的“给我一点吃的吧,我真的快不行了。”的对话。 手机里离得近的住户已经在群里发起了消息。 6幢613:是我边上的614家玻璃碎了,我听他们说话,好像是刚刚在群里要吃的的714饿的不行了,半夜从上头吊了床单来614要吃的! 6幢613:614不肯给,他是饿红了眼直接拿上锤子把玻璃给敲碎了进去的。 6幢514:我的天!怎么还有这样的!我就在他们楼下这让别人怎么待的安心? 6幢311:自己活不下来也不让别人活了这人!畜生! 群里头群情激奋,庄子殊不发一语,目光带着隐忧的默默窥着屏。早几天他还在懊恼这楼层数太高了逃也不好逃,这会儿看起来高也有高的好处了,至少人家从外头上不来,也不用担心顶头有人下来砸窗。 6幢613:动手了!!动手了!!!!!! 这条充满了感叹号的消息在飞速刷新的聊天中一下子就得到了庄子殊的注意,群里也立刻有人问道:“什么动手了?” 6幢613却没再发消息,隔了一会儿,却有一个叫6幢713的接替发起了消息。 一看上头6幢613的聊天全变成了713,就知道这是改了名了,想来发生了什么恐怖的事让他害怕自己也被找上门来。 713庄子殊知道,他在这里住了很久了,这户并没有人住,是个精装修还在待卖的小套房,所以原来群里并没有713的业主。 6幢713:外头都是丧尸撞门,他们就全躲在阳台上。 6幢713:楼上下来的让614先给他点吃的,他熬不住了,614不理他,也不肯给。 6幢713:然后他们就起冲突动手了!614的被人一锤子敲……敲死了。 6幢511:我去!才一会儿事态就发展成这样了吗?! 难怪613要把名字改成713,这换谁能顶得住啊! 就愣了这么一会儿神,群里立马炸开了锅,消息瞬间刷到了99+ 比713消息更加骇人的是714在群里突然的发言。 6幢714:713是吧…… 6幢714:你可祈祷这里的吃的够我活的久一些吧,不然下一个就是你,你给我小心点儿。 7两条消息一出,群里又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人人自危。也不知道这会儿613有没有在庆幸自己改了门牌号。 庄子殊忍不住叹气,才一个星期就这样了,他还是老老实实装会儿死吧,省的引人注意了。 末世的到来,咸鱼到底该怎么活啊。 他是一条咸鱼,还是条有空间的咸鱼。 在两年前老头子也去了世的时候,一场高热把他送进了医院,从那治好之后他就多了个储物的空间。 说起来,那段时间好像高热进医院的人特别多,全球各地都有,那一段时间甚至还上了新闻,大家都怕是什么传染病。可没想到好像只是普通的发烧,退了烧后什么其他的事情也没发生,恐慌也就渐渐下去了。 如果不是凭空多出的空间,可能庄子殊也会这么认为。 宣扬是不敢宣扬的,至少没有出现同类前是不敢宣扬的。 但自己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安,这个空间的出现仿佛在预兆些什么一样,让他这两年和松鼠过冬一样不断的往里头囤着物资。 果然,他的那点不安不无道理,但当时高热的人那么多,难道只有他有变化吗? 可如果不止他的话,其他人又变成了什么样呢? —— 楼下的动静已经消失了好一会儿了,庄子殊静静立在原地又侧耳听了几分钟,这才回去重新睡觉。 话说回来,他的隔壁邻居好像也从来没在业主群发过消息啊,难道人也没回到家里来吗? 关于邻居还在不在家这件事是他不得不注意的,这整栋楼就数他家和隔壁家最特殊,原本是一个老板同时买了这两套屋,特地要求把阳台建联通后,自个儿却出了事儿,这两套房的尾款也就不了了之了。 可房子都已经建那儿了,楼层又这么高,再敲掉重做过于麻烦了,下头已经入住了的也不肯同意。只能把两个阳台中间砌起一堵墙来,中间开了个门。 这样的话如果是一个人买还可以走动,如果是两个人不想要这个样子,也只用再补一扇门的水泥罢了,影响不到楼下。 同时也因为这样,这两套房价格比其他屋都低,庄子殊家的老头老太果断买了下来。 现在如果邻居还在家的话,这道门就是他们交流和认识最方便的通道了。 末世这种状况,如果能有个靠谱的邻居,他觉得自己还能心安不少。如果是像底下714号一样的人,那他也能提前做做准备。 反正隔壁是肯定得要接触一下的,庄子殊微微撑起身子,点开了群里912住户的头像,备注上自己的消息后发出了好友申请。 黑暗里只剩下屏幕的一点莹莹亮光,他盯着手机看了好一会儿,申请并没有回应。 “睡的还挺早的…”庄子殊抱着松软的枕头蹭了蹭,“算了,明天要是还没有消息的话就去敲敲隔壁门问问吧。”
9 人在读09-08 19:03
浓烟,碎片,几乎把整层楼炸飞的冲击力钻进人的身躯里,五脏六腑受到重击而失去感觉。这是在楼层高处发生的一起意外爆炸,原本停止运行的炸弹,突然出现了滚动的倒计时数字,代替萩原前辈进行拆弹工作的新任警官 在灵异片场直播柯学全文免费阅读_在灵异片场直播柯学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浓烟,碎片,几乎把整层楼炸飞的冲击力钻进人的身躯里,五脏六腑受到重击而失去感觉。 这是在楼层高处发生的一起意外爆炸,原本停止运行的炸弹,突然出现了滚动的倒计时数字,代替萩原前辈进行拆弹工作的新任警官绪方柚木只来得及高声呼喊人群散开,来不及跑几步,就被几乎炸弹中心的冲击力一点点抹杀知觉。 最后一点火焰光亮消失在视线中,耳边似乎隐隐传来萩原前辈和松田前辈撕心裂肺的呐喊。 意识撕裂中,绪方柚木仿佛看到前辈们的脸,那样的痛苦、悲伤、愤怒以及扭曲。 别难过啦,柚木迷迷糊糊地想,犯人没抓到,任务不会失败了吧? 新入职的小警察仍然很担心自己的工作。 然而就在小警察意识灵魂不断消散时,一抹亮眼的光芒迅速地捕捉到了他。 「意志力:坚定」 「武力值:高」 「渴望程度:高」 光点简单地检测了一下柚木的各方面素质,得出了一个相当不错的结果。 “检测结果为…优。”亮眼的光点扑闪扑闪地发光,像是庆祝一样,欢呼着冲过去和绪方柚木的意识灵魂融为一体。 “你想继续活着吗?来成为我的宿主。”光点在进入灵魂的那一刻立即循循引诱,声音蛊惑充满吸引力,“只要高人气直播通过一定数额的片场,我就可以让你再次复活。” 随着意识飘散的柚木脑子逐渐不好使,但仍然怀着对任务的担忧坚定地点下头:“越快越好。” 光点欣喜若狂:“那就直播几个高能量片场?” 柚木坚定地:“没问题!” 部分光点立刻化作星光,轻柔地笼罩着柚木的意识本身,和本身一样渐渐虚无,前往另一个世界。 “你不是要越快越好吗?”光点补充说道,“我给你挑的高能量片场,比如说这几部都是…” 柚木意识消失在原地。 “…惊悚片。”光点总算慢吞吞地说道。 然而柚木已经消失在原地。 光点在原地定住,似乎在沉思。 它简单计算了一下可能性,觉得哪怕自己不说,直播间观众也很大概率会提醒主播的,于是慢悠悠地喃喃自语:“应该…没事吧。”… 一片昏黑中醒来,柚木猛地睁大眼睛。 温暖的灯光撒在木板上,卷卷头发的小男孩眨着眼睛看向他,手里举着一个红色的玩具小汽车,甜甜地问他:“卡斯蒂?” 没有浓烟,没有碎片,当然也没有爆炸,这间儿童小屋里一切都是那么的安宁祥和,会温暖到让在里面呆着的人情不自禁地笑出来。 坐在他对面的小男孩还在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柚木想起爆炸后听到的交易,又观察到对面小男孩一直注视着自己,警察特有的心理生起,忍不住试探性地道:“什么事?” 果然,小男孩得到回应,慢慢收回视线,蹬着小腿,专注地抚摸他手上的玩具小车。 柚木长舒一口气,没猜错,卡斯蒂一定是自己的名字了。 在他猜测成功后,一段记忆也仿佛奖励般立刻涌入柚木的脑海。 在片场叫《闪灵》,柚木所扮演的角色叫卡斯蒂?托兰斯,是托兰斯一家的小儿子,母亲温蒂,父亲杰克,还有一个小哥哥,也就是对面坐的小孩,丹尼。 幸福完美的一家四口。 他大概理清自己这具身体的亲缘关系后,眼前一条透明小字缓缓飘过。 「这年头直播过家家的也有?」 柚木没见过眼前飘字的场景,一下有些木愣。 小字见没人理,而他显然也是个话很多的人,于是开始疯狂输出。 「怎么没人管」 「这年头拿小孩子盈利是犯法的吧」 「家长呢,家长呢?」 这几条句子刷下来,好在这些是透明的,不然柚木连坐在对面的丹尼都要看不见。 柚木琢磨着,这弹幕恐怕就是直播的意思。 他抬头研究了一下眼前,心念一动,出现了一个方形的屏幕,而在屏幕右上方有一个人形模样的标志,标示了数字“1”。 看来目前只有这位小字先生在看他过片场。 而这位小字先生也是说曹操曹操到,几乎说完没一会,儿童房间的门就被一位高挑女性推开。 女人有着黑色的细软头发,温婉地垂到肩膀,红蓝相间的背带裙让她看上去青春又贤惠,这是丹尼和卡斯蒂的母亲,温蒂。 “该吃饭了,丹尼,卡斯蒂。”温蒂站在门口呼喊他们的名字,丹尼慢吞吞地站起来往外走,柚木也跟着爬起来,年纪小手脚软,所以爬得慢,但眼睛一直注视着母亲。 温蒂注意到了柚木的视线,笑着把人抱起来:“哦,我们可怜的卡斯蒂。” 她亲昵地用额头贴上柚木的小脸蛋:“怎么比哥哥慢那么多,是不是没睡好?” 丹尼这时候已经坐在了餐桌椅子上,拿起三明治和电视遥控器,大声说道:“因为你昨天说要换地方,我和卡斯蒂才会睡不好!” 温蒂昨天告诉丹尼和卡斯蒂,因为父亲工作的原因,他们需要搬去旅馆独自一家住上一个冬天。 温蒂一边把柚木抱到另一张椅子上一边回应他:“这不好吗?那里很大,宝贝。” “好,很好。”丹尼咬着三明治,嘴巴塞得鼓鼓的,“可是要住一个冬天,而且那里没有其他小孩子。” “怎么没有。那里会有卡斯蒂陪你玩,”温蒂安抚他,看了一眼丹尼的手指,“还有你的托尼,不是吗?” 卡斯蒂顺从地露出一个甜甜的笑,丹尼看看他,又看看自己的手指,不说话了,大口大口地吃起三明治。 「托尼是谁,你不就两小孩」 「所以你们吃早餐为什么也要直播?」 「家长,家长,你真的不看一眼屏幕吗?」 小字先生陷入了困惑。 温蒂带着卡斯蒂和丹尼吃完早餐后,就勤劳地把碗碟收起来,电视机慢悠悠地播放着节目,柚木吃饱了,谨慎地坐在沙发上左右看。 而丹尼吃完饭以后,就一溜烟跑去了厕所,卡斯蒂本想亲切地关心下自己哥哥的痔疮问题,但温蒂却让他好好吃早餐。 “肯定又是和他的托尼说话了。”温蒂摸摸卡斯蒂的头。 虽然没亲眼见过,但丹尼有一个想象中的朋友托尼是托兰斯家族人尽皆知的事情,在卡斯蒂出生前,丹尼经常一个人和托尼玩手指游戏。 温馨的家庭日常让小字先生很苦恼。 「你们这样搞得我很像一个偷窥狂。」 温蒂正辛勤地刷洗着碗,刺耳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叮铃铃——” 温蒂赶忙用冰箱上的毛巾擦手,走过去接起电话。 “嗨,宝贝。” 是父亲杰克的声音。 温蒂立马喜笑颜开,快乐地问他:“亲爱的,你那进行的怎么样?” 杰克在电话线另一头告诉温蒂,他还需要参观旅馆其他地方,并且要比较晚回家。 温蒂立刻明白他的意思:“看来你得到这份工作了。” 杰克哈哈大笑:“这很漂亮,你和丹尼、卡斯蒂都会喜欢这里的。” 简短的对话到此为止,杰克还有工作要做,温蒂贴心地放下听筒,厕所却突然在这时发出剧烈的摔倒和尖叫声响。 “啊——” “丹尼?”温蒂大惊失色,立刻火速飞奔过去,柚木跟着过去看,发现自己的便宜哥哥倒在地上,紧闭着双眼昏迷。 「这小孩怎么了?」 小字先生很关心小孩。 “卡斯蒂,看着你哥哥。”温蒂迅速把丹尼抱到床上,叫住柚木,“我去找医生。” 雷厉风行的妈妈立刻冲出家门。 终于有了个人空间,柚木仔细观察了一下丹尼的身体。 虽然眼睛紧闭表情狰狞,但是身上没有受伤的痕迹,身体也没有发热,应该是没有大碍。 小字先生还在说话。 「镜头不跟着你哥哥,也不跟着母亲,那你就是主播了」 「这是怎么开直播的,小孩」 柚木想了想,还是现在原地,从脑海中调出屏幕,然后正经站着和小字先生说话。 “你好,先生。”柚木说,“其实我不是小孩,我是一个成年人,警官绪方柚木。” 小字先生沉默一会,缓缓地打出一个问号。 “我的警官号是B1256384,因为一些情况,我会在这里直播一段时间。”因为条件中的高人气要求,柚木不得不厚着脸皮说道,“可以多看看直播吗,我的任务需要多一点人气,如果你愿意的话,也可以帮我多拉点人…” 屏幕右上方的数字立刻从“1”跳成了“0”。 小字先生迅速逃跑了。 …情理之中。 柚木叹口气,换他看到这样的直播也会觉得被耍了的。 小孩的手疲软无力,他坐到丹尼的床前,静静地等待温蒂的回来。 — 国木田独步撑着头。 书桌上点着台灯,放着一台电脑和一些散乱的本子,电脑桌面的屏幕散发莹莹蓝光。 国木田独步是武装侦探社的一名成员,最近活很多,新来的社员又总是给他添麻烦,心情烦躁之下,一些友人建议他看点直播放松一下。 国木田并不盲目追求人气最高的直播间,他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选择了一个没有人气的小直播间。 没想到就遇到一个尽说胡话的小屁孩。 他一生气,就把浏览器全关了。 国木田叹口气,突然有了一个放松的找乐子的想法。 为什么不试一试这小孩拿谁的警官号骗人呢? 也许号码是假的,但也算放松活动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找到国内警察官方网站,输入刚才听到的一串数字,网页立刻出现了一个名字。 「绪方柚木」 这小孩居然连名字都学了,国木田皱眉。 他点击查看,发现这位警官在昨天的拆弹行动中意外身亡,警局已发布公告,纪念这位为人民付出的小警官。 这样看来的话,这小孩应该是看了新闻模仿的,真是品性恶劣,不然怎么能拿逝世的人开玩笑。 他移动鼠标,入目是公告里一张纪念性质的警官证件照。 剑眉星目,高鼻薄唇,笑意柔和,浅色的瞳孔里反射出阳光,眼角泪痣也不影响他一派阳光正义小警察的模样,如果仍然在世,恐怕能进娱乐圈迷倒万千少女。 但是… 国木田独步擦擦眼睛,犹豫着点回直播间,仔细地对比两人的模样。 谁能告诉他,这小孩长得怎么这么像绪方柚木? 甚至泪痣都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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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清狂一汪直是个被宠大的宦官。宠和宦官两个词放在一起挺匪夷所思,但这是个事实。他被籍没入宫那年四岁,被分在昭德宫,小小的一只,粉雕玉琢,别人都跪下了,他兀自左顾右盼,还没等管教宦官呵斥 是清狂全文免费阅读_是清狂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是清狂 一 汪直是个被宠大的宦官。 宠和宦官两个词放在一起挺匪夷所思,但这是个事实。 他被籍没入宫那年四岁,被分在昭德宫,小小的一只,粉雕玉琢,别人都跪下了,他兀自左顾右盼,还没等管教宦官呵斥,就被从人堆里抱起来,他抬头朝上看,是个妇人,衣着华贵,面貌朴实,胖胖的,看着三十多岁,不知怎的,就让他想起了娘。 他抓着妇人身上的霞帔清清脆脆唤了声“娘!” 周围所有人骇倒,那妇人瞪大眼睛,看了看他,他又叫了一声,看夫人不应,便带着股娇惯大的孩子才有的蛮劲儿踢了一脚妇人,又不满又撒娇地唤了一声。 周围人都拿看死人的眼神看他了。 妇人眼里却有泪光泛起来,一把把他抱紧,颤着声应了一句,“哎!” 从此,他一个因为本族叛乱,而被阉割入宫的异族幼童,成了大明昭德宫的二主子——那妇人当然不是他娘,她是昭德宫的主人,大明成化帝的万贵妃,他一生唯一挚爱的女人。 就在汪直入宫前的五个月,万贵妃和皇帝刚刚失去了他们第一个孩子。 而已经三十七岁的万贵妃很清楚,这大概也是她最后一个孩子了。 那孩子结实得很,已经能扶着她的手颤巍巍站起来了,会唤爹和娘,像个小牛犊子,然后就没了,消失得像是冬天里呼出的一口气一般轻易。 她不会再有孩子了。 万贵妃抱紧膝上的汪直,小孩儿嫌热,不要她抱着,她无奈松手,成化帝从外头进来,他一头撞在皇帝腿上,被皇帝拎起来,皇帝此时尚是个少年多过一个成人,却老气横秋地问他今儿读了什么书,乖不乖,早上让你背的诗呢?汪直脾气倔,但却喜欢看书,乖乖背了,皇帝挺高兴,胡噜了几下他毛茸茸的脑袋,从袖子里掏出几颗荔枝给他。 荔枝在京城是稀罕物,在他老家广西可不是,他捧着荔枝搁在冰鉴盒子里,费着老大力气端着盒子重又跑回万贵妃身前,跟她说,娘娘,这是米枝!最好吃的荔枝呢!这几颗好得很,冰上才好吃,你怕热,吃了能舒服些。 皇帝说,这小东西还是好的。说完,他忽然叹了口气。 旁边宫女想伸手,万贵妃不让,亲手珍而重之地把冰鉴捧在一旁,重又要把他抱回来,小孩警惕地往后一跳,拉住皇帝袍子,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万贵妃,“爷爷,我要骑马,你答应过我的,说我今天背了诗就带我去骑马。” 皇帝看着互相瞪着彼此的小孩和爱妃,笑出声,把小孩抱起来,“走咯~带你去骑马!” 万贵妃在俩人身后扬声,“你照看好他!别跌着了!” 他就这么被宠着长大了。 他也是除了万贵妃那个早逝的孩子之外,整个宫里皇帝唯一抱过的孩子——皇帝连皇太子都没有抱过。 那是皇帝的次子,贤妃生的孩子,早早立了太子,然后早早的便死了。 汪直入宫两年后出生的那个小皇子,在万贵妃的长子死去的那个月被立为太子,然后,两个月后,在万贵妃的长子出生的那个月,安静的死去了。 除了小太子的母亲,所有人看起来都不怎么悲伤。 皇帝给早夭的太子赐了个谥号,似乎早对这结局有所洞察,陪了柏贤妃几天,就又重回了昭德宫。而抱着汪直的万贵妃则安静地露出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当时正晚膳时候,昭德宫里不讲究大桌看菜,也没什么食不语的破讲究,都是七八个皇帝最喜欢的菜,三个人亲亲热热一家人似的围在一桌吃。 他拿脑袋顶了顶万贵妃的下颌,头上帽子把她下巴上堆的肥肉扎疼,万贵妃一巴掌不轻不重地拍在他腿上,怒目而视,“兔崽子!” 小孩今年刚七岁,正月里开蒙读书,夫子夸他聪明,皇帝一高兴,赐了他个九品官,小孩爱炫,就老爱戴着那顶特制的小官帽。他被拍了一巴掌也不闹,往上仰脸跟万贵妃说,我够不着,娘娘帮我夹。 看他指的是麻辣活兔,万贵妃脸一板,“你还吃,上次就吃了上火,第二天出了老大的疖子,忘啦?” 小孩拧,不,就要吃,万贵妃啪把筷子一放,皇帝赶紧打圆场,夹了一筷子杜仲汆鲤鱼到小孩碗里,汪直委委屈屈扒饭,万贵妃被他气得太阳穴的筋突突跳,但看他这么好看的孩子一脸委屈,就跟天下所有妈一样,心软了,跟宫女吩咐两句,晚上的时候,小孩多了一笼乳酥点心吃。 汪直一吃惊为天人,天天缠着要吃,万贵妃唤来御医,仔细问了,御医两股战战地答,乳酥滋补健身,小孩大人吃了都好。 万贵妃眼睛一亮。 从此皇帝和汪直每天都有乳酥吃。汪直吃得喜上眉梢,皇帝吃得生不如死。 两人打了商量,皇帝那份归小孩,但要送小孩一把好刀。 两人击掌为誓:成交。 昭德宫这厢喜乐融融,而偌大后宫,却再没有孩子降生。 每日念叨皇帝衣服穿多穿少、把汪直抱在膝上不许他吃这不许他吃那,被气狠了就毫不留情拧他耳朵,像个寻常胖妈妈的万贵妃,在皇帝看不到的地方,阴狠地微笑。 汪直知道。但汪直无所谓。 他九岁那年,他从院子里练剑回来,万贵妃拉着他擦满头满脸的汗,忽然没头没脑问他,说你觉得娘娘坏么? 他想了想,说,让爷爷和娘娘难过的人才坏。 万贵妃把他抱进了怀里。 他也就这么长大了,在宫廷里备受宠爱,无拘无束。 十一岁的时候,他加了冠,成了成人,皇帝给了他正七品的官,摊开职官表让他选,万贵妃拧着他,让他选司礼监,他不,耳朵都快被拧掉了龇牙咧嘴也要选御马监。 万贵妃恨得捶他,说你选这个干吗!还嫌不够脏嘛! 他梗着脖子说男儿志在四方!我要建功立业!我要荡平辽东漠北!犁庭扫穴! 万贵妃差点又扑上来拧他。 皇帝继续打圆场,说你随他嘛,男孩子嘛,不都好个打打杀杀? 万贵妃气哼哼地在皇帝耳朵上也拧了一把。 一人一边,一大一小一起龇牙揉耳朵往出走的样子,凑得倒也齐齐整整。 然后汪直十二岁,个子蹿高,生了一副极其漂亮的少年容貌,阖宫的小姑娘都偷偷看他。 万贵妃皮笑肉不笑,打烂了一个偷偷给他送花的宫女,轻描淡写地拖出去烧了,转头对他说,我给你好好挑一个,你莫急。 宫里知人事的早,但他一来万贵妃看得牢,二来只喜欢读书练武,风月不看的,对这些事半懂不懂,不当回事也没啥兴趣,这番说辞就当耳旁风一般,嗯嗯敷衍两句就风一样跑出去玩,万贵妃在他身后骂,兔崽子你悠着点跑!老娘是老虎吗能吃了你怎的! 他权当没听到。 汪直跑到了后宫最偏僻的安乐堂。 他挺烦这地方,跟昭德宫的繁华富贵不一样,又破又脏还透着股暮气沉沉的死气,但他今天不知怎的,就跑到这儿来。 他沿着墙根溜达,然后就看到了一个小小身影,拖着一个桶,蹒蹒跚跚地往水井跟前走。 那是个小姑娘,看着跟他刚进宫的时候差不多大,极其瘦小的一个,身上一件素麻衣裳,手里桶子虽小,却几乎有她半个大,汪直瞅了瞅,纯粹觉得她跟耗子拖猫一样看着太费劲了,走上前,提起桶,结果小女孩一起被拎起来了。 汪直:“……” 小女孩:“……” 他晃晃,小女孩不撒手。他又晃了晃,小女孩还是不撒手。 最后小女孩看着快被他晃吐了,依旧顽强地抱着桶,坚定地对他说,“这是我的桶。” 坚定坚毅坚强。 一瞬间汪直都觉得自己正七品御马监主事不辞辛劳从昭德宫过来就为了抢她这个破木桶了。 因为这个场景太荒谬了,脾气一向暴躁的汪直居然很耐心地跟她解释,“我只是想帮你打水。” 小女孩还是不松手,只眨眨眼,汪直看见她有一双漆黑得水晶一般的眸子,她摇头,“我没钱。” 他心内忽然一软。她没钱没权,就得自己拖着桶子来打水。 他就哄她,说我特别喜欢打水,宫里的水我都打遍了。这桶水你给我打,我就给你一包蜜饯当报酬好不好? 他自信满满,觉得乳酥和蜜饯是天下最好吃的东西,小东西肯定上钩。 他放下桶,小女孩也松了手,她有些愣愣地看他,巴掌大的脸精瘦,但是很好看,和汪直那种美貌不同,是很清的好看。 然后小女孩小心翼翼地问他,什么是蜜饯。 本就软的心,软得越发一塌糊涂。 他重又把桶拎起来,一手挽着小女孩,柔声道,那是天下最好吃的东西,又甜又软,还微微有些酸。 他形容得精彩,小女孩跟着吞口水,他走到井边,把桶吊上去,笨手笨脚地转辘轳,他问她叫什么,小女孩警惕地看了他一会儿,才说,幼儿。 汪直觉得这名字无端透着股乖巧,点点头,把水汲上来,给她拎到安乐堂一处破败屋子门口,她说一会儿会有姨姨来帮他,他点点头,从怀里掏出蜜饯给她,小女孩馋得不行,还是轻轻推开,摇了摇头,说娘说过了,施恩不图报。 汪直被她逗笑了,心里暖融融地软着。 摸摸她枯黄的头发,转身走了出去。 很多很多年之后,汪直回想起来,都只能笑着叹息时机正巧。 若早些遇到,他保护不了那个孩子。 若晚些遇到,他会杀了那个孩子。 可就那么巧,在最好的时候,遇到了那个人。
9 人在读12-04 18:56
“噗。”暗巷里,利刃刺入人体的声音沉闷而清晰。“为你哀悼,百威(BUDWISER)。”黑衣人毫无诚意的低声道别,一抖手腕,将匕首掩入怀中。男人无力地向前倾倒,银色的发尾在余光里一荡而过 名卧底琴酒全文免费阅读_名卧底琴酒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噗。” 暗巷里,利刃刺入人体的声音沉闷而清晰。 “为你哀悼,百威(BUDWISER)。”黑衣人毫无诚意的低声道别,一抖手腕,将匕首掩入怀中。 男人无力地向前倾倒,银色的发尾在余光里一荡而过。 “Gin…你果然是……!”他战栗道。 人体撞地的“扑通”闷响过后,血色在粗粝的砖石上蔓延而开,一切又陷入黑暗。 …… 次日。 美国,纽约,布朗克斯区。 6:35am 幽深的小巷外拉开了黄黑色的封锁线,背部印着“FBI”标示的人员进进出出。 “死者为男性,体表无多余伤痕,致命伤是右腹部刺戳伤,腹壁裂开达15cm,造成失血性休克……”法医蹲在晨间带着寒意的地上,汗水却润湿了额角。 “死亡时间在五到六小时前,具体的还要进一步检察。” “一刀毙命。同样的深夜,同样的手法。本月第十六起。”朱蒂.斯泰琳查看着周围喷溅状的血迹,“没有反抗痕迹。死者死前曾挣扎了一会,试图压迫创口止血。” “但这种开放式创口,使他毫无疑问的失败了。”法医面色凝重。 “这一刀至少造成了右肾静脉、下腔静脉或肠系膜下静脉等大静脉的破裂,半分钟出血量1000+。除非五分钟抬上手术台,否则……” 四周静默了。 大家都在默默的做着自己的工作。 二十七个个人在短短三个月不到的时间内悉数毙命,官方却给不出任何交代,民众早已群情激愤。 正在勘察现场的技术员突然出声:“自从一个月前媒体开始给他起各种各样的外号后,他的犯案频率就骤然上升。” “他们明知道不应该给他外号。”朱蒂皱眉。 “外号”会给予某些犯人“被关注”的兴奋感。开膛手杰克、十二宫杀手…都是当初犯人自报的名号。 “well,理论上是不应该的。但你该怎么样让那群鬣狗遵守规则?” 朱蒂沉默了一下。 “……” “…好吧。他们起了什么外号?” “——TheBronxRipper(布朗克斯屠夫).” < “Wait!”朱蒂.斯泰琳眼神一凝,她迅速俯身查看墙角处血泊,那里赫然隐藏着一道用手指画出的扭曲的痕迹—— 【Silv】 “Silv?” “Silv、Sil……Silver——” “Silverhair.” 向这边走来的猫眼男子说道。 “秀!”朱蒂?斯泰琳目光一亮,“有线索了?” 赤井秀一微微颔首:“对面三楼有一户阳台上放了监控,正好拍到了凶手。银发,男性,案发时穿着黑色夹克,带着口罩看不清脸。” “技术人员已经排查出了附近几个街区银色头发的男性。” “我们需要挨个去查一遍。” …… 三个街区外,中央公寓。 客厅。 鱼缸里,金鱼摆动着绸缎似的红尾巴。 鱼缸边的手机屏幕亮起。几条简讯迅速占领了屏幕。 【“From:V他被监控拍到了。4:20am】 【“From:V找到他了。4:20am”】 它啄了啄水草,有些疑惑水的味道怎么与往常不太一样。 【“From:V我要把它(it)在你那里中转一下?4:30am”】 无人查看手机,但一条信息却被手机自动编辑发出——【From:GSafe.4:30am】 【“From:V我走了,我带走了一个行李箱,浴室血迹记得处理。5:48am”】 金鱼的小眼睛看着银发的人类女性匆匆而来,又拉着行李箱匆匆而去,径直路过它的水缸,步履轻快的离开。 ‘……不给我换换水嘛?’ 它生气的吐了个大泡泡,又一尾巴拍碎。 …… 【“From:V你人呢!?6:50am】 【“From:V你把水桶踢掉了(Haveyoukickedthebucket)????6:50am”】(注1) 【“From:V我们的情谊……光靠我一个人支撑是撑不住的!ps.浴室!!!!!6:52am”】 【“From:G哦,那你再支撑一会儿。】 琴酒将手机放下,掀起窗帘,看着楼底刚熄火的两辆车。 [三男一女上来了……还有一个留守在车中。] 【“From:G浴室处理好了,接下来我要陪FBI玩探案游戏了。6:53am】 “笃笃笃”的敲门声响起。 他离开窗边,将邮件彻底粉碎,顺便拉黑了正在口吐芬芳的贝尔摩德。 啧,好好的一个大明星,偏生小嘴儿跟抹了蜜一样。 琴酒自觉非常无辜。 他用漱口杯从容不迫地从鱼缸里舀了一大杯水,走进浴室,倒进马桶,又洒了一些在地板上。 …… 公寓外,敲门敲了个寂寞的赤井秀一皱了皱眉。 朱蒂.斯泰琳看了一眼时间,6:56。 “秀,今天是周末。”还没有到大部分人的起床时间。 “或许吧。”赤井秀一不置可否,他加大力道又敲了几下。 “是谁?”屋内传来一道模糊的声音,“请等等。” < 琴酒将大开的浴室窗户合拢至只留下一条缝,按了一下马桶的冲水键。 打开水龙头将漱口杯冲洗后放在洗手台边。 最后在马桶的抽水声中,琴酒“哗啦”的拉开厕所的拉门,又面无表情的“哗啦”拉上,力求门外的FBI听得一清二楚。 随后他拿起洗手台上的喷壶走向大门,途中静悄悄的拐了个弯将它摆在了阳台。 …… [准备暴力破入。]赤井秀一打了个手势。 他听着室内看似正常的响动声,一股违和感却在心头挥之不去,眉头紧皱。 他第三次大力急促敲击着门,与他手上暴躁动作相反的是他越发面无表情的脸色。 就在身后的探员已经开始蓄力的时候,门被迅速打开了。 开门的是一位面容冷俊的银发青年,他微微侧头,绿色的眼睛从自己的右肩上方一扫而过。 ——正准备锤门的赤井探员镇定自若的收回悬空在那里的左手。 “FBI.”他亮了亮自己的证件,“介意我们进去坐一会儿么?” 琴酒扫了一眼他身后。 [两男一女…还有一个守在楼道里吗……] “当然不,Sir。”他侧了侧身子,“请进。” 赤井秀一信步走进,扫视了一眼室内。 斜对着大门的阳台上绿意盎然,一个喷壶摆放在绿植间,窗明几净,分外和谐。 琴酒顺手带上了大门。 “要喝点什么吗?” “不用,谢谢。”赤井秀一回绝。 “不出意外的话我们很快就会走了。”出了意外的话你也很快会被带走。 琴酒敏锐的感受到这个探员还有一些不是很善意的未尽之语,颇感兴趣的瞥了他一眼。 他轻轻耸了耸肩,坐在了探员们对面的沙发上。
2 人在读01-19 14:09
“Action!”“——啪!”清脆的打板声落下。季时安睁开眼睛,入目是一个正在露天郊外拍摄的片场,被一圈摄像机围在中间的青年男演员此刻双膝跪地,一手扶剑,白衣染血,鼓风机吹起的衣角翻飞。突 穿成反派的爸爸[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穿成反派的爸爸[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Action!” “——啪!”清脆的打板声落下。 季时安睁开眼睛,入目是一个正在露天郊外拍摄的片场,被一圈摄像机围在中间的青年男演员此刻双膝跪地,一手扶剑,白衣染血,鼓风机吹起的衣角翻飞。 突然,这个演员像是受到了什么重击般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眼神看向镜头似乎要说什么,下一秒却猛地喷出了一口鲜血。 “卡!” 紧盯着镜头的导演大喊了一声,对讲机传出的声音微微有些失真。 “好,这条可以,准备下一幕。” 话音一落,剧组众人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很快就各司其职的行动起来。 “魔教左护法呢?左护法哪儿去了?” 中年导演一手叉腰,脸上一双显眼的黑眼圈,胡子拉碴,稀疏的头发油成一缕一缕,坐在摄像机后面有些暴躁的询问道。 感受到周围人的注目,季时安试探着从角落走出来。 他身着一袭黑色交领劲装,身形修长,步态端方。虽然抹了一脸的深色粉底,但仍然可以看的出轮廓的清俊。 被高高束起的长发,在行走间略长的发丝从鬓角垂落,遮住如星般的眉眼,未等谁动手拨去,那缕调皮的发丝便追随着微风飞扬了起来。 导演见此略皱了皱眉,心道只是扮演一个小配角,都已经扮丑了,但这形象还是有些优越了,不过戏份少,拍完这幕演员就可以杀青了,应该也不会影响什么。 三两步便走到片场中心,没等季时安说些什么,就有两个工作人员动作麻利的给他绑上了威亚。 “你待会儿这样……然后……,接着再……” 一个长的高高壮壮,多半是剧组武指的工作人员扯住了季时安的胳臂,唾沫横飞、手足舞蹈的好一通比划。 尚未接收到小世界剧情的季时安,见此只能默默点头。 不过此情此景,再结合剧组武指透漏出的信息,季时安也明白了原主是个演员,扮演的‘魔教左护法’是一个类似于反派手底下小喽啰的角色。 剧组正在拍的是重头戏分之一——‘正反派大决战’。 而接下来的一幕需要季时安从高处飞身而下,与对手演员一番酣战,然后被对方打落悬崖,‘魔教左护法’这个角色就此下线。 当然也不是真正的悬崖,剧组取景地是个大概十来米的高坡。 “好,先试一次。” 眼见大家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导演拿起对讲机指挥道。 伴随着威压绑着身体缓缓升空,季时安却莫名的感到有些不安,目光往后方的钢丝绳上看了过去。 下一秒,季时安瞳孔紧缩,眼睁睁的看着那节钢丝几乎是齐刷刷的断开,根本来不及做什么,季时安的身体就以极快的速度坠落下来。 “啪!” “——嘭!”“哗啦——” 世界安静了几秒,接着响起几声尖锐的惊呼,随后是一阵乱七八糟脚步声和喧嚣人声。 奇怪的是,季时安并未感受到疼痛,只突然感觉到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眩晕。 彻底陷入黑暗之前,季时安的脑海里总算响起了迟到多时的系统上线的声音。 【叮——全程陪伴,穿越无忧,系统7027竭诚为你服务。】 【对不起宿主!统不小心迷路了,你现在——】 【天啊!宿主,你怎么从上面摔下来了?!这是什么情况?】 系统7027惊呼道,特有电子音都变了调。 听到系统的声音后,季时安强撑着的眼皮终于沉沉的落下。 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秒,只来得及艰难的从喉咙深处飘出两个字: “报警!” 【报警?好,已经报过了,然后呢?宿主?】 系统7027是个刚刚从系统培训班毕业的萌新系统,日常沉迷系统论坛的经验贴,理论知识丰富,实践经验稀碎。 此刻的系统7027有些慌乱无措。 【对,统还可以先查一下这里是那段剧情。】 【查找剧情】 【剧情载入中……9%……11%……】 【剧情还没载入完毕,宿主,统接下来该干什么?早知道统就该提前就将小世界剧情载入的。】 系统7027欲哭无泪,又在季时安脑海中呼唤了两声。 【宿主?宿主?】 【宿主!你该不会是被摔死了吧!呜,呜呜……】 系统7027整个统是大写的崩溃,深觉积分不保,前途堪忧,说不定回到快穿局就得回炉重造。 哪有统第一次出任务就穿错世界的?哪有统还没开始做任务,宿主就被摔死的!? * #小道消息,最近上过热搜的某古武江湖剧组拍摄时出事了,一个配角演员吊威亚的时候直接从半空中掉上下来了!# 正值深夜,某匿名论坛突然出现了这样一个帖子,瞬间吸引了众多夜猫子的注意。 …… 7楼:“解码楼主,是zss和sl合作拍的那个xx剧组吗?” 回复7楼:“楼上吃瓜都吃不全,sl的女主早就换成bqy了好吗。” 11楼:“垃圾剧组,安全措施用脚做的吗?草菅人命啊简直是!” 楼主回复11楼:“好像还惊动警方了,具体什么情况不知道,反正剧组现在已经停工了,很多工作人员都进局子配合调查了。” 49楼:“别是这个演员惹了什么事儿被人伺机报复了吧?” 回复49楼:“emm,就无语,具体什么情况还不知道呢,先给受害者扣个帽子,你咋就这么能呢?” 67楼:“楼上别吵了,楼主知道不知道这个演员现在在怎么样了吗?祝平安[祈祷]。” …… 256楼:“怎么又是这个剧组,这部剧拍的可真是多灾多难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300楼:“没眼光的xx剧组,要是当初选择我们哥哥主担肯定不会出这种衰事!” 回复300楼:“脑残粉滚粗!Yxl的道歉声明在某博置顶呢,碰瓷营销都被官方打脸还敢出来跳脚,是真不觉得丢人啊。” 回复300楼:“说话之前能不能把头像换了,你这样我真的很难装视而不见啊!” 359回复:“你们根本就不懂我们哥哥,他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幸运星本星!” 403楼:“楼主快把这货拉黑!受不了了!” 417楼:“不懂就问,这些字母是什么意思?” 回复:“捉到一个路人!吃瓜私聊两元。” …… 转眼时间来到了事故发生的第二天早晨,这个突然在深夜冒出来的帖子也被吃瓜网友们盖得越来越高。 1613楼:“[图片]” 回复:“帅哥!!!” 回复:“还真有男生能长得这么靓啊!五官清俊,眉眼鲜活,顾盼烨然。看着清瘦挺拔,气质却莫名沉静。特别是展颜一笑,少年般的意气飞扬扑面而来。[动图]” “楼上姐妹绝了,简直是把我匮乏的语言体系无法表达的感受说得淋漓尽致!” 1633楼:“这不是几年前演病弱国师的那个演员嘛,占据了某站拉郎cp的半壁江山,笑死,我还以为他退圈了,原来竟还在十八线挣扎呢!内娱果然完了,长成这样还能被埋没。” 楼主:“这就是那个从十米‘悬崖’上摔下来的演员。最新消息,这哥们已经醒过来了,而且毫发无伤!!” 1652楼:“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坠崖不死’吗?妥妥的主角待遇啊!” 1797楼:“都别在这儿聊了,上热搜了,快去看热搜[链接]。” …… b市第一人民医院。 【宿主,你醒啦!】 季时安刚从医院病床上醒来,脑海中就想起了系统7027惊喜的声音。 【宿主,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昨天真是吓死统了,呜,对不起宿主,都是因为统穿越时迷路……】 “好了,我这不是没事么。上周目的剧情载入完成了吗?我晕过去多久了?有发生什么事吗?” 季时安一句话就止住了系统的哭哭啼啼。 季时安有些惊奇,没想到快穿局竟然还有这么活泼的系统,他还以为快穿局的系统都是一板一眼沉默寡言,就像是曾经他绑定过的那几个一样。 不过对于这样的7027,季时安却意外的并不讨厌。 【哦哦,已经载入完成了,统这就共享给宿主,因为是新手任务,反派现在才三岁,宿主你只要正常把反派养大,99.99%的几率此方小世界不会像上周目那样崩溃重启。】 【宿主你总共晕了32个小时17分8秒了,还好醒了,真是吓死统了!中间有警察来问了医生你的情况,不过很快就走了,统查到他们已经找到凶手了,对了,还有】 【宿主,你还上热搜了。】 “嗯?” 季时安坐靠在病床上,拿起原身不知被谁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单手划动起来。 “吃瓜网友的消息总是这么灵通。” 草草浏览了一遍网络上有关于自己的信息,季时安没忍住这么感叹道。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是刚清醒吧?竟然已经因为‘坠崖不死’上热搜了。
13 人在读03-04 09:28
红丝误悬那天,在大雪将至的时候,苍狼捡到了一尾漂亮的鲛人。它捡到那尾鲛人的时候,对方逆着江流,搁浅在湖泊入江的口子上,像是死去了一样。那是一尾通体银白的鲛人,鳞片像照在雪上的月光,某些角度 红丝误悬全文免费阅读_红丝误悬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红丝误悬 那天,在大雪将至的时候,苍狼捡到了一尾漂亮的鲛人。 它捡到那尾鲛人的时候,对方逆着江流,搁浅在湖泊入江的口子上,像是死去了一样。 那是一尾通体银白的鲛人,鳞片像照在雪上的月光,某些角度看起来泛着丝束一般银蓝的光,同色的长发,仿佛一层烟气拢在他鲜血淋淋的背脊上,长尾末端本应像一层薄纱一般轻柔飘逸的鳍衣破破烂烂,几根血淋淋的鳍条支出来,异常可怜。 鲛人蜷缩成一团,双手护着一个小小的,只有苍狼爪子大的,已经死去僵硬了的……幼崽儿。 这条鲛人刚刚失去了它的孩子。 苍狼垂下头,湿润冰凉的鼻头凑近它的面孔,轻轻嗅了嗅。 越来越弱的呼吸轻轻掀动了苍狼长吻上细小的绒毛,它嗅到了血、金属、还有……泪水的味道。 苍狼想了想,化出人形,纯黑到泛出深紫色光泽的皮毛化为狼王华贵的大氅,他俯身,把鲛人和它已死的幼崽儿一起裹入怀中。 鲛人的身体是冷的,他忽然生出些微的错觉,仿佛他笼了一怀柔软的冰 他小心托住它颀长雪白的长尾,忽然发现,鲛人的眉上有一颗漆黑圆润的小痣,旁边是一丛碧蓝色的,菲薄,仿佛水精一般的鳞片。 苍狼把他裹紧一点,带回自己的窝。 苍狼是统治整个偌大苗疆的狼王,他的王殿位于苗疆的中央,但他安置鲛人的地方不是那个金碧辉煌的宫殿,而是他幼年时代,小叔带他来的,被他称为“窝”的所在。 那是一个曲折山洞的深处,极其温暖,四壁都被厚厚的毛毯覆盖,洞顶点缀着硕大的萤石,不分昼夜的撒下暖黄色,如灯的光。 洞穴的一侧有两眼泉水,一温一冷。苗疆没有海,水生的精怪都寥寥无几,苍狼虽然见过鲛人,但是习性完全不知,所以他站在泉眼前头微微一顿,想了想,觉得手下的肌肤实在太冷,便小心翼翼地把它放进了那汪奶白色的温泉中。 这汪温泉可以消炎生肌,他在抱鲛人过来的时候,他试探过了,鲛人身上俱是刀剑和牙爪之伤,天道公平,这世上妖力所伤,妖力可治,刀剑牙爪所伤,妖力便没有用处,只能包扎完毕,看个人的命。 鲛人落下水的瞬间,一片薄红漾开,苍狼捏了个决,清洗擦干了鲛人身上伤口,鲛人浮出来,落在温泉旁边的玉榻上,鲛人的呼吸稳了一些,他取出以前小叔留在这里的药物,给鲛人裹伤。 鲛人身上没有致命伤,但其他或大或小的伤口几十处,双手伤得最重,指缝间近于珠光银色的鳍衣碎成一条一条,右手上面一个枪伤,斜刺着从手腕贯进去,掌心捅出来,整只修长漂亮的右手几乎被扎碎。 他全身上下,只有腹上毫无伤痕。 苍狼几乎可以想象得出来,这只鲛人如何不顾一切护着自己怀着幼崽的肚腹,从一路追杀中逃出,拼尽全力逆流而上,气力不支,被苗疆寒冷的江水卷到岸边,然后……失去了它的幼崽。 它要是醒来,该有多伤心啊。 旁边他拿妖力煨着的兔肉羹好了,他依稀记得鲛人是吃肉的,银勺抵在鲛人几乎无色的嘴唇上,它喉头无力,咽不下去,苍狼沉默了一下,说了声“得罪了”,含了一口羹,舌尖敲开鲛人的唇齿,轻柔地把食物推了进去。 温暖美味的肉羹被咽下去的时候,鲛人喉头动了一下,它似乎发出了一声细弱的呜咽,苍狼一顿,慢慢离开它渐渐有了一点温度的嘴唇。 苍狼的嘴里有一点儿细微的血味儿,舌尖在齿列上抵了抵,苍狼对鲛人牙齿的锋利程度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吐掉血沫,漱了口,苍狼含了一口肉羹,再度俯下身去—— 鲛人吃了整整一钵肉羹,又被喂了药,苍狼知道它今晚一定会发烧,便化出原身。 一头身长逾丈的漆黑巨狼把鲛人小心翼翼地盘在怀中,让它靠着自己最柔软暖和的肚子,苍狼叼来一块赭红色的毛毯,盖在它身上,巨大的头颅弯过去,压住毯子,轻轻搁在后腿上,尾巴蜷过来,正好把鲛人密密实实地护在了身体的最中心。 鲛人依偎在它的颈子上,厚实又柔软的绒毛几乎让它陷下去,它听到鲛人的呼吸在它怀中慢慢绵长。 鲛人应该能活下来罢? 就像它之前一样,肩胛骨被贯穿、跌落悬崖等等等等,它依然活了下来,成为了王。 苍狼闭了一下眼睛,漆黑的睫毛掩上了那对蓝宝石一般美丽的眸子。 半夜鲛人果然发起了高烧,苍狼化回人形,用深黑的毛毯一层一层裹住它,拧了冰泉的帕子擦拭它的额头和手。 它哆嗦着往苍狼怀里钻,苍狼轻轻压住他的手脚,免得它把伤口挣开,鲛人身量看着比苍狼矮一点,但鱼尾颀长,上头包着绷带,在地上软软扑腾,苍狼干脆把它横抱在怀里,微微浮在空中,那条雪银色的尾巴从他的膝边垂落。 鲛人忽然微微睁开了眼,雪色长睫下透出一双银灰色的眸子——那仿佛是雨前天空般的颜色,苍狼以为它醒了,随即发现不是。它眼睛没有焦距,伤痕累累的手虚虚抚向自己的肚腹。 他清楚地听到鲛人微弱地呜咽一声,它侧过头,半张面孔陷在苍狼漆黑的大氅里,然后,苍狼看到一颗血红色的圆润珍珠,从他的衣襟滑下,落到地上。 那是鲛人落下的泪珠。 苍狼无法可想,他摇摇头,取过布巾,覆上它苍白额头。 鲛人在第二天傍晚短暂地醒了一次,它醒过来的一瞬间身体立刻绷紧——要不是它实在没力气,苍狼觉得它会跳起来咬断自己的喉咙。 苍狼当时是狼的形态,它轻柔地把脑袋压在它身上,柔声说道:“你别怕,是我救了你,我是在镜湖的入江口发现你的。我对你没有恶意。” 它的话语是用妖力发出,直通神识,就算语言不通也能听得懂,非极其强横的大妖所不能为,鲛人眨了眨眼,清瘦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 它垂头看向自己的肚子,然后小心翼翼抬头看它,漆黑的巨狼从那双银灰色的眼睛看出了一丝绝望。 苍狼什么都没有听到。
1 人在读12-04 18:56
白日里,东京的街头总是热闹着的。交错着的八街九陌人来人往,在这轻松惬意的双休日,平日里忙于工作的打工人们都会抓紧时间叫上好友,争分夺秒地享受着来之不易的悠闲时间。毕竟此时不放纵自己,工作日就更没这个时 彭格列式奶嘴寻回计划全文免费阅读_彭格列式奶嘴寻回计划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白日里,东京的街头总是热闹着的。交错着的八街九陌人来人往,在这轻松惬意的双休日,平日里忙于工作的打工人们都会抓紧时间叫上好友,争分夺秒地享受着来之不易的悠闲时间。毕竟此时不放纵自己,工作日就更没这个时间了嘛。 所以双休日,更是经营着各种店面的人最佳的捞钱时间。 “欢迎光临~” 一家咖啡厅前,茶色短发的少女大大咧咧揽住了好友的肩膀推开门,嘴里念念有词,“然后啊,老爸他直接就坐不住了,立刻叫价二十亿,最绝的是那个藤一老头竟然还跟着叫,害得我老爸最后花了九十亿才买下来!” 黑色如墨长发的少女闻言也是讶异地捂住了嘴,“九,九十亿吗?” “唉,对啊……这臭老头就是故意的,虽然我们家也不差这么点钱就是了。”茶色短发女孩摊了摊手,若无其事地换了个话题。 该说不愧是财大气粗的铃木家吗……站在两人身后的小男孩汗颜,九十亿,有钱人的玩具罢了。 三人朝着空位置走去,身穿小西装的男孩看向前台,今天安室先生也因双休日的客流量庞大而加了班,正忙得脚不沾地。 男孩,也就是柯南,乖乖地爬到了椅子上,随后他注意到身后有个少年正趴在桌上睡觉,尽管周围很吵他却依然睡得安稳。这个年龄段的话,大概在上国中吧? 等待美食的时间是枯燥的,而女生的话题他也插不进去,于是柯南只好百无聊赖的将目光投向了四周。 前桌的一男一女毋庸置疑是一对情侣。男方戴着眼镜,穿着一丝不苟,脚边还放着公文包,再加上时不时看向手表的目光,估计一会还要去工作。双休日还要加班,而恋人似乎并没有抱怨,甚至有些漫不经心,推测这种情况应该发生过很多次。 女方妆容精致,早早就吃完了饭,此时正在补着妆。不过她时不时地拿起手机发送着短信,当男方抬头时就装作正在看视频的模样。而且在知道了男方一会不能陪她逛街要去加班的情况下还化了妆…… 虽然也不排除陪朋友去玩的可能性。但遗憾的是,柯南把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她身上什么都没带,只带了个手机——也就是说她现在身无分文。 啊,他们应该处不长时间吧。柯南抽了抽嘴角。嘛,只希望男方能早点发现真相吧。 “呼,让你们久等了!”长相俊俏的黄发青年小跑着来到了三人的桌边,有些抱歉地笑了笑,“中午好啊,兰小姐,园子小姐,以及柯南。” 铃木园子一见到这种帅哥独有的微笑就撑不住了,红着脸傻笑起来,“中午好啊,今天也很帅呢,安室先生!” “中午好,安室先生。”毛利兰微微一笑,而后扫视了一圈店内,“我们还是招牌就好。不过话说回来,今天人可真多呢。” “是啊,毕竟是周末嘛。” 安室透无奈笑笑,正准备离开,却瞄到了趴在他们身后睡得正香的少年,脚步顿住了。 “竟然还在睡吗,这可真伤脑筋……” 柯南注意到了这一幕,转过身来用稚嫩可爱的童音问道,“怎么了安室哥哥?难道这位哥哥睡了很久吗?” “嗯,是的。上午人不是很多的时候他就一直在这里睡。本想着拿个外套给他盖一盖,结果突然忙了起来就把这件事忘了。”安室透还准备说些什么,就见厨房门口探出一个头来,“安室先生,可以麻烦结下账吗?这边抽不出手——” “来了来了!” 店内的人数有增无减,铃木园子眯着眼一语道破真相,“呀嘞呀嘞,女生居多,估计都是来看安室先生的吧?” 这倒是,柯南难得赞同了这位粗神经女生的看法,又忍不住将目光投向了身后的少年,“不过,那个哥哥就这样趴在那里睡觉会不会着凉呀?” 毛利兰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走到了男孩身边,“我来把他叫醒吧。呐,小弟弟,醒一醒?” 趴在桌上的少年动了一下,而后伸出手无力地挥了两下,“唔……蓝波别闹,让我再睡一会……” 毛利兰笑眯眯地再次拍了拍少年的肩,“小弟弟,快起来,小心着凉哦?” 似乎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少年缓缓抬起了头,睁开了朦胧的睡眼,暖棕色的双眸里因见到强光而不自觉溢出了泪水。他有些茫然的打量了一下四周,而后睡意全无。 “咦?!已经到了吗?话说狱寺他们呢?这是哪里?” 嗯?这是睡糊涂了?柯南一脸狐疑地看着惊慌失措的少年,好心开了口,“大哥哥,你刚刚趴在这里睡着了哦?” 棕发少年这才反应过来,有些慌乱地看向了柯南,“啊……嗯……对,啊哈哈,我真是……谢谢你们叫醒我!” 不擅隐藏情绪的少年将心虚都写在了脸上,柯南不动声色的将他打量了一遍。 穿着很普通,卫衣加长裤,身边什么东西都没有,唯一比较瞩目的就是手上带着的夸张戒指。结合他的外表年龄,应该还处于部分青少年都会经历的中二时期吧。 据安室先生所说很久之前就趴在这睡觉来看,他还没吃午饭——那这个少年来这里的目的应该也不是吃饭。刚刚提到了朋友的名字,多半是在等他们来,不过不知为何朋友们没能在约定的时间到达,等待许久的少年才睡了过去。 负责叫醒少年的毛利兰亲切地弯下腰,“不客气。只是你为什么会一个人在这里呢?” “啊,这个是因为……那个……”少年支支吾吾,有些慌张地站了起来,“总,总之我要先离开了,再次谢谢你们叫醒我!” 说完他便火急火燎地朝着门口跑去。但不知为何,少年的左脚抽了一下,狠狠地绊倒了自己的右脚,于是他猛的摔到了地上。 “啊,你没事吧?”毛利兰和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她连忙走过去把少年扶了起来。 少年的鼻子蹭破了皮,吃痛的嘶了一声,勉强挤出微笑,“没事的,我经常这样啦,哈哈……” 经常这样摔?这到底是什么倒霉的体质啊?柯南惊奇的同时又不禁流露出了一丝同情,这种体质不禁让他想到了那位本堂瑛佑——两人倒是如出一辙的糊涂。 “刚刚那一下我觉得摔得还挺疼的……”铃木园子忍不住设想了脸着地的感觉,情不自禁地抖了抖,“真是的,倒是小心点啊。” “嗯……谢谢,我先走了——”棕发男孩拍了拍衣服就准备离开,谁知后方突然传来了一声尖叫,硬生生止住了少年将要迈出大门的步伐。 柯南反应很快地朝着声源地跑去,露出了不属于这个年龄段的严肃表情,“怎么了?!” 尖叫的女子颤抖着手指向对面趴在桌上面色痛苦的女子,“她……她……她死了!” 这话就像是个导火索,所有人都惊慌了起来,不少人还准备赶紧离开这里。柯南见状立刻大喊,“大家不要慌,冷静点!现在还不能离开!” 而业务熟练的小兰早就在柯南发现死者的时候就掏出手机报警了,铃木园子也仅仅只是惊了一瞬就叹了口气,迎着棕发少年震惊疑惑的眼神不满道,“怎么又碰见这种事了……” 又?这种事难道很常见吗?! 在前台的安室透听着骚动也赶到了柯南身边,仔细观察了一下这名在痛苦中死去的女士,“应该是食物中毒。嘴巴里有杏仁味,是□□。” 柯南也不闲着,把探究的目光投向了对面惊魂未定的女人,“她刚刚吃了什么?” “她,她只是吃了个提拉米苏蛋糕,就……” 看来毒就是下在这个蛋糕里了。柯南和安室透默契对视了一眼,又继续盘问起她来。 毛利兰这边也联系好了警察,她忧心忡忡地放下了手机,转头安慰起了满脸惊疑的棕发男孩,“别担心,一会警察来了就没事啦。” “啊?好,好的……” * 沢田纲吉现在很迷茫。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自代理战结束后,自家老师解除了彩虹之子的诅咒,能正常的长大成人了。 虽然仅仅只过了一个月,他就像是吃了激素般窜到了风太的身高,这一度让沢田纲吉以为reborn的发育不正常。 在被reborn“亲切”的告知了彩虹之子身体成长的流速会比一般人要快后,他才放弃了将reborn送去夏马尔医生那看病的想法。 尽管还是会担心reborn会不会有生长痛,但想来reborn即使疼也一定不会表现出来吧?而且自己问了可能还有被加训的风险。嗯,为了远离那个“新.彭格列一代目”的奇怪拗口称号,还是别多事了。 当然,他也为之后不会再有彩虹之子的出现而感到高兴。与伙伴共同战斗的点点滴滴都将成为沢田纲吉最珍贵的回忆,但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之后永远都不要有这种回忆了。 平平淡淡才是真,他要和同伴们享受当下来之不易的和平。 可惜事与愿违,在两个月后,先前令彩虹之子们恨得牙痒痒的人找上了他——没错,就是那位爱吃拉面的川平大叔,伽卡菲斯。 他出现的时候,自己的岚守正因“十代目的新称呼到底是‘新.彭’好还是‘彭.初’好”这个世纪难题而焦头烂额之际与觉得“阿纲就是阿纲”的雨守吵的不可开交,虽然自己认为这种事怎么样都无所谓。 看到川平大叔像他的老朋友般和他打了个招呼后,沢田纲吉就直觉可能是有什么麻烦了,连忙把人带到了家里。 果不其然,伽卡菲斯开门见山道,“由复仇者输送夜之炎的七三一角出了点问题。因为之前从未尝试过用夜之炎的能量供给七三,所以七个奶嘴被七三所产生的排斥给分散到了不同的世界。” “诶?!”沢田纲吉震惊极了,他十分了解这七个奶嘴在稳固七三中所起到的作用,面露担忧,“那现在的七三岂不是……” “奶嘴作为吸收夜之炎的媒介及玉石的其中一部分,对七三乃至整个世界都是必不可少的。”伽卡菲斯面色凝重地嗦着奈奈妈妈做的拉面——等等,这人怎么还有心情吃拉面啊!世界真的不会出什么问题吗? “我是绝对不能离开这个世界的,七三需要我。奶嘴作为重要的玉石,只能由持有‘海’,‘虹’,‘贝’的三位大空取回,不然奶嘴将会直接遗失在其他的世界。”察觉到了沢田纲吉的心急如焚,伽卡菲斯轻笑一声,抛出了解决方法,“于是,首先我排除了年龄最小,且没有战斗力的尤尼。” “接下来的是白兰。但他那个性格摆在那里,我觉得这个任务交给他实在是危险。” “综上所述,最后剩下的只有你了,纲吉君。” 听完前半段就知道要发生什么的沢田纲吉表情肉眼可见的颓然了起来,旁听了许久的reborn出乎意料地提出了反对意见,“我拒绝,在其他的世界我们无法确保蠢纲的安全。” “哈哈,听我说完呐,reborn。”伽卡菲斯面不改色地捧着碗喝了口汤,“我怎么可能会让重要的纲吉君一个人前往其他世界呢?” “嗯?你的意思是……”reborn抬起眼眸,伽卡菲斯笑眯眯地点了点头,“我的力量足够同时将四个人传送到一个世界,不过被传送过去的人除了纲吉君外,下一次就不能再接受传送了。” “那个……下一次传送的意思是?”纲吉蹙起眉,伽卡菲斯耐心地解释着,“七个奶嘴被打散到了三个不同的世界,所以纲吉君,你要前往三个不同的世界哦。” “嘛,说是请求,但眼下的情况已经刻不容缓了。我的能量最多只能再坚持一周,两个世界的流速不一样,我们这边的两天约等于那边世界的两周,也就是说你们有一个半月的时间在那边的世界探索。” 伽卡菲斯说完了目前的现状,他静静地等着沢田纲吉的答复。沢田纲吉有些局促不安地看向了自己信赖着的老师,“reborn……” 后者勾了勾嘴角,杀手冰冷的脸上有着不易察觉地鼓励,“你是首领,你的想法就是我们所有人的想法。” “我想去找回奶嘴!”沢田纲吉目光坚定,伽卡菲斯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满意地放下了碗,抽出面纸擦了擦嘴,“那就麻烦你了,纲吉君。时间紧急,今天下午四点请你选好要随行的人集中在你家,我在那个时候会再次来访。” 于是在午饭过后,reborn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将他的七个守护者全都召集到了一块,简明扼要地解释了当前的情况,得到了岚守狱寺隼人的“我必要跟十代目大人一块行动!”与晴守笹川了平的“极限不理解!” 沢田纲吉就这么愣愣地看着几个守护者为了争夺跟他的共同行动权而大打出手,就连讨厌群聚的云雀和阴阳怪气的六道骸都加入了进来,而始作俑者正好整以暇地坐在一旁看戏。 理解不能的纲吉只能崩溃地请他们停手,闹到最后还是reborn提出以抽签的方式来决定第一批跟沢田纲吉去的三人。 最后抽到签的人有:山本武,笹川了平,狱寺隼人。 狱寺隼人高兴得感谢阿门,云雀丢下一个干巴巴的“哼”就冷着脸走了,六道骸则是单手掩着脸说了句“无聊的黑手党竞争”,就爆着青筋消失在了原地。 为什么你们都一副很想跟我去的样子啊?沢田纲吉苦着脸,只希望找奶嘴的过程能顺利吧…… 约定的时间很快就到了,四人将戒指和武器都带在了身上。 “准备好了吗,纲吉君?”伽卡菲斯最后确认着,沢田纲吉则是看了眼同伴们。得到了肯定后,伽卡菲斯便不再犹豫,塞给了纲吉一样东西,“我在斯帕纳给你做的隐形眼镜里加了点东西,靠近奶嘴时它会提示你奶嘴的具体方位。” “那么,祝你们好运。” “那是当然了!我会好好保护十代目的!” “啊哈哈,我也是哦。” “虽然还有很多不理解的,但只要极限的保护好沢田就行了吧!” 一阵白光闪过,纲吉在reborn有些不放心的眼神下失去了意识。 传送时有什么感觉他已经忘了,本以为几人会出现在特定的某处,没想到他睁眼看到的并不是朝夕相处的同伴,而是一家生意兴隆的咖啡厅。 最绝的是,这家咖啡厅还发生了命案,就在自己准备离开的时候。 这算什么,开局王炸吗喂!
3 人在读10-14 21:48
当那本黑色的书忽然出现在顾识殊的寝殿时,距离他的下属冲进来禀报青城派弟子擅闯魔宫还有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以后,他就会见到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作为穿越者自带万人迷光环的主角沈念。而他作为这个世 反派他不想被救赎[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反派他不想被救赎[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当那本黑色的书忽然出现在顾识殊的寝殿时,距离他的下属冲进来禀报青城派弟子擅闯魔宫还有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以后,他就会见到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作为穿越者自带万人迷光环的主角沈念。 而他作为这个世界的偏执邪肆反派,将会不受控制地爱上他。 * 穿越者沈念绑定了一个名为“救赎反派任务”的系统,系统给他提供了金手指。 他的一颦一笑都被扭曲成不可抗拒的诱惑,凭借着他的微笑,所有人都会情不自禁地对他产生好感,认同他做的一切事情; 而他还有系统提供的信息,精准知晓反派的悲惨过去,对点开展所谓的救赎任务:安慰反派,包容反派,理解反派,适时地说出那句“可我不害怕你”,击中对方封闭的内心。 这一套流程下来,沈念几乎什么都不用付出,就轻而易举地成为了众多大佬心中唯一的一束光。 他已经拿下了妖族的邪魅主君,人界的霸道帝王,并且获得了数不尽的财富和灵药,足以把一个毫无修为的修者喂上高境界。 而魔尊顾识殊将是他在这个世界的最后一个攻略目标,他此次前来抱有十足的信心。 沈念决定扮演的角色是一个被嫉妒他的仙界同门所迫害的小可怜,他被恶意推下诛仙台,却意外掉入了魔界,并且误打误撞闯进了魔界主人的魔宫。 这和剧本中顾识殊的过去经历很像,他认为这能够引起对方的共鸣,进而和往常一样顺利地走进他的内心。 这一切本来会很顺利—— 如果顾识殊的寝殿里没有莫名其妙出现一本黑色的书,而书中完完整整地将这一切都记叙下来。 * 顾识殊最开始打开那本书时抱着一种好奇的心态,然而随着阅读的深入,他逐渐开始察觉到不对。 主角纯洁美好的笑容让自己忍不住心动—— 不可能。 主角闯入禁地撞见了他被悲惨过去心魔缠身—— 擅闯禁地,那当然是杀了他。 主角哭着说好心疼你,我可以做你唯一的光—— 是本座的剑不够快了吗? 阅遍此书,他深刻地感受到自己反派的人设是如何在其中崩的一塌糊涂,被雷的外焦里嫩,进而深深地感受到了一种荒谬。 但是,书中对其他细节的描写却又无比真实,更有那些只有自己才知道的陈年往事。 难道真有此事? 修仙之人自然知道这世上机缘万千,只是书中所言“系统”未免太过手眼通天,一方小世界的气运被源源不断地吸给了中心的沈念,对方随意作为就能收获万千宠爱。 在沉思中,他翻到了黑色大书的最后一页,却看见了一行金色的字。 “此行违反世界规则,天道难容,为君解障,请君破之。” 在这行字上散发着令所有修士都感到熟悉的天道灵气,至少顾识殊熟悉得很。由于逆天而行,他曾被这一气息降下九重天雷,道道都毫不容情,差点把他劈得灰飞烟灭。 好不容易混成天道以下第一人,甚至几乎能与它平起平坐…… 怎么,如今天道反而想让他免费做白工来揭开穿越者的真实面目。真当他记吃不记打? 顾识殊冷笑一声,阖上黑色大书,威胁似地敲敲书的封底: “报酬?” 却见书页不情愿地抖动几下,似乎在表达抗拒,然后才扭扭捏捏地翻开一页,上面歪七扭八地印下了几个小字: “他日渡劫,雷劫减半,可?” “全给我减了。”一个合格的反派就要继续讨价还价。 这次这本书沉默了很久,简直像个死物。 顾识殊很认真地思考要不要试着唤出魔火一把把他烧了。却听见那姗姗来迟的属下终于冲了进来,朗声禀报他: “尊主,有一青城弟子误闯魔宫,如今已被属下制服。请问您是否前去察看?” 黑色的书终于忍不住了,哗啦啦地自己翻动了几下,最终沮丧地停在了新的一页,匆匆地写了个“好”字,在顾识殊看见之后就气急败坏地合上自己。 顾识殊轻笑一声,这天道看来还有点眼色。 他转头望向那个来报信的下属,语气中带着漫不经心,是上位者的姿态: “杀了就是,还来通报什么。” 眼前的书似乎又开始抖动,像是有什么话要说。顾识殊直接扣住封面,不让它发表意见。 要是能这么简单地解决掉大气运者,哪用得着求到他头上? 顾识殊很清楚这一点,只不过,他想先用这种方法试探一二。 却见那来报信的魔修面目复杂,似乎有什么想说,却不敢直接忤逆顾识殊,沉默几秒后竟直接跪下: “恳请魔尊收回成命。他……那人并非有意冒犯,且是青城派内门弟子,属下万死,他却命不该绝。” 顾识殊万万没想到,链子居然先掉在自己人这头。 他眼神晦暗地看向那跪在面前的属下,这人一向忠心,从小就在魔教中被培养成一个合格的下属,而今日却意想不到地第一次违抗了他的命令。 那人感知到魔尊的视线,本来挺直的脊背不由得开始瑟缩,似乎也觉得自己方才干了件傻事。 但是,他的脑海中又滑过了少年绝美的侧脸,以及他梨花带雨的神情。 “念念那么善良纯洁,”他想,“魔尊若看到他,也一定不忍心加害的。” 况且,为了他死又怎么样呢? 于是他还是跪好,只是把头颅垂得更低。 顾识殊本来以睚眦必报出名,是断然忍受不了被门下之人如此违抗的,他冷笑一声,打算叫那人滚下去领罚,再也不能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以内。 然而,手中被按住的天道之书却蓦然打开,冲破了他手指的桎梏。 书页哗啦啦作响,他下意识低下头去看,却正好看见文字定格在一处剧情之中。 这段剧情用深情倦怠的文字描写了他如何对沈念千般宠爱,万般纵容,简直要放任这人在自己门派禁地唱歌跳舞。 在书中,顾识殊甚至把他狠狠按在墙上,用三分深情两分凉薄一分漫不经心的口吻说出“小妖精,命都给你”这种狗血情话。 ……天道,还是你狠。 顾识殊晦暗不明的神情凝固成了深深的尴尬和头疼。 他忍不住以手扶额,遮住眼睛,不忍卒读之。 自己在万人迷气运光环的表现下表现成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再指责别人确实不怎么厚道。 他只能无奈地对着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属下摆摆手,“你滚下去吧,我亲自去一趟。” 不仅没有丢掉性命,甚至连受罚也没有。 那属下满眼不可置信,之后眼中又过渡为捡回一命的狂喜。 不过,他又忍不住想, “主君也要见到念念了,那人那么美好,主君必定也会爱上他的——” “到时候,他便不能独占念念了。” 顾识殊发现对方滚的速度有点慢,忍不住蹙着眉看了对方一眼,见到对方眼神恍惚,也只当他劫后余生过于欣喜冲破了脑子。 殊不知下属脑子里已经转过了千万字阴差阳错虐恋情深的主母文学。 要是知道了,顾识殊恐怕会忍不住告诉他,他喜欢的那个纯洁美好不谙世事的沈念已经成功攻略了妖王、人皇等一系列狠角色,脚踩多船养鱼养到飞起,并且正准备向他的顶头上司下手。 他不理解。 他不得不理解。 眼前黑色的大书心满意足地合了回去,似乎为自己让顾识殊免造一条杀业而沾沾自喜。 ……果然还是应该把它烧了。 这样想着,多少带有一点对自己的发疯文学的不愿面对和极致尴尬。顾识殊决定杀书灭口。 这种文字就应该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指尖燃起焚烧一切的魔火,顾识殊杀气腾腾地拎起书,它似乎懂得挣扎,拼命在自己的手下扑腾着,书页乱翻,简直飞舞成了一只飞速转动翅膀的白蝴蝶。 这场面还有点滑稽。 那黑书也懂得壮士断臂,卷土重来未可知,不学项霸王乌江自绝。 它毅然决然地裂开了。 唔,是其中的一页纸拦腰斩断,掉出了全书。 那页纸轻飘飘地晃到顾识殊面前,上面像是匆匆忙忙赶了几个潦草的金字: “莫烧!只有一本,有其他信息。” 这就是给自己画了一个大饼,顾识殊冷笑一声,拎着书亲切地询问: “有什么是现在不能告诉我的,嗯?” 不过它这番应答倒是真的起到了作用。天道幻化的书只能有一本,这就透露天道原本的实力必然遭到了极大的削弱。 还能有什么理由呢?那必定是所谓的穿越系统和大气运主角。 想到这里,他竟有些与天道同病相怜起来。不过,他也不是真想和对方撕破脸,本来只是想要通过烧书威胁对方不要处处教自己做事。 若得知只有一本的情况下,再去烧己方珍贵的信息来源,就是做傻事。 顾识殊有点可惜地叹了口气,看着这本记满他尚未发生过的黑历史的书,尽可能地和它和解,安慰自己。 算了,也不是没有见过更离谱的话本……就当书里那个蠢货不是自己算了。 咻的一声,指尖燃起的魔火湮灭而尽。 他拿起书,简单地用缩物成寸的法决将书缩小,塞进自己的袖子里随身携带。 黑书变小后傻乎乎地旋转了一圈,似乎有点不适应。 “走,”顾识殊勾起嘴角。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一旦魔尊露出这样的笑容,必定有人要遭殃了。 “我们去会会这个世界的天选之子,叫什么来着——沈念。”
106 人在读06-30 23:11
元宵佳节,姑苏一片张灯结彩,游人如织,热闹非凡。因着是江南水乡,河流如织,水面上浮了一片各式各样的花灯,煞是好看。一条小巧精致的小船顺河而下,船头一少年道人长身玉立,着天青色鹤氅,姿容胜仙,气 黛玉的神仙小叔[红楼]全文免费阅读_黛玉的神仙小叔[红楼]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元宵佳节,姑苏一片张灯结彩,游人如织,热闹非凡。 因着是江南水乡,河流如织,水面上浮了一片各式各样的花灯,煞是好看。 一条小巧精致的小船顺河而下,船头一少年道人长身玉立,着天青色鹤氅,姿容胜仙,气度不凡。游人观之,无不侧目心折。 那道人忽的动了,足尖轻点,竟直接上了岸,在众人震惊茫然之际,伸手擒了一个身量矮小,形容猥琐的中年男子。 那人心中正有鬼,被人一抓,心中惶惶,却强作镇定,诚惶诚恐道:“这位道长,不知您拦小人所谓何事?” “何事?”那谪仙似的道人冷笑,“缘何拦你,你心中没数么?既敢拐了人家的女孩儿,便不要怕遭报应!” 此话一出,众人视线皆移了过去,虽未水落石出,但对峙双方一人光风霁月恍若谪仙,一人却形容猥琐面色惶恐,单是见此,心中天平便偏了一半。 那人顿时冷汗津津,心中叫苦不迭,却是:“我亏心什么,难道当爹的带女儿出来看花灯也有错么?” “哼,你是个断子绝孙的命,哪儿来的女儿?”道人冷笑,不管那人惊惧,伸手揭了那衣裳,露出一个面带泪痕睡着的女孩儿来,她生得玉雪可爱,眉心一点胭脂记,宛如观音坐下童子。 道人对众人道,“乡亲们且瞧,这女孩一看便是富贵人家娇养出来的女孩儿,如何能是他的?分明是偷来的!” 众人不由点头,确是此理。那汉子长得一般,皮肤黢黑,满脸褶子,手掌粗糙,一看便是做惯粗活的,怎的也不像是这女孩儿的亲爹。便是抛开容貌不谈,这女孩儿穿的富贵,他却只穿粗布衣衫,也确乎不像是一家人。 那人正要狡辩几句,却听得人群中有一人道:“这女娃娃有些眼熟,像是甄老爷家的女孩。” 甄老爷,甄士隐,是这附近仁清巷的乡宦,平素乐善好施,邻里百姓皆念他的好。 因此,此言一出,不少见过甄家小姐的人都凑近辨认,不一会儿,就七嘴八舌道: “是像!” “哪里是像,分明就是嘛!” “是极是极,这方圆百里,这般大小,眉心又有胭脂记的女童,也只有甄老爷家的那位了!” 见拐来的孩子被认出,那拐子心中又恼又懊丧,想他干这一行干了十来年,没成想今日竟在一个臭道士身上跌了跟头。 他倒是想挣脱,寻机逃了去,可恨那臭道士手劲儿忒大,他竟是挣脱不得。 拐子心一横,咬死说这就是他女儿。 道人不耐烦与他饶舌,直接抢过那昏睡的女孩,先是探了探她的脉,又按了几处穴位,那女童便悠悠转醒,众人引以为奇,愈发佩服起着道人的本事来。 “这位姑娘,我且问你,你是哪里人?家住哪里?父母是谁?可认得他?” 甄英莲刚醒,正迷迷瞪瞪,听得一连串的问,忙睁眼去看,结果放眼望去,具是生人,不由心生恐惧,呜呜哭了起来。 “爹!娘!呜呜呜……你们在哪儿啊……呜呜呜……” 先是小声呜咽,旋即变成嚎啕大哭,看也不看一旁被捆的那汉子,满脸是见不到大人的惊惧。 众人一见,哪儿还有不解的?皆是义愤填膺,离得近的,已经冲那拐子拳打脚踢了。 那拐子哀嚎不已,众人却一点也不同情,其中家里丢过孩子的,更是心中含着恨,下手狠极,不多时,那拐子便进气多出气少了。 最后还是那道人阻止了:“此人丧尽天良,所作恶事不知凡几,实在是死不足惜。只是当交由官府审问处决,说不定还能救出几个可怜人。当务之急,还是先将这女孩儿送回家。待到明日一早,再将这人扭送去官府。” 众人一听,颇觉有理,遂随之一同将甄英莲并那拐子一起送到甄家。 另一边,甄家见下人和女儿皆久久不归,心觉不妙,正慌里慌张地四处找人,本来已经心生绝望,没成想绝地逢生,自家女儿竟是被好心人给救了。 甄士隐对一行人千恩万谢,酬谢帮忙的众人后,又邀道人来到家中。 甄英莲被丫鬟抱去了母亲封氏那里,甄士隐则请道人在花厅饮茶。 甄士隐拱手:“道长于我一家有再造之恩,不知道长如何称呼?在哪里高就?等来日,我等好前去拜谢啊。” 道人笑道:“不过是顺手为之罢了,您言重了。我也算不得是正经的出家人,不过是在山上修行过十多年罢了。我俗家姓林,单名一个椿字。” 甄士隐忙问:“可是春秋的春?” 林椿朗声笑:“非也非也。《逍遥游》有云:‘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便是此字了。” 甄士隐心神一震,忽然想起,十八年前,文安侯夫人四十岁高龄产生下的遗腹子,正是姓林名椿。 此子有仙缘,一出生便有异象,本是隆冬季节,京城内却瞬间草木葳蕤,百花盛开,一时间莺啼燕啭,鸟雀啁啾,便是阳春三月,风光也不及此。 林家小公子诞生那日,更有羽衣仙人上门,说要带他去海外仙山上修行。文安侯夫人不舍,仙人亦是容情,遂留小公子在家中至三岁,方带其入山修行。 若是没错,眼前这道长,便是林家小公子了。 “原来是林道长,多谢林道长对小女的救命之恩!只是不知当如何报答?” 林椿摆手道:“济世救人,本是应有之义,无需报答。只是令爱命途多舛,眼下命中最大的一劫虽是渡过了,却未见得余生就能周全。” 想到甄英莲,林椿心中涌出一丝悲悯。被拐不过是个开始罢了,被薛家那呆霸王抢去才是她一生中最大的劫。甄家不过是姑苏的一家乡绅,薛蟠背靠四大家族,来日遇上甄英莲,若是硬抢,甄家也不一定遭得住。 都说救人救到底,林椿既然已经伸手救了她一次,便不打算半途而废。 甄士隐心中惊惧,忙道:“求林道长指点迷津。” “算不上指点,你若是舍得,叫令爱在我身边修行个三五年,命劫方可化解。”在他身边待个三五年,就算是块朽木也能成材,何况甄英莲原也是个秀外慧中的人儿。 甄士隐原以为林椿不过是打算卖与他些个灵符或辟邪之物,没曾想对方竟是这般打算,心中一阵喜来一阵忧。喜的是女儿以后算是得了庇佑,能平平安安长大成人,忧的是以后女儿要离开自己身边,一时间,甄士隐心中五味杂陈。 林椿见他面色复杂,便知心知他是爱女心切,不想经历骨肉分离之痛,遂道:“并非是要她随我入山修行,家兄乃扬州知府,我此行便是要到扬州去。你若是不舍,随我同去也使得。”他此次下山,短时间之内就不再上山了。原因无他,只因他家小侄女的命劫也快到了。 想到黛玉,林椿心中又是一叹。 说来,他来到此界便是为黛玉而来。他原是传说中的神木大椿,生在异界逍遥海中,有一道侣,名鱼乘风,乃是鲲鹏。他们二人平日在逍遥海中悠闲度日,虽各交游,平日里却多是传音畅聊,鲜少登门拜访,平日里读书消遣。 然而有一日,林椿读到一本名为《石头记》的书,大动肝火。只因那书中内容许多都并非杜撰,外人只见这书中写的是悲金悼玉,落入林椿眼中却是他家后辈绛珠草一生的孤苦凄楚。 草木修行本就艰难,如他这种得天眷顾的上古神树还好些,其他的却是连开灵智都难,更遑论化形了。那绛珠草好不容易化形成仙,却被那鬼仙警幻算计,去用一生之泪还那劳什子甘露之恩,失了先天精华,损了根基,从此仙途难有寸进,这叫林椿如何不气?如何不恼? 气得林椿破天荒地出了逍遥海,和道侣鱼乘风一同去找西王母借了昆仑镜,来到此界。 然而最初那面昆仑镜早已失窃,如今这面只是仿品,有些不大精准,林椿和鱼乘风定位时锚点出了些微偏差,让他们早到了十多年。 更让林椿哭笑不得的是,那面昆仑镜已生出器灵,它暗忖林椿以局外人的身份贸然干预此界之事,恐惹因果,遂自作主张,为让他投胎入文安侯夫人腹中,成为林海之弟,黛玉之叔。如此一来,林椿成了林家人,以林家人的身份插手林家之事,就不会沾染因果了。 等林椿反应过来时,已经到了文安侯夫人腹中,无可转圜了,只得另做打算。林椿心知待他出生那日会有异象,便于鱼乘风商议,让他那日现身林府,说要带他去仙山修行。 毕竟异象不可遮掩,这般操作一番,也不会碍了皇族的眼。毕竟,他一个做道士的,再怎么天纵英才,来历非凡,也没那条件乱了他们的江山。 此外,林椿也的确需要一个清净之所修行,那器灵自作主张,让他投胎为凡人,可他神力仍在,他的神力纵然温和,却终究不是凡人之躯所能承载的,是以,这也给了他一个合适的借口出去闭关清修,炼化凡体。 而今已经是十五年过去了,他的神力已然与身体契合,便彻底出关了。原先,他是要直接往扬州去的,只是出关之后恰巧寻摸到了那一僧一道的一点儿踪迹,便和乘风一起一路追了过来,结果到姑苏后不见了踪迹,他们分开找寻多日,终是无果,只得遗憾放弃。 林椿原也要去金陵了,只是恰逢元宵佳节,他忽然记起书中所写的英莲元宵夜被拐之事,遂掐算一番,得知英莲正遭此劫。林椿怜她际遇,于是有了开头的事。 甄士隐不知其中缘故,但听闻女儿不必随对方上山清修,又允自己相随,心中哪有不愿意?大喜过望道:“不知林道长何时动身?老夫好早些让拙荆拾掇拾掇。” 林椿道:“倒是不必着急,令爱受了惊吓,正是该细细安慰。且那贼人还未送予官府。将这些乱糟糟的事情弄好,少说也得三五日。” 甄士隐未曾想他如此体贴,心中愈发感激,自是千恩万谢,又邀他住下。 林椿笑道:“我还得回去找我的船,今日便不住了,明日再登门拜访。” 那船上的乘客唯他一人,如今他不见了,上面的船工定着急找他。 甄士隐听罢,也不强求。
63 人在读12-19 12:02
旧文改了改重发,原名魔攻道,十多年前的文了,不咋好看,存个底而已黑喂狗!心魔伏我楔子他清楚记得,那一日里,他面前有魔物慢慢行来,玄衣乌发,有一种无法形容的尖锐绝色。那个魔物当时明明 心魔伏我全文免费阅读_心魔伏我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旧文改了改重发,原名魔攻道,十多年前的文了,不咋好看,存个底而已 黑喂狗! 心魔伏我 楔子 他清楚记得,那一日里,他面前有魔物慢慢行来,玄衣乌发,有一种无法形容的尖锐绝色。 那个魔物当时明明一身玄色,可在他眼中,却有一种鲜红意味。 也许是因为魔物绝色而苍白的面容上,有一双殷红如血的薄唇。 他也记得第一次见到他的样子。 当时天气晴好,林子里有小小池塘,浮着的萍草泛着怯生生的绿。那个道士浑身鲜血,重伤将死,却还是三尺青锋撑住身体,终不肯膝盖点地。 那时候他明明一身都是血,他却固执的认为他是白的。大概是因为那头长发吧。 即便鲜血洇透,却也固执的一点雪色,不屈不挠。 他也记得自己和道士说的第一句话,他说,“你快死了。” 然后道士笑了,一张看上去平凡普通的脸因这一笑,而有了一种近于冷酷的傲慢,道士一字一句,有鲜血沿着唇角流出,“哪又如何?总不曾败于心魔。” 他是执掌三千世界的执权天魔。 他是蓬莱山炅门不世出的天才。 他是玄冥。 他是破云。 第一章 天魔长睡,转瞬千年,醉笑颠倒一梦枯。 那一日里,玄冥无端从长眠之中惊醒,却原来是不知何时洞顶开了一朵曼殊沙华,孕了一颗水珠娇滴滴湮在他眉角,唤起他一梦千年。 魔的一梦,人间十世。 在梦里他是乱世和情人执手相看的小小女儿家;或是盛世朝堂上的朱紫权贵;还有一次,是个砍柴的孤苦老儿,有一日为避风雪,爬入岩洞,就再没出来——他什么都是,只是不是玄冥。 但是梦里恁般人世变化,他醒转过来,依旧是他的洞府、他的卧榻,千年来分毫未变,只除了洞顶开了一朵妖娆的花。 多么好。 玄冥懒洋洋起身,外间一株律草看到他出来,欢快的挥舞结满钟罄的枝干,叮叮咚咚的响,他摸摸身上,取下玉佩,掰成碎块,埋在律草根下当肥料,草儿立刻亲昵的蹭过脸颊,从枝头上摘下一只拇指大小的罄,系在他玉佩的原处。 走过曲折洞府,到了他议事前厅,有个树魔眼尖,看玄冥出来,失声一叫,周围的人回头一看,立刻被吓到,直问他是床不舒服还是枕头硬了,这次怎的略略睡了千年就醒? 旁边早有人拖了张又软又大的软榻过来,玄冥除了在魔主驾前,何曾走过这样长的路?看到软榻,他立刻靠上去,倦倦抬眼,前面正是硕大一面水镜,映照人世万象。 他是第六魔主座下四大执权天魔之一,除了掌管第六魔主魔域之北三千须弥小世界,他还主掌这天地神人鬼五界十方所有修行者第一天劫——心魔。 试验修仙之人是否道心如一,正是他执权天魔职责所在。 当年玄冥曾于魔主之前献舞,他化出同体男女世尊相,赤足踏歌,踝系银铃,腕挂云丝,一舞而天地动,云光之中,现出万千幻象,佛戴颅骨,天魔拈花。 那一日里,因他一舞,惊动无数心魔,有金仙折堕,星辰坠地。 他却无所谓,一曲舞毕,便蜷回魔主脚下巨大柔软的莲芯,枕在魔主足上,沉沉睡去。 今日里恰好有他辖下,三千小世界中一界,有人要历心魔之劫,水镜便徐徐全映了出来。 玄冥天性懒惰,这等事情他平日都是不过问的,手下那么多魔,个个忠心耿耿任劳任怨,早替他把一切都打点妥当,所以这一天,他会抬头向水镜一瞥,于玄冥日后的漫长生命里,都是一个微妙的异数。 也许刚睡醒实在太闲?也许是睡意还残留倦倦所以意识不清? 但是于那样久而悠长的岁月后,他宁愿称那样一个瞬间的眸光错落为,天意。 然后他就看到了水镜上映出那个道士。 当时道士一副快死掉的样子,身周是十几名蒙面杀手,啸聚成群,看似稀疏,实则守望相助,牵一发而动全身,明显是一个阵式。 而道士脚下身后,层层叠叠十几个蒙面杀手,鲜血满地,□□不断。 在人类眼里,大概这些蒙面杀手都是一样,但是在玄冥眼里,那外面一群围着的杀手里,分明有快三分之一是心魔所化。 玄冥看得有趣,旁边有魔解说,说这道士运气忒差,今天渡劫,倒霉的遇到人来寻仇,心魔和仇人拧在一起,他一边渡劫一边打架,倒也少见。 玄冥没说话,只是看着水镜,唇角慢慢挑高。 水镜里,道士正慢慢吐出一口气,然后,他深呼吸,握紧了手里长剑——在蒙面杀手近身瞬间,道士足尖一点,剑光凛冽,只听几声惨叫,扑上来的杀手颈后皆是一点鲜血喷出,立刻倒地,而几乎就在同时,道士俯身飞掠而出,向剩余的杀手而去—— 接下来,场中能站着的,除了他,就只有逐渐逼近的心魔幻象了。 ——道士在刚才一战里终于辨明了心魔和人类的分别,精确的击倒了所有人类,他现在倚剑而立,大口大口的喘息,然后,用一种无所谓的眼神凝视着逼近,化作杀手的心魔们。 他仿佛在说,心魔于他,不过儿戏,不足为惧。 玄冥笑得越发开心,修长指头轻轻滑过了色泽艳丽的嘴唇。他觉得……自己有点渴。 心魔终于举起了刀—— 心魔可怕之处在于惑乱人心,若有一丝动摇,即刻幻境成真,玄冥就亲眼见过被自己想象的火焰烧得灰烬不留,魂飞魄散的仙人。 有鲜血淌过他的睫毛,落入道士眼里,他不太舒服似的轻轻眯起,玄冥发现,道士连睫毛都是雪一般的白——心魔一刀砍下! 他只轻轻眨了一下眼。 心魔消散。 他历劫成功了。 能历过心魔者,其实并不算少,但是能这么把心魔视为无物的,玄冥倒真是第一次看到。 他大笑起来,从榻上起身,广袖拖曳,已是穿越水镜而去,到了道士的对面。 玄冥并没有掩盖身上的瘴气,他毫不在意的踩过杀手们,到了他面前极近的地方站好,微笑着说,“你快死了。” 道士终于抬眼看他。 道士恹恹的抬起眼睛看他,没什么表情,眼睛是漆黑的颜色,于长睫开阖之间,雪色长睫衬着漆黑,竟然惊心动魄。 他看着玄冥,然后也笑了一下,鲜血顺着唇角流下来,他道:“哪又如何?总不曾败于心魔。” 这是他们二人彼此的第一句话。 听到这句,玄冥觉得心情越发得好,他伸手,轻轻抚上道士的面孔,然后凑过去,舔去他唇间鲜血。 道士的血是热的,有种清修者才有的清甜,但是入喉之后却立刻冷了下来,味道也辛辣浓烈起来,让玄冥有一种吞了烈酒冰成的刀子一般的错觉。 他很满意。 道士并没有躲,他只是垂下眼,笑容也敛去了,长长的睫毛在眼帘上投下影子,嘴唇是抿着的,有一种孤拔的傲慢。 玄冥捧着道士的脸,却也不强迫他看自己,只是柔声问道:“你知道吧?你现在伤这么重,你快死啦?” “那又怎么样?” “那你可想活下去?” 道士没有看他,只说了一声想,他又满意,声音越发柔软,几乎是在诱惑,“我能救你。” 道士终于看他,依旧没有表情,眼底一痕讥诮,“然后?我要付出什么?” “被我诱惑。”玄冥心情极好,他凑近,那张绝色面孔几乎要贴上道士,嘴唇挨着嘴唇,气息之间就像是轻轻的一个又一个的吻。 “然后?”道士眼底讥诮更浓,玄冥也不以为忤,捧住他面孔的指头下滑,下滑,落到道士的腰上。 他为那清减手感又是一笑。 “你若心动,我便取你性命。” “……我若没有心动呢?” 玄冥又笑,“我便在你身边,生生世世,诱惑你,直到你心动为止。”他笑的时候,眉尖一痕漆黑的水痕印记也跟着蜿蜒,那样绝色容貌,便生成一种妖异的蛊惑,美丽得几乎让人害怕。 “你放心,我杀你时,必让你卧在我怀里,绝不让你有一点疼,只觉得幸福无边,这世上再找不到这样舒服的事。你的尸体我会好好保存,日日夜夜都在我身边,绝不让你孤单寂寞。” 他字字婉转,句句含情,却让人听了心里发寒。 道士只定定瞧他,忽然唇角一弯,却没什么笑意。 “好,成交。” 玄冥点头,执起他的手,将那染血指尖放在唇边挨个轻轻吻去,一唇血色,却压不过他本来殷红。 “我叫玄冥,是第六魔主座下北域执权天魔。” 道士没有丝毫动容,淡淡四个字:“炅门破云。” 说完,他身子一软,终于倒下。 玄冥伸手去揽,却被破云子一把推开——他宁愿堕落尘土,也不要玄冥拥抱搀扶。 玄冥却一定要抱他,也不管他身上伤逝如何,单手拉住破云子胳膊,将他拽入怀中。 一声脆响,道士的左手已然软软垂下,他脸色一白,却一声没有,玄冥看破云子额头冷汗混着鲜血滚下来,露出怜惜神情,把他抱入怀中,低声叹息:“你怎这样不小心?这身体你不心疼,我也要心疼的。” 说罢,他想了想,要把破云子打横抱起来,又担心他剩下那只胳膊再推自己一次,干脆伸手,连右手一起卸掉,看道士疼得脸色发白,才怜爱的抱起他,向森林外走去。 ——一切情生意动,纠结缠绵,于焉开始,只不过此时是“未成想”三字。 破云子知道,自己正在做梦。 梦里是他曾所在的故国宫阙,火树银花,红烛高烧,笙歌袅袅。 他忽然变得幼小,人丁点儿高,只比栏杆高了那么一点。 他手里捧着两个鲜嫩欲滴的大桃子,是大哥给的,于这隆冬腊月,即便是宫里也少而又少,他舍不得吃,趁着学士们讲学的间隙,从书房偷溜出来,被发现偷溜受罚也顾不得,巴巴的要拿去给母亲,她见了这么稀罕的东西,必然也会笑一笑的。 母亲的宫里静悄悄的,他探头探脑,溜了进去,母亲并不在暖阁,他便又往深处走。 ——他便听到了母亲的哭声,以及,撕扯开一身丝帛的声音。 那个给他桃子的大哥,将他柔弱而娇小的母亲按压在桌上,面孔扭曲而狰狞。 他的母亲还带着一点少女余韵的身体,以一种屈辱而痛苦的方式洞开在了他的面前,而从嵌入其中的男人身体下面,有鲜血汨汨而下。 他吓呆了,连眨眼都忘记,只能呆呆的看着面前他不能理解的一幕。 他的母亲看见了他,失声叫喊起来,而那个男人顺着女人的视线看去,扭曲的面孔忽然一笑,他立刻转过脸,仿佛没有看到自己的弟弟。 他对那个女人说,你也不希望你的儿子死掉吧? 一瞬间,那个娇小的女子眼眸猛的睁大,眸子里笼上了死灰的颜色,又慢慢的闭上。 在那长长的睫毛覆盖上苍白面孔的刹那,小小的孩子觉得,他和母亲的某个部分,一起死掉了。 母亲让他出去,他便听话的出去,坐在宫殿的台阶上,风那么大,雪花象毡片一般,他觉得身体冷得厉害,但是身体深处,却有不知道什么东西,热得象火,烧灼着他的内心,让他痛苦不堪,不得不弯下腰,才能好过一点。 他手里还拿着那个他应该叫大哥的男人给他的桃子。 鲜嫩欲滴,颜色就像画上的仙桃,下面还有两片碧绿的大叶子。 他没有丢掉,而是擦干净,慢慢的,一口一口吞了下去。 冬日的鲜桃,味道甜美得让人恶心。 当最后一口桃子咽下,他从落满白雪的台阶上站起来,便转瞬长大,已是一个少年,忽然有无数手拿棍棒的宫女太监冲进这个在宫城一角寂寞破败的宫殿,久未被宠幸却身怀六甲的母亲披头散发,被人拖拽而出。 有人告密,说她秽乱宫禁。 大哥的母亲,贵为皇后的女子用她纤细而美丽的指头掐着他的母亲的面孔,对她说,你要想想自己儿子,你要死,他却要活。 于是,宫司严刑,他的母亲到死也没有供出与她通奸的男人的名字——其实她大可不必遭那么多罪,随便哪个侍卫,她暗示一下就好,只因她不肯攀扯其他无辜的人。 他的母亲那么善良,从不曾为难任何宫人,身微言轻也尽力助人,换来的结果是千刀万剐,于宫司之内化作一团连形状都辨认不过来的血肉。 善恶有报,怎么他的母亲从未受过上天恩惠?报应在哪里?天理公道又在哪里? 说什么因果循环,报应不爽,那为什么他的母亲含冤而死的时候,上天也好,其他人也好,没有任何人伸出援手? 在她身周,是昔年受她恩惠,如今得升宫司正令,狐假虎威,对她刻意刑讯的太监,和一群看笑话似的宫女。 然后,还有他。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母亲痛苦死去,一瞬未漏。 当最后一声□□也消失了,那团血肉忽然化作大红颜色,铺天盖地而来。他安静的被席卷其中。 于是,他的梦便醒了。 不,这并不是梦,不过是再一次回忆起了十多年前的往事而已。 “……”破云子无声的睁开眼,发现自己被一只巨大的黑色老虎团在胸前,看他醒了,老虎哼笑一声,正是玄冥的声音。 身上不疼,但是五脏如遭火焚,显是外伤已愈,内伤深重,他判断自己现在没法行走,看了一眼四周,雕梁画栋,奢华异常,却连一丝人气都没有,便知道是这魔的地盘,干脆的重又闭上眼,看都不看玄冥一眼。 玄冥无声一笑,漆黑的胡子心情很好的抖了抖。 啧啧,识时务到这个份儿上,是说,不可爱的话是真不可爱,可爱的话也真是可爱到了极处。 玄冥化为人形,身上皮毛瞬间化为一张巨大的黑裘,他拿裘皮把破云子整个裹得严严实实,自己□□身体却毫不在意,半拥着破云子,他轻轻咬了一下道士耳垂,低声吟笑,颇有些邀功的意味:“全身上下,我全都照料得妥妥贴贴,一丝伤痕瑕疵都无。” 说到这里,玄冥又抱怨起来,说他身上怎么那么多伤疤,几个要害更是一个摞一个,害自己亲来亲去,嘴唇都几乎麻了,劳烦他以后请自珍身体,毕竟这是要留给他带去的身体啊,好歹也要小心一下吧。 越说越难过,玄冥唉声叹气,握住他的手,又翻来覆去看,终于又在食指和中指之间的指缝上发现一道伤口,于是破云子就被迫知道了自己的外伤到底是怎么好的。 玄冥舔了上去。 被潮湿柔软而又温暖的舌尖舔上两指之间的刹那,破云子猛的睁开眼,正对上天魔那双漆黑眼睛,一小截舌尖舔在他苍白的两指之间,然后那个魔物就非常色情的笑了起来。 “我就是这样舔过去的哟,全身上下,无一错过。” 这样近于下流的话,对道士而言杀伤力明显没有他那一舔来得重,破云子只是眯起一双眼睛,面无表情,“贫道现在内伤甚重。” 玄冥听了喜笑颜开,把他连人带皮裘搂住,咬着破云子耳朵道:“那你要我舔你内脏?我倒喜欢。”说着说着,他舌尖真泛起一层清甜味道,他想起道士鲜血的滋味,觉得喉头干渴起来。 撕开他身体,舔舐内脏的鲜血,一定美味无比,如果破云子肯断续□□几声,他一定会非常满足。 道士一双漆黑的眼睛略略眯细,问了一句:“君上的□□都有效?” “啊,是的。”第六魔主掌定一切生死,作为他座下司死掌水的执权天魔,玄冥的□□皆可生死人肉白骨。 道士勉力点点头,虚软捧住了玄冥按在自己胸口的手,对他一笑,一口咬了下去—— 连血带肉,深可入骨,他猝不及防——不,根本是防都不防,任破云子一口撕咬下他血肉,吞入喉间。 这一口野蛮之至,但是道士脸上没有一丝凶戾之气,从从容容,毫不在意。 松口的时候,破云子低头道谢,非常礼貌:“多谢君上款待,贫道不胜感激。” 玄冥的伤口飞快愈合,他含笑看破云子,看道士的面孔越发苍白。 他的血肉固然可以治愈破云子的内伤,但是魔的血肉在修仙人的体内……唔,那种感觉大概像是吞了一把烧化了的碎刀子下去吧? 玄冥事不关己的摇摇头,看着道士挣扎着站起来,托腮笑问:“值得吗?” 以现在业火焚心这般痛苦换来早几天行动? 道士没有立刻说话,他颤抖着,一件一件捡起地上脏污不堪破破烂烂的道袍,也不计较上面鲜血沾污,慢慢穿好,才转过头去,对玄冥一笑:“贫道生平最恨的三句话之一,就是无能为力。” 他说这句话之前正在系领口的带子,玄冥也兴趣盎然的看着肮脏道袍一点点掩去道人漂亮的颈子和锁骨。 他思绪忽然有一点飘远,想起自己抱着道士的时候,轻飘飘的——他实在太瘦。 玄冥笑问,“那另外两句是什么?” 道士慢慢的从地上捡起剑,重新背到背后,想了想,才慢慢开口,“其中一句是,天理公道,善恶有报。” 玄冥大笑起来。 他拊掌,“说得好。” 整装完毕的道士御剑而去,看都不看他。 玄冥一点不在意,唇角一勾,刹那流光,整个宅院消失无形,他凌空而去,正站在道士身边,和他并肩而行。 破云子转头看他,他破颜一笑,道,我说过了,我要诱惑你。 破云子安静看他片刻,唇角一勾,道,君上随意。 和他并肩飞了片刻,玄冥打了个哈欠,随手幻出一个卧榻,躺上之后随意问了一句破云子接下来要干嘛,破云子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饶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挑眉,回了他三个字:“偷东西。” 玄冥来了兴致,摸了摸下巴,问:“去哪里?” 破云子忽然就笑了。 他本来一张平凡端正的面孔,这一笑,陡然带了一种尖锐的森冷,他说,“京郊十六里村,小地方。” 呀呀,这个表情他喜欢。玄冥心里欢喜,只想若能杀了破云子的时候,他也是这样表情,就好了。 想着就兴奋,他笑,在宽大榻上打了个滚,把自己深深埋起。 十六里村距离京城十六里,故此得名。村子虽然毗邻京城,但是因为一来没什么交通要道,二来穷山恶水,也就没分到天子脚下一星半点的富贵,村子里顶尖的大户,是村头的刘家。 ——这刘家说起来也是段故事。 刘家有个女儿,叫映娘,是村子里一等一的美人,贤惠和婉,十六岁那一年,父母正寻思给她说亲,她从山上拣了个血淋淋的行商回来,一来二去,行商离开六里村的时候,映娘跪在父母脚边,说非他不嫁。 父母打了打了骂了骂了,关也关了饿了饿了,最后毫无办法,只能由她去了。 村里人都风言风语笑话她,说看着行商英俊,怎么样,成了个烂货。 就这样过了二年,那个行商回来,却和来时不一样,载着大笔钱财,在村头盖了气派的四进宅子,雇了几房家人婆子,风风光光把映娘娶进门来。 虽说行商一年倒有多半时间不在家,但是夫妻恩爱,村里人无不又羡又妒。 她今年年初又诊出了喜脉,大夫斩钉截铁,说一定是个大胖小子,她更喜上加喜,入了夏天身体好些,便在宅门对面的大榕树下面支起茶桌,即是每天翘首等丈夫回来,又向过往旅客施茶,只求为腹中孩儿积德。 现在,破云子就站在映娘头顶这棵榕树上,看看树下心不在焉的向路上张望,做着针线活的女子。 玄冥也趴在他肩头朝下看。要偷这女人吗?她身上有什么东西好偷? 玄冥打了个小小哈欠,抬手把道士抱在怀里,就挂在他身上开睡。 睡着睡着,玄冥猛的惊醒,向大道的方向看去,只见远处三四个骑马的随从簇拥着一乘朴素马车奔来,树下的映娘也立起臃肿身形,喜笑颜开。 “怎么?”破云子盯着马车,没有看他,只淡淡一问。 “……好重的戾气。”玄冥看着马车,慢慢说道。 人类的肉眼看不到,但是他却看得清清楚楚。 那辆朴素马车周身上下,被一层一层的怨灵挣扎环绕,那些人死状凄惨,残肢断手死死攀附。 ——如果只是普通行商的话,这样的冤魂也太过分了吧? 玄冥饶有兴趣向下看去,只见车帘一掀,从里面走出一个男人,二十来岁的年纪,生得俊朗英挺,一身商贾衣着,却掩不了天生贵气,映娘迎上去,唤了一声夫君。 “你的目标是他?”玄冥低声笑问,道士只一笑,法诀一起,从广袖里掠出一只符鸟,飞快袭向来人,白光一掠,符鸟已叼了什么东西飞回来,男子大惊,仰头看去,却什么都没看到。 男子立刻一按胸口,脸色刷白,冷汗滚滚而下,他二话不说,抢了匹马就向来路飞奔而去! 映娘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着丈夫疯了一样往回奔,六神无主,吓得眼泪就下来了。 破云子在树上看得悠闲,过了片刻,他施法遮去身上血污,跳下树,从路口一个转角处悠闲转出来。 玄冥还在树上,有趣的托着下颌看着下面的。 走到映娘跟前,破云子稽首,低声道:“夫人,你府邸内现在煞气冲天,怕有凶事。” 映娘本来就六神无主,这一下更慌,简直要给破云子跪下,臃肿身体被破云子虚虚一抬,怎么也跪不下去。 “若说要破解也不是无法。”被女子苦苦哀求了片刻,破云子才慢慢说道,神色肃穆,眉眼庄严。 映娘点头如捣蒜,道士拂尘一甩,道:“从现在开始,夫人立刻与父母向东方疾行,连行二个月,然后就地停驻,用上带个水字的假名,在那里连居三年,或可保全。” 映娘怎么也没想到是这样一个要求,她愣住,而破云子也不多说,捏了个法诀,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小丫环立刻跪了下来,不住的磕头说是神仙,映娘茫然的望着道士消失的方向,眼睛里慢慢泛起光彩,一把抓起丫环,扶着她的肩,向宅邸蹒跚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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