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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 29 章

皇后娘娘生辰前三日,佟嬷嬷的教习也结束了,该回宫述职。

在佟嬷嬷要离开侯府之前。

阮昭带着丫鬟前去送别:“娘娘派嬷嬷来教习臣妇规矩礼仪,臣妇受益匪浅,特意备了份礼物送给皇后娘娘,烦请嬷嬷带给娘娘。”

相处的日子里,阮昭从佟嬷嬷口中也打听了些皇后娘娘的样貌特征与性子等。

侯府备的生辰礼代表侯府,锦盒中的礼物算是她自己给的谢礼,也有另一番打算。

那锦盒她没打开,放在了桌上,随后从芙莺手中拿了个要小上一些的锦盒,对佟嬷嬷又道:“这些日子也辛苦嬷嬷了,小小心意还望嬷嬷不要嫌弃。”

佟嬷嬷看着打开的锦盒中,放着的一朵栩栩如生的绢花,拒绝的话卡在喉咙处。

阮昭也就制绢花的手艺了得,故而送的都是绢花头饰,只不过皇后娘娘的与佟嬷嬷的不一样罢了。

皇后娘娘身为中宫之主,唯有雍容华贵的牡丹能衬她身份,佟嬷嬷的则是一朵紫色花瓣末端些许白的大丽花。

佟嬷嬷三十多岁,只因平日一张脸板着很是严肃,大丽花有型又稳重。

阮昭觉得深紫色带白边的大丽花很适合她。

佟嬷嬷伸手接过锦盒,嘴角扯了扯,难得露了一抹笑:“多谢世子夫人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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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

萧辞刚从清水县回来,洗去身上一路风尘仆仆赶路回来的尘埃。

在书桌前坐定。

此前派去杳陵的暗卫也回来几日了,递上查到的事关阮家的一切。

萧辞随手翻着:“怎得去了这般久?”

暗卫跪在地上,垂着头:“世子夫人十岁后便去了外祖家,直至十四才回的阮家,属下查清杳陵事后,便赶往了榕城。”

听到‘榕城’二字,萧辞眼睑微抬,扫了眼跪地的暗卫。

这般说来,阮昭与清水县县令、县令夫人还当真是旧识。

当看到淞阳书院院长乃是阮昭的舅舅,萧辞眉头忍不住上挑,手指无意识的敲击桌面。

太后知晓她这一层身份吗?

太后可一心想拉拢朝中那群自视清高的文臣,那些人不少都是淞阳书院出来的。

若知晓阮昭是淞阳书院院长的外甥女,不得让她那侄子休妻另娶。

“去查查,当初晋安那些关于世子夫人不好的传言,是何时发生的,又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

“是。”

此时天色不早了。

萧辞看了眼暮云苑主院方向,漆黑一片,没有点灯留盏。

他好些日子没回,贸然过去该吓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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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时间转瞬即逝,很快便到了皇后娘娘生辰这日。

因着提前问过萧辞,可以不用再扮丑,阮昭自然是费了一番心思打扮自己。

毕竟若是太过低调素净,也撑不起那一身华丽的世子夫人服饰。

“姑娘就适合穿这样艳丽的衣裳。”芙莺为阮昭梳妆,嘴上还不忘夸赞。

在阮家,继室夫人总苛刻姑娘,分给姑娘做衣裳的布也都尽显老态,还美其名曰为老太爷守孝就该素净。

可她生的闺女穿金戴银,怎不见素净。

而且姑娘也不敢穿的艳丽了,就怕被她们嫉妒针对。

锦芝在一旁也笑道:“咱们姑娘不一直天生丽质吗?”

阮昭却没有那般高兴,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她总有些不放心。

那些谣言实在太不靠谱了,也着实假的不行。

她当真要顶着姣好的面容进宫?

带着些许不安的心情从内室出来,却见桌边坐了一人,正是那多日不见的萧辞。

“夫君回来了。”

萧辞闻声抬头,一时看的怔住。

记得第一次见阮昭,她衣着素净,表现的乖巧懂事。

之后也一直如此,温温柔柔一人,便是头戴绢花,身上衣裳颜色也多素净,不争不抢的,唯一一次与他呛声还是在褚河画舫。

“夫君,夫君?”

阮昭喊了两声,萧辞才回神。

头一次见她穿颜色鲜亮的衣裳,头上首饰也艳丽,宛如一朵夏日初绽开的娇艳荷花,清新雅致却又不失美艳。

萧辞撇开脸轻咳一声:“咳,用朝食罢。”

阮昭垂下眉眼,唇角微扬:“好。”

二人用过朝食便往鹤林苑去给老太君请安。

老太君年岁大了,并不同他们进宫。

时辰还尚早,阮昭按例给老太君念了佛经。

放下经书,喝茶时,听老太君对萧辞道:

“听闻你随同大理寺和刑部的人往清水县走了一趟,他们查案,怎你们吏部也跟着去了。”

“你爹不是说吏部轻松吗?怎得反而比以往越发不着家了。”她还等着抱曾孙子,结果一问下人,十来天不着家。

萧辞起身给老太君捏肩:“查案是大理寺和刑部的事,可那犯事的人家涉及到了买官卖官之事,这事便归吏部管了,你孙儿我在吏部就是个小官小吏,上头人发话,孙儿哪敢不从啊。”

老太君嗔了他一眼,张嘴便是胡话。

听到清水县,阮昭不好的回忆涌了上来。

感叹自己倒霉,出门遇着那人。

不过事情有些巧,清水县刘家才因丢了东西闹过,怎得刑部、大理寺以及吏部便都往清水县去了。

说来,当初那面具人在顾家劫持她,他在客房待过,也留下了血迹。

在奶兄进府禀事时,她便吩咐他给彭惠绾去了信。

收到的回信一切正常,并无异常,客房的血迹根本没被提起。

“看来我时间掐的刚刚好。”周氏绕过屏风进入堂厅,见阮昭和萧辞都在,笑吟吟的给老太君问安。

周氏也是用了朝食来的,请了安,辞别老太君,几人乘坐软轿去前院,再换乘马车入宫。

马车上,阮昭与萧辞并肩而坐,听着马车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的声响。

“想什么呢?”

眼前折扇上下晃动,阮昭回神,扯了扯嘴角,摇头:“没有。”

刚刚喊了她几声都没回应,那模样一看就不知想什么去了。

似乎从祖母提到清水县之时,她便这般。

萧辞轻笑一声,没揭穿。

阮昭敛了敛思绪,突然,衣裙上多出一个荷包,鼓鼓囊囊的不知装了什么:“夫君,这是……”

“从清水县回来见有卖饴糖的,买了些。”

阮昭抬眸斜了他一眼,把她当小孩子了?

打开荷包,里面装的饴糖被油纸包裹着,剥开一颗,拇指大小,两端还有剪刀剪过的痕迹。

捏着糖递到萧辞唇边:“夫君吃。”

“我不喜甜,你吃罢。”

阮昭还有些心不在焉,下意识便将糖放自己口中。

甜味儿瞬间弥漫开来,散去了她刚刚心头的阴霾。

回府后,因为不出门,加之忙碌,她便也渐渐忘记了那人,谁知今日又听到‘清水县’三个字,让她想了起来。

事后那种惊慌已经没有了,但大理寺、刑部、吏部都去了清水县,阮昭难免担心他们查出些什么来。

虽然与她无关,可那人到底是挟持她才离开清水县的。

她不喜欢麻烦,也不想惹上麻烦。

因嘴里塞了糖,她脸颊鼓鼓,看的萧辞手指发痒。

“唔?”脸颊突然被戳,顺着那修长的手指,侧头看去。

瞄了瞄脸颊上的手指,又看了看萧辞。

对上她眼眸,萧辞收回手,指尖捏着折扇。

阮昭舌头一卷,将口中的饴糖嚼碎咽下,糖渣在口中散开,不免舔了舔唇角,将糖渣尽数吃下。

忽的,她眼前一暗,唇上柔软一片。

阮昭下意识伸手去推他,今日为盛装出席,她可是好一番打扮,口脂颜色也比平时的深。

最主要是,不想像上次那般肿了嘴唇。

故而,阮昭推的同时还侧开了脸:“不行,口脂会花的。”

看着她嘴角蹭出的一条红色痕迹,萧辞手指轻轻蹭了蹭她脸颊的口脂:“已经花了。”

阮昭蹙眉,刚要开口,唇上又是一软,萧辞手环着她腰,无视她轻微的挣扎,手抚着她脸颊,唇瓣紧贴。

“唔……不……”

张了张口还想说什么,话未出口,反倒让他抓了机会,趁虚而入。

看她舔唇角糖渣,萧辞不免想起贺南墨给的那本书,其中有段描写。

心下好奇,是否会如书上所言。

唇瓣贴合,感觉比书上写的还好,又软又甜。

推不开,阮昭的挣扎全是徒劳,索性由着他,偏又有些不甘,狠狠咬了他一下。

动作也就顿了一瞬,随即,饴糖的甜与血腥混杂,反倒让人愈发疯狂。

……

马车踉跄了一瞬,阮昭闭着的眼睁开,细听好似有人说话。

那种声音不是街边小贩的叫卖,有寒暄招呼的,也有喊人的。

下一刻,萧辞松开了她。

抬眸,率先看到的是他唇角沾上的一些口脂,过于艳丽。

阮昭伸手摸了摸自己唇,这次倒是没有像上次那般蛮力,可嘴唇似乎还是有些肿。

翻出铜镜,果不其然肿了,只是没有上次那般严重罢了。

口脂更是全花了,拿着绢帕便擦起来,不过也就唇边一些,擦下来绢帕上沾染的口脂不多,倒是唇上的口脂全被吃没了。

双唇有些肿,便不好这会儿补口脂,阮昭瞪了眼罪魁祸首。

又检查了头饰,并未太乱,衣裳也还好。

只是这样不好的习惯得改,惯不得。

“自己擦去。”说着,将绢帕扔给萧辞。

萧辞拿了绢帕,轻轻擦去阮昭忽略的嘴角,随后捏着绢帕放在阮昭面前:“劳烦娘子帮忙擦一下。”

阮昭撇开脸,这个时候不作一作,下次怕不是还分不清场合。

第一次便算了,那是意外,这次可不同。

“可惜我看不见自己脸,娘子不帮忙也行,那我就这般下去了。”说着作势便要起身。

阮昭一把拉住人:“不行。”

他不要脸,她还能不要脸了?

带了些气的拿过绢帕,故意用了些力气擦去他嘴角的口脂。

相较她唇边的,差不多都是化开的口脂。

萧辞唇上的,却是口脂混了些血迹,口脂好擦,血迹干了却不好擦。

不免沾了茶水一点点擦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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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 29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