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黎曦一年去夜店的次数，五根手指也数得过来，上一次还是半年多前，为一个朋友庆祝生日才去的，结果没喝酒的她成为了护花使者，负责开车把一众喝醉的姐妹送回家，累得够呛的。
考虑到签合约的是一件严肃的事，黎曦化了一个淡妆，穿了一件朴素的衬衫和长裤，一副沉稳的打扮像极了下班后去夜店消遣的上班族。
A-Zero距离黎曦的家大约有二十多分钟车程，她的车子拿去维修了，修车师傅是黎天晴的朋友，给黎曦开的是友情价，不过想要便宜的话就要多等一段时间了。黎曦也不在意，反正她平日主要都是糖水店和家里两地往返。
夜晚八点五十分，黎曦下了的士，提早抵达A-Zero的门口。
正当她掏出手机跟毕晨联络时，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把热情的声音，「这就是阿发哥哥他们提过的A子姐姐了﹖长得真漂亮!」
一个身材娇小的短发女生突然走过来挽着黎曦的手，吓得黎曦下意识的想甩包包抽她了，幸亏她控制住了自己的动作。
黎曦定睛一看，挽着她手臂的女生瞧上去就只有十四、十五的样子，她差点就殴打未成年孩子了!
「毕副会长果然好眼光呀!」短发女生笑嘻嘻的道。她示意黎曦去看看人群里的小团体。毕晨跟两男两女站在一起，他们都是万星公会的成员，穿着统一的西装外套。上一埸游戏的小弟们，没有一个在。
「我叫石瑶。」短发女生自我介绍道。
「他们是冷玉、李长生、蓝天、白云。」石瑶领着黎曦走向小团体，热心的为黎曦介绍起这次合作的成员，因为黎曦是外人，所以全都是用游戏昵称来介绍。
黎曦不禁多打量李长生几眼，这名字取得…好像是在立flag呀!
「萧曼曼。」黎曦同样用游戏昵称来介绍自己。
「那我叫你曼曼姐好了。」石瑶立即改口道。玩家经常转换名字的情况很常见，众人都已经习以为常，没有人真的会去计较这点小事。
气氛算是被石瑶炒起来了，她左一句哥，右一句姐，显得大家看上去格外和睦。
黎曦无意的看见那个名叫白云的女生翻了一个白眼，嘀咕了一句什么，从口形来判断，应该是“造作”。
看来这个小团体，也不是很团结呀!
毕晨像是意会了黎曦的想法，低声道：「宋狗分配的队员，他的人和中立派。」
全是副会长派的人未免太过张扬了，所以宋狗又塞了两个中立派的成员过来。
“蓝天白云”，光听名字就知道是一伙了，他们是中立派，只想脚踏实地闯关，不想卷入内部斗争里，这对小情侣的风评不错，不玩背后插刀那一套。
另外那三个人自然就是宋狗的爪牙了，想不到年纪轻轻的石瑶，竟然是买凶杀人的副会长派，搞不好她也是杀手之一，真是人不可貌相!不能小瞧现今的小姑娘!
李长生低头用手机与合作公会传讯息，皱眉道：「他们全都到了，我们迟了。」
李长生轻飘飘的睨了黎曦一眼，颇有点埋怨的意味。
黎曦倒是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还没有到九点呢!他们真是心急。」
是对方早到，又不是她迟到，黎曦无愧于心。
「先进去再说，别站在门口妨碍人家做生意。」李长生还想说什么，就被冷玉打断了，她是几人之中年纪最大的，李长生还算尊重她，也就作罢了。
石瑶还想拉着黎曦讲话，但见到她跟毕晨走在众人身后说悄悄话，就放弃了。她转身去挽着冷玉的手撒娇，商量能不能小酌一杯，冷玉弹了她的额头一下，表示不同意。
「这队伍带得起来吗﹖我们一派、副会长派、中立派，不先坑死谁就不错了!」黎曦有些心累道。
毕晨睥睨的看了黎曦一眼，「也就是我这个大好人，才能容忍你这个不怎么聪明的队友。」
黎曦恨不得一把掌掴过去。
「动动脑筋呀!队友!」毕晨恨铁不成钢道。「表面上是三派，其实就是两派，中立派实际上就是墙头草，那边强大就跟着那边讨好处。只要武力压得住，蓝天白云那对就不敢作妖。」
毕晨作为公会的副会长，也拥有一些特权，能查阅公会成员的资料，「冷玉和石瑶是亲姐妹，这就是她们的死穴，扣住其中一个的话，另一个就不敢行动。所以你真正要提防的，就只有那个不怎么中用的李长生而已。」
「亲姐妹﹖」
「在无尽里并不罕见，只要你身边的人与无尽有缘份，很容易就被拉进来。」毕晨道。
黎曦也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亲人齐心协力，不会背叛是好，但是一起经历危险，随时失去对方的痛苦就是坏了。
与万星公会合作的是幻雪公会，这次派出了五名成员，分别是三男二女，与黎曦等人用道具组队不同，他们是在无尽里登记的官方队伍。
当黎曦看见他们五人在舞池里忘我的摆动舞姿时，冷冷的瞪了李长生一眼。这五位那里是出于礼貌早到了﹖分明就是耐不住寂寞跑来狂欢了!
看着五人一身夜店风的穿搭，万星公会几人的正装倒是显得有点可笑了，就连未成年的石瑶，也订制了一件合身的西装外套，与她青涩稚嫩的脸容十分不搭。
「X市这边好玩多了，Y市是咖啡厅，沉闷得很!」画了闪粉眼影的年轻女生道。
「我是Z市的，那里是商业大厦，更闷了!」石瑶很快就跟对方打成一片，兴许是看在她的年纪小的份上，大家都很愿意对她释放出善意，卖她一个好脸色。
有了石瑶这个社交达人开头，其他人也先后互相握手问好，对彼此的第一印象还算可以。
A-Zero作成玩家的聚会热点，自然是划分了隐密区的，就是所谓的VIP区，拿着VIP卡的人都是玩家。
「二楼和三楼都是VIP区域，我们上去谈吧。顺道看看今晚在埸的见证人是那几位。」李长生提议道。
「你才是副会长，他算是越权，你不管一下﹖」黎曦暗地里拉了拉毕晨，不高兴的道。
李长生不单是副会长派，还想把迟到的锅扣在黎曦头上，所以黎曦看他不太顺眼。
这个时候，石瑶开口了，有意无意的道：「副会长，曼曼姐要先办卡才能进入VIP区，我陪她去吧。」
一声“副会长”就把领头的李长生瞬间比了下去。
幻雪公会等人顿时楞了一下，副会长﹖平日这些小合作，说穿了也不过是公会之间维持和谐、友好的表现罢了。人家问起时，就说我与什么什么公会也有合作，听上去声势颇大就是了。先前都是普通成员之间的交流，今次怎么会出动到副会长这种级数﹖
毕晨意味深长的看了石瑶一眼，她依旧是一副活泼热心的样子，一旁的冷玉也面色如常，仿佛看不见李长生略为僵硬的表情。
「不用，我带她去就可以了。」毕晨微笑道。「你们在这里再玩一下吧。我们辨好卡、订好包厢后，再通知你们上去。」
毕晨豪爽一笑，道：「点什么都可以，我请客!」
石瑶欢呼了一声，一蹦一跳的往吧台的方向跑过去，冷玉则是板着脸的跟过去，警告她不准喝任何有酒精成份的饮料。
「失陪了。」黎曦对幻雪公会的玩家说道，然后跟在毕晨的身后离开去办VIP卡。
毕晨一走，接待幻雪公会的工作就落到了李长生身上，不过这只是他的个人想法罢了，另外那五个人根本就是抱着及时行乐的心态来疯玩一埸，跟他客套了几句后，又钻入了舞池，激情的舞动起来。
蓝天白云这对自成结界的男女凑在一起，李长生就算想当电灯泡也没有空间，只好一个人原地寂寞。
黎曦跟随毕晨的步伐踏上楼梯，二楼的楼梯口站着几个安保人员，截停了他们后就要求他们出示VIP卡。
托了电子科技的福，毕晨拿出VIP卡一刷，电脑就即时对他进行脸部识别，证实了他的身份，全程不费多少时间。
「这位女士呢﹖」安保人员将目光投到了黎曦身上。
「她是新人，跟我来办卡和签约的。」毕晨回道。
安保人员点了点头，虽然放他们通行了，但还是派了两个人跟在黎曦身后，以防她闹事。
二楼站了许多安保人员，面对这种严肃的气氛，大概就只有黎曦会关心，这么多员工，每月得发出多少工资的市侩问题。
「女士，请跟我过来，确认了你有成为VIP的条件后，A-Zero会为你开出一张VIP卡。」一名安保人员对黎曦说道。
「我能跟过去吗﹖顺道跟朱桃打声招呼。」毕晨问道。
安保人员瞥了毕晨一眼，正想开口拒绝时，耳机里就传来了一把女声命令道：「放他进来吧。」
「两位，这边请。」安保人员收到指令后，向黎曦和毕晨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安保人员领着二人走进一间房间，房间里分为两个区域，一边是放满了电脑、电子仪器，稍为凌乱的办公区。另一边则是放了一张咖啡桌和几张沙发的悠闲舒适区。
一个二十来岁的女生，正懒洋洋的歪坐在沙发上玩手机，一头粉色的长发甚是扎眼。她身穿了一条闪闪发光的银色亮片裙，像一个的士高球灯般，几乎闪瞎了黎曦的双眼。
「朱小姐，别来无恙呀! 」毕晨毫不客气的坐在朱桃对面的沙发上，一脸坏笑的道。
「你好。」黎曦没有毕晨那般不讲礼数，微微的弯腰问好。
朱桃放下了手机，脸色有些不悦，道：「X你的XXX!害我分心!」
黎曦挑了挑眉，这位小姐还真是真性情。
「桃桃，你该干活了。」站在朱桃后方的安保人员提醒道。
朱桃坐直了身子，仔细的审视了黎曦一番，然后别过头向办公区的人喊道：「是玩家不错，给她办卡。」
「什么﹖」黎曦一脸茫然。
「她的眼睛能够分辨玩家和普通人，像阴阳眼似的，你通过她的考验了。」一位安保人员解释道。从他的说话来看，他也是一名玩家。
黎曦环视了周遭的安保人员一眼，见他们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难不成全都是玩家吗﹖
她没想到现实世界里还有这种奇人异士，可是这十几秒钟的鉴定时间，真的没问题吗﹖
安保人员道：「她的眼光从不出错。」
办卡的过程没有黎曦想象中复杂，只是被人拿着仪器在脸上扫来扫去，把她的资料汇入到脸部识别的系统里。
毕晨和朱桃看起来交情不错，他玩味的问道：「你现在越来越会打扮了，已经完全接受了女性的身份吗﹖朱小姐﹖还是说，像以前那般称呼你为先生﹖」
朱桃不悦的瞪了毕晨一眼，压低嗓音道：「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幸运，遇上一副好皮囊﹖合适的不容易碰上，性别才不是重点!」
「你不男不女倒也心大!」毕晨取笑道。
站在朱桃后方的安保人员满脸疑惑的盯着她，她察觉到对方的视线，回头喝叱：「看什么﹖是男是女，你晚上不清楚﹖」
毕晨看热闹不嫌事大，「你姘头﹖真是物尽其用!小弟、助手、保镳、陪床…我佩服你的节俭!」
「你说话好听点不成吗﹖我们是正当的男女朋友关系!」朱桃气冲冲道。
「看来你适应良好，小姐。」毕晨一脸欠揍道。
朱桃气归气，却不敢真的跟毕晨叫板，只好转移话题道：「你怎么跟战家的人混在一起了﹖」
毕晨的眼眸里闪过了一抹不明的异色，不动声色的回道：「游戏里巧遇的。」
朱桃的脸色凝重了几分，道：「我在上埸游戏的Boss里，打听到最近的新鲜事，战家里头好像爆发内战了，情况不太乐观，现在跟战家扯上关系，不是一件好事。」
「搞不好她就是趁机逃出来的，这个烫手山芋，还是离得越远越好。」朱桃不着迹的瞄了黎曦一眼，见她对安保人员的态度很是礼貌，顿时哼了一声，这无害感装得还挺像的!
「哦﹖内战﹖」毕晨兴味盎然的笑了笑，「那就更加好玩了。」
朱桃白了唯恐天下不乱的人一眼，「我对现状还是很满意的，不想招惹麻烦。」
毕晨冷不防的问道：「能看得出她是战家里的那位人物吗﹖」
朱桃摇了摇头，略为婉惜的道：「能力被限制，看不出更多。」
「约一埸游戏玩玩﹖」虽说是询问，但是毕晨的态度却是不容许朱桃拒绝。
「你疯了吗﹖」朱桃怒声道：「两个人在同一埸游戏里，太显眼了!很容易就被无尽发现的!」
毕晨却在心中冷笑，正正是无尽把他和黎曦绑定组队的。
「不是两个，是三个。到时我也会一起进入游戏。」毕晨纠正道。
「什么﹖」朱桃都快要把眼珠子瞪出来了，「死疯子!你的脑子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注意你的言词!」毕晨的脸色骤然变得冰冷，一双阴厉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朱桃，仿佛能化作利刃，贯穿她的心房。
「诛淘，别以为我不打女人。」
毕晨给朱桃带来的压力，不是开玩笑的，几乎夺走了她的呼吸。她浑身都不能动弹，明明房间里就有一堆人，但是她却连开口喊人帮忙也做不到。
朱桃后悔极了，怎么就一时嘴快，惹火了这位煞星呢!
「搞定了!」黎曦拿着新鲜出炉的VIP卡走过来，无意之中打破了僵局。「可以去签约了!别让其他人等太久!」
朱桃万分错愕，没料到将她从困局中拯救出来的人，竟然是被她视为麻烦的女人!那个烫手山芋!
「怎么了﹖」黎曦诧异的问。朱桃刚刚还是一个面色红润、很有精神的小姑娘，现在的她的脸都白得跟面粉没差别了。
「她叫我疯子。」毕晨重重的叹了一声，开始卖惨了，只是他的委屈从来得不到黎曦的怜悯。
「所以你对人家小妹妹做了什么﹖」黎曦同情的看着朱桃，怎么看她都是被欺负的那个。
「这么多人，这么多对眼睛，都能为我证明，我连碰都没有碰她一下。」毕晨看了看众多位安保人员，他们还没有察觉到不对劲，只以为毕晨和朱桃在聊天而已。
朱桃缓缓的呼着气，总算回复了一点体力，她抖着声道：「我、我…我只是…」
「你还好吗﹖」与塑料队友相比，黎曦还是比较关心弱势的朱桃。
这时候，朱桃后方的男朋友惊叫了一声：「桃桃，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生病了﹖」
男朋友仿佛才刚看到朱桃惨白的脸色，连忙跑过去关心。
黎曦识趣的后退，把空间留给小情侣。
毕晨没兴趣看这对小情侣如胶似漆，他站了起来，直接扬长而去。他原本打算让朱桃好好瞧一瞧黎曦的，但是现在他打消主意了，谜团还是慢慢的去探索比较有趣，借助外挂不太够意思，尤其是这个外挂变得那么不讨喜!
黎曦安慰道：「没事的，姐妹。虽然他记仇，但是在现实里，你身边有那么多人保护，他也不好对你做些什么。只要你不跟他一起进游戏，他就没有机会坑你，放心吧。」
然而，黎曦一时好心的安慰，在朱桃的眼中，就是十足的嘲讽。
看着黎曦离去的背影，朱桃几乎咬碎了牙，那疯子就是想拉她一起进游戏呀!而且，罪魁祸首就是你!你这个XX!还装什么普通人!
杀家、战家…X你的XXX!XYZXYZ!XYZ!…
在黎曦的不知情下，她被朱桃辱骂了不止十遍。
黎曦赶上毕晨时，他已经与走廊上的安保人员沟通完毕，给大家订好了包厢，是三楼的十五号包厢。
前往包厢的路上，黎曦出奇的安静，倒是毕晨先开口：「我跟朱桃算是老相识了，她现在被人吹捧得太厉害，人也飘了!变得讨人厌了!」
「拥有特殊能力的人，往往都受到特别的对待，她这段日子过得太顺心了，都忘记了以前是如何在我面前毕恭毕敬的。」
黎曦显然没有将这个人肉鉴定机放在心上，「算了吧。一朝得志，语无伦次的人可多了，反正卡都已经办好了，就没必要再见了。」
「你倒是大方，她刚刚有说你坏话哦!」毕晨故意道。
黎曦白了毕晨一眼，「一面之缘有什么坏话可讲﹖莫不是你偷偷说我坏话，她跟着附和了几句﹖」
毕晨一脸唏嘘的道：「你怎么可以冤枉你的好队友呢!我可没有说过你半句不是!」
「你看我信吗﹖」(-_-)凸
包厢里的装璜与一般夜店的无异，黎曦还以为签合约的地方，多少会布置得正经一些。
毕晨通知其他人包厢的位置，黎曦则是研究包厢里的平板电脑，里面除了饮料、小吃等常见的分类外，还多了道具、见证人等专为玩家而设的商品分类。
见证人都是游戏里的高手，但他们的名宇却像商品般列在单子上被人评头论足，不知他们有何感想。
没多久，李长生就领着众人进来了，还嚣张的带来了帐单，他花着毕晨的钱去请了很多女生喝酒，非常得意。
毕晨懒得看李长生半眼，直接安排冷玉坐在他旁边，充当他的临时副手。冷玉也不墨迹，立即坐了下来，这少少的特权不要白不要。
李长生一直在幻雪公会面前表现得像二把手一样，如今毕晨这一出，不是在打他的脸吗﹖刚刚跟他聊得不错的小队队长，已经主动凑上去跟毕晨和冷玉谈话了，仿佛看不见他似的。
其实毕晨选择冷玉当助手的原因不光是挤兑李长生，更多的是因为她在离职前，是一位秘书，文书上的工作交给她来处理最合适不过了。
石瑶乖巧的坐在她姐姐身边，白云也拉着蓝天坐到了黎曦旁边，把一心想往C位靠拢的李长生挤了下去。
黎曦暗地里瞄了一眼白云的表情，总觉得她是故意的，这个小团体的感情真是破碎到不成。
初次见面，黎曦对白云还是很陌生，不知道她私下是偏向会长的中立派，对副会长派的人都隐约有些反感。
李长生坐到了石瑶旁边，刚好形成了三个派别的阵营，这埸面还是挺有意思的。
冷玉从随身包包里拿出一部笔记电脑，道：「我们这边已经草拟好合约了，你们看看有没有地方需要作出修改，没问题的话，我去请人列印下来。」
业务能力强，就活该人家坐C位，李长生见冷玉准备妥当，只好当一个沉默的背景板。
双方公会都有定期合作，合约的内容还是一如既往，幻雪公会的人见没什么特别的改动，也就点头了。
接下来就是黎曦这个外人了，其实她的身份在其他人的眼中算是尴尬了，从她今天才来办VIP卡的情况来看，一定是新人没错了，可是她偏偏是个长得漂亮的女新人，队友还是公会里的副会长，就连合作也要带着她一起，不怪别人心里多想，误以为她攀高枝了。
万星公会的人倒是没有这种想法，虽然毕晨没有多说，但是郑皓等人的表现已经说明了一切，他的队友并不是省油的灯。尤其是跟郑皓交情不错的冷玉、石瑶，郑皓已经私下向她们通风报信了，毕晨和黎曦都不是她们惹得起的存在，不论宋狗交待了什么，听过就算了，别真的对二人下黑手，不然死的就是自己了!
冷玉算不上什么聪明人，但是基本的判断力还是有的，宋狗这次是踢到大铁板了!迟早也会被收拾掉，现在不过是最后的风光罢了!
冷玉不认为自己有跟超级大佬作对的本事，更何况她身边还有一个妹妹需要照看，所以毅然作出了选择，趁着这次游戏跟毕晨、黎曦搞好关系，带着石瑶一起跳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