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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攻心

包厢内,余宗岭被余砚从地上搀扶了起来,嘴里还时不时的发出嘶气声。

余宗岭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样子,他从来没这么丢脸过,竟然被自己的亲妹妹殴打。

下楼的时候,他都是用袖子遮掩着脸,恨不得赶紧离开飞云楼。

可偏偏有人不放过他。

“哎呦,伯爷,您这是怎么了,谁打的您啊?要不要小的帮您报官?”店小二很是情真意切的说着。

余宗岭觉得是真没脸,连忙奔出飞云楼,余砚紧随其后。

店小二还在后面招手:“哎,伯爷、伯爷!”

随后飞云楼里传出一片笑声。

飞云楼外

“马车呢?”余宗岭左看右看都没有看到伯府的马车。

“伯爷,难道您忘了小姐的话了。”余砚特意提醒着他。

“还用得着你说。”余宗岭有些恼羞成怒,朝余砚的方向怒甩衣袖。

余砚无所谓的耸耸肩,开口道:“那伯爷,我们就开始走吧。”

“小姐可是说了,要您一路走回去。”

余宗岭气的脸发涨,其实是脸上的红印子在发烫。

余宗岭摸了摸脸,咬了咬牙,这个该死的余砚,用得着他来提醒。

“是不是你给小姐通风报信的?”

余砚一摊手:“伯爷,我不是一直跟着你吗,哪有空给小姐报信,更何况小姐在千佛寺是给老伯爷祈福,我为什么要打扰小姐。”

“再说伯爷您喝酒,去赌坊那都是常态了,我也劝不住你啊,但是您今天真的很过分,听听那些不是东西的人说的话,小姐的名节多重要啊。”说到这余砚还有些气愤。

余宗岭瞧着余砚不像撒谎的样子,姑且信他。

“诶,到底你是伯爷,还是我是伯爷。”余宗岭梗着脖子冲着余砚喊着。

余砚拱手:“当然您是伯爷了。”

余宗岭这回没有跟余砚搭话。

几息后

余宗岭开口了,语气低沉带着懊悔。

“我没想到他们会这样说婧娴,我跟他们说过婧娴琴弹的很好,只是偶尔会管着我,不让我出去喝酒,仅此而已。

“我、我对不起婧娴。”

余砚瞧着伯爷这样,倒也没说什么,不过这句话应该是真情实意的。

这一年来,他跟在伯爷身边,多少也看出来一些。

他是老伯爷去世那年,被小姐派到了承袭爵位的余宗岭身边。

他发现伯爷有些单纯,说白了就是蠢,人傻钱多,冤大头,还吃不了读书练武的苦。

那边的余婧娴是气势汹汹的来,心满意足的离开。

出了飞云楼,她就让蒲妈妈吩咐在飞云楼等着伯爷的马夫,让他赶马车回府,无需在这里等着伯爷。

就这样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的都离开了飞云楼。

余宗岭就顶着这张大花脸在热闹的京都招摇过市。

一路上受人蛐蛐。

“这不是被自家娘子打的吧,啧啧。”

“肯定是去偷腥被抓到了,打的好,家里有娘子了,还出去拈花惹草,呸。”

“诶,我怎么觉得这人有点眼熟啊。”

余宗岭一听这话,吓得脚步都加快了,最后两只手都遮着脸小跑着。

泠仙阁

今日的生意也很是火爆。

作为刚开张不久的新铺子,生意这么好也是不多常见。

尤其是所售卖之物前所未有啊,京城贵女们一传十十传百就都知道了。

这所谓的美甲可比蔻丹新鲜多了,种类繁杂,绚烂多姿,轻而易举的俘获了这些贵女们的心。

这时恰逢两位姑娘正从泠仙阁里款款而出。

“哎,芝柔,那是余婧娴的马车吧。”说话的姑娘身着一袭绯色罗裙。

她身侧的黄衣姑娘应声打眼瞧去,那马车渐渐远去。

赵芝柔眯了眯眼:“不是吧,我瞧着那马车上也没有伯府的标志啊。”

身着绯色罗裙的姚秋心暗下翻了个白眼。

“那就是她的马车,她平时的车驾都不带伯府标识。”

“是吗?”听姚秋心这么一说,赵芝柔还从来没注意到过婧娴的马车带不带伯府标志。

赵芝柔转念一想:“欸,不对啊,这个时候婧娴不是在千佛寺吗,她之前给我递了口信,说要在千佛寺待一个月,怎的这时候回来了。”

“不过如果真的是婧娴的话,那明日就可以去伯府找她,我们再一起来泠仙阁,她还不知道京城开了这样的一家店呢。”

赵芝柔自顾自的说着,语气也越来越兴奋,抓着姚秋心的手腕晃了晃,又放下了。

这时从她们眼前又过去了一辆马车,这辆确实是带着伯府的标志,赵芝柔认了出来。

姚秋心轻轻弹了弹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尘,瞥了一眼赵芝柔,眼神里闪过一丝嫌弃。

这个赵芝柔,若不是她爹是赵芝柔她爹的下属,她也犯不着巴结这个蠢货。

赵芝柔的爹是鸿胪寺少卿赵千,正四品,前一段时间奉命出城迎接肃亲王归京。

而她爹则位居鸿胪寺右少卿,从五品,是赵千的下属。

还有那个余婧娴,她装什么清高啊,竟然敢看不起自己。

不过她那个伯府也就是外强中干,有余宗岭这个伯爷在,他们伯府迟早完蛋。

届时她倒要看看余婧娴这个高高在上的伯府大小姐还怎么高傲的起来。

想到这里,姚秋心才觉得心气顺了,露出得意的笑容。

“秋心,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赵芝柔的手在姚秋心的眼前晃了两下。

“我听到了。”姚秋心语气平淡回到。

“那好,那明日我们一起去找婧娴吧。”赵芝柔乐呵呵的说着。

武昌伯府

当余宗岭顶着一脸的红印子回来时,身为伯府老夫人的余母心疼坏了。

余母虽被称为老夫人,可年纪也不过三十五。

“宗岭啊,你这是怎么弄的,竟然有人敢打武昌伯,快去京兆府报官,定要拿那人下狱。”

余母满脸的心疼:“哎呦,我儿辛苦了,谁这么狠心,快去请府医过来。”

余母身侧的小丫鬟小跑着去请府医了。

余宗岭躲着母亲的触摸,脸上少见的带了几分羞愧之色。

“余砚,你来说,究竟是怎么回事。”余母指着余砚让他说清楚事情过程。

“娘,您就别问了。”余宗岭一甩衣袖,侧过脸去,明显是不想让余母知道。

余母脸上焦急:“这、这怎么能不问呢,儿啊,你不会惹事了吧。”

“还是我来说吧。”余婧娴沐浴更衣后赶来了正厅。

余宗岭见妹妹来了,还有些躲闪,视线也不敢跟妹妹对上。

余婧娴走进正厅就坐了下来。

“他这伤是我打的。”

余母看了眼女儿,又瞧着儿子这副不反驳的模样,便知道娴儿说的是真的。

余母有些感到惊讶,同时也心疼儿子。

“娴儿,你怎么能打你哥哥呢,瞧你把哥哥打成什么样了,这还能看吗,你哥可是伯爷,这脸多重要啊。”余母说着,手也不敢太碰余宗岭的脸,怕她儿痛。

“伯爷?呵呵。”余婧娴发出冷笑。

“娘,您恐怕不知道吧,现在这京城里有哪个世家能记住一个武昌伯呢,还是说,一提起这个称号就想起这个败家子呢。”

余母听到这话大感震惊:“娴、娴儿,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宗岭他可是你哥啊。”

“我当然知道他是我哥,所以打他也是为了他好。”余婧娴掷地有声的说着。

“从今天开始,你…余宗岭”说到这,余婧娴扭头看向余宗岭。

余宗岭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妹妹冷冰冰的叫出来,吓得一哆嗦。

他捂着脸扭头对上了妹妹的视线。

“不允许再去青楼、赌坊,那些狐朋狗友也不许再见,只要你去一趟这些地方,我就叫人将你拖回来,好让整个京城的人都欣赏欣赏你这位武昌伯的风采。”

余婧娴眼中的冰冷真的令余宗岭感到心头一颤。

“余婧娴,你疯了吗!”余母一拍茶案,激动的站了起来,她万万没想到她的女儿怎么会变成这样。

余婧娴依旧目不斜视的盯着余宗岭,大声问着:“我问你,听见了没有!”

余宗岭被吓的磕磕巴巴的:“听、听见了。”

妹妹的这副样子跟父亲在世前一模一样。

“你、你…”余母被气的指着余婧娴的手都在哆嗦着,她身后的刘妈妈给她顺着气。

“夫人,您别急,和小姐好好说。”

余婧娴:“母亲您身体弱,就不要管这些琐事了,还是回您的静心堂歇着吧。”

“你是准备要架空我,架空你哥哥吗?你一个女儿家管的了这个伯府吗,你迟早是要出嫁的,这个伯府还是要靠你哥哥的。”

余母说着突然想起来:“还有你不是在佛寺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余婧娴静静的瞧着母亲,岁月在她的脸上没留下过多的痕迹。

从她和余宗岭的样貌上就可以看出,母亲年轻时的风采,只可惜母亲的美貌是拿这副性子换来的吧。

她记得父亲死前紧紧拉着她的手,让她照顾好母亲和兄长,顾好伯府。

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夫人靠不住,自己的儿子撑不起伯府门楣。

余婧娴现在也看出来了,再放任余宗岭荒唐下去,伯府迟早要落魄。

倒不如从现在开始,好好管管她这废物哥哥,起码有个世家子弟的模样。

至于母亲,攻心为上。

“娘,难道这么多年您都没有反思过,为什么哥哥会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你这个伯府主母整日缩在你那个静心堂两耳不闻,府中上上下下的庶务您沾过手吗?”

“您知道咱们家铺子几月收一次账吗?您知道府中下人月例多少吗?”

“这些您通通不知道,您只知道心疼儿子,他没钱花了,您给他塞钱,他读不进去书,您就放他出去玩乐,练武喊声累,您就不让他学了。”

余婧娴那双直透人心的眼睛看着余母:“娘,我想说,这真的是为哥哥好吗?”

“你、你……”余母被余婧娴的一番话打击的神情恍惚。

她踉跄的晃了两下,被人扶着坐下,她的女儿从来没有这么跟她说过话。

余砚和余宗岭,还有其他仆人静谧的大气都不敢出。

“府医来了,府医来了!”小丫鬟带着有些气喘的府医回来了。

正厅里僵住的局面被打破了。

余婧娴淡淡道:“那兄长就好好治伤吧,小心下次别又受伤了。”

说罢,余婧娴施施然起身,扬长而去。

1V2,余婧娴完胜。

这种感觉是余婧娴前所未有过的,她感觉很轻松,很自在。

若是母亲和兄长有能力一些,她也不至于这样。

晚膳余婧娴都是在自己院子里吃的,没有同余宗岭和余母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