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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第 95 章

毫无预兆的宣示主权让计境意识到需要乘胜追击,于是意味深长地勾起嘴角:“不是说要听我的,怎么突然间擅自打烙印了?”

“妈|的,听什么你的,以后都听我的!回去就跟我录入族谱去,八抬大轿抬你进门够不够。你若是再敢外出拈花惹草,小心我捏死你!”

失控的方式多样,姜城北最为典型,上火的症状乃是胡言乱语,不管不顾自个家里还一堆破事没处理干净,承诺和大话就先洒糖豆似的泼了出去。

录入族谱可比在一本破本子上盖章更让计境兴奋。未等姜城北的小嘴闭上,计境便毫无预兆地伸手,一把扣住他的后脑勺,径直往自己眼前送。由于动作过于迅速,导致姜城北本就不好支撑的半蹲姿势摇摇晃晃了两下,一时没能站稳地哐当跪地,当场吃疼到嚎了一嗓子。

本就没多远的两者距离,几乎达到厘米间隔。计境绵长的鼻息不断扫荡在姜城北微张的唇上,扰得姜城北一哆嗦,好不容易调整死守的心理防线又默默地决堤,下意识地吞咽了一次又一次的欲|望。

计境睨见滚动的喉咙,察觉地眯了眯眼,凑到他的耳侧,不安分地朝里吹了口气,挠得姜城北禁不住缩了脑袋。随后未给姜城北转头斥骂的机会,他压出暧昧嗓音的声音已萦绕进耳:“放心,不用行如此大礼,今生来生,我都只会要你。”

说完这句“大逆不道”的话,计境自觉停止骚|扰,重倚回墙,并从姜城北的无声的口型里看出一片“鸟语花香”。他果断笑得一脸轻佻又灿烂,言语却真诚得可怕:“我其实挺想现在要了你,但真怕隔音效果差,你明天不好见人,也怕你连续几天都没休息,身体会吃不消。”

“什么?”

姜城北短路出走的脑子费劲接回线路,刚嚼出计境话中内涵,正想好好反驳,下一秒,不仅没能及时与计境探讨上下问题,就连主动权都被夺了过去。

“开屏的孔雀”用他锻炼出众多肌肉的双手,从姜城北的腋下撑起,托举起来,稳当地将他挪动到自己的双腿上。整不明白的姜城北像个没多少斤两的娃娃,任由计境摆弄,甚至被他以一幅理所当然地模样单手圈住一边的腰,姿势扭捏得很,导致整个人无法松懈地挺直了腰脊。

“放松点,这么僵硬干啥?”计境口头应着,方才掐腰的手却悄悄探进姜城北的毛衣内,蠢蠢欲动,“放心,保证今晚浅尝辄止。”

“滚。”姜城北飞快按压住计境在他腰部“好动”的手指:“等等,我有个问题。”

计境大度地一挑眉:“说。”

“你是上面那个?”从计境陆续而来的不规矩动作,姜城北心中不免一揪,凭他精准的直觉预感,他们之间存在着严重问题——偏好相同。不可否认,从电梯内相遇后,延续至今,计境的表现完美展示他各项体能的优秀,兴许是混迹营里遗留的健身惯例,可无论如何,面容一如既往呈现出的文质彬彬,确实不怪姜城北误解。

接受提问的计境非但没觉得讶异,反而仿佛早猜准姜城北会有此一问。他将驾轻就熟的演戏能力发挥得淋漓尽致,眸子一瞬间就凝了水,委屈巴巴地说:“如果我说是,你不会才刚签收就要退货了吧?”

无意义的问话,姜城北差点翻个白眼送他:“真退货,你批吗?”

“不批。”计境狡黠一笑。

“那问什么废话。”

很显然,计境摆明想用暂时的欲盖弥彰糊弄过去,直至两人都想清楚,直至真实需要做出决定的那天。了然计境的决定,姜城北骨鲠在喉。

计境洞悉他的一切,想必知道刚鼓起勇气冒头的他可能会因此事再次退缩纠结,因而才有此决定。但说起来,原来再熟知,也并非事事知悉。过往种种经历带给姜城北的沉痛教训使他不愿意不明就里地处事,更不会让隐藏的炸弹在不可挽回之际才爆发。况且,眼前拦截在两人前面的所谓“困难”,其实说到底,并不算难,实际不过是一人妥协可成的简单。

其实姜城北早敏感察觉,自己在稀里糊涂中,因计境的步步退让与次次照顾,酝酿出他后续切不掉的贪婪。

得陇望蜀,他放不掉的。

全然透彻的姜城北一声不吭的沉静,一边制止计境手部停歇不下的躁|动,一边不觉有异地坐在计境大腿上良久。计境同样不吱声,后靠着墙壁仰头,一双黝黑的瞳眸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姜城北,不急不躁地静候他思量后得出的结果。

“算了,舍不得让你受委屈。”

落针可闻的静谧空间,轻声细语的告白犹如奔腾潮水,清晰而明确地袭击进计境无防备的深处。计境极力克制流露,却终究抵不过冲破的喜悦,音调不自觉抬高了几分:“你说什么?”

姜城北松开压着计境的手,起身调整别扭的坐姿,左腿一跨,正面朝向计境而坐,双手捧起计境的脸说:“跟你声明一下,有效期过了,今后都退不了货。但今晚别太折腾我,等回去再说,成不?”

被挤压着脸颊的计境不方便说话,点头如捣蒜,以示回应。

姜城北凝着计境被自己捣鼓出微微嘟起的嘴,仿佛嗅到一股极具诱|惑的陈年酒香,经受不起考验地直接咬了上去。举动属实不是他往常风格,但,就这样接受吧。

尝到甜头的计境步步紧逼,过分盘桓引起的几近窒息致使姜城北一时间发软,托脸的手无力滑落,搭在计境的肩颈上。不再受距离控制,计境原先探进姜城北后背不停游走的手往回一拢,乘胜追击,像拥紧一个可以缓解压力的安抚物,将他圈牢在胸。

不长的贪|欲时光,是姜城北有生以来完全抛弃理智的沦陷,直到计境遵守承诺,留下最后步骤。计境帮他拉好向上卷在锁骨处的毛衣,看着两颊潮红、眼神迷离的姜城北,将他一轻拢,用下巴蹭蹭毛茸茸的头发,继续抱在胸前。

姜城北喘着粗气,发肿成金鱼眼的眼皮终于能合上,索性耍起无赖,佯装成一只八爪鱼,盘绕在计境身上,就着他散发出的好闻气味,稍作休息起来。

眼没眯上多久,非常不识趣的敲门声响了。

来者,是毫无意外的陈肖。

计境缓缓地扒拉下身上的“吸盘”,并将“吸盘”安顿好,规整了装束,遂前去开门。

透过计境忘记整理而有些许凌乱的反常发型,陈肖倏地意识到什么,不知如何是好地在杵在原地,直至计境比划了个要求说话的手势,才尴尴尬尬地开口:“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打扰你们的……只是昨天城北交代我,让我早上召集大家翻找实验室,但我们实在不知道具体要找些什么,所以才会冒昧前来打扰。”

计境听明了需求后便轻阂上房门,提供了思路:“往不符合实验室会出现的物品,或是信息共同指向的方向去找,例如研究册里的记录、电脑数据盘里的资料等等。需要修正的东西一般不隐蔽,隐蔽的是正确答案。”

“了解了。”陈肖点点头,想起临走前的受人之托,“哦对了,梁信乙说需要你帮个忙。”

计境不解:“帮什么?”

陈肖不好意思的哈哈一笑:“打猎物,喂熊宝,喂我们。”

计境:“……”

资料室里唯一的窗帘昨晚被计境拉得严实,几乎透不进廊道的灯光。好不容易入睡的姜城北竟无比妥当地在资料室里一觉睡到颠三倒四,等外边窸窸窣窣传来说话声才得以清醒。他揉揉眼,不着急去开门,而是先撇开窗帘的一个小角,向外瞧了一眼。

门外针锋相对的人是黄宣朗和“天鹅”程静缊,对话内容是毫无信息量的指责。此时一人正吐槽对方好吃懒做,另一人不甘示弱地叫嚣对方起不到作用。

“怎么,我说得有错?从昨天外面猜密码开始,难听的话就没停过,让你提意见又提不出意见,弯弯绕绕讲一堆没用的废话。也对,毕竟是只会吃的废物。”程静缊继谩骂黄宣朗“好吃懒做”后,又进行了其他方面的言语输出,甚而不满地朝黄宣朗啐了一口,“大象拿蹄刨坑,半天挠不出一个。”

“狗|屁。老子昨天给了你们一堆思路,是谁不听,非得在那边试一堆没用的词。没本事的是你们,关我屁事。”黄宣朗竖起不文明的手指,“还有,你如果脑子有病就去治,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长什么样,真把自己当朵花,谁都想摘?凭你也配来讹我。”

“讹你?”程静缊哈哈大笑起来,“要点脸吧,长这副模样,多瞧你一眼都是对你的恩赐。从头到尾,十来个人,唯独就没瞧出你有什么本事。哦,不对,吹牛也算种本事。”

“我吹牛?天大笑话,老子带飞别人的时候,你可能还在那个什么纳里面打转出不来吧!我需要吹牛?”黄宣朗被激怒得差点跳脚,“瞎了你的狗眼。”

“嘴巴如果干净不了,去水龙头洗洗吧,别再这边瞎囔囔。”程静缊懒得继续理会,本想掉头就走,结果被不正道的黄宣朗薅住后方衣领,导致前领卡脖子的程静缊一边向前硬拽,一边高声直喊放手。

两人均不松手的僵局最终被姜城北打破。姜城北拉开资料室门的吱嘎声引来两人的目瞪口呆。他俩快速停止撕扯的手中动作,回归正常待人状态,特别是程静缊,礼貌地朝姜城北打了声招呼:“早啊!”

“早。”姜城北颔首。

三人面面相觑的几秒里,明显能看出程静缊的大脑正疯狂运转,试图找词去弥补刚刚两人奇怪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