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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和你联手打一打

“你!”茧娘子似乎被踩了尾巴,旋即冷笑,“你逃不出去。”那人曾嘱咐,莫要其在豫州内动手,茧娘子自持武力高深,个性狂妄,便等独孤枕到了豫州,几近玉镜时中途截杀。

又是几道白绫射出,将独孤枕与白蔹层层围困了起来,刺客也伺机而动。

“你可知道我身旁这位是谁?”茧娘子吃吃一笑,“卢阳,将他给我拿下。”

听闻此名,独孤枕眉心一沉,“挑刀客”卢阳,上届朔刀门掌门得意之徒,本是下届掌门热门人选,却意外失踪十余年,竟然被茧娘子蛊惑。

“现在来我身边,你还有机会。”

白蔹攥紧了匕首,眼前白绫交错连旋,似在攻击,却是在布阵。这与阁内情报相一致,茧娘子单论武功只算得中游,但是这阵法却难破,这阵以北斗为基础,七星相连,白绫波动更替,十分玄妙,只破一处,是无用功。

独孤枕这是第一次与茧娘子交手,他再聪慧,也只能借走势猜得茧娘子在以北斗星相结阵,破阵方法并非一时能作出,更令他忧心的应当是,卢阳。

十几年前便已成为掌门人选,十几年后,功力又到达何种地步。朔刀门刀法以狂放不羁的外功见长,气势雄浑,他曾与朔刀门现任掌门讨教,当时便觉得金刀气势刚猛,不可硬破,只能以点带面,以虚击实。

再加上这白绫天罡阵正似有若无的压制着他的吐息。

当真难办,不知道白姑娘可否应对。

独孤枕想着,便横剑接了卢阳迎面而来的一刀,接着剑左斜卸力,轻提剑柄,剑绕着刀回旋到又入手,虚晃一剑,人却闪至他身后,刺出一招“玲珑却月”,此招乃邀月剑法小成之招,将气劲汇于剑尖,配合身法使出,正是克制之招。

然而卢阳不疾不徐,双手握刀旋砍,刀刃与剑芒擦过,火花四溅,发出嘶哑难听的“刺啦”声。气劲相冲,荡起尘土飞扬。

另一边,茧娘子将白蔹从头到脚扫视了个遍,见她神色淡然也不紧张,于是道:“你这蹄子无情无义,却美貌过人,作奴家弟子如何?”她竟是起了收徒的心思。

“唉,你若作了奴家弟子,为师便将独孤枕作礼物送你了。”茧娘子叹道,她不愿承认,也必须承认,随着年岁渐增,面对男人越发有心无力,这卢阳也是当真爱她,自从她被追杀后不离不弃,两人隐姓埋名过了十余年仿佛真夫妻的日子,直到前些日子被那人找上。

她便想找个传人传了这衣钵,自己随那人而去。

那白发黑衣男子道:“你师父的仇,想报吗?”

她的心中震颤,死去的心再次鼓胀。

师父,她的师父。在武林正道的围剿下含冤而亡的师父,是武当的掌门。

“武当掌门勾结商禄,盗取**,屠戮胡族,残害同袍无数,人人得而诛之。”

那时她还年轻,总纠结着师父为何不愿找她。

她在等,却等来了一具冰凉的尸体。

为什么救了我,又抛弃我?

她不愿继承掌门之位,不愿与所谓的江湖正道虚与委蛇,于是武当少了个楚渔,江湖多了个茧娘子。

而本就风雨飘摇的武当乱成了一锅粥,镇派宝剑丢失,没过几年,没了主心骨的武当作鸟兽散,衰微得只剩三十几人,百年门派,毁于一旦。

“武当掌门的死,除了所谓的江湖正道,还有朝廷推波助澜。”男人淡淡道,“朝廷要压下此事,你怎么能查得到。”

“你想要什么。”她很警惕。

男人垂下眸子,似乎在思考:“我要的,和你一样。”

她望了望站在远处的男人,笑容冰冷:“那你能给奴家什么?你的身体?长得倒是不错……床上嘛……”她已经年逾三十,早过了热血上头的年纪。

“武当掌门当年留下了一封信。”

她闻言猛然抬头,眼神微动,深吸一口气道:“我答应你。”

茧娘子阖上眸子,定定的看着白蔹。起初她见白蔹是厌烦,当她发现白蔹对独孤枕无动于衷时,便成了欣赏。

“你不必为这个小子冒险,”茧娘子看着白蔹,笑道,“来,到奴家身边来。让奴家摸摸你的根骨。”

白蔹面无表情,竟乖顺地缓步向她走去。茧娘子嘴角微笑,柔和的注视着她的眉眼。

孰料白蔹竟然忽然提了身法,捏紧了匕首闪身靠近。

茧娘子退了一步,仍笑着道:“莫要小看我了。”数次生死边缘,她怎会轻易放松警惕?话音刚落,白绫便拧成绳子从茧娘子袖中飞出,欲缠上白蔹的双手和双脚,只见白蔹脚步轻盈,似寻常漫步,轻松避开了白绫。

绫绳紧紧缠住白蔹的手臂,力道甚大,她拉拽不动,便将匕首当作飞镖往茧娘子掷去,匕首飞掠而过,茧娘子闪避不及,眼睁睁看着割短了几丛青丝。只见那匕首旋着转了弯来,又轻松斩断了绫绳,接着便被白蔹捉在手里。

茧娘子眉头微蹙,道:“你要救他?”

细听白绫之隔,刀剑相交,铿锵声不绝于耳,只是在北斗天罡阵的压制下,独孤枕的气息,似乎是乱了。

白蔹不再多话,一边调气,一边思考。就在刚才她贴身反击之时,便察觉到阵法压力瞬间增强,无理篡夺着困阵内的空气,茧娘子虽然武艺不精,但是阵法却学得极好,阵随意动,在阵中待得越久,面临的压力便越大。

“你这身法……”茧娘子与白蔹几丈之隔,忽然笑道,“你与他是什么关系。”那黑衣男人来时,曾与她短暂交手,她记性甚好,记得这身法看似闲情漫步,却是合天机,应八卦,只是白蔹的步子坚定,那男人的步子随意。

白蔹微微抬头,心中诧异,竟不知如何作答:“……”

其实她也弄不懂两人之间的关系。

见白蔹神色茫然,茧娘子心中有了计较,料想她不知此事,便哄道:“唉。他派我来擒独孤枕,你若是他徒弟,便退下吧。我不伤害你。”

白蔹抿了抿嘴,心里泛起难以言喻的情绪,她刚离了平沙阁不久,阁主便派人擒拿独孤枕,这又是为什么?可独孤枕岂是这么好拿下的。阁主应当不知晓她在这儿,倘若知晓,又是何意?她的心中百转千回,竟发现自己似乎从未了解过阁主。

“那人白发黑衣,衣裳落雁,长得俊逸出尘……”茧娘子轻轻道,抬起明亮的眸子,“你放心,此阵隔音。”

见白蔹沉默,仍握着匕首不松懈,茧娘子接着道:“你乖乖待在此处,明月山庄的人来了,便说自己被迷晕了。”话音刚落,白绫鼓涨,遮蔽了空中之日,越飞越快,气流摩擦发出“呲呲”声,空气一压再压,白蔹便听见独孤枕闷哼一声,似乎是出了血。

“我……不信你。”白蔹忽然道。闭气于她乃是常态,此阵对她用处不大,她双眸一凝,心中已经有了抉择。

她手中又旋出一只匕首来,双手交叉横握胸前,瞬息便欺身而上,向茧娘子光洁的脖颈上刺去。茧娘子没想到她在阵压下丝毫不乱,还有如此大的内劲,慌忙呼了白绫遮挡,步子也接连后撤。那匕首锐利,撕开白绫便向茧娘子突进。

白蔹扭身再进,眼见就要刺中茧娘子,忽然一柄长剑挡在眼前!是那群围剿的刺客。阵未撤,茧娘子却将外围那群刺客全放了进来,为了适应那群刺客,也将阵势削弱了些。

白蔹匕首一转,横刺了那刺客脖颈,接着又双腿横扫,踢了砍来的刀剑,将人踹去一旁。她不得不分神应对刺客,而茧娘子已经撤出了距离,隔着蜂拥而上的人,对着她冷笑。

白蔹扫开刺客,顿足一跃,又借着白绫的之势攀援而上,绫墙再高也不顾过数米,她便翻越了过去,见刺客与卢阳正合力围攻独孤枕,独孤枕的嘴角已沾了血迹,于是她借着落地的冲力将刺客踹开,落在独孤枕身后。

“白姑娘……”独孤枕只一瞬惊讶,便又执剑迎上了卢阳的金刀。这金刀仍威势霸道,卢阳与他缠战许久功力却看起来没有损耗。他被震的退步,贴上了白蔹的背。

“必须要破阵。”独孤枕拭了嘴角的血迹,他未出全力,本意在拖延和观察,只是卢阳在此阵护持下受了他几剑,仍像个没事人一般,令他有些奇怪。对阵时他便察觉阵法波动,似乎以一处为圆心扩散,那位置便是北极星。

“想来他们二人时常并肩作战,卢阳早已习惯了此阵波动的规律,北斗七星,天枢为权,茧娘子以自身为枢纽……只是她现在藏在卢阳身后,”独孤枕在与卢阳对战时已经思考许久,他低声道,“杀茧娘子或者……北极星位必有起阵之器,夺此器破阵。”

“她很警惕。”白蔹左右斜扎,挑了刺客的刀上空,然后收了匕首接刀,挽了个刀花,语气平淡,杀气凛然,“她又后退了。”

“她身前护卫太多,”独孤枕见她握刀姿态,微微一怔,问道,“你可以吗?”

白蔹忽然感到胸口有一丝痛楚,握刀的手软了几分:“我去取物。”

“好。”独孤枕与白蔹双眸一对,便了然于心。

白蔹凭空跃起,接着独孤枕便送出沛然掌劲,将她拍出几丈之外。茧娘子察觉到他们意图,便立刻甩了白绫拦截,然而白蔹借力翻滚,身姿轻盈,灵巧的避了去,甫落地,便朝北极星位奔去。

茧娘子一急,美目圆瞪,对卢阳命令道:“尽快解决独孤枕,不必手下留情。”接着也纵身一跃,向白蔹追去。

听闻此言,卢阳骤然气力大涨,气势刚猛,夹带劈山开海之势砍来,独孤枕侧身接连闪避,刀风自他面庞吹过。茧娘子一去,阵法顿时弱了几分,独孤枕蓝眸沁寒,矮身一旋,便是提剑猛攻。

邀月剑法第八式把酒问月,酒醉人自醉,此式奇诡刁钻,变化莫测,又剑气强横,仿佛人醉后酗酒癫狂之态。然而独孤枕稍作改良,收敛了癫狂,再加上余下的诡谲,成了刚中藏柔,浩然中带邪气的剑境。

剑刺如雨,倾泻而下,直攻卢阳破绽。

卢阳回护不及,鲜血顺着衣裳滴落。

“前辈,这十年来,徐掌门仍挂心于你。”

这话说的不假,卢阳是徐擎天的得意之徒,若非十年前他突然失踪,掌门之位怕是已经传了他,再加上只传掌门的武经。独孤枕再天赋异禀,卢阳也不至于今日与他斗了个平分秋色。

男人眼底闪过一丝歉意,仍丝毫不退:“你若能全身而退,便替我转告师父……我对不起他。”他按住刀柄,又一次抢攻而上。

阵法波动皆旋于一处,白蔹按下胸口莫名的疼痛,朝着起阵中心奔去,瞧见一柄长剑直插地上。

那剑剑身黝黑,两侧刻有龙虎纹路,剑柄上则由黄铜制成,雕刻着云纹,发出轻微的剑鸣声。

“你敢!”

见白蔹欲拔出此剑,茧娘子厉声呵斥,手中白绫仍然慢了一步。

白蔹握住剑柄,猛地拔了出来,霎时间地面晃动,旋于剑侧的气流蓦然轰炸开,似波涛翻滚,海浪呼啸,零碎的剑气四散,向白蔹与茧娘子扎去。

阵,破了。

白蔹握住剑,遥见茧娘子因阵法被破口喷鲜血,跪伏在地上,恶狠狠的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