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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那鱼又呜呜什么?”

苏潋歌说着眉头一拧,转身就要杀过去。

“欸!”

顾知下意识伸手要拦,又不好越礼逾矩,于是一双手只虚虚捧在她耳朵边,温和又不容反抗地“掰”回她的脸,“我去问,你继续堵好耳朵,防鱼之心不可无。”说着一顿,“欸你棉花呢?” 这就转移她注意力了。

苏潋歌果真满地找,嘴里嘟嘟囔囔道:“我刚才扔了,扔哪儿来着?”

“扔了?”顾知又拦,“扔了便罢了,捡起来也不能用了,脏。不若你先用手捂着耳朵好了。”

“噢,”苏潋歌乖觉应声,两手一戳各自堵好一边耳孔,至于会不会堵严实了,那就看她好奇心重不重。

顾知人都走出去两步,余光瞥见她两眼在转,便又退了回来,警告:“不可偷听。”

苏潋歌点头,“好。”

“好什么,”顾知又给她气笑了,只是这回是无奈居多。他屈指敲了苏潋歌脑门一记,“你这不还能听见么?”

苏潋歌:“……”

苏潋歌只得闭紧嘴巴,默默堵实耳朵,心下则暗自吐舌———你心眼子是真多。

顾知见苏潋歌是真老实了,便抬脚朝鲛人走去,一屁股坐到床边时,就又开始自己的忽悠**:

“你听到了吧,潋歌对你确实误会颇深。若我有任何不妥,她便疑心是你使坏,要替我出气呢,”说着一顿,他微微俯身,露出极其隐晦的得意笑容,“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呜呜!”

鲛人怒目——知道什么知道,我嘴还堵着呢!

“哦,对不住,忘了。”

真忘了,还是假忘了。

顾知这一肚子坏水,简直是溜着缝儿淌。

他帮着掏出素帕,却是又想叠上几叠,故技重施地放鲛人脑袋边儿。

鲛人见状顿时急了,“呸呸”两声,怒道:“把那破布扔远点儿!”

顾知眉梢一挑,抖着手中素帕道:“这可是上等生丝,我都没拿抹布、臭袜子之类的折辱你。”但他能这么说,想来也这么想过。

只是话说回来,他跟鲛人论什么上等不上等?他们都织水成绡了,还能看上生丝不成?

顾知很快就意识到自己认知上的错误,改口道,“好吧,是我造次了。”说完像是为了证明给鲛人看,真把素帕往后一扔。

鲛人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嘴,始终感觉嘴里有劣质粗布的异物感,但也不好再计较什么。

言归正传。

“潋歌与你住一起,你们有关系,我想跟潋歌好,”这还是秋娘人饵教会他的词儿,“得先讨好你。”

人饵也没能教太多。

鲛人的逻辑依旧感天动地。

顾知:“……”

顾知扶额———虽不中,亦远矣。罢了,先这样吧。

于是点头认同了鲛人的说辞。

鲛人大抵知道自己浑身是宝,奇货可居,下巴一抬道:“说吧,你是想要珍珠,还是龙绡,”说着他两眼巡了遍顾知的房间,撇嘴道:“瞧你住的地方这么小,一定很穷吧。我给你哭出一床珍珠,够了吗?”

顾知:“……”

亏得你是落我手里,否则定会有陆人叫你看看,何为人间险恶。

“我不要珍珠,也不要龙绡,”他说着伸手拨过鲛人脑袋,指腹试探性地抚过他耳,“你不是生有耳边鳞么?既然耳朵有两只,那耳边鳞应该也有两片才是。”

鲛人使劲摆头,躲避顾知的手,气鼓鼓道:“我只送给潋歌,我又不喜欢你!”鲛人鳞片,从来只送爱侣。

顾知却是笑,笑得鲛人身上的鳞片都要竖起来了,“不喜欢不重要,你知道要讨好我就好,”说完他手按在鲛人脸侧,微微倾身,吐出二字:“给吗?”

鲛人:“……”

鲛人不知道什么叫憋屈,只觉得海水被抽干了,而他搁浅在海底,喘不上来气。于是脑袋一别,头朝里,发着鱼脾气:“给你!给你!”

*

次日,清晨。

礁尾村后的龙眠山。

苏潋歌打头走前面,手里正拈着一枚圆片儿。

那圆片儿铜板大小,对着阳光一照,顿时流光溢彩,没了光倒是会暗淡些。她再凑近一闻,没有想象中的鱼腥味儿,倒是有股奇异的幽香。

鲛人走路还是不利索,原本走在苏潋歌身边,慢慢地就掉了队。偏生他也硬气得很,苏潋歌没察觉,他就不吭声,只一个劲儿加快脚步,也不管脚底生疼。

终于,苏潋歌发现他不见了,收起鳞片,停下脚步,抱着胳膊等着他跟上。

鲛人见状顿时心喜,摇着无形的尾巴就加速追上去,“潋歌!潋歌!”

苏潋歌眉头一蹙,直到鲛人落定身前才“嘘”了他一声,“在外头给我喊阿苏,”说着就觉不对,忙找补,“ 回了衙里也得给我喊阿苏,”训完话她都觉奇了怪了,一脸纳闷地瞅着鲛人,“你怎么知道我叫潋歌?”

鲛人在苏潋歌面前,老实巴交得都有些卑微了,“是景思说的。”

苏潋歌:“?”

问案的时候还跟鲛人说了她的真名么?

算了,不管了。

她又接着教鲛人,“你不能喊景思景思,要喊他大人。”

“……”

鲛人茫然一瞬,“你们陆人为什么这么多名字?你叫潋歌又叫阿苏,景思叫景思又叫大人。”

苏潋歌:“……”

我该怎么跟你说,陆人还分官与民,而潋歌现在算“死人”。

看着鲛人清澈见底的眼神,她仿佛也一眼看见他未经启蒙的脑壳,于是头疼地一摆手,“罢了罢了,你爱喊景思就喊景思吧,只要记得喊我阿苏就行。”她也是脑壳有泡,跟“鱼”讲什么尊卑有别,她自己都不稀得讲究。

说完话,她又开始前行,走在崎岖山路都如履平地。

鲛人美到妖异的脸瞬间垮棚,苦哈哈地认命跟。

走过一阵儿,只见野草越长越高,几乎没过膝,而灌木里支棱出指甲盖大小的野红果,正像鲛人形容的————大海胆的尖尖扎着小球。

苏潋歌脚下一停,面色微凝,“应该是这儿了。”

沈秋娘是礁尾村的姑娘,她要跟情郎翻山越岭地私奔,就只能是爬礁尾村的后山。何况荆果丛也只长在这儿。

“你能认出来么?”她转头问鲛人,“秋娘和喜哥大概死在哪片地?”

鲛人见她可算停下脚步,逃出生天般,就近抱了棵树便开始喘,“我想想.......我想想啊。”

雨夜里的山林同白日里的山林很是不同,打雷的刹那儿,山林虽然有那么一瞬亮如白昼,却也看不清什么。

有什么特别呢?

啊!

鲛人低眼一瞧自己抱的树干,福至心灵道:“我记得有棵树————”说着他踉踉跄跄走进几步,直到走到苏潋歌跟前,两臂一张,“有这么大,这么大。”

苏潋歌:“……”

苏潋歌一个抬掌,就想拍歪他鱼头。

“你要不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什么就这么大,这么大。到底有多大?”

鲛人吓得一缩脖子,委屈巴巴道:“我也说不好,”说着他偷眼瞧苏潋歌一眼,小声嘀咕道:“我一上岸就来找你,都没怎么见过你们陆上的东西。”

“........”

苏潋歌盯了他片刻,只得一声叹气,妥协地张开手臂,“所以是这么大,这么大,还是这么大?”她每说一下,两臂的距离就拉开一下。

鲛人摇头,“不是,就是——”他张着手臂退开几步,又退开几步,然后点头,“差不多就是我们俩中间的圈圈这么大。”

苏潋歌两眼扫过起码得有十人合抱的树围,立马想到什么,猛地朝西南方向望去————

“阎浮树,山魈林,九死之地。”

“他们疯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