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沈沉辰进门，身上仅披着一件浴袍的沈轻舟从沙发上站起来，赤着脚就走过去。沈沉辰刚放下手里的包，就被沈轻舟微微泛着凉的手贴上了腰侧。
手臂像两条蛇一样，顺着腰侧缠住腰际，摩挲着，仰头吻上去。
黏腻的吻却只是单方面的热情，沈轻舟亲了一会儿，发现沈沉辰没回应，他仍然勾着唇角，抱着他的腰，慢慢地滑下去，跪在他身前。
皮带都没解开，牙齿叼住拉链头，沈轻舟轻车熟路，像一个听话的木偶，最仿真的机器人。
自上而下投来的目光落在他的头顶，秀挺的鼻尖，被磨的红润的嘴唇，还有吐出来，喘气时露出的殷红舌尖。
“嗯……”
沈轻舟累的小口喘气，靠在他身上，绯红的脸颊还在蹭他，泛着潮的眼往上飘，看到沈沉辰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野兽一样的眼神。
……
结束时他们甚至还在玄关，沈轻舟两个膝盖磨的通红，像是被烤化的年糕一样瘫软在地上，身下垫着的还是他那件浴袍，黏黏糊糊，又脏又湿。
被抱去浴室，清理，然后擦干，回到床上。
沈沉辰每晚都是直接来这里，沈轻舟从掌控者变成服从者，他们做的越来越多，交谈却越来越少，就好像复仇过后，两人之间也没有了共同语言。
“我要见沈庭。”
沈庭的案子还牵涉到罗珏，案情复杂，一个多月了，判决一直没下来，而沈庭一出事，那他之前搞的那些事自然全都水落石出，贺章也好，林述白程遥也好，该清的清，该骂的骂，也终于是有了个终结。
何慕光倒是提过贺章来找他，想见沈轻舟，沈沉辰也没瞒着，但沈轻舟没去。
他乖乖地呆在沈沉辰的臂弯下，所有沈沉辰不愿意让他听到看到的东西，他都会主动拒绝。
沈沉辰垂眼，看到他凌乱潮湿的发顶。
“好。”
第二天，他就如愿见到了沈庭。
仅仅一个月的时间，在外风光无限的沈总看上去像老了十岁，他眼窝凹陷，眼下尽是乌青，连眼瞳都是浑浊的。
他看到沈轻舟进来时，眼里立刻迸发出杀人般的恶毒，但随即便看到了跟在他身后进来的人。
先是惊疑不定，在看到沈沉辰像个沉默的骑士一般替沈轻舟拉开对面的椅子，他立刻意识到什么，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
“很惊讶吗？爸爸。”
沈轻舟看到他的样子，心里升腾起一股剧烈的愉悦，像被滋滋火星点燃了烟花的引线，兴奋地火光一直往上窜，说话的语调里，都透出一股病态的激动。
沈庭最后的希望全都压在沈沉辰和罗家身上，而他现在的样子，已经不用多说了。
他大怒，猛地站了起来，想要扑过来，却被身上的枷锁和手上的手铐束缚住，只能冲着面前的两人大吼：“沈沉辰！你想干什么！你为什么会跟他在一起！你忘了是谁给你的一切吗？沈沉辰！你……”
“爸。”沈轻舟打断他：“冷静一点，这只是小事。”
沈庭早在被抓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上了沈轻舟的当，这期间被关在里面他听不到沈轻舟的任何消息，但心里早狠不得杀他一百遍了，此时更恨不得亲手把他掐死：“你闭嘴！你以为你赢了吗？你这个婊子生的东西……”
“沈庭！不要乱动！”旁边的警察看他激动的样子，也要上来阻止。
沈沉辰皱眉，眼里闪过烦燥和不耐，但没等他说什么，垂在身侧的手被轻轻抓住了。
他垂眸，沈轻舟拉着他的手，抬头望过来时，眼里几乎已经是明示。
于是他顺从地弯腰，被攀着后颈拉过去，享受了一个温柔缠绵的亲吻。
一瞬间房间里所有人安静如鸡。
连那边的警察也目瞪口呆。
沈轻舟放开沈沉辰，手掌还贴在他脸上摩挲了两下才松开。
沈沉辰从头到尾一个字都没说，沉默着又站了回去。
“你……你们……你们……”沈庭不知道应该指谁，沈轻舟还是沈沉辰？
那可都是自己的儿子。
他的脸迅速地涨红，身体狠狠地抖着朝后倒去，直接跌坐在椅子上。那边的警察也反应过来，立刻过来查看清况并且叫人叫医生。
沈轻舟却只是胳膊支在桌子上，一手撑着头，微笑着看着这一切。
从里面出来的时候，他们身后的警察也忍不住一直看他们，沈轻舟心情似乎很不错，沈沉辰在下楼梯时手扶上他的腰时，他侧过头，迎着日光露出了一个明媚的笑脸。
沈沉辰却是盯着他的笑脸停住了脚步。
沈轻舟下了几阶台阶，却看沈沉辰没跟上来，他也停了下来，转身望过去：“怎么了？”
沈沉辰站在台阶上，目光笼着他：“很开心？”
“当然。”沈轻舟又露出那样明媚的笑脸来，苍白的脸上阳光下却像是被照的透明，像被风一吹就会散的幻影。
人不能直视太阳，他眯起了眼。
但却张开了双臂，笑起来：“我期待这一天期待了这么多年，开心，当然开心，你说他会被救回来吗？救回来了我还要来，哈哈，哈哈哈。”
他笑的太大声，甚至有些神经质，连周围的警察都看过来。
沈沉辰两步跨上前，抓住了他的手臂，像是抓住一只即将飞走的蝴蝶。
沈轻舟被他抓住后就停了下来，一双眼被日光晃的颜色浅淡，如同一碰就碎的琉璃。
回到车上，车门才一关，沈轻舟就翻身爬到了沈沉辰身上，捧着他的脸亲过去，他异常热情，一边含吻着他的唇，手已经伸到沈沉辰腰间将他的衬衫扯了出来，贴上了温热的皮肤，手指揉按着他紧绷的腰肌，在他耳边喘的格外好听。
司机目不斜视，保镖习已为常，挡板升了起来，后座再次变成一个封闭的小空间。
沈轻舟压根没管这些，被不被人看见他已经不在意，微闭着眼，吻顺着唇角往下滑，舔吻过沈沉辰的下巴，喉结，咬着他的锁骨，手指也已经急燥地扯开了他的衬衣，甚至有颗扣子还因为他的不耐烦而被直接扯掉了。
“快点……”沈轻舟连皮带都不想解，抵着他的额头扭动着腰，一下一下亲着他，拉着他的手塞进自己的衣服里，嘴上更是急促地催促着沈沉辰。
他兴奋异常，抬起脸，在细微的灯光下，一双眼睛被潮湿的欲/望映的透亮。
……
沈轻舟头无力地靠在沈沉辰的肩膀上，手臂虚虚地搂着沈沉辰的脖子，浑身热汗已经浸湿了他身上那件米白色的毛衣，整个人都被捂的白里透粉，一双眸子像是被浸泡在温水里的月亮，连朦胧的光都是**的。
车早到了，停在地库里已经不知多久，沈轻舟缠在他身上不下来，一次又一次，弄到整个人已经由里到外全都湿透都不愿意下来。
被抱起来的时候，整个后座已经没法看了，沈沉辰随意穿好衣服，拿自己的大衣把人一裹，就抱出了车门。
司机和保镖目不斜视，在前面给沈沉辰按电梯，同样是跟到了门口。
“洗澡。”
沈轻舟，蜷缩在他怀里，声音疲惫但清醒，已经全没了刚才黏糊的欲.望。
泡在浴缸里的沈轻舟瞌着眼，一只手搭在浴缸外，身上一片浓淡交错的痕迹，像条被人掳上岸后，好不容易回到水里的鱼。
他的呼吸平缓到甚至看不到胸膛的起伏，本来想让他好好泡澡的沈沉辰脱了衣服直接就踩了进去。
把人抱进怀里，压着他的腰轻而易举地贴合。
“嗯……”已经是半迷糊状态的沈轻舟轻哼一声，下意识地弓了一下腰，但很快就被按在小腹上的手压了下去。
更深更紧地，贴合在一起。
沈轻舟完全没有抵抗地接受了他的摆布，甚至在已经完全没有力气的情况下还转头过去贴着他的唇角一边吻一边低喃：“要我跪着吗？浴缸有点硬，会磨红膝盖……”
沈沉辰偏头，吻住他，沈轻舟顺从地张开嘴，探出舌尖，却没想到沈沉辰像是只想堵住他的话一样，只碰了这么一下就停下了，甚至连水下也没有动作，就只是维持着这样紧密的姿态，紧紧地搂抱着他。
而沈轻舟也没问为什么，仿佛一个没有思考能力的棉花娃娃一般，歪着头靠在他肩膀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沈沉辰给他清理，抱他出来的时候，他也完全没有清醒的迹象，任由摆布。
大手抚上背脊，嶙峋的肩胛骨硌在手心，往下可以清楚地一寸一寸摸到脊骨，腰纤薄一片，手指按下去似乎能摸到内脏的形状，胯骨几乎要顶出皮肉。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