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梓莘讪讪笑一下:“他只是觉得沐曦哥哥辛苦了。”
立刻反客为主地推了芷溪的肩头一下:“难道他稍微开点窍,懂得怜香惜玉还不对吗?又或者你想让沐曦哥哥以后天天受一个木头的压榨?”
芷溪可太熟悉,反客为主这一套了。
瞧苏梓莘不是很自然的神色,就知道这小家伙儿心里有点小九九。
芷溪当然是很好被劝说的:“算你说的有理。”
也是极会拉拢同盟的:“不过,你哥也太逗了些,居然直接就把我俩给撇开了,我俩有那么招人讨厌吗?”
苏梓莘眼睫颤了两颤,低下头去,正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因为泉水,衣衫紧紧贴着芷溪的身体。
芷溪的腰间,有着稍显突出的红色。
苏梓莘心头一跳。
但又在想,芷溪是不是扭了腰之类的。
不动声色地往芷溪身旁靠近一些,看上去是个懂事的好弟弟,但手肘却不经意地往芷溪的腰间蹭:“可能是他们之间有些体己话儿要说吧~我俩在不太方便~”
芷溪当然察觉到了苏梓莘的小动作。
这个时候,他极为想要把沐曦给丢进刑房,来个一日游。
这家伙儿可讨厌了。
疯就疯吧~
抓住他的腰就不放手。
搞得他这腰都当真要接近那无法起床的程度。
真的是~
分明什么都没发生,他也不可能对沐曦有那方面的想法。
结果,却搞得跟骨科一样。
天可怜见的~
不过,这苏梓莘是什么情况?
难道...
芷溪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突然一下凑近苏梓莘的耳旁,皱皱鼻子:“他俩还有什么话儿需要背着我俩啊?总感觉你哥是要讲我坏话~”
苏梓莘心跳猛然加快,嗔怪地拐了芷溪一下:“你多心了,难道我在这里陪你不好吗?”
芷溪一下又变作了纯情小哥哥:“我不是这个意思~”
苏梓莘察觉到芷溪并没有什么异样,心下算是舒了口气。
拿过放在岸上的托盘,放到两人面前:“算了~别管他俩了~我们好好享受就是~左右这浴池也大,我们双方都互不影响。”
拿起他方才用过的叉子,插了一块儿西瓜,往芷溪面前一递:“来!这是新鲜的水果,吃一块儿,尝尝鲜~”
芷溪的眼睛又没有瞎。
东西用没用过都看不出来。
这苏梓莘...
芷溪索性清淡笑笑,抓过苏梓莘拿着叉子的手,带着苏梓莘,把西瓜喂进他的嘴里:“嗯,还是梓莘知道心疼人。”
苏梓莘哪里知道,芷溪居然会...
这...
这...
可...可能芷溪只是把他当沐曦哥哥了。
微微别过眼去:“芷溪,有件事我想问问你。”
芷溪收回手来,也主动退开了些距离:“问吧~”
苏梓莘将叉子放在托盘中,面露难色:“对于那些烦心的事,沐曦哥哥当真有眉目了?”
芷溪一派轻松地把手搭在池子沿上,苏梓莘则像是被他圈在怀里:“嗯,所有方案,我哥已经拿出来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苏梓莘似乎松了一口气:“我也只是担心沐曦哥哥会因为哥哥的邀约而耽误他的休息时间才是。”
芷溪在心底里眼珠子一转,面上则是一下揽过苏梓莘的腰,拉近两人的距离,像是在跟苏梓莘说悄悄话儿一般的,凑近苏梓莘的耳边,小声道:“没事,我盯着我哥在呢!会让他好好休息的。你就别担心了~”
言罢,这才稍稍松了些的模样,呼出一口热气。
刚好打进苏梓莘的耳朵。
苏梓莘浑身一僵,血液正浅浅地咕嘟咕嘟地冒着泡儿:“嗯。如此便好。”
芷溪一手几乎将苏梓莘圈在怀里,一手像是个做哥哥般的,按住苏梓莘的大腿,捏了捏:“梓莘,明天早上我要过来找你一次,记得找个僻静点的地方等我。”
血液在苏梓莘的血管里嗡鸣,但面上苏梓莘还是镇定的:“芷溪是有什么事吗?”
芷溪轻笑着,一手摸了摸苏梓莘的腰,显得亲昵,另一只手,纵使隔着水,也能让苏梓莘感受到沉稳的份量:“只是帮你把苏家整个家族的关系打理清楚。毕竟,后天就是你哥哥的就任典礼了,失了礼数,总归不好。”
苏梓莘已经熟了:“好。”
此时,芷溪终于算是有点明白沐曦为何要欺负他了。
确实,遇见一个羞涩的小可爱,调戏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啊~
***
苏梓芩哪里知道,这沐曦是那么坏的?
逮住他的舌尖就这样那样。
真的是...
苏梓芩的脸变作了驼红色,心头的火焰也被点燃。
轻柔地推开沐曦,暂且缓口气。
又一把将沐曦抱起。
沐曦连忙圈住苏梓芩的脖子,生怕摔个屁股蹲儿:“梓芩,你这是做什么?”
苏梓芩踩着梯子,稳稳地抱着沐曦,走出池子:“温泉泡久了也不好,带你去换衣服。”
沐曦觉得,这样的他,好丢面儿:“我自己能走,放我下来。你这样,拿给别人看到了,该如何是好?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压榨你呢!”
苏梓芩真的好想知道,方才那个让他舌尖变肿的狂野小辣椒哪儿去了:“你多心了。这里就只有兰莆一个人。我吩咐过他,没有我的传召,他是不会出现的。”
情绪渐渐低落下来:“你且放心好了,就让我好生宠你一下,不好吗?”
眼中飘飞着受伤,声音也混杂出了一丝哽咽:“以后,怕是这样的机会都屈指可数吧~你已经不在我身边了~”
言罢,深深吸上一口气,喉结微动。
似乎是在竭力控制着悲伤的情绪。
沐曦都快要没眼看了:“瞧梓芩这话儿说的,真像是一个深闺怨妇~”
苏梓芩那眼神,简直就是看狗都深情,只是现在还多了黏糊与绝望:“难道不是吗?这硬生生的规矩,可是把你我给拆散了一个彻底啊~”
沐曦将几乎怼在他面前的那张脸给推开,又伸手按按苏梓芩的心口,都快被酸死了:“梓芩,其实我觉得,你可以往诗词这方面发展一下。就你现在这般多愁善感的模样,定能写出不少催人泪下令人肝肠寸断的诗歌。说不定以后还能成为一个诗人呢~”
苏梓芩觉得,他怀里的人可坏了:“讨厌~就知道拿我开涮~”
沐曦凑上前去,啄了苏梓芩的耳垂一下,又是个笑眯眯的模样:“这可是真心的建议哦~绝对没有拿梓芩开涮的意思。”
苏梓芩只觉得喉咙有些发干:“若是你不笑得那么贼头贼脑的,我或许会更信一些。”
沐曦的眼神更像是一只带笑的狐狸:“嘻嘻~”
苏梓芩简直快被沐曦夺去了心神。
回房的步子迈得更快了。
一回房,苏梓芩就将人放下:“站好,我替你更衣~”
见苏梓芩就要伸手摸到他的衣带,沐曦才柔柔按住苏梓芩的手:“这事儿还是我自己来吧~”
苏梓芩却不愿:“不行~”
沐曦瞧着苏梓芩里衣微微隆起的轮廓,那是从善如流的:“若是梓芩执意如此,听梓芩的便是。”
苏梓芩终于得到机会,拉开沐曦里衣带子的手,都在发着颤。
终于,还是将里衣为沐曦退下。
目光根本就挪开不了。
完全定在了那白得都要发光的身体上。
烛火映照之下,又透着温柔的光。
朱缨在热水的蒸腾下,绯红艳艳。
伸手可摘。
里衣就那么掉在脚边,苏梓芩喉结不断地滑动,看着沐曦的眼神简直是痴迷:“...沐曦的身子好漂亮~”
沐曦微微侧了侧身子:“梓芩说的这是什么傻话?同为男子,还有什么好看难看之说吗?”
但苏梓芩立刻跟着与沐曦面对面,比牛皮糖都牛皮糖:“真的~”
沐曦伸手挡住苏梓芩的眼睛,甚至是有了一丝娇嗔:“别看了~”
然而,苏梓芩却摘下那只玉手,拢在手中:“沐曦这是不好意思了~”
沐曦别过头去,脸上有些发烧:“那还不是因为梓芩的目光太刺眼了~”
苏梓芩却觉得这样的沐曦真的秀色可餐:“你不说我们同为男子,那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沐曦又侧了侧身子:“若是梓芩收敛一下那种如狼似虎的目光,或许我就好些了。”
苏梓芩似乎恍然大悟他的错误:“这倒是我的不是了。”
再次转到沐曦的面前,大大方方的,没一丝忸怩的,将里衣一刮:“若是沐曦觉得吃了亏,我立刻补给沐曦便是。”
沐曦满脸惊现“妈的!你耍流氓!”:“梓芩,你这是做什么?”
这个时候,苏梓芩更加得寸进尺地拉开裤带,双手往腰间一叉:“自然是坦诚相见。”
沐曦五官都被惊得乱飞:“啊?”
苏梓芩按住沐曦的双肩,以防人儿跑了,态度是无比的认真,若是忽略他现在□□的话:“以前,或多或少,我都有对你隐瞒的地方。梓莘说的没错,你是我的智囊,我提供给你的一切信息都是你判断的基础。若是我遮遮掩掩,最后倒霉的一定是我。所以,我想与你坦诚相见。”
沐曦简直错愕到了,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就是这般坦诚的?”
苏梓芩直接揽住了沐曦的腰,往他这方一拉,两人前腹完全贴在了一起。
苏梓芩的眼睛也在捕捉着沐曦的眼睛:“我想...若是我们两相融合,就不用分彼此,也不用担心别人会在我们之间插上一脚。并且我们也能更加信任彼此。这般没什么不好。”
沐曦完全能够感受到苏梓芩的血脉喷张。
但他觉得,苏梓芩的脑回路过于奇特:“可...”
苏梓芩不会让沐曦有拒绝的余地:“没什么好可是的。”
哪怕一点点。
一把就把纤细的沐曦给扛在肩上。
两步就把人又摔在了床上。
整个人倾轧而上。
沐曦的尾椎骨遭遇了猛击:“啊!”
赶忙推拒着倾轧下来的乌云:“梓芩别~”
苏梓芩的目光缓缓落在那一双白玉般的手上。
心底里缭绕着的火焰,又被泼了一勺酒。
酒香弥散。
痛楚也在心头生发。
所以,说到底,还是将他当做个只是效忠的人么?
真的就没有想过两人之间可以有未来么?
那之前的,算是在回馈么?
苏梓芩看向现在眼睛里还带着惊恐的沐曦,更加倾轧上去,几乎将沐曦笼罩在他的阴影里:“你刚刚问我是不是吃醋了,我要说是,你信吗?”
沐曦讪讪笑笑:“梓莘还小,口无遮拦的,你别放在心上。”
仍旧在试图推拒着苏梓芩。
仿佛,方才与苏梓芩玩亲亲,不过是个乐子罢了。
实际上,与爱欲并没有关系。
苏梓芩嘴角的弧度充满冷意:“哦?你竟如此了解他吗?你不是说,他在市井长大,所以这个年纪对风月之事有所了解,也实属平常吗?难道他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吗?”
沐曦一怔。
苏梓芩的记性有那么好?
他说过的,都记得?
苏梓芩一手怜惜地摸上沐曦的脸,带着爱恋,带着欢喜,带着滚烫的温度:“他看你的眼神让我觉得好危险,我不想这样~”
一手扯过用来拴住床帘的带子。
沐曦浑身警铃大作。
他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
昨晚被捆,今天又要被捆?
赶忙地就要跑掉:“可是...”
然而,这更是压垮苏梓芩的最后一根稻草。
苏梓芩只觉得心口在滴血。
沐曦就那么讨厌他吗?
若是如此,便怪不得他了。
捉住那张讨厌的嘴,不由分说地攻城略地。
将人的手,没带任何怜惜地捆在床头。
如此,再是狡猾的鱼儿,又何处可逃呢?
沐曦哪里知道,苏梓芩会疯成这样?
简直要命啊!
沐曦眼睛都瞪大了。
最糟糕的是,苏梓芩简直就跟在对待坏人一样,下手根本就没个轻重,那手跟个铁钳一样。
沐曦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
苏梓芩发现,纵使被捆住了,沐曦还在想着要逃离。
这怎么可以?
既然如此,那就让沐曦这一辈子都别想摆脱他。
沐曦瞳孔猛然放大。
完了~
完了~
彻底完了~
温泉,肯定不能泡太久。
时间长了,会头晕。
苏梓莘带着芷溪先上岸,找个位置坐下,歇歇。
此时,就连模糊的说话声都听不见。
芷溪不由到处张望:“诶?这俩人呢?一个眨眼,人都不在了~”
苏梓莘心间一滞。
芷溪就那么离不开沐曦哥哥吗?
这才多久,就满脑子想的都是沐曦哥哥?
他一个大活人在这里,看不到吗?
苏梓莘垂了垂眼,又漾开笑容,哥俩好地揽住芷溪的肩:“管他们呢~芷溪要不去我的幕府坐坐,就当稍微歇息一下,待会儿又来?这温泉泡久了,也不好~”
芷溪当然是很好说话的:“好吧~就去你那里讨口茶喝~”
但难免心头有些怀疑。
尤其是现在跟他勾肩搭背的这家伙儿。
苏梓莘的眼眸亮晶晶的,牵住芷溪的手,带着芷溪站起身来,往幕府而去:“嗯,好。也正好可以让芷溪看看,我的手艺有没有进步?这样,以后我也可以补偿补偿曾经我犯下的错误。”
芷溪轻轻捏了捏苏梓莘的手:“那件事,我哥没有放在心上。他知道你是担心他们俩。”
苏梓莘面色一僵,声音也变小了:“可...此事我一直心存愧疚,若是不做点什么来回报沐曦哥哥,于心难安。”
芷溪松开手,揉了揉苏梓莘的脑袋:“我明白。若是你执意如此,那便这般去做就是。”
苏梓莘这下终于云开雾散:“嗯,还请芷溪多多指教了。”
芷溪将手搭在苏梓莘的肩上,那叫一个人生艰难啊:“好~为了让你能够顺利讨得我哥哥的欢心,我就勉为其难做一只兔子好了~”
苏梓莘用手肘拐了拐芷溪的侧腰,嘴里多少有点子酸味:“别说得那么委屈嘛~以后有机会,我也会亲手给你做你喜欢吃的东西,只要你不嫌我手艺糟糕就是了。”
芷溪面色非常清淡地一僵,又捏了捏苏梓莘的肩头:“你有这份心就是。”
苏梓莘察觉到芷溪的异样,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还从后方揽住了芷溪的腰,让两人之间的距离更近:“走吧~”
此时,芷溪真的在想,他什么时候跟苏梓莘的关系已经到了能够搂腰的地步?
无论以前,苏梓莘到底是因为什么跟他生分,现在这样的亲近也是非常奇异的。
而且,今日,苏梓莘好些时候都有些怪怪的。
这到底是年少悸动,还是在避讳苏梓芩的醋酸消骨?
如此,试上一试便知。
芷溪随着苏梓莘的脚步来到幕府。
幕府虽然与‘青玉案’同为幕僚机构,但确实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幕府的人员,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房间。
是标准的正反‘凸凸’结构。
房间是标准的四套间。
一处书房,一处会客,一处浴室,一处卧房。
生活设施齐备。
倒是个朴素模样。
苏梓莘的房间,被安排在最靠近后花园的位置。
此处采光好,还能看到后花园的景致。
应该因为他是苏梓芩的弟弟。
苏梓莘领着芷溪进入他的房间。
或许是苏梓莘提前跟兰莆吩咐过,给芷溪备了衣衫。
只是,是那种比较普通的白衣。
毕竟,‘青玉台’的东西都是特供的。
他们都没有调集‘青玉台’资源的能力。
对此,芷溪倒是无所谓,只要不是湿哒哒的衣服穿在身上就行。
苏梓莘领着芷溪来到后面的卧房,还特意给芷溪展开屏风,好换衣服。
芷溪瞧着那虽然不透明但相当透光的屏风,真的很想知道,如此此地无银三百两到底有何意义?
想起他的目的,他豪迈地跟苏梓莘说,都是男子,休要矫情。
果然...
他看见了苏梓莘异样的目光。
心头难言是个什么滋味。
换好衣服,苏梓莘就带着芷溪来到茶室。
幕府人员的住处,都相当的简单。
此处的茶室,肯定比不上‘青玉台’。
不过,芷溪也没什么可嫌弃的。
他现在更加难受的是,苏梓莘看到他身上那些痕迹的目光。
简直...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苏梓莘将水烧着的时候,就问芷溪,要喝什么茶。
这倒是终于把陷入糟糕思绪的芷溪给拽了回来。
想起他和沐曦都在调养,就跟苏梓莘说,他只要‘流金岁月’就是。
‘流金岁月’,茶汤艳丽鲜红,但又有金边。
非常像是在大漠见到的夕阳西下。
有养胃的作用。
但又不与参类相冲突。
并且,‘流金岁月’这茶,比较考验泡茶的手法。
他刚好既可以折腾一下苏梓莘,又可以看看苏梓莘的程度。
并未超过他的估计,苏梓莘压根儿泡不来。
他索性就走到了苏梓莘身后去,将人几乎是拢在怀里般的,教人泡茶。
少年那根本无法隐藏的心跳,如同战鼓擂擂。
听得他心头趣味横生。
教过一遍之后,他就舒舒服服地瘫在椅子里,看人折腾。
倒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泡茶这种事,除了练习,也需要天分。
但显然的,苏梓莘不在有天分此列。
折腾了好几遍,泡出来的茶,都没法喝。
但苏梓莘依旧坚持不懈。
直到把自个儿折腾到脑瓜子一点一点的。
瞧苏梓莘那模样,芷溪可不敢让其继续折腾。
让人歇息一会儿。
但这人却粘住椅子,就睡着了。
瞧着苏梓莘这等模样,芷溪心下也有些疑虑,索性将人抱上床,摸上脉。
但又确实是个累极了,需要休息的脉象。
芷溪也有些暗暗感到奇怪。
但也只是把被子捞过来,给人盖上。
离开。
***
沐曦根本不知道,苏梓芩竟然可以疯成那样。
看了一眼因为手刀,而彻底安静下来的人,沐曦只觉得恍惚。
难言心头是个什么滋味。
尤其想起,苏梓芩跟个小绾儿似的模样。
那周到的样子,那相当的技巧,那登峰的本事。
让他真的有一度在想,他这是在接受头牌儿的伺候?
心头的滋味当真说不清道不明。
更多的,当然是恐惧笼罩着周身。
因为疯子,没有办法控制。
甚至来说,他现在竟然奇葩地想要去太上长老的府邸居住。
感觉,那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这样的心绪,当然甚是奇怪。
分明太上长老是个一手遮天的主儿。
在这样的主儿身边,哪怕一呼一吸都是罪过。
但现在,就觉得很安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