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梨还没睁开眼睛,就察觉到腹部一阵剧痛,恨不能将人痛成两半。她耳边还有各种嘈杂的声音,有人在叫水,有人凄厉地喊着让将她摁住。“千万摁好了,不许她乱动。”楚云梨察觉到身上有好多只手,将她摁 炮灰的人生2(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炮灰的人生2(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楚云梨还没睁开眼睛,就察觉到腹部一阵剧痛,恨不能将人痛成两半。 她耳边还有各种嘈杂的声音,有人在叫水,有人凄厉地喊着让将她摁住。 “千万摁好了,不许她乱动。” 楚云梨察觉到身上有好多只手,将她摁得动弹不得,刚一睁眼,就看到一抹凌厉的刀锋朝着肚子落下,然后,又是一阵剧痛。 真的是将人撕成两半那种痛,她只觉眼前一黑,好半晌都回不过神来。感觉得到有人在她肚子上四处摁压挪动,沙哑的妇人声音响起:“千万摁好,把孩子抱出了就好了。” 楚云梨:“……”我抱你祖宗。 特么的,这是在生剖啊! 鼻息间满满都是血腥味,若不是她忍痛功夫一流,这会儿怕是早就痛死过去。 若是没记错,方才她看到了帐幔顶,分明古色古香。这样的情形下剖开肚子抱孩子,特么的是一命换一命,压根没给大人留活路。 疼痛的每一息都是煎熬,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就在楚云梨以为自己会死过去时,终于听到了沙哑声音再起:“出来了!” 声音里满是喜气。 隔了几息,婴儿的啼哭声传来。妇人急忙道:“快去报喜,是个小公子。” 紧接着,外面传来一声妇人谢佛的声音。 楚云梨痛得昏昏沉沉,没听见有人问及自己。一个念头还没转完,就听见身边有人慌乱地问:“这么多血,怎么办啊?” 沙哑妇人接话:“准备针线,我给她缝回去,听天由命吧!” 最后一句话里,带着点惋惜之意。 又是一阵折磨,楚云梨痛得险些晕厥,但她不敢晕,提起精神注意着妇人的手法……忒粗糙了。 好在,妇人似乎没打算在这上头动手脚要她的命,当然了,一般人肚子被剖开再缝上,也绝了活下去的可能。 等到妇人离开,楚云梨才敢睡过去。 这一觉睡得昏昏沉沉,做了许多光怪陆离的梦。楚云梨也接收了记忆。 原身罗梅娘,出身在郭城,父亲早前在城里做帮工,他特别机敏,学到了东西后又大着胆子借了利钱做生意,竟然好运气地做了起来,几十年下来,也攒下了三间铺子,唯一的遗憾就是只得一个闺女。 他早年干活太过,有些伤了身子,年纪大点后三天两头的生病。罗梅娘从小被当做男孩养大,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接过了父亲手头的生意,一家人还算和美。 而她的悲剧,要从她的婚事说起。 常人都想着传宗接代,但罗父是个不信命的,他只希望女儿平安顺遂一生,并没有一定要把罗家传下去的想法。因此,在挑女婿时,他唯二的要求一是女儿喜欢,二是得对女儿好。 还真找出了这么个人,同样是在城里做生意的李家二公子李华林……他前头有一个哥哥,家里就得两兄弟,他爱慕罗梅娘,主动表示愿意入赘,还甘愿让孩子姓罗。 罗父对孙子没有执念,但有总比没有好。李华林长相好,待人温柔,罗梅娘很快将一颗芳心落在了他身上,李家那边也拗不过儿子答应了入赘的事,如此,算是皆大欢喜。 可人心易变。 李华林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爱慕罗梅娘,反正,两人成亲三年没有喜信,这段日子里,罗父病得越来越重,罗梅娘为了照顾父亲,铺子里的事都交给了夫君。罗父的病情不见好转,家里气氛低落。 恰在此时,罗梅娘发现自己有了身孕。 更让人欢喜的是,有孕的事情传出后,罗父都精神了不少。 结果,却在生孩子时出了问题。 稳婆说罗梅娘这一胎难产,大小只能活一人。罗梅娘迫切地表示自己想活,毕竟,孩子可以再生,自己小命只有一条。病重的父亲还等着她照顾呢,她不忍心让父亲白发人送黑发人。 她毫不怀疑,自己一走,父亲伤心之下定然熬不过去。她得为父亲的身体着想。 可稳婆却听了李华林的意思,直接剖了她的肚子。 孩子顺利生下,却在三日后夭折,而罗梅娘……到底没能扛过去,罗父接受不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事实,也撒手人寰。短短五天,罗家祖孙三代全部丢命。 更让人气愤的是,罗梅娘后来得知,保大保小不过是李华林自己给的选择,明明不必如此……这是谋杀! 可惜,楚云梨来得有点晚,还没弄清缘由,肚子就已经剖了。 有了记忆,楚云梨可不敢胡睡,她强迫自己醒过来,发现屋中一片漆黑,外面一轮明月高挂,这应该是深夜里。她肚子痛得厉害,但却不能不动,干脆伸手去摸枕头边上,想要弄出点动静来。 每动一次,周身都会出一身冷汗。枕边摆着茶壶,适应了黑暗之后,还算顺利地将茶壶拂落在地。 清脆的瓷器碎裂声在夜里特别明显,很快,有人推开了门。 “东家,你觉得如何?” 烛火亮起,楚云梨看到一个陌生的年轻丫鬟:“大夫!” “大夫来过,您这伤……”丫鬟哽咽:“您别想太多,大夫说,您一定会好起来的。” 楚云梨不置可否,也是没精神说太多话:“我爹呢?” 听到这问话,丫鬟眼神闪躲:“这么晚了,老爷早已经歇下,明儿再说吧!对了,你饿不饿?大夫说,您受这么重的伤,只能喝些稀粥,奴婢这就去厨房给您煮上。” 连粥都没煮,是认为她喝不上么? 丫鬟很快离开,楚云梨独自躺在床上,没多久,又有推门声起,身形修长的男人大步进门,看到楚云梨后,脚下微顿了顿,很快到了床边蹲下:“梅娘,你感觉如何?没事吧?” 看到罪魁祸首,楚云梨气不打一处来,饶是她没精神说话,也忍不住怼了一句:“你剖了肚子试试?” 毫不掩饰语气中的怨怼和不满。 李华林一脸惊诧:“你这是在怨我?” 楚云梨闭上眼,懒得多言。 李华林一脸不解:“梅娘,你先别睡,我觉得这里面有误会。剖肚子取孩子明明是你自己的选择……当然,让你有孕的是我,你确实该怪我。可当时有了身孕之后爹很高兴,你还玩笑说要赏我……”说到这里,他叹息一声:“你九死一生,怨我也是该的。” 话里话外,一副剖肚子是稳婆在从中作梗的意思。如果楚云梨要和他掰扯个清楚,难免得打起精神。但此时她根本就没有力气说那么多话,听他在耳边念叨,直觉耳朵嗡嗡的,特别的难受。 她未睁眼,言简意赅道:“滚!” 李华林又是一愣,做妥协状:“那你好好歇着,有什么不适一定要告诉我。明日一早我就给你请个大夫……梅娘,你千万要好起来,别丢下我一个人。” 说到后来,语气哽咽。 如果不是楚云梨接收了罗梅娘上辈子临死前的那些记忆,还真的会以为他是无辜的,害她的凶手另有其人。 天蒙蒙亮时,丫鬟送来了白粥,楚云梨喝了几口,却也不敢吃太多。 天亮后,大夫来了。 和大夫一起来的人是罗父。 罗父病了两年多,此时脸色苍白,眼周青黑,一看就是生病加没睡好,整个人特别憔悴。走几步就喘,还得要人扶着。 李华林扶得小心:“爹,您慢着点。” 楚云梨漠然看着,眼神落在罗父身上时,缓和下来:“爹。” 罗父听到她喊人,顿时热泪盈眶,却又不敢在女儿面前哭得太凶,伸手捂住自己的嘴:“你没事就好。” 怎么会没事呢? 肚子被剖开,是一定会死的,不过是早晚而已。 罗父昨天赶过来的时候,孩子已经被抱了出来。他深恨自己那一觉睡得太沉,没来得及阻止。虽尊重女儿的选择,可还是忍不住责备:“你怎么那么傻?” 说到这里,已然老泪纵横。 楚云梨紧紧握住他已经长了老年斑的手:“爹,我没有要死,更没有要保小!” 罗父一愣,眼泪都忘了流,他看着女儿半晌,随后将目光落在了李华林身上,肃然问:“这是怎么回事?” 李华林一脸茫然:“我不知道啊,稳婆说梅娘一定要生下孩子给你个惊喜,还不让我告诉您……我当时想拦着,可稳婆根本就不给我说话的机会,还说再晚一点,母子俩都会有危险。” 罗父这两年真的将李华林当成了亲人,看他神情和语气不似作伪,立刻扬声吩咐:“来人,将那个稳婆找回来!” 闻言,李华林眼中闪过一抹慌乱,又道:“梅娘,你老实说,你到底有没有说过保小的话?稳婆颇有口碑,应该不会骗人,若不是因为你的吩咐,她为何要如此?” “住口!”罗父大怒:“你怎么能因为外人怀疑梅娘?她是你妻子,人命关天的大事,你却还在质问自己人,你有没有脑子?” 被质疑没脑子的李华林只得闭嘴,嘀咕:“我就是不想冤枉了人家……” 罗父从来没有发现女婿这么讨人厌,忍无可忍地甩出一巴掌:“闭嘴!” 他在病中,力道不大,可甩巴掌这种事对李华林来说,只觉得自己被侮辱了。 “爹,你讲讲道理!” 罗父凄厉道:“事关我女儿的性命,我不想讲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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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亲我一下四月的海城,天气刚开始回暖。晚上九点,金融区丰贸大厦里996的上班族们才陆陆续续结束这一天的工作,但这些年轻人脸上丝毫不显疲态,仿佛美好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大厦顶层的全景酒 腹黑和腹黑的终极对决全文免费阅读_腹黑和腹黑的终极对决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001.亲我一下 四月的海城,天气刚开始回暖。 晚上九点,金融区丰贸大厦里996的上班族们才陆陆续续结束这一天的工作,但这些年轻人脸上丝毫不显疲态,仿佛美好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大厦顶层的全景酒吧里,随处可见西装革履的男士和妆容妥帖的女士。 戚屿和许敬也约在这个地方见面,因为戚屿爸爸戚源诚手中的一家投资公司就坐落于这幢大厦,而许敬是戚源诚委任的CEO。 不过,他们今天见面并不是来谈正事的。戚屿去年才上大学,目前在斯泰福大学商学院念大一,接手他父亲的事业对他而言还早了点,而许敬之前在美国给戚源诚当秘书,也顺带着照顾过戚屿,两人颇有些亦兄亦友的情分。戚屿难得回国,许敬自然会约他见面,聊聊近况。 “见过你弟了?”许敬问。 戚屿“嗯”了一声,前不久,妈妈打电话告诉他,说他的双胞胎弟弟戚枫在大学里交了一个男朋友。 爸爸坐在那里恍惚了两秒,才抬头向他确认:“男朋友?” ……是的,男朋友。 他想他应该没听错。 前年戚枫说要考国内的大学,结果才进F大半年就交了个男朋友,还这么快速地带回了家,连一向镇定的妈妈当时给他打电话时语气都充满了不安,更别说他爸了。近两个月,戚源诚焦虑得白头发都出来了几根,怀疑二儿子会不会是因为缺少父爱才自甘堕落、走上“弯”路…… 戚屿的父母在他们兄弟俩十岁那年离了婚,戚枫跟妈妈留在国内,戚屿则随爸爸去了美国,至今已经有九年。 这九年间,戚源诚和姜莹都没有再找另一半,戚屿作为哥哥,懂事地充当着离异家庭的润滑油以及分手父母的传话筒的角色,可小枫却对爸爸积怨颇深,逢年过节连句问候都没。所以弟弟此次凶猛出柜,对爸爸来说无异于晴空中劈下一道惊雷。戚屿抽空回国主要也是奉爸爸之命来了解一下真实情况的。 “你见到他男朋友了么?”许敬对这件事亦有所耳闻。 “见到了。” “是个什么样的人?”许敬好奇。 “挺帅气的一个男孩子。” “帅气?”许敬笑着反问,“能有你们兄弟俩帅?” 戚家兄弟的外表继承了戚源诚和姜莹双方的优点,远高于平均线的颜值外加187的身高让他们在人群中总是最扎眼的存在。 每当戚屿回国,许敬要是有空去接机,回头率都会比平时高很多,不知道的还当他接的是哪位明星。 “这个人跟小枫以前那些追随者都不大一样……” “哪里不一样?” “他不是那种只看外表的肤浅家伙。” 戚屿回想起凌可坐在自己面前坦诚对戚枫心意时,对方隐藏在平淡陈述中的感情,不由心生触动。 “怎么说?”许敬好奇。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特地穿了小枫的衣服,他能认出我们……”戚屿轻笑,“而且,我还试着撩过他,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以往戚屿考察弟弟的追求者时,几乎没有人能绕过他说只喜欢戚枫,这说明对那些追求者而言,只要长得一样,他们兄弟换谁都可以。多年下来,戚屿也习惯了用类似的手段帮弟弟“认清现实”,但这一次,他失败了。 “噗!”许敬一口酒差点喷出来,“你撩了你弟的男朋友?” 许敬见过戚枫,不得不说,戚家这两兄弟真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别的双胞胎多少还有一些区别,但九年的异地生活都没能让戚家兄弟出现什么外貌差异。如果他们一同出现在他面前,他都不能保证自己能一眼分辨出来。 “这么看,他们算是过你这一关了?”许敬问。 “嗯……”坦白说,戚屿在美国这么些年,接触多元文化,对同性恋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偏见,他起初只是担心弟弟被人欺骗,毕竟小枫的成长环境要比他的单纯很多。 正说着,许敬的手机振动起来,他接通后答了两句,对戚屿做了个抱歉的手势:“公司那边有事找我,我得下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 戚屿无所谓地“嗯”了一声,将胳膊略微往后一撑,身子倚在沙发靠上,继续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其实戚屿也相当困惑,明明戚枫那货从小到大都不缺女性追求者,而且也表现得对女生毫无抗拒之意,怎么就毫无征兆地弯了? 前两天周末,小枫和凌可都在家,他假意撩凌可,没把凌可撩到,反倒把小枫气得直跳脚……这小子也真会吃醋的,为了对凌可宣示主权,还老当着他面跟人卿卿我我。啧。 都说恋爱中的人智商为零,戚屿觉得,他弟弟现在的思考能力,大概还不如一头猪。 不过,深陷恋情的小枫变了好多,那种发自内心的快乐、幸福和满足感,让身为兄长的他都忍不住有些向往。戚屿甚至有一点点好奇,男生和男生交往到底是一种什么体验。 听说性取向是天生的,他和小枫又是双胞胎,如果小枫是gay,他会不会……也有这方面倾向? 毕竟这么多年,他确实没对什么女生动过心。 当然,男生也没有。可能是过于早熟,而前赴后继的追求者又让他感到麻木…… “……你好。” 就在戚屿沉思之际,边上一个声音打断了他。 戚屿抬头一看,只见一个陌生男人站在自己边上。那人戴一副银丝细框眼镜,嘴唇微抿着,似有些拘谨,但熨帖的定制款衬衫和左腕上的名表让他看上去气质不凡。 “什么事?”戚屿问。 男人用拳头抵着嘴唇清了下嗓子,才道:“请问,能不能要一下你的联系方式?” 对方的声音有一丝金属的质感,清清冷冷的,带着克制而疏离。他说着还侧了下身,往身后一指,解释道:“我一个朋友关注你很久了。” 戚屿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见那边的圆沙发桌四周围坐着一些年轻人,有男有女,都兴味盎然地望着这个方向。 因为长相出挑,戚屿早就对各种搭讪见怪不怪。他很快猜到,那群人可能是在玩什么游戏,而眼前这个男人大概是被支使过来要电话的。但戚屿有点不爽自己在不知情状态下成为他人游戏桌上的赌约,而且这男人看上去明显很不情愿,仿佛这是多么尴尬的差事。 见戚屿没有回应,来人又瞥了一眼戚屿手边那杯仅喝了两口的麦卡伦威士忌,认真道:“你这杯酒,一会儿我来买单吧?” 戚屿:“……” 你是觉得我缺那个喝酒的钱还是觉得凭一杯酒就能搞定我? 但看着那人紧绷的表情,戚屿莫名想起在自己面前总有些拘束的凌可。 还别说,虽然眼前的男人看着大了一点,但他们身上似乎有种相近的气质。 戚屿脑中一闪,忽生一计,“买单就不劳您费心了,”他放下酒杯,用这两天调侃“弟媳”的方式调侃起对方,“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对方的表情有一瞬的错愕,戚屿暗暗发笑,戚屿也体会到了久违的恶作剧的快感。 那人微弱地挑了下眉:“你认真的?” 戚屿仿佛笃定了他做不了,故意刁难地点点头。 并不是所有男人都能轻易接受这种条件,毕竟,这人只是帮人来搭讪的。 对方站在边上居高临下地望着戚屿,像是在仔细审视这个提出亲吻要求的对象——青年有着近乎完美的五官比例,一双桃花眼懒洋洋地睁着,骄傲得好像什么都看不上。可他刚刚说出来的那句话,偏又带着十足的诱惑及挑衅,让人无法拒绝。 镜片后那双眼睛慢慢褪去犹豫和挣扎,变得认真起来。男人往前一步,随即弯腰。 戚屿怔了怔,那人方才站着没有什么感觉,现在一逼近,对方宽阔的胸膛直接在他眼前笼下一片阴影。突如其来的压迫感让戚屿不自主地往后靠,这时他才后知后觉——对方是想来真的! 而此刻,男人一手已抚上他身侧的沙发作为支撑,另一手则抬起,轻轻捏住了他的下巴。 很奇怪,这一刻戚屿的注意力居然落在了对方的手腕上…… 因为袖口上缩,那里露出了一串青玉色的佛珠,而这串玉佛珠恰好让戚屿想起了很多年前发生的一件事。 就这么一愣神,对方已经亲了上来。 “!!!” 戚屿石化了般僵在那里,在他幻想着“亲一下”不过是个形式,他们很快就会分开时,男人抵着他的唇低声下指示道—— “张嘴。” “…………” 理智告诉戚屿,自己该立即阻止对方过界的举动。可许是自尊心使然,他不想就这样认输,又可能是弟弟和凌可的恋情对他产生了潜移默化的影响,他体内的好奇因子也在蠢蠢欲动。 思绪摇摆间,他的身体已经诚实地配合起对方的指令…… …… 感受着那股纯男性气息的侵袭,细细体会着和同性接吻的滋味,戚屿感觉自己的头皮开始有些发麻了…… 算不上讨厌,但也说不上很喜欢。 至于舒服不舒服…… 男人到底是感官性动物,如果对方技巧不错的话,还是勉强可以…… ……嗯? …………可以!!?
4 人在读07-29 18:29
开篇提示:宇智波带子小姐,是宇智波带土先生的性转体。点开作者专栏,隔壁有《[综]卡卡西,我还能抢救下!》这篇文,说的就是带子小姐在火影世界的故事,二百五六十万字左右全免费,足以打发很多时间~当然, 宇智波带子拒绝修罗场全文免费阅读_宇智波带子拒绝修罗场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开篇提示:宇智波带子小姐,是宇智波带土先生的性转体。 点开作者专栏,隔壁有《[综]卡卡西,我还能抢救下!》这篇文,说的就是带子小姐在火影世界的故事,二百五六十万字左右全免费,足以打发很多时间~当然,如若不感兴趣也可以不看,不影响本文观看,以下正文—— 当宇智波带子发现自己出现在一座陌生的校舍中时,整个人都是懵逼的。上一秒,她明明还坐在木叶她最喜欢的甜品店甘栗甘中美滋滋地吃着红豆糕,怎么下一秒就被拉到这里来了…… 而且,这个校舍显然不是木叶的风格,反倒像是…… 现代的学校? 她这是,又穿越了??? ……不,重点不在这里。 她搓着下巴,看着身旁那清晰可见的“召唤(4)”按钮,只觉得自己的手指蠢蠢欲动。 俗话说——心动不如行动,再加上对于自身实力的自信,于是她抬起手,非常果断地戳了那么一下。 召唤! 下一秒,一个宛|若|轮|盘样的物品出现在了她的身旁,上面的每一格都写着一个让她觉得无比熟悉的名字,而且,上面甚至还有着属于那个人的q版头像,这个认知让她隐约有点胃疼…… “叮咚!” 轮|盘停止了转动。 指针指在了“千手柱间”上。 与此同时,“召唤4”变成了“召唤3”。 所以,这个数字指的是可以召唤的次数吗? 宇智波带子正如此想着,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扇门,下一秒,千手柱间推开门走了进来。 “……星酱?”千手柱间注视着眼前的女子,有点呆萌地歪了下头。 宇智波带子:“……” 伴随着不同的选择,每个人其实都是有着无数种未来的。而宇智波带子就在前不久,知晓了自己可能有的全部未来。那过于庞大的信息流,只差一点就将她给冲成了个傻子。她清楚地记得,在某个未来中,她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嫁给了木叶的初代目,而在那个世界中,他给失忆后的她取名叫做“星”——千手星。当然,除此之外还有着各种各样其余的未来,只是,在她看来,这只是很多份完全没有真实感的奇怪记忆……或者说奇怪经验…… 也就是说,这个喊她“星酱”的千手柱间,可能是来自某个她记忆中的世界…… 宇智波带子的嘴角抽了抽:“你、你好……”她一时之间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哪怕知道会有那样的未来,也不代表她就一定会走上那样的未来…… “星酱,这是哪儿?”千手柱间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开口说道,“我刚在扉间的眼皮子底下从办公室偷溜了出来,正准备回家找你,结果突然被传送到了一个一片漆黑的地方。之后我面前出现了一道门,我打开它,就到了这里。” “我也不……”宇智波带子正准备回答…… 千手柱间就抬起手指着她身旁的召唤按钮,问道:“这又是什么?” “……你能看到?”宇智波带子惊讶地瞪大双眸。 “能啊。”千手柱间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然后,如她刚才一样,非常自信地抬手那么一戳,“而且,我还能碰到。” 宇智波带子:“……”不愧是你啊,初代目! 轮|盘再次转动了起来。 不久后,它停在了“宇智波斑”的名字上。 宇智波带子:“……”千手柱间召唤出宇智波斑?很好,这很合理!但是,二代目会哭的吧……不过话又说回来,做兄弟也得讲个先来后到,某种意义上说,的确是宇智波斑先来的,千手扉间再好,在兄弟这方面也就是个三儿啊!而且还拼命diss前任,emmm…… 如千手柱间出现一般,又一扇门出现在了两人的眼前,而这一次,推开门走进来的人,是宇智波斑。 与身穿着御神袍的千手柱间不同,他身穿着深蓝色的宇智波族服,背后背着宇智波家祖传的焰团扇,稍微打量了下四周的环境中,宇智波斑的目光落到了两人的身上,他开口,沉声问道:“柱间,还有小鬼,这是哪里?你们为何会一起出现在这里?” 宇智波带子:“……” 小鬼这个称呼…… emmm,考虑到千手柱间的前车之鉴,她有理由相信,这个宇智波斑也是来自于某个她完全不想接受的世界…… “这又是什么?”宇智波斑的目光落到了召唤按钮上。 千手柱间双手抄在袖子中,笑呵呵地解释说道:“斑,这个可有意思了,我刚才按了一下,然后出现了一个轮|盘。轮|盘转动完,指针停在了你的名字上,紧接着,你就出现了~” “哦?”宇智波斑听完后,也抬起手戳了一下。 飞速转动的轮|盘再次出现,而这一次,他定格在了“宇智波泉奈”的上面。 “泉奈?”宇智波斑微微挑眉。 仿佛验证着千手柱间的说法,又一扇门骤然出现,而这一次,打开门出现的人果然也是…… 宇智波泉奈。 “哥哥,带子,还有……”宇智波泉奈的目光先是从宇智波斑和宇智波带子的身上扫过,然后略微嫌弃地看了眼千手柱间,“千手家的……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是哪里?” 解释ing。 “soga……”宇智波泉奈双手抱臂搓下巴,“也就是说,现在召唤的机会还剩下一次。那么,谁来?” “如果你们都不想的话,就让我来吧。”千手柱间笑呵呵地说道,“我觉得这个挺有意思的。”手指蠢蠢欲动中。 “随意。”宇智波斑表示自己对这个没兴趣。 “你想按就按吧。”宇智波泉奈表示对这个也没兴趣。 “……请。”鉴于这个宇智波泉奈看自己的眼神,宇智波带子有理由相信,这人也是来自某个奇怪的世界,所以,她暗自祈祷千手柱间的手气能好一点,至少,别再出现一个“同类”了吧?真要凑足四个那什么一起打麻将吗??? “那我就不客气了~”千手柱间笑着说道。 ……嗯? 她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而后突然想起来,糟糕!初代目的赌运!!! 然而…… 已经太晚了。 千手柱间的手指已经按在了召唤上。 轮|盘再次转动了起来,这一次,它停在了“千手扉间”的名字上。 “是扉间啊!”千手柱间顿时露出了笑容,“不得不说,这种时候能看到他,还真是可靠呢。” 宇智波斑对此不置可否。 宇智波泉奈嫌弃地啧了声。 而宇智波带子…… 她只能暗自祈祷这个千手扉间对自己的称呼不要是“萤”,这是某条线中,千手扉间对她的称呼。别问,问就是她失忆时千手扉间给她取的名字。瞧瞧看,千手柱间千手扉间这兄弟俩,真不愧是亲兄弟啊,个顶个地喜欢给亲近之人取名字…… 然而…… 推开门的千手扉间,目光第一时间落到了黑发少女的身上,开口喊道:“萤,这里是哪里?还有,”他的目光依次落在众人身上,“大哥,斑……哥,还有泉奈。” 宇智波带子:“……” 千手柱间:“???” 宇智波泉奈:“???” 宇智波斑冷哼了声:“怎么,千手扉间,在发现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击败我后,你终于决定恶心死我了?” 千手扉间:“???” 虽然其他人都一脸懵逼。 但是,宇智波带子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在那个她所知道的某个世界中,千手扉间已经清楚地知道了她是个宇智波,以及,她也被宇智波斑接纳为了义妹。所以,千手扉间在纠结了n久之后,终究还是为了她,喊了宇智波斑一声“哥”。虽然,两者最开始都有些接受不良,但后来似乎也都习惯了,唯独泉奈一直对此表示嫌弃。反倒是那个世界的柱间大哥挺开心的,用他的话说就是“啊哈哈哈,这样大家就终于都是兄弟了!”。某种意义上说,也是微妙的“人渣”发言呢…… “那个……总之……”宇智波带子努力想要打破此刻这过于尴尬的气氛。 而就在此时…… 他们的耳边同时响起了一句话—— 【游戏开始。】 全员下意识做出了戒备的姿势。 “谁在说话?”宇智波泉奈蹙眉问道。 下一秒,声音继续了起来—— 【这是一个恐怖游戏副本。】 【现在,你身处一所名叫“鬼神高校”的学校中,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这所高中废校在即。有传闻说,每晚九点到凌晨五点,鬼神高校中会有真的鬼神出现,它们会游荡在学校中的每个角落,然后,肆意猎杀着于这个时间段误入这里的无辜人类……】 【至于是真是假,也许,就需要你来亲自探索了……】 【主线任务1:活下去;】 【任务完成奖励:还用说吗?你可以保住自己的一条狗命。】 【主线任务2:消灭游荡在校园中的多只“恶鬼”。】 【任务完成奖励:一个神秘奖励。】 与此同时,还有一段信息被众人所知悉,简单来说,就是他们被拉到了一个奇奇怪怪的学校里玩游戏,必须成功通关才能离开。 任务1姑且不说,任务2…… 千手扉间沉吟着说道:“神秘奖励?这是什么?” 其余四人都各自摇了摇头。 而就在此时,声音再次响起—— 【为了帮助诸位更好地融入学校,已提前为你们分配好了身份。】 下一秒,千手柱间身上的衣服突然变成了一条白蓝色水手裙。 其余人:“???” “原来如此……”千手柱间伸出手扯了扯自己的裙摆,咂巴了下嘴,如此说道,“我被分配到的身份是本校校花。” 其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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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末,德卡马的初冬,中央广场传来例行的早钟,灰鸽拍着翅膀从同样灰霾的天空掠过。阴沉、寒冷、丧气冲天。多好的日子,适合打家劫舍给人送终,很衬燕绥之此刻的心情。几个月前,他还顶着一级律师的头衔 一级律师[星际]全文免费阅读_一级律师[星际]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十一月末,德卡马的初冬,中央广场传来例行的早钟,灰鸽拍着翅膀从同样灰霾的天空掠过。 阴沉、寒冷、丧气冲天。多好的日子,适合打家劫舍给人送终,很衬燕绥之此刻的心情。 几个月前,他还顶着一级律师的头衔,担任着星际梅兹大学法学院院长一职,衣冠楚楚地参加着名流聚集的花园酒会呢…… 这才多久,就变得一贫如洗了。 这会儿是早上8点,他正走在德卡马西部最混乱的黑市区,一边缓缓地喝着咖啡,一边扫视着街边商店拥挤的标牌。 他的脸素白好看,神情却透着浓重的不爽与嫌弃,仿佛喝的不是精磨咖啡,而是纯正猫屎。 他在这里转了半天,就是找一家合适的店——能帮忙查点东西,最好还能办张假证。 五分钟后,燕绥之在一家窄小的门店前停了脚步。 这家门店外的电子标牌上显示着两行字—— 黑石维修行 什么都干! 很好。 燕绥之捏了咖啡杯,丢进街边的电子回收箱,抬脚进了这家店。 “早上好——”老板顶着鸡窝头从柜台后面探出脑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店里暖气很足,即便是现在有点怕冷的燕绥之也感受到了暖意。他摘了黑色手套,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枚金属环搁在柜台上,“帮我查一下这个。” 这是可塑式智能机,能随意变形,大多数人都更习惯环形,方便携带。手环、指环、耳环……甚至脚环、腰环。 燕绥之口味没那么清奇,所以他手里的这枚就是个很素的指环。 “查什么?” “所有能查的。” “好嘞。” 老板配适好工具,叩了两下,智能机弹出了全息界面。 界面里的东西少得可怜,干净得就像是刚出厂。 总共就四样内容:一份身份证明,一张资产卡,一趟去邻星的飞梭机票,以及一段纯电子合成的音频文件。 出于职业道德,老板不会随便翻看文件,但是燕绥之却对这四样东西的内容清清楚楚,毕竟这两天他已经翻来覆去看了几十遍—— 身份证明是个临时的假身份,名字叫阮野,大学刚毕业,屁事不会; 资产卡是张黑市搞来的不记名虚拟卡,余额不够他活俩月; 飞梭机票只有去程,没有返程,大意是让他能滚多远滚多远。 “就这些?”老板问。 燕绥之心里就是一声冷笑:“是啊,就这些。” 何止智能机里就这些,他眼下的全部家当恐怕也就是这些了。 你说这世界刺不刺激? 他不过是在五月的周末参加了一个酒会而已…… 那天的酒温略有些低,刚过半巡就刺得他胃不舒服,于是他跟众人打了声招呼先行离开,就近找了家酒店休息。 谁知那一觉“睡”了整整半年,从夏睡到了冬,再睁眼时已经是十一月了,也就是两天前。 他醒在一间黑市区的公寓里,醒来的时候枕边就放着这只智能机,除此以外,一无所有。 好在网上的信息五花八门,他没费什么功夫就弄清了表面的原委——酒会那天,他下榻的酒店刚巧发生了袭击式爆炸,他好死不死地成了遭逢意外的倒霉鬼之一。 只不过他这个倒霉鬼比较有名,各大新闻首页以花式震惊的标题惋惜了他的英年早逝,遛狗似的遛了两个多月才慢慢消停,然后慢慢遗忘。 …… 当然,真相显然没这么简单。 智能机里那份电子合成的音频给他解释了一部分—— 事实上,有人将他从那场爆炸中救了出来,利用这半年的时间给他做了短期基因手术,对他的容貌和生理年龄都进行了微调,让他在一段时间内保持一个刚毕业的学生模样。并给他准备好了假身份、钱以及机票,让他远离德卡马…… 总之,种种信息表明,那场爆炸是有人蓄意寻仇,他不是什么被牵连的倒霉鬼,他就是爆炸的目标。 但你要问一个顶级讼棍这辈子得罪过哪些人,那就有点过分了。 因为实在太多,鬼都记不住。 所以燕绥之只能来黑市找人查,就算查不出元凶,能查到救他的人是谁也行。 谁知过了半个多小时,老板抬头揉了揉眼皮表示,一无所获。 燕绥之皱起眉,“什么痕迹都没有?” “没有,干干净净。” “智能机本身呢?” “黑市买的不记名机,这太难查了,基数覆盖那么多星系,简直是宇宙捞针了。” 燕绥之拨弄了两下指环状的智能机,最终道:“行吧,那这样,能顺便帮我把这张去邻星的飞梭机票转手卖了么?” 老板瞥了机票一眼,摇头:“帮不了。” “什么都干?”燕绥之冲门外的标牌抬了抬下巴。 “夸张嘛。” 燕绥之也不争论,点了点头又道:“还有最后一件事。” “什么?说吧。”老板客套道,“今天总要给你办成一样,不然门外的标牌就真的可以拆了。” “帮我弄一张报到证。”燕绥之道,“梅兹大学法学院,去南十字律所的。” 梅兹大学法学院作为德卡马乃至整个翡翠星系最老牌的法学院之一,跟周围一干顶级律所都有实习协议,学生拿着报到证就能选择任一律所实习。当然,最后能不能正式进入律所还得看考核。 但燕绥之并不在意后续,他只需要进南十字律所的门就行。因为致使他“英年早逝”的那桩爆炸案,就是南十字律所接下的。 “报到证?”老板一听头就大了,诚恳道:“这个是真的帮不了。” “那看来机票是假帮不了。” 老板:“……” “你这真是黑市?” “行行行,机票帮你转了!”老板咕哝着动起了手,“主要这事儿我赚不了什么差价,还麻烦,还容易被逮……” 他顶着个鸡窝头,叨逼叨了二十分钟。燕绥之权当没听见,心安理得地等着。 “转好了,机票钱直接进你这张资产卡上?” 燕绥之点了点头,“既然这样,劳驾报到证也一起弄了吧。” 老板一脸崩溃:“既然哪样啊朋友?报到证真做不了,不开玩笑。” “为什么?报到证本身也没什么特殊技术。放心,我只是短期用一下,逮不到你头上。”燕绥之仿起自己学院的东西,良心真是半点儿不痛。 但是老板很痛,“那个证本身是没什么技术,我两分钟就能给你做一个出来,但是那个签名搞不来啊!你也知道,现在笔迹审查技术有多厉害。” 燕绥之挑起了眉,“什么签名?” “每个学院报到证都得有院长签名,那都是登记在案的,查得最严,我上哪儿给你弄?!” 直到这时,不爽了两天的燕绥之终于笑了一声,“这根本不算问题。” 老板觉得这学生八成是疯了。 然而五分钟后,疯的是老板自己。 因为他眼睁睁看着这位学生在他做好的报到证上瞎特么比划了个院长签名,上传到自助核查系统后,系统居然通过了! 直到这位学生带着伪造成功的报到证“扬长而去”,老板才回过神来捶胸顿足懊丧不已:妈的,忘记问这学生愿不愿意干兼职了! 五天后,燕绥之坐在了德卡马最负盛名的律师事务所里。 会客室的软沙发椅暖和舒适,几位来报道的实习生却坐得十分拘谨,唯独他长腿交叠,支着下巴,拨弄着手里的指环智能机出神,姿态优雅又放松。 看起来半点儿不像接受审核的学生,更像是来审核别人的。 坐在他旁边的金发年轻人一会儿瞄他一眼,一会儿瞄他一眼,短短十分钟里瞄了不下数十次。 “这位同学,我长得很方很像考试屏么?”出神中的燕绥之突然抬了眼。 金发刚喝进去一口咖啡又原封不动地吐了出来。 他手忙脚乱地抽了几张速干纸巾,一边擦着下巴沾上的咖啡渍,一边讪讪道:“啊?当然没有。” “那你为什么看一眼抖一下跟踩了电棍一样?”燕绥之损起人来还总爱带着一点儿笑,偏偏他的眉眼长相是那种带着冷感的好看,每次带上笑意,就像是冰霜融化似的,特别能骗人。所以许多被损的人居然见鬼地觉得这是一种表达友善的方式。 这位金发同学也没能例外,他非但没觉得自己被损,反而觉得自己刚才偷瞄确实有点唐突,“抱歉,只是……你长得有点像我们院长。” 他说着停顿了一下,又自我纠正过来,“前院长。你知道的,鼎鼎大名还特别年轻的那位燕教授。当然,也不是特别像,你比他小很多,就是侧面某个角度还有坐姿有点……总让我想起一年一次的研究审查会,所以不自觉有点紧张。” 金发说起前院长,表情就变得很遗憾,他叹了口气,“原本今年的审查会和毕业典礼他也会参加的,没想到会发生那种意外,那么年轻就过世了,太可惜了不是么?” 他正想找点儿共鸣,结果一抬头,就看见了燕绥之绿汪汪的脸。 金发:“……” 燕绥之还没从被人当面追悼的复杂感中走出来,负责安排实习生的人事主管已经来了。 核验完报到证,实习生便被她带着往楼上走。 “……我们之前已经接收了三批实习生,所以现在还有实习空缺的出庭律师其实并不多,我会带你们去见一见那几位,了解之后会对你们有个分配……” 人事主管上楼的过程中还在介绍着律所的情况以及一些注意事项,但是后半段燕绥之并没能听进去。 因为他看见了一位熟人。 他们上楼上到一半时,刚巧有几名律师从楼上下来。走在最后的那位律师个子很高,面容极为英俊。他一手握着咖啡,一手按着白色的无线耳扣,似乎正在跟什么人连接着通讯,平静的目光从眼尾不经意地投落下来,在这群实习生身上一扫而过,显出一股难以亲近的冷漠。 这位年轻律师名叫顾晏,是燕绥之曾经的学生。 其实在这一行,尤其是这种鼎鼎有名的律所,碰到他的学生实在太寻常了,这里的律师很可能一半都出自于梅兹大学法学院。但是法学院每年上万的学生,燕大教授基本转头就忘,交集太少,能记住的屈指可数。 顾晏就可数的几位之一。 为什么呢? 因为这位顾同学理论上算他半个直系学生。 还因为这位顾同学整天冷着张脸对他似乎特别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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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我不是跟你商量,不管你同意不同意,今天晚上这赔钱货无论如何也必须送走!你要舍不得,就带着她一起滚出我们高家!”一个尖利的声音在陆夏耳边嗡嗡作响,让她不得不掀开沉重的眼皮。她模糊中看 八零之发家养娃全文免费阅读_八零之发家养娃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第一章 “我不是跟你商量,不管你同意不同意,今天晚上这赔钱货无论如何也必须送走!你要舍不得,就带着她一起滚出我们高家!” 一个尖利的声音在陆夏耳边嗡嗡作响,让她不得不掀开沉重的眼皮。 她模糊中看到一个长着三角眼的小老太太指着她的鼻子骂着什么,口水都要喷到她的脸上。 “现在为了躲计划生育,谁家第一胎生了女儿的,不是偷偷把孩子送走?我们家都已经够好的了,你是没瞧见多少家生了女儿直接淹死的。就你会作!你这是要绝我们高家的后,你这么恶毒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 刘秀梅越说越生气,尤其看着跟木头一样没有半点反应的儿媳,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当初我就说不能娶你个丧门星,非不听,现在很是要把人给气死!” 刘秀梅从一开始就反对她宝贝儿子娶了这么个乡下丫头,瞧瞧现在,肚皮不争气生了个赔钱货不说,还不准把孩子送乡下去。 不把孩子送乡下,怎么生二胎?现在抓得严着呢。 他们费老大劲打点,才能用这么个办法继续生,可这死女人倒好,愣是一直不肯! 现在实行计划生育,要是把这丫头养在身边,以后她就甭想再抱孙子了!他们老高家就断了香火了! 她刘秀梅从前一连生了五个丫头片子,不知道遭了多少白眼,受了多少罪才生了这么个宝贝儿子,可不是让这个女人来糟蹋了。 刘秀梅真是后悔,当时这赔钱货生下来的时候,就应该直接从医院抱走,哪里还这么麻烦。 不,早知道这样,就算当时宝贝儿子高天佑怎么闹腾,她也不会同意这门亲事。 当初这女人凭着自己的狐媚样,勾引了自己那心思单纯的儿子,让儿子跟迷了魂似的非她不娶。 刘秀梅当时是一万个不乐意,一个农村出来的姑娘,家里还穷得叮当响,怎么配得上她儿子这样的好人才? 要不是当初她听说陆夏至家里特别会生儿子,陆夏至有一个哥哥两个弟弟,哥哥家有三个小子,其中两个还是双胞胎,陆夏至还有个姐姐,竟然生了一对双胞胎男孩和一对龙凤胎。 整个县城双胞胎都不多,陆夏至姐姐两胎都是两个,那可是绝无仅有的。 哪怕她是住在偏远的乡下,依然传到了县城,让一些苦于没孩子的都慕名跑去看,想沾沾喜气。 再者,她和丈夫高永进确实犟不过儿子,又看陆家人竟然这么会生儿子,想着都是一家人,陆夏至应该也差不了,而且她还是个高中生,就勉强同意了。 没想到,陆夏至第一胎竟然是个女儿!而且还撞上了计划生育,娶了这么个要啥没啥的儿媳简直倒霉到家了。 刘秀梅恨恨地戳着陆夏至的脑门,把陆夏至推得一晃一晃的。 “别以为这次你现在装这么个死样子这事就这么算了,今儿要么这赔钱货滚蛋,要么你跟这赔钱货一起滚蛋!你以为你还能跟没进门一样忽悠天佑,呸,你现在这个鬼样子,天佑看了都犯恶心!” 此时的陆夏至早不复从前的娇艳,整个人枯瘦如柴,白皙的皮肤变得蜡黄,水汪汪的大眼睛也变得凹陷无神,乌黑靓丽的头发变得枯黄、稀疏。 这么走出去,谁也看不出来是个还不到二十岁的女人,瞧着至少得有三十多岁。 从前一直为陆夏至美貌倾倒的高天佑,如今都不忍多看她一眼,现在两口子都是分开睡的。 刘秀梅没少幸灾乐祸,让你当初仗着自己有几分好颜色蛊惑我家宝贝儿子,让儿子跟他们作对,现在报应了吧! 要不是怕离婚影响不好,整个县城都找不到几个离婚的,刘秀梅早就不客气地把这个女人和那赔钱货都给赶走另娶了。 刘秀梅其实动心过,依照她儿子这样的好人才,就算是二婚也能找个各方面都好的。 可离婚毕竟不是什么好事,肯定会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他们家在县城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可丢不起这个人。 不过要是陆夏至再生不出儿子,那他们就没必要去在乎那些,抱孙子才是第一件大事。 陆夏至被指着骂也无动于衷,眼神都是涣散的。 刘秀梅也不管她有没有回应,一直骂骂咧咧个不停,直到骂累了才停下来。 “我已经让人去找生子药了,等孩子送走之后,就赶紧再跟天佑生一个。要是再生不出个儿子,你也给我麻溜地滚蛋!” 刘秀梅说完摔门离去。 门里的人依然呆坐着,木愣愣地没有反应。直到床上的婴儿哭泣,她才有了动作。 她熟悉地将孩子抱起来,打开领口,将‘口粮’塞到婴儿的嘴里,眼神才渐渐地聚焦,有了生气。 陆夏动了动手指,发现自己已经能掌控这具身体,眼前景象也变得清晰起来。 看着怀里闭着眼睛努力吮吸的小婴儿,她的表情微微有些僵硬。 她并不是陆夏至,她名叫陆夏,上辈子连续加班猝死的。 没想到她竟然还能再次睁眼,穿越到了四十年前,变成另外一个人,还年轻了十几岁。 刚才她一直在接受原身的信息,无法控制身体,面对刘秀梅的咒骂也没法进行回应。 作为一个重男轻女家庭出身的女孩,陆夏最痛恨的莫过于重男轻女的封建落后思想。 她之所以这么拼,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她想证明给大家看,女人可以比男人更优秀! 陆夏是个丁克,从没想过要孩子,没想到这辈子被迫成为了一个母亲。 通过原身的记忆,陆夏肯定原身此时已经患有严重的产后抑郁症。 原身产下女儿的那天,公婆一知道性别,直接转身离开医院。 丈夫也埋怨她怎么这么没用,孩子都没看就走了。 生产后的第一天,原身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病床上,差点没给饿死。 从医院回来以后,她根本没资格坐月子,不仅像以前一样干活,还要自己照顾孩子。 这些还罢了,每天还要受到语言攻击,婆婆还有丈夫头上的五个姐姐,轮番对她进行轰炸,认为她就是个扫把星,要害他们老高家绝后。 公公倒是不说话,可那冷漠的眼神让她不敢直视。 最让原身崩溃的是,丈夫有异常情况。 其实从怀孕时起,原身就已经感受到了丈夫的异常——开始注重外貌,经常借口工作忙早出晚归。 有时候她还能在他身上闻到陌生的味道,在他衣服上找到其他女人的头发。 原身曾问起,被高天佑怒骂她仗着怀孕开始作,成天在家太闲的,总喜欢想些有的没的。 生下女儿之后,他更不加掩饰,望向她时眼底尽是厌烦和嫌弃。 原身胆敢说一句,就被用她生下女儿这件事指责、辱骂她,仿佛她生下女儿是一件多么十恶不赦的事,从此再也没有颜面活在这个世界上一般。 所有总总让原身极其痛苦,整个人宛如身处黑暗之中,令她感受到窒息,看不到一丝光芒。 她不止一次想要离开这个世界,还想带走不被人待见的孩子。她走了孩子也难逃一死,不如母女一起做个伴。 兴许老天看不过去,就将陆夏带到了这里,陆夏至用自己的生命换取陆夏好好对待自己孩子,尽心将她抚养长大的承诺。 怀里小孩儿吐出‘口粮’,皱着眉头扁扁嘴,却没有哭泣,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眼巴巴的看着她。 陆夏通过原身的记忆读懂了小孩儿的表情,这是还没吃饱就吸不到奶了,委屈。 陆夏笨拙地托着孩子转了个方向,换另一边喂她。之前原身没有彻底离去所以动作流畅,现在完全由她控制,哪怕有原身记忆,动作依然生涩。 陌生的触感让陆夏不由眉头一皱,哪怕做好准备,也还是不太适合这种情形。 有奶喝,小孩儿又闭上了眼,小手抓着陆夏的衣服,用力吮吸。 陆夏望着怀里还没有完全长开,瘦瘦小小,长着个大额头,脑袋上没长几根毛的孩子,却反常地觉得很可爱,好像失去了审美一样。 她还感受到自己的情绪被这小婴儿牵动着,看到小孩儿因为自己奶量不足导致吮吸艰难而揪心,为没能让她吃饱而愧疚。 陆夏很害怕这种不被自己控制的感觉,她挪开眼,开始考虑目前的处境。 孩子今晚就要被送走,她现在就必须带着孩子离开高家。 可离开高家,她们母女住哪?靠什么维持生活? 原身没有正式工作,嫁进来之后一直伺候这一家子人,为人老实,完全不知道存私房钱,手里一毛钱都没有。 她也没有什么值钱的嫁妆,当初拿了高家五百块的彩礼钱,也全都留在家里了。 当时原身家中困难,接连出事击垮了这个家,彩礼钱都用来还债了。 一开始是陆夏至父亲上山打柴,不小心摔下山,摔成了重伤。 把家里的钱全都给掏干净了,这才勉强把人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从此再也干不了重活。 第二年,原身大嫂早产生一对双胞胎,一生下来就进了保温箱。为了救两个孩子,家里把能卖的都卖了,还跟亲戚朋友借了不少钱。 正准备上高二的陆夏至,再也没法读下去了,她在父亲摔成重伤的时候,就已经不想上高中了,可家里人不允许。 原身学习成绩很好,学校老师都说她的成绩只要能保持,至少能考上中专。 只要能上中专,那就能吃上商品粮,一毕业就成国家干部了。这对于现在大部人农村人来说,绝对称得上是鲤鱼跳龙门。 当时的中专必须通过高考录取,直到今年也就是1982年,才有通过中考录取的小中专。 现在高中实行两年制,陆夏至再坚持大半年就能参加高考。老师们都纷纷劝说,这时候放弃实在是太可惜了。 可现在家里的状况容不得陆夏至继续读书,在乡下能让一个女娃上高中,是非常少见的,都认为嫁出去了就是别人家的了。就算以后有出息,也帮衬不了多少,因此资源都是倾向男孩的。 家里穷得揭不开锅,还欠了不少钱,却供她一个女孩上高中,这实在是说不过去。 再者,高考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他们县高中的教育在省里是非常落后的,她虽然在县高中成绩不错,可放省里就不起眼了。 如今高考录取率非常的低,谁也不能保证陆夏至一定能考得上,她自己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就选择了放弃。 这一次,家里人不再说些什么,他们实在是山穷水尽了,根本交不起学费。 陆夏至当时刚十七,正是女孩儿最青春娇艳的时候。她从小就长得好,皮肤白里透红,头发乌黑,一双明亮的大眼好像会说话似的,嘴唇如同樱桃一般诱人,开始发育的身材玲珑有致,哪怕穿着打着补丁的粗布衣裳,也不能掩盖她的美丽,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美人。 看过她的小伙子,少有不心动的。得知她不再读书,哪怕知道她家里的状况,上门求亲的人也不少。 陆夏至为了缓解家里的压力,选择嫁给了当时最为殷勤、彩礼钱也给得高的高天佑。 高天佑是农机厂的工人,父亲还是农机厂车间的副主任,这条件在县里是很不错的了。 就是人长得矮了点,但也不算什么大毛病。 对于农村出身的陆夏至来说,算是高攀了。 因为这五百块彩礼钱,让原身对高家极为地感激,也让她在高家低人一头。 平日里她主动把所有的家务活都给揽了,不管婆婆和几个大姑子怎么刁难,她也从来不埋怨一声,一直任劳任怨,没有私心,也从没想过要反抗。 陆夏对此不给予评价,毕竟她占了人家的身体,总不能端起碗来吃饭,放下筷子骂娘。 可她现在需要钱,否则寸步难行。 陆夏在脑中搜索,眼前一亮,有办法了!
500 人在读08-10 18:56
作为一个时尚男模,苏诺最怕别人说他娘。但他偏偏又长的非常娘,所以媒体在报道的时候,也总是喜欢用一些类似‘漂亮’‘精致’‘妖孽’的词汇,特别特别不给力!“《美人苏诺艳压群芳,妖孽一出惊艳全场》! 时尚先生全文免费阅读_时尚先生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作为一个时尚男模,苏诺最怕别人说他娘。 但他偏偏又长的非常娘,所以媒体在报道的时候,也总是喜欢用一些类似‘漂亮’‘精致’‘妖孽’的词汇,特别特别不给力! “《美人苏诺艳压群芳,妖孽一出惊艳全场》!卧槽这是什么神标题!!”早餐桌上,苏名模虎躯一震,一口豆浆喷出来,右手把油条捏的粉碎! “苏爷你息怒!”经纪人赶紧哄,“我之前真的有给媒体挨个打电话,要求他们把通稿标题换成《爷们苏诺浴火重生,八块腹肌阳刚本色》!”但都被残忍无情无理取闹的拒绝了甚至还有主编以为自己发烧脑残简直泪流满面! “那为什么还是老样子!”苏诺怒,“最近的报道一次比一次过分!” “这已经好很多了,他们原本还准备写成雌雄同体苏妖精……”经纪人话还没说完,就被纸巾盒凶残的击中,于是惨叫一声,“我细嫩的脸!” “胡子拉碴细嫩你妹!”苏诺狠狠咀嚼油条,含糊不清怒火万丈道,“老子要罢工抗议!” “爷,这话随便说不得。”经纪人抽出纸巾,满脸谄媚帮他擦嘴,“明天还有一个很重要的活动要出席,三个月前就签了合同,违约要赔钱的。” 苏诺一边喝豆浆一边问,“什么活动?” “魔力UP丰胸塑形内衣,全球秋冬新品发布。”经纪人答。 苏诺叼着半根油条石化,“你刚才说啥?!” “魔力UP内衣走秀。”经纪人认真重复了一遍。 苏名模和他默默对视,表情和心情都复杂的无法用语言表达。既想扑过去掐死经纪人,又莫名其妙觉得很脱力,甚至想一头扎进油条里,总之十分崩溃。 “你没事吧?”经纪人在他面前晃晃手,担忧道。怎么突然间就不说话了呢?! “你确定要!我!去!走!内!衣!秀?!”苏诺咬牙切齿,左手抓紧水杯,右手指了指自己平坦的胸部。 “咳咳。”经纪人被咖啡呛到,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他,“当然不是啊!是商家点名邀请你去做嘉宾,不用上台,只需要为活动开始剪彩!” 擦!苏诺松了口气,但同时也很疑惑,“为什么要接这种奇怪的活动?”坐在台下看内衣走秀和自己的清冷妖孽公众定位不相符啊!好吧就算自己本质既不清冷也不妖孽,但也远没有达到饥渴猥琐级,看大胸妹子走秀这样真的没问题? “因为这款产品主要针对四十岁以上的阿姨,而你是阿姨之宝。”经纪人说的特别自豪,苏诺闻言则胸闷万分,在心里恶毒怨念粉红娱乐网,要不是他们神经病一样搞出那个‘阿姨最爱艺人’投票大赛,自己何至于拥有一个如此囧挫的外号!阿姨之宝,听上去就很容易联想起红糖益母草,或是太太口服液之类的东西啊! “对了,明天活动结束后,我还替你约了欧阳总监。”过了一会儿,经纪人又想起来一件事,“你一定要注意不要暴露本质,王子范儿必须端出来!” “……欧阳总监是谁?”苏诺茫然。 经纪人几乎要哽咽,明明前天才跟他提过啊,这种迷糊属性到底神马时候才能改!不过虽然很想暴躁怒吼,但作为一个很有操守的经纪人,最终他还是强迫自己压了下去,和颜悦色解释道,“欧阳先生是仁瑞集团的营销总监,我们去和他谈下一季度的购物手册拍摄。” “哦,想起来了!”苏诺恍然,“仁瑞,就是一直用邱子彦做模特的那家?!”邱子彦先生也是男模,不过和妖孽苏路线不同,人家走的是阳刚硬汉路线。阳刚硬汉!天知道苏诺有多想把这四个字安在自己身上!无奈长相决定命运,于是唯有在心里默默咬牙!偶尔披着妹子马甲去邱子彦个人主页留一些‘肌肉男我一点都不羡慕’‘哈哈哈哈腹肌神马的最蠢了好吗’之类特别没有营养的评论,羡慕嫉妒恨之情简直溢于言表! “我花了许多力气,才说通让欧阳总监见你。”经纪人千叮咛万嘱咐,“仁瑞附属购物中心下一季主推花美男品牌,所以才有换导购手册模特的想法,你务必要把握住这次机会!” “放心吧。”苏诺一口答应。出道将近三年,最擅长就是装冷艳,更何况这次是从邱子彦手里抢工作,简直爽的全身酥麻!就算老子没有肌肉,也照样能打赢你一次啊!哈哈哈哈哈!苏名模在心里狂笑,豪放灌下一杯加糖甜豆浆。 没错,他就是吃死不胖的体质,特别特别拉仇恨! 吃过早餐后,经纪人去公司处理事情,苏诺独自在家百无聊赖,于是又趴回床上睡觉。最近工作排太满,好不容易能有一天空闲,抓紧时间休息才是王道。 然后在迷迷糊糊中,他恍惚觉得自己穿越到了T台后台,正拎着一件塑身内衣面色纠结。 “诺诺,怎么还没换衣服?”虎背熊腰的经纪人踩着莲花碎步跑过来,焦虑万分催促他,“马上就要轮到你上场了!” 纳尼?苏诺震撼万分,“可是我又没有胸!” “谁说的,明明就丰满!”经纪人轻浮无比地在他胸前揉了一把。 苏诺不可置信的低头,赫然被自己波涛汹涌的CUP惊悚到了! 然后他就被活活吓醒了! 卧槽!大汗淋漓的苏名模坐起来,心还在砰砰狂跳! 居然做这种神奇的梦,简直要人命……果断要吃一大碗面压压惊! 于是他兴致勃勃的跳下床换衣服,戴着墨镜出去觅食。 所以说想哄一个吃货开心,其实真的很简单。 当然,为了不招人注意,苏诺并没有开自己的跑车。出租车大叔载着他直奔某著名路边小店,当看到那块迎风摇曳的红漆破招牌时,苏名模觉得简直要热泪盈眶。 两个月没来,这家店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高贵冷艳! “一个大碗牛筋面,一盘凉拌牛肉,一个卤蛋,一份拍黄瓜,一个牛肉饼,还要一碗……算了就这些吧。”原本还想接着点,但是看到前台小妹诧异的眼神,苏诺还是及时住嘴,好歹也算是气质偶像——但其实真的很想再加点一碗红豆沙啊! 苏诺遗憾万分,拿着小票四处找座位。 午餐高峰期,所以店里人很多,好不容易才看到有个妹纸快要吃完,苏诺赶紧‘嗖’一下冲过去,巴巴站在别人身边等。 妹纸欲哭无泪,被一个绝世帅哥盯着吃饭神马的……太凶残了好吗! 虽然苏名模戴了低调的墨镜,但毕竟明星做久了,还是有那么一丝丝的霸气不小心侧漏,妹纸实在是是hold不住,只好忍痛放弃半碗牛肉面,拎着包落荒而逃。 苏诺喜滋滋的霸占座位,一边闻香气一边咽口水。 对面坐着一个英俊的农民工,五官如果按照小说描写手法,大概就是‘狭长的鹰眸’‘英挺的鼻梁’‘凌冽的唇线’之类,比演员也差不了多少,但他偏偏穿着一件破T恤,身上还沾满灰,一看就是刚从工地出来。 农民工先生吃的很节省,只有一碗牛肉汤面和两个馒头,苏诺看得不忍,不由自主想起之前电视上一些报道,卷着包袱背井离乡,在陌生的大城市苦干一年,结果遇到黑心老板……真的很心酸啊! 于是苏名模毅然加点了一大盘凉拌牛肉和卤味,特别热情的推到他面前,“请你的。” “请我?”农民工先生显然一愣,抬头看他,“你认识我?” “不认识呀,不过我点太多,一个人也吃不完。”苏诺非常诚恳。 “……谢谢。”农民工先生失笑。 广大劳动人民的笑容真是美好!苏诺觉得很感动,于是又搭讪道,“你是在哪个工地打工?”反正他也一定不认识自己,所以话唠本质就算暴露也没关系吧! “就在那里。”农民工先生指指对面。 不善言谈神马的最淳朴了好嘛!苏诺非常八卦,“家里收成怎么样?” “挺好。”农民工先生忍笑。 小店里没有空调,苏诺吃到鼻梁冒汗,于是把墨镜丢在桌上,抽出纸巾擦脸。 看清他的长相后,农民工先生显然愣了一下。 苏诺用余光扫到他的表情,不由得虎躯一震……不是吧,这也能被认出来?!筷子上夹的卤蛋吧唧掉进碗里,脑海里瞬间涌出无数《妖孽?美人?都不是!惊天揭秘,苏诺竟是粗俗吃货!》《名模苏诺爱吃小店,高端形象荡然无存》之类的八卦标题,简直是撕心裂肺! “你也是来这里打工的?”农民工先生看出他的紧张,于是主动换话题。 呼,幸好没被认出来……苏诺松了口气,随口胡扯道,“对呀,我大学放假没事做,出来找份工。” 农民工先生笑笑,没有再说话。 没有经纪人的唠叨,没有粉丝和狗仔记者的目光,苏名模这一餐吃得相当豪放,不仅呼噜呼噜吃面,还端着碗喝汤,整圈嘴巴都油乎乎。 农民工先生显然也被他的吃相和食量惊到了,看着清清瘦瘦的一个人,这得饿了几天啊。 “我先走啦。”苏诺心满意足的擦擦嘴,挥手朝他告别。 “再见,谢谢你的牛肉。”农民工先生嘴角一扬,目送他出了小店。 “总监。”几分钟后,一个男人拎着安全帽急匆匆走进店门,“施工部已经把电梯调试完毕,您要不要再去工地看一下?” “走吧。”农民工先生站起来,“通知公司,下午的会改到明早,今天估计没时间了。” “好的。”秘书把安全帽递给他,很诧异的看了眼摆满空碗的桌子,“您今天……”食量不错啊。 欧阳总监笑得很有深意……明天的见面,应该会很有趣吧。
0 人在读07-29 18:29
宋淑珍一阵心悸,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伸手捂住胸口——刚才做噩梦,又梦见重生之前的事儿了。是的,重生,她用自己的灵魂,和神仙做了交易,换了这一次重来的机会。上辈子,她嫁给李广明做续弦,一心一意照顾 逆袭人生(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逆袭人生(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宋淑珍一阵心悸,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伸手捂住胸口——刚才做噩梦,又梦见重生之前的事儿了。 是的,重生,她用自己的灵魂,和神仙做了交易,换了这一次重来的机会。 上辈子,她嫁给李广明做续弦,一心一意照顾他前面妻子留下的两个孩子,只盼着真心换真心,能让李广明看到她一番慈心,然后和她和和美美的过日子。 可结果呢? 李广明生怕她有了自己的孩子就苛待那两个,狠心给她下了绝育药。 她疼若珠宝的小姑娘,李瑾知道了这事儿,却选择了沉默,眼睁睁的看着她被绝育,一辈子再也生不出自己的孩子来。 她视若亲子的男孩儿,李瑜,更是直接说,继母不能有自己的亲生子,以免心大和他争家产。 最可恨的就是李家的老妖婆,自己一心一意将她当亲娘服侍,可她呢?这恶毒的主意不光是她出的,平日里竟然也不见她半点儿心虚,还要想各种法子刁难她,折磨她! 想到这些,宋淑珍就又觉得心口疼,她到底是做过什么孽,才倒了大霉遇上这一家子人? “夫人,可是做噩梦了?”宋淑珍正脸色狰狞的想着报复的法子,就听见床帐外面有人问道。她略怔愣了一下,才分辨出来,这是自己贴身大丫鬟的声音。 这丫鬟,也是个白眼狼。 明明察觉到那汤药不对劲儿,却还是帮着李广明说话,硬是劝她喝下了那一碗碗的绝嗣汤。也不知道李广明是许了她什么好处,反正上辈子到她死,也没见这丫鬟做姨娘。 “端一杯温水来。”宋淑珍知道自己这会儿脸色不好看,索性也不掀开床帘了,直接就吩咐了一声。她重生了有三天了,从一开始的想直接提刀找李家人拼命,到现在已经稍微能压得住满腔恨意了。 砍死李家人再让自己坐牢,这真是白白浪费了神仙赐予自己的重生机会,那实在是太便宜了李家人——死了就无知无觉了,哪儿有活着感受各种痛苦更难受呢? 等丫鬟端来温水,宋淑珍就已经调整好了自己脸上的表情。 白芷站在床边,满脸都是担忧:“夫人,咱们请个大夫看看吧?夫人这样做噩梦也不是个法子啊,这都三天了,是不是魇着了?或者,咱们请个师太到府里说说话?” 宋淑珍摇摇头:“不用,只是前两天看了个话本,被吓着了,慢慢就缓过来了。” 白芷接过喝空的茶杯:“那是不是也得找大夫开个方子调养调养?做噩梦也耗神呢,夫人现下可正养身体呢。” 宋淑珍看了她一眼,养身体也是白芷提出来的,知道她想有自己的孩子,就说养好了身体再怀孕生出的孩子也健康。这不,一天天的养生汤药送过来——不是出身杏林世家的后院女人,哪个能分得出绝嗣汤和养生汤的味道?所有的汤药,不都是又苦又涩难以下咽的吗? “汤药喝多了也坏身体吧?”宋淑珍笑着问道,是药三分毒,这话可是个人就知道。 “那是不对症,对症了对身体只有好处的。”白芷飞快的说道,但瞧着宋淑珍皱眉,忙也压下了这话题:“夫人可要更衣?” 宋淑珍点头,扶着白芷的手起床,再到屏风后面宽衣小解。 出来之后到暖房窗户下的软榻上坐了,她想报复李家人,但怎么报复,现下还没个头绪。现在得空了,就得好好想想了——不如丛他们最在乎的东西上下手? 那李家人最在乎的是什么呢? 李光明最在乎自己的名声以及前途,要不然也不会表现的洁身自好,后院也没几个女人——哄的自己上辈子真以为他是将自己捧在手心里,殊不知,那些明面上的疼爱都是裹着毒药的糖,非得要她自己吃,才能不损坏李广明的名声。 李瑾最在乎的也是自己的名声,有了好名声,才能嫁个好人家。嫁了好人家,这后半辈子才有保障。 李瑜最在乎的是他自己,李家的财产,李家的人脉。 老不死的最在乎的是李瑜。 那就先毁掉李家的名声。 想着,宋淑珍就伸手摸了摸肚子——她最大的心愿就是生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可若是李家坏了名声,她的孩子是不是也要跟着受委屈? 但一想到是和李广明生,她就觉得恶心的要吐出来了。要不然,换个人生孩子? “夫人,要不要看看书?”白芷瞧着宋淑珍在发呆,就笑着问道:“一会儿小姐该过来请安了,她定是要问您昨儿的故事讲到哪儿了的。” 宋淑珍摇摇头:“不想看,今儿也不想讲故事,若是小姐来请安,就说我身体不舒服,让她先回吧。” 她现下,也不想看见李家人。也是时机巧,她重生的时候,李广明刚跟着三殿下出京办差去了,两个小的不足为惧,老不死的又去寺院吃斋上香了,没个三五天回不来。 要不然,怕是大夫早就进门了,她的汤药也该端上来了。 只是白芷这丫鬟,到底是个祸患,可先打发出去吧,她又不甘心。不如,先折腾一遍儿? 宋淑珍抬头看白芷,长得不算顶顶好看——她娘给她挑陪嫁丫鬟的时候特别注意了,不要太好看的,免得勾引了姑爷。所以白芷一张脸是寡淡的很,平平凡凡。 她到底是为什么,投靠了李广明呢? 是要的东西她宋淑珍给不起,只有李广明能给?还是有什么把柄被李广明给拿捏住了?再或者,是家里什么人被李广明给控制了? 想了一会儿想不出什么头绪,宋淑珍索性不去想了——若真是忠心不背主的,遇上什么难处,怎么就不能和她这个正经主子商量商量了?非得要背叛主子显示一下自己的无奈? 难不成她在白芷心里,就是个无能的,做不了主的,不能帮她主持公道的? 随即宋淑珍就是自嘲一笑,她可不就是个无能的吗?被人哄着吃了三年的绝嗣汤了。 “白芷,你今年也有十九岁了吧?”宋淑珍问道,白芷愣了一下,不知道宋淑珍为什么忽然提起来这话题,但还是乖巧点头:“是,夫人记得不错,奴婢今年正好十九岁。” “一转眼你也这么大了啊。”宋淑珍笑了笑:“女孩子就像是花朵儿,花期就那么短,你服侍我这么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所以,我也不能一直耽误了你,你的婚事,你自己可有什么想法?” 白芷噗通一声就跪下了:“夫人,可是奴婢做错了什么?” “怎么是你做错了什么呢?”宋淑珍就奇怪:“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不是理所应当的事儿呢?你现下已经十九了,若是再不考虑婚事,转眼就二十了,二十岁的老姑娘听着好听吗?再者,现下你的婚事还能往好了挑一挑,但你到了二十岁,你还能挑到什么好人家?我心疼你,怜爱你,这才想着问问你的,你这又是怎么了呢?” 宋淑珍脸上满是困惑,像是不明白自己一番施恩的心意,怎么自家大丫鬟就当成了处罚呢? 白芷眼泪刷的就下来了:“奴婢不嫁人,奴婢发誓要一辈子伺候夫人的,若是奴婢哪儿做的不好,夫人您说,奴婢改,求求夫人别赶奴婢走,奴婢除了夫人身边,哪儿都不去。” 这一番忠心剖析的,要换了上辈子的宋淑珍,估计已经感动的要流泪了。 可重生回来的宋淑珍,心里只觉得讽刺,她笑意不变:“我知道你一番忠心,但你越是如此忠心,我也越是为你着想。你现下伺候我,我能疼爱你,可日后你我都老了,该怎么办呢?我有子嗣后代,有孝子贤孙。你呢?孤零零一个人,动的了的时候能跟着我,动不了的时候呢?小丫鬟伺候你能精心了?” 她叹口气:“这世上啊,谁人都靠不住,只有子孙才是真的孝顺的。白芷,你该成亲的,不为别的,就为生个孩子。你说说,这府里,你看中了谁?哪怕是老爷呢,我也能满足你。” 这话说的白芷脸色一白,猛地就将脑袋砸在地上了,砰砰的声音,听的宋淑珍笑意更深了几分——这额头,怕是一会儿就不能看了。 然后,人人就都要知道白芷不得夫人欢心了。大宅院嘛,想要往上爬的丫鬟可多了去了。 “夫人明鉴,奴婢对老爷是绝无想法的,奴婢一辈子只忠心夫人,夫人让奴婢往东,奴婢是绝不敢往西的。往日里老爷来夫人这边,奴婢也从不看一眼,奴婢绝不会坏了夫人的幸福的……” 白芷哭的更急,说话也乱七八糟的。 但是,宋淑珍却听出来,她是对李广明真的半点儿心思也没有。确凿了,不是私情在作祟。那白芷,到底为什么帮着李广明那人渣? “是我说错话了,你先起来吧。”宋淑珍笑盈盈的,弯腰亲手拉了白芷一把:“我知道你的忠心了,那你到底想嫁给谁呢?你说了,我也才好帮你做主是不是?”
186 人在读10-31 22:54
2004年6月26日,是秦歌大学毕业离校的日子。她已经和高中同桌季薇在校外合租了个小套二,几个月前就搬出去住了。平时也在公司做实习生,经常加班。这几个月除去考试只周末偶尔回校。这两天她回来 八零后创业记全文免费阅读_八零后创业记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2004年6月26日,是秦歌大学毕业离校的日子。 她已经和高中同桌季薇在校外合租了个小套二,几个月前就搬出去住了。 平时也在公司做实习生,经常加班。这几个月除去考试只周末偶尔回校。 这两天她回来拍了毕业照,领了毕业证、学位证。现在收拾好了最后一点私人物品就要离开了。 “秦歌,还是你好啊,什么都安排好了。行李也少,这就可以走了。”有室友笑道。 秦歌道:“我还有一件事,不着急走。” “什么?” “手撕负心汉和小三啊,离校就没机会了。”秦歌笑眯眯看向三个室友,看有没有人跟去给她扎场子。 等了一下,没有。一个个扭头收拾起了东西。 还有人劝道:“你这几个月都不哼不哈的,时过境迁的何必闹得不好看?” 挖秦歌墙角的小三是学校后勤部长的外甥女,和负心汉一起毕业留校了。明显是属于毕业后起点比较高,以后会混得好的人。 如今的大学生自主择业,没了天之骄子的待遇,也现实了许多。 秦歌提着行李箱下了楼,从兜里掏出索尼爱立信手机,蓝屏的。她当初为了找工作方便买的。 “喂,章韶么,我是秦歌。我现在要去撕负心汉和小三。” 那边笑了两声,“他们现在在校团委办公室那边。我帮你留意着,再帮你喊点人壮壮声势。” “好!” 秦歌一点不跟这位同班同学客气。因为,负心汉的留校名额就是从他手上抢回来的。 章韶很会来事,从大一入学起一直跟辅导员和系上一些实权派关系都处得很好。 之前仗着关系抢了优等生的留校资格,这个优等生就是秦歌的前男友钟元。 最后钟元用关系打败关系,他劈腿了校后勤部长的外甥女白可欣。后勤部长可是肥差,和领导关系很好。 大学本科留校是不能任教的。钟元和白可欣都是在校团委当干事,然后准备一边工作一边考研。 以后深造拿到文凭,又有关系,任教就是顺理成章的了。 校团委干事可是有编制的。月薪一千多,还能分到一间单人宿舍。 这都是钟元以前告诉她的。说她读研究生的时候他可以养她,不让她再过为钱发愁的日子。 如今一编难求,更何况是大学里的教职工岗位。清贵不说,钱也不少。关键父母说出去很有面子。 对她和钟元这样寒门出身没多少见识的学生,这就是之前能想到的最好的就业岗位了。 留校名单在她考研前夕公布,钟元劈腿的事也在那个时候爆了出来,影响了她的发挥。以致她年初饮恨考场! 这口气不出,她以后都改叫秦从心算了。 之前还有这样、那样的担心。如今都毕业了,双证到手。她还怕个毛线? 秦歌拉着行李箱大步往团委办公室走去。 渣男小三以后工作的地方,正合适! 她到的时候,章韶已经早一步到了,还招呼了一帮学生来看热闹。 这会儿校团委其实也放假了,但有些收尾的工作。团委书记交给了两个新人。 身高腿长、浑身透着一股书卷气的钟元正在校团委办公室门口和章韶对峙。他身后站着白可欣。 看站位应该是两人办完事准备离开,被章韶堵了门。 “章韶,我年年拿一等奖学金,专业成绩甩你两条街。你有什么好不服气的?” 章韶笑笑,“你面对我不心虚,那面对你前女友秦歌呢?她可是让你坑惨了。人家的成绩不比你差,同样是高考志愿没报好才落到二本院校的。考研到好学校妥妥的啊。” 听到秦歌的名字,钟元顿时有些说不出话来。然后,他看到了穿过人群朝自己走过来的秦歌。 章韶便退到了一边,把场地让给了她。 秦歌直截了当地道:“钟元,我来和你正式分手。” 周围的人纷纷看过来,还没有正式分手么?那钟元和白可欣这几个月出双入对的算什么? 钟元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他看向围观的众人和章韶,又看看秦歌,喃喃道:“你怎么变成这样?” 秦歌好笑地道:“哪样?人前不给你留面子?你都劈腿了我还要处处替你着想,给你留面子?” 旁边有人道:“就是啊!哥们,你这想得也太美了吧。你还想左拥右抱不成?” 白可欣嚷道:“你们早就分手了!” 秦歌挑眉,“钟元,你跟她说我们早就分手了?” 白可欣也朝钟元看过去,希望他能回答‘是’。那她就全摘清了。 钟元没有出声,显然没打算承担不属于他的责任。 秦歌道:“那白可欣你就是知三而三了!钟元,我家没关系帮你讨回公道。可你好歹先和我分手啊。” 她说完拉着行李箱就走了,并没有让人多看热闹的意思。 她今天就是当众、在这俩以后要工作的校团委办公室门口把话说清楚,出一口恶气。 这件事以后会慢慢发酵的,不用她这会儿歇斯底里的闹腾。 以后看这两人怎么好坦坦然然的在这里工作、读研,进而教书育人! 白可欣咬牙切齿的看着秦歌的背影。好,这笔账她记下了! 秦歌这几个月都闷不吭声的,她还以为她是识趣呢,毕业鉴定都没有动什么手脚。哪晓得她是咬人的狗不叫。 钟元和白可欣这会儿被众人目光洗礼,十分丢人。 章韶特别损,叫来的可不是大四马上要离校的人。 他把他大四实习当辅导员带的那个班的学生全喊来了。这些人还要在学校待三年,本系的。 今天回去这件事就能扩散开来。回头系里、系外人人都能知道校团委的钟干事、白干事是渣男、小三。 秦歌就是知道他能把台子给自己搭得很好,这才会给他打电话的。合作愉快! 她走了几步还听到身后有人道:“章师兄,就这?” “你还想看什么?我们都是大学生,难道还学泼妇骂街啊?都散了!秦大美女,我送你一程啊。”章韶掏出车钥匙。 他家条件不错,替他在市政府另谋了一个职务。所以,他一点不怕得罪白可欣。 而且,白可欣舅甥把他已经基本到手的职务夺走,他也想出口气。 秦歌没提系那茬是对的。确实他成绩不如钟元,人家完全可以说自己是为了公平、公正。 而且秦歌完全没有闹,这是连掰扯的余地都没有留给白可欣。 秦歌挥挥手道:“不用了,我坐车回去很方便。” 临时合作一把而已,她可不想被人误会她和章韶有什么关系。 章韶追上来递给秦歌一张名片,“我知道你的文笔好,在XX书院写的第一本书就出版了。未必以后没有合作的机会啊。” 秦歌低头看看,上头印着‘凌一图书’工作室,还有电话号码和地址。 她点点头收了起来,这就是传说中找枪手的工作室吧。 章韶是个能人!大一的时候,他就从外头揽了改编一系列经典童话的活儿回来。 一共三十本,一千元一本。当时中文系的女生好多都跑去接活儿。 改编童话,要求五万字左右,相当于千字20元。 对中文系女生来说,赚这钱不吃力,一周可以搞定。 大一的时候蓉城基层公务员的月基本工资也就几百。 秦歌估着章韶这一波能赚上万。后来好像他还揽了几次这样的活儿回来。 秦歌没去,就三十本,粥少僧多的。想接到活儿还得给章韶说好话。 而且,她和章韶其实是一类人。她想当的是组织者,不想被组织去当廉价劳动力。 她入学之初拿着4000元助学贷款去批发了25个文曲星在校园里卖。 成本价160元一个,她卖180元,卖完了再去进货。 就在商业街附近的石桌上铺张布就开工。近万新生,25个应该不会砸手里。 其实180和外头商店的单价是一样的,还省了新生坐公交车出去的功夫。 趁着新生入校,半个月一共卖出了200个。 虽然她也是新生,但看起来比较老练,嘴皮子也比较利索。那些新生顾客都喊她‘师姐’。 这个生意她足足做了四年。做完这单生意,当年的学费就挣得差不多了。 2000年9月入学的学费杂费加起来才四千多。后面三年还要便宜几百。 这四年她一直利用课余时间在做女生院的外送赚生活费。当然,奖学金也没有放过。 一等奖学金一学年两千元,够她一学期的生活费了。有多的钱就攒起来。 她爸爸在她小学六年级时就因为脑溢血过世了,没留下任何遗产。她们母女至今住在村小破旧宿舍里。 她妈妈是乡村教师,但是前些年工资很低。 至于章韶说的出版了书什么的,不过是抽空写的言情小说被网站代卖了繁体版权而已。 繁体版不值钱,白菜价千字15元。加上网站的VIP订阅才千字40元,一共卖了12000。 而且,有且仅有第一本。第二本开始就千字不足十元了。第三本扑得更惨,千字五元。 她一扑再扑,每况愈下。扑得没信心了,没敢再开新文。而且去给工作室当枪手,她也不感兴趣。 秦歌拉着行李箱出了校门朝56路公交车站台走去。这趟车直达她租的房子,就五个站。 旁边一辆宝马mini摁响喇叭,季薇的头钻出来,“上车——”
1704 人在读12-01 11:01
“砰……砰……”沉闷的砰砰声在狭长的楼道回响,间或夹杂着锅盖跟铁锅碰撞的锵锵声音,让人耳朵一阵不舒坦。“哎,你听说了吗?”一道尖利的嗓音用自认为压低的语调说话,手上漫不经心地翻炒着锅里面的大白 七零年代女货车司机全文免费阅读_七零年代女货车司机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砰……砰……” 沉闷的砰砰声在狭长的楼道回响,间或夹杂着锅盖跟铁锅碰撞的锵锵声音,让人耳朵一阵不舒坦。 “哎,你听说了吗?”一道尖利的嗓音用自认为压低的语调说话,手上漫不经心地翻炒着锅里面的大白菜,顺道用眼睛斜斜地看着隔壁在剁肉的女人。 “听说啥?”好不容易买到一小块五花肉,正在努力剁肉的李桃子,听到胡霞的问话,换了个手继续剁猪肉。 “嘿,在我跟前你还装傻充愣呢?不就是老安家的事吗?”女人说着,看到锅里的大白菜炒好了,立刻把火关掉,咔咔三两下就把冒着白烟的菜铲到不锈钢盆里。 一说到老安家的事情,李桃子也不自觉停下手来。 说来,这老安这次真是倒了大霉头。 要说整个运输公司,他不是第一个出车祸的司机。但是,偏偏人家出车祸最多就是翻个车或者撞坏车子,人是没事的。好手好脚,救回来休息好继续跑车。 这老安就不一样呢! 出个车祸,车翻了不说,一条腿硬生生的被压在车里面。最后,没法子,那条老粗的腿,就被锯掉了一截。啧啧,看着,就怪可怜的哟! “哎,你说这人倒霉起来,真是没法子说。”李桃子说着,用那油汪汪的手拍着胸脯,一脸害怕的表情。 胡霞眼睛一眯,屁/股一扭:“这事儿说不得就是老安命不好。你是不知道哟……” 尖利的嗓音巴拉巴拉说个不停,在狭长的楼道里面,肆无忌惮地回响着。 跟她们两人隔了一层薄薄墙壁的小房间里面,一个看着十六七岁的年轻小姑娘,正满脑袋都是汗,双目紧闭,脸颊通红地躺在床上。 小小的房间看着没有超过三个平方,三边是墙,一边却是木板。一看就是个用木板隔出来的单间。房间里面除了一张木架子床外,还硬是塞进了一张镶嵌着大镜子的梳妆台跟一个两门开的大衣柜。满满当当的房间,家具看着非常朴实,却都是真材实料的好东西。房间没有窗户,显得空气比较沉闷。 不过,因为这房间唯一的出口并没有安装房门,反而挂上一道浅蓝色的门帘子。微风偶尔从门帘底下的空隙吹进来,倒是缓解了房间的沉闷。 小姑娘看着是被满脑袋的汗水弄得非常不舒服。枕在枕头的脑袋左右摇摆了几下后,终于,一双漂亮的杏仁眼张了开来,直直地望向头顶那因为年代久远而显得灰白的房顶。 小姑娘的眼神看着还没有焦距,懵懵懂懂的。但是,一阵阵尖利的嗓音一直往她的耳朵里面钻。没过多久,小姑娘的眼神慢慢带上了神采。 撑着双手坐起身来,小姑娘四下打量着自己所在的地方,心里升起了一个古怪的念头。 还没等她把脑海中一股脑闪现的记忆整合清楚,就听到门外再一次传来了尖利的声音。 “桃子,你是不知道这老安可是底下大队上来的穷小子。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搭上了老队长的路子,在运输队混成了司机。听说等老队长上去了,这队长的位子就是他的了。现在,你看看,别说当车队的队长了,他连现在的岗位都保不住。所以说啊,人这辈子,能吃多少饭多少肉,那是天注定的。老安家啊,一看全家都是没福气的……” 小姑娘也就是安华,伸手揉了揉太阳穴,缓解着来自记忆的冲击以及门外噪音带来的不舒服。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明明在自己那宽敞的八十平单身公寓里面睡大觉的。怎么醒过来就穿越了呢? 要不是有脑袋里面的记忆,她肯定以为自己被卖到哪个山窝窝里头了。 现在是1975年的夏天,她穿越的这具身体跟她同名同姓,也叫安华。家住在运输公司的职工楼。原身快要高中毕业了,因为没有门路上大学,家里正准备托关系给她找个工作,免得被安排下乡。 原身的爸爸安国强为人豪爽,又是个走南闯北的司机,认识了不少人。工作的事情刚有眉目,又遇上了一个升职的机会。全家人正是一起鼓劲,力争进步的时候。偏偏,一次正常的出车,让安国强失去了一条腿。 原身的妈妈黄晓梅性格软弱,加上原身的弟弟才三岁,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原身没法子,只能从学校请假出来,去医院照顾爸爸。因为连日来的操劳跟担忧,没等爸爸出院,原身就病倒了。 今天因为是安国强出院的日子,所以原身的妈妈背着小儿子,请了几个放假的运输队司机,一起去医院接安国强回家。而原身,虽然退烧了,但还是被妈妈留在家里休息。 搞清楚了自己现在的情况后,安华起身,穿上拖鞋就从小房间出来。 出来后,走廊的声音听得就更加清楚了。 那道尖利的嗓音还在继续跟人说着她家里的事情。安华忍不住咬了咬下唇,心里涌上了一阵不舒服。 虽然搞不懂自己为什么穿越过来,但是不妨碍安华觉得屋外的人非常讨厌。不止说话尖利吵醒了她,而且还一直喋喋不休地说着安家的闲话。 安家这是吃了她家的米,还是咬了她家的肉,至于在人家门口说着人家的坏话吗? 顾不上打量整个房子的格局,安华伸手放在客厅唯一的铁门上。左右一拉,直接把插销拉开,只听得吱呀一声,铁门开了。 安华抬头看去,就见隔着一道狭长走廊,对面是一家开着房门的小单元。小单元的门口摆放着一张老旧的木桌子,桌子上放着锅碗瓢盆。 一个肥胖的卷头发女人正背对着自己,手脚都在摆动,好像正说着什么高兴的事情。实际上,这女人正是说安家坏话的女人。 而肥胖女人的对面,则是一个侧着身子的瘦高个女人。女人没怎么说话,只是时不时地嗯嗯附和两句。 安华这门一开,就惊动了两人。 肥胖女人动作飞快,转头看到安华,还来不及收起的幸灾乐祸笑容僵硬在脸上。接着,她一字一句地从嘴里挤了出来:“安华啊!你……你怎么在家啊!” 安华看到她那副样子,心里十分好笑。这女人,如果她的记忆没有错的话,是叫胡霞。她的丈夫跟安国强一样,都是运输公司的司机。 不过,原身的爸爸安国强是开重型大卡车的。而这位胡霞的丈夫,则是开公交车。 “我怎么不能在家呢?我要不在家,我还真不知道,原来婶子那么了解我家的事情啊!”安华似笑非笑地反问了一句。 胡霞嘴巴张了张,好像反应过来自己也没干什么坏事。只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想到这里,她直起了腰板:“哎,我们这不是老邻居了吗?关心关心你家的事情是应该的。你爸今天出院,你这个当女儿的怎么不去接?有点说不过去啊!” “我说不说得过去,婶子你不知道吗?”说着,安华按照记忆,在自家门口的桌子上摸索了片刻,想着弄明白怎么烧点热水来喝。偏偏,还没等她找到东西,就从桌子上抽了把火钳出来。 胡霞本来想反驳的,忽然就打了个激灵,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端起自己炒的菜就想往隔壁自家走去。 不过,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她刚都到门口,忽然一个趔趄,把一盆满满的大白菜直接脱手,接着哐哐两声,地上多了一个滴溜溜直转的铁盆,跟满地的大白菜。 安华直接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她知道胡霞是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因为安华这姑娘是个暴脾气,容不得人家欺负自家人。那天,安国强出车祸后,原身那极品的叔叔就上过一次门来,想着看看安国强是不是人没了。如果人没了,他自然就要接收一下他留下来的东西。 结果,在医院,还没等这极品叔叔闹出事情来,安华直接就拎着个铁棍子,当着他的面,把一根直直的铁棍子都拧成波浪线了。这一动作,把原身的极品叔叔给吓跑了。 当时跟着在医院帮忙的运输队的人,都看到了这个场景。这不,她的名声就传了出去。 现在看来,在安国强养伤这十几天里,老家一直没人再过来,说不得就是怕出什么事情。而胡霞,更是怕安华受到刺激,一个不小心,把自己给伤了,所以才动作飞快地想跑。 想到这里,安华不由地看了看手中的火钳,一个用力,直接把火钳那歪了的尖嘴掰直了。 摸了摸被自己掰直的火钳嘴,安华觉得有点怪怪的。记忆中的那种怪力,居然还是真的。穿越前她虽然学了点拳脚功夫,但是还真没有这么大的力气。看来,原身这股力气,可算得上是老天爷赏饭吃了。 “哎哟……” 安华还在感叹,那头摔倒在地上的胡霞已经用那尖利的嗓音哭爹喊娘的。 李桃子顾不上跟安华说话,立刻过去帮忙。 安华看着胡霞那肥短的手脚在地上扒拉着,再次忍不住笑了起来。 没等胡霞这边站起身来,安华耳边忽然听到了凌乱的脚步声。 接着,几个五大三粗的壮汉,簇拥着一个坐着轮椅的人,从楼梯口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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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六从重新恢复意识的那一瞬间起,就感受到了从心脏出传来的冰冷刺痛。发生什么事了?啊,记起来了……她好像是回家拿合同的时候,从楼梯上摔下去了。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她的手机呢?或者……有没有好心 把家产氪进武侠游戏系统后全文免费阅读_把家产氪进武侠游戏系统后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林六从重新恢复意识的那一瞬间起,就感受到了从心脏出传来的冰冷刺痛。 发生什么事了?啊,记起来了……她好像是回家拿合同的时候,从楼梯上摔下去了。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她的手机呢?或者……有没有好心人给她打个120? 林六无法动弹,却能很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生命正在流逝。 她慌乱了一瞬,但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首先,得先确认一下现在的环境,看看自己是摔在了那一层,然后找到自己的手机还有眼镜…… 林六侧过头,模糊的视线之中出现的并不是她记忆中的水泥屋顶,而是满天繁星的灿烂星河里,那一轮巨大而洁白的月亮。 这是哪儿?她难不成是从五楼摔到了一楼吗? 林六那模糊不清的视线之中,缓缓地聚焦出了此刻她所处的场景。 她周围,似乎也躺着许多的人。 一阵凉风吹来,带着浓郁到让人想吐的血腥味。林六想要挣扎翻身,但是不管她如何挣扎,身体也完全无法用力。 反而每轻微的动作一下,都会涌上一种窒息的疼痛。 她张开嘴,想要喊出求救的声音,然而她的喉咙里只有不停涌出的腥味。 忽然之间,那模糊不清的视线范围内,出现了一行行的金色字幕。 【欢迎来到新世界,幸运的女孩呀,不必对你的重生感到惊慌或者兴奋,这只是被一个你执念所吸引的好心神明给予你的赠礼。】 什么玩意?林六觉得自己可能是濒死前产生了幻觉。 【好了,现在,好心的神明给你一个选择题。】 【幸运的女孩哟~你是想要美貌,还是无人可敌的实力呢?】 “让我回家!”林六吐着血,艰难的说道:“我想回去……” 【不行哦,你已经死了,现在的命是他人的赠予。你已经回不去了呀~】 【神明对你打断它的行为很不满,但是作为一个‘好心’的神,它决定给了你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 【幸运的女孩呀,你要美貌,还是实力?】 “实力!”林六一口血沫子吐出后,忍着那钻心的疼痛,咬牙切齿的对着自己眼前金光闪闪字幕说道:“我……选实力。” 【确定吗?要知道你现在获得的身体,可是入选了江湖十大美人排行榜哦。】 【你要知道,这世上多得是女子为了美貌不计一切手段的。而美貌的人,总是可以获得全世界的偏爱。】 那金色的字幕不紧不慢的缓缓出现在林六的眼前:【虽然被人灭了全家满门又失去了宝贵的生命,但她至少还拥有美貌呀~】 【所以,你依然要选择实力吗?】 “我,选择……实力。”林六开始出现了眼前发黑的症状了。 【真的不会觉得可惜吗?】那金色的字母像是刻意似的,一字一字的蹦出来,带着充满了诱惑的色泽:【选择了实力的话,你就不会再拥有美貌了哦。武林十大美人呢~想想不觉得可惜吗?】 “请…给我……实力,谢谢。”林六又呕出一口鲜血,但她依旧坚定无比的念道:“我……我需要实力……” 美貌这东西在这种情况下有个屁用,也没见灭原身满门的人因为她长得好看就放过她了啊? 林六只想活下去,好好地活下去。 【真坚定啊~但是好心的神明向来偏爱执着的孩子。你的执念感动到我了,嘻嘻嘻,收下这份礼物后,就去迎接你的新生吧。】 这行字幕跳出来后,林六就听到自己脑海里传来了叮咚的一声。 那一声响就像是有什么东西侵入到了她的魂魄之中一般,那感觉很玄妙,但并非是无法理解的存在。 很快,林六就感觉到了自己身上那窒息的疼痛感,像是麻醉药终于生效了一般,开始逐渐的消退了,就连原本模糊不清的视线,也逐渐的开始清晰起来。 林六动了动手指,发现自己能够控制自己的身躯了。她悄悄的松了口气,却依旧没敢有大的动作动弹。 毕竟心口上还插着一把匕首,她怕自己一动,会死的更快。 【希望在未来重逢之时,你不会后悔今日的选择哟。】。 金色的字幕在几息的功夫后,它就在林六的眼前化为了金色的光屑,缓慢地消散在空气之中。 “请等一下,我还有问题想额……” 一股冰冷至极的凉意贯穿了林六的大脑,同时也阻止了林六的呼唤。 【…武侠系统…捕捉滋啦…检测成……下载……完毕……滋啦游戏资源解压中……游戏安装中…安装成功…正在加载游戏内资源……加载商城系统……加载门派资源……滋啦滋啦……】 林六眼珠子死死地瞪大着,有些不可置信的听着脑海里的一连串电流音和断断续续的机械式语音。 这是什么?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穿越者必备的金手指吗?啊对了,刚刚神明说要送自己一个礼物?莫非这就是礼物? 那它真的是个好心的神明啊。 【游戏加载完毕,武侠系统宿主搜寻中……搜寻成功,正在进行绑定……绑定中……绑定成功】 【游戏正式启动……启动完毕】 【叮,武侠系统运行…1%……4%……7%……】 林六脑海中那个机械化的声音自顾自的响着,随时报告着运行的进度条。 她还未来得及感到欣喜,就听到了旁边传来了一声‘咚’。 林六眯起了一只眼睛,微微侧这头努力的朝着那发出声响的地方看去。 在不远处,是一个造型精美的半月型拱门。现在,那边正站着一个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黑衣人。 他的身边有摆着一个半人高的大木桶,这黑衣人正弯腰从那木桶里舀出一勺看不清颜色的液体,将其洒在了满地躺着的尸体上面。 这是什么?油吗?这些人要防火?林六屏住呼吸,手指却忍不住颤抖起来。 好在,那个人不知为何,只是随意的将液体泼到了就近的几人身上,然后就一脚踹翻那个大木桶。 林六躺着的位置距离那处并不近,那些液体一时半会肯定不能蔓延到自己身上的。 她才刚刚松了一口气,那黑衣人就忽然自言自语起来。 “林半程啊林半程,你们怎么就这么不听劝呢?要是乖乖的选择归顺我们,你这一家子就不用送命了。” “罢了罢了,你且安心的去吧。你家的这些家产,我们会帮你好好使用的。” “唉,让你们一家人整整齐齐的走,也算是我这个朋友最后能为你做的了。” 什么鬼?你灭人家满门,还觉得送人家整整齐齐的走是好事吗?林六强忍着想要开口骂人的冲动,死死地咬紧了牙关。 她现在太弱小了,千万不能冲动。 活下去,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扫描宿主中,扫描成功。根据扫描结果生成相应人物角色……角色生成完毕……属性值自动分配成功……】 【生成角色:女…15岁…绝顶资质…天生病骨…气运加成…】 【叮…角色绑定完成,人物初始化……】 【初始化完毕,系统全功能启用中……】 这是,她的金手指到账了? 林六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从脚尖开始,有一种麻麻的感觉逐渐向全身蔓延开来。 那感觉很不好受,但她一动也不敢动,就怕发出动静让那黑衣人察觉自己还没死透,然后过来给自己补一刀。 那黑衣人又碎碎念了一会儿,只不过这次他的声音很小,林六听不清楚。但是很快,那黑衣人就掏出了一个火折子,将其点燃丢到了尸体上。 火焰刹那而起,瞬间点燃了那些和原主一样遭遇了不测的人们的尸体。 黑衣人又看了一会儿,这才纵身一跃,人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林六咬着下嘴唇,思考着脱身的方式。 是现在就起身,趁着火焰还没蔓延过来赶紧跑路?还是再等等,免得那个凶手杀个回马枪? 林六眼中倒映着逐渐壮大的火光,看着那灼热的火焰吞噬了地上躺着的一具具尸体。 不知为何,她忽然觉得鼻子一酸,眼角滑下了一行眼泪…… 林六脑海里闪过一丝灵感,还没来得及捕捉到,就被脑海里的机械声打断。 【游戏系统全功能启用成功,玩家已经可以开始正式游戏了。】 机械音那僵硬无比的语调一结束,林六就感觉到了自己眼前的世界,有一道半透明的蓝色波纹,以她为中心朝四周荡开。 一瞬间,林六的眼前闪过了许许多多,如同玻璃碎片一般映照着不同景象的信息潮。 林六有些艰难的眨了眨眼睛,也尝试着动了一下手指。这次,她终于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现在可以‘操作’自己的这具身躯了。 【是否开始新手教程?】机械的声音硬邦邦的问道。 “是。”林六回答。 【本系统的所有功能都由宿主意念操控,宿主现在思考一下句式:‘开启游戏面板’】 ‘开启游戏面板’林六在脑海中念道。 随着她脑中念头结束,她眼前的空气中,逐渐浮现出了半透明的游戏界面。 它们的边框散发着银白的光芒,在这片火海之中,显得非常醒目。 林六深吸了一口气,忍下火焰逐渐靠近的恐惧感,开始认真的查看这个系统页面。 这是一个非常简洁的操作界面,只有左上角的人物等级、血条、蓝条和经验条,以及最下方的几个功能图标。 分别是人物、技能、任务、社交、包裹、商城。 为什么这个游戏系统它并没有释放技能的快捷栏? 林六心中有些不安,她玩的游戏不多,但印象中好像它们都有释放技能的快捷键才是啊…… 难道她的游戏系统,是那种传说中的第一人称游戏,只能设置左右鼠标按键进行攻击的那种操作类游戏吗? 可是这种游戏,林六只知道概念,没有真的玩过啊。 【请宿主选择人物栏观察自己现在的状态。】系统继续开始引导。 林六忍着心中的焦虑,按照系统的提示点开了人物栏。 被20多个装备栏环绕在中间的,是3D化的林六投影。 在装备页面的右边,则显示着人物的属性图鉴,以及还是灰色的称号选择界面。 此时,林六的人物角色数值化完成,她清清楚楚的看到了自己现在的状态。 姓名:林六 门派:无 等级:1 装备部位:破损的衣裳、素雅的裙子、素雅的腰带、素雅的鞋子、珍贵的玉佩、珍贵的耳环*2、贵重的玉镯*2,贵重的宝石项链。 属性:5体力、5力量、5身法、5灵力 状态:天生病骨(不可驱散:所有属性值减低50%) 林六看完了自己的属性面板,也不等新手教程再催,主动挨个的点开了自己剩下的那些选项。 好在现在除了包裹和商城之外,其余的选项都是灰色无法开启的状态,不然等她一一看完,那大火就该烧到她身上了。 包裹是默认三十格,后续还有将近两百二十个格子可以通过氪金的方式开启。 至于商城的内容,林六现在没精力认真的查看,只能匆匆瞄了一样首页中标记着‘热销折扣’的第一个物品,名字都没看清楚,就看到了它的价格。 什么什么丹,打了9.8折,需要98银1个。 而她现有的资产:0金0银1铜 在她资产的结尾,还有一个显眼的【点此充值】链接。 林六火速关闭了商城页面,然后在心中默默的念叨着系统救命。 “系统,接下来呢?救个命啊,火要烧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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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油味暗恋》2018.01.16/竹已第一章正值盛夏,下午的阳光十分灼热,被轻风一吹,热气扑面而来。沿途的湖水轻轻荡漾,清澈反光,一旁绿树成荫。前往教学楼的路道上尽是成群结队的学生, 奶油味暗恋全文免费阅读_奶油味暗恋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奶油味暗恋》 2018.01.16/竹已 第一章 正值盛夏,下午的阳光十分灼热,被轻风一吹,热气扑面而来。沿途的湖水轻轻荡漾,清澈反光,一旁绿树成荫。 前往教学楼的路道上尽是成群结队的学生,五彩斑斓的雨伞将他们与太阳隔离开来。 尽管隔着一道防紫外线的屏障,林兮迟依然觉得皮肤有些刺疼,她眯着眼,懒洋洋地听着身旁三个舍友说话。 “去哪个教室啊?” “呃我看看…东二教学楼302。” 因为气温较热,四人走路的速度不自觉地加快,没过多久就到了教室。 宽大的教室里前中后各安了一台空调,冷气将闷热散去,瞬间带来几分惬意。可能是时间还早的缘故,教室里只有几个人零零散散的坐着,十分安静。 林兮迟和舍友随意地找了右边靠中间的位置坐下。 几分钟后,来了几个同班的男生,说话的声音清亮带着笑意,异常闹腾。看到她们,几人直接坐到她们的前排,熟稔地跟她们聊起了天。 林兮迟不太擅长跟不熟悉的人交往,只好装死般地趴在桌子上,打开微信,百无聊赖地打开一个备注“屁屁”的聊天窗,发了句话过去: ——【今天天空很蓝,太阳很明亮。迟某认为,这不失为一个打游戏的好日子。】 等了一会儿。 没回。 林兮迟扯了扯嘴角,深感无趣地把微信关掉。 再抬头时,教室里几乎已经坐满了人,系主任站在台上和旁边的老师说话,而后拿着麦沉声道:“好了好了,安静下来。” 全场顿时鸦雀无声。 林兮迟支着下巴,看着一脸严肃正经的系主任清清嗓子,在讲台上开启长篇大论的教育。她打了个哈欠,正想着如何打发时间的时候。 微信收到了一条消息。 屁屁:【有病。】 林兮迟磨磨牙,懒得跟他计较,问道:【那打不打?】 屁屁:【不打。】 林兮迟:【你在干嘛?】 屁屁:【开会。】 林兮迟:【那来聊天。】 屁屁:【我有病跟傻逼聊天。】 林兮迟:【如果我是傻逼,那你现在不就是有病吗?】 又没回。 林兮迟在等待他回复的期间把聊天记录截屏,发给高中同学蒋正旭,像个老母亲一样惆怅道:【你说许放这脾气,有可能找到女朋友吗?】 蒋正旭回复的很快,发过来的也是一张聊天记录的截图—— 蒋正旭:【放儿,哥哥这周日来你学校找你玩,怎么样?】 许放:【滚远点。】 “……” “…………” 蒋正旭:【别说女朋友了。】 蒋正旭:【我觉得他连朋友都要失去了。】 看到这话,林兮迟突然就不气了,转头便给许放发了个“点蜡”的表情。 她刚按下电源键,耳边传来一阵起哄声。 林兮迟抬头,一头雾水地看向讲台。 系主任满脸痛心:“所以你们千万要好好学习,就算是玩游戏放松也要知道适度,你们过去十二年学习的目的不是为了过来这里打游戏的!” 见状,林兮迟侧头问舍友聂悦:“什么情况?” 聂悦喝了口水,耐心地给她解释:“刚刚系主任说,我们有个学长以省状元考进我们学校,比我们大一届的。大一上学期成绩拿了系第一,结果上个学期考了九科,全部都挂了。” “啊?为什么?” 聂悦笑了:“因为他在宿舍打游戏,九科全旷考了。” “……” 林兮迟:??? “不过玩脱了,没有修到足够的学分,所以留级了,今年跟我们一样是大一。” “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只说了‘你们某个学长’。” 林兮迟点点头,脑袋里还回荡着那句“九科全旷考了”,她慢吞吞地思考着,倏地想起刚刚找许放打游戏的事情。 许放这人,自制力差,成绩差,脾气差。 如果因为她总是找他打游戏,对游戏上瘾了怎么办,也跟那个学长一样全旷考了怎么办。 他绝对会把罪怪到她的头上。 然后对她大发雷霆。 尽管她觉得,他就算去考了也不一定能过。 想到这,林兮迟打了个寒颤,飞快地给许放发了条微信。 林兮迟:【以后别找我打游戏。】 另一边。 许放嚼着口香糖,懒洋洋地看了眼手机。看到内容的时候,他的腮帮子咬紧,嚼口香糖的动作停住了。他缓缓地“呵”了一声,把手机扔进了抽屉里。 “……”这他妈是个傻逼吧。 谁找谁啊。 过了两秒又拿出了手机,冷笑着回了话。 ——【我找个屁。】 - 这场会开了差不多一个半小时。 散会之后,也恰恰好到了晚饭的时间。 林兮迟和宿舍三人商量了一番,决定出去外边吃烤鱼。 夕阳将半个学校染成金黄色,被树枝切割成碎片的阳光在地面上熠熠生辉,暮色暗暗袭来。 从东二教学楼走到校门口的途中,会经过文化广场。还未走到,林兮迟就听到那头传来欢笑和音乐的声音。 几人往顺着声音望去。 广场上搭着许多蓝色的帐篷,上边挂着色彩斑驳的牌子。周围人头攒动,人声鼎沸,还有各式各样的表演,十分热闹。 是社团在招新。 聂悦哇了一声,立刻扯着林兮迟往那头走:“我们去看看!” 林兮迟也来了兴趣,好奇地问:“你有什么想参加的社团吗?” “不是社团,我想报名学生会。” 听到这三个字,林兮迟立刻注意到不远处的一个帐篷,上面挂着六个正方形的彩色牌子,用黑色大头笔写着——校学生会招新。 林兮迟给聂悦指了指,说:“喏,在那。” 然后她又被聂悦兴奋地扯了过去。 帐篷前的人很多,不过大多都是拿了报名表就走,所以人流散的很快。此时,帐篷前只留下几个女生在跟坐在帐篷里的一个学长说话。 林兮迟和聂悦凑了过去。 聂悦的交际能力特别好,没过多久便跟其中一个学姐熟稔地交谈了起来。 林兮迟在旁边傻傻地站着,也不知道做什么好。 她还想着要不去另一边逛一圈的时候,坐在她面前的男生用指节敲了敲桌子,轻笑道:“学妹——啊不,同学,报名吗?” 听到这话,林兮迟抬了头。 映入眼中的是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 男生的肤色白的有些病态,瞳孔略带棕色,眼形像个月牙。他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单手支着脑袋,另一只手从桌上拿了一张报名表放在她的面前,指尖在体育部三个字上画了个圈。 “体育部?” 林兮迟正想推辞,就看到男生已经坐直了起来,拿起笔,特别自然地替她填起了报名表。 “姓名。” 林兮迟懵了,下意识地答:“林兮迟,双木林,归去来兮的兮,迟到的迟。” “系别,专业,班级。” “动物医学系动物医学1班。” …… …… 直到他问完了,林兮迟看到他在体育部后面打了个勾才反应过来。 “……”她好像没打算报名的? 聂悦那边早就已经好了,此时正在旁边等着她。 男生把填好的报名表放进抽屉里,重新变回刚刚的姿势,单手支着脑袋,弯唇提醒道:“记得来面试。” 林兮迟愣了,有些莫名其妙地点了点头。 出了广场,聂悦不怀好意地问:“什么情况,那个学长怎么亲自帮你填表了?一般都是自己拿回去填的啊!” 林兮迟也晕头转向的,犹疑地猜测道:“可能那个学长就是这样的吧……” 聂悦嘿嘿地笑了几声,但也没再调侃她:“那你要不要去看看别的部门?” 林兮迟思考了下,摇摇头:“算了,我也不知道报什么。” “这样啊。对了!我报了秘书部!那个学姐人好好哦,我也决定只报这个。”聂悦一脸高兴,低头在手机上敲字,“我先问问梓丹她们去哪了……” 四人重新集合,直奔校外人最多的那家烤鱼店。 路上,聂悦突然想起刚刚去拿报名表的事情,扭头问道:“诶对了,梓丹小涵,你有什么想报名的部门吗?” 陈涵咬着刚在路边买的手抓饼,含糊不清的回道:“院团委吧。” 走在最边上的辛梓丹呃了一声,她的个子很小,说话也轻声细语,带了点软糯:“我想,想报社联的新媒体部。” “我和迟迟都报的学生会!” “学生会帅哥多?” “不知道诶,不过今天看到摆摊的那个学长倒是挺帅的,他还跟……”聂悦还没说完,突然推了推旁边两人,话锋一转,“快看那边!一点钟方向!” 陈涵被她推得向前踉跄了一歩,莫名其妙道:“什么?” “就奶茶店门口那个小哥哥啊,好东西我得跟你们一起分享呀。” 四人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到了烤鱼店旁边的一间奶茶店附近。此刻,林兮迟就算是近视,也能很清楚的看到聂悦说的那个人的模样。 少年的五官精致的像是被细心雕琢出来的艺术品,眼窝深邃,鼻梁挺直,下唇饱满,弧度却平直,勾勒着寡淡的味道。他穿着纯黑色短袖和及膝的淡蓝色牛仔裤,背靠着奶茶店的前台,左臂的手肘搭在台上,另一只手拿着手机。 表情漫不经心又闲散。 他的旁边站着几个男生,一行人的身材都高大挺拔,看起来格外精神。他们像是刚运动完,都大汗淋漓的,此时正笑着聊天。 少年站在最边上,因为低头,背部还略微向下弓了些。 可就算如此,他站在其间也显得分外出挑。 似乎听到了什么话,少年抬了抬眼,朝林兮迟的方向瞥了一眼,目光定了几秒。很快便收回了视线,嘴角轻轻一扯,像是轻嗤了声。 林兮迟在心底腹诽:装的倒是人模狗样的。 被他这副表情刺激到,林兮迟扭头:“你说的哪个?” “还用问的吗!就黑色衣服那个啊!”见她和陈涵都没什么反应,聂悦瞬间有了种品味遭到质疑的感觉,忍不住碰了碰辛梓丹的手臂,“梓丹,你说那个小哥哥好不好看!” 辛梓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嗫嚅了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林兮迟恍然大悟,大声道:“哦,最丑的那个。” 注意到少年眼皮掀了掀,又往这边扫了一眼,聂悦惊了。 “你,你小声点。” 结果他完全没有反应,把注意力重新放回了手机上。 像是没有听到,又像是毫不在意。 聂悦替林兮迟松了口气,咬着牙掐住她的脸:“你吓我一跳啊……” 林兮迟心里极爽,当着许放的面骂了他,他却听不出来。她任由聂悦折腾她的脸,笑嘻嘻道:“我开个玩笑。” 四人也没因此停留,正准备继续往前走的时候,林兮迟手里的手机响了。 她的脸上还挂着无法掩饰的笑容,低头一看—— 屁屁:【过来。】 屁屁:【你说谁丑?】 “……”
56 人在读07-29 18:41
早上九点图书馆开门的时候,门口已经等了七八个人,都是白发苍苍的老人。今天是周一,不像周末,很多家长会带孩子来市图书馆看书。工作日会来图书馆的,一般只有退休的老人。图书馆外是劳碌繁忙的世界,图书馆内 地球上线全文免费阅读_地球上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早上九点图书馆开门的时候,门口已经等了七八个人,都是白发苍苍的老人。今天是周一,不像周末,很多家长会带孩子来市图书馆看书。工作日会来图书馆的,一般只有退休的老人。 图书馆外是劳碌繁忙的世界,图书馆内一片寂静,唰唰的翻书声轻轻响起。 十点,来图书馆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唐陌坐在电脑前一个个地帮忙打卡,他左手在键盘上不断输入图书编号,右手按着鼠标点击确定。做完这一切,他抬起头:“上本书已经借了快一个月了,还没看完吗?” 面前的是一个穿着朴素的中年妇女,她笑着摇头:“没呢,儿子看书慢。一个月不还书有关系吗?” 唐陌:“一个月是免费期,之后每天要收一毛钱的借书费。”顿了顿,补充道:“书弄丢了的话要原价赔偿,这本书82块。” 妇女脸色一变:“这么贵啊……好,我今天回家就让那臭小子赶紧把书看了。”说完转身就走。 唐陌看着妇女大步流星地离开,俊秀的脸庞上没太多表情,又拿过下一个人的图书证帮他刷卡。 “没看完?我看是把书弄丢了吧。”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 唐陌一边刷卡,一边说:“可能是。” 女声里带了丝不屑:“图书证五十块一张,那书82块。我看她是不会再来咱们这了。” “我也觉得是不会再来了。”负责前台接待工作的王主任走过来,拍了拍唐陌的肩膀,“小唐,你去看看那个神棍又在干什么。我刚才看他走到角落里去了,那里是监控死角,可别出什么事。” 唐陌轻轻点头,向角落走去。 苏州市图书馆位于市中心,一共三层,第三层大多是人文历史方面的书籍。唐陌从服务台走到东南角,穿过三十多个书架,又找了找,才找到那个神棍。 十一月的苏州已经有了几分寒意,窗外刮着呼啸的寒风,震得窗户砰砰作响,阳光穿过窗户照射进来却让人暖和。神棍盘腿坐在窗边的地上,身旁放了五六本书,就杂乱无章地摆在那,他自己压根没看一本,双手插在头发里,本就乱糟糟的头发被揉得更加糟糕。 唐陌嘴唇抿了抿,认命地走上去捡书:“陈先生,我们图书馆里有桌椅,您可以在那边看书。” “看书……看书……看什么书……” 唐陌看了眼刚刚捡起来的砖头书:“《玛雅文明消失的秘密》?” 神棍突然抬起头,瞪着一双满是血丝的眼睛,面露惊恐地说:“你知道玛雅文明消失的秘密?” 唐陌淡淡地勾起唇角:“不知道,您知道?”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神棍一下子来了劲,爬起来就说:“他们触犯了上帝之显示者,他们信仰的古古鲁汗是伪神,根本不是上帝之显示者。他们触犯了神,所以他们都死了。神是唯一的,永恒的,触犯神必死!” 这些话唐陌听了无数遍,根本没往心里去。图书馆面对社会开放,见过的奇葩太多了,这神棍虽然够奇葩,但人家没精神病,只能说是狂热的宗教份子,不能拒之门外。 唐陌随便敷衍道:“那真正的神在哪儿?” 神棍表情突然僵住。 唐陌笑了笑,抱着这堆书打算转身走开。 这句话他问过神棍很多次。神棍一年前开始经常来图书馆看书,整天神神叨叨的,找个座位都要占卜每天的吉位。可一旦工作人员问他“神是谁”这个问题他就会闭嘴,像蔫了的白菜一样,没过一会儿就灰溜溜地离开图书馆。 唐陌抱着书转身离开,就在他转过头的一刹那,只听一道低沉神秘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神在那。” 唐陌的脚步倏地顿住。 他转身看去。 神棍站在窗边,指着不远处那座悬浮在城市上空的黑色巨塔,露出一个很神棍的笑容:“神就快来了。” 唐陌:“……” 你开心就好。 唐陌每天下班回家坐的那辆公交车途径市中心,他坐在窗口的位置戴着耳机听歌。正好一首歌放结束,车上有两个女高中生讨论的声音进了他的耳朵。 “黑塔!我拍张照。” “你还拍啊?这东西有什么好拍的,现在根本没人想看好么。” “就拍拍嘛,发个朋友圈,标题叫黑塔一日游好了。” “肯定没人点赞。诶,坐在窗口那个男生长得好帅啊,你还不如拍他,肯定有很多人点赞,说不定还能当网红,就叫……公交小哥!你快拍啊。” 下一首歌响了起来,唐陌抬起右手不动声色地挡住脸,转头看向窗外,没去管那两个女生。他的视线微微抬起,看向了那座悬浮在苏州上空的黑色巨塔。 城市的高楼掩映间,一座黑色的巨塔高高矗立在半空中。这座塔呈现以四棱锥形状,和埃及金字塔相似,但它不是金色,是黑色。它的底边横跨了整个苏州市中心,几乎将这座城市覆盖在它的范围之下。冷清的月光穿过黑色的塔身照耀在地上,没有任何阻拦。 半年前,这座塔突然出现在苏州的市中心。唐陌当时刚到图书馆上班,早上出门很匆忙没看新闻,一上街,整个苏州已经炸锅了。 公交车不见了,连出租车都拦不到。 所有车都疯狂地往市中心开去,唐陌还有点没睡醒,搞不清状况,一抬头,便看见了那座庞大的黑色巨塔。 所有的困意在这一刻全部消失。 唐陌几乎快以为现在是2012年,即将世界末日了。 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东西! 昨天晚上下班的时候还没看到,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那里? 一开始唐陌还想这是不是国家的什么建设,那段时间网上经常夸国家的基础建设非常牛逼,一晚上就能造好一座立交桥,羡慕得老外眼睛都红了。直到他好不容易打到出租车抵达了市中心,站在拥挤的人群里抬头一看:这座塔完全悬浮在半空中! 完全悬浮!离地至少一百米! 人类怎么可能做出空中楼阁? 市中心的LED大屏幕上正好在播放新闻:“北京时间早晨8点,1021座黑色怪塔出现在我国各大城市以及海洋的上空。据悉,同一时间,黑塔在全球范围内大面积出现。请大家不必惊慌,国家已成立相关部门,着手调查黑塔事件。我们邀请到了北京大学物理系的罗教授为我们解释黑塔事件的相关问题,现在与罗教授连线……” 世!界!末!日! 所有人都恐慌起来。唐陌两天没能上班,无数人开车逃往乡下,离那座黑塔越远越好。然而国家对社会运转维系得很好,三天后,唐陌接到通知继续上班,又过了一周,很多人看到黑塔没动静也纷纷回来。 直到半年后的今天,这些黑塔已经成为了某种旅游景点似的存在。 前几个月还每天都有穿着白色研究服的人来到黑塔下方,搬来一些很大的仪器,不知道在检查什么。现在基本上三天才会来检查一次,黑塔附近的商店也已经恢复运营。 唐陌单手撑着下巴,目光平静地看着那座黑塔。公交车转了个弯将黑塔甩在了身后,再也看不见了。 晚上随便吃了点饭,唐陌打开电脑登录□□,弹出了一个聊天框。 【Victor:抱歉,最近很忙,可能没时间一起玩。】 唐陌看了眼聊天记录。他上周发的消息,今天才回,看样子确实很忙。 【磨糖:没关系,以后有空再一起玩。】 发完消息唐陌便打开了桥牌软件,谁知这次维克多正好在线,很快就得到了回复。 【Victor:来一局吗,正好有点时间。】 【磨糖:好[笑脸]】 唐陌邀请维克多进了房间,很快游戏开始。 唐陌玩桥牌已经有五年了,大一的时候有个舍友很迷桥牌,说这是很考验智商的游戏,很有逼格,硬拉着唐陌也入了坑。然而没过一个月,那舍友又去迷其他东西了,唐陌却安安静静地继续玩桥牌,一玩就是五年。 玩到中途,唐陌发现了一个成局定约的机会。他眸光一闪,还没出牌,就见维克多忽然出了一手梅花K。唐陌心中一愣。维克多这张牌一出,就扼杀了他这次成局定约的机会。 维克多失误了? 桥牌是2V2的游戏,唐陌一年前在网上和维克多认识,两人合作默契,维克多的牌技比唐陌只好不差。但最近半年维克多一直很忙,这两个月他甚至没再玩过,生疏了也不是没可能。 唐陌再看了眼双方台面上的墩数,忽然意识到:“他想大满贯?” 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唐陌淡定地出了张牌。 半个小时后,这局牌结束,唐陌打开□□。 【磨糖:GJ,还是和以前一样好。】 【Victor:GJ。】 【磨糖:[笑脸]】 维克多那边久久没回答,唐陌猜他又去忙了就没再说话,自己单开了一局桥牌。等他打完回来,看到维克多发了一条消息:【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工作的地方旁边就有一座黑塔?】 【磨糖:嗯,大概两百米远吧,怎么了?】 【Victor:最近少去那里,可能有些问题。】 看到这句话,唐陌忽然想起今天上午神棍一脸神经兮兮地指着黑塔,信誓旦旦地说“神快要来了”的表情。维克多和神棍…… 唐陌忍不住地笑出声,笑了半天,才憋着发了条消息回去:【没想到你也是“黑塔危险派”?不过我在那附近工作,可能没办法少去。】 维克多没勉强,又说了几句,突然说有事要忙,两人道别下线。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神棍没来,王主任很惊讶地拉着唐陌说:“那个神棍今天居然没来?我看他打卡打得比我都勤,这没来不是出什么事了吧?” 唐陌:“可能家里有事。” 王主任摆摆手:“嗨,管他干嘛,不来更好,要不然还得找人看着他。小唐小赵,今天你们辛苦一点,找个时间把G类的书整理一下。” 整理书籍是图书管理员每天必做的事,这个职位并不像外人想象中的那么清闲。小赵晚上要去相亲,小姑娘眼巴巴地看着唐陌,唐陌道:“你先回去吧,我一个人来就好。” 小赵感激道:“谢了唐陌,下次我帮你加班。” 唐陌轻轻点头,没说什么。 加班到晚上十点,唐陌离开图书馆,坐上了最后一辆公交车。 最后一班车上的人很少,除了司机,只有唐陌和一个中年大叔。那大叔坐在椅子上呼呼大睡,唐陌的手机没电了,他撑着下巴无聊地看着窗外。 市中心的很多商场这时候已经关门了,十一月的夜晚十分寒冷,街上人很少,月光清清冷冷地撒下来。唐陌看着那一个个闪烁着彩色光芒的霓虹灯牌,公交车转了个弯,硕大的黑塔突然进入视线。 看了整整半年,唐陌和很多人一样对这座塔再没有兴趣,只是淡定地看着。 忽然,他看见了一只小虫子,也可能是只小鸟,隔了太远实在看不清楚。月光下,这黑黑的小东西在空中扑闪着飞着,飞向那座幽黑的巨塔。唐陌漫不经心地看着,看着小东西飞到黑塔旁边,傻乎乎地继续往前飞,一头扎向黑塔。 然后,似乎撞到了什么,突然往地上摔去。 唐陌就这么看着,公交车再次转了个弯,黑塔消失在身后。 公交车里响起下一站的站台名,唐陌左手撑在窗边,无聊地想今天晚上要吃什么。忽然,他双眼睁大,快速地转过头,整个人贴在窗边想要再看看那座黑塔。但公交车早已开远,黑塔在公交车在身后根本不可能看见。 唐陌的心脏跳得很快,扑通扑通得快要跳出嗓子眼。过了许久,他定下心。 “……应该是看错了吧?黑塔是光学污染造成的虚影,没有实体。” 这是目前社会主流的说法,很多人不信,但至少黑塔确实没有任何实体,只能看见,根本摸不着。 唐陌闭上眼睛,想忘记刚才那一幕。可那一幕一直在他的脑海里回放,直到晚上睡觉前都无法忘记,害得他失眠到大半夜才晕晕乎乎地睡着。 第二天醒来时已经是早晨七点半。唐陌抓紧时间起床刷牙,要去赶八点整的公交车。他快速地穿好衣服,拿起背包就走,但就在他的手刚刚碰到门把手的那一刹那,一道悦耳流畅的音乐声忽然响起。 “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 唐陌错愕地转头看去,没在房间里发现声源,这首《铃儿响叮当》却一直在响。没有歌词,但是每个人都知道这是什么歌。 唐陌仔细听着这个声音,根本找不到发声处,它好像从四面八方传来。 下一刻,唐陌身体僵住,他以从未有过的速度跑到窗边,远远地看向那座位于苏州市中心的黑色巨塔。只见巨塔上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光芒,随着这首儿歌的音调不断变幻。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彩色光芒消失,一切再次沉寂为黑暗。 一道儿童般清脆的声音响起,有着小孩独有的高声调,尖尖的,响亮的。 “叮咚!2017年11月15日,地球上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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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补在开头本文各角色不以任何人为原型,所有剧情设计皆为故事需要。评论里直接带明星名字不仅ky还撕逼的,希望你回你的粉圈去。这里只是写小说看小说的地方,请尊重创作,尊重作者,尊重其他读者。 老婆粉了解一下[娱乐圈]全文免费阅读_老婆粉了解一下[娱乐圈]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作者有话说:补在开头 本文各角色不以任何人为原型,所有剧情设计皆为故事需要。评论里直接带明星名字不仅ky还撕逼的,希望你回你的粉圈去。这里只是写小说看小说的地方,请尊重创作,尊重作者,尊重其他读者。 -----------------正文----------------- 当红流量偶像霍希将于明晚在七颗松参加商演,粉丝们纷纷前往机场接机。作为霍希的前线站姐,资深老婆粉乔瞧,扛着相机出门了。 上车之后刷了刷微博,发现“盛乔”又上了热搜词条。 要说乔瞧在娱乐圈最讨厌的明星是谁,那绝对是小花盛乔,没有之一。 这位打着“霍希小师妹”名号的小花,在没有任何代表作的情况下,以一档户外真人秀出道,然后就开启了她作天作地作空气的作精生涯。 本来一开始都跟霍希无关。 一个是微博粉丝超过七千万的一线流量偶像,一个是没有代表作的新人小花,除了同经纪公司,八竿子打不着。讲道理,撕遍娱乐圈的霍希粉丝一开始真的没把这位小师妹放在眼里。 不是一个咖位,撕她等于扶贫好吗! 坏就坏在这档综艺第四期邀请了霍希当嘉宾。 这位小师妹不负众望对霍希伸出了魔爪,拍摄期间矫揉造作玩尽花样,把霍希折腾得够呛。工作人员爆料,霍希录制结束当天就生病了。 这一下就捅了马蜂窝。流量爱豆的粉丝是好惹的?直接将这位没有热度的新人撕上了热搜榜第一。 一天之内吃瓜网友基本上都知道有盛乔这么个人了。 然而,这位小师妹非但没有因吃了苦头远离霍希,其团队反而开始捆绑霍希蹭热度炒cp,绯闻通告就没断过。 粉丝气得破口大骂,全员手撕盛乔,就这么日复一日,日复一日,毫无代表作的新人盛乔,被霍希的粉丝撕成了热度小花…… 等等?粉丝一脸懵逼,我们是不是被人利用了? 得,梁子就这么结下了。 每天实名制diss盛乔成了霍希粉丝的日常,而盛乔的团队似乎也打算将黑红的道路走到底,全网嘲也无所畏惧。后来接了几部古装剧,颜值够打,但演技太尬,收视率平平,节目播出期间所有的热度都来自于和霍希的绯闻。 这辈子就甩不掉这个狗皮膏药了是不是?经纪公司星耀传媒一再容忍盛乔团队碰瓷霍希,于是粉丝又把星耀传媒撕上了热搜。 霍希粉丝的战斗力,可以说放眼整个娱乐圈都难逢敌手,其中以正宫站站姐乔瞧为个中翘楚。 此时,个中翘楚乔瞧正冷笑着围观热搜,前头司机电话响了。他一边接电话一边打开右转向灯下高架,乔瞧抬头看了一眼,正想说开车别接电话,侧后方道突然响起一串急促的喇叭音。 乔瞧还没反应过来,只听见砰地一声巨响,车子后尾被撞得倒载,乔瞧整个人都朝前飞了出去,怀里还抱着刚从国外买回来还没用过的长焦镜头。 天旋地转之间,只有一个念头。 死在追星路上,太丢人了。 ******* 醒来时在医院。 没死,太好了。 乔瞧挣扎着坐起来,雪白病房内空无一人,环视一圈,没看到自己那坨价值几十万的摄影设备。手背上还打着点滴,她按呼叫铃喊护士过来。 “我的包呢?就黑色的那个,装的摄像设备。” “抱歉,没有看到过你说的那个包。” 乔瞧有点急,跟那比划:“就这么大,我封好了的,你能帮我找找吗。” “真的没有。”护士语气不太友好,看了她几眼,“盛小姐,你被送来医院的时候,身边什么都没有,不信你可以问你经纪人。” 乔瞧有一下没反应过来,迟疑了一会儿问:“你喊我什么?” “盛小姐。” 乔瞧突然打了个颤,鸡皮疙瘩瞬间爬满全身,她艰难地又问了一遍:“盛什么?” “盛乔。盛小姐,你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我帮你叫医生。” 乔瞧双眼一翻晕过去了。 再醒来时,身边守着一名戴金丝眼镜的女人,脸型消瘦,颧骨很高,一看就是厉害角色。乔瞧睁眼看到她,话都不想说。 跟盛乔的团队撕了这多么年,能不认识她的经纪人高美玲吗? 高美玲见她醒了,皱了皱眉,语气不算温和,问她:“好点没?” 乔瞧闭眼扭头,不想理她。 高美玲推了她一下,“还有哪不舒服?一会儿就出院了,该检查的都检查一遍。” 乔瞧心里正奔过一万头草泥马,声音艰难地从嘴里挤出来:“你先出去,我想静静。” “盛乔,我好不容易帮你争取到的脱口秀,还有一个小时就要录制了,你确定你还要再静静吗?” 乔瞧:“……” 这一定是梦,这是梦。老天爷啊,我不要成为我最讨厌的那个人啊! 乔瞧紧闭着眼拼命摇头,高美玲心生不耐,唰地掀开她被子。 “盛乔你是不是被撞傻了?那脱口秀我废了多少心思才拿下来,你说不去就不去了?”高美玲语气不耐烦,“赶紧起来,去洗把脸,橘子马上到了。” 橘子是盛乔的造型师。 乔瞧还没接受这个事实,“我不……” 被高美玲狠狠瞪了一眼,剩下的话没敢说话来。终于知道为什么盛乔的团队这么难搞了,这经纪人也太他·妈凶了。 橘子很快提着三层的箱包来了,“乔乔姐,你没什么事吧?听说你出车祸,我都吓死了。” 正说话,高美玲从外面进来,将一份文件递给她,“今晚主持人会问的问题,再背一次。” 乔瞧捏着文件,高美玲看她慢腾腾的样子就来气,吼她:“让你快背听到没!今年的包装计划我跟你说过了,好好适应给你的新人设!出了岔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乔瞧忍住崩溃,不情不愿翻看文件。 时间太赶,橘子只给她上了个淡妆。去卫生间时,她愣愣看着镜子里自己曾最厌恶的那张脸。 脸是真小,巴掌大,皮肤也好,水灵灵的,美而不媚,要是没有之前的黑料,这大概是一张男女通吃的初恋脸。 高美玲在外面吼她:“好了没?赶紧出来,准备走了。” …… 乔瞧认命地跟着她们来到了演播厅。 节目录制期间脑子都是糊的,好在主持人功底深厚,她照本宣科回答背下来的答案,总算有惊无险地录完了节目。 明后天没有行程,高美玲板着脸说教她几句,然后让助理送她回家。 车子上路,乔瞧瘫在后座,闭着眼睛将今天发生的一切仔仔细细重新捋了一遍。 一切感官都是真实的。 她的确变成了盛乔。 不知道这一切因何发生,但目前最重要的是找到变回自己的办法。车子一路疾驰,将她送到了盛乔住的地方。进屋关门开灯,乔瞧被屋内的布置惊了一下。 房间实在太空了。除去必要的生活家居,其他什么都没有,透出一股冷冰冰的味道。 她四处看了看,这房子两室两厅,不算大,装修也很简单,实在不像一个女明星住的地方。 参观完了,换了身衣服,戴好帽子口罩,出门打车。 报的是自己家的地址。 乔家算不上豪门,但也是实打实的富贵人家。乔父早些年做房地产起家,乔氏现在也算是□□叫得上名的地产集团。乔母是国内著名的国画画家,只是因为先天性体弱,早早就腿脚行动不便,常年坐着轮椅。 乔瞧还有个哥哥,法律系出身,现在是律师界有名的经济律师。 一家人都是人尖子,只有她沉迷追星。 说多了都是泪,都怪霍希太迷人。 车子很快将她送到。 乔瞧急匆匆往里走,没走几步就被保安拦下了。高档小区,拜访都要登记,何况这大晚上的她还戴着帽子和墨镜。 乔瞧没办法,只能掏出身份证填写拜访信息,保安看了几眼,喃喃道:“盛乔?不是那个女明星吗?” 她没敢抬头,麻溜地进去了。 熟门熟路走到自己家,独栋小别墅,门口亮着一盏灯,屋内客厅开着灯,窗帘半拉,勉强能看到房间内的景象。 乔父坐在沙发上看报,乔母就在一旁的轮椅上削苹果,两人神色都正常,半分担忧的样子都没有。 难道自己的身体已经醒了? 乔瞧有些着急,想看得更清晰些,刚往前走了没几步,房门突然吧嗒一声从内打开,走出来一个穿拖鞋提着垃圾的男子。 看见门口花丛鬼鬼祟祟的人影,顿时警惕道:“是谁?” 乔瞧吓了一跳,还没回答,男子已经气势汹汹走近,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力道之大,乔瞧顿时尖叫起来:“乔羽你弄疼我了!” 来人正是她哥。 听到对方喊自己名字,像是熟识,乔羽果然松手,打量她几眼,问:“你谁啊?这么晚了在我家门口做什么?” 乔瞧脑子动得飞快,组织措辞:“我是乔瞧的同学,听说她今天出车祸了,想来看看她。” 她已经猜到乔羽接下来要怎么问了: ——你是乔乔的同学,为什么不打电话或者敲门进来? 她也想好了怎么应对: ——因为自己之前对她的爱豆霍希出言不逊,被乔瞧拉黑了,只敢偷偷来。 乔瞧为自己的聪明机智点了个赞。 万万没想到,乔羽看了她几眼,很奇怪地问:“乔瞧是谁?” 乔瞧差点蹦起来,“你妹啊!” 乔羽说:“你怎么还骂人呢?” “不是不是,我是说,乔瞧是你妹妹啊!” 话落,乔羽眼里本来消失的警惕再次涌上,“我哪来的妹妹。说吧,你到底是谁?” 门口这番动静已经惊动了屋内的乔父乔母,乔父走出来,站在门口喊:“小羽,什么事啊?” 乔羽盯着乔瞧,头也不回:“抓到个小偷。” 乔瞧急得不行:“我不是小偷!我是来探望乔瞧的!” 乔父眼见她是个姑娘,身段也消瘦,怎么看也不像小偷,温声道:“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我们这里没有叫乔瞧的。” 乔瞧像被人当头一棒,有些站不稳,她下意识去抓乔羽的手。谁知乔羽侧身躲过,乔瞧头重脚轻,一个踉跄摔坐在地。 脑袋嗡嗡地响,她伸手拽住乔羽的裤脚,仰着头,吐字艰难:“乔乔啊,小乔啊,你老骂她追星的那个脑残啊,你妹妹啊……” 乔羽皱了皱眉,乔父已经走近,“小羽,快把她扶起来,看看要不要送医院。” 乔羽蹲下身,偏着头打量她几眼,觉得这张脸有点眼熟,正想着,乔父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臭小子!还不快把人扶起来!” 乔羽刚伸手,没想到眼前的人突然又哭又闹,“我不要你扶!你假装不认识我!你不准碰我!” 这大晚上的,哪来的神经病啊? 乔羽无奈对乔父道:“还是先报警吧,好像这里有问题。”他指了指脑袋。 乔父点点头,正掏出手机准备报警,林荫道边突然传来一个淡淡的声音,“她是我朋友。” 乔羽和乔父同时转头看,穿运动服夜跑的少年缓步走近,抬了抬帽檐,露出一双淡漠的眼。 乔羽一眼认出他:“霍希?!” 他点了下头,看了看还坐在地上哭的乔瞧,“她是来找我的,打扰你们了。”话落,蹲下身扶住乔瞧的胳膊,“走吧。” 乔瞧正哭得痛彻心扉,泪眼朦胧看到最熟悉又最遥远的一张脸出现在自己眼前,哭声都卡在了嗓子眼。 霍希顺势将她扶起来,将还处于懵逼状态的乔瞧带走了。 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林荫道,乔羽终于反应过来,那个女孩……好像是盛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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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栀栀看了一本年代文小说《重生六零娇妻三嫁》。书里有个跟她同名同姓的小炮灰,小炮灰“别栀栀”是大反派黎念之的青梅,年纪轻轻死在女主谭春雨的手里。“别栀栀”一死,黎念之陷入疯魔,开始疯狂报复谭春雨和 六零海岛漂亮女知青全文免费阅读_六零海岛漂亮女知青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别栀栀看了一本年代文小说《重生六零娇妻三嫁》。 书里有个跟她同名同姓的小炮灰,小炮灰“别栀栀”是大反派黎念之的青梅,年纪轻轻死在女主谭春雨的手里。“别栀栀”一死,黎念之陷入疯魔,开始疯狂报复谭春雨和男主罗建华,害得他俩吃尽了苦头…… 直到黎念之因病去世,男女主才修成正果,安稳坐上了华国首富的宝座。 整个故事一波三折,环环相扣,非常精彩。 作者只用一句话就概括了“别栀栀”的命运—— 【谭春雨一想到罗建华心心念念的全是别栀栀,就气不打一处来。于是在谭春雨下乡的前一天,她略施小计令别栀栀身败名裂。别栀栀自幼娇生惯养,受不了委屈就自尽了。】 看到这儿,别栀栀就看不下去了。 这什么垃圾小说!谭春雨这样的人居然能当女主? 别栀栀患有绝症且已到晚期,她卧床多日,此时感到一眩晕感袭来……手机“咣当”一声跌落在地,她无力地倒在大床上。 那令人窒息的眩晕感尚末消散,她就觉得天旋地转…… 眼前突然白光大绽! 身体莫名悬了空,极度的失重感让别栀栀感到心惊,同时还伴随着严重的窒息感,她狠狠憋了一口气,准备呼叫护士—— “啊……” 然而她一张嘴,就感觉到有冰冷的水灌入口鼻! 她的四肢变得沉重、不听使唤,似乎还有一股巨大的力量要拖着她滑入深不见底的深渊…… “救命!” 别栀栀听到自己叫嚷了起来。 有人急切地喊着“栀栀”…… 然后就是卟嗵卟嗵的重物落水的声音响起。 别栀栀浑浑噩噩的脑子逐渐清醒。 她感受到有一股极重的力量想将她拖入水中,一股力量却拖命地将她托高举起—— 别栀栀惊诧极了。 她睁开眼睛,看到、并且听到—— 一个年轻男人正拼命抓着她的脖子,撕心裂肺的叫嚷,“救命!救我……我不想死呜呜……” 另一个年轻男人死命托住她的后脑勺,一边扒拉着朝岸边游去,一边愤怒地大吼,“谭春雷你放开栀栀!放开她!我先救她上去……然后再来救你!” 谭春雷就是抱住别栀栀脖子的那个人,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别啊……三哥救我!你先救我!先救我!我不会游泳呜呜……救命!救命啊!” 三哥没法子,只好托高了别栀栀的后脑勺,奋力带着两个人朝着岸边游去。 但他一个人带着两个人,纵使拼尽了力气也……游得很慢很慢。 别栀栀搞清楚状态以后,突然伸出双手,拼尽全身的力气,用指甲死死掐住谭春雷的两只手臂下方的嫩肉,还扬起腿狠狠地踢了他一脚! 谭春雷一时不察,被她掐得巨痛,“啊”了一声,松了手。 别栀栀身子一轻。 这下子,三哥带着她往岸边游的速度一下子加快了。 谭春雷震惊地看着三哥带着别栀栀越游越远,留他独自一人在水里拼命地扑楞着。 别栀栀冲着谭春雷大喊,“深呼吸……憋气!” 谭春雷惊慌失措,看向别栀栀的眼神里瞬间充满了恶毒的憎怨。 这时,三哥已经带着别栀栀游到了岸边。 好几个人站在岸边,急切地朝着别栀栀伸出手,有人拽住她的胳膊,有人抱住她的腰,大家一块儿使力把她往上拉…… 别栀栀回头看了一眼。 ——三哥并没有上岸,而是转身朝着谭春雷游了过去。 与此同时,还有另外两个青年也卟嗵卟嗵地跳下水,和三哥一起去救谭春雷了。 被人救上岸的别栀栀环顾四周,心想她不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吗?怎么会来到这里…… 这里好像是个公园,她落水的地方是个大型人工湖,人工湖中间有个水泥砌的简陋亭子。亭子上糊着的白腻子已经变得斑驳残旧,旁边有个湿漉漉已经倒塌下来的木栏杆扶手。 一个年轻女孩焦急又关切问别栀栀,“栀栀,你怎么了?要不要紧?” 别栀栀不认识这个年轻女孩。 突然有莫名的记忆波强烈地冲击着别栀栀的大脑。 她才将这女孩的名字脱口而出,“……谭春雨!” 谭春雨看着别栀栀,神色莫名。 别栀栀呛了水,这会儿猛然咳起嗽来,身子一晃就失去了知觉。 …… 等到别栀栀恢复意识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是躺在医院里的。 看着古旧简陋的病房和病房里样式残旧还掉光了漆的简易木床和桌子,闻到刺鼻的消毒水混着饭菜的……说不清是令人作呕还是让人期待的复合气味,还听到了身畔犹如菜市场般叽叽呱呱的热闹谈论声—— “哎你们说,栀栀怎么会跟谭春雷去逛公园,还那么不小心的压坏了栏杆……然后两人一起掉进水里了?” “好吓人呀!不瞒你们说……我以为栀栀死定了!当时她和谭春雷一起落水,栀栀会游泳,谭春雷不会。谭春雷就一直抓着栀栀,要栀栀救他上去。你们也知道的啦,栀栀那么瘦,谭春雷那么壮……栀栀哪里带得动他!他怕死么,就一直把栀栀往水里按,栀栀脸朝下被他按在水里扑楞了至少五分钟……” “是呀,当时栀栀都已经不会动了!我真的以为栀栀她……死了。” “我们又没一个会游泳的,只能在岸上干着急!” 别栀栀明白了,原主应该就是在那个时候离开了。 而她,就是在那个时候穿到这个世界的。 妇女们依旧聊得热火朝天。 “……谭春雷淹死了没嘛?” “没有,他好得很!倒是别老三被呛了水……到现在都还没醒!” “当时他们几个落水的时候我就在人民公园,我看得清清楚楚……老三把栀栀救起来以后,又回去救谭春雷,结果谭春雷就把老三的脑袋往水底下按!谭春雷眼睛里的杀气哟……他是真的想弄死老三啊!” “是啊我也看到了!谭春雷真的是好吓人!要不是喜钢喜铁兄弟也下了水,拉开了谭春雷,老三怕是交代了!” 别栀栀愣住。 妇女们继续叽叽呱呱—— “那老三怎么样了吗?” “听说还在抢救……” “要我说,谭春雨和她弟也太那啥了……我就没见过这么横的!是,老谭对别家有恩,可别家两口子也照顾了谭春雨谭春雷十来年啊,反正我就觉得吧,这姐弟俩也太不识好歹了……” “就是啊!谭春雷本配不上栀栀!人家压根不搭理谭春雷的,但是谭春雷发神经一样到处说栀栀坏话败坏栀栀的名声……谁不知道栀栀是我们钢铁厂家属大院一朵花啦!依着他,怎么可能娶到栀栀,只要让栀栀身败名裂了……他才有机会……” “谭春雷蛮蠢的,他哪里懂这些,怕是有心人教他的吧!” “对了我听说啊,当年老谭舍命的那事儿……” “嘘,别说了,栀栀醒了。” 一个中年妇女走到别栀栀床前,温柔地问道:“栀栀,你醒了啊?” 别栀栀的脑子里已经多出来一段记忆。 简单说来,她穿书了。 穿进她还没看完的《重生六零娇妻三嫁》这本书里。 所以她认识这个中年妇女。 “郝姨,我三哥怎么样了?我爸妈他们呢?”别栀栀问道。 郝姨和别栀栀的父母兄嫂是一个单位的。她婆婆在这儿住院,和别栀栀住同一间病房,所以别大嫂请她代为照看一下别栀栀。 郝姨先是询问别栀栀,“栀栀啊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别栀栀摇头。 郝姨这才告诉她,“你和你三哥出了事,爸妈你哥嫂他们全都来了……医生说你的情况好一点儿,就让你在急诊科病房观察一下。你三哥的情况有些危急,你爸妈在手术室那儿守着,本来你大嫂在这儿守着你的,刚才护士喊她去交费了……你别急啊,你嫂子一会儿就来。” 别栀栀忧心忡忡。 没一会儿,别栀栀的大嫂单朝凤就急匆匆地过来了。 单朝凤见别栀栀已经醒了,还能坐起身,连忙问道:“栀栀啊你怎么样?” 别栀栀问道:“大嫂,三哥怎么样了?” 单朝凤迟疑了一下,才说道:“我、我不知道呀!” “那我们去手术室看看三哥。”说着,别栀栀下床穿了鞋,准备去手术室。 单朝凤阻止她,“栀栀你别去,你自己的身体还——” 别栀栀已经走出了病房。 单朝凤无奈,只得跟了上去。 别栀栀并不知道手术室在哪儿,抓着好几个护士一路问,居然也被她找着了地儿。 手术还没做完。 别家一大家子正守在手术室门口,人人焦虑不安,个个愁眉苦脸。 看到别栀栀过来了,父母兄长连忙问她怎么样了。 别栀栀直摇头,“我没事,我不要紧……三哥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的?” 别母眼泪汪汪的,“燕西被他们送进医院的时候……都已经没有呼吸了。这都已经进手术室两小时了,刚才医生还来下了病危通知书……” 别栀栀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二哥别燕南问她道:“栀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会跟谭春雷在一起?还一块儿落了水?” 他很清楚,谭春雷是个混混,觊觎栀栀已经很久。但栀栀乖巧听话,平时很讨厌谭春雷,不小心见了面也会马上避开,她怎么可能会跟谭春雷去逛公园? 要知道,钢铁厂的家属大院距离公园可远了。 别栀栀说道:“我没跟他逛公园!是前几天昌琳带了口信给我,让我去找她……所以今天我就骑了自行车去昌琳家,可昌琳又说没叫我。我回家的时候路过公园门口,遇上谭春雷。他说他也要回钢铁厂家属大院,想搭我的自行车一块儿回。我没同意,结果他抢了我的自行车就走,我就追进了公园……” 再后来,谭春雷把自行车推到了湖心亭那儿,对原身说—— “只要你跟我结了婚,就不用下乡插队去了。你们家还有四个兄弟姐妹没有安排工作,肯定至少会安排两个人下乡。你要是不想下乡,就嫁给我!” 当时原身回答:“我嫁谁都不会嫁给你!” 谭春雷怒了,上前就要去抓原身。 原身转身往外跑,结果被谭春雷逼到亭子旁的木栏扶手那儿。谭春雷很壮实,老鹰扑小鸡一般直扑过去,把破旧腐朽的木栏给压断了,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湖里扑。 他求生欲很强。 在落水的一瞬间,他飞快地拽了原身一把,应该是想阻止自己掉进湖里去。 可原身是个纤瘦的姑娘,被他直接给拖下了水…… 别栀栀一五一十地将过程说给家里人听。 家里人面面相觑。 别栀栀又问,“对了爸妈,三哥怎么在人民公园啊?” 别妈妈说道:“我正好今天让他上人民公园去相看来着……你赵姨给他介绍了一个姑娘,是她娘家堂哥的女儿。你三哥和赵姑娘才见着面,说了三句话不到就听到有人喊救命……跑过去一看才知道是你掉进湖里了。你三哥跳进湖里去捞你,人赵姑娘马上就去报了公安,又花钱雇了个人骑三轮车回咱厂里来报信儿,我们才知道的……” 原来是这样。 这时,大嫂单朝凤问别栀栀,“栀栀,是谁给你带的口信儿,说昌琳找你的啊?” 别栀栀凝思细想,说道:“是谭春雨说的。” 众人齐齐一怔。 “吱呀——” 护士推开了手术室的门,喊道:“别燕西家属在吗?” “在在在!” 别家人轰一声,全都挤了过去。 “护士同志,我儿子情况怎么样?”别妈妈焦急地问道。 护士说道:“手术做完了,挺成功的!但是别燕西呛水的时间太长了,肺部受到严重损伤,可能会转为肺炎。你们要让他好好卧床休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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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座纯白空间,淡蓝边框的虚拟屏幕占据主播玩家所有视线。偌大的虚拟屏幕被切割成方正的小格,横列五个,竖列七个,里面呈现着不同程度的惊险画面与艰难应对的主角。在虚拟屏幕最下方,是五个每隔一 满级大佬为国争光[无限]全文免费阅读_满级大佬为国争光[无限]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这是一座纯白空间,淡蓝边框的虚拟屏幕占据主播玩家所有视线。 偌大的虚拟屏幕被切割成方正的小格,横列五个,竖列七个,里面呈现着不同程度的惊险画面与艰难应对的主角。 在虚拟屏幕最下方,是五个每隔一分钟就会更换一次的新手试炼场,只有通过试炼场的玩家,才有资格被称之为主播。 “你还有多久脱离?”盘坐在光滑地面的一位方正国字脸玩家问身边同伴。 “还剩两个小时,你要是快到时间了,就找个直播间进去观战吧。”同伴回答,“通关一个副本才有的一次机会,别浪费。” 在这座直播广场停留的玩家不在少数,但有直播间设立的密友模式,两人的交谈并未传入其他人耳中。 “唉。” 说起这个,国字脸玩家就直叹气,心情沉重道:“新手主播的直播广场,人气榜上将近八成都是崎国的玩家。据我前两回记录,三百个试炼场新人,最后存活的只有五十五个。” “这五十五人里,崎国人占二十五个,西国那边也有十六个!”国字脸玩家郁气难消,满脸憋屈,“再这样下去,二阶跟三阶的科技资源,我们东夏国拿什么去跟其它国家的玩家竞争?” “你估计是正好碰上崎国新人玩家高峰期了,我这边数据还好,本国玩家跟崎国玩家不相上下。”同伴安慰。 “你那才是特例,崎国这么个玩法,谁顶得住。” 国字脸玩家摇头说:“他们为了直播间的资源,能怂恿国民自杀。不然就他们那点破岛屿面积跟人口,玩家数量怎么可能逼近我们。” 东夏国跟崎国因历史缘故,一直以来摩擦不断。 曾有一小段时间,东夏国像打盹的巨龙,被崎国与其它列强趁虚而入,残杀妇孩,抢掠国库,烧毁珍宝。那时候,东夏国满目疮痍,崎国还想将这片孕育数千年历史文化的地盘占为己有。 好在动乱的东夏国出了数位伟人,以及数不尽愿意守卫疆土抛头洒血的军人与同胞,他们有的死在炮火里、有的死在支援路上、有的被冻死、有的死在抗战边防线…… 为了如今这片土地,东夏国死了太多太多人。被记住的仅仅是那一小撮,如浩瀚星海里的一两颗星星,更多的是再也归不了家、无法与家人团圆的无名英雄。 一穷二白的东夏国靠一身骨头硬,不怕死,打得其它国家胆寒退让,即便放在如今,也值得自傲。 在东夏国先辈们隐姓埋名,呕心沥血日以继夜的努力下,国家军事力量与科技接连突破,短短三十年间就追上了当时自诩先进国家的尾巴。 余下几十年,东夏国的发展更像坐了火箭,如龙出渊,以势不可挡之姿,占据全球各大排名。曾经高傲的其它国家,但凡做出成绩,被默认需要得到东夏国的认可才算合格。 而崎国因海面不断上升,二十一世纪30年就有岛屿被淹没,据专家预测,大抵会在二十一世纪70年被彻底淹没。但这一切,却被一款来自高维度自称‘恐怖直播间’的系统打破了。 恐怖直播间的出现,可以追溯至2030年6月,涉及全球范围。 恐怖直播间正式进入全球视野,被各国立项研究认可则在2040年。崎国本该彻底沉没的一座岛屿,凭空拔高上百米,这一异常,瞬间成为全球头条以及研究对象。 至此,恐怖直播间被列入国家级重点保密研究项目之一。 自从在直播间获得极为先进的高科技技术,一直夹着尾巴做人的崎国又觉得自己行了,甚至有踩脚西国拳打东夏国的意思。 但被西国‘不小心’撞坏几艘新航母后,崎国明面老实了下来,实则背地里一直在研究如何钻直播间空子。 国字脸玩家所说的自杀式玩家,就是崎国发明出来的。因恐怖直播间的玩家筛选规则,是以濒死状态爆发强烈求生欲为标准,崎国就想到了自杀这一招。 不得不说,此法确实让崎国玩家数量呈倍飙涨,但反人类也是真反人类。 在其它国家明面上谴责,背地里实验的举动下,东夏国始终心口如一,坚守这最后底线,属实是海蓝星最后清流。 不过原本因人口占据优势的东夏国,随着崎国与某些国家的效仿行为,在科技资源竞争上,渐渐开始力有不逮,这也正是一些忧心国家的玩家发愁的主要原因。 “我去!” 国字脸被同伴的惊呼吓得一个激灵,连忙看向偌大的直播屏幕。 “暗鸦系列!好家伙,试炼场居然还能随机到这个副本!”同伴言语满是震撼与不敢置信,“直播间跟新人什么仇什么怨啊?用得着动用暗鸦系列?” 国字脸玩家视线一扫,看见最底下滚动的五个屏幕里,有一个黑着屏幕距开播还有30秒,黑屏里清楚标示着这个副本的信息。 “暗鸦系列也没那么……”难。 国字脸玩家每次从副本出来,都会在直播广场记录新人信息。 暗鸦系列他听说过,自己也经历过。这里面有半颗星的副本,眼下他也是头次听说试炼场能随机到暗鸦系列,但半颗星难度也不算太难。 【副本名称:暗鸦校园】 【副本类型:解密】 【副本难度:困难】 【副本等级:一颗半星】 【副本机制:单人】 【副本性质:新人试炼场】 话说完大半,国字脸玩家视线扫到下面的副本等级,最后一个字被他生吞回去,涨红了脸,“……也挺好的,送葬其他人的都是无星,或者半颗星,这个新人的规格挺有牌面。” 同伴:“……你说的是人话吗?” 国字脸:“我指的是崎国玩家。” 同伴:“你还挺会说话。” 跟两人观点大同小异的包括直播广场里的其他玩家,新人试炼场的副本半颗星都算得上有难度。像这种直接跳到一颗半星,即便让正式玩家上,存活率绝不会超过两成。 在直播广场大家都是跟身边人讨论。 而在连接无数信号来源的外部直播间,相似的直播广场,凡是被黑屏吸引的观众一点进去,白色字体的弹幕几乎铺天盖地。 [快点发个弹幕给这位主播凑棺材本啊,我怕发慢了主播人就没了!] [又是短小的直播间体验,我猜这个新人连十分钟都撑不过去。我上次关注的那个主播好歹通关了三个副本,结果碰上一颗半星,进去就被砍了!我人傻了!] [解密副本应该没那么凶残。] [跟我念,‘恐怖直播间’,再不凶残,也少不了高能场面。] [主播智商怎么样?太拉我就走了,不喜欢看傻子。] [还有十秒才开播。] [就我一个人觉得能匹配到一颗半星的试炼场副本,新人本身说不准就很有能力。而且单人副本,可以有解说的吧,要是解说厉害,解密副本通关也不是没可能。] [这个星球的主播虽然文化丰富多元,副本有趣,但要说实力,真滴不行。] [说主播实力不行的是没钱看顶级主播的直播?] [楼上加一。] [加一。] 一时间,就有没有钱这个问题,这些观众撕了起来。 随着直播间开播,弹幕被强制清屏。 映入数千观众眼中的,是色调灰暗,靠着墙摆放,左右各两张上下铺宿舍。 正常宿舍该有的,画面中都有,只是稍显凌乱。从挂在上铺外侧护栏的T恤款式来看,这里是男生宿舍。 赵如眉踩到维度传送时,意识到不对立即用灵符铸成的灵符身取而代之。如今灵符身的意识完好,倒是与灵体的感知断了,八成是被空间乱流所粉碎。 【主线任务:在死亡日期到来前,证明自己没有罪。(距离死亡日期还有6天23小时59分)】 从赵如眉清醒到直播间发布任务,也就间隔半瞬,与此同时,她察觉手里多了个东西,并且有了当下这具身体的感知。 从脖颈传来的冰凉感让她连呼吸都困难,更别提说话。 赵如眉抬手摸了下脖颈,摸到一个裂口以及汹涌黏稠的液体,那直冲鼻翼的血腥味已经告诉她这液体是什么。 血液。 不能呼吸的感觉非常难受,血液流逝与身体传递的无力感,让人有种自己生命正在源源消逝的错觉。 普通人遇上这诡异的场面,恐怕已经慌了神。 但赵如眉不是普通人,或者说她曾是现代一名刚踏入社会的普通人,只是在近三千年修真界摸爬打滚的经历熏陶下,眼下这场面对她来说还真没什么惊吓度。 赵如眉一边在脑内跟自称恐怖直播间的系统沟通,一边用余光打量床上,蓝色格子被褥跟二次元卡哇伊的墙壁贴纸,她眼尾微不可察一挑。 这不像女生宿舍。 【玩家身份性别以副本为主。】 赵如眉:“……” 这系统还挺有意思,连性别体验都考虑到了。 考虑到是自己踩进这个维度传送,赵如眉对系统的存在跟规则适应良好。虚空历练听起来很厉害,但枯燥也是真的枯燥,她途经数千个星球,九成九都是无人星。 如今总算碰上个能说话的,挺好。 因赵如眉过于安静,这反倒让屏幕外的观众不习惯,这位新人主播的画风,好像…… 跟其他主播不太一样。 [血都快浸湿整张床了,他怎么不叫啊?他就不害怕吗?] 一条弹幕从赵如眉眼前飘过,代表着这位观众深深的困惑。 “我该尖叫吗?” 赵如眉比观众还困惑,用这具身体发出声音,“任务上没标明,我现在说话挺困难的,尖叫不太方便。” 观众:“???” 不对劲,这个主播很不对劲! [这定力,有点像受过训练的自杀型主播。] [东夏国主播是因为自己家没有合格的新人,所以看见他国主播状态好就觉得不正常?心怀嫉妒可不好。] [他真酸,说到底东夏国也就近些年还能辉煌一段时间。因为跟不上时代衰落,想想真可怜。] [也不怪他,谁让东夏国的新人不争气。] 自杀型主播论调一出,弹幕瞬间被各种针对东夏国的阴阳怪气言论覆盖。 赵如眉看着打起来的弹幕,其中崎国与东夏国等字眼,让她瞳孔微微收缩。 东夏国! 这是她的母国! 哪怕在修真界以符入道,登上巅峰,她也并非无欲无求。她横跨虚空,何尝没有找到海蓝星的一份念想在里面,可真正寻找起来,太难了。 比登天还难。 普通观众不满意屏幕被玩家观众霸占,对于观众来说,玩家之间的恩怨他们一贯不关注,在多人副本里玩家相互算计厮杀,他们甚至乐见其成。 在普通观众帮腔下,东夏国玩家隐隐有败退迹象。 赵如眉伸手扯过用来盖枕头的枕巾,将脖颈伤口缠起来。就这个简单举动,已耗尽她这具身体全部力气。 看着一些从眼前飘过,明明很得意却还假意表现出大度和体谅的崎国玩家弹幕。 赵如眉语气淡然:“这么急着认亲做什么?我又不是崎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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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雪下的极大,一早上定远侯府的下人们便忙碌起来,必定要在老爷上朝之前将一切都打扫好。“太太起来了,赶紧准备好早膳。”大丫鬟绣橘看到云锦帐帘微动,赶紧低声吩咐,两个伶俐的二等丫鬟马上转身去到廊下吩 当靠山她是专业的[红楼]全文免费阅读_当靠山她是专业的[红楼]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昨夜雪下的极大,一早上定远侯府的下人们便忙碌起来,必定要在老爷上朝之前将一切都打扫好。 “太太起来了,赶紧准备好早膳。”大丫鬟绣橘看到云锦帐帘微动,赶紧低声吩咐,两个伶俐的二等丫鬟马上转身去到廊下吩咐。 康眠雪睁开双眸,虽然是已经醒来却不太愿意动弹,只是想起今日里还有的一堆杂事,她忍不住拧起眉头。 “绣橘,进来吧。”康眠雪懒懒吩咐,她侧弯起身,将一头如瀑的秀发挽到一侧。 听到主子的召唤,绣橘不敢怠慢,立刻走进拔步床撩开床帐。 然后立刻将一个绒黄色绣八宝花暖炉塞进康眠雪手里:“主子慢点,仔细急了头晕,昨儿下了一晚上的雪,今儿这会子冷极了。” 听到绣橘这样说,康眠雪下意识地往被里缩缩,口中询问:“侯爷用过早膳了么?” 绣橘笑着摇头,一边接过外面小丫鬟递进来的衣物,一边禀报康眠雪:“刚前院的人才来禀报过,说是侯爷等下要过来后院吃早膳,我已经让厨房那边准备好了。” 康眠雪不耐京城的冷意,显得有些阑珊,任由对方上下整理。 “不用太麻烦,今日我在府中,不出去。”她有些不耐烦,示意绣橘不用把那些璎珞玉佩之类的零碎往她身上挂。 “主子,您就是在家也不能太简单,您可是我们侯府的脸面。”绣橘笑着将康眠雪推到立在卧房一侧的西洋珐琅琉璃穿衣镜前。 “什么我是侯府的脸面,侯爷才是呢。”康眠雪想起自己丈夫的那张脸,突然噗嗤笑出声来,扭头看向房门眼神有些促狭。 “主子,您真是……”绣橘一愣,转瞬明白康眠雪的意思,她摇头无奈道。 伺候康眠雪换好衣服,她又端来两匣子首饰,自己怀里抱着一盒,另一盒交给身边的丫鬟。 看着绣橘手里的盒子,康眠雪挑眉,倒是没有见过这个盒子,难道是新做的? “这是早上前院送过来的,据说是这些日子新制的头面,侯爷特地吩咐给您送来,说自己戴也好,留着赏人也好。” 绣橘看康眠雪好奇,半蹲下身子给她看自己怀里的盒子。 原来里面是套十六件的头面,攒金丝的头面上镶嵌着红宝石。 康眠雪伸手拿起一只钗,上面的花样是蝶恋花,做工精巧,蝴蝶随着动作翅膀上下扇动。 “倒是精巧。”康眠雪笑笑,然后将这跟钗递给正给自己梳头的丫鬟,示意对方插在自己的鬓边。 本来不打算那么夸张,只是如今戴了这钗,倒不好光秃秃的只这一个,康眠雪从镜子里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绣橘,这丫头还是如此自作主张。 少不得指挥丫鬟又取出些饰品戴在身上,随后又添减一二。 如此零零碎碎的半天才整理好,康眠雪一双美目也才真正的褪去睡意。 “太太,侯爷进后院了。”廊下的小厮层层秉报,最后才是二等丫鬟走到里屋跟康眠雪通报。 康眠雪走进饭厅,人未到口中的埋怨先来:“侯爷事忙,怎么不在前院用早膳,这大冷天的,您要是着凉了怎么办?” 司徒源身穿了件藏蓝色囚牛纹箭袖,腰上紧紧束着羊脂玉八宝团花腰带,一头长发用青玉簪盘起,丹凤眼流转间夺人心神,面容脂粉,身形修长,猿背蜂腰。 他自然早就听到康眠雪的脚步声,现在再听到妻子的话,立刻起身走到门口将她的手挽起,口中调笑:“若是不看看你就去上朝,我怕是今日一天都要魂不守舍。” 听到这话,康眠雪低啐:“哼,尽是骗人的,那你昨儿还自己在前院歇着。” 看着自己妻子这副小性起来的模样,司徒源爱得不行。只是他性格并不擅长油嘴滑舌的那种类型,只能拦着她的肩膀口中嗯嗯是是的听对方的唠叨。 身后的丫鬟仆妇们一个个低头垂目,只当自己是聋子瞎子,看不到主母和侯爷调笑撒娇。 司徒源将康眠雪按到椅子上,然后接过绣橘递过来擦手的手帕,亲自给妻子擦手。 “今儿个你恐怕得忙起来了。”司徒源擦完妻子的手也不换掉手帕,直接在自己的手上擦抹两下,然后将帕子扔到小丫鬟高举的铜盆里。 康眠雪眉目流转,看着司徒源娇笑:“我就知道,侯爷必定是有事找我才这样哄我,可惜我不过成婚一载就红颜未老恩先绝。” 说完竟然真的将身子扭转不肯看对方,纤瘦的肩膀微微颤动。 看到康眠雪这样子,司徒源感觉脑袋嗡了一下,赶忙将妻子拉住,口中惊慌:“雪宝,我没有,只是昨天回来太晚,我怕会影响你安寝才去的前院。” 看着对方仍旧低头不可能看他,司徒源的鼻尖竟冒出汗来。 “那你还在前院歇着么?”康眠雪低头声音若不是司徒源将全部注意力都在康眠雪身上都听不到。 司徒源拉着康眠雪的手抚摸,口中保证:“我保证以后多晚都回房间来休息。” 康眠雪这才作罢,一直瑟瑟发抖的系统,看着见到妻子破涕为笑,也一脸开心的司徒源,沉默一下后:“老大,我是真的佩服你,你是真的强。” 压根不想理会就没靠谱过的系统,康眠雪示意一旁一直装死的绣橘将早膳端上来。 两人的早餐极为简单,不过是四样应时小炒,加上四样冷菜,以及包子、馒头、馅饼之类。倒是因为前两天下面的庄子里进献上来一批活虾,所以今天早上便做了鲜虾馄饨。 司徒源挥开刚要上前的丫鬟,先舀起一碗馄饨给康眠雪,随后才给自己一份。 夫妻两人都是食不言寝不语的类型,一时之间只剩下相互夹菜的声音。 司徒源常年在军中,吃饭速度极快不过一会儿便吃完,只是他怕妻子会吃不饱,便随意地往自己口中丢两颗花生米权当垫底。 “所以,倒是是什么事?侯爷才特地吩咐我?”康眠雪漱过口,一脸笑意的看着丈夫。 司徒源在自己面前性格极为内敛,倒是让她有些好奇今日到底是因为什么了。 听到妻子的问话,司徒源拍拍脑袋,表示自己把这事给忘记了。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林如海来信,说他的宝贝闺女到了京城,想让你帮着照看下,还有给咱们送的贺礼。” 林如海的女儿?康眠雪眨眼,竟然是林妹妹么? 康眠雪还未说话,脑袋里的系统先惊声尖叫起来:“林妹妹,是林妹妹啊,老大,林妹妹要来了。” 尽管系统已经不是第一次抽了,但是康眠雪还是在心底恶狠狠地说闭嘴。 “而且,这个世界不是龙傲天的世界么?为什么还混杂了红楼梦?”康眠雪暗自腹诽,不再理会仍旧处在宕机边缘的系统。 红楼梦这部名著,她自然是拜读过,可以说康眠雪是抱着红楼梦长大的,三岁时的画本,八岁时的节选,十二岁开始通读,直到康眠雪穿越,她已经不知道自己看过多少次红楼。 只是却没想到,自己一朝穿越,竟然和林妹妹拉上关系。 人生的机遇倒是让人不可说不可捉摸,她将心底的思绪压下,打算听听司徒源是怎么想的。 “我怎么想的?”司徒源一愣,他挠头思考一下,才对康眠雪解释。 “我倒是没什么想法,就是觉得既然是林如海的委托,就辛苦雪宝你多费费心。” 说着,司徒源看着指向五点的西洋钟表,再三叮嘱康眠雪一定要照顾好林妹妹其人,便赶紧出门上朝去了。 司徒源离开后,康眠雪也起身回房,走过廊下,看着正在清理的积雪说道:“让小子们堆两个雪人放到院子里,既好看又省事。” 绣橘点头称是,扶着康眠雪的手回到房间。就在路上,有个小厮模样的小子在廊下探头探脑,康眠雪用眼尾扫过,也没有让对方上前问话。 进了屋,康眠雪坐在罗汉床上,脚下是烧得火热的银丝碳,她对绣橘吩咐:“今儿个有两件大事,一是年尾的对牌赶紧发下去,二则是给荣国府下帖子,说我想去看看林姑娘。” 绣橘忙点头称是,然后像是才想起什么,在康眠雪耳边低声耳语。 “什么?是真的么?”听到消息的康眠雪一愣,眼中具是冷然,荣国府未免欺人太甚。 “这消息是真的?”她忍不住再次确认道。 绣橘点头,原来林如海的信是昨天到的。司徒源便命人去注意此事,只是因为昨日他回来晚了,未曾到后院,所以康眠雪今早才知晓这件事情。 虽然说早从书中见过,当日林妹妹入荣国府是走的西角门。康眠雪一直以为,那不过是曹翁描写林黛玉处境的艺术创作,却没想到竟是事实。 她冷笑数声,吩咐绣橘:“一会儿给荣国府下帖子,用侯爷的匣子装我的帖子。” 看到自家主子生气,绣橘不敢说话,只是点头称是。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康眠雪此时正跟脑袋里的系统商量该如何打脸荣国府。 康眠雪本来就对林黛玉的观感极好,加上林如海的请求自然是会认真办到。 只是却没想到荣国府竟然如此糟蹋林妹妹,竟然让对方从下人专门走角门入内。 那可是朝廷重臣之女,他们怎么敢?从三品的两淮巡盐御史,不但是朝廷中流砥柱,更是圣上的心腹,嫡女竟然在外祖家被如此轻慢,这不是轻慢外孙女,这是轻慢两淮盐运使。 更深层次说,是对圣上不满。康眠雪冷笑起来,荣国府的当家是脑子不好,所以不想要了么? 她按捺下心头的火气,明日去了荣国府,定要替林妹妹讨个说法。 若是不行,大不了,她就收了林黛玉当妹妹,左不过就是给人当靠山,这个她熟。 系统一脸瑟瑟发抖的缩在角落,对于自家老大它极为了解,对方现在这样子,估计明天荣国府不死也得脱层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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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注意:任何个人或者单位不得盗用本人作品,希望本书能为您带来快乐。)花费您一点时间,这里和所有朋友说声抱歉:写多了武侠,觉得腻了,原打算继续天雷二部,写了两三万字却越写越没精神,灵感突发 落花时节又逢君全文免费阅读_落花时节又逢君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作者有话要说:(注意:任何个人或者单位不得盗用本人作品,希望本书能为您带来快乐。) 花费您一点时间,这里和所有朋友说声抱歉: 写多了武侠,觉得腻了,原打算继续天雷二部,写了两三万字却越写越没精神,灵感突发改写此部,呵呵其实也不算灵感突发,早想过写这样一部:) 本文无存稿,边写边帖,暂时应能保持一天2000字左右,中途也许会返回作些修改,速度与质量都请朋友们体谅下,另因天雷客串被说成抱团,如今此文不搞客串了(熟悉的都知道,小蜀不擅交流且神经质,认得的作者朋友就那几个,一个月能说上三次话的,除了读者几乎没有:) 在下欢迎意见,但阅读小说主要是消遣,良好的气氛很有必要,病态的漫骂只能体现读者水平的差异,希望以平心静气交流为善,至少,小蜀本意是友好的,将故事与众位分享。 因此有不满意之处,请温和地留下意见,还不满意,就请您挥挥衣袖,给在下及所有读者留一个美好印象。 朋友们,谢谢! 本书情节、构思没有借鉴任何一部小说,与《穿越之兰柯一梦》同系列。 写文只是病中消遣,并没去论坛网站打广告也没有任何宣传,如果您喜欢,可以介绍给您的朋友们,感谢支持本书的每位读者! .香风阵阵,仙乐飘飘,姹紫嫣红乱成一团,娇笑声不绝。 一道身影卓然立于其中,锦袍绣带,神圣高贵,仿佛周围一切都是为他而存在,却怎么也看不清他的面容。 远远的,一个细细的声音传来,略显焦急:“神尊大人!神尊大人!” 笑闹声中,他却注意到了,挥手,周围立即静下来。 “有事?”声音柔和。 “我……能不能做你的神后?”羞涩,带着期许。 哄笑声炸开。 “笑什么!我喜欢神尊大人,我就是想做神后!”半是羞恼。 “那就修仙吧。”声音里带了笑意。 …… 转眼工夫,画面已经变了,云潮翻涌,茫茫无际,其中两道人影十分模糊,只觉得一个高大颀长,另一个则略嫌矮小。 “求神尊大人成全。”细细的女子声音。 “本非同类,你若执意如此,便是有违天道,必遭天谴。”男人的声音依旧那么温和悦耳,“人类有六道轮回,你却没有,若断了根本,到时只会落得精魂俱灭的下场。” “那又何妨!我只求报他一世。”话中尽是傲气。 男人默然片刻,叹息:“这是瑶池水,若饮下,便可化去本形,精魂得以与他一道投胎转世。” “多谢神尊大人。”喜悦。 “饮下此水,从此便非我族类,仅换得一世相守,他难道比成为神后还重要?” 沉默。 “我只是区区小妖,与仙道无缘,神尊大人离我……太远。” “永堕轮回,断却仙缘,你……” “不求仙道,愿生生世世做凡人。” “不后悔?” “不悔。”. 浑身如抽筋剥骨般的疼,红凝嘶声惨叫,直到被痛醒,倏地从床上坐起,已是汗湿衣背,摸摸身上皮肤完好,她擦擦额头冷汗,照例发呆。 从异世记事时起,她就开始做这个荒唐的怪梦,一直做到今世,几乎每个月都会有一次,有时她甚至怀疑这梦在前几世就开始缠着自己了,那个女子和自己有什么关系?神尊大人又是谁?可惜梦中始终看不清他们的模样。 “红凝!醒了吗?”敲门声。 “啊,好了。” “师父叫你吃饭。” “就来。” 门外声音消失,红凝迅速翻身下床,利落地换过衣裳,跑出门去。 茅檐木桌,十分简朴。 桌上摆着两菜一汤,很是清淡粗陋,三个人坐在桌旁,却只有红凝一个人吃饭。其余两人都坐在旁边,面前只放着杯清水,一个是看上去三十多岁的青衣男子,一个是十七八岁的冷俊少年。 男人语气中略带疼爱:“红凝,你脸色不好。” 红凝只顾埋头扒饭:“做噩梦了。” 男人皱眉:“又做噩梦?” 见他担忧,红凝忙笑道:“反正都做了这么多年,不也没事吗,师父不用担心。” 男人点头:“今日十五,阳气衰减,你师兄正好能摄取日精,我也要闭关,你既无事,不如去采些药回来吧。” 红凝应下,随即嘀咕:“成天修道,有什么意思。” 男人笑了笑,嘱咐:“每逢十五阴气大盛,那些木魅精魂都会出来摄取天地精华灵气,你不可走远,万事小心,午时过后定要回来。” “知道知道,每次都要说这些,”红凝埋怨,指着桌子上的菜,“你们都修仙,一个总吃药,一个只喝水,哪有我这样的口福。”说完夹起一筷子菜,故作陶醉地叹气:“师父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旁边少年哼了声。 青衣男子摇头笑:“辟谷之术,可致长生,你总不肯修。” 红凝不在意:“天天清心寡欲修仙,放着红尘里这么多好东西不能享受,长生有什么好,我这辈子是没福分成仙了,还是安心给你们打下手吧,将来你们两个得道成仙,可别忘了我。” 少年冷冷地道:“长生自然好,我们还年轻,你就已经是老太婆了。” 红凝白眼:“随便你怎么说,我是不会修的。” 少年道:“天生一颗凡心。”. 山溪流泻,汇聚成潭,时值四月,这里的潭水却散发着阵阵逼人的冷气,左岸是峻峭的悬崖。 夜里惊出太多汗,身上黏糊糊的,红凝放下装满草药的篮子,脱衣跳入潭中。 寒潭碧波荡漾,水质清澈,却深不见底,据说名叫恶龙潭,至于潭底下究竟有没有恶龙,红凝在这山中住了十来年,早就不害怕了,因为连师父也没察觉到里面有妖气,估计只是个名字,就算真有龙,也早已被谁收去,或者遭了天劫了。 其实若是从前,谁说世上真有龙,红凝肯定会笑其迷信,然而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十年里目睹无数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她的科学信仰早已被推翻。 至于究竟是怎么来到这里的,红凝直到现在都没弄清楚,只知道在茶花丛中游览时晕倒,醒来就成了个丢在路边的襁褓中的婴儿,随即被现在的师父救起。 师父叫文信,师兄叫白泠。 变成婴儿已经有点接受不了,更令人接受不了的是,看上去三十来岁文弱儒雅的师父,其实已经一百三十三岁!而白泠师兄更有三百九十六岁“高龄”,他是只冰妖。 自小跟师父修习强身健体之术,泡在凉凉的溪水里也不觉得冷,红凝看着白嫩细小的手臂,苦笑,在某个时代她年已二十二,可现在,她只有十二岁——十二年,她从婴儿长成了女孩,师父与师兄却没多少变化,不得不承认,修仙对美容是有好处的,若回去办个辟谷养颜的美容院,不吃饭,既可减肥,又可养颜,还可节约人民币,估计光顾的女士肯定也不少。 十年,有关另一世的记忆已经变得模糊,唯一可纪念的就是读音相似的名字。 这场变故,会不会和那个奇怪的梦有关系?这事红凝也曾私下问过师父文信,然而文信也不清楚具体缘故,只说她的前世可能与那女子渊源不浅。 红凝泡在水里沉思。 就在此时,离她不远的地方,原本碧沉沉的潭水忽然起了涟漪,越来越大,渐渐地开始发出“咕咚”的声音。. 经常接触某些东西,感觉也就变得格外敏锐,红凝惊觉不对,定睛一看,潭中央的水竟已沸腾起来,似被煮开了一般,同时一股妖气直冲云天,她顿时大骇,立即就要跃上岸去。 左腿被什么东西缠住。 冰冷,滑滑的,还有些硬。 成精的水蛇?红凝鸡皮疙瘩冒出来,忙低头,深深潭水中看不到那东西的首尾,只见它的身体足有水桶粗细,漆黑如墨,上面还生着一片片坚硬的鳞甲! 哪里是什么蛇! 妈呀,竟然碰上这东西!红凝吓得尖叫:“师父——师兄——” 龙身虽滑,那腿却始终被缠得紧紧的,收不上来。 想不到这潭中真有恶龙,听说恶龙是吃人的,以人的精魂修炼灵珠,别说此刻身边无法器,就算有,单凭自己也绝对制不住它,文信白泠都在修炼,传音符不在,怎么办? 红凝这才开始后悔当初没认真修习法术,情急之下反倒激发了求生本能,她尽量镇定,张口便要念脱身诀。 就在此时,龙身忽然改为卷住她的腰,猛地往下一拽。 水从四面八方涌来,冲入口鼻耳朵,红凝被呛住,顿时大为懊恼,早知道就该先念避水诀,如今嘴巴进水,是什么诀也念不出来了。 水中,隐隐传来阴沉的、得意的笑声,仿如雷鸣。 幸亏红凝天生胆大,虽然恐惧,却仍睁大了眼——明明师父都确定这里没有妖气,怎么会突然冒出条孽龙! 借着模糊的天光,她终于发现了缘由。 水面下约一丈处,石壁上竟然有个半人高的洞。 红凝顿时明白过来,想必是这洞通往别的地方,恶龙平时根本不在潭中,今日跑出来摄取日精才让自己撞上,怪不得先前没有妖气! 腰间清楚地感受到鳞甲的颤动,恶心与恐惧一并袭来,窒息感越发强烈,她不由拼命挣扎,然而十二岁的小孩力气能有多大,那龙直卷着她往潭底拖。 正当绝望之际,一道金光如流星般从头顶坠落。 红凝惊。 黑龙大约也觉得奇怪,停住动作。 转瞬间,那东西已经落到潭底,似乎被摔破了,化作数不清的星星点点的碎片,四五丈深的潭底看上去就像是夏季浩瀚的夜空,缀着繁星无数。 星光一闪一闪,竟然开始“发起芽”来! 就像曾经电视剧里的快播镜头,枝叶迅速蔓延,很快长出花苞,还开出了硕大美丽的花朵! 不只一朵,而是百花齐放! 艳丽的牡丹,缤纷的桃花,娇妍的杏花,清秀的芙蓉,恬淡的菊花,骄傲的寒梅,鲜美的红莲……几乎所有季节的花都同时出现在这里,姹紫嫣红,一朵接一朵盛开,绚丽的景象把阴森的潭底衬得亮堂堂的,金光四射,瑞气腾腾,竟似变作了百花园。 仿佛有风吹过,花浪起伏。 红凝回神,转脸就看清了那只黑龙,只见它遍体漆黑,鳞甲开合之际微光闪烁,双目如灯,头上长角,相貌十分凶恶。 那龙也察觉不对,终是舍不得到手的美食,决定尽快解决,抬头张口咬来。 红凝闭眼。 一声咆哮,身上的束缚忽然松开,随即周围水浪翻涌。 红凝奇怪,睁眼一看,只见那龙拼命摇头摆尾,双目红如火炬,仿佛有什么东西进了眼睛,全身的鳞甲也一片片张了开来,无数花瓣卡在缝隙里,根根竖立,竟如坚针利刃。 终于,恶龙痛极,翻滚着钻入石壁上的洞穴逃走。 红凝正在发呆,脚底却被什么东西托住,直往上升。 那是一株硕大的美丽的红茶花,花轮托着她的脚,将她送至岸边便消失不见,随即一双手将她接到怀里。
3 人在读07-06 11:06
作者有话要说:此版为2021年第三次再版时重新修订过的内容,感谢您的阅读,希望是你喜欢的。【距离划分时】他步子太快,牧可跟不上,只好小跑着去拉他的手:“你走慢点等等我啊,别像冲锋似的。”贺 幸福不脱靶全文免费阅读_幸福不脱靶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作者有话要说:此版为2021年第三次再版时重新修订过的内容,感谢您的阅读,希望是你喜欢的。【距离划分时】 他步子太快,牧可跟不上,只好小跑着去拉他的手:“你走慢点等等我啊,别像冲锋似的。” 贺泓勋挣开她的手:“在部队不要和我拉拉扯扯,记得随时保持二十公分的距离。”然后又压低声音说:“没人的时候,零距离。” 至于因她裙子长度引来的回头率,贺泓勋不禁感慨,谈恋爱就是累,挣卖白菜的钱,操卖□□的心。嘴上则警告她:“下次再穿这么短看我不关你禁闭。” 对于这份占有欲,牧可怼回去:“我是满足你的虚荣心,搞得像是有损安定团结扰乱军人似的。” 【亲密接触时】 牧可第一次去部队,政委针对她和贺泓勋十岁的年龄差说:“挺好,像是你种的小人,好好培养,等着开花结果吧。” 牧可就不高兴了:“怎么说得我像你女儿?” 贺泓勋拧眉:“你这么说以后亲热的时候我会有心理障碍。” 牧可又笑了:“你为什么喜欢我啊?” 贺泓勋戏谑心起,笑言:“没听说过,男人官要越做越大,老婆要越找越小?这叫落实科学发展观,与时俱进。” 牧可恨不得咬他两口解恨:“干嘛总欺负我?” “怎么就欺负了?是逗你笑。”贺泓勋一脸温柔:“你笑起来特别好看,单纯得像张白纸。” 牧可笑得更甜了:“我是白纸你是什么?” 贺泓勋想了两秒:“报纸!” “……” 那次去部队“探亲”,牧可被安排在贺泓勋的房间里。 很晚了,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牧可赶他。 贺泓勋拎她耳朵:“这可是我的地盘,我想在哪就在哪,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倒先急着赶我了?” 牧可耍赖:“我不管,你爱在哪在哪,反正不许在这儿。” 贺泓勋当然不会留下,临走前他说:“如果你半夜害怕,允许你给我打电话,要是你邀请我回来睡,我是非常乐意的。” 牧可急吼吼地推他:“我才不会半夜给你打电话呢。” 贺泓勋趁机在她脸上亲了下:“别嘴硬,据我预测,过不了多久,我们两大主力红军就会在这张床上‘会师’。” 【馈赠礼物时】 贺泓勋送牧可的第一份礼物是他的一个月工资。 牧可不解:“我是有正经工作,按月拿工资的人,你干嘛给我钱啊?” 贺泓勋认真地说:“你要买零食衣服护肤品,还要和小姐妹聚会,工资够花?留着备用。” 牧可不肯接受,非要还给他。 贺泓勋就不高兴了:“还什么还?你有是你的,我给你的是我给的,收着!” 或许是开局打开方式不对吧,随后多年,他都没正儿八经地送过礼物。 牧可难免抱怨,他大言不惭地说:“我的心,我的身体,我的钱包,统统都是你的,还要什么礼物?再说,工资卡我不是都交公了,喜欢什么就自己去买,不用报告,总控制量就那些。” 闺蜜向薇感叹:“果然好男人都上交国家了。” 牧可皱眉:“好是好,就是爹味重了点。” 向薇啧了声:“爹味爱情把你们彻底坐实成了官配,多让人羡慕。” 当晚,牧可给贺泓勋打电话,她没敢提爹味的话题,怕他生气,只问:“向薇说我们是拆不散的官配,你觉得呢?” 贺泓勋当时正在深山老林集训,他对着信号很差的手机纠正:“什么官配?我们明明是原配!” 牧可:“……”服了爹爹您了。 【筹备结婚时】 结婚前昔,贺泓勋带牧可去选婚戒:“现在不都时兴戴钻戒嘛,什么一生只能定制一枚,广告词一套一套的。我们也赶赶潮流,不过给女人买东西我不在行,你自己选,我只管给钱。” 牧可有点小情绪:“怎么成了给我买,和你没关系吗?” 贺泓勋解释,“军人不能戴戒指,买回去也是摆设,根本没用。” 牧可握住他的手,“我不管,就算是摆设结婚那天也要戴一次。” 贺泓勋只好顺她的意。可面对柜姐的极力推荐,他说:“我的随便,你把我媳妇儿喜欢的试合适了,开张票给我就行。” 对于牧可的选择,他还有些不满:“这颗太小了,我再穷都不能亏待了媳妇儿,怎么也得买颗实在的,耀眼点儿的啊。” 柜姐被逗笑了,对牧可说:“先生对您可真好。” 不等牧可开口,贺泓勋就说:“应该的。不对自己媳妇儿好对谁好?等别人替我对她好的时候,她就不属于我了。”随后指挥柜姐,“给她换颗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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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恋翻车指南》文/酱子贝001景欢从机场出来时,恰巧一阵风吹来,糊了他一脸。他抬头,天色已经阴沉下来,今早天气预报才发布了消息,说是台风将于晚上登陆,满市这会就已经开始起风了。 网恋翻车指南全文免费阅读_网恋翻车指南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网恋翻车指南》 文/酱子贝 001 景欢从机场出来时,恰巧一阵风吹来,糊了他一脸。 他抬头,天色已经阴沉下来,今早天气预报才发布了消息,说是台风将于晚上登陆,满市这会就已经开始起风了。 这种天气,飞机基本飞不成。 但他表姐还是执意订了去美国的机票,说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今天能飞就飞,不能飞她就住在机场安排的酒店。 景欢刚坐上车,手机就响了。 “欢欢,你姐走了?”是他舍友,高自翔。 景欢现在听什么都不顺耳:“你姐才走了。” 高自翔:“……你别这么敏感行不,我意思是,你姐真去美国了?” 外面开始下小雨,景欢看着车窗上的雨点,闷闷地“嗯”了声。 高自翔:“唉,你姐是真惨,不过要我说也不至于,网络上的事情,网线一拔谁还认识谁?为了这点事儿出国,真不值得。” 一想起表姐离开的原因,景欢就一肚子气:“你现在非要跟我提游戏里那群傻/逼?” “不是不是。”姐控惹不得,知道他心情不好,高自翔赶紧打住,换了个话题,“行了,你送完机就赶紧回宿舍。今天宿舍里还有一位受伤的人儿呢,我一个人应付不来。” 景欢蹙眉:“谁受伤了?” “咱宿舍就三个人,你说还有谁?” 高自翔话音刚落,就听见旁边传来一声类似猪叫的哽咽声,高自翔忙说:“哎哟浩儿你别哭了,先擦擦眼泪。” 听出是他另一个舍友陆文浩的声音,景欢发动车子:“浩儿怎么了?” “这事说来话长,你先回来吧。”高自翔说。 陆文浩吸吸鼻涕:“买打酒回来,景欢。” 把车停好,景欢钻进旁边的小卖部,知道那两人的酒量,他就买了三瓶啤酒,往衣服里一藏就回了宿舍。 刚打开宿舍门,他还没来得及进去,就听见里面传来陆文浩的哀号:“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怎么对你了?”景欢推门而入。 陆文浩就坐在宿舍中央,大腿上放着抽纸,是真在哭。 高自翔正头疼呢,见到他就像见到救星,赶紧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你可算回来了。” 景欢关上门,把塑料袋递给他:“到底怎么了?” 高自翔看向陆文浩:“你说还是我说?” 陆文浩有些胖,这会儿哭得脸都红了:“我不说!我不说!” “行行行,我说我说,你别哭了!”高自翔叹了声气,“你还记得浩儿那网恋对象吗?” “……二十四小时连着麦,我晚上睡觉都能梦见自己在听他们秀恩爱,你说我忘没忘?”景欢顿了顿,“怎么,分手了?” 高自翔严肃地点了点头。 “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儿……”景欢松了口气,开始脱外套,“别哭了浩儿,不就是失恋,男儿有泪不轻弹。” “关键不只是那个。”高自翔表情尴尬,“你应该知道,浩儿游戏里给那网恋对象花了多少钱吧?” 陆文浩玩的游戏叫《九侠》,一个火了十年的传奇游戏,出了名地耗时耗钱。景欢几年前也玩过,知道那破游戏光一个时装就得上千块。 他天天听那女生语音时找陆文浩要衣服,陆文浩为人大方,对方几乎次次得手。 “买个时装而已,能花多少。”为了安慰舍友,景欢尽量把事往小了说。 陆文浩哽咽道:“她这半年来的修为点都是我帮她点的。” 景欢:“……那也还好,小几万。” 陆文浩哭声渐大:“她身上八件紫装,六件我给她买的,其中一件我还给她上了十五段宝石。” 景欢:“……” 景欢上去拍拍他的肩:“浩儿,咱们要像个男人,绝对不能干分手找前任算账的破事。” 陆文浩本来都缓过来了,这么一提,那股劲儿又上来了:“我当然不会!我哭的是那点钱吗?!我哭的是他骗我!我哭的是这半年来付出的真心和感情!” 景欢问:“她骗你什么了?” 高自翔听不下去了:“那人是个男的。” “嗐,多大点事,不就是个男的……”景欢安慰到一半,卡了壳。 陆文浩:“嗷呜呜呜——” 景欢愣住了:“男的?!” 高自翔:“你就别重复第二遍了,没见我们宿舍楼都要被淹了吗?” “不是……”景欢震惊,“那声音,能是个男的?!” 他是听过陆文浩跟网恋女友语音聊天的,女生的声音甜甜腻腻,每句话都还带着尾音,跟裹了层糖似的,撒娇的时候能把他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是变声器。”高自翔说,“早上他女朋友估计忘了开那玩意,用个男声在向他要新时装,听他撒娇我差点原地去世……那声音,比老言的还粗犷,听起来三十岁都打不住。” 老言是他们辅导员。 陆文浩哭岔了气。 景欢一下也不知该说什么:“你们没视频?” “没有,就看过照片。”陆文浩说,“他承认了,是假照。” 景欢:“……” 都到这地步了,那骗子难道还能否认吗?! “你视频都没开过,就给人充了这么多钱?” “这很正常。”高自翔起开啤酒,递给陆文浩,“网恋图的不就是见面前的期待和幻想吗?只是浩儿太倒霉,一碰就碰上了这么狠的,我以为最毒也就是发个假照片……” 陆文浩吸了吸鼻子,“我也不是心疼钱,我就是特难受,还恶心!我号都给删了!” 高自翔闻言一惊:“删了?!你疯了啊浩儿?!” “就删了号,装备和宝宝都还留着。”陆文浩擦擦眼泪,“你是不知道,我那号跟他的是情侣名,还他妈绑定了永世爱侣。” 高自翔:“……” 永世爱侣是《九侠》里的一个婚姻系统,男女双方在结婚后可去月老那申请结契,结契后,两个游戏账号除非上架寄售、申请删号,否则婚姻关系永久保留。 高自翔说:“算了浩儿,这次你就当是给自己一个教训,一个坑咱不跳两次,以后打死不网恋,杜绝第二次被欺骗!” 陆文浩泪眼汪汪地问他:“不网恋我还玩什么游戏啊?” “不网恋怎么就不能玩游戏了?”高自翔反驳他,“我玩《九侠》这么多年,也没结过一次婚啊。” 陆文浩:“那是因为你有个青梅竹马女朋友!” 高自翔一噎,目光转向身边的人:“那你看欢欢,他以前也玩了好几年《九侠》,不也没跟人网恋吗?” “我要是跟景欢一样,长这么帅,这么多姑娘追我,那谁还网恋啊?而且他玩游戏的时候还在上高中,学习都忙不过来。再说,网恋怎么了?你看景欢表姐多好看啊,条件这么好,不也在网恋……”陆文浩聊着聊着,没了声。 高自翔头疼地扶了扶额。 完了,踩雷了。 景欢沉默地听着,没做出任何反应,也没出声。 陆文浩:“不是,欢欢,我就是说顺嘴了,我今天这么倒霉,你就别跟我计较了。” 景欢回过神,突然拉来椅子坐到陆文浩身边:“浩儿,你现在真的很难受吗?” 陆文浩一怔:“什,什么?” 景欢想了想:“如果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网恋被男人骗,二是账号因为BUG被永久封禁,你会选哪个?” “二啊!”陆文浩满脸莫名其妙,“你问这个干什么?” 网恋被骗而已,真这么痛苦?能比销号还难受? 景欢抱着椅子靠背,若有所思。 高自翔隐约觉得不对:“欢欢,你想干啥?” 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一声,陆文浩拿起来看了眼,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抬手就掐自己的人中。 两人赶紧上前扶住他,景欢接过他手机一看。 【小宝贝:老公,我想了一个中午,还是觉得很难过。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可惜我们的缘分就只能到这里了[兔子哭泣]】 【小宝贝:我把我真人照片发给你吧,希望你能一直记得,这个傻傻的男孩,一直在地球某一处温柔注视着你。】 【小宝贝:[图片]】 照片里,中年男人有些发福,发旋已经白了一小块,眼底还含着泪水,正深情地望着镜头。 景欢:“……” 高自翔:“操了!这他妈真不是人!杀人诛心!浩儿,浩儿你挺住!” 这一波照片攻击,去了陆文浩半条命。 他垂死病中惊坐起:“老子要把他好友删了!我要弃掉这个□□!这个□□已经脏了!” 景欢正满腹心思,一听赶紧上手拦他:“等等浩儿,我有话跟他说。” 陆文浩感动了:“怎么了欢欢,你要帮我喷他吗?” “骂人做什么?在这种人身上浪费时间没意思。”景欢把手机拿过来,低头一阵噼里啪啦。 高自翔凑上去看:“那你拿浩儿手机干什么?” 【小宝贝:浩浩宝宝,你怎么不回我……】 【LWH:在?】 【小宝贝:OvO宝宝!我在!】 【LWH:变声器链接发我一下。】 高自翔:“……” 高自翔:“?”
0 人在读07-29 18:29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故事其实是去年看了新版星际迷航由我浅薄的脑洞产生的,本来就想自娱自乐一下,现在想不如发上来让大家一起嘲笑我o(╯□╰)o借用了新版星际里面平行空间理论,这是在清纯校园里发生的故事,还 沉香如屑全文免费阅读_沉香如屑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故事其实是去年看了新版星际迷航由我浅薄的脑洞产生的,本来就想自娱自乐一下,现在想不如发上来让大家一起嘲笑我o(╯□╰)o 借用了新版星际里面平行空间理论,这是在清纯校园里发生的故事,还把沉香系列里几个主要人物都一锅炖了,喷喷香。 最后为新文打个小广告,《魔鬼的颤音》,地址是http://www.jjwxc.net/onebook.php?novelid=2109347 这个是关于高智商自律男和比颜蛋蛋缺点多却没有她可爱的姑娘的言情(……)故事,情节上来说是比沉香是要高明一点的,因为我把我整个脑洞都给贡献出来了。关于暗恋的一点小事——by余墨 变态的文科男。颜淡看着边上始终空着的座位,感叹世道不公。总会有这么几个校领导思维奇葩,玩什么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文理搭配作弊不成。她考物理隔壁考历史,就是想抄,也没处可抄。 考试铃声终于打响,她开始整理考试用的东西,磨磨蹭蹭不愿把物理书放到讲台上去。再多看几个公式例题也好,她想。抬眼一看,所有人都几乎要把脸黏在课本上,再往四周瞟了一圈,一个高个子的男生走进教室,不紧不慢在前面的座位表上查自己的座位。 颜淡又瞟了一眼旁边空着的位置,座位右上角贴着的只有学号座位号,没有名字。她看完桌角又看上面,那个查座位号的男生转过身来,沿着长长的过道往下走,没由来的,她突然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长得这么好看读文科,整天在一堆女同学中生存,一定是变态。 那人目不斜视,一直走到她边上的空位,然后坐下。 芷昔时常说她是神逻辑。 颜淡可以毫不谦虚地说,她的逻辑思维十分正常,也许还略超正常人水准,只是比较喜欢联想。要知道,但凡天才总是跳脱的。 正式考试的铃声打响,老师开始发考卷。颜淡拿到第一页,翻了一下,远远超过平时考试的难度,会有点吃力,接着第二页的主观题也拿到手,先看最后一道大题,15分,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她不是学霸的料,最后的大题一般答个步骤拿到一半以上分数就好,可是,这题她连第一问都不知从哪里入手。 颜淡沮丧地叹了口气,老老实实从第一页开始写。旁边的男生下笔如飞,更衬托得她思考时间太长,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会不会挂掉这科。 终于,旁边的写字声停止,颜淡写完第一页的单选和多选,拔得头发都掉了好多根。她真担心自己少年秃头。 那个男生把考卷又翻了一遍,叠好,趴下睡觉。 颜淡从担心自己秃头到想喷对方一脸的血。 幸好监考老师很快走过来,敲敲桌子:“谁让你睡觉,卷子都做完了吗?”男生没说话,监考老师就继续:“你这是什么态度?谁让你睡觉了?不想考试就出去,以后到了社会上没人会看你长得帅而对你好一点……” 颜淡被打断思路,只好停下来,托腮想:长得帅当然值钱了,起码当牛郎也会被富婆花钱包场。大约是她热切的注视让对方实在无法忽略,终于微微偏过头看了她一眼。 男生知错能改,态度很好,很快就打开考卷不知道在写什么。 颜淡也重新开始攻克大题,呕心沥血坚持到最后的大题时,她发觉草稿纸不够了。明明记得发了三张,她手上才两张,怎么看数量都对不上。 然后,她看见边上的男生目不斜视地把一张草稿纸推了过来。颜淡拿起那张纸,上面的字迹很整洁,清晰地写着最后一题的解题步骤。 颜淡的手在颤抖,她只有两个想法:第一,这个世界太可怕了,连文科生的物理都要比她学得好了;第二,这位同学一定姓雷名锋! 芷昔说:“你走狗屎运了。” 颜淡说:“不不不,你不能因为没有这种幸运砸到头上便把它称呼为狗屎。” 芷昔鄙夷说:“我才不需要这种幸运。” 颜淡说:“那只是你没有被砸到过。” 话音刚落,她就真的被砸中了。背景的操场上人声鼎沸,一枚幸运的足球从场地的另一头抛物线状砸中她的后背,然后顺着往上砸中她的后脑勺,且弹跳了一下,落在她面前。一个宽肩膀长腿的男生挥舞着手臂,边跑边喊:“都喊你躲开了,你怎么不躲?!” 颜淡捂着后脑勺悲愤地喊回去:“有你这样恶人先告状的吗!” “抱歉,”有人跑到她面前,白衬衫,千人撞衫的校服长裤,“球是我踢过来的,所以——”颜淡抬头看去,长睫毛黑眼珠高鼻梁都是萌点,而且看上去还很面善。那人继续说:“所以,砸中你的人是我。对不起。” 颜淡暂时失去了对外界有所反应的能力。因为她觉得这位跟之前所说的雷锋同学很相似。不,也不能说是相似,其实彼人就是此人,他俩是一个人。 男生想抬手帮她把校服后面的球印给掸掉,想了一下,又收回手。 颜淡还在思考。 男生对她说:“请等我一分钟。” 他转身跑到球门附近,拿来校服外套,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把外套递给她:“你的衣服弄脏了,只好先遮一下。”然后解锁了手机屏幕,问:“你的号码多少?我下次把衣服赔给你。” 颜淡终于反应过来,衣服弄脏了,只要洗一洗就是了,何必要赔一件新的。土豪的思维总是让人无法理解。她还没说话,刚才那个冲她嚷嚷的男生也跑了过来:“余墨,你好像把人砸傻了。” 你才傻呢,你全家都是傻的,文科男果然都是变态。 颜淡气哼哼地说:“不用了,你赔我医药费营养费智商损失费,万一我真的傻了,你就等着每个月都给我汇生活费吧。” 余墨点点头:“好。你的号码?” “如果没有什么问题,散会。”玄襄拿着手里那叠班会记录,在桌面上轻轻一敲,“不过,三年级数理班的记录……” 余墨低头整理东西。这种班长会议其实完全没有意义,班会记录也同样毫无意义,写的人敷衍了事,看的人也是敷衍了事,除非故意找茬。 果然,他听见玄襄继续说:“三年级数理班不合格,拿回去重写……容玉?” 容玉是三年级学霸型人物,常年在数理实验班里霸占榜首。何况她长得不错,拿到的情书快比她做的考卷还多。 余墨站起身,走到会议室外等着。 不到一分钟,容玉便当先走了出来。余墨踏前一步:“……师姐。” 叫的很勉强,居然还皱着眉。容玉看看他,客气地问:“有事?” “我想占用你一点时间。”他说,“我知道下午的自习,你已经有安排,我可以出钱。” 容玉每周都不会上今天下午的自习,她要给隔壁的艺考生勤工俭学当模特。这件事还是不少人都知道的。据说当人体模特很辛苦,三四个小时都要保持一样的姿势不动,报酬不低。 容玉站直了,一手插在校服裙的口袋里,一手拿着班会的记录本:“你要买我的时间,是想让我做什么?” 余墨看着她,犹疑片刻:“请你帮我参考一下……买衣服。” 玄襄从他们身边走过,还别有意味地回头看了一眼。 容玉问:“是买给我的?” “不,不是。” 真是的,这种反应,一般女孩子都不会太高兴吧。容玉微微一笑,把记录本递过去:“拿着,帮我把这个重新写了。” “总是偷偷摸摸地关注别人,会被当成偷窥狂的。”容玉走在前面,余墨跟在后面,两人之间的距离还可以再插进三个人,“偷窥狂当多了,会成为变态。” 工作日的商场,客人并不太多。他们一前一后,气场跟情侣差的太远,很奇怪的组合。 余墨淡定地回答:“抱歉,让你见笑。” 他当然知道的,有时候看着那个人,前方的大理石映出他的眼神,他自己都看不下去。人总是很贪心的生物,明明只想着站着不动就可以,还是忍不住迈出第一步,等到迈出第一步,又无法满足于怎么不能站的再近些。 容玉微微叹了口气,很无趣。 回学校的路上,余墨照顾大家的情绪,结束了冷场:“玄襄师兄怎么总是找你麻烦?”每回开会,有好些人就是等着看场好戏,附带着一些微妙的想法,结果一晃高中三年,还是什么都没发生。 容玉冷冷道:“这就好比走在路上被疯狗咬了,你还会去想狗为什么是疯的?” 是的,其实很多事,也没有什么为什么。如果说得出原因,也不会发生了。余墨站定了,看见她冲进文科班的楼道,是去找姐姐,或者妹妹。他想了想,不太想得起她去找的那个女生的样子,叫芷昔吧,可能。他瞥见自己的脸映在教室的玻璃窗上,这一刻表情太过清晰,不由自我嘲讽地笑了笑。 晚自习快下课时,颜淡收到了一个未知号码的短信:自习课后在自行车棚等我一下。 她快把头想破了终于想出这个人是谁。 芷昔凑过来看看她的手机屏:“你居然还有人暗恋,我对这个世界又有希望了。” 颜淡瞪她:“为什么我就不能有人暗恋?” “我刚才拿容玉师姐跟你对比了下,觉得老天对你其实挺残忍。” “她也就是长得好看了点而已嘛。” “不,她的脑袋,比你的脑袋有存在感一百倍。”芷昔拖出自己的自行车,“你就一脑袋稻草。” 呸呸呸。颜淡在背后唾弃她。 她低着头开自行车的锁,打开又锁上,锁上了再打开,总算在锁还没报废之前等到人。余墨斜背着书包,看样子里面也没放几本书,不紧不慢地走过来。 颜淡晃晃手机:“是你发信息给我的吧?” 余墨站住了:“那天,很抱歉。” “呃,你都快道歉一百遍了,态度还挺好的。”总之比他们班那个说她是傻子的男生好多了,那个人,根本是污染生活环境的存在。 余墨拿出购物袋:“这个还给你。” 他用的是还。颜淡挑剔了下字眼,她当然知道里面是什么,本来只是以为对方只是客套一下,没想到是真的。她不知道是接受,还是拒绝。本能的,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可是对方的态度却实在太过坦然而沉稳,倒显得她心眼小。 颜淡犹犹豫豫地开口:“你的外套……”她还放在教室抽屉里,本想去文科班找芷昔的时候顺带还给他,结果忘记了。 余墨把购物袋递到她手里,双手插着裤袋:“没事,你明天再给我。” 一来一去,便是两次。挺好的。 他微微笑了笑,同她擦肩而过:“明天见。” 颜淡一夜好梦。 她梦见自己出现在另一个烟雾缭绕的世界,里面有人一身玄衣,清淡萧然。那人看上去温雅,她流着口水打着坏主意想把人拐来卖给人贩子。 一觉睡醒,总觉得缺少点什么。 那件赔来的衣服,她越看越震惊,总觉得男生一般没什么审美,就算开了挂也做不到这个地步吧。文科男果然都是变态。 之前统考的分数出来了,她因为多了物理最后一道大题的分数,居然刚好分进实验班。三年级即将毕业,正在操场的树荫下拍毕业照。她趴在窗台上往下看,这么多人头,密密麻麻的,分不清谁是谁。 她突然想到还有校服外套没有换给人家。她本来也想,如果她忘记了,对方总会记得来问她要,结果她真忘记还了,对方也没来问她要过一次。颜淡拿起外套便往文科班赶,时间紧迫,只有十分钟的课间。 她跑到文科班外,那个班门口有老师站着,她自认没干坏事便说:“老师,请帮我叫一声余墨同学。” 老师看了她一眼,大约也觉得她不像是能做出坏事来的,转头往里喊:“余墨,外面有人找!” 但凡留在教室里的人都一下子抬头看她。 颜淡尴尬地站着,偏偏要找的人还能不紧不慢,神态自若。 余墨走到她面前,将手放在口袋中,低头看着她。 颜淡奉上校服一件,殷勤地说:“你看看,我洗过了的,保证干净。” 余墨微微偏过头看她,像是摸不准她的态度,隔了片刻才伸手接过:“谢谢。” 突然铃声骤响,颜淡吓了一跳,匆忙说了声再见就往回赶。是准备铃,其实还有两三分钟,也不知道这么着急是干嘛。 她跑到楼道口,只见三年级的拍完照正鱼贯而上。一个男生特意几步跑上来,回头停顿片刻,跟身边男生大声笑道:“其实长得也没传说的这么好看啊。” 颜淡忍不住扑哧一笑。真是幼稚极了。每天总有那么些人,主动凑到容玉面前,大声说话引起她的注意。她看了看容玉,果然她已经是淡定惯了,什么反应都没有,连细微的表情变化都欠奉。 她这一笑倒是让容玉回神看过来,只看了两眼,居然朝她柔柔的一笑。 颜淡突然的受宠若惊。 容玉走过她身边,脚步稍微停了一下:“上衣的颜色,果然很衬你的皮肤。” 三年级毕业了,所有的压力便转移到他们的身上。 整日整日的考试和习题课,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经常可以听见哀鸿遍野:“老师求求你让我上一下厕所吧”。颜淡常有把习题做着做着就想找把水果刀捅死自己的心。不知道文科班是怎么样的,如果轻松她真想转过去。 手机安安静静地躺在书包的小口袋里,除了芷昔偶尔会给她转发一些冷笑话,便再没有动静。很奇怪的人,颜淡想,她可能会错意了。 决定性的考试开始之前,校方还找来上届毕业的玄襄参加考前讲座。玄襄作为常年第一名,把这个位置保持整整三年,竟在最后一次被容玉这个万年第二翻盘,估计内伤得都要吐血了。 玄襄的表现中规中矩,简单地说了一些复习考试的技巧,都是他们早就听多了的陈年滥调。唯一支撑所有女生能够一个字一个字仔细听完的、还没有拿出单词手册来看的原因,只有一点,颜淡觉得只要是正常取向的女生都是这个想法:他的美貌度实在太高了,如果不是这样,谁有耐心听废话。 散场时候,同文科班的队伍汇合。她一眼看见余墨,他正把单词书给放回去,然后慢慢抬起头,微微点了下头,也许是朝她打招呼,也许不是,她也不能确定。 考试很快过去,昏天暗地一片灰色。颜淡回校签调转学籍档案的申请,在长长的一张表格最上方看见端端正正的两个字:余墨。他比她早一步,竟是连最后告别的机会都没有。路过文科楼的走廊,只见墙上贴着红榜,余墨的名字遥遥挂在第一的位置。 颜淡打电话给芷昔:“你到底报了哪个学校?” “我自然追随容玉师姐的脚步喽。” 你该是多有当脑残粉的天赋?她自然没敢直说:“那么我们以后还是同窗,同窗十二载后还有四年孽缘,如果我们是一男一女就洗洗结婚了算了。” 芷昔直截了当地回答:“我不要。” 依旧停留在这个夏季便灼热的城市。芷昔是中文系,颜淡挑了半天,选择了管理,用她的美好的设想来说便是“管理是管人的,比较适合她”。 大学的序章拉开序幕。 芷昔中午说要请颜淡吃饭,白吃的饭她从来都不错过。她定的餐厅也好,是校内的留学生餐厅,有西餐有自助,对于学生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她们对坐下来各自点了饮料,才见另一人匆匆而来,竟是容玉。她刚下课的样子,一手是厚重的课本,白大褂塞在洗衣袋里,还露出一个角。她挪开椅子,作势要坐:“不好意思,实验课拖堂了。” 她从牛仔裤口袋里摸出一张校园卡,递给芷昔:“我请你们吃吧,想吃什么自己去点。” 芷昔道:“没事,没事,我们自己买。” 容玉笑了笑,转头看着颜淡:“那我去点吧,你们不自己点,就按照我的口味来了。”她拦了她们一下,快步走过去点餐,一个一份牛排套餐。 点好餐,还没上菜,颜淡好奇地问:“师姐,你在哪个学院的?” “医学院,”容玉左顾右盼,最后转过头悠闲地说,“你迟到了。” 那人原地站着,像是有点不知所措,垂着细长的睫毛,鼻梁高挺,白衬衫牛仔裤,千人一面的衣着也显得十分出挑。 颜淡咬着吸管,进入石化状态:怎么可能,竟然大家绕了一圈全部都在一个学校,这个故事真扯淡。 容玉指指另一边的座位,这个位置正对着颜淡:“坐吧。” 余墨其实有点后悔。 本来是一节大课,还要再过大半个小时才下课,容玉好说歹说说服他翘课,连大学四年不翘课的人生是不完整的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 谁知道这个场面会让他这么无所适从。 他拘谨地坐下,想了想,突然把椅子移得离容玉更远一点的地方。 他抬起眼,语气还算平稳:“我读历史系。” “大家都是高中同学真是太好了这个世界真小……”颜淡立刻接上。她本来还想补上一串尴尬的哈哈哈哈,只是气氛突然跌到冰点,她还是闭嘴了。 点好的牛排套餐很快端上来,四人相顾无言,各自埋头吃。 这个时间,几乎所有的学生都放课了,成群结队来吃饭,把食堂挤得爆满。留学生餐厅还算空闲。 就在冷场的巅峰时刻,边上的椅子发出了曳地的动静。芷昔往边上瞟了一眼,是一男一女,形迹可疑,绝对是大学里不受欢迎的人物,她甚至都没兴趣细看:“狗男女……” 颜淡简直被震慑了:人家情侣来吃饭最多是互相喂来喂去肉麻了一点让人食不下咽了一点,你居然……骂人…… “哎?”那个女生发出了一个单音,然后站到他们面前,“容玉姐姐。” 容玉把最后一块牛排叉进嘴里,拿起纸巾擦了擦,冷淡地开口:“你好。” 女生倒是很开心,想把桌子挪过来跟他们的并在一起:“你下午还有课吗?没有课的话我们出去逛街好不好?” “下午我要去美术室当模特。” 女生有点不开心地嘟了一下嘴。站在边上的男生说:“未央,你点的那份来了。”颜淡听到这个声音觉得很有点耳熟,但是又不太想的起来,忍不住往边上一看,顿时捂住脸:居然是玄襄。她的八卦魂顿时燃烧起来了。 玄襄把罐装牛奶推到林未央面前:“你喝这个吧,可乐有什么好喝的。”然后自己拿过她的可乐喝了一口。 林未央立刻转过头笑道:“玄襄哥哥你真好。” 芷昔做了个要吐的表情。 余墨不动声色地倾了倾身,手上的叉子一转,居然伸到了颜淡的餐盘里。颜淡一时没有明白他的深意,还用叉子拨了一下:“这是我的。” 余墨手上的叉子绕过她的阻拦,叉走了一块生菜,放到自己的餐盘里,然后把牛排分了一大块给她:“我知道你不喜欢吃生菜。” 颜淡这才明白了。 她假装害羞地用脚轻轻踢了一下他的椅子:“讨厌,人家其实也不喜欢吃牛肉……” 余墨细微地牵动了一下表情,抬起头看着她,淡定地说:“你想吃什么零食?等下我给你去买。” 太厉害了,他居然可以不笑场。颜淡拼命忍着才没大笑出来。 林未央小声说:“他们真肉麻……” “我发觉,你竟然可以不笑场,不待这样的……”颜淡笑眯眯的,“果然笑话要冷着脸讲才是最好笑。” 余墨似有似无地笑了一下。 颜淡叽叽呱呱地说话,待走到岔路口的时候停了一下:“你下午还有课吗?” 余墨说:“没有。” “那你——” “图书馆。” 颜淡正想说自己回寝室睡觉,突然听余墨说:“图书馆挺安静的,而且有空调,没人会打扰。” 有空调,这实在是太诱惑了。新生住的是新寝室楼,还没有来得及装上空调。颜淡正迈向寝室楼的脚步立刻转了过来:“那我也去图书馆……” ……睡觉。 其实她还想矜持一下的,不要在图书馆直接睡到昏天黑地,好歹先看下书预热一下。谁知周围太安静,她就直接睡倒在课本之上。睡到一半,突然被冻醒,颜淡揉揉脸,抬头就看见余墨正在看单词,已经看到了字母S的那一页。要知道她从来没有看完过字母A的那几页过。 她站起身,去外面的小卖部买咖啡。 往外走,迎面走来一个个子高挑的男生,他一手拿着一叠影印资料,一边微微歪着头接电话。颜淡从他身边走过,又觉得怪怪的,于是停住脚步,转过头看了他一眼。而那人也恰好停下来,转过头看过来,马上转过身走了两步,又再次转过头。 他们这样一步一回头的实在太可笑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在十八相送依依不舍。 颜淡摇摇头,都差点忘记自己的初衷。 图书馆内的小卖部,其实可买的东西也不多,也就是泡面火腿肠咖啡,还有龟苓膏。 颜淡从口袋里摸出校园卡,买好咖啡,又想起刚才那个男生。 然而他们很快便会再见。 颜淡参加了话剧的社团。圣诞节排节目,改编了《蝴蝶夫人》的剧本:巧巧桑和年轻的美国军官结为夫妻,军官回国,她等待多年,等来的却是背叛。 颜淡演的就是巧巧桑的角色。她本来以为,自己最多也就扮演个路人甲,比如蝴蝶夫人的女仆,母亲或者表姐。社团的指导老师让候选的几个女生一人读一段约翰朗的书,颜淡不明所以,便从约定好的第一段开始念。 其实从第一段开始念往往很难打动人,前面的铺垫太多,情感无法起来。颜淡读第一段的时候声音还有些生涩,待读到后面,开始有些沉浸在故事里,只是马上便被叫停:“好了,下一段你来读” 最后的结果很是出乎意料,她得到了女主角的位置。 筹备话剧的时间紧迫,大家都要上课和准备考试,时间表要凑在一起十分困难。颜淡便对着空气演了好几天对手戏。话剧和电视剧不同,需要扮演者适当地走位,让台下的观众从任何角度都能毫不困难地欣赏到台上的演出。所有的台词,都必须一次流畅地念下来,没有NG的机会。 芷昔看她颠三倒四背台词,发给她一个视频:“这是去年电影鉴赏课上的优秀作业,也是关于蝴蝶夫人的,你可以参考一下。” 颜淡打开视频,那是视频里的故事也是截取蝴蝶夫人,扮演者是容玉。她扮演了那个背信弃义的美国军官,大段大段的独白,细腻的心理戏,把扮演蝴蝶夫人的那个女生衬得黯淡无光。 视频的最后,巧巧桑自尽,容玉朝她的女主角奔来,眼神绝望,然后抬手轻轻抚上她再也无法恢复笑容的脸庞。她演的太好,显而易见的好,金玉在前,给了颜淡不小的压力。如果一个社团排练多日的作品还比不上一个电影鉴赏课的作业,那实在太对不起路人了。 排练到第六日,颜淡见到那日擦肩而过的男生,他正坐在大舞台下的第一排座位,长腿舒展地抵住舞台的边沿,低头默背剧本上用荧光笔画出来的台词。 颜淡走过去,微笑道:“你好,我叫颜淡。” 那人站起来,也笑着回答:“我叫唐周。”他顿了顿,又说:“不,从现在开始,我是你的平克尔顿先生,你是我的蝴蝶。” 唐周是同容玉他们同届,工程专业。他是话剧社的台柱,只是专业课实在太忙,很少能抽出时间来参加活动。 有唐周带着,的确会容易入戏一些,只是她很清楚地知道,那个不是她的故事,她只是在演,可是扮演,就无法摆脱之前容玉的模式。 唐周头痛地按着太阳穴:“你之前应该看过别人的表演,但是那是他们,不是你。” 不破不立,可是要破又谈何容易? 好不容易等到正式登台表演当天,颜淡早早在后台整理道具:一块白色的围巾,一把匕首,还有腰带,小扇子,纽扣和胭脂,零零碎碎的。 帷幕拉开那一刻,她看着底下黑压压的一片,突然想起一句话:那地下都是青菜萝卜,青菜萝卜有什么可怕? 她突然感觉自己变了,变得仿佛有一根无形的细线牵制着她的一举一动。她演巧巧桑,天真纯净,给她的平克尔顿先生展示她的小扇子小镜子纽扣还有胭脂盒。然后她变成了蝴蝶夫人,冠以了陌生的姓氏。 她信赖了别的神,被自己的亲人所诅咒,所有的甜言蜜语都包含不和谐的前奏。 她知道自己已经入戏,明明入的戏是别人的故事,却好像是变成了自己的。而开始还是唐周带着她,渐渐的,变成她带着唐周。 台下,有好多人,又好像没有人。 “宁怀着着荣誉而死,决不受屈辱而生。”最后的哀歌已尽,蝴蝶夫人遥遥凝望着远处,好像凝望着当初海誓山盟的丈夫。她的眼中是盈盈的忧伤,向着自己的孩子伸出手去,拼命的,却始终没有够到。 她曾经的平克尔顿先生飞奔而来,呼唤着她的名字。为时已晚。 颜淡倒在舞台上,看到唐周的表情,撕心裂肺,入戏太深。 芷昔事后说:“没想到你演的真的挺好。”容玉表演的视频,能看出是在表演,她演的再细腻,也脱不开那种旁观者的冷静。而她却没有。 颜淡对着手机发了很久的呆,往微博上传了自杀用的道具匕首的照片:“差点不小心真的剖腹,造成凶案现场。” 容玉勤工俭学的时间太多,心思太杂,终于掉出了前五位一等奖学金的名单。而玄襄依旧牢牢占据着医学院的榜首位置,风头正盛。 他们去临床实习前夕,容玉给颜淡和芷昔都发了信息,邀请他们去旅游:“柳公子请客,请不要大意地敲诈。” 柳公子是柳维扬,数学系的高材生,亦是本市知名集团董事的公子。他很特别,不爱跑车也不爱红酒,只管埋头沉醉于学术,目前已经确定保送本校硕博连读。若是他生在医学院,怕是连玄襄的地位都不保。 颜淡问:“你是如何同柳维扬相识?” 容玉想了想回答:“曾有一回,我们同上微积分课,他突发奇想,问我知道什么叫无尽。我就写了个无限符号给他,他表情不屑。我只好写了个3给他。”从中国的古典道学上来说,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便是无尽。要比强词夺理,她还有好几种答案备选。结果柳维扬居然欣然接受。 这次旅游纯粹是捡来的,本来柳维扬的老爹定的团人数不足,便让儿子带几个同学来。柳维扬素来孤僻,朋友不多,便让容玉带几个她的朋友,容玉就自行发挥了。 结果到在机场候机室集合后,颜淡嘴里正和芷昔说着“在柳公子面前,所有的男人都是矮穷丑”时,忽然看见靠着椅背闭目养神的余墨,最后一个字不由跑了一个调,然后唐周笑着接了一句:“第一个字我就不挨边,不能勉强,剩下的两个还要努力努力才能靠个边。” 颜淡只好闭嘴。 柳维扬压低帽檐:“就差一个人了。” 容玉猜到结果:“我怕有人看到我消化系统衰弱。”她架着框架眼镜,脸上没化妆,期末考试后的疲惫还没缓过来,幸好五官精致,有人从她面前走过还会回头多看一眼。 果然,玄襄踩着点过安检到候机室,看见他们的一瞬间,露出了不忍直视的表情。 颜淡被分到三人座,余墨唐周一左一右,他们各自沉默,一个打开椅背上的电视调节目,一个拿出书打开顶灯开始看。她觉得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可恨芷昔抛弃她,硬是跟容玉坐在一起,窃窃私语个不停。 她听见芷昔的声音隐约传来:“四个端着架子、装模作样的男人,真乏味。” 容玉居然赞同:“的确。” 玄襄的消化功能果然正在衰退,一路上航空餐也没动,旅团大巴上提供垫饥的点心也没碰。颜淡险些以为他准备修炼成仙了。 巴士把一车人拉到了风景不错的小镇上,小镇外的山上是雪山,雾气缭绕的,好像将另一个世界隔绝在外。他们不跟团里别的人一起走景点,约好先休息一个下午,晚上再去逛雪山泡温泉。 颜淡和芷昔一间标准间,容玉成了那个单数,便一个人一间。 到了约定好的时间,颜淡收拾好背包搭电梯下楼。她本以为自己足够准时,不说太早,至少还是比较早的,没想到大厅里其他人都就位了。 她悄悄问容玉:“你带了泳衣吗?” 容玉诧异地看她:“当然,不可能裹着浴巾就下去。” 颜淡仔仔细细打量容玉,她骨架纤细,好一副美人骨,不知道身材如何,泳衣可否性感。她极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不能胜任比基尼。大概是她的打量太露骨,容玉拿出团队发的帽子,把帽檐压得低低的。 预定好的车子准时来接人,是八人座的小车。小车只能载她们到半山腰,接着还要换乘景区的观光巴士。 虽然已经过了人流高峰,等待搭索道上山的人依旧不少。队伍排了许久,还望不到头。突然,唐周一把拉起颜淡,往前挤:“对不起,对不起,请让一让,麻烦……”他的行动太突然,又毫无预兆,后面的都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 余墨愣了一下,直觉地也想跟上去,被容玉拦了一下,就立刻停下脚步。 他自嘲地笑了一下,是他的就还是他的,如果不是……其实他毫无立场。等待的确是最好的方法。 颜淡被拉扯着往前走,她意识到他们正在插队,忙道:“唐周,你要注意素质啊!” 唐周一边插队一边真诚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们赶时间晚上的飞机,真是对不起。”很快的,便和后面的同行者拉开距离。 他们坐到缆车上,慢慢的,缆车进入一片烟气缭绕之中。好像脑中曾有那么一幕呼之欲出:沉香如屑,寂寂空庭,年复一年,有多少爱恨纠葛,最后都会化成青烟。天色暗下来,颜淡转过头,看着唐周的侧脸,默默出神。 那是一个很陌生的世界,而那个世界里,似乎上演一个很寂寞的故事。从故事的开头到结尾,他都在舍近求远,他想请求上天给予解脱,却无法淡忘。生命有多长,那痛苦便有多深,如附骨髓,无法摆脱。 还好,那只是梦,就像蝴蝶夫人的话剧,戏里,他是平克尔顿先生,她是他的蝴蝶,出了戏,便什么都不是。 只是梦而已。只是戏而已。 唐周缓缓地,松了一口气。 等他们从山顶乘索道返回,其他的人还没排到。芷昔问颜淡上边风景可好,她支支吾吾的,根本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能说不怎么好。玄襄就建议不必再排队下去,还是直接去泡温泉,其他人都没有异议。结果他们在去温泉的大巴上,碰见了熟人。纤纤少女瞧见他们,惊喜地眼睛发光,叫道:“玄襄哥哥,你竟然也在这里。” 是林未央。容玉又压了下帽檐,转头看窗外,窗外的闪烁而过的灯光映在她的脸上,冷淡而秀美。可惜林未央还是看见她,快乐极了:“容玉姐姐。” 林未央刚过十七岁生日,比他们都要小几岁,她从小练舞,不曾参与他们在书桌间搏杀的过去。她拍拍手:“我们来玩一个游戏罢。” 两人一组,按照两人三足的规则,从温泉底下出发,最后跑到山顶水池的两个人要连请大家吃三天的零食。 鬼使神差的,颜淡从抽签便觉得不太妙,果然,和她抽到相同签的是唐周。唐周微微一笑:“师妹,我们组队绝对是四方无敌。” 颜淡亦是笑:“师兄说的是。” 容玉抽到和柳维扬一组,玄襄和林未央,芷昔和余墨。 他们换好泳衣泳裤,把随身物品寄存了,便站在最低处的温泉池边,互相监督把一人的左腿和另一人的右腿绑在一起,最后对了一次时间,开始往上跑。 山上的大部队正准备回宾馆休息,人群涌动,更不用提二人三足本是行动有阻碍。颜淡被唐周扯着,避开人群,跳过台阶,直奔最顶上的温泉池而去,跑到一半发觉找不到人:“要不要等他们一下?” 唐周轻笑:“要赢就赢得彻底。” 他们第一组达到,第二组是余墨和芷昔。芷昔嫌弃地扯开绑腿的带子,小心翼翼地抬脚去试探水池里的水温,等到适应了一些,便将两条腿都放进去。等她将烫得通红的双腿脱离温泉,后面的两组人总算上来了。 容玉和柳维扬还稍慢一步,她笑笑说:“我们不够有默契,怎么都配合不好。” 下山的时候又重新抽签,颜淡抽到余墨,唐周和芷昔一族,容玉看着纸条上的图案叹了口气,玄襄简短道:“不用比了,算我输。” 林未央不服气:“怎么就认输了,你都还没试过。” 容玉大大方方地那丝带在自己腿上打了结,把另一头递给玄襄。 颜淡看看余墨,总有那么点觉得异样。她想,各怀心思,这个词说的真好。 预备声落,还是唐周带着芷昔跑在第一的位置。颜淡玩的时候都挺投入,好胜心起,也催余墨:“快快,追上他们!师兄就像猴子一样跑得快!“ 最后好不容易赶上了最后一班回小镇的巴士,如果不幸错过,就得在温泉池里过夜。可是仔细一想,似乎也不这么糟糕,至少夜空干净,星辰明亮,这是城市里看不到的景色。 颜淡玩得开心极了,都觉得像是走在云雾里,快要飞起来。她莫名的想,会不会有另一个世界,他们真的可以腾云驾雾无所不能? 也许有,也许只是南柯一梦。 她看了看坐在身边的余墨,他侧脸鼻梁高挺,是很俊美的长相。她想了想,忽然问:“嗳你今天其实是不是不太开心?” 余墨震了一下,转过头来,他表情松动了一下,觉得有些控制不住。其实不去看车窗玻璃也知道,怎么还能绷住。 颜淡微微一笑:“其实我有一个猜测。” “……什么?”他突然想起以前当面收过的情书,不管这个过程有多艰难,只要有勇气当面说,总是能说出口的。他很羡慕这种勇气。虽然他也不记得递情书的女生是什么样子。 颜淡晃了晃手机,她的手机上显示着短信正在发送。然后他感觉到自己的手机开始震动。余墨忙不迭拿出手机来看,只见上面写着:给你一个机会承认,不说的话,那就算了。 他刚看完,第二条短信又到了:不承认,我就换人了。 他转头看着颜淡,不动声色地伸手过去。她的手落在他的手里。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手心正在出汗。这大概是他一辈子最紧张的时刻。 后座,容玉是今晚最大的输家,愿赌服输:“你们要吃什么宵夜?我等下去买。”唐周用带笑的声音说:“牦牛肉不错,师姐,记得要买正宗的。” 柳维扬压着帽檐,仿佛睡着了一般。 旅馆隔壁似乎有一家卖风味酸奶和牦牛肉的。玄襄想了想:“酸奶?” 余墨看着车窗玻璃印出的他们的脸庞,都是如此青春而无忧。这个世上什么都可以隐瞒,除了感情。 余墨养了只泰迪。 他的泰迪的名字叫颜淡。 他也没有刻意,只是叫颜淡的时候,小泰迪会颠儿颠儿地跑过来,后腿直立起来,用前肢搭在他的腿上,拼命地摇尾巴。 他只是有次看见一只脏兮兮的流浪狗跟着自己,好心地喂了火腿肠,它便跟着自己回家了。他停下来,低头看着那只小狗,它的杏仁眼瞪得圆圆的,真像她。 只是后来送去宠物店清洁,才发觉这是一只公狗。 颜淡威胁他:“快说,还有什么事我不知道的?” 余墨想了想,回答:“衣服……是容玉师姐挑的。” “难怪,我说怎么可能你的品味会有这么好——不对,你怎么知道我穿的尺码。” “嗯,这个……” “算了,还有呢?” “那次考试,是我特意做了物理题借给你抄。” “还有呢……?” “足球,是故意踢到的……” 练习太多次,怎么样才能让落点最准确。然后才可以借故问号码,借故去接近。 假如他们之间有十步的距离,他既然已经迈出第一步,又怎么会仅仅满足这一步。只是当他走到第九步的时候还是犹疑了,是否就此落了下风?而她适时地走出了最后一步。 这是关于暗恋的一点小事。 《END》 后记 “所以说,工管是就是学习如何管理人才的。”颜淡偷偷兜售心得,“不是人才没有关系,只要能够管住人才……” 芷昔撇撇嘴:“扯淡。” 她们戴着旅游团统一发的帽子,牛仔蓝色,景点里人头攒动。 颜淡刷了下手机,只见芷昔刚刚发了一条微博,瞬间被转发快几十次:玄襄师兄可厉害了,上了四次厕所,景区所有的厕所都给他上遍了。 颜淡没敢看底下的评论。旅馆隔壁卖的风味酸奶是牦牛奶,她喝了一口当即吐了,可怜的玄襄师兄是吃坏了吧。突然,她关注的柳维扬也转发了芷昔的微博,他评论:玄襄多年的消化功能衰退症终于治好了。 颜淡微微抬起头,天这么蓝,如果有另外一个世界,那边的世界的天空可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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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结香左手夹着枕头,右手裹紧被子,双腿哆哆嗦嗦地圈着千纸鹤滑溜溜的脖子。呼呼的大风吹得四肢没了知觉,唯有滚下额头的冷汗滑腻。眯眼向下看,身下的城市灯光已经似萤火虫般远去。天啊。这有多高了? 去你的岛全文免费阅读_去你的岛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王结香左手夹着枕头,右手裹紧被子,双腿哆哆嗦嗦地圈着千纸鹤滑溜溜的脖子。呼呼的大风吹得四肢没了知觉,唯有滚下额头的冷汗滑腻。眯眼向下看,身下的城市灯光已经似萤火虫般远去。 天啊。 这有多高了?她飞到几千米了? * 睡前。 过完普普通通的一天,准备上床睡觉时,王结香发现自己的枕头上放着一只千纸鹤。 纸鹤是口香糖的包装纸叠成的,叠得不太好,周身的褶皱显示它曾被主人揉作一团。在它的翅膀上有一串歪歪扭扭的黑线,像是字。 王结香俯身,读出声:“来我,的……岛?” 她脸一皱,中指抵着拇指发力,嫌弃地将它弹下床。 猜测是楼上的小孩折纸,玩腻后将失败品乱丢,王结香并没有去在意它。侧身关好窗,盖上被子,进入梦乡。 半夜,从一阵剧烈的摇晃中醒来,王结香听到床尾有坍塌的声音,手往身旁一撑,她坐起来。床尾的木板在变细变高,托着她身体的木板飞快地横向延长,在轰隆隆的搭建声中,床已不再是床的形状。她刚反应过来要往下跳,床载着她一下子升高,酸涩的超重感让她瞬间蜷缩起来。 月光透过窗,照进房间,王结香看清托着她飞起来的“东西”……这颜色,质感,褶皱,不就是睡前弹下床那只千纸鹤的放大版吗?! 此刻它正对着紧闭的窗户,原地舞动着宽宽的翅膀,仿佛在寻思着如何破窗。 “破窗?” 王结香心道不会吧,下一秒便被一股力道带向前,伴随着干脆的玻璃破碎声和她的一连串脏话,千纸鹤冲破窗户,咻地飞向天空。 痛!然而王结香已经顾不得脑袋的闷痛,她……她在飞啊! 住她楼上的男人在阳台抽烟,另一户亮光的人家是高中少女在书桌前写作业,天台有几个喝得醉醺醺的人吃烧烤。他们是为数不多,看见千纸鹤和王结香的人。 王结香朝他们挥手尖叫的时候,楼上的男人认出她,也朝她打招呼;天台的人们大笑着,对她举起了酒杯;少女停下手中的笔,双手合十,对着天空许下心中心愿。 “救命啊啊啊!” 风声吹散那微小的嗓音,清凉的夜重归平静。 夜幕中千纸鹤舒展翅膀,往更高更高,更远更远的地方飞。 街区大排档支起帐篷,像一把把红色的伞;汽车马路,是一条条项链上串着的颜色各异的珠子;高楼大厦深夜不灭的霓虹变换颜色,平静地五彩斑斓着。 待到城市的霓虹消失,逐渐适应了高空的王结香,抱着千纸鹤往下看。她吸着鼻子,一半是哭的一半是冷的。 她看见一条小溪,潺潺发光着。 一片漆黑的树林,纸鹤擦着树顶飞过。 一群灰色的说不出名字的鸟,路过她去到别的地方。 是梦吧?虽然身上有几处还痛着。 所见的一切不可思议,又那么真实。 这时候,王结香麻木地看向四周。 千纸鹤都能成精,还有什么不可能呢? 所以,千纸鹤要带她去哪里呢? 她麻木地,被迫地,冷静下来。 “来我的岛”。 这听上去仿佛黑暗势力选中了一拨人,要把他们关在与世隔绝的地方进行大逃杀游戏。想到这,王结香未雨绸缪地找了找身边有没有能上手的战斗武器。 枕头,被子……好吧,也是有概率可以捂死敌人的? 胡思乱想间,王结香觉察到千纸鹤有下降的趋势。 她定睛一看,前方还真有个岛。被海水包裹着,小巧玲珑的圆圆的岛。有几盏灯光,橙黄色的一朵朵洒在黑色的岛上,像洒在巧克力曲奇饼上的坚果。再飞近了,她又看得更清楚了,是路灯,还有形状各异的小屋们,屋前铺着石板路。 千纸鹤挥翅的速度减缓,王结香警惕地四处打量,周围未见人迹。 最终,它平稳地降落在一块竖了木牌子的空地,翅膀完全地停下来。 脚踏到地面的时候,她后知后觉地脚脖子一软,差点跪倒在地,仰头见那星星密布的夜空,不敢相信自己刚刚是从那上面飞下来的。 成精的千纸鹤固然可怕,但她不敢离它太远,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万一有外星人或者猛兽出没,有交通工具在,还能跑得远一点。研究了一会儿千纸鹤,她没看出它身上有什么启动的按钮。尝试跟它打招呼,它没给出任何反应。 咽了咽口水,她只好去看看前面的木牌。 木牌是样式普通的木牌,一个木头桩子,上面用钉子钉了块板。旁边有一粉一黄,两盏蘑菇形状的路灯,光一打,也衬得木牌上的字可爱起来。 “小兔岛。” 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词,王结香托着下巴,努力地回想。 未等她思索出结果,木牌后的草丛突地发出窸窣的声音。她汗毛立起,下意识地将手中的枕头往丛中砸去。 似乎是正中发声的物体! 枕头落地,草丛随之没了声响。王结香自己都不敢相信她又这么好的身手,见那草丛低矮,不像能藏得下人。 她取回枕头,小心翼翼地拨开草丛。 呀,草丛中立着一只胖胖的小兔子。毛蓬蓬的白白的,耳朵竖起,它的眼珠是黑色的,有很漂亮的双眼皮,眼周一圈淡黄色的像打了眼影。此时它似是被她砸傻,看到人不知道躲,一动不动地坐着,眼神呆滞。 “哎哟,怎么是只小兔兔。” 王结香丢了枕头,又怜又爱地双手将它捧到眼前。 “被我砸到了吗?痛不痛呀?” 她用脸颊轻轻地蹭了蹭它的小脑瓜,嘴角挂着老母亲一般慈祥的微笑。 “痛。” “……”刚才的成年男子说话声,难不成是她的心声? 王结香笑容僵住,眼神向下移,和双眼皮的胖萌小兔尴尬地对视。一定是她的心声吧,哈哈,没想到她心声的嗓音还真挺粗的哦。 “就是你砸的我。” 兔子说着话的同时,毛绒绒的小爪子按到王结香的脸上,完成了指认。 什么叫烫手山芋!什么叫晴天霹雳! 王结香的手松也不是,托也不是,满脑子的大写的黑色的“兔子成精兔子成精”夹杂着“嗓音挺粗嗓音挺粗”,以及微妙的“爪爪好软”。 等会儿。 她从混乱的大脑和铺天盖地的信息量中,忽地提取到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于是王结香挪开脸,望着兔子,面红耳赤地对它道。 “你再说一遍!” 小胖兔瞪着可爱的圆眼,鼓着腮,轻佻地冷哼一声,语气刻薄。 “再说一遍也是你砸的我。” 像,太像了。 这声音这表情这欠揍的语气。 王结香喊出那位熟人的名字:“殷显?” 这下目瞪口呆的换成了兔子,它小嘴一抿,小爪防备地在胸前一并,顿时严肃了起来。 “你是谁?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好家伙。 王结香差点被他噎到背过气。 先不论殷显为什么变成一只兔子,不论他变成了什么,他都不应该认不出她吧。他们曾经在一起,足足五年。他变成这个模样,她都能凭一句话听出是他,她和他分开这些年,也没有外貌衰老到没法被认出来的程度吧? “我是王结香。”她没好气地回答,把兔子放到地上,不想再理他。 兔子眼珠转呀转,露出了个大约是深思的表情,看样子仍是没想起来。 王结香深吸一口气。 “我啊,王结香。和你谈过恋爱,你的前女友。” 兔子思考中。 “我和你在一起时总吵架来着,记得吗?” 兔子小幅度摇摇头。 “你总骂我是猪,记得吗?” 兔子看着她的眼色,又摇摇头。 王结香跟他杠上了,咬咬牙,下定决心使出杀手锏。她捏起自己左右脸颊,这是殷显以前特别爱做的动作。 “你老管我叫肥肥、肥肥的,我讨厌你叫,你还是要叫,记得吗?” 她把大脸凑到兔子眼前,面目扭曲,双眸透着杀意,提醒他:“肥肥呀。” “哦,”兔子轻咳一声,退了一步:“好像是有这么个事儿。” 王结香放松下来。 “这么多年不见,你跟以前一样讨厌,”她嘴角扬起,心情不错地往兔子脑壳上一拍:“居然假装不认识我。” 兔子被她拍得眼冒金星。自己和这个女人的力量不在同一个等级,她说的它虽不认同,也不便反驳。 “我被困在这个地方,一直出不去。” 既然她跟自己相识,拜托她应该没错,小兔子直截了当切入主题。 “你是我这么久以来,唯一见到的生物。你是来救我的吗?” 这个嘛…… 王结香沉吟片刻,迎着兔兔饱含期待的眼神,轻松愉快地回答他。 “不是哦。”
0 人在读10-09 23:18
Part.1盛夏的临城闷热不堪,天空透蓝,白云夹杂着一丝燥。昨夜一场雨下完,气温不降反升。蝉鸣聒噪,学校黑色的铁栏上,蔷薇花开得正好。许呦背着白色的书包,趴在二楼,透过茂密的树影间隙看 她的小梨涡全文免费阅读_她的小梨涡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Part.1 盛夏的临城闷热不堪,天空透蓝,白云夹杂着一丝燥。 昨夜一场雨下完,气温不降反升。 蝉鸣聒噪,学校黑色的铁栏上,蔷薇花开得正好。 许呦背着白色的书包,趴在二楼,透过茂密的树影间隙看远处热闹的篮球场。被暴晒的塑胶跑道上,有一群男孩子奔跑的身影。 又等了一会,陈丽芝和一个年轻的女老师终于从教务处走出来。 许呦站直,乖乖巧巧喊了一声:“小姨。” 陈丽芝点了点头,把她胳膊牵过来,和身边那个微胖的女老师笑着说:“那我们家这孩子就交给您了。” 许慧如推了推眼镜,低头扫了一眼名单上的名字,念出来:“许呦,怪巧的,跟我一个姓。” 临市一中,临城最好的私立学校。 因为父母工作调动,许呦就跟着一起来了这个北方的大城市。拖了小姨找关系,转进这所学校当插班生。 一中分初中部高中部,大多数学生都是本地的,住宿生不多。 许志华来的时候,一路上教训嘱咐许呦了几句。让她到了那里好好学习,别浪费时间。 话的中心思想大概就是在这种私立学校,周围同学家里一般不是有钱的就是有权的,学习风气肯定没有多好。 不过许呦从小成绩拔尖,乖巧也不闹事,所以许志平没有太担心,说了一会也没多再说。 走廊上。 许慧如看着许呦乖顺的模样,又询问了她以前学校的一些情况。 大致了解以后,许慧如心里很满意。 终于来了个像模像样的插班生。像这种家教良好,成绩优异的学生,说不准还能正正班风。 想完又有点担心。 这孩子文文静静的,看上去就老老实实,容易遭欺负。 她上个学期被学校安排当了9班的班主任半年,真是操了不少心。 班上的那群学生,一个赛一个让人头疼。 不尊重师长,不在乎班级集体荣誉感,喜欢打架闹事。 像一中这种私立贵族学校,都是大少爷大小姐们扎堆的地方。但是9班就是出了名的多,一群学生特别邪。 脾气一个比一个桀骜,还有挺强的优越感。 到教材科领了书本,许呦跟在班主任身后去班上。下课铃刚刚打,三三两两穿着校服的男生女生从身边走过。 走廊里迎面碰上两个穿着篮球衣的男生,他们一看到许慧如,立即停下来敬了个礼,两人齐声大吼:“许老师好!” 嗓门大的把许呦都吓了一跳。 北方的男同学,好像一个个都是这么人高马大的,声音也特洪亮。 许慧点点头,算是示意,随口问了一句:“你们刚上完体育课?” “嘿嘿。”其中一个皮肤黝黑,满脸淌汗的男生,伸出脖子瞧了瞧班主任身后安安静静站着的许呦,笑嘻嘻地问:“老师,这是我们班那个新同学吗?” 许慧如挥了挥手,打发他们道:“管那么多。” 走远了。 许慧交代她:“你以后少搭理班上那群不学无术的男生,好好学习知道吗。” 许呦点头,“知道了,老师。” “嗯。” 许慧看了看她身上穿的棉布连衣裙,想起来:“等会上午上完课,去至诚楼大厅把校服给领了。” 一个拐角,9班就在楼梯旁边。 教室里热热闹闹,追逐打闹,人声喧哗,都在各玩各的。在许慧踏进门的那一瞬间,渐渐安静下来。 大家视线都集中在班主任身后那个,出现在班级里陌生的转学生。 许呦抱着书,站在靠近讲台的地方停下。 明亮晕黄的阳光,柔和勾勒着她的身形。松软的黑发垂在胸前,脚下有斜斜的影子。刚过膝的白色连衣裙,短棉袜,露出细瘦伶仃的脚踝。 因为下一节物理课马上要开始,老师夹着书已经等在门口。许慧也没打算让许呦来个自我介绍,直接手心下压示意安静,而后简短地介绍了一句:“这是新同学,叫许呦,大家欢迎一下。” 大多数人眼睛还看着许呦,有新奇有惊讶,短暂的凝固后。 “欢迎新同学啊!” 后排有些调皮的男生坐在课桌上,手肘撑着膝盖,对许呦吹了一声口哨,伴随几个男生的哈哈大笑。 “好了好了,不要闹!” 许慧如单手拍了拍课桌,止住即将躁动起来的气氛。她眼睛四处瞄了瞄,手指往四组后面那方向随意一伸,对许呦说:“你先坐到那个空位置上。” 过了两秒,许慧如好像意识到不妥,犹豫了一会,拍拍许呦的肩:“你先坐一段时间,下个星期就要换位置了。” “好。” 于是许呦在全班注视下,穿过小组间隙,走到四组后面倒数几排的过道里站定。 那里很乱,地上还零星躺着几根吸了一半被掐灭的烟头。书本和草稿纸毫无章法地堆在桌椅上,板凳下还有篮球。 许呦停了脚步,站在那,有点犹豫。 倒数第二排,一个穿着黑T恤的男生坐在里面,没穿校服。他靠在墙壁上,明目张胆地低头玩手机。好像从她进教室起,就没抬过头。 看许呦停在那,刚刚吹口哨的人,冲那个玩手机的男生邪笑:“阿辞,你新同桌来了。” 被叫‘阿辞’的男生,单手撑着头,支在课桌上。 估计刚刚在体育课上也是奔跑过,一头黑发湿漉漉的。 他口里嚼着口香糖,一开始没理。 被人倾身推了一下后,才慢慢抬头。 漆黑的眼,上下扫了一遍站在面前的女生。 过了一两秒。他慵懒散淡地,把交叠在椅子上的双腿挪下来,给许呦让位置。 “等等。”许慧如临时反悔,站在教室门口喊,“宋一帆,你跟新同学换个位置,让许呦坐到前面一排。” 许呦在心里松了口气。 下一节课是物理课,老师是个地中海的中年男人,外号叫‘李铁头’。他在年级里也是数一数二出了名的严格,对待学生如同对待敌人,秋风扫落叶一般的无情。 尽管9班的学生皮得不行,还是有点怵李铁头。 小组长下位,一个个收上一次物理作业的练习本。 许呦低头,把书包里的本子和文具盒拿出来,放到课桌上。然后整理刚刚领到的新书,一本本摆放整齐。 她的同桌是个很漂亮的女生,桌上乱七八糟摆放着化妆品和卷发棒。 同桌小卷发披在身后,正在举着小镜子补口红。 许呦匆匆扫了一眼就端正身体,看向黑板,准备认真听讲。 四组的小组长是个戴眼镜的女生,高高的,扎着马尾。 她收到许呦后面一排的时候,故意把本子往桌上重重一撂,声音尖细:“谢辞,交作业。” 原来他叫谢辞。 许呦默默在心里想。 等了一会。 “我的啊?没写。” 一个无所谓的声音响起来,似笑非笑地。 宋一帆阴阳怪气地说:“小组长,后面我们一群人的作业你都不收,怎么就盯上阿辞了呢,他到底怎么你了。” 旁边有人搭腔:“对啊,不就是长得帅点儿,至于老找茬么夏菲北。” “是不是....恩?”他故意拉长音调,挑衅又有点调戏的意味。这点暧昧的语气,话只说半截,就立刻惹得后面一群人哄笑。 “宋黑皮,你你怎么这么讨厌,真烦人!” 夏菲北气地骂了一句,头发一甩,把作业抱到臂弯走了。那语气虽然气急败坏,但还是有被戳中心事,掩饰不住的娇羞。 少女的那点敏感情怀,昭然若揭。 许呦想努力把精力集中到讲台上,还是听到右后方传来阵阵笑声: “年级大佬的作业也敢收,小组长牛逼。” ‘李铁头’准备讲新课,电磁学。 电磁学是高中物理比较重要的难点之一。许呦早早就在补习班学完,刷了很多套题目。她拿出物理书,翻到老师要讲的那一页。 对于她来说,学习和做题就是像呼吸一样本能的事情。 “诶,新同学,你叫什么?”付雪梨补完妆,自来熟地拿起许呦放在桌上的学生证,瞅了两眼又放回去,“许呦?” “嗯.....”许呦压低了嗓音,垂下眼睫轻轻点了点头。 “名字怪绕口的。” 许呦:.......... “念多了就不会了。”许呦认真地说。 “噗,我叫付雪梨,下雪的雪,梨子的梨。”她忍着笑自我介绍。 许呦悄悄看她一眼,又点点头,“记住了,你名字真好听。” 付雪梨笑出来,心想这孩子是不是有点天然呆。 看她一副乖乖好学生,上课讲话怕被老师发现的模样,付雪梨觉得真可爱。 和她在一起玩的朋友,不是老油条就是叛逆分子。没一个带怕老师的。 9班两极分化严重,小团体很多。大致分成两拨,学习好的和有钱的。 两边人谁也看不上谁,但都有共识地谁也不招惹谁。付雪梨就属于典型的,有钱混日子,处的朋友也是不学无术,整天吃喝玩乐的类型。 像许呦这种的,素面朝天,声音轻柔,眉眼细小洁净的女孩子,她还真是第一次接触。 脸也小小的,个子也小小的,像个初中生。 一看就是生活作息规律,学习成绩优良的好学生。 付雪梨心里暗自腹诽,把许呦的学生证给她放回原处,百无聊赖地拿出手机来玩。 上午还剩下两节课,一晃就过去了。 第五节课下课铃一打响,班上的人迅速散光去吃饭。 许呦不喜欢和别人挤,于是打算等人走光了再走。 她随手扯了一张草稿纸,趴在桌子上,一步步地算老师上课时候布置的一道题目。 “新同学,这么爱学习啊。” 宋一帆走过许呦身边,随意一瞟。看她低头刷刷写字,他嘴贱惯了爱调戏人,顺势开腔感叹:“哎哟,很上进嘛。” 吊尔郎当的声音,很不正经。 许呦笔尖一顿。 过了几秒,不知道说什么,于是又埋头继续算题。 突然,唰的一下,一本书砸到宋一帆身上。 付雪梨瞪了他一眼,毫不避讳地直接说:“你一大老爷们,别成天调戏人小姑娘成不成。” “沃日,疼死了,什么成天调戏。”宋一帆吃痛地揉了揉肩膀,“老子刚刚还是你同桌呢,怎么这么暴力,表示一下对新同学的关怀不行么。” “滚啊。” 付雪梨懒得理宋一帆,她还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们那群人,看到许呦这种乖乖牌好学生就习惯性犯贱,喜欢在人面前找存在感。 她挎上单肩包,从许呦后面挤出去,“许呦,你什么时候去吃饭啊?” “啊?”许呦仰头看付雪梨,思考了一会说:“马上就去了。” “你现在不走?” “题目没写完。” 这时,班门口等了一群外班的男生。三三两两倚靠在走廊上,有人往里探头叫:“阿辞,你好了没有?” 宋一帆立马答应:“来了来了,我和他马上就去,你们先去堵人。” 似乎有倏忽的风声。 许呦余光里出现一双黑红色的运动鞋。 谢辞停在她身边,单手拎着蓝白色的校服外套。 桌上的草稿纸突然被抽走,许呦猝不及防,胳膊顺势一抬。 黑色水性笔在纸上划出一条线。 她视线下意识地向上移。撞上一双漆黑的眼睛,眼角稍稍挑起。那个人靠着她的课桌,食指和中指夹着薄薄的纸张,玩世不恭地歪头,随意上下扫了一眼。 他边看边挑眉,薄薄的唇角带点弧度。 草稿纸上。 半点胡乱涂鸦的痕迹都无,几行方正秀丽的小楷,解题公式列得整整齐齐。旁边还写着一句: 业精于勤,荒于嬉。 讲台上宋一帆百无聊赖,看谢辞杵在那儿,拎着张纸笑,随便挑了半截粉笔往他身上丢,“大哥,外面一群人都等着你呢,快点啊。” 教室外七八个男生跟着应和,“阿辞,速度。” “嗤。”闻言,谢辞偏头看了他们一眼,手一松。 纸张轻飘飘落到桌上,伴随着似有若无的一句话。 “这么爱学习啊?” 谢辞单手撑在课桌上,头低下来对着许呦,“那商量个事儿呗,新同学?” 他身子长,看她不得不弯点腰。 许呦沉默不语,整理着被弄乱的草稿纸。 “帮我写份物理作业。” “......” 他也不管她同意没同意,懒洋洋地说完,就带着班上剩下的男生离开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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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跪在床边撕心裂肺地哭了许久。好一会儿她才从床边起身,顺手抓起一个枕头往两边撕扯。“都怪那个小贱-人……!都是那个小贱-人的错!!要是没有她、要是没有她……!!”满含怨愤的声音恶毒又刻薄地回 咸鱼女配又成了爽文女主[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咸鱼女配又成了爽文女主[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女人跪在床边撕心裂肺地哭了许久。好一会儿她才从床边起身,顺手抓起一个枕头往两边撕扯。 “都怪那个小贱-人……!都是那个小贱-人的错!!要是没有她、要是没有她……!!” 满含怨愤的声音恶毒又刻薄地回荡在卧室里,女人目呲欲裂,如癫似狂。她那神情仿佛她要手撕的不是一个枕头,而是一个活人。 嘶啦—— 枕头承受不了女人的力气,终是被扯破了。顿时无数羽绒呼啦啦地飞起,又打着旋儿慢慢地往地上落。 女人凶狠地喘着粗气,可就在一片羽绒落地的刹那,凶相从她脸上褪-去。 像是不明白自己前一刻在做什么那样,女人茫然了一秒,抓着被撕烂成两半的羽绒枕头的手一松。很快,女人开始环顾四周。她在发现墙边放着一面落地镜后走向了落地镜。 叶棠在镜子里看到了现在的自己。 平心而论,这是一个年轻又漂亮的女人。虽然她满脸泪痕,两个眼睛哭得高高肿起,嘴里还衔着几根头发跟从阴暗角落里爬出来的女鬼似的。但她肌肤瓷白、长发乌黑,嘴唇上薄下厚,唇形很美,左边的嘴角下方还有一点十分性-感的小痣。 最令人血脉贲张的是女人穿了一身半透明的情-趣睡衣。那巴掌大的布料上还从中间开了口子,可谓是穿了比不穿还令人难以直视。 叶棠叹了口气。 她并不是为自己穿成个浑身风-尘气的女子而叹息。她只是感觉有些累了。 这已经不知道是叶棠的第几次穿越。 ——叶棠没有成为穿越者之前的记忆,因为她的记忆被选中她做女配专业户、处处给人当垫脚石的黑心系统给洗掉了。为了夺回掌控自己人生的权利,叶棠卧薪尝胆,终是找到一个机会手撕了黑心系统的拟人格。 没了拟人格的系统不会再发布新的任务,也没法再强迫叶棠去做任何事情。只是当叶棠在一个世界死亡,她的灵魂仍会继续穿越到下一个世界,系统也仍会在她穿越到下一个世界时让她得到关于这个世界的信息。 叶棠早就猜到这次的死亡对自己来说仍不会是真正的结束。只是对于上一刻还是教皇,在天使、恶魔、死神与形如自己孩子们的众人簇拥下离世的叶棠来说,离别的惆怅尚未散去。 殚精竭虑接近一个世纪,一睁眼又是完全不同的人生。叶棠有种自己一次次在海边砌起雄伟城堡,却又一次次被一个浪头吞没了所有成果的虚无感。 脱下-身上那几根勒得自己不怎么舒服的绳子,从衣柜里拿出一身普通的睡衣穿上,叶棠脸都懒得擦,换完衣服就直接扑倒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原主歇斯底里地哭了很久,怠倦感脱力感让叶棠几乎是贴到床上眼皮就开始往下滑去。可就在这时候,敲门声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叶棠不想理会,扭过头扯来剩下那个还完好的羽绒枕头就往自己脑袋上捂。那敲门的人等了一会儿不见房内有人应声,却是自己打开了房门,走了进来。 尽管叶棠已经是半睡半醒的状态了,但她的五感依旧敏锐。她能感觉到开门那人关上了房门,随后走到床边坐下。 “茉莉,刚才很对不起。” 这是一个低沉又温柔的男声。 男声带着歉意,带着小心,还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紧张:“我推开你不是因为我不喜欢你,也不是因为你没有魅力。我只是——” 纤细的眉微微拧起,叶棠的睡意被赶跑了不少。 说话的男人名叫卫衍,是叶棠这次穿的这位原主夏茉莉的丈夫。 刚才夏茉莉之所以穿了那么一身哭得稀里哗啦,就是因为她跑去卫衍的书房想要诱-惑卫衍,结果被卫衍无情地推开了。 叶棠很困,她很想继续把头埋在枕头下面装鸵鸟。可是她也明白,现在一时犯懒,之后麻烦只会更多。想要和卫衍解除婚姻关系,此时此刻就是最好的时机。 这个世界是一本名为《被囚禁的天使》的小说。这个世界的女主角不是别人,正是卫衍的女儿卫诗语。 夏茉莉虽然是卫衍的妻子,却不是卫诗语的亲妈。卫诗语的亲妈根本没在原作中-出现过,可谓是《被囚禁的天使》这本书里最大的谜团。 不提其他,只说身为小说女主角的卫诗语。 卫诗语从小就是人见人爱的美人胚子,进入青春期后更是绝色美人。她对异性的吸引力就像黑洞一般强大,《被囚禁的天使》里就没有一个男性角色不垂涎她的美色。 《被囚禁的天使》的正文内容开始于卫衍的死亡。失去爸爸这个唯一的庇护,卫诗语会被一堆男性角色们抢来夺去。 跟踪、骚扰、绑架、囚禁、洗-脑、调-教、身心虐待……为了得到女主角卫诗语的身与心,男性角色们齐齐化身法制咖。女主角卫诗语则在欲海中彷徨、迷失,终至沉-沦。 如此高能的剧情当然不会是一般女频文。没错,《被囚禁的天使》正是俗称小那啥文的R18暗黑系官能小说。 这还是叶棠第一次穿到这种类型的小说里。换作是过去,她大概会啧啧称奇,想看看文中那些为了争夺女主而大打出手、坏事做尽,甚至能在现代社会掀起战争的法制咖们小时候都是什么模样。 可现在的她太疲惫了。她什么都不想管,也什么都不在意。她不想被卷进任何的DRAMA里,也没那个心情代替原主去当一个好后妈。 她曾有过女儿。她的每一个女儿灵魂里都闪耀着璀璨的光芒。 可她终究会与女儿分开。 有时,她在女儿的陪伴下失去生命。她不得不眼睁睁地看着女儿因她的离去落泪不止,想劝慰女儿一句,张口却只能发出“咻咻”的喘气声。 有时,她又得眼睁睁地看着女儿先她一步衰老死亡,她连女儿的最后都无法见证。 有时,她去得匆忙,让女儿猝不及防、难以接受。有时,她又没法走得那么干脆,害得女儿们总在她面前说说笑笑,转过头去却在私底下一次又一次地为她的日渐衰弱而流泪。 一次次地对女儿付出毫不保留的感情,又一次次地与女儿分别。叶棠不用闭眼也能想见自己若是给卫诗语当后妈,最后又要经历一次怎样令人难受的分离。 再者虽然是暗黑系的官能小说,但《被囚禁的天使》的结局算是相当圆满。 女主卫诗语最终将文中最帅最有实力的大佬们一网打尽,像开了逆后宫那样过着每天都被大佬们宠着惯着、爱着供着的生活。 在叶棠看来,卫诗语与其说是人生赢家不如说是一只金尊玉贵的金丝雀。外面的世界对她而言太可怕也太危险了,所以她心甘情愿地走进了笼子,享受被人饲养的感觉。 但叶棠理解卫诗语的选择——是上刀山、下火海,还是走轻松的花路,这都是个人的选择。愿意攀登的人继续攀登就好,愿意享受轻松的人也不该被批判。毕竟每个人的人生最终都由自己来买单。 “没关系,我理解。” 叶棠坐起身,按开了床头灯,她看清了面前的男人。 精致的五官像是被神细细雕琢过的瓷器,温柔的下垂眼里装着能够煽动起女性母性本能的歉意。长发随意扎了个马尾垂在一边的肩头。散发着令人联想起深秋枝头最后一片枯叶的寂寥气质,满身易碎感的男人给人一种“美人薄命”的印象。 卫衍不愧是女主卫诗语的生父,他这长相就算是放到美人扎堆的娱乐圈,恐怕也不会被埋没。 也无怪乎原主夏茉莉爱他爱得疯狂,又因爱生恨把矛头对准了卫诗语。 “你娶我不就是为了让我照顾诗语吗?是我不好,是我有错,居然敢肖想你也会爱我!” 叶棠言词激烈,她头一低,眼泪就唰唰往下流。 大概是与原主的灵魂无缝衔接的缘故,原主的部分记忆与情感都还留在躯壳之中。这些记忆与情感就像一个混剪视频,只挑了剧中最有感染力的片段来让人回顾。 原主和卫衍是相亲结婚的。两人婚后也有过甜蜜的时光,可惜的是这时光很短很短。 卫诗语对原主有非常明显的抵触情绪。她从不和原主说话,原主向她搭腔她就会缩到爸爸卫衍的身后,卫衍不在,卫诗语干脆理都不理原主,直接就会跑到其他地方躲起来。 原主怎么对卫诗语好,卫诗语都不领情。原主热脸贴了冷屁-股,别说没法听见卫诗语叫她一声“妈妈”了,就是“阿姨”两个字都没听卫诗语叫过。 原主本就因为四岁的卫诗语有着远超常人的美貌而对她有些排斥。再看卫诗语对自己这么不礼貌,卫衍又是女儿说什么就听什么、一副女儿奴的样子,原主不光讨厌起了卫诗语,还隐隐对卫诗语产生了同性之间的嫉妒。 半年过后,原主开始谋划给卫衍生个孩子。她想用自己的孩子挤掉卫诗语在卫衍心中的位置。 结果不用说,原主越是缠着卫衍,卫衍越是把她远远的推开。原主越想越气,越气就越恨卫诗语。她坚定的认为一定是卫诗语对卫衍说了“不想要弟弟妹妹”之类的话,才让卫衍不愿意和她生孩子。 再过半年,卫衍骤然病逝。 原主悲痛欲绝,又在悲痛欲绝中想到:卫衍多半是早就知道自己活不久了,所以他才娶了她,要她代替他照顾卫诗语。卫衍不愿意让她怀孕是怕她的孩子多分一份属于卫诗语的遗产。卫衍由始至终从来没爱过她,他爱的、他在乎的唯有卫诗语。 妒恨让原主疯魔了。 卫衍想要她照顾卫诗语是吗?她偏不照顾!卫衍想要她爱卫诗语是吗?她偏要恨卫诗语!卫衍想要她从豺狼虎豹的嘴里保护卫诗语是吗?她偏要把卫诗语推进豺狼虎豹的嘴里! 原主得知卫诗语在学校里被恋-童癖老师骚扰,她非但没有阻止这恋-童癖对卫诗语上下其手,还冷笑着说卫诗语是有被害妄想症的自恋狂。 卫诗语的魅力是如此强大,受到她吸引的人怎么可能会只有这么一个?变态恋-童癖老师很快被一对富二代双胞胎给收拾掉了。但同时,这对富二代双胞胎也欺负起了卫诗语。 卫诗语从小学被欺负到初中,这欺负在青春期里渐渐的就变了味道。 原主对卫诗语的日常生活漠不关心,她和众多男人勾搭在一起,其中还有卫衍的哥哥。 暗黑系官能小说当然是怎么重口怎么来。作为官能小说的女主,卫诗语免不了和几乎所有登场的男性角色都发生关系。哪怕这些男性角色和卫诗语有血缘关系,是近亲。 卫衍的哥哥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一面享受着原主的身体,一面觊觎青春靓丽的侄女。他还与原主合谋,打算吞掉卫衍留给卫诗语的遗产。 原主也是病得不轻。为了报复死去的卫衍,她不光答应帮卫衍的哥哥成事,还在有人找上门来说要买下女主的时候点了头。 如此一来,原主自然是惹恼了那对把卫诗语视为自己所有物的双胞胎。 双胞胎一声令下,原主惨死,死前还遭受了诸多不堪入目的凌虐。 就在叶棠穿来之前,原主得到了自己一生的完整记忆。她看到了自己在未来犯下的种种罪孽与丑行,也预见了自己会如何凄惨的死去。 放下仇恨,立地变成善良后妈为自己最讨厌的人鞠躬尽瘁。这种事情原主可做不到。于是乎她的灵魂干脆放弃了自己的躯壳,叶棠也因此穿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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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命的说林昙人生中有一个大劫,渡过去了,命里的聚宝盆就迎到紫府了,之后大富大贵,百宝临门,万福到家。这要是在古代,那得是皇后命!不不,是女皇的命!重生前,林昙还以为被渣男坑骗,人生从零开始是那 片场女王全文免费阅读_片场女王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算命的说林昙人生中有一个大劫,渡过去了,命里的聚宝盆就迎到紫府了,之后大富大贵,百宝临门,万福到家。这要是在古代,那得是皇后命! 不不,是女皇的命! 重生前,林昙还以为被渣男坑骗,人生从零开始是那一劫。 现在看来,前世全部都是劫,重生才是迎百宝盆的那一转折。 对着镜子,她仔细打量眉心多出来的一颗小小朱砂痣。 算命的说她聚宝盆到紫府,还真是字面意思,直接落在眉心了。 摸一摸随重生而来的小朱砂,她挑眉哂笑。年轻的面孔还透着几分稚气,面颊上饱满的胶原蛋白让她显得有点婴儿肥,眉眼明媚,俏丽可爱。 眼神转柔,那是对年轻的自己的喜爱和心疼。 前世多少次的痛惜。老天是不是听到了她千万次的哭泣和祈愿啊,居然将她送回2014年。 真好啊,那些想要尝试的新鲜事物,想要享受的快乐,都可以去奔赴了。 大把的时光,无限的可能,大好的未来! 心情如在云端飞扬,像公司窗外铺天盖地的樱花,鲜嫩,烂漫。 暖风穿窗而入,吹拂过耳边碎发,林昙仰面轻嗅风中夹杂的花香,想到如沐春风这个词,瞬间觉得心情也如朝阳般明媚。 在这样的季节,抓住一把风,便似捕获了一整个春天。 …… 走出卫生间,是一条室外长廊,扶栏可以欣赏中庭绿化,还能看到坐在露天店面里聊天或开会的男男女女。 森源科技区共五层,环型圈地,外面是马路和门面店,内侧中庭开了几家甜点店和咖啡厅,多数时候用于招待开会或约见客户的楼内员工。 楼内有七八家公司入驻,林昙所在的华点影视制作公司在盘楼顶层。 手机震动,打来的是前世的前夫,现在的未婚夫张则。 她既没有接通也没有挂断,直接无视。 前世失婚后的那些年,是林昙最不堪回首的岁月。 从小好强的人,不得不在29岁重回职场。 过往工作经验已过时、学历不出彩的她,一大把年纪了,还要跟一群刚毕业的小年轻,同位竞争薪资最微薄的工作。 她要忍受身边人的怜悯、冷嘲热讽,自尊被践踏,却要忍着伤痛拼尽全力博生活——她要吃饭,连自怨自艾的时间都没有。 那几年,她如一条狼狈的牲口,在泥沼中摸爬滚打,终于慢慢变得干练,积攒到资本。 虽也因此导致过劳猝死。 这一世,她不需要再经历前世地狱级别挑战。只可惜,没重生在国内遍地黄金的那几十年,错过了市场经济大发展的阶段,也错过了最佳炒房期…… 只能仰仗自己擅长的东西,靠工作去积累财富。 现在是14年,未来6年将是影视行业的大爆发期,电影行业甚至出现垂直飙升的市场大好状况,收益率可以高大几千几万倍。 但6年后,市场会走颓。 那些实力不突出的文娱从业者,将大批量被淘汰,只有拥有扎实实力和厚实根基的企业才能稳健求存。 林昙要想在这一行干下去,必须在3年内把人脉和口碑积累到足以创业的程度。 然后抓住时机创业赚钱,并把自己的公司根基打牢靠,以抵挡2020年后的颓势,让自己过上好生活—— 各种苦她都尝过了,却还未能过上想过的好生活。 楼下中庭咖啡厅里传来女人的大笑声,是华点的一位女制片人,正跟自己团队在咖啡厅里开小会。 那种笑声自在又开怀,是上一世做全职太太后,就再没有过的爽朗快活。 林昙拢了下长发,仰头,让温煦的春光照耀在脸上。 想起前世猝死前看过的一篇小说中的一段话,忍不住小声呢喃: “我年少时曾发下宏愿,要踏遍这五湖四海,天下九州。尝遍世间珍馐美味,饮尽天下佳酿美酒,修最猛的神通,战最强的敌人,追求最美好的爱情,才算是不枉此生……” 耳边有高跟鞋的声音由远而近,林昙转头瞧见佳倩朝自己走来。 白佳倩是林昙同期,她们一块儿入职,一块儿参加新人培训,一块儿轮岗,又同时结束轮岗,分别被分派到人力资源部和内容创作部。 那一批同期里,剩下的人不多,佳倩是跟她最合得来的。 前世即便她离开职场,佳倩也没有跟她断了联系。 后来张则出轨,林昙直到离婚时才发现家里的钱已被渣男转移的没剩多少。偏偏分割仅剩的房产时,外人都说她做人很有问题,逼的张则宁肯卖房分财产,也要跟她离婚,送她这尊瘟神出门。即便林昙前脚踏出那栋她住了5年的房子,张则后脚就将新夫人娶进门,她仍落得个人财两失,连双方共同的朋友也都疏远了她。 那一年,她拿着根本不够在上海活多久的钱,拖着已经退化的翅膀,茫然无依的走回社会。 没有家人的她,只有佳倩坚定的站在身边,始终陪伴。 在佳倩手搭上林昙肩膀时,林昙眼神恢复清明,从记忆中回神。 “喝咖啡吗?我请你。”指向中庭露天咖啡厅,林昙挑眉笑问。 “你这星期怎么天天请我喝咖啡?你是不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佳倩玩笑道。 “还有人嫌朋友太大方的?”林昙有点心虚,她重生回来一个星期,好像的确是每天都在请佳倩喝咖啡。 要不是怕佳倩疑心,她恨不得一天三顿饭也请了。 她已经很克制了好嘛,居然还是被发现。 “不开玩笑。张则出差回来了,跟老板汇报完工作,才在办公室里找你,就被柳副总招过去了。”佳倩眉头皱起,“柳副总还说让你回去后,也去他办公室。” “……”林昙脸上仍挂着笑容,眼底的温度却瞬间被抽走了。 佳倩怔了下,瞧着林昙的表情,莫名读到了一种令人生畏的距离感。 “咱们公司禁止办公室恋情嘛,都说是领导知道你和张则的事儿,要处理了。你们俩之前想过怎么处理没啊?”佳倩有些担心。 “商量过了,放心吧。”林昙握了下佳倩的手,“你去上厕所吧,我过去看看。” 林昙深吸一口气。 前世,张则哄她离职给他当保姆、当管家、当爹妈的仆从,这一世,她可不会从他的意了。 副总约谈——她等这一刻,也好几天了。 迈步转回公司,刷卡打开大办公室门的一瞬,她让自己保持微笑,尽量隐藏情绪。 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下裹臀裙和白色小衬衫,林昙对着公司的镜面墙补了下口红,拢好头发,才走向这一片公共区域最内的独立办公室。 她每一步都迈的很稳,速度不快,却也走出种凛然无惧的气势。 坐在VP(副总)办公室外的人力资源部同事们,似乎感觉到了劲风和杀气,纷纷抬头朝林昙行注目礼。 直到林昙身姿笔挺的轻敲办公室门,一位HR(人事部员工)才打开聊天群,佯装工作的一脸严肃,敲下的却是: 【最近柳香香哪里惹林昙了吗?她怎么一副要去杀人的架势?】 副总柳信阳,外号柳香香。 群内立即热闹起来: 【没有啊,好像是柳香香约谈林昙和张则,应该是俩人办公室恋爱被抓了。】 【啊,我是林昙的话就不干了。张则去年刚升制片人,能独立带项目了,工资、奖金和油水都大涨,养她绰绰有余。】 【好想被人养啊。】 【是啊,谁想在这儿看别人脸色?累死累活就为那几块钱。】 【听说他们都开始商量结婚了,一会儿佳倩回来可以问她。】 【今天林昙穿的好靓啊,我要减肥!!!羡慕嫉妒恨了我呜呜……】 【请楼上朋友不要转移话题!】 【林昙主内张则主外,完美呀,羡慕林昙,可以回家当阔太太咯。(PS.林昙今天穿的的确超辣,一会儿我要找她问链接。)】 佳倩回来的时候,就瞧见HR的q群里大家正聊的开心。 她探头朝柳信阳的办公室门口望一眼,正巧看到林昙推门走进去。 那转瞬消失在办公室门口的背影,虽然细瘦,却格外笔挺,给人一种倔强不屈的强硬感。 坐下后,佳倩在群内发言道: 【都说了在群里聊领导,要用代号,不要用名字。叫‘香香’就好,干嘛带个‘柳’姓啊。你们是不是傻?技术那边做内部监控,搜关键词还是能搜到啊。】 【内部监控这么神吗?就只出现个姓也不行?】 【不聊了,我工作了!我最爱工作了!公司就是我家,领导就是我爸!】 群里同事们瞬间被转移了注意力,佳倩却竖起耳朵,专心致志偷听起VP办公室里的谈话。 …… 林昙推开VP办公室门的瞬间,一股香风袭来,古龙香水混合办公桌上的花香,令人仿佛走进了香水秀展。 这味道就是外号‘柳香香’的起源。 久违的味道。 林昙视线扫过已一周多没见的张则,与之短暂的对视,便嫌弃的看向别处。 张则却挪不开视线。 今天的林昙很美,玲珑曲线尽显,性感又时尚。 张则在被惊艳后,胸腔里涌上的不是欣赏与爱慕,而是醋意和不悦。 他骨子里是个传统又大男子主义的人,刚跟林昙在一块儿时,他就说过不要穿热裤,不要穿超短裙,不要穿低胸装,恋爱的这一年时间里她一直乖乖听话,怎么才一周多不见,她就造反了? 今天这打扮,简直处处都在他的怒点上。 余光扫见柳信阳微笑打量林昙的表情,张则的怒意更甚,眉心收拢耸起。 林昙走到大办公桌前,尽量让自己摇曳生姿,笑容可人。 即便她现在胃里泛起熟悉的恶心感,如得知他出轨并已欺骗她三年的那天一般。 真没想到,都过去这么久了,症状仍没消失。 好想朝他吐口水,抓他头发打他巴掌,用最侮辱人的粗鲁行为,表达她对他怀揣着的满满恶意啊。 可惜她是个文明人,处在法治社会。 太可惜了。 “柳总。”她调整了语速和声调,使自己看起来平和又笃定,搭配上笑容,显得自信满满,又不咄咄逼人。 那些翻江倒海的情绪,被尽数隐藏。展示给他人的,只有恰到好处的漂亮和充满朝气的快活。 林昙重生回来,可不是为了让仇恨再折磨自己几十年的。她要好好运用自己的信息差和多出一辈子的经验,尽情享受生活。 至于张则,从这一天的这一刻开始,她不会让他的人生再有一件顺心事儿。 她要当张则的煞星,当自己的锦鲤聚宝盆,以额心多长出来的那一颗小朱砂为见证。 她已不是曾经那个林昙了。 现在,是钮钴禄林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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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一场婚礼,室内型,纱幔飘飘,随处可见粉色玫瑰。大厅宾客满座,皆在等待新郎新娘的出现。而另一端的化妆间内,众人忙成一团,纷纷为出场做最后准备。“关兮,关兮?你在想什么,问你呢,好不好看 到我身边来全文免费阅读_到我身边来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今日是一场婚礼,室内型,纱幔飘飘,随处可见粉色玫瑰。 大厅宾客满座,皆在等待新郎新娘的出现。 而另一端的化妆间内,众人忙成一团,纷纷为出场做最后准备。 “关兮,关兮?你在想什么,问你呢,好不好看啊?”化妆镜前,一个身着婚纱的女人回过头。 关兮回过神,看向了面前的镜子,她脑子有些乱,缓了一下才道:“好看,我挑的,能不好看吗。” “是吧。”陷入结婚喜悦的女人摸了摸脖子上价值不菲的项链,“还好那天带你一块去了,你眼光就是好。” 关兮嘴角轻弯:“那必须的。” “新娘子准备好了没,可以走了。”化妆间的门打开,工作人员推门进来。 “好,知道了。” 化妆间的人陆陆续续出发,关兮退到了一旁,看着众人把新娘钟灵帆扶出去。钟灵帆是她幼时便认识的好友,今天是她结婚的日子,她是她六个伴娘其中之一。 “走了,发什么呆。”另一个好友兼伴娘朗宁漪拉了拉她的手。 关兮点了下头。 朗宁漪挽着她的手一块外去,趁没人注意,凑近她低声道:“灵帆还不知道你的事吧?” 关兮眼神微变:“我就告诉了你一个人,你可千万别给我说漏嘴了。” “放心,这么大的事我怎么可能随便说。”朗宁漪担忧道,“不过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你爸妈决定把那个流落在外的女儿接回来了?” 关兮脚步微微一顿,绷着的脸有一丝松动:“还没,我爸说让我缓一缓。” “缓一缓,你不是都缓一个月了吗……这事谁能缓过来。” 关兮眸光微垂:“婚礼后再说。” “那到时候我去找你。” “嗯。” 两人走到伴娘桌坐下了,朗宁漪悄悄打量了关兮。 其实这事她还是昨天才知道的,昨天知道后她就失眠了。换位思考,要是哪一天有人告诉她她是孤儿院抱回来的,而她爸妈有亲女儿,她非得崩溃不可。 然而惨遇这种八点档剧情的关家公主本人,竟然还能面色如常地来参加好友的婚礼。 果然还是关兮啊…… 朗宁漪又忍不住看了她一眼,不得不说,她和关兮好友这么多年,还是会被这女人吸引视线。 她们这桌伴娘穿得都是同色系的伴娘服,可关兮却能轻易出挑。她的眉眼太精致,皮肤吹弹可破、毫无瑕疵,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她就只是这么坐着罢了,旁桌其他客人便时不时把视线挪到她身上。 她看起来依旧是高空中闪闪发光的金凤凰啊…… ** 婚礼进行的很顺利,行程都走完后,便是很俗套的新郎新娘敬酒的过程,这会,伴娘们需要跟随着两位新人。 新人一桌一桌敬过酒后,来到了新郎金开诚的朋友这一桌。 “金开诚的朋友很帅啊,那男的看到没,好看!” “是诶!” “是就上啊,你不是灵帆表妹吗,让你姐夫给介绍一下。” “嘻嘻,等会去打探打探。嗳,他的酒我包了啊,别跟我抢。” …… 亲戚朋友都会敬酒,但新郎新娘酒量有限,而且这日子喝醉不好,所以基本会由伴郎伴娘分摊。关兮听到边上两个伴娘小声嘀咕后,顺着她们的视线看向了桌对面她们正讨论这的那个男人。 那男人穿着偏休闲的西装,静静地坐在位子上,八风不动。他戴了副眼镜,银细框架着,舞台处冷色调的蓝光时不时滑过,镜片有规律地掠闪光芒。 长得很好看,清俊,还带着丝冷感。 关兮看了眼他面前的餐具,碗筷完全没动过,杯子里的红酒平平稳稳,也是没喝过的痕迹。 她刚进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他,所以他一定是刚到,且是踩点的那种。这人从来如此,对时间的控制严苛到似乎早一分钟就能把自己气死。 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打量,那男人的目光看了过来。 视线在空气中撞上,关兮轻飘飘地转开了眼神。而对面那人的视线则在她穿的礼服裙上停了好一会,这才挪开。 没啥互动,就跟不认识似得。 与此同时,新郎新娘开始跟这桌的人喝酒了。 关兮都还来不及说什么,就已经看着方才边上讨论激烈的那个伴娘跑到桌对面,走到了那男人身边接酒。 那男人看到有人过来,礼貌地起了身。他起身时自然地扣上了腰腹位置的纽扣,朝伴娘微微点头示意。 关兮离得远,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只能看到那个小姑娘仰面跟他说话,周遭声音繁杂,他配合着她的身高微微侧头,认真听着。 他身上自带一股自得沉稳的劲,看得那姑娘脸部疯狂充血。 好像是挺粉红的一个画面。 但关兮看着那男人彬彬有礼的样子,有点想翻白眼。 “这伴娘是灵帆的表妹吧?”朗宁漪看了眼对面。 关兮:“好像是。” “灵帆说她表妹是因为她结婚特地来的帝都,平时不住这的。难怪啊……不知道自己正搭讪的男人名草有主。” “草不说,别人怎么知道它有主人呢。”关兮无所谓笑了一下,“说到底,还是这草太骚气了。” 朗宁漪摸了摸下巴:“也就你能把骚气这个词按在江随洲身上。” 关兮轻哼了声,她只是实事求是。 别人不知道,可她清楚,这男人背地里分明就是骚断腿。 但她懒得理不远处那场景,反正这种事常常发生,见怪不怪。 等新人敬完酒后,她转头便走了。 这场婚礼持续时间挺长,等一系列事情该做的事都做完后,外面的天也暗了下来。宾客们见证完新人的仪式,陆陆续续离场。 化妆间内,忙碌了一天的伴娘们也终于可以坐下休息,整理整理自己的东西。 笃笃—— 有人敲门。 朗宁漪离得近,走去开了门。门开后,她看到一个男人站在外面,他朝她点了下头:“要走了吗。” “是啊。”朗宁漪知道江随洲是来找谁,点完头后看向不远处沙发上坐的关兮,意味深长道:“有人找。” 化妆间里都是伴娘,朗宁漪这一句没点名道姓,所以有人便会错了意。 钟灵帆小表妹看过来时,发现是方才自己要过微信的男人,眼睛一亮,立马走上前来。 “江先生。”在屋内一种人注视下,小表妹目光炯炯,兴奋期待,还有点小骄傲。 她没想到不久前她说晚点联系,这个男人竟然这么快就来找她了。 她强行矜持着,小声问道:“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然而眼前男人眼镜片后的眸子波澜无惊:“不好意思,麻烦让关兮出来一下。” 小表妹面色微微一僵,不是来找她的? 她缓缓回头,看到名叫关兮的那个女人懒洋洋地朝这边看了一眼,然后拎起边上的包和伴娘伴手礼盒,起身过来了。 小表妹虽然不住在帝都,但却是知道关兮这个人的。因为她经常在表姐钟灵帆口里听到,在她表姐嘴里,关兮被描述成一个天仙。 小表妹自己长得挺有姿色,此前对于表姐对关兮的描述心里多少有些不屑。但今儿婚礼前见到关兮那一刻,她才恍然惊觉表姐没开玩笑。 不仅是天仙,还是浑身镶金的天仙。 她今天得了空时还在微信群里跟自己那群小姐妹们发消息,聊表姐在帝都的这个好友关兮。聊她皮肤,聊她的头发,还聊她携带过来并被她随意丢在化妆间地上的重量级包包。但因为有些忙,还没聊到这个女人应该有的男人。 “干嘛。”关兮走到了江随洲面前。 江随洲道:“送你回家。” 关兮哦了声,把手里的包和礼盒袋子递了过去:“很重。” 江随洲没说什么,很自然接了过去。 小表妹定定看着,脸有些烧。 很快,那两人一前一后走远了。 小表妹回过神:“他们……” 朗宁漪很熟练地解释:“情侣。” ** 关兮坐上了江随洲的车,关上车门后,前面的司机发动了车子。车子行进在空旷的马路上,车窗外路灯隐隐绰绰,一闪既过。 “你一个月都没找我,在干什么。” “把刚才那女孩的微信删了。” 两人同时开口。 江随洲看了她一眼:“谁?” 关兮:“刚才跟你喝酒的伴娘。” 江随洲似乎想起来了,他按进微信,点开聊天页面上新出现的人,几下操作点了删除。 删完后道:“你朋友?” “灵帆表妹,让她在你这受情伤,我怎么交代。” 江随洲没说什么,本来删不删就无关紧要。但关兮既然提及,他为不惹麻烦还是会动动手。 “你这一个月在干什么。”江随洲重复问了一遍。 关兮看着窗外,微微一顿。 这一个月是她最糟糕的一个月,她知道自己身世的真相,于是闭关锁自己。 但是,她不会告诉江随洲她这一个月几乎都呆在自己房间,哭到想吐。 因为这件事对她来说太丢人,而且,她觉得江随洲如果知道她身世真相后,大概率会立马翻黄历,查询几月几号是分手佳期。 “灵帆要结婚,这一个月都陪着她选这选那,麻烦得要死。”她说。 江随洲不置可否,相信了这个答案。 当然,她说什么他都会相信的,反正他都觉得无所谓。 “不是送我回家吗,这方向是去你家吧。”关兮问。 “我们一个月没见。”江随洲淡淡道。 关兮转头看他。 江随洲也侧眸看了她一眼,坐得近,看得更清楚了。她这身伴娘礼服不暴露,但是锁骨下中心处,事业线还是不小心露了一点,只是一点而已,可能她现在这个坐姿才能看到。 他知道,她大概是在好友结婚的时候善心大发,尽量低调了。 “喔,一个月没见啊……但我今天不想上床。”他收回视线时,听到关兮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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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杏花三月。一桩天大的笑话很快传遍了整个上京城。街头巷陌,茶寮酒肆里都能隐隐听见流言。就连等待春闱放榜的士子们,也或多或少地议论起这位——明明出身门风严谨的清贵世家,理应端庄贤淑, 夫君位极人臣后全文免费阅读_夫君位极人臣后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第一章 杏花三月。 一桩天大的笑话很快传遍了整个上京城。 街头巷陌,茶寮酒肆里都能隐隐听见流言。 就连等待春闱放榜的士子们,也或多或少地议论起这位——明明出身门风严谨的清贵世家,理应端庄贤淑,偏偏因为容貌日渐妖魔起来的贺兰小姐。 “……贺兰家小姐当真美貌如此?咱这有人见过吗?” “我才来京不过月余,哪有机会得见。” “哎,林兄你应当见过吧?你和贺兰家少爷不是熟得很,进府拜访时,难道没见过一次他家小姐?” 被点到名字的少年脸颊蓦然红了。 他遮掩地攥紧衣袖,低声道:“妄议小姐相貌,非君子所为。” “林兄你也太迂腐了!现在全上京谁不知道贺兰小姐貌美。” “就是、就是。少彦,这么说你是见过了?” “快说说,贺兰小姐到底是美成什么模样,才能叫那曹国公世子为她神魂颠倒,寻死觅活,好好一桩亲事毁了不说,还害得老国公大怒,差点想上奏夺了他的世子之位。” 这一桩事便是近来津津乐道的大笑话。 前几日,曹国公府成亲,世子迎娶了一位门当户对的郡主。 原本是要办流水宴好好庆贺一番这天大喜事的,奈何迎亲当日,吉时都快到了,新郎却迟迟不肯出府迎亲。 最后竟是被家仆压着出来,脸上表情不像成亲,倒像出殡。 总算接了新娘,到堂前,要行那天地之礼时,这位新郎官又迟迟不肯下跪。 再三催促后,他仿佛是终于下定决心,将手中的红绸一扔,众目睽睽之下,跪地道:“爹娘,儿子不孝,不想娶她,我想娶的……是别人!” 此话一出,那真似水入滚油,炸开了锅。 亲家那位王爷据说当场就气得背过气去,新娘子也哭着被嬷嬷搀扶下去。 老国公早年行伍,拿着手杖当场就想抽死这个不孝子,喜堂之上闹得是鸡飞狗跳,若不是国公夫人死死拦着,说不定真要闹出人命来。 偏偏那曹国公世子还一副为爱痴狂的模样,都被揍得鼻青脸肿还是不肯悔改。 消息掩藏不住,很快众人就知道了。 那个让曹国公世子魂牵梦萦的女子,正是左都御史贺兰大人家的小姐,贺兰瓷。 若说是别人,恐怕其他人还会有些半信半疑,可一说是贺兰瓷,顿时所有人都悟了。 实在是,忒不稀奇了。 上京城里绝对是不缺美人的,叫得上名字品貌出众的大家闺秀不胜枚举,可美成贺兰瓷这样惊心动魄的,却是独一份。 她还未及笄时,就已经有别家公子为她回眸一眼争风吃醋到大打出手。 之后更是每每出府都能引起骚动,什么某家公子为了争看贺兰小姐落水,又或是听闻她出城进香,十数辆各家公子的车驾竞相出城,竟一时造成城门拥堵,更有甚者还有想翻/墙入院进贺兰府的,一年下来能抓到个七八回想要擅闯的登徒子。 如此这般,贺兰小姐的容貌越发传得神乎其神,慕名想要一睹美人芳容的更是数不胜数。 若贺兰瓷真的言过其实倒也罢,可她确实长得其色倾城,言语难以尽述。 上京城里有些风流文士吟咏赞其容貌,有说“丽色姝艳”,有称“清雅无伦”,还有形容她“妖冶柔媚”,种种不一而足,气得贺兰大人恨不得直接下令抓人。 贺兰瓷到底是个未出阁的大家闺秀,容貌被世人拿来当谈资本就不妥,而且有些还语带狎昵,更是大大的不妥。 换谁家都不可能高兴。 更何况贺兰家一向家风甚正,端方严谨到近乎刻板。 自贺兰瓷少女初长成后,贺兰大人三不五时便要因女儿的传言被气得暴跳如雷。 都察院里也经常能看见这位台长面色铁青,平日里谁都敢骂的御史们噤若寒蝉,全都埋头写奏疏,生怕触了他的霉头。 贺兰大人也不是没想制止过这些传言,奈何那些文人墨客溜得飞快,又不好真的为此事动手抓人,更难堵悠悠之口,只能回家越发教育女儿谨言慎行。 可谨言慎行、谨言慎行着,谁也没料到会出这档子事。 曹国公世子在婚宴大闹之事,不消半日便传遍了整个上京城,成了天大的笑料,连带着贺兰瓷也清誉受损。 若说从未接触过,曹国公世子却为了她要死要活,委实有些说不过去,若是私底下有过接触,那可就…… 于是便有人酸溜溜道:“难怪贺兰家把那些上门求亲的都拒之门外了,说是待到十八再议亲,原是想攀高枝。” “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这下子曹国公府上就算是死也不可能让她进门的。” “实在是红颜祸水。” “所谓娶妻娶贤,反正我是绝对不会娶这种女子的。” 最后这句话引起了周围士子广泛的认同。 方才那位林公子忍不住想要分辩:“贺兰小姐她不是……” 可惜声音太小,瞬间便被盖了过去。 “对了,霁安你怎么看?” “霁安兄受女子青睐的程度,比之那贺兰小姐在男子中也不遑多让啊。” “是不是明日又有宴请,令我等好生羡慕。” 纯白儒衫的少年倚窗而坐,闻声微微侧头,露出一个沉静又谦和的笑来,一双桃花目敛了敛,纵然是同性都很难不被他的容貌气度所摄。 更何况这家伙可不是个草包,而是士林里风头正劲,青州去年的解元陆无忧。 “我与诸位一样,都觉得娶妻还当娶贤。” 他目光澄澈,声音清润至极,半点听不出他其实对刚才讨论的事情毫无兴趣。 “霁安兄好狡猾,我们是问你怎么看贺兰小姐!” 话音未落,突然一个小厮满脸激动地跑了过来。 “贺、贺兰小姐好像要出府了……” 没等他把气喘匀,刚才还在文质彬彬闲聊的士子们,一窝蜂从酒楼二楼冲了出去。 片刻后,只剩下林陆两人面面相觑,只好也跟去。 谁也没料想到贺兰瓷会这时候出府,还是堂而皇之的从正门口出去。 按照众人的预想,她此时应该因为避嫌而禁足于家中,毕竟贺兰瓷现在去哪都会遭到非议。 *** 贺兰府在城北,左近是户部侍郎张大人的宅第,右边是大理寺卿展大人的祖宅,贺兰府的门庭被夹在正中,有些小得滑稽。 不过没人在意这个,因为周围人熙熙攘攘,来得比想象中还多,间或还夹杂一些带着家仆的富商公子。 故而大家都不太好意思寒暄。 还时不时有些摩擦。 “谁踩到我的脚了!” “别挤了、别挤了,贺兰小姐什么时候出来?” 正说着,就看见一个穿着水红色描金线织锦短袄,百褶蝴蝶月华裙的少女领着四五个丫鬟从里头走出来。 少女头上是金累丝牡丹形的珠钗,耳垂旁一对紫玉金流苏的耳珰随风轻晃,衣襟前还挂着一圈金项圈,周身环佩叮当,珠光宝气。 顿时外头的人抻长脖子瞪大眼睛去看。 但见那少女细眉杏目,樱唇琼鼻,着实美貌,可……美虽然是美的,总让人觉得有点言过其实,哪有倾国倾城那么夸张。 马上便有人失望道:“不过如此,害我刚才跑那么辛苦……” 旁边的公子摇了摇折扇,冷笑一声道:“那是贺兰小姐的表姐姚家小姐。” 果不其然,珠光宝气的少女上了门外停的马车后,又有人走了出来。 这一次出来的是个戴着帷帽的白衣少女,身后只跟了一名丫鬟,她衣裙素净不说,手上身上没有半点饰物,只隐约可见脑袋上一只做工寻常的桃木簪,耳坠亦十分简洁,看不清面容。 初次来的还当是府里的大丫鬟,根本没多看一眼,然而已经来过数次的当即按捺不住激动迎了上去。 “贺兰小姐!” “???你在开玩笑?那是贺兰小姐?贺兰大人堂堂正二品的左都御史,家中女眷怎么也不至于……”这么寒酸吧! 摇扇公子继续冷笑:“贺兰大人清廉上京皆知,你在犬吠什么?” “兄台怕是第一次来吧,贺兰大人两袖清风可是出了名的。” “再两袖清风也不至于……”说话之人已经有些失望了。 所谓人靠衣装,佛靠金…… 忽一阵风骤起,掀起白衣少女帷帽上的白纱,她似乎也不甚在意,只侧眸看了一眼风起处。 一直遮掩的面容霎时映入众人眼帘。 日耀灼灼从高天之上漫射而下,变成浅浅一笼纱光,恰好落在她肤白胜雪的面庞上,浮起一层极不真实的朦胧光晕,鸦羽似的细密长睫轻轻颤动,遮掩住那双轻灵通透的瞳眸,像振翅欲飞的蝶,脆弱美丽,仿佛一碰即碎,浑不似真人。 她立在府门外,周身光华珠玉难及,竟映得满室堂皇。 穿戴的几样便宜货也似乎一下变得精雕细琢价值连城。 无论怎么看都觉得是人间不该有的颜色。 方才还吵吵闹闹的人群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连脚步声都不再有。 仿佛所有人都呆了。 时空好似也停滞了一般。 贺兰瓷眸光从天边落下来,在某处略一顿,好巧不巧和某人笑意敷衍的眸撞上,视线一触即分,快得像是在攀比谁更薄情一般,她唇角微微抽了一下,转瞬便收回目光迈步上了马车。 待马车已经渐渐驶远,有些人才如梦初醒。 “……那、那就是贺兰小姐?” “这、这天下竟有人能长成那副模样?!” “贺、贺兰府上还收仆从吗,念过四书五经那种……” “在下瞬间能理解那位曹国公世子了……” 陆无忧身旁刚才还说着“娶妻娶贤,我是绝对不会娶这种女子的”的士子此时正攀着他的肩膀,痴痴呆呆地望向贺兰瓷离去处,颤声道:“霁安兄,贺兰小姐她、她刚才好像对着我笑了,你说……我、是不是有点希望啊?” 不动声色地移开肩膀,陆无忧心道,醒醒,做梦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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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报告,这里是非洲公园保护管理处,007收到请回答,收到请回答。”低沉悦耳的男低音的透过话筒激起一股电流的滋滋声,仔细听还带着一股英伦腔调,尾音带着些许卷舌,有些漫不经心,不疾不徐,优雅至极 你是我的星光全文免费阅读_你是我的星光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报告,报告,这里是非洲公园保护管理处,007收到请回答,收到请回答。” 低沉悦耳的男低音的透过话筒激起一股电流的滋滋声,仔细听还带着一股英伦腔调,尾音带着些许卷舌,有些漫不经心,不疾不徐,优雅至极。 说话的男人斜坐在靠窗的桌子前,桌下的空隙摆明太过狭小,两条大长腿几乎无处安放,委委屈屈的搁在一旁书架下方的边框上,上头整整齐齐的摆着一排排的书,仔细一看,大多都是有关于动植物和医学的书籍。 窗外放眼望去是广阔的草原,现在正是黄昏时刻,阳光所到之处,草木金黄,天际晚霞绚烂夺目。 男人一手拿着无线对讲机,一手放在桌边,修长的手指极有节奏的在桌面敲动。只是这节奏越来越快,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与不耐。 随着光线逐渐偏移,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擦着男人金色的头发,穿过大半个房间,直射在正对窗户的房门,形成一块拇指大小的光斑。 他的脑袋微微晃动,发丝也在阳光里颤抖,发色几乎与阳光融为一体,金灿灿的,尤如撒哈拉沙漠里最耀眼的钻石。 终于,对讲机传来滋滋的声音,然后嘎吱一声,电流恢复正常,沉稳的女声从对讲机那头传来: “007收到。” 听到声音,男人脚借力一蹬,椅子转了个圈,整个人正对窗户。他坐直身子,阳光透过碧蓝的眼眸,仿佛穿过了波光粼粼的海洋。 他眼底浮起一丝笑意,仿佛有阳光在海面跳跃。他笑道: “请报告你的位置,over。” 那边很快回应道: “正在返途,离营地三公里左右。over。” “这次数据收集完成得如何?顺利吗?over。”男人继续问。 “均已完成,over。”回答干净简洁,这语气一听,就完全是公事公办的口吻,不掺杂一丝感情。 广阔的平原上,一辆行驶着的吉普车上,尹蜜紧紧抱着背包坐在副驾驶室,因为道路有些坎坷,她整个人也跟着上下晃动。 在晃动之余听到这话,尹蜜还特意看了一眼坐在驾驶室开车的人。 迟昼双手抓着方向盘,对讲机就放在上面,她不知想到什么,又按了一下对讲机,微微戚眉问道: “上周我们救助的那头小象恢复得怎么样?over。” 那边很快就嘀一声,回复: “伤口都恢复得差不多了,就是不怎么吃东西,可能是还没从它妈妈被杀害的事实中缓过来。over。” 听着那边传来的声音,迟昼的眉头越来越紧。 这头小象是上周在赞比西河边救助的,当时他们接到当地居民的电话,说是在河边发现一头离队的小象。 大象是群居动物,一般不会单独行动,更何况还是头小象,所以她们很快就赶了过去。 当他们赶到时,看到的是这么一幕,满地已经干涸的鲜血,发着恶臭的母象尸体,原本两边象牙的位置空落落,只剩下两个血窟窿,黑洞洞,让人不禁一颤。象鼻也被斩断,随意的丢弃在一旁,大大的眼睛了无生息地瞪着天空,可以想象她死前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而那头小象就这么孤零零地守在母象身旁,还用象鼻温柔地去推母象的身体,似乎在疑惑妈妈为什么不起来。 也许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许他已经知道,但仍旧没有放弃。 盗猎者为金钱与欲.望驱使,残忍地将一条条生命夺走。而这些象牙会被制成各种奢侈品,变成人类炫耀的资本。 凭什么,人类欲.望的代价是牺牲动物的生命。 她们不远万里来到这个国家,为的就是保护这些动物。但无论她们怎么努力,盗猎的现象也仍旧是不减。 她时常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她做的还远远不够。 迟昼不知想到什么,眼睑下意识地收敛了几分,没说话,只是握紧了方向盘。 尹蜜叹了一声,知道她心里不好受,也没有再问,只是漫不经心地岔开话题: “对了,下个星期国内有个真人秀节目要来我们这儿拍摄,你知不知道?” 迟昼这才从自己思绪中抽开,侧了侧脸,问道: “什么?” “真人秀节目。”尹蜜极有耐心地重复了一遍。 迟昼皱了皱眉,道: “为什么会来这儿?上面不是说不接受媒体采访吗?” 她们是保护动物,如果过多的曝光位置和信息,很容易引起盗猎组织的注意,对于动物们来说,这并不是件好事。 “这个也没办法啊,你没发现这个月我们的工资都推迟了一个月了吗?”尹蜜一手抵在车窗,撑着下巴道。 她们的工资是由动物保护协会发的,而协会的资金是由各界爱心人士资助的,所以,一旦协会资金链出现了问题,也会直接影响到他们的工资。 迟昼向来不管这些事情,但也不代表什么都不知道。 不止是这个月,前几个月都已经有了征兆。 先是一天两天,然后是一个星期,两个星期,再到现在的一个月,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没有其他办法吗?”迟昼沉声问道。 “能试的,我们都试了,要是再没有资金,我们就要就地解散了。”尹蜜耸了耸肩,一脸无奈。 “其实这个也有好处,目的也是为了宣传保护野生动物,听说等节目结束了,他们会向协会捐赠两百万的基金。再加上还能吸引各界爱心人士的目光,到时候资金就不成问题啦。” 迟昼没说话,只是戚着眉,单从她自己的意见来说,她肯定是不同意。但是从现实方面来说,钱是很现实的问题,现在她们用的所有东西,没钱都是办不到的。 “这个节目要在这里待多久?” “一个月吧。上头让我们一定要好好配合,不过也不用紧张,就做平时我们做的事的就可以了。节目无非也是为了噱头,观众主要还是冲着爱豆来的,不用太在意。” “嗯,知道了。”迟昼看着已经隐约能看见营地的前方,道: “我们到了。” 车子缓缓驶入营地大门,最后一丝阳光也完完全全地消失在地平线上。 迟昼和尹蜜刚下了车,就有人朝她们走了过来。 迟昼一手抓着肩上的背包,抬头看了过去,只见身材高大的金发男子冲她挥了挥手。 他穿着一件橙色的风衣外套,没有拉拉链,露出里面的白色立领衬衫和米色休闲裤。他的脸标准的外国人模样,五官立体深邃,碧蓝的眼眸和金色的微卷发,更给他增添了几分优雅和贵气。 毫无疑问,他长得很俊美,很帅气,是那种女孩一看到就会尖叫的类型。 就连尹蜜看了好几年的人,每次见到,也还是会觉得很惊艳。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迟昼,莞尔一笑: “Alice,你终于回来了,怎么样,这几天过的还好吗?” 尹蜜见他一双眼睛都要黏在迟昼身上了,便一边关车门,一边揶揄道: “夏尔医生,我也回来了,你怎么只单单问迟昼的好不好啊~也太偏心了吧。” 夏尔偏了偏头,对她笑道: “是我的错,那么,Jessica这两天过的好吗?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尹蜜心满意足地摆摆手,爽朗道: “好着呢!这次收集资料都很顺利,就是小迟被咬了一身的蚊子包,你晚点儿帮她看看有什么药膏能擦擦的,我先进去啦。”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走之前还向夏尔眨了眨眼睛,一副我够意思吧。 夏尔了然,抿唇一笑。然后转头看向一旁整理东西的迟昼,很自然的拿过她手里的东西,道: “我帮你拿吧,这几天辛苦了。” 迟昼本想拒绝,但他动作太快,两三下就把她手上的,肩上的,全部拿了过去。 最终,她只得点点头,说了一句谢谢。 两人背对着天际的晚霞,一步步走向光明之处。 夏尔在一旁温柔地道: “看你好像瘦了点,一定很累吧。” 迟昼目视前方,仍旧一脸平淡地道: “还好。” “下次出门的时候,记得要带驱蚊液,这里的蚊子毒性很强,咬了容易留疤……” 迟昼一边走,一边听着夏尔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表面很正常,实则思绪已经不知道飘散到哪儿,夏尔说什么,她已经完全听不见。 “迟昼。” 也就是那一刻,她似乎听见有人在后面喊她,那么熟悉,那么温暖,那么温柔。 她那颗已经烧成灰的心,再次死而复燃,她猛的回过头,脸上满是欣喜。 夏尔见她忽然回头,便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大门空落落,什么都没有。 他问: “Alice,你在看什么?” 话音落下,大门前的白炽灯骤然亮起,昏暗的角落立即一览无余。 没有,什么都没有。 迟昼眼神渐渐沉寂,回过头,一脸平静: “没什么,走吧。” 地平线的光芒渐渐消失,黑夜降临,只有呼呼的风声吹过,像是远古的吟唱,低沉,带着淡淡的哀伤。 这里是非洲肯尼亚,位于南纬15度24分东经28度17分。 在这里,你可以看见太阳与地平线持平,你可以看见成群结伴的羚羊与大象,你可以看见动物与人类和平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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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初春,皖南。即使阳光明媚的日子,南方的空气里,也弥漫着浓郁湿气,深吸一口,仿佛能渗进肺里。山脚下,一座年代久远的院落内。参天的古木落下半院子的阴凉,院子一角,摆着一张雕工古朴的圆 度量全文免费阅读_度量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第1章 初春,皖南。 即使阳光明媚的日子,南方的空气里,也弥漫着浓郁湿气,深吸一口,仿佛能渗进肺里。 山脚下,一座年代久远的院落内。 参天的古木落下半院子的阴凉,院子一角,摆着一张雕工古朴的圆桌,围着排开的是四把椅子。 此时,圆桌上茶杯热气袅袅,两个外貌出色的男人相对而坐。 司礼扯了扯领带,脸上的笑意不在,他原本是连衣服都难找出褶皱的男人,此时一件衬衫皱巴巴的贴在身上,也浑不在意。 他泄愤似的端起茶杯一饮而尽,重重的放下杯子:“你日子过的倒是悠闲。” 被称作司度的男人,半长的黑发,白皙的肤色,气质沉郁,微微抬起头的样子,像是笑着,又像是阳光刺眼,微眯起了眼睛。 仔细看,他的眼底一片死灰。 司度抬头看了司礼一眼,便半垂着眼眸:“你这不是看不得我清闲么?” 司礼听到这话,笑了一声。 一半苦笑,一半嗤笑。 何止是他,其他人也看不得他这么清闲好吧? 自从上一代“量”牺牲之后,“度量”从任务安排表上就此消失,司度也过起了隐居的日子,慢慢的消失在了大家的视野之中。 这种情况大家都能理解,如果是他的搭档司乐出事,他估计会比司度沉寂的更彻底些。 这倒无关乎亲情,也无友情,更无关乎爱情。 “度量”“礼乐”“春秋”“节气”“轮回”五组共计十人,每一对搭档在任务中,都是互为补助,形影不离的。 他们的能力互补,性格互补,就连心理的缺陷也互补。 他们这样的人,走的路太过特殊,少了搭档的,在任务的路上,会慢慢的被戾气所渲染,心理出现问题还是轻的。 有些人隐藏的太好,彻底堕入黑暗才被发现,最后不得不被自己人忍痛毁灭。 这种事情,历史上发生过不只一起…… 可是理解归理解,不妨碍他们忙的死去活来的时候,对悠闲的司度同志,表达下羡慕嫉妒恨。 “这不是看你太悠闲被激的么?”司礼说的理直气壮。 司度对斯文人不要脸的程度摇了摇头:“先说正事吧。” 司礼递上一分信:“你先看看。” 烫金的信封,有着熟悉的阴阳鱼标志,司度看印记就知道是总部的信。 他接过信封,在信封上虚虚的划了几个手势,原本没有任何接口的信封慢慢裂开一条缝隙来,司度抽出里面的信纸,轻轻抖开,露出纯白的一张信纸来。 食指在信纸上弹了弹,灵力微微震荡,信纸慢慢显示出大段大段的字来。 一目十行看完,司度放下信纸:“司乐受伤了?” “伤了听力,得两三个月才能缓过来。就像信中说的,这次任务时限快到了,得需要你出手帮帮忙,三五天后,会有其他人接手。” 司度端起茶杯,这明前的毛峰,雾气凝顶,清香不散,入口回甘,茶叶像是最嫩的花蕊,静静的躺在杯底。 像是这最波澜不惊的日子一样。 他拎着茶壶微微倾斜,茶水顺顺当当的落在了杯子里,水流卷起暗旋,茶叶剧烈的翻腾起来。 “什么时候走?” **** 群山连绵近百公里,林海碧翠,溪涧环绕,空气清新的似乎散发着甜味。 公路顺着群山一圈圈盘起,一边山高万丈,另一边落涯千尺,人就像是在坐过山车。 在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双车道内,当地司机开的飞快,眼睛盯着路面,嘴里闲适的哼着山间小调。 车内坐的人一半游客一半是当地人,当地人聊天的睡觉的还有兴致勃勃玩着游戏的,没有觉得任何异样,而游客却没有这么好过了。 木鱼半倚在窗前,塞着白色的耳机,脸色发青。 她已经吐了两次,早已经没有什么能吐出来的了,可是胃依旧像是身处在洗衣机中,翻江倒海。 旁边一个十七八岁的圆脸姑娘递过来一个绿色的小玻璃瓶,笑着露出两个小虎牙:“风油精,你试试。” “谢谢,能麻烦你帮我打开盖子么?我右手——”木鱼说着,左手抱着右臂,解释,“废了,” 木鱼说“废了”的口气,就像是说一只铅笔坏了,仿佛无关紧要。 圆脸姑娘没有听过人这么形容自己的,想了几秒钟,才明白过来“废了”这个词,大约等于残疾。 她这个年纪还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再看木鱼,眼中有着说不出的同情。 用肉肉的手拧开风油精的盖子,递给木鱼:“人中、太阳穴都可以抹一点,如果还觉得难受,餐巾纸也可以倒一点,捂着口鼻,能缓解不少。” 木鱼按照姑娘所说的,在人中和太阳穴都抹了一些,风油精的味道瞬间驱散了周围污糟的空气,她吐出一口浊气,将瓶子还给人姑娘,露出一个笑来:“谢谢。” 圆脸姑娘连连摆手:“送给你吧,我包里还有。” “你送我的东西,我收下了,我送你一样,你可别拒绝。”木鱼从包里面掏出一条碎花红丝巾,递给圆脸姑娘,“这是我在杭州买的,我戴过两次,你别嫌弃。” “不嫌弃,不嫌弃……我还没有戴过这么好的丝巾呢……” 圆脸姑娘大约是真的喜欢,脸颊泛红,小心翼翼的将丝巾叠好,放在自己的小包里。 十七八岁的姑娘,花一样的年纪,即使脂粉未施,裙子也并不合身,可是眉眼的那抹朝气,还是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有了圆脸姑娘赞助的风油精,剩下的小半路程,木鱼的时间并不算难熬,连绵的山峰一直不断的向后倒退,在木鱼坐上车两个半小时后,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乘客们拎着行李,抱着孩子,扶着老人,一个接一个的从车门下来。 木鱼站起来拿行李,她的东西并不多,一个带着日用品的背包,一个装着钱财手机的贴身腰包。圆脸姑娘见她手不方便,伸手过来帮忙,被木鱼躲了躲,却没有躲过去。 两人手触碰的一瞬,木鱼脑海里不断的闪出画面来。 ——山谷细雨朦胧;浸泡在泥水里乌黑的发丝;混在雨水的黑红色血迹。 之后的木鱼脑子有些迟钝,等她回过神来,圆脸的妹子已经扶着她走下了车,嘴里细细碎碎的嘱咐着什么。 她一反手,扯着圆脸妹子的袖子,神情严肃。 圆脸妹子脸上有些茫然:“唉?” 木鱼慢慢放开手:“没事。” 圆脸妹子好脾气的笑了笑:“那下次有机会再见。” *** 林溪镇,一个有六百户居民镇子。 国道从村中间穿过,交通方便,风景优美。 每天来玩的游客和路过吃饭的司机多不胜数,木鱼这样背着包的陌生人并没有引起村里人的注意,她捏着纸张,对着上面的指示走着。 半张A4大小的纸张上,绘有一张简易的地图,目的地是一栋带有院子的房子。 地图画的很准确,参照物,标志性地点,距离测算都有……木鱼顺着中间的国道往里走,拐弯穿进村里的小道中,顺着小道一直走到山脚,如期的看到了那栋房子。 还有门外,那棵仿佛伫立了千年的古树。 门是虚掩的。 马头墙,青石板,爬满青藤的围墙,院子的圆桌木椅……木鱼推开门的一瞬,像是走进了时间定格的地方。 只有风吹起了树枝,叶子在半空中摇曳着坠落。 这个地方,十年了,她还是第一次踏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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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雁发现现在的情况不大对劲。她在一个古色古香,仙气飘飘的屋子里,穿着一身青裙,坐在一个蒲团之上,双手结成莲花印,仿佛正在修炼的模样。……可她不是昨晚上加班到凌晨改设计稿,回家后连澡都没洗倒在床 向师祖献上咸鱼全文免费阅读_向师祖献上咸鱼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邹雁发现现在的情况不大对劲。 她在一个古色古香,仙气飘飘的屋子里,穿着一身青裙,坐在一个蒲团之上,双手结成莲花印,仿佛正在修炼的模样。 ……可她不是昨晚上加班到凌晨改设计稿,回家后连澡都没洗倒在床上睡了过去吗?这个手也未免太白嫩了,不太像她的手。正研究着放在膝上的那只纤纤玉手,忽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笃笃笃” 邹雁心下一跳,犹豫着爬起来,做了三个呼吸的心理准备,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个看上去三十多的大哥,穿着一身灰绿色道袍,清俊出尘,对她笑道:“廖师妹,师父唤你去竹曲幽圃。” 邹雁:廖师妹?师父?竹曲幽圃?这都什么跟什么,如果是穿越,为什么没有自带记忆,为什么没有新手引导?啊!要死了! “嗯……师兄?”邹雁试探着问。 大兄弟非常和蔼地说:“师妹可是紧张?没关系的,师父只是叮嘱你几句罢了,快去吧。”他说完,作势要告辞,邹雁连忙又喊了一声师兄。 大兄弟面带疑问,邹雁硬着头皮问:“师兄能不能带我过去?”连地图都没有,没人带她怎么找得到地方?! 大兄弟竟然没有什么怀疑,非常好说话地带着她过去了。 “廖师妹,你不用有太大的担忧,我们清谷天不比其他地方,并不看重那些。” 邹雁跟在后面做聆听状,偶尔受教点头,其实心里充满了疑问。这他喵都什么,一句话也听不懂! 路上有一些同样穿着青衣的弟子们,见了他们往往会微笑颔首,偶尔有打招呼的,会叫廖师妹和苏师兄。还有矮小一些的童子,穿着更加朴素的衣袍,则叫廖师姐。邹雁一路走过去,观察周围那些全不认识的人和花花草草,脑子里迅速抓取出了几个关键词——魂穿、修仙、大门派。 要死了要死了,她的专业是绘画,又不是表演!现在要怎么搞,万一穿帮了会不会遭受什么可怕的事情啊! 没让她想太久,苏师兄将她送到了一片竹海之外,示意她自己进去,然后就衣袍一展潇洒离去。 邹雁没法,只得硬着头皮继续上,进了竹海的一条小路,路上每隔一段就会有竹制的仿佛牌楼一般的门,连续过了九个,才看到里面一栋竹制小殿。 没挂匾。等等,怎么能不挂匾?那这到底是不是竹曲幽圃?她在门外徘徊了一会儿,屋内有人说:“停雁徒儿,为何不进来。” 哦,是这里了。而且她现在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她这个身体,姓廖名停雁。邹雁走了进去,见一个二十多的年轻人转身过来,表情和蔼慈爱地看着她。 邹雁:“……师父。”这么年轻的吗?真假? 年轻人:“入为师门下三月了,怎么还这般拘束,为师不是说过了,你与我亲生女儿一般,就将我当做父亲即可,不必见外。” 邹雁:“……”你认真的?你看上去比我还年轻,说当我爹就当我爹吗? 多说多错,邹雁拿出了过年时候应付亲戚长辈的绝招——笑。只要不是必须回答的问题,羞涩地微笑就好了。 果然年轻的师父没有表示什么不对,而是招呼她过去坐,喝茶,然后用班主任和学生谈心的语气说:“我这次叫你过来,主要是因为三日后的选拔,你不必担心,一切随缘即可,你入门本就晚,修为不高,辈分也是最低的,这次八大宫都会选拔优秀弟子前去,我们清谷天也就是凑数的罢了。” 邹雁一个恍惚,还以为是班主任在跟她开解考试成绩不理想。云里雾里听了一通,年轻的师父最后说:“三日后,为师会去送你,你做好准备。” 邹雁下意识往人家脑袋上看了一眼,觉得那里应该有个卷轴或者感叹号。她觉得这师父好像个发任务的NPC。 等她循着记忆回到最开始醒来的那个房间,终于松了口气。略烦恼地抓了抓头发。不行,冒充别人压力太大了,好想死回去! 无意中扭头,在角落里看到了一面镜子,邹雁忽然怔住,接着跳了起来摸自己的脸,妈呀这是什么绝世大美人!这具身体是仙女吗,吃什么长这么漂亮的!好了,我可以了,不想死了,多活一天赚一天。 反正也不知道怎么回去,只能先当着廖停雁。 当廖停雁,其实也不是很难,因为她很快从周围的弟子和小童子们口中打探出了一些基础的消息,比如说她是今年被洞阳真人收入门下的,修为低微才炼气期,是个资质一般的三灵根。 而她所在的是修真界正道第一大派,庚辰仙府,据说这个庚辰仙府非常大,弟子也多得能自成一国。她师门这一小脉名为清谷天,就是八大宫其中一宫下面的一个洞天里的一个支脉。 总结一下就是,她现在修为低,辈分低,是个庞然大物组织里面的小小虾米。 另外她还听到了一个小八卦,据说她师父洞阳真人之所以会收她为徒,是因为她长得和洞阳真人几十年前去世的女儿一模一样,所以洞阳真人爱屋及乌,对她这个小徒弟很是爱护,连带着清谷天的师兄们都对她和善有加,而她是清谷天这一小支脉里唯一的女弟子。 因为这,廖停雁终于知道了师父之前跟她说的那通话是什么意思。这关联说起来,和一件大事有关。 庚辰仙府最近唯一的重大事件,不仅是庚辰仙府内部人人议论,更是引起了整个修真界的关注。 ——他们庚辰仙府里辈分最高的一位师祖,即将结束五百年的闭关,出关了! 这位老祖宗,名为慈藏道君,辈分之高,比如今的庚辰仙府掌门还长一辈,乃是掌门的师伯,若把人间的帝王作比,他就是太上皇。不仅如此,这个祖宗还是一语双意,双倍的祖宗。 据说他不仅辈分高,身份还很特殊。庚辰仙府开山至今已有几十万年,最初建起庚辰仙府的始祖姓司马,后来每一代掌权的都姓司马,渡劫飞升几百人,一大半姓司马,而如今庚辰仙府里最后一位司马,就是慈藏道君。 食物链顶端的祖宗要出关,可不是一件大事吗。 因为这祖宗即将出关,掌门和长老以及八宫宫主们一群顶层领导决定,为祖宗提供最优质的服务,首先呢选一些资质好的优秀弟子过去伺候着。不知是出于什么考虑,这个人选只限于女弟子,因此廖停雁这个新入门的清谷天唯一女弟子,也在待选之列。 廖停雁:“……”这怕不是皇帝选妃吧。 第三日,那位看上去很年轻其实已经三百多岁的年轻师父亲自过来,送她前往选拔场地。廖停雁才真正见识到了庚辰仙府有多大,她的直系领导用那么快的法宝飞行,飞了起码两个小时才到地方,途中经过的那些地方,据说只是一庚辰仙府的一小片地界。 “瞿冬三十六仙山,延绵八千八百八十八里,全都是庚辰仙府地界。”似乎是注意到廖停雁在想什么,洞阳真人说道:“我们的宗门确实是很大的,很多低级弟子,一辈子都会生活在这些附属城池之中,如同凡间的国家子民一般。” 廖停雁:妈耶,长了好大的见识。 远远的,廖停雁看见了一个巨型的广场,几乎能算是一片平原了,几十根玉柱矗立两旁,高耸巍峨的殿阙于中线上宛如一只凤凰,那里已经站了不少的弟子,而且还源源不断有人前来,场面之恢弘壮阔,直教廖停雁心里发虚。 洞阳真人如同一个送孩子上考场的家长,将人送到后就只能用慈爱的目光给予她鼓励,然后退场等待,留下廖停雁一个初来乍到的混入一群美人之中。 廖停雁站在角落里,抬眼望去,只觉得自己来到了选美大赛现场,这要是选美大赛,估计得打起来,因为每一个人都漂亮的好像仙女一样,要选出冠军这种东西真是有点困难,看久了甚至有点审美疲劳。 看一会儿,她就不得不低下头做个眼保健操,这对眼睛的刺激也太大了。 场上起码有万人在场,穿着各色裙子的美人们轻声细语聊天,还有人找到了廖停雁头上。 “这位,不知是哪一脉的师妹?” 廖停雁好歹也是个社畜,跟人打交道还是会的,当即礼貌表示,自己是清谷天洞阳真人门下弟子。 说话的大美人掩口一笑,眼中露出一丝轻蔑,“哦,不是师妹,是师侄啊。”然后就不理会她了,估计看不上眼。 廖停雁只粗粗一听,就发现周围这些美人们不是单灵根就是变异单灵根或者顶级双灵根的绝佳资质,修真界什么十年出一个,百年遇一回的天才,全都在这里扎堆,仿佛一堆大白菜。 而且她们的辈分基本上都与洞阳真人一辈,身份也高,当然看不起廖停雁这个小弟子,若不是她的脸实在好看,在这么多人中也引人注目,她们才不会主动与她搭话。 廖停雁:放心了,看来确实如同领导所说,我就是来走个过场的。 “铛——” 一声浑厚钟声后,场中忽然静下来,接着有五色流光从天外飞来,一一落在广场之上的大殿前方,变成五个人。因为离得太远,廖停雁看不太清楚他们的长相,只觉得那几位身上都有着一种奇特的气质,威势煌煌,令人不敢直视。 这应该就是大领导了。 “竟然来了五位!” “是啊,几年前出了祸世大妖魔,当时也只出现了四位宫主吧,怎么今日为挑选几个人就来了五位宫主,看来,上面真的很重视这次的事。” 廖停雁竖着耳朵,听身边的大美人们小声聊八卦,语气无一不是惊讶和兴奋。 上方高高的台阶之上,一名老者开始说话,“今日,我们会在场上众弟子中挑选百人,待慈藏道君出关后,前去侍奉。” 老者又简单说了几句,便让旁边几人一同出手,放出万道灵光。场中每一个人身上都会笼罩一层灵光,廖停雁身上自然也是。那些光芒在片刻之后纷纷熄灭,场中光芒未曾熄灭的唯有百人,这便是上方那些宫主们选出来的人了。 笼罩在光芒里的廖停雁:“……”说好的来走过场,怎么被选上了???
0 人在读09-22 00:57
暑假的最后几天,孙应枝躺在床上滚来滚去,抵抗着即将到来的忙碌开学。当然,她不是学生,她是老师,一名小学老师。师范毕业的第一年,她面试入职育英小学,顶替了回家待产的一位五年级老师,硬着头皮,现学现卖 回家作业订正签名!全文免费阅读_回家作业订正签名!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暑假的最后几天,孙应枝躺在床上滚来滚去,抵抗着即将到来的忙碌开学。 当然,她不是学生,她是老师,一名小学老师。师范毕业的第一年,她面试入职育英小学,顶替了回家待产的一位五年级老师,硬着头皮,现学现卖地教了一整年五年级语文,擦着汗地送走了一届毕业班。 过程是辛苦的,结局却也很圆满。当毕业典礼上,那些红领巾们哭着笑着抱着她道别时,她满心是说不出的滋味,眼眶也湿漉漉的。 只不过,当抱着娃娃的原班主任何老师走入会场时,孩子们顿时丢下了孙应枝,一涌而上地把何老师围得水泄不通。 哎,孩子是亲生的好,班主任也是原配的亲啊!孙应枝不禁酸溜溜地想。校长却好似和她有了心电感应,走上前对她说, “小孙,下个学期给你带一年级,以后你也真正属于自己的班级了!” “是!”孙应枝有些紧张地回答。 为了应对一年级的教学,孙应枝的暑假可不轻松。她买了不少一年级的书籍提前研读起来,在自己的卧室里挂起了小黑板和拼音卡片,经常挥着教棒在镜子前自导自演地说课。拿到校长给的家访名单的那几天,正是八月最热的日子。同年级组的其他老师都推说着过几天再开工,孙应枝已经马不停蹄地做起了功课,圈划范围,定制日程表。 属于自己的这个班级,一2班,有35位学生,其他大部分学生都住在育英小学附近的社区。有一家的地址却吸引了她的注意,凤凰城三期?这不就是她家对面吗? 孙应枝住在凤凰城2期,和3期之间只隔着一座广场式花园。其实凤凰城小区离育英小学并不近,孙应枝每天都是公车加地铁地赶路着上班。对于就近分配的小学而言,孙应枝对这个地址感到奇怪,却也挺省心地,把这家放在了最后家访。 她提前电话预约了这个孩子的父亲,他的父亲有一把好听的声音,却犹豫了半天才定下日子。 “孙老师对不起,我最近有点忙。我家住在凤凰城三期,离育英小学并不算近。如果您来我这儿不方便的话,不妨您说个地方,我来开车接您。” “不用,我方便得很。”孙应枝哑然一笑。挂了电话还在回味那把好听的男中音。 ……………………….. 妈妈说,你别懒趴趴的了,楼下广场花园那儿开了一家新的超市,传单上写了好多商品限时买一送一。孙应枝懒洋洋地翻了翻妈妈递过来的传单,随即翻身坐起来。 巧克力牛奶?还是她平时最喜欢的进口牌子。她看了看限时到今天为止,就赶紧起身换了衣服下楼去。 超市人气不错,并不算大的空间里熙熙攘攘都是人。孙应枝捏着钱包,挤过一群群在零食前徘徊的孩子,眼光搜索着盒装牛奶的货架。 啊,找到了,可能因为是特价商品的缘故吧,藏得还挺深,货架上稀稀落落就剩六盒了。孙应枝快步走过去,却不料身边有个高大的人影与她擦肩而过,还碰落了货架上的几盒糖果。 “喂,你!”孙应枝喊着那个男人的背影,对方却并不理睬她。看着躺在地上可怜巴巴的几盒糖果,孙应枝无奈地弯腰捡起来。 “什么人啊,急匆匆地赶着去投胎吗,碰掉了东西也不捡起来,公德心在哪里!” 孙应枝心想。她做老师才一年的光景,但是所谓的老师的正义感却异常爆棚起来!对着这种类似的行为总是看不下去,有一次和闺蜜逛街,还差点和一个地铁逃票的小子吵起来! 孙应枝捡起糖果放好,可当她走向牛奶货架,却发现上面已经一扫而空! 什么情况?就这电光火石的几秒钟,六盒牛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气结地四下张望,一眼就看到那个没公德心的男人提着个手提篮,篮子里安安静静地躺着六盒巧克力牛奶! 原来,人家不是赶着去投胎,而是赶着去扫货啊! ……………………………………………………… 排队付账的时候,孙应枝忍不住地死死盯着排在不远处的男人。看他结账的尽是牛奶饼干糖果之类的,估计家里有个孩子。 “也不知道是怎么给孩子做榜样的!”孙应枝看着自己手里就几盒可怜巴巴的纸巾,忍不住又嘟囔地多看了他几眼。 走出超市,已经月明星稀了。从超市走到广场式花园式是通过一条林荫小路,孙应枝发现自己和没公德心居然还是同路的。走到一半,没公德心一手提塑料袋,一手接起了电话, “熙熙,爸爸这就回来了。对,都买好了,有熙熙喜欢喝的牛奶。” 八卦的孙应枝下意识地快步靠近了一些,还真是有个孩子啊!哼,你家儿子知道你的牛奶是怎么买到的吗? 孙应枝暗搓搓地又在脑海里嘀咕着,却不料没公德心忽然停住了!害得她几乎一头撞进了他的怀里。 “喂喂喂,你你!”孙应枝赶紧后退一步,无辜地揉着自己的小鼻子。 “我说这位姑娘。”男人转身看着他,身材挺拔,神色严肃,“你怎么老跟着我?” “我跟着你?”孙应枝的脑子一炸,“喂,我看我们都是回凤凰城吧!我住二期的,这里是我回家的必经之路!” “既然你不是跟着我,那为什么总是盯着我?”男人说这混话时,气定神闲的模样让人能气死,“超市里我就注意到了,付款的时候你一直瞪着我。出了超市也是,刚刚我打电话,你还稍稍凑上来了一点。” “我……我……”天啊!错的人又不是她,为什么她会觉得百口莫辩! “我注意到,你可能是因为我买光了货架上的牛奶而不高兴吧!很抱歉,我家儿子很喜欢这个牌子的牛奶。所以不介意的话,给……”男人说着,从塑料袋里掏出一盒牛奶,递给她。 咦?这是什么情况?这是什么发展? 看着月光下男人伸过来的手,手指修长地握着牛奶,孙应枝下意识地就接住了,还下意识地轻轻说了一句,“谢谢………” 却听男人好似轻笑了一声,“好啦,这位小姑娘,这下,你可以不要再盯着我了吧!”说完,他带着笑意,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等等?什么情况? 孙应枝握着牛奶呆了好一会,他那是,在嘲笑自己幼稚吗! 可是明明不只是因为牛奶啊!她气的是他没公德心啊! 可等她反应过来,气急败坏地想与对方理论,却看着那个背影走进三期的小区里,不见了。 她愤愤地,只得拆了牛奶的吸管狠狠喝了起来。甜甜的巧克力味儿冲进喉咙里,她却忽然觉得奇怪:这把声音,好像在哪儿听过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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