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要好好活下去哦!肖南看着怀里的小熊,轻轻地抚摸它柔软的毛毛,内心不住的希望今天也别做梦。事情的开始要从2017年的某一个平常的夜晚说起,连续在酒吧豪饮七天的肖南,在一场暴雨的洗礼下头晕目 浮梦居·幻境诡记全文免费阅读_浮梦居·幻境诡记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今天也要好好活下去哦! 肖南看着怀里的小熊,轻轻地抚摸它柔软的毛毛,内心不住的希望今天也别做梦。 事情的开始要从2017年的某一个平常的夜晚说起,连续在酒吧豪饮七天的肖南,在一场暴雨的洗礼下头晕目眩、鼻涕横飞地感冒了。 那天和平时也没什么差别,天还是蓝的,家还是空的,男朋友也是别人的。 肖南在晚上8点吃了感冒药就回了房间,躺在被子里安安静静地睡觉了。 “嘭、嘭......” 夜晚的冷风吹得玻璃邦邦作响。 “今天晚上的风好大啊,窗户好像没关好呀......” 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肖南想着是不是又要降温了,阳城的天气总是这样,前一秒阳光明媚,下一秒就像情人翻脸时冷漠得让人心寒。 “管他的,还是先睡觉吧!”在强力感冒药的作用下,她很快陷入了沉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股的冷意在房间里盘桓着,躺在床上的肖南恍惚拉着被子包裹住被鸡皮疙瘩爬满的双手。 突然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木质的焚香,肖南的鼻子因为这突然出现的香味痒得不行。 就在她快要打出喷嚏的时候,身体仿佛在深不见底的海底被海水巨大的压力裹挟着,无法动弹。 “是做梦吗?” 小时候好像也有过这种感觉,不过听大人说那是鬼压床的一种表现,只要醒过来就好了。 “可是万一醒不过来,是不是就会死在梦里面啊...” 肖南隐约记得谁好像这样说过。 “当你做梦被鬼压床,那么你要想办法从高处跳下去,那种失重的感觉会让你苏醒,当然摔死了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哟......” 肖南回想起哥哥说这话的时候贱贱的笑容就觉得不太靠谱,难道我还能控制我的梦境不成?哼,估计又是吓我的吧。 肖南脑袋胡思乱想着,跑马灯一样想起来许多过去的画面。 小学和别人约架张牙舞爪一脸欠揍的样子、中学偷看小说被老爸逮到惶恐的囧样、大学时候暗恋一位学长但后来知道别人有未婚妻的惊讶脸、成年后每次和朋友喝酒到半夜时自己孤单回家的背影..... 真是好笑又离谱的过程啊。 突然肖南感觉心脏一下子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着,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她回想着刚才的记忆碎片中,总有一双阴鸷的眼睛在阴暗的角落里盯着她,看不清楚脸,但能看见他身上散发着丝丝黑气。 “他是谁?为什么我以前没有发现?” “嘶...” 脑袋好痛,像是被人又用酒瓶子敲头上一样。 她抱着头蹲在地上,似乎这样能稍微缓解疼痛。 肖南耳边突然叽叽喳喳有人在说话,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四面是墙的白色的房间里。 房间里面还站满了一个个看不清脸的Q版小人,它们穿着白色的袍子,头戴着尖尖的白色帽子。 Q版小人们在说话。 “或许这就就是人生吧,总会在濒死前一秒才能换个角度观察世界的精彩与黑暗。” 角落里的Q版小人犹豫的耷拉着脑袋说。 “天、地、人。天地相争,人又为何?” 站在房间中央的另一个小Q发出愤恨的言论,周遭的小Q歪着脑袋静静地看着它手中用力过猛捏变形的卷书。 “何苦求欢愉,何必求得情?无爱亦无怨,长歌伴酒行!” 拿着酒盅的小Q说完酒仰头喝了一口,满脸愉悦的样子。 “世界上......” 这是一个胆小的小Q,光是声音就让人觉得懦弱。 “都别TM吵吵了!!!” 肖南忍着脑袋一阵阵剧痛,大声吼着。 那些Q版小人受到惊吓,齐齐的耸了一下肩膀转头看着肖南。 下一秒更加吵闹的声调爆发在狭小的房间里。 “你能看见我们?” “你为什么可以说话?” “你怎么进来的?” “我们是一体的吗?” “你是大哥吗?” ...... 小Q们争相朝肖南提问,它们的言语仿佛是千军万马朝她扑面而来。 肖南感觉脑袋更痛了。 “五感被封,神识可游!” 一句清冽如同山泉的话传入肖南的脑海,让她纷乱疼痛的脑袋有了片刻舒适。 小Q们仿佛被禁言一样集体闭嘴跪坐在地上。 安静又可爱的样让肖南都想去戳戳它们脑袋了。 “接下来我要问你们问题,想要回答必须举手,其他的...人吧,不可以插嘴!不准吵!” 肖南想着好像有一个小Q问自己是不是大哥来着,难不成这群白色的小Q人是自己的? 她板着一张严肃的脸,背着手来回走了两步,小Q们就晃动着圆润的脑袋盯着她看。 “你们叫什么?或者你们是什么?” 刚才手拿卷书的小Q人举起它的手,明明看不清它的脸,偏偏肖南觉得它憋了好久没说话脸已经涨红了。 它开口了。 “我们就是你啊,是你存在我们才在啊!”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我的细胞?不对啊,细胞这玩意还能说话?诶,刚才那句话...... “咳咳。” 肖南清了清嗓子,抬起右手用食指摸了摸鼻头,摆出笑的一脸奸诈地看着地上的小Q人。 “神识可游是什么意思?” 一阵静默。 “怎么不说话?哑巴了?”肖南踢了踢地面不耐烦地问道。 “其实......”是胆子小的那个小Q人,这声音也忒抖了。 “说啊,不是说你们就是我吗?我存在才有你们吗?既然如此,大家坦诚点说清楚,我又不会吃了你们!” “那句话的意思就是说你的神识可以脱离你的身体,神识感知到的所有信息你都可以接收到,而我们就是你的神识!” “五感被封,神识可游......我记得我在家睡觉被鬼压床来着,难道这就是五感被封?所以我现在能看见我的神识,那我是在哪里?” 肖南喃喃自语着,突然想到什么,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小Q们大声的问。 “你们是在我身体里?那我也在我身体里?那我们是在哪里?我现在还能是我自己吗?” “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叫识海,用你能听懂的话来说,是你大脑感知世界的核心处理器,所有你获取的外界信息都会统一汇集在这里,然后成为我们的赖以生存的食物,然后我们会分解其原本结构变成更好的资料储藏起来。” “而你现在只是你的一部分,并不能完全代表你,换句话来说,没有我们你并不是完整的你,你只是你灵魂的一块碎片而已。” 肖南脑袋开始新一轮的拌浆糊,这都是啥啥啥啊,什么叫碎片?我只感觉有人在碎碎念... “那你们可以离开是怎么离开?” “当我们主动离开时,识海会将浓雾散开,打开一条单向通道,我们就出去了。但是长久在外界我们会失去过多养分而消亡,而识海也不会让我们在回来。” 肖南瞬间悟了,这不就像之前看到劈腿后的前男友跪在地上,抱着她的大腿指着苍天发誓他改过自新、重新做人了,自己还是接受不了一样,啥玩意儿啊。 “而现在你的出现就是我们和识海间的纽带,我们出去后随时可以回来。” 是爱喝酒的那个小Q人,这不手上酒瓶又换了一种嘛。 “感情那我当免费的保安呐?想来来、想走走,混了脸熟了是不是?” 肖南一把揪住它的领口毫不费劲提起来,握紧左手就想揍下去。 旁边胆小的小Q吓得颤抖起来,紧张的拉了拉肖南的衣角,然后摸着脸抽咽着说。 “不是的,我们出去,才可以,可以长大啊......” “这?” 肖南皱着眉头看着它们,就觉得脑子又开始抽疼了。 “那要怎么放你出去?” 怎么那么像放羊啊,肖南想,也不知道放出去会不会有危险,唉! “你要去找钥匙,让识海知道你是主人,然后我们就可以自由出去了!” 酒鬼小Q伸着细长的胳膊,双手按在肖南的右手上兴奋地说。 肖南松开了酒鬼小Q的衣领,面无表情地说。 “我怎么知道去哪儿找钥匙?” “我们带你去啊!” 话音刚落,小Q们双手合十,身上散发出阵阵白色的雾气,过了一会儿它们变成乳白色的气体,像是一条条洁白小蛇在空中漂浮着。 它们先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然后迅速散开从白色房间的墙壁中穿出去。 怎么感觉有坑呐,肖南摸着下巴皱着眉头想。
0 人在读07-05 09:55
九月的开学往往比秋天更加令人在意,红枫敲开了校园生锈的铁门,带来了冲破寂静的生机。平穗市,介于乡村和城市之间,同时保留了乡村的古朴和城市的繁华,喧闹的街道和苍茫的山原既显得格格不入,又仿佛融为一体 失落学园全文免费阅读_失落学园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九月的开学往往比秋天更加令人在意,红枫敲开了校园生锈的铁门,带来了冲破寂静的生机。 平穗市,介于乡村和城市之间,同时保留了乡村的古朴和城市的繁华,喧闹的街道和苍茫的山原既显得格格不入,又仿佛融为一体。而天澜中学,作为平穗市招牌的私立高校,现在迎来了2017届的新生入学。 天澜中学有优越的地理位置,优秀的教师资源,还有先进的科学技术。但是除去这些,仅仅是创始人沈天澜这个名字,就足够显示这块平穗市招牌的含金量。作为“Y实验”的研究者,沈天澜被授予了国家级的荣誉,由此建造的天澜中学也声名显赫。“Y实验”的成功也在当时世界上引起了轩然大波,谁都没有想到这个来自中国的研究院院长竟然研究出了这种奇迹。它颠覆了国外对“精神病”的固有认知,并给出了治愈率高达90%的医疗方案。与此同时,天澜研究所还研发了一种名叫“卡苏丹白”的新药用于精神疾病的治疗,因其疗效显著且没有副作用而被国内外的医院广受推崇。 但是天不遂人愿,在研究“Y实验”的后续实验中,这位七十三岁的老人溘然长逝,没有完成他口中所说的另一个奇迹。 由于天澜研究所和天澜中学有着很密切的合作关系,这让天澜中学拥有着恐怖的100%的就业率,这意味着毕业后的学生可以直接进入研究院深造或者工作,拿着不菲的工资和奖金。很难想象一群十七八岁的高中生已经能够在社会上立足,而这些,都是让学生和家长趋之若鹜的理由,哪怕,在2008年时天澜中学发生过学生跳楼自杀的恶□□件。 “下面播送一则通知,请高一新入学的学生前往会议厅举行入学典礼。通知再播送一遍,请高一新入学的学生……”广播传来了播报员的声音,但不久就被音乐盖了过去,又或者是被教室的喧闹声淹没了。 “咳咳,大家安静一下。”讲台上,一个憨态可掬的男人试图平息热闹的氛围,但是他矮胖的身形和有些不搭的眼镜完全起不到威慑作用,“既然入学典礼快开始了,那么就先去会议厅吧,班内的事务可以先放到下午。” “大家都拿到新一代的终端机了吧,出入公共场所都可以用终端机里的电子学生卡进行身份认证,不过使用范围还只能局限于学校,毕竟还只是处于试验阶段啊。”男人拿出自己的终端机给学生们做着示范,“这里就是大家的电子身份证了,上课进入教室就像这样扫一下……” 门口有一个接收装置做成的设备锁,随着男人手上的终端机照射,象征认证成功的提示音随之响起。 “会议厅可能也会用到这个,大家记得不要忘记哦。” “另外,很高兴成为大家这学期的班主任。”男人顿了顿,极快的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我叫孙承影,主要教授大家数学。” 在得到班主任的示意后,学生们拥挤着走出教室,不一会儿就只剩下寥寥几人。 “那个,孙老师。”有个短发女生突然走到高一(9)班的门口,叫住了准备跟着学生前往会议厅的老师,“我来找一下潘时意同学。” “咦,这不是余繁嘛,今年是高三了吧。”孙承影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成绩怎么样了?” “托您的福,数学已经进校前十了。”余繁拘谨地冲教室里望了望,一个小个子的女生收拾着书包,“时意,快点快点。” “知道了知道了,”小个子的女生站起身,背上书包后跟着短发女生离开,“孙老师再见。” “好的好的。”孙承影也点头示意。 这一幕恰好被坐在最后一排的沈离看到。他默默地站起身,从后门走出教室,尾随着大部队前往会议厅。 “13号潘时意,14号潘晓,15号任舒……”沈离轻声背诵着班级的学号表,有些疲倦地望着长队。秋天的骄阳格外火辣,不一会儿就让人汗流浃背。沈离无助地躲在树荫下,排在他前面的是一个长发女孩,再前面就是他之前看见的潘时意和余繁了。 “幸亏带了遮阳伞,”余繁熟练地撑开伞,“时意,你热不热?” “还好啦。”潘时意随口应了一句。 “那你暑假的小说写的怎么样了,最后他们在一起了没?”余繁兴奋地说道。 “啊,这个嘛,还没想好。”潘时意把头一低,“而且那一段……有点难写……” “不会吧不会吧,你之前写的可都是很熟练的。”余繁戏谑地笑着,阳光正好照在两人的脸上。 …… 终于,沈离随着队伍挪进了巨大的会议厅,空调吹出的冷风带走了暑气,让他松了一口气:“40号,洛簌。” “同学,麻烦快点找到自己班的位置哦。”做志愿者的学姐善意地提醒道。开学典礼其实已经开始几分钟了,台上正在演讲的是天澜中学的校长。 “哦,好的,谢谢。”沈离马上找到了自己班的位置,一个靠走道的空位仿佛就是为他留下的。而空位的右手边则坐着之前排在他前面的陌生女孩。 “这么长的头发也算很特殊了。”会议厅内很暗,沈离只能凭借头发和轮廓辨认别人。饶是如此,沈离还是可以将学号表上的姓名和坐在座位上的同班同学一一对应。 终于落了座,沈离才开始打量这个会议厅。看着三面的观众席,他不禁感叹着大厅的规模。这会议厅容纳全校学生也绰绰有余,只有高一的新生参加不免有些大材小用。 突然,一个身影从过道的起点慢慢摸索过来,似乎是在询问着什么。随即是一片阴影,一张张类似宣传单的东西在人群中传来传去,随后跟着一句句的低声商讨带来的嘈杂。 终于,其中一个人走到了沈离的身边:“同学,有兴趣加社团吗?” “社团,什么社团?”沈离疑惑地接过宣传单,“这是……一张白纸?” 沈离拿在手中的确确实实是一张新的A4纸,右手边的女孩也有些疑惑。 “如果有兴趣的话,请晚上九点半到A-215室面试,我们随时恭候。”男子轻轻地笑了笑,随即转身离开。 沈离打开终端机,看着天澜中学的社团官网。这个由天澜研究所研发的机器像极了手机的仿制品,不同的就是其中大多都是针对学生研发的软件,比如电子学生证、电子学生手册、电子地图等。沈离找到了学校有很多社团正在招新,篮球社、羽毛球社、足球社等倒是很普通,其它的也有塔罗牌X社、樱诗社,甚至还有动漫社,但是唯独找不到任何与手中宣传单相关的社团。 丰富的社团让沈离有些怀疑天澜中学的教育,这种轻松的氛围和它展示的各项指标显得格格不入。难道这里不应该是一群死气沉沉的学习机器工作的地方吗?沈离如是想道。 “一张白纸。”沈离轻笑了一声,恍惚间看到演讲台上出现了一抹阴翳。台上,演讲桌前的学长学姐泰然自若,此时正在演讲的是学生新生代表,面前放置的金色铭牌写着他的名字——苏言。 这个名字沈离并不陌生,而且几乎整个平穗市都知道这个百年一遇的天才,有说是能继承沈天澜的衣钵的,也有说是已经保送大学的,虽然众说纷纭,但沈离心里清楚,这些对于台上的那个男人来说都只是唾手可得。 没人知道他为什么还愿意待在天澜中学,他明明已经能够待在沈天澜的研究院深造,也早已有了匹敌成年人的阅历,甚至是存款。然而,天澜中学的校长却很乐意供奉这座大佛,还为此购买了大量周边的地皮准备翻新,这会让天澜中学的面积扩大数倍。 这份阴翳绝对不会是台上这个耀眼的人产生的,沈离很清楚这一点。只是直到开业典礼结束,那种感觉再也没有出现过。 下午,沈离百无聊赖地坐在教室里,一边摆弄着手中的终端机,一边望着临近的窗外,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人靠了过来。 “喂,吃饼干吗?”沈离下意识地转身,看到一个秀气的男生递过来一盒饼干。 “谢谢。”沈离小心地取了一片,“我叫沈离。” “沈离?我也姓沈,我叫沈丛云。”叫沈丛云的男子开心地笑着,“‘天丛云’的那个‘丛云’。” “很高兴认识你。” 沈离听着这个小学被翻译成“Nicetomeetyou”的问候没有一点反感,笑着点头示意。 “真是个乐天派啊。”沈离心想道,“感觉还是个‘御宅族’。” 用“天丛云”来介绍自己的名字充满着中二少年的气息,但沈离确切地感受到了这个少年的快乐,这种快乐在许多人眼中都是耀眼的,似乎能切开所有阴霾。 晚上九点半,沈离准时站在A-215的教室门口,手里依旧拿着那张纸。经过一下午的观察,沈离终究是发现了一点端倪。 “有点像是一份邀请函。”沈离如是想着,用终端机上显示的电子学生证扫开了这间教室的门。 “哦,沈离同学,请坐请坐。”教室里的座位被重新排列过,像一个“回”字缺了底下的一笔,好似请君入瓮。 沈离没有着急坐下中间的空位置,而是环顾着四周。果然,他看见了当时有过几面之缘的长发女孩。再落座时,沈离注意到了主审判席的那个人。虽然他用遮帽的方法掩去了相貌,但是那种气息,沈离只有在苏言上感受过。 “你好,我是高一(9)班的沈离。”沈离简洁地做完了自我介绍。 “阿情,把笔给我。”男子没有抬头,“初次见面,我是DW社社长苏言。” 拿在苏言手中的是一份沈离的资料,类似简历的一份纸。 旁边的女生递上签字笔:“又是满级评定吗,社长?” “苏言,怎么感觉你好像已经是高三的老学长一样。”沈离忍不住地说道,“还有恕我直言,你这作风像极了审判犯人。” “沈离,请不要在我工作的时候套近乎。”苏言笔下沙沙作响,只是将帽子取下,“当然,对于让你处于如此不适的环境,我表示非常抱歉。” “沈离同学,祝贺你加入DW社,想必……你也猜出了我们给你的谜题了吧。”终于,苏言停下了笔,抬起头望着面前的沈离。 那是一双碧蓝色的眼睛,即使已经熟识多年,沈离还是震撼于这一抹海洋的颜色。 沈离将手上的白纸放在桌上,上面确实是空无一物。 “DW社么……”沈离叹了口气,用手指摩挲着那张白纸,上面似乎涂了一层白色的颜料,让纸在雪白的灯光下透出一些灰暗。 “Dark……White,对吧?”终于,沈离吐出了两个单词,而苏言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好了,今天的招新到此结束,这个临时的教室以后不会被启用,社团活动的地点待定。”苏言站起身,“现在,解散。” 教室的人们熙熙攘攘地离开了,似乎是被压抑的气氛抑制了语言,竟然没有人讨论这个不知所云的社团。很快,教室里只留下了沈离和苏言两个人。 “说实话,这样很无趣。”沈离开口道。 “可是‘祂’出现了,今天你也感受到了吧。”苏言叹了口气,“那是绝对不能触碰的禁忌,所以我必须用一些特殊手段了。” “这就是你待在天澜中学的原因?行吧,我确实没有深究的权利。还有,那个等级评定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给我开后门了?”沈离说完,径直走出A-215教室. “其实……并没有吧。”苏言笑了笑,关掉了教室的电源并锁上门。 只是,一抹阴翳又突然在静寂的教室中蔓延开来,窗户上、黑板上、地砖上,到处都有它的痕迹。无孔不入,无所不在。 那究竟是什么呢?无人知晓。
0 人在读02-07 18:32
“小飞,这是你的《劳动报酬审核表》,确认一下,签个字吧。”“好,谢谢管教。”吴小飞说。“别客气,出去了好好生活,有任何困难,给我打电话。”管教将一包新衣服和一部手机交给了他,说道:“这个你拿着 二次启动全文免费阅读_二次启动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小飞,这是你的《劳动报酬审核表》,确认一下,签个字吧。” “好,谢谢管教。”吴小飞说。 “别客气,出去了好好生活,有任何困难,给我打电话。”管教将一包新衣服和一部手机交给了他,说道:“这个你拿着,我还有程序要跑,先走了,如果有时间,我就来送你。”他挥挥手里的文件,转身离开了。 吴小飞将管教给他的东西放在了床下,缓缓坐进床里,他的手抚摸着叠成豆腐块状的被子,心里想着,这种日子竟然要结束了。 透过窗户,他又一次望向操场那边的深色铁门,他已经很久没有看过那个方向了。 刚进来的时候,他每天都望着这堵铁门,盼望着能快点出去。但自从母亲病逝,他便再也没有这么想过了。 左下腹部又开始隐隐作痛,拉扯着他每一寸肌肉和皮肤。 是老毛病了。 自从他入狱,挨揍就成了家常便饭,身上的新伤旧伤从来没断过。 想当初在帮里,他的武力值可是数一数二的,但是到了这里,不知什么原因,身体每况愈下,最后竟沦落至任人□□的蝼蚁一般。 疼痛越来越剧烈,他不得不蜷缩起身体来缓解疼痛。 正在此时,房门咯噔一声被打开了,按理来说,这个时间不会有任何人能出入监舍,除了即将出狱的他。 不用问,肯定又是大牙那伙儿人,买通狱警来找他麻烦了。 “哟,飞哥,这是怎么了?”领头的那个人说道。 “呵呵,大牙,今天怎么又想起来关照我?”吴小飞苦笑道。 “嘶,飞哥,你这么说,就是在怪兄弟了。” “不敢。”吴小飞并不看他。 “我今天可是来祝贺你的,别不知好歹。” “祝贺我?大家都是明白人,你想做什么我都受着,你不用说的那么好听。”吴小飞嗤笑一声道。 吴小飞早知他们的来意,自从外面传言四起,说吴小飞是警方的弃子之后,自己隔三差五的就会受到狱中各种仗义之师的“友好关怀”。 “好!既然你这么有觉悟,那我就趁你出去之前,再好好给你上一课!” 那名叫大牙的人大手一挥,身后的爪牙们便一拥而上,将吴小飞从床上拖到地上,围在中间,一通拳打脚踢起来。 那些人看似毫无目的章法,实则每一拳每一脚都狠狠的瞄准在吴小飞隐隐作痛的旧伤。 不过几分钟而已,吴小飞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护着左腹的双手渐渐没了形状。 “噗!”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出。 “停!”大牙见状赶紧叫停,旋即又不慌不忙的说道:“飞哥,兄弟我的祝福也送到了,你别怪兄弟。你害死了我们大哥,挨这点儿揍,是便宜你了。” “我知道……你已经手下留情了……”吴小飞喘着粗气,声音轻到几乎听不见的地步。 “念在我们曾经是兄弟,我再送你最后一句忠告,出去以后别学人搞什么无间道,现在外面已经是黄毛的天下了,你乖乖的夹着尾巴做人,遇到黄毛的人就绕着道走,兴许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大牙恶狠狠的说道。 吴小飞在昏厥之间,费力的抬眼看了一下大牙,舔了舔唇边的血,嘴上不知是笑非笑,只是说了句:“不送。” 大牙狞笑一声,大手一挥,高声喊道:“我们走!” 随着哐当一声的摔门声,监舍里恢复了平静。 吴小飞躺在地上,半天都动弹不得。他回想着曾经和大牙一起干架、拼酒、飙车的过往,不禁苦笑出来。 混他们这道的,最恨的就是背叛,如今自己落得这个下场,也不怪别人。 只是可惜,当初没能一举把整个M集团一网打尽。 彼时的M集团,表面风光无二,垄断了滨城大大小小所有娱乐场所,实则内部早已分裂。 吴小飞刚进帮的时候,才十三四岁,还是乔老爷主事的年代。 老爷子年轻时和几个生死兄弟靠着黑吃黑,看场子,□□,强取豪夺,逐渐积累起了恶名,打下了这“祖宗基业”。 可是没享两年福,老爷子就驾鹤西游了,将家产分给了两个儿子。 老大不敢自称乔大爷,退而求其次,就成了后来赫赫有名的乔二爷。 道上人因此举都传说二爷有气度,够讲究,对二爷也是恭敬有加,权当是老爷子的唯一继承人。 而本该是乔二爷的老二,自然就成了乔三爷。 三爷不满意自己的诨名,也不满意当初老爷子的分配,一直蠢蠢欲动,要与亲哥争权。 吴小飞自老爷子死后,就一直在二爷手下做事,深得二爷信任。 但二爷不知道,吴小飞实际早已被警方策反,成为了警方的一枚暗棋。 M集团内斗不断,内战爆发,乔三爷被黑手暗算,直接挂掉了。 乔二爷刚刚独揽大权,屁股还没坐热,就被警方逮捕,手下人员全部定罪判刑。 至此,M集团群虫无首,只剩下一群乌合之众。 而这些人当中,就有一个人名叫黄毛,原是乔三爷的亲信。乔三爷死后,黄毛带着一票人逃离了滨城,躲过了抓捕。 得知二爷被判了死刑,黄毛带着人马以替乔老爷守住基业为名顺势而起,不但将散漫多年的帮派事务打理的井井有条,据说还傍上了警方的高层,M集团所有灰色收入都披上了合法的外衣,混的风生水起。 M集团改旗易姓,起死回生,风光更胜从前。 想到这,吴小飞更觉人生无望。 天地之大,却没有他的容身之处。 吴小飞艰难的撑起身体,踉踉跄跄的走到了洗漱间,带血的手印蹭了一路,他得趁大家回来之前赶紧收拾好。 他打开水龙头,先将自己清洗干净,然后用力的咳出了卡在喉咙的血痰,嗓子舒服了不少。 吴小飞抬头仔细查看镜子里的自己,还好脸上没有任何伤痕,完全看不出刚挨过揍。 他不禁哑然失笑,当然会这样了,这是监狱里打人的必备技术。 吴小飞刚欲转身,突然又注意到镜子里的自己,心里再一次升起那个疑问,为什么自己留着过眉的长发? 他努力的回忆在监狱里的日子,那记忆仿佛都蒙了一层浓雾,只有淡淡的轮廓,他越是用力想,脑子就又越空白。 起初,他认为这是频繁挨打留下的后遗症,但最近频繁发生的怪事,让他越来越觉得诡异。 首先就是这奇怪的长发,吴小飞记得,打从入狱以来他就一直是这个发型,从未剔过劳改头。 再比如近几日,他发觉自己的脑子好像越来越好使了,身体也有所恢复。刚才被暴打一顿后,不出五分钟他就能站了起来,这简直是个医学奇迹。 到了晚餐的时候,隔壁监舍的外号“商人”的小子,神神秘秘的塞给吴小飞一个小信封,说是有人花大价钱送进来的。 吴小飞躲进卫生间打开信封,里面只有一行小字,写着:“别忘了俞峰的妹妹还在等你——屿东路九号。” 这一切好像都是在为吴小飞的出狱做准备,冥冥中好像有一双神秘的手在推波助澜。 出狱前一夜,吴小飞躺在床上整夜辗转反侧。他想着这些怪事,难以入眠。 其中最让他挂心的还是那张纸条。 俞峰在遗书中,将妹妹托付给了吴小飞,而吴小飞却在俞峰自杀后就锒铛入狱,没能照顾过俞峰妹妹一天。 花了大价钱只为给他递一张这样的纸条的人又是谁呢? 吴小飞不得不回想起那些唏嘘往事。 俞峰对他来说,就是黑夜里的一道光,是他挣扎出泥潭的唯一希望。 在他还年少时,因为自己有听声辨人的特殊能力,被乔老爷半胁迫半收留的弄进了□□。 他凭着自己的本事,成功指认过几个叛徒和两个卧底警察。 尽管他内心极不情愿,但是老爷子一直“关照”着吴小飞的母亲,他不得不就范。 后来乔二爷掌权,吴小飞的业务领域也不断拓展。要负责监视和指认一切于二爷不利的人。 这天,他发现二爷要自己指认的对象竟然是自己在帮里最好的兄弟——俞峰。 当他从安装在警方电话里的窃听器的录音中,听出俞峰变造过的声音时,他整个人都在发抖。 俞峰竟然是警方安插在帮内多年的卧底,吴小飞第一次撒了谎,对二爷说变声技术升级了,自己没能听出来那人是谁。 事后他找到了俞峰,没想到俞峰也早有准备,俞峰拿出了二爷□□吴小飞妈妈的照片,告诉吴小飞,只要证明吴小飞是受胁迫参加□□团伙的,就可以减轻甚至免除处罚。 吴小飞第一次觉得灰暗的人生有了希望。 从那以后,俞峰和吴小飞互相配合,帮警方收集了大量的证据。 可是当他们以为一切正在走向光明时,却不知道那是跌入深渊的开始。 帮派对外是一个防卫森严的□□团伙组织,实际上内部早已开始分化,三爷不甘心一直屈居二爷之下,两人之间必有一战。 而警方决定,利用这次千载难逢的内战机会进行收网,将整个团伙一网打尽。 事情就是从那次内战开始急转直下。 那次内战,二爷这边大获全胜,三爷那边死伤惨重,只剩下一个副手黄毛和几个喽啰幸存。 但是二爷这边,俞峰和吴小飞的身份却暴露了,牵连了俞峰的妹妹受了重伤,被救出来后躺在医院昏迷不醒。 而俞峰和上线断了联系,两人终日东躲西藏,最后等来的竟然是上线的背叛。 警方不但销毁了俞峰的档案,逼死了俞峰,还利用二人收集到的证据,在几个月后,将二爷一党全部抓获。 二爷被判了死刑缓期执行,其他人也都或轻或重分别获刑,其中就包括吴小飞。 昔日兄弟都在监狱里重聚了,熟人见面,分外眼红。 几个月后,吴小飞和俞峰是警方弃子的消息在监狱里不胫而走。 吴小飞在狱中受苦这几年,俞峰的妹妹在医院是谁照顾呢?既然有人给自己写信,是不是说明有人在暗中保护她? 吴小飞想着内战前夕,几人还有说有笑,还计划着,再有几日就到妹妹18岁生日了,等收网结束了,一定要好好庆祝一番。 没想到最终落得四散天涯的结局。 想着想着,天渐渐亮了。 太阳照常升起,吴小飞最后一次叠好豆腐块,一步一步的,跟在狱警身后,走出了监舍,穿过阳光,走进了高墙投射的阴影里。 吴小飞的脸一点一点的从光明没入黑暗后,他的脚步停了下来。 当整个人被投影覆盖,混入黑暗里的他就像落入大海的一粒尘埃,遁形于混混沌沌。 他的脸上身上甚至于心上,仿佛都蒙上了一层灰色的滤镜。 当铸铁大门缓缓的向左移动,刺眼的阳光,霎时溅射在他脸上,他本能的眯起眼睛,从缝隙中看去,那扇铁门打开了仅容一人通过的窄缝。 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操场,空空荡荡的,就像他此时的心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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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欢晴是被一阵哭喊声吵醒的,她扶着额头坐起身,下意识地看向了声音来源,一个还穿着校服的年轻小姑娘正坐在木椅子上流泪,一边哭还一边喊着:“这是哪我要回家!”小姑娘身边还坐着身穿职业装已经是上班族的一 在逃生游戏里当炮灰[无限]全文免费阅读_在逃生游戏里当炮灰[无限]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陶欢晴是被一阵哭喊声吵醒的,她扶着额头坐起身,下意识地看向了声音来源,一个还穿着校服的年轻小姑娘正坐在木椅子上流泪,一边哭还一边喊着:“这是哪我要回家!” 小姑娘身边还坐着身穿职业装已经是上班族的一男一女,正安慰着她。 陶欢晴立刻清醒了,她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木屋子里,屋子的布置也很温馨,看起来有人长居于此。而除了她自己,在这个屋子里的还有六个人,一个正在哭喊的小姑娘,还有她身边的一男一女上班族,一个正在用身体撞门却撞不开的胖子,一个坐在餐桌边翻看报纸的眼镜男,以及从她醒来就朝自己抛了一个wink的轻浮男。 陶欢晴清醒后第一个动作是站起身坐在对面,远离这个轻浮男,虽然他长得很帅。 坐在了轻浮男对面后,陶欢晴无视了对面看向自己的视线,低着头开始回忆起失去意识前的事情。 她记得自己和往常的休息日一样接了一个群演的工作,然后去一个剧组里跑龙套当炮灰,这个角色的戏份不长,属于是刚露面就要立刻死的那种,那时她正穿着糊了血浆的戏服闭着眼躺在地上,听到导演喊卡后还没等睁眼就听到了一阵惊呼,而她睁开眼的一瞬间,看到的是一截钢管正面朝她落下…… 想到这里陶欢晴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还没等她再想什么,对面那个帅哥已经给她下了定论。 “就是你想的那样,这位美女,你已经死了。” 陶欢晴抬头看向对面,男人对她露出了一个笑容道:“在场所有人回忆失去意识的前一刻,都是处于危险的边缘,上班的路上车撞向自己、出门的时候在楼梯上踩空、去学校的时候乘坐的公交刹车失灵等等,顺便一提,我是高空坠落。” “也就是说,综上所述,我没有猜错的话,我们所有人应该是已经死了。至于这里是个什么地方,而我们又为什么会聚集在这里,我就不得而知了。”男人耸了耸肩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这位帅哥推测的没错,在座诸位确实已经死亡了。】 男人的话音刚落,就凭空响起了一个机械的声音,众人不禁都抬起头四处张望寻找着声音来源。 【各位不用找了,我并没有实体,你们可以简单称呼我为系统。】 那个机械的声音再次响起。 【既然在座所有人都已经全部苏醒,那么我便开始简述下目前的情况。】 【首先,欢迎各位来到‘亡生’逃生游戏,如各位所想,你们现在全部都已经是死亡的状态,但是各位也同时是被选中的幸运儿。】 【你们一定会疑惑既然自己已经死了,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答案是——世上每天发生的死亡许许多多,但一些幸运的人却会被选中给予他复活的机会。】 复活! 众人一听,都露出了震惊的神色,死而复生这种有违自然规律的事,他们从没有想过,但眼下的情况又的的确确不符合常识,似乎复活这种事也没有什么不可能。 “那么条件呢?”一直坐在桌边看报纸的眼镜男开口问道。 【这就是我接下来要告诉各位的了。】 机械声没有感情地回答道。 【复活所要达成的条件是需要1000积分,而积分的获得则需要玩家们完成任务。】 【每个游戏副本都会给予玩家三个任务,其中一个是固定任务,以后每一个副本都会存在,而剩下两个任务则是根据当前副本随机生成分配,每个任务完成会得到30积分。】 “一个任务30积分?那岂不是一个副本就有90积分,玩十二个副本就能复活了!”站在门口的胖子一时有些激动地说道。 众人虽没有胖子那么激动,但神色间也难免有些雀跃。 然而,陶欢晴却注意到坐在自己对面那个轻浮的男人听完后,嘴角的笑容有一瞬间消失,然后一眨眼的功夫轻佻的笑容又重新出现在脸上,快到她以为看错了。 男人似乎是注意到了陶欢晴的视线,看向她的同时暧昧地眨了眨眼。 陶欢晴:“……” 一定是自己眼花了。 众人冷静了一下后,那个女性上班族忽然说道:“复活这种事怎么可能这么简单?而且这可是逃生游戏,也就意味着副本一定存在着难度,不可能会让我们很容易就通关。” 眼镜男赞同地点了点头然后向系统问道:“每个游戏副本通关的条件是什么?” 【任意完成一个任务就可以。】 众人听了不禁疑惑,难道真的这么简单?就算每个副本只完成一个任务,玩完三十四个副本就行了,而且只是完成一个任务的话,难度相对也会很低。 【好了,各位玩家,现在你们共同有三个可以向我提问的机会,这是作为新手玩家的福利,也是仅此一次的机会,因为玩家们日后很难再有直接和我对话的时候了,所有的问题只能靠玩家自己去探索,一切都会在游戏里得到解答。】 众人彼此相互看着,一时间谁都没有先开口,毕竟这是绝无仅有的机会,谁都不敢冒然开口将它浪费。 “我们可以商量下吗?”那名男性上班族问道,希望能给他们些时间。 【不可以,借此机会也提醒各位玩家,你们所处的游戏是逃生游戏,逃生是一件争分夺秒的事情,有时候一秒钟就可能要了你的命。各位玩家懂了吗?游戏给予你们复活的机会,但却不会因此对你们宽容。】 系统的一番话敲打着众人的心,让他们终于真实的意识到,自己是真的已经死了,而逃生游戏也并不是能用随便玩玩的心态去对待的,游戏不会对玩家抱有任何仁慈善意。 沉默了几秒后,终于有人先开口了。 出乎陶欢晴意料的,第一个开口提问的玩家竟然是一直在哭喊着要回家的那个穿校服的小姑娘。 “如何判断任务的完成与否,其结果是什么,完成任务可以离开副本吗?” 小姑娘的问题刚问出口,众人都不禁看向了她,眼中流露出了惊讶,因为这个问题都是围绕着任务的完成与失败,可以算做一个问题的同时还能得到好几个答案,而这个小姑娘刚睁开眼就哭哭啼啼的,所以她能问出如此巧妙的问题才会让众人感到惊讶。 真是人不可貌相。 陶欢晴想到,看这小姑娘样貌清秀,也给人很文静的感觉,在学校应该是个学霸吧,在去学校的路上发生车祸真是可惜了。 等等……样貌?去学校的路上? 她回忆起刚刚那个轻浮男的话,上班的路上,出门的时候,上学的时候…… 陶欢晴一瞬间想到了什么,连忙低下了头,果不其然,自己还穿着炮灰的戏服,胸口染了一大片血浆,扎起的头发也非常凌乱,至于脸不用照镜子也知道一定是化着惨白的妆容。 就她这副鬼样子,那个男人还能对自己wink?!不用想都知道他是在调侃自己,除非是审美有问题,最让她愤怒的是这个男人有功夫抛媚眼也不提醒自己! 或许是陶欢晴愤怒的眼神太炽烈,男人将视线从那个年轻的小姑娘身上收回看向了她,看到陶欢晴一边整理自己的头发一边愤恨看着他的目光后了然一笑,而后将手放在嘴唇上,对陶欢晴做了一个飞吻。 陶欢晴:……。 这个男人是故意要恶心她的吧? 陶欢晴和轻浮男之间的小动作并没有影响他们随时注意着系统的声音,系统在那名少女问完后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了一分钟后才开始回答。 【玩家进入副本后,每人脑海里会有系统声音告诉玩家任务内容,任务完成系统会有提示,但是不管完成几个任务,玩家都必须等到副本结束才能离开,副本结束后玩家一个任务都没有完成的话就视为失败,失败的结果有很多,玩家可以自己见证,可以告诉你们的是,失败肯定不会是好的结果。】 系统的回答令众人心头沉甸甸的,果不其然,逃生游戏没有这么简单,这个回答相当于解答了刚才他们的疑惑,这个游戏并不是完成一个任务就可以,最难的在于逃生,逃亡和生存才是游戏的重点,就算完成任务也必须要在规定时间内活下去。 “玩家的任务都是独一无二的,还是说会有相同的任务?”第二个问题是眼镜男问的。 众人理解了他的意思,如果任务有相同的话,那么他们就可以合作一起完成,更加节省时间。 【固定任务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副本随机生成的任务会有相同任务存在的几率。温馨提示:随机的任务不分好坏不分对象。】 陶欢晴听到这个温馨提示后,心头一震,她立刻意识到了系统给予这个提示的言外之意,它的潜台词就是告诉玩家最好隐藏好自己的任务。 这也打消了眼镜男组队的想法,系统摆明了告诉众人,它不阻止组队合作,如果你有胆子去坦白任务组队的话,毕竟谁知道和你组队的那个人的任务是什么呢?如果真的有坏任务的话,他敢说出口吗?就算说出口谁又能知道他撒没撒谎呢? 最关键的是,这句简单的提示,已经挑起了玩家的对立,不分对象的意思是,任务的对象可能是副本的npc,也可能是一起通关的玩家,如果关于玩家的这个任务是坏任务的话…… 在座的众人显然也都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一时间看向彼此的眼神中都带上了防备。 陶欢晴心里则更为沉重,因为她刚刚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任务不分好坏的坏是有多坏?坏到会不会让他们干杀戮之事?更甚因为不分对象,也许他们还会自相残杀!只是,真的会有人打破做人的底线去杀人吗? 想到这里,陶欢晴心里的恐惧忽然加深,不对,既然这个游戏是随机选人参加,那么就意味着这世上穷凶极恶的罪犯也有可能被选中! 陶欢晴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她扫视了一圈众人,然后问道:“大家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问的吗?没有的话最后一个问题让我问怎么样?” 众人一时也不知道该问什么,也有可能还在消化刚刚接连两个问题得到的答案,没有心情想问题,总之大家都点头同意了。 陶欢晴站起身活动了下因内心恐惧而造成的僵硬的身体,然后语气坚定地问道:“游戏里玩家杀死同是玩家的人后得到的惩罚是什么?” “什么?玩家还能杀死玩家?!这个游戏为什么能杀人?!” 陶欢晴话音刚落,还没等系统回答,那名男性上班族率先惊吼出了声,显然并不是所有人都想到了这一点。 这个问题让众人神色各异,其他人虽没有男上班族这么夸张,但脸上的表情也十分难看,和陶欢晴一样想到这个问题的人相比于其他人神色稍显镇定一些。 其实大家也都不确定这个游戏究竟能不能杀人,但是系统的提示很明显是别有用意,陶欢晴用假设能杀人去问这个问题,如果不能杀人系统就会反驳,如果反之能杀人的话,系统就会直接告诉陶欢晴这个问题的答案,杀人有没有代价,有的话惩罚是什么。 系统也果然不出他们所料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惩罚是扣除30积分,友情提示:30积分仅是一条命。】 陶欢晴听了,心里松了一口气,也就是说,杀一个人就会被扣30分,两个人就会被扣60分,以此类推。玩家积分本就不好获取,虽然不能约束现世里本身不要命的杀人魔,但这个规则至少能约束绝大部分正常理智的玩家,毕竟在这个游戏里杀人扣除积分就是以命换命。 系统并没有给众人太多的思考时间,答完全部问题后,它的声音再次响起。 【好了,新手福利的三个问题已经全部解答完毕。】 【本次亡生正式开始,那么,在这里预祝各位玩家们——】 【游戏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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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胜桃居)嘉宾满座,觥筹交错。这个叫胜桃居的酒楼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一个烹饪比赛。来自中原及周边小国的名厨经过几重选拔,终于来到了今天的决赛现场。只见台上各参赛选手的信心满满,而他们面前的菜肴 厨娘密探001全文免费阅读_厨娘密探001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开封,胜桃居) 嘉宾满座,觥筹交错。这个叫胜桃居的酒楼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一个烹饪比赛。来自中原及周边小国的名厨经过几重选拔,终于来到了今天的决赛现场。只见台上各参赛选手的信心满满,而他们面前的菜肴从雕刻精致,极具南方特色的冬瓜炖盅,到大刀阔斧的中原经典黄河鲤鱼,再到沁香怡人的家常荷叶饭,都让在场的评委和食客赏心悦目,垂涎三尺,回味无穷。 随着评委们一一试菜,比赛进入到胶着的阶段。简直就是神仙打架,难分胜负。最后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评委最终把一封写着第一名的信封交到胜桃居的大掌柜董戌手中。现场开始变得紧张起来,到底这次烹饪比赛的冠军花落谁家呢? “来,我宣布,今天能获得胜桃居首届夏日佳肴大赛第一名的是……”董戌高声说。 台下的评委、食客参赛选手都屏气凝神,紧张地等待结果的公布。其中一个叫贺一一的选手,身穿深紫色绣纹翻领窄袖衣,翻领上隐隐约约绣着如意灵芝祥云,黑色的锦绣腰带上,还挂着一块丝穗玉佩,上面刻着一条非常精致的鱼。他看上去年约十七八岁,个子不高。论身形,在一群高大壮实的庖厨之中,他也算是最不起眼的一个,但论气质与气场,他算是全场最特别的一个。 只见这个小庖厨更是紧张到心脏都快蹦出来。他手脚冰凉,紧握双拳,连呼吸都放慢。他这次来参加比赛,是有自己的私人原因。因为只有赢得这次比赛,他才有机会叫板他的二叔贺武,夺回祖传菜谱。毕竟胜桃居乃是开封第一酒楼,其精致绝味的菜品远近驰名,就连横匾也是当朝相国慕容震翾亲笔所提,要是获得胜桃居的认可,“有能者居之这个道理,应该可以拉一波其他同姓宗亲的支持吧。”贺一一心想着。 这个时候,突然一阵快马铁蹄声从不远处传来,“北辰司办案,速速让开。北辰司办案,速速让开。”众人都未反应过来,一群北辰司的人马便冲进了胜桃居,十来个司役瞬间齐刷刷地分两行排开,好不威风的样子,胜桃居在场的人都被震慑得惊慌失措。 “让开,让开,北辰司办案,无关人等通通让开。”一八品校尉大声叱呵,胜桃居外的围观者都纷纷退避。来者正是北辰司左校尉,名叫林刊。只见他身穿深青圆领窄袖官服,手持一把钢刀,刀身上的鱼肠纹清晰可见。那是他的顶头上司为他量身定制的专属兵器,名曰“银鳍”。 他的身材看上去有点消瘦,皮肤略微黝黑,说起话来露出一排皓齿,脸容方正,眉宇之间流出几分忠义之气,算得上是个正气青年。 贺一一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他却下意识护着自己做的菜---“庄生晓梦”。这道菜是贺一一半个时辰前用南康(今:江西赣州)的甜柑橘配以当夏的蜂蜜调成酱汁,再精选肩胛豚骨,煎焗而成,最后摆成栩栩如生的蝴蝶状。这道菜刚刚出品时,可以说是惊艳全场,贺一一当时的心里是多了几分胜算。没想到,突然杀出了北辰司,这比赛结果还会继续公布吗? 董戌连忙走向林刊,紧张到话都结巴:“大大大……大人,不知道您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说着说着,额头不断冒汗。 北辰司的人也不是那种和你扯家常,嘘寒问暖的角儿,林刊直接忽略董戌的问安。“来人,把细作抓起来!”林刊的话音刚落,胜桃居一名叫辛六儿的店小二便起身慌张逃去,司役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前围捕,怎奈辛六儿从腰间拿出一包粉末洒向司役,欲趁司役看不清逃跑。 霎时,一股旋风从门外倏忽而来,疾快得连酒楼内的桌椅都卷起。贺一一还没反应过来那“旋风”吹向何处,就突然出现一个官人一手抓住了想要逃走的辛六儿,犹如囊中探物,三下五除二就把他摔倒在地,并用脚狠狠踩着,眼里透出让人不寒而栗的杀气。贺一一看得目定口呆,不由得噎了一下唾液。 原来“旋风”是个人! 这身手,好是厉害! “想逃?”官人冷冷说道,短短两个字,却有一种瘆人的寒意。就连他一呼一吸的气息,仿佛都能让胜桃居的所有人和物结冰。 此人头戴四品官帽,身穿深绯锦缎,细花铜丝绣圆领,腰间佩剑琉璃玉匣镂青光,金云环绕映明月,让周围的人都心生敬畏之余,还感到几分凛厉。一件黑色锦绣飞肩披风,凛然飒爽。披风飞肩的两端分别有一个金色北斗七星的徽章,闪烁的金光把他那张清朗昳丽的容颜,映得更神采奕然。他两耳紧贴,从正面看几乎看不见耳郭。眉过眼末,眉末上翘,丰神俊逸,英气十足;瞳白分明,目光凌厉,所望之处,都有种让人瘆寒之感。侧面看,他那下颌的线条更是有棱有角,宛如雕刻,俊美至极。但凌若寒霜,厉如冷雪,这副面容,更像一尊令人望而却步的冰雕。 他正是北辰司指挥使赵元长,敏锐细致,冷静谨慎,胸有城府,思想深邃,英勇善战。周朝建立前,他已投郭威帐下,成为他的爱将,又随其征讨河中节度使叛乱,屡立战功。郭威称帝后,赵元长便擢升为北辰司指挥使,到全国各地协办案件,内察乱党,外缉间细。满朝文武百官都惊叹他目比鹰利,鼻比犬灵,而无不畏惧。 只见那辛六儿被赵元长死死地踩在脚下,他估摸自己插翅难飞,便打算从衣领掏出毒药自尽。但这小小举动怎么能逃出赵元长的锐利的法眼。赵元长旋即拔出腰间的琉璃佩剑,“咔”地一声,干脆利落,小二的手掌迅速分离。剑速之快,连血都没有飞溅出来,在场的人都惊惶失色,亡魂丧胆,不敢作声,纷纷掩目,不敢看那血腥的场面。倒是站在角落里的贺一一虽看得瞠目结舌,但他心里却突然不由地想到,若用这琉璃剑用来杀鸡宰羊,得多省劲啊。 贺一一还在幻想着怎么拿琉璃剑屠宰牲畜,赵元长就已经一手抓起辛六儿的头。校尉林刊敏捷地从饭桌上拿起一块蒸饼,往赵元长那边飞去。赵元长利索地接住蒸饼,一把塞进辛六儿的口里,免得他咬舌自尽。两人的默契搭配,天衣无缝。 “在这个世道,死是最不值钱的事。但你在北辰司,我会让你知道,死也是一种奢望。”赵元长在辛六儿的耳边轻轻一说,却字字诛心,寒气逼人,毛骨耸然。 说罢,赵元长便松开手,一个华丽转身,威风凛然地站在了胜桃居的中心。这时,才更直观地看到他的身高,堂堂八尺男儿,身形比例也是非常完美。看那腰带的位置,便知道他有着一双大长腿。那件长披风刚好到他的脚眼,显得整个人更加修长。而披风的飞肩,也把他的肩膀拉阔,显得更加威武神气。 一句话,就是,横竖都好看。 他用那双锐利凌厉的鹰眼扫视了酒楼一周,仿佛他眼睛所扫过的地方,都瞬间结了一层白霜。他那张冷峭清冽的面孔,让人有种居高临下,傲视群雄的感觉。不着一语,已经可以震慑八方。 一刹那,整个酒楼都寂静得让人窒息,众人连呼吸都怕被指挥使听见。赵元长身后的司役迅速把辛六儿拿下带走,董戌恐慌万状,六神无主,伏跪地上,不敢抬头。 随后,赵元长从那张起棱起角的薄唇间,冷冷挤出一句话:“今天这里所有出现过的人和物,统统押回去。”顿时天凝地闭,透骨奇寒,噤若寒蝉。 “大人,冤枉啊,大人……”董戌惊恐不已,哭着哀求,不一阵子,他跪着的地方湿了一圈。胜桃居里的众人见之闻之,无一不哀嚎求饶。 赵元长冷眼都没有看向那些哀求的人,他拂了一下披风,不徐不疾地向门口走去。“冤枉”二字,对于赵元长来说,真的已经听到耳朵起茧了。如果每个有可疑的人都是被冤枉的,那这世间便没有坏人了。 贺一一本来就看不惯官府的骄横,现又无凭无据逮捕无辜百姓,心里难免愤懑。平时连蟑螂都怕得鸡飞狗跳的他,不知何来的勇气,突然冲口而出:“酷吏!这还有王法吗?”但说完,他心里立马开始怂了,到底面对的官人是北辰司指挥使啊!他噎了一下唾液,心怀侥幸期盼对方没听清。 虽然现场很吵,但赵元长的耳朵灵得很,刚刚贺一一说的一字一句,他都听得一清二楚。他缓缓地回过头来,用寒光般的利眼神扫了过去,最终精准地定格在角落里很不起眼的贺一一。两人的目光不谋而合地对上。 一时间,贺一一感觉双眼都要被两个冰锥子刺瞎了,脊背像是被注入了寒气,冷得整个人的身体都变得又软又麻,毫无知觉。但心脏却像火山熔岩,有一种要迸发出来的感觉。他咳咳了两声,像是给自己壮胆似的,装着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头脑一片空白的他,又不知怎地就冒出一句:“我不服!”说完,他昂起了头,鼻孔朝天,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慷慨赴死之感。 赵元长举了一下手,示意司役们暂停抓人。他轻轻侧着头,用猎鹰一样的眼睛把贺一一上下打量了一番。他阅人无数,普通人在他面前掠过,他已经能从对方的相貌仪表推测其性格特征: 这个小庖厨皮肤莹白胜玉,相貌俊俏,鼻梁高挺,鼻头微勾,弧度优美,显然是女相之态;双目炯炯有神,深褐色的眼珠如同一对琉璃珠,闪着晶透的光彩,算得是一个精明之人;眉宇开明,透着灵动之气,宛若山间微风,谷中流溪,此人胸怀开阔;一对兜风耳,白里透红,耳轮分明,彷如精致雕工,有主见但有点顽皮叛逆;双唇厚度适中,上唇含珠,一看便是个伶牙俐齿,能言巧辩之人;虽然个子不高,但如此细看,确实也和其他庖厨的气质不太一样,应该不是一个简单的庖厨。不,应该是厨娘。 弹指间,赵元长已经把贺一一阅读完毕,大致情况尽在胸中。 而贺一一被赵元长像验尸般地打量,感觉非常不自在。虽然已经怕得把心肝都提到了嗓门上了,但他还是故作镇静,几乎用尽自己从出生以来十多年的全部勇气,继续说:“久闻北辰司赵指挥使内锄佞臣,外御强敌,办案谨慎,秉公执法,讲求证据。如今看来,不符其实,只靠暴力。所以,我不服!” 整个过程,贺一一都是抬着头,用鼻孔对着赵元长说话,眼睛压根儿就不敢往他那边看去,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但说完之后,他瞬间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凉了半截,身也被埋了一半。不过他与生俱来的倔强和傲娇不允许他表现出惊慌害怕的样子。 “大胆刁民,这里容不得你妄议大人!来人,给我拿下!”林刊面露青筋,目发红光,大声呵斥。北辰司上下,论忠心护主,林刊认第二,也没有人敢认第一了。 可赵元长听后,面上依旧没有太多表情。只是嘴角微微一动,动作细小得几乎看不出。他是觉得又惊讶,又可笑。惊讶的是,这个小小庖厨是如何得知自己的身份;觉得可笑的是,这是他第一次亲耳听到有人如此评价自己。他示意林刊先别动手,然后他微微侧头。用凛凛的目光盯着贺一一这个小不点,正准备发话时,却被贺一一抢了话:“你要找细作,直接在这里搜就可以了,把我们全部抓回去,是想准备严刑逼供,屈打成招不成?”说完,贺一一紧锁眉头,用眼睛的余光看向身边一个庖厨,像是示意些什么。 赵元长眉毛轻轻一挑,有所察觉贺一一的暗示。他扫了一眼其他庖厨,发现一人目光闪烁,畏畏缩缩,似藏秘密,不只是那种惊吓,还有一种怕被发现什么恐惧。害怕的表情,在普通人看来大多一样。但对于阅人无数的赵元长来说,尽管是同款的喜怒哀乐,不同的人所表现出来都是不一样的。因为同款表情当中也会藏着一些微小的细节或者动态,它们往往能够更真实地反应人的情感,譬如喜怒哀乐的真实性,程度,以及其他更深层的意味。就像是,刚刚贺一一那理直气壮的表情,对于赵元长来说,那就是□□裸的伪装!他的大脑快速转动,几乎已经能锁定目标,于是他便命林刊他们直接现场搜身,只带走可疑之人。 贺一一一边站在角落,一边护着自己的“庄生晓梦”。赵元长看着贺一一此举,突然心生疑虑。对一切可疑事物敏感的他想到,这个小庖厨如此保护这菜,里面估计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于是他一个疾速如箭的步伐跃向前想要拿走“庄生晓梦”搜查。 谁知,贺一一却下意识地想要把“庄生晓梦”抢回来,赵元长见状,防御性地一手把贺一一推开。由于力度太大,贺一一身体往后一退,那发髻便震散开来了,如同水到悬崖处,倾泻出一条黛墨瀑布,青丝如练,恰有一丝阳光照进来,那乌黑亮泽的长发如瀑上彩虹,更是耀眼夺目。 果然,贺一一是个厨娘! 在场的人无不把目光放在贺一一那把丰茂稠密的头发上,就连早已知道她是女扮男装的赵元长都多看了几眼,再阅人无数的他,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浓厚柔软的长发。众人皆惊讶竟有女子参加烹饪比赛,觉得不可思议之余,还觉得贺一一有点不知廉耻,不自量力。 但贺一一还没来得及顾着自己的颜面,便惊呼一声“我的庄生晓梦。”原来那道菜,在与赵元长争抢过程中掉落在地,就像是艳丽的琉璃蝴蝶碎落一地。一瞬间,一阵刺痛的感觉从心底慢慢扩散开来。贺一一眉头紧蹙,泪中带怒,紧咬嘴唇,直直地看着赵元长,眼里大写的“还我庄生晓梦”六个字。 她女扮男装的身份曝光,又公然顶撞自己,加上之前又护着“庄生晓梦”,让赵元长更加怀疑她的身份。于是他走向贺一一,面无表情,冷冷狠狠地说:“我看你就很可疑!带走!” 贺一一的心随着蝴蝶骨都碎了一地,对于被捕这件事已经完全没有了感觉。赵元长瞄了一眼地上的蝴蝶骨,嗤之以鼻补了一句:“挂羊头卖狗肉,还真辱了道家之名。” 不巧这话被贺一一听到,她抬起头,蛾眉倒蹙,凤眼圆睁,直勾勾地怒视赵元长。两人目光再次交锋,眼神如炬,凌厉深邃,如刀光对剑影,如雷鸣勾火电。天地间,仿佛都要被他们俩的眼神劈出了一道巨大的裂痕。 这一道梁子,他们俩算是结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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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江城不是热得直爽,令人焦躁的空气中夹杂着潮湿的水分。一阵细雨把繁华的城市笼罩,一切都模糊起来。市警局。“小沈啊,这个案子多亏了你呀,不然我们恐怕没那么快能抓到刘蕊,我代表市局感谢你。” 烈日融雪全文免费阅读_烈日融雪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七月的江城不是热得直爽,令人焦躁的空气中夹杂着潮湿的水分。一阵细雨把繁华的城市笼罩,一切都模糊起来。 市警局。 “小沈啊,这个案子多亏了你呀,不然我们恐怕没那么快能抓到刘蕊,我代表市局感谢你。” “张局客气了,这是我的职责。”男人微微一笑,回握张季同的手;看上去一米八几,洁白的衬衫勾勒出他修长的身躯。高挺鼻梁上虽然架着副金丝眼镜,但还是挡不住眼瞳的深邃。 沈亦,28岁,在国内也算个风云人物。 就读于加州大学犯罪心理学专业,年纪轻轻就获得博士学位,毕业之后选择回国,任江城市警局犯罪心理顾问,协助警方破获多起恶性案件。又因为帅气的长相,在市局俘获众多迷妹。 “我有一点不太明白,受害人吕以欣长得挺漂亮,身材也好,又是在酒店里出的事,你怎么判定凶手是个女人的?”张季同有些不解。 沈亦收起笑容:“死者不是本地人,死亡地点在一家酒店,从房间内行李箱中的换洗衣物、防晒用品来看,她应该是来江城旅游。” “颈部动脉割裂导致失血过多导致死亡,胸部有多处刀痕,身体其余部位未见明显外伤,处-女膜完好,阴-道内也没有残留的精-液,单纯追求性刺-激,不会只对胸部下手。床下的水果刀有死者血迹,与尸体上刀痕的直径吻合,法医给出的报告表明,凶手是先刺向死者脖子,待死亡后再拿刀划向胸部。” “地上喷溅的血液只有通向卫生间的脚印,也就是说,在死者濒死的过程中,凶手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停留在房间。死亡后补刀无非两个原因,一是害怕被害人没有完全死亡,二是泄愤。如果是前者,凶手为什么不刺向其它致命部位,而只选择胸部呢。犯罪现场杂乱,有打斗痕迹,凶手可能和受害人发生争执,愤怒之下划向受害人颈部,还觉得不够,继续补刀。” “死者刚参加工作,人际关系简单,没有交往对象,基本可以排除情杀。这个想法或许有些铤而走险,胸部凸显的是女性独有的特征,刀痕则是凶手的谴责、嫉妒、毁灭。所以我偏向凶手是个女人,当然,也有可能是女性化的男人。” 沈亦停顿片刻,继续道:“购票、酒店开房记录都说明死者是一个人来江城,凶手很可能与死者认识,且住在本地。这样的罪犯往往是没有预谋的,侧写只能更好的认识凶手,现场留下的线索很多,能成功抓住犯人还是要感谢夏队。” 夏景挠挠头:“这个刘蕊是本地人,父母都在打工。她的父亲和吕以欣母亲是亲戚,之前寄宿在吕以欣家,小学初中都是一个班。刘蕊性格比较内向,唯一的朋友就是吕以欣,两人外貌差别大,刘蕊经常被同班同学拿来和吕以欣比较,骂她是‘死肥猪’,吕以欣也觉得刘蕊在她身边是个累赘。童年的刘蕊一直遭到其他人攻击、嘲笑,父母又有些重男轻女,导致刘蕊心理极度不平衡、自卑。” “七月十二号,刘蕊看到吕以欣发的朋友圈,就去了吕以欣住的酒店,因为之前的事情发生争执,愤怒之下杀害了吕以欣。经过比对,刀上的指纹就是刘蕊的,审讯时你们也看到了,还认为一切都是吕以欣的错。” 之后交接到检察院,沈亦并不需要跟进,开车回了家。 接杯咖啡,他打开笔记本电脑,双击SNOW调查组“吕以欣案”这一栏,白皙的手指在键盘上轻轻敲打,输入一段文字:“想毁掉一个人,摧残他的童年就好。”,署名烈日。 “喵~”一声猫叫打乱了他的思绪。一只肥猫跳上桌,开始蹭沈亦的手。 这大爷是只加菲猫,快四岁了,叫“沈贰”。 “知道啦。”虽然昨天刚挨打,沈亦还是宠溺的看着自己已经一下午没吃饭的儿子,心甘情愿起身去拿猫粮。 一天慢慢过去了,外面的雨还没有停,好像这样就能冲刷掉被埋葬的罪与罚,殊不知,恶的种子正在雨水的滋润下悄悄发芽。 “出警,风月观。”难得周末,沈亦却被一阵急促的铃声吵醒,那头夏景周围十分嘈杂。 风月观?沈亦十分诧异。 换衣服、洗漱,拨下董湛恩的号码,他有些担心。响铃几声,董湛恩接通电话,沈亦才轻松下来::“妈,你没事吧?” “小亦,我没事,你现在快回一趟家,还记得林诗瑶吗?小时候经常和你玩的那个小姑娘林诗瑶,她家里出事了。”董湛恩急切道。 是她? “我要当警察!长大以后保护沈亦哥哥!”稚嫩的童声在沈亦耳边响起。 时光倒流回到童年。 “瑶瑶,等等我!”刚放学,回家路上,男孩提着两个书包,似乎跑得有些累,和身前的女孩闹着。 “沈亦哥哥!快来追我呀!”女孩扎着双马尾,穿着漂亮的碎花裙子,对沈亦做了个鬼脸。 几片白云好像要被太阳晒化了,蓝天看起来离地面很近。 好不容易追上林诗瑶,沈亦一把抱住她,捏着女孩的小脸,笑着说:“抓到你啦,还闹不闹?” 林诗瑶立马乖巧地摇头:“嘿嘿嘿,不闹啦不闹啦。” 跑累了,两人坐在草地上,忽然聊起以后的理想。 “瑶瑶有什么梦想吗?” 林诗瑶不回答,而是笑嘻嘻地反问:“沈亦哥哥呢?” 那时沈亦十四岁,心里已经有了目标:“我啊,我以后要考公安大学,当警察。” 林诗瑶思索了一会儿说:“瑶瑶以后也要当警察!” 林诗瑶比沈亦小四岁,沈亦像个大哥哥一样摸着她的头,轻轻地问:“为什么呢?” “我要保护沈亦哥哥!”林诗瑶斩钉截铁地答道。 看着个子还差自己一个头的林诗瑶,沈亦笑出了声:“好好好,那这样,在瑶瑶能保护自己之前,我来保护你。” “不仅是沈亦哥哥,瑶瑶还要保护其他需要帮助的人!”林诗瑶坚定地说。 沈亦没想到她能说出这番话来,看着林诗瑶如此认真的表情,沈亦也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一定要好好守护这个小丫头。 “诗瑶。”忽然,走来一个高大的男人,应该是林诗瑶的父亲。林诗瑶转头,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暗了下来。男人把她一把抱起,头也不回的往家走。林诗瑶挣扎着,似乎想说什么,又把话咽了下去。 后来,就没有后来了。虽然是邻居,沈亦却再也没见过林诗瑶。 面对林诗瑶的杳无音讯,年少的沈亦能做的只有等。夏天,在他们一起买雪糕的便利店前等,秋天,在他们一起玩闹的草坪上等,等到高中毕业,他出国留学,林诗瑶还是没有出现。 你到底去哪了? 感觉到有东西在抓自己,沈亦的思绪一下子回到现实,低头,原来是讨饭的沈贰。给它加好猫粮,沈亦驾车赶往现场。 风月观,是之前江城最高档的别墅区。 一幢长满爬山虎的别墅前拉满了警戒线,却还是围满了人。 “到了啊老沈。”夏景在门口候着沈亦。 戴上口罩、手套,进门扑鼻而来的是一股血腥味,沈亦不由得皱了皱眉。别墅一楼装修豪华,金碧辉煌。一个男人仰面倒在地上,脸色苍白,周围都是血迹。 夏景简单介绍案情:“死者林华越,男,48岁,万宁集团创始人。今早七点,林华越的尸体被发现在客厅,全身赤-裸,腹部被刺多刀,报案人为林家大小姐林诗瑶。赵阳那边初步鉴定,死亡时间在十小时内,这里应该就是第一案发现场。凶手很谨慎,除了血迹,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不是激情杀人。”沈亦沉默许久,“受害人家属呢?” “莉莉正在做笔录,死者妻子陆婷婷现在情绪不太好。我觉得这个林诗瑶有些奇怪,去看看?”夏景看向旁边的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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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士们,先生们,欢迎乘坐NXU航空公司飞往晋城的航班……】早班机舱内,广播带着上世纪谍战片特有的电流声,自顾自地举行着欢迎仪式。然而谁也没理它。乘客们闹哄哄的,放行李放得比菜市场摆摊的小 在无限流中遇见渣了我的前夫怎么破全文免费阅读_在无限流中遇见渣了我的前夫怎么破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乘坐NXU航空公司飞往晋城的航班……】 早班机舱内,广播带着上世纪谍战片特有的电流声,自顾自地举行着欢迎仪式。 然而谁也没理它。 乘客们闹哄哄的,放行李放得比菜市场摆摊的小贩还热闹。 一个商人模样的中年男人声嘶力竭地冲着电话吼:“你还想复合?你-妈睡了我姐,你爸睡了我妈,就差你弟没睡我埋在地下的姥姥了,我可去你爷爷的!” 内容太劲爆,旁边的花臂小青年立刻旁征博引,对正使小性子的女友说:“听见没有,我还没睡你姥姥呢,我就只牵过你爸的手!” 女友恨恨翻白眼:“那是家产都在我爸手里,姥姥卡里总共不到两百!” 两人吵着吵着动起手来。 后面老太太一手牵着小孙女,一手用力殴打着不知是女儿还是儿媳的年轻女人,百忙之中冲他俩喊:“麻烦让让。” 小情侣充耳不闻,老太太气得够呛,转脸对年轻女人吼:“未婚先孕!老娘给你养了这么多年女儿,坐头等舱能花你几个钱?!” 然而这里并不是头等舱,她只能一边骂,一边抡着大屁-股往前挤。 薛小梅被她顶了一下,险些扑到座椅里的帅哥身上。 她有些不好意思,想道歉,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这位“邵医生”是刚在机场认识的。 她今天来例假,自己不知道,牛仔裤上染了一抹殷红。正惊慌时,“邵医生”就像凭空冒出来的,递给她一包卫生棉条。 注意,是棉条。 正经男人会随身携带这种东西? 要不是看他模样出挑——嗯,一眼万年那种出挑——薛小梅就要大喊救命了。 好歹克制住了,薛小梅扭头就跑。 结果“邵医生”一脸嘲讽,也不说话,径自将棉条拍进了随后赶来的荀觉怀里。 薛小梅:“……” 她瞥见他们荀队脸都绿了。 这位“邵医生”什么行李也没带,一身长款的薄风衣,双手悠闲插在兜里,长腿笔直,轻轻几跨就上了机。 登机后立刻系上安全带,从口袋里摸出眼罩,戴在脸上睡死了过去。 ——丝毫没想过他坐在过道边,里面的人进不去。 薛小梅叹了口气,很不幸,她就是那个坐里面的人。 她又打量了这人一会,怎么都和“医生”俩字联系不到一块儿。 “邵医生”长得相当“凌厉”。 字面上的意思。 他头发削得极短,露出了高挺的鼻梁和略有些苍白的下巴,脸部轮廓刀削斧凿一般让人不敢直视,十分具有攻击性。 他的后脑,贴近右耳的地方,有一道不起眼的圆形伤疤。薛小梅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枪伤。 看愈合状态,估计子弹还在脑浆里流浪,舍不得出来。 这是正经医生受的伤? 薛小梅捏着机票不知所措。 前排座的荀觉铐好犯人,见她还杵着,舌尖顶了顶嘴里的棒棒糖说:“小姑娘家家,看见帅哥走不动路,羞不羞!” 其他几个同事此起彼伏吹起了口哨。 薛小梅脸涨得通红,解释说:“不是荀队,我……” 她“我”了半天,还是没敢当着“邵医生”说出来,指了指他那双无处安放的大长腿,委屈地冲荀觉摊开双手。 荀觉“嘿”了一声,解开安全带站起来,难得体贴地说:“行吧,咱俩换换,谁让我是领导呢。” “谢谢领导!”薛小梅立刻卖乖,爬进椅子就把安全带焊死了。 荀觉拉扒着椅背,尽量不吵醒这位睡神“邵医生”,慢吞吞比划着往缝隙里挪。 才挪了几个小碎步,飞机猛地一震。 他毫无防备,一屁-股坐进人家怀里。 那位也吓一跳,差点儿弹起来,一面抓眼罩,一面又被安全带拽了回去。 四目相对,“邵医生”眼眶通红,是杀人的模样。 荀觉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斟酌半天,觍着脸把手里舔得只剩一半的棒棒糖递过去:“吃吗?” “邵医生”:“……”吃你的大头鬼! 他黑茶色冰冷的眼眸一转,觑准邻座空位,一肘子把荀觉怼了过去。 这一下堪称精准狙击,正好让荀觉屁-股墩儿硌在安全带的卡扣上。 荀觉“嗷”一声跳起,刚要抱怨,扭头一看,“邵医生”又戴上眼罩,睡死了过去。 得,他吃了口闷气,费劲地把安全带拉出来,正要系上,忽然机身又是一震,他一头差点撞前面椅背上,还好及时用手撑住了。 “怎么回事?”他问。 “荀、荀队!”薛小梅伸出颤颤巍巍的手,示意他看窗外。 毫无征兆的,飞机开始滑行。 时间明显不对,跑道上舷梯没收,飞机连舱门都还没关。 有个男人正在爬舷梯,被这股劲风一带,一头栽下,险些绞进螺旋浆。 已经登机的乘客也没好多少,有的在找座位,有的在放行李,一下子人仰马翻。有个行李架没扣实,滚下来一个不锈钢保温杯,当场把下面小老头砸出个大包。 乘客破口大骂:“有没有搞错,怎么开飞机的,拿我们的命当儿戏吗!” “这种小国家的航空公司就是不行,基本技术都不过关!” “机长呢?空乘呢?出来给个说法!” “就是,必须给个说法!” 骂归骂,谁的手也没停,忙不迭地抓紧了身边的椅背。 仿佛为了回应大家,广播“嗞啦啦”作了会妖。 一个死气沉沉的声音伴随着电流响起: 【女士们,先生们,很抱歉通知大家,由于飞机超重,请大家投票选择抛弃一名乘客。第一轮投票将在三分钟后进行,请做好准备。重复,由于飞机超重……】 扁平、毫无起伏、如同老太太吮鸡爪子似的声音回荡在机舱里。 大家面面相觑。 飞机超重?没听说过! 被砸的小老头抻着脖子怒骂:“X他-妈的破航空公司,要说法没有,整这些装神弄鬼的,糊弄谁呢——!” “爸,别说了!!” 小老头还没喊完,他儿子一跃而起,紧紧捂住他的嘴巴。他这才发现形势不对,所有人眼神里都透着惊恐,邻座的姑娘甚至低低地抽泣起来。 飞机并没有停。 以更快的速度向前撞去。 撞翻一辆行李车,穿过两条跑道,接着又撞毁了机场的铁栅栏。 然后,所有人都瞪大了双眼——铁栅栏后就是悬崖,灰白色云雾正从那袅袅升起! 尖叫声骤然爆起。 仿佛过了一个漫长的世纪,巨大机翼斩断山壁,向着万丈深渊,一头栽下去! “安全带——!!” 千钧一发,荀觉大声提醒。 见“邵医生”还睡着,赶忙伸出一只胳膊护在他身前。 飞机90度倾斜下去,机尾高高翘起。 先前大骂的小老头尚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向前翻滚出去,他儿子赶忙抱住他一只脚,他头朝下,鲜血顿时喷溅开来,前排乘客被他撞得昏死在座椅里。 【时间到。下面为各位亮起前排显示屏,请大家按座位号投票。倒计时十秒。倒计时开始。】 【十。】 随着这声落地,飞机再次倾斜。 只不过这次不是下落,而是上升,呼啸冷风从大开的舱门灌进来。 【九。】 没人觉得高兴,几个女孩低低呜咽起来。 【八。】 温度骤降,连裹毛毯的胖子都打起了哆嗦。 有人咬紧牙关,犹豫不决开始第一次尝试,手腕抬起又放下,终究没按得下去。 到底是杀人的大事,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敢下手。 【七。】 【六。】 【五。】 【四。】 【三。】 【二。】 最后一个数字尚未报出,一声惨叫猝然响起。 “我的安全带!” 犯人的安全带猝然崩断,不仅如此,荀觉刚给他锁死的手铐也开了! 紧跟着就是“砰”一声,重达80公斤的犯人像气球一样窜起,向前砸去。 邻座同事根本没反应过来,想抓他已经来不及。 荀觉一把扯下安全带,大喊一声“帮忙!”就暴跳起来。 侧目一看,“邵医生”居然还死睡着! 脑袋歪在椅背的凹槽里,黑色眼罩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点苍白又尖俏的下颔骨。 ——堪称睡神。 荀觉来不及细想,一脚踩在两张座椅中间的扶手上,长腿一迈,径自从“邵医生”脑袋上跨过去! 紧跟着足尖一点,凌空拽住犯人裤腿。 前排同事随后跃起,拖住荀觉的手。 双方博弈。 一股无形的力量啃噬着荀觉手指,劲风呼啸着穿过,卷起犯人向舱门拖去。 直至此时荀觉才切实体会到,广播那句“抛弃一名乘客”,并不是随便糊弄谁的。 他手心渗出细密的汗来,几乎要抓不住帮忙的同事。 咬咬牙,再次下达命令:“薛小梅找绳子!” 全神待命的薛小梅立刻抻起身,马上想到手边没绳,扯下牛仔外套向荀觉丢去。 另几名同事也行动起来,飞快卷住荀觉。 然而还是扛不过。 厚实的牛仔布料肉眼可见地开裂。 犯人骇得哇哇大叫,呛了几口冷风,昏死过去。 同事快撑不住:“卧槽老大我手要断了……” 荀觉死咬牙关,只感到身体要被撕成两半,两边胳膊的青筋层层爆起。 就在这时,他眉梢跳了一下。 眼角余光里,“不省人事”的“邵医生”奇迹般地动了一下,食指挑开一点眼罩边,另一只手伸向前面的显示屏—— 【一。】 【投票结束。】 【投票结果:1名乘客胜出。】 【座位号:32A,荀觉。】 荀觉:“????” 艹他-妈,再说一遍,谁?!!
212 人在读12-15 14:50
老董电话打进来的时候,陈渭正在会议室里,和一帮刑警为了一个久无进展的案子开会。他看了一眼静音的手机,没有接,却抬起头,扫了一圈士气低迷的部下们:“林晓毅的案子,我希望大家不要放弃。失踪者是个交警 全时空陷落全文免费阅读_全时空陷落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老董电话打进来的时候,陈渭正在会议室里,和一帮刑警为了一个久无进展的案子开会。 他看了一眼静音的手机,没有接,却抬起头,扫了一圈士气低迷的部下们:“林晓毅的案子,我希望大家不要放弃。失踪者是个交警,他和我们一样也是个警察,就算全天下的人都把他遗忘了,我们警察也不能忘——各位,明白了吗?” 他最后几个字说得很重,会议室里的人,顿时打起了精神。 “明白!” 陈渭宣布散会,这才快步走出会议室,接了电话:“是我。” 电话那边,传来老董缓慢低沉的声音:“枕山的墓已经选好了,碑也刻好了。” 听见那个名字,陈渭下意识地把目光转向窗外。 八月的这种热,就像炼钢炉发生了侧翻事故,钢水淌得漫天覆地,带着一股不管不顾、势必要把整个世界给烤成全熟的汹汹气势。眼下还不到十二点,空气已经热得扭曲,在陈渭的视线里,起了透明的皱褶。 ……就像糊上了一层泪。 老董平时是个亮嗓门,此刻却把音量压得很低,但听起来仍然如厚厚乌云里传来的闷雷,压抑而且延绵不绝。 分局的中央空调开得太大,热量都被严丝合缝地隔绝到了另外一个世界,陈渭的胸口拥堵着一种奇异的冰冷,就像被北风刮得干干净净的大街,只剩下一片萧瑟的空白。 手机也好像变得格外重,握在手里像块死沉死沉的砖。好半天,陈渭才下意识道:“晚上哥几个聚一下,既然没人肯给枕山开追悼会,那就咱们来开。” “过两天吧。”老董哑着嗓子,又轻轻叹了口气,“最近是七月半,不合适。等过段时间,人召集齐了……” 老董在那边话还没说完,楼上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几个警察神色匆匆从办公室跑出来。 陈渭回过神,他捂住手机一抬头:“怎么了?” “陈队!汇英广场有持刀伤人!” 陈渭的注意力马上拉回到工作,他来不及和老董解释就挂断手机,带着那群下属冲了出去。 在飞驰的警车上,陈渭有些走神。 他还在想着老董刚才的电话。 陈渭和谢枕山是一个班的,他上铺,谢枕山下铺。谢枕山是从孤儿院出来直接进的部队,全班数他最小,都把他当个宝。 后来陈渭退伍,回大学念完了书,又当了警察。谢枕山却去了特种部队。起初还有密切的书信往来,然而没过多久,谢枕山突然没了消息,战友们各方询问,却没人知道他的下落。 还是老董人脉多,他苦苦哀求了一个老上级,想尽办法去打听,又花了好几年的时间,最终才打听出来:谢枕山在一次秘密行动中牺牲了。 “一个小队,十个人,都没了。”老董一双牛眼,红得像浸了血,他一下一下地捶着桌面,“我就想不通!到底是什么秘密行动,能让一个小队全军覆没!那可是特种部队,尖刀里的尖刀!” 但是没人给他们解释。 只有一个军方的代表,给老董送来了谢枕山的遗物:一套旧军装。 “就这?”老董的声音颤得不成样子,“遗骨呢?!” 军代表一垂眼眉:“抱歉。” 老董呆了呆,忽然捧着那盒军装放声嚎啕:一米八,活蹦乱跳的大小伙子,最后就剩了这套薄薄的衣服。 那个军代表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拍了拍老董的肩膀。 战友们知道消息,没有不失声痛哭的。后来是老董说,枕山活着没有家,死了,咱们必须给他安个家,这才凑钱买了那块墓地。 一转眼,谢枕山死了也有十年了…… 警车转进闹市区,眼看快到现场了,陈渭强迫自己停止思绪,专心听着下属的简报。 “……报警的人说,行凶者是个乞丐,拿着的也不是一般的水果刀或者西瓜刀,造型非常古怪,刀身巨大。”年轻的警察顿了顿,表情凑成了囧字,“说是,像关二爷的青龙偃月刀。” 陈渭嗯了一声:“CBD、乞丐、青龙偃月刀。一本玄幻小说了属于是。” 然后他又问:“伤亡情况呢?” “目前没有人员伤亡。” 这就有点奇怪了,陈渭想,汇英广场处在商务圈的中心,好几个网红餐厅和奶茶店都开在附近,家家排长队。现在又是中午就餐的时间,平时这个点,不塞个半小时,车根本开不过去。 人员如此密集的地方,歹徒拿了那么大的一把刀,竟然没有出现伤亡——不合常理。 汇英广场离江北分局非常近,开车过去只要十分钟。到了地方一看,好家伙,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比演唱会还热闹。 开车的小杜一点点艰难地把车往里挪:“这可是持刀伤人,怎么一点警戒心都没有,群众心态也过于稳定了吧……” 实在淌不开路,小杜只得拉响警笛,人群这才如受惊的鱼群,慌忙朝两边分开,露出广场门口那片空地,远远望去,几个保安正举着道具一样的安全钢叉,胆战心惊地与歹徒遥遥对峙。 紧张得快要崩溃的商场保安们,终于盼到了警察,胆子又大了一些。一个上了年纪的老环卫工举着扫把往前跨了一步,用一口乡音冲着歹徒叫:“警察来了!你逃不掉!注定要陷入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中!” 陈渭咧咧嘴,感觉这老环卫工可能跑错了片场。 附近派出所的警力也赶到了,警察们很快形成包围圈,把人群往后挡,将歹徒单独围在了空地中间。 乍一看那持刀的歹徒,陈渭皱起眉来。 那是个长发长须的男人,也不知道多少年没洗澡没理发,不管是头上还是身上,全都肮脏极了,鹑衣百结的“麻布片”早就看不出本来的颜色,除了乞丐,还真没法给他安置第二个身份。 吸引陈渭的,是那人手里的刀。 那不是关二爷的青龙偃月刀,而是一柄俗称斩/马刀的中式长刀,样子十分古朴,除了影视剧,陈渭从未在现实生活中见过它。斩/马刀的刀身极长,刀刃极阔,一看就是真刀,也不知他是从哪儿弄来的。 “他是不是在喊什么?”陈渭突然问。 一个年轻的警察,仔细听了片刻,迟疑道:“好像是在喊,什么赤……要来了。” “好像是……努尔哈赤。” “对,是努尔哈赤。”另一个警察也道,“他喊的是努尔哈赤要来了。” 几个警察面面相觑! 小杜最年轻,他和陈渭也最亲近,尤其沾染了陈渭那种“严肃活泼”的风格,不由开起玩笑来:“努尔哈赤来干嘛?排队买奶茶吗?茶颜还是喜茶啊?” 马上有人呵斥他:“这是说笑话的时候吗!歹徒就在眼前!你小子是不是皮痒,想让陈队骂你一顿?!” 陈渭倒是没骂他,他眼睛一直盯着持刀者,忽然道:“你们觉不觉得,这个人根本不想伤人?” 陈渭说得没错,闹市区,拥挤的午休人潮,手持那么大一柄寒光四射的斩/马刀,如果真想无差别攻击,早就满地血了。 乞丐见他们过来,手里的斩/马刀慢慢垂下来,他呆呆扬起脸,傻子似的看着面前的警察们,从他们头上的帽子看到身上的警服,一直到脚上的皮鞋……很奇怪,他的眼神里没有歹徒常有的害怕和疯狂,却仿佛在确认什么,又像刚刚从一场无边漫长的噩梦里醒过来,他忽然缓缓张大嘴巴,发出尖利如剃刀般的哭声。 除了医院的某些区域,正常社会很难听到这种摧心挖肝的凄厉哭法,纵然是身经百案,早就炼出了钛合金心肝的警察们,也不由被这哭声震得胸口发颤,几乎忘记了这是个持刀的歹徒。 就好像一个人蒙受了世所罕见的憋屈和苦楚,哪怕浑身长满了嘴也说不清,因此除了伏地痛哭,别无他法。 大致判断了一下状况,陈渭觉得对方确实不存在伤人的危险,他索性越众而出,一直走到持刀者的近前,身体前倾,做了个安抚的动作。 他柔声道:“我是江北分局的刑警陈渭,你先把刀放下来,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 乞丐软弱地拖着那把大得离谱的刀,他望着陈渭,嘴唇蠕动了一下,却不肯松手。 陈渭小心翼翼又向前了一步。 就在手指即将触到对方的一霎,有什么东西,噗地一下打中了他,还没等陈渭反应过来,从身后伸过来一双手,一把将他拖了回来! 陈渭一回头,是那个年老的环卫工人。 “警察……警察同志,你别过去!那人有天花!” 陈渭以为自己听错了! 老环卫工一双浑浊的眼睛瞪得快要脱眶,强烈的惊恐把那张渔网一样布满皱纹的老脸,切割得更加不成样子。 “是真的!我……我见过得天花的人,就是他这个样子!你看他的脸,你再看他露在外面的胳膊,那就是天花!” 陈渭倏地转过头,死死盯着那乞丐,果不其然,他看见那人脏兮兮的脸上,有些地方明显正在结痂,他的下肢和沾着污泥的赤脚上,密密麻麻布满了痘疤…… 陈渭定了定神,伸手安慰环卫工:“老大爷,天花可不是随便能得的病,这种病毒已经……” “真是天花!你们年轻,你们没见过!我见过!我今年六十七了!我爹就死在这病上!他就是得天花死的!五岁的时候我亲眼见着的,这辈子都忘不了!”老环卫工的乡音浓浊,他死死抓着陈渭的胳膊,“你们别过去!千万别过去!会传染!” 怎么可能! 天花不是灭绝了吗! 乞丐终于腿一软,跪在了地上,他一面哭,又举着手中的斩/马刀,胡乱而软弱地一下下凭空劈砍:“别过来……你们别过来!我有病!别过来!会传染的!” 警察们一片哗然! 刚才还在开玩笑的小杜,此刻忽然脸色发白,他小心翼翼凑到陈渭的耳畔:“陈队,你看那人的衣服!胸口的那块凸起……上面的花纹。” 陈渭叹了口气:“都脏成这样了,哪看得出花纹?” 小杜话在嘴里转了好几圈,仿佛打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开口,最后他破釜沉舟地一咬牙:“我怎么觉得和咱们的有点像——他别是个警察吧?!你看他盯着咱们的样子,队长,你说有这个可能吗?” 陈渭的心,猛然一跳! 他刚要开口,手机响了,打电话来的是江北分局负责人。 “陈渭,你在汇英广场?” “是的,赵局,我就在持刀者跟前。” 赵局一听这话,声音一下子飙高了八度,他对着手机咆哮:“你让所有人赶紧往后退,不要接近他!离他越远越好!” 陈渭来不及问,他立即高声道:“所有人,往后退!快!往后退!” 警察们哗啦啦往后退,紧接着,传来了急救车的鸣笛声。 后来陈渭才知道,来的几辆车,全都是负压救护车。 从车上下来了几个全副武装,防护服从头罩到脚的医护人员,他们在潮水般响亮的议论声中,简单地检查了一下持刀者,连人带刀一起搬上救护车,紧接着,马上有人提着喷头开始消毒地面,刺鼻的消毒水味冲得前排警察们涕泪交流,就像一把蛮横的剔骨刀,不由分说直接捅进了人最敏锐的那根嗅觉神经。 恐慌情绪比药水气味传得更快,人群起了小小的骚乱…… 陈渭看这阵仗,心里也不由打起鼓来。 “赵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局刚才那一下,直接把嗓子喊倒了。老头在那边倒了好半天的气,这才从牙缝挤出声音:“眼下先不要问,市局已经派人过去了,安抚群众的事交给他们。陈渭,你服从现场安排就行了。” 一个捂得严严实实的“大白”走到陈渭面前,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陈队是吗?请随我们一同去医院,做一些相关的检查。” 陈渭不动,他盯着那人的眼睛,却伸手一指那辆装着“嫌疑人”的负压救护车。 “你先回答我,那人得的是不是天花?” 那个大白的脸,藏在防护服的后面,表情几乎看不出来。 他盯着陈渭,良久,才轻轻点了点头:“是。” 陈渭的头皮都麻了! 他想把手机摔在地上,破口大骂,他还想揪着那人的领子问,天花这种只存在于实验室的病毒是怎么出现在大街上的?! 但终究,陈渭什么也没说,他带着手下连同刚才那几个保安,跟着医护一起上了救护车。 在医院的两个小时,就像一个噩梦。 陈渭和同事们做了各种检查,又从头发丝消毒到脚后跟,恨不得连手机里的芯片都要拆下来,喷上一层84才算罢休。 流程走完,从医护人员手中接过消了毒的个人物品,陈渭抬头,扫视了一圈面前的“大白”们。 “我已经按照要求,高度配合了各位的工作。”他的声音很冷,“现在可否请你们也把来龙去脉说清楚?你们早就知道那人有天花,对不对?你们是哪个‘有关部门’的?为什么把这么危险的病人放到社会上来?” 陈渭是天生的桃花眼,眉目清清朗朗,如刻如画,干净磊落似松下风,让人很难不起倾慕之心。分局那些小姑娘私下里说,陈队帅得“守法公民想犯法,犯罪分子想认罪”。陈渭是江北分局看板的说法,连赵局这种落伍时代一百年的老头子都听说过。 一旦真的发了火,就算他依然是笑着的,那笑意也是从北极圈挪过来的,森冷得让人膝盖发抖,最凶狠的犯人看见了也得打个哆嗦。 “接下来的安排,我们还不清楚。”一个大白以再明显不过的“我就是奉命来敷衍你”的口吻道,“请回休息室,耐心等待指示。” 陈渭死死盯着那张隐藏在防护服后面的脸,好半天,他才一言不发,转身走了。 进来休息室,打开手机,上面显示十七个未接电话,全都是老董打来的。微信上,老董发了一串语音,大意是他刚得知市中心有持刀伤人,“陈渭你没事吧?!你报个平安!哥几个都等着呢!这可怎么好,枕山的追悼会都还没开呢,你这又出事……呸呸!我这张乌鸦嘴,你可别真的出事了啊!” 陈渭下意识地努力提了一下嘴角,又想起,此刻并没有人在看他脸上的表情。 他没力气发语音,只在微信上一个字一个字地输入:没事,已经解决了。 发完,他将手机不管不顾往桌上一撂,脊梁骨就像驮了一座筑满坟茔的山,眼看着一点点支撑不住,他慢慢垂下头,把额头贴在了桌上。 这些年,一直在老董他们面前强撑着的钢铁般的平静,此刻在倦怠的重压之下,终于垮塌成泥。陈渭把脸死死按在桌面上,有硬块一样的东西堵在了他的喉咙里,那是被时间熬成了块状的眼泪。 时光这把无情的钢刷,把他活活剐成了一个浑身烟味,粗砺如石,对未来毫无想象力的中年汉子。 没有人知道,他心底那块最柔软的地方,是留给一个死人的。 他早就自行自得地抹去了未来,并且不再谈论它。因为他已经对未来没什么期盼了。 好半晌,陈渭这才抹了把脸,抓过提示新信息的手机看了看。 是老董发的微信:“……没事就好!明天是七月半,你自己多当心!” 陈渭微微发怔,对了,明天是七月十五。 据说这是亡魂回家探亲的日子,他想,枕山走了也将近十年了。 他会回来吗? 他肯不肯回来……看看他? 一墙之隔。 透过单面镜,魏正仔细端详着趴在桌上的陈渭,他无端觉得陈渭这样子,像一根从中间折了的仙人掌,浑身都是刺,却支棱不起来,只好有气无力地反感着全世界。 “你猜他现在这蔫了吧唧的样子,会不会是受到女娲陨石的影响?” “任何人被这样反复折腾两个小时,也不可能保持精神抖擞。我觉得这和女娲陨石没什么关系。” 说话的另一个人,远远立在窗前,过于条理的语气听起来未免有些干巴巴的。百叶窗的叶片微微调斜,挡住了外头刺目的阳光,同时,用一大片寒浸浸的幽凉遮住了他,那人的大半张脸,隐藏在阴暗处,只露出线条温婉的薄唇和精致的下颌。 魏正不在意他的反驳,继续道:“现场的监控视频我们都看了,他是唯一一个触碰了林晓毅的人,虽然很快就被那个环卫工给拖开了。带回来的二十七个人里,只有陈渭身上有微弱的陨石波。” “如果女娲陨石真的在他体内,那他现在不可能好好坐在这儿。” 有人敲门进来,是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大校,有个不好的消息要通知你。”医生说到这儿,声音一低,“林晓毅死了。” 魏正那双锐利的眼眉倏地一闪。 “是因为天花?” “不,是因为外伤。”医生递过来一张照片,照片中是一个人裸露的后背。 一条深得像沟壑一样吓人的巨大伤口,从那人左肩胛骨斜着下来,一直接近腰部。 “是怎么伤的?”魏正的声音变得更低。 “是被人从高处,确切地说是从马背上斜着砍下来的。”医生叹了口气,“他的伤太重了,而且拖得太久。天花都还是其次。” “嗯,他没说是谁砍伤的他?” “说了,是一个清兵,努尔哈赤的手下。”医生的眼神中,闪着震撼的光芒,“这位警官非常了不起,他将对方击落马下,又反杀了对方,还把刀给夺了过来——就是他带回来的那把。” 魏正一扬眉:“他把明代的刀给带回来了?” “是的。” 这可不寻常,魏正暗想,此前从未出过这样的事。 难道是因为这块陨石很特殊? 林晓毅带回来的,似乎是一个场域,否则那把刀是没法跟回来的。 “刀呢?”魏正又问。 “已经消失了。” 这倒是意料之中的事。 “在林晓毅的遗体上,发现了女娲陨石吗?” 医生摇摇头。 半晌,魏正挥了挥手:“知道了,你们把林晓毅同志的遗体妥善处理,不要让天花病毒扩散。” 医生出去了。 魏正低下头,下意识地抚摸了一下中指上的那道疤痕,飞快做出了决定:“把陈渭带回天机所。” “不行,”窗前的人走到他面前,以一种很轻但又极为坚决的声音道,“陈渭只是带着陨石波,这并不代表他身上就有陨石。” 那是个五官极为端正的青年,但吸引人的不是他的五官,而是他身上缀着的一种沉甸甸的,伤痕累累的光彩,就像破损严重却依然大放异彩的宝石。 八月阳光从百叶窗的缝隙挤进来,打在他的脸上和身上,光影一条条明暗均等,仿佛一本只字未写的雪白作业本。 魏正抬头看看他,神色中的无奈,就像给老百姓科普“基站不会致癌”的科学家:“谢枕山同志,你不要把天机所当成关小白鼠的笼子。” 谢枕山想了想,特别认真地说:“我觉得自己更像田鼠。天机所对老鼠的品种没那么挑剔。” 魏正望着他,脸上略带愁苦:“我开始质疑你刚刚拿到的心理评估了——我应该再和顾医生谈谈你的问题。” 谢枕山打断他:“陈渭身上的陨石波,也许只是靠得太近,不小心沾染上去的——接近过‘白塔’的人,都会在短时间内携带类似波动。” 魏正沉默不语。 “大校,不要让他进天机所,渭哥是我最重要的人,比我的命还重要。你别毁了他。” 魏正的两条浓眉不由锁在一起:“那你说,怎么办?” “如果不放心,我可以近身监控他的行动。”谢枕山盯着单面镜那边的人,“如果只是不小心沾上的,最多持续三天。三天后,他身上的陨石波消失,警报就可以解除。” 魏正一挑长眉:“你想到陈渭身边去?虽然我觉得这个思路还算可行,但是你突然死而复活,会不会吓到他?” 谢枕山语带诧异:“我这样子,算复活吗?” 他素来性格刻板,有些木讷,此刻那一板一眼的姿态,竟像个漂亮的机器人。 魏正脸上的愁云眼看要酿成一场飓风。然而他终究又忍了忍,这才伸手拍了拍谢枕山的肩膀:“我会再和顾医生谈的。”
2 人在读09-17 13:57
章御坐在离吧台有点远的卡座上,看着舞池里醉生梦死的男男女女,颇为无趣的撇撇嘴,他完全不能理解这种自我麻痹式的放松有什么乐趣。时间还有一点早,他来早了半个小时,李奇约的是8点。忘了说,章御是个自由职业者 侦探先生与教书先生全文免费阅读_侦探先生与教书先生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章御坐在离吧台有点远的卡座上,看着舞池里醉生梦死的男男女女,颇为无趣的撇撇嘴,他完全不能理解这种自我麻痹式的放松有什么乐趣。时间还有一点早,他来早了半个小时,李奇约的是8点。忘了说,章御是个自由职业者,长期兼职侦探,李奇是他的大学好友兼拉皮条的警官一枚,章御的大部分生意都是他介绍的。 章御看见一位身材惹火的美女向他走来,皱了皱他好看的眉毛,装作没看见。 “帅哥,一个人?我请你喝酒?”美女很外向。 章御瞟了她一眼,说:“美女,我对女人没兴趣。” 美女一愣,忽然大笑说:“没事,我给你介绍帅哥!刚好有现成的!”说完风风火火的拉着章御走向了舞池对面,边走边自我介绍、家世询问。 对面坐了很多人,男男女女七八个,在章御心里已经从外向女升级到话唠女的张岚向所有人介绍“这是我刚才拉过来的帅哥章御!”气氛一下就更热烈了,所有人拉着他问东问西,没办法,优质的总是吸引人的。 章御礼貌的介绍完就想离开,这时候张岚却把他换到了另一边的沙发上,对他介绍他身边的一个男人,说是他小叔,让他们好好相处。章御仔细的观察了下,是个身材消瘦面容精致的美人,就是年纪不小了,还是有点忧郁王子的味道,可惜不是他的菜。他礼貌地搭了两句话,便不再开口,对方也沉默着。章御正想怎样离开的时候看见李奇在吧台东张西望身影便对他挥挥手,起身告辞了。男人看了他一眼,礼貌性的微笑再见。章御想,笑容倒是挺好看的。 刚走到李奇身边,就看见李奇涎着脸说:“黑,小鱼,我看见了,美男侧面很不错哦,你的新欢?”章御白了他一眼,“亏你还是人民警察,脑子里就不能有点正常的思维吗?怪不得政府办事效率越来越低。就因为有你们这些。。。在。”李奇一下就怒了,“小鱼你不能这样诋毁你李奇哥哥的光辉形象,想你李奇哥哥咋说也是警局公认有为青年,升迁速度最快的帅哥了........”“有屁快放,少废话。还有以后不准约在这种地方。”李奇抽出一支烟,严肃起来,“这次是帝都大学,生化专业的研三学生连续失踪了三个了,而且全是一个导师的,但是陈教授又是帝都有名的老资格,老好人,生化专业的国际领头人,不会和他有什么关系的,而且他的研究资金是政府提供的,他也不敢做些什么事。那些学生也没什么问题,很正常的家世,没有什么敌人也没有什么共同点。哎呀。总之就是没有什么头绪。最近都要疯了,我明天带你去学校,你去了解了解情况吧。” “我明天自己去,你上班,就不妨碍你了,我自己自由惯了。”章御回绝,跟李奇一起去,能发现什么最后都什么也发现不了。 我是开心分割线 回到家,章御查了一堆的资料:陈少谦1953年出生帝都大学优秀毕业生,出国留学深造七年,连续十一年攻读生化专业基因研究,回国后执教地读大学,发表多篇有影响的专业论文,二十年前发现生命素质t,引起轰动,生命素质t能使人免疫力大大提高,甚至可以完全免疫多种不治之症,这使陈教授一举成为这一方面的国际领头人,一时风头无两。但是不久后就发现这种素质非常难获得,要想取得不仅仅是技术与学识的问题,还需要非常高的幸运值。他像是最狡猾的罪犯,永远在你以为你把握住它的时候发生点变异,所以这二十年来陈教授都在致力于找到一种能大规模生产它的方式,可是收获甚微,并不能广泛运用于提高全民身体素质。 那三名学生没有任何疑点,第一位失踪的叫刘耀东,一个星期前说是去实验室就再也没有回来,可是实验室的监控记录并没有录到他,那天是星期六,学校放假,实验室根本没人。 第二个失踪的叫李天晴,是个细致严谨的女生。周三晚上出门逛街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第三个失踪的叫马晓,马马虎虎混日子的学生,有点小聪明,喜欢李天晴,但是周四早上逃课说是去找李天晴,他知道他去哪了。同寝室的劝不过,就自己去上课了,晚上回寝室发现马晓不在,就报告给了学校,至今下落不明。 章御想了半晌也没什么头绪,索性睡觉,明天实地考察了再说。 第二天章御早早起床出门,等他开车到帝都大学的时候都已经八点半了,该上课的上课去了,稀稀拉拉几个人,校园里冷冷清清的。章御在校门口的门卫室里打听了下,除了最基本的陈教授很厉害。。陈教授是个好人。。陈教授是我们国家的骄傲外得不到任何有用信息,章御决定去找失踪学生的同学,找了个人问到研究生宿舍就走了过去,在宿管阿姨那用迷人笑容二号成功以老师身份获得了马晓的寝室房号。 章御穿过破旧的走廊找到2013的时候正赶上寝室门打开,一个穿着蓝色衬衫的男人走了出来,他定睛一看,原来是熟人,昨天晚上认识的沉默忧郁男。只见寝室里的男生喊着“谢了老师慢走”恭敬地把他送出门。 谢知行,那个沉默忧郁男的名字,还是挺有大学老师的味道。 谢知行一出门就看见了靠在墙边的章御,他微微皱了皱眉,冷淡的点了点头准备回办公室,不料章御转身跟着他下了楼,三步两步的赶上他打上了招呼\"谢老师我们又见面了,我请你喝咖啡,不知道你赏不赏脸呢?\" “不好意思,我还要回办公室,下次我请你吧。”谢知行委婉的拒绝掉。 “那么就麻烦谢老师请我喝杯水吧,去你办公室坐坐,应该没什么问题吧?”章御弯着嘴角道。 谢知行面无表情的瞅了他一眼,没说话,转身走了,章御耸耸肩,快步跟了上去,没眼色就没眼色吧。 谢知行的办公室在教学楼的左边第三楼,和另一位副教授共用,挺小的,但是阳光很充足,窗帘被收起来了,窗台上摆了两盆文竹,是谢知行喜欢的感觉。章御进屋后就自发地坐在沙发上观察,谢知行不待见他他也不恼,就一直看他和学生老师打交道。等到谢知行忙完都已经十二点了,谢知行看了他一眼,问“你怎么还在这?”章御回了一句“你还没有请我喝水呢。”谢知行立马倒了一杯水给他,章御笑了,说:“既然谢老师请我喝水,那就礼尚往来,我请你吃饭吧!” 等谢知行反应过来,他人已经坐在外面的小饭馆了。
1 人在读08-12 18:20
长相格外精致的男孩子不满意的嘟嘟嘴,似乎对这个决定格外的不满意。“我觉得我做的已经很好了呀,为什么要把我调走?”男孩子的声音也是格外好听的,有些软软糯糯的,好像还没有长大似的。不过这也正常 小美人被迫在恐怖世界兼职【无限流】全文免费阅读_小美人被迫在恐怖世界兼职【无限流】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长相格外精致的男孩子不满意的嘟嘟嘴,似乎对这个决定格外的不满意。 “我觉得我做的已经很好了呀,为什么要把我调走?” 男孩子的声音也是格外好听的,有些软软糯糯的,好像还没有长大似的。 不过这也正常,毕竟男孩的确还未长大,如今的年纪在众多空间工作人员中也算不上大。 “宿雨,你确定那叫不错?” 那声音似乎有些无奈,却又不知道来自于哪里,带了些电子的音调。 名叫宿雨的男孩似乎有些不太高兴的样子,他没有回话。 “就依照你在配角文中的角色演绎程度,主神不把你狠狠骂一顿都算对你足够好了。” 电子音依旧不放弃打击一下宿雨幼小的心灵。 竭力将这个事实放在宿雨面前。 “哥哥才不会骂我!” 宿雨也不甘示弱的反驳。 只是这反驳,明显有些力道不足了。 是的,尽管电子音不想承认,但面前这个做任务屡战屡败的人,的确是主神大人的弟弟,听传闻是因为当年系统除了偏差,导致出现了两个。 而这个……明显智力不高的样子。 他们属于主神旗下的各个员工了,说是员工,其实就是去到各种小世界帮助修复世界线误差的,或是一些人物出现意外,对事件发展有关键性作用的人出意外死亡,他们就需要扮演,然后纠正剧情线。 “由于你的资历实在太差,而隔壁无限流的部门恰好需要人进行帮忙,我们最终决定,帮你送过去。” 电子音毫不客气的送出这个决定。 宿雨愣了有一段时间。 “我去哪里,能干什么嘛。” 经历了系统的打击,宿雨明显有些精神不振的样子,有些挫败。 电子音再一次响起。 “只是一些地位有些重要性的边缘性配角,没什么太大用处,扮演你总该会的。” 系统的话语总是如此简洁,宿雨听了,似乎有些不大高兴的样子。 他看着空中那个小白团,说道:“统崽,你好冷漠啊。” 系统:“……” 如果有实体的话,他一定想要在主神不会发现的情况下,暴揍他一顿。 转眼间,宿雨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光滑的按钮,连接着的是一台电脑似的东西 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应该是剧本的名字。 宿雨虽然不大满意这个决定,但最后还是按下了按钮。 上面的字迹飞快地运转着。 很快,出现了一个名字—高校谜团。 进入世界的宿雨感觉到一阵迷茫的白光,看不清东西。 等到眼前一片清晰的时候,宿雨却惊奇的发现,自己居然看周围的事物如此庞大。 莫非……自己到了大人国不成? 满心好奇的宿雨左看看,右看看,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 倒是最后,系统忍不住说了话:“不是什么大人国,这里只是一个普通的世界,只不过……你现在是一个玩偶而已。” 宿雨:“!!” 怎么会! 系统继续说道:“在这个世界,你是一个玩偶,你有一个哥哥……” 系统完整的将整个故事告诉了宿雨,宿雨听到以后感觉脑子嗡嗡的,甚至有些转不过个来了。 宿雨本就不大聪明的脑子似乎完全装不下这么些东西。 “我的妈呀……” 宿雨听到了这个故事以后,有些呆愣的模样,看了一眼自己,似乎在考虑怎么扮演能不让系统失望。 “可是……这里是不是还会有玩家来临啊?” 宿雨还记得这里是无限流的世界。 他在别的世界里也是看过小说的,无限流世界都是由很多个鬼片组成的,其中还有无数个玩家。 这里是不是也是如此? 系统也不亏是跟随主系统多年,号称是王牌系统的统子,面对宿雨这样接二连三,不管什么任务都会失败的人,也没有因为他生什么气。 反而是很耐心的。 “玩家一般明日才会到,我们会提前一天,有所准备。” 宿雨点开自己的基本资料,看到了上面的字迹。 清晰可见。 姓名:宿雨 当前惊吓值:0 可使用道具:0 血腥点:10点 当前任务:高校谜团。 宿雨撇撇嘴,这血腥点和惊吓值他都已经有所了解,扮演一个呆滞的人偶也不是那么困难,带动恐怖片氛围嘛……是不是只要吓人就可以啦? 正在这时,一只手将他抓了过去,那只大手抓着他的腰,几乎是毫不费力的将这只模样像极了人类幼崽的他带到自己面前。 那手的主人将宿雨放在腿上,轻轻拍了拍宿雨的头。 “小雨乖,不要乱跑,哥哥该找不到你了。” 宿雨抬起头颅,看着这个男孩,不过十七八岁的年龄,看上去却好像才十四五岁,看上去十分阳光的样子。 宿然摸摸宿雨的头,似乎对他这幅不听话的样子很生气似的。 宿雨也乖乖的坐在他的腿上,宿雨发现他所附身的这个人偶似乎无法开口说话,这不是更加方便他扮演了吗? 只需要动作。 宿雨高兴的想着。 等到第二天,宿然带着宿雨来到教室上课。 宿雨的耳边也出现了一个声音。 “当前任务——高校谜团。” 一个十分陌生而又冰冷的电子音,宿雨知道,大概是玩家们进来了。 “这个小镇温馨而平静,但突然有一天,发生了一桩惨案,一户人家惨死,从此以后,小镇,学校怪事连绵不断,学校中接连不断的有人惨死,舞蹈室的恐怖红色鬼影,学生家中半夜响起的钢琴声,在楼梯上的如影随形的当当声,活过来的人偶娃娃,更让学生们感觉恐怖。” 他以前从未进来过无限流的世界。 对这种世界也是诸多好奇。 听到了这个简介,宿雨突然来了兴趣。 那个活过来的人偶娃娃,指的是他吗? 看了一眼正在专心听讲的宿然,宿雨从桌子上跳了下去,打算去外面一探究竟。 说实话,这学习的场景倒是与外面的世界没有两样。 只是这里的老师动作十分僵硬,语言也是有些不大流畅的,不过都没有什么太大的障碍。 宿雨虽然离那些玩家有些远,但依靠统崽的力量,他一就能看见绑定在玩家手上,蓝色光屏上的字迹。 剧本——高校谜团。 任务一,剧情探索度超过70%。 任务二,查出镇上死亡的真相。 任务三,存活七天。 宿雨能看到玩家的脸色并不是很好。 似乎有很多人还很迷茫,有一种要赴死的模样。 “为什么他们这个表情?” 宿雨感觉到疑惑。 而统崽也很迅速的回答道:“这是第一次游戏,也就是新手场,虽然难度不大,但对于新人来说,也是足够恐怖了,毕竟在这里死去的话,就是真的死去了。” 死去。 宿雨其实并没有死去的概念。 他一睁开眼睛就在云中境,无数的系统,也就是上位神明造出来维护世界稳定的一个世界里。 他们的死亡,顶多是被抹除数据。 而小世界的死亡,也不是真的死亡。 但宿雨就是对这两个字感觉到有一种窒息的感觉,甚至是想要逃避的。 他不知道为什么。 好像他天生就恐惧这件事情,只是提起这件事情,他就觉得可怕。 他的大脑似乎有一些剧痛。 仿佛是坏掉了一般。 “那……我需不需要阻碍他们?” 宿雨看着这群人,看着那些人,其中甚至有一些十七八岁的少年,脸上还透露着恐惧。 系统的电子音再一次响起。 “无需,你只需要推动剧情就可,顺应剧情发展。” 宿雨表示了解。 宿雨看向那一群玩家,他的目光有一些呆滞,不知道在看着什么。 可他却突然感觉有一个男人的目光转向他。 那个男人一身黑色的西装。 眼神凌厉。 有些吓人的感觉。 宿雨没有多看,几乎下一步就离开了。 或许是因为那个男人的眼神实在是太恐怖了,宿雨被那一个眼神吓的,有些说不上话来。 等回到了教室。 宿雨前脚刚蹦蹦哒哒的从窗户跳进来。 宿然几乎是焦虑的将宿雨抱在怀里,他的表情是焦急的,是恐慌的,宿雨没有见过这样的宿然。 可是想想这件事情。 他依旧伸出仿佛是真人的手,拍了拍他。 似乎是在安慰。 “你跑到哪去了?” 宿然的声音似乎马上就要哭出来一样。 他紧紧的抱着这个幼小的,但样子如同真人幼崽一般的人偶。 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放手。 似乎一放手,这个人就会消失不见一样。 “小雨……不要乱跑了,别乱跑……哥哥不能失去你。” 宿然的声音说那么大颤抖,宿雨知道,自己离开的时间并不是很久,但看见宿然这个样子,宿雨也仿佛突然有了人类的感情一样。 心一丝一丝的绞痛。 而玩家们在经历了一番胡闹以后,被年长的玩家压制下来,也跟随着老师进入了宿雨的班级。 宿雨被宿然放在桌子上,他静静的看着教室里的每一个人。 那些玩家中,有一个人似乎很胆小的样子,或许因为是新人的原因?不过他那东张西望,生怕有什么东西窜出来的样子,实在是让宿雨想笑。 如此这般。 宿雨决定这第一波惊吓值,就从这个胆小都新人上出了。 在教室里将近二尺高的人偶,这无疑是格外显眼的,更别提简介中还提起过人偶这样东西。 那人偶穿着格外奇怪,一头黝黑的长发,穿的那身衣裳似乎是汉服,却又不像。 深蓝色,如同大海一般。 却又好像有魔力,能让人溺死于其中。 这么看着,男人突然看见那人偶一点一点的转过头来。 那么器械的。 一点一点的将头扭过来。 周围的天空原本就是昏暗的,这让那人偶显得有些不大清晰。 可男人依旧是看到了。 顿时,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侵袭了这个体型微胖的男人。 他不知道这个人偶是否真的扭过了头,但他此时如此害怕。 不知道是不是男人的错觉。 他总觉得——这个人偶正在看着他。 “啊啊啊!” 这声突兀的尖叫让正在讲课的老师颇有不满,他的眉头紧紧的皱着。 面上的那副姣好的皮囊似乎也在一点一点的脱落。 露出里面鲜红的,空有纹理的红色。 被这一幕惊吓到。 男人甚至发不出声音来了。 “你对我讲的课……有什么不满吗?” 讲课男人托着。那一身几乎要从身上掉落下来的皮囊,几乎是沉重的在地上拖出了一行血腥的痕迹。 那微胖的男人已经被吓到说不出话来了。 讲课的老师手中那厚厚的教案书,几乎要拍到微胖的男人的头上。 “打扰我讲课的坏学生……” “都是一群不听话的坏学生。” 那男人被宿雨之前看到的黑色西装男人狠狠推了一下,躲开了老师手中的教案书,那本厚重的教练树,因此拍到了桌面上。 微胖的男人只听见咔嗒一声。 那桌面竟然裂开了。 天知道,如果这教案书真的拍到了他的头上会怎么样? 他会不会当场脑浆崩裂? “老师……老师,我不是故意的……” 近距离接触死亡的男人已经痛哭流涕,对于死亡的恐惧感压迫了一切。 只听见在这一刻。 不知道什么东西被从桌子上踢了下去。 是一支笔。 老师也被这声响吸引过去。 然后看到了那个人偶。 人偶此时正在与这个人对视,两双眼睛相互凝视着。 而刚刚还严肃万分的老师,此时却突然露出了笑容,那些都要落下去的皮囊,也不知道因何缘故的竟然恢复了。 “好了,我们继续讲课。” 心情不知道为何突然恢复平静的老师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那些玩家面面相觑。 “李鸽,你刚才为什么大吼大叫的,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害死我们。” 李鸽,自然就是那个刚刚微胖男人的名字。 而李鸽却也不知道如何解释。 “那个人偶!” 李鸽的表情突然变得惊慌起来。 “那个人偶刚刚动了,我看见他刚刚扭头了!” 李鸽这一次就算是在蠢,也是放低了声音的。 而就在这时,李鸽在谈论这个人偶的时候,不经意间也看向来他谈论的对象。 而这一看。 李鸽竟发现那人偶也在看着自己。 那双玻璃珠似的眼睛,在有些昏暗的下午,正看着他! 不知道是不是李鸽的错觉。 他总感觉这个人偶在笑,正在对着他微笑! 李鸽:“!!!!!!!” 而宿雨这也从这个可怜人身上获得了不少的惊吓值。 身边显示惊吓值的红色不断的上升。 宿雨这可着一只羊使劲薅毛的行为可是十分敬业的。 “你,你们看啊,他在笑!” 李鸽的精神状态已经恐惧到了极点。 傅沉柝看了一眼那人偶,却没有发现什么微笑的模样。 他心下清楚。 恐怕这个就是简介里说的那个——会动的人偶了。 系统看着这一场闹剧。 他有一些无奈于宿雨的恶趣味,却依旧如同一个熊孩子的家长一般,惯着他的所作所为。 而远在云中镜的主神哥哥,透过一颗晶莹剔透的水晶球,正看着这个世界中发生的一切。 哥哥的目光从未从宿雨的身上离开过。 “小雨……” 哥哥的声音中似乎是有一些担心的,那张好看的脸因为担忧而皱了起来。 “希望这样能骗过他才好。”
60 人在读07-20 12:34
“杜小悠,”昏暗的房间里,男人欺身,托起坐在床上的女孩的下巴,“你这把戏到底要玩多久?”女孩沉默,黑漆漆的眼中没有任何波澜。嘭的一声。门被人撞开,又冲进来了一个女人,扑向女孩,撕心裂肺道: 传说有个女巫废·第二季全文免费阅读_传说有个女巫废·第二季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杜小悠,”昏暗的房间里,男人欺身,托起坐在床上的女孩的下巴,“你这把戏到底要玩多久?” 女孩沉默,黑漆漆的眼中没有任何波澜。 嘭的一声。 门被人撞开,又冲进来了一个女人,扑向女孩,撕心裂肺道:“小悠,小悠,你终于醒了,可担心死我了!” 女孩茫然地望向女人。 女人转头,恳求男人:“白先生,小悠小姐刚醒,现在意识很乱,情绪也不稳定,让我单独陪她一会儿吧。我会慢慢地、慢慢地将情况都告诉她的……” 男人冷笑:“杜琪胜已经在车祸里死了,杜家的人更是一夜之间全部失踪,你要怎么‘慢慢’告诉她?据我所知,杜小悠——可没这么脆弱。” 女人愤怒:“白先生!” 男人不为所动地注视着女孩,反问:“杜小悠,你说呢?” “……” “怎么,现在开始装可怜了?” “……” “听过《狼来了》的故事吧。一次两次,会有人相信你,可当狼真的来了——就像你现在,你觉得,我对你还剩下多少耐心。” “耐心?” 女孩终于发出了醒来后的第一个音节。 “是。耐心。”男人后退两步,抱胸,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杜小悠,看在你杜家真的出事的份上,我救你,我们之前的事也一笔勾销,我不会再跟你计较。不过,这也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既然捡回了一条命,以后就安分点,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你杜家如日中天的时候我都没看上你,更别提现在了。” “你……没看上我?”女孩摸着自己的一缕长发,呆呆重复着他的话。 男人皱眉,这才意识到她是真的不对劲,仔细审视了她一番,问道,“你出了个车祸,失忆了?” “白先生!”一旁的女人立马打断,“交给我。真的,别再刺激小悠了,她刚刚家破人亡!求你了!” 男人眯眼,打量着女孩。 女孩也仰头直视着他,面无表情。 好久好久。 男人终于转身,走向门外,将空间让给女孩和女人。 等看到男人离开,女人一把抓住女孩的手,叫道:“小蝶!” “林特助。” 女孩回道,丝毫不意外自己的名字从“小悠”变成了“小蝶”。 “听我说,现在的局势非常危险。”林特助压低声音,解释道,“根本没有时间让你伤心难过。杜总已经在车祸里罹难,这个事实我们无法改变,唯一可以改变的,就是找到失踪的太太和小悠小姐。” “你一定奇怪,刚刚那个男人是谁吧?他是小悠小姐这阵子疯狂追求的对象——” “我知道,白澍。” “白家现任当家人,白澍!”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前者是女孩,后者是林特助。 林特助震惊:“……等等,你怎么知道他是白澍?刚刚应该是你第一次见他。” 女孩也疑惑:“小悠疯狂追求的对象?为什么?不是她男朋友吗?” “什么男朋友?”林特助被女孩的话引去了注意力,没顾得上自己的问题。 女孩:“我是说,他现在难道不是小悠的男朋友?” “怎么可能。如果是那就好了!”林特助说,“自从三个月前的那次宴会,小悠小姐结识了白澍,就展开了疯狂的追求。可是,白澍并不领情,每回都是视而不见。” “久而久之,小悠小姐就钻了牛角尖,企图拿自杀来要挟。一会儿说要割腕,一会儿说要跳楼,想借此博得白澍的同情。可这样却适得其反,反而让白澍越来越反感小悠小姐,所以刚刚他才会说出那些话。” “小蝶,刚才白澍那些话你不要放在心上,他都是说给小悠小姐听的,因为你们是双胞胎,他把你错认成了小悠小姐。” 女孩:“我知道。” 林特助还想解释,听到女孩说知道,再次一愣,“……你知道?” “恩。我知道。”女孩说,“他把我认成了小悠,然后,这是我们俩第一次见面。” 这下换成林特助不解了:“小蝶,你……还好吗?” “我应该是好的。”女孩竟然反过来安慰林特助,“我只是在想,为什么,事情跟以前发生的不一样了?” “哈?” 女孩低头沉思,没有接话。 见此,林特助脸上的担心越来越浓,越来越浓。 “他现在是讨厌小悠的吗?”女孩捏着自己的头发,喃喃自语,“如果是这样,他就不会把我送给姑妈了……那我也不会遇到小安了……” “小蝶?” “他还会让我待在这里吗?还有白泽的事,会重演吗?沙沙,哦沙沙现在也还没回来。小悠,小悠想必已经跟那伙人扯到一起了。” “小蝶!”林特助尖叫,因为女孩自顾自说话的神态。 女孩这才回神,盯着眼前的林特助。 林特助小心翼翼道:“你,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在说什么? “林特助。”女孩咬唇,望着对面窗台被风吹起的窗帘,良久良久,叹了一口气,“这一次,我恐怕要单打独斗了。” 面对这个——已然发生了改变的世界。
15 人在读06-07 07:38
“童谣,乖乖在游乐场等妈妈爸爸回哦!等会有个姓王的叔叔会来接你不要问跟他就是了。”说完女人拉男人头也不回走了。童谣从小就没见过几次爸爸妈妈,所以不哭也不闹的看着双亲离她而去。说游乐场是,其实不 实干派女友的守护全文免费阅读_实干派女友的守护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童谣,乖乖在游乐场等妈妈爸爸回哦!等会有个姓王的叔叔会来接你不要问跟他就是了。”说完女人拉男人头也不回走了。 童谣从小就没见过几次爸爸妈妈,所以不哭也不闹的看着双亲离她而去。 说游乐场是,其实不过就是个商场临时寄托孩子地方。正是中午午休的时候,游乐场里没什么人,小童谣一个人也不觉得孤单,可能是平时一个人待习惯了吧! “你在干什么?”一个男孩站在童谣身后突然出声,童谣吓得手的小桶子都拿不稳了。童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换个说法她不知道怎么与人交流。她选择主动退出沙地,不去主动惹事。 “一起玩呀!退什么。”男孩从沙子里挖出一辆上小车给童谣。童谣无声的说了句“谢谢”。将手中的小桶子做为回礼送男孩。 “你是个哑巴?那你和我妈妈一定有很多共同的事可以交流,因为妈妈也是个哑巴。”童谣小声的说了句:“不是哑巴。” 男孩有些不知所措,他选择结束话题。他拉着童谣的小手跑到游乐场收银员那,用比童谣稍微高一点的分贝说:“这片商场归我舅管,想吃什么告诉收银小姐姐,让她帮你拿就可以了。“收银小姐见状讨好的给了童谣一大把商场里替代一分钱的小糖果。“谢谢。”童谣把糖果全放小卡车里。 正当童谣和男孩在沙池里欢快打闹时,一个皮球正中男孩后脑勺,“谁!”男孩一回头又一个皮球正中男孩脸,童谣看了过去,一个穿着讲究的小孩站在滑梯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直接无视男孩,男孩恼怒,冲小孩扬起一把沙子。小孩滑下滑梯,大面积的沙子愣是没一颗碰到他。 “还敢下来。”男孩凶巴巴的挥舞着拳头,冲到滑梯底下与小孩扭打在一起。 童谣犹豫不决自己该不该去帮忙,毕竟皮球没砸到自己身上。再一说是男孩占上风,收银小姐姐也没有管。 思考间一个响亮的巴掌拍在男孩脸上,童谣立马上前护在男孩身前,像个护犊子的水牛。小孩刻意压低声线让自己听起来凶一点道:“滚开,不然连你一起打。”说完一把推开童谣,接着揍男孩,收银小姐姐看情况不对马上过来阻拦。 “童谣还记得我吗?”童谣一转头一个大人抱住了她,带她远离沙坑童谣记得他,他是一个经常带自己出去玩的人。 “王叔叔。”王叔叔把童谣放到自己肩上对她说:“童谣真乖,叔叔带你去回家。” 一场春雨过后,烈士陵园里多了两座无名的新墓。 王叔叔看着雨水顺着雨链滴答滴答流下,“童谣,你觉得叔叔家好玩吗?” 童谣躺在一条德牧身上摇晃脑袋,主要是不喜欢叔叔家的哥哥王子旭老是摸她的下半边身子。 “那你想回自己家吗?” “童谣,快过来看,看管家给我们做了什么好玩的。”王子旭拿着一只竹编蜻蜓向童谣飞奔而来。他把竹编蜻蜓塞童谣手里,然后整个人挂在童谣身上。童谣一点也不喜欢旁人的触碰。
0 人在读11-06 10:56
我叫何故,在一所普通的三流大学读生物工程,今年,我就大四了,按照原定的计划,去年大三的时候,我就提前完成了毕业设计,写完了论文,上交学校,而今年,我就要永远的公司上班,成为一个社会新鲜人了。其实这 非人再临计划全文免费阅读_非人再临计划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我叫何故,在一所普通的三流大学读生物工程,今年,我就大四了,按照原定的计划,去年大三的时候,我就提前完成了毕业设计,写完了论文,上交学校,而今年,我就要永远的公司上班,成为一个社会新鲜人了。 其实这份工作,对我来说,纯属是个意外,……还记得两年前的大二那年,我和白焰,小橘,祁泽恺,还有其他的几个人,经历了‘封门村’的冒险之后,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我被永远选中,成为了他那伟大的非人再临计划的最后一个环节,再后来也不知怎么的,我,也就是朱红衣,成了能量的容器,飞上了天,吸收了全宇宙的能量,一口气释放了出来,再配合清明节当天的特殊天象,也就是太阳闪焰事件,就这样,集中了全宇宙的能量,冲破了围绕在整个地球四周的能量栅栏,顺利的使得地球的维度提升了。 听起来很难懂是不是?反正我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总之永远是这么说的,只要地球升维了,过去一万年前消失的那些非人们,很快就能重新回到这个地球上来了。 那之后,我就昏了过去,后来好像精神还有了点不正常,全靠白焰把我送进了精神病院,……在精神病院里,我竟然遇到了我十四岁那年,也就是初二时得少女病时期,认识的一个记者——李娜,如今,她竟然成为了著名的跨国集团公司——久远云海的董事长助理,其实也就是永远的助理,李娜见到我,说得第一句话就是,何故,我的老板永远希望,从下个学期开始,你就作为我公司的实习管培生,进入我集团旗下的天宏生物工作。 就这样,我还没来得及思考毕业以后,未来的发展路线,我的工作就已经被定下了。 其实……,我也可以选择不去永远的公司上班的,我大可以回绝李娜,然后就像其他的大学毕业生一样,去参加各种校招投简历,或者考研考公啥的,只是后来,我也仔细的想了想自己的实际情况,毕竟我读的也不是啥好学校,学习成绩也就一般,属于高不成低不就的那类人,如果真的要让我自己去找工作的话,找到的工作,恐怕也就是那种工资5、6千,上班996的那类,还不包住宿和三餐伙食,……在杭州这个城市里,每个月光是租房,就算租的是小区房的单间,少说也得两三千吧,再加上伙食费,通勤费,平时买点衣服化妆品啥的,一个月辛苦下来,存不下钱不说,恐怕时不时的,还得自己倒贴点,这么一想的话,确实过得太紧巴巴了。 所以这么一对比,去永远公司上班的优越性,一下子就体现了出来。 首先就说这个上班资格,就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去的。 永远的这家大型跨国集团——永久云海,它是目前为止,全球最大型的生化医药类综合集团公司,它的业务范围,横跨了好几十个产业,而且还在不断的扩张当中,所以这么大的公司,自然对员工的要求也非常的高,据李娜介绍说,他们平时招聘应届毕业生,是非985211不要的,像我这样普通学校的毕业生,连简历都投不进去,而我现在之所以能这么顺利的入职,纯粹是因为我是永远的熟人,算是给我开了个后门,……而且不光是这样,在工作这块,永远确实对我挺不错的,别人挤破头才能进的公司,我不光随便进,甚至还能自己选择想去的子公司,待遇方面也是超级好,所以我才会这么心动。 说起自己选择想去的子公司,这件事,李娜是这么给我介绍的,……我要去的公司,叫做天宏生物,据说是久远云海集团中,最核心的子公司,而这个天宏生物,它的旗下,则有七家不同的研究所,分别经营着七种不同种类的业务,……关于这七个研究所,我也曾经问过白焰,据他说,他曾经因为买药的关系,和天宏生物的小老板,李天宏,有过短暂的交流,所以他对天宏生物的那七个研究所,也有点了解,白焰告诉我,这个天宏生物下面的一到七所,全部都做的是跟生物工程有关的暴利行业,跟我的专业,也算是有点关系,具体来说,它们主要的业务范围是这样的: 其中,一所的业务不太清楚,这好像是个很神秘的研究所,它的核心业务,只有集团公司的高层才知道,二所是做细胞克隆,器官克隆,再生和移植的,三所主要做药物纳米科技,四所是特殊环境研究所,好像从事的业务,跟环境核工程以及放射线有关系,五所从事脑科学研究,六所未知,七所比较特别,是个专门面向女性客户群体的研究所,主要做化妆品科技,医疗美容和辅助生殖科技,主任也是一名女性,名字叫做司丽丽。 当时李娜就对我说,可以让我在这七个研究所里,任意选择一个去上班,不过具体该选哪个好,我一直犹豫不决,所以分别问了白焰和霍明利,……结果他俩的回答都差不多,尤其是白焰,嘱咐我说,选公司的本质,就是选老板,选顶头上司,所以你的老板脾气一定要好,要能跟你合得来,这样往后工作相处起来,才会比较的舒心愉快,然后他又列举了这几个研究所的所长,也就是老板的脾气来,他说,其实那几个研究所的主任都差不多,这帮人都是长期搞研究的,有一个算一个,精神都有点不正常,非要选的话,只能矮个子里拔高个了。 然后他又说,三所的所长叫张沫,这个人不行,不但性子冷,心眼小,还是个GAY,跟李天宏有一腿,去了那里,关系难处不说,还有可能被穿小鞋,至于那个搞细胞克隆的二所,它的所长叫程冰,喜欢音乐,好像是个搞艺术的,也有点疯癫,让我别去,而七所的所长司丽丽,白焰见过几次,性格还算不错,挺好说话的,如果我去那的话,她应该不会太为难我,而且七所的业务范围,主要面向女性客户,那里的女员工也比较多,工作氛围应该还不错。 所以我选来选去,最终还是敲定了七所,决定以后,我就跟李娜联系,跟她说了我的决定,……李娜的动作很快,星期天刚发微信给她,结果周一,我的电子邮箱里,就收到了天宏七所的面试通知书,约我周五去面试,面试的过程不表,就是去那里的人事部走了个流程,稍微问了我几句话,就让我回家等通知了,也没见到那的老板司丽丽,然后下周一,我就收到了面试回复,让我下个月一号去公司报道。 就这样,我就以一种近乎神速的速度,成为了久远云海集团公司旗下,天宏生物第七研究所的一名新入员工,也终于完成了从一个应届毕业生,到职场新鲜人的转换。 从面试到正式上班,还剩下半个月的时间,本来我是可以很轻松,无所事事的度过的,但是突然发生的一件事,却让我的心情,仿佛山路十八弯一样,久久的难以平静。 这件事是关于白焰的。 在一次见面的时候,白焰突然跟我说,他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旅行了,短时间内,是回不来了,至于长时间呢?也许回的来,也许回不来,具体能不能回来,这得看命了,……当然,他话里的‘旅行’,不是真正的旅行,而是指,他的人格即将离开他的身体,去到另一个不知是何处的地方了,而他的身体呢,则会被一个名为‘白夜’的人格所占据,就这样,他将要从一个我喜欢的人,变成另一个我不熟悉的人了。 白焰的情况,我一直都是知道的,他也跟我说过几次。 据他说,他的这个身体,本来就是属于那个叫‘白夜’的人格,白夜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一直被关在一个叫做‘春山’的精神病院里,在那里受尽了虐待和折磨,一直被关在深深的地底下,……然后到了他十四岁的那年,在一次医院的暴-乱当中,白夜和他的几个伙伴,从春山病院中逃了出来,不过不幸的是,在逃离的过程中,他们遇到了前来镇压的一支特种部队,白夜在杀光了部队的所有人后,却被幸存下来的儿童兵——霍明利,用一把匕首,给捅穿了身体,接着就被活捉了起来,……被活捉后的白夜,因为不想被严刑逼供透露出些什么,于是他不知用了什么法子,主动失忆,将自己的人格隐去,而创造出了一个空白的新人格。 这个新的人格,就是白焰。 而后,白夜的身体里,就一直是白焰的人格,直到现在,……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白夜的人格,也渐渐的苏醒了,他开始频繁的出现在白焰的梦里梦外,甚至当白焰遇到危险的时候,白夜的人格还会出现,顶替掉白焰的人格,出手处理这些危险,在封门村的时候,我就曾经见识过一次,……不过也正是如此,白焰感受到了自身存在的威胁,他开始隐隐的察觉到,白夜的人格,总有一天会彻底的醒来,完全替代掉自己,而自己,就会彻底的消失,就像从未存在过一样。 所以自然的,对于白夜这个人格,白焰是非常抗拒的,在这个世界上,能让他烦恼和恐惧的事情不多,而白夜的存在,就是他最大的心病,也因此,他想了很多办法,去尽量的拖延,和减少白夜的这种觉醒的频率,而买药和吃药,就是他能想出来的最好的办法。 这么多年来,白焰一直都在四处奔波,干些常人难以想象的事来赚钱,为的也是,用赚来的这些钱,去买各大实验室里天文数字价钱的药物,甚至于自己投资实验室,来研究治疗他的这种多重人格的最佳办法,想尽一切办法,去延缓自己的这种人格替换。 只是,药物的作用,到了现在,终于已经到达极限了,白夜的出现,已经成了一种不可抗力,甚至于留给白焰的时间,都没剩几天了,……他只来得及跟我见一面,和我道个别,再安排些身后事,其他的,也都来不及做了。 就这样,在那次见面,我们相互道别之后,到现在,我已经有一个星期没见过他了,发给他的微信也没人回,以往只要不是白焰在忙的时候,发给他的信息总是很快就回的,还时不时的约我出来玩,现在一下子断了音讯,让我非常的担心他,……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人格替换过了吗?他的身体里,现在已经是白夜的人格了吗?那白焰呢?他又到哪里去了呢?他说过他为了这一天,已经做了一定的准备,那他成功替自己找到新的身体,成功转移人格了吗?? 这一切,都不得而知。 一想到这里,我的心里就一阵紧,有些刺痛的感觉,……以前没谈恋爱的时候没有体会,不知道心里有个人牵挂,会是种怎样的感受,可是现在,……我这恋爱才刚开了个头呢,都还没能享受一下恋爱的快乐,却先一步,尝到了离别的痛楚,哎,真是人生无常啊,我这也太倒霉了。 想到这里,我看了一眼手里的银色耳钉,……那是白焰在最后见面的时候,留给我的纪念品,他平时最爱戴这些丁零当啷,奇奇怪怪的饰品了,一只耳朵要戴五六个耳钉,而他留给我的这一对耳钉,就是他戴的时间最久的一对,……这其实是一对形状很简单的耳钉,就是一个耳钉的样子,拿在手里晃悠,会闪烁出银色的光,白焰把它拿给我的时候说,这耳钉并不是用单纯的银打造的,而是添加了一种目前极为少见的金属,这种金属具有储存记忆的功能,所以即使以后他失忆了,只要戴上这对耳钉,就一定能记起来点什么。 所以一想到这些,突然之间,我的心底,就迫不及待的涌上了一股冲动来,……我想去见见白焰,看看他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人还好么?……我想直接去他家找他看看。
0 人在读09-15 00:23
二月末,初春。春雨如酥,在天地间密密的连结成网,润的大街小巷角落处的春草早发了些朦胧的绿意。铺着青石板的小巷尽头是本该车水马龙的玄武大街。平时的早晨大街上车水马龙,因这连夜的细雨,天气寒凉 鲛传说全文免费阅读_鲛传说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二月末,初春。 春雨如酥,在天地间密密的连结成网,润的大街小巷角落处的春草早发了些朦胧的绿意。 铺着青石板的小巷尽头是本该车水马龙的玄武大街。 平时的早晨大街上车水马龙,因这连夜的细雨,天气寒凉了许多,许多铺子不来出街。街上的行人也为了寻躲雨处行的匆匆,不曾在大街上有过多的停留。一时间,显得这玄武大街清冷的很。 两根骨节分明、修长苍白的手指押着门兽鼻上的金环子,叩响了玄武大街上最宏伟的建筑——夔王府的大门。特地守在王府门口的管家福叔连忙打开门,点头哈腰的恭迎来人。 门外站着一名高挺清瘦、俊美出尘的年轻男子,他浓眉如墨,鬓如刀裁。他的眉眼生的真是极好,一双丹凤眼大而有神,瞳孔的颜色似乎也比常人漆黑些,让人看不见瞳底。他肤白似霜雪,琼鼻高挺,唇丰而不厚重。 男子手持一柄竹骨伞,身着一袭浆洗的发旧的笔挺白衫。他身形瘦而笔挺,看着比寻常男子略显的更为轻灵。王府门外的青玉石阶在雨水的刷洗下呈丰沛的碧色,这般浓厚的颜色反映得阶上的男子越发的单薄。 他并未开口,但福叔认得,他便是昨日府上请来的大理寺仵作,蔺樰。 蔺樰,字虚白。乃当朝安国公蔺美庶子。上有嫡兄,因袭公无缘,科举亦连试两年不中,便自谋生路来到大理寺做了仵作。 福叔第一次见他便暗自惊异到,从未见过如此好模样的仵作。 他眉发如墨、肤似白雪,一双丹凤眼又黑白分明的清澈明亮,无半点血丝。如此强烈的对比度,无论他站在哪里,都令他从他身后的风景里活活拓出来。 黑、白两厢对比惊艳,只是他的唇虽丰却颜色不艳,倒也让他的相貌失了几分柔和,多了几分英挺。福叔遗憾的想,如果他的唇能够再多几分血色,该是多么明艳动人的绝色媚人。 在福叔的印象里,仵作多是乡野村夫、粗犷汉子,没读过书,斗大的字不识一斤,还需要另聘令史来记录验尸格目录。而这位蔺仵作,神魂似秋江寒月,虽是担任仵作一职,却依旧听说凉京里未出阁的姑娘们会给他送染了自己胭脂的帕子。蔺仵作更是有“文骨如白玉映沙”之美名,他在大理寺任职仵作不过一年,验尸格目录写的却是当朝大理寺使过的仵作里最好的一个。 郎秀独绝,世无其二。福叔在王府做了三十余年的管家,他的母亲亦是夔王乳母。经年里他随着夔王,倒是什么新鲜事儿都见过。故此,这大理寺的仵作别说是个俊美无俦的大家公子,哪怕是个娇弱弱的小姑娘,他也不觉得有什么稀奇。 福叔走神儿的这一瞬,门外的蔺樰却似是被春雨夹杂的寒风袭了一下。他略显单薄的身子微微一抖,风的力道不重,却推的他清咳出两声。福叔这才反应过来,忙让过身,将门外的白衣公子迎进门来。 王府昨夜里死了人。 夔王是当今圣上的异母弟弟,说是异母弟弟,却比普通的异母兄弟更为亲密。只因圣上的母亲与夔王的母亲是一母同胞的亲生姐妹,并且是双生姐妹。当年姐妹同嫁太子,又在燕平十三年末、燕平十四年初相继诞下今上与夔王。燕平十五年太子继位,这对双生姐妹被册封湘嫔与菱嫔。夔王生母菱嫔命薄,将夔王诞下后不久便抱病而终。而今上生母湘嫔却福大命大,一路直上成了湘贵妃,先皇后病逝后又揽下了打理六宫的重任,燕平二十九年被先帝扶为继后。燕平四十年,先皇病逝,继后所出的先帝长子闻人炎登基,即当今炎帝,改年号为明德。 菱嫔早逝后,夔王被先帝安排予湘嫔照料教养。因母亲这层关系,炎帝从小与夔王像亲兄弟一般长大,自是极为宠爱这个弟弟。别的老王爷都被遣去了封地,只余夔王一人在京城做他的闲散王爷。 夔王向来做事不低调,虽然才学甚为出众,为人也是风流潇洒,却对吃喝玩乐四字极难舍弃。炎帝深知自己这个弟弟的秉性,异域进供的新鲜玩意儿,炎帝不赏给最得宠的小公主,第一个送给夔王府。各地上供的珍稀食材,炎帝大半都赏了夔王府。 夔王极为多情,更喜收集美人。夔王府中美人如云,却并不都是夔王的姬妾。上至王妃娘娘的贴身婢女,下至厨房里的烧火丫头,无一不是百里挑一的好相貌。夔王对于占有这些美人倒是兴趣缺缺,夔王年已五十余,身边除一正一侧两妃外只纳有三位姨娘。其中一位姨娘身子弱,去年初春没熬过那倒春寒,被刺骨的寒气夺了性命。 而今夔王身边有王妃李氏、侧妃扶氏、姨娘苏氏与柳氏。 而昨夜这王府里去的人,便是昨年初春谢世的那位白氏姨娘的贴身嬷嬷秦氏。 秦嬷嬷闺名婉君,从白姨娘还是姑娘时便一直跟在其身边服侍。本是早已配了人,平日里和丈夫住在凉京东市里。只因昨日是白姨娘忌辰,才上夔王府来悼念。又因昨夜下了一整晚的雨,她被王妃强留了下来,并为她安排了客房过夜。 见过她的下人都说她昨日还好好的,今早唤她用膳时怎么喊也喊不起,推开客房门却见她面色苍白,就这样在昨夜静静地去了。这等事本不必惊扰大理寺,只不过秦嬷嬷的面容太过骇人,仿佛是死前见到了极为让她惊恐的事物。 夔王府上最近发生了几桩疑似怪力乱神的灵异事件,但一直都没闹出人命,连个伤者都没有。这一下子突然出了人命,还有可能是被什么东西吓死的,王府上一时间人心惶惶。作为一府之主,夔王喝止了李氏要去寻道士的心。夔王向来不信鬼神,他饱读诗书,知道人在心疾发作去世时会因剧痛呈现表情扭曲。他这便传来福叔,令他去请大理寺的仵作验尸,查秦氏之死因,为了对秦氏的家人有个交代,也为了还夔王府一个风平浪静。 福叔引着蔺樰来到了秦氏尸首停灵的堂子里。 秦嬷嬷的尸首上覆盖着一层白步,蔺樰闭眸,合掌郑重的拜了三下,才将白布掀开,露出秦氏惊恐僵硬的面容和扭曲的身子。 秦嬷嬷的手呈鹰爪状,好像想死死抓住什么东西。她平日里刻意留长、染着丹蔻的指甲在此刻更显锋利。令早已习惯阅尸的蔺樰也不由得浑身一颤。 蔺樰打开随身携带的那只浓色檀木箱子,取出工具一一摆好,再次向秦嬷嬷的尸首参拜后,用验尸刀划开她胸腔上的肌肉,检查内部的器官。 福叔看的头皮发麻,不自在的把头转向另一个方向,暗自祈祷着蔺樰快点验完把白布盖回去。 验尸结束后,他在验尸格目录中写到: “死于子时至丑时间,未曾有过长期疾病。死因乃受情绪刺激,突发心疾。” 换而言之,被活活吓死的。 蔺樰眉头微拢,他以面色清冷闻名,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现在却令人直白的看出了他困惑的情绪。 突然他发现了秦嬷嬷穿着整洁的衣物上爬过一只背泛黑光、圆身短须的虫子。电石火光之间,蔺樰怔了一下。他起身重新验查了秦嬷嬷的尸身,作揖请求管家福叔引见他向王爷。 “验尸结果已出,只是有些异状不便在此细说。请福管家引我见王爷。” 福管家微微侧脸,眼角的余光里看到秦嬷嬷的尸首已经罩上了白布,才将脸完全正了回来。他看向蔺樰许久,轻叹一口气,唤蔺樰跟上自己,带他穿过细雨如织的白玉庭廊。去前厅稍坐,等候夔王爷的接见。 到前厅时春雨稍歇,蔺樰收了竹骨伞,将其立在前厅外。前厅的椅子上铺了被称作“软黄金”的羔羊绒,十分的舒适细腻柔软。桌上也被摆上了当年银针,香味十分沉厚舒缓,令人心安,不由得追忆起过往的记忆。 其实蔺樰在看到尸身上那只背泛黑光、圆身短须的甲虫前,就已经在脑中追忆起自己最难忘的一段记忆。这段回忆中,直接改变了他的人生走向,也带来了他至今还最为牵挂的一人。 那时蔺樰二十岁,将将及冠。 蔺樰的母亲是学堂先生之女,也是家乡百里闻名的美人。她曾被外祖父的学生当面吟过“洛神赋”,称只见此赋,无法想象世间有此美人。见了母亲,才知此赋写美人写的并不完全。当时母亲娇羞的满面红霞,以袖掩面,逃似得跑走了。她从小便倾慕能征善战的本朝大元帅蔺美,及笄后听说蔺美夫人因子嗣不丰在为蔺美选姬妾充盈后院,便未和父亲商量,就偷偷跑去了元帅府。 因她生的貌美,性子也温婉柔和。还知书达理,身子也是向来康健。蔺夫人一下子就喜欢上,当下便定了她来做蔺美的姨娘。后来蔺美被封了安国公,她也被抬成了庶夫人。 只是那教书先生知道女儿上赶着跑去元帅府做妾,气的差点一口气上不来,二话不说便与她断绝了父女关系。 蔺樰的相貌大多随了他的母亲,又平添一些父亲的清冷英气,故而生的极为出众。他自小天资极为聪颖,读书几年便惊才绝艳,又被知书达理的母亲教导的行止有度。更被武学师傅传授了一身传奇轻功,使轻功时白衣似云,飘在天间。结合以上种种,蔺樰未及冠前便是令京城里闺中少女蓉生双靥的出世少年。 却不知也是令京城里不良纨绔猥琐坏笑的出世少年。 千二百轻鸾,春衫瘦著宽。倚风行稍急,含雪语应寒。 京中不少男子垂涎于蔺樰出尘的容貌,其中包括了在京城有多处地下产业、靠山是太后母家的地头蛇史银缸。 史银缸这名字取得文雅,却是个心狠手辣之人。他只道蔺樰既当不成世子,又无功名在身,是国公府可有可无的庶子,在他心中,蔺樰早已和南风馆里令人怜惜的小倌儿们无异,只不过身价高点而已。 史银缸家大业大,半个京城的地下钱庄、赌场、风流馆都是他的产业。朝中从他那处受益者颇多,为了自己的享受,也惧于太后母家的势力,这些官员都逐渐的变成了史银缸的靠山。连当今圣上都对史银缸无可奈何,对他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史银缸背后牵扯太大,真动了令他极难稳定朝堂局势,更何况他这个帝位坐的,也需要太后母家的支援。 这等“特赦”令史银缸逐渐地大了胆子,后来,他竟真的将主意打到了安国公庶子蔺樰的身上。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狠狠玩弄这个惊才绝艳的翩翩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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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碧辉煌的宫殿内,熏香烟雾缭绕。一抹淡黄色的身影歪着身子伏在案台上,对着摊开的一本册子,手无力搭着,眼睛紧闭,已然入了睡。四处静谧无声,连呼吸也显得格外清晰。几步之遥的地方,规规矩矩站着两 断痕全文免费阅读_断痕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金碧辉煌的宫殿内,熏香烟雾缭绕。 一抹淡黄色的身影歪着身子伏在案台上,对着摊开的一本册子,手无力搭着,眼睛紧闭,已然入了睡。 四处静谧无声,连呼吸也显得格外清晰。 几步之遥的地方,规规矩矩站着两位灵动可爱的宫女,她们瞪大了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熟睡之人。 一刻之后,果不其然,那边有了动静。 只见他伸出一只手,就着趴着的姿势,搭在脖颈之处,顺着交领右衽的走势往下扯,似乎是锦袍太紧,弄得他不舒服,扯了一会没效果,他手换了一处,开始扯袍带,解开后随手扔在地上,继续扯交领,直到胸前衣襟被扯得半开,他大抵是满意了,才安静不动了。 整个过程,他眼睛始终闭着,一副要醒不醒的状态。 宫殿内仍旧只闻熏香香气,以及渐渐轻缓的呼吸气。 淡黄色锦袍之人不曾察觉,他头发披散,衣衫松懈,内里白嫩如雪的肌肤一览无遗。 此情此景,两位宫女见过无数次,对视一眼,捂着嘴无声笑了两声,最后红着脸把头扭到了一边。 这时,殿外传来一声轻响,随即,一个浅绿色罗料朝服、腰挂玉佩、头戴朱漆进贤冠帽的男子步入殿内。 宫女行礼,压低声音道:“参见袁丞相。” 袁之弥点点头,挥手让她们退下。 他不急不缓地走到案台前,等宫女离开关上大殿门后,凝视着睡着人事不省的人,嘴角勾起一丝浅浅的笑。随后俯下身,慢悠悠地伸出了手。 睡熟那人一侧脸颊压着胳膊,呼出的气又湿又黏,唇微微张着,嘴角牵起一条细细的银丝。脖子很细,喉结因趴着的动作看着不明显,锁骨勾出一个深深的窝,似能盛水。再往下,便是昭显过度的胸膛,或许是长年累月鲜有走动,又喜爱泡澡的缘故,触手之下肌理如丝般顺滑,与女子无异。 袁之弥乘人不觉,占尽便宜后,手下伸进衣襟内处,抚摸到一个圆圆的突起,暧昧地打了个圈,猛然用力一拧。 和砺在疼痛中醒过来,还先擦了擦嘴边的口水,才鼓起一张脸,怒不可恕地瞪着始作俑者:“袁丞相,你好大胆子!” 话虽如此,可放在故作气态的稚嫩脸上,没有任何威慑。 袁之弥义正言辞道:“外头起了风,我见皇上睡得甚香,担忧会受风寒,因此才不顾君臣之礼,叫醒皇上。” 说罢,两眼极为轻佻地往人胸脯上逡巡。 和砺缩了缩脖子,赶紧拢上锦袍。 袁之弥戏谑笑着,漫不经心拿起案台上的一本折子,看了一眼,又拿起下一本,随后,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弭。 和砺暗道不好,刚要准备开溜,袁之弥就大声呵斥道:“皇上,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说起袁之弥此人,前几日才行了弱冠之礼,年岁不算大,除开秉性,博学多才,才华横溢。他本是一名游子,遇事不得志,后得前丞相孟卿的提拔,入宫几年来,也算是兢兢业业,处理事务来颇具手段。他的能力,和砺颇为欣赏,对其十分信任。和砺有不懂之处,请教之,也能得最为见效的答复,算是和砺的半个夫子。 眼下,夫子一本正经要训斥,和砺也只有垂头丧气乖乖听从的份。 袁之弥抖了抖折子,朗声读道:“君之遭遇,上天见怜,朕亦然。他日可来京,得一官位。朕为君做主,谋一亲事,视君为兄长,两门添亲,安详过此生。” 和砺解释缘由:“东上一省史文,二十余载寒窗苦读,好不容易考取功名,欲表孝心,然生母病重,四处求医,却得知药石无医,家财耗尽,生母去世,生父也哀痛过度,陨了身……” ‘啪’一声,袁之弥将折子重重放下,指着人鼻子道:“即便如此,也不能胡乱许诺。皇上你要赐官,可有想过朝中官位可有空缺?可有想过此人能否胜任?还有,你要为其谋亲也就罢了,可怎能随随便便就认兄?自古皇位在权者之兄,皆为王爷,你这般做法,岂不是滑天下之稽?” 和砺嘀咕道:“不可便不可,何必如此动怒!” 袁之弥哼笑一声,拿起另一份批注过的奏折,又道:“还有这个,齐中山管辖一带闹瘟疫,已有数十人死,眼看死伤之人越来越多,恳求朝廷派医相助,另求赐黄金千两,发放受灾受难之民众。皇上,你可知有何问题?” 和砺犹豫道:“可能……是闹瘟疫一事,需查明?” 袁之弥道:“这只是其一,如查明属实,朝廷理应给与援助。可是黄金千两,这可不是小数目,平民百姓一辈子都无法挣到,如今国库虽充盈,也不可下面要多少就给多少。除此之外,平民百姓不懂御财之道,也不善辨明是非,极易失财。何况受瘟疫之灾,与人温饱比赠与钱财更为急迫,他们需要的还有医者和药理。这齐中山不明此道理,皇上为何也瞎应和。” 和砺仔细听着,后低头道:“是我考虑不周。” 袁之弥见和砺认错态度诚恳,便收起了严肃之色,坐于和砺身侧,同他一道,将所有奏折重阅了一遍。 和砺继位六年,虽不说废寝忘食,但每日都要花上三四个时辰审阅奏折,勤奋有余,却总是出纰漏。袁之弥几番纠正,总不得成效。 究其原因,和砺阅历尚浅,许多繁杂之事,不懂深究。而且年少心气不稳,一言两语就被带动情绪。 袁之弥幽幽长叹,待和砺合上最后一本奏折,起身欲走,刚转身,便想起来此的正事,他道:“今日宫外有人求见皇上,说是来自俞城,还亮出了官印。” 和砺道:“哦?莫非是俞城的父母官?” 袁之弥挑了挑眉道:“确实如此,皇上可知他为何而来?” 和砺道:“我应该知道?” 袁之弥又摆出说教的脸,道:“皇上贵人多忘事,此人曾上过一奏折,后收到回批,怎想是皇上画的一只乌龟,他不知皇上何意,心神不宁,便连夜赶上京,想一问究竟。” 这么一说,和砺倒是想起来了:“他奏折上写,结发之妻刚过世,心中伤痛不已,可偶然见一女子,又开始挂记,欲提亲娶之。这人妻子尸骨未寒,就见异思迁,感情变化如此之快,不是乌龟是什么!” 敢情皇上是借乌龟骂人王八,袁之弥朝殿外唤道:“来人,把东西拿过来。” 东西呈在和砺跟前,四腿一缩,只剩坚硬的外壳。 和砺震惊道:“你为何要拿乌龟给我?你早就知道,我只爱天上飞的鸟,可不喜地上爬的动物。” 袁之弥把乌龟放在地上,幸灾乐祸道:“这是俞城来那人带来送给皇上的,人一片美意,皇上不收可说不过去。” 袁之弥满意看到和砺难看的脸色,心情极为愉快地走了。从师者的身份转换出来,还从一盆景中掐了两朵开得最艳丽的花,送给了静候在外面的宫女,惹得宫女一阵娇笑。 花是和砺养的,不是因为他喜欢,而是他最喜爱的鸟儿喜欢。 原本缩头的乌龟见没人理它,腿脚伸了出来,慢悠悠在大殿内转悠。 和砺不愿去碰它,大叫一声:“苏宇!” 话音还未落,和砺的贴身侍卫苏宇便应声而来。 和砺道:“把这只乌龟拿走,赶紧拿走。” 苏宇道:“是。” 和砺又道:“还有,把我那黄鹀取来……不,还是我亲自去。” 苏宇:“……” 一向雷厉风行的苏侍卫却一下没了动静。 和砺道:“怎么?” 苏宇道:“皇上恕罪,黄鹀鸟趁人不注意,啄掉木笼子的一块木条,飞跑了。” 黄鹀本就不喜被关在笼中,曾几次逃跑,都被苏宇逮住。于是鸟儿沉闷,甚至绝食,可偏偏和砺宝贝得不得了,不肯放,想尽办法讨好,直到有了路边不知名的野花,黄鹀鸟儿似嗅道了家巢的味道,才慢慢恢复。 可惜,最后还是飞走了。 和砺气得大发雷霆,笔墨摔了一地。 苏宇闷声跪地,等着发落。可等了好一会儿,不闻任何动静,心中疑惑,正欲抬头,却听和砺跺脚道:“滚,滚远些,我这几日不想看到你。” 于是,苏宇灰溜溜退下了。 大殿内再次安静下来,和砺生着闷气,直接往地上一躺,四肢摊开,望着房梁叹道,为何他养了无数鸟儿,都养不熟,而且从来没有一只愿意与他亲近。 闻着殿内的熏香气,想着想着,头昏昏沉沉,睡意上来了。 可眼还未闭上,突起一道极轻的细响,像是一个柔软的物件砸在地上。 和砺猛然坐起身,一伸手,便摸到一个纸团,摊开后,一面画有柳枝,垂下来,不多不少,共十七根。 来着是谁,和砺一下明了。 他把纸张翻了一面,查看内容后,瞬间变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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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漠醒来时身体有些僵硬。太冷了,他想着,缓缓睁开了眼。长长的睫毛轻眨了几下,复又合上。床板将窗子钉的严严实实,外面的天光只能透过巴掌大的一片空缺照进来,就着这一点光束,徐漠终于还是起了床。 末世丧尸之行尸之惧全文免费阅读_末世丧尸之行尸之惧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徐漠醒来时身体有些僵硬。 太冷了,他想着,缓缓睁开了眼。 长长的睫毛轻眨了几下,复又合上。 床板将窗子钉的严严实实,外面的天光只能透过巴掌大的一片空缺照进来,就着这一点光束,徐漠终于还是起了床。 他顺手从裤兜里摸出一根烟,叼在嘴上吮了两口,却没舍得点燃,又塞了回去。 洗脸刷牙,照了照镜子。 许久没有理发,眼下头发一抓一大把,把一张脸连着后颈捂得严严实实,倒是省了条围巾。刘海遮挡下的眉毛还算秀气,高深的眉骨下一双眼似睁未睁,微微眯着,鼻梁往下唇色浅淡,往下一弯便极显冷漠。 距离上次出门已有月余,他不见天日的躲藏在这里,本就白皙的肤色因为缺衣少食愈加森白了起来。 眼下—— 他就着窗子向下看去。 纷杂的人影站在楼下的空地上,他们身形僵板,面覆白霜,睁着的眼唯有惨白,张着的口却是血红。 有点麻烦。 连着吃了两个冷硬的面包,又灌了半杯水,徐漠觉得身上有了力气,可以去找死了。 他穿好一件从丧尸身上剥下来的黑色的冲锋衣,在腰间围上自制的战术腰带,小心将一把匕首和短刀插进去,又从枕下摸出两个不舍得吃的巧克力。收拾妥当,他转了转脖子和手腕,深吸一口气,抄起门口血迹斑斑的消防斧,打开了门。 他开门开得很小心,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走廊只有一扇狭小背阳的窗口,灯早就不能用了,比屋里还要昏暗。他将门关好,下一秒,一声低吼却从不远处传来,徐漠心中一紧,他明明没有发出声响,为何却惊动了一头行尸? 他几乎想要立刻钻进屋内,藏起来,与这些撕人吃肉的东西隔得远远的。 徐漠呵了口气,狠狠闭了下眼,转身站定,与不远处的黑影相望。 那东西惨白的眼紧盯着他,脚足隐约蓄力,低吼声一声比一声大,却迟迟没有攻过来。徐漠正疑惑,又有几声吼叫从楼梯间传过来,并伴随着沉重混乱的脚步声。 他明白了过来,这些丧尸许是进化出了兽性,竟还知道呼叫同伴一起围攻了。 不能再耽搁,徐漠将领子上拉,覆住鼻唇,举起消防斧向那头行尸的脖子砍去。 沉重的斧头嵌入丧尸的颈骨,从它的背部分崩而出,它的脑袋应声折断,堪堪借着血肉悬挂住。楼梯上的脚步声越发清晰了,徐漠不得已,放弃了这处较近的楼梯,而向走廊尽头另一处出口奔去。 他尽量放轻脚步,在那些丧尸冲到四楼之际,闪身进入了楼梯。 幸运的是这处楼梯并未有声响,徐漠将沾了尸血有些发黏的手在裤子上蹭了蹭,重新攥紧斧头,小心向下走去。 三楼,没有动静。 二楼,走廊里有声响传来,徐漠没有惊动那东西,而是继续向下。 还有三阶,就要到达一楼。 他在心里默数着,三,二—— 正要数出一时,一道黑影猛然出现在了他眼前。 徐漠一惊,一脚踩空了下去。 他一手抓住了栏杆险险稳住了自己,消防斧却难以避免的在地面上磕出了沉沉的一声。 那黑影紧接着便冲到了他跟前,不待他挥起斧头,两只手便抱住了他,将他提起,向外拖去。 徐漠便要挣扎,黑影的脸已经埋向了他的脖颈,他甚至都能感觉到有热息扑在了他的耳际。 他心里一凉,躲是躲不了了,被这东西咬了喉咙,今日怕就是他的死期了。 “别动”。 明明是轻的不能再轻的一声,却恍若在徐漠脑海中炸了声雷。他惊得不能再动弹,任凭那黑影将他往楼梯之下一处极狭小的隔间拖去。 隔间的门恰恰关上,便有一阵混乱的低吼声夹杂着脚步声传来。 徐漠绷紧了呼吸,动也不敢动一下。 他的身上仍匍着那道黑影。 二人俱是动也不动。 直到那些脚步声又慢慢散开远去。 那黑影终于松开了他,向后坐去,靠在一堆扫把上,深吸了几口气。才抬手将自己的帽子拉下,露出一张同样狼狈的面孔来。 徐漠冷冷看着他。那人穿的是件染满了乌黑血渍的黑衣,脸上灰一道黑一道的,几乎看不出本来的面容,唯有一双极为明亮的眼睛,在黑暗里与他碰撞。 徐漠弯了弯腿,换了一个舒服的坐姿。 “没想到这里也有活人。”那人轻声道。 徐漠不出声,他在等着那人解释。 “你是Z大的学生?你为什么还留在这里?这里,还有其他活人?”那人一下子抛出了三个问题。 徐漠不耐烦,“不知道。” “呵,”他轻笑了一声,眼睛戏谑的弯了弯,趁徐漠双手插兜不备,抬手将徐漠半遮住脸的衣领向下拉去,露出了一张嫩白的有些突兀的小脸。 在末世后的半年,裴戎甚少在外执行任务时见到如此干净的一张脸。莹白如玉,眉目清俊傲然,乌黑的眼睛因他无礼之举而蒙上了一层带着薄怒的水汽。看上去,怕是要气死了。 裴戎虽然还没看够,但还是乖觉地伸手又给徐漠拉上衣领。 徐漠一愣,更生气了,他厌恶别人对他动手动脚。 偏那人厚着脸皮,还伸出手要跟他握手,“我是裴戎。” 徐漠自然是没有回应他,只是冷眼看着他。 裴戎的眸色深了深,不知好歹的小东西。 又有几声凌乱的脚步声传来,似是就在楼梯口处徘徊。 裴戎坏心顿起,他恍如一只大猫,身形向前躬去,眼看着便贴近徐漠。 徐漠惊恼之下抬腿向他弱处顶去,腰身刚离了墙壁,便被他一只手化解了力道,另一只手顺势搂住了腰。那人精瘦的身板与他紧密贴合,干涸的唇靠近了他,堵住了他想要骂出口的话。 极不要脸的裴戎少将孤身在外执行任务半月,隐身于行尸满布的街头巷尾,喝的是冷水,吃的是行军粮和半路捡的冷硬面包。 很久没有碰过如此甜美之物了。 他几乎立刻就惊喜的松不了口,狠狠就着那张漂亮的小脸往深处探索去。 直到冰冷的刀刃贴上了他的脖子,他还舍不得松口。 牡丹花下死,做……做丧尸也风流。 他知道徐漠此时不会太用力挣扎,也不会立刻就杀了他,甚至他都能感觉到抵着他的匕首小心翼翼的威胁。 行尸在外,新鲜的血液是最好的诱饵。 这个美人不会杀他的。否则就是同归于尽。 裴戎发挥了平生所学,将对方同样干涸的唇瓣直吻得润了起来,连拿刀的手都颤了颤,才终于够了,松开了嘴,临了还得咬了人家一口。 徐漠心中怒气滔天,恨不得立刻将面前的无赖杀了削成肉片,一片一片投喂给外头的丧尸吃。 裴戎爽了,却也没有完全爽。 “你叫什么?”他贴近了徐漠的耳朵,用轻如气息的声音问道。 徐漠气的想宰了他,裴戎却继续不知死活的说道,“不说的话,我还亲你。” 外头的脚步声依然很近,那无赖又要把脸凑了过来,徐漠端稳了手中的刀,咬牙切齿地说道,“徐漠。” “好名字。乖乖,把刀放下,我带你出去。” 徐漠瞪着他,眼角有些微红,裴戎被他看得几乎要压抑不住兽性。 “别这样看着我,把刀放下,我们就出去。”许是怕他不信,裴戎抬手抽出腰间的枪,在徐漠面前晃了晃。“你想等丧尸走了后杀我,但是在那之前,这把枪就能要了你的命。” 裴戎威胁着他,却又惦记着他到底年少,看上去便娇弱,于是声音不由自主的温柔了起来。说出来的话凶狠却像是在哄人。 “我是军人,你跟着我,就能出去。” 徐漠眯了眯眼,他是想宰了这个人,但现在还不行。无论怎样,都要先出去了再说。 他将匕首移开,算是妥协。 “好孩子。”裴戎蹬鼻子上脸道,“哥哥救你出去,以后就做哥哥的人,怎么样?” 徐漠翻了个白眼,“恶心。” 裴戎趁这空暇,又凑过来在他唇上香了一口,亲的徐漠火冒三丈,脑海中闪过了一万种杀掉裴戎的方法。 脚步声逐渐散开,那些丧尸找了半天找不到新鲜的血肉,终于还是放弃另寻目标了。 “去哪?” 裴戎挑眉看向徐漠,似是惊讶于他的突然开口。 徐漠收回了刀,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他自上次躲进这栋宿舍楼起,便没有再见过活人。 Z大是丧尸病毒首次爆发之地,几乎没有活人留下来。政府两次派出军队围剿,都没能彻底清扫干净。现在全国各地不断告急,一时之间也不再顾得上Z大,此处便彻底荒败了。 丧尸病毒爆发六月余,Z大从盛暑挪至寒冬。本明净漂亮的校园随处可见污血碎肉,常青树上覆满积雪,路上零散停着被撞的扭曲变形的车子。那些行尸穿插行走在校园的每个角落,它们的脸尽管已经污脏得看不出模样,却仍是年轻的,只是没有生机。他们的灵魂与生命永远停在了这个夏季。 徐漠的手微微颤抖起来,他不动声色地将手藏进衣袖,刀子也收了起来。他不是此人的对手,硬砰只会伤及自己。 心底如同蚁咬的折磨又开始了,他却敏锐地察觉出较之昨天又轻了许多。 这是个好兆头,只是今天必须得从这里出去。 “Z大东门有一处60多层的商用住宅,明天早上七点会有直升机来接我。”裴戎说着,面色严肃了起来,“在此之前,我得去Z大生科楼517实验室取一样东西。” 徐漠在听到“生科楼”三个字时,眼睫止不住得颤了一下,瞳仁也略微放大,而这一小小动作却没能逃离裴戎的注意。 “你是Z大的学生,”他顿了顿,“生科楼,在哪?” 徐漠的手抖动得更厉害了,他竭力压住突然猛烈的噬痛,抬眼看向裴戎,“从这栋宿舍楼出去右拐,穿过一片杨树林,就能看到生科楼。” 裴戎颔首,忽又贴近他,两人的鼻尖几乎要抵到一起。透过他看似温柔的目光,徐漠吊起了心,右手狠狠的捏住左手腕,试图让自己稳定下来。 “你抖什么?” 还是叫他察觉出来了,徐漠合上眼睛。 再度睁开,黑白分明的眼睛中盛满了无辜,“我饿了,低血糖。” 裴戎微微一愣,抬手从口袋里摸出来两块压缩饼干,这本是他要挺到明天早上的干粮,现下—— “吃吧。”他笑眯眯地递过去。 徐漠却嫌弃地移开了目光,“行了,丧尸走了,咱们各走各的路。” 他说完,起身去推门,手触到门把手的一刹那,裴戎眉心却狠狠一皱,几乎是下意识的,他一把将徐漠抛掷身后,下一秒,隔间的门便被狠狠撞开。 一只身形瘦小却灵活的丧尸不知为何竟嗅出了他们的气息,闯了进来。这只丧尸看上去,生前应该只是个八九岁的孩子,身形矮小,但是露出的尖牙上的涎水不断滴落,正张着骇人的眼睛看着他们。 如果让他进到这个狭小的房间里,他们两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不好施展开,很可能会被它咬到,所以裴戎当机立断,开枪击中这只小丧尸。 他的枪带了□□,却还是不可避免的惊动了丧尸。头顶上一阵骚动,随之而来纷沓混乱的脚步声。 “跟我走。”他回头冷声对徐漠道,“不想死就别给我添乱。” 二人一前一后出了隔间,一楼走廊里有三三两两的丧尸,裴戎抬手两个点射,击倒了冲过来离他们最近的两头,朝大门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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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犬是个垃圾。顾名思义,人如其名。她就是一条被世界遗弃的肮脏的狗。秋雨来的突然,大雨滂沱,道路泥泞,却又泛着瓜果青草的甜腻气味,闻得白犬又有些饿了。白犬一向是最喜欢雨天的,倾盆的大雨能 败犬(futa)全文免费阅读_败犬(futa)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白犬是个垃圾。 顾名思义,人如其名。 她就是一条被世界遗弃的肮脏的狗。 秋雨来的突然,大雨滂沱,道路泥泞,却又泛着瓜果青草的甜腻气味,闻得白犬又有些饿了。 白犬一向是最喜欢雨天的,倾盆的大雨能冲刷所有污秽。 在一条无人问津的田间道路上,两个短发少年扭打在一起,浑身的泥水。 骑在上面的那位个子矮一些,面露凶狠,拳拳到肉。 白犬说:“你知道吗,你最不该惹得就是我。” 又重重打下一拳,“哪怕你去找老吴,杀了他也别来招惹我。” 下面的男孩鼻青脸肿,浑身上下全是血,混合着泥土虫卵,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有不停地咳嗽声。 白犬面无表情,立起身来,背后突然闪过轰鸣的闪电。 “我会杀了你。” 男孩面部十分扭曲,惊恐地看着她。 白犬突然发狠地掐住他的脖子,男孩窒息的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赫赫”声,想活命的本能让他双手死死掐住白犬的手。 白犬轻松放掉一只手,左手仍然掐着脖子,右手从背后掏出一把刀,瞬间捂住他的嘴猛的插进了男孩的脖子,顿时鲜血喷射淋漓。白犬泄愤似的又继续捅了几下,直到最后探了他的鼻息才停止。 白犬这才站起身,向下倒去。她躺在泥土地上,不停地重重喘息。 不止男孩,其实她伤的也不轻,被连续不断地击打的疼痛现在一股脑的涌了上来。 白犬累的就着雨水摸了一把溅了她满脸的血。 这场雨下的真好。 她盯着倒在一旁的木棍,她的左手差点被打废了。 现在已经几近半夜,不远处小村庄里的人全都睡着了,没人会在意几百米开外发生的事。 她们是混混,没人在意。 白犬休息够了,站在逐渐冰冷的男孩的尸体边,睥视着他,之后脱下裤子,尿了他一身。 ………… 男孩比她大,看起来大约有十六七岁,营养不太好,跟个瘦麻杆一样,摸起来都有些硌人。但对于只有十二岁的白犬来说算得上重了。 案发现场离河并不远,白犬费劲的把尸体扔在河边,去边上捡了一块大石头,用布条绑在尸体的脚上,一把推进了河里。 白犬看着尸体沉入河里,静静等了会,狠狠啐了一口,“再见了,是我赢了。” 雨还在下个不停,这场痕迹终将会被冲刷洗净,除了她和男孩,没人知道他们的约架。 白犬是一个月前游荡到这里,还没稳稳扎住脚跟,男孩自称是这里的一霸让她滚,白犬不服,于是就有了今天的场面。 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白犬嘲弄的笑着转头看了黑乎乎的河面,去田地里偷了一口袋的土豆走了。 男孩选错了对手。 白犬不是第一次杀人,她就是因为杀的人太多了才选择来到了这里。 回到了自己的小泥土房,脱光湿透的衣服裤子,换上破烂不堪的干净衣服,随手把土豆放在灶台上用盆盖住,不这样会有老鼠偷吃。她是吃过饭才去的,这些是她明天过后的饭。 像她们这样的人饥一顿饱一顿,总要未雨绸缪的,不然怎么能活下去。 小泥房远离村落,独独造在一旁,据说这里原本是有一个孤寡老人居住,老人没儿没女,死了有好几年了。 白犬很庆幸的霸占了它。 去门口接了几盆雨水烧开以后仔仔细细的擦干净伤口热敷了一下,又把几十块钱藏好,终于沉沉睡去。 一连两个星期过去,依旧没人发觉。白犬作息规律,跟个没事人一样每天早上固定去市区乞讨,偶尔晚上偷点农作物当做口粮。 这天白犬又盯上了一辆车,她仔细观察了几个小时,知道车里只有一个成年男人,能开的上车的手上都会有几个钱。 这种事她做了不知道多少遍,找寻落单的人,杀掉,抢夺钱财。 不这样怎么能活下来呢?靠着沿街乞讨?就是个笑话。 这个男人有些奇怪,他把车停在了乡间一条无人问津的路上,就好像是他也不想被人有过多的关注。 白犬心里有些怀疑,但没打算放弃,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如果这是一票大的,她可以很久都不需要为钱发愁了。而且至少在这种地方死去,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被发现尸体,即便发现,也不会怀疑到自己头上。 男人下车了。 白犬摸了一把藏在背后的刀,一切准备就绪。她打算扮乖弄巧让男人可怜自己从而接近她,一击毙命。 正当她站出来的时候。 男人打开了后备箱,一个小女孩被他提溜带了出来。 白犬看见了,男人也看见白犬了。 仅仅几秒,白犬一下想明白了,拔腿就跑。 男人大骂一声,狠狠推了一把小女孩,立刻转身追白犬。 白犬自知跑不过成年男性,故意卖了个破绽摔倒在地。看着近在眼前的男人连连后退,手上被擦破的皮流出的血弄脏了泥土。 男人突的扑上来掐住白犬的脖子,用力朝地上砸了两下,又甩了两个巴掌,“妈的,小兔崽子,被你看到了!还想跑!跑一个试试啊!” “咳咳咳……” 白犬被掐的上气不接下气,男人像一头狂怒的雄狮。一瞬间白犬拔刀而起,狠狠刺上了男人的侧脖。 男人不可置信的捂着伤口,连呼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来就被白犬反客为主的骑在身下,用她比男人小很多的手死死捂住嘴,手下的刀不停地捅向脖子,肚子,心脏,直至他完全死透。 白犬呸了一声,捂着后脑勺,又狠狠连踹了他几脚,“妈的真当老子吃素的,差点死你手里了!” 血染红了脚下的泥土。 白犬皱眉。她是故意引到了这杂草丛生的树林,这么一大摊血迹还得解决。 当下还是把尸体藏起来吧,树林几乎不会有人去,暂时不重要。 白犬使出了浑身解数终于把男人拖回了车边。 冷眼瞧着这个坐在地上的小女孩。 女孩哭哭啼啼,带着明显的惊恐,眼角挂满了泪水,双手双脚都被用麻绳绑住,嘴被胶带贴上,只有轻微的呜咽声。 女孩很漂亮,就像是有幸看到在电视上播放的小女孩一样,又像是超市里的洋娃娃,如果不是遇到这件事,白犬能想象得到这女孩的生活该多么美好,眼神应该全都是光亮,而不是只剩下泪珠。 白犬有些发愣。 看上去应该只有五六岁的样子,衣服破破烂烂,但遮掩不住款式很好,更像是被粗暴的弄脏,白犬暗想,她家里一定有钱,至少也是个普通家庭出生。 白犬没有冒险帮她解开,没杀了她就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费劲把男人拖回车里,拿走他的皮夹子,所有可用物品以后,关上车门。 恶狠狠地盯着女孩,指使她,“在这儿别动,不准出声,不然杀了你!” 女孩瑟缩了一下,根本无法回答,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白犬回去拿了个盆,去河边接水,一遍一遍的冲刷留在路上和树林里的血迹,终于累的直不起腰来,正准备回家好好休息,转头发现小女孩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白犬突然善心大发,替她解开了身上的东西,“我知道你是被绑架的,自己去警察局,或者随便找个叔叔阿姨带你去,别把这件事说出去,不然我一定会杀了你,听见没?” 女孩只管哭,什么也不懂只知道摇头。 “说话!” 女孩哭哭啼啼不讲话弄得白犬心烦气躁,扭头就走。 真是倒了霉了碰上这事。 白犬第一次杀人就是因为人贩子,所以对这女孩有些同情心。当时的她差点被打断了腿,那死老头把她抓了关在破房子里,房子里各种各样的残疾小孩,要不是自己心狠,估计这时候就是断了手脚被拉着去当乞丐。 小女孩磕磕绊绊的跟着白犬,一路跟回了家门口。 白犬指着她怒骂,“你他妈的跟着我干什么?回你自己家去!” “还愣着干什么,滚啊!” 女孩不停地摇头,声音沙哑,“我害怕。” “你怕关老子屁事!” “我可以跟着你吗?” 白犬:? 你不是害怕吗?不怕我? 白犬嗤笑,“你真以为我不会杀你?看没看到那男的怎么死的,再不走远点你也会变成他那样!” 女孩被吓到了,呜哇乱哭。 白犬被她这么大声音吓得赶紧捂住嘴,妈的真是祖宗,打不得骂不得,还不忍心杀了她。 女孩抽抽噎噎,“我…我不认识…警察局…不想去…一个人…害怕…呜呜…我就…就想跟着你…” 白犬扶额,“你跟着我可没好果子吃,我可养不起你。” “我也不可能带你去警察局。” 白犬皱紧眉头,再怎么闹下去,自己难保不会被发现,然后进去。 虽然当时看电视的时候也想要个妹妹,这样自己就不会孤单了,但被拐卖的…迟早得回家…不行,被她看到自己动手杀人了,留还是不留? 真的要杀了吗?还那么小…… 要不带着她?过段时间给她甩了? 不行,时间久了肯定认得出我,以后回去万一供出我了…… 白犬烦躁的抓了一把头发。 思考良久,一把拉着女孩进了土胚房。 白犬站在她面前,用大人的口吻,“我告诉你,跟着我也行,你只能听我的,把刚刚那件事给我烂在心里,谁也不能说!不然你也得跟着我一起被抓,下场就个那男的一样!” 女孩愣愣的点点头。 白犬泄气,当她作出这个决定就知道自己从此多了个包袱。 “你叫什么名?” 女孩怯怯的看着白犬,“郗奕叶。” “什么什么?” “郗奕叶。” 白犬掏了掏耳朵,“什么玩意儿,听不懂!那就叫你小叶吧。” “你记不记得你家住在哪,你爸妈叫什么?” 郗奕叶摇摇头。 “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郗奕叶怯生生的拉上白犬的衣角,“哥哥…” 白犬突然发狠,一下甩开,狠狠骂道:“别叫我哥哥!我是女的!” 郗奕叶被吓得打嗝,“姐姐…嗝…我痛…” 白犬恶狠狠看着她,“烦死了你!” 白犬粗暴的把郗奕叶的衣服脱光。小孩的皮肤本该水嫩光滑,而她的却充满了青紫,还有刚刚摔的伤口,看着白犬直皱眉。 郗奕叶瑟缩,“冷…” 白犬重新给她穿好,“等着我去烧水。” 一锅水开,白犬拿了个盆给她冲洗。 …… 细微的呼吸声传来,郗奕叶睡着了。 白犬翻了个白眼,这小孩心真大,敢躺在她这个杀人犯床上呼呼大睡。
1984 人在读07-09 18:26
你不是什么好人,你知道的。但你可从来没有想过你会去杀人。你叫田媚,27岁,你素来谎称自己只有21岁。你生在个没什么文化的贫穷小村庄里,你家里还有个弟弟,你不怎么喜欢他。哈,都是因为你家 漫长一夜全文免费阅读_漫长一夜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你不是什么好人,你知道的。 但你可从来没有想过你会去杀人。 你叫田媚,27岁,你素来谎称自己只有21岁。 你生在个没什么文化的贫穷小村庄里,你家里还有个弟弟,你不怎么喜欢他。 哈,都是因为你家附近地区普遍的重男轻女,你从小就处处被你弟弟打压,你当然不会喜欢他。 你也讨厌你出生的这个村子。 你初中时就被迫辍学出去打工了。 你奶奶说,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没用,学完了义务教育也差不多了,不如早早工作,能攒点钱给你弟弟交学费,你也可以存点钱当你的嫁妆。 你呸!你奶奶话说的好听,但其实你要是真给了他们所有的钱,他们一分都不会给你留。 所以你多长了几个心眼,只给你奶奶你弟弟你赚来的钱的一半。 一半已经很多了,就这他们还时不时唧唧歪歪地朝你抱怨,你暗地里直作呕。 你没去镇里打工之前的名字叫田小终,虽然不是那种常见的什么招弟盼弟,但这个终字也代表着你奶奶希望女孩能在这一个就终结,下一个一定要生个男孩的意思。 你觉得这名字难听死了,就自己跑去改成了田媚,有点俗气,但还是比原来那个名字可爱不少。 你浑浑噩噩打了好几年工,实在不想继续这样下去了,你跑到更大的城市,和以前那个村子那些人彻底断了联系。 其实你好想继续读书啊。 你在大城市里了解到初中毕业也可以自考大专,大专结束还可以继续专升本,你喜不自胜,你觉得这样自学考试的计划非常适合你。 但唯一的问题是,你没有那么多钱。 你需要学费,还有那些来到大城市后一路飙升的生活费,租房费,万一有个头痛脑热还需要花不少看病的费用,这些不同的开销没一处不让你焦头烂额。 你需要钱。 你是没什么文化,但你脑子不笨,你能从周围人的反应中看出,哪怕是身处在这样的大城市里,你也绝对是少见且独一档的好看。 你去了夜场工作。 你真的长得非常非常漂亮,又嘴甜会来事,你拿到的工资很可观。但你觉得这样还是太慢了,你需要更快的来钱方法。 所以你去傍了那种“Sugardaddy”,也就是网上俗称的干爹。这种人里没几个好东西,你骗起他们来可谓是得心应手。 其实有时候你也会恍惚一下,你会不由自主地陷入对自己的厌倦中,你想你这样是不是有点走得太远了,可你没办法停下来。 可你真的需要钱啊。 你最近认识了个男的,给你花钱大方不含糊,你和他保持了一段时间的关系。 那男的长得人模狗样,但你就是知道他不是个好货。毕竟真正拥有健康人格和道德观的人怎么可能会在外面偷偷养着你呢? 可你不是什么好人,他具体什么样你也管不着,只要他给钱准时,你就会继续在人面前装乖。 那男的发消息约你今晚9点以后在中心酒店401见面,你最近刚好想报个英语补习班,便一口应了下来。 结果你夜场工作地点有事被耽搁了一会儿,你大概9:50出发,10:28的时候才抵达中心酒店。你坐电梯上了四楼,径直走向401号房。 房门没关,你便直接走进去了。房间里的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灯倒是都打开着。 你喊了几声“亲爱的在吗?”没人应你。 那男的刚好出去了?你拿手机给他发了消息。“我到了噢~你在外面吗?”发完又顺手配上了一张你到达房间的自拍。 你没再去管他回没回你消息,你扫视房间,发现有几瓶酒摆着桌上,你估计这些都是那男的买来的。 摆酒的桌子很宽,看起来奇怪又不和谐的空荡,但你没有深思,怡然自得地取了一个杯子倒酒,然后坐在沙发上喝了起来。 你这段时间临近大专毕业,非常忙,加上很久没喝酒,你竟不知不觉地醉了。 在半梦半醒间,你感觉到你的手碰到了什么东西,也许是手垂到了地上?你太困了,睁不开眼,随即听着窗外风声又睡着了。 你是被撞击门的声音吓醒的,你甚至搞不清发生了什么事就被吓得跳了起来,你的身边立刻出现两人按住了你。 一个面色不善的女人站定在你面前,出示了一下她的警员证。“别乱动,你涉嫌蓄意谋杀!坐下!别轻举妄动!” 谋杀?你彻底懵了,什么意思?你环顾四周,才发现房间的地板上躺着被捅了几刀的那男的的尸体,刀就掉在尸体旁边。 一时间,你头脑变得空白。 女警带着手套把地上那把刀捡起,放进物证袋后递给其他像是她下属的警察:“去做指纹检测。” 那女警的属下接到任务走开,她便朝着门的方向转过身去,对着一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男孩说到:“多亏你报案了,我们才能这么快速地控制住现场。” 男孩看起来有点紧张,他张嘴想说什么,没等他出声,你就急忙打断了他:“你们在说什么?!我刚刚一直在睡觉!这个人,这个尸体我也是现在醒来才看到的!” 男孩反驳:“我都在对面楼看到了,你拿刀杀了他!而且那把刀已经被拿去验指纹了,是不是你很快我们就知道了。” 你气急,想说窗帘关的那么严实怎么可能有人能在对面楼看到这个房间。 结果当你回头,你竟发现所有窗帘都打开了! 这是怎么回事?你完全搞不明白了! 那个女警没有加入你们的对话,她已经接到来电,简单的交流过后她挂了电话对你说:“指纹检测对照结果出来了,凶器上面确实只有你的指纹,请你和我们走一趟吧。” “等一下!” 居然有另一个声音和你同时喊了起来,你看到一个高挑年轻的男性闯进房间。 女警皱眉:“又是你,你又来干嘛?” “来帮你。”这个男性翻了个白眼,指了指报案的男孩。“他报案时的证词有点问题,你没发现?我还有话要问他呢。” 报案的男孩一言不发,女警好像有些无奈,你对她没什么好感,总觉得她的态度很敷衍。但女警到底是公事公办地对男孩开口问道:“好吧,他说你的证词有误,我恰好也有问题想问你。你成年了吗?几岁了?够岁数出入酒吧了吗?” 报案的男孩听见问话后有些犹豫地回应道:“我只有十七岁。但是对面那个酒吧规模不大,也不怎么正规,不会有人检查身份证是否成年的。” 听到这话,女警和那个闯进房间的男人对视了一眼,你不知道他们这样是否是交流了些什么,你只能看出他们似乎达成了什么共识。 随后女警便没再纠结男孩的证词,她说道:“我不是每次都会容忍你,你说还有问题,那指纹你怎么解释?这房间的门也是完全关上的,只有她和被害人待在这里。” 而这也是你想知道的。 高挑男性一边观察房间一边说:“我正在想。你该干嘛干嘛吧,打电话给家属,或者等我检查完尸体后让你的手下抬着去验尸。” 这场闹剧让你感觉有些不堪忍受,但你背负嫌疑,只能安静坐在这里等待。 过了一会儿,又来了一位女性,听说她是死者的妻子。 妈的,那个男的居然结了婚还出来乱搞!还把你拉下水!你现在不仅是个小三,还是个涉嫌杀了人家老公的杀人犯! 你尴尬的恨不得立马昏过去。 房间里气氛沉重,但你们还是相互介绍了一下自己。 那个男的的妻子叫宋天雅。女警叫白玥,全权负责这个案件。阻止了女警带走你的那位男性名叫萧伍,据说他自称自己是位私家侦探。提供证词说你杀人的那个男孩叫唐天学,在等待被害人家属的过程中,他就只是自己安安静静地呆在角落里。 总之你会想到办法澄清自己的,你没有做过的事就是没有做过,你不能一直保持安静。
2 人在读07-11 03:52
“咚咚咚!”趴在桌子上的秦亮猛然抬起来头,看到一个满脸怒气的中年男子,用手指敲着他的工位。中年男子随口说了一句话便,扭头便离开了:“秦亮跟我到办公室里去一趟”秦亮目光呆滞的看着总监走了。心里不 遗弃的住宅全文免费阅读_遗弃的住宅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咚咚咚!”趴在桌子上的秦亮猛然抬起来头,看到一个满脸怒气的中年男子,用手指敲着他的工位。 中年男子随口说了一句话便,扭头便离开了:“秦亮跟我到办公室里去一趟” 秦亮目光呆滞的看着总监走了。心里不知道是想骂领导把他的美梦给打破了,也不知道是心里开始发慌又要被领导骂一顿了。 “秦哥勇啊!勇啊!今天偷偷睡觉又被发现了,又要被领导给骂一顿了,唉!工资给了这么点还不让睡觉,还不如跳槽了呢,你说呢秦哥”工位旁一边的同事吐槽了起来。 秦亮听了满脸低沉。想骂这小子两个别这么幸灾乐祸,算了还是懒得骂了,还是先被别人骂一顿吧!起身走向了办公室。 “秦亮!你小子是不是不想干了”总监大喝一声。“你今天又睡觉,昨天还迟到,大前天还偷偷的早退,别以为我不知道!” 秦亮低着头不敢抬头看着总监等着骂完就可以回去继续睡一会儿了。 总监看着这小子不作声色,说道:“你小子玩蛋了,被辞退了,赶快收拾收拾行李,回家去吧,回家去天天睡觉去,别赖在公司里” 秦亮听闻赶忙抬头求饶:“总监,不能这样啊,我这为公司做出了多少贡献啊,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不能辞退我,公司不能这么不讲人情啊!” 总监听完嘴角微微上扬,笑了笑:“把你小子招进来是人事部最大的错误了,还没有功劳,还有苦劳?你小子有多少功劳,有多少贡献?整天就知道睡觉,迟到早退哪一样你没占?” 秦亮一脸苦笑:“这我也是没办法的事啊,天生困倦,从小就这样了,我可就这么一个毛病,为什么要辞退我,大哥你可是我亲哥啊!能不能让我留下来,只要能留下来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上班睡觉了,再也不迟到早退了。” 总监冷笑了一下从桌子里拿出了一张写着保证书的字给秦亮看:“这东西好像是你小子上个月写的,上面写什么来着,我不识字,你给我念念?” 秦亮表现的一脸尴尬的看着桌子上的纸,悄悄的拿手去慢慢的把它从桌子上给拿下来,然后迅速的把纸藏在了身后:“总监,这个是都是误会,误会啊,这次我,肯定保证,以后再也再也不会犯这种事情了,这次就饶了我吧!差不多行了,您这骂也骂了,就饶了我吧!” 总监哼一下!又从办公桌里,拿出了一张写着人事任命,下面敲着红章的纸。“这回可没像你这小子,这回你真的被解雇了,被辞退了是经理说的,没有人能帮你了” 秦亮一听,面如死灰低着头,看着手里的纸:问道:“为什么啊?我不明白为什么啊!我明明那么努力为什么,就因为我犯了这么一点点小小的错误就让我离职了!” 总监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让他坐下聊:“你大前天那天干了什么?还没下班时间就偷偷的早退了,早退就算了,还那么光明正大,被经理发现了,整个公司的同事都在努力的工作,就你一个早退的,经理心中恼不恼火!” “我还当时给你说情了,本来你当天就离职了,我给你说了很多好话,表扬了你很多啊,说‘你那天就是头一回,当天有事’经理才勉强答应给你一个礼拜的观察,他会亲自的观察你,不让我告诉你这事” “看你小子做了什么事啊,昨天昨天怎么回事,迟到那么久,别人都是九点上班的,你几点?你十一点半才偷偷来公司,你是来公司吃饭呢,还是来干嘛的?” 秦亮听了头低的更下了,被骂的,心里又感觉好像挺好笑的。 “昨天经理从八点半就在前台等着你,等着你上班,他也是等的人都傻了,他一直等到了十点多,等不及了,让前台告诉他,你几点来的,他一听你昨天十一点半来的,心里恼火,直接让人事给你签单子了” “哥也不是不帮你啊,你看你平常睡觉,哥也没有上报,哥一直在帮你!行了,你走吧,去财务那里结算一下。” 秦亮一脸的生无可恋的样子,慢吞吞的走出了办公室走向了自己的工位,坐下思考着。 旁边同事孙坤一脸笑嘻嘻的走向了秦亮:“秦哥!怎么样了啊?是不是又被总监骂了顿啊,没事没事!有啥事呢,你不是每个星期都要被骂几顿吗?这不都骂习惯了吗?怎么不开心了啊,别这么忧伤啊。” 秦亮一脸嫌弃的看着他说道:“你小子滚远点,今天你秦哥心情不好,别惹你秦哥,小心打死你” 一旁的孙坤还是问几句为什么的时候。 总监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先把活停一下,等他说话。 “各位!和大家说个事儿,我们的小秦,因为多次迟到早退多次违反了公司的纪律和章程,所以本公司的经理和人事部一致的决定了,辞退秦亮,希望各位公共遵守好公司的规章制度,要引以为戒,我们大家共同勉之,一起守护好这个制度,就这样,各位继续加油工作吧!”说完便离开了。 而这时的秦亮周围就多了很多的同事,男男女女的同事都相聚在秦亮的周围,七嘴八舌的讨论着,问着秦亮怎么了?怎么样?以后怎么办? 秦亮还是保持着沉默什么都不说。 而他一旁的孙坤说了起来:“秦哥,这是故意的,他早就想离职了,这个破公司给的工资这么少,整天干这么多活,这要是我,我也早就想离职了,哪能留到现在,要不是我找不到好工作早就跳槽了” 一时间周围的同事也都分分吐槽起来公司,个个都觉得公司不好,要是能找到新公司肯定走。 秦亮看着周围的讨论声,冷笑了声,但又不想过多的解释,他知道这种解释,越解释越解释不清,还是自己走了,留个悬念让他们猜吧! 便起身,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拿着纸和工牌去财务结算了一下钱。 等一切都结束了! 秦亮手里捧着纸盒走在公司下面望着蓝天白云,不知道下一步要去哪,下一个工作去哪找,算了算了,好像把财务结算时今天的工资也给算进去了。 那就说明今天好像也给他们打工了,那先回出租房先好好的睡一觉,明天再去思考这个烦人的问题。
0 人在读07-07 20:56
“高考结束了!”“毕业万岁!”“金榜题名!”林逸羡在桌上跟即将各奔西东的同学们不断地碰杯,被家长和学校管束了三年的皮猴子们一朝自由,简直是灾难现场。林逸羡一开始喝了一口杯子里据说几千一 毕业班逃生指南无限全文免费阅读_毕业班逃生指南无限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高考结束了!” “毕业万岁!” “金榜题名!” 林逸羡在桌上跟即将各奔西东的同学们不断地碰杯,被家长和学校管束了三年的皮猴子们一朝自由,简直是灾难现场。 林逸羡一开始喝了一口杯子里据说几千一瓶的好酒后,就被呛得不肯再碰一口,就光顾着碰杯说话了。 倒也不显得突兀。 林逸羡转了一圈,他的发小邵子安刚才被一通电话叫了出去,还不知道什么事呢,于是突然地,就剩下了无所事事的林逸羡。 不过就他这性格,无所事事也不太现实。 林逸羡眼珠子一转,扫过在场的熟悉面孔。 Bingo!锁定目标! 林逸羡嘴角挂着笑,开开心心地凑了过去。 那人依然穿着校服,领子上的扣子一丝不苟的扣到了最上面,即使是在这么热闹的毕业聚会上,这个人也没什么表情,最多就是同学们来找他搭话的时候微微一笑点点头。 然后继续低着头对着手机戳戳戳不知道在干什么。 不过面无表情是真的,帅也是真的。 林逸羡蹦跶过去,正想对着这位收了他无数零食游戏机手机课外书的班长大人说点什么逗逗他,结果他还没开口,江鹤舟就仿佛有所感应一样抬起头,看着他。 林逸羡一句还没说出口的“猜猜我是谁”就这么被堵在了嘴里。 不过林逸羡很快就反应过来,脸上带笑地开口:“班长好啊。” 江鹤舟还以为他跟其他来与他打招呼的人一样,微笑着点点头,刚低下头就注意到面前多了一双帅气的运动鞋,江鹤舟又抬头往上看,刚好对上林逸羡盛着笑意的眼睛。 江鹤舟是一直都知道班里有个长得很好看的小孩的,高二文理分班第一天,他就看见了坐在他斜前方的男孩子。 听身边人叫了他一声,于是知道这小孩叫林逸羡。 即此羡闲逸,怅然吟式微。 还有个好听的名字。 漂亮这个词用在林逸羡身上绝对是没有一点问题的,十六岁的小男生白白嫩嫩的,看着比女孩子还招人。 不过这个乖巧的印象在第一节课就被林逸羡亲自打碎。 林逸羡总是能在讲课的间隙里传个纸条画个画,骚扰一下周边的小伙伴,甚至被班主任看见也会插科打诨哄得班主任开开心心的。 而当江鹤舟第一天当上班长的晚自习就雷厉风行地收了林逸羡新买的游戏机之时,江鹤舟与林逸羡就成了整个五班人尽皆知的死对头关系。 这两年倒是少有林逸羡这么乖巧冲江鹤舟笑的时候。 江鹤舟在心里过了一遍,面上还是没什么反应。 林逸羡这时已经凑到了他身边,笑着开口:“班长啊,隔壁班都去海边旅游了,咱们毕业旅行去哪儿啊?” 江鹤舟默默挪远了一点儿:“这个事交给文艺委员他们商量,你如果有建议也可以告诉他们。” 林逸羡注意到江鹤舟的小动作,眉毛微微一动,故意又挨近了一点儿:“那班长你想去哪儿玩,跟我说说呗,你为我们服务了两年,这时候肯定听你的啊。” 江鹤舟直觉这人今天脑子有病,不想跟他多说。 林逸羡不依不饶:“班长啊,好歹咱们俩也是两年战斗的革命友谊了,你都搭理其他人了,怎么能不理我呢。” 江鹤舟凉凉地瞟林逸羡一眼。 这个眼神林逸羡这两年可没少看,只要江鹤舟露出这个表情,八成就是自己要倒霉了。 不过这都毕业了,林逸羡想,这还能威胁到他吗? 那必然不能啊! 于是林逸羡极其自信地把手里的酒趁江鹤舟不注意倒在了他杯子里一半,然后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举起了手里的酒杯:“班长会喝酒不?我敬你一杯,这两年给你找麻烦了,我错了!” 江鹤舟眼皮一抬,张了张嘴似乎有话要说,最后却还是沉默着拿起了自己的杯子。 杯子里盛着他刚才还没喝完的白开水。 林逸羡的杯子碰过来,清脆的一声响,两个杯子里的液体都微微摇晃,江鹤舟闻到了浓烈的酒味儿。 想着八成是林逸羡刚才喝的酒多了,连带着身上都有味儿了,江鹤舟也没注意,直接就喝了一大口。 江鹤舟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微妙,但是很好的被掩饰住了,他盯着林逸羡。 林逸羡一心想看江鹤舟被自己坑了是什么样子,看着他面不改色闷了一大口的样子,心下有些疑惑,杯子还没挨着嘴就想放下问江鹤舟什么感觉。 结果胳膊被江鹤舟卡住了。 林逸羡顺着胳膊上那只根骨漂亮的手往上看,就看见江鹤舟似笑非笑:“林逸羡,你来敬我,自己不喝,不合适吧。” 林逸羡:“……???” 这个发展着实想不到,林逸羡本来就没准备喝,他本来想着坑了江鹤舟之后就跑,结果怎么就发展到让他喝酒了? 林逸羡的笑都僵硬了。 不喝吧,看着江鹤舟眼带嘲讽地看着他,挺丢人;喝吧,林逸羡实在受不了这个呛鼻子的味道,挺难受。 果然江鹤舟那样看自己一眼自己就得倒霉! 江鹤舟平淡地看了他两秒,正想收回手,结束这场没有意义的对峙,忽然看见林逸羡一脸英勇就义的表情,把剩下半杯白酒一饮而尽。 林逸羡脸上表情瞬间精彩至极。 更让江鹤舟没反应过来的是,林逸羡喝了一杯……啊不,半杯之后,就这么直直地歪了下去。 江鹤舟一个没反应过来,差点没让这人拉着他躺地上去。 江鹤舟:唉,造孽! 林逸羡睁开眼的时候一片黑暗,他皱着眉坐起来,意外地发现这不是他家。 或者可以说,这压根不像是个正常的房间。 林逸羡开始回想自己的记忆,他记得邵子安打电话出来了,所以他找江鹤舟去了,然后喝了一杯酒。 再然后,他仔细回想了好久。 ……不能说毫无印象,只能叫一片空白。 所以,这个一片漆黑还啥也没有的地方是哪儿啊?! 林逸羡刚想说话就听见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机械合成音带着诡异的氛围缓缓开口:“欢迎各位毕业生来参加我们的毕业旅行,祝您和您的朋友们旅行愉快。” 林逸羡抓住了一个关键词:“毕业旅行?” 当时他问江鹤舟,江鹤舟虽然让他去找文艺委员,但字里行间不难发现,他们班的时间地点都没定呢。 所以哪门子的毕业旅行啊?! 林逸羡深吸一口气,直觉不对,他摸索了摸索,身边什么都没有。 没有归处,也没有来处。 处处都透着不对劲儿。 林逸羡眨眨眼,刚想往前走两步,就听见背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还带着点不确定。 “林逸羡?” 林逸羡震惊地转过来:“江鹤舟?!” 确认了阴暗空间里有熟人后,并没有想象中的喜极而泣,气氛反而尴尬到了极点。 冷场了不知道多久,林逸羡叹了口气:“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江鹤舟干脆道:“不知道。” 林逸羡:这话我没法接了啊兄弟! 林逸羡心里骂了江鹤舟一句,再次开口:“那你来的时候有没有看见其他人?” 江鹤舟回答的更干脆了:“没。” 林逸羡:……毁灭吧我累了。 林逸羡在心里继续问候江鹤舟108遍,然后再次好声好气开口:“那聚会那天我找过你之后发生了什么你总得知道吧?” 江鹤舟这次总算说了个长句子:“之后邵子安说有事先走,让我把你送回家。我送了你之后回家睡了一夜,醒来就在这儿了。” 拜江鹤舟这简单明了的说话风格所赐,林逸羡很快就搞明白了那天的事。 不过这更不对劲儿了啊! 林逸羡忍不住问了个废话:“那咱俩为啥会在这儿?” 江鹤舟这次理都不理他了。 这时候刚才的机械声音又响起:“请确认您的同伴,接下来将为您发布旅客须知,请仔细阅读旅客须知。” “祝您……旅途愉快。” 林逸羡的表情有点古怪:“这声音装模作样的,怎么这么奇怪呢?” 江鹤舟的反应也好不到哪去,从他严肃的表情就能看出来。 林逸羡突然感觉到面前有风,他猛地向后退了两步,怕有人袭击。 但事实证明,袭击还是没有的,只不过凭空生成了一本游客须知而已。 林逸羡:……并不比袭击的惊吓少哦。 他转过头看江鹤舟,江鹤舟恰好此时也回头看他,两个人的眼神一冷一热,虽然没有说一句话,但常年交手对抗的默契让林逸羡猜出估计江鹤舟也有了这什么的游客须知。 不再浪费时间,林逸羡刚想着要打开游客须知,书就哗啦啦地翻了起来。 书悄然停在了第一页的位置,只有两行字,血红血红的,看着就让人很不舒服。 “没有永远的盟友,所有人都会背叛你。” “不要让任何骗子看到你的游客须知!!!” 林逸羡记忆力很好,看书速度也很快,看见字的时候大脑已经开始了飞速旋转。 游客须知上专门写的是“你的”游客须知,就说明每个人的、或者说至少有些人的游客须知是不一样的。 书页随心而动,当林逸羡想到这个的时候,书页已经翻到了第二页。 依然是诡异的画风,依然是不舒服的字体,第二页上血红色的字体写的就多了。 “高考不是人生的结束,但毕业旅行随时都能让生命直达终点站,希望各位旅客能认真听从每一位导游,度过有意义的旅行。” “你们都会有秘密,可生活常常让你们忘记了什么是最重要的,你们将在这场充满着快乐的旅行里找到你们的初衷。” “旅行者不要太心急,要慢慢发现自己的秘密,所以后面的故事先不要翻看。” “加油,旅客们!大门即将为你们敞开!” 林逸羡看着最后那个歪了吧唧的感叹号,突然神游天外想到了高三最后一次办的黑板报。 那一天负责写字的女生季含请假了,最后班长江鹤舟顶上。 林逸羡内心OS:这字看着忒糟心,要是换成江鹤舟的肯定就好很多了,唉。 吐槽的神游只是暂时的,书看到这里似乎就没有了,林逸羡收回视线,就发现游客须知就像是融化分解一样,再次归入尘埃。 它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除了脸颊边鼓动的一丝丝风记录了它的离开之外,无痕无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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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缓缓滑落下山的一边,公园里依旧很热闹。小丑牵着气球手舞足蹈,孩子们在他周围嬉戏打闹,家长们都站在不远处,时而朝着某个方向望去,确认孩子的身影后,才放心继续与面前的人闲谈。这时,一个面色 无罪全文免费阅读_无罪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太阳缓缓滑落下山的一边,公园里依旧很热闹。 小丑牵着气球手舞足蹈,孩子们在他周围嬉戏打闹,家长们都站在不远处,时而朝着某个方向望去,确认孩子的身影后,才放心继续与面前的人闲谈。 这时,一个面色憔悴的男人穿过人群,拖着步伐走到一处僻静的长椅旁,坐了下来。 他靠在椅子上,不一会儿,额头上渐渐冒出豆粒大小的汗珠。 喧闹的环境里,那个人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他从包里拿出一瓶药,也不需要水,抬手便干吞了两粒,勉强咽下去后,才拍着胸口松了口气。 长椅上,一束白色的百合花静静陪在男人的手旁。 他抬起头从身侧的林荫小道望去,高耸的白杨树笔直排列在两侧,顺着小道延伸,最后汇聚成了一个点。 太阳的余光从树缝穿过,照在了男人的脸上,他半眯起了眼睛,脸色显得更加苍白。 不长不短的小道, 此刻,却好像怎么也看不到尽头。 阳光消失的同一刻,那个男人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他拿起手旁的花束轻轻捧在怀里,失神的看了很久、很久。 他启唇,喃喃自语的,似乎在倾诉着些什么,干裂的唇瓣苍白无力。 泪水从他眼角滑落,坠入了百合花中,那本就纯洁的颜色,在那一刹,竟白的十分刺眼。 …… 晚风吹过杨树,许多枯叶掉落在男人的身上。 他抬手抚下一片,轻声哽咽道:“时间快到了,再等等我吧…” —— 天蒙蒙亮,残月像一块失去光泽的鹅卵石,抛在天空一角。 空无一人的公园一处,草丛里传出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接着便是一簇接着一簇杂草随着声响倒下,寂静无声的荒野,终是被沉重的步伐踏出一条隐蔽的小路来。 嗡、嗡嗡~ 啪! 一下接着一下的动作,也没能将可恶的蚊子都拍死,反而是一盏不算太亮的油灯旁,吸引来更多的蚊子,火苗不断欢舞着,无知的各种蚊虫则逐步沉溺其中,下一刻已经成为男人手中血肉模糊的一片。 “真是服了你这个老六!这才几点呐?这么早钓的到什么鱼?”来自一个中年男人的抱怨,悄然将这寂静打破。 “你懂什么,钓鱼就要趁早,我白天还有事呢!”走在前面的男人年纪稍大些,干哑的声音十分沉闷,他稍稍一顿,只是撇了身后一眼,便继续像林子深处摸索去,“听说,这附近有片湖,没什么人知道,里头的鱼肥的很!” “真的假的?”嘴上虽是将信将疑,男人心里却压根不相信这里能钓到什么东西。 “你说呢?叫你钓个鱼,我怎么那么费劲呢?” “行!钓吧钓吧!真是服了你了!!”男人哈欠连天,却也没办法,只能紧跟着前面的人。 天边泛红,昏黄的灯盏在秋日夜里,燃尽了最后一刻。 火苗舞毕,蚊虫却不曾离去,被叮咬的人,只能边拍身上边抱怨着种种。 “你看你,是不是又没有放够煤油,现在人家都用电的灯,早劝你该换换了!” “哎呀,确实没放够,这可是老伙计,我年轻那会儿就用着,质量好着呢!没事没事,反正都放好了,咱们啊,再坐坐天就快亮了!” “……” 湖边恢复一片寂静,不知时间流走多少,光滑的湖面显现一阵波纹,借着昏暗的微光,两个钓鱼人起身上前查看,一人拿起鱼竿准备收线,能明显感觉到收线困难,他用臂膀加紧鱼竿,另一人见状也冲上去帮忙,两人使出浑身力气,回扯鱼线,头上一层热汗缓缓流下。 两人心想着,这下可是一个大家伙了! 无声的喜悦直冲眉梢 其中一人,只是上前俯身一探。 下一秒 “啊!!!!!” 一声惨叫在湖边响彻云霄。 清晨一早 向来死寂的松洱湖周围,染上了久违喧闹。 松洱湖是地处德恩公园的一处偏僻湖泊,那片湖泊附近曾经建过一家化工厂,尝尝排放恶臭气体,所以空气质量十分不好。 即便后来工厂倒闭了,也鲜少有人会去闲逛,久而久之,那儿便长满了比人还高的野草。 风一吹,野草便开始随风欢舞。 “滴滴——” “快让开,前面几个,就说的是你们,别妨碍公务!!”一个瘦弱但是嗓门异常大声的警察,从副驾驶的窗户探出身来,对着拥挤的群众挥了挥手。 红□□交替闪烁,刺耳的鸣笛声仿佛要震破天际,树丛里的鸟都被迫四处飞散。 明显,是发生了大事。 几辆警车停在湖边的小路上,长长的警戒线将湖泊围的严严实实的。 被这阵势吸引过来的人们,也仅限于警戒线外的探头探脑,好奇心驱使他们不由自主的想上前一步,但都被周边的警察拦了下来。 …… 幸旧森刚熬完一个通宵,拖着疲惫的身体到家,才合眼不到半个小时,手机便如同催命铃般,响个不停,让人头疼欲裂。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些什么 男人挺身而起,嘴里含糊的骂了句什么,便洗了把冷水脸,拿上外套,匆匆赶出家门。 “什么情况!” 男人甩手出示了证件,才穿过警戒线径直走向湖边。 尸体被泡的发白,隐约可以看到脸的轮廓,天气入秋,气温不是很高,否则,这下的尸体估计就腐的看不出轮廓了。 “死者男性,死亡时间不超过一个星期,后脑勺处有盾伤,且身上多处有伤痕,初步判断不是自然死亡,具体死因现在还不明确,要等后续尸检。” 女人熟练的拉上拉链,简单汇报后,便跟随者尸体离开了现场,中途,她又折返了回来:“对了,尸体打捞上来的时候,没有发现有任何证明身份的物品,周围还是要仔细搜查一下。” 男人插着腰,轻轻点了点头:“嗯。” 这片湖也许是因为太久没人照料,原本清澈泛蓝的湖水不仅变得混浊,还隐约散发出一股奇奇怪怪的臭味。 幸旧森伸手在鼻前扇了扇,他站在湖边,向四周观望了一番,最终将目光锁定在湖对面的杂草丛。 “去对面看看吧。” 湖对面比起发现尸体的地方更加的潮湿,粗壮的大树密密麻麻交错在一起,将太阳遮的一丝不露。 好几次,侦查人员差点被横七竖八的枯枝给绊倒。 高过人头的芦苇荡,随风而扬,时不时就会划伤人的皮肤,幸旧森和同事的鞋都沾满了湿泥巴,一步走的比一步沉重。 好在,最终还是发现了些线索。 湖边一处杂草上有些暗红色的液体,且洋洋洒洒的,量不大但是面积相对广泛,旁边不远处还有很多个坑,看上去像是原来放过石头的。 “把这些都采样带回去。” 几个小时过去 “搜的差不多了,封锁现场,准备收队!” 幸旧摘下自己的手套,余光中,他瞥了一眼封锁线外密密麻麻的人群,一双双八卦的目光死死聚焦在这片湖,炙热的目光仿佛能将湖面撕开一个口子,心里一阵无语。 “没什么好看的,大家都散了吧啊!”他试图劝说人群散去,可他似乎小看了群众八卦的心情。 “警官先生,我们是记者,能不能让我们进去拍几张照片,我们保证不会破坏现场任何东西的!”一个拿着相机的年轻人,从人群中挤到前面,还甩出了自己的记者证。 幸旧没有回答他,只是眼神冷了下来,站在原地凝视着那个人,此刻,他心里一群草泥马在狂奔。 这些所谓的“记者”平时都这么闲的吗? 虽然他的同事已经解释了很多遍,也警告了很多遍,但他还是耐下性子,再一次解释道:“不好意思,这里是案发现场,事关案情,除了警务人员,谁都不能进来,还请各位配合一下!” 幸旧说话期间,那个记者还是不死心的举起相机,试图拍几张案发现场的照片,幸旧看见直接上前拿过他的相机。 那人一脸懵,正想发作一下,直接被幸旧呛住了声。 “干什么呢!我现在第一次警告你,你这是在妨碍我们警察的工作!” 幸旧眼神凶的发狠,那人直接吃瘪的不敢出声了,旁边的人看见了,也只好作罢,纷纷放下自己的相机和手机。 直到确认现场的人散去,幸旧才交代同事,“留两个人晚点走,别让人进到现场,辛苦!” 从案发现场出来后 他没有着急走,而是绕公园逛了一圈,现在这个时间段,除了刚刚围观的群众,公园没什么人走动。 这个公园是这个城市里最大的公园,有着悠久的历史,不得不说,公园里绿化做的很不错,五彩缤纷的花草相互交错在各处,大大小小的亭子既美观还可供人们休息。 那些亭子的中间,还一片人工湖和一池塘荷花,夏天的时候荷花绽放吸引了不少人参观,这里大多数是老年人在遛弯,过两条马路有一个幼儿园,家长们也经常会带孩子到这里活动一下,接触大自然。 由于案发地点荒废多年,鲜少人出没,根本没有安装监控设备,这下可给案件增加了许多难度。 幸旧叹了口气,正犯难。 “叔叔,帮帮我!” 一道稚嫩的声音在幸旧身后响起。 不知道哪里跑出了一个孩子,那个小男孩拉着幸旧的衣角晃了晃,抬起小手指向不远处的小树。 顺着他的指示望去,是一个儿童气球卡在了树枝上。 “等下,叔叔去帮你拿下来。” 幸旧走到树旁,三两下很轻松便取下了那个气球。 那棵小树的高度可能对于孩子来说有些高,但大人拿个气球还是绰绰有余的。 他躬下身子,将气球的绳子绑在了男孩的手腕上,轻声说道:“小朋友,这样气球就不会飞走了,你要保护好它!” 男孩点头,摆弄着手腕上的绳子,“谢谢。” “不客气!”幸旧四处环顾了一番,没有看到这附近有行人,“小朋友,你的家长呢?怎么自己一个人呀?” “爸爸,在那里!”男孩指着一条通往外面小路。 幸旧不放心这么小的孩子,于是便对他说:“走吧,叔叔跟你去找爸爸,好吗?这里面不能乱跑的!” 男孩点点头,走在了前面,就这样,幸旧跟了一路,终于在不远处的长椅上,看到了一个人。 “爸爸!”男孩飞奔了过去,从身后抱住那人。 坐长椅上的男人一身小丑装扮,脚边的木桩上还绑着许多儿童气球。 “生病了还到处乱跑?昨天怎么答应爸爸的?” “叔叔送我回来的。”抱着孩子的男人,这才发现旁边的幸旧。 面对男人警惕的目光,幸旧率先上前问好,“您好!” 男人也发觉了自身的不妥,连忙感谢:“麻烦您送他回来了,谢谢!” “您是在这附近工作吗?” “哦,在这里卖卖气球,赚点外快。”脸上夸张的涂鸦与男人腼腆的性格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您,前几天在这里工作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人,往里面进去?” “啊、啊?”男人愣了一下 幸旧掏出自己的警官证示意,“您放心,我就是想了解一下情况。” “没有!我只是偶尔过来卖几个气球,没有注意那么多。” “没事,您要是有什么想起来的,可以到公安局联系我们。”幸旧收起自己的警官证,拍了拍小男孩的脑袋,“小朋友,以后不要到处乱跑,要跟紧爸爸,知道了吗?那里面有坏人会把你抓走的!” 男孩懵懂的点了点头,又再次将脑袋埋进爸爸怀里。 没什么事了,幸旧起身准备离开。 男人突然出声:“警官先生,那里面是发生了什么吗?” 幸旧停下脚步,回眸看了他一眼,那个男人又解释了一番,“哦,我刚刚看到很多人往里面去。” 幸旧没有出声回答,只是摇了摇头,便迈着步子离开了。 “爸爸!爸爸?爸爸…” “嗯,怎么了?” 男人盯着幸旧离开的身影愣了神,怀里男孩一连几声,才将他叫回。 “我们要走了!”男孩将自己的电话手表打开,示意爸爸时间到了。 男人牵着男孩的手,沿着石子小道走去。 “乖,等下爸爸卖气球,你就坐着上次那个地方好吗?还记得爸爸说的话吗?” “记得!”,男孩乖乖点头,重复了一遍,“要坐在爸爸可以看见的地方,不能乱跑,不然爸爸会担心。” “乖……” 铃声响起,幼儿园准时放学,公园又再次热闹了起来。
2 人在读07-06 23:07
全城这个地方的天气一直阴晴不定,可能和他独一份的地理位置有关,北边一道河,南边一个丘,刚刚好把这座巨大的城市围的水泄不通。风水上说,这种地理局势,刚好和一个字无比契合。那个字就是死。可现在已经 咸鱼玩家被迫上场带飞了[无限]全文免费阅读_咸鱼玩家被迫上场带飞了[无限]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全城这个地方的天气一直阴晴不定,可能和他独一份的地理位置有关,北边一道河,南边一个丘,刚刚好把这座巨大的城市围的水泄不通。风水上说,这种地理局势,刚好和一个字无比契合。 那个字就是死。 可现在已经是现代社会了,那些封建迷信早就被入扔进了垃圾桶里,没多少人在意。 起初,谈燚也是不信的,奈何十六岁那年一场荒诞离奇的遭遇让他态度来了个十八弯大转变。现在二十五的他在看这座地理位置“凶险”至极的城市,满心都是不可思议,这种遍布阴气的城市是怎么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的? 今天是星期五。 电视上在转播着占卜运势,眉目五官明朗的主持人正吐字清晰的说着星期五这一天的财富爱情运气的指数。 谈燚不信这个,所以坐在店内高背椅上的他完全不感兴趣的撇开了头。 昏暗的灯光垂下,正好映出谈燚那张浓郁的面貌,他浑身散发着一种颓废的气息,但除了颓废之外,他的眼眸又无比的平静,仿佛世界上没有任何事物能撼动他的心,那种平静似乎有种特别的力量。 谈燚索性换了台。 坐在收账台后的平句撇了撇嘴,小声嘟囔着:“让我猜猜,估计又是换台换一个小时,然后停在喜羊羊与灰太狼上,啊——,我真是受不了,老板你都二十五了吧,怎么还看这种小屁孩看的东西……” 谈燚懒懒的看着电视,眼睛看上去是在看电视,但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他的眼神并没有聚焦在电视上。他随口问了一句,像是没有听清楚一般:“你在说什么?” 平句连忙坐正:“没有说什么,老板您继续看吧。” 谈燚没声了,他又换了个台,隔了五分钟又换了一个,然后又一个…… 平句:“……”我刚才说什么来着?看,他老板啊就是这么闲的蛋疼的人。 历经过无数次谈燚这个怪毛病已经麻木的平句面无表情:“……” 换着台的谈燚手一顿,停下了。 挂在墙上的电视正播放着本市的新闻。 背景是一片照片,上面有打了马赛克的凶杀案现场和掉落在地上的写了无数线索的笔记本,甚至还有一个年轻警官的正面照,视角明显是偷拍,那警官额头跳着青筋,显然已经对记者忍耐到了极限。 “据本台记者采访得知,本市在昨天发生了一场杀人案,现场极为诡异,记者采访警方得知,警方在现场并未采集到凶手的任何指纹,毛发。而且警方在案发地周围的摄像监控之中也一无所获。” 主持人抬起手,他旁边的照片立刻放开。 这个照片拍摄的是一个密不透风的房间,房间中一个男人倒在地上,脖子上有一道明显的痕迹,旁边还有一条断裂的绳子,看起来很像是上吊现场。 “死者名叫闻明旭,是一名工人,昨天早上一点三十分,尸体被该死者的朋友卓乐和发现,死者已婚,但酗酒家暴,据记者走访了解,该死者的妻子已经跑了十三年了,而死者也因此而更加的性情暴躁,因此平日里颇不受邻居待见。” “该死者父母已逝,平日靠打零工擦玻璃度日子……” …… “很遗憾,更具体的情况警方并未透漏。” “叩!” “叩!” “叩!” 谈燚才稍微提起了点兴趣,就听见了敲门声。 谈燚理所应当的使唤道:“平句,去开门。” 平句皮笑肉不笑:“好。” 平句走过去打开了门后,就看见了十双锐利的眼睛同时向他看来,平句沉默了。 平句扫了眼眼前这群人的穿着,嗅到了来者不善的气息,预感到了不妙,难道老板得罪了什么人?现在人家找上门来了? 那站在最前方的男人伸手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黑色的证件打开,给平句边看边说道:“你就是谈燚吗?” 平句额头冒汗:“你们是…是…警…警官?” 那脸上满是风霜的男人耐心的又问了一遍:“你是吗?” 平句满脑子空白,下意识道:“你们找我老板什么事?” 警官从平句这句话中得知了面前这个不是他要找的人,于是他一挑眉,轻微的推了推平句,将平句推到了一边:“请让一让。” 看模样像是领头的警官进去了之后,他身后的其他九个便衣鱼贯而入。 苍队环视了一下,马上锁定了此刻正坐在高档椅上朝着他看过来的谈燚。 那是一个不算年轻的年轻人,微卷的鸦黑色头发贴服在耳侧额前,几缕并不明显的发丝垂在了他的眼前,让他投过来的视线稍微有些朦胧,但这并不妨碍苍队在那一瞬间产生的直觉。 苍队久经战场,被他亲手送进监狱的和直面过的凶残杀人犯数不胜数。 而面前这个黑发青年给了他面对那些危险人物一样的感觉。 几乎是立刻,苍队想也不想就做出了决定,他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 于是,一声镣铐轻响。 谈燚微微睁大了双眼,看着苍队,又看了眼自己被叩了一个手腕的手铐,嘴角轻挑,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微妙又勉强:“我说,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苍队帽子下的视线锐利又冰冷:“你有什么想说的,跟我回警局再说吧。” 苍队的身后,平句飞扑过来,抓住了苍队的胳膊:“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我老板虽然懒了点,烦人了点,但他绝对不是什么会犯法的人,我可以保证!警官!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听到这话的谈燚侧头定定的看着平句,随即轻叹了一声:“原来我在你眼里,很懒很烦人吗?” 平句:“……” 平句:“老板!你误会了!” 而且重点是这个吗? 平句内心一阵咆哮。 平句的身后,一个年轻的警官上前一步拽住平句一拉,一个反扣,就将平局压在了桌子上,他微微抬头,露出了一张冷酷又亮眼无比的脸。 苍队呵斥了一声:“小荣,你干什么?!田松,给我把他拉开!” 荣南哼了一声,冷眼看苍队,不顺心的解释了一句:“他妨碍你办公。” 苍队眼角抽搐:“碰了我胳膊就是妨碍我办公了?” 荣南道:“不算吗?” 苍队:“我看你就是诚心想给我找事!” 荣南:“我看你就是看我不顺眼!” …… 谈燚看着这剑拔弩张的两人,眼底若有所思的同时也饶有兴趣。 最终还是苍队率先累了,他摆了摆手:“行了,你把他给我带回警局,之后这个案子你就不要插手了。” 荣南静了两秒,随即讥嘲的看了眼苍队,拽着谈燚就往外走。 平句抓住了谈燚:“老板!” 荣南不耐烦的回头看了眼:“你还想说什么?” 谈燚轻飘飘的安抚了一句:“别担心,别害怕。” 平句:“……”这怎么可能不害怕啊摔! 最终平句用担忧的目光看着谈燚消失在车前,握了握拳头,他转头就看到苍队和那剩下的九个警官挨着排查每个房间,连厕所下水道都不放过,仔细程度堪比面对重大型犯。 而谈燚坐上了警车,他坐在副驾驶座位上,视线看着窗外,翘起了腿。刚才他就发现了,这个人就是电视上那个满脸不耐烦的年轻警官,所以这群警官很有可能是为了昨天的那个案子过来的:“看来你们并没有掌握什么关键证据,不然不会只派你一个人押送我。” 正在开车的荣南面色凝固了一瞬,随即他转头看向谈燚,那眼神很恐怖,就算谈燚没有看荣南也能感觉的到那刺骨的视线。 荣南脸色阴沉:“看你这口气,你似乎跟这案子关系不小。” 谈燚嘴角微不可见的勾起,他脸上看似带着笑意:“我拒绝污蔑,警官先生。” 荣南:“……” 谈燚道:“明确的证据可比主观偏见更重要。” 荣南:“嘴皮子倒是利索。” 谈燚不可否置。 …… 将车开到了警局后,荣南带着谈燚来到了审问室。 宽大的房间昏暗,只有面前的方形大桌子上有着一张明亮的台灯,它散发着唯一的光。 侧面是不透视的玻璃墙,谈燚知道玻璃墙后有着一堆警司正彤彤有神的看着他——毕竟电视上都有演审问的流程。 半个小时后,苍队等人姗姗来迟。 苍队问:“问出什么没有?” 被询问的小警员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苍队皱起了眉头:“昨天一点半他在做什么?” 小警官:“他在店内看电视,有店员做证。” 苍队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了,等荣南从室内走出后,他不由得用听取意见的语气问:“你觉得这个人可能是国王k吗?” 荣南嘴角扬起嗜血的笑,显然神经已经崩到了极致:“毫无疑问,就是他!” 苍队沉默了:“有证据吗?” 荣南重复了一遍:“就是他!” 苍队加重了语气:“我在问你,有证据吗?!” 荣南在苍队变重的语气下稍微恢复了点理智,他刚才在审问谈燚的过程之中简直快被气疯了,这个家伙回答他问题的逻辑完全没有一丁点错误不说,还能时不时的反过来用言语刺激他几句。 除了传闻中的国王k,谁能做到?! 而且…… 荣南深吸了一口气,以理智又清晰无比的逻辑开始阐述自己坚持谈燚是国王k的理由:“苍队,你看。” 荣南向苍队指了指坐在里面的谈燚。因为玻璃墙是特质的,所以里面的谈燚看不到他们,而他们却可以看得到谈燚。 此刻荣南正指着谈燚优雅叠起的双腿:“我将他带进车里的时候,他就直接翘起了二郎腿。”荣南额头青筋跳起,“苍队,我问你,你压过的犯人应该不少了,之前你压过的犯人哪一个见到警察淡定的跟没事人一样,哪一个一进警车就翘二郎腿的?!” 荣南继续道:“你可能不知道,苍队。心理学上说,在处于弱势地位的时候翘起腿的人心理不仅企图心强,野心也强。你瞧,这不是恰好和国王k的人格侧写对上了?” 苍队低头想了下,还是摇了摇头:“这个并不能成为证据。” 荣南让自己冷静下来,继续道:“你再看现在的他,刚刚面对完审问,他竟然能笑的出来。” 苍队仔细观察了一下,随即疑惑:“他好像没有笑。” 荣南的表情很恐怖:“是啊,他只是一边嘴角上扬。苍队,你知道这在心理学上代表着什么吗?这代表着傲慢。” 苍队:“……”他叹了口气。 荣南道:“一个清清白白的人,怎么会再被审问完后露出这样一副傲慢的表情。” 苍队眼神复杂:“我一直不明白你一个省厅的高材生,为什么来我们这么个小地方。荣南,现在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荣南沉默了:“……” 苍队想要掏烟,可是他想起来这是在局里,所以他只是眼睛红了下,脸上露出了一个苦涩又难看的笑容来:“你是为了国王k来的吧?”
82 人在读11-09 22:31
Augenstern喜欢的人眼中的星星世人皆道,漂亮的人眼里总有星辰大海,往往看一眼,便会永久沦陷。·“丁铃铃铃——”听惯了的上课铃,喧闹的同学,这一切一切都是那么的平常。“好 致命程序全文免费阅读_致命程序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Augenstern喜欢的人眼中的星星 世人皆道,漂亮的人眼里总有星辰大海,往往看一眼,便会永久沦陷。 · “丁铃铃铃——” 听惯了的上课铃,喧闹的同学,这一切一切都是那么的平常。 “好,同学们,咱们上课……”女老师有些尖锐的声音透过扩音器遍布在教室的每个角落,“把课本翻到第三十二页,今天我们学习第八课——有感AI的恐怖统治时期,昨天的学案你们应该都做了……” 美妙的历史课总是那么催人欲睡。最后一排的角落里,余锦阳毫不客气的将胳膊叠放在桌子上,寻找着舒服的睡姿。 “……特别是现在,我们的生活已经离不开这些智能机器人……”讲台上的女老师眉飞色舞的表演着,“而在不算遥远的西元316年,有感AI曾是恐怖的代名词……” 余锦阳煞有介事的枕着一条胳膊翻了翻课本,随即又抬头看了眼黑板上的课件——只见一个一看就是在某恐怖片上截下来的血腥图赫然的放大在了智能黑板上:“……我们前面学习过,一个伟大而又令人类憎恶的人——艾洛夫斯基,哎也就是有感AI的智能芯片的发明者之一,他为了利益篡改了编号为SAQ300924的有感AI的程序——这里划下来啊要背的,特别是这几个字母数字,一个都不能错!” “S……A什么玩意儿?”隔壁同桌看到这一串数字宛如看到了函数题,“怎么长得跟函数表达式一样……” “SAQ300924……”余锦阳甚至都没看一眼就下意识的说了出来,连他自己都愣了一下,“额,那个啥,我睡会你帮我看着老师点。” “睡吧睡吧。”同桌依然在一遍又一遍地念着那串编号试图能熟练一些。 “行了行了安静,”女老师拍了拍桌子,“以下简称924,悄悄告诉你们,这个924跟小说男主一样,我当年上大学的时候做过他的主题项目,无论看哪个史料基本都是说人家长得好智商高还被什么富人家庭收养……那个富人家庭好像在世界经济上地位还很重要,这才给了924有机可乘。” 女老师看了看表,似乎时间还够,就开始滔滔不绝的说着与课本没啥关系的“知识点”:“可惜924属于国家机密,他长什么样估计也只有现在国家最顶级的人员或者当年经过恐统八年的幸存老人才知道吧……哎可惜了……” “……”可惜啥…… “咳咳,”老师重新煞有介事的拿起课本,“来看三十三页左边部分,有感AI恐怖统治时期之所以叫恐怖统治不只是因为这是全人类的耻辱,还因为他是真的恐怖……我记得我之前看过来着,这个924厉害是真的厉害,但好像有些心理扭曲,毕竟是有感AI嘛……当时他统治全世界的时候要求全人类与机器人角色互换,像现在我们随便去个超市,微笑与我们打招呼的收银姐姐是个机器人是很常有的事,但机器人毕竟是机器人嘛,行为动作一般都是设置好的精准的,924要求全人类也按照设定好的动作做,并且上下相差幅度不能超过五度,否则……” 老师说着将课本横着放到脖子前一划:“啧啧啧,还有更可怕的,人们的一生就像他们机器人一样都是被设定好的,每时每刻都会有相应的AI盯着你,一点你出现了偏差你就凉了,更过分的是他怕人类就这样被玩没了还要求哪个年龄的人在多久之内必须生几个孩子!真不知道幸存下来的老人得是什么样的心态……丧尽天良!惨无人道!” 余锦阳虽然一直趴着但因为女老师激情的演讲和痛斥一直处于半睡半醒状态,就这样懵懵懂懂的听着她讲述“变态”的故事。 “不过好在后来这种非人时期结束了,最后924被推上了高台,在人们的欢呼中和他的那些□□们永远的变成了漫长历史中不起眼的一粟……” 推下高台?为什么不直接碾碎销毁?怎么确定摔下去就一定无法存活了? 余锦阳正要吐槽,突然感觉大脑一模糊,昏昏沉沉的睡去,恍惚间仿佛听到了无数人欢呼的声音—— “销毁!销毁他!”“打倒机器人!打倒非人类!”“……” 嗯?怎么上个历史课突然这么亢奋…… 余锦阳不情愿地睁开眼,发现眼前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 余锦阳:“????” 回头,便看到了后面密密麻麻的人头,还有几个高举着手穿着军装的人:“亲爱的人类们!伟大的人类们!今天将是我们重新站起来的日子!” “哇啊!!!!” 余锦阳:“????” “在今天,在这里!你们将与我们一同见证对大魔头的惩戒!” “哇啊!!!!!” 余锦阳:“……???” 随即便看到一个穿着军装的啤酒肚朝他走来,按下一个什么按钮,余锦阳便被硬生生的提了起来,随即被移到深渊上空,后面的人们欢呼的更加起劲。 余锦阳:“……!!!!” 虽然不是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本能让余锦阳开始挣扎:“等……!” 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只觉背后力道一松,随即便被无尽黑暗所吞噬…… 不要试图融入黑暗,一旦它让你感到安心,那便会是万劫不复之地。 · 余锦阳的精神告诉他自己好像还没死,于是他艰难的睁开眼睛,刺眼的灯光立刻让他感到一阵不适。 “啊……教授!他醒了!”
0 人在读07-13 17:05
大厦外墙屏幕上的广告忽地跳转成简单的数字和符号。变得漆黑的屏幕上,左上角为今天的日期:4371/12/31,中央是今天一天的时刻:23:59:34。明亮的街灯映照着或疲惫或喜悦的脸庞,他们行走 罪案:不可告人的常识全文免费阅读_罪案:不可告人的常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大厦外墙屏幕上的广告忽地跳转成简单的数字和符号。 变得漆黑的屏幕上,左上角为今天的日期:4371/12/31,中央是今天一天的时刻:23:59:34。 明亮的街灯映照着或疲惫或喜悦的脸庞,他们行走在深夜的街道,和旁人错身而过。 李小巧很高兴。 作为一个普通的上班族,最高兴的不过于做完手头的项目拿到一大笔奖金。要不是今天太晚,她还想去吃顿好吃的庆祝一番。 “啊!” 李小巧看着路边仍在营业的火锅店出神,不小心撞到了前面走来的男人,“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不看路的。” 男人没有回应她的道歉,而是说:“我也在看那家火锅店。” “哈哈哈那真巧。”李小巧知道这话的意思的就是不追究了,正在要道别时,她的肚子叫了起来。 要不吃完再回家? “搭个桌?” 李小巧闻言笑了起来,干净瓷白的脸上缀着两个小酒窝,“好。” 进到温暖的火锅店内,各种锅底的香气扑面而来。 李小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笑着对身边的男人说:“真好,这么晚了还可以闻到这么香的味道。” 跟着服务员,两人来到一处刚收拾整洁的小桌。 李小巧开心地要坐下,一直沉默的男人却突然提出要求:“能换个周围人多的位置吗。” 服务员对这样的要求感到疑惑,一般小情侣都会找清净一点的地方,方便说话或者做什么。这里周围几张桌子都是空的,也就斜后方两个位置坐了个穿白色帽衫的男人。 “可以吗。”男人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服务员连忙点头,然后带路。 真是怪人。服务员没忍住腹诽。 有同样想法的不止服务员,李小巧悄悄抬眼看了一眼刚才被她撞到的男人,觉得自己真是被外表蒙蔽了。 怎么就因为对方长得好看,答应了搭桌吃火锅呢。 好在男人并没有点什么酒,只要了杯柠檬水。 看样子也不是想把她灌醉然后做什么。李小巧觉得自己想多了,摇摇头,涮了几片生菜。 “好辣。”李小巧拿起手边的白开水猛灌,然后用手给辣到的舌头扇风。 如此反复了几次后,李小巧眨巴着湿润的眼睛问:“我可以用你那边的菌菇锅底烫点解辣的吗。” “随意。”男人说。 李小巧道了谢,欢快地用公勺公筷烫了些肉片和西洋菜,夹到碗里,和那些染了红的辣菜搭配着吃。 真是个好人。李小巧吃得很专注,没注意到男人早就停下了筷子,依旧时不时地用那边的菌菇锅底烫菜吃。 吃饱后,李小巧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你吃好了吗,吃好我们去结账?” 男人点头。 李小巧笑了笑,弯腰拿起椅子上的包,走到过道上,对男人说:“AA可以吧?” 沉闷的撞击声响起。 眼看就要摔倒,李小巧下意识抓住了撞到她的男人。她站稳后刚想道歉,男人却匆匆离去,视线里没有出现男人完整的面容,只捕捉到卡粉的鼻翼。 收回视线,李小巧再次看向和自己搭桌的男人,却发现他脸色不太好。 “AA不行吗?那我想想我刚才吃了什么……”李小巧饭量大,公司男同事都不一定有她能吃。但说AA也不是想占便宜,纯粹是懒得算。 “不用,我付。”男人说。 李小巧自然不同意,但男人还是坚持付了账。 走出火锅店,寒冷的风刮得李小巧脸生疼。男人在她身后一步,说:“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太麻烦你了。”李小巧拉开了一步距离,警觉使她刚才的后悔成倍增加,她很害怕。 男人的举动虽然很绅士,但他们素不相识。一个男人忽然请一个陌生女人吃饭,还要送她“回家”,怎么想都像另有所图。 男人沉默着不说话。 李小巧冷汗都下来了。 路上的人显然已经没有刚才多,而大厦的外墙屏幕则显示:4372/01/01,00:59:34。 她攥紧了拳头,随时准备逃跑。 “我不认识你,也不认识那个穿白色帽衫的男人。” 李小巧又怕又慌,她声音发颤:“你、你不认识我,为什么要接近我?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不知道。”男人说完,垂着眸似乎在思考。 大厦屏幕的报时重新被广告取替,寒风也不知何时静止了。 李小巧深吸一口气,想要直白地拒绝男人原因不明的“好意”。 下一秒却撞进了男人盛满悲伤的黑眸里。 她一下熄了拒绝的勇气。 愣愣地。 不知道怎么处理。 良久,李小巧问:“刚才为什么要提到那个穿白色帽衫的男人?” “他不是好人。”男人似乎有些疑惑自己为什么有这样的想法,他刚才也说过他不认识他,可这个想法……很清晰。 说不上缘由的清晰。 李小巧回忆了一下,那个男人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非要说的话就是脸上化了妆,可能是新手,妆浓得有点卡粉。 或许这在一般男人眼里就会显得不是好人? “所以你要换位置、送我回家都是为了让我避免与他接触?”李小巧又问。 男人点头。 李小巧说不上自己是什么心情,她叹了口气。眼前这个男人太可疑了,而她,居然决定相信这个素不相识、屡次做出可疑举动的男人。 “那就麻烦你了。”李小巧挤出一个笑,努力让自己语气轻松一些,“我家没有很远,再走15分钟就能到。” 15分钟。 从公司到家,步行只需15分钟。 理论上出事概率极小,况且这么繁华热闹的地方也很难找到对独行女子下手的机会。 除非是刻意接近。 降低目标的警惕性,对外营造出一种熟人的感觉。 这样伺机而动成功的几率会大很多,一是路人很少会管相识的人之间的争端,二是这样可以选择时机,比起贸然跟踪能抓住的机会会更多。 男人没有和李小巧并排走,而是落后两步跟着她。 这让李小巧强装出来的镇定多了一丝真实:他们现在路人眼里只是同路,算不得相识,因为相识的话会并排走。所以要是有万一,她大喊,总会有人来帮她的。 大概是因为紧张和保持警觉,平时15分钟的路程李小巧走了将近20分钟。男人始终在落后两步的地方,正如他所说的“只是想送她回家”。 “到这里吧,我就住楼上。”李小巧说完松了口气,到家了! 男人抬头望了一眼楼上,似乎是在确认有哪一个房间没有亮灯。 李小巧汗毛都立起来了,好在这个时间也有不少人睡了,她没亮灯的房间在这栋近20层的公寓中并不突兀。 “到家之后能给我打个电话吗。”男人把自己的号码打在手机上,举到李小巧面前。 李小巧实在是笑不出来了,这太刻意了,她没法再说服自己这是好心。 如果说眼前这个人是因为觉得白色帽衫不是好人,那么到公寓前已经足够。想进到公寓大楼内部是要刷卡的,那人眼生得很,明显不是公寓的人。 如果是新住户,那送她回来、打电话都没有必要。因为真正危险的在公寓内,这些举动又有什么用? “不必了。”李小巧语气终于强硬了起来。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跑到公寓大门,迅速刷卡跑了进去,身影消失在楼道里。 到房间后,李小巧没有立刻开灯。放下包后,她悄悄地走到走廊,扒拉着护墙偷看。 男人还站在楼下。 那里有一处路灯,是管理员设的。照亮的范围不大,半径不到2米,堪堪将橘色的光洒在男人和旁边花圃的一小半。 李小巧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最初是怎么觉得那男人好看的——面目表情但五官清秀。现在的她只剩警戒和害怕,仔细想想大半夜的,行人不是刚下班满脸疲倦就是出来玩一脸喜悦。 面无表情的人在这之中既突兀又可疑。 回到房间李小巧仍没有放松警惕,她用手机电筒的一点光亮进行了洗漱。正欲上床睡觉时,外面忽地闪过一阵煞白的亮光! 一声惊雷炸响! 紧接着是瓢泼大雨,雨点打到外面的防盗窗上,发出嘈杂的撞击声。 李小巧翻了个身。 她不怕雷,也不会被落雨的声音影响。下雨,反而会使她的睡眠质量上升。 将睡未睡之际,一道细微的金属转动声消散在黑暗中。 李小巧没听到,但身体一个激灵把她的睡意赶跑了。黑暗中她睁开了双眼,入目是一片亮光,接着又是一声雷。 那个人不会还在那吧? 李小巧甩了甩头,把这个念头压下去。这么奇怪的人,担心他干什么? 然而翻来覆去几个来回,李小巧都没能睡着。 烦躁之下,她翻身下床,踩着棉拖打开大门,趴到护墙上。 雨打湿了探头出去的李小巧的头发。 楼下男人似有所感地抬头,把那颗探出来的脑袋纳入眼里。 背后一阵毛骨悚然。 但李小巧没管。她也顾不得这人是不是有毛病,着急地朝他挥了挥手。这么大的雨,这么冷的天,非生病不可。 雨顺着男人的脸往下流,在橘色的灯光下清晰又模糊。 又是一道闪电! 这道闪电几乎与雷声同时,因为雷就劈在不远处大厦的避雷针上。 太危险了!李小巧看着男人身后那颗散发着橘光的灯泡,暗骂明明灯泡装那么低,电线杆怎么那么高那么尖。 然后转身往楼下跑。 她撑着膝盖喘气,隔着公寓大门喊:“快回去吧!” 男人朝公寓大门靠近。 李小巧便减小音量又说了一次,“太冷了,回去吧。我没看到那个白色帽衫,应该没事的。” 说完时,男人正好走到李小巧面前。 他抬起手,食指和中指指背轻轻碰了一下李小巧的脸,冰得李小巧瑟缩了一下。 “你这张脸……很好看。” ** 占据了半面墙的大屏幕上实时转播着这一切。 站在大屏幕前的警察愤怒地锤了一下桌子,桌沿的东西被震落到地上,“该死的!这些杀人犯都该死!因为人家小姑娘脸干净漂亮就给剥下来……该死!”
0 人在读09-07 12:42
天色已晚,而封子商还在逃命。他正在一栋鬼校里面跑路,他努力稳住呼吸,调节身体,可是疲惫是遮不住的。他很累了,再跑下去就肯定被抓。必须得想办法躲开那只怪物,至少也得暂时让自己休息一下啊,他真 第四人格全文免费阅读_第四人格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天色已晚,而封子商还在逃命。 他正在一栋鬼校里面跑路,他努力稳住呼吸,调节身体,可是疲惫是遮不住的。 他很累了,再跑下去就肯定被抓。 必须得想办法躲开那只怪物,至少也得暂时让自己休息一下啊,他真的不行了。 封子商飞速转动脑子,勉强想到一个方法。 他跑到了三层东侧楼道,这里有一排教室,尽头就是楼梯,可以继续上四楼。 他继续朝着中间教室跑去,差点被教室里面的尘土夹杂着一些更不可细想的尸臭味儿熏走,勉强拉开门,飞快把教室弄乱。 他赶忙打开后面的教室门,利用开关门的声音引怪物过来,又飞速跑到紧挨着这间教室的楼道上的长柜里。 封子商躲进柜子里面,身体努力贴近柜门,绝对不能出声,也不要抖,否则…… 封子商本来只是一个沉浸于物理海洋里即将淹死的普通高中生罢了,每天最大烦恼不过是高考。 结果没想到,一觉醒来他便在一个空荡荡的房间里面,然后就被古怪的声音吵醒了,抬头前还是趴着课桌的。 现在却是和一个紧张兮兮的小哥对面。 “喂,醒了!”那个人开局捂住封子商嘴巴,严实的不行,就差点让人窒息。 “千万不要叫!”那人努力压低声音。 “……” 这里有很多人,很多和封子商一样,穿着一身古怪校服的人。 封子商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他们弄得跟丧尸围城世界末日似的表情,使他闭嘴。 在他刚想张口打破这里的沉默之前,一声尖叫出现了,一个人指着教室后面已经打开的门,封子商勉强抬头看看。 这是一只巨大的虫子,有点像青菜叶上那种白色的菜青虫,但又不一样,因为它有好多只复眼,似乎后面也是有翅膀的。 并且它嘴里正叼着一个人的残肢,眼睛滴溜溜的转,似乎在挑选下一个食物。 在座的都尽可能地跑路,一时间前面教室的门被堵得满满当当。 一些离教室门的人开始自觉的拿桌子往后面堵,过了一会也开始四散跑路,生怕这只怪物一口闷。 虫子依旧堵着后门,并且在觉察到他们要逃跑时,努力进入教室。 但虫体似乎太过于庞大,巨大的吱呀声,压挤得门旁的墙已经凸了起来,整面墙都开始畸形了。 总之现在去前门人太多了,但是往后面绝对是要找死的。 封子商决定试试窗户,而且也不只是他一个,有些被堵着的也有试图撬窗户的。 这个应该是二楼,离地面很近,很方便跳下去。 就是防盗窗有点结实,不方便撬。 “碰!”一个看起来比较柔弱的小女孩,暴力解决了一个窗户,连玻璃带防拦网全给扔出去了。 “看什么看?没有见过老子撬窗吗?”这个看起来大概十三四岁的小萝莉语气暴躁,“老子在现实可是一个30多岁的好汉,只是碰巧被随机到了这个身体里面。” 哦,原来如此。 封子商突然支棱起来,那么我现在也可能和我现实不一样呗。 可是这里没有镜子。 “唉,旁边那个呆瓜干什么呢?还不赶紧跑!”暴力的小萝莉扯着封子商就走。 封子商还没发一会儿呆,就被人扯着赶紧跳了楼,跟着小部队花式走位,一路小跑。 封子商从他们嘀嘀咕咕的交流中得知了一些信息。 这里类似于无限流的恐怖游戏,不过这也没有什么老手新手,而是统称为求生者。 并且成功率也不仅仅是完成任务,而更多取决于存活数,在救自己命的同时,尽可能的去救别人的命。 如果成功了,全体求生者(包括死亡者)一并以成功求生计算。 也就是说,即使自己死了,只要队友给力,也是能把自己带活的。 倘若失败,那么全体求生者一起死。 而失败标准看人数,根据游戏难度及求生比例来推算,假如说本次游戏只有20人,求生比例五人及以上必须生存。 那么,如果只有四个人生存,依旧是整个团队团灭。 封子商被小部队的队友带着,一路上被科普了一大堆,可以让自己生存的乱七八糟的小知识。 “多一个幸存者,多一份希望!”旁边的一个美女认真地说。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居然能在游戏中一直在睡觉,但能活着就好。”美女姐姐自称夏婉儿,还问封子商是否看过相关的恐怖无限流小说。 这个游戏是不一样的,比起传统的,恨不得互相伤害的无限流,这边的求生标准则使得大家尽可能的保存自己和队友的生命。 “……说起来不可思议,我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我还以为自己会是主角。”夏婉儿继续说。 “不过当我看到我们这边有一个游戏一半还在睡觉的人,我真是佩服你了!”夏婉儿解释刚开局有一个倒霉蛋,直接传送到怪物嘴巴旁边,还没有说一句话就狗带了。 虽然小部队一直在忙着照顾新人封子商和寻找求生线索,但是这并不能打扰他们一边口嗨,一边警惕环顾四周。 刚刚花式走位的时候,绕过了一群古怪的,头部足足有拳头大的白色蚂蚁。 并且他们一直在说话的原因也是这个。 “这个蚂蚁也不知道叫什么,总之我们这边统称白蚁了。如果我们保持安静和移动状态是会被当成食物捕猎的。而一旦发声,他们就会自觉离开绕路。和刚刚那只白虫子正好倒着。”旁边一个戴着眼镜的小帅哥很自觉地补充。 “对了,趁着这个怪物还在范围内,旁边是不会有别的野怪的,我们干脆介绍一下。”眼镜小哥把队友们都邀请过来。 现在这个小部队里边一共有六个人,分别是夏婉儿,封子商,张泽艺,何萧天,绾如,邢宇珈。 夏婉儿先说:“我叫夏婉儿,能力和定位有关,已经有过一次游戏经历了。” 绾如是一个安静的女生,刚刚就在夏婉儿科普的时候,在旁边沉默地盯梢。“我叫绾如,一次游戏了,能力可以与npc信息沟通。” 那个小萝莉是何萧天,自称现实世界是个190+的成熟大叔,只是游戏世界轮成小矮个了。“何萧天,一次游戏,能力是力能扛鼎。” 张泽艺是眼镜小哥,也自称自己已经经历过一次游戏了。“张泽艺,两次游戏,能力和手机有关。” 邢宇珈是个漂亮的红发女郎,不过有点不自在,在何萧天自我介绍之后说:“诶,其实我也是男的,其实很幸运变成了自己女神样子……也有一次游戏,但是死了被别人带飞的。” “我叫邢宇珈,能力是治愈的。但是这个能力需要转换的,就是你出了一些伤口,可以把伤口转移到别处。” “那么可以把这个转移给无生命存在吗?”张泽艺揪了一根草叶子,又伸出自己手来,这里有一处很明显的抓痕。 邢宇珈:“没有试过唉。”他用左手握住伤口,右手又拿着那个草叶子。 很快的张泽艺伤口就消失了并且草叶也很快出现了痕迹。 “可以呀!我就是最强奶妈了!”邢宇珈很激动地说。 等小组介绍完了,这才发现只有封子商一个人是新人。 “看来这局难了。”聊到一半就偷偷退出的绾如走过来。 “怎么了?”众人问。 “刚刚从那棵大树那里打听到,本次游戏的隐藏线索生存率是三人。”绾如叹气,又继续补充。 “可问题是,仅说我所能见到的,本局应该大概有30多人。”绾如沉默不语了。 在座的很快明白了她说的意思,求生率太低而求生者很多,游戏必然也会难度提升。 “其实……难度不仅仅是怪物。”何萧天情绪也有些低沉了。 “就是有些求生者卡住求生率的同时,会尽可能的减人。”张泽艺见封子商不懂就补充了。 “为什么?”封子商不理解,游戏规则都是团队合作了,怎么还会尽可能的杀人呢? “奖励呗!在确认存活后,系统那边会根据个人表现及存活个体数发送积分。就跟三个人分1000,还是十个人分1000的选择一样。”何萧天也知道这个。 “所以说虽然咱本质是一伙的,但是还是会有一些自私的人,不会想让别人活的。” 在大家默契之下,都很愉快的把这个消息改成了九人存活。 后来就在小组队友合作之下,纷纷找到了游戏线索,线索指向了一扇逃生门,结果门是关闭的。 还是没有钥匙的门,上面刻些古怪的花花草草旋钮,应该是需要拧的。 “这个绝壁是有些线索没有公布!”何萧天很郁闷,总会有一些人见不得大家一块走。 “其实还有一种默认的通关方式,那就是等。等到最后一天,所有的怪物都暴走的时候,想办法藏身,只要活到最后一秒就行。” 这个是夏婉儿告诉封子商的。“这个等你成功活下来之后,都会给你发过去的公众消息。” 结果在寻找线索时,还真遇到了一帮想让别人死的绝命亡徒。 不得已之下,封子商在逃命时和他们走散了。 …… “嘿嘿嘿嘿~怎么跑了呢?”一个诡异的声音在楼道里飘荡着, “小家伙,封子商~你在吗?”吱呀一声,教室的门已经开了。 封子商努力控制身体不再颤抖,但心里还是不禁回想起那只怪物的模样。 它是一个高高瘦瘦的人影,刚刚见面时也穿着校服。被封子商以为是求生者,并且这个怪物真的很会装,他一开始就是人形的。 后来不经意间喊出怪物名字后,它就成了一个薄成纸片的人形东西。 封子商吓得原地跳楼,而且还是刚刚纸片人帮忙撬的窗。 纸片人没有想到自己也跟着跳后,由于质量太轻而受力面积太大,还在空中被风吹飘着。上不去而下不来,憋屈的不行,只能冲着封子商大骂。 封子商就趁着这个机会,赶紧又跑了几步。 封子商心知最后一天即将到来,现在暴走的怪物越来越多,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藏身了。 结果,那个纸片人应该是有什么特殊方法,竟然追到了这里。 封子商双手合十,躲在柜子里原地搞起了封建迷信祈祷,唯一能求的就是它赶紧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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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市的六月,伴着无数嘶哑的蝉鸣和考生的哀嚎,高考正式开始。虽与这焦灼的氛围不符,可整座城市荡漾着麦穗尖尖儿的清香,正印证了B市乃全国第一农业旅游圣地的美誉。安庆中学考场前,一少女挺了挺身子,稍 夜*******霜全文免费阅读_夜*******霜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B市的六月,伴着无数嘶哑的蝉鸣和考生的哀嚎,高考正式开始。 虽与这焦灼的氛围不符,可整座城市荡漾着麦穗尖尖儿的清香,正印证了B市乃全国第一农业旅游圣地的美誉。 安庆中学考场前,一少女挺了挺身子,稍稍转动着因午睡还未苏醒而昏沉的脑袋,努力保持着清醒,而身后的朱氏父母亲早已按耐不住想要掌掴亲生女儿的想法,又碍于周围家长的围观,只得讪笑着,重重打在朱措的书包上,大骂道: “快进去吧!你看看谁还在外面?” “还不是怪你们,中午非做了糖醋排骨,吃饱了谁还不困啊!” 朱措揉了揉生疼的肩胛骨,又突然像豺狗一般疯狂向背后挠了挠,大喊: “我拿准考证了吗?” 她转身一看,父母早已逃出自己的视野。再定睛一瞧,大大的进场倒计时正闪烁着最后的红光——倒计时了。朱措摇了摇头,想着跟随人潮进入学校再找准考证,但身边早已空空荡荡,只能拔起脚后跟飞驰。 少女浅浅的眸子泛着泪光,虽然比巡考老师已然高出一头,但肥乎乎的肉脸依然能让人确信她是考场的考生而不是关汉卿笔下的窦娥。 “老师,这真不是我的考场吗?您确定一下,求您了!” 巡考的甲老师深深叹息了一声,将被某位挠歪的眼睛扶正,幽幽道: “你确定你是18班不是18场吗?这可是艺术类考生的考场啊,小...小同学。” 少女一愣,使劲回想那张被她忘在书桌上的准考证的数据,不顾这考场其他人类的注视,仰天大喊: “都不是!18是我的年龄啊呜呜呜呜!!” 看到换来场内考生的哄堂大笑,朱措又是伤心又是满足,余光里一撇,只见考场角落里有一少年与众人相映成趣,那少年不仅不笑,反而板紧了脸,剑眉蹙起,仿佛在责怪某人浪费了他宝贵的时间。 “和他好像...”,朱措低声念叨着,思绪顿时飞到了九霄云外。12年前,就是因为某位别扭又使人心配的少年,朱措暗下了决心,一定一定要做一名法医,只为能够帮到一点他的忙。 那些温润的春天、急躁的夏天、含蓄的秋天、沉静的冬天,两个小小的孩童蹲守在井旁,白天到夜晚,久久不愿离去。女孩翘着脚尖坐在井盖上,温柔地注视着那个正在画画的少年;而少年虽满身扑在画纸上,但余光里满满都是那个女孩。 白天时间或许太短,到了晚饭点,两人仍沉浸在幽静的幸福里。井边的法桐高昂挺拔,为他们遮盖了风风雨雨,也不忘垂下几缕夕阳作为观看门票。 这个女孩是朱措,男孩叫施复白。两个人因为些奇妙的缘由走在一起,但不同的是,一个生平最爱画画,一个是活生生的艺术白痴。 “复白哥哥,什么是素描啊?”朱措满脸笑容。 “···我把你画下来就叫素描。”男孩顿了顿,别别扭扭的张口, “你要我画你吗?” “嗯嗯!” 男孩又重新执起画笔,慢悠悠地朝女孩比量着。一会,为了掩藏脸上的红晕却快速的低下头··· 就这样过了很久很久。 当时的和谐景致让朱措不禁笑出声来。 “喂!同学!你的准考证被你的妈妈送来了,快直接去你的考场吧!”说罢,还不停摇晃着她僵硬的肩膀,朱措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所剩无几的时间,飞也似的跟着老师狂奔。 四小时后,某位心地善良的小姑娘只能单手向路人求救,冬茧叹了叹气,还不是由于胳膊被某人攥在手里。 “措措,没事啦,数学没考好不意味着高考成绩不好啊,你明天还有两场呢不是?” “可是我要学法医诶,怎么能数学差呢?”朱措抹了抹下巴上的泪水,唔咽着偷偷诅咒出题的老师心太狠。 可是你的理综也没多好啊。冬茧想了想,落井下石的话还是没说出口。 * B市农村发展生态园区。 今年的高考果然只是对大多数人仁慈,对朱措来说简直堪比天书。法医的愿望当然泡汤,但是对单细胞生物来说,高考过后当然是尽情的放飞自我,朱措马上启程回了老家。 金黄色的麦田或许守望的是稻草人和麻雀,而这里的麦田守候的却是大多数B市人的童年回忆。小卖部和施奶奶微笑慈祥的脸,是B市90年代少年少女可以触及的永远,可是...朱措使劲的晃动着脑袋,仿佛要把整个世界都甩出脑海,可是,可是,除了他。 黑色私家车驶过村口的枯井,这已经是第12个年头了,但这口井仍是村里凶兆的代名词。对于朱措来说,反而是最甜蜜的地方。可以叫做秘密基地的这口井,不顾众人或厌或喜的目光,郁郁葱葱的生野草,长青苔,厚脸皮的样子一如从前。 那个湿润又轻盈的吻,那张别扭又冷淡的面庞,那场关于辛德瑞拉的甜美的梦,都是他带来的。 施复白。施复白。朱措晕晕乎乎的念叨着,渐入了梦乡。 或许开头都是这样,在某个麦子要割不割的六月,热浪裹挟着泥土的味道飘散在半空中。 日光像太阳能光板上的套环一圈一圈在眼前散开,朱措只觉得要中暑似的晕晕乎乎,偏偏要在那天下午午睡,偏偏是那天下午。连天气预报都不确定晚上将要来临的暴雨,施复白在早晨却信誓旦旦的告诉朱措,现在想想,或许是感到了背后凌冽的的阴冷。 总觉得是划破长空的尖声,因为在朱措的心里,那声尖叫过后,便是雷鸣电闪和施复白的离开。 瓢泼大雨中,朱措看到小时候的他长跪在井边,嘴巴紧紧封起来,只有扣着的手指微微颤抖。警车在周围发出五颜六色的强光,周围密密麻麻的碎语伴着尖锐而狭长的警铃,在那个死冷的夜里热闹起来。 这时候,正当无人去撼动这场景的时候,一辆银色私家车蓦地驶入视野,从车上走下的两个人,面容顿时从凝重变得圆滑,或是和警队叹气或是和街坊抱怨,又或是带着多些丢脸少些嫌地拉扯施复白。幼小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只有分不清泪还是雨的水滴快速划过,一痕又一痕。他到底伤不伤心?朱措一直在想。 奶奶是他唯一的依赖,一直以来,瘦弱清冷的少年和温柔热心的老奶奶是这个所谓旅游胜地的“招牌”,只要路经B市大麦田,眼帘首先映入的不是所谓的风景,而是这家小卖部,奶奶会热情的向你打招呼并送你一瓶廉价但凉爽的矿泉水,寒暄之际奶奶便会引出令她骄傲的孙子,或许成绩不是一等一的,但脸蛋绝对是万里挑一。 施复白之所以有众多追求者,最应该感谢的就是他的脸皮,朱措倒是对他的态度不温不热,也是感谢他的长相,朱氏父母将朱措与别人家的孩子作比较时,也不忘一句“学习学习不如人家,作为一个小姑娘,长的也不如隔壁家的复白,真怕你活不下去!” 可偏偏是他,面庞带着点顺从,跟着他的远道而来的父母踏进了银色私家车,就再也没再出来,至少朱措自此再没见过他。 那年劈头盖脸的雨、鸣若爆竹的雷,在他心里,又是什么景像呢?在这深血色的夜里,一切都泛着恶俗的荧光色,只有远处的梧桐在雨中饱翠欲滴,愈发青葱。 转眼间,施奶奶被寻得的画面再次浮现: 在井里捞出的施奶奶紧闭着双眼,再也不能像从前般闪着和蔼的笑意;身上半被撕裂的白花衬衫泼洒着深褐色的血迹,让一众围观的孩童放声嚎哭;只有施复白和她看得到,深深的致命伤口下是刀痕划作的大写字母——“S”。 血迹从小卖部屋内一直淋漓到井边,伴着被人拖动尸体带起的泥沙,在少女朱措眼中飞速形成了一个漩涡,让她伤痛欲厥。 6月19日,奶奶的头七到了他还是没回来。 闲言碎语让这片景区燥热无比,那座井十米之内都被警方封的很死,可是也有身材娇小的孩子偷偷爬进去“练胆”,得到的只是父母的惊恐和敲打。 奶奶黑白参半的沙发还有线虫般的皱纹在朱措梦里来来回回的出现,使她夜夜惊醒,当然今天也不意外。 “妈,我们到了吗?”朱措在软皮后座上醒来,眼神尽是迷离。 副驾驶座上的朱妈妈一脸兴奋,和朱措一般肉肉的脸上满是笑意,“我们终于回来了!” 瓦片堆砌而成的屋顶接受着阳光的曝晒,其上的某只狸花猫正悠闲地伸着懒腰,将毛发和爪子舔舐的油光水滑。这是朱措5岁时居住的老家,水泥烙成的大院仿佛在为朱措一家展开怀抱。 “措措,妈妈和爸爸先去咱诊所看看,你先回家看会电视吧。” 熟悉的话语。朱措从住进这院子以来朱氏父母说的最多的一句话,让她回忆如浪潮滚滚而来,顷刻间,世界天翻地覆,演变成了12年前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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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老天依旧不给面子。近半月来,南宜市阴雨连绵,秋雨一场凉过一场。这两日难得不下雨,空气中飘着一股青草和泥土混合的气息,被阵阵萧瑟西风裹挟着扑到脸上,钻入鼻中清凉无比。秋高气爽,抓人正好。出任 镜像拼图全文免费阅读_镜像拼图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今日老天依旧不给面子。 近半月来,南宜市阴雨连绵,秋雨一场凉过一场。这两日难得不下雨,空气中飘着一股青草和泥土混合的气息,被阵阵萧瑟西风裹挟着扑到脸上,钻入鼻中清凉无比。 秋高气爽,抓人正好。出任务之前,队里的丁驹是这么说的。等到下午四点,乌云黑压压在天边翻滚,头顶苍穹不知又被谁戳个窟窿,银河倒泻,沧海盆倾,雨幕细密壮观。一队人被浇个透心凉,抵达潜伏点后躲进废弃的农舍中避雨,丁驹又开始骂娘。 “这他妈什么鬼天气,不是六点之后才有雨吗?”他拨开简陋的窗帘看一眼屋外,“出都出不去,还怎么行动?” 李长生靠着泥土墙,一脚踩着破木凳,把裤腿拧干:“天气预报哪能信,丁狗你也是天真。” “哎哎哎,怎么说话的?叫‘狗爷’!”丁驹佯怒,装模作样捏捏拳头,“小心狗爷的狼犬之怒!” “哟,招式升级了,上回还是藏獒狂拳。”队里的前辈邵时卿低头摆弄着配枪。 “狗爷牛逼,我看过他的修炼秘籍,带究极进化的。” 小破屋里冒出几声轻笑,调戏丁驹算是他们刑侦一队解压的必备节目。这小子年纪轻爱耍宝,进刑侦队第一天自爆外号,半年下来局里连扫地大妈都知道“一队狼犬”的名号。 在这短暂放松的氛围中,唯有一人临窗而坐,侧着头一丝不苟紧盯着屋外相隔数米的瓦房。他神情严肃,薄唇抿成一道直线,炯炯目光集中在雨幕中那点模糊的暖黄之上,对屋子里的谈笑声充耳不闻。 “……易时,易时!” 一只手拍上肩头,易时似刚刚回神,眉眼松松抬了抬:“有事?” “你换个位置?这儿就在破缝下面。”丁驹的视线落在青年瘦削的右肩头,一滴一滴雨水从正上方的瓦缝里急促落下,不偏不倚打在湿透的蓝色制服上,高含涤面料早已无法吸收过多的水分,一颗颗浑圆水珠不停顺着肩线坠落。 “没事。”易时连看都懒得,身子像是长在窗框上,动也不动。 丁驹剩下的话噎在喉咙里,见他不愿理睬,撇撇嘴不再自讨没趣。李长生悄悄招手把小狼犬唤回来,让他别往心里去。易时就这性子,安静得有些古怪孤僻,他在市局待了6年,一直独来独往,就没见过身边有哪个“朋友”。 易时的双眼依旧黏在那座相隔十米的小瓦房上,平平无奇的农家村舍,却即将迎来一名残忍暴戾的犯罪嫌疑人——“10.30特大爆炸案”的主犯庞刀子,原名庞能水,43岁,南宜本地人。 他因持械抢劫被判八年有期徒刑,去年六月刑满出狱,重新回归社会之后,短短一年时间便招兵买马组建一个犯罪团伙,策划出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案。那场大型爆炸造成死伤数人,庞刀子犯罪团伙挟持人质潜逃,期间不断杀害无辜人质,还抛尸到闹市街头示威,一时间山清水秀、底蕴深厚的江南水乡被这群悍匪搅得人心惶惶。 南宜警方成立专案组,集中警力追捕排查,在本地布下天罗地网,特别是犯罪嫌疑人亲属的居住地,每天都被便衣警察蹲点盯梢。两天前,警方收到线报,庞刀子最近又回到南宜,准备回家见病重的母亲最后一面。 那间易时目不转睛牢牢凝视的小瓦房正是庞刀子的家,他们一队和二队分别埋伏在两边,打算等人出现之后就来个包抄。 “都这个点了,还下这么大的雨,今晚不会不来了吧?” “他舅舅说老太太也就这两天的事了,不抓紧时间回来都赶不上最后一面。” “肯定见不着了呗,老太太都不在屋子里。” 在收到线报之后,刑侦队队长喻樰让庞刀子的舅舅把人接走,防止抓捕行动中会伤到老人家。为了不让庞刀子起疑心,还让他舅舅每天过来,一待几个小时,手里拎着做好的饭菜,当真像是天天过来照料油尽灯枯的老人。 墨色天空划过一道闪电,仿佛被一双大手撕开一道口子,苍茫天地被照得透亮。易时猛然抬起头,只见那一片雨幕之中,一道虎背熊腰的身影从田里钻出来,黑色带帽的雨衣兜住脸,往小瓦房的方向走去。 只见他在瓦房门口站定,扭头观望一下四周,用力拍起门:“妈!妈!” “行动了!” 不等易时开口,邵时卿已经跳起来,李长生抓起对讲机,通知二队:“注意注意!蛇出洞了!” 众人立刻进入紧绷的行动状态,冲入瓢泼大雨之中。男人还在喊母亲开门,忽然从田梗两侧冲出来两队人马,他见形势不对,拔腿就往田里跑,胶鞋在泥泞田野中留下深重的脚印。 一道道手电发出的光随着跑动跳跃飞舞着,一队里跑得最快的就是狼犬丁驹,他冲在最前面,边跑边叫着,让嫌疑人赶紧老实投降,否则就要开抢了。 易时在最后面,冲出农舍之后,急促雨点便劈头盖脸往身上打,同时也掩盖住周围的声响。他一只脚刚踏进地里,灵敏的听力捕捉到一丝轻微的吱呀声响,立即回头,看向身后那间小瓦房。 门开了。 易时掉头回去,还没到门口,便听见屋子里传来清晰的打斗声,噼里啪啦似是桌椅齐齐遭了殃。他走进去,只见五大三粗的北方汉子被压制着,双手扭在背后,腿弯被一只脚碾住,整个人被压在断了一条腿的木桌上,动弹不得。 而将他制服的那个男人,黑色短发干净清爽,五官刚硬锋利,眸色是极浓郁的黑,深沉似潭又暗含锐利,仿佛透过那双眼便可轻易看穿一切。 “你他妈是谁?!不声不响玩阴的,快放开老子!”北方汉子咬牙切齿地叫骂。 男人面对粗鄙的骂声充耳不闻,目光直视着易时,抿成一条线的唇微微上扬。 “好久不见。” ——— 瓢泼大雨仍未停歇,瓦房的屋顶年久失修,屋外下大雨,屋内滴小雨。滴答滴答,一声声敲着桌子上的那只蓝边破碗。 易时打量着他,视线从他的运动鞋顺着休闲服一路向上,最后停在脸上,记忆走过一轮,确定没有任何印象。 他从未见过他。 易时从后腰摸出手铐,走过去拽起东北汉子乱成稻草的头发,眉头皱起——不是庞刀子,而是赵成虎。 赵成虎也是本案的重要嫌犯,他是庞刀子的拜把子兄弟,两人都有案底,同一个监狱蹲过班坐过牢,算是过命的交情。赵成虎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就算是为了保险起见,派一人把警察引开,也该是赵成虎当那个饵,让庞刀子来和母亲见最后一面才对。 对讲机里传来丁驹愤怒的声音:“人抓到了,不是庞刀子!是个收了钱办事的村民!” “知道了。”易时用手铐铐住赵成虎的双手,不急不慢地回,“一起回来,人在这里,是赵成虎。” 双手铐牢之后,他将赵成虎从桌子上掀下去。赵成虎跪在地上,吃了一嘴的泥,一双三角眼狠狠瞪着易时:“老子早晚扒了你们这些臭警察的皮!” 易时目光冷然,一脚踢过去,赵成虎痛苦呜咽一声,不得不闭上了嘴。 男人目睹这一切,缓缓道:“你还是没变。” 易时偏头,四目相对,定定凝视着对方一言不发。他天生一双细长的柳叶眼,眼尾微微上吊,目光斜睨过去本该是半含秋水,却因眼瞳太过幽深,让这一瞥硬生生变得清冷肃杀。 “我们认识?”易时问。 男人笑了笑:“你会记起我的。” 莫名其妙的回答。 密集的脚步声接踵而来,两队人冲进小瓦房,丁驹又是头一个,喘着粗气:“人、人……” 易时指指墙角,赵成虎歪着身子蜷缩在那里。 “还真是花样多,让一个无辜村民来假扮庞刀子,最后潜进来的还不是他。怎么,过命的兄弟连孝子都能替了?” “可不嘛,一看就是没良心,不过抓到个赵成虎暂时也好向上头交代了。”邵时卿对易时打趣道,“小易,你这次立功了啊,赵成虎肚子里可有不少货。” 他的目光斜到另一边:“这位是……?” 易时摇摇头,不认识,但人是他抓的,一起带回局里吧。 李长生走来,只草草扫一眼便断言:“这位兄弟是好人,瞧瞧,一身正气!” 做现勘的同事全部到场,在小瓦房里采集证据,领头的小张叫一声“易师兄”,易时的手在不大的屋子里划一圈,示意他们活要做仔细,不要遗漏重要线索,能采集到的全部带回去。 执法记录仪全程开启,将赵成虎如何被押到山下,全部清晰记录下来。他们一行人迎着风上山,再顶着雨下山,泥泞狭窄的山路只够一人通行,走得小心翼翼又颇为艰难,充分体验了一把艰苦岁月。 李长生在前面押着赵成虎,偶然回头张望,问道:“哎?英勇擒贼的良好市民呢?你们看见没?” 易时闻言,又拽着树干从土坡上去,发现那个本该跟在队伍后面的男人居然不见了。 “嘿,跑哪儿去了?抓到嫌犯可是有奖励的,连奖金都不要了?” “觉悟真高,做好事不留名,当代活雷锋。” “别不是一伙人内讧,把赵成虎丢出来献祭?” “回去连夜审赵成虎,说不定还有意外收获。” 易时的眉头拧成一道川,邵时卿注意到了:“小易,怎么了?” “他们不是一伙的,赵成虎被抓住时我在场,并不认识那个男人。” 但他似乎认识我。 易时回头,那间瓦房还亮着昏黄小灯,远远看去好似暗夜山头长出一只明亮眼睛,在风雨中忽明忽暗,闪烁几下之后熄灭,像是山神闭上了眼。
75 人在读12-09 20:02
王朝衰败,盗匪横生,民间苦久矣。随即武林卫立,掌刑法,设湖衙,平祸乱,拿贼匪。“澈儿,你下山去吧。”“下山干什么去?”陈澈不解。“从心所欲便是,但且行直道。有波平,有丘行。”陈澈更 千千结全文免费阅读_千千结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王朝衰败,盗匪横生,民间苦久矣。随即武林卫立,掌刑法,设湖衙,平祸乱,拿贼匪。 “澈儿,你下山去吧。” “下山干什么去?”陈澈不解。 “从心所欲便是,但且行直道。有波平,有丘行。” 陈澈更迷糊了,但师徒缘分已然尽矣,即此受命下山。 十五年间,陈澈生命中除了师傅便是青山,不知江湖事,不曾尝过世间疾苦,识不得愁滋味。 初入江湖,什么都新鲜。街道小贩挑锣打担,温热食物的香味儿顺着吆喝声越传越远,泥人也是好玩又好看。 吃完混沌后,陈澈蹲在捏泥人的摊子面前,目不转睛的看着摊主手里几下动作便又是一个惟妙惟肖的泥人出来了,喜得他拍掌叫好。 摊主被叫好且不提,光看着陈澈真心喜欢的样子也不由得开心问道:“小公子可是看中了哪个?我给你取。” “我要想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陈澈毫不客气,伸出手指把每个不同样式的泥人挨个点了个遍。 摊主脸上的笑容越发真切了,把陈澈点到的泥人全取下来递给他,陈澈接过后掏出一块碎银子,开心地走了。 看着手里的银子,实诚的摊主急呼道:“小公子,等等,可要不了这么多银子。” 陈澈回头招招手笑了:“都给你了,我很喜欢你捏的泥人。” 摊主这下是真乐得只见眼缝了:“小公子,你回来,我再帮你捏一个你样子的小泥人。” 听了这话后,星子顿时盈满了陈澈的眼,回去端端地蹲好在摊主面前,等着他的小泥人。 拿到自己样子的泥人后,陈澈左看看右看看满是欢喜,觉得山下不仅好玩,大家为人也都好,对这江湖也更多了丝期盼与好感。 四处打量间忽瞥见前方立着一个画中仙,眼波流转间却是顾盼生辉,只可惜半纱掩着面。 陈澈觉着好奇,不多想地便伸手去掲人面纱,只稍稍走近,手一挥便见面纱落下。 跟着还没反应过来,陈澈就被人一把拿下,手上的几个泥人也跌落在地。 被揭下面纱的美人圆目微睁,似是没想到竟有人如此大胆,身边的丫鬟也是一脸惊讶,随即又是气愤涌上。 几人皆看向被魏湖衙拿下的“登徒子”,却没想到竟是个秀致少年郎,尤其少年郎陈澈还一脸懵懂的样子,端的是做下那登徒子事的不是他一样。 魏致也是没想到这登徒子竟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个登徒子样,依旧秉着职责对梅荔道:“梅小姐无事吧?我这就把他押入武林司。” 梅荔重系上面纱,颔首应了魏致的话:“梅荔无事,这就谢过魏湖衙了。” 谢过魏致后,梅荔看了眼陈澈,真不像个登徒子,略作犹豫后便带着丫鬟离开了,留下魏致和陈澈二人大眼对小眼。 陈澈看到了画中仙却觉真的是好看,跟想象中一般好看,不过,可惜地上的泥人都沾了灰。 看着那个自己样子的小泥人,陈澈伸手想去捡起来,胳膊却是被反押得更紧了。 陈澈回头看向押着自己的人,剑眉星目,腰系绳索、挎长刀,端的是一副正人君子的俊朗样。 魏致拿出腰间捕绳,上前想将陈澈双手绑起来好带回武林司,陈澈看到魏致动作却是退步道:“等一下。” 就见陈澈从地上捡起一个沾了灰的泥人吹了吹,没能吹干净,又用衣袖擦了擦,然后泥人不仅脏了还更歪斜得不像样了。 看到这里,魏致竟无端觉得自己像是个欺负孩子的坏人。 那头陈澈有些难过地将泥人放进怀里,略微生气地看着魏致道:“你叫魏湖衙是吗?为何要抓我?” 魏致认真回答:“我身为湖衙,既见你轻薄于人,自是要拿你进武林司。” 陈澈原本有些生气的心情一下又被魏致的话给转移了,有些不明白地看向魏致,“轻薄人?我没有。” 魏致看着陈澈清澈的眸子觉得对方不似作伪,只沉声道:“登徒子才随意揭姑娘的面纱。”说完便拉住陈澈双手想要绑上绳索。 这时明白自己似乎做错事了的陈澈偃旗息鼓,任由魏致绑他。只是还是有点小不甘心,扯了扯缚着双手的绳索解释道:“我只是见她生得好看,心里欢喜,想仔细看看。” 魏致再回头看了看那张纯稚的脸,教训道:“心里欢喜也不得如此行事,碍人闺誉。” 陈澈有些明白自己刚才的鲁莽了,两只好动的手慢慢向前扒拉着绳子,好学地向魏致询问:“那我该怎么做?” 魏致皱了皱眉头,魏湖衙也被难住了,思考间不自觉地将捕绳在手上饶了两圈握紧了,略作迟疑,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好不吭声了。 陈澈已经近到魏致面前,似有所悟,将头凑到魏致面前,一脸认真又纯良的看着魏致:“魏湖衙,你真好看。” 魏致看着陈澈凑近的脸懵了一下,听到陈澈的话后耳朵更是泛起了红,随即松开缠在手上的两圈绳索,退后几步背对着陈澈道:“不得胡说。” 陈澈不解,小声嘀咕道:“怎么都不对,连夸都夸不得了。”陈澈郁闷地小声吐槽。 听到陈澈的小声嘀咕,魏致张了张嘴,又不知该如何辩解,索性作罢不提,闷着头带陈澈回湖衙去。 魏致不说话,陈澈却是耐不住:“魏湖衙,你不叫魏湖衙的话又叫什么啊?湖衙和武林司又是什么?” 魏致有些纳闷,这人怎么什么都不懂?是谁家偷跑出来的小孩?只好耐心解释:“我名魏致。朝廷与江湖连接而成立武林司,由武林司司卫掌管刑法,平祸乱,拿贼匪。而武林司的捕头则称之为湖捕,湖捕之上负责的便是湖衙,湖衙之上便是司卫负责统领。” “噢,原来是这样啊。”陈澈明白了。 魏致终是把心头的疑惑问了出来:“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陈澈不服:“我之前一直和师傅待在山上的,今天第一次下山。” “下山?” 陈澈真的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自己就将自己给卖了个精光。“对啊。今天是我十五岁生辰,师傅就让我下山来再不要回去了。”说着说着,又是有些伤感,但转眼就被江湖的新鲜感给冲散。 魏致这下总算是明白了这个“登徒子”是怎么回事了,不过山中一纯稚小儿。 回到武林司,没外出的湖捕看到魏致纷纷招呼道:“魏湖衙,这是又抓了个大贼?”魏致在武林司立了不少大功,手上拿过的盗匪、恶人不知凡几,因此这次众人也以为他又拿了个大贼。 魏致见众人好奇的目光打量在陈澈身上,他也是不知该怎么说这个“登徒子”,摇了摇头,身子侧挡着陈澈进了武林司的牢房。 牢头秦三公正靠着墙角打着瞌睡,秦小四在一旁坐着发呆,听见动静的两人抬头便看见魏致带着个人进来。 魏致把秦三公单独叫到一边去:“秦叔,就一个刚下山的孩子,麻烦你多照看一下他。” 了解了情况的的秦三公点头应是,魏致把陈澈交给了秦三公就离开了,他也不打算关多久陈澈,三天以示惩戒。 魏致出了牢房,看看时辰也要中午了,准备去吃饭。突然想到小孩说他今天生辰,脚步顿了顿,去了街上叫了一碗寿面。 提着食盒到了牢门口,对着秦三公招了招手,看着魏致又回来了,秦三公不由疑惑走过去看见魏致手里的食盒:“怎么,你小子还想起给我送吃的了。” 魏致端着碗尴尬:“秦叔,那小孩今天生辰,这是给他带的寿面,秦叔想吃什么?我再去买。” 秦三公这时也明白了,伸手接过食盒,打趣道:“好好好,我会给那小子的,至于饭嘛就等着你下次请我了。” 魏致点头快步离开了,是他粗心了。 这边接过寿面的陈澈吃得很香,也不忘人好,对着那头的秦三公道:“秦叔,你可真好。” 秦三公笑了,这小子果然是刚下山,单纯得很,第一次见面,还是在牢房里面,他都不知道他生辰,怎么可能给他送寿面。“嘿,好的人可不是我,是抓你那小子给你送的。” 听了秦三公的话,陈澈更开心了,心里想着:原来是魏湖衙啊,长得好看,人还心善,可真是个好人。
1 人在读07-05 23:48
夜早已黑了,曲折的山道上有零星辆车还在驱驰。“文昌,我们还有三个小时就到了”,坐在驾驶位的男人看眼手表,估摸时间。陈文昌嗯了一声,“干完这次,我们就能休息一段时间了。”后车厢挤得满满当当,全是 道可道(玄学)全文免费阅读_道可道(玄学)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夜早已黑了,曲折的山道上有零星辆车还在驱驰。 “文昌,我们还有三个小时就到了”,坐在驾驶位的男人看眼手表,估摸时间。 陈文昌嗯了一声,“干完这次,我们就能休息一段时间了。”后车厢挤得满满当当,全是他们与山里人家谈好单子后,运上来的野货。这回工作办得好,他们提成高,公司应该能给他们休几天假。思及此,胡东嘟囔道,“要不是尔来向给的工资高,我真不想干了,天天跑来跑去...奇怪啊,我们刚刚不是才来这里吗?" 笨重的货车碾过碎石,胡东放下车窗往外探头,不淡定了,“文哥,你看看这路,我记得刚刚才来过啊。”,陈文昌循声望去,没多想,单是认为胡东跑太久出现了视觉疲劳。“你歇一下,换我开吧”。他道。 可是事情的发展出乎他的意料,如胡东反应的一样,车子驶入了同一个路道。陈文昌不信怪力鬼神,他用科学解释“应该是我们迷路了,旁边不是里程碑吗我按着它往前开试试。” 十分钟过后,两人重回到省道旁。疑惑像一层云笼罩在陈文昌的心间,“文哥,”胡东咽口水,他的手死死地抓住安全带,“你觉不觉得前面的雾越来越大了?”按理说山间起雾是正常现象,可这雾怎么越瞅越像是要张牙舞爪地朝他们扑来?打了雾灯也没用。 陈文昌冷静地翻出手电筒,下车检查情况。雾气直逼,亮堂堂的灯光像被吞噬了,照不亮前边的路径。陈文昌尝试往前走几步,他很快就发现这雾像有意识一般,愈来愈浓。他拾起一粒石子,往浓雾深处丢去,没有任何回响,寂静得如同抛入峡谷。陈文昌回想他们经过数次的省道,车子似乎一直在一个奇怪的圈子里打转,死活出不去。 他坐回驾驶位,“等一下再开,山雾而已。”陈文昌安慰胡东,也在暗示自己,不过是大自然的意外事件,没有什么问题。 “咚咚,”夏昭礼貌地敲窗。现在是子时,她刚刚才拜别师父。 沉香淡雅,婉婉袭鼻。师父立在厢房门口,慈眉善目“法宁,山下不同山间,你虽在红尘长大,却是并未真正懂得‘慈悲’” 夏昭拱手,恭敬道,“请师父指教。”她十五入道,有幸窥得真经,上学后有空便往观里跑,因缘巧合之下拜入师门。在山中修炼一年,孟道然便唤她下山历练一番,而不是闭门造车。 “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天地万物皆守一规则,不受任何干扰从而促使自然万物生长,这是大道的有情至无情。再至万物生长,皆按其道各司其职,春生夏旺,秋凛冬衰,那是他们的无情道。那么我们呢,便是盗万物之机,谋取自己之道。然而人道贪婪多情,谋财谋名谋命,你看着会不会觉得他们业火烧身,可悲又无奈?" “你虽不饮酒,但也知醉酒分深浅。浅者只需碗醒酒汤,稍息片刻便可清醒。深者则要睡彻整晚,糊涂过后才得清明。业障亦如此,不过分深浅罢了。我们作为道士,便是要明白这个道理,不生分别心,不住当下,以无情对有情。” 说罢孟道然微微一笑,“子时一刻,你该走了,山下自有机缘等你。莫忘慈悲,切记切记。” 走出道观,夏昭便察觉山道阴气四伏,她手掐灵官咒,喃喃“火车三五大雷公,受命三天降鬼祟。手执金鞭寻世界,身披金甲显威灵。” 符咒一出,威力无比。山雾逐渐消散,几道白影连忙飘走,惟恐夏昭出手收了它们。 听闻敲窗声,车内顿时混乱。“是有人敲窗吗?”胡东从睡梦中醒来,一见到夏昭,脸色变得煞白,立即抱住陈文昌的手臂,“那是人还是鬼?文哥我怕呜呜呜。”。陈文昌握紧锤子,目光死死盯着窗外绰绰约约的人影。刚刚经历完一场道不明的鬼打墙,午夜还有个白衣女子打车,饶是他不信,也必须提高警惕。 见车里人不应,她又敲了一回。“她有影子!”陈文昌瞥一眼,让胡东先冷静。 等到车窗缓缓摇下来,夏昭好声好气地拿出身份证,问“我是无涯山的,有点急事要下山,你们方便搭我一回吗?我可以给钱。” 陈文昌眉头紧锁,在他思索的片刻,夏昭扫眼车内的面相。虽说子时不便看相,且夜晚灯光暗淡,大脑无法完整拼凑出人的整体面貌。可她还是精准地捕捉到胡东惊恐的眼神以及两人灰暗的印堂。命不久矣之相,夏昭立马断定。 这就是师父说的机缘吗,她哑然。 有身份证做担保,而且山地偏僻,午夜打车极其艰难,陈文昌还是好心地同意顺她一程。 待到重新开车,胡东终于缓过来。他以手抚膺道“吓死我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雾猛地围过来,我们车子怎么开都出不去。好奇怪,跟那种鬼故事里面的‘鬼打墙’一模一样。” 陈文昌搭话,“是挺奇怪的,哎,我开夜路那么久也第一次遇到这种事。” 车前视野清明,一路顺通无阻地行驶,几人渐渐放松下来。行过半山腰,被黑云笼盖的月亮渐渐露出原本的面目,洒下一地清辉。山路寂静极了,听不见平日里虫子的嗡嗡,连平日叫声骇人的领角鸮也没有发出声响。这么寂静的夜路,静谧中弥漫着不安的氛围。 “前面也有辆货车!”,胡东惊喜道,山路漫漫,一路上很难遇到同行人。陈文昌颔首,提速欲追上去打个招呼。 “如果想要活命的话,现在还是停车好。”夏昭仔细瞅前边的卡车,眉头拧得比打结的麻绳还紧。“姑娘你别开玩笑,我们见个同行,就想上去打个招呼,跟活不活命有什么关系?",陈文昌不解。 胡东也不虞,“咱好心搭你,你怎么还诅咒上了?”月亮完全被罩住,山路漆黑,只看得见照明灯的光。两辆车一前一后开着,前面的车子的后车厢挂着一个巨大的物件,隐隐约约却瞧不清楚。 夏昭暗中念咒,“五老天尊,德酝华庭。扫荡秽气,光明丹境。”待《清境咒》念完,前排两人的眼睛猛地变得清亮,没有月光也瞧出前方的庞然大物是何物。 那是一条巨蟒,并且是一条蠕动的,没有绳子捆住的巨蟒。它双眼炯炯,瞳孔泛着红光,巨大的蛇身缠在相比之下十分渺小新的卡车上,让人觉得这辆脆弱的货车随时会崩溃。 胡东手臂全是鸡皮疙瘩,和未知生物比起来,已知生物有时更具胁迫力,遑论一头大蟒蛇。“前面那司机,会不会有事?”胡东颤抖地问。 车子已经停下来,听到这个问题,陈文昌转头看夏昭。这个姑娘有见识,他看得出。 “已经没救了,”她摇头。“这种事情我只在南疆那边听说过,这叫动物上车。”她眯眼打量前面的巨物,深知这种大怪她也招架不起,不禁摇摇头。“我不会解决这种事,只是知道一点罢了。是个俱乐部的向导说的。" 那天他们响应救援的号召,赶入塔克拉玛干沙漠寻找失联的驴友。开车的时候遇到一辆车,向导想着开过去问问有没有找到线索,却被副驾驶的伙伴紧忙拉住。“你看后车厢上面挂的是什么?” 向导定睛一看,全身沁出冷汗,只见一只眼冒红光的赤狐倒挂在车厢后,一点一点往前蠕动,驾驶员仿佛没有察觉怪异的重量,不紧不慢地驾驶着。那场面诡异极了,等大家往驾驶位处望,直接吓得一声不敢出,拼命屏住呼吸。 “他们看到了什么?”,陈文昌询问。 “驾驶员已经瘫在座位上,没有人握着方向盘,但是车自己在开。" 陈文昌与胡东相视一看,都从彼此的眼中读出了不敢置信与不寒而栗。没有人在开车,那么是什么在握着方向盘呢?或者说,是什么在驱使车子的前进? 黑云散去,皎洁的月色映照大地,不偏不倚地打在前面的货车上。陈文昌斗胆驱动车子,小心翼翼地凑近货车,想瞧驾驶位个干净。等到距离趋近,他的瞳孔骤然放大,踩了个急刹车。 “天地玄宗,万气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夏昭心道不好,连忙打出符箓。小小符纸却承载千斤雷霆之力,震慑住探头而来的蛇精。它威胁似地吐出蛇信子,摆尾离去。 危机解除,夏昭无奈地对陈文昌道,“现在看见了?”。陈文昌点头,方才他骇然地发现,那驾驶位上的人早就昏倒一旁,只有方向盘受着某股力量,在自己移动。而蛇头感受到人类的注视,一点一点地慢慢移过来。 “没事了,”前面的车辆开远后,夏昭道,“回去后你们用艾草洗澡,加点阳气。或者随身佩戴无患子,可以减少遇见这种事的频率。”这只蛇妖少说修炼了八百年,可能有什么坎过不去无法修成人身,便用夺舍的法子成人。倘若她有师父的修为,定能降伏蛇妖。而今她道行尚浅,只护得住车里的人。 胡东完完全全被今天的所见所闻震撼到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朝他挥手。“大师,您在哪个道观?我回去了一定拜访您。”他一扫先前不服气的模样,毕恭毕敬。 夏昭抬眼,两人印堂一扫而净,劫难已过。“我在云泽市的上清宫,法号法宁道长,没有事的时候可以来我们这里打杂除草,积点善德。”“嗯嗯。”两人应道。 货车继续上路,胡东好奇道,“那蛇得了人身,会怎么样?" “被动物夺身的人,性情通常会大变。你们看社会上的人,有些人像牛,有些人像狐狸,有些人像黄鼠狼。谁知道是不是动物变的?”
7 人在读07-11 16:02
山尖儿上的太阳逐渐隐去,残阳西照,整个清心寺染上了日暮的金黄。“清心寺是咱们江海市最大的古寺,已经有近三百年的历史,”导游举着小红旗,被一群小红帽围在中间,高声地介绍着,“清心寺非常灵验,全国 瞬间移动的少女全文免费阅读_瞬间移动的少女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山尖儿上的太阳逐渐隐去,残阳西照,整个清心寺染上了日暮的金黄。 “清心寺是咱们江海市最大的古寺,已经有近三百年的历史,”导游举着小红旗,被一群小红帽围在中间,高声地介绍着,“清心寺非常灵验,全国各地的游客都会来到这里祈求佛祖的保佑,各种求签问路的数不胜数,一会儿大家自由活动时可以去尝试一下。” 张馨站在这群小红帽的外圈,小红帽上写着“畅心游”,这是旅行社的名字。她不喜欢这个老土的帽子,但是大家都戴着,自己也不好拿下来。 “辛苦导游。各位同事,大家听我说。” 张馨应声望向站在中间的女人,三十岁左右的模样,脸上化着细腻的妆,这个女人是公司事业部的主任,叫何莉娟,这次团建全程都是她带队安排的。 “今天我自费为每个人求来三炷香,咱们依次进入大雄宝殿上香。清心寺是咱们这次团建的最后一站,希望大家将来勠力同心,让咱们瀚豪科技再上一个台阶!” “好!”同事们纷纷鼓掌应和,张馨也象征性地鼓了鼓掌。 “天快黑了,大家抓紧时间。” 清心寺的大殿据说曾经在破四旧的运动中被推倒过,现在的大殿是重新翻盖的。张馨也看不出区别,领了三炷香,排在同事身后,等着自己进去上香求佛。 求点什么呢?张馨想了想。在她小时候父母便去世了,只剩下姐姐将她拉扯大,供她读书上学,自己刚刚大学毕业便应聘到瀚豪科技工作,希望可以为姐姐做些什么。姐姐的胃时常不好,那就为姐姐祈求一下吧,希望佛祖能够保佑姐姐健健康康的。 很快便轮到了张馨,她点燃香,迈过门槛进了大殿。正对着大门的便是一尊雄伟的大佛,大殿佛前供桌上摆着一些水果点心,最边上摆着一个金黄色的钵,供桌边站着一个老和尚,手里拿着一个木锤。让张馨注意到的是,何莉娟居然站在老和尚身后,正笑着看着她。 “上香,跪拜。” 老和尚的声音吓了张馨一跳,张馨赶紧把香插在了香炉里,跪在蒲团上闭上眼默默许愿。 老和尚敲了一声钵,清脆悠长的声音在整个大殿里轻轻回荡起来。张馨内心平静下来,默默地许着愿望。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非常想哭。 她无法控制这种情绪,就如同有万般委屈在胸口难言。眼泪倏忽间从她的眼角滑落,滴落在了蒲团之上。 张馨有些震惊,她擦了擦眼角,抬头望向佛像,似乎想知道为什么。但是大佛默然,只是带着悲悯望着她。 “南无阿弥陀佛,”老和尚放下木锤,双手合十道,“施主有佛缘,生善根,修持净土,可得往生。” 张馨没有听懂,但是老和尚也没有解释的意愿,只是又对着张馨道了一声“南无阿弥陀佛”,便又拿起木锤,开始等待下一个上香的人。张馨见此只好转身离开。 张馨站庙里许愿池前,她想了一会儿也没想明白老和尚的话。她倒是觉得自己有点反应过度了,刚刚流眼泪可能就是被大殿里的烟熏到了,自己本科毕业大学生怎么还变得神神叨叨的。 她摇摇头,突然感觉身后有人拉住了她的胳膊,她回头看,发现是刚刚还在大殿里的何莉娟。何莉娟斜挎着一个红色小包,背对着夕阳,张馨一时看不清她的表情。 “小馨,现在有事吗?” “没事。” “来一下。”何莉娟脸上带着笑。 “去哪儿?”张馨一时没反应过来。 “陪我逛逛。”何莉娟没有明说,偷偷扫视了一圈周围。 张馨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她在瀚豪科技实习了三个月,但是她本性格内向,不善与人交际,到现在依然是小透明。何莉娟是公司的老员工,也是领导,她来邀请自己一起逛逛,确实让张馨有点受宠若惊,而且张馨第一个想法就是不能拒绝她。 拒绝就是得罪,以后在公司的日子可能就不好过了。 但是张馨心中也奇怪,自己和何莉娟并不熟悉,说过的话一只手都能数过来,为什么会找自己去逛呢?张馨实在是想不明白。 何莉娟似乎并不想惹人注目,她领着张馨躲过参观的同事,穿过院子和大雄宝殿,往寺庙深处走去。张馨注意到何莉娟的手一直捂着腰间,那里有一个红色的小包。张馨看了几眼,确定这是她第一次见何莉娟挎这个包。 小包是用红色的棉布缝起来的,针脚歪歪斜斜,看起来非常的土气。太阳的余晖映照在红色小包上如同涂满了鲜血,走动时便在何莉娟指缝中不断地流动。 张馨越看这个包越觉得奇怪,整个人仿佛被包摄去了灵魂,目不转睛地盯着包,似乎想要将它看穿。 “小馨,有对象了吗?” 张馨吓了一跳,把视线转向何莉娟。才发现何莉娟观察着环境并没有看向自己,松了一口气。 “还没。” “你二十六?” “二十五。” 何莉娟点点头,颇有感慨道:“我就是二十五结的婚。” 张馨不知道怎么回答,便只“嗯”了一声。 “女人这辈子不就是指望个安安稳稳嘛,结了婚就有了个归宿,就有了个地方落脚,你说是不是?” 张馨对她的这些话全然不认同,但是却不知道如何反驳,便含混地又“嗯”了一声。 何莉娟对这间寺庙好像很熟悉,说话的功夫两个人七转八转地来到了一间偏殿前。 木质的殿门禁闭,看起来很有年代感,张馨抬头看殿门上挂的匾,上写着隶书三个大字——观音殿。 观音殿?拜个观音需要鬼鬼祟祟的吗? 何莉娟查看四周确定没有人跟踪之后,便对张馨笑道:“小馨,你在门前等我一会儿,有人来了你喊我一声啊。” 张馨愣了愣,这是不让自己进去的意思吗?她便直接问道:“何姐你要干什么?” “没什么,就拜拜观音。”何莉娟并不想与她多说,敷衍地摆摆手,转身直接推门进了观音殿。开门的一瞬间,张馨看到了殿中央肃穆的观音像,就看了一眼,殿门又被何莉娟关了起来。 张馨有些慌乱,心想她不会进去偷东西吧?让自己在外边望风?那自己岂不是就成了共犯? 她有些犹豫,想要推门进去,却又怕得罪何莉娟,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观音殿位置本来就偏,何莉娟进门后竟然也没有了动静,顿时整个世界只剩下了树叶摩擦的声音。天色昏暗,何莉娟过了很久还没出来,张馨心中越来越慌乱,想要从门缝往里看,但是什么也看不清楚。 她咬咬牙,轻轻推开一点门缝,睁大眼睛往屋里看去。屋里还没有开灯,依旧漆黑一片,她没有看到何莉娟,只看到了模糊不清的观音像,在暮色里看起来有些恐怖。她想再仔细看看时,门缝中突然出现了一只眼睛,张馨和这只眼睛来了一个猝不及防的对视。 张馨大脑嗡的一声,吓得一声尖叫,身体反射性地后退,却重心不稳直接摔在地上,脚腕传来一阵剧痛。 殿门被打开,何莉娟走了出来,她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张馨,又将门紧紧关上。 不远处有人声传来,想来是被张馨尖叫声吸引来的同事。何莉娟来到张馨面前,在她耳边小声道:“闭上你的嘴。” 张馨讶然地看着何莉娟,何莉娟对她一笑,然后又换了一副焦急担忧的表情。 “没事吧小馨?” 身后同事们和导游都赶了过来,围到两个人身边。 “出什么事了?”导游最紧张,要是游客出事,她肯定要被公司处罚。 “我也不知道,我听尖叫声过来的,”何莉娟看着张馨,语气担忧道,“小馨你怎么了?” 张馨脚腕上的疼痛似乎已经褪去,她看着何莉娟充满担忧的脸,转瞬而来的是遍布全身的凉意。 “我,”张馨咽了一口唾沫,嘴唇有些发干,道,“我没看到台阶,摔倒,摔倒在地上,脚崴了。” 何莉娟给了张馨一个满意的微笑,语气里带着些责备:“你太不小心了,寺庙里不该看的不能看啊,你得拜拜佛认认错。” 张馨已经被同事们扶了起来,但是她一直低着头,不敢再看何莉娟的脸,也不敢再回何莉娟的话。 现在在她眼里,何莉娟简直比刚刚的四大天王像还要恐怖。 “好了,小馨没事了,天也已经黑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何莉娟转身对所有人道。 张馨在旁边看得仔细,何莉娟斜挎的红色小包来时是扁的,现在已经变得鼓鼓囊囊。 何莉娟从观音殿里偷了东西! 印着畅心游的大巴在山路上缓慢地行驶着,两盏明亮的车灯照着前方惨淡的路,此时已经是夜色茫茫,司机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掌控着方向盘,旁边就是万丈悬崖,如若不小心,掉下悬崖便是万劫不复。 车上的同事们很多人都已经入睡,一天的辗转游玩实在是让人疲惫。但是张馨心中有事,怎么也睡不着。她靠在椅背上,偏过头盯着坐在第一排何莉娟。 何莉娟早已将红包藏了起来,张馨没看到她藏在了哪里,想来应该是在她的行李里。大家的行李都在车底的行李舱里,大巴一直都在行驶,而且坐在车门前的何莉娟似乎一点都不困,没事还和司机搭着话。 张馨偏过头看向窗外,但是远山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窗户上印出自己的脸,她缓了一口气,看来自己没法知道何莉娟包里偷拿的究竟是什么东西了。 她闭上眼想要眯一下,突然司机和何莉娟同时发出一声尖叫,车子被紧急制动,瞬间所有人都撞上了自己前方的座椅,行李架上的包纷纷落下,尖锐的刹车声和所有人的惊叫缠在一起,灌入张馨的耳膜。她扶着座位,刚刚被撞了一下胸口,有点想吐。 车子终于停在了路中央,像一个迷失在黑夜里的萤火虫,在整个大山中闪烁着光亮。所有人都清醒了,□□咒骂声四起,但是更多人站起来,想要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司机和何莉娟已经站起来,但是他们两个人盯着前方一动不动。后边的人感到好奇,也感到一丝诡异,他们慢慢聚拢到车的前端,透过挡风玻璃车前望去。张馨也不管自己崴了的脚,走过去往前挤了挤。 惨白的车灯照亮了前方一大片公路,两侧便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峭壁,远方是无穷无尽的黑暗。 就在车灯和黑暗交接的地方,在路的中央,站着一个女人,长发披肩,衣衫破烂,她一动不动,仿佛是黑夜里被车灯探查到即将跃起的蝙蝠,静谧里带着危险。 这荒山野岭的,难不成碰上了鬼? 没有人敢说话,也没有人再敢动。却见那“女鬼”突然抬起头,吓得众人纷纷往后,看着那张在车灯照耀下毫无血色的脸,但是距离太远又看不清楚。 “女鬼”终于动了,她慢慢往车这里走来,所有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不料这时,张馨觉得口袋里一震动,她心道不好,果然紧接着一首《看不见的风景》在整个车厢里响了起来,几个胆小的女同事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得尖叫逃窜起来,不少人喊着“快开车”“救命”乱七八糟的话,整个车里乱作一团。 张馨赶紧去摸兜里的手机,刚拿出来就被人撞倒摔在了车座上,手机也被撞飞到另一侧车窗和座椅的夹缝中。她赶紧起身去拿,在车厢里挤来挤去,终于循着声音到了车窗前,她趴在座椅上扣出手机,发现来电显示是姐夫。 不知道为什么,张馨心中突然颤抖起来,她手心里突然出了汗。她按下接听键,手机放在耳边,喂了一声。 突然她面前响起三声敲窗声,她抬头望去,耳边的手机里同时传来姐夫焦急的声音。 “张馨,你姐没了。” 也在这一瞬间,她看到一张面无血色的脸近在咫尺,隔着一层透明玻璃,对着她露出一个凄惨的笑容。 清晨,江海市升起浓雾,整个城市沦陷在这含混不清的白色之中。早起的行人发梢和外套都沾染了一层湿意,他们奔着目的地走着,睡眼惺忪,驻足等待信号灯变换时长吸一口潮湿的空气入肺,才感觉清醒了几分。 整个城市在朦胧中逐渐苏醒,开始了属于江海市崭新的一天。 江海市的老城区靠着海,那里的楼层低矮,色彩暗淡,墙皮开裂出岁月的脉络。低矮的门头房上挂着颜色各异却排列紧密的广告牌,生意冷淡的老板依然准点推起陈旧的卷帘门。一辆辆自行车和电动车从老板店门前铺砖高低不匀的人行道上咯噔咯噔驶过,他们还要小心路上几十年的老树。那里多的是老树,在路两侧延伸起枝叶,最后在狭窄道路中间的空中相逢,而从浓密的枝叶下穿过的满是混乱交错的线。 路边贴满小广告的公交站牌正在换新,为了不耽误正常使用,工人起了个大早。他们嘴里叼着烟,骂着主管,手里的活儿却不断。他们刚把11路的牌子摘下来,刘嫲嫲提着小包快步走过来,急忙问道:“怎么拆了?这不过11路了?” 工人拿出新的站牌向她展示,“过,怎么不过。” 刘嫲嫲似是松了一口气,便想如同往常一样坐在斑驳的木质长椅上等11路的第一班车,但是今天她犹豫了。因为长椅的一侧坐着一个女人,她戴着一顶红色的帽子,上面写着“畅心游”;帽子下散下几缕头发,互相粘连着;她睫毛上挂着露水,眼球布满血丝,空洞地望着马路,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衣服有些凌乱,而且湿漉漉的——她已经完全像一个定死在这里的乞丐了。 刘嫲嫲端详着女人,眉头紧蹙,好像发现了这个女人有些面熟,她试探道:“小馨?” “你认识她?”工人已经装好了牌子,下来将烟头扔进垃圾桶里,“这个人我们来的时候就在这里了,看样是在外边待了一晚上,我们还以为——“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里有问题。” 刘嫲嫲没理他,蹲在张馨面前,去摇着她的肩膀,却摸到了一手的露水。 “小馨,小馨!” 张馨才有了灵魂,她睫毛动了动,抬眼望向刘嫲嫲。 “嫲嫲。”张馨声音嘶哑。 “小馨,你在这儿干什么?” “没事儿,从家里出来坐会儿。”张馨慢慢抬头,看着这满天的大雾,仿佛在确认自己是不是还在人间。 她昨晚得到姐姐去世的消息后,连夜回到江海市里。但是刚到姐姐的小区前,却没有了勇气。她踉踉跄跄地走了一会儿,最后在小区对面的公交车站,扶着站牌坐下,然后在这里等到天明。 远处鸣笛声响起,11路车打着转向灯靠了站,刘嫲嫲急忙招手,转头对张馨道:“我车来了,要不然赶不上超市开门了,好好的啊有事找我。”说完一步跨上开了门的公交车,嘀了一声老年卡。 汽车关门轰鸣而去,留下一地尾气。 张馨依然望着笼罩在整个城市上空的雾气,她想要看穿这雾气之后的天空,她想知道那太阳是不是已经升起。 但是,她什么也看不到。 她终于还是起身,长出一口浊气,带着一身的晨露,缓步穿过马路,走向了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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