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辛勤的程安同学结束了一天的忙(you)碌(xi),开启了另一项重要的工作。他拿出一个崭新的笔记本,庄严而神圣地翻开第一页,郑重地写下了两字——“情书”。细碎的写字声在房间响起,显得静 校草总是不开心全文免费阅读_校草总是不开心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深夜。 辛勤的程安同学结束了一天的忙(you)碌(xi),开启了另一项重要的工作。 他拿出一个崭新的笔记本,庄严而神圣地翻开第一页,郑重地写下了两字——“情书”。 细碎的写字声在房间响起,显得静谧而祥和。 没写一会,写字声停下,写字的人脸上露出苦恼的表情。 程安犹豫着打开电脑,看了看别人的情书,终于恍然大悟,文思泉涌。 写完,程安伸了一个懒腰,饱含感情地读了一遍,感动地对自己竖起了大拇指。 “程安你就是最配有老婆的!” 作为一名平平无奇的配角人物,程安相信,既然自己能觉醒意识,那一定是老天爷良心发现,想要给他改变人生的机会。而找个对象,就是他迈出的第一步。 没错,程安是一名刚刚从书中觉醒的男配。 在一本《爱上万人迷》的书中,他作为一个舔狗男配,在跟其他攻争夺万人迷主角受失败后,还因为维护主角被反派攻针对,最终家破人亡,成为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的典范。 故事进展到程安跟主角受告白失败,他惨遭车祸。 在医院醒来,程安一个激灵,整本书在脑海展开,他愣了足足有十分钟,才转过头扑倒在还没有破产负债一夜白头的老爸怀里。 这一哭就是一下午,最后硬是又检查了一遍泪腺才回了家。 回家后,程安捋了一遍故事,发现自己就是个妥妥的工具人,而他只要不去掺和主角团的恩怨情仇,就还有挽救的机会。 行行行,主角们高贵,主角受的西装裤他跪不起。 程安当机立断决定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一鼓作气转学到了外公外婆所在的Z市。 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转学到新学校之后,程安为了保险起见,贯彻绝不与正牌攻抢主角受的宗旨,力争要把终生大事提上日程。 等找到对象他就昭告天下,让主角团知道,他对他不感兴趣! 开学第一周他就牢记找对象这件大事,时刻都在物色潜力人选。 很快,优质人选就出现了。 林蓦,一中校草,年级第一,这不比主角受香? 第二天。 起得比鸟还早的Z市一中学子们摸着蒙蒙亮的天已经出发上学了。 作为新晋Z市一中学子,程安被费了大力气才把他弄进学校的外公从床上拔起来。 他幽魂一样飘上了接下来一年半里都要乘坐的138路公交车。 这要还在A市,谁敢信他七点都不到就起床上学了! 程安摸出手机,眯着眼在一个常用小群里按了个语音通话,里面都是他在A市时候的狐朋狗友。 把人吵起来,群里陆续传来骂人的声音,他才挂断。 这样就对了嘛,有难同当才是真兄弟! “Z市一中站到了,到站的乘客请从后门下车。” 程安打了一个哈欠,收起手机,睡眼惺忪地随着人流下了车。 学校跟家离得不远,两三站的距离,他人都还没彻底清醒就到了。 “真不是人过的日子啊。”即便开学了一周多了,程安还是很不习惯一中的作息,他困得眼泪水都要流下来了,好在学校门口美味的早餐给他带来了少许的安慰。 循着鸡蛋饼、小笼包等让人提神醒脑的香味,程安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想起包里的情书,程安踌躇片刻,决定从早餐做起。 追人这件小事,在作者给他设定的前期舔狗行径当中,程安已经有了充分的实践经验,这会他还奇异地有些欣慰。 行吧,就当作者提前给他培训了。 来到早餐铺子前,老大爷一眼就认出他来。 “哟,小子,又是你,老三样?”短短一个周的时间,能让早餐铺子的老大爷记住自己,程安那张嘴居功甚伟。 “嘿嘿,”程安露出个乖巧的笑,“大爷就是大爷!还不是您家的煎饼太好吃了!” 老大爷被他哄得心花怒放,“给你多加点肉!” 程安点点头,“再给我加一个超低无敌霸王手抓饼和一杯手磨豆浆!” “哟,给谁带早餐呢?刚来就看上姑娘了,小伙子有前途啊!” 程安心道,那可不是姑娘,他看上的可是帅小伙子。 跟老大爷贫了一嘴,程安拿出手机支付,又看到上周刚加上的同桌在微信让他帮带早饭。 程安随手又多要了一份早餐,“大爷,再给我来俩大包子。” 背着装得满满当当的一书包吃的,程安往校门走去,刚走到门口,他就眼前一亮。 这白杨一样挺拔的身姿、这清冷卓绝的高贵气质、这闪瞎人眼的绝美容颜……这不是他亲爱的校草林蓦么! “嗨!小蓦,早上好啊!” 林蓦身为学生会长,每周一例行到校门口督查迟到情况。 早自习铃声响起,林蓦面无表情地记下第一个从他身前经过的人。 下一刻,班上那个新来的转学生就不知好歹地顶着一书包不让外带的食物味凑了上来。 那张笑脸灿烂得扎人眼睛。 小蓦? 林蓦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笑得跟他小时候捡的那条狗一样的男生,除了看他可怜兮兮地请求下帮他捡过一次笔以外,他们很熟吗? 只是他还没有回答,身侧的搭档倒是先调侃起来。 “哟,这小帅哥是谁啊?哦,这不是上个周说这周一定不迟到的程安同学吗!” 林蓦看到那张狗狗脸瞬间皱起来,明亮的眼睛黑溜溜的一转,用跟求他捡笔时同样可怜兮兮的语气道:“好哥哥好哥哥,就迟到一点点,就不用劳烦你矜贵的手多写这一两个字了……” 王东上个周听了他一周的好哥哥,这学弟嘴倒是挺甜的,是个有意思的人,他故意逗他:“就知道说好话,周末叫你打球也不来,这时候知道喊好哥哥了?” “哎呀,那不是担心我拖后腿嘛,我这个水平…要是让哥哥你输了球赛简直罪该万死……” 林蓦倒不知道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怎么一个周就打球都约上了,他连余光都懒得给这两人,只淡淡地看向后面迟到的人。 满脸通红的女生将学生卡交到林蓦手上,等林蓦登记完后羞答答地跑掉了。 跟这个抓自己迟到抓出感情的兄弟侃了一会,程安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不对劲。 他看着一个接一个迟到的女生排成一队,主动将学生卡递到林蓦手中,脑中警铃滴滴作响。 危!不愧是校草,这该死的情敌有点多! 程安这边想着,还没来得及刷存在感,王东倒是义气地打算帮他走后门。 “林蓦,这我哥们,看我面子上今天就放他一马吧,”王东说着还跟程安挤眉弄眼,心怕别人不知道他在走后门,怕林蓦铁面无私,还在找借口,“那什么,他也不算真迟到,我看他刚刚铃声响的时候,左脚已经踏进校门了对不对?” 林蓦不置可否,轻飘飘地看了程安一眼。 程安心里咯噔一声,他可是要追人的人,怎么能留下走后门这种不良印象,立马改口道:“这怎么可以,虽然我左脚踏进了校门,右脚还是在校外,今日会长大人亲自督查,我必不能以身犯法!” 他将新办好的学生卡规规矩矩地递到林蓦手边,神圣如上交工资卡。 “记吧,给我狠狠地记上一笔让我长长记性!”程安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王东有如看傻子一般看像程安,最后没忍住笑出声:“你可真有意思,你东哥我行走江湖多年也闻所未闻此等要求。” “觉悟你懂不懂,像我这么有觉悟的人不多……” 耳边两人又贫嘴起来。 林蓦低头看向那张学生卡,证件照上的人和眼前的人笑得如出一辙的傻。 名册上,他慢条斯理写下程安两个字。 程安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上来,卷毛擦过他的耳朵,一股若有似无的牛奶味道飘来。对方以几乎要靠到他肩旁的距离,看他给他记上一笔。 “不愧是会长大人,字如其人,这字就是好看!啊,我的名字能有机会出现在会长大人的工作手册上,简直是三生有幸!” 明明是浮夸到极致的彩虹屁,从程安嘴里说出来反倒透着一股子机灵可爱劲。 林蓦垂目,看到对方纤长的睫毛和秀气的鼻梁,那张叭叭个不停的嘴巴配上略带婴儿肥的脸颊,十分具有迷惑性。 看到自己被林蓦大公无私的记上了,程安心满意足地点点头:“会长大人爱岗敬业,是我辈之楷模,敬礼!” 林蓦再抬头,只看到一个活蹦乱跳的人蹦跶着往教学楼而去。 他看了眼本子上程安两字,笔尖微动,将他从本子上划去。 高二三班。 程安跟同桌肖顺尧偷偷摸摸缩在角落吃早餐。他第三次打掉肖顺尧企图伸向林蓦专属豆浆的爪子,恶声恶气道:“不是给你的!” 肖顺尧委屈:“那是给谁的,再不喝都要凉了。” 程安没理他,周末写数学作业把他难得抓耳挠腮,这会打起了小心思,跟个奸商一样:“早餐我给你包了,以后数学作业你给我包了怎么样?” 肖训尧是班里的数学课代表,数学成绩虽然不算最好的,但也排的上号。程安数学成绩很差,这不得逮着羊毛薅。 “怎么说?这一个学期的早餐都包了?”肖顺尧眼睛都亮了,这买卖划算啊。 程安想想也不亏,反正要追林蓦也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带早餐这种事又不难,再说这肖顺尧又是个两个肉包子就能喂饱的。 “成交!” 林蓦回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放在自己桌肚里的早餐。 热乎乎的还冒着热气。 豆浆杯子上,贴了一张贴纸。 “会长大人辛苦了!” 字写得工整但并不怎么好看。 林蓦抬头,正好看到斜上方对他笑的程安。 “快吃。”对方挤眉弄眼的,做出吃饭的动作。 林蓦淡漠地收回视线,无视了对方的殷勤。 余光里,活蹦乱跳的小狗有如骨头被人抢了一般迅速萎靡。他拿书的手一顿,有片刻的迟疑,然而那人的悲伤实在过于短暂,短到他放下书本的时间都没有,就见证了一把死狗原地复活的奇迹。 教室里忽然响起两道谁敢与之争锋的读书声,是原地复活的程安正在跟旁边的肖顺尧比背书的嗓门谁大。 林蓦:…… 他收回视线,并不想把过多的注意力放在程安身上。 无奈有的人出场率实在太高。 第一节课后,程安拿起他的水壶,“渴了吧,我帮你打水。”一句不用了还没出口,一杯入口温度适宜的温水就摆在了桌上。 第三节课后,林蓦从卫生间洗完手出来,就见程安拿着一包手帕纸在外面等着,“来,擦擦手,天冷,小心冻。” 第四节课后,程安揣着一根香蕉,偷偷摸摸放到他桌肚里,小声道:“快吃点东西补充体力,上课都累着了。” 林蓦:…… 一直到晚自习结束,程安殷勤的一天才算结束。 “还不走?”肖顺尧收拾完包,看着磨磨蹭蹭的人奇怪道。 这人平时不溜得最快么? “你赶紧走,我有人生大事要干!” 程安余光一直注意着林蓦,一天了,他都没找到好机会把他那封真情实感的情书交出去。 眼见着对方要走,程安赶紧偷偷摸摸的跟上。 刚走到楼下,就见前面的林蓦被几个女生拦住。 两个女生手拉手赶紧跑开,只剩下其中最为最为高挑的女生娇羞地看着林蓦。 “唉,又是这种桥段,这两年我都看腻了,一看就是低年级的小学妹,还不清楚我们林神的冷漠无情啊……” 耳边传来肖顺尧的评价,躲在楼梯口悄悄观摩的程安被吓了一跳,压着声音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肖顺尧努了努嘴,“看戏啊。”说完他摇摇头,“连我们媛媛校花都拿不下的男人,我看这个也没戏。” 程安听了他的话,看向前面的两人。林蓦背对着他,只看到对方挺直的背影,而他对面的女生,标准的黑长直,长相自不必说,也是校园女神级别的。 他一脸若有所思,眉头皱了起来。 肖顺尧拍拍他的肩,“别羡慕,你也不错。”这家伙才来一个周,别个班都有好多人来跟他打听了。 “你说,都是女生跟林蓦表白?” 肖顺尧理所当然道:“不是女的还有男的?” 程安恍然大悟,松了口气。 这可是耽美文! “那可能是性别不对吧。” 肖顺尧:“?”
0 人在读11-28 14:06
黑暗的房间里有几缕月色穿过了墨绿色的窗帘,昂贵精致的床,人影摇曳,夜色多了几分燥热。纤细白皙的手从窗帘中伸出,男人舒缓了口气,喑哑的嗓音让手的主人不由地握住了被子乔疏月俯下身子贴在白竟遥的脸侧 典型美弱惨全文免费阅读_典型美弱惨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黑暗的房间里有几缕月色穿过了墨绿色的窗帘,昂贵精致的床,人影摇曳,夜色多了几分燥热。 纤细白皙的手从窗帘中伸出,男人舒缓了口气,喑哑的嗓音让手的主人不由地握住了被子 乔疏月俯下身子贴在白竟遥的脸侧,他亲了亲男人发红的耳垂,轻轻闭着眼,愉悦而享受。 白竟遥咽了口水,他微微侧头看着乔疏月,眼里流露出几分痴迷,乔疏月明明已经是二十三岁的男人了,这张脸还青涩稚嫩如高中生。 他比乔疏月大五岁,如果跟乔疏月站在一起,别人都不会想到他们两是情侣关系。 今晚宴会上有不少男女都偷偷瞄着乔疏月,要不是他死守在乔疏月身边,估计早就有人上来跟乔疏月搭话了。 乔疏月年少软糯的脸微皱:“小白,我困了,想睡觉。” 如果平时看到一个大男人这般撒娇,白竟遥只会感到无语和不舒服。 但到了乔疏月身上,他只觉得收到了一万点暴击,心脏更是不受控的快速跳动。 “你,你好好说话,别撒娇。” 白竟遥面红耳赤,在外一向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白家小公子,现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可他也不会说软话,自己是不想要再继续了,但嘴上不饶人:“就你娇气得很,多动一动就喊累。” 白竟遥伸手揽住乔疏月的脖子,他慵懒地仰着头。 身上的小男友如单纯圣洁的天神,完美精致的脸庞透着淡淡的霞红,那双一眼就让人沉醉的桃花眼微微低敛,他在看着自己,然后甜甜的笑了。 白竟遥有些失神,如沉入海底的船,心甘情愿为乔疏月沉沦,无法自拔。 他一下子看迷了,特别是小男友喉结慢慢滑下来的汗水更让他心动不已。 没想到自己还会有这么痴汉的一天,他抬手用手背挡住自己的狼狈,不想让乔疏月发现他的异样。 可是往常都是一根筋的乔疏月却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还很无辜的与他对视着。 “小白,你怎么啦?” 好听的声线此时像是一壶酿酒,勾得白竟遥心尖一抖。 “我没事,你困了那就睡吧。” 乔疏月歪头,身下的人的神情全部呈现在眼前。 羞赧的,愉悦的,心甘情愿的。 乔疏月下意识的舔了舔有点干燥的唇,想着小白现在比往常更好看了,还很甜。 白竟遥没得到自家小男友的回应,又低声说了句:“快睡觉。” 可乔疏月慢慢抱住身边的男人,然后问:“明天几点去机场?” 白竟遥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乔疏月的声音上,一时间并没有反应过来乔疏月问了什么。 直到乔疏月问了第二遍,他才勉勉强强的回忆起明天登机的时间。 “十,十点。” “哦。”乔疏月回头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一点五十分了。 他抱着白竟遥,又亲了亲白竟遥的耳垂。 “记得从德国回来后,给我带伴手礼。” “嗯,记得的。” 白竟遥闭上了眼,也伸手抱住小男友的细腰,心里更是满足和好笑。 乔乔这么大了,性子还是跟小孩子一样,以后离了他,乔乔该怎么办? 可是闭上了眼睛的白竟遥没看到的是,抱着他的男人的眼里却是如泉水的冷清,完全没有丝毫动情的波澜。 因为乔疏月知道白竟遥这一趟出国,会遭遇车祸失忆,同时也把他忘得干干净净。 而在回国的那天,白竟遥也带回了他的命定之人,墨欢。 白竟遥会和那人相知相爱相守,然后永远的忘掉属于“乔疏月”的一切。 “宿主,剧情已走到一半,等白竟遥失忆遇到原配小受了,你只需在背后当个默默无闻的深情男配就好了。到时候走完剧情,咱们就能离开了。” 脑海里响起了系统的声音,它似乎很开心任务快完成了。 乔疏月应了一声,不禁回想起他一年前病死后,被系统错绑的事情。 雪白的病房里,一个苍白虚弱的少年躺在病床上,他身上插满了管子,犹如冬天里快要凋零的花,奄奄一息。 乔疏月陷入了昏迷,他隐隐约约听到了心电图机发出刺耳的“滴滴滴”声,还有爸爸妈妈撕心裂肺的崩溃哭声…… 意识逐渐模糊,他仿佛看到了一束光芒,他咳嗽了下,明明身体已经虚弱得脱力了,但是他却想朝着光爬去。 尽管速度缓慢,但是他执着的不肯放弃。 终于,他抓住了那团光芒。 与此同时,“糟糕,绑错人了!” 再次醒来,乔疏月的脑海多了一团小小的光芒,他也知道了这团光芒叫系统,详细来说,应该叫深情男配系统。 因为绑错了人,系统无可奈何和咬牙切齿的心情在看到乔疏月的脸的那一刻,瞬间熄了火。 它吧唧吧唧道:“你,你怪好看的。” 乔疏月笑了:“谢谢,我叫乔疏月,你是……” 系统在这盛世美颜的笑容中回过神,它有点羞涩。 “你好,我是深情男配系统,虽然绑错了人,但是没关系,只要你能好好完成系统发配的任务,你就能健康的活着。完成所有的任务后,你就能拥有重生的机会,但若是任务失败了,你就会死去。” 听到“健康的活着”这句话,乔疏月心动了。 他比任何人都希望拥有一具健康的身体,比任何人都想活下去。 他也想再看一眼他的父母。 所以他应下了系统:“好。” 于是乔疏月就来到了这个新世界里。 他现在拥有的身体依旧是他自己的,只不过没有了以前的体弱多病,还有动不动就会心脏痛的毛病也没有了。 但不知是不是他的心理作用,一旦他疲劳过度,心脏就会时不时的抽痛。 尽管如此,他已经很满足了。 虽然对比正常人,他的力气会小很多。 但能不受病痛的折磨,这就是最大的幸运了。 而这个世界的男主叫做白竟遥,是京都里数一数二的白家的小少爷,性格是出了名的难相处,谁都害怕惹了白小少爷的不开心,但又不得不恭迎。 而乔疏月一开始的身份是大二学生,与白竟遥一次意外相遇后,他轰轰烈烈追求白竟遥长达三年,最后才成为了恋人。 在所有上流社会的人都不看好的情况下,白竟遥愣是抵过了白家人的反对,也和乔疏月甜蜜的谈了一年的恋爱。 乔疏月看着怀里的男人,心里有些不舍,毕竟人非草木,他与白竟遥在一起的一年时间里,白竟遥确实是个很不错的恋人。 “宿主,别多想了,他现在那么喜欢你,是因为他的命定之人还没来,到时候他遇到了命定之人,哪里还会注意到你?” 系统为了防止乔疏月动心,立马说了一大堆扎心的话。 乔疏月闷声道:“知道了。” 整理心头的丝丝缕缕情绪,乔疏月道了声“晚安”,在月光之下渐渐睡着了。 第二天,乔疏月醒来时,就看到了白竟遥正在穿衣服。 白竟遥扣扣子的动作停顿了下,他对上乔疏月懵懂的目光,心里痒痒的,很想上前用力吸一口自己的小男友。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直到把乔疏月亲倒在床上,他才蹭蹭乔疏月的颈侧,说:“时间还早,你可以睡个回笼觉。” 本来是想让乔疏月送他去机场的,但是现在外面下着雨,他也不想让乔疏月这么麻烦。 但是乔疏月拒绝了,他抱住白竟遥的腰,认真道:“不行,之前就说好的要送你去机场,我不能食言。” 说着,他推开白竟遥,起身去穿衣服。 白竟遥这还是第一次看着这么强势的乔疏月,说真的,他确实惊到了。 他知道乔疏月的性格是软软绵绵的那种,即使表面看起来清冷高雅,但是只要伸手去触碰,就会发现乔疏月是个温暖轻柔的人。 很多人会被乔疏月的精致俊美的外貌吸引,但却因他如冷月般可望不可即的气质而胆怯停驻。 包括最初的白竟遥。 但白竟遥很庆幸当初的乔疏月能主动朝他走来,不然他们也不会有今天。 而对于乔疏月刚刚少见的坚定强势的一面,白竟遥除了诧异,更多的是感到暖意和高兴。 “好,我等你。” 很快,乔疏月冲了个澡出来,带着一身湿气走出了浴室。 他稍稍湿了的发尾有些凌乱,看得出他刚刚只是随便擦了擦头发就出来了。 “不急,现在下雨,航班会延迟,还有很多时间。以后不论有多赶,都要吹干头发知道吗?” 白竟遥看到乔疏月这样子,微微皱起了眉头。 他拉住乔疏月,拿出一条干净的毛巾给乔疏月擦头发。 “知道了。” 乔疏月抬头看向白竟遥,纯白的毛巾下透过丝丝头发,他看到了白竟遥有棱有角的下颌线。 “小白,如果有一天你忘了我,你还会喜欢上我吗?” “不会。” 乔疏月微微收紧了手。 随后,他听到白竟遥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意味深长:“我只会对你一见钟情。” 然后一如既往的爱而沉迷于你。 所有人都以为是乔疏月“死缠烂打执迷不悟”的三年追求,打动了白家小少爷。 但谁也不知道,当初最先动心的是他白竟遥。 他迟迟没有答应,只是想多看看乔乔一心一意为他付出的样子,因为那时候的乔乔实在是太可爱了。 别人都会觉得乔乔到最后会放弃,但那又怎么样? 既然招惹了他,那就不可能全身而退。 他就如贪婪的恶龙,把唯一的珍宝蜷缩起来,死守不放。
2 人在读09-16 19:39
七扭八拐的弄堂小巷里,走两步就是一个臭水坑,家家户户挨在一起,门口坐着几个唠闲磕的女人,狗吠声从这头传到那头,到处弥漫着市井的烟火味儿。远远的走过来一个身材欣长的少年,十七八岁,穿了一件黑色连帽卫 我对你一见钟情全文免费阅读_我对你一见钟情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七扭八拐的弄堂小巷里,走两步就是一个臭水坑,家家户户挨在一起,门口坐着几个唠闲磕的女人,狗吠声从这头传到那头,到处弥漫着市井的烟火味儿。 远远的走过来一个身材欣长的少年,十七八岁,穿了一件黑色连帽卫衣,叠穿白T恤打底,露出了边缘,戴着黑色的鸭舌帽,帽檐压得极低,看不清长相,露在帽子外面的头发是银灰色,耳朵上戴着黑色的圆形耳钉,懒散的挎着一个黑包,浑身的痞气。 他低着头插着兜,走的漫不经心,刚要拐出巷口,来了个电话 “听说你要转学来市里了,真的假的?”电话那边的男声听着有点惊讶。 “真的。”夏司倚着水泥墙,顺手掏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点上。 “哪个高中,我看看离我的酒吧有多远,好给你规划路线”这回电话里的语气倒是变得愉悦起来。 夏司吐着烟雾:“一中” “市重点啊!不过你不是艺术生么,一中的艺术班可不是普通人能进的,”那边的语气又变了调,震惊也不忘了调侃,“你小子该不会是堕落了,傍富婆了吧。” 夏司故作轻松的笑了两声:“当了别人的便宜儿子,挂了,见面细说。” 挂了电话后,他扔了手里的烟头,使劲的用脚尖踩了好久,碾成一堆黑沫子才停下。 没错,他就是要去给别人当儿子了,十七年没露过面的妈给他找了个特有钱的后爸,然后非说要补偿自己,还提出了自己没办法拒绝的条件。 在他看来尊严什么的,最他妈可笑了。 一个半小时的高铁他就从一个巴掌大的小县城到了车水马龙的大城市,出站后他拦下了一辆出租车,熟练的说了个地方:“师傅,蓝调酒吧” 不过这儿的路他并不陌生,初中开始,他就辗转在大大小小的酒吧当服务生,之前他也只在小县城里的小酒吧干些杂活,毕竟未成年,也只有那些地方会要他,高中之后,也积累了很多经验,学了不少乱七八糟的东西,就在周末的时候,来市里的大酒吧转转场子,打碟调酒,主要挣钱多,要问他为什么要干这些,只能用成年人常挂在嘴边的四个字来回答,生活所迫。 发呆的时间过得总是很快,转眼就到了地方。 白天酒吧不营业,蓝调两个颇有艺术感的大字暗秃秃的挂在酒吧大门上,不过晚上的时候,会亮起蓝光,还是挺好看的。 夏司推开门径直走进去,里面的空间很大,扑面一股野格酒的味道,灯光是暖橘色,光线很暗。 “来了啊臭小子。”吧台里一个身形微胖,五官却很好看的年轻男人擦着手里的高脚杯,余光看了一眼逐渐走进的夏司。 他叫程阳,酒吧老板,夏司也不清楚他多大,应该二十五六左右吧,大学毕业开了这家酒吧,东北人,性格比醉人的酒都豁达,对他特别照顾,因为自己年龄问题,好多工作都是他帮着打点的,两个人一来二去也处成了不错的哥们儿。 “唠两句儿,便宜儿子,”程阳给他倒了杯凉白开,“大白天的,就别喝酒了。” 夏司把包顺手扔到旁边的沙发上,自己坐在吧台前面,摘下了帽子,银灰色的碎发有些乱,暖光的照射下还带着点雾霾蓝,很高级的发色。 夏司长了一张妥妥的男团脸,但却不是什么清冷矜贵的长相,反而妖气四溢的,天生桃花眼,眼圈还带着浅浅的红晕,鼻尖一颗小痣,虽然说不太明显,但看着就是有那味儿,有不少客人调侃说,看着他家的调酒师不用喝酒就醉的七荤八素了。 夏司转着杯子,语气漫不经心,好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亲妈和个有钱的后爹说要养我。” “呦,你可不是这么容易妥协的主。”程阳瞥着嘴。 夏司抓着杯子的手开始用劲,骨节泛白,语气却没变:“你也知道我爸给我在市里留了一家店面,就算是租的,也是他留给我唯一的念想了,怎么着我也得守好了啊”他抬头,一脸痞笑,“我那妈说了,租金她给我,要不然靠我在酒吧挣的这点钱,真是杯水车薪,这天上掉馅饼砸在我头上了,不吃白不吃,吃饱了算够。” 程阳脸上没了笑容,结实的拍了拍夏司的肩膀,他知道,这臭小子可是浑身的傲气,不是为了他爸,他死都不可能进那家的门,夏司从小跟他爸长大,还没等让他享福,人就在他初中那年出车祸走了,可他宁愿自己去乌烟瘴气的小酒吧打工挣学费,交租金都没说去找他亲妈,现在也实在是没法了。 夏司又自己念叨了一句:“我得守好了啊,念想这东西,有总比没有强...” 手机来了条微信,备注是秦蓉,他那个消失了十几年的妈:小司,你东西收拾好了吗?妈妈去接你。 妈?真是陌生到爆炸的名词,夏司觉得可笑,他站起来,拿起沙发上的包:“阳哥,我去趟厕所就走了啊。” “OK。”程阳比了个手势。 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夏司轻松的吹着口哨,从包里翻出来一顶黑色的假发,照着镜子仔仔细细的戴好,又把耳朵上的耳钉拿下来,赫然从一个不良的小痞子变成了乖巧的三好学生,怎么着也得塑造个听话的好孩子形象啊,省的还没进去就被扫地出门了。 等打扮完后,他给秦蓉发了个位置,说自己已经到了市里。又描述了一下自己的穿着,毕竟他这个亲妈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 之后他就挎着包,站在路边等着,顺便把露出一半的烟盒往裤兜里面塞了塞。 过了一会,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自己面前,车门打开,上面匆匆下来一个很有气质的漂亮女人,说实话,这一瞬间,夏司紧张的手都在发抖,原来自己真的长得像她,这是老爸告诉他的。 “小、小司,都长这么大了。”秦蓉的眼睛里面有泪花,她想上前抱抱夏司,可看到他陌生的眼神之后,连迈步都不敢了,只能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她知道自己亏欠这个孩子的实在太多了。 夏司很想冷笑,可还是保持着不冷不热的态度,他没说话,两片薄唇像是粘了强力胶,那声妈他实在是没办法喊出来,就算他经历了在多的人情世故,学会了在厉害的精妙伪装,他依旧没办法从容的叫出来那个字。 “那、那先上车。”秦蓉局促的打开车门,动作中处处透着小心。 夏司攥着掌心,脸上表情没变,一步两步的上了车。 “夫人,我们去哪?”前排的司机从镜子里瞥了一眼后座上的少年,正表情平静的看着车窗外面。 “小司饿不饿?想去吃点什么吗?”秦蓉的话语关切。 夏司抱着自己的双肩包:“我在家吃了饭过来的,不用太顾我,您别忘了明天我爸的店要交租金了就成。”没错,他还是称呼那脏乱差的弄堂小巷为家,就剩他一个人的家,不过他喜欢这样说,就好像一切照旧,有一天在进家门的时候还能听见老爸的唠叨声。 秦蓉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不动声色的拿出纸巾背过身擦了擦眼角:“哎,我知道。” 夏司混迹的地方聚集的都是各路妖魔鬼怪,就算他看着车窗外,也知道秦蓉掉眼泪了,可说实话,他心里一点感觉都没有,旁边的女人对他来说不过就是个刚见面的陌生人而已,恨她的那劲儿也早就过去了,而且他从小和老爸过的也挺好,老爸走了之后也交了不少狐朋狗友,但都是真情实意的,过的也算是......过的去吧,有妈没妈早就无所谓了。 不过市里的租金是真他妈的贵,上了高中,学费,生活费杂七杂八的加在一起,自己是真的撑不下去了,前段时间连轴转的他都怀疑自己会不会突然猝死,不过等后自己挣够了钱肯定会还给他们家,就当是无息贷款了,尊严这种东西的确是没用,不顶吃喝的,但他死活就是想要啊。 “小郑,直接回家吧。”秦蓉整理好情绪对着司机说道。 车子行驶了一个小时左右,开进了一个叫中京公馆的别墅区。 夏司看着周围的环境,他应该能理解旁边这女人为啥能扔了他们爷俩跑了,逼仄的脏乱弄堂和像庄园一样的别墅,后者的诱惑确实大的很。 车停了之后,夏司安静的跟在秦蓉后面,余光漫不经心的打量着面前的独栋别墅。 秦蓉转头,她担心夏司会紧张,便试探的拍着他的肩膀,安抚的说道:“小司,没事的别紧张。” 夏司低下头没什么反应,暗地里却嗤笑一声,他紧张个屁啊,他在酒吧里什么家庭伦理剧没见过,一个男的这边刚给自己老婆点了杯酒,回头就摘了戒指进包厢和小三亲热去了,真他妈是不怕卡□□的老渣男了,他顺便多了句嘴,就看了一场世纪大战,他还上去补了那个男的几脚,爽翻了,然后他就被那家酒吧通缉了,不过主要是过程很过瘾,结果什么的就没那么重要了。 所以自己这不过见个继父,但是装还是要装到位的,毕竟在他俩这里,自个儿可是刚拿下市青舞蹈大赛的冠军,正儿八经品学兼优的好学生。
0 人在读12-26 11:18
序酆西十年,国力强盛,前朝丞相张白珈为了顺应民意,联合手握兵权的邓彦将军一举推翻昏庸腐败的酎王朝,并顺势建立起了酆西王朝。经过近十年的治理,酆西王朝的政治军事文化能力不断加强,并一举超过邻近的几个 旧梦重忆全文免费阅读_旧梦重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序 酆西十年,国力强盛,前朝丞相张白珈为了顺应民意,联合手握兵权的邓彦将军一举推翻昏庸腐败的酎王朝,并顺势建立起了酆西王朝。经过近十年的治理,酆西王朝的政治军事文化能力不断加强,并一举超过邻近的几个国家。当然在国泰民安时,国人的休闲娱乐也必须得搞起来。 于是在国家的号召下,一系列的休闲娱乐场所如雨后春笋般蜂拥而起,当然这其中人气最高的当属梦仙楼。每晚的莺歌燕舞不知道令多少人流连忘返,据说这里也是众多皇亲国戚常聚集的地方。要说醉仙楼谁人最抢手,姚兮称第一,无人敢称第二。 那曼妙的身姿,妖媚的面容,勾人的声线,也怪不得众人都说姚兮怕是那修炼成精的狐狸精,一颦一笑都勾人心魄。不仅男人丢了心神就连众多的女人也被这妖娆的女人晃花了眼。只是可惜那姚兮卖艺不卖身,不管你投掷多少金,都没门儿。所以众人也时常猜测这妖媚的女人究竟最后会被谁人降服。
0 人在读08-15 06:23
“每一百个河蚌里,只有一个能孕育出珍珠。”卖河蚌的小贩系着脏兮兮的头巾,粗制的廉价和服像抹布搭在他身上。他在町人常行的土街上吆喝,从鳝鱼床般的町家搬出一箱箱鲜活的河蚌,堆垛在土街边,腥湿的双手 关于我的眼睛转生成我老公这档事全文免费阅读_关于我的眼睛转生成我老公这档事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每一百个河蚌里,只有一个能孕育出珍珠。” 卖河蚌的小贩系着脏兮兮的头巾,粗制的廉价和服像抹布搭在他身上。 他在町人常行的土街上吆喝,从鳝鱼床般的町家搬出一箱箱鲜活的河蚌,堆垛在土街边,腥湿的双手在纸子襦袢擦了擦,抖着脚将浸满水的草鞋甩干。 “但我家养的河蚌不一样。每十个里就有一个。” 小贩朝来来往往的行人招揽,“蚌种和养蚌秘法是我从清国求来的。用这个秘法养出的珍珠蚌,产珠量是别的蚌的十倍。” 这番措辞成功引起行人驻足,将河蚌团团围住。本就狭窄的土街更堵了。 “今天,是我蚌熟开业之日,特此做个庆贺。” 小贩拍了拍堆得比一人高的河蚌,“这里有河蚌五垛,数目是整百只。照这么算下来,这里面有十只河蚌是孕育珍珠的母贝。所以我在此定一个小游戏……” 他特意做了个停顿,“由你指定河蚌,然后我当场开蚌。注意哦,一人只有一次指定的机会。” “如果蚌壳里有珍珠,那么不但珍珠归你所有,你还会免费获得一次继续指定的机会,作为卖方我会赠你十斤河蚌;可如果没有珍珠,你就要给我一百文的开蚌费。” 围观的人哗然。 在江户时代,珍珠极为宝贵,是稀罕难见的贡品,只有公家和武家才有资格佩戴珍珠。一颗珍珠的价格是二十个小判金,这些钱能买下够一个成年男子吃二十年的大米。 一百文确实贵,但万一开到珍珠,哪怕只有一颗,买者无异于一夜暴富。 好一个抽奖促销的办法。 “等一下。” 林清泉从人堆中走出,轻巧的木屐踩在湿泥里,手上扇着纸扇,问那小贩道:“如果我连开了两只珍珠母贝,还能不能免费再开第三次?” “你能开到母贝就实属不易,两只尚有微弱的可能。可三只,根本是不可能的吧。”小贩说,“不过,倘若你真有大运气连开多只母贝,我自然会如数履约,该赠给的河蚌也一个不少。” 林清泉笑笑,“那就好。我先来。” 所有河蚌倾倒在地,像气球打靶那般排列整齐,以供指定开蚌。 河蚌的个头有拳头大,漆黑的壳上有一圈圈纹路。有些性格活泼的河蚌会把滑腻的舌头吐出一点。 珍珠母贝和普通河蚌在外观上并无二致,单从外观完全不能做出辨别,买者都是碰运气盲选。 林清泉很快指定了一只河蚌。 这河蚌禁闭双壳,样子平平无奇。小贩瞟一眼,变得有些得意,脏黑的指甲盖点了点蚌壳,“听说,善吐沫的河蚌才更容易有珍珠。你怕是要给我一百文了。” 林清泉笑道:“有没有珍珠不重要,重要的是给你助助兴嘛。” 小贩熟练地拿刀撬开,脸色变了。 黄嫩的软肉还在活动,贝膜之下赫然裹着三颗珍珠。 “……运气还真是好呢。头一个就是珍珠母贝。请继续指定吧。” 林清泉蹲在蚌堆前,用扇骨拨了拨几个沉闷的河蚌,挑出了第二只。 小贩撬开后,脸上僵硬的笑挂不住了,“第二只居……居然也有,还是五颗!” 林清泉笑着摇起纸扇,“既然你说如数履约,那就继续开吧。” 结果就是十只河蚌门户大开,在如倒置沙漠般滚烫的正午烈日下,数十颗珍珠隔着薄薄的贝膜闪出虹一样的光彩。 他连开十只,只只都有珍珠。 围观人群发出惊叹,看完热闹纷纷散去,重归拥挤热闹的町人街。这样的商人把戏在町人街早已不新颖了。 从澡堂回家的穿浴衣的人和干脏活的商贩走在一起。江户人好逸但也不恶劳。带棚的寿司铺和宰鱼现场只隔一张纸门;纳豆翁挑担子叫卖一盒三文;光膀子商贩在石炉上制作的蒲烧鳗鱼仅需十六文。风带着热烘烘的各种味道都有的饭香,从窄而深的街巷里吹过。 小贩站在飘满饭香的风中,人都傻了。 母贝全被挑走,剩下的九十只普通河蚌便失去了高价抽奖的资格。 这意味着他血本无归,甚至还要倒贴百斤的河蚌,连家底都赔得不剩。 “你……你怎么辨别出来的?”小贩拉住正在剔出珍珠装入布袋的林清泉,双眼通红。 “我看出来的。” “骗人的吧……河蚌长得都差不多,单从外面怎么看得出来?!” “是真的。”林清泉收好布袋,弯腰从蚌堆挑出一只依然是平平无奇的河蚌,掂量两下,塞进小贩手里。 “实际上,你的产珠率比你想的还要高些。这一百个河蚌里,珍珠母贝有十一个。我拿走十个,最值钱的这个就留给你。它里面有九颗珍珠,其中有三颗是紫的,相当珍贵,卖的钱足够让你捐给大名换来使用姓氏的权利。哦对了……” 林清泉继续道:“打开时你要做好心理准备,里面有好几条寄生虫呐。” 小贩颤抖着手打开河蚌,蚌内情况果然和林清泉说的完全符合。 他有被吓到,“你,你怎么知道的?” “还是那句话,我看出来的。” “不可能……”小贩望向他的眼睛。 那双眼睛黑白分明,看不清楚瞳孔,瞳仁比一般人更要大和黑,幽幽的像没有底,无论从什么角度看都没有人该有的光彩,就像是白树脂和黑曜石的雕刻物。 小贩下意识将一个词说出口,“妖……妖怪!” * 百斤河蚌装了整整一辆牛车。 牛车由车夫牵引,林清泉坐在牛背上,手拿一纸包天妇罗虾。 等到纸包里的炸虾吃得不剩几个了,牛车也走到了家门口。 “四代目变成妖怪了!” “胡说!四代目只是眼睛有点怪,何来变成妖怪一说!” “今早,他问我的右下颌是不是长了一颗歪掉的牙齿,还说那叫阻生齿什么的。你说,他这就像是开了天眼,透过脸皮能看见牙齿,除了妖怪谁还能做到?” “咦,四代目的眼睛可真奇怪啊。怎么敏锐得吓人呢。” 隔着一道青石围墙,下人们的闲聊一字不落地传进来。 他们正准备做饭,一边议论纷纷,一边用石臼把米饭打成年糕。厨房的小窗飘出炸豆腐和炸黑米的香气,香气穿过青绿的枫叶,翻过青石围墙飘向更远的地方。 “你说,四代目的眼睛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或许……是遭遇了暗袭。半个月前,四代目遭到刺杀,被人发现时满脸都是血洞,尤其是眼睛被生生剜去,连眼皮都不见了,那恐怖的样子谁见谁怕……” “你可真会夸张。四代目五官健全。双目被剜的人,怎么可能重新长出一双完好的新眼睛?!” “事实正是如此。跟你说吧,四代目不仅重新长出眼睛,脸上的伤口也愈合得非常好,没有留疤,连粉碎的骨头都长好如初,容貌一点没变。可自从长出新眼睛,他的视力就变得不像人了。” “这真是离奇的怪谈啊……” 林清泉跳下牛车,给了钱,隔着低矮的青石墙听到下人们在闲聊。 “什么嘛。原来在说主人不在家时才能说的话嘛。”林清泉在墙角自言自语。 他就是四代目。 更准确地说,是魂穿了被剜双目的四代目。 自他从起点文、穿越来到这江户时代的岛国,差不多有半个月了。 原本的林清泉,是白金大神封神之作里的一个角色。 杀伐果断,是作者给这本书打的第一个标签。 但这是他对书的全部了解了。 自己是主角反派还是炮灰、什么身份和职业、长什么样……他对这些都一无所知,只知道自己是书里的人物,却阴差阳错来到这个天空不时飘过啊啊乌鸦声的世界。 在这个世界,他的身份是医生。 巧的是,这名医生叫小林清泉,只比林清泉多了个小字。 小林清泉出生于医生世家,家族世代经营一家中等规格的医馆。因为是家族的第四代传人,下人们便尊称他为“四代目”。 我本来是谁? 魂穿后这半个月,林清泉屡次自问。 然而无论他怎么回想,除了知道自己的名字叫林清泉,其他问题都是无解。空空荡荡的脑袋里只有四个大字: 杀伐果断。 这是他对原出生地的唯一印象。 “你真不觉得,四代目成妖怪了吗?他竟然可以看穿人的身体……” “嘘,小声点,这话可不能乱说。” “话说,你看过四代目的眼睛吗?” “没有呢。我是外侍,哪有机会近距离接触四代目。” “那你听我说:四代目的眼睛,变成了黑色……” “你可真会说笑。大家的眼睛不都是黑的吗?” “不是正常的黑色。是那种……摄人心魄的黑,就像两潭幽深不知底的死水。无论光线从哪个角度照,他的眼睛都不会冒出亮光。一旦和他对视,你就会情不自禁的愣住,头脑一片空白,魂魄都被他的眼睛吸走似的。通常片刻后你才清醒过来,然后惊出一身冷汗,仿佛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这么邪乎吗?怪不得下人们最近在说……” “说什么?” “说四代目会吃人!” “这……” “你想想,遇袭之后,四代目性情大变。就是从那时起,城里开始有人无缘无故的失踪,还包括我们家的一个下人。唉……不说了,背后议论供自己吃喝的主人大概要受到惩罚,我的胃好痛……” 林清泉幽灵似的突然出现,“你胃里,半消化的橘子瓣和没嚼烂的肉糜搅和在一起,能不疼吗?” 下人大惊失色,扑通一声跪下,双手内扣搭在膝盖上,把脊背伏到最低的程度,行了一个标准的道歉礼。 “对不起!四代目!” “这么紧张么,”林清泉道,“你的横膈膜连着打了五个嗝呢。” 下人听到这话更紧张了,“我错了!我们不该议论主子。实在是对不起!”” 视野中,一架血淋淋的身体在低伏。人体总共206块骨头相互连接,随着磕头的动作和肌肉相互配合地运动。血液一刻不停地流淌,心脏和无数动脉在搏动,五脏六腑各色器官拥挤得堆在腹腔。他甚至能看见人耳里长度不足4毫米的镫骨,那是人体最小的骨头。 是的。林清泉可以视内。 只要定睛一小会,视线就能透视过衣服和皮肤,直达血肉、骨头和内脏,看到生命体的内部。 心跳、肠胃蠕动、肾脏排尿……人体精细又复杂的生理现象,全部一目了然。 就像做彩超,所有生物褪去皮囊,像张贴在医学院里的活体结构图,展现在他眼里。 这本来是魔胎的能力。 但以后是林清泉的了。 ——外人只道四代目的眼睛是怪谈,被刀子剜掉又重新长出一双。 只有林清泉知道,在他魂穿后没几天,有一缕魔胎钻进头颅,扫清刀伤留下的细菌和腐肉,在那一刻化形成正常外观的眼睛,定居在眼眶,魔胎强大的自愈力,让他脸部的伤在极短的时间内完美恢复。 而魔胎,今后将作为外来的寄生物和宿主一起生活。
0 人在读07-04 06:31
晨光熹微,鲛岳仙宗氤氲在灵力充沛的祈霖山脉中,云雾层叠,隐秘岿然。清晨的雾气让鲛云阁外缥缈若仙境,浅黄色日光铺垫在门前的玉石台阶上,一旁药草堂弟子栽种的灵草沾染着露珠,碧绿艳红,香气缭绕。一道 鲛人反派他又疯又茶[穿书]全文免费阅读_鲛人反派他又疯又茶[穿书]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晨光熹微,鲛岳仙宗氤氲在灵力充沛的祈霖山脉中,云雾层叠,隐秘岿然。 清晨的雾气让鲛云阁外缥缈若仙境,浅黄色日光铺垫在门前的玉石台阶上,一旁药草堂弟子栽种的灵草沾染着露珠,碧绿艳红,香气缭绕。 一道清越温柔的声线打破了这份宁静。 “小师弟,你重伤初愈,灵识受损尚未恢复,应当好好休息才是,怎么起得这么早?” 来人一张温雅清润的面孔,气质温和神情亲切,一袭鲛岳仙宗一代弟子的白衣,衬得身姿挺拔,腰间佩一块青竹形状的翡翠,一举一动皆是正派气质。 他手里拿着一个巴掌大的墨绿色琉璃瓶,一进门就看见了站在窗边一脸烦躁的青年,还有青年手里攥得皱巴巴的信纸。 遇锦怀眼神闪过紧张担忧,快步走到窗边,拿走青年手边的一盆仙植,防止对方辣手摧叶。 “是大师兄的密信?” 遇锦怀仔细瞧着沈忘州的表情,估摸着小师弟此刻心情的晴雨,严谨地自问自答:“这上面的金色鲸骨扇符文,是他的印记。” 说罢,还给自己点了点头。 不由得遇锦怀不小心。 小师弟一年前私自去云海秘境搜寻秘宝,越级挑战护灵神兽,身受重伤昏迷不醒半年之久。 宗门内擅长医术的几位师叔接连回宗,却都表示无力回天。 但小师弟却始终吊着一口真气,半年后忽然转醒,师父一把年纪激动得抹眼泪。 可醒来后的小师弟却性情大变,六亲不认不说,还揪着师父衣领大声问这是哪。 遇锦怀怕他心神波动剧烈,也怕师父一把老骨头禁不住折腾,哄着告诉自己的小师弟这里是鲛岳仙宗,他是鲛岳仙宗一代弟子排行老四的小师弟,沈忘州。 没成想小师弟听完久久不能平静,瞪着眼睛,嘴里念着古怪话语,什么“熬夜加班真会猝死”、“垃圾公司早该倒闭”、“居然穿书了”……而后又晕了过去。 几位师叔说沈忘州这是遭受巨大打击,身体又遭重创,记忆受损,有走火入魔的征兆,须得好好温养。 没过几日沈忘州又醒了,这次倒是平静许多,只是性情依旧狂躁。 以往不言不语闷声吃亏的人,仿佛能随时提剑下床,把建议他去抽空教导弟子的同门一剑劈了。 甚至还敢对师叔们冷笑,开口便是奇怪的“伤残人士还要上班,你们还真是向资本家看齐!这课爱谁教谁教,我不去”,气得师叔们吹胡子瞪眼,又不能和一个“走火入魔”的弟子较真,只能拂袖离去。 遇锦怀没见过社畜,更没见过猝死了一回只想混日子的社畜,着实被这毁天灭地的暴躁摆烂气质震慑到了,从此面对小师弟的时候,必然谨言慎行。 此时看着沈忘州手里的密信,遇锦怀顿感不妙,沉吟片刻,露出一个弧度严谨的笑。 “小师弟,你身体刚好,这些琐事都交给师兄处理吧。” 言外之意,大师兄交给你的缺德事儿我帮你处理,你安心休息,别提剑揍人。 沈忘州被三师兄谨慎的模样逗得弯了弯嘴角,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密信,在窗沿上有意无意地敲了两下。 他随口答应,看着菱角窗外的石雕小兽,陷入回忆。 距离他穿书已经过了一年。 前半年他困在昏迷的梦魇里苦苦挣扎,后半年终于醒了,又因为重伤不得不卧床几个月。 托这几个月的福,沈忘州熟悉了这个身体的灵力,也彻底弄清楚了自己的处境。 他穿进了一本耽美小说,变成了里面的同名炮灰。 这本书还是一个女同事推荐给他的,他粗略看了前半部分就去加班了,随后就半夜猝死穿了书。 连完整剧情他都不知道,只从女同事嘴里听过一些。 这本耽美主攻文的主角,是他现在这个身体的大师兄,鲛岳仙宗的天才,八岁练气十四岁筑基二十岁金丹……的龙傲天主角攻,这个主角攻还有个青梅竹马恩爱非常的道侣。 主角攻天资实在变态,甚至惊动了九重天上的帝尊和妖族的妖皇,二人都想灭了他永除后患。 除了一个被女同事多次提到的“绝美鲛人”“三界至尊”“疯批天花板”大boss外,男主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最后在某位boss的“放海”下,男主坐上三界至尊的宝座,和道侣一生一世一双人。 女同事愤愤不平多次提出,要不是作者写歪了,最后的结局肯定是boss轻松虐杀两主角,然后毁天灭地生灵涂炭独自美丽…… 沈忘州对此印象深刻,更衬托他穿成的同名炮灰剧情少得可怜,甚至没超过两章。 他这个炮灰的存在,就是为了衬托主角攻受青涩稚嫩的爱情。 主要表现为炮灰痴情追求主角攻多年,却只换来对方的冷眼相待,为了不让青梅竹马吃醋,甚至随口让炮灰越级寻找秘宝。 炮灰也痴情,全都答应,然后不出意外地出意外了,死在了秘境里,紧跟着沈忘州就穿了过来。 获得第二次生命,沈忘州很佛了,他不想参与主角攻受称霸三界,也不想像个社畜一样没日没夜的修炼,他就想安稳地混够几百年寿命,好好体会一次生命的美好。 至于剧情,爱怎么走就怎么走,关他什么事。 …… 这次大师兄的来信,也是主线剧情的延续——原书的沈忘州在秘境里死了,没能帮大师兄取回仙草,现在他又“活了”,大师兄又来信继续让他摘。 沈忘州都要气笑了,更莫名其妙。 找仙草只是大师兄随口支开原主的借口,原主为此命差点丢了,身体好不容易恢复,大师兄又让他去摘。 这不是脑子有病就是纯缺德。 沈忘州到现在还没见过大师兄季寒溪一面,不然他真想揪着那小子衣领问问。 “你是不是脑瘫?可我一个人嚯嚯是吧!” 遇锦怀观察着沈忘州的脸色,心下没底。 他今早刚得到消息,大师兄三日后历练回宗,届时师尊肯定会让他们师兄弟小聚,交流经验。 小师弟心悦大师兄是宗门里心照不宣的秘密,这次小师弟性情大变更是和大师兄脱不了干系。 遇锦怀这个三师兄操心极了,生怕小师弟一个冲动血溅当场。 大师兄可是金丹末期的修为,小师弟刚刚金丹初期,又重伤初愈,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不可,不可。 “小师弟,这是我从雾极师叔那儿要来的碧穹丹,你每日服下一粒,可以稳固心神。” 沈忘州攥住信纸,揉成一团,用灵力碎了。 这身体和他上辈子的身体一模一样,一双多情的桃花眼总让人误以为多温柔,接触了才知道什么叫暴躁社畜生人勿进。 这会儿对着遇锦怀,沈忘州收敛了不少。 原主脾气古怪孤僻,宗门里唯一能说上话的就是三师兄遇锦怀,他这半年没少受遇锦怀的照顾。 原著里遇锦怀也一直是个正派子弟,光风霁月不染凡尘的人物,到最后也一直在维护三界和平,救扶弱小。 沈忘州对这种伟光正的角色讨厌不起来,遇锦怀的话也能听进去一些。 “谢谢师兄。” 沈忘州收下翡翠瓶,按了按颈侧,到底是不痛快,语气也不太好。 “再不下床走走,我就烂床上了。” 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模样,五官冷峻如寒山的落雪,眉眼间却流露出几分疏狂,斜倚着窗棂不大愉快地啧:“他倒是会给我找事。” 这是在说大师兄了。 遇锦怀耳聪目明,又和性情大变后的沈忘州相处了大半年,经验丰富。 沉吟一会儿,开始顺毛。 “小师弟,明日开始,就是凡间五年一度的莺燕桃花会了。凡界说得上名号的美人都会去,琴棋书画争奇斗艳,佳人齐聚,也会有拍卖会赏灯会…… “莺燕桃花会持续半月,你闭关修养一年之久,心绪难免憋闷,过去散散心会不会好些?” 沈忘州眼睛微动,顿时动心。 鲛岳仙宗是名门正派,宗内规矩森严,原主人缘又不好,除了遇锦怀之外,半个像样的好友都找不到。 赶上遇锦怀出去历练,十天半月不回来,沈忘州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这里又没有手机,他憋得直蹦。 这辈子成心享受生活,要不是怕师叔们看他恢复好了,给他安排事做,沈忘州早就想出去了。 遇锦怀看出沈忘州的想法,又掏出一个翠绿色百宝囊,递过来,絮絮叨叨交代。 “师叔那边我去说,你放心玩儿,有什么事情我帮你做, “凡界不比仙界危险,但这次桃花会人多眼杂,去的修者肯定不少,你要多加防范,切不可争风吃醋,私下斗法……” 沈忘州用灵力探进去,发现里面装满了逃跑的符箓,疗伤的丹药,和数不清的防御法器,加起来换成灵石能绕鲛岳仙宗十圈。 鲛岳仙宗是书里正派第一仙宗,财大气粗,沈忘州又是仙宗正统一代弟子,遇锦怀可宝贝着自家小师弟。 遇锦怀还在絮叨,沈忘州刚想说“我好歹是个金丹期的修者,打不过我还能跑”,就听遇锦怀一脸担忧地叮嘱。 “这次去桃花会的仙门英才也不会少,合欢宗的修者闻风而动,小师弟你生得俊逸非凡,千万小心别被贪你美色的歹人夺了童子身去……” 沈忘州差点咳出来。 遇锦怀像个送儿子出门的爹,操心不已:“你重伤初愈,我知道你想尽快突破元婴超过大师兄,但也不可用那些伤身的法子……合欢宗修者固然漂亮,但我们身为……” 眼看话题不受控制,沈忘州赶紧收下百宝囊,绕过这事。 “三师兄,宗门最近有什么大事么?” 没有他就不着急回来了,多在下界待几天,好过回来被揪着找事做。 遇锦怀刚想说没有,忽然想起前些日子师尊的话—— 仙宗内那位修真界最强的存在,好像要回来了。 不过那位仙尊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从未过多关注他们这些小辈,多半没有影响。 思及此,遇锦怀怕沈忘州玩不畅快,就没有提及。 “没什么事,你放心去玩。如果不知道先去哪儿,可以去琴音小筑休息几日,那里的琴音修身养性,对你修复旧伤也有帮助。” “琴音小筑?”沈忘州点了点窗台。 听着就像个正经琴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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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末,冬天的寒意还未完全消除。程诺把自己裹成粽子,提着笨重的行李箱登上前往B市的列车。宽敞的车厢里只有零星几位乘客,程诺找到座位,刚坐下,包里手机“叮叮咚咚”响了起来。脱掉毛绒手套,程诺 不做替身全文免费阅读_不做替身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二月末,冬天的寒意还未完全消除。 程诺把自己裹成粽子,提着笨重的行李箱登上前往B市的列车。 宽敞的车厢里只有零星几位乘客,程诺找到座位,刚坐下,包里手机“叮叮咚咚”响了起来。 脱掉毛绒手套,程诺拿出手机,看到视频邀请提示的头像,漂亮的杏眼微微弯起。 车厢里没几个人,她还是严谨地戴上蓝牙耳机,接受邀请:“嗨冉冉。” 视频那头陈冉刚睡醒,头发乱糟糟,眯缝着的双眼在看清她身处的环境后瞬间瞪大,惊讶道:“你真买票了?不是吧,你这么早去学校干嘛?” 陈冉是程诺室友兼闺蜜,她们现在是B市某传媒大学的大三学生,距离春学期开学还有一周。 程诺扫了眼周围乘客,秀气的手挡住嘴巴小声说:“之前跟你说过啊,我爸那个同事搬到我们小区住了,最近他老是来我家做客,每次来都跟我说他儿子怎么怎么厉害,我有点烦,在家待不住了。” 陈冉歪了歪头,想起是有这茬,打了个哈欠说:“他是想撮合你跟他儿子吧。” “哎——”程诺一脸苦恼。 那个叔叔确实是打算撮合她和他儿子,男的,程诺一点都不感冒。为了让父母不那么为难,听说宿舍提前开放了,她马上买了火车票。 陈冉懒洋洋地说:“我也想去学校了,你都不知道我妈这人有多烦,她居然想安排我去相亲!我真服了,高中不让我早恋,现在巴不得我早点嫁出去,我都还没毕业,你说她至于吗?” 程诺低眉浅笑:“你妈太着急了吧。” “她是生怕我嫁不出去!”陈冉拍着大腿,话锋一转,问她:“你家里有催你吗?” 不等程诺回复,陈冉清醒过来,又补了一条:“你肯定没有,你可是咱们编导系系花,乖乖女,成绩还那么好,你又不缺追求者。” 程诺腼腆一笑,说:“我爸妈觉得学生就应该先专注学习,他们从来不会逼迫我做自己不愿意的事。” 陈冉十分羡慕:“请问你们家还缺孩子吗?” 程诺忍俊不禁,又跟她随便聊了几句结束视频。随后她跟父母汇报了上车情况。 从家里到B市将近五个小时车程,程诺打开音频播放器。 列车进入隧道,暖黄灯光给她沉静的侧脸镀上一层柔和光圈,素净清丽的漂亮面孔映在玻璃上,朦胧一层,恬静而美好。 程诺两手托腮,边听歌边欣赏路过的风景,左边耳机突然掉下来,她没接住,那东西“啪”的一声,骨碌碌滚到后面的椅子底下去了。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你能帮我捡一下耳机吗?”手够不到,程诺只好向后面埋头玩手机的男乘客求助。 男乘客玩得很专注,不耐烦地看了看落脚下的耳机,弯腰帮她捡起,抬头时,才发现面前坐的是一位美女,愣了一下。 “谢谢你。”程诺拿过耳机冲他感激一笑。 男乘客目不转睛看了她几秒,脸微热,说:“不、不客气。” 程诺摆正身体,检查耳机没有损坏,找出纸巾擦去上面的灰尘。 在车上眯了一觉就到了,程诺走出车站,打的直达学校。 虽然还没有开学,但还是有不少像程诺一样提前来学校的。她在宿管阿姨那里做了登记,扛着行李箱来到203宿舍,打开门,一股发霉的空气扑面而来,捏住口鼻,打开窗户通风。 刺骨的冷风争先恐后涌进来,程诺狠狠打了个哆嗦,搓着小手往里躲,放在书桌上的手机又响了。 还是陈冉。 她以为对方只是打过来关心自己,哈了口白气,说:“我刚到宿舍呢。” “太好了!”陈冉说:“我买的那个颈部按摩仪到了,但是我忘记选地址给寄到学校了,刚刚快递小哥给我打电话,诺诺你能帮我去取一下吗?” “好啊。”程诺想也没想说:“是在我们楼下的快递站吗?” “呃,不是。”陈冉迟疑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我地址填错了,寄到旧校区去了。” “哪儿了?” “旧校区。” 程诺深吸一口气,语气陡然郑重:“陈冉我告诉你你至少得请我吃一顿麻辣烫。” 陈冉满口答应:“好好好我请。辛苦你了亲爱的,爱你哦~” 程诺放下手机,对着收拾了一半的行李摇头叹气。 传媒大学一共两个校区,旧校区现在作为老教职工退休的休闲场所,位置偏远,没有地铁直通,程诺光是想想这漫长的行程就头疼。 认识三年,程诺太清楚陈冉的性格,大大咧咧忘性大,所以她也没问对方怎么会连新校区旧校区地址都分不清,简单收拾了一下认命地出门去帮陈冉取快递。 旧校区程诺是第一次来,她又是导航,又是给快递小哥打电话,摸索半天,才在一个老职工的指引下找到快递放置点。 取到东西往回走时,黑压压的天空一阵惊雷,低头给陈冉发消息的程诺吓一跳,抬头望天。 冰凉的液体重重砸在她额头,她懵了。 下雨了? 老天爷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倾盆大雨兜头砸下来,程诺顿时成了一只落汤鸡。 太突然了。 B市雾霾严重,冬天总是阴沉沉,程诺根本没料到今天会下雨,她没有带伞,更惨的是这地方偏僻公交只有一趟,车也不好打。 她被困在遮挡形同虚设的公交站牌下,瑟瑟地想:一顿麻辣烫肯定是不行了,必须两顿。 就在她进退两难,怀疑自己可能等不到公交车可能先冻死之前,耳边响起一个清冷却很动听的声音:“你还好吗?” 程诺狼狈地抬起头,隔着密密麻麻的雨帘,看到一张艳丽绝伦的面孔。 来人一米七几的个头,身材高挑,气质清冷,与周围湿润泥泞的环境那么格格不入。 程诺注意到她没有戴手套,冷白纤长的美手握着伞柄,低眸望过来。 跟包裹臃肿的程诺不同,眼前的人穿着修身的卡其色长大衣,柔软的面料染上了雨丝,污水玷-污了她昂贵的长靴,她丝毫未觉,一只手揣在兜里,眸光落在程诺满是雨水的脸上停留了数秒,秀眉微挑,说:“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看似老土的搭讪方式惹得程诺愣了数秒,雨水湿透的眼睫抖了几下,她认真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清冷大美女,恍然。 她们还真见过! 两个月前。 程诺要去办公室交个东西,看到一个高挑的背影站在办公桌前,抬手敲门:“老师好——” 那人闻声转过头,精致的五官化着精致的妆容,红唇微微勾起,冲她戏谑一笑,说:“小妹妹,你喊错人了。” 夕阳从窗外漏进来,斑斓地落在那人身上,美得宛如一幅画。 程诺被晃了一下。 当时她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这人要是老师可不得了,传媒大学的学生哪还有心思听课。 一直盯着人家很不礼貌,但程诺还是没能管住自己。 林亦言也在静静看她,浅褐色的眼眸藏着淡淡的情绪,好整以暇望过来,唇角挂着一抹耐人寻味的笑。 程诺脸腾地一热,仓促将视线挪开。 那道探究的目光仿佛还停留在她身上。 须臾后,她听到那人冲里面喊:“赵越,学生找你。” 赵越就是程诺要找到的老师。 真正的老师从洗手间里出来,程诺把资料递上去。 离开时,隐约还能听到里面的对话。 “怎么样,我就说我们学校美女多吧,刚刚那是编导系的系花,学习成绩也好,年年拿第一。” “……确实很漂亮。” 那人嗓音很独特,不疾不徐,清冷中透着一股慵懒的性感。 像此时一样。 “两个月前,传媒大学。”美女见她愣怔,清冷慵懒的声音提醒道。 程诺微张着嘴,眨眨眼。 她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那天也没有发生什么太特别的事,但对方过于出众的外貌和独特的嗓音让人印象深刻,以至于隔了这么久,程诺还是很快认出了眼前这张脸。 只是没想到对方竟然也还认得自己。 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微妙感,程诺半是意外半是惊喜:“啊,我想起来了,你是……”只说了三个字她就卡壳了,因为她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我姓林。” “林小姐你好。”程诺从善如流地打招呼。 林亦言微微颔首,沉着的目光将她从头看到脚,蹙眉。 女孩像只被人丢弃的小猫,全身几乎湿透了,清丽的面庞被冻得发紫,看上去可怜兮兮。 “我车在那边,可以送你。” 雨没有停下来的迹象,雨点噼里啪啦打在伞面上,林亦言的声音混在其中,显得模糊不清。 程诺却听见了。 她蹭地站起来,冻僵的眼珠灵活一转,欣喜还未达眼底,突然想起自己这一身雨水,表情一僵,嗫嚅着没有回答。 老旧的站台地面坑坑洼洼,她们中间隔着一个脏兮兮的水坑,细密的雨丝像雾一样飘飘洒洒。 林亦言似乎看出了她的顾虑,一直放在衣兜里的那只手拿出来,穿过雨雾。那双褐色的眼眸平静望着她,声音透着某种难以言说的诱惑:“跟我走吗?” 走吗? 再不走恐怕真的会被冻死。 程诺怔怔看着她,如同受了蛊惑般,这次没有犹豫,把自己冻得发紫的手放上去。 温暖干燥的掌心瞬间包裹住她的小手,程诺被她轻轻一拉,跳过水坑,撞进她怀里。 怕自己身上的雨水沾到她,程诺很快撤离。 林亦言低眸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 尽管程诺尽量避免不要让自己的湿-漉-漉的身体碰到她,上车时,林亦言一边肩膀还是被雨淋湿了。她特别不好意思:“对不起啊。” 林亦言无所谓地笑笑,把暖气开到最大,伸手往后摸,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条干净的毛巾:“擦一下吧。” “谢谢。”程诺接过毛巾,脱掉厚重的大衣,擦掉脸上的水,又擦了擦头发,但无济于事。 她衣服里面好像也湿了,侵入骨髓的寒意包裹着她,融融的暖气拂过脸颊,冷热交织,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林亦言也发现了这点,等红灯的间隙淡淡瞥过来,有意无意在她起伏明显的胸口停留一瞬,视线落回她脸上,声音轻缓:“离你们学校还很远,你要不要先去我家换件干净的衣服?” 程诺颤抖的牙齿险些咬到舌头,愕然看向她。 这才是她们第二次见面,她们甚至谈不上认识,林小姐居然邀请自己去她家??? 对于对方释放出的善意,程诺感到十分意外。 但可能是脑子冻坏了,求生的本能让她放低了对陌生人的警惕,望着对方弧度优美的侧脸,还有眸底深深浅浅的情绪,她咽了口唾沫,鬼神使差问:“方便吗?” 林亦言漫不经心笑了一下,说:“我家里没别人。” 程诺窥见这抹笑,愣得话都不会说了。 她真的太好看了。化着淡妆的五官很立体,凤眼狭长勾人,微卷的长发被雨水打湿了一点,慵懒地披散而下,手肘撑在方向盘上,偏头望过来时,有种说不清的成熟韵味。 程诺冻僵的脸颊稍有回温,快速别开头,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林亦言望了眼前方还在倒数计时的红灯,抬手撩撩头发,薄唇微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小妹妹,你就不担心我是个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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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历七月十五零点整半月与乌云缠绵,夜风习习,静谧不已——许家镇的镇长许川将三支香插进香炉里,回头看向赫连歆做了个请的手势。赫连歆点头示意,随即一群身着棕黄色道士服的年轻人跟着许川走进了许家 青木全文免费阅读_青木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阴历七月十五零点整 半月与乌云缠绵,夜风习习,静谧不已—— 许家镇的镇长许川将三支香插进香炉里,回头看向赫连歆做了个请的手势。赫连歆点头示意,随即一群身着棕黄色道士服的年轻人跟着许川走进了许家祠堂后院的暗门。 这群年轻的道士,男男女女皆是赫连家的新辈,年纪不过十七二十。赫连家棕黄色的道士服套在他们身上,宽大且臃肿,真不是年轻人的审美点所在。 他们现在的任务是跟随他们未来的赫连家家主继承人——赫连歆下墓。 赫连歆——一个由奶奶亲手抚养长大的家主继承人,出生于鬼日,天生体质阴寒。 今日是她作为家主继承人的按规矩历练,即她的第一次下墓。赫连歆少一魂,赫连家现任家主赫连清,也就是赫连歆的奶奶对赫连歆呵护备至,保护周全。 毕竟,赫连歆是赫连家嫡系一支唯一的孩子,更是一个女儿身。 赫连家不同于其他氏族,以女子为尊。 女子体质属阴,赫连家的女儿皆可以直接进入黄泉路,与地府相连。旁的家族遇到难以渡送的魂灵都会送到赫连家,由赫连家的女儿亲自送往黄泉路。 赫连家也就是地府与人间相连的桥梁,赫连女儿们就是来往与地府与人界的使者。 今夜他们所要下的墓位于秦岭商洛的商山,为他们带路的是山脚村镇的镇长许川。 许川打开后院石门,是一片没有任何人迹的树林,几个许家镇的壮汉在前面为他们开路。 毫无人迹的树林此时此刻没有半点夏日虫鸟的痕迹,静谧地有些过分,不过现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脚下,哪儿还管得着其他。 此次下墓的陪同长辈是赫连家的四长老赫连显,赫连歆尊称一声:“四伯。” 他说道:“这次我们要去的墓是几千年前的西周公主的墓,据不准确猜测是五千年前的那位西周王姬的墓。” “大家都知道,王姬一职近乎皇子,可见这位西周公主是得到了天大的殊荣。这样一个必定卓越不凡的公主,历史上对她的记载不过寥寥几笔。” “八十年前在北平北部出土的西周帝王墓里有一本《大周录》,里面提到一句‘七月双凰,既见歆文,桃李年华,举国同哀’。” 有小辈就开始问了:“四伯,这是说这个西周王姬只活到了二十岁吗?” 赫连显笑道:“是啊。” “那七月双凰和既见歆文是什么意思呢?” “这个考古界没有给出准确的回答,大家也是众说纷纭,不过赞同最多的就是说七月双凰是指这位被称为西周王姬的主是七月出生的,而且啊出生的时候还有两只凰鸟出现。” “至于不见歆文,我也不知道怎么理解,直到十八年前我们眼前的这座墓因为一场地震而现世的一块碑铭......”说到这里,赫连显停了下来,看向赫连歆。 “四伯你继续说呀,那个碑铭怎么回事?” “那个碑铭将这座墓和那个《大周录》里的王姬联系了起来。进了墓,你们就知道了。” “好吧,那四伯你说这么个独一的王姬,历史上怎么对她十几个字就带过了呢?” 赫连显低头看了看路说道:“你们知道那座周朝的帝王墓是哪位皇帝的吗?” 一命赫连小辈回道:“是大周的末代皇帝——赫连昱。” “没错!就是赫连昱。说来,还与我们赫连家多多少少有些渊源呢。”赫连显欣慰地看着那名说出‘赫连昱’的小辈,是名十九岁的赫连男儿,名叫赫连合泽。 说罢,赫连显走近赫连歆低声问道:“歆儿,你知道我们今天将要拜访的这个墓主人叫什么名字吗?” 赫连歆凝眉摇头,爷爷只告诉她今日下墓,再未多说半句。 赫连显说道:“你的这个名字,是赫连老太太这么多年来唯一赞同你父亲的。当初还怕你父亲反悔,连夜亲自去了公安局注册,还破例率先将你的名字写入族谱,又亲自将你抚养。” 赫连歆轻声应和,这些她都知道的。 “到了到了,终于走出来了。”走出树林,眼前是一堵石岩。 许川在岩体另一侧摸摸索索地,有赫连小辈走过去为他掌灯。赫连歆看向四周,石岩下是原始森林一般的存在,而岩石上所见之处寸草不生,就连现在脚下所踩的土地都是光秃秃的。 只听一声咔擦,随即轰隆的声音响起,赫连歆眼前的石岩生生开了道门。 赫连显看向赫连歆说道:“准备好了吗?这是你第一次下墓。” 赫连歆回他一个肯定的微笑,便率先走了进去,赫连家的其他人随即跟着走了进去。 许川在外面交待了那几个许家镇壮汉一些事把他们打发走了后才进来,许川一进来,石门就自己合上了。 墓里黑暗至极,幸而有电筒火把照明,一个赫连小辈拿出一颗夜明珠来照亮,许川一惊道:“哟,这位小姑娘竟然还随身携带这么贵重的珠子,一定是家里的宠儿吧!” 那位赫连小辈名叫赫连月安,是族里出了名的娇纵蛮横,但不得不说她道术修为的天赋极好,是稍有的奇才,所以大家便任由她去,却不想性子越发蛮横,直到她见到了十四岁的赫连歆,自此之后脾气收敛。 赫连月安看了眼赫连歆后才回道:“不过是家里的玻璃珠子,见不得贵重。” “哪里是玻璃珠子哦,小姑娘可莫要欺负我没见过好东西。”许川盯着赫连月安手里的珠子,就要伸手去摸。 赫连月安的脸当即黑了下来:“许镇长,麻烦你好好带路,事成之后,这颗珠子就送给你。”赫连月安抛了抛手里的珠子,嘴角掩饰不住的不屑。 “好嘞!大家走好!”许川瞬间鸡血打满的样子走在最前面。 进入石门后是一片向上的石梯。石梯旁的石墙并不光滑,坑坑洼洼的。 赫连显招呼着赫连小辈们不要乱摸不要乱走跟好部队。 不过十几阶石梯,又是一堵石墙阻了去路。 众人看向许川,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木盒。打开木盒,里面是红色的不平整的石头。不对,不是红色的,是透明的石头中间是红色的。许川借着光在左边的墙壁上照看,他拿出石头一颗一颗地去比对石墙上的小坑。 一炷香后—— “我来帮你吧,许镇长。”一个赫连小辈实在看不去许川这慢吞吞的动作,于是几个赫连小辈主动帮许川去找合适大小的石子坑。 许川不忘交待他们:“这水晶石扎手得很,你们小心些。” 赫连歆离一个小辈近,她看着他手里的水晶石,透明的,中间是红色的。赫连歆总觉得那一团红色的应该是后期添加进去的,赫连歆忍住了掰开水晶石一看究竟的冲动。 在众人的努力下,左墙四颗,右墙五颗,石梯上的石门打开。 ——门后是一段不见底的长廊,长廊两边的长明灯自己主动亮起。 赫连小辈们不禁握上了背后的桃木剑柄。 许川见此耸耸肩大步向墓内走去。 这一进,瞠目结舌。 长廊两边的石墙屋里,以青铜栅栏为门,左边的里面是遍地是枯草物,最里面堆积着几个鼓鼓的麻袋;右边是农具,锄头、钉耙、背篓、篮子..... “看看就行了,不要随意触碰。”赫连显又开始唠叨起来了。 有小辈听烦了说道:“哎呀,四长老。我们又不是第一次下墓,什么规矩我们还不懂吗。你就不要操心我们了,看好你该看的人不就好了。” 说者有意,听者更有意。 赫连歆一愣,她自小被奶奶护着不下墓,就连外出出道都是她亲自跟随陪同。作为赫连家的继承人,却几乎没有自己一个人完成过什么任务,底下的人多多少少有些怀疑吧。特别是现在,赫连奶奶得了病,不懂行情的小辈们一致认为赫连歆只是个纸上谈兵的书呆子。 也正是因此,这次赫连歆下墓,家族里特意将所有与赫连歆一般大的小辈派来一起历练,就是想要他们亲眼看看赫连歆的本事。 赫连月安摩挲着手里的夜明珠睥睨那个小辈说道:“知道规矩可不代表某些人就能做到规矩,这人呢,还是虚心一点为好,免得好话说尽,却不做半点人事。” 看着这火药味就要漫起,赫连显忙阻止道:“好了好了,有什么事出去再说,下墓的时候切忌焦躁。” “你们快来看!”许川大声喊道。 走廊尽头分为两路,左边那条长廊的右边石屋里放着机架木制机器。 “是纺织机!”赫连合泽难得如此激动地说着,只见他两眼放光地盯着里面的机器赞叹道:“我从没见过这么大的纺织机。”说着,他已经推看青铜栅栏走了进去,赫连显阻止都来不及。 “这是纯楠木的纺织机。多么精细的活儿,还有丝线在上面。” 赫连合泽伸手碰了碰那个丝线,随即眼里的光更加亮了:“是丝绸!如果这座墓是五千年前的,那这就是五千年前的丝绸,五千年前的纺织手艺啊!可以颠覆我们对历史的认知啊!” 墙角还有一个约有两米高的木柜,木柜上摆满了颜色有些暗沉的布匹,赫连合泽已经完全沉醉在这里,好似他真的看见了几千年前的先人纺织的场景,直到赫连显一声厉喝才将他的魂叫回来。 然后他就被赫连显拉到一旁训斥了。 右边的长廊右边是一间厨房。有灶台、锅铲、炉子、柴火、碗器、橱柜等。 “大家跟我来。”说着,许川带头走向右边长廊,长廊尽头右拐又是一段向上的石梯。 “大家跟紧了,小心碰到机关。” 石梯上去是一段平缓的走廊,走廊两边是烛台是长矛的样式,头上的石板满是飞鸟的浮雕,栩栩如生。赫连合泽再次看得入迷了。 这种地方依他们下墓多年的经验来看,一看就有机关要害。 “我先过去,你们站在这里别动。”赫连显说着就迈出了步子。 许川忙道:“且慢!你可还记得我们进入墓时在墙上镶嵌水晶石的样子?” 赫连显沉思后摇摇头:“不记得了。” 许川也皱起了眉头,这时赫连歆站出来说道:“我记得,我来吧。” “不行!”赫连显当即立刻反对。 赫连歆看向赫连显说道:“现在只有我一个人记得那九颗珠子的排列方式,不是我去还能谁去?”说罢,赫连歆看向许川问道:“先那边墙的图案?” 许川却道:“赫连小姐,我也认为你不能去。来这里之前,赫连老爷子就交待过我了,不能让你有半点危险,你这...你这万一有个万一,我该怎么跟老爷子交待嘛。” 赫连歆颦眉看向赫连显说道:“四伯,我是来下墓的,不是来旅游的。难道这就是你们连同一群新人让我来下墓的目的么?” 赫连显沉默片刻道:“四伯知道你的本事,但这是你作为家主继承人以来的第一次下墓,四伯不敢冒这个险。” 听罢,赫连歆也不做过多劝解,她直接看向面前的长廊说道:“如果你不告诉我先走那边的图案,我就自己选。”说罢,作势就要提步而去。 许川要去拉回赫连歆,赫连显却冲他摇摇头阻止了他。许川只得说道:“先左后右。” 赫连歆按照记忆里九颗珠子的排列方式,计算好距离一步一跃地跳过去。 赫连显和许川捏紧了拳头,扎稳了马步。 待赫连歆九步跃完,刚好跃到走廊尽头。赫连歆看了看四周,准备查找一下机关所在,就在大家为她松一口气时,一声声机关运作的声音响起,众人一阵惊慌。 “歆儿!”赫连显忙叫道:“快回来歆儿!” 赫连歆后退两步,抵在石门上,她眼前方才踩踏过的地板以那九颗珠子的排列样式裂开,墙体也在变动,随即一块有着飞鸟浮雕的地板从地下涌出,同样的飞鸟浮雕墙壁自上而下替换了原来那块墙壁。 在昏暗不明的灯光照耀下,这四面八方涌来的浮雕飞鸟好似真的在翱翔一般。 它们都朝着同一个方向飞去——赫连歆所在的那堵石门后面必定有什么在等着它们。 安静下来后,许川试探着踩了上去,确认安全后,赫连显才带着赫连小辈们向前。 赫连歆看着眼前这片全新的地板,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九次落脚之处刚好是九只飞鸟的背脊上。 赫连歆心下暗叹一声:精妙。 待所有人安全走过来后,许川摸索到烛台的机关,他转动烛台打开石门,所有人为此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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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酝酿了几日的雨淅淅沥沥落下时,西市岔口的兴隆面馆开始收摊了,青桃捡出蒸笼里没卖完的包子馒头,往锅里添了些冷水,抓起丝瓜瓤刷起锅碗瓢盆来,她动作麻溜迅速,乍眼瞧着不像个小姑娘,更像干惯了活儿的老手,洗 穿越之家和万事兴全文免费阅读_穿越之家和万事兴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当酝酿了几日的雨淅淅沥沥落下时,西市岔口的兴隆面馆开始收摊了,青桃捡出蒸笼里没卖完的包子馒头,往锅里添了些冷水,抓起丝瓜瓤刷起锅碗瓢盆来,她动作麻溜迅速,乍眼瞧着不像个小姑娘,更像干惯了活儿的老手,洗好的碗筷依次斜放进箩筐沥水,蒸笼倒挂在墙上,做事井井有条,很多妇人都自叹不如。 完了擦桌椅扫地,等全部收拾妥当后,青桃掩上门,抱起木盆去后院找赵氏,顺便把今日卖得的钱给她。 面馆是赵氏的,青桃不过是个帮工,但她人勤快,什么活都抢着做,天不亮就起床蒸包子馒头,天黑推着板车沿街叫卖,从不嫌累,慢慢的,赵氏除了收钱什么都不管,青桃把钱递过去时,赵氏尖着涂了丹蔻的指甲拨了两下,睨着青桃看了好几眼。 赵氏四十来岁,保养得好,皮肤谈不上吹弹可破,瞧着比同龄人年轻许多,加上懂得打扮,描眉擦粉,风韵犹存,走在街上好多老男人偷偷看她,与邻里感情也好,天天有人来找她聊天打发时间,不知为何,青桃却不喜欢她,总觉得赵氏不像表面看上去好相处,此时见赵氏狐疑地盯着自己看,青桃眼皮跳了跳,她来面馆快两个月了,早出晚归,勤勤恳恳,自认没出过差错,眼下不太明白赵氏眼中深意。 她上辈子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村人,大学毕业后与几个同学回农村承包了两百亩地搞养殖,平时拍拍视频发网上,眼看事业有了起色,谁知那场暴雨冲垮了屋后那座大山,那会半夜她睡得迷迷糊糊的,但听耳边轰轰轰的响,睁开眼来看,周遭竟是些陌生人,眉开眼笑地冲她喊青桃,谭青桃。 谭家是庄户人家,青桃爹是个秀才,十里八村小有名气,能读书全凭运气,谭家在耕田村是大户,几代人里没个读书人,到了青桃爷爷这辈,和几个兄弟商量后挑了几个晚辈去学堂读书,后来几兄弟分家,坚持读书的只有青桃爹,青桃爹没什么天赋,亦算不上勤奋,夫子曾言他进城做个账房先生已是极限,哪晓得青桃爹厚积薄发,几年后考中了秀才。 青桃出生时,她爹已在镇上置办了宅子,青桃是在镇上住了两年的,后因她娘又有了身孕,逢那年镇上人拐子猖獗,青桃奶不放心,就把她接回了乡下,过去几年的事青桃大多都不太记得了,重生为人,又从牙牙学语开始,她和普通孩子没什么两样,农忙帮家里人干些力所能及的农活,闲时和村里人结伴上山捡菌子挖野菜,平日则围着村里快出嫁的姑娘学针线。 直至今年中秋,她大哥成亲,决定带着大嫂住在乡下,谭秀才两口子不知怎么想起她来,接她来镇上不说,还送她来面馆做学徒学手艺,做包子煮面哪儿用得着学,在村里青桃就经常做,她爷奶叔婶都说好吃,这般来做学徒不划算,学徒没有工钱只管饭,谭家又不缺青桃这口饭,故而青桃和赵氏说只做帮工不做学徒,上个月就算了,这个月得给以帮工算她工钱。 赵氏也答应了。 估摸着再有几天就能领到工钱了,观赵氏神色有异似乎有话要说,青桃猜赵氏不想把工钱给她手里,毕竟她才十二岁,没见过什么世面,拿到钱很容易大手大脚的花掉,真到那时,她爹咬定赵氏昧了她工钱赵氏百口莫辩,以防将来扯皮,工钱给她爹最好。 思及此,青桃寻思着主动开口说这事,没来得及出声,就看张氏又拨了拨掌心的铜板碎银,幽幽道,“钱对不上数。” 青桃愣然。 赵氏垂眸,敛下眼中精光,笃笃地补充,“少了四十文钱。” 青桃怔怔的,饶她活了两辈子,愣是没想到会遇着这种事,赵氏怀疑她偷拿了银钱,可笑!不说自己是不是那样的人,赵氏既不识字又不会算账,凭什么张口就污蔑她,她抠着手里木盆底的字样纹路,正欲张嘴反驳,外边传来脚步声,伴着熟悉的男声响起,“今天的功课要认真做,不会的多翻书,不能再偷懒知道吗?” “是。” “天冷了,明天出门记得多添件衣服...” 两句话的功夫,来人已到了门口,男子左手撑着伞,右手牵着个七八岁的男孩,男孩手里握着串糖葫芦,见着赵氏,高兴的喊娘,赵氏应了一声,顺了顺鬓角的碎发,笑盈盈地走出去,嗔怪地戳了下男孩脑门,“又吃糖,小心牙齿坏掉。” 男孩把糖葫芦举高高要喂赵氏,赵氏脸热地推开,抬头看向撑伞的男子,声音温柔,“又劳烦大哥送荣儿回来,这雨说来就来,我都忘记要去书塾接他。” 男子一身藏青色的长衫,身形挺拔,取下伞柄挂着的书篮给男孩提着,不在意道,“左右我要来接青桃,顺路送荣儿回来不碍事的。”见青桃老神在在的端着木盆站在屋里,像傻了似的,男子轻喊,“青桃,忙完了吗?”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青桃亲爹谭秀才。 青桃来面馆后,谭秀才每天下学后都会来接她,雷打不动,遇到生意好的那天,天黑也有客人,谭秀才就坐在旁边给赵氏儿子讲着功课等她,耐心极好,青桃以为他想弥补这些年对她的亏欠,没有多想过,然而刚刚赵氏那番轻描淡写的质疑让她陡然开窍似的,再看赵氏羞赧模样,不像儿子吃零嘴花了她爹钱的不自在,更像少女含春的娇羞。 过往疑虑在青桃心里豁然开朗。 有几分姿色的寡妇,有几分才华的夫子,相处久了,总会滋生些别样的感情来,青桃手里还端着木盆,本来让赵氏开柜子舀面粉揉面的,忽然没了心思,走到桌边放下木盆,不高兴地说,“爹,你来得正好,赵婶子说今天卖的钱少了四十文,你帮着算算。” 谭秀才云里雾里的收回落在赵氏脸上的目光,投向青桃,后者紧抿着唇,两腮气鼓鼓的,他问,“什么少了钱?” 青桃又说了一遍。 赵氏抚了抚发髻上的银簪,摊开掌心,嘴角含笑地看着青桃道,“你这孩子,我故意逗你玩的你竟当真了,我要是不信任你,怎会把铺子交给你打理,刚刚那话和你开玩笑的。” 青桃不信,她就是个认死理的,有些话没挑明就算了,但凡说出口她就没法装傻充愣,面馆每天做了多少包子馒头赵氏是数过的,除掉剩下的其他都卖了,至于面,数碗就行,赵氏共备了三十个碗,每洗一轮青桃都会告诉赵氏让她心里有数,至于最后一轮的碗筷还沥着水没干,很容易分辨。 她每天会在脑子里过遍账,铺子里卖了多少馒头包子和面,她张嘴就来,因着委屈嗓子都哑了,谭秀才拧不过她,先数了赵氏手里的银钱,去前边清点剩下的包子馒头以及刚洗过的碗,最后算下来,竟多了一文钱。 赵氏坐在桌边,双手紧着钱,脸上晦暗不明。 青桃站在屋里,挺着胸膛道,“我没昧铺子里的钱,多出的一文是养猪人买潲水卖给他的...” 赵氏勉强地扯了下嘴角,“你这丫头,我都说了与你开玩笑的。” “奶奶说姑娘家名声最是重要,哪怕吃点亏也不能坏了名声,这事可大可小,传出去外人以为我手脚不干净,要给我奶丢脸的,我爹脸上也无光。”青桃梗着脖子,一脸倔强,赵氏面子挂不住,谭秀才出面打圆场道,“事情解释清楚就好,你婶子都说逗你玩的又怎会传出去,天快黑了,你的活做完没?” 青桃看向桌上的木盆,还没揉面。 赵氏收起钱,脸上恢复了善解人意,“时候不早了,你随你爹回去吧,我揉面就好。” 换作往常,青桃定会过意不去,抢着几下把面给揉了,今天却是没动,侧目看了眼谭秀才,后者嘴唇翻了翻,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半晌才道,“那让你婶子揉面,咱回家吧。” 临走时,青桃没忘记油纸裹着的几个馒头包子,她与赵氏说好,雨天卖不完的包子馒头给她拿回家的,她把包子揣在怀里,缩着脖子走到门口,微驼着的背看上去有些滑稽,谭秀才上前两步,大半替青桃遮着雨,回眸望了眼油灯下静静坐着的赵氏,“我与青桃先回了,明早再让青桃来帮忙啊。” 语气是青桃没有听过的,她顿了下,大步跨出了门槛,谭秀才赶紧跟上,提醒她,“地面湿哒哒的有些打滑,你小心些别摔着了。” 路上已经没什么人了,谭秀才想起刚才出门都没听到赵氏说话,约莫不开心了,他说青桃,“你赵婶子开个面馆不容易,你年纪小,别事事与她计较,这样不好。” 青桃低头看着路,声音瓮瓮的,“为什么不好?” “旁人会觉得你对长辈不敬。” 闻言,青桃抬眉瞅了眼谭秀才,谭家人都不丑,谭秀才模样算得上俊俏,不怪赵氏看谭秀才的眼神别有深意,听她奶奶说,她爹年轻那会,想嫁进谭家的姑娘掰着手指头都数不过来。 注意到青桃停了下来,谭秀才不解地转身,只见青桃眨着亮晶晶的眼眸问他,“爹,你为什么要我去面馆做学徒?” 面馆生意不好不坏,赵氏完全忙得过来,何必花钱请人呢? 谭秀才被问愣了,脸迅速红了起来,眼神闪躲心虚地看向别处,青桃不为难他,又问,“爹爹认识赵婶子多久了?” 来镇上时,他爹说面馆老板和他是朋友她便没有多想,哪怕知道赵氏是寡妇时也没多想,直到今天看出些名堂来,赵氏儿子进书塾前怕就认识了吧。 谭秀才低下头,“二十年了吧。”吐出这个数字,谭秀才自己都不敢相信离他在田间见到背着背篓打猪草的赵氏已经过去二十年了,低头看着眉眼青涩稚嫩的女儿,心下生出几分感慨,“岁月如梭,转眼间你都到爹爹鼻子高了。” “爹爹怎么认识赵婶子的?”青桃揪着赵氏的问题不放。 谭秀才没有隐瞒,边走边回忆,“她是高山村人,经常来咱们村打猪草……” 算算年头,两人十几岁就认识了,以赵氏的容貌,年轻时应该更好看,她爹春心萌动,喜欢赵氏不算奇怪。然而两人各自成家,再藕断丝连就令人作呕了,古人三妻四妾是稀松平常的事,青桃却不能接受,尤其这人还是她爹。 回到家时,她娘邵氏已经做好晚饭了,青桃两个兄弟也在家,见她怀里有包子馒头,嗖的从堂屋里跑了出来。 “三妹…” “三姐…” 语调腻歪得青桃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她径直走向灶房,解释说,“明天早上吃。” 邵氏在灶台前盛饭,青桃往锅里看了眼,又是白粥,她来镇上后,家里煮的最多的就是白粥,吃的最多的是酸菜,角落里杵着四五个坛子,都是酸菜,青桃拿大碗把馒头包子装起来放进碗柜,帮着邵氏端碗,问出了心中困惑已久的问题,“娘,家里银钱不够吗?” 天已经快黑尽了,邵氏节俭,舍不得点煤油灯,天天借着堂屋微弱的光在灶房忙活,与村里人形容的城里生活大相径庭。 除了缺钱,青桃想不到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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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和煦,暖暖的阳光洒在春色盎然的大地上,阳台小小的土红色方形木板上映出点点光斑。一个穿着白色珊瑚绒睡衣的的女人躺在秋千里,静静地眺望着远处的风光。天气已经慢慢回温了,但她身上穿得还是厚厚的。 图存全文免费阅读_图存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微风和煦,暖暖的阳光洒在春色盎然的大地上,阳台小小的土红色方形木板上映出点点光斑。 一个穿着白色珊瑚绒睡衣的的女人躺在秋千里,静静地眺望着远处的风光。 天气已经慢慢回温了,但她身上穿得还是厚厚的。女人身形瘦削,唇色也不像平常人那么红润,唯一与周身不协调的就只有她那高隆的肚子了。 她有些犯懒,不愿动弹,孕期以来胃口就没好过。其他的孕妇不过难受个两三个月,她倒是不好运,自怀孕以来就没消停过,天天吃天天吐。现在她看到吃的,就觉得碍眼。 “夫人,起来吃点东西吧。” 刘姨瞧李兰花已经晒了挺久太阳的了,便打算扶她起来吃点东西。这大人不吃,小孩也顶不住啊。还有一个多月就到预产期了,夫人还这样有气无力的,恐怕肚子里的孩子也健康不了哪去。 当然,身为住家阿姨,她不好这样说自己的主顾。她还是希望小孩能平平安安出生,这样先生才能给她封个大红包呢!毕竟,这家人给钱是真的大方。 林壑,现任林氏集团的董事长兼CEO,资产估值上百亿,能不阔绰吗? 她来这工作也有大半年了,就没见过林壑几次。不得不说,做大生意的人,就是忙,整天不是出省就是出国的,一年到头就没沾家几回。要不是知道李兰花是他夫人,她还以为这是哪个老总出来偷偷包的小蜜呢。不然哪可能妻子孩子在家,还总是不回来的? 不过后来她想明白了,夫人是吃了没文化的亏。先生年轻长得还俊,又是名牌大学毕业,前两年还去国外进修了个MBA,夫人却只有高中学历,长得也不是那么如花似玉。一高一低,这落差实在是明显。 外面都在传如果当年不是先生家遭难,夫人一直不离不弃,有着患难夫妻的感情,恐怕李兰花早就是下堂妻了。 这些流言能传到保姆耳中,自然也能被李兰花听到。 她却不是很在意。 这个孩子出生的降生之日,她的下堂之日还会远吗? 她回想起自己和林壑纠缠的那些日子,或许从一开始,就没有走对。 十七岁,花一样的年纪,朝气蓬勃的代名词。高二学年如期而至,大家有点抱怨又满怀激动地回到学校,开始与往常相似而不同的新学年。 但李兰花不可以。8月29日,开学前的两天,她的父母双双去世。 她没有家了,哪怕是本来就支离破碎的家,也没掉了。 其实说去世也是说好听了,她爸好赌好酒,前阵子把家里的存款输掉了,还欠了一屁股债。她妈受不了,趁女儿到外面干农活的时候,用农药毒死了男人。她知道杀人要偿命,怕警察来抓,于是自己也喝了小半瓶,跟着去了。 她很伤心吗?也不见得。 毕竟每次她在家,家里就是为了柴米油盐天天吵天天闹。她心里暗暗下定决心,要是以后嫁了人,吵架绝对不能像泼妇骂街一样,也不能找一个像她爸一样恶俗满身的人。 之后李兰花每次想到自己曾经还有这种想法就觉得年少的她真是天真,这居然都没让自己泯没了结婚的想法,还想着找个男人结婚,可不是无知吗? 可当时的她并没有意识到婚姻真正的恐怖,因为还有比这个更紧急的事情——她没有钱,又还在上学,怎么活下去?没有亲戚愿意接济一个小丫头,村里人看到她家出了命案,都不想靠她太近。 她翻箱倒柜,连床底都翻了好几番,才凑了个几百块出来。公立高中一学期学费都得小一千了,她怎么办好呢?她拿着她妈那台不知道转了几手的按键机,想给人打电话求救。 要不打给新闻媒体求救一下?电视上不是经常放各种民生民事,看起来很快就能收到资助,她要不试试?正在她百般纠结,在一堆眼花缭乱的号码中企图找到自己的救世主时,一辆银灰色的小轿车停在她家门口。 “咚咚。” 老式木板门被敲了几下就摇摇欲坠,外面的人可能也是怕把门敲烂,于是改成了轻声询问: “请问李兰花小姐在家吗?” 李兰花从来没有被人冠以过“小姐”的名号,听着怪别扭的,隔着门有些警觉地问: “有什么事吗?” “李小姐,我们是奉老爷之命,来接你的。” 如果是在昨天,李兰花听到有人家里还在用“老爷”“少爷”之类的词,一定会心生嘲讽。都什么年代了,当自己是什么大财阀不是。 但当她真的坐上那辆崭新舒适的小轿车时,看着车内不用猜就知道价格很高的玉摆件,她之前的想法也就烟消云散了。人家是真有钱,喊什么不行呢? 听刚才的管家说,接她的人是林氏集团的董事长林龙骁。他们老家是和她一个村的,以前还回来探过亲,后来事业发展了,反而回得少了。忙不忙的还是其次,主要是不想招惹一些所谓沾亲带故的穷酸亲戚。 那为什么把她接走了呢?李兰花百思不得其解,又不好意思直接问,坐在副驾驶上的管家透过后视镜看到了坐在后排一脸困惑的女生,贴心地问了句: “我是有什么没说明白,给您造成困扰了吗?” “叔叔,你刚才说我是林家的恩人,是怎么一回事啊。我怎么没听说过?”她还是把自己的疑问给问了出来。 管家恍然大悟,原来她是不记得之前的事了,于是便耐心和她解释了一遍。 难怪她不记得,这都是她两三岁时候的事了。 十多年前林家回乡探亲,正赶上一个姑婆的生日,人来人往的可热闹了。 需要招呼的人一多,小孩就来不及照看,林龙骁把自家儿子林壑扔给一个大姑娘照顾,然后就忙活去了。 没想到那大姑娘玩忽职守,光顾着看向同学借的杂志。一会儿光景,林壑就不知道溜哪去了。 得亏他好运,撞上了在外面锄地的李兰花她妈。她原本是不想理这个小孩的,但一旁的李兰花玩心四起,直接扑在了这个意外来客身上。 两个人就这么在地里玩上了,李妈无可奈何,只好问小孩家在哪,好把人送回去。 当她提着两个泥娃一块到林家时,找孩子找得快疯了的林家人喜出望外,连连道谢,一边鞠躬一边还说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其实李妈也没搞懂为什么林家人这么激动,这小孩不是才不见几个小时嘛。在村里小孩出去皮一天也是常有的事,这城里人,就是讲究。 她指了指地上还摔在一起玩的两个小不点:“要谢就谢我妹子,要不是她扑倒在这小男娃身上,我还不想理呢。” 于是,李兰花顺理成章地成为了林家的恩人。 村子不大,一些小事一传十十传百也就传开了。李兰花家里出事后,警察来了好几次,当地媒体有好几个也来报道了。同乡的人建了个微信群,消息转来转去,就被林龙骁知道了。 他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李家对他有恩,如今李兰花有事,他的事业蒸蒸日上,飞黄腾达,不可能袖手旁观。 “原来是这样。” 李兰花有些感慨,可能这也是另一种形式的善有善报吧。 但说实在的,林家能帮她是情分。这山高皇帝远的,好多年也不联系了,人家还能记得这份恩情,她可不敢托大。 何况她一个乡下来的土妞,能知道什么呢? 她默默地望向玻璃窗外的景色,一刻也不敢睡。以前她坐得最多就是几十分钟的公共汽车,坐过最好的车也不过是从村里到县里那台破破烂烂的载人面包车了。 现在坐在这么高档的私家车内,她是想也没想过的,这场面她只在电视里见过。 于是她一直盯着车外面,想看看认知之外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期间管家问她要不要下车吃点东西,她摇摇头,到服务站上了趟厕所,就马上回到车上了。 视野之中,片片的青山绿树逐渐变成了低矮的工厂和加油站,再到完全被高楼大厦覆盖,只用了短短十几个小时。 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自己和繁华的大都市之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遥不可及。 “这路上没堵车,也真是幸运,说明是个好兆头,连天都欢迎你来林家。” 管家是个很会活跃气氛的人。 她咧了咧嘴:“谢谢叔叔。” “小姐客气了,这是我该做的,你以后喊我张叔就行。” 车子停下后,张叔打开门带着她往富丽堂皇的别墅区走去。她下车后便一直低着头含着背,不敢东张西望,只能见到管家背后的一抹黑。 脚踩在地上的感觉也不真实,整个人飘飘忽忽的,睁着眼睛,脑子却是一团浆糊。 这真的是真的吗…… 她心里不断默念着这句话,身旁的一切都成了虚影,连管家调转了方向都没意识到,自顾自地走着,直到撞到了一堵硬硬的墙。 “啊!”那一瞬间生理性的疼痛让她忍不住落下泪来,她蹲了下来,双臂环在腿上,做出防御的姿势。 “你就是李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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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初照,带着清新降临人间!春风和阳光,交织成为温柔的诗!看,那淡白天光,也占据着每个角落,给房门涂上了一层幻梦的白颜色。“皇上,起床了,该上早朝了。皇上……”手机的起床铃一遍又一遍的响着,陆星晚 晚风依旧全文免费阅读_晚风依旧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晨曦初照,带着清新降临人间!春风和阳光,交织成为温柔的诗!看,那淡白天光,也占据着每个角落,给房门涂上了一层幻梦的白颜色。 “皇上,起床了,该上早朝了。皇上……”手机的起床铃一遍又一遍的响着,陆星晚带着惺忪的睡眼,从被子里露出半个头,懒洋洋的伸手去够床边的手机,“咚”铃声被关了。 陆星晚在床上蠕动着,就是没有起床的打算,毕竟好不容易周末,可以休息,当然得睡到自然醒了。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陆星晚拖着身体极不情愿的坐起来,她睁开慵懒的眼睛,挠挠乱乱的头发,盯着被子发着呆,又过了会,伸个懒腰,打个呵欠,一骨碌从床上滚下床。陆星晚双手拉开窗帘,阳光照射在脸上,微风拂面,长呼一口气:“啊,愉快的周末,朕来了!” 洗漱完毕,陆星晚换了一套休闲装下楼吃饭,餐桌上是李妈一早就准备好的早餐,除了大哥的那份,其他的都没动,大哥陆星泽工作狂魔一个,就算是大周末,也不肯放弃工作,在他眼里时间就是金钱$_$,所以母胎solo28年,到现在女朋友都没一个,哎……想到这,陆星晚不由得摇摇头,就为这事可把奶奶和爸妈愁坏了,甚至怀疑大哥的性取向。另外两个不用说,准是昨晚熬夜出去鬼混了。 吃完饭后,陆星晚上楼去了,回到房间,她打开阳台的门,坐在躺椅上,好不惬意~ 看着天上飘过的云,她想起自己上学的时候,那会才上高中,又和她家的温美人和叶美人分在一个班,说来非常有缘,小学初中是一个班,高中还是,可谓称得上是“铁三角”加上父母都是生意上的伙伴兼好友,私下交集少不了,几乎每时每刻腻歪在一起! 温姝妤长相明艳,温柔大方,性格偏内向一点。但伊人眉似远山,面若芙蓉,远远近近,像一幅清丽的画。不少男生为之痴迷! 叶甜可爱活泼,性格开朗,大眼睛忽闪忽闪,举足之间自股轻灵,妥妥的邻家妹妹。 而她陆星晚长相清新,美而不张扬,冷傲中有带些灵动,她双目犹似一泓清水,笑起来,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脸上的梨涡微现,很是勾人! 高中分班结束,接着迎来了一个星期开始军训。她们的班主任是个中年老头,个子不高,虽说中年,但头发茂盛得很,这样也显得他比实际年龄小得多。 “快看!那老头,不会是我们班主任吧”一个男生喊到,大家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他身着黑色西服,脚穿擦的锃亮的皮鞋,头发梳的一丝不苟,他左手端着茶杯,右手领着他的公文包,叶甜笑道:“认识他的知道他是老师,来教书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哪个领导下来视察呢!”陆星晚和温姝妤点头表示赞同。 陆星晚一手托着腮说:“这老师活的挺潇洒滋润。”“为什么?”叶甜问道,“因为他不存在中年危机啊。”“嗯?”温姝妤半靠着陆星晚,指着头,道:“头发多,不怕。”叶甜恍然“啊~对对对,一点没错哈哈哈……” 他走进教室,站在讲台上,“咳咳咳,那个同学们安静!我呢很高兴认识你们,接下来我要和同学们共度三年,我叫何高,你们可以喊我何老师或者老何都行,我带你们数学,喊数学老师也行啊。” “哈哈哈哈,喝高,这怕不是他爸喝高给他取得名字吧!”男生的一席话惹得全班哄堂大笑,可老何的脸上却没有露出半点不悦,也许不只他一个人这么说,习以为常了。
0 人在读10-29 05:56
如果有超能力,你会不会想回到过去?—题记“丁冬,快来,马上就开拍了。”现场已经准备就绪了,丁冬还在打着电话,赵一一就急忙喊她过去。她急忙结束电话,过去准备。“现场准备,三,二,一,acti 那些闪闪发光的日子全文免费阅读_那些闪闪发光的日子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如果有超能力,你会不会想回到过去? —题记 “丁冬,快来,马上就开拍了。”现场已经准备就绪了,丁冬还在打着电话,赵一一就急忙喊她过去。她急忙结束电话,过去准备。 “现场准备,三,二,一,action。” 镜头对准她们,米雪起了个头,她们整齐的喊出了久违的口号:“一,二,三,oneandall,大家好,我们是ONES。” “大家好,我是ONES队长米雪。” “大家好,我是林洛。” “Hallo,大家好,好久不见,我是陈西。” “大家好呀,我是赵一一,我们回来了!” “大家好,我是丁冬。” 许是很久没做自我介绍了,大家的业务都生疏了。轮流做完自我介绍陈西就开始吐槽:“这什么呀,你们一点都不专业。都还不如出道前专业,哪有这么生硬的自我介绍啊?” 林洛就立马回击:“难道三十多岁的人了还和十几二十岁的年轻小姑娘一样卖萌啊?” “啊,洛哥,哪有这样的,一上来就自爆年龄的啊?”赵一一不满的抱怨。 丁冬在旁边看着她们闹笑,米雪实在看不下去了,出来主持大局:“行啦行啦,还在录节目呢?你们再说下去,估计粉丝们看到这段又该去翻那段出来看了。” 她话说完大家是安静了,但是导演却出声了:“没关系,后期会帮你们加进去的。” “别吧,导演。”赵一一立马求饶。 但导演哪里会放过这么好的流量密码啊,一位涉世未深的年轻编导还问:“是什么视频啊?”导演想解释,陈西立马过来干扰。但显然拦不住,好心的经纪人还调出了影片递给那位编导看。当声音放出来的那刻,她们五个当场社死,立马尬在了原地。林洛直接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背过了身。 其实也不是什么很搞笑的她们出丑视频,就是她们出道前拍的视频里的截取的一段她们自我介绍的视频,稚嫩又懵懂的年纪。公司早年对她们的定位是少女,要求要尽可能活泼、可爱、清纯一些。她们按照公司的要求并结合那个年代的流行进行设计的。要是当时知道现在互联网会这样发达,会被翻出来她们就不会这样了。 本来也没那么尴尬的,只是前一阵不知道为什么被大家翻了出来,然后大家争相模仿,别提有多尴尬了。就算内心最强大的丁冬那阵子也没好意思上网冲浪。 “一,二,三,oneandall,大家好,我们是ONES。” “大家好,我是独一无二的ONES的队长米雪。我是队伍的头脑担当。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大家好,我是ONES的舞蹈担当林洛。平时的兴趣爱好就是跳舞。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我们。” “大家好,我是ONES的鬼马精灵陈西,大家可以叫我西西,想更多的了解我吗?那就尽请期待吧?我们不会让你们失望哦!” “大家好,我是ONES的可爱担当赵一一,嘻嘻,期待与大家快快见面,爱你们哟~” “哈喽大家好,我是ONES的主唱丁冬,希望大家能够多多喜爱多多支持我们。” 如果只是到这,只是听声音还好,但是结合画面,那些可爱的动作、杀马特的造型以及非主流的服饰,以及后面的才艺展示,实在让人尴尬的能扣出五室一厅了。 “救命,一上来就玩这么大吗?”赵一一不忍发出感叹。 眼尖的陈西见导演组在窃窃私语商量什么,还有人起身去后台休息室找什么,急忙阻止:“可别说给我们准备了道具让我们再重现当年的景象啊,不然我可立马回家啊!” “对啊,我们零片酬投资制作这个综艺只是为了庆祝我们ONES成立二十周年回馈粉丝的,不是为了搞笑啊。再说,我们合同里可当初没有这条啊!”赵一一急忙搭腔,说完又不自信了,签合约的时候她们只签了个名字,具体的都是丁冬和经纪人去协商和谈的。她不自信的用眼神询问丁冬。果然这么多年的默契,她一个眼神,丁冬立马就懂了,立马点了点头。 看着丁冬点了头,赵一一和陈西松了口气,说话的底气也立马足了。 林洛急忙拽了拽身旁的米雪:“快趁他们还没找到道具前,咱先开始吧!” 米雪急忙翻了一下台本,开始cue流程:“欢迎大家来到ONES‘video,也热烈庆祝我们ONES成立二十周年啦。” “耶~” “这二十年来感谢大家的陪伴,不知道你是哪个时刻喜欢上我们的呢?期待大家分享与ONES的故事,最后一期的时候,我们会挑选其中一些公布并送出独一无二的礼物哦!大家踊跃参与吧。” “开拍前收集了一些大家关于ONES的好奇和感兴趣的问题,那么今天我们就挑选了其中一些出现频率最高的进行解答吧。首先第一个问题是不知不觉,ONES出道已经二十年,成员们在一起已经超过二十年了,不知道这么多年中,成员们印象最深的是什么时候?” 米雪念完问题,林洛想了一下:“我印象最深的是我们出道后拿第一个的时候吧,那时候很多人都不看好我们,我们都没想到那个奖会是我们的。” 赵一一接着回忆:“我记得当时拿奖的时候都特别激动,但是怕在台上哭被骂,就一直忍着到了后台才放肆哭。” “对,当时就连洛哥都哭了。”陈西话音刚落,就遭到了林洛的白眼。 米雪急忙转移话题:“陈西你呢?印象最深的是哪一刻?” “我啊,如果要说印象最深的,莫过于刚刚了,没想到一群已经当妈的人了还被人逼着卖萌。”陈西刚说完赵一一立马就气鼓鼓的了。 林洛摇了摇头:“这回可不是我啊。” 最近赵一一女儿特别喜欢她们公司刚出的一个女团,赵一一忍不住和女儿普及:“你妈妈我当年可是比她们还要风光还要好看。” 还特意调出一些她们当年盛世的视频给她女儿看,结果她女儿立马就拒绝了:“妈妈,你都老了,过去式了。” “妈妈可没老,她们现在这些孩子想出道,出道前练的肯定是我们团当年的歌曲和舞蹈。你别不信,我现在出现在她们面前,那她们肯定比你见到她们还要激动。” “那你们怎么不上舞台了?” “因为妈妈和你阿姨们想尝试尝试别的了啊,再说,我们不下来,怎么给她们这些后辈们机会啊?” 自从这次后,虽然她女儿没再提她年纪了,但她却确实感觉到自己老了,眼角都有细纹了,所以她开始特别敏感别人在她面前提年纪。但成员们却老是打趣她,尤其林洛,上台前她还求了林洛半天。 没成想,陈西也加入了进来。 “行啦行啦,咱雪姐都没说啥呢。”陈西打趣道。 米雪叹了口气:“咱们回归正题吧,不然今天又得录到天黑了。” 镜头外的的经纪人已经见怪不怪了,导演笑了笑:“没成想控那么多的场还是自己的队伍最难带吧?” 米雪出了名的稳,被称为“定海神针”,控场能力特别强,很多大型的晚会都喜欢请她当主持。但是眼看已经录制了快一小时了,还只录了个开场,就连第一个问题都还没采访完。她万念俱灰,早知道就强烈要求再请个主持了。 “你们再这样下去,我的主持业该滑铁卢了。” “来来来,你给丁冬吧,你休息会。”林洛边说边把台本递给丁冬。 丁冬大致扫了眼台本:“这样啊,要不咱们抽签吧,谁抽中哪个问题就负责回答那个。不然,咱们按照这进度,恐怕天黑都回不去了。” 丁冬说完就让大家先休息一下,去和工作人员协商把台本改了下,改成更适合她们的风格了,不得不吐槽一句,她们团现在太散漫了。 大家稍作休息,工作人员就差不多准备好了。 “来,大家排队抽签啊。” 大家抽完签都在看纸上的问题,丁冬本来打算瞥一眼自己的就带头开始答的,结果没想到自己抽到的问题却是:如果拥有超能力,你会不会想回到过去?如果可以,你最想回到哪个时刻?为什么? “如果可以,我可能回回到出道前一年,告诉成员们、告诉大家:我们会成功的。”丁冬说完大家看到她眼角打转的泪水都沉默了,身旁的赵一一悄悄拍了拍她的背安慰她。她笑了笑,硬生生把眼角的泪憋回去了。她不想影响大家的情绪,开始转移话题,cue身旁的赵一一回答问题。 大家看到她这样都很心疼,也都知道她想到了什么,节目还在录制,知道她不愿提那些,于是也默契的接着往下走流程。 其实接下来的过程丁冬都有些出神了,她想到了她的父母,还有出道前后的一些事情,她不止想告诉大家她们会成功,也想回去再见他们一面,告诉他们,她现在过得很好,不用担心。 虽然曾经想过如果当年没做那样的选择,一切会不会就不会那样发展了,会不会有些事情就还有转机。但如果真的能重来,她或许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毕竟,除此,她也别无选择。虽然后来很多事都没朝她预期的发展,但好像一切也没想象中的那么糟。 彩蛋:导演组后采问她会不会有遗憾? “遗憾的事有很多,但我不后悔我做过的决定,我也很幸运遇到了我现在身边的人。”
0 人在读07-06 15:06
锣鼓唢呐一路吹吹打打地进入了一条破旧的小巷,大红花轿在前,噼啪的鞭炮在尾,门户紧挨的邻居们纷纷推窗探出头来,想要看看是哪家的姑娘,能得了富贵人家的青眼。薛染从外面一阵风似的跑进屋内,匆匆忙忙地又检 拯救我的摆烂姐妹全文免费阅读_拯救我的摆烂姐妹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锣鼓唢呐一路吹吹打打地进入了一条破旧的小巷,大红花轿在前,噼啪的鞭炮在尾,门户紧挨的邻居们纷纷推窗探出头来,想要看看是哪家的姑娘,能得了富贵人家的青眼。 薛染从外面一阵风似的跑进屋内,匆匆忙忙地又检查了一边薛明月的妆容,然后才深深吐了一口气,一面担忧一面欣喜地说道:“咱姐俩的幸福生活,就靠你了!” 薛明月白了她一眼,从她手里拽出被揪皱了的衣袖,没好气道:“嫁的又不是你,你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 话音刚落,门外就响起一声高亢嘹亮的唱词,“喜鹊绕梁,佳偶天成,吉时到,迎新妇!” 柴门大开,破落无颜色的旧屋里,红色格外惹眼。薛家姐妹的姿容向来都是极好的,即使顶着盖头,也能看到薛明月的窈窕身段,还有她身侧不施粉黛却姝色无双的薛染,也令人挪不开眼。 迎亲的丫鬟掀开轿帘,薛染搀扶着新妇身姿款款,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调一再强调,“晚上别被欺负了啊。” 薛明月没有言语,只在上轿前用手不着痕迹的拧了一把薛染的皮肉,然后便没有犹豫地坐了上去。 轿子摇摇晃晃,她能清晰地听见街巷里人们的议论,都不大好听,不过她并没有很在乎。 同来迎亲的嬷嬷对着薛明月不厌其烦地宽慰,“你这丫头福气好,咱们少爷虽然身子弱,但却是最心疼人儿的,你今日嫁过来,好生伺候着,少爷定不会委屈了你。” 薛明月柔柔弱弱的声音传出来,“知道了,嬷嬷。” 沈府门外,穿着红色新郎服的俊美男子坐在椅子上,他面色苍白,不时握拳抵住嘴唇轻咳几声。 沈父沈母担忧地看着儿子,又看了看尚未到来的迎亲队,终是忍不住说道:“然儿,你还是进屋等着吧。” 沈时然摇头,平日里温和的面庞难得的多了一分坚持,“爹娘听信他人的谬论,要薛家小姐嫁给我,不能亲自去接亲已是万分委屈了她,孩儿若安坐喜堂,要她将来如何自处。” 沈父沈母互视一眼,他们深知,对于这件事,沈时然一直都是反对的,认为是他们沈家亏欠了薛明月,他们对儿子的坚持无可奈何,只得往前挪几步,挡住迎面拂来的风。 直到喧天的热闹声由远及近,一条街的红都在靠拢。 沈时然指骨分明的手撑着椅子的扶手缓缓站起来,他稍稍整理了仪容,而后推开搀扶住他的手来到轿前,抬脚轻轻一踢。 轿子压了下来,薛明月在丫鬟的搀扶下迈步向前,透过盖头,她看到一个同样穿着喜服,身量颀长的人影正向她伸手。 她微微一怔,沈家少爷身子虚是满城皆知的事情,她设想过自己独自进门的凄凉景象,却没有想到这人会亲自来迎她进门。 见她不为所动,沈时然有些紧张地抿紧了唇,却不勉强她,好在没有让他等待太久,薛明月就把手搭在了他的手心,任由他握住,然后带着她走进了沈家的大门。 分明不是什么天大的事,但是沈家却给足了薛明月排面,整个院子和厅堂都摆满了桌子,聚满了人。 新妇进门,一跨火盆,二进门楣,三临喜堂,这一路来,薛明月明显感觉到了沈时然的颤抖,想来这副身躯已经是不堪重负,于是她反手支撑着他,两人紧靠着来到堂前。 沈父沈母坐在上位,原本唱词官还要进行冗长的婚仪,最后在沈父的示意下还是从简,更多的心思,花在了招待宾客上。 在宾客们观礼的调笑声中,新婚夫妇俩被引着进到了新房,走到床边,沈时然终于坚持不住,跌坐在床上,身子半伏,急促地呼吸着。 察觉到情况不对劲,薛明月猛地扯下盖头,走到床边,俯身拍着他的背,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你要吃药吗?我去给你叫人!” 就在她转身的时候,沈时然伸手拉住了她,很是艰难地回答道:“不必惊动旁人,我过一会儿就好。” 薛明月惊疑不定,但见他果然慢慢的缓了过来,才想起把他掰正,让他平躺在床上。做完这些事情,她暗暗叹了一口气,就他这副身子,能干些什么呢。 沈时然已经闭上了眼睛,呼吸逐渐平缓绵长,薛明月看着他的脸,在一室红色的映衬下好像更好看了,正当她看得入神,沈时然突然眉头皱起,手下意识地往背后一伸,竟扒出一些花生红枣。 薛明月忍俊不禁,知道是他被锦被下的东西咯得慌,于是一手拢着宽大的袖子,一手往被下伸,谁料这时沈时然突然睁开眼睛,对上了她露出惊诧的眼睛。 她一双杏眼,眉眼带笑,冷不丁的闯入他的眼睛,顿时不好意思地挪开视线,解释道:“我看你睡得不太舒服,想着把床上的干果花生都拿出来。” 沈时然随着她的视线偏头一看,了然她的用意,当即支起身子,缓缓坐了起来,露出被压过的锦被,一边收拾一边说道:“夫人今日也辛苦了,这里我来收拾,你先洁面,让自己松快松快。” 薛明月搅了搅手指,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虽然是新婚之夜,但她还是觉得不太自在。但她也并未扭捏,听他的话洗去妆容,卸下头冠,整个人顿时素净了不少。 待到她回到床边,沈时然已经褪去外袍,他穿着中衣正襟危坐,面色虽然如常,一对耳朵却是通红。见薛明月过来,他拂了拂床面,放轻声音,说道:“我的身子不中用,嫁给我委屈你了。” 他虽然话语委婉,但薛明月却明白了话中之意,她摇摇头,轻咬嘴唇,有些羞赧地说道:“我不在意这些的,累了一天,今夜还是早些歇息吧。” 说着,她蹬掉鞋子爬进了床里头,掀开被子躺下,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时不时瞟一眼身边的男人。 沈时然见状,轻笑一声,随即吹灭灯烛躺下。
0 人在读01-20 05:34
初遇那个少年或许每个人都会在懵懂的时候遇到那个让你惊艳了很长时间的人,因为那才是青春。【一】高中的三年里,有两年多的时间,乔悦每天行走于教学楼,餐厅,宿舍,三点一线,只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 那段时间里的那个人全文免费阅读_那段时间里的那个人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初遇那个少年 或许每个人都会在懵懂的时候遇到那个让你惊艳了很长时间的人,因为那才是青春。 【一】 高中的三年里,有两年多的时间,乔悦每天行走于教学楼,餐厅,宿舍,三点一线,只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为读书升学。 只是,这样平静如水的生活却不经意的在高三上学期里掀起了水花,即便说一开始只是微微的涟漪,但没有人知道,这个涟漪竟一直在乔悦心中,丝毫没有消去的迹象。 下午五点,乐镇一中的敏行楼三楼,晚霞在西边操场的上空红晕地照着,穿过教室的窗户,溜进高三27班的教室里,照在黑板上,形成不大不小的光圈。 讲台上,小白老师操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讲解着试卷上倒数第二个数列大题,下面,有的学生目不转睛地盯着黑板上老师写的板书,有的紧皱着眉头仿佛在听天书一般,有的则心思早就飞去了食堂。 乔悦的座位在第一排中间,靠着讲桌,只见女孩使劲侧着身子,极尽全力去看老师写在最靠边的黑板上的解题步骤,时不时叹一口气:“唉,看不见呀,小白就不能写在中间的黑板上吗!” 同桌润阳也随之叹了口气。 “悦悦,不要急,又不是咱不听,是小白不让咱听,嘿嘿。” 乔悦暗暗地嗯了一声。 “哎,悦悦,你知道吗,明天好像又要考试,我听我发小说以后每周都会考一次,还不是在自己教室里,好像全年级按成绩排考号,分考场考,看来以后没好日子过喽”润阳激动地道。 乔悦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惊讶的表情并未存留多久。 “考就考吧。”乔悦瞅着黑板,紧皱着眉。 润阳听到乔悦的话瞬间一脸嫌弃道:“切,看把你能的。” 润阳刚想拿起笔来写写记记,头还没等靠回去,乔悦就偷偷地照着润阳的小肉胳膊捏了一把。 “我是想告诉你,我已经对考试麻木了,大不了就是做试卷,对答案,改错题,加上办公室里多次游吗。”乔悦说完耸了耸肩。 润阳在一旁pia叽pia叽了小嘴 “也是哈。”也安静了下来。 当时,27班的座位直接是分成了左两大排,每排四行,桌子并在一起,只有中间和左右三个小小的过道。 乔悦则就坐在靠近中间过道的一侧第一个位置,为她课间跑操以及去食堂抢饭吃饭不被拥挤的人潮淹没提供了有利的地理位置。 因为一中纪律比较严,对吃饭时间有明确的规定,最长三十分钟,因此学生一旦被人流堵在楼梯里,耽误了时间,就会面临着自己去排大长队,还买不到自己想吃的饭这一烦人情况。 因此一中的老师也不会在最后一节课拖堂,一打下课铃就会停止讲课,无论题有没有讲完,只会手一挥,说先去吃饭吧。学生们也不会管老师有没有离开教室,一窝蜂地冲出教室,而老师也会尽可能地选择一个不妨碍学生出去的地方,等人都走光在收拾东西回到办公室。 黑板上方,钟表就那样处在墙上,分针不紧不慢地走着,快要五点四十五了,已经听见有人在偷偷的找饭卡,准备听下课铃一响就百米赛跑冲向食堂了。 乔悦也不例外,她不喜欢人群,人一多就感觉喘不上气来,有种莫名的压迫感。 旁边的润阳又凑过来:“小悦悦,晚饭想好吃啥了没?” “还没想好。” 乔悦瞟了眼小白老师。 “吃饼吧,那东西里面有肉。” 乔悦所说的肉不过是一片火腿,略微带着点辣味。 润阳小声地啊了一声:“你每天吃那个饼还没腻呀” 润阳心里暗自想“我可要好好想想吃啥,这节数学课不知道耗死我多少脑细胞。” 下课铃终于响了,小白老师手中的课本一挥,“先去吃饭吧”。 乔悦拿起桌子上的饭卡,起身走在前面,第一个出了教室门。 自顾自地下台阶,小跳着,一只手抓着楼梯杆,在拐脚的地方还会因为向下冲的惯性胳膊形成一个半弧样走势。 乔悦很喜欢这种感觉,因为这样有点危险的动作对乔悦这种稳当的女孩来说,足以有种挑战极限的感觉。 正像乔悦说的那样,她晚饭和往常一样吃了那个夹着火腿片的饼,吃完也便只是简单的在兜里拿出节卫生纸,边擦着嘴边快步走出食堂。 回教室的路上,也有吃的快的学生,像乔悦一样快步走在这条熟悉的路上。乔悦下意识地直了直腰,尽可能自然地迈着步子。 回到教室,一如往常,乔悦拿起水杯去楼道的饮水机打水,打了一半,先喝上一口,整个身体都瞬间放松了下来。 再盯着饮水机上亮着的温度发了两秒的呆。 接着打满水杯,视线落在走廊窗外的风景,脚下的步子缓慢下来,走到教室门口,视线才从窗外回来,走向自己那个铺着数学卷子的课桌。 趁着黑板没擦,赶紧将黑板上的解题步骤记下来。 “那个,明天开始考试,我把考场和考号安排贴在前面的墙上了,抽时间记下来。”班长说着走进教室。 教室瞬间炸开了锅,一个个怨声载道:“真是,怎么又考试”,另个人玩笑道:“校长,您能听到不,三楼的风好大呀。” 乔悦跟着无奈地笑了笑。 班长慈母般的看着大家:“停一停哈,每个人每个科目所在的考场都不同啊,大家都仔细记一下哈,可能前后左右的人也会变。” 还没说完,只听见一声:“啊,还能这样,生怕我和周围人打好关系”有人忿忿地抱怨着。 “哎呦,怕啥呀,就咱这社交能力,能怕这个?”体育委员李理拍着自己的胸脯,信誓旦旦。 “我想说的是,大家一定记好各科的考场在几班,别到时候走错了” 班长提高了声音,笑了下,又道“但是如果连考场都进不对,上哪去攀关系” 班长向来毒舌,李理左手尴尬地摸了摸头,眼神不好意思地看着四周,只能默默地坐到位置上。 班里所有人除了李理都异口同声地喊着:“知道了,好班长” 只见班长欣慰地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二】 那一天的晚自习没有按照课程表来上,而是留给了明天的考试科目,学生自主复习。 乐镇位置处于两省交界处,经济发展相对较为落后,镇上的绝大部分学生都想着通过学习考大学走出去。 即使有人吊儿郎当,但他们身上都有一股子劲儿,现在来说,可谓是真“卷”呀。像今晚的晚自习,没有人再交头接耳,有的只是篇篇的翻书声。 乔悦自认为不是那种聪明的学生,不能像身边的部分人那样可以边玩边学,轻轻松松就可以考高分,实际上,确实如此。 一整晚乔悦没有离开过座位,只是偶尔抬了个头,揉揉脖子。 九点五十,整个教学楼渐渐响起了移动桌子的声音,开始收拾考场了。 “悦悦,快快快”,润阳手机收拾着书,“给我让个路,一会儿走廊就占满了。” 乔悦赶紧给她让路:“瞧把你急得”,不觉嘴角微微一弯。 乔悦的性子有时太慢了,她不紧不慌不忙地摞好书,把书箱搬到走廊,选了个靠近拐角的地方。 一会儿,教室里除了乔悦,只剩下打扫卫生的人再排桌子,打理考场。 乔悦撕了张标贴纸,拿了根笔,去记她自己的考号考场,抄完后还对了两遍。 每次收拾考场,乔悦无论打不打扫卫生,都会有的走在最后。 因为这,有两次回到宿舍,还被舍友拿出来调侃,说什么人家逛完超市都回来了。 乔悦听到这个,也就只是嘿嘿两声,说“我也没想到我会这么慢呀。” “你看润阳,生怕不是第一个开宿舍灯的人。” 润阳上铺王丽栀瞅着坐在床边洗脚的润阳,一脸玩笑道。 “王荔枝,youareverygood.”润阳咬着牙发狠地说道。 熄灯后,乔悦躺在床上,走廊外的小灯给宿舍带来些许光亮,隐隐约约可以见到屋顶上的灯管儿。 乔悦想着,今晚做个梦吧,带她回到自己家的小院子,回到那个夏天的傍晚,听一听夏天的蝉声。 想着想着,乔悦睡着了。但那天晚上,她并没有做梦,可能做过梦,只是醒来后忘了吧。 【三】 第二天,王丽栀的闹钟在五点三十的时候准时响了。 响了没几声,听着有人在摸索着什么,不一会儿闹铃就停了,乔悦从床上坐起来,听着隔壁宿舍的闹钟叮铃铃地也响了。 “起床了,今天还考试呢”乔悦大声地说道。 “嗯……”王丽栀长哼一声,闷闷的。 乔悦也自然地“唉”了一声,仿佛这样内心就放松了下来。 从朦胧中迅速刷牙洗脸,好在乔悦今天不用打扫宿舍卫生,收拾完自己的内务就去教室了。 天还没有大亮,但路上已经有学生开始跑了起来。 还记得上高一那会儿,校长在欢迎会上说,早上就是要跑起来,跑到教室,这样困意就没了。 乔悦也跟着跑了起来,跑到中心广场的“腾飞”雕塑那,听到校外传来敲钟的声音。 乔悦慢慢走了起来,看着广场上的灯,深深吸了口气,默默在心里对自己说了句加油。 学校规定早读六点十五开始,但每个班又有单独的时间,在27班十分到教室已经是迟到了。 班主任任梅,一个快要四十多岁的女人,通常五分就会到教室转一下,默默看一下还有哪个学生没来,一旦那个学生犯了点错,就那这事上纲上线,说什么一点都不积极,不把学习放心上。 所以,27班在六点二三分就差不多来齐了,偶尔也会有几个和她对着干的,专门卡着五分的针来,但也没有超过十分的。 或许是考试有着某种魔力,今早的背书声很大。乔悦坐在书桌前,两只手放在耳朵旁,胳膊轻轻抵在桌面上,背着古诗词。 因为考试时间的安排,上午考两场,两个半小时的语文,一个半小时的生物,早读时间压短了近三十分钟,六点五十学生就拿着考试要用的东西吃早饭去了,吃好早饭就直接去去相应的考场考试。 “悦悦,你在哪考呀?”润阳拍了下乔悦的肩膀。 “啊”,乔悦愣了下“还不知道,我记在便利贴上了,还没仔细看” “行吧行吧”,润阳无奈道,“那你考试加油啊,我的好同桌”说着就向着乔悦挑了挑眉,跑去吃饭了。 一个考场30个人,排了四行,有两行各七个人,另外两行每行各八个人,七七八八排列。 其实,语数外的考场是一样的,只有选的小科目每个人有各自不同的考场。 乔悦高一下学期选科,避开了物理,选了历史、地理、生物,分到了二部的27班重点班。 乔悦这一届分了两个部,一共三十八个班,两个火箭班,也就是尖子生所在的班,还有八个重点班,剩下的便是普通班。 吃完早饭,乔悦来到十考场-十四班,看着掏出昨晚写的便利贴,找到自己的位置,座号12,寻了个写字舒服的姿势,开始看提前记下的文化常识。 陆陆续续,考场里的人大概到的差不多了,乔悦坐在第二列的第二个位子上,前边是一个男生,从背面看,瘦瘦小小,个子也不高。当时,乔悦并没有注意到坐在她后面的人,只是盯着前的面人后背校服上的英文字母LZDYZX——乐镇第一中学发起了呆。 “把和考试相关的东西都放起来,桌面上应该有啥东西放啥东西,其他的收起来。” 监考老师抱着试卷走了进来。 只见前面的男生转过身子将他的复习资料放到了乔悦的桌洞里,乔悦思索了会儿,转过身将自己的书放到了后面人的桌洞里,只是轻轻一转,丝毫没注意后面人的样子就又转回来,等待老师发试卷。 试卷从每行第一个人手里开始往后传,这过程中,乔悦只是胳膊一抬,手将试卷往后一扬,那人就接过乔悦手中的试卷继续传了下去。 乔悦也不排斥考试,因为考试的时候时间总是过的很快,也会给她一种充实感。 每次答完一份卷子,乔悦都像是丢了魂一样,她和舍友提过一次,舍友说可能是她注意力太集中了,一下子缓不过来。 楼下主任的哨子一吹。 “好了,放下笔吧” 老师看着下面的学生,继续道“最后面的同学从前往后收,小号在下大号在上。” 乔悦把试卷放在桌边,收拾着自己的东西,等着收试卷的人收走卷子,费劲地转身去拿放在桌洞里的书又费劲的转回来,站起身子想要出去。 只见从自己身后过来个男生,个子高高的,站在乔悦身边,好像罩着乔悦一样。 等他走到自己前面,乔悦抬头看过去,这人背面给她一种说不上来的舒服。 后面的几场考试,除了考历史的时候前后的人都换了,其他科目乔悦前后的人都没变,还是那两个人。 【四】 考完试的第一天上午九点多,考试成绩就出来了,教室里又沸腾起来,有人主动去了办公室,趴在老师的电脑前找着自己的成绩、排名。有人欢喜有人忧。 “怎么会出来的这么快”乔悦惊讶道,“连全校排名都出来了,两千多份卷子熬夜批吗?” “永远不要小看一中老师的速度”润阳凑过来,“害,一会儿我也去看看成绩。” “应该一会儿老任就会来班里贴成绩单吧”乔悦小声说道。 “肯定会来呀”润阳声音高了几度。 “我先去看看,顺便帮你瞅瞅”。说完润阳就从乔悦身后挤了出去。 没过一会儿润阳就急匆匆地回来了,冲着乔悦调侃到:“敌军还有两秒到达战场,请做好准备。” 乔悦一脸慈母笑。 “悦悦,我看着你好像是第十耶,年级的话两百多名,好棒呦!”润阳一脸笑意地看着乔悦。 “嗯,我就不行了,年级四百多名,革命尚未成功,润阳还要努力”说着,润阳还皱了皱眉。 乔悦只觉得,这小姑娘真是个活宝。 果然老任没一会儿就拿着两张纸进来了,今天的老任穿着宽松的牛仔裤,也不知道这裤子洗了多少遍了,颜色褪发白,裹着她的大屁股,穿着平底的小皮鞋,一扭一扭地站到讲台上,方框眼睛透着古板和老气。 “看看你们考的什么玩意儿。”老任大嗓门地喊着,台下没人敢大声喘气。 “孩子们,咱可是重点班啊,重点上线人数还不如普通班,以后你们走出去抬得起头来吗?”老任眼里已有了泪水。 老任这人太过感性,有一天早上,她来盯学生上早读,因为一位诗人去逝,她敲了敲讲桌,让全班听她读那位诗人的诗,还没读完就自顾自地哭了起来,可以说是泣不成声啊。 老任也就是发了一通火,她擅长打一棍子给一颗红枣,当天下午大课间的时候就来教室转悠,说什么她也是着急呀,毕竟快高考了,看着学生成绩不仅提不上去还往下掉,晚上睡不着觉。 学生对老任的行为已经有了免疫,只是低着头,装作懊恼的样子认真听着,时不时地点点头表示赞同。 到了高三下学期,老任怕学生压力大,每天傍晚学生吃完饭回来,都拿着她的蓝牙小音箱来教室,关上灯,让学生闭上眼睛,听着她买的课程进行冥想。有时候,学生冥想冥想着就睡着了。 乔悦对老任的情感和其他学生不一样,老任知晓乔悦的家庭状况,每隔一段时间会找乔悦聊天,还和她分享生活经历,乔悦是由衷感谢老任的。 即使老任的某些行为也会让乔悦忍不住爆错口,什么“我靠”、“卧槽”这样的词气急的话张口就来。 但乔悦不会和其他人聚在一起一块儿批判老任,只是默默听着,有时会符合着说两句,当然她也不会去找老任打小报告,她就站在老任和同学这两个对立面的中间,一副事不关我的样子。 【五】 高三的生活就这样过着,都奔着考大学这个目标去,每天忙忙碌碌,与时间赛跑。 教学楼在一楼往二楼梯角的墙面上贴了高三某一次重大考试的光荣榜,每个班的前几名,火箭班、重点班、普通班上榜的要求不同,具体的乔悦也不清楚,那榜上也没乔悦的照片。 看着自己的初中同学榜上有名,说不羡慕是假的,乔悦能做的只是每天多学一点罢了。 光荣榜刚贴上的那会儿,学生关心的只是自己班里有谁上榜,27班上榜的是两个男生。 一个扬言要考清华大学,一个则闷不吭声,还有两次因为看小说被赶回家反省了两星期,神奇的是人家在回来之后的考试中考了个第三,化学考了个年级第一,这不得不令乔悦佩服。 毕竟乔悦最害怕的老师就是化学老师文雪,最差的科目也是化学,对于化学大佬是由衷的赞叹。 随着时间的流逝,光荣榜不再那么惹人注目,只是每次上楼梯时,乔悦可能会不经意间一瞥,看到某张照片或名字,也就只是一瞥而已罢了。 有一天吃完晚饭回来,乔悦在光荣榜上看到一个长相清秀的男生。 照片墙的人后背笔直而又自然,嘴唇微合,眼神里有一丝慌张,少年的脸庞在红色背景板的映衬下多了些红润。 白白的皮肤与周围照片里人的皮肤形成了色差,不知是光打多了还是天生的优势,总之在那面墙上,他无疑是引人注目的那个。 乔悦感觉像某一位当红小生,却一时也忘记了那小生的名字。之后再次提起照片墙这个人,还是在一次大课间跑完操之后回教室的路上。 当时,一中学生跑完操后,同学们喊完两遍一中校训“厚德博学,创新图强”,校园广播里会放几首像《追梦赤子心》《在希望的田野上》这种类型的歌。尤其是《在希望的田野上》这首歌,乔悦在上大学后的几年里仍会时不时的听几遍。 那天,一中的广播照常响起了《在希望的田野上》,彭奶奶的歌声在校园里回响,“我们的家乡在希望的田野上,炊烟在新建的住房上飘荡,小河在美丽的村庄旁流淌,一片冬麦那个一片高粱,十里呦荷塘十里果香,哎嗨呦呵呀儿咿儿呦”。 每当唱到“咳我们世世代代在这田野上生活”时,乔悦就会和一同回教室的好友田凯甜一起“咳”,两人互相冲着对方笑。 田凯甜皮肤有些黑,小嘴嘟嘟着,一笑大白牙就会露出来。 乔悦每到跑完操回教室的时候都会在原地寻找田凯甜,自觉地跑过去揽起她的胳膊,边摇晃着边哼着歌边走着路。 有时许多班一起解散,人一多,乔悦也会找不到田凯甜,只能转着身子努力地找。田凯甜看到她了就会悄摸地走到她旁边,说 “我就看着你找呀找呀,就是看不见我”笑得格外开心。 还会时不时地摇摇头,顺便“唉”一声。 田凯甜喜欢看男团,各种小鲜肉,有的比她还小三四岁,还在上初中,她说的一些人名乔悦都没听过,只能调侃她就像个老阿姨一样,看见他们就像看见自个儿子那样美。 这天,田凯甜照样兴致勃勃地给她安利各种小鲜肉,提到梁宇佳时,乔悦问田凯甜他有什么作品时,田凯甜激动的说:“有有有”,两眼直冒光,“他演过电视剧《顶峰之约》,和魏益波搭档。” “真的吗?”乔悦惊讶道。 “我看过这部剧,可好看了,但你说的那个人在里面演的谁呀?” “我想想哈”,田凯甜皱了皱眉。 “哦,他演的是女主的弟弟,那个游戏天才。” “啊,他呀”乔悦捂着嘴。 “他在里面可帅了,他就叫梁宇佳呀。”乔悦拍了拍田凯甜的肩膀。 “姐妹,眼光不错。”满脸赞美的表情。 两人就这么走着,乔悦忽然就愣了一下,摇了下田凯甜的胳膊。 “欸,你看过那个光荣榜吗?里面有个人长得有点像梁宇佳。” 乔悦拉着田凯甜走进教学楼上了楼梯。 “走,我给你指指。” 但是因为上次只是略微瞟了一眼,并没有记住那张照片的具体位置,又因为上楼梯的人太多,停下来一个个看又不太好,乔悦就赖赖地说 “哎呀,人太多了,等下次吧。” “行行行,能让你说好看的人应该长不差。”田凯甜宽慰着乔悦。 乔悦以前有个饭友叫范欣妍,两人同一个宿舍,每天吃饭都一起走。 只不过后来到了高三,因为两个人吃饭有人吃的慢,有人吃的快,来来回回耽误时间,两人就分开吃了,但是平时回宿舍两人都是一起回,除了有时两个人其中有一个要洗头或洗衣服两人才单独走,就像考试前一晚,范欣妍总是要洗头,加上乔悦是真墨迹,两人就没一起走。 范欣妍这人和乔悦一样,把学习看的很重,但不同的是,她很喜欢吐槽别人,而这个听她吐槽的人就是乔悦了。 乔悦这个人对范欣妍这个行为很是反感,但碍于面子每次都是“嗯”或“咳”一声了事。 不过,当范欣妍看到某个长的好看的男生,向乔悦吐槽那人的衣品时,乔悦会仔细瞅上一眼,但每次都会提醒范欣妍:“又不是你对象,你管的有点宽了呦,小欣欣。” 这时范欣妍自然不会认输,她会返回来质疑乔悦:“咋了,难道是你对象?还不兴说。” 在对象这个话题上,乔悦追求的是一个“稳”字。在帅哥这个定义上则是“有棱有角”。 对此范欣妍还取笑过她,说她找的又不是山峰,还要“有棱有角”的。 乔悦也不反驳什么,只是笑一笑了事。 【六】 转眼间,2021年元旦将至,学校为了调节假期,一中的学生们已经在学校待了将近三周,很少有人脸上还焕发着青春洋溢的色彩,只是日思夜盼,盼着放假回家。 乔悦也不例外,每天都在题海里傲游,时间一长就有了窒息的感觉。她和润阳制了个小时间表,一直到元旦那天,每过一天就打一个勾。 一中有个传统,每次节假日放假前都会安排场考试,而且题目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变态难”。 学生们都说学校这是为给学生一种挫败感,让学生放假回家也不敢玩得太放肆,在家也好好学习,补漏洞。 但学生们偏偏不吃这套,每次返校之后,很多人都两三天缓不过劲来。 这次也不例外,早在放假前五天老师就下了通知,在放假前第二三天考试,前一天讲解试卷外加公布成绩。学生回家必留一种作业,那就是改错。 考试前一天,班长照常贴了考场考试安排,乔悦也像往常一样把与自己有关的信息抄在了便利贴上。 奇怪的是,这次的考场信息有点熟悉,回到宿舍一问才知道和上次的安排一样,什么都没变。 考试第一天早上,乔悦吃完早饭把书放到考场的自己位置上,拿了几节卫生纸先去上厕所,回来的时候考场已经坐了不少人。 只是在乔悦视线所扫的范围内,只有她座位后面的那个座位上没有人,甚至那张桌子上没有任何东西,乔悦心想可能还没来吧。 冬天气温低,乔悦校服外套了个羽绒服,两只胳膊搭在桌子上总有种被拉着的感觉,乔悦动动身子,将拉链拉开,耸了耸肩膀,尽可能地是自己不受束缚。 这时,自己后面的桌子发出了响声,接着凳子也响了下,感觉那人坐下了,乔悦直了直后背,抬起头看了眼钟表,七点四十五,教室外也还有不少学生拿着水杯和编织袋走过。 上午的考试不知不觉地结束,乔悦拿着自己的东西直接去了食堂,要了份土豆丝面,找了个位置坐下,瞅着陆陆续续来吃饭的人,一口一口地吸着碗里的面条。 “嘿”润阳猛地从身后拍了下乔悦。 乔悦也猛地呛了下,咳嗽了半天才缓过来,右边耳朵通红。 “啊啊啊,对不起呀悦悦”润阳一脸愧疚。 “没事吧,我以后再也不会在你吃饭的时候吓你了。” 乔悦偏过头白了润阳一眼。 “咋着,这么说以后还拍我?”说着润阳慌忙着说去排队买饭就溜走了。 乔悦循着润阳去的窗口看了过去,一个瘦高的背影出现在乔悦的眼前,快排到那人时,只见他伸了伸脖子,向窗口里看了看,好像在找什么菜。 排到他时,乔悦看他伸出右手臂,向打饭阿姨指了指他右边的菜,乔悦没看清他具体买了什么菜,只是视线落在他刷饭卡时的那修长的手指上。 后来就是看着他端着他的饭消失在拥挤的买饭人群里。 午休过后,学生们从慵懒的睡意中逐渐清醒过来,冬日的暖阳洒在身上,像是浑身在接受治愈,暖暖的。 考场里,阳光穿过窗户,落在书桌上,地面上,黑板上,还落在了乔悦的心上。 下午第一场考数学,和上午语文的考场一样,乔悦静静地记着数学公式,左手扶着前额,不是惊艳众人的漂亮,却也是令人舒怡的静美。 这次,监考老师将条形码都按各列分开了,递给每列第一个同学,相继往后传。 乔悦撕下自己的条形码时,无意间看了眼和自己条形码并行的另一张条形码,上面有一个很好听的的名字——纪雅晨。 仔细一想,他好像确实也如这个名字一样,温文儒雅、晨兢夕厉。 元旦前的考试拉下帷幕,一中的学生像复活了一样,教室里说说笑笑,路上打打闹闹,就连办公室的老师,即使看着刚出的成绩单也不似以前那般生气了。 乔悦放假考完试的那天吃完晚饭回来便拿着自己的电话卡给妈妈打了个电话,说了一下自己放假回家的消息,顺带着向对方撒了撒娇。 “我的妈妈,您的宝贝女儿想吃你炖的白条鸡了。”乔悦故做做作的说着。 “还有,你一定有时间蒸一锅大白馒头的对吧!” 几乎没有人听过乔悦这样的说话语调,乔悦也就只有和自己的妈妈说过这样的话。 “唉呦,我滴个乖乖”。 话筒那边的女人故作稀奇地道,“我做的还能比得上你学校大厨做的好吃吗?还专门打电话。” 乔悦听完就想和对方互怼一下。 “可不是嘛,没听人说吗,最美味的还是妈妈做的饭菜呀,是吧?薛女士” 乔悦的母亲姓薛,乔悦上学阶段,不少同学还因为她妈妈的姓而感到稀奇的,说薛字一听就很有韵味,像是在古代一样。 乔悦的弟弟还曾对外宣称自己的妈妈是薛丁山的后世传人。 对此,乔悦每次想起来都拿这件事来调侃她弟弟。 “放心吧,肯定给你做上一桌子好菜。” 乔悦听着薛女士的肯定回答,心里暖暖的,结束了电话,就立马回到教室去对那没对完的试卷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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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考过后,沈清嘉在舅舅家的小超市帮忙。北方的小县城里,六月下旬的天气也让人感到闷热,在风扇吱呀吱呀的声响下,她一个人坐在收银台前昏昏欲睡,眼前的高中课本仿佛催眠曲一样。有人掀开门帘而入,沈清嘉 靠近全文免费阅读_靠近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中考过后,沈清嘉在舅舅家的小超市帮忙。 北方的小县城里,六月下旬的天气也让人感到闷热,在风扇吱呀吱呀的声响下,她一个人坐在收银台前昏昏欲睡,眼前的高中课本仿佛催眠曲一样。 有人掀开门帘而入,沈清嘉清醒了些,她揉了揉眼睛,抬眼看向来人。 是一个少年,他头发黑亮,细碎的刘海下是一双好看的眼睛,四目相对的一刻,沈清嘉望着他漆黑的瞳孔,心里像划过一丝闪电,短暂而明亮。 “请问冰镇的矿泉水在哪?”少年礼貌开口,嗓音清澈。 沈清嘉回过神来,指了指右边里侧的冰柜,“就在右边的冰柜里。” 少年点点头,朝里面走去,沈清嘉看着他高大的背影,瞌睡减了大半。 付钱时,又有个女生走进来,对着付款的少年说了句,“陈望,买完了吗?他们先过去了。”少年点点头,没有开口回应。 “哎,请问你们当地有没有什么推荐的饭馆。”女生问沈清嘉。 沈清嘉一边用塑料袋给男生装水,抬眸注意到女生,一袭绿色的格子裙,长发披散着,巴掌脸,真是个漂亮的少女。 “出门左转,过了红绿灯后,一直沿着林荫路走,有条小吃街。”沈清嘉答道。 “好的,我们去看看,谢谢啦。”女生扬起一个好看的笑容。 沈清嘉也回了一个淡淡的微笑。 “谢谢。”少年接过沈清嘉手里的袋子和找来的零钱。 沈清嘉点点头,“不客气,欢迎下次光临。”她对着两人转身离开的背影,说了一句。 到了晚上九点多,超市该关门了,但沈清嘉没有钥匙锁门,舅舅和舅妈因为去协调进货的事情,还在回来的路上,拜托她再照看一会。 她合上书,出门坐在超市门口的小台阶上,街道已经变得寂静,偶尔有车辆驶过,不远处的小吃街的喧哗声传来,又不太真切。 “我就说咱们在小吃街打个车直接回去得了,非得绕到这干嘛。”有个男生的声音传来。 “陈望说这里是路口,更好打车,小吃街还得排队等。”沈清嘉循声看去,是中午来过超市的绿裙子女孩。 四五个人正朝她的方向走来。 “这地儿也不好打车,而且,你这么偏袒陈望啊。”男生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 “本来就是他说得更有道理啊。”女生反驳。 男生又开口,“估计陈望说走回去你也答应。” 其他人笑起来,除了那个叫陈望的男生,他好像皱了皱眉头。 沈清嘉也不自觉地笑了笑,陈望突然投过目光,视线相聚的一刻,沈清嘉的笑还没来得及收回。 几个人说说笑笑行至超市,绿裙子女生注意到她,刚想开口跟她打招呼,却被另一个男生截胡,“哈喽同学,超市还能进去买东西吗?” “你是猪吗乔与,不是刚吃完饭?”有人讽刺他。 “没吃饱嘛不是。”乔与不在意地笑了笑,在沈清嘉的点头下跟她进超市了。 等他买完东西,注意到了收银台上的高中数学课本,“同学,你是高中生?” “准高中生,预习用的。”沈清嘉一边扫码一边回答。 “哇,那咱们同级,好巧啊!你打算去哪个高中啊?” “成绩还没出,不知道去哪,一共二十一块。”沈清嘉把装好东西的袋子给他。 男生付完钱后,还想和她再说两句,陈望进来了。 “大家都在等你。”他开口。 男生只得停了话题,二人转身出门。 沈清嘉盯着男生的背影,突然那个身影转过身,她还没来得及收回视线。 “这么晚了,你还不关门吗?”男生莫名问了句,乔与已经先走了。 沈清嘉匆忙低下头,看着别处,答道,“就快了。” 男生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后什么都没说,点点头,离开了。 在外面等车的时候,几个人闲聊起来。 “没想到这个小县城好玩的还挺多。” “是啊,但听小吃街老板说最近治安不太好,晚上好像有打架闹事的。” “啊,那我的超市妹妹怎么办,店里就她自己。”乔与说了句。 “恶心人你真有一套。”一个女孩子嫌弃开口。 “哎,有出租车了!”绿裙子女孩说道。 陈望开口,“你们先走吧,一辆车坐不下。” “后面不是还有一辆?”乔与说。 “我爸刚说让司机来接我了,我等等吧。”陈望低头看着手机。 “那我留下来?”绿裙子女孩小心翼翼地提议道。 几个人都知道她的心思,于是一致说好。 “不用了,女生晚上在这不安全,乔与和我留下就行。”陈望说道。 最后留下陈望和乔与继续等车。 “哎,我真是好兄弟,帮你解围了,感谢我吧。”乔与问陈望。 陈望笑了笑,两人又等了会,期间有一两辆出租车驶过,然而陈望家的车还没到。 这时,他注意到超市的主人回来了,沈清嘉跟他们一起关门离开了,并没有看到他们。 陈望收回了视线,又有一辆出租车驶来,他招了招手,司机询问了下目的地,二人上车离开了。 “那你家司机咋办?”乔与上车后说了句。 “刚说有事,没办法过来了。” 另一边,沈清嘉在回家的路上,抬眼看了看夜空,满天繁星,像少年的眼眸。 明天会是个好天气,她想。 沈清嘉跟着舅舅和舅妈走在回家的路上,三人闲聊起来。 “嘉嘉,今天晚上没有人闹事吧?没想到让你自己看了那么长时间的店。”舅妈担心地问,他们也知道最近有人喝酒闹事。 “没事的舅妈,今晚还有公安巡逻,估计这两天没人敢惹事。”沈清嘉不在意地笑笑,“再说,我最不怕的就是酒鬼。” 听到这话,舅舅和舅妈交换了个眼神,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嘉嘉,既然放假了就多在这住几天,回家也没什么意思。过两天你哥就放假回来了,你还能和他玩一玩。”舅舅换了个话题。 “好啊,我也是这么想的。”沈清嘉眼里闪着笑意,她的家在城里,但是她并不想这么快回到那个酒气冲天的家。 回到舅舅家后,沈清嘉借住表哥的卧室,舅妈给她换了新的床铺,又给她准备了新的洗漱用品。这种小细节总是很戳她的心。 躺在床上已经十一点多,沈清嘉有些睡不着,索性戴上耳机听歌。 第一首歌是《Vincent》,歌里的女声缓缓流入耳中。 困意袭来,沈清嘉在睡着前,脑海里闪过小超市的风扇、门口的大树、高中的课本,最后想起的,是陈望转身离开的背影。 “Starrystarrynight,Paintyourpaletteblueandgrey 星夜下调色板上只有蓝与灰 Lookoutonasummer\'sday,Witheyesthatknowthedarknessinmysoul 你用那透视我灵魂深处的双眼望向夏日的天空” 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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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沉的天,低猛寒风席卷整个西凉皇宫上空,生生将鸟雀冻死在瓦上。宫内尘灰弥漫,几乎伸手不见五指。有的,仅是从门缝中透出的一线微光,灰尘清晰可见。沈雀恢复意识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来到了这里。她还未从 绿茶公主的复国手册(穿书)全文免费阅读_绿茶公主的复国手册(穿书)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阴沉的天,低猛寒风席卷整个西凉皇宫上空,生生将鸟雀冻死在瓦上。 宫内尘灰弥漫,几乎伸手不见五指。有的,仅是从门缝中透出的一线微光,灰尘清晰可见。 沈雀恢复意识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来到了这里。她还未从车祸带来的晕眩中缓过神来,就猛得被人一把拉起。 “公主快跑!快跑啊!他们来了!” 宫女满脸血回过头,惊恐地盯着门缝的方向,推着沈雀向侧门跑。 沈雀被推得踉跄几步,险些摔在地上,回过神来。 她很快就注意到,这宫女的一只眼睛不知被什么利器伤到了。 黑红淤血外流,滴在沈雀手背上,宛若糖浆般粘稠。她手一顿,睫毛微微颤,心底不由惋惜,别过眼去,迅速地梳理起脑中的记忆。 这身子原来的主人是西凉七公主沈瑶瑶,母亲是当今西凉皇后。 她自小备受宠爱,可惜身不逢时,赶上了西凉被灭国。 在北齐人攻入西凉皇宫的那天,皇室成员听闻风声,仓皇向外逃。 只有她的父母带着残余的御林军反抗,最后全军覆没。 沈瑶瑶那时染了病,本来早就被安排坐上了逃离西凉的车,却半路被和皇后有仇的林贵妃一脚踢下来,自己带着一众亲眷逃离。 林贵妃的表妹是宫中一位美人,姓赵,还曾被皇后罚过跪。临走前,赵美人见了奄奄一息的沈瑶瑶心生恶计,等一伙人收刮完她的珠宝,赵美人提议往她嘴里灌毒药,让她彻底丧失反抗能力,好被北齐人抓去凌.辱,丧失一国公主该有的尊严。 几番下来,沈瑶瑶已经奄奄一息,自那之后,她只能和宫女一同躲在这。 只可惜,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北齐人还是找上了这里。 屋外突然传来脚步声,步伐稳健,急如响雷。他们训练有素,手中高举着的火把映红了墙面。躲藏在外边的太监宫女们被发现,发出凄厉地哭喊。 她一个亡国公主要是真落在这群人的手上,就会被折磨得痛不欲生。 沈雀很快冷静下来,停下脚步,抓着宫女颤抖的肩,低声提醒:“别向那跑,他们把这包围了,有没有密道?” 宫女显然害怕到了极致,双手堵着嘴哭,闻言怔怔地望着公主。 昏暗的火光下,她唇角染上的血格外鲜艳,头上的发簪已经消失不见,乌黑的头发就这么垂在脑后,长而凌乱,异常狼狈。但苍白的脸上,却不见惧色。 宫女回过神,擦擦眼泪,疯狂点点头,忙指向书柜的方向。 沈雀几步上前,摸着突出的石砖一扭。 机关松动,发出沉闷地声响,然后一推却是推不动,这入口被卡住了。 此刻,门外突然传来踢门声,一声比一声响,在这寂静的室内格外突兀。 每踢一下宫女就不自觉哆嗦一下,她也发觉了入口被卡住,绝望地闭上眼。 沈雀回头见宫女附近有一架古琴,低声呵斥道:“还愣着干嘛?将古琴拿来。” 门已经被北齐人踢得扭曲变形,不断传进谩骂声。 宫女很害怕,低头看了眼价值连城的古琴,想起了这是公主平时最喜欢弹的。她颤抖地抓着琴身,犹豫了一会道:“公主,这是……” 眼看北齐人已经将门框踢歪了,刀剑捅穿了木板。 沈雀向来不喜欢这种危急关头还掉链子的人,情急之下,她一把将宫女推开,抄起那古琴就向着入口狠狠一砸。 宫女摔在地上,呆呆地望着沈雀脸上的决然,握紧双拳,突而咬紧了唇。北齐人正好踢开房门,一涌而进,橘红的火光照亮了黑暗的房间。 因为身体中了毒,沈雀手肘还有些发软,几乎是使全了力气砸。 琴弦断裂,发出铮然声响,密室入口也松动了。 沈雀来不及多想,脸上一喜,就要向下钻。然而身子刚进去,却有人抓到了她的脚踝,将她向外拖。 “公主,向哪逃呢?” 为首之人讥笑着将她扯出来,阴狠道,“想不到吧,昔日高高在上的西凉公主也有今天!不过很快,你就会成胯.下肉脔了!” 北齐人闻言,哄堂大笑。 沈雀觉得恶心,脚使劲向后踢,衣服上的东珠落了一地。她眼见前边有个瓷瓶,抄起就要往他脸上砸。 然而瓶还没拿稳,沈雀就听到了背后传来了一道窒闷的声响。随后脚踝被人一松,她重重地摔在了密道里,头脑嗡鸣。 好痛。沈雀揉着的额头上的伤口,正奇怪发什么,她猛地回头看。 那宫女身上插了几把剑,硬生生将涌上前的人撞开。 她趴在地上,吐出一口血,僵硬地转过头,对沈雀笑了一下:“公主,快跑!别……别回头。我……我已经尽力活下去了,你……你快去找瑞王殿下!他能带你走,你一定要活下去!” 宫女咬着牙抓上一个北齐人的腿,声音轻如羽毛,只有沈雀能听见。 几个北齐人暗骂一声,狠狠在她脸上踩了一脚,鞋底沾满了血。 沈雀呼吸一滞,只觉得心跳慢了半拍。 上辈子,没人会无缘无故对她好,也没人会义无反顾地保护她。 沈雀打小就被生父抛弃,之后随待她冷漠的养父母一起生活。 在别人眼中幸福的童年,沈雀却已经学会独自捡起破碎的自己。她既缺爱,又缺安全感,内心十分敏感。 直到有天晚上,她梦见了早已死去多年的母亲,红着眼问,她该怎么做? 母亲捧起沈雀的脸,盯着沈雀的眼睛,认真地告诉她:只有站在高处,才能所向披靡。 或许被她眼中的野心感染,沈雀刹那间如梦初醒。 她有一张清纯的脸,只要稍微花点心思就能打别人的圈子。她能在财阀公子哥倒苦水的时候,表现得善解人意。也能在董事会结束后,虚心上前请教。有时,沈雀手会故作感激地贴着嘴,对人甜甜一笑。 至于一些烂桃花。那就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对她有帮助的她就钓钓。 故事的最后,沈雀从一个平平无奇的小职员,翻身成公司的首席执行官。 也就是在那天,很多曾将她捧在掌心的人,输的一无所有。 沈雀其实也知道,有些事她做错了,但她太缺爱,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弥补。 也许是践踏太多真心遭报应了。她本该拥有大好人生,却在某个晚上被狂热追求者撞死在自家门口,醒来就穿书了。 这本书叫《21世纪金牌特工妃:废材七小姐》,文如其名是篇古早文。 这个时代大小国林立,其中最强的三国是北齐,东晋,大周。 女主云嫣然是现代特工,一朝穿成大周的草包小姐。于是就开始了扮猪吃老虎,一路打脸逆袭,最终咸鱼翻身,与男主成为神仙眷侣。 全文毫无虐点,唯一让人不舒服的一点是,恶毒女配在贬低女主时,总是会提及男主早死多年的白月光,西凉七公主沈瑶瑶。 而很不幸,沈雀就是那白月光,如今是国破家亡,即将丧命于敌人手中。 她前生的故事潦草收尾,现世开端以血为楔子。 沈雀上辈子得到的爱是有代价的,没人会无缘无故对她好,可如今却…… 她只觉心头堵住了一块,喉咙发酸,却只能无奈地在狭窄的甬道内,咬着牙向前爬。 沈雀身子已经到极限,全身无力。可身后的北齐人如同那恶犬般,穷追不舍。 那就……好好活下去吧!不能让她白死。 越向前,前方的甬道更加豁达,已能容纳下几个人直立行走。 这些密道深埋在地下多年,交织在一起,错综复杂,能容易令人迷失方向。 沈雀看向着其中的一条密道,眼中一深。 宫女口中瑞王殿下现在大致就在这片区域活动。 她知道那人是谁,甚至可以说是熟悉地很。哦,瑞王,那不就是本书的男主夜北溟吗? 夜北溟是大周的瑞王,全京城少女的梦中情郎。 有意思的是,原主曾向夜潜西凉皇宫办事的夜北溟求助,但终是来不及,被北齐人捷足先登。 可沈雀明白,造成沈瑶瑶死亡的的罪归祸首,其实就是夜北溟自己。 是他优柔寡断,怀疑起他对沈瑶瑶的感情,考量值不值得冒这么大风险。也是他硬要沈瑶瑶听他的安排,却是酿成了沈瑶瑶的悲剧。 果然白月光,还是死的容易被人记住,沈雀暗叹。 但她终究不是原主,她只想活下去。 所以,现如今只能去会会夜北溟。 周围到处是火把的噼啪声,有得甚至仅一墙之隔。沈雀行至一处分叉口处,身后却传来了脚步声,悉悉索索。 沈雀生怕是北齐人,连忙躲在一条甬道内,蹲下身,屏住呼吸。 有个人小心翼翼地举着火,一步一步朝她所在的地方靠近,脚步声在安静到诡异的密道中格外清晰。 越来越近的火光赶跑了黑暗,沈雀后背紧张地贴着墙,正好看清了周围的景象。 墙壁上的土石皲裂已经成干枯的湖底,比较显眼的是地下的一块菱镜,灰石难掩青铜的光泽,不知何人何时落在这的。 沈雀仔细瞧着铜镜上的倒影,其实很想知道现在的容貌,因为她记得原著中关于沈瑶瑶容貌的描写,和她前世很相似。 一想到她曾经引以为傲的容貌,沈雀心情也变好了几分。 然而小心抹去铜镜上的灰,只是看了一眼,沈雀的表情就凝固在了脸上。 原主的确和她前世长得一样,眉黑得自然,肤色白如月光,有着一双如同羊羔般单纯的杏眼,双眸水润,很容易激起人保护欲。总之,她长相很耐看。 只可惜,在这么一张脸上横着几条丑陋的疤。疤上起了脓,狰狞恐怖,生生毁了这张绝世的容颜。 这落差太大了,难怪夜北溟见到沈瑶瑶的时候会质疑他的感情。 沈雀不由叹息,这才想起这疤的来历,嘴边浮起冷笑。说起来,这事也与赵美人有关。 沈瑶瑶有个未婚夫,家世显赫,才貌双全。只是恰逢西凉亡国,这男人才暴露了心胸狭隘的本性。 他出逃前见未婚妻长得好看,但不能带她走,生怕便宜了那群北齐人。在赵美人的唆使下,未婚夫拿刀划烂了原主的脸,美名其曰让原主被抓之后少受点罪。 可要是真落入在北齐人之手,毁不毁容都没区别。她是公主,这个才是最重要的。 周围突然又传来几道脚步声,杂乱无章,彻底打破这诡异的平静,这次来的人更多。 沈雀注意到,刚刚那人听到动静后,熄了手中的火。 她不禁疑惑,难道这人和他们不是一伙的? “咦,那公主上哪去了?殿下还等着抓她回去给皇上复命呢。”说话之人疑惑,手中提两桶油。 “什么复命?是给皇上充盈后宫,皇上这下有福了,我听说那公主可是个绝世美人!”说话间,另一个人已经倒完了手中的油。 沈雀听得一阵恶寒,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北齐皇帝今年七十多岁了。 那几人离开,一时空气中充斥着油味,浓烈而刺鼻。 沈雀明白了这些人想干嘛,暗叫不好。她正想跑,却突然给人从后掐住了脖子,力道之大差点令她窒息,沈雀皱着眉,小脸更加苍白。 “你是谁?”黑暗中,那人凑在她耳边,低声问道。 沈雀看不见他脸,只觉得声音耳熟。 这不是夜北溟吗? 沈雀猛地一怔,还来不及细想,身体就比脑子更快做出反应。 沈雀抓着勒她脖子的手,抬脚故作娇蛮地踩了夜北溟一下,带着哭腔道:“我是谁?你掐死我算了,这才隔了几年,哥哥就忘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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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四月初九,连着下了三天的暴雨才终于歇了。田地里,成片的小麦被风扑倒,干瘪的麦穗贴着快蒸发殆尽的泥水,跟放在锅里煮过似的,又脏又蔫。晌午已过,太阳依旧毒烈,炙烤的湿气直往上窜。偶有一阵风吹过, 真公主只想当尼姑全文免费阅读_真公主只想当尼姑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到四月初九,连着下了三天的暴雨才终于歇了。 田地里,成片的小麦被风扑倒,干瘪的麦穗贴着快蒸发殆尽的泥水,跟放在锅里煮过似的,又脏又蔫。 晌午已过,太阳依旧毒烈,炙烤的湿气直往上窜。偶有一阵风吹过,都是滚烫的。 陈麦秋行走期间,背上的柴堆如小山,似乎只需再加一把劲,就能把她的小身板压折了。她脸上的汗水顺着鼻尖、下颌不断点地往下滴。 滴入田埂泥湿,草鞋并不合脚,为了防止打滑摔倒,她埋头小心地走着,每一步都踩得很重。 走至自家麦地前,她才驻足了会儿,勾着脖子,刚试图抬头,脖颈、腰背立马被酸痛袭击。陈麦秋忍痛稳了稳背上的柴,紧盯着七倒八歪的小麦,预估这块地今年的收成。 但很可惜,她家的麦子并不比别人家的好。快成熟的小麦,在最后几天经历暴雨,无异于被老天抢了粮食。 陈麦秋的眉越皱越深。她把柴往上掂了掂,弓着腰,继续闷声走着。 路上偶遇几个村民,他们肆无忌惮地打量她,嬉笑调侃着她的狼狈模样。陈麦秋恍若未闻,小嘴抿成一条缝,专注脚下的土路。 直到自己门口,古井无波的眼眸才转动出些许愠气。 “不就多一张嘴嘛,我陈五六还养不活一个小丫头啦!” “吆!今天官府的人又来催人头税了,你真有本事,你倒是交啊!跟我吼什么!” 养母对陈麦秋这个捡来的“讨债鬼”恨得牙痒痒,只要她不在干活,就是出口气都能碍着养母周春的眼。养父陈五六和周春总是吵架,小时候陈麦秋总以为是因为自己,所以总是心有愧疚。 如今重活一世,陈麦秋算是看透了,人性凉薄,从来不是因为某个人,于是心里也不再愧疚。 她推开门,便看见散落一地的蔬菜,爹娘的吵声也未有收敛,周春更把矛头直接对着她。什么白眼狼、赔钱货、要债鬼从她嘴里出来是那么天经地义,事实如此而已。 许是逆来顺受惯了,两世的毒骂使得陈麦秋内心麻木。她只是把头埋地更低了,并无其他任何涵义,只是让周春拳头打在棉花上,让打骂快些过去。 陈五六嘴上刚吃了败仗,维护陈麦秋只会招来周春更多的厌恶。于是笨拙地想移开话题: “哎呀,砍柴这种粗重活我不是说留给我干就好嘛!你怎么又让小麦去!” 陈五六忙把陈麦秋背上的柴卸下来,敦敦实实半人高的柴。连自己这种干惯粗活的大男人都不能轻易提动,陈麦秋却一个人从后山砍好,背了足足两三里路回来。 见一声不吭、连喘气都谨慎的女儿,陈五六心中一阵心疼, “爹不是跟你说能背多少背多少嘛,不用那么着急,还有爹呢。” 而周春最见不得陈五六这种没出息又偏要揽事的德行,心里便把这份厌恶往陈麦秋身上加重了几分。 “她不干活,你赚不到钱,屋里还有个吃药的!咱们一家都喝西北风去啊?” 周春瞪着陈麦秋,恶狠狠地冲着她:“你还愣着干嘛,那柴留在我堆啊?晚上不用做饭啊?” 陈麦秋见惯了王春便没由来地发脾气,只低着头,听话照做。手刚搭上柴火,就被陈五六推开:“小麦,你去把菜拾拾做饭去吧。这个我来干。” 陈五六今天的青菜又没卖到钱,现又因受吵架的牵连散落一地,放一夜明天蔫了,就更卖不掉了。 陈麦秋叹气,洗好菜,刚进厨屋,一股浓重的煎药味就扑面而来。 这味苦,是陈麦秋姐姐的。 但是这苦味,却是家里的一大笔开销,姐姐陈望周苦过后,还有周春准备的糖。 可陈麦秋呢,没吃过药,没花过大钱,穿用都是姐姐剩下的,还没灶台高时就被赶去下田、做饭。爹娘不亲近,连村里的同龄人都集体排斥。闲暇时,不是独坐院口,看着别的小朋友追跑打闹,就是羡慕着姐姐的新衣服。 这些几乎就是陈麦秋上辈子乏善可陈的全部生活。就连这皮实的身体,与陈望周需要钱养的病弱身子相比,都无声的昭示着你就该干下贱命该干的事。 可讽刺的是,这下贱命竟是出身皇家,上一世陈麦秋得知自己的出身后,竟傻傻地把所有都兜了底。结果换来的几天舒坦生活,却要拿自己的命来偿。 肩旁上青色胎记,一个刺青就能替代的东西。自己竟然傻呵呵的随人临摹,被替代了就要被灭口。 陈麦秋算是活明白了,田下贫农,要上朝堂高庙,绕不过中间人心叵测,也走不出自己这十几年的粗鲁卑贱。 陈麦秋认命了,不求富贵命,只求今生好好活着。夺回姐姐抢走的安稳,一辈子待在尼姑庵里,古佛青灯,了渡此生。 ****** 陈麦秋做好晚饭,周春与陈望周还在织布,油灯下她俩倒是一副岁月静好、母慈子孝的模样。任谁瞧了都不会与日后苦大仇深、狠心咒骂的模样联系起来。 重活一世,陈麦秋还是不明白自己怎么就那么惹人恨呢。她只是想活着,苦一点累一点都没关系,她只想被平等的对待。 但她在周春母女面前,她总是卑下的。无论她多努力的讨好,陈麦秋都融不进这个家,周春总能用一二句话把她挑到一个极尴尬的地位。 前世的种种浮现,其中大多都是周春恶毒的白眼和陈望周嘴角的嘲笑。也是,一个被打骂、孤立长大的孩子,能有多少欢乐回忆呢? 她压住情绪,努力平静地说,“娘,姐姐,吃饭了。” 织布机唧唧地响着,周春忙得都没有抬一下头。她想在今晚把这批布赶出来,明天去集市上换一点钱。 人头税实在拖不得了,但这些都是粗布,也买不了几个钱。如果记忆没错吧。周春为了交这次的人头税,最后还是动用了自己的私房钱,之后一连几天,周春脸都黑地可怕。 姐姐冲她笑了一下,“小麦,我们这点忙完就去哦。” 陈麦秋回笑得一脸讨好,嘴上答应着,转身地瞬间变觉得恶心至极,一边为恶心姐姐陈望周的伪善虚伪,一边为恶心自己十几年的卑微已经融进血脉,连死过一次也没能改变。 陈麦秋先给灯添了一点油,挑完灯芯,火焰立马窜大了些。灯火一晃间,上一世的场景忽然闯进脑海:姐姐穿着尼姑服,那天的阳光打在她侧脸,让她高洁如菩萨。那一刻陈麦秋真的以为姐姐下凡来渡她了,可惜一向病弱的姐姐却成了压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小麦,你不是老是问为什么吗?我告诉你为什么。你小时候被自己的亲生父母丢弃,长大后再被养父母赶出去,因为你活着就是惹人嫌!就算你真的是公主,哪有如何?不还是一样遭人嫌弃,被人追杀,你就是下贱胚子的命,改不了!不是你的东西,永远都不可能是你的!这就是命,你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 “小麦啊,你娘的布还没织完吗?”陈五六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 陈麦秋点点头,跟着坐下,“姐姐说一会儿就来。” “好哇,等明天我把布匹带到集市上换些钱,我们家的人头税就差不多够了。再过几天把麦子收了,这难关也就过去了。” 陈五六总是对未来的抱有盲目的盼头,陈麦秋知道,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没底,这样说都难免自欺欺人。 “过过过!什么都那么好过还用老娘熬夜织布?” 周春粗暴地拉开凳子,没好气地冲着陈五六: “我看你天天大话没少说,挣几个钱啦?一个人头税天天让人堵家门口要了那么多天,我这张老脸哦,早在你们老陈家丢光了!”周春说着夸张地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老脸。 陈五六是怕了周春这张嘴,叹气都不敢明显,拿起筷子吃饭,没吭声。 一时屋内再没人敢说话,陈麦秋大气都不敢出,把自己缩在角落,只吃着米饭。 她的小动作被周春一览无余,在周春眼里陈麦秋怎样都是惹人讨厌的,这种要花钱的时候尤甚。她把碗往桌子上一丢,“小麦,给我加饭去。” 周春一声令下,陈麦秋立马放下碗筷,给她去厨屋添饭。 周春不掩厌恶的盯着陈麦秋走了对陈望周说:“我看这个讨命的这几天眼神都不清净,八成是见我们陈望周要去尼姑庵念经了,臧一肚子坏水,动了什么邪念头。” 说罢,周春就转头通知陈五六:“我已经想好了,明天就带望周去怜福寺去,省的夜长梦多。” 陈五六一瞪眼,猛地把碗放下,砰的一声把陈望周吓了一跳。 “不行,谁家有女儿会往尼姑庵送的?不行!我不同意!” “怎么?望周今年就要十五了,你是给她找好夫家了?还是明年的不婚税你交得起啊?”周春说的冷静又沉重,直击陈五六的最难处。 陈五六憋着的火被现实浇灭,气势上已经颓废起来。这几年的苛捐杂税越来越重,粮食没有收成,谁家的日子都不好过。 所以这两年出家的越来越多,在旁人看来,起码和尚尼姑不用交税,庙里还有田产,进了庙里,吃穿住用不愁。每天只需要念念经,也累不着。 陈望周身子弱,周春认真盘算过,对于她女儿最合适不过了。 “我现在都后悔没早点把望周送去,现在怜福寺人不收尼姑了,我去给念慈大师添了好几次香火钱,大师才决定让我带王周去看看是否与佛门有缘。收不收你还不一定呢,你当现在尼姑庵是好进的呀!” 把自己孩子送寺庙里,就代表你这家已经穷连孩子都养不活了,这当家的走路上要被人戳脊梁骨嘲笑的。 陈五六既不想被人说没本事,又被这税收逼得没办法,纠结了半晌,才磕磕巴巴地问:“那……那明天就去是不是太早了?要不在合算合算?” “早?我还觉得晚了呢。要是明天能出家就更好了,还省一个人头钱。等我们给女儿找了一个不错的人家,再接回来嫁了。” 陈麦秋添饭回来,听到周春避开她的谈话,眼神暗了暗,跨门而入时,又像往常一样。小心翼翼地递过去:“娘,您的饭。” 周春嗯了一声,没再说话,夹一筷子菜继续吃饭。 一会儿工夫,陈五六已经叹了好几次气。最后还是决定尊重一下女儿的意见:“陈望周,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陈五六很少叫俩女儿的全名,所以陈望周听了直了直身子,看了眼周春,低着头说:“我全听母亲的。” 陈五六一听,把重重碗一推,说:“我不吃了。” 周春也是赌气,“自己没本事还不能让别人想办法了,还有没有天理了!” 陈五六一顿,勉强解释一句:“我去把菜捆起来,明早顺带着一起那集市上卖。” “哼~”周春白了陈五六一眼,满脸的嫌弃与不屑。“你明天给我天不亮就走!省的又被那群破人堵门口要钱!” 周春见陈五六出去了,拉着陈望周的手,语重心长地教导:“你以后啊,可千万别跟娘一样,找了个没本事还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嫁了,一辈子都不得舒心!” 周春说完意有所指地瞪着陈麦秋,好像要把她这个“罪魁祸首”活剐了一般。 陈麦秋低着头,手里的拳头握了又握,终于壮着胆子抬起头,跟周春说: “娘,我明天也想去怜福寺。”说完又害怕周春不让她去,又急忙添了句:“我……不乱跑。” 周春满脸不耐烦地看着她,“你去?你去哪?赶着投胎啊?我看见你就一肚子气还想跟我!” 周春把碗往桌子上一推,只给她留下一桌狼藉。陈望周拍了拍她的手,安慰的说:“娘就这样的人,你别难过啊。” 陈麦秋面上点头,心里却厌恨极了她这份假惺惺。上辈子若不是你们母女把所有好处都夺了,她也不用傻呵呵去送死。这一世,她才不要去考虑谁的疾病生死,这尼姑庵,她是要待一辈子的,谁也别想顶替她。 陈麦秋收拾完碗筷卫生,泡在澡盆里时,其他人都已进入了梦乡。 巾帕擦过左肩,一朵青色的梅花在白皙的皮肤上更显清晰。 这一世怎么过活,她要自己拼一把,不管是偷的还是抢的。夺到了,那便就是我的! 粗布里衣遮住青色的胎记,陈麦秋从枕头下拿起纸条,反复展开确定了好几遍,才慢慢走向爹娘的房间。 陈五六的呼噜声盖过开门的一声吱呀,黑夜里,陈麦秋以为自己会很害怕。但当她看着床上熟睡的二人,她反而平静的很,甚至盯着周春,眼里全是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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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顺十五年,皇上寿诞,大赦天下,天下诸州咸令晏乐,休假三日。一时间大邺皇都蓟城鼓乐齐鸣,歌舞升平,一片祥和。蓟城的热闹丝毫影响不到南疆的宁州,宁州土司府旁一座五进精致的宅子中,穿着锦衣的青年躺 世子流放归来全文免费阅读_世子流放归来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景顺十五年,皇上寿诞,大赦天下,天下诸州咸令晏乐,休假三日。 一时间大邺皇都蓟城鼓乐齐鸣,歌舞升平,一片祥和。 蓟城的热闹丝毫影响不到南疆的宁州,宁州土司府旁一座五进精致的宅子中,穿着锦衣的青年躺在院中槐花树下的躺椅中假寐,有侍女半跪脚下为他捶腿,躺椅桌边的茶几上点着檀香。 一侍卫敲门而入,立在青年身旁,拿着一卷黄帛:“公子,皇上大赦天下,上您也在此之列。” 青年轻轻睁开眼,接过帛书,凤眼一扫,看到其中两个字——晏修。 晏修微微勾起嘴角,似笑非笑,讥讽道:“当年百般为自己辩白都不曾脱罪,今时他过个生日到是轻易的放了自己。” 侍卫石竹笑道:“以公子如今的地位,也不稀罕这个大赦了。” 晏修挥手让捶腿的婢女起开,站起身,长身玉立,面如冠玉,俊美的面容,见之不忘。 “收拾好行李,该回去了。” “啊,回去?”石竹顿了一会儿,随后反应过来,“公子回去做什么?” “该去见见故人了。”晏修意味深长的说道。 “是,公子。”石竹不敢违背命令,下去收拾行李去了。 而此时蓟城中的晏国公府,西边一处偏僻院落中,一位身段窈窕,穿着一身青色袄裙的妙龄女子,正撸起袖子,低着头,在摆弄一盆开的奚落的海棠花。 婢女水月捧着大红袄子和百鸟裙进来,放在塌上,对着妙龄女子道:“大奶奶,今儿是皇上的万寿节,府里摆家宴,快些换上这身喜庆的衣服,收拾妥当好过去。” 大奶奶管清念头也没抬,手中的动作不停:“我去了,他们怕是吃的不好,还是善解人意些,不去的好。” 水月为难:“可是二奶奶派人来请了。” “她请是她的事,拒绝变好,二奶奶不会强求。” 清念对二奶奶杨舒婉每每要做出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已经见怪不怪,清念也不想与她做戏,随她去吧。 水月还要劝,另一旁帮着自家主子一起修剪花草的芷荷放下手中的工具,起身拉着水月手:“我们大奶奶又不是第一次不去,你纠结做甚。” 水月想想大奶奶在府中的处境,也不管了。帮着清念、芷荷一起收拾屋子。 他们家大爷晏修大幸在这次大赦名单之列,离家五年,终于要归家了。 晏国公长子晏修,弱冠之年,不仅是太子伴读,皇上还曾亲自为其取字‘长霖’,荣宠可见一斑。他曾是名满蓟城的少年才子,十五岁中举,随即入朝为官。有皇上的青睐又有太子一党做后盾,大家都以为晏修以后必定官员亨通,位极人臣。 谁又料到会发生以后的事,景顺十年,应州水灾,皇上任命年仅二十岁的晏修前往应州赈灾。晏修一边开设粥棚,一边召集灾民们重建家园,一切井井有条,顺利的完成任务。 应州一事皇上记晏修大功,还曾给他与羲和郡主管清念赐婚,谁料应州赈灾最终成为了他的催命符。 晏修回来后不久,他主修的应州防洪堤坝决堤,又淹死了数万百姓。随后被应州知州检举,晏修贪污赈灾银两,修建堤坝时偷工减料致使决堤。案件仅仅审理了一个月,便匆匆结案,皇上革去晏修功名,流放南疆做苦力,这一去便是五年之久。 而一直等待晏修归来的管清念已经打扫庭院多日,等一人归。 芷荷直起腰望着他们这个禇意苑,够大是够大,但也是整个府中最荒凉的,如今被清念打扫的一尘不染,苑中还歪歪扭扭种着秋海棠,更添喜庆,又有几分滑稽。 两个月后。 一辆破旧漏风的马车,悄然的驶进蓟城,车厢简陋,马匹瘦弱,车轱辘压的地面咯吱咯吱响,这样一辆马车丝毫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石竹在前面赶马车,对车厢里的人说道:“公子,我们已经进城了。” 马车里的晏修穿着单薄的麻衣,外面裹着一件破着洞,露出发黄棉絮的披风,手指冻得通红,还面色不改的拿着一本书看着,晏修‘嗯’了一声算了回答了石竹的话。 这一身行头,是晏修特意在城门口换成的,就是怕露出破绽,以免惹来麻烦,只是苦了主仆二人,北方的天气不比南方暖和,连一向身强体壮的石竹,都冻的鼻涕流出来。他此刻只希望能尽快赶到晏国公府,好让两人不要这么受罪。 石竹一挥马鞭子,马儿加速的跑了起来,不料对面来了也来一辆马车,两辆马车直直的撞到一起。 石竹好不容易勒住马儿,忙下车查看。 对方的车厢是红木做的,上面还雕刻着精致的窗花,车角挂着流苏,架车的马精神饱满,一看便知道来头不小。 石竹粗略的看了一下,对方马车和驾车车夫都丝毫无损,心里想着,还好没出什么大事,好生给对方到个歉。 他对着对方的车夫拱手道:“这位老兄,实在抱歉,马儿不听使唤跑的快,让您受惊吓了。” 车夫被吓的不轻,稳定心神,立刻跳下马车,指着石竹的鼻子开始骂,石竹自知理亏,也不好意思反口,被车夫溅了一脸的唾沫星子。 一会儿,对方马车里下来一位穿着绸缎,右手捂着脑袋的公子哥。公子哥眉清目秀,看穿着必定是个富贵人家。 公子哥开口就是:“那个不长眼睛的敢撞你大爷。” 车夫手指指着石竹,立刻回道:“爷,是这小子撞我们。” 公子哥看着对方破旧的马车,一脚上去要去踹石竹出口气,没曾想被石头灵巧的躲了过去,这让他更是气的七窍生烟。 “哪里来的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野蛮人,敢撞你大爷,不想活了是不是?”蛮横的语气,脸都扭曲起来。 石竹心里想着,这蓟城可真不是什么好地方,从进入这鬼地方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有顺遂过。他看着凑在眼前的公子哥,安耐住想揍人的冲动,一直在暗示自己,这里是蓟城,不是宁州。他家公子又是流放归来的身份,可不能惹是生非。 石竹又退后一步,忍着。 公子哥又上前逼近一步,“哑巴了,怎么不说话。” 见对方像个闷葫芦一样不言不语,公子哥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还要说什么,从那个破旧的马车里传出一道温雅又磁性的声音打断了他。 “下人不仔细,不慎冲撞了这位公子,还请原谅。” 公子哥望着从马车里出来的青年,对方温声慢语的斯文模样,和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样子到是极度的不搭。 “你说原谅就原谅,本公子今儿个出门原本还是心情愉悦,被你们这么一撞现在什么心情都没有了,你要怎么办?” “那不知如何才能让公子有好心情?”晏修反问道。 公子哥眼珠子一转,笑道:“你给本公子当马墩子,让本公子踩着上马车,本公子就开心起来了。” 石竹一听这话气的要死,这人还真是得理不饶人,如此的羞辱人,刚开始真应该揍他。 晏修也没有动怒,正思考着要如何脱身。 这时候一位头戴白色维帽的女子挤过看热闹的人群,挡在晏修身前。 “卫清辞,身为大家公子,怎可做出恃强凌弱之事?” 卫清辞一听这声音有点熟悉,又没认出来是谁,“你又是谁?敢管本公子的事。” 卫清辞没有认出管清念,但卫清辞的小厮认出了跟着管清念身边的芷荷,扯了扯自己爷的袖子:“三爷,是郡主。” 卫清辞听到小厮的话,愣了一下,暗道怎么遇到她了,心里想着不和她一般计较,对着晏修主仆二人放了几句狠话,便带人扬长而去。 人走后,晏修好奇的看着挡在面前之人的背影,比划着,心想着个头大概在自己下巴处,个子不大,还挺爱见义勇为的。 围观热闹的人走了,晏修微微弯腰拱手道:“多谢姑娘解围,姑娘可否告知芳名,他日定当报答。”晏修心里想着,报答这样今日的解围之情,于他而言举手之劳。 管清念知道晏修要回来,但也不知道具体归期,便算着时间,每日来街上走走,期望能尽早见到人,没想到无意中路过这里,听到晏修的声音一瞬间,管清念便认出来了。 她转过身,不敢相信自己日思夜想的人近在迟尺。 晏修奇怪,这人怎么不说话呢,站直身体看到,这位姑娘已经撩起了维帽前面的纱帘,眉目如画,明眸皓齿,如花似玉的脸庞似是喜悦,又似哀伤。 两人眼神交汇在一起,那姑娘琉璃般通透的眼眸一眨,泪水立刻顺着眼眶落下。 晏修已经修炼的波澜不惊的心此刻也被吓了一跳。 已经很稳重的晏修,略微尴尬道:“姑娘这是怎么了?” 晏修是想措辞安慰面前女子,谁知道一声姑娘让对方的眼泪落的更凶。 尽管是在大街上,管清念还是忍不住呜咽出声:“夫君,你终于回来了。” 一声夫君,让晏修和石竹当然愣在原地,石竹看了看自己公子,又看了看眼前这位花容月貌的女子,公子怎么会有夫人,怎么从来都没有听他说起过,不由脑补出一场抛弃糟糠之妻的大戏 而晏修看着眼前这位泣不成声的女子,思绪回到了五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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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茶楼也不知道开了多少年了。好像是前朝肃帝年间就在,如今到了永乐年间,经了旱灾,经了一场烧了半个京城的大火,经了当年圣上登基时一番兵荒马乱,竟安安稳稳开到如今,仿佛一片陈旧砖瓦都不曾少过。惊堂木‘ 长宁侯是我未亡人全文免费阅读_长宁侯是我未亡人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这茶楼也不知道开了多少年了。好像是前朝肃帝年间就在,如今到了永乐年间,经了旱灾,经了一场烧了半个京城的大火,经了当年圣上登基时一番兵荒马乱,竟安安稳稳开到如今,仿佛一片陈旧砖瓦都不曾少过。 惊堂木‘啪’的一声拍在桌上,惊起无数灰尘,在细细一条光柱里上下飞舞。 “且说那清贵门庭世家子,竟破万里敌寇,非求功名,拜别了春花秋月,一夜吹彻萧笙。”说书的是个胡子一把的老者了,惊堂木一拍,便悠悠抻开了一条饱经沧桑的老嗓,“诸位客官,咱们上回正说到那草原诸匪正在山下乱做一团做困兽之斗,忽而见那山上有一俊雅公子安然端坐,衣白如雪,怀里抱着一张凤颈琵琶,琴音自天上遥遥而来,那公子白衣猎猎翻飞有如天人,正是我朝长宁候是也……” 说的是今人时事。 “侯爷威武!” “嘿,前几日我就说,那区区草原匪寇不过仗着草原水草丰美,马养的高大一些才在战场上猖狂了这么些年,哪里能同我朝名将相比?碰上侯爷,果然栽了!哈哈哈!” “侯爷盖世英雄,也不知道侯夫人是哪家闺秀……” “先生这话不对吧?战场不是儿戏之地,还能容他想弹琵琶就弹琵琶?” 这一段儿接着昨日,正是那长宁侯领兵打败风雪关三部成名的一战,风雪关战乱数十年,边境民不聊生,长宁候在风雪关打了十年年仗,一手肃清了北方战祸,如今得胜归来,正是炙手可热的时候,京城大街小巷都在传颂他的功绩,说到这一段儿,满楼茶客都有些激动,喧闹骤起,。 说书先生脾气好,被人打断也没什么气恼神色,笑着向四周拱了拱手,“诸位客官也莫存疑,且听小老儿道来:这叶侯爷在未从军之时乃是个风雅人,好美酒好风月,好音律好文章,即便后远赴北方战场,也未改了习性,领兵大破风雪三部之时也正是得意之时,是以如此行事,而后便越来越少了,此次大胜还朝便未如此,大概是年岁长了的缘故。但人皆有年少轻狂的时侯,叶侯爷身份尊贵,更没有压抑的道理,这些事广为流传。我也是曾听退役的兵士亲口说过的,断不会欺瞒诸位。” 又是一阵喧哗,那刚才发问的汉子有些不好意思似的摸摸头,也不吭声了。 说书先生笑了笑,向四方看了一圈,心下不禁有些惊奇。 说书先生在茶馆说了半辈子书了,来听书的大多都是熟客,他甚至半数都能叫上名字来,多是些闲人或走街串巷的小贩爱来,偶尔也能见到几个偷溜出来的夫人小姐什么的。可今天却尽是些没见过的客人。 最左边那桌两位客人皆是一身暗色锦衣,心思不在听书也不在茶上,茶客喧哗时便把头凑在一起低声说着什么。说书先生在市井打滚大半辈子,自忖有几分看人的眼色,总觉得那几个人举止之间不似平常百姓,但也说不上是什么人。 而最右边角落的一张桌子上坐着的客人更奇,他也看不出什么路数。看坐着的角度正是一个能直直对着左边桌子,自己却会被其他客人挡住的位置,也不知是不是刻意的。 那人不敢见人似的扣着个斗笠,从这个角度看去只能看着半截下巴,一身飘飘晃晃的灰袍子,桌面上横着一口长刀,倒很古朴的样子。那人拿着茶杯翻来覆去的把玩,没有喝的意思,听到有人就故事发问,隐隐约约看到嘴角勾了勾,仿佛是轻轻笑了一声。 灰袍人一张斗笠一口长刀,没有那些官兵衙役身上惯有的浮躁,一身远路而来的尘灰,看形容倒有些像是故事里那些江湖上来去如风的高人。 江湖仇杀?说书人心里泛起些不安来。 灰袍人似乎是察觉到了说书人的目光,微微扬起脸,在一片喧闹声中遥遥向他举了举杯。 说书人一愣,突然感觉这人有点眼熟——然而那灰袍人没给他深思的时间,正在他心下泛出些不安时便十分顺他心意的站了起来,随手把那茶杯扔到地上摔了个八块,随即一手抽出了那把刀,‘锵’地一声。 这一声茶碗碎裂的声音格外清晰。 拔刀的声音也很清晰。 茶楼里一下子静了下来。 灰袍人把斗笠抬了抬,抬眼望向左边那两个人。 那两人反应很快,觉得不对立刻起身要走,没成想他们边上一桌茶客中竟有一人突然起身,一言不发抽刀便朝后面那人后背砍去,眼见就要将那人劈个两半—— 电光火石之际,后面那人一刀隔住了偷袭,震出一声脆响。 而走在前面那人惊怒之下回头来看,一眼便看到了立在堂下的灰袍人。 灰袍人语意带笑,声音非常朗润动听。他身型清瘦,或许是因为意态十分闲适从容的原因,这么提着一口刀站在那里就仿佛镇住了满楼的喧嚣:“诸君,久见啊。” 走在前方那人腿一软,走不动了。而后那过手了一招的随从收刀后撤,见偷袭者并不追击,便粗声道,“阁下何意?” 灰袍人完全没接他的话,甚至眼神也没在他的身上停留,只是望住了那吓得哆哆嗦嗦的人,和颜悦色道,“张大人安好啊?” 这‘张大人’一惊之后立刻反应了过来,按下身边人,上前两步恳切道,“下官实在不知侯爷今日归京,有失远迎,又扰了侯爷的雅兴,请侯爷赎罪……只是不知侯爷是不是对下官有什么误会,下官一介文臣,侯爷实在不必动刀动枪的……” 就这人一身这个打扮,还是个侯爷?!这又大人又侯爷的,本来以为是江湖寻仇,原来却是朝堂密案!说书先生在有人亮刀时便躲到了桌子下面,还不忘本业,这个热闹听的津津有味。 灰袍侯爷笑道,“张大人客气——我正是为您来的。听说京城最近不大太平,有人囤积金银私练兵马,圣上忧心的很,特命我来查查——这不就撞见您了吗!真没令叶某失望,要是没有您,我私自动用圣安司,回头在圣上那说不得还要挨顿数落,真是仰仗您老了。” 圣安司! 张大人心下一凛,抬头一看,果然茶楼里有人不对!茶楼客人不多,见他们这边矛盾骤起,除了吓得战战兢兢不敢说话的和那刚才发难的人,还有一些人都把手放到了腰间,此刻都静默地盯着他们四个,隐隐成包围之势堵死了门口,如果都是圣安司的爪牙,那确实是插翅难飞…… 已经是一万分的谨慎小心,竟然还是让这姓叶的找着了! 叶轻舟做事一向狠辣,宁可错杀也不放过,何况他手里还确实有份绝不能交给叶轻舟的东西。现下凭他们二人断逃不出去,倒不如把那东西毁了——他心思急转,给自己身后的人打了个手势—— 他这番反应不可谓不快,可惜万万没想到那来接应的人不是个九转心肠,体会不到张大人这番心路历程,会错了意,踏出了一步,与那刚才偷袭的人缠斗在了一起。 他也算悍勇,刀刀都力大势沉,那偷袭者并不能匹敌,可惜随即更多的圣安司衙役抽刀加入了战局,终究双拳难敌四手,没几下就被缴了械摁在地上。 圣安司的人一贯经验老道,把那人摁在地上后立刻卸了那人下巴防止他服毒,最开始的偷袭者上前一步半跪下去,沉声道,“禀侯爷,贼人已经伏法。” 张大人:…… 灰袍人一个没绷住,乐了一声。 “盛世太平啊。”这姓叶的装模作样叹道,“造反的都这么亲切,张大人您说是不是?” 张大人简直什么都说不出来。 叶轻舟一哂,随即那些圣安司的人按住张大人,十分礼遇地卸了下巴。随即他竟然连一句话也懒得和张大人说了,回头看向那看戏看的很入迷的说书先生,话锋一转,“这位先生说书说的很有趣味,就是今天这件事……” 说书先生人在桌下露出一双活泼的老眼,十分识时务道,“小老儿必守口如瓶,绝不透露半个字!” 叶轻舟:“……请务必以后说书时将此事编的生动有趣,要突出本侯的风采气概。” 说书先生一哽,“……是,就是不知道侯爷尊驾……” 叶轻舟低眉顺目道,“我姓叶名久,表字轻舟,不才被圣上封侯‘长宁’,惭愧惭愧。” 长宁侯料理了茶楼里这一桩事,又好好嘱咐了说书先生,这才施施然走了出来。 不仅茶楼内部潜伏了圣安司的人,这茶楼外也被官兵围了一圈。想必方才那张大人就是逃出茶楼,也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叶轻舟一出来就看见个老朋友站在茶馆门口,一身戎装,正是如今五城兵马司指挥使谢缨,看见他出来,目光中隐隐有些激动,沉声道,“怎么光天化日下闹起来。朝堂密事,大庭广众之下的...” 叶轻舟便从那身破破落落的灰袍子里翻出张皱皱巴巴的纸条来,攥在拳里高高向皇城方向拜了拜,道,“都是陛下的圣裁啊!” 然后他把那个小纸条递给谢缨,谢缨展开一看,那纸条上铁钩银划的两个字:闹大。 他向周围扫视一圈,看见不少百姓都打量着这边窃窃私语,再一回头看叶轻舟又把那张纸条抽走,随手扔在了风里,陛下的圣裁在风里翻滚了两圈,最终落到路边水渠里,很快就被冲走了。 谢缨:··· 有病吗? 叶轻舟一哂,抬眸向四方望去,四周车水马龙,沿路的商贩叫卖声灌了一耳朵。 少小离家老大回,所幸乡音未改,鬓毛也未衰。当年走的那么决绝那么讨厌这个地方,可远行人原来真的会思念故乡。 虽然想见的人早就不在了。
2356 人在读10-21 12:31
孟醒醒保持着平躺的姿势,将自己淹没在水中,只露出鼻子以供呼吸。虽然些天她都在重复做着同样的事情,可是每当自己一个人躺在黑漆漆的培养舱里,听着营养液流动的水声所制造出来的回音,她还是会在所难免地感到 我在未来拍真人秀[星际]全文免费阅读_我在未来拍真人秀[星际]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孟醒醒保持着平躺的姿势,将自己淹没在水中,只露出鼻子以供呼吸。 虽然些天她都在重复做着同样的事情,可是每当自己一个人躺在黑漆漆的培养舱里,听着营养液流动的水声所制造出来的回音,她还是会在所难免地感到害怕。 她闭着眼睛摒除杂念,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呼吸上,医生说过,呼吸的时间越长,改善体质的效果就更好。 提尔星的引力比地球更强,以至于她走路的时间久了都会感到疲惫,更别提做一些剧烈运动了。好在医生给她做了检查,说她胜在年轻,还有机会补救,虽说这辈子当运动员是没机会了,但是只要努力调养,正常生活还是没有问题的。 这里已经不是地球了,孟醒醒再一次提醒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舱内的对讲机响起了周屿的声音,“孟小姐,时间到了。”他的普通话其实并不标准,带着一丝奇怪的口音,一些字词的音调也不够准确,不过听久了也就习惯了。 话音刚落,舱内四周边缘处亮起了光线柔和的灯带,水面开始缓缓下降,直到被全部抽空。头顶响起机器运转的动静。几秒种后,顶部缓缓打开,疗养室的灯光特意被调的很暗,为的就是使用者在出舱的时候不会因为光线太过强烈而出现不适。 她坐起身来,抹了一把脸,顺手拧了一下头发,一条毛巾忽然递了过来。她接过毛巾,扭头一看,发现周屿就站在一旁,密切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 “感觉怎么样? 她就像是广告片里的模特一样比出大拇指,面露微笑道:“真不错,腰不酸了腿不疼了,一口气上五楼不费劲!” 只可惜对方根本听不懂这个梗,并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周屿的外观还保留着东方人的大部分特征,头发颜色也偏深,但还达不到黑色的标准,更倾向于深棕色,他的眼睛是湛蓝色,眼眶和鼻梁也更为立体深邃,混血感也因此而来。 第一次看到周屿的眼睛,孟醒醒便联想到了广阔无垠的大海,让人印象深刻。 她简单地将头发和身上擦了擦,跨出培养舱进入到隔壁的净化室。 当今时代早已不再通过用水沐浴这样的传统的方式清洁身体了,只需要一个净化风淋装置,按下按钮,十秒钟你就可以将身上的污渍祛除得干干净净。 听周屿说,尽管有了更有效率的方式,但依旧有一些家庭会选择在家中安装浴缸或者淋浴间,比起清洁,大家更愿意把洗澡当成一种放松享受的方式。 孟醒醒脱掉身上的保护服,清洁过后换上了自己的衣服,从净化室内走出来。 周屿一直就站在原处等候着她,她注意到对方身上还穿着军装,想到昨天他和自己说了放假的事情,好奇的问:“今天不是你轮休吗?怎么还穿着军装?” 周屿指了指自己空荡荡的肩膀,解释道:“我已经按照规定把臂章取下来了。” “你该不会除了军装就没有其他衣服了吧?”孟醒醒故意开玩笑说。但是看到对方陷入沉默,她觉得自己好像是猜对了,赶紧补救说:“不过我觉得你们军装就很好看,有它就够了。” 周屿穿着深蓝色的军队制服,深蓝色大气沉稳,金色的镶边提升了衣服的质感,挺括的布料本身就起到了修饰身形的作用,再加上周屿体态匀称,手长腿长,穿上军服,效果更是相得益彰。 周屿很不习惯孟醒醒直白地称赞方式,矜持地道谢。 “真不好意思,明明今天你休息,还得让你来接我。” “没关系,我们走吧。” “好的。” 只要一走出这个房间,两个人便非常默契地保持安静,一声不吭地穿过疗养区。这一路上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不过大家都忙着手头的事情,并没有人注意到有两个奇怪的人影悄悄地从医疗基地溜出去。 见到周屿的第一面,对方就告诉孟醒醒,东部军区还没有对外公开她的存在,所以她在军区内的一切行动都要低调,不要擅自暴露自己的身份。 不过孟醒醒觉得军方完全是多虑了,除了周屿她根本没办法和其他人沟通,因为她根本听不懂其他人说的话。 现今大家使用的官方语言是联邦成立后推行的联邦语,而孟醒醒所知道的汉语、英语之类的语言早被归入了古语言范畴。 本着文化传承的原则,联邦提倡大家学习第二门语言,但随着一代代的流传,还能够保留着学习古语言习俗的家庭却不多了。 直到走出东部军区的大门,她才将一直垂下的头抬了起来。她忍不住抬头望了一眼天空,提尔星的天空和她在地球上见到的并无太大区别,只是云层更淡,如果视力好一点,就能看藏在云层后的星空,以及一颗稍大一些的球体,那就是联邦的另一颗管辖星史元星。 厄斯星系的所有星球都是围绕恒星槃阳运转的,只是因为提尔星离槃阳最远,所以在地面上很难以肉眼看到它。 当初联邦成立时,正因为提尔星是整个厄斯星系中最为偏远的星球,再加上天然资源匮乏,以至于绝大多数人都不愿意来此定居。所以政府才决定将军区安排在这里,同时改造了整颗星球,当前全联邦百分之之六十的常备军都驻扎在这颗星球上,另外还有百分之十的太空巡逻的军力会在此交替, 四大军区位于提尔星东南西北四个方位,每个军区周边都辐射形成了多个城市,可以说整个提尔星的经济都是由这四个军区带动的,再加上其他星系文明的出现,厄斯联邦正式加入星际联盟,星际海盗、走私等等问题逐渐显露,提尔星的重要性便愈发凸显出来。 一个月前,东部军区总务部组织针对全军区进行资产盘点,他们在某个废弃仓库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冬眠舱。 有关于冬眠舱的来历就要追溯到三千多年前,那时人类还居住在银河系中一颗叫做地球的行星上,当时的医疗技术落后,一些疑难病症还没有治愈手段,于是医学家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计划——冬眠计划。 他们将目前医疗水平无法治愈的病人经过一系列处理,使其进入“冬眠”状态,希冀着等到研究出治疗方法后再将这些病人唤醒治愈。 当冬眠计划得到各国允许通过后,无数的冬眠技术公司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可惜计划进行了不到一百年,地球便因种种原因不再适宜居住,人类不得已进行星际迁移, 一些负责任的公司也将自己保管的冬眠舱一并带走,只是在迁移的过程中实在是发生了太多事情,彗星撞击、量子风暴、甚至内部战争,这导致了绝大多数的冬眠舱在迁移完成前便已经失效或者遗失。 等到厄斯联邦成立,此时市面上已经没有任何冬眠技术公司的身影,这一段过往也成为了一抹不起眼的水花,被淹没在历史的洪流中。 谁也没想到在这个废弃仓库里竟然还能找到一个冬眠舱,并且是还在运行中的冬眠舱。 当时发现的士兵并不认识这个东西,还当是军区报废的仪器,将事情上报给了自己的长官,随后赶来的士官认出了冬眠舱上的年代标记,将事情一路上报,最后是总务部副部长亲自前来查看,在得知冬眠舱内还有生命迹象后,紧急招来医疗基地最精尖的人才进行研究。 在经过数日的治疗后,冬眠舱内的人奇迹般的苏醒了,这在联邦史上还是首次成功复活史前人,军区立刻将她的情况上报给联邦政府,等待政府作出指示。 孟醒醒很不幸地成为了这个幸运儿,目前暂时生活在东部军区,接受军区看护,就连她的存在也成为了一个秘密。 刚醒来的时候她是相当的茫然无措,好在军区找来了周屿照顾她。周屿隶属于总务部,同时也是总务部里为数不多还会说汉语的人,因此这个任务也就当仁不让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周屿虽然稳重可靠,但有时候也因为太过正经严肃而显得不易相处。 孟醒醒刚开始和他交流也确实存在一些障碍,不过她以前的工作正是一名幼儿园老师,就连哭闹的小朋友都能应付,周屿自然也不是什么问题。 在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相处后,她很快就掌握了和周屿的相处方式。
6 人在读08-02 18:23
【世界已加载完毕,祝您好运。】这是冷冰冰的机械系统音在秦楚脑袋里说的最后一句话。再睁眼时,她果然站在了封钊家的防盗门前。封钊,秦楚这次的攻略对象。人如其名,锋利得宛如一把刀。秦楚掏 攻略那个禁欲系[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攻略那个禁欲系[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世界已加载完毕,祝您好运。】 这是冷冰冰的机械系统音在秦楚脑袋里说的最后一句话。 再睁眼时,她果然站在了封钊家的防盗门前。 封钊,秦楚这次的攻略对象。 人如其名,锋利得宛如一把刀。 秦楚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根据封钊往常的习惯,他还有一个小时才会回来。 屏幕光亮逐渐黯淡,完全熄灭后反射出一张年轻靓丽的脸。眉眼弯弯,明明面无表情,笑意却溢了出来。目光下移,少女脸颊处那稍许的婴儿肥,更是充满了亲和力。 这副样貌是秦楚自己向系统要的。 系统发布的攻略任务名为“痛彻心扉”。 不管怎样,让他心痛,痛不欲生。 具体程度自己判断,不过系统会为任务执行者提供一个特权。 秦楚是初次执行任务,但在浅浅观察封钊一番后,她毫不犹豫地将特权用在了定制样貌上。 ——因为它是一个绝对不会出错的选择。 老旧居民楼的楼道十分狭窄,好在封钊住在最顶层,一般不会有人来。 手机重新被揣进口袋,秦楚向前走了两步。 顺着台阶往下,拐角处有扇窗户。 秋天的傍晚总是黑得格外快,而就在秦楚踮起脚向外望去的一刹那,闪电乍然从天降临。 然后是轰隆的雷鸣,与迫不及待随之砸落的雨点。 见状,秦楚轻轻笑了一声。 她正愁一个说服封钊的理由,能够完美解释她为何出现在这里,也能帮她顺理成章地住进封钊的家。 * 四十分钟后,雨下得愈发大了。 没间断过的电闪雷鸣吓得小区内几乎无人走动,秦楚掐准时机,冲进雨里。 噼里啪啦,雨滴迅猛地拍打着秦楚的四肢,很快将她全身的衣服都淋了个透。 凉意蔓延,秦楚不自禁打了个激灵。 不过这些只能勉强算作开端,秦楚又站了一会儿,右腿一弯,直接狠狠地摔倒在路边最为坑洼之处。 薄裤子被地上零碎的小石子划开,秦楚的膝盖瞬间破了一大块皮,血液渗出表面。 上身的T恤也没有好到哪儿去,泥水溅得她头发和脸上尽是污渍,她却仍嫌不够狼狈,换个方向再摔了一次。 做完这一切后,秦楚拖着疲惫的身躯一瘸一拐重新回到六楼,倚在封钊的家门前。 楼道里安安静静,只剩下她粗重的呼吸声。 秦楚闭上眼睛,强迫自己进入睡眠状态。人打起盹来本就容易受寒,更何况还在滴水的衣物被冷风一吹,结结实实地贴在她的皮肤上,寒气从四面八方侵袭而来。 在体温不断下降后,她隐隐约约觉得额头也开始发热。 噔,噔,噔。 终于等来了皮鞋接触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 不难猜出来者是谁。 秦楚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又立刻恢复平静,伪装出一个熟睡的神情。 在即将步上六楼时,封钊陡然顿住了脚步。 他发现了一个不该出现在此地的存在。 封钊保持冷静,抬起手中那把长柄雨伞戳向这个形迹可疑的女人的肩膀,用触感来确认她到底是死是活。 活人的肌肉带着弹性,伞尖没有陷进去,所以不是刑事案件。 他心中大概有了个底。 封钊跨过最后一层台阶,直面眼前的不速之客。 披散着的略有些打结的长发遮住了秦楚大半张脸,雨水和泥土在她身上混合后形成大块的褐色斑点,再配上破烂的牛仔裤,显得整个人如在街头流浪过一般衣衫褴褛。 单从外型上判断的话,他并没有在记忆中找到类似的人。 换句话说,他应该不认识她。 那他何必多管闲事。 封钊试了试能否直接略过秦楚,然而遗憾地失败了——因为秦楚的半边身子是结结实实靠在门上的。 他只好用力挥动伞柄,拨动她的躯体。 见死不救。 好无情的男人。 封钊的力气不小,秦楚晃了晃身子,沿受力的方向倾斜着往右边倒下,间接为封钊让出一条路来。 封钊刚准备跨过秦楚,却不料她颤抖两下身子,像是慢慢恢复了意识。他便迅速改了动作,转动伞尖抵住她的咽喉。 玉石般清冷的嗓音质问着秦楚,道:“你是谁?” 秦楚特意淋的这场雨发挥了它的作用,她现在软成一摊烂泥,浑身乏力,勉强才能撑开眼皮。 她扫了封钊一眼。 封钊的打扮一如既往,在她加载世界前,曾利用系统看到过差不多的装扮。 脊背直直地挺着,居高临下的压迫感扑面而来。浓眉呈剑型,眼尾下垂,镜片后的一对眼珠子里没有任何情绪,冷漠且锐利。 西装外套下的白衬衫最上面一颗,裤筒垂直,全身上下连一处褶皱都很难找到。 秦楚知道,他追求干净整齐甚至已经到洁癖的地步了。 封钊的视线使她升起一股被审视的不爽。 昏昏沉沉中,秦楚脑袋里有一个念头突如其来:好想……弄脏他。 当掉进泥潭深处,他还能维持如今的高高在上吗? 秦楚一把握住伞尖,往自己的方向猛地一拽。 不出所料,她失败了。 封钊纹丝不动,她却控制不住身子,一个踉跄扑到了封钊脚下。 面前锃亮的皮鞋作为一个信号,让她多了几分清醒,神智也在此刻终于回归。 秦楚暗暗在心底啧了一声自己干的蠢事。 不过他们目前的距离恰到好处——她顺势抱住封钊的大腿,放软语调,带着哭腔说道:“救救我,救救我。只要你愿意收留我……我可以做、做任何事。” 她悄悄地拉长了后半句的尾音,还颇为明显地停了一下,咬了咬下唇。 似乎很艰难才做出决定。 话里浓浓的暗示,秦楚相信聪明如封钊,不会体会不出。 况且以他的角度,什么都一览无余。 湿透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姣好的曲线,艳红的唇,诱惑的话语。 虽然长发碍事,依旧看不清脸。但青春的气息扑面而来,生涩又纯情。 封钊只简短地回应了一个词。 “滚开。” 他表情嫌恶地抬腿向后撤去,迫不及待地远离秦楚。 这也正常,倘若封钊是贪财好色之徒,系统何必强迫秦楚接下任务。 她从来就没指望过能靠小打小闹的伎俩勾上封钊。 “滚”? 秦楚怎么可能会乖乖照做。 她不退反进,伸出左臂拉住封钊的裤脚,借力挪动身体。同时右手一攀,死死地扒在他的手腕上,像是抓住唯一能救命的稻草。 秦楚哀求地喊道:“先生……” 好烫。 封钊拧紧眉头,秦楚掌心粘腻的汗全蹭在他身上了。被她碰到的地方燃起难以忍耐的痒,因为极其肮脏。 无论是伞还是裤子,他打算统统扔进垃圾桶,在摆脱秦楚之后。 一通没有意义的拉扯让封钊的耐心消失殆尽,他再次后退两步,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 金属眼镜框被白炽灯一照,反射着刺眼的光。封钊的语气中满是威胁的味道:“我以一名律师的身份劝你——不要惹火烧身。” 律师——又一个信号。 和陌生人摊牌职业,对封钊来说,就是他做好了把对方告上法庭的准备。 是时候了。 “求你,”秦楚的喉咙哑得快要出不了声,她努力撕扯着声带。与此同时,她巧妙地动了一下身子,让遮挡面部的头发滑落至肩。“我只是想活下来。” 封钊是真动了怒。 形形色色的人他见过太多,她们渴望走捷径,疯魔得不择手段。在他看来,一个低贱的、企图拿肉·体做交易的女人屡次纠缠于他,无疑是件令人作呕的事。 听到秦楚仍然不肯放弃,他毫不犹豫地拨出了报警的号码。 可是低头瞥见秦楚容貌的下一秒,他又亲自摁断了电话。 这是……? 这是他妹妹的脸! 封钊不可置信地唤了一句:“安安?”
99 人在读06-30 05:44
梁今月第一次相亲就遇上大堵车。那天是个周五,正值下班晚高峰,到处都是此起彼伏的喇叭声。她被堵在一个十字路口,交警在前方疏通车辆,却并没起多大作用,车流依然动得缓慢。百无聊赖中,她放在中控台的手 你是否会想起全文免费阅读_你是否会想起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梁今月第一次相亲就遇上大堵车。 那天是个周五,正值下班晚高峰,到处都是此起彼伏的喇叭声。 她被堵在一个十字路口,交警在前方疏通车辆,却并没起多大作用,车流依然动得缓慢。百无聊赖中,她放在中控台的手机响起。 是她今晚的相亲对象。 对方催着,“梁小姐,你快到了没?” “还要一会儿,我这边正堵车。”梁今月尽量礼貌。 对方显然不是很有耐心,“你尽快吧。” “……” 电话挂断。 梁今月拿着手机,一口郁气堵在心里。 迟到了近四十分钟,快八点时梁今月才到达约定地点,约的是一家川菜馆,据说对方祖母是川渝人。 约定在七号桌。 梁今月上前走去,桌上坐着一个男人,不用站起来,也可以判断出他个头不高。 走近了,梁今月看清对方眼里闪过的意外。 男人一张普通的国字脸,穿一件厚实的黑色羽绒服,见了面他反而没有电话里那么不耐烦,对于梁今月的迟到也再未表示不满。 这场相亲的牵线人是梁今月的上级领导,四十来岁,平时对她还算客气,上周说出于关心想给她介绍一个优质对象,说是留美回国,投行工作,长相也帅。 梁今月推了几次没推过,也不好意思太驳领导面子,赶鸭子上架般地来了。 交换了姓名,闲聊了两句,男人突然问道,“是不是路上我催得急了,梁老师不高兴了?” 梁今月笑得敷衍,“没有呀。” 男人放了心,“没有就好,我也是担心你的安全。”又转而夹菜,“这个毛血旺还不错的……” “谢谢。” 说话间,餐厅二楼下来一群男男女女,为首的男人穿简单的衬衣西裤,一件西装外套搭在臂弯,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微微偏着头,听身边人说话。 梁今月瞥过去一眼,注意到那男人个子很高,但腰挺得笔直,只是角度问题,又隔着距离,她看不清长相,便收回目光。 桌对面的男人问,“梁老师要不要喝一点红酒?” 梁今月把碗里的鸭血拨到一边,“我开了车。” 男人尴尬一笑,“抱歉,我给忘了。” 这家川菜馆吃的是情调,装修设计按西餐厅的风格靠,每一层都有巨大的落地窗,从内往外可以看到这座城市的夜景,味道却一般,梁今月没吃几口,光听着对方在说话。 天南海北地聊,自恋男人的通病,话里话外爱吹嘘自己。 聊到冷场,这顿饭总算吃完,梁今月耐着性子和他道完别,连微信也没交换,头也不回地走了。 出了餐厅,外面正在下雪,雪花洋洋洒洒飘在空中,街边几个少年少女挤在一起拍照,梁今月看了一眼,裹紧大衣进了车里。 雪天路滑,她不敢开太快,花了快一个小时才到家。 准确来说,是她租在单位附近的房子,一个复古风的loft小公寓,很像她本科时租过的房子。 她本科和硕士都在英国读,毕业后一直留在伦敦工作,直到今年年初因为母亲生病才回来。 国内的就业环境严峻,她本科和硕士学校排名都不太靠前,回国后拿到的几个offer都不满意,索性待业在家几个月。 七月在网上看到S大发招聘公告,招行政管理人员,硕士以上皆可报考,于是随便报了个名。 没想到一路笔试面试体检都顺利得不行,九月入职了S大宣传部,她学的是传媒,工作倒也对口,现在勉强算一名大学老师。 梁今月洗了个热水澡,躺倒在床上,身心俱疲。 她上个月满了28岁,回国以来,从各方面都感觉到了国内女性婚恋的压力。 只要到了适婚年龄,各路人马都开始操心起你的婚姻大事。 梁今月不排斥婚姻,也并非对感情要求过高,只是她在国内的社交关系一片空白,能发展的异性不多。 旁人介绍过来的,像今天这场相亲,领导之前把这位男士说得天花乱坠,还暗示此人条件优秀,手里一大把姑娘待选。 不禁让人怀疑,国内相亲市场上是否根本没有优质男性? 不打算再想,她点了香薰准备睡觉,放在床头柜的手机却响起,两声就挂断了。 摸起一看,是她在英国的同学宋姿。 读书时她俩大部分时间都在一起,一起走遍了小半个欧洲,后来又一起留在伦敦工作。宋姿早她两年回国,结束了和男友长达七年的异国恋,目前就职于一家影视公司。 梁今月回过去,“怎么打过来就挂?” 宋姿咯咯笑起来,“我怕打扰你啊,万一你正有好事儿呢?那多尴尬。” “能有什么好事?” “我哪知道,你领导不是说今天这位男士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万一在餐桌上就一拍即合呢?” 梁今月一肚子苦水,“快别说了,长得就不怎么样,说话还比菜油。自己是个五短身材,还要求老婆年轻漂亮工作稳定。” 宋姿啊了一声,同情道,“没想到你们领导这么不靠谱,还不如我给你介绍?保证是真帅哥,怎么样?要不要?”又补了句,“按照Frank那模样给你找。” 又开玩笑…… 梁今月没介意,也开玩笑,“那你替我多留意。”. 周一回去上班,梁今月莫名其妙忙了起来,心知是上次对相亲对象毫不留情,把领导给得罪了。 连轴转到2017年最后一个工作日,整个办公室都歇了下来,等待着放假。 上午十点多,梁今月在办公桌前鼓捣着新买的小型咖啡机,打算泡杯咖啡。 部长踩着高跟鞋进来,在办公室里走了一圈,没人搭理她,最后她站在梁今月的办公桌旁,“梁老师,校长找你。” 丢下这句话,又踩着高跟鞋走了,留办公室众人面面相觑。 梁今月跟上去,问道:“校长找我什么事呀?” 部长瞥她一眼,“去了你就知道了。” 两人一起进了办公室。 S大校长姓肖,今年五十来岁,学政治学出身,之前做过某985大学的教务处处长,看着是有几分威严。 他请她们在会客区坐下,自己坐在办公椅里,问道,“这是今年新来的梁老师?” “是,我今年九月进来的。” 肖校长的眼神在她身上逡巡,又问了一句,像是要确认,“叫梁今月?” 梁今月没明白肖校长为何又问一遍,还是点了头,“对。” 肖校长笑起来,“哦,梁老师的稿子我看过几篇,文字都很漂亮的,和人一样。” “谢谢肖校长。”梁今月客套着。 八成是请她放假加班,梁今月心里想着。 谁知校长话锋一转,“有男朋友没?” 梁今月眼皮一跳,“……还没。” 肖校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停了很长时间,才开口:“正好。” “啊?” 肖校长笑容里多了丝不自然,“是这样的,我有个侄子,同你一般大,一表人才,不知道梁老师有没有兴趣见一见?” “……” 又是做媒? 梁今月勉强才控制住自己的表情,早前她听人说过,学校里的老师最爱给人牵红线,但没想到,上到校长,也有这种爱好…… 见梁今月一时间没答话,肖校长理解地开口,“没事,不是要怎么样。就是见一见做个朋友而已,你们年轻人互相认识一下,其他的事两说。梁老师不会不给我这个面子吧?” 坐在旁边的部长忽然开口,“肖校长也操心起年轻人的感情了?您眼光好,我们学校新来的这一批年轻人里,数梁老师最漂亮,明年招生宣传片我还想让她出出镜。只是梁老师长得漂亮,追求者也多,眼光自然就高了……” 颇有些阴阳怪气的意思。 肖校长只是笑了笑,手指敲了敲茶杯,看着梁今月,等答案的姿态。 梁今月心里叹气,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总归是不好意思当面得罪领导,只好点了点头。 临下班时,校长给她发来了时间地点,定在元旦假期的最后一天,也是新年第一天,晚上七点,CBD的一家西餐厅,附后的还有对方的电话号码。 除了电话,连名字都没告知她,梁今月也没去问,权当完成领导任务。. 假期不知不觉过完,很快到了完成任务的那一天。 梁今月一觉睡到下午两点,醒来后刷了会手机,整个互联网上都在庆祝新年的到来,只有宋姿给她发来吐槽:影视民工,绝对的影视民工,项目说来就来,大好假期立马滚回来开会…… 梁今月回复她:同病相怜。 她起床泡了杯咖啡,又烤了贝果,抱着笔记本在视频网站上找电影看,榜单刷烂了也没找到想看的。 一晃已经到了快要出门的时候了,经过上次,她对这次相亲同样没抱什么期待。 敷完面膜,简单化了一个妆,挑了一条修身的黑色连衣裙,外面搭了件廓形大衣,挑好和衣服相配的首饰后,她出了门。 大概是假期的尾巴,那天路况还算松。梁今月在七点如约赶到,这家餐厅是预约制,训练有素的服务员将她带至定好的餐桌。 座位上空无一人,显然是对方迟到。 她先坐下,朝服务员要了一杯温水。 旁边桌的小姑娘在说:“新年第一天总算没有白过,还好我提前了半个月订餐厅,夸我……” 似乎这家餐厅很难订。 梁今月没在意,慢条斯理喝着水,稍一抬眼,见一个男人走过来。 她轻微近视,隔着距离,看不清脸,只能判断出身材不错,挺拔落拓,但莫名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 她难免多看了两眼,只见那人朝着她的方向,一步步走近。 她的视线蓦地定住。 隔壁桌的俩女生也看过来,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讨论着。 梁今月无暇注意,一瞬间脑海里思绪纷杂,最后闪过的念头是,其实以为已经和他见过这辈子最后一面了。 他在她对面站定,低声道:“抱歉,有些工作耽误了。” 略沉的声线,冷淡一如从前。 她抬眼看他,四目相对时,她晃了晃神。 他没什么表情,在她对面落座,视线在她脸上停留片刻,移开。 这些年里,梁今月很偶尔地想过与故人重逢的场景,只是没有想过会是相亲这么俗套的方式。 互相沉默,不知道过了多久,似乎是很短,又很漫长的一段时间,他终于喊了她一声。 “梁小姐?” 是提醒陌生人回神的语气。
36 人在读05-17 23:40
炽热的太阳高高的挂在天空上,肆意的挥洒着炽人的热度。林荫道两旁的树上,知了正吱哇乱叫。今年的夏天,依旧是热的人快要怀疑人生了。此时虽已过了一天中最热的时间段,但热度依然是不容小觑,路上 国风少女全文免费阅读_国风少女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炽热的太阳高高的挂在天空上,肆意的挥洒着炽人的热度。 林荫道两旁的树上,知了正吱哇乱叫。 今年的夏天,依旧是热的人快要怀疑人生了。 此时虽已过了一天中最热的时间段,但热度依然是不容小觑,路上的行人寥寥可数。 姜茗打着伞走在回学校的路上,觉得自己快要被晒化了,尤其是她为了防晒,偷懒不涂防晒霜,特意穿了一个防晒衣。 防晒衣虽然材质很轻薄,但粘了汗黏在身上的感觉真的很不舒服。 不禁在心里暗自吐槽自己疯了,为了一口奶茶跑出来。 正不爽呢,眼睛的余光不经意间瞥见,远处校门口走出来一个撑着一把白色蕾丝阳伞,疑似穿着汉服的女孩儿。 她眯着自己散光加近视300多度的眼睛,想要看清楚是什么样的勇士在这么热的天穿汉服。 只见那女孩撑着伞,款款从校门口向姜茗的方向走近。 姜茗不知道那身汉服是什么款式,她只觉得那颜色特别好看,在这样的天气让人看了很清爽。 渐变的蓝色从裙尾慢慢向上蔓延,下摆好像还有几只仙鹤的绣花。 上身是鹅黄色的绣花吊带,外面还罩了一个淡蓝色的绣花褙(bei)子①外套。 清风吹起那轻柔的下裙,显的那下裙的布料温柔的不行。 让姜茗还没看清女孩儿的脸,都觉得她这一身简直仙的不行了。 等凑近了一点看,何止是衣服仙,她也是仙女本女好嘛! 乌发雪肤,眼波流转,头上挽了一个发髻,斜插一支白玉簪配着耳边的一对明月珰。 当她清凌凌的眼光扫向姜茗的时候,她都快以为自己真的见到,从古时候穿越来的大小姐了。 她就这么呆呆的看着仙女从她身边擦肩而过,带起一阵香风,等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我靠,我见着仙女了嘛?!” 她此时也顾不得手上冰快化了的奶茶,连忙打开了相机,对着快要消失在她视线中的蓝色背影拍了一张。 【我不吃生姜:快看快看!妈妈我见着仙女啦呜呜呜。】 配图就是那张只能看见一个窈窕背影的照片。 在宿舍群里发完照片的姜茗迅速跑了起来,迫不及待的要现场给舍友分享。 而此时的那位仙女,我们的晏溪同学却是有些郁闷了。 她撑着那把聊胜于无的白色蕾丝阳伞,心里在疯狂吐槽放她鸽子的周书。 本来这种大夏天的穿汉服就热,哪怕她今天穿了身不那么热的宋制,可也赖不住高温啊。 走回宿舍的路上越想越气,晏溪索性找个凉快点的地方停住,掏出了手机。 【溪水向东流:周书!你这次又放我鸽子!!!】 周书,晏溪从小玩儿到大的死党,也是一名汉服摄影师,这一次也是她约晏溪出来拍照的。 而晏溪是一名在网上小有名气的汉服模特,专门给来约拍的汉服商家当模特,偶尔也会自己产出,发一些关于汉服的照片。 今天本来是周书闲的没事,约着要给晏溪拍一组夏日下的大宋女孩的。 结果临到那里,她又和晏溪说她突然有事来不了了,这才有了晏溪大热天的美美的出门,结果无功而返的一幕。 【书:女王饶命orz,这回真有事,对你来说是个好事!等我回去和你说。】 晏溪挑眉,心想你最好说的是真的,想想还是觉得不能对不起今天穿的衣服和化的妆。 然后环绕四周,正好她身后建筑的外墙窗户像是一面镜子,她打开了相机摆了个姿势,对着镜子拍了几张。 然后又自拍了一张,这才心满意足的赶回宿舍。 现在正值周日,晏溪的室友全都出去了,所以此时宿舍里没有什么人。 她如释重负的脱下褙子后,就拿着T恤跑去澡堂洗了澡,等一切都整理好了,才舒服的躺在躺椅上打开了围脖。 将刚才在外面拍的照片里选了两张调了个色,随后发了出去艾特了周书。 溪溪今天也很努力呢v:被某人放鸽子的一天@天书奇谈v 两张配图一张是蓝色少女斜撑着阳伞,渐变蓝色下裙映衬着阳光格外的好看耀眼。 一张就是晏溪的自拍,少女眉眼弯弯,玉瓷雪肤,神色冷淡的盯着镜头,清凌如同夏日里的一杯冰饮。 晏溪这个号也是一个粉丝二十多万的大V,再加上她最近因为天气热不怎么营业了,所以这条微博一发,评论的很快。 草莓味的芒果:老婆!老婆看看我!! 钱包空空:溪溪今天是大宋少女呀! 烟火草灰:QAQ老婆好好看。 底下一溜吹彩虹屁的,也有调侃晏溪被放鸽子的,晏溪挑着有趣的评论回复了几条。 白日梦少女:这个天穿汉服,溪溪好勇敢! 溪溪今天也很努力呢v:害,真的勇士敢于直面高温:) 底下一串哈哈哈的,看的晏溪无奈一笑索性就不再回复,转头打开了主页刷起了动态。 她的关注里也有不少互关着的汉服模特还有摄影,此时也有不少营业发照片的。 不过当她刷到一个头像是一轮明月,名字是照影的人发的微博时,立马就激动的从躺椅上直起背来。 “啊!!是新歌!!” 照影,网配圈的cv大神以声线清冷磁性闻名,配过多部广播剧和剧情歌,还涉及了游戏配音。 可惜在一部大火的古装仙侠剧里,配了里面那个清冷绝尘的师尊之后,就开始渐渐隐退了。 但他绝对是配音圈里的大佬级人物,许多声控心目中的白月光,当初给师尊一角配的音简直就是迷死人不偿命。 晏溪自然也是把照影奉为白月光的一员,如今许久没有活跃的大佬,居然突然出现不说还发了一首新歌! 她快开心死了好吗,晏溪立马点开链接并带上了耳机。 当熟悉的声音传入耳朵,照影清冷悦耳的青年音就像是一泓清泉,如锵金鸣玉,林籁泉韵。 配着音乐像是一颗夏日定心丸一样,抚平了晏溪心头的燥热与烦闷。 她难得有些飘忽忽的,沉浸在这场难得的声音盛宴里,然后又来回循环了好几遍才意犹未尽的评论。 溪溪今天也很努力呢v:太好听啦!!你居然还记得营业! 不过很可惜,她的评论很快就淹没在了评论海中,激不起半点波澜,不过晏溪也没啥意见,继续开心的听起了歌。 她还是高中的时候,机缘巧合下听到了照影配的一部广播剧。 当时他还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新人,她也还没有踏入汉服圈,她算是他的第一批粉丝了。 每当她心里烦躁不安的时候,就会听一听照影的歌和剧,如今她大二也算是陪着她渡过一个青春的人了呢。 可惜照影越来越不活跃了,她也只能听以前的存货了。 * 周书说的对晏溪有好处的事情,晏溪是没当真的,所以当她说出拍微电影这个事情的时候,她也只是当开玩笑。 “拍微电影?” 面对晏溪的怀疑周书自然不服气,她一口气喝光她面前的茶,得意洋洋的说: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可是好不容易才给你争取来这次机会的,你可知道这次策划这件事的导演是谁嘛?是鹤秋!” 鹤秋——那可是汉服摄影圈里的大拿,微博粉丝五百万,是最早成名的汉服摄影师,拥有多套出圈照片。 最火的一套照片,是哪怕不关注汉服的普通人也看过的,还曾经上过微博热搜。 其照片的画风华丽而又不失精致,堪称美轮美奂的艺术品。 所以周书一提她的名字,晏溪就认真了起来。 “可以啊大书,不过人家大佬那么厉害要想拍微电影的话,肯定不缺粉丝多的模特的,你是怎么争取到的啊。” 也不怪晏溪好奇,实在是在汉服模特这个圈子里,她虽然有了一些成绩,可圈子里粉丝比她多,拍照比她好看的小姐姐比比皆是。 她确实有点不太自信,谁知道周书张口吐出了一个让她啼笑皆非的理由。 “你长的好看啊!” 晏溪无语凝噎,可又不好说自己不好看,只好将剩下的话给硬憋了回去。 说实话,周书说的话到也不是在开玩笑,因为晏溪确实是挺好看的。 专业里公认的级花,在整个汉服模特圈里都是出圈级的好看。 不然她这个经常不营业,被粉丝称为失踪人口的女人,也不会一直都在涨粉,因为她着实是让人惊艳。 “你别多想,我和人大佬聊天的时候,她是夸你上镜呢,而且这次这个微电影也是有金主爸爸赞助的。 现如今短视频平台上的那些微电影那么火,他们也是看中了这一块的市场才会找鹤秋策划了这个的。” “不过不管是什么理由,这个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周书说的其实也不是没有道理的,随着近年来,人们生活的丰富多彩和生活条件提升,一些之前小众的爱好也逐渐被人们所接受。 尤其是某短视频app的崛起,汉服这个之前可能只有少部分人喜爱和坚持的爱好,也渐渐走入大众们的眼帘。 越来越多的汉服商家开始涌现,喜爱它的人也开始变多,这一两年的飞速发展,可能胜过过去好几年的成果。 虽然这样一种爆发势的崛起带来的影响有好有坏,但汉服也算是真正的开始走向了大众,穿汉服的人也越来越多了。 那么自然的,这一块所带来的市场也是可观的,这一点从各类新涌现出的汉服店也可以看的出来。 自然的有了竞争,那么各大商家就要开始思考,如何让自己家的汉服更受欢迎。 更多的款式还有低廉的价格都是竞争的手段,而现在各类汉服制式如雨后春笋一样怒发,也是好处之一。 那么这和拍微电影有什么关系呢?当然有关! 前面提到了某个短视频平台带来的流量,那么各位商家自然不会放弃这一块大饼。 制作精良的汉服视频更容易吸引潜在客户的关注,哪怕十个刷过的人里面只有一个人心动了加入了购物车,那么一万个人刷到呢?十万个又如何呢。 这是一块肥的流油的市场,到嘴了的美食,没有人会想要放弃的。 周书无聊的撑着明艳的脸颊,看见对面晏溪又在发呆,就知道她又开始走神了。 “行了我的祖宗,您别想了,明天大佬约咱们见面,正好快要放暑假了,我们也给自己找找事情做。” 晏溪被周书这么一拍,差点没从摇椅上摔下来,瞪了她一眼之后也觉得多想无异,反正再怎么说,这件大饼也还没确定下来呢。 “你今年暑假又不回去啊,有人找你旅拍?” 周书和晏溪今年大二,周书学的摄影,而晏溪学的播音。 因为从小一起长大,所以两家的父母也都认识,她们在A市上大学,离家都有点远。 上回五一假期晏溪回去的时候,周书的妈妈还和她说,周书好长时间没回去了呢。 此时晏溪的舍友还没回来,周书也没瞒着晏溪,就直接说了。 “我想开一个摄影工作室,最近都在找金主爸爸赚启动资金呢。” 周书长相明丽大方,此时眉目间具是意气风发的冲劲儿,让人一瞧就觉得爽朗大气。 “可以啊你,到时候您飞黄腾达了,可别忘了带带我这个咸鱼哦。” 晏溪轻挑秀眉,怪不得周书最近都开始忙碌起来了,原来在酝酿大招呢。 其实按周书的家境来说,她要真想开一个摄影工作室,是很容易的事情,也不需要她出钱。 不过人嘛,总得为自己的理想奋斗一回才算数嘛。 约定好了明天去见鹤秋的时间,周书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正巧这时候晏溪的舍友令颜回来了,她提着大包小包的,面色还有点潮红,看上去特别的兴奋。 “溪溪!溪溪!你猜我回来的时候看见谁了!” 令颜激动的放下手里的购物袋,眼神难掩激动。 晏溪有些好笑赶紧招呼她坐下,然后才问:“是谁能让我们的颜颜这么激动啊,让我猜猜,肯定是个大帅哥是不是?” 令颜是她们宿舍里的头号颜狗,能让她这么激动的自然不难猜是谁,必定是又在路上看见哪位绝世大帅哥了。 面对晏溪调侃的眼神,令颜难得有些脸红,不过还是义正言辞的挽回自己的尊严。 “这不一样!我是那么肤浅的人嘛。” 不过转头到底没憋住,还是兴奋的拿出了手机给晏溪看她拍的照片。 “我碰见我们A大公认的校园男神了!呜呜呜我本来以为褚学长都大四了我可能碰不见他了。 没想到今天居然遇见!可惜我光顾着舔颜了,回过神来只拍到了一个背影,不过男神就是男神……” 晏溪无奈扶额,开始了开始了,令颜同学的彩虹屁课堂又开始了,此时要是没有人来打断她的话,她可以吹上一个多小时。 这可都是她们宿舍这两年下来吸取过的血一样的教训啊。 所以为了防止接下来她的耳朵受到茶毒,晏溪连忙打断了令颜。 “褚学长?是谁啊?你说的那位男神嘛?” 此话一出,令颜立马用震惊的眼神看向晏溪,两只眼睛写满了,你居然连褚学长都不认识的这些字。 晏溪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雪白的脸上难得有些不好意思,她是真不知道诸学长是谁啊。 她上了大学之后就一直在学业和工作之间来回奔走,很少去了解学校里的风云人物有哪些。 就连莫名其妙变成级花也还是舍友告诉她的,所以这位诸学长她是真没有听过。 “我虽然一向知道你对这些事情不上心,可是我没想到你连褚徽之都没听过的嘛,溪溪你都不逛学校论坛的嘛。” 令颜痛心疾首,这么一个绝世大帅哥居然还有人不知道,简直太过分了。 接下来的时间,令颜给晏溪科普了半个多小时的褚徽之个人资料,也不知她从哪知道的词,还特别文艺的吟了一首诗。 “公子只应见画,此中我独知津,写到水穷天杪,定非尘土间人。褚学长简直就是完美的诠释了这首诗的意思!” 晏溪彻底拜服。 正当这时宿舍里剩下的两位成员也回来了,一进门就瞧见晏溪满脸的生无可恋,而一旁娇俏的女生却正在兴奋的说着些什么。 叶若,沈瑶她们一瞧就笑了,她们的彩虹屁小公主肯定又在夸人了,而晏溪也看见了她们,连忙眼含泪光的迎了上去。 “你们终于回来了!” 那眉目的如释重负,看的她们更是哈哈大笑起来。 不容易不容易,能让向来清冷的晏溪这么情绪外露,看来今天被彩虹屁的这位一定是个大帅哥。 “我们颜颜今天碰见哪位帅哥啦,你看你把小溪给说的。”终究还是沈瑶来解了围。 “嘿嘿嘿,你们肯定猜不到是谁,是褚徽之褚学长哦!我还拍了照片呢。” 令颜一边说一遍翻出她拍的背影照。 因为照片有些模糊,所以只能看见照片上的人颀长的背影。 身姿清瘦挺拔,只露了一个侧颜可也让人觉得如芝兰玉树,光风霁月。 确实是个大帅哥的样子嘛,晏溪想。
0 人在读07-04 07:44
“欸,凤兰,你去把瓜子端过来,对,就放这里。”崔毓秀衣着整洁,站在客厅里指挥着,抬眼看见褚凤兰一脸不满瞧着她,便道:“看什么看,你这孩子,不赶紧的,一会儿你王大娘就来了。”褚凤兰不慌不忙走回里 小姨凤霞[九零]全文免费阅读_小姨凤霞[九零]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欸,凤兰,你去把瓜子端过来,对,就放这里。” 崔毓秀衣着整洁,站在客厅里指挥着,抬眼看见褚凤兰一脸不满瞧着她,便道:“看什么看,你这孩子,不赶紧的,一会儿你王大娘就来了。” 褚凤兰不慌不忙走回里屋,再出来端着一盘瓜子,左手端着,右手捏了一个,脆生生嗑开了,嚼了嚼,满口生香。 “妈,你这瓜子是哪里买的?味道挺好。” “让你端过来,你倒是先吃起来了。”崔毓秀皱皱眉,又说:“算了,赶紧放好吧。里屋我那柜子里,还有一包奶糖,你也拿出来。” “也装一个盘子里?”褚凤兰问道。 崔毓秀想了想,“算了,抓一把得了,就放这瓜子上,显得这盘子满腾腾地,不是?” 褚凤兰抿嘴笑了笑,一副早就猜到了的神情,带着点些微的不屑,往里屋走。 崔毓秀何尝不明白大闺女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娘家穷困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自从凤兰嫁到张家去,日子比结婚前好过多了,每每回到娘家,看见自己依旧那么窘迫,脸上总是会流露出一些些鄙夷的神色,虽然是无意的,可每次崔毓秀看到了,依然不舒服,但又能怎么样?家里就是这么个条件。 褚凤兰抓了一把奶糖出来,皱着眉瞧她妈,埋怨说:“妈,这奶糖都化了,你倒是赶紧吃啊。这么热的天,藏进衣柜里,你也不怕化了流你衣服上。” 崔毓秀连忙拿过来一颗,轻轻一捏,果然,糖纸里面的奶糖都软了,黏黏腻腻的糊到了外面的糖纸上,手指所触及的地方,都黏腻不堪。 “赶紧放盘子里吧。”崔毓秀脸颊一红,看着那些糖又有些可惜,道:“谁知道会化呢。” “这还是过年的时候我拿来的吧。”褚凤兰知道她妈不会买糖,这些糖应该就是过年的时候她买来的年货。现在已经是盛夏,自然是要化掉了。 褚凤兰摇摇头,“妈,你不吃,也给童童吃啊。他都回来两个月了,这些糖怎么不拿给他吃?” “小孩子吃糖要坏牙的。”崔毓秀拿起桌上的毛巾擦了擦手指尖的黏腻,不满嘟囔:“你知道什么啊,又没生养过。” 这句话说出口,崔毓秀就后悔了,立刻抬眼看向褚凤兰,小心翼翼陪了个笑。 可是褚凤兰已经生气了,一双杏眼绞着盯向她妈,盯了半天,泪珠儿都要滚下来了,强忍了又忍,往后退了两步,便走到院子里去。 她一抬脚,那碎花连衣裙的裙摆就跟着摇摆起来,明黄色的小花朵,摇荡在奶油白的底色上,晃出了明艳的哀伤。 * “妈妈,咱们回家吗?” 许童咬了一口冰棍,瞧向褚凤霞。 褚凤霞环顾一圈,这天气热的,实在没有地方去。 最近的便是电影院,想歇歇脚,又凉快的地方,也只有那一处了。 “不回家。”褚凤霞拉住许童的手,“妈妈带你去看电影,怎么样?” “看电影?”许童大吃一惊,“真的?” “当然。”褚凤霞对许童笑了笑,轻轻捏了捏他的小手手,褚凤霞怎么都没想到,竟然能有这么一天。 重活一次,见到幼时许童的这一天。 许童已经记不起自己上次看电影是什么时候了,好像最后一次看电影,还是跟着爸爸去看的。当然,放的是什么电影,当时坐在他身边的,除了他爸许文彬,另外一个是谁,他都不清楚,他只是想吃电影院的爆米花,想喝里面的橘子水。 今天妈妈要带他去看电影,许童自然开心,也不怕热了,舔了舔绿豆冰棍,更觉得凉爽甜香。 “电影票一张五毛。” 售票员从小窗往外看,见旁边还有一个小朋友,便说:“小孩不要钱。你要看哪场?” 褚凤霞想都没想,“有小孩子看的电影吗?” “当然。”售票员道,“魔表。正好要开场,看不看?” “看。”褚凤霞递给售票员钱,“要一张。” 电影票撕下来,从小窗递过来,凤霞拿着电影票往里走。 许童紧紧跟在后面,走进电影院,里面黑乎乎的。 “妈妈。”许童抓紧了凤霞,“我拉着你,你别摔倒了。” 凤霞微微一笑,就看到有人打着手电筒过来问:“几排几号啊,都开场了,怎么才进来。” 报了座位号,那人便打着手电筒把凤霞引过去。 凤霞坐好了,才发现整个场子里,就零零星星坐了几个人。 也是,正值工作时间,能带孩子来看电影的,也没有几个人。 “同志。”凤霞压低声音问,“有没有爆米花和橘子水?” 打着手电筒的同志听了,原本不太好的语气也缓和了,“有。要吗?” “要。”凤霞扶着许童坐好了,说:“要一包爆米花,两瓶橘子水。” “好。” 许童笑眯眯瞧着褚凤霞,“妈妈,你也喝?” “嗯。”凤霞小声道:“妈妈也渴了,这天太热了。” 橘子水冰冰凉凉,喝下去全身舒爽。 坐在旁边的许童一边吃爆米花一边喝橘子水,像个小大人一般有模有样的盯着幕布,看得津津有味。 褚凤霞着实有点累了,她一口气喝完一瓶橘子水,往后坐了坐,倚在座椅靠背,微微闭上了眼睛。 这是她重生而来的第三个月。 上一世的褚凤霞过得不如意。 六岁的时候,凤霞的父亲褚念之便撒手人世,她由妈妈崔毓秀抚养长大。在无限的拮据和缺爱中,凤霞自顾自的长大了。 后来,和许文彬一见钟情,在最好的年纪匆匆结婚生子,每天沉浸在无止境的幸福中,却从来没有意识到,她曾经以为会一生一世相守的那个人,有一天会突然失踪。 其实说是失踪,也着实是个笑话。 许文彬那样的人,怎么会失踪呢? 再后来,凤霞再嫁离婚,第三次嫁人,还没出门,男人却意外身亡。 …… 她再也承受不了打击,不知道命运为什么要如此捉弄她,转回头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儿子也不见了。 那是她最爱的小人儿,那么小小的,原本应该无忧无虑长在自己身边,却因为妈妈崔毓秀的一句话,过继给了姐姐褚凤兰。 在她弥留之际,许童来得晚了,站在病房门口不肯进来。不知道被谁推了一下,差点被门槛绊倒,踉踉跄跄的从外面跌进来,匆忙中叫了凤霞一声,小姨。 小姨 …… 褚凤霞从来没有想过老天竟会偏疼她一次,让她重新站在一九九零年的这一天。 极其普通又平凡的一天。 却是一切都可以挽回的一天。 “妈妈,你的橘子水喝完了?” 许童看了一会儿,有点累了,转头看着凤霞,见她手里的玻璃瓶已经空了,小声问道。 褚凤霞睁开眼,点点头:“嗯,妈妈渴了,一口气就喝完了。” 许童举起手里的橘子水,塞到褚凤霞手里,“妈妈,那你喝我的。” 褚凤霞眼睛湿润了,她坐直了,摸了一把许童的小脑袋,勾起嘴角,“那我真的喝了?” “喝吧。妈妈不是渴了嘛。”许童说着捏起一颗爆米花,往凤霞嘴里塞:“妈妈,你吃。” 褚凤霞咬住那颗爆米花,微微的甜。又喝了一小口橘子水,也是那么甜。 这生活,其实可以过得很甜的。 哪怕微微甜,也是好的。 世间的路万千条,为什么自己上一世偏偏要找最苦、最难的路走? 嫁人?结婚?是必须的吗? 褚凤霞咬着爆米花,心想,自己一个人带着儿子过,难道不好吗? 她想着,又摸了一把许童的小脑袋。许童又开始认认真真看电影了,感受到妈妈手心的温度,把小脑袋往凤霞手心里凑了凑。 电影结束后,褚凤霞牵着许童走出电影院。 天色已经暗了。 “妈妈,咱们去哪里?” 许童揉揉眼睛看向褚凤霞。 褚凤霞指了指不远处的小摊子,“妈妈知道你饿了,去给你买个肉火烧,咱们回家。” “好啊。”许童立刻拍手,“那家的肉火烧可好吃了,前几天我大姨给我买过。” “是吗。”褚凤霞笑了笑,又看了眼手表,心里盘算着,买了肉火烧后,再回家,差不多正好到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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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秒叶晚吟还在赶赴考场,下一秒她就进入了系统空间。纯白的天地里就站着叶晚吟一个透明灵魂,她托了托已经不存在的眼镜,觉得自己大概在做梦。她正思索着如何打破梦境,她还赶着考试,耳边忽然传来一声机 穿成恋爱脑女主的闺蜜全文免费阅读_穿成恋爱脑女主的闺蜜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上一秒叶晚吟还在赶赴考场,下一秒她就进入了系统空间。 纯白的天地里就站着叶晚吟一个透明灵魂,她托了托已经不存在的眼镜,觉得自己大概在做梦。 她正思索着如何打破梦境,她还赶着考试,耳边忽然传来一声机械音。 【鉴定——】 【叶晚吟:智商120,情商50,常驻年级第一,多次省考第一,成绩合格,脱离副本资质合格,符合拯救恋爱脑女主标准,准备信息投放——】 “不好意思打断一下,可以让我先考完试再说吗?”在掐了几次大腿都无法脱离梦境后,叶晚吟已经有些焦急。 【很抱歉地通知您,您已经被选中成为宿主进入1034号副本,如果不完成任务是无法返回原世界进行考试的。】 【友情提醒:系统空间的时间流速与现实时间流速一致,也就是说,您在这里停留的时间越长,离考试的时间就越近。】 叶晚吟再次用力掐了一下大腿,疼痛感依旧——她没有脱离“梦境”。 到底是这“梦境”太真实还是她真的被卷入了奇幻世界? 没等她想明白,一本虚拟的小说忽然出现在她的脑中,与此同时,机械音也随之响起,“信息投放完毕,请宿主及时选择传送至小说副本——” 叶晚吟试着在脑中打开了那本小说,第一页就是密密麻麻的文字,单字拆开都认识,组在一起她就有点头晕。 她向来都看不进去小说。 【请宿主及时传送——】 系统还在催。 叶晚吟冷静发问,“如果进入小说副本,我那个世界的时间流速会改变吗?” 【会的。宿主进入小说副本后,原世界的时间流速会静止,等宿主完成任务后返回原世界就可以接着考试了。】 叶晚吟一边掐着自己大腿一边询问,“最后一个问题,离我下场的考试时间还有多久?” 【一小时。】 叶晚吟果断道:“传送吧。” * 【滴——】 【合同已生效,宿主成功绑定恋爱脑拯救系统。】 【任务:让方疏考上大学。】 【你是方疏的闺蜜,从小一起长大,上高中后你们在校外合租了一套房子,方疏沉迷恋爱不爱学习,为此你劝了她好几次,但她一直不听,于是你决定……】 机械音慢慢消失,叶晚吟睁开眼,只见面前站了一个乌黑长发的女生,对方半睁着眼,懒洋洋的,似乎在跟她说话,“我出去了。” 叶晚吟还没应声,对方已经转过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望着眼前的场景,叶晚吟先是松气终于有眼镜了,而后架了架镜框,在脑中呼唤,“系统?” 无人应答。 叶晚吟微皱着眉,在客厅里巡视了一圈,确定没人后,才忍着羞耻小声唤道:“系统?” 依旧无人应答。 叶晚吟有些不淡定了,她还不确定这究竟是不是梦,之所以会答应先传送也是怕万一这不是梦结果在那个系统空间里硬生生错过了考试怎么办。 现在系统不在,她再次用力掐了一把自己大腿,确定有疼痛感且无法醒来后,才认命地将脑中那本虚拟的小说打开。 第一段是大段的描写,叶晚吟勉强自己看下去。只是随着时间流逝,叶晚吟的脑壳又开始疼了,这都写的什么东西? 傍晚,门外传来一声响动,叶晚吟循着声音抬起头,早上出去的人出现在门口。 叶晚吟眨了眨眼,门口的人看到她,没立刻进来,反而微微歪了歪脑袋,一双宛如一潭死水的眼睛里闪出几分波澜,“你竟然没去上课?” 叶晚吟:“……?!” 看到叶晚吟眼里的震惊,方疏长哦了一声,看热闹不嫌事大,“难怪老师会给我打电话。” 叶晚吟:“!” 叶晚吟着急忙慌地找手机,想看一下日期,然而手在身上摸了个遍,眼睛也在附近四处张望着,就是找不到手机的影子。 方疏此时已经从门口换鞋走了进来,见叶晚吟眼神飘忽的模样,瞅着她问,“你在找什么?” 叶晚吟闪烁了下眼睛,略有些期待地望着面前的人,“我在找我的手机。” 闻言,面前的人动作顿住了,而后望向叶晚吟的神情愈发奇怪了。叶晚吟只觉内心咯噔一声,就听到面前的人单手抱着胸仿佛倚着什么般懒懒散散地说道:“你什么时候买手机了?” 叶晚吟愣住,“我没有手机吗?” 面前的人微微倾身,声音依旧散漫,“除非你今天出去买了。” ——那就是没有了。 叶晚吟没想到自己在这里竟然连个手机都没有…… 正在叶晚吟迫切准备向方疏打听自己现在所处的情况时,方疏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两人的距离也因此而拉开。 方疏一边接着电话一边无声跟她打了个招呼就提着包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叶晚吟只好靠自己,她先是将屋子整体打量了一遍,是个两室一厅一厨一卫的配置,望着方疏方才进去的房间,叶晚吟打开了另一个房间的门。 这应该是间次卧,没有阳台,只有一扇百叶窗。房间里的陈设很简单,一张床,一个一米多长的学习桌,加个约摸是租房自带的衣柜——里面只零零散散地挂了几件衣服。 叶晚吟环视了一圈,翻翻找找,发现房间里空得可怜。床上很干净,枕头底下放着十几张百元大钞以及一串钥匙,就没其它的东西了。书桌上散乱地摆着几本学习资料和一个瘪瘪的书包,抽屉里只有几支笔。 叶晚吟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空空荡荡。 就在叶晚吟双眼放空迷迷茫茫时,只听一阵警报声从她脑海中传来—— 【滴——】 【由于系统能量损耗过大,本次拯救任务自动更改为离线模式,稍后将发放任务说明书,宿主可根据需要自行查看。任务期间,请勿做出人物ooc行为(本次任务由于宿主为外来干涉,故不涉及),请勿消极怠工。任务完成后,宿主会获得相应积分,届时将开放积分商城,宿主可根据需求自行兑换商品。】 【任务期限为一年零三个月,未完成任务者自动逐出副本,同时清除任务相关信息,若有消极怠工者会予以相应处罚。】 【滴——】 【电量不足,系统已下线。】 叶晚吟一句话都没来得及问,就听到脑子里突然沉寂下来,她不信邪地在脑中询问了一声,“系统?” 【滴——】 【系统:辅助工具,可为宿主提供各方面帮助。】 叶晚吟还以为是系统上线了,结果发现脑海里只是飘出了这一段话就没有后文了。看着脑海中悬浮的文字,叶晚吟在脑中想了个词,下一秒,只见漂浮的文字散开,而后重新聚拢—— 【外来干涉:由于任务副本难度系数过高或任务目标关系链较淡而由系统拟造出的虚拟人物,通常与主角关系较密切。】 叶晚吟懂了,在脑中想了个任务说明书,这次没出现悬浮的文字了,而是一本虚拟的说明书。 第一页是目录,介绍了说明书包含的几个内容,第一部分是穿书系统的各个部门,第二部分是与签约相关的合同信息,第三部分大概是一本词典,翻开没有内容,但你想查什么,词典上就会浮现相应的信息。 而也是此时,叶晚吟才知道原来穿书系统也是有规章制度的,选择宿主时不可强迫宿主进入副本,签合同前必须向宿主说明情况,待同意后方可签约,不同意则将宿主抹除记忆送回原世界。 签约后,宿主会跟系统绑定在一起,除非任务完成或过了任务期限,不然不允许中途退出。 叶晚吟想起自己在系统空间里的那短短几分钟,觉得自己大概是被强买强卖了。 她在脑中想,“你好,请问我可以投诉吗?” 没有反应。 离线模式下,系统的能量耗尽,等于说,叶晚吟被“抛弃”在这个副本了。 当下,要么做任务获取一定目标值后唤醒系统看看能不能通过投诉提前离开副本,要么耗时间消极怠工等一年后出去。 只是不知道消极怠工会有什么惩罚。 叶晚吟脑子一片空白,整个人仰面躺在床上,天花板很白,头顶的吊灯光线落在镜片上,有些刺眼。 叶晚吟不是坐以待毙的性格,既然确定不是梦,而她又不想真的在这里虚以度日,那么现在能做的事情显然只有一个。 一小时后,叶晚吟合上笔记本,打开房门。外面天色已经有些暗了,屋里的灯光与窗外的夜色成鲜明的对比。 叶晚吟瞅了一眼对面紧闭的房门,推了推有些下滑的眼镜,觉得这屋隔音还挺好,也不知道对方到底聊完没,她还等着给对方送知识点。 见对方迟迟不出来,叶晚吟决定先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她中午没吃,现在肚子有些饿。 冰箱里东西不多,大多是速冻食品,叶晚吟也没精力挑了,给自己随便煮了一袋速冻饺子就开始靠在厨房门边看资料书。 这资料书是她随便在书桌上拿的,大概是因为女主是高二生,叶晚吟房间里的课本资料书也都是高二的。虽然知识点很基础,但毕竟题目不一样,叶晚吟津津有味地将资料书后面附带的每一道题都在脑中做了一遍。 等饺子吃完,叶晚吟觉得不仅肚子饱了,心也饱了。 啊,还是做题让人舒畅,看那个什么小说实在是太磨人了。
6394 人在读08-31 18:05
哥,哥,你带我一起去,好不好”,一个穿杏色短袖上衣下身双肩带裤圠着高马尾的少女对一个高大帅气的男生撒娇,双手使劲的拉男生的衣袖,就差要打滚了江峻宁似笑非笑看着小妹“怎么了,你之前不是死活不想去 在对的时间遇到你全文免费阅读_在对的时间遇到你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哥,哥,你带我一起去,好不好”,一个穿杏色短袖上衣下身双肩带裤圠着高马尾的少女对一个高大帅气的男生撒娇,双手使劲的拉男生的衣袖,就差要打滚了 江峻宁似笑非笑看着小妹“怎么了,你之前不是死活不想去的吗?”现在撒娇,晚了 “哥,之前是南南不懂事,你就让我去吧,你放心,我去了会听话的,绝对不会麻烦哥哥的”江安南一边说着一边拿个苹果给老哥,吃人嘴软 江峻宁看着苹果,一口咬下去边啃边说“说吧,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了,平时除了出去画画,你可是大门不二门不迈的”肯定有鬼 江安南跑去他哥身后,按着肩膀“其实也没什么的,就是你们社团要去地方俯近不是有个很棒的荷花池吗,我想去那边写生,但是我自己去的话,爸肯定不给的,那就麻烦哥哥带我去”手上边卖力的按摩,谁叫自己之前拒绝得太快了,现在还要求臭老哥,哼 江峻宁一脸果然如此“行,去也可以,但是到了要听我安排,不许乱跑,知道吗” “没问题”江安南开心道,其它的,到了再说吧 “对了,你有没有跟爸妈说了,我们可是要去五天的”可不能让爸以为自己拐走南南的 “哥,你放心吧,我已经说过了”连经费老爸都给了呢,先斩后奏,不行就叫爸爸出面,我真可聪明,按完最后一下,就拿了苹果坐下吃 边拿起手机给啊菁发信息(我哥答应我啦,开心) 江峻宁看着用完就走的妹妹心累“南南,过来再帮哥哥按一下” “哥,我手酸”把手软绵绵举到老哥面前,可怜兮兮的看着 “酸什么酸,你一共就按了没几分钟”江峻宁一手轻拍过去, “就是酸了,我按了可是差不多有六分钟的,哥,你肩膀可硬了” “行了行了,我先回房间了,别吃太多了,待会要吃晚饭了” “好的,好的”江安南摆了摆手 刚吃完苹果,手机就叮的响了,是啊菁回复过来了 (青青)“我就知道,你到时拍多点照片啊,各种角度都要” (喃喃)“放心好了,我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拍” (喃喃)“你脚怎么样了” (青青)“好姐妹,回来姐会报答你的(奸笑)” (青青)“坐着轮椅呢,没什么事的,就是我妈太紧张(无奈)” (喃喃)“别了吧,你安份点就好了(摸头)” “啊姨也没想多,就你这个多动症患者,可不是要担心你把脚作坏了” (青青)“……………” (青青)“原来我在你们心里是这样的(伤心)” (喃喃)“天呐,你不知道吗” (青青)“喂,我现在可是伤患啊,你还打击我(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了)” 两个人在手机上东拉西扯的聊了大半天,家里的门就开了,江妈妈就门口叫“喃喃,过来帮妈妈拿一下东西” 江喃回道“来了”在手机上迅速跟小姐妹说拜拜,就赶紧跑到门口帮忙拿东西 “妈,你这是把超市搬回来啦,这么多你怎么不叫哥哥下去帮忙提上来啊”门口放着一大堆东西,粗粗一看起码十来袋 江妈妈一边提着两袋东西进去边道“最近超市有活动,而且之前的优惠券快过期了,这不就把要用的都多买点吗,我买很多,超市那还有人帮我带上来呢,对了,你哥呢” 江安南提着两箱牛奶“我哥在房间呢” “哥,快出来帮忙了” 江峻宁出来,三人一起把东西放到客厅里,江安南打开袋子洗发水沐浴露护发素等江妈妈把菜拿到厨房去“南南,你爸说你后天要和哥哥去农庄里玩啊,啊菁不去吗” 江安南提着日用品放在柜子里边回头道“是啊,哥去的那边,刚好有我要画的景,我看别人发出来的图还很漂亮呢,啊菁的脚前天不小心扭伤了,现在那都不能去了”要不然我两个还能一起去公园那的,唉 江妈妈从厨房走出来,看到江安南放得乱七八遭的东西,连忙过去赶人“行了行了,你去打个电话问你爸准备回来没。峻宁过来把这个拿过去放好” 江峻宁拿过一看全是一些干果仁饼干之类的,“妈,你买这么多干嘛,要拿去送人的吗” “送什么人啊,这是给你们后天带去的,也不知道那边都有什么东西,正好给你们备上一些,也能分享给朋友” 江妈妈速度快,没一会就把东西收得差不多了 江峻宁看着这一大袋,默默拿出手机通知社团后勤,别再买吃的了。 江安南打着电话,对她妈说“爸说已经出发回来了,妈,你要做什么啊” 江妈妈看着她那馋样“好了,叫你爸带一份糯米莲藕回来吧” 江安南一听,赶忙叫爸爸去买,就挂了电话,毕竟卖这个的生意太好,不早点可就没有了 “买回来也不许吃太多了”江妈妈一脸的无奈,明知道肠胃不好,吃不了多少,还是这么馋 “知道,我不会吃多的,我就是太久没吃,就尝尝”江安南抱着江妈妈的手臂撒娇道 江峻宁看她那样,故意道“那哥哥帮你多吃点啊,免得你能看不能吃” 江安南瞪着她哥“哥,你讨厌”明知道她就喜欢这个的 “行了,我先去煮饭了,”冮妈妈见状,果断走到厨房去,让两兄妹在那大眼瞪大眼 转头又各忙各的去了。 “南南,爸爸回来了,”从门口处走进来一位穿着中山装长得斯文,双手放在背后的男人 江安南一听跑上前去,忙问“爸,你有没有买到啊”围着江爸爸左右张望着 江爸爸左手从身后拿出一袋盒子装的东西,自带配音道“当当当,我家小公主想吃的,当然要买到了” 江妈妈拿着盘菜出来,看着父女俩在那聊着“好了,快去洗手吃饭,南南去拿碗筷出来放好,峻宁啊,去拿蒸鱼出来” “好” “来了 饭桌上,江爸爸看向对面的儿子女儿,“峻宁,南南和你一起去参加社团活动,会不会麻烦人家啊” 江峻宁挟起一块糯米莲藕放在妹妹碗里“不会,这次出去本来就能带家属的,只是你们忙,之前南南又不想去,我就没说了,这次社团做的活动非常成功,大家也辛苦了,刚好趁着放假了大家一起放松一下” “那挺好的,可不能熬太多了啊”边说边想把莲藕夹到女儿那边,半路出来一双筷子栏着,江妈妈瞪着江爸爸,转头温柔的看着女儿“南南,莲藕可不能再吃了,要不一会该不好消化了” 江安南看着差点就到碗里的美味,心在滴血,表现得一脸无所谓道“嗯嗯,不吃了”为了以后,忍住啊 江峻宁在旁边看着觉得真是可怜又可爱,抬手捏了捏妹妹的脸,夹了片莲藕,拿起公筷,就把糯米去掉,放进妹妹碗中“糯米不吃可以再吃点莲藕,也很香的” 江安南看着哥哥一脸感动,果然,哥哥最好了“谢谢哥”夹起莲藕吃着,虽然少了精华,但味道也好棒啊 江爸爸也忙说“对对,这莲藕片也做得很入味的,来,南南再吃点” “这莲藕是不错,来南南”江妈妈也笑着夹了片过去心道莲藕多吃两块没什么,看看南南吃得多开心 一家人说说笑笑的吃完晚饭,一看就知道一家人很温馨 到了出发这天,江安南在房间里一边拿着东西一边喃喃自语,“这些颜料可不能忘了,放进去,还有墨镜,帽子”一会扒拉出来一些一会把东西往行李箱里面扔,满房间乱转,就好像勤劳的小蜜蜂一样 江峻宁来到她的房间一看,不由无语“南南,你先吃早餐,还是时间呢” “好,哥,爸妈出去了吗”江安南边往餐桌走边问哥 “出去了,好像有客人要来呢”江峻宁一手喝粥一手拿着按着摇控器 等兄妹俩吃完收拾好,刚好就接到电话车来了,因为出发路线刚好从这边过去,他们就直接在家里等车过来了 社团接送的是两辆大巴车,江安南和哥哥上了第二辆车,两人刚上去,江安南就看到好几个女生偷偷的看着她哥,她哥今天穿着白色的T衫黑色休闲裤,简单的穿着也档不她哥的帅气了,车后面有个穿着牛仔衬衫,长得有点黑的男生招手小声叫着“这边这边,江校草”边说边看着江安南 江峻宁看着妹妹,介绍道“他叫林云涛,哥的同班同学”“这我妹妹,江安南 江峻宁看了一下位置,除了男生旁边有个位置,后面也有一个,随即指了指后面的座位示意“你坐后面去” 林云涛立马道,“别啊,你让我跟南南妹妹坐吧”难得见到 江峻宁想都没想“不行” 万一带坏她妹怎么办 “真小气,不过我有事跟你说呢,妹妹,你坐后面可以吗”林云涛想了想,还是觉得趁现在先告诉江哥了 江安南看了眼她哥,哦,看她哥没反对便点头“没问题的” 边在走廊边上的位置坐下,其实这个位置有点靠后了,不知道会不会太晃了,又转头看向身旁脸上带着黑色口罩,头带棒球帽的男生,这人从开始到现在一直没动过,那应该能睡得挺舒服的 江安南拿出手机想了想,算了还是不打扰人家了,看了一下哥,见他们坐下就小声地聊着天 江安南有点无聊了,把手机调了静音玩了会小游戏 车子开了好一会,江峻宁从头顶行李架上,拿下背包从里面拿出一个粉红色的U形枕,转头睇给江安南“南南,还有四个多小时才到呢,你先睡一会” 江安南接过枕头,就听到后面的姐姐和同伴激动又小声说“哇,江师兄好贴心啊啊,” 林云涛也转身笑道“对对,待会好好休息,到了云哥哥带你去玩啊,你哥说你是来采景的,妹妹,好厉害哦,到时我带你去啊” “闭嘴吧你,我妹还要你带吗”江安南正准备说话,就被她哥抢先了,一把将同学拉了回去 “南南,别玩太久对眼睛不好,待会要休息知道吗” 江安南一把将枕头放脖子处,嗯,还蛮舒服的,毛绒绒软软的,对她哥笑得甜甜的“好的,哥” “”哇,峻哥好贤惠啊,人家也想要”林云涛一脸娇柔做作 回应他的是一字“滚” “嘤嘤嘤,好冷漠无情的负心汉啊”林妹妹都出场了 江峻宁一脸被恶到的表现,皮笑肉不笑道“差不多得了啊,林妹妹” 最后三字可谓是咬牙切齿了 林云涛见好就收“放过你了” “对了,后面带着口罩睡觉的是谁”江峻宁指了指后面问 林云涛低声回道“周嘉与啊,你没看见这辆车上特别多女同学吗,一半为你为他,就我是棵小白菜。” “他平时不是不参加活动的吗” 林云涛转头看了下,神秘兮兮“听别人说,好像和家里闹别扭了,过来躲家里人呢” 要不怎么会突然来参加社团活动了,平时可是在社里都不好找人的,真的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了 江峻宁有点意外,也没再问,只叮嘱道“嗯,你别和其他人说了” “放心” 江峻宁便向后靠去,准备闭目休息了,想想还是找了个口罩戴上。 车子上了高速,在晃晃悠悠中,江安南手上拿着手机,也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等再次睡来,迷糊间习惯性地想伸伸懒腰,手臂刚动就发觉不太动,有点软软的,还有点硬,睡意一下就没了,人马上坐直一看,自己还在抱着人家的手臂,手立马放开,还好人还没醒,不然多尴尬啊,江安南十分不好意思,看了看居然睡了差不多两小时了 江安南再次喵了一眼身旁,没有动静,不要尴尬,默念了三遍,看向前面,她哥好像还在休息,哥的同学也戴着耳机打游戏,一时无事就发起呆来,也没看见在她转头时,身旁的男生悄悄抬手揉了下手臂 等江安南整个回神了,就感觉座位上好像振动了一下,扭头一看是自己的手机,江安南有点奇怪,她睡觉前好像是拿在手上的吧,打开一看,手机好几条信息了,等一一回复完信息,前面便有人说要到了,大家便开始收拾东西,江安南把枕头给哥哥放好,拿上自己的小背包 车子开了没一会就看见一个古色古香的大门,据说这个农庄主打的就是荷花,不仅能观赏各种各样的荷花,还有各种与藕荷有关的美食,这边夏天是最适合来游玩的地方了 江安南脑中开始想着一道道美食,一时没回过神,身旁转来一道带笑的声音打破了幻想“口水要流出来了” “啊”江安南条件反射刚想抬手,反应过来,羞臊道“我没有” 这人刚把口罩拿开,不过应该是戴久,脸上有一条印子,双剑眉,高挺的鼻梁,嘴唇很薄,声音有点低哑,看起来有点冷酷,像是不太好相处的人,和哥哥就完全不一样 而且他居然说我这么个美丽可爱的女孩子流口水,过分,太过分了。 “周嘉与,不许欺负我妹妹” “南南我们走”江峻宁拿起东西,拉着妹妹就下车去 江安南转头冲着周嘉与比了个猪鼻子 周嘉与见状愣了一下,嘴角微微翘起,还挺可爱的,就是小小的,还挺有性格的。 “哥,他也是你们社团的吗,”江安南有点好奇,不会也是作为家属来的吧 江峻宁来到车底拉出行李箱“是啊,是这次比赛负责帮忙翻译的” 不过平时也不怎么参加活动就是了,之前他们就怀疑他就是应付性加入的,要不是因为能力不差,还进不了呢。 “那哥,我听别人说,他和你都是你们学校的校草,真的吗”其实是在车上偷听到其他女生说的,话说,哥哥现在大二了,为什么没找到女朋友啊。 “好像是的,走吧”双手拉着行李箱走在前面 从小到大都好看的人,对这些是不会在意的。 “唉,不用等他们一起吗”江安南看着还有些没出来的人,不应该一块进去吗? “没关系的,等会去前台拿卡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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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子口四五个流里流气的小混混堵住了唯一一个出口。“小子,你算是惹上不得了的人了,”领头的混混叼了根烟,头发是红色的杀马特造型,眉毛处有一处刀疤切断眉毛尾部连接颧骨,他吊儿郎当的开口。“ 池渔思故渊全文免费阅读_池渔思故渊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巷子口 四五个流里流气的小混混堵住了唯一一个出口。 “小子,你算是惹上不得了的人了,” 领头的混混叼了根烟,头发是红色的杀马特造型,眉毛处有一处刀疤切断眉毛尾部连接颧骨,他吊儿郎当的开口。 “哥哥们本来跟你无仇无怨,但是吧,既然有人雇我们,那哥几个也得有点儿那什么…职业操守是吧。” 旁边的蓝色杀马特看着面前男生规规矩矩的黑色短发,白色T恤衫和牛仔裤,心里纳闷:虽然穿的确实比百分之九十九的高中生都好看,但看着也是个好学生啊,也不知道招惹谁了,非要断他一条胳膊。 ……傻逼,肯定是京都那几个智障找的傻逼,被堵的男生不动声色的想。 他身形高挑,带有少年人特有的凌厉和削瘦,透过白色的短袖,似乎可以看见消瘦的骨头。 “一起上吧,别浪费时间了,我还有事。” 男生面无表情道,眼里丝毫没有恐惧,充满了不符合这个年龄的冷漠和戾气。 “好啊!小子,够狂啊!”杀马特混混们明显被男生挑衅的态度惹恼。离男生最近的那个紫毛混混拿着木棍向男生冲过去。 男生还是面无表情,身形倒是干脆利索地一晃,下一秒便在紫毛侧面,狠狠扼住混混的胳膊,反手夺下木棍后,丝毫不给人留下反应时间,毫不留情地伸出腿将小混混踢出有一米远。“ 谢谢你的武器。” ……毫不走心的感谢 紫毛混混疼的爬都没爬起来。男生的眼神从躺在地上的紫毛身上离开,看向了领头的红色杀马特,轻轻地歪了歪头,示意他们继续。 男生无疑是长得特别招人的那一挂,放在哪都会引人侧目,他比小混混高了半头,看他们时漂亮多情的桃花眼微微耷拉着,像是看一堆垃圾。 红毛绝不承认他被男生凌厉利落的打架动作和“想死就继续”的眼神震住了,呆了半天后,继续恨恨的挑衅:“小白脸还会打架,好啊,今天哥哥们就教教你重新做人。兄弟们,冲啊!” ……看来反派不仅仅是死于话多,还死于中二。 ———— “警察叔叔,这有人打架,快来看热闹啊!”女生清脆的声音从巷子口传来,紧接着是警车惯用的铃声和警察们的怒斥 “都给我停下,明天就开学了,今天来打架,作业都写完没!” “操,条子来了。” “我去他妈的有人报警!” “还说脏话,当着我的面骂人,都给我去警察局去!” “刘二条,又是你!你又在这堵人!今天你别想跑!” 男生早早扔下了手里抢来的木棍,捡起刚刚打架前扔到地上的包,扭头 ——巷子口除了乱成一团的混混和警察,还站着一个穿着黑色T恤衫的女生,严严实实地带着鸭舌帽和口罩,看不清脸,只有短裤下露出的白皙小腿在不经意间晃人眼。 她正得意地晃着手里的手机,堵住了男生的出路。 “谢谢。” “害,多大点事嘛,法治社会,共筑美好家园。小哥哥,记得以后有事找人民公仆啊!” 女孩做了好事后显然心情很好,还潇洒地伸出手挥了挥,“拜拜,江湖再见,后会有期!” ————没有后会掉。 此时男生和女生都被迫坐在警察局里配合警察叔叔们接受调查。 “警察叔叔啊,我就是路人甲,恰好经过看这个同学被欺负。唉,那一瞬间我害怕极了,可是我还想起了我们老师教育我们身为一名优秀的中学生,身为担当民族复兴大任的时代新人,应该见义勇为,不惧恶势力,敢于同邪恶实力作斗争,于是——我就报警啦!” 本来两句话就能解释清怎么回事,女生非得说的抑扬顿挫,还夹杂着一段心理描写,显得……思想觉悟还挺高。 ……还“啦”……?! 杀马特们听了这种陈堂供词快要呕血了,小妹妹你这情景再现的能力非常强,欺负人这个情节描述的非常真实,只不过主语是不是搞反了,我那么大的一个兄弟躺在地上爬都没爬起来你没看见吗? 旁边的小混混沉不住气:“我□□妈,你他妈胡说八…” “啪—!” 桌子上的文件被警察当成了惊堂木用,“安静!当着我的面威胁人,把警察局当成什么地方了,是不是想多待两天!” 派出所辖区内有学校,这种小混混欺负学生的情况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四十多岁的警察办这种案子本来就有传统的思维定式,第一印象就是站在学生这一边。 往这边看那群混混们的杀马特造型和流里流气的服装,中年人的审美只觉得辣眼睛,那边的两位学生打扮的干干净净,长得又好,比起来不知道有多洗眼睛。 警察看着小混混们哪哪都不顺眼,满腔都是怒火:“你们!这狗链子挂衣服上叮里咣啷是不是有病!还有这头发,跟我老家养的鸡屁股上的毛一模一样,一会儿我都给你们都剃了!” 杀马特们:……你可以侮辱我们,但是请不要侮辱我们高贵的发型。 警察转头看向男生,慈爱的笑了笑,还拿出了前所未有的温柔声音:“同学,他们是怎么欺负你的,你别害怕,告诉叔叔,叔叔帮你主持公道。” 男生还挺惊讶,这云城的警察还会中华优秀传统技艺——变脸。 旁边的女生拉起他的衣角晃了晃。 “对啊,你千万别害怕,都说出来啊,警察叔叔可是永远滴神!” 女生侧过脸,早早就摘下了口罩和帽子,正在吃着警察叔叔给的棒棒糖,眼中尽是狡黠和灵动,映着警局内的白炽灯,像是有一汪揉碎了的星光铺洒进去,显得很亮…很亮。 “……嗯,他们欺负我,想要打我,我很…害怕。” whoareyou?帅哥,你是谁?你怎么一下子就那么柔弱了,你“想找死我就成全你”的气势呢?想欺负你是没错,可这不是没欺负成吗,你怎么就隐去了结果啊! 男生没撒过谎,尤其是还是在警察面前合适地隐去打架的部分过程和结果,断断续续的。可是他这种结结巴巴的描述更是显得孩子可怜,好好一孩子被欺负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哎呦,乖乖啊,长得那么帅,肯定惹他们恨了”,一旁嗑瓜子的警察姐姐坐不住了,心疼地说。 “吓住了吧,来,吃点东西压压惊,放心吧小同学,他们肯定跑不了啊” “……谢谢…您。” “唉,还那么有礼貌,真是好孩子,姜队!这次你可得好好管管,这都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都仗着自己是未成年胡作非为,次次草草了事,迟早闹出大事。” 旁边的警察们都义愤填膺,誓要给小孩讨回公道。 啧啧,还不是一次两次啊,那就由我——善良美丽的小仙女给曾经的受害者讨回公道吧! 警察们还在冥思苦想怎么教育这群小混混,好让他们幡然醒悟,金盆洗手,重新做人。 “叔叔,我有一计可给这群竖子们一个教训。” “喔——,同学请讲。” 男生:………这是来讲相声吧,还有捧哏。 女孩子继续一副世外高人,羽扇纶巾的样子演戏: “警察叔叔,平常这群人总是能仗着自己是未成年人,受到的惩罚顶多是赔偿个损失,听个教训。想必他们也是不知法懂法才如此嚣张。不如今天就让他们彻底了解一下我们伟大祖国的法律建设有多辉煌。” “喔——,那你的意思是?” “《宪法》全文背诵加默写。” 混混们:我心里有一句mmp不知该讲不该讲。 “哈哈哈,好主意啊!” 警察大叔兴奋地露出一副磨刀霍霍向混混的样子。 “你们!竟然那么喜欢利用法律保护自己,今天就好好学习学习法律吧,小姑娘还是太心慈手软,光是《宪法》怎么够呢,再加上《刑法》和《未成年人保护法》吧!全篇背诵加默写,背不完不准走,我一会抽查!” “啊?” “卧槽,太离谱了!” “大叔,你疯了吧?” “快点!不背完别想走,警察局可是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在,你们都别想跑!” ————在警局耗了那么长时间,夏日毒辣的太阳也不知躲在哪朵云处乘凉,给云城这座气候湿热的城市留下了一丝喘息的机会,风钻了太阳偷懒的空子,几缕几缕的结成伴,偷偷地在夏日的喧嚣中奔跑嬉闹。 “小同学,利用知识的力量保护自己的感觉不错吧!以后长个心眼儿啊,别傻不拉叽的就知道冲,知道你打架厉害,但是咱不必要的麻烦还是不用招惹是吧!” 女生仰着头,毫不在意夏日奔跑的微风吹乱了自己鬓角的碎发,随便一抹就教育道。 “嗯。”男生还是漫不经心,却还是肯定了女生的话。 “好了,今天我还有事,就不讹你一顿饭了记得以后要是遇见我请我吃饭啊。” “为什么?”我又不需要你救,男生没有搞懂女孩子的逻辑。 “我知道啊,但是你打架了却没有抄《宪法》哦。”女孩子听懂了男生的未尽之言,理不直气也壮,“我没有揭穿你的好孩子人设哦。” ……这个人设好像不是我自己套上的。 “小哥哥,记得感谢我,后会有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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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五六条健硕的藏獒从一座古色古香楼房的阳台上纵身跃下,张开血盆大口,呲牙裂齿地狂追不舍,一个身材修长的青年在前头没命地飞奔。然而,两条腿毕竟跑不过四条腿,那 穿越玉斝记全文免费阅读_穿越玉斝记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汪汪!汪汪汪汪! 汪汪汪!汪汪汪汪! 五六条健硕的藏獒从一座古色古香楼房的阳台上纵身跃下,张开血盆大口,呲牙裂齿地狂追不舍,一个身材修长的青年在前头没命地飞奔。 然而,两条腿毕竟跑不过四条腿,那些凶猛的藏獒越追越近了! 300米! 200米! 100米! 突然,那青年脚下被一个石头一绊,身子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他赶忙挣扎着爬起来,一瘸一拐地朝着悬崖跑去。 藏獒的狂叫与咆哮之声仿佛就在身边了! “砰砰砰!” “砰砰砰砰!” 几声枪响。 “啾啾啾啾!” 子弹从那青年身边呼啸而过。 “快追,别让那姓厉的臭小子跑了!” “厉清林这混蛋!他有了杨芩那美貌丫头做女友还不满足,竟想勾引咱万毒神教的大小姐,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就是啊!教主一气之下,派人把杨芩抓来,就是为了引诱这小子上钩,给咱万毒神教出口恶气!” “顾教主气得很,非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不可!” “快追啊!顾老爷重重地有赏!” 几个粗暴的声音在后头吆喝道。 “砰砰砰砰”枪声不断响起。 “啾啾啾啾!”几颗子弹擦着青年的头皮飞过。好险! 100米! 50米! 20米! 追兵的喘息声清晰可闻,藏獒的低声咆哮真的就在身边! 眼前就是高耸陡峭的悬崖了,悬崖底下是深不见底的深渊,深渊之中怒涛汹涌,惊涛拍岸,发出阵阵巨大的轰隆声,犹如千万只怪兽在怒吼,又如万千个冤魂在呜咽! 这青年在悬崖边上收住了脚步,略微犹豫了一下。 第一头藏獒已经纵身扑了上来,张开血盆大口,猛地一口朝他的右腿咬来。 青年稍微一闪,那藏獒一口咬住了他的右脚裤腿,长长的獠牙在他的右小腿上划了三寸来长的两道口子,登时鲜血直流。 “啊!”那青年低低地叫了一声。 第二只藏敖又赶了上来,朝他一扑,张嘴就咬。后面七八个兵丁跟着大呼小叫地追了上来。 “永别了,芩妹!原谅我无能,折了我们鳄鱼岛的威名,不能救你出来!”那青年心中默念一声。猛然飞起左脚,一脚踢中了一头藏獒的头颅。 那藏獒吃痛,就地一滚,收不住身,“嗷呜——”一声惨叫,跌入了万丈深渊。 那青年猛地一转身,毫不犹豫地纵身跳下了悬崖。 “嗷呜呜嗷呜呜!” 几声惨呼随即响起,另外的两只藏獒,一只收不住脚,另一只来不及松口,跟着掉入了悬崖底下的万顷怒涛之中。 这一幕正好被楚天舒看在眼里之时,他正身着隐形的宝衣,在空中自由自在地飞翔。 凉风从他身边习习吹过,河山在他眼底徐徐掠过。岸边峰峦如聚,海上波平如镜,映照着一轮圆圆的红色夕阳,还有夕阳下那片片归舟伴着点点白鸥,缓缓驶向宁静的港湾。 方才,他耳边响起了“渔舟唱晚”那叮叮咚咚的柔曼古瑶琴曲,他当时觉得心中一片舒泰,如饮甘醇,不由得诗兴大发。 正欲赋诗一首,脑袋刚摇,嘴唇刚启,眼看一首歪诗就要喷薄而出污染视听之时,忽然间,他看见了离自己不远处那青年在悬崖边被迫跳海的骇人一幕。 不由地心中一惊,脸色顿时吓得发白。 须臾之间,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不知何物突然砸在他脑袋上,他只觉得脑袋一麻,眼前一黑,“呼啦”一声就从空中掉了下来。 “扑通”一声巨响,一下子掉进了海里,周身顿时一片冰凉,刺骨的海水正咕隆隆地直呛进他的七窍。 他的口中灌了好几口又咸又涩的海水,耳边只听得水声咕隆隆咕隆隆乱响,呛得鼻子阵阵发酸。他心中骇然大叫道: “不好!我掉海里了!” “紧急起飞!紧急起飞!” 楚天舒一边挣扎着把头冒出水面,一边气急败坏地叫道,他记得他身上是穿着那一件能飞翔的隐形宝衣的。 “报告主人,飞翔动力仅能支撑30秒!” 一阵如同刨着铁锅锅底所发出来刺耳的金属声音毫无感情地聒噪起来。 “快起飞,你不知道我是旱鸭子吗!” 他一面拼命按着胸前的那一片纽扣,一面惶恐地叫道。他情急之中依然记得它是隐形宝衣起飞的按钮。 “滴滴!”开关启动的声音响起。 隐形宝衣似乎终于有了反应,带着他来了个“旱地拔葱”,哦,不,“海里捞葱”,将他从海水之中直接往上拉。 “哗啦”一声,落汤鸡一般的楚天舒,湿漉漉地直接飞了起来。 离开海面的一刹那间,有几片鲨鱼的鱼鳍,突然出现在深蓝的海面上,在他刚刚飞出的水面周围画出几道冷峻的弧线。 好险! 楚天舒正想长舒一口气,忽然觉得左脚被一只触手一般柔软的物体紧紧缠住了。 “不好!难道是深海水怪大章鱼!” 他心中一惊,一种对死亡的本能恐惧突然攥住了他的全身。 他下意识地用右脚死命地蹬开那缠着他左脚的东西,想挣脱这怪异、突然而致命的缠绕,但无论他怎样用力,却感觉总也使不上力气,怎么蹬也蹬不开那物体,因为那东西实在是缠得太紧了。 随着隐形宝衣带着他继续往上飞,他看清楚了,跟着他的左腿离开水面的是一个人的右手。 接着,是整个右手臂。 再接着,是湿漉漉的人头和肩膀。 最后,一整个身材修长、面容有些俊朗的年轻人整个从海里被他带了上来,那人的右手,兀自紧紧抓住楚天舒的左脚。 原来,方才缠住楚天舒左脚的,竟然是此人的右手。 “喂!喂喂!你是谁?是人是鬼!” 楚天舒脸色煞白地战栗地喝问道。 “我……我……叫……历……历……清……清……林……” 那人惨白的嘴唇中,连同海水一起吐出的只有这几个字。 好容易吐完这几个字,便双眼一翻白,晕了过去。 “10!” “9!” “8!” 隐形宝衣那金属声音毫无感情地开始倒数。 ..... “5!” “4!” “3!” “2!” “1!” “嘟嘟嘟!嘟嘟嘟!” 倒数完毕,警报声响起。 “吧唧!” 楚天舒和那青年一起摔倒在海边的一块岩石上。 好在岩石表面平整,而且摔下的高度其实很低,不过几十公分高度。再加上楚天舒身上的隐形宝衣早已经自动作了角度调整,否则这一下“四脚朝天式”的狠命一摔,他楚天舒和那青年就得脊椎断裂全身瘫痪! 随即,一阵阵难以忍受的酸痛从背上传来。 楚天舒猛地睁开双眼,一下子就愣住了。 “咦?见鬼了!我怎么在床上!” 他愣了好几秒钟,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面朝床单背朝天,四仰八叉地俯卧在自己熟悉那张席梦思床垫上。 原本吊在蚊帐内的那一架塑料小风扇,不知何时已经掉了下来,正好砸在他背上,让他隐隐觉得后背有些酸痛。 “蓬擦擦擦擦,蓬擦擦擦擦!” 便在此时,枕头边的苹果手机的闹钟突然响了起来,闹钟铃声正在一个劲儿重复着吉他扫弦的声音,仿佛在不厌其烦地提醒着他: “刚才不过是个梦!刚才不过是个梦!” “妈的,又是这个稀奇古怪的梦!”他嘴里嘟囔了一句,心中不禁嘀咕道: “连续一个月了,天天都做这样的怪梦,真是太奇怪了!” “但是,慢着!这一次跟以前竟然有所不同。岂止是不同,简直是大相径庭!” “睡梦中的宝衣此刻是消失了,但是我身上原本土生土长的七粒黑痣,竟然与梦中的宝衣开关如此地似曾相识。” 他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胸口,那儿长着若干黑痣。 “尤其是胸口膻中穴位置那颗大黑痣,纽扣一般大小,正酷似方才让我在梦境中飞翔的那件隐形宝衣的开关按钮。” “我胸前剩余的7颗黑痣不是凑巧正好组成天上北斗七星的形状吗?” “这七粒黑痣从我的丹田位置关元穴往上数起,历经四满、中脘、鸠尾、紫宫、左右乳,竟然依次对应着北斗七星的瑶光、开阳、玉衡、天极、天机、天璇、天枢。这与睡梦之中穿上的隐形宝衣的七个功能按钮的位置竟然出人意料地吻合!” “这真是太奇怪了!” 他转念又一想:“哎,我是不是傻了?” “这也许只不过是个无聊透顶的梦靥而已。是我自己想多了吧。至于胸前那七颗黑痣,乃是从小就有的,不过是恰巧跟北斗七星的形状相似而已罢了。” “尤其是胸口膻中穴的那颗大黑痣,从小就让我成为小伙伴们开玩笑的对象,大伙都笑我是——胸有大痣。因此给我起了个外号叫‘大志哥'。” “外号起得这么励志,而且一点也不难听,倒也不多见,挺出人意料的,不像别人的什么‘黄毛'‘狗虱'‘板牙'‘瘪嘴'什么的,难听得要死!嘿嘿.......” “但是,且慢!难道这一切仅仅只是梦境而已吗?” 他自我嘲笑了一下,摇了摇头,缓缓地闭上了酸涩的双眼,然后右手习惯性地往光滑的胸前去摸那颗“胸有大痣”所在之处,大拇指无意中一下子碰到了那颗大黑痣。 蓦地,身上一阵触电般麻酥酥的轻微震动传了过来,跟着浑身一震,仿佛身上忽然长出了一对翅膀,整个人竟然轻飘飘地振翅欲飞。 “宝衣?难道真的是宝衣?!” “难道世界上真的有这种东西!?原来我身上真的穿有隐形的宝衣!而只要按动胸前的大黑痣就可以启动它吗?” “天啊!这也太荒唐了吧!难道,我还在梦中吗?我还没真正醒过来吗?啊?” “快醒过来呀!快醒过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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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宝若看着游廊西边犹如花孔雀一般为众多娇俏少女所簇拥着的锦衣少年,忍不住扯了扯嘴角。这就是这一代英国公唯一的嫡子沈冽,她未来的世子夫君?情敌略多。宝若正在心中评判着,那少年同他身旁吱吱喳喳 穿书后我靠奶茶系统暴富了全文免费阅读_穿书后我靠奶茶系统暴富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陆宝若看着游廊西边犹如花孔雀一般为众多娇俏少女所簇拥着的锦衣少年,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这就是这一代英国公唯一的嫡子沈冽,她未来的世子夫君? 情敌略多。 宝若正在心中评判着,那少年同他身旁吱吱喳喳的少女便已走到了近处,莫名其妙地抬起他那一双漂亮的丹凤眼,饱含恶意地剜了她一眼。 幸而这一眼并不长,不足以得到他身旁正争论不休的仕女们注意。他们很快便无视了立于廊下的宝若,自顾自地往游廊尽头的水榭走去了。 但作为刚刚接受了陌生人明晃晃恶意的宝若,心中当然是有所震动的。 她和他难道有仇? 宝若迅速地以缂丝宫扇掩了朱唇,同立于她身旁的陆宝茹悄声道:“你不是说我和他很熟么?” 宝茹微微偏过头来,面上也带了些疑惑。 但这疑惑并不是因为沈冽方才的那一个眼神,而是因为宝若自己,“是很熟啊。四姐姐七岁那年,也是被三叔母带着在英国公府里赴国公夫人寿宴,在花园里偶遇了沈家五郎君。” “偶遇?”宝若眼睛亮起来,“展开说说?” “五郎君喜欢搜集南京的雨花石,四姐姐也喜欢,且颇有见地。”宝茹摇起了手中的宫扇,大有坊间说书先生的架势。 “那一日五郎君正在花园之中同他的伙伴炫耀他新得的一块奇石,便被四姐姐当众揭穿,说他手里的那块不过只是染了色的玛瑙而已。” “四姐姐还说自己从未见过像他这样笨的人,五郎君那一日当真是丢了大脸。” 宝若的笑容僵了僵,勉强道:“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不过,她也喜欢搜集雨花石,这同沈冽不正是志趣相投?有戏! 宝茹身形微胖,长夏已过,初秋之时在花荫下站得久了,也有些受不住热。宝若便将手中的宫扇摇地更快了些,而后摆出慈爱神色鼓励她继续说下去,“你四姐姐我既然和他相熟,应当不是只有这一次的交集吧?” 宝茹一张肉肉脸凑她的宫扇更近些,感受着扇上凉风,略想了想,“那一日英国公世子送了四姐姐几个金稞子作为回礼。” 宝若心中更激动了。她叫他丢了大脸,他却还送了金稞子给她,不会是那时便对她有意了吧? 柳暗花明,宝若越加卖力地摇起扇子,“再然后呢?” “再然后……”宝茹歪着头想了想,片刻之后才道:“应当就是护国寺那次。五郎君应当是无聊,在寺外的柿子林里摘柿子,见到四姐姐过去,一时不防,直接从树上掉下来摔了个四仰八叉。” “那一次四姐姐明面上倒是没有欺负他,好生抚慰了他一番,还送给他一块自己珍藏了许久的雨花石。背地里却画了一副国公郎君摔跤图,同我和六妹妹取乐了许久。” 宝若点了点头,昧着良心想:不愧是宅斗文女主,虽然年幼,明面上倒也还知道修复关系,不错,不错。 宝茹从随身携带的荷包之中取出两颗夜息丸分给宝若解暑,一面颇有些看笑话般地继续道:“沈五郎君实在是太天真了,又拿着这块雨花石同人炫耀。这一次却是被他的死对头许家三郎君一眼看穿,那原来也是一块染色玛瑙。” 她不无崇拜望地向宝若,“四姐姐,你是故意的对吧?” 宝茹问出这个问题,宝若简直眼前一黑,精神恍惚起来,“呵呵……还挺刺激的哈。” 不知是在评论这件事,还是评论此刻她口中的夜息丸。 宝若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继续问下去,“这不能还有后续了吧?” “当然有后续了。”宝茹望着她笑起来,神色天真,犹如芙蓉初绽。“他本来就是个混世魔王,把长安城里贵女欺负了个遍,扬言要让你也吃点苦头。” “可惜不久之后你就跟着叔父去了泉州生活,应当和他没有什么交集了吧?” 她终于反应过来,“咦,四姐姐,对这些事,你不是应该比我还清楚么?你的失忆症还没好?” 宝若还真不清楚,概因她是个假冒伪劣的货。 她是穿进了一本名叫《一梦金》的宅斗重生小说里,顶替了这本书原来的女主陆宝如。 发现自己穿书,她第一个想法,便是现在已经不流行穿成女主了啊!在这个女配当道的年代,她在“倒霉”这件事上莫名地拥有了女主光环。 第二个想法,是立马找出《女训》、《女则》,连夜绣红旗,突击补习这个年代的生存法则。 第三个想法,便是努力地回忆起自己穿书前夜作为助眠读物看完的小说楔子究竟写了些什么内容。 她独自一人在雕花木床上想了一夜,才终于从作者那华丽却无用的词藻之中提取出了些许有用的信息。 陆家在新皇登基之时会被作为叛党清算,最终家破人亡。留下性命的人唯有她与她那位身为帝师遗孀的祖母。 而她那位英国公世子未婚夫对她不离不弃,想要借着婚约将她从一片狼籍的陆府捞出去,眼见着有了转机,她却被她祖母那个老妖婆烧死在了出嫁当日。 真是惨。回想起这个结局,宝若忍不住捶胸顿足。未来性命堪忧,她还想着什么安居乐业,还修什么狗屁女德! 不过鉴于女主重生之后通常都会大杀四方,和男主终成眷属,走上人生巅峰。所以最惨的还是她这个不知后续剧情的穿书者。 不知道主线剧情的女主,狗都不当! 她正忙碌于寻找穿回原来世界的方法,和她绑定的系统终于姗姗来迟。深夜里她的脑门忽而金光大作,差点闪瞎了她的眼睛。 幸而她不习惯睡觉时身边有旁人,早早地将守夜的丫鬟打发了出去,不然她要怎么和别人解释她半夜脑袋发光的事啊! 鉴于宝若一直都是这类系统文的忠实读者,眼见着能够拯救自己的系统终于到来,她还是很高兴的,她开始和脑海里的系统对话,甚至虔诚地跪在床前,准备接受自己金光熠熠的未来。 不过那一团金光消散之后,出现在她脑海里的,却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 宝若:“?!”为什么人家的系统不是帅哥就是美女,她的却是个老头? 她这样想着,系统似乎能够直接捕捉到她的想法。一边捋着自己快垂到地上的胡子,一边清了清嗓子:“幺妹儿啊,爷爷我是来帮你的。” 嚯,还是个四川系统。宝若扯了扯嘴角,她听不太懂四川话,万一系统接下来给她发布任务,她听不懂内容怎么办? 她还没有想出解决办法,系统在开口时就通情达理地变成了根正苗红的普通话。“你穿到这本书里,主要有两个任务,一是……” 宝若在他说话的间隙里,评估了一下自己和他的武力值,她觉得只要她揪住这老头的胡子,一拳能打飞他三个。既然是这样,为什么还要听他的话? 她朝着那老头走过去,系统的话音忽而一转,“那个,如果你不按照我说的去做的话,是绝对不可能回到你原本的世界中去的。” 宝若这下确定了,他的确能听见自己的心声。 系统大约是察觉到她并不是什么老实性子,语速忽而变得飞快:“第一个任务是攻略英国公世子让他成为你的夫君保住性命第二个并行的任务是要在古代卖奶茶在整个大周普及奶茶文化我会不断地给你新的经营任务以确保你有足够的金钱帮助英国公府度过难关。” 宝若目瞪口呆:“慢点说话能死?等等,所以我的未来,就是个破卖奶茶的?” 这年头奶茶还能成精抓人来穿书做任务的吗?这难道就是她穿书之前天天蜜雪冰城古茗一点点奈雪喜茶,并且穿到古代还犯猪瘾自己尝试着做奶茶喝的福报? 系统气喘吁吁地点了点头,“你还有一个身为英国公世子的老公,以后你会成为英国公夫人,富可敌国,走上人生巅峰。” 宝若翻了个白眼,重新躺了回去,“暴富还不死老公,算什么人生巅峰?” 她白跪了,这是什么废物系统?宝若立马在床上躺平了。 系统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等你见过英国公世子,你就会明白了。总之在第一阶段,你需要先在内宅之中推销奶茶,直到你攒够五百两银子。” 宝若灵光一闪,系统立刻补上一句,“不要想着走什么捷径,只有通过卖奶茶获得的财富才会累积记数,等攒够了这个数字之后,会开启下一个阶段的任务。如果五年之内你不能完成所有的任务的话……” 老头满眼同情,“你就再也回不到你原来的世界了。好了,我的话说到这里,等你攒够了五百两银子,我会再出现的。” 宝若感受到她脑袋上的金光正在慢慢散去,她突然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喂,你至少把这本书的剧情告诉我啊!实在不行给我原著我自己读也行!” “遇到重要节点的时候,我会给你提示的。”金光毫不留情地熄灭了。 什么鬼系统! 宝若骂归骂,想到她若是完不成任务,不仅不能回到自己原本的世界,还恐怕要跟这些她根本不熟悉的“家人”死在一起,到底还是燃起了斗志。 奶茶的配方和召唤购买系统的方法她第二天在桌上找到了,在第二个任务上,她至少有了起点。 于是她的目光,便落在了“英国公世子”这五个字上。 虽则原小说中并未明确提及这位世子的名字,可如今的英国公毕竟只有沈冽这一个嫡子,在嫡庶神教当道的古言小说中,他应当是最有希望被立为世子的一个。 宝若又开始思忖起来。 沈冽这不近女色的模样,是当下流行的男主人设么?方才宝茹同她谈起的这些她与沈冽之间的故事,是否就是前三章作者放给读者的勾子? 钓没钓到读者先两说,反正是钓到了她。几次峰回路转之后都是死路,她看起来是不得不先解决这些问题了。 宝若决定再打听一些有关沈冽的事。 她的目光落进水榭之中,望着仍旧被莺莺燕燕团团包围的少年,“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喜欢他啊?” 这场面,堪比现代追星女孩去接爱豆的机。可宝茹方才明明说,他幼时便将长安城中同他年纪相当的贵女都欺负了个遍,这么多人记吃不记打? 她看见宝茹微微红了脸,慢慢低下头去,“因为……因为他出身高贵,又相貌俊朗。” 那倒也是。这于大多数的古代女子而言,都是无法拒绝的条件。 方才惊鸿一瞥,即便神气不好,宝若也能发觉那少年是十分俊朗的。《白石郎曲》中说,“郎艳独绝,世无其二。”便至少应该是沈冽这般长相。 再具象些,沈冽是一双丹凤眼,目若朗星,剑眉入鬓,瞪她的那一眼威势十足。虽则肤色白皙,却并不添女气,堪堪便是“少年如玉”这四个字。 要说样貌这一点,沈冽也是符合男主设定的。 宝茹重又抬起头望向水榭方向,“那个在五郎君身旁穿绿衫子的是成安郡主,她是陛下幼弟齐王的女儿。他们一家在陛下面前都不太得宠。” “那个穿红衣服的是清河县主,是宁国长公主的女儿,是陛下最年长的外孙女,其实同成安郡主差了一辈。” “大家都说,未来的英国公世子夫人,想必就是从她们二位之中择其一了。” 宝若重新望向了水榭的方向,想要认清她们二人的模样。 情敌不仅貌美,还出身高贵,为求将来自身安宁,她恐怕不得不使点手段了。 宝茹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四姐姐不是说这次要请几位小娘子到我们家喝那个什么‘奶茶’吗?倒是说了半日英国公五郎君的事。我们什么时候去抓……请人过来?” 以后系统会开放袋装奶茶的购买权,在这个阶段,她还只有亲手制作奶茶这一条路。 宝若还来不及哀追夫之路多艰,也来不及安抚难掩兴奋的宝茹,更大的变故骤然发生。 红绿衣衫的少女分别立于沈冽两侧,混世魔王冷笑了一下,用力地伸出手去,干脆利落地将她们双双推进了湖里。 他身旁其他女眷都惊叫起来,散于花园各处的宾客都朝着水榭聚拢,宝若和宝茹也下意识地站起来朝着事发之地走过去。 宝若到达水榭之时,周围一片混乱,肇事者却鹤立鸡群,站在原处岿然不动。 他在望着她,目光犹如烈火,仿佛要将她在一瞬之间燃尽。宝如也同样在水榭中央站定了,毫无畏惧地回望了他一眼。 看来他们之间结下的梁子不小,不止是宝茹方才告诉她的那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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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面的倒影是满天繁星,是青黄月光。我站在礁石上透过虚幻的星夜长空,恍惚中又看见了许易。夜晚的海水真冷啊,冻得我刺骨,我感受着海水渐渐漫过我的双腿,我的腹部,再到我的咽喉,最后那片夜空也消失在了我眼 意林的夏天全文免费阅读_意林的夏天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海面的倒影是满天繁星,是青黄月光。我站在礁石上透过虚幻的星夜长空,恍惚中又看见了许易。 夜晚的海水真冷啊,冻得我刺骨,我感受着海水渐渐漫过我的双腿,我的腹部,再到我的咽喉,最后那片夜空也消失在了我眼前。 初识许易是在军训最后一晚的集会上,他姗姗来迟,顶着半湿的短发往我们班队伍后两排走来,晚上看的不太清晰,只模糊的望见一抹高挺的身型,穿着军训迷彩服显得有些瘦。 我手肘顶了顶站在我右边的钟莹莹“诶,我怎么不知道我们班还有这人啊,怎么这会儿才来?” 钟莹莹也用手肘顶顶我左手“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被二中三顾茅庐,免学费请过来的中考状元,人家想什么时候....” 钟莹莹还没说完,就被一声刺耳的音响声盖过。徐主任顶着个大肚皮走上升旗台,开始抑扬顿挫,深情地总结这几天军训内容,要不是升旗台离得远,不然那噼里啪啦四溅的口水能飞到我脸上来。 夏日夜晚里的风吹来凉凉的,我眼睛瞥向右后方站着的那个人,这次借着学校昏暗的灯光我看清了他的脸,少年眉目疏朗秀雅,轮廓和眉眼都极其出色,深邃的眼眸里有璀璨的光点。 我一脸惊艳,这许易长得真带感。这是我对许易的第一印象,我也没想到我和他的缘分会从这里开始。 “来来来安静点,你们谁会唱海阔天空啊。” 大集会结束后,八班被带到足球草坪上围城一圈,壮哥拿着两只话筒让人上去唱歌。壮哥是八班同学给王大壮教官取的绰号。 我盘着腿和钟莹莹聊着天,突然教官话一落,我就被钟莹莹这死丫头猛的推出去。 “报告教官!姜瑶唱歌特别好听,而且beyond还是她偶像呢。” 我一个踉跄就站在了圈中央,一圈男男女女都用双眼盯着我。 这几日和班上的男女生都相处的不错,特别是李庭,蒋平川这两个混小子,他们见我被推出来,这不,马上配合地大声喊着“姜瑶!姜瑶!姜瑶!”班上其他同学也反应过来开始喊。 我眼神发狠地望着钟莹莹,向她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钟莹莹马上给我做了两个飞吻过来。壮哥见我这受欢迎的程度,直接给我丢了个话筒过来。 “来来来再来个男生,那个中考状元,许易是吧,见你前几天军训没来,这会儿来唱首歌。” 随即我看着许易站出来,这会儿我站在正中央把他看的更清楚了。 他半湿的短发已经干了,几根碎发随意的搭在前额,神色淡漠的往我这走来,从身旁略过时带着点形容不出的淡淡香味,然后接过壮了哥的话筒。 音乐前奏响起,我盯着许易的侧脸,他长得可真白,一簇纤长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形成一片阴影。 我毫不掩饰地望着他,他似有所感地转过头来看着我,我在他雾沉沉的眼眸里望见了自己的倒影。 我缓声唱出了歌词,声音温柔缱绻。 他薄唇轻起,与我对视着接过了后两句歌词,同女生的清脆婉转不同,许易似乎早已过了变声期,嗓音低沉,比同龄的男生声音更成熟些。 今天我寒夜里看雪飘过, 怀着冷却了的心窝漂远方, 风雨里追赶雾里分不清影踪, 天空海阔你与我, 可会变(谁没在变), 多少次迎着冷眼与嘲笑, 从没有放弃过心中的理想, 一刹那恍惚若有所失的感觉, 不知不觉已变淡, 心里爱(谁明白我),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 背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 哪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 我在愈演愈烈的讨论声和伴奏声里,感受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像激烈的浪潮,不断涌动。 许易看着眼前眸目晶莹的少女,马尾带点卷儿的垂在身后,她肌肤白皙,唇色樱粉,长长的睫毛卷翘,像蝶翅一样轻盈。 10年的夏天我认识了许易。 排座位的时候,我因为全班倒车尾的名次,光荣的成为许易大学霸的同桌。我从没因为一个倒数而这么开心过。 我不得不说许易这人,简直高冷的不近人情。 同桌第一天,我向他介绍自己“哈喽啊同学,我叫姜瑶,生姜的姜,嗯...瑶是王字旁那个瑶。”他则淡淡的回复道“嗯,许易” 同桌第二天,我给了他一包话梅糖,他眼睛都没往我这一瞄便摇摇头。 同桌第三天,我上课打瞌睡让他帮我注意下小四,小四是八班的生物老师代班主任,他让大家叫他的外号小四就好。 结果等小四站我身边敲了下桌子后,我没醒,再敲了两下后,我还是没醒。小四直接一声怒吼“姜瑶!” 我全身一个抖擞挺直了腰背,眼神迷糊地望着小四满脸通红,怒目圆睁。我被吓的再抖了抖,尴尬的笑着“嗨,小四。” 全班哄堂大笑,尤其是钟莹莹,蒋平川,李庭这三个混球,混乱中我听到了身旁低笑的声音。 等小四转身走后,我立马扭头阴沉地望着许易,然后无可奈何的噘了噘嘴,叹了口气趴在桌上。 许易看着姜瑶的样子,勾着唇角继续听课。 同桌第四天,经过前几天的教训,我终于找到了和许易的正确相处方式。 “哎许易,这题怎么做啊?”我拿着道物理向心力的题问许易。按理说开学才几天,物理这点内容只要有点脑子都会做。嘿,但我故意的啊,谁叫许易就是个“书呆子”。 许易那双白皙,骨节分明的手接过我的物理书,往前翻了翻,指着一个黑体放大的公式点了点。 “哇,许易我都没看见这个公式,你可真聪明!”许易听后扬了扬眉头,眼神里好像洞悉了一切。 同桌第五天,我问了许易一共两道数学题,三道物理题,一道生物题和一道化学题。 许易从一开始只写过程递给我,到简洁地给她解释说明。 同桌第六天,我又给许易递了包话梅糖,这次他还是没要,然后我拆开包装给他递了一颗,他才收了。 同桌第七天,我来了大姨妈,实在没心力装好学的样子问题了,我趴在课桌上,脸色苍白,神色恹恹的睡了一个早读。 等我睡醒,看见钟莹莹坐在许易的位子上,弯着腰关切的望着我。 “是不是日子到了又疼了?”我和钟莹莹认识十年了,她知道我一来大姨妈就疼的死去活来的毛病。 “你去医务室帮我买盘止痛药”我有气无力的使唤着钟莹莹。 “行,我顺便帮你给小四请个假,待会儿升旗你就别去了。”她说完就要走,我马上叫住她。 “诶莹莹,别请别请,我要去。” 钟莹莹朝我翻了个白眼,她当然知道我的小心思,因为这周升旗手是许易。 上课铃响了许易才回来,我埋着头听见许易问“你怎么了?” 我藏在手肘里的眼睛立马睁大,随即机灵一转,声音沉闷地回答道“来日子了,可疼了。” 许易没回答我的话,我泄了口气。 随后我听见凳子挪开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听见门外的老师问“许易,这会儿才来接水啊。” 然后什么东西放在了我桌上,我抬头,看见我那个粉色的保温杯里已经被接满了热水。 同桌第八天,我心情大好,那杯温水被我昨天小口小口的喝完,眼神神采奕奕,哪里还看得出半点虚弱,钟莹莹说我没出息。 其实也不能怪我,主要沈易长得是真帅,来这儿第一天听说就被隔壁班花和高二的几个学姐要了□□号,但许易这人太冷了,是一个都没给。 下午体育课的时候,我拉着钟莹莹看许易打篮球,场外围着一圈女生,看谁的不言而喻。 我真没想到许易不仅聪明篮球还打的这么好。 弯腰运球,转身,躲人,随后球往身后一抛,将球抛给了李庭,然后在李庭运球躲人准备投篮时,一个男生飞身过去要拦,许易立马赶在这人前面接过球一个扣篮。 男生们一片欢呼,直呼许易牛逼,几个女生互相推搡着,想要送水。 许易单手撩起校服短袖,擦了擦额头的汗,漏出一点人鱼线,几个女生低声尖叫。 我站在女生堆里,望了许易许久,许易低头喘着气和我对视一眼,我抛了抛手上的矿泉水向他示意。 他摇了摇头,我皱了皱眉头直接将水抛给他,许易伸手接住。周围一片女生的水也不好再送出手。 我扬着眉笑了笑。 别想喝其她人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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