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对陈国国主来说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但是就顾栖云和陆还真在此地待的这些日子里,就发现了这个陈国国主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外面哀鸿遍野,京都依旧朱门狗肉臭,甚至无官员前去救灾。
一看就是只顾自己的亡国之君。
实际上,陈国国主确实很是不满,这仙人,活都没干,就提意见,这陈国国主能心甘情愿?不过他也不能不干。
建庙?简单,自然是交代下去建一下交差,至于建成什么样子,建多久那他就无法保证了。
“这旱魃之祸……”
“我与我兄长自然会解决。”陆临见他们似乎真不想和自己合作,只能惋惜地和陆文先走一步了。
陆文却在走过陆还真之时长袖滑落,一枚玉简递了上去。
“陆道友,你所救之人有我玉虚圣地前辈,玉虚圣地欠你一份恩情,此乃文气之道修行秘法,或许对你有所帮助。”
洛卿嘴角微勾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这小子,有点意思,看出来了还真的状态吗?”
顾栖云:“他们这些文修的修炼手段确实不大一样,对灵力依赖没有那么重,可惜,还真这情况是没办法开文府。”
依赖没有那么重,不代表不需要,开文府还是需要丹田灵力的。
这边陈国国主送完陆文陆临,就看向了三人,三人的情况自然也被呈送到了他的面前,以他的眼光看来,这几位似乎比方才那两位的修为要更加高深,他并未对那二人报太大希望。
旱魃出世,他都不知道请了多少宗门仙家,可惜最后的结果就是来多少死多少,他原本也没有什么想要挣扎的**了,既然迟早要死倒不如最后再享受享受。
但,现在情况不同了,这几位斩杀妖兽太过轻松,或许真正对上旱魃也不是什么问题。
所以对陆还真他们的态度就很不一样了。
“三位仙家有何要求?我也可一并满足。”
洛卿:“国主赐予我们行走全国奉命救苦救难凭证,还有些许金银珠宝即可。”
陈国国主一头雾水,怎么这几个要上黄白俗物了?
但他还是给了,相比较全国建庙,这点金银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
三人出了皇宫,顾栖云看向洛卿:“师傅,还是你想的周全。”
陆还真也看明白了,现在他们和陆文陆临竞争获取百姓的信任,有皇帝凭证的他们可要方便许多,至于建庙,只要做了好事,他们能不建吗?一个是上面要求建,一个是自己主动建,那效果可是天差地别。
他们两方分头行动,处理妖魔,因为修为差别还是陆还真他们三人要更快,甚至对外是钦差大臣之职,皇帝派来处理事件的,反而得到了更多人的认可。
等陆文和陆临听闻此事去补了凭证之后反而已经落后一截了。
陆还真和顾栖云他们开始一个城池一个城池除妖救灾的行动,陆文陆临这边一开始因为建庙获得功德能够发挥更多力量,却没想到没多久就被人推倒,憎恶,反而开始损了功德,和一开始顾栖云一样在功德榜上面反复跳跃。
他们自然而然的被此界的修行门派和背后的旱魃妖魔注意,开始了对他们的针对。
再次见面的时候,正是陆文陆临被旱魃麾下护法止雨追杀。
所有人都没想到,天幕会再次跳动。
顾栖云是亲眼看着陆还真劈了天幕,但这次,这天幕和之前对比一模一样,好似还真没有劈过一样。
若是陆还真还有记忆自然能够看出来这天幕不是命运镜的反射,而是真正的和潜龙大比一样的因果术天幕,没办法夹带私货,只能追寻过去。
至于之前的揭秘未来的天幕,自然是命运镜的手笔。
[五洲天骄榜——第九位,陆文,玉虚圣地大师兄,风系天阳脉,金丹巅峰修士。
魂器:定魂宣笔,文道字之一道,魂道双修。
曾有过一字诛灭三位元婴修士的战绩。只可惜因为年少经历,患有阴脉过敏之症,无法通过正常手段渡过血爆期,很是限制其修行发展,故,排位第九。]
随着陆文过去的片段被播放,陆文的面色不变,陆临的面色也冷了下来,很是不好看,兄长的过去,难道是要揭开那座玉虚圣地过去发生的那些腌臜事情……
玉虚圣地是文道圣地,他们从小学先贤理论秘法,孝、悌、忠、信、礼、义、廉、耻,却也因为阴脉阳脉之身有时不得不打破作为文修的自尊。
学的是君子三戒,可因为这阴脉阳脉之身,只能放纵自己,没了那层文气的遮羞布,那些长老,师长一个个的就从尊敬之人变成了贪婪荒唐的污点。
而玉虚圣地阳脉稀缺,他兄长又因为天阳脉之身,从小就不得不去帮助同门,亲人渡过血爆期,为他们补灵,以至于他十分厌恶这种事情,甚至因为与自己所学,所坚持的一切发生了冲突,以至于他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是陷入自毁的状态。
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是自己,陆临之前不知晓他兄长扛下了一切,只为了庇护他,可陆临从小被护的很好,做事情全凭自己的心意,发现的时候陆临的三观也被毁掉了,他恶意地咒骂了兄长,那时他并未察觉到了兄长的痛苦和不喜,逼的一路坚持的兄长差点自戕。
失去他的恐慌压倒了一切,陆临救下陆文之后,才知晓了一切,自己也该承担的那些一直被兄长挡下,知道自己不能怪兄长。
此后,陆临成了那个笑纳一切,实力和臭名同样远扬的玉虚双星。
旁人以为他来者不拒,做事荒谬,但只有陆临知晓,他入局了,兄长就可以不做那些他厌恶的事情了,当然,他是真的很喜欢兄长,他也不乐意兄长把爱给其他的人,即便他们之间永远也不可能解气,但他知道兄长是不可能不管他的。
可和陆还真的这几次接触,陆临察觉到了师兄的不对劲,师兄不是厌恶阴脉吗?为何独独对陆还真另眼相待?这让他很是不安。
过去师兄只与陆还真做过同窗,甚至因为陆还真过去不让阳脉近身,以至于他们根本就没有说过多少句话,陆临又是无时无刻都跟着兄长,他想破头都没想出来。为何兄长对陆还真如此特殊?
而陆文看着天幕,也回想起了自己那过去的不堪,以及和陆还真不为人知的过去。
在五洲大比见面之时,他就知晓陆还真还是从前的那一副并没有打算与自己相认的意思,可能也从未将自己放在眼里。
即便,他入文道和魂道双道之初是陆还真的点拨,陆还真并未用他的真实身份与自己相交,他们只是侥幸成为了棋友而已,但在陆文心中,陆还真是他的半个师傅,是他在对这个世界有些绝望了的时候照进来的一束光。
陆文作为玉虚圣地的大师兄,不可能不管师兄弟师长的死活,因为尊师重道,爱护幼小等等条律死死的压在他心上,他从小到大就是这么被教导管束长大的,父权死死的压制着他,和其他宗门势力不大一样。
他们玉虚圣地的阴脉要比其他势力多的多,尤其是阴脉高手,对于他们来说,玉虚圣地修文道,以文会友,不会针对阴脉,只看个人文气。
这就导致阴脉修士在某种程度上甚至能够压制阳脉的声音,更不用说,阳脉修士有不安抚就会死这样的恐怖后果,不管他们愿不愿意,最后还是得做这样的事情。
不管是他本人的实力,还是当时的精神状态都不可能拒绝任何比他还强大的阴脉修士的逼迫。
直到,他在玉虚书院认识了一位棋友,一开始是以棋会友,但是很快,二人就聊到了道,聊到了彼此之间的一些秘密和处境。
陆还真当时隐瞒了身份,变换了身姿,若非陆文修魂臻境,察觉到了对方身上的熟悉的魂息,日后的陆文也不能第一时间的认出他。
或许也是因为自己是陆还真见过的第一个那么窝囊无害的阳脉,勾起了对方的兴趣吧。
总之,陆还真和他说了一句他印象很深的话。
“道友,你现在之所以如此丧气,不过是因为还没有能掀桌子的能力,无关阴脉阳脉,等你有实力了之后,自然是念头通达。”
他和他说他适合字之一道,说他的字有风骨,能引起天地共鸣,又因为他从小生活的环境,他的字带点奇诡幽邃,冷艳怪丽的意味。
不过是因为他本人挣脱不得,想要所有人死的疯狂罢了。
平日里那些人一本正经一个比一个克制,实际上脱了衣服是畜生,穿上衣服又是人了。
而后,陆还真教了他魂道,若是自己本人被困,挣脱不得,那便让自己的魂灵替自己去外面的天地,去看遍万千河山,去开阔视野,或许就能不大一样了。
而陆文在字道的才华也让与魂道融合,走出了一字定生死,一笔动乾坤的路。
所以他知晓,若是此刻陆还真丢失了一切,他给的那样东西是一定能够唤起陆还真对于文道的天赋。
毕竟陆还真本身就是一个奇迹。
陆还真并不知晓陆文看到自己时那面无表情之下的波涛汹涌。
洛卿见化神妖魔动手,身后这些家伙又没有一个能靠谱的,自然只能提伞挡下。
顾栖云不会离开陆还真半分,当即远程控阵,捆仙绳飘然而去,助洛卿降服妖魔。
半步化神的洛卿也是可以使用道法吧,他专修神识道魂道,甚至因为魂道天赋太过逆天,是两个纪元以来第三位的最有天赋的阴脉法修。
面对化神也是可以打的,更不用说附身之后他还未能淋漓尽致的打过一架。
陆临和陆文解除危险之后,陆临是笑眯眯的冲他们打招呼,陆文则是开口:“失礼了,在下与拙弟并非有意将妖魔引来。”
顾栖云:“那这谁知道。”
顾栖云一般也是与人为善的,但是不知道为何在面对论文的时候,他总有点危机感,他觉得陆文有种很阴冷浓稠的沉重感,和他相处起来就很不得劲。
尤其是他这种气质,又莫名的和还真十分融洽,这就让他很不高兴,像是护食一样的隔开陆文的视线。
他本以为自己和还真再进一步了,还真都说要和他结契了,结果现在……他是真害怕啊。
陆还真倒是对陆文没有任何感觉,他此刻的所有注意力都在洛卿使用的术法上,好像能看懂,又好像有点隔阂,这世界果真与他们现在不大一样。
可偏偏他废了,他也想打妖魔,而不是……
“徒儿,来,他还有一口气,用你的斩天捅他的腚。”
“……好。”
陆临看着陆还真无比熟练的一剑捅穿妖魔,莫名觉得钩子一疼。
“不是,这死法是否有些过于不雅?”
还是让还真这样一位长着天仙脸的绝世大美人干这种事情。
洛卿一脸正经:“因为没有人修行会修腚,包括炼体修士,所以不管是妖魔还是修士,这都是最脆弱的地方。”
就还真现在的身体,连对方的皮都砍不破好吗?
顾栖云嘴角抽搐,但也拿洛卿没辙,因为对方说的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