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深秋的夜晚,泰晤士河畔一家熟悉的酒吧里,暖黄的灯光、木质吧台和威士忌的醇香交织出怀旧的氛围。
程以年和程澄与留学时的朋友们——陈宜、张哲、周洁重聚,笑声和当年的糗事充斥着小小的空间。
酒过三巡,气氛正酣。在朋友们“程总来一首!”、“唱给橙子听!”的起哄声中,程以年深邃的目光落在身侧巧笑嫣然的程澄脸上。
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喉结滚动,在程澄带着期待的注视下,站起身,走向前。
程澄的心猛地一跳。这首歌,是她当年在伦敦公寓里单曲循环无数遍的“疗伤圣曲”,那些带着耳机、蜷缩在沙发里的夜晚,那句句戳心的歌词,曾是她仓促结束那段感情后,内心风暴最真实的写照。
她从未想过,程以年会记得,更会在这样的场合,为她唱这首歌。
程以年的目光穿透酒吧微醺的空气,牢牢锁定了她。
昏黄的灯光勾勒着他冷峻的侧脸轮廓,却软化了他眼中的坚冰,只剩下深不见底的专注和一种近乎虔诚的温柔。
他开口,低沉磁性的嗓音带着一丝独特的沙哑质感,瞬间抓住了所有人的心:
留低这破绽对吗
要令我喊着拆穿对吧
以为我会提示分手吗
我太傻还是太听话
瞒得到我吗
继续当你爱玩也罢
继续当我敏感可怕
如果假戏真做演得还好吗
说够了吗
总把问题搞复杂
车座下面的发卡
酒吧安静下来,朋友们都屏息听着。
朋友们被这充满力量与深情的演唱彻底震撼了,陈宜捂着嘴,周洁激动地抓着张哲的手臂,张哲也忘了推眼镜,目瞪口呆。
就在最后一个震撼人心的音符还在空气中震颤、程澄的眼泪汹涌而下的瞬间——
程以年猛地从钢琴凳上站起。
他无视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下大步流星地穿过人群,径直走向泪眼朦胧的程澄。
他甚至没有擦去她脸上的泪水。
在程澄还沉浸在歌声带来的巨大冲击中来不及反应时,在朋友们的惊呼和口哨声刚刚响起的那一刻,程以年已经伸出手,一手扣住她的后脑,一手紧紧揽住她的腰,用一个不容抗拒的力道,将她拉向自己。
下一秒,他滚烫的、带着威士忌气息和激烈演唱后微喘的唇,带着雷霆万钧的气势和失而复得的狂喜,炽热地覆上了她的唇。
“唔——!”
这是一个毫无预兆、当众宣告、充满了占有欲和无限深情的吻。
酒吧瞬间沸腾了。
“哇靠——!!!”
“程以年你太猛了!!”
“录下来录下来!!”
程澄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感觉到唇上滚烫的触感和他攻城略地般的气息。
最初的震惊过后,是席卷全身的甜蜜与归属感。
她闭上眼,泪水滑落至两人紧贴的唇间,带着咸涩,却更点燃了心底的爱火。
她不再犹豫,双手紧紧环抱住他的脖颈,踮起脚尖,热烈地、忘我地回应着这个当众的、如同盖章烙印般的吻。
灯光迷离,音乐似乎还在耳边回响。
他抱着她,吻得专注而投入,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彼此。
许久,他才微微退开些许,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两人都气息不稳,脸颊潮红。
他深邃的眼眸里是浓得化不开的爱意和满足,指腹轻轻摩挲着她被吻得嫣红的唇瓣,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清晰地传入她耳中,也落入周围兴奋的尖叫背景音里:
“听到了吗?程澄。”他微微喘息,气息灼热,“一瞒再瞒,到此为止。这辈子,下辈子,你都跑不掉了。”
程澄看着他眼中自己的倒影,脸上泪痕未干,却绽放出最灿烂明媚的笑容。
她用力点头,再次主动吻上他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