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太医那边得了消息,也是立马拿了医药箱过来,好在在安陵容的观察下,宝鹊现在还没有被人收买。
毕竟安陵容现在也是提前侍寝,又幸运的早早的怀了身孕,升了位份,虽说更看重菊青和喜鹊,但宝鹊也排二等宫女了,怎么看也算是个好前途的主子。
努努力,也不是不能再升一升职位,所以宝鹊只管努力表现,越发为安陵容周全起来,当然也是因为安陵容这一胎已经六个月了。
而安陵容又如此安分守己,待在延禧宫里不出门,很有可能能够平安生下这个孩子来,毕竟安陵容这一胎可是皇上登基后第一胎。
也是新进宫妃嫔们里面第一个生孩子的人,而无论安陵容生下来的是男还是女都是贵重的皇嗣,安陵容便也算在后宫站稳了跟脚。
如今安陵容就是柔贵人了,离嫔位也只差一个台阶了,何况又和盛宠的莞贵人交好,有宫权的惠嫔撑腰,日后升官发财指日可待啊。
宝鹊自然也想像菊青和喜鹊一样得柔贵人看重,便是越发忠心起来,就是连皇后身边的人过来拉拢,宝鹊都没有心动。
毕竟皇后答应的利益遥遥不可及,可柔贵人这一胎却是肉眼可见的,就算是将来不能将菊青或者是喜鹊拉下来。
也可以努努力去小主子身边当个大宫女也是好的,毕竟这月银都是一样的,而且好生照顾小主子,说不定能在柔贵人那边得到另外的赏赐呢。
宝鹊少不得下了力气尽心尽力办差,所以延禧宫后殿这边宝鹊也是下了力气看顾,温太医过来查看后,冲着柔贵人点点头。
“柔贵人这里没什么要紧的东西,柔贵人只需要保持以往的作风就好。”
安陵容这才松了一口气,“有劳温太医过来一趟,菊青你替我送送温太医。”
安陵容想着大概大家都知道自己这一胎是个公主,如此才会少了这么多的算计,毕竟公主将来抚蒙的概率很大,大家这才没下手的。
安陵容又想着惠嫔,“听闻惠嫔姐姐搬到了永寿宫,这一路走来颠簸不断,还麻烦温太医去永寿宫给惠嫔请个平安脉。”
温太医应下,毕竟皇上已经将惠嫔那一胎交给了他,他自然也是要上心的。
相比较延禧宫那边平淡无波动的安全,倒是惠嫔的永寿宫那边,温太医检查出很多不好的东西来。
例如屋子里摆放的彩绘花瓶,还有永寿宫里的植物下面的土壤也有些问题,连惠嫔安歇的床都有些问题。
惠嫔更是被吓到了,险些动了胎气,莞贵人那时候正好在陪着惠嫔,连忙安慰道,“眉姐姐,我在呢,你别怕,若是动了胎气,岂不是如了她们的意。”
“我是没有想到,这后宫中竟然有这么多害人的法子,这永寿宫原是皇上下旨让内务府,给我私底下收拾的。
“也不知道是谁如此神通,竟然是提前知道了这个消息,给我备了这么多害人的东西,若不是温太医医术高明。
“只怕哪天这个孩子悄默声儿的没了,我都不知道是什么缘故。”
莞贵人也是想起来她刚一进宫便发现桂树下面的麝香,也是一阵后怕,“内务府那边咱们没有人,但后宫妃嫔们可是有人在内务府,左不过是看不惯咱们的人。”
显而易见,惠嫔和莞贵人都怀疑上了华妃,毕竟现在内务府总管可是华妃的远房亲戚当值,且她们和华妃素来有仇怨。
惠嫔小心的摸着肚子,气狠狠的说道,“定是华妃要害我,她是看害我一计不成又想着一并将我和肚子里的孩子一起铲除了,才甘心。”
莞贵人也是猜测的华妃,“如今皇上正用着年大将军,只怕这件事儿咱们也没有具体的证据,就算是告知了皇上,皇上也不会如何罚华妃的。
“但也得告知皇上,眉姐姐这里如此不安稳,也能让皇上对眉姐姐这一胎更重视一些,当然也可以借着这个机会撤除了内务府总管的职位。
“咱们虽说不能把华妃拉下来,可眉姐姐宫里进来了这么多对胎儿不好的东西,也是他的失职。”
“嬛儿你说的对,采月你去请了皇上过来。”
皇上那边采月过来请,皇上自然欣然前往,之后惠嫔和莞贵人一人一言还有温太医便将情况告知了皇上。
皇上自然请了别的太医又过来查看,发现确实都是损害胎儿的东西,很是气恼,毕竟这可是他吩咐下午置办的。
如今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岂不是也丢了皇上自己的脸面,“苏培盛,你是怎么做事的,竟然能让人在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种谋害皇嗣的事情来。”
苏培盛也是气恼,自然请罪,“都是奴才的错,竟是没发现,还请皇上恕罪。”
莞贵人也跟着求情说道,“苏总管那个时候也是在园子里,没有亲自置办的,是下面的人做事不稳妥。”
莞贵人这么一提醒,皇上也想起来内务府总管的事情来,立马降下旨意将内务府总管去了任职,经手的人员一并发往慎刑司审问。
又是安抚的给了惠嫔很多赏赐,“如今永寿宫不好,惠嫔且先委屈几日在咸福宫的存菊堂住几日。”
“有皇上庇佑,看护,臣妾并不委屈,只委屈了莞贵人,跟着臣妾担惊受怕一场。”
皇上安抚的拉住莞贵人的手,“惠嫔和莞贵人倒是姐妹情深,莞贵人又是个胆小的,倒也罢,莞贵人既然受了惊吓,朕陪着你回去,便不怕了。”
惠嫔被皇上和莞贵人一起送到了咸福宫,皇上也让敬嫔安慰一下惠嫔,便也带着莞贵人离开了。
等皇上一走,惠嫔也能真正歇一歇,而安陵容那边在得知惠嫔这里的事情后,也过来看望惠嫔。
“妹妹听到消息,吓了一跳,连忙过来看看眉姐姐,姐姐可还好?”
惠嫔看着安陵容挺着个大肚子跑到咸福宫这边来,也是担心她,“倒是累得陵容担忧了,你也是,你肚子都这么大了,让菊青跑一趟就是了,何必亲自过来。”
“妹妹不亲自过来看看,倒是也不放心的,如今见眉姐姐面色还好,也就放心了。”
惠嫔眉眼弯弯的笑了,“我这边一切都挺好的,毕竟以往也是住惯了的地方,只可惜也只剪除了华妃在内务府的一个爪牙,倒也没让她伤筋动骨。”
相对于惠嫔和莞贵人怀疑是华妃的手笔,安陵容倒是怀疑皇后的,只不过没有什么证据,且她们都根深蒂固的仇视华妃。
安陵容倒也不好泼冷水,说是别人,“内务府里的人员都是复杂的,如今虽说皇上已经让人去审问,只经手的人就这么多,只怕一时半会儿是审问不出什么结果来的。
“那些人向来视财如命,什么道德底线都没有的,今个儿拿了华妃的银子,明个儿说不得拿了皇后的银子的。
“想要找到真正背后的人,如何简单得了,眉姐姐这次只怕是要再受一次委屈了。”
毕竟宫里的小太监们大多都是走投无路进宫来的,人多命贱,又是什么赏赐都接的主儿,若是看这些东西,只怕难理清楚。
何况如今既然已经败露出来,指不定这会儿皇后和太后那边已经派人去杀人灭口了。毕竟太后好歹在后宫经营这么多年,且是包衣出身,自然比她们更得心应手。
再加上之前惠嫔出的馊主意,已经得罪过下面的底层的人,指不定最后也是以这个名头结案,皇上和皇后受益,倒是惠嫔,没了和善的名声不说。
只怕皇上那边也不会记她的好,反倒是会觉得惠嫔行事不稳妥,现在倒是差点连累了肚子里的孩子了。
只不过这些隐晦的心思是不能和惠嫔说的,她向来风光霁月,看不惯这些阴谋诡计,安陵容也一心想着依靠大树好乘凉。
自然不能被惠嫔和莞贵人厌弃的,便也只按下心里的想法,等找到合适的机会,再提醒她们提防皇后一二就行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如今能有这样的结果,已经是我和嬛儿努力的结果了,若是再强求下去,只怕皇上那边也会厌烦的。”
惠嫔如今倒是想的清楚,也看得清楚皇上的心思,对皇上那边没抱太大希望,大概如今惠嫔的心思在孩子身上更多一些,才会如此清醒吧。
柔贵人提醒到的事情,惠嫔也都想的到,不过蒙有一点收获也好,“姐姐自然知道,好在如此这番动作,背后的人也会顾忌一二了,起码永寿宫那边能安生一段时日了。”
安陵容这边见惠嫔有些疲累,便也起身告辞离开,“姐姐经历此番迫害,定也是受惊劳累了的,妹妹知道姐姐平安无事,也就放心了,便不打扰姐姐休息了。”
毕竟她是过来刷好感的,可不能待到让人厌烦。惠嫔也亲自送柔贵人出门,“你如今月份也大了,更该小心一些,别太担心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