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德海文的暴雨把仓库的铁皮顶敲得咚咚作响，德里克贴着潮湿的货箱壁，夜翼蹲在他身侧，撩起德里克的披风遮雨，指尖在手臂上的微型电脑上飞快滑动。
这是超人移交的任务，超人在哈萨克斯坦参与地震救援时无意间发现一个坍塌的实验室，经过调查后发现了人体实验的痕迹，经由正义联盟调查后发现该实验室隶属于莱克斯·卢瑟。
实验室在地震前应该已经将核心转移道其他地方，最终线索指向了布鲁德海文。
于是任务最终落到了笼罩在布鲁德海文之上的蓝鸟手里。
屏幕上跳动的数据流显示，他们身侧的仓库就是卢瑟坐落于布鲁德海文的实验室，卢瑟的手下在通风管道里布了三层热感应网——典型的科技陷阱，不巧却正好撞上神谕最近研究的电磁干扰技术。
“左翼管道有漏洞，我能切进去。”迪克轻声道，同时摸出两枚菱形脉冲片。这是他改良过的装备，能在接触金属表面时释放特定频率的电磁波，比蛮力破拆隐蔽得多。
德里克的瞳孔泛起淡淡的红光，超级视力瞬间穿透三层混凝土，将地面上交错巡逻的守卫分布扫描成□□格。他绷紧的肩线如同拉满的弓弦，蓄势待发。
“卢瑟摆明了是冲你们氪星人来的，” 迪克拽住他的披风下摆，面罩下的眼神锐利如刀，“实在不行就向正义联盟求援。”
德里克点点头，而后瞬间冲天而起。三秒后，远处传来守卫的惊呼和能量武器的爆鸣，红光在雨幕里炸成四散的火星 —— 他故意撞碎了通风塔的避雷针，金属残骸坠地的巨响成功将半数守卫引向西侧。
迪克趁机翻身钻进管道，脉冲片按在管壁接口处，嗡鸣的电流声被暴雨完美掩盖。他像条泥鳅般在狭窄的通道里滑行，接近中央控制室的通风口时，手腕上的探测器突然发出急促的蜂鸣。屏幕上跳出警告：高浓度氪石微粒，距离五十米。
迪克立刻屏住呼吸，身体贴紧管道内壁。他从腰侧摸出个银色小瓶，往面罩过滤层里滴了两滴透明液体——这是钢骨用太阳能粒子合成的中和剂，虽然不能完全抵消氪石影响，但是能令氪星人不至于立刻失去行动力，也能减轻氪石对于人类身体的辐射。
拜托，该不会有人觉得卢瑟秃头是天生的吧，美丽迷人的大蓝鸟可不能变成那样。
通风栅外突然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迪克眯起眼透过格栅缝隙望去，三个穿着动力装甲外骨骼的守卫正举着步枪，枪口泛着绿光，对准的方向飘着片红色披风。
德里克半跪在地的身影在绿色光晕里摇晃，左手死死按着渗血的侧腰，右手却攥着块从装甲上掰下的合金板。
“抓住氪星人了！” 装甲头盔里传出被变声器改变过的嘶哑声音，“老板要活的，把他的腿打断 ——”
话音未落，德里克突然侧滚躲开扫来的枪托，反手翻出了一瓶同迪克手里的中和剂一模一样的药剂一把捏碎，中和剂弥漫在空气里，氪星人短暂地恢复了战斗力。
他将合金板猛地砸向最近的守卫面罩，趁着对方后仰的瞬间，右手闪电般抓住枪管往怀里拽。氪石晶体近距离散发的绿光让他喉间发甜，但这股剧痛反而激起凶性，膝盖狠狠顶在装甲关节处，伴随着液压管爆裂的嘶鸣，整支枪被硬生生拧成麻花。
另两名守卫的枪口立刻转向，迪克突然将脉冲片透过通风栅扔出，贴在路过的两人身上。高频电磁波瞬间让外骨骼系统过载，趁着守卫们手忙脚乱的刹那，他已撞破格栅扑到最后人身后，卡里棍锁住对方咽喉的同时，把卡里棍的电流拉到最大。
“走！” 迪克拽起踉跄的德里克往管道深处冲。绿色微粒在身后弥漫成雾，他能感觉到掌心传来的颤抖 —— 中和剂正在失效。前方突然出现岔路，左侧通道的阴影里隐约有金属反光，迪克当机立断拐向右侧，却在转角处撞见堵封死的钢门。
“该死！” 他摸出爆破索的瞬间，德里克突然按住他的手。氪星人的呼吸粗重如破风箱，指缝间渗下的血滴在地面晕开暗红，但那双蓝色的眼睛却亮得惊人。
“左边…… 是陷阱。” 德里克的声音嘶哑，“我听见…… 齿轮转动声。”
身后传来装甲靴踏碎玻璃的脆响，迪克咬咬牙将最后点中和剂直接喷进德里克嘴里，转身将爆破索缠在门把手上：“三十秒后起爆，准备好撞开碎石堆 ——”
话音未落，德里克突然把他往身后一拽。绿色的氪石子弹擦着迪克耳际飞过，在钢门上凿出个冒烟的凹坑。氪星人发出声痛苦的闷哼，后背已多了个血洞，但他反手抓住飞来的第二颗子弹，屈指一弹，那枚绿色晶体便穿透通风管，精准击中追兵的步枪核心。
爆炸的火光映亮德里克淌血的侧脸，胸口的 “S” 标志在绿光与火光的交织里熠熠生辉，超级勇者露出抹笑意：“记得吗？氪星人…… 拥有钢铁之躯。”
爆破索的倒计时在耳边滴答作响，德里克突然拽着迪克往侧方翻滚。钢门在轰然巨响中炸裂成碎片的瞬间，他用后背硬生生扛住飞溅的金属碴，血珠混着汗水砸在迪克面罩上。
“抓紧！” 氪星人低吼着将迪克甩到肩头，尽管膝盖在氪石辐射下不停打颤，双脚蹬地时仍爆发出惊人速度。走廊两侧的警报灯疯狂闪烁，迪克反手甩出钩爪枪缠住天花板的管道，借着反作用力将三颗震荡弹踢向追兵。爆炸声浪里，迪克找到了实验室新风系统的总开关，绿色的氪石雾气被急速抽走的刹那，德里克那双蓝色的骤然亮起。
“就是现在！” 迪克扯断消防栓的铁链，高压水流在德里克冰冻呼吸加持下化作冰棱，瞬间冻住实验室入口的合金门。两人冲进中央控制室时，卢瑟的全息影像正悬浮在控制台上方，那张苍白的脸在警报红光里显得格外狰狞。
“有趣的组合，” 全息影像发出嗤笑，“氪星人——”
话音被德里克的热视线截断。迪克同时掷出脉冲片，控制台表面瞬间爬满蛛网般的裂纹。实验室的培养舱开始发出刺耳的嗡鸣，那些浸泡在绿色液体里的实验体正在融化，迪克趁机按下自毁程序的红色按钮。
“走！” 他们撞破玻璃穹顶冲出实验室时，身后的建筑正陷入火海。德里克的飞行轨迹已经开始摇晃，迪克被抱在他的怀里，搭在德里克背上的手感受到了温热的血液。
他突然想起第一次同这个氪星人搭档进行任务的场景。
那是在墨西哥的港口仓库，他们正追查一批走私的外星科技武器。罗宾负责潜入内部安装定位器，神奇小子则在外围警戒。
仓库里突然响起警报，迪克知道自己暴露了，刚想撤退，就被一群武装分子包围。对方火力凶猛，迪克凭借灵活的身手在货架间穿梭躲避，但还是被一颗流弹擦伤了手臂，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袖。
就在迪克以为自己要陷入苦战的时候，仓库的屋顶突然被撞开一个大洞，德里克如同天降神兵般冲了进来。他没有立刻攻击武装分子，而是第一时间冲到迪克身边，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他前面。
“你怎么样？” 德里克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他快速瞥了一眼迪克流血的手臂，眉头紧锁。
“没事，小伤。” 迪克摆摆手，刚想继续战斗，却被德里克按住了肩膀。
“别动，我来解决他们。” 德里克说完，转身面对武装分子。他没有使用热视线等强大的能力，怕波及到周围存放的危险武器，只是凭借惊人的力量和速度，赤手空拳地与武装分子搏斗。
一个武装分子趁机从侧面偷袭，举着电击棒刺向迪克。德里克眼角的余光瞥见，毫不犹豫地侧身挡了过去，电击棒狠狠打在他的背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德里克闷哼一声，却没有停下动作，反手一拳将那个武装分子打倒在地。
解决完所有武装分子后，德里克立刻转过身，查看迪克的伤口。他小心翼翼地扶起迪克，从怀里掏出急救包，笨拙却认真地为迪克包扎。
“你没必要为我挡那一下的。” 迪克看着德里克背上被电击棒灼伤的痕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你是我的搭档，我不能让你受伤。” 德里克的语气很平淡，仿佛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夜翼的战机在云层下低空飞行时，德里克已经失去意识。迪克用急救包按住他后背的伤口，打开了战机里的太阳光模拟系统，掌心能摸到逐渐变强的心跳。
也许是残余氪石的影响，德里克睡得不太安稳，眉头紧皱。
夜翼托起超级勇者的头，放在自己大腿上，一只手轻轻按揉着德里克的眉头，露出了一丝笑意。
模拟的太阳光光线里，德里克的睫毛上还挂着血珠。迪克用沾了消毒液的棉球轻擦他的侧脸，动作温柔得不像刚才那个在火海里浴血的战士。氪星人的呼吸渐渐平稳，受伤的后背在太阳能灯管的照射下泛着淡金色微光，那是细胞在缓慢修复的迹象。
“逞什么强，” 迪克低声骂了句，指尖却轻轻拂过对方胸口的 “S” 标志，“下次再用后背挡子弹，我让你背个乌龟壳去作战。”
熟睡的德里克发出模糊的嘟囔，像是在撒娇。迪克忽然想起刚才在实验室，氪星人总是下意识将他护在身后，又在无意识地依赖夜翼。
布鲁德海文的暴雨不知何时停了，第一缕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镀了层银辉。
如果有人在这里，他就看见夜翼正用指腹摩挲着氪星人俊美的脸庞，那双总是握着飞镖的手，此刻温柔得像是在托起一片羽毛。
但是后来为夜翼检修战机的红罗宾看见了监控，于是在后来一系列赌局里面通吃全场，邪恶的小红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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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卢瑟阴谋的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