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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

晁家坐落在永兴坊,府门前有一株桂树。

此时未至花期,桂树只见葱郁的枝叶,并无花朵点缀期间。

赵四郎敲开晁家的府门后,同晁家的小厮道:“家父听闻晁侍郎病了,特命我代他前来探望,还望代为禀报。”

沈怀霁见状,也有样学样:“听闻晁侍郎病了,在下特来探望。”

约莫一旬前,晁侍郎突发恶疾,骤然一病不起,请医问药一直不见好。

原本正睡的昏昏沉沉的晁侍郎听说赵四郎和沈怀霁登门探望时,心中十分纳闷。

赵四郎的父亲是大理寺寺卿,虽说和他有同僚之谊,但他们平素并无交集,赵父怎么会突然派赵四郎登门探望他来了呢!

至于沈怀霁,那更是扯淡了。

他儿子三年前在国子监进学时,不知为何和沈怀霁起了冲突,当时险些被沈怀霁打死,后来他气不过,让人抬着儿子去侯府赵沈铎论理。

沈铎当时就对沈怀霁动了家法,直打的沈怀霁皮开肉绽。

现在他生病了,沈怀霁怎么会好心来看他?

晁侍郎此刻心中满腹疑问,但如今沈怀霁被授予了金吾卫中郎将一职,且他与襄王向来交好。秉持着结仇不如结友的想法,晁侍郎思索过后,当即让人好生将他们请进来。

一个仆从领命匆匆而去后,晁侍郎又让人服侍他换身衣袍。

晁侍郎本就病的头昏脑闷,换衣折腾一番后,他顿时被累的脸色苍白,倚在软枕上不停地喘粗气,面上更是汗如雨下。

很快,前去请人的仆从就折返回来了。

但那仆从却没将沈怀霁和赵四郎请过来,而是道:“老爷,沈二郎和赵四郎在过来的路上,碰见了叶姨娘请的仙师在做法。”

叶姨娘请仙师做法这事晁侍郎是知情的。

他此番病症来势汹汹,看了许多大夫仍不见好,叶姨娘便提议,说不如请仙师来做场法事试试。

惜命的晁侍郎当即就应允了。

“然后呢?”晁侍郎问。

那小厮期期艾艾答:“然后那两位就在那里看了起来。”

晁侍郎:“……”

他们不是来探望他的吗?怎么就在那里看了起来呢?

但晁侍郎不知道的是,沈怀霁此刻并不只是远远看着,他想直接冲过去,将那个妖道揍一顿。

“别冲动,这可是在晁侍郎府里。你若在这里动手了,回头御史台那帮老头子就该上折子参你了。”赵四郎拦住沈怀霁的同时,同他道,“你且放心,今日既见着了这妖道,我必不能让他逃脱你的手掌心,且再等等,先看完这场好戏。”

沈怀霁从赵四郎话中听出了不对劲儿,他眼睛顿时眯了起来,盯着赵四郎看。

赵四郎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忙道:“先看戏,先看戏。”

不远处,那道人手持桃木剑,正神神叨叨的不停念叨着什么。

蓦的,那道人一把抓起桌上的符纸,对着符纸喷了一口水之后,他便扬手将符纸向自己周身各处撒去的同时大喝一声,闭眼提起桃木剑猛地刺中了一张符纸。

待那道人睁开眼时,被刺中的那张符纸突然就无火自燃了起来。

在旁边等候的一对母子见状,立刻趋步上前,那位穿金戴银的妇人急声问:“仙师如何?”

“找到了,此妖孽在府上的东北角上。”说话间,那道人抬脚朝对面的垂花门那边走。

沈怀霁见状,当即便要去找那道人算账,却再度被赵四郎拦住。

“要在晁侍郎府府上拿人,咱们于情于理都得先知会晁侍郎一声。”

沈怀霁不说话,只目光锐利看着赵四郎。

赵四郎一看沈怀霁这模样,就知道沈怀霁起疑了,遂只能老实同沈怀霁道:“沈二,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就当我欠你个人情,成不成?”

最后那句话里带着深深的央求。

赵四郎这人虽然平日不着四六,但向来鲜少求人。

如今这道人也已近在眼前,沈怀霁沉默须臾,开口:“那这道人……”

“你放心,我已经在晁家前后门都安排好了人手,今日这妖道插翅也难飞。”赵四郎拍着胸脯 ,信誓旦旦保证。

沈怀霁又看了一眼那道人离开前的方向后,这才转身去见晁侍郎。

赵四郎见状,长长舒了一口气,忙抬手招呼身后的老者跟上。

他们到时,晁侍郎已经迷迷糊糊又快睡着了。

听见小厮禀时,晁侍郎当即就命人将他们请起来,自己则强撑着坐起来。

很快,沈怀霁和赵四郎两人一起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们两人都褪去了少年时的那股张扬桀骜劲儿,沈怀霁身形挺拔面容冷傲,赵四郎则温和含笑,一副翩翩郎君的模样。

晁侍郎刚用力挤出一个热络的笑容,正要招呼他们二人时,赵四郎已三步并作两步过来,一脸关切问:“晁伯父,听说您病了,家父十分挂心,命我前来探望您。而且小侄也十分挂念您的身体,特地带了姚大夫来替您瞧瞧。”

晁侍郎听见这话,心中疑惑更深,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赵四郎已同他身后的老者道:“姚大夫,你快替晁伯父看看。”

赵四郎热情的让晁侍郎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姚大夫这才将目光从屋中那盆开得如火如荼的花盆上收回来,他坐在床前,一面替晁侍郎把脉,一面询问晁侍郎的病症,晁侍郎晕乎乎的答了。

赵四郎在旁问:“姚大夫,我晁伯父怎么样?”

“赵郎君莫急。”姚大夫收回手,并不急着说晁侍郎的病情,而是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敢问晁大人,那盆花在房中放了有多久?”

晁侍郎愣了愣,心想:这大夫怎么诊完脉之后,不说他病情,怎么反倒问起了他房中的花了?

晁侍郎虽在心中腹诽,但面上并未流露出来,而是道:“好像有一段时日了。”

具体有多久,晁侍郎自己记不清了,便问他身侧的仆从。

那仆从答:“约莫有一旬左右了。”

姚大夫闻言点点头:“那便是了。”

“姚大夫此言何意?”赵四郎问。

“赵郎君有所不知,此花名唤夜美人,外表看着与寻常花朵无异,但它的香气却有毒。若将它摆在卧房内,它散发的香气会让人逐渐虚弱。

“一开始只是精神不集中,慢慢的人会四肢无力呼吸困难,若这时再辅以汤药滋补,那更是与饮鸩止渴无异,而且寻常大夫也看不出端倪,老朽还是从前有幸见过此花,才会知晓其中缘由。”

晁侍郎听的脸都白了。

自从他身体不好之后,食欲也十分差,平日几乎都是靠着滋补汤药吊着命。可现在姚大夫却说,那滋补汤药与饮鸩止渴无异,那他岂不是命不久矣了?

晁侍郎以病中垂死惊坐起的架势坐起来,仿若拽着救命稻草一般拽住姚大夫的袖子,气喘如牛央求:“姚大夫,老夫如今的身子可还能治?”

他还没活够,他不想死啊。

“晁大人不必忧心,老朽刚才替您诊过脉,您中的的毒并没到药石无解的地步,只是需要颇费一番功夫解罢了。”

“那就好,那就好。”晁侍郎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郑重许诺,“只要姚大夫能医治好老夫,老夫定当重谢。”

“晁大人客气了。行医救人是医者的本分,老朽只是尽自己的本分罢了。”

坐在一旁的沈怀霁看着这一幕,脸上逐渐露出不耐烦的神色来。

赵四郎瞧见了,他忙双掌合十,朝沈怀霁露出一个祈求的表情。

沈怀霁深吸一口气,忍住了不耐烦。

那厢,姚大夫话锋猛地一转,复又将目光落在了那盆毒花上,询问晁侍郎。

“只是老朽有一事不明,夜美人本该生于滇南之地,上京极少见到,何以大人府上会有此花?”

姚大夫话落,晁侍郎面皮猛地颤了颤,他正要说话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吵嚷声。

“怎么回事?”晁侍郎只得先问外面。

有仆从进来禀:“老爷,叶姨娘和大郎君等人带着大姑娘来了,说是有要事要求见。”

晁侍郎此刻正因花的事在气头上,一时也忘了沈怀霁和赵四郎的存在,当即声音发颤道:“让他们进来。”

赵四郎见状,立刻带着沈怀霁往屏风旁躲了躲。

而叶姨娘母子此刻的心思全在今日的计划上,甫一进来,他们母子便直奔晁侍郎的床前而去。

“老爷,仙师做法已经找到您突然生病的缘由了。”说到这里时,叶姨娘突然变得吞吞吐吐起来,似是在纠结要不要说。

而她的儿子见状,当即便道:“阿娘,事到如今,您瞒着爹爹就是在害爹爹。爹爹,您此番突然生病,是被阿姐克的。仙师说,阿姐是什么克母克父克夫克亲的命格。”

晁大郎记性不好,没记住仙师的话,遂转头道,“仙师,劳烦您将先前同我们说的话,同我爹爹再讲一遍。”

那道人宽袖飘飘,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但说出来的话,却十分恶毒。

“贵府夫人说老爷身体抱恙,请贫道前来作法驱魔。贫道开坛做法后发现,令嫒乃是天煞孤星转世,若不将她送去观中修行彻底与之断亲,她便会克死周身所有亲近之人。”

而晁大姑娘此刻哽咽着道:“自从父亲生病后,女儿日夜忧心,恨不能以己代之。如今知晓父亲生病是女儿之过,女儿心中愧疚万分。女儿愿意去观中修行,只盼着父亲和母亲往后余生能身体康健平安顺遂。”

话落,晁大姑娘泪眼盈盈跪下,向晁侍郎磕头。

晁侍郎没说话,他只慢慢抬起手来。

叶姨娘见状,忙凑过去正想要握住晁侍郎手时,刚蓄好力的晁侍郎抬手就狠狠掴了叶姨娘一巴掌。

叶姨娘被这一巴掌打懵了,而同样懵的还有叶姨娘的儿子。

这一巴掌用尽了晁侍郎的全部力气,连带着他自己的身子也晃了晃,倚在软枕上喘了好一会儿之后,晁侍郎才恨恨骂了声:“毒妇!”

这盆夜美人是叶姨娘带来的,而且叶姨娘从前是府里花房的侍女,她最擅长侍弄养护花草了。

晁侍郎这个反应是叶姨娘怎么都没想到的。但这么多年,叶姨娘能将府里的正头娘子放在地上踩,自是有一番手段的。她当即哭哭啼啼便要辩解:“老爷……”

沈怀霁懒得再听晁侍郎府上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他直接从屏风后走出来,打断叶姨娘的话。

“既然晁侍郎有家事要料理,那在下就不叨扰了。”

看见突然出现的沈怀霁时,叶姨娘母子二人眼睛瞬间瞪的老大。

晁侍郎这才想起来,沈怀霁和赵四郎还在,他竭力忍下火气,同他们二人道:“让两位贤侄见笑了。今日是我招待不周,改日我再请两位贤侄喝酒。”

沈怀霁懒得同晁侍郎虚与委蛇,他径自大步走到门口,一把揪住正偷偷溜走的道人衣领,提鸡崽子似的将人拽出去。

赵四郎觉得自己今日这场戏也配合演完了,便敷衍了晁侍郎几句后,就去追沈怀霁了。

沈怀霁甫一将那道人拎出晁侍郎的院外,就没忍住对他动手了。

要不是这妖道妖言惑众骗他母亲,他母亲为何会听信他的话,挟恩逼迫纪舒意嫁给他兄长冲喜。

沈怀霁将所有的愤怒和恨意全都发泄在了这道人身上。

那道人被打的吱哇乱叫,蜷缩在地上不住抱头求饶:“郎君饶命啊,不知道小人哪里得罪您了,小人愿意给您磕头赔不是,求您饶命啊。”

沈怀霁不答,只奋力提拳揍那道人。

赵四郎赶过来时,那道人已被打的蜷缩成一圈了,而沈怀霁则已经打红了眼。

赵四郎生怕闹出人命来,忙上前去拉沈怀霁,“沈二,冷静!冷静啊!”

拆散他和纪舒意的罪魁祸首就在眼前,沈怀霁如何能冷静!

劝架的赵四郎无辜的挨了好几下,才勉强拖住沈怀霁。

那道人躺在地上,已被打的奄奄一息了,他吐出一口血沫子,哀哀道:“郎君,小人只是装神弄鬼骗个酒钱而已啊,小人记得,小人从未得罪过您啊!”

这道人虽然干的是弄神弄鬼的事,可他平素十分谨慎,但凡他得罪过的人,他一直都避着对方的。他不记得,自己曾经得罪过沈怀霁啊。

“你个杀千刀的黑心王八!要不是去岁你在安平侯夫人面前胡说八道,侯夫人怎么可能会因冲喜之言,强行拆散了他和他的心上人!”赵四郎替沈怀霁答话。

沈怀霁挣脱赵四郎,又提拳朝那道人揍过去。

那道人被打怕了,他迅速抱头缩成一团的同时,飞快辩解:“冤枉啊!去岁小人确实是去安平侯府告诉侯夫人,大郎君的的死劫需要找一个八字特殊的女娘冲喜破解。可小人也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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