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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他是你的情人吗

双方距离太近,下车躲避已来不及。

电光石火之间,求生的本能让她做出了最正确的反应。

她毫不犹豫地解开安全带,身体灵巧而迅捷地跨越中控台,扑向副驾驶一侧!

几乎在她身体离开驾驶座的瞬间。

“轰!!!”

又是一次更猛烈的撞击!

巨大的力量从左侧袭来,整个车身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

驾驶位一侧的车窗玻璃瞬间炸裂成蛛网状,车门向内严重凹陷变形,坚硬的A柱也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

破碎的玻璃渣和车内物品四处飞溅。

强大的惯性将她狠狠掼在副驾车门上,肩背传来一阵剧痛,耳边嗡嗡作响,整个世界仿佛都在旋转。

幸而她当初选购这辆沃尔沃S90时,最看重的就是其极致的安全性能。

车身坚固的硼钢结构和周密的安全气囊系统在关键时刻发挥了作用。

加之对方皮卡车体不大,尽管驾驶侧损毁严重,几乎被挤扁,但乘员舱主体结构依然保持了相对完整。

若非她当机立断提前躲开,此刻恐怕已被变形的车体死死卡在驾驶座上,后果不堪设想。

而那辆肇事皮卡,因高速正面撞击,整个车头早已烂成一团,惨不忍睹。

在剧烈的撞击中,沃尔沃的安全系统触发了车门自动解锁。

宴黎忍着痛爬出了车,不知道伤到了哪里,此时肾上腺素飙升之下,她只能感到迟钝的疼痛。

蓝牙耳机里,凌辰的声音已完全被路易斯取代,他焦灼的询问穿透耳膜:“Eli!回答我!你有没有事?!”

宴黎很想反问,以他的手段,难道不是正从某个交通监控或她手机的后台看着她吗?

但她深知这个偏执狂的性子,一句不慎就可能刺激得他立刻从世界的某个角落飞抵东江。

她极力压下声音里因疼痛和惊吓而产生的细微颤抖,尽量平稳地回答:“没大事。”

随即迅速转移话题,“现在有更要紧的事,别浪费时间,立刻帮我查清楚,是谁在背后指使。”

那辆皮卡车两次精准而凶狠的撞击,绝不可能是意外。

此时,肇事的皮卡司机也被胆大的路人从撞烂的驾驶室里拖了出来,他满头是血,陷入昏迷。

警笛声由远及近,救护车和交警相继赶到现场,开始了紧急处理和勘查。

宴黎与昏迷的司机一同被送往医院。

直到此时,她才确切知道自己伤在了哪里。

右边肩胛至手臂区域大面积软组织挫伤,青紫肿胀;左小腿被飞溅的玻璃划开一道深可见肉的口子,缝了七针。

相比之下,她已属万幸。

医生透露,那个司机伤势严重,肋骨和腿骨骨折,更在检查中意外发现已是肺癌晚期。

交警现场的初步勘验结论是皮卡车全责,但经验丰富的老警察已然嗅到了其中不寻常的阴谋气息。

不过,宴黎并不指望警方能最快给出真相,她有自己的渠道。

在急诊室处理完伤口,挂着点滴时,护士要求她联系家属来处理费用。

宴黎一时语塞,她哪里还有什么家属?

车祸突发,她的手机和手包都遗留在车上,蓝牙耳机也早已断开连接,此刻她与外界彻底失联。

无奈之下,她只能报出陈惜萍的号码。

护士刚拿着号码去服务台,号还没拨完,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便出现在了病房门口。

凌辰。

他显然是跑着来的,额发被汗水打湿,几缕凌乱地贴在额角,胸膛微微起伏,气息尚未喘匀。

一进门,他的目光就急切地锁在宴黎身上,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紧绷:“你,你没事吧?”

宴黎十分讶异:“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凌辰快速打量了她一眼,确认她意识清醒,才解释道:“我当时在基地训练,听到电话里声音不对就冲出来了,事发地点离云杉大道不远,我找到现场,问了路人才知道你们被送到了这家医院。”

见她虽狼狈却无大碍,他几不可察地松了口气,转身便默默地去帮她缴清了所有费用,又细致地去买了水果、毛巾、纸巾等日用品。

他沉默地剥了根香蕉递到她没受伤的右手里,视线扫过她指尖干涸的血迹,眉头微蹙,立刻又起身去找温水浸湿毛巾,回来仔细帮她擦拭干净。

看着他忙前忙后,连口水都顾不上喝的样子,宴黎心里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歉意。

她接过他再次递来的温热毛巾,轻声道:“坐下歇会儿吧。”

凌辰却愣愣的,没有动。

宴黎奇怪地抬头,才发觉他眼眶周围竟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他的视线落在她包扎着厚厚纱布的小腿,以及那件因背上药水浸透而洇出大片暗红痕迹的单薄病号服上。

不知道那该有多疼。

“疼吗?”他问出口,声音带着难以自抑的微颤。

这过分郑重的关怀,让宴黎心底莫名有些不是滋味,甚至觉得有些小题大做。

她想起童年那次失足落水,寒冬腊月被佣人捞起后吓得瑟瑟发抖,而她的父亲宴承远只是皱着眉,冷淡地丢下一句:“怎么这么不小心。”

在她根深蒂固的观念里,只要不危及性命,伤痛便该独自忍耐。

凌辰此刻的煞有介事,反而让她觉得过往所有的坚强都像个笑话。

她淡淡地避开他过于专注的视线,语气疏离:“问题不大,这里已经处理好了,你还有训练,不必在这里浪费时间。”

凌辰敏锐地捕捉到了她情绪瞬间的冷却,长睫低垂,不敢追问是否是自己打扰了她。

“你好好休息。”他低声应道,依言转身,一步步向门口走去。

宴黎从他挺拔却莫名透出几分落寞的背影里,奇迹般地读出了一丝委屈。

她心头没来由地软了一下,意识到自己方才的不近人情。

但话已出口,她终究没有挽留。

不久后,警务人员将清理现场时找到的属于宴黎的手包和手机送了过来。

简单做完笔录,警察刚一离开,手机屏幕便亮起,是路易斯的消息——他总能如此“恰到好处”地出现。

信息内容言简意赅,附带着他查到的线索。

那个司机近期接触过的可疑人物,以及他账户里突然多出的一笔款项。

汇款路径经过数个海外空壳公司层层伪装,试图洗白来源,但在路易斯这种级别的黑客面前,这种伎俩形同虚设。

他顺着资金流向,最终精准地锁定了幕后黑手。

赵家!

宴黎看着屏幕,几乎气笑了。

这算什么事?

帮了穆清窈,却给自己惹来一场蓄意谋杀?

看来,宴如云那边走漏了风声,而狗急跳墙的赵家,将复仇的矛头对准了她这个“帮凶”。

路易斯的电话紧随而至,语气里混杂着后怕与怒气,一边埋怨她不该多管闲事,一边表示会立刻派人来“处理”掉这个麻烦。

宴黎厉声质问:“你想在东江区杀人?你疯了?”

“那又如何?”路易斯的回答偏执而冰冷。

宴黎头疼地扶额。

她太清楚了,如果让路易斯介入,他只会用最极端的方式将事情闹到无法收场,届时东江将再无她的立锥之地。

而这,恰恰合了这个疯子的心意。

“这件事我来摆平,你不准插手!”她必须稳住他。

“可你这次差点死了!”路易斯低吼。

“那也只是‘差点’!我还活着!”宴黎强势地打断他,“听着,如果你敢轻举妄动,我保证,从此以后不会再与你说一句话!”

电话那头陷入死寂,随即传来路易斯一声压抑着狂怒的低吼,通话被猛地掐断。

宴黎知道,自己彻底激怒了他。

但从他最后的反应判断,他暂时不会有所行动。

前提是,她必须尽快,并且有效地,自己解决掉这个麻烦。

病房内重归寂静,只剩下消毒水的气味和肩背处隐隐传来,越来越清晰的痛感。

精力的过度消耗让宴黎感到一阵难以抵抗的疲倦。

她用力摇了摇头,试图驱散这份虚弱感,随即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只响了两声,电话便被接通。

俞倾那标志性的带着冷感与疏离的声音传来,其中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迟疑:“什么事?”

“赵家,知道吗?”宴黎开门见山。

“知道。”

“以你现在的能量,有没有可能吃下赵家剩下的产业?”宴黎问得直接。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随即传来俞倾一声低低的,意味不明的轻笑:“又给我送人情?”

宴黎眼底寒光乍现,语气却平静无波:“不白拿好处,我要你帮我...处理掉一些人的麻烦。”

她见过前世俞倾的手段,即便今生能暂时和平共处,她也绝不会低估他隐藏在冷静外表下的狠厉与能量。

用赵家残余的产业换取他出手,彻底摆平赵家的反扑,远比让路易斯那个疯子介入要稳妥得多。

警方固然最终也能查明真相,但程序漫长,而她,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俞倾爽快地应下:“可以。”

末了,他追问了一句,“为什么针对赵家?”

宴黎没有回答。

俞倾也识趣地不再多问。

下午,陈惜萍风风火火地赶到医院,一进门就抱怨:“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我!要不是我左等右等等不到你,打电话去你公司问,还不知道你躺这儿了!”

宴黎靠在床头,神色平静:“一点小伤,已经处理好了。”

陈惜萍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和腿上的纱布,又是心疼又是无奈,伸手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语气带着宠溺的调侃。

“是是是,我们宴黎最棒,最坚强了!”

宴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