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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12 人在读木瓜黄
逐夏
八月盛夏,皎阳似火,蝉鸣不止。林折夏缩在沙发上,手边搁着一袋薯片,屋子里没开灯,只剩下面前的投影仪闪着微弱的荧光。电影正播到激烈处,荧光大亮,猛鬼忽然龇牙咧嘴地冲出来——屋内陡然间亮起来,能从 逐夏全文免费阅读_逐夏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八月盛夏,皎阳似火,蝉鸣不止。 林折夏缩在沙发上,手边搁着一袋薯片,屋子里没开灯,只剩下面前的投影仪闪着微弱的荧光。电影正播到激烈处,荧光大亮,猛鬼忽然龇牙咧嘴地冲出来—— 屋内陡然间亮起来,能从投影光中窥见部分陈设。 整间屋子整洁得过分。 桌上摆着几本《竞赛拟练》,一个黑色闹钟,三两只黑色水笔。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 看起来不太整洁,并和这里格格不入的,只有那一堆被摆得东零西落的零食。 林折夏看会儿电影,就捧着手机对着某个聊天框发几句消息。 -诈骗。 -绝对是诈骗。 -年度最恐怖电影一点也不恐怖,是可以向国家反诈中心举报的程度。 隔十分钟。 -嗷。 -不过这鬼的叫声挺特别的。 -嗷嗷嗷。 又隔十分钟。 -半小时了。 -你还没回我。 -你是不是在外面鬼混 林折夏低着头,一个字一个字,格外认真地打下后半句:然后玩得太开心,忘了我这个爹。 这句话发出去没过几秒,对面终于有了动静。 备注为“吃药”的聊天框最顶上出现一行字:[正在输入中……] 片刻后,几行透过网络都能看出嚣张的字符出现在聊天界面。 -在鬼混,很忙。 -至于没回你是因为 -懒得跟搞不清楚辈分的人聊天。 她还没来得及回复,对面又发过来一句话:你在哪看的电影。 林折夏环顾了一下这间屋子,这里和她自己的房间风格完全不同,一看就是男生的房间,客厅装了投影仪,这也是她今天会拎着零食出现在这里的主要原因。 但她有点不好意思直说,回了三个字:电影院。 -? 想到电影院根本没有在映的恐怖电影,林折夏改口:……私人影院。 -哦 林折夏心知这人没那么好糊弄,果然,“哦”的下一句就是:拍张照看看,我这辈子还没去过私人影院,让我见见世面。 -…… 她上哪儿拍去。 瞒是瞒不过了,于是她只能诚实地回答:你家。你不是新买了个投影仪吗,结果你刚买完就出远门了,我替你试试看好不好用。 对面好像早就猜到了这个回答。 隔几秒,又拽里拽气地甩过来一句话: -所以,谁是爹。 -…… -你。 林折夏手指在屏幕上点着,连挣扎都省略了,从善如流地滑跪: -是我没有搞清楚辈分。 -爸爸。 话题聊到这里,被一通电话打断。 电话里是林荷那熟悉的声音:“夏夏,等会儿吃饭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忘了看时间,”林折夏手忙脚乱地把电影暂停,“马上就回来。” 林折夏回来的速度很快。 林荷打完电话,刚把饭菜端上桌,林折夏已经到门口了:“妈妈——我回来了。” 林荷看了她一眼:“从迟曜家过来的吧。” 林折夏没想到她一猜就中:“你要不改行算命吧。” “还用算么,”林荷能按照时间估算女儿的行动路径,“回来得那么快,你总不能是在小区里散步。不过迟曜那孩子假期不是不在家么,说是……亲戚家有点事,去探亲了?人不在家,你上人家家里去干什么?” 迟曜。 她发小。 也就是刚才聊天框里说话拽里拽气的那位。 两个人从很小就认识。 迟家就住在她家对面那栋楼,来回距离不超过三分钟。 她从卧室窗户往外头看,都能看到他家拉着的窗帘。 林折夏慢吞吞地往嘴里塞着饭,着实不太好意思说自己单方面去给迟曜试试他新买的投影仪质量怎么样。而且放假在家,总是很容易挨林荷各种数落,于是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他……他说他出门的时候太急,不记得窗户关没关了,让我去看看。” 林荷没起疑。 作为一名“准高一生”,林折夏这个假期过得很潇洒。 她中考成绩考得不错,毕了业,假期自然也没作业。 林荷显然看不得自己女儿过得那么潇洒:“我给你买了几本高中教材,从暑假就先学起来,免得升学后跟不上。” “……”林折夏把饭咽下去,“高中……教材?” “笨鸟先飞,这道理你应该懂。” 林折夏为自己辩驳:“我都考上区重点了,和迟曜一个学校,也不算笨鸟吧。” 成绩早就出了,各校分数线也随之公布。 林折夏之前模拟考的成绩一直在上下起伏,遇到合适的卷子就坐火箭般上升,遇到不合适的就成绩平平,导致不到最后一刻所有人都不知道她会考出什么分数来。 好在最后考卷对她来说挺合适的。 林荷总结道:“你那是超常发挥,属于偶然事件。” “而且你怎么好意思提自己和迟曜一个学校的?” 林荷说话慢悠悠地,语气里带着点不可思议:“你们虽然是一个学校,但你卡着分数线进去,人家超了录取分数线九十多分。” “……” 林折夏觉得嘴里的饭吃着有点噎。 “不过说来也奇怪,”林荷话锋一转,“他那么高的分数,可以报一中,怎么会留在这里。” 一中是涟云市市重点高中。 林折夏没往市里报,一来考不上,二来离家太远。 主要还是考不上。 她坚定地报了二中,虽然两个学校只差一笔,分数线却差了一截。 她和迟曜虽然是发小,但只有小学同校,因为她那会儿总混在男孩堆里,林荷觉得她性格不太像女孩子,小学毕业后就把她扔去一所女校。 现在女校生涯结束,才久违地又和这人同校。 林折夏想了想:“可能是因为离家近吧。” 说完,她试着转移话题,见饭桌上只有她和林荷两个人,又问:“魏叔叔呢?” 林家是重组家庭,林父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林荷一个人辛苦拉扯着她,在她七岁那年,遇到了魏叔。也正是因为家庭重组,林折夏才在七岁那年搬家搬来了这里。 “你魏叔公司有点事,”林荷给她夹菜,“估计会晚点回来。” 林荷夹完菜又把话题绕了回去:“三本教材会不会不够,听说高中难度确实提升了很多,很多人都在请家教呢。” “三本已经……很够了。” “你假期又没事干,闲着也是闲着。” 林折夏捧着饭碗,这饭实在是噎得吃不下去了。 - 接下来的日子,林折夏过得水深火热。 躲在迟曜家里借用投影仪的日子一去不复返。 摆在她面前的,是三册教材,分别是:《精选:暑期提高训练》、《提前步入高中》和《思维训练一百题》。 每天二十页。 每、天。 -555 -生活在向我施压。 -我好苦 -我活不下去了 林折夏写题间隙,把手机压在教材下面,对着手机屏幕一个字一个字地戳: -我快被,压、垮、了。 对面这位用他持续性拽里拽气的态度做出了回应。 -清明给你烧纸 林折夏:“……” 她深呼吸后从聊天界面退出去,点开联系人名片,把和迟曜谐音的备注“吃药”,改成了“迟狗”。 “迟狗”两个字也不是很解气。 但她以贫瘠的词汇量,以及良好的个人素养,暂时想不出其他更具侮辱性的词。 她不打算和迟曜聊天了。 她在联系人列表里点了几下,点开另一个聊天框。 然后啪嗒啪嗒一通输出。 -迟曜。 -你不是人 -你是狗 -等你回来,我一定要揍你。 备注为“大壮”的联系人回过来一长串省略号。 大壮:………… 大壮:你俩又闹啥矛盾了。 大壮:不是,你骂他,倒是别对着我啊。 林折夏回复:这不是,怕打不过吗。 大壮:学到了。 小区同龄人很多,大壮也是他们从小一起长大那一拨里的一员,大壮名字叫何阳,小时候比较胖,故而人送外号“大壮”。 何阳问了一下前因后果之后,安慰她:知足吧,我给他发消息他都不带回的,偶尔回两个字,还是已阅。你这有,我数数啊,六个字呢。相比之下,我曜哥给你的回复是多么热情,我都忍不住心生嫉妒,你偷着乐吧。 这回轮到林折夏沉默了。 -我谢谢你。 林折夏放下手机,又写了几道题,时针过十一点,正准备休息的时候,忽然间想到自己之前落在迟曜家的那一大堆零食。 “本来还想留给你吃的,也算没白借用你的投影仪,”林折夏用笔尖轻轻戳着书页,喃喃自语道,“但是没想到你不做人。” 林折夏想到这里,打定了注意。 她扔下笔,想把自己的零食拿回来。 她匆忙出门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对面楼里,某扇原本漆黑一片的窗户忽然亮了起来。 十一点多。 小区里一片漆黑,只剩下路灯还亮着。 林折夏拿着钥匙,熟门熟路地跑进对面楼栋。 她会有迟曜家钥匙,主要原因还是她从小总往他家跑。频率过高,迟曜觉得烦,就把备用钥匙甩给她让她自己开门进来。 这串钥匙就这样在她手里待了很多年。 迟曜父母工作很忙,平时都在外面跑生意,家里基本上就迟曜一个人。 所以林折夏把钥匙插进门锁里的时候,完全没注意门里是不是有声音。 她开了门,发现里头的灯居然亮着。 然后她在客厅扫了一眼,看到一个黑色拉杆箱。 上次她过来,没见到这箱子。 她甚至都来不及去想是谁回来了。 下一秒。 浴室门被拉开。 出来的人身上套了件黑色T恤,头发没擦干,略长的碎发坠在额前。 他个子很高,处在少年期,骨骼似乎还没完全长开,所以给人的第一感觉居然是腰细腿长。被黑色衣服衬的,皮肤白得过分,甚至看着有些病恹。 少年轮廓分明,眉眼似乎被加重勾勒过,不羁且散漫。 他此刻正垂着眼,眼尾狭长,双眼皮是很深的一道。与浓墨重彩的眉眼不同的是,他的瞳孔颜色意外地很淡,沾着些许锋芒。 迟曜扫了眼开门进来的林折夏,半晌,不冷不热地扯出一句:“是不是挺意外的。” “?” 像是没看见林折夏迷惑的表情。 他又扔下一句。 “你爹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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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10 人在读三千琉璃
宇智波带子拒绝修罗场
开篇提示:宇智波带子小姐,是宇智波带土先生的性转体。点开作者专栏,隔壁有《[综]卡卡西,我还能抢救下!》这篇文,说的就是带子小姐在火影世界的故事,二百五六十万字左右全免费,足以打发很多时间~当然, 宇智波带子拒绝修罗场全文免费阅读_宇智波带子拒绝修罗场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开篇提示:宇智波带子小姐,是宇智波带土先生的性转体。 点开作者专栏,隔壁有《[综]卡卡西,我还能抢救下!》这篇文,说的就是带子小姐在火影世界的故事,二百五六十万字左右全免费,足以打发很多时间~当然,如若不感兴趣也可以不看,不影响本文观看,以下正文—— 当宇智波带子发现自己出现在一座陌生的校舍中时,整个人都是懵逼的。上一秒,她明明还坐在木叶她最喜欢的甜品店甘栗甘中美滋滋地吃着红豆糕,怎么下一秒就被拉到这里来了…… 而且,这个校舍显然不是木叶的风格,反倒像是…… 现代的学校? 她这是,又穿越了??? ……不,重点不在这里。 她搓着下巴,看着身旁那清晰可见的“召唤(4)”按钮,只觉得自己的手指蠢蠢欲动。 俗话说——心动不如行动,再加上对于自身实力的自信,于是她抬起手,非常果断地戳了那么一下。 召唤! 下一秒,一个宛|若|轮|盘样的物品出现在了她的身旁,上面的每一格都写着一个让她觉得无比熟悉的名字,而且,上面甚至还有着属于那个人的q版头像,这个认知让她隐约有点胃疼…… “叮咚!” 轮|盘停止了转动。 指针指在了“千手柱间”上。 与此同时,“召唤4”变成了“召唤3”。 所以,这个数字指的是可以召唤的次数吗? 宇智波带子正如此想着,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扇门,下一秒,千手柱间推开门走了进来。 “……星酱?”千手柱间注视着眼前的女子,有点呆萌地歪了下头。 宇智波带子:“……” 伴随着不同的选择,每个人其实都是有着无数种未来的。而宇智波带子就在前不久,知晓了自己可能有的全部未来。那过于庞大的信息流,只差一点就将她给冲成了个傻子。她清楚地记得,在某个未来中,她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嫁给了木叶的初代目,而在那个世界中,他给失忆后的她取名叫做“星”——千手星。当然,除此之外还有着各种各样其余的未来,只是,在她看来,这只是很多份完全没有真实感的奇怪记忆……或者说奇怪经验…… 也就是说,这个喊她“星酱”的千手柱间,可能是来自某个她记忆中的世界…… 宇智波带子的嘴角抽了抽:“你、你好……”她一时之间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哪怕知道会有那样的未来,也不代表她就一定会走上那样的未来…… “星酱,这是哪儿?”千手柱间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开口说道,“我刚在扉间的眼皮子底下从办公室偷溜了出来,正准备回家找你,结果突然被传送到了一个一片漆黑的地方。之后我面前出现了一道门,我打开它,就到了这里。” “我也不……”宇智波带子正准备回答…… 千手柱间就抬起手指着她身旁的召唤按钮,问道:“这又是什么?” “……你能看到?”宇智波带子惊讶地瞪大双眸。 “能啊。”千手柱间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然后,如她刚才一样,非常自信地抬手那么一戳,“而且,我还能碰到。” 宇智波带子:“……”不愧是你啊,初代目! 轮|盘再次转动了起来。 不久后,它停在了“宇智波斑”的名字上。 宇智波带子:“……”千手柱间召唤出宇智波斑?很好,这很合理!但是,二代目会哭的吧……不过话又说回来,做兄弟也得讲个先来后到,某种意义上说,的确是宇智波斑先来的,千手扉间再好,在兄弟这方面也就是个三儿啊!而且还拼命diss前任,emmm…… 如千手柱间出现一般,又一扇门出现在了两人的眼前,而这一次,推开门走进来的人,是宇智波斑。 与身穿着御神袍的千手柱间不同,他身穿着深蓝色的宇智波族服,背后背着宇智波家祖传的焰团扇,稍微打量了下四周的环境中,宇智波斑的目光落到了两人的身上,他开口,沉声问道:“柱间,还有小鬼,这是哪里?你们为何会一起出现在这里?” 宇智波带子:“……” 小鬼这个称呼…… emmm,考虑到千手柱间的前车之鉴,她有理由相信,这个宇智波斑也是来自于某个她完全不想接受的世界…… “这又是什么?”宇智波斑的目光落到了召唤按钮上。 千手柱间双手抄在袖子中,笑呵呵地解释说道:“斑,这个可有意思了,我刚才按了一下,然后出现了一个轮|盘。轮|盘转动完,指针停在了你的名字上,紧接着,你就出现了~” “哦?”宇智波斑听完后,也抬起手戳了一下。 飞速转动的轮|盘再次出现,而这一次,他定格在了“宇智波泉奈”的上面。 “泉奈?”宇智波斑微微挑眉。 仿佛验证着千手柱间的说法,又一扇门骤然出现,而这一次,打开门出现的人果然也是…… 宇智波泉奈。 “哥哥,带子,还有……”宇智波泉奈的目光先是从宇智波斑和宇智波带子的身上扫过,然后略微嫌弃地看了眼千手柱间,“千手家的……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是哪里?” 解释ing。 “soga……”宇智波泉奈双手抱臂搓下巴,“也就是说,现在召唤的机会还剩下一次。那么,谁来?” “如果你们都不想的话,就让我来吧。”千手柱间笑呵呵地说道,“我觉得这个挺有意思的。”手指蠢蠢欲动中。 “随意。”宇智波斑表示自己对这个没兴趣。 “你想按就按吧。”宇智波泉奈表示对这个也没兴趣。 “……请。”鉴于这个宇智波泉奈看自己的眼神,宇智波带子有理由相信,这人也是来自某个奇怪的世界,所以,她暗自祈祷千手柱间的手气能好一点,至少,别再出现一个“同类”了吧?真要凑足四个那什么一起打麻将吗??? “那我就不客气了~”千手柱间笑着说道。 ……嗯? 她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而后突然想起来,糟糕!初代目的赌运!!! 然而…… 已经太晚了。 千手柱间的手指已经按在了召唤上。 轮|盘再次转动了起来,这一次,它停在了“千手扉间”的名字上。 “是扉间啊!”千手柱间顿时露出了笑容,“不得不说,这种时候能看到他,还真是可靠呢。” 宇智波斑对此不置可否。 宇智波泉奈嫌弃地啧了声。 而宇智波带子…… 她只能暗自祈祷这个千手扉间对自己的称呼不要是“萤”,这是某条线中,千手扉间对她的称呼。别问,问就是她失忆时千手扉间给她取的名字。瞧瞧看,千手柱间千手扉间这兄弟俩,真不愧是亲兄弟啊,个顶个地喜欢给亲近之人取名字…… 然而…… 推开门的千手扉间,目光第一时间落到了黑发少女的身上,开口喊道:“萤,这里是哪里?还有,”他的目光依次落在众人身上,“大哥,斑……哥,还有泉奈。” 宇智波带子:“……” 千手柱间:“???” 宇智波泉奈:“???” 宇智波斑冷哼了声:“怎么,千手扉间,在发现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击败我后,你终于决定恶心死我了?” 千手扉间:“???” 虽然其他人都一脸懵逼。 但是,宇智波带子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在那个她所知道的某个世界中,千手扉间已经清楚地知道了她是个宇智波,以及,她也被宇智波斑接纳为了义妹。所以,千手扉间在纠结了n久之后,终究还是为了她,喊了宇智波斑一声“哥”。虽然,两者最开始都有些接受不良,但后来似乎也都习惯了,唯独泉奈一直对此表示嫌弃。反倒是那个世界的柱间大哥挺开心的,用他的话说就是“啊哈哈哈,这样大家就终于都是兄弟了!”。某种意义上说,也是微妙的“人渣”发言呢…… “那个……总之……”宇智波带子努力想要打破此刻这过于尴尬的气氛。 而就在此时…… 他们的耳边同时响起了一句话—— 【游戏开始。】 全员下意识做出了戒备的姿势。 “谁在说话?”宇智波泉奈蹙眉问道。 下一秒,声音继续了起来—— 【这是一个恐怖游戏副本。】 【现在,你身处一所名叫“鬼神高校”的学校中,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这所高中废校在即。有传闻说,每晚九点到凌晨五点,鬼神高校中会有真的鬼神出现,它们会游荡在学校中的每个角落,然后,肆意猎杀着于这个时间段误入这里的无辜人类……】 【至于是真是假,也许,就需要你来亲自探索了……】 【主线任务1:活下去;】 【任务完成奖励:还用说吗?你可以保住自己的一条狗命。】 【主线任务2:消灭游荡在校园中的多只“恶鬼”。】 【任务完成奖励:一个神秘奖励。】 与此同时,还有一段信息被众人所知悉,简单来说,就是他们被拉到了一个奇奇怪怪的学校里玩游戏,必须成功通关才能离开。 任务1姑且不说,任务2…… 千手扉间沉吟着说道:“神秘奖励?这是什么?” 其余四人都各自摇了摇头。 而就在此时,声音再次响起—— 【为了帮助诸位更好地融入学校,已提前为你们分配好了身份。】 下一秒,千手柱间身上的衣服突然变成了一条白蓝色水手裙。 其余人:“???” “原来如此……”千手柱间伸出手扯了扯自己的裙摆,咂巴了下嘴,如此说道,“我被分配到的身份是本校校花。” 其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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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9146 人在读出月隐山
柯学反转阵营
耳鸣声响起。人在绝对安静的情况下有概率会产生耳鸣,因为听觉正常的人类从在母体诞生之时就自始至终被某种背景音包围着,即便是聋人也有部分能够通过骨传导感知到声音,而绝对的安静对于人类来说与死寂无异,只 柯学反转阵营全文免费阅读_柯学反转阵营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耳鸣声响起。 人在绝对安静的情况下有概率会产生耳鸣,因为听觉正常的人类从在母体诞生之时就自始至终被某种背景音包围着,即便是聋人也有部分能够通过骨传导感知到声音,而绝对的安静对于人类来说与死寂无异,只有可能是被特别制造出来的。 男人面不改色地打量着眼前的景象,仿佛是个CG场景一样,画面尽管十分真实,却无法转动视角看到更多细节,只能判断出他正在一班飞机上,而此时客舱灯光调暗,正是乘客的休息时间。 正在此时,好像判断男人已经苏醒,突然接入信号一般,脑海中响起一个虽然极为真实,但是细听仍然能分辨出来为合成音的声音: 【您好,欢迎搭载“人生重开”游戏系统,我是您的助手3111。正在为您加载论坛功能……加载成功。正在为您加载商城功能……加载成功。】 对于这唐突的,近乎于游戏一样的开局界面,男人沉默之后玩味道:“解释一下?” 助手3111业务熟练地介绍道:【您将在某部您看过的作品中扮演登场角色,而您的表现也将以新刊的形势连载于论坛上。】 【首先请进行背景抽取。】 这下可有点糟糕了。 根据系统所说,他要生存的世界将在他“看过的作品”中出现,他还以为有选项可供选择,没想到是随机抽取。而他不巧有个很大众的爱好,就是博览影视剧。不限于年代和背景,不限于题材和国家,市面上较为出名的影视作品都被他过了几遍,当然,一些现代制造的工业垃圾除外。 这相当于他给自己凭空制造了难度,一下子把卡池掘深了数倍,连他都不知道自己看过的作品中,安全祥和的世界所占比例有多高。 也不知道那些恐怖片爱好者该怎么办,想想就怪可怜的。 但按眼前这个CG的铺垫来说,至少应该是现代背景,可以排除相当一部分的科幻以及古代背景的作品,毕竟还是现代社会过得更舒服一点。 自我安慰着,男人点击了屏幕上的转盘,转盘上五颜六色地分成了好几部分,却没有标出任何文字。 在漫长到令人窒息的几十秒旋转之后,男人终于迟疑道:“你们这系统,是不是有延迟啊?” 【将为您加快过场动画。】 与此同时,画面上便蹦出来了金光闪闪的大字: 《名侦探柯南》 男人沉默了。 他刚同情完恐怖片爱好者,转头就给自己抽了一手死神来了剧本。 这个世界不可怕,可怕的是住在日本,而比成为日本居民更可怕的是还得在里边刷脸,他怎么才能保证自己不会变成三选一的犯罪嫌疑人或者受害者啊? 想到某个更可怕的可能性,他默默叹了口气,简单地初始化了一下,随机了个日本人的名字,便正式进入接下来的死亡开局—— 【那么,再次欢迎您,影山步。】 【新手教程开启。】 【您正处于一班飞至中途的飞机,而飞机上不幸藏有炸弹和劫机分子。请您善用观察能力和道具商城,争取在初次登场中大放异彩吧。】 果然。 大放异彩吗,努力活下来还差不多。 影山步默默吐槽,双手飞速在前边座椅靠背后的袋子里摸索了一下,摸到了一副眼镜,而他的口袋里则放了一部手机,一个钱夹,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东西。身上的衣服是他初始设定时选择的西装,因为没有任何身份设定,他有预感接下来会在剧情里让他选择自己的身份,而西装毫无疑问是十分万金油的道具。 ……只是他没料到自己坐在跨国飞机上。长达十几小时的飞行时间,如果有人穿西装,那如果不是生活所迫,一定是大傻子。尤其是坐在经济舱这一个行为更给他头上打了个社畜的标签。 他解锁了手机便看到电子机票的详细信息,不禁内心默默叹气,看来他想蹭个有钱人设的计划泡汤了。 没有太把所谓的论坛放在心上,他在心里呼叫系统:【把商城打开。】 结果刚看了两眼,他就有些困惑地问道:【你们这个商城,它正经吗?】 系统还没明白宿主在疑惑什么:【您可以在商城中选购对您有用的道具,当前适配为柯学商城,初始赠送……不好意思,请您稍等,后台正在为您查询故障情况。】 那个悬浮在空中,显然别人都看不到的商城界面抬头上写着一行字: 海棠商城。 如果说见多识广如他还没反应过来此海棠非彼海棠,那么往下看道具的描述就不太对劲了。 【无法挣脱的绳索:不需要任何技巧就能把目标牢牢绑起来的绳索,无法被割断,除非目标心甘情愿屈服于使用者。ps:在卧室使用有特殊加成哦~】 【让人感官敏锐的眼罩:戴上它,虽然视力-100,但是感官敏锐度+500。想来能让你和你的伴侣度过难忘的一晚。】 初始送的商城货币单位为金币,目前有可怜的500块,而哪怕是这个黑科技绳索也要300块才能购买。 这个不正经的商城虽然道具描述看起来都不对劲,然而效果应当是真实的,只是即便是手.枪,也有着让人无法吐槽的副作用。 【一见钟情丘比特箭·现代版:只有一发子弹的手.枪,百分百命中目标心脏。当然,目标不会真的死去,而是会进入假死状态,毕竟死了的爱人就不算爱人了。ps:本道具不对事后纠葛进行售后服务。】 这种假死道具他当然也买不起,于是就在能力承受范围之内的列表抓紧时间看了几眼,脑海里逐渐有了点想法。 与此同时,系统也带着一个不幸的消息回来了: 【因为您已经正式进入剧情中,商城模块无法更改,但我们为您重新安装了柯学商城,但是您的货币结算系统和道具版面都将沿用海棠商城模块。 给您造成不便我们深感抱歉,这边给您的补偿方案是5000商城币,您看可以吗?】 “我在这种死神世界竟然给我配限制级剧组的商城……得加钱。”影山步面无表情道,“商城币的获取方法是什么?” 【您将通过完成不定时发布的任务或许商城币,而每个商城模块都有适配的额外获取方法,海棠商城会对您接触重要对象的这一行为进行奖励,具体细则需要您自行激活,摸索升级。】 影山步默默转头打量了一下周围,神色凝重了起来。 大事不妙,难道这商城是要他出卖色相? 他把手机塞回口袋,眼镜架在鼻梁上,然后轻轻拍了拍坐在他外侧睡得东倒西歪的中年男人,低声道:“抱歉。” 中年男人睡眼惺忪地站起来,让影山步从内侧挪出来,站到走廊上。他接触了邻座的人,而没有接收到任何提示,看来“重要对象”的判定跟剧情有关,而具体什么类型的接触才会被这个海棠商城认可……影山步只觉得眼前一黑。 他稍微伸展了一下腿,目光则在黑暗中不着痕迹地扫过前后的机舱,假装在打量盥洗室是否空闲。然而由于光线不佳,椅背又挡住了乘客的大部分.身体,因此没有得到有效线索。 没走两步,因为飞机突然颠簸而不小心碰到了其他乘客的肩膀,脑海中忽然响起了叮的一声。打开界面,发现商城账务那里出现了一条记录:【接触重要剧情人物+20】 ……好家伙,这位到底是何方神圣,摸一下给这么多? 表面上影山步匆匆道歉,垂眼看到一顶靛蓝色的针织帽,心里警惕程度极速拔高,这种欲盖弥彰的帽子倒是很符合劫机犯的需求。 结果当对方偏头抬眼看过来时,半张冷峻的侧脸让他直接悟了。 这不正经的商城,果真是看脸的。 赤井秀一只是抬眼点了点头表示不用在意,就垂眼继续假寐。而影山步也完美假装一个素不相识的路人,扶住椅背稳定身体,正想往前走,便看到坐在最前方的几个乘客忽然站起身,掀开帘子往头等舱的方向走去,而没反应过来的空姐还待上去阻拦,礼貌道:“你们不能去前边……”就被最后的一个男人粗鲁地地捂住嘴,用刀抵住脖颈,拦住了安全员。 前后不过只差了几十秒的功夫,随着一声巨大的撞击声,最前方传来搏斗的噪音,然后头等舱传来劫匪带着口音的喊话:“都到后边去!” 同时,广播中传来男人的指令:“各位乘客请坐好在自己的座位,我们在客舱安装了炸弹,不要妄想反抗,我们都配有武器。” 客舱灯光猛地被打开,长途飞行中不少人睡得迷迷糊糊的,根本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还以为到饭点了。突然客人中传来一声尖叫,随后是猛地被捂住的低声啜泣。这才将大多数人惊醒,客舱一下子喧闹起来。 方才变故发生的一瞬间,影山步就意识到自己目前绝对来不及阻止歹徒袭击驾驶舱,首先他只有一个人,而歹徒冲到前方的人有五个,即便加上安全员,断后的歹徒劫持了一名空姐,除非他罔顾人命,否则很难短时间内冲破前方阻拦。 他当机立断用力推了一把赤井秀一,而对方因为没有看到歹徒起身的身影,因此反应慢了两秒,但在听到前方传来的动乱时也立刻明白过来,当即站起身观察情况,便看到被刀抵住脖颈的空姐。 而影山步此刻正站在过道中央,显得尤为突兀,于是短暂判断之后赤井秀一便顺水推舟往里挪了一个座位,让影山步坐下来。 “多谢。” 他坐下之后也没顾得上去看又蹭了多少钱,而是心里一紧,脑海飞快转动。这世界的科技水平捉摸不定,他用着指纹识别的手机,但是驾驶舱的门却依然这么脆弱,只可能是这世界没发生过那起骇人听闻的世纪惨案,因此才给劫机犯有了可乘之机。 头等舱和商务舱的人都被赶到了后排,这架波音737从旧金山飞往东京,上座率并不算高,因此都能找到座位坐下。众人六神无主地啜泣或是开始给家人打电话时,隔壁那排乘客是三位青年男士,似乎并不是同一行人。有一个人低声问身边的乘客等会要不要一起站起来冲击前方的歹徒,结果靠走廊那个男人表现得很反抗,失控大叫起来。 “你要找死可不要拉上我!他们有刀!而且还有炸弹!还控制了驾驶舱!逞英雄不要拉上全飞机的人去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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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3 人在读非摩安
始于聊斋
聊斋01一场微雨过后,莱州府长清县士绅杨家的几株西府海棠徐徐开了,他们家三姑娘便以赏花为由请了平时多有来往的几个小姐妹来。赏着花,杨三姑娘就提议以西府海棠为题作诗。几个姑娘就散开来,边观赏那煞是清艳的 始于聊斋全文免费阅读_始于聊斋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聊斋01一场微雨过后,莱州府长清县士绅杨家的几株西府海棠徐徐开了,他们家三姑娘便以赏花为由请了平时多有来往的几个小姐妹来。赏着花,杨三姑娘就提议以西府海棠为题作诗。几个姑娘就散开来,边观赏那煞是清艳的西府海棠边寻找灵感。一时间,赏花亭内就只剩下了本地大商贾林家的千金林宝璐。但见她相貌端丽,右边眉弓上方还有一个米粒大小的红痣,兼之她穿着一身红印白色木槿花的衣裙,摇摇地竟和那明霞般的西服海棠交相辉映了。林宝璐正运笔如神呢,作为主家的杨三姑娘最先折返回来,袅袅婷婷地凑到林宝璐旁边看她写字。林宝璐写了一手好小楷,那字风神上佳,既有海棠花的清艳动人,又有松柏的坚韧不拔,可谓是刚柔并济,令人见之心折。杨三姑娘抿抿嘴角,更靠过去一些,神态中带着赞赏地低声说道:“宝璐姐姐可真是‘小时不佳,大时了了’的典范呢。”——远远看过去,是个人都会认为杨三姑娘在真心实意地夸奖林宝璐呢。而听了这不对味儿话的林宝璐没什么反应,只专心地写她的字。杨三姑娘秀气地一掩嘴,说出来的话叫几步远外侍立的丫环都听不清:“我可是说错了?难道宝璐姐姐小时候不是很有几分呆性么?”林宝璐这时候写完最后一个字,总算是分出注意力给杨三姑娘了,不过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杨三姑娘,好似一个锯嘴葫芦半句话不讲。这反而叫杨三姑娘有些耐不住了,恰这时候曹知县家的二姑娘有了灵感,回转了过来。这杨三姑娘便当场表演了一出秒红眼睛,含眼泪。曹二姑娘见了,自是要问这是怎么了。杨三姑娘柔弱地垂下头:“没什么的——”不想刚才一直没动静的林宝璐快言快语道:“我们在争辩狗嘴里究竟能不能吐出象牙来呢,我说我们家的狗总归是不能的,可她却说她(家的)可以。我不信,她就和我急眼了,弄得我都要怀疑是我见识少了。”说着就对被她声音吸引过注意力的众人说道:“你们先玩着啊,我就先回家找我们家狗再验证一下子了。”不等杨三姑娘什么反应,林宝璐就招呼自己的丫环桃月说走就走了。留下一干人面面相觑。再看杨三姑娘羞愤欲死,眼泪这下子是真流出来了。应景一般的,好好的大晴天跟着转了多云。那边已经坐上回家马车的林宝璐见此微微拧眉。桃月知晓自家姑娘不喜阴天,又怕等会儿下雨,便让马夫驾车稍微快一些,回过身来就问自家姑娘那杨三姑娘都说了什么,叫她恼成这样。林宝璐指着自己说:“说你家姑娘我小时候是个痴呆呗。”桃月忿忿道:“这事儿夫人早就叫知道的休了闭口禅,可见杨三姑娘是刻意打听过,专来羞辱姑娘你的,真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姑娘咱也别和她一般见识,姑娘现在多聪敏伶俐啊,谁见了不都夸一句的。”林宝璐摆摆手:“这其实又不是多羞于见人的事,实际上,我小时候痴痴傻傻的,是因为我心较比干多一窍,出了娘胎后非得多将养几年才行呢。”桃月头回听说:“竟是这样吗?”林宝璐笑而不语。桃月便回过味来了:“姑娘其实是逛我的吧?”林宝璐忍不住笑开来:“是哦。”桃月嗔怪道:“真是的。”一阵凉风吹来,她顾不得埋怨自家姑娘了,赶紧将车窗关紧。然而在林宝璐看来,方才是一个短打武生模样的武生骑着一匹马和他们这辆马车相撞,进一步说是穿过了马车,而无论是那匹马还是那个武生,都太栩栩如生了。要不是林宝璐这辈子从出生一来,到现在长到十五岁,日日都在看,夜夜都在分辨,已经能做到先一步分辨出对方究竟是阳间的,还是阴间的,否则她都要在对方撞过来时惊叫出声了。而这才是她小时候在外人看来,很有几分呆性的真正原因。因为她那时候在做出任何反应前,都得分辨出现在她面前的人,究竟其他人能不能同样看到,还得警戒那些其他人看不到的“人”,出现在她面前又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思。这种情况下,她小时候没被逼疯,都赖于她身上除了这双阴阳眼外第二个奇怪之处。那就是她并非全然的孩童——不知道是转世时没有喝到孟婆汤,还是她只是单纯地借尸还魂,总之林宝璐还很清楚地记得自己的上辈子,包括跟了自己时间更久的名字:林莱。·林莱到家时,她娘许夫人和她嫂子唐婉容刚用过午饭,听到小丫头来报信,这对婆媳就对视一眼。婉娘会意地微一福身:“娘,我去厨下瞧瞧。”许夫人应了。片刻后,小丫头打起了绣线软帘,许夫人就瞧着自家姑娘风风火火地进来,因笑道:“今次怎这么早就回来了?是不是她们姑娘家家的又吟诗作对,而咱们家女公子做不来了?”林莱眼神不由得漂移了下。她先前在杨家赏花亭是下笔如神不假,可她不过是默写了一首先贤的咏海棠诗,而让她自己作诗的话?她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哪怕是前后好几个文采过人的先生怎么教她都没用。眼下被她娘这么一调侃,林莱干脆装没听见,进里间换上了这儿备着的家常衣裳,出来后往许夫人身边一靠:“娘,曹知县家是不是有意和咱们家议亲?”许夫人一愣,顾不上说女儿家要矜持的话了,拧眉问:“你打哪儿知道的?是不是谁在你跟前嚼舌根了?”林莱搂着许夫人的胳膊撒娇般道:“那倒没有,就只是您女儿我被当成假想敌了。”她又不是真正的小姑娘,因而对着那些花骨朵般的小姑娘们从来都是好性的,从前更没有和杨三姑娘结过什么仇怨,可今天对方可是从一开始就有意无意地针对自己,这其中必是有缘由的。林莱稍一推想,就只能想到这一方面了。林莱是觉得大可不必,加上杨三姑娘还在她的辛酸往事上撒盐,这才有她当场将人撅回去,说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一节。许夫人闻言要问个仔细。林莱却没多言,主要是她小时候“痴痴傻傻”,不仅是她的辛酸往事,更是她娘的心结。她娘一直觉得自己是养胎不够到位导致的,因而心中有愧,林莱才不会拿出来再寻她们母女不痛快呢。于是林莱就将话题钉在了结亲的事上。她是毫不羞耻,于是不出意外地被许夫人瞪了。林莱一脸无辜。许夫人气笑了,手指轻点林莱的额头:“都是你爹给惯的!你个姑娘家家的没点矜持倒也罢了,听听昨儿你爹怎么说的,说咱们家姑娘允文允武。这像话吗?”林莱低下头,不好意思道:“我哪有文武双全啊,娘你瞧我连诗都不会做。”许夫人好悬没被气了个仰倒。林莱赶紧站起来,给她娘又是捶背又是捏肩膀的,没一会儿就将人哄好了,趁机林莱又和她娘咬起了耳朵,主要是没胆大声地说议亲的事:“娘,爹没接曹知县家递过来的议亲意向是不是?”许夫人略一挑眉,低声道:“他们家那个哥儿已经有了秀才功名,听说还准备开秋去参加府试,甭管他到时候得不得中举人,就他这个年纪已经是难得的英才了,要不咱们县里头那么多人都盯着他呢。璐儿,你怎么觉得你爹没那想头?”这历来呢,是士农工商不假,故而商贾之女和知县之子听起来就不搭,可时代已经变了,这年头士商联姻比比皆是不说,弃文从商的儒商亦有许多,何况林家家大业大,不仅是长清县的地头蛇,还人脉广路子宽。那“士之子”想成为“士”,没有大把银子支持可不行。林莱继续和她娘说悄悄话:“我不知道我爹具体是怎么想的,不过我是觉得他们家是想先娶个钱袋子,好日后再谋个乌纱帽。”林莱之前还见过曹知县的夫人,那是他们长清县有名的贤惠人,可据林莱的观察,她敢断定曹夫人面慈心苦,还心中想着金山银山,却又嫌那铜臭味薰着了他们家的书香。这样的人家,哪怕他家的儿子再有才学,她爹都不会瞧上的。许夫人愣了下后就拍手笑开了,在自家姑娘狐疑的目光下,伸手摸了下她的脸:“你爹先头也说了差不多的话。”林莱自豪地一挺胸:“这叫有其父必有其女。”因动作豪迈又被她娘瞪。林莱缩缩头,恰这时厨下送来了一个食盒。屋子里头的丫环婆子整治了小几来,林莱闻到饭菜香味立刻觉得饿了,便避开她娘的死亡凝视,过去打开了食盒一瞧,有一碗鲜香酸辣的馄饨,一碗颜色鲜明的五彩乳鸽,几碟应季小菜,外加一碟热气腾腾的椒盐饼。林莱咬了一口香酥可口的椒盐饼,就知道是她贤惠可亲的嫂子亲手做的:“怎么是我嫂子下厨了?”许夫人闻言慈爱地抱怨道:“我说了叫厨娘上手就行,婉娘那孩子只嘴上答应好好的。”“怕是我前个提了一嘴嫂子做的椒盐饼和张妈妈做的不一样,叫我嫂子记心里了。”林莱一说不好意思了,到底在他们家还这没非要叫媳妇儿下厨的规矩,再说今儿天气还闷热闷热的。这般想着,林莱就喊了桃月来,“等会儿你把那盒镂着并蒂莲花的玉簪粉,给大奶奶送去。那个味道清雅,想来我嫂子会喜欢。”桃月应了。不想这开箱拿水-粉一节引出了一桩好似很离奇的事。小说网www.w.com请牢记:小说网,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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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9 人在读瑞者
受命于天
“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墓,墓里有只大老虎……”“哎哎哎,不对啊,墓里不是该有只大粽子吗?这里哪里的童谣,怎么连老虎都出来了。”“呸,赵三儿,你他妈的少在这里乌鸦嘴,咱在这儿干嘛呢,你大粽子大粽 受命于天全文免费阅读_受命于天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墓,墓里有只大老虎……” “哎哎哎,不对啊,墓里不是该有只大粽子吗?这里哪里的童谣,怎么连老虎都出来了。” “呸,赵三儿,你他妈的少在这里乌鸦嘴,咱在这儿干嘛呢,你大粽子大粽子的,晦不晦气,哥宁可遇上大老虎……” “喂喂狗子你也闭嘴,大老虎也不行啊,拿什么跟它干,洛阳铲吗?还是你兜里的水果刀?” 夜深,人不静,有人在哼童谣,有人在挑刺儿,有人在……盗墓! 好吧,其实这都是一伙儿的,差不多七八个人,嘴上不停,手上也没停,墓道已经挖通,那哼童谣的是掌眼之人,手里拿着个罗盘对着墓道口左探右探,探了一会儿,便将罗盘收起来,一摆手,道:“可以进去了。” 于是一下子就进去了五六个,领头的就是先前挑刺儿的赵三儿和狗子,这俩货干这行十几年,什么墓没见过,一摸一个准儿,后头跟着几个苦力,就只有两个人还在外头没进去,其中一个就是掌眼的,另一个则是包工头。 掌眼的管探墓,包工头管出钱和出货,下墓这种事,自然轮不到他们去出苦力。两个人蹲在墓道口,各点了一支烟,在那里吞云吐雾。 包工头看了看周围,就像掌眼的唱的童谣那样,这里是座山,不深也不高,山里头确实找到座墓,没碑也没任何记载,掌眼的就是凭着这首流传在山下村子里的童谣找到了这座墓,但是包工头还是觉得不靠谱。 古墓多了去,但不是每座古墓都有被盗的价值,他出钱,可不想只刨出个三瓜两枣的,没点儿好货,他都不好意思见人,好赖这些年他在这行,也是叫得出名号的,走在外头,也人尊一声包哥。 所以一根烟抽到底,包工头沉不住,问掌眼的:“你确定这坑子能刨出油水来?” 掌眼的嘴角一撇,道:“你不信我,来我找干什么?” 包工头连忙又递过去支烟,陪笑道:“老弟,不是我不信你,而是你探的这山这地儿,实在是不像人杰地灵的,哪能出什么大人物,咱哥儿俩合作不是一回两回了,你给哥交个底儿,这坑子……到底有赚头没?” 掌眼的冷冷一哼,傲气道:“你也说了,咱哥儿俩合作不是一回两回,我什么时候坑过你。” 这倒也是,包工头想了想,又点了根烟,不吭声了。 掌眼的这才弹了弹烟灰,语意深长道:“虽然老话说深山出野贤,不过包哥啊,你得明白,豪杰多出于微末,还有□□说,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水不在深,有龙则鸣,这座山呐……你瞧着不起眼,嘿嘿,藏得深的很呢……包哥你就瞧好儿吧。” 包工头瞧没瞧着好儿暂且不提,下了墓道里的几个人,倒是真瞧着好儿了。 那墓道越往里走就越宽,清一色的青石板砌成,每隔几米,就能从墙上撬出颗珠子来,幽幽发光。 “卧槽,真夜明珠,这墓奢侈啊,从外头可一点儿也看不出来,还以为就是个寻常小墓。”赵三儿啧啧称奇。 狗子白了他一眼,道:“这坑子有点不对劲。” 进墓道门的时候,他还判断这条墓道顶了天就只有几米长,但这会儿都走了有几十米了,还没见尽头。 “只要别跳出个大粽子来,就没啥不对的。”赵三儿乐呵呵的,走上几步,又撬下颗夜明珠。 “呸呸呸,你能说点吉利话不?” 狗子紧张兮兮的四下环顾,帽子上的电筒晃来晃去,突然照出一个人影来,狗子吓了一跳,电筒对准了再看,原来是幅壁画,可惜画面已经模糊不清,只隐约看得出画的是个人。 “妈的,吓我一跳。”狗子摸了摸额头,抹出一门子的汗。 赵三儿哈哈大笑,道:“看你胆子小的,唉,前面没路了,快过来瞧瞧,是不是到墓室了。” 狗子几步上前,果然看到一道石门堵住了前路,他上前摸了摸,道:“应该是,上炸药。” 两个人往后退开,苦力上前,在石门上凿出几个坑眼来,小心的往里头灌炸药粉,再埋好引线,不一会儿,石门就被炸成了碎石块,苦力们哼哼哧哧的搬开石块,还没搬完,狗子已经仗着身矮体瘦,先从搬出的洞口钻了进去,赵三儿人高马大的,暂时还过不来,只急得在外面直哟喝。 “狗子,不带这样的,咱俩一起摸啊……” 他这里才叫唤了两声,狗子就又钻了回来,面无表情道:“妈的,白干了,里面什么都没有。” 赵三儿一愣:“什么都没有?” 这可稀罕了,墓道里还嵌着夜明珠呢,虽然这玩意儿放在现代其实就是不值钱的萤石,但在古代,肯定是稀罕物。再看看墓道铺的青石,直到现在都是光滑平直,证明这墓等级绝对低不了,怎么墓室里什么都没有? 狗子懒得理他,道:“不信你自己看去。” 赵三儿还真不信,上前和苦力一起搬石块,没一会儿终于搬出个他能过去的洞,立刻就挤了进去,拿强光灯四下一照,墓室里果然空空如也,别说什么陪葬物了,连棺椁都没有,就只有光滑的青石彻成的墓室,倒是墙面上都刻着壁画,可惜和外面的一样,都模糊不清了。 “怪了……”赵三儿摸着后脑勺,回头对狗子道,“墓室里头空的也就算了,怎么这里的青石都这么光滑?” 别说积水阴湿什么的,连青苔都没长一片,这么干燥的环境,壁画又是怎么糊的,看着既不是侵蚀,也不是风化,倒像是……赵三儿猛的将强光灯打在壁画上,两眼瞪圆。 “狗子,你过来看看,这壁画是不是被人刮花的?妈的,咱们来迟了,这墓早被人摸空了。” 狗子又钻了过来,一看,再一摸,摸到一手青石粉,果然是被刮花的,他顿时脸也绿了。比白干更糟心的是,先行者们连块棺材板都没给他们留下。 赵三儿不死心的又四下查看,强光灯突然扫到两行字,居然没被刮花,赶紧叫狗子来看。 “是篆体。” 狗子眯着眼,干这一行久了,认古字体比认简体字还多,这两行字……准确的说,那不是两行字,而是一个印章,上面刻的是篆体的“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字。 两个盗墓贼愣愣的对望,虽然不是什么文化人,可这八个字还真是听过,传说中的传国玉玺啊,秦始皇的那块,问题是,这个印章,怎么会刻在这么一个名不经传的墓里? “卧槽,这该不会是座秦国墓吧?” “不可能,形制不对。” “对哦……为什么其他的壁画都被刮花了,这几个字还留着?” 赵三儿手贱,就在那个印章上摸了摸,还按了按。 “拿开你的手!” “就摸一下,又拿不走,狗子你凶什么?”赵三儿不高兴了。 “不是我说的。”狗子退开两步,帽子上的电筒又开始四下乱照。 赵三儿一愣,刚才那个声音……好像真的不是狗子,卧槽,这墓室里还有别人? “谁?谁在说话?出来!” 赵三儿从兜里摸出一把折叠小刀,把刀尖弹出来,强光灯四下探照,一脸凶狠之色。 “赵、赵、赵三儿……后、后面……” 狗子牙齿打颤,两只眼睛几乎凸出眼睛,惊骇得仿佛见鬼的表情,让赵三儿也惊恐起来。 后面?后面有什么?他的后面,就是墙啊。赵三儿猛的回对,将强光灯对准身后照过去。 一个人影在轻晃! 不,不是人影,还是壁画,被刮花的一幅壁画在晃动,虽然模糊不清,但隐约看着是个人形。 它它它……真的在动!连带着印章也一起在动,随着晃动,人影也越来越清晰。 束发,戴冠,长袍,高履,肩绕盘龙,腰……腰坠印玺,那印章竟然是悬挂在这个人影腰间的一枚印玺上的字。 “嘶……嘶……” 赵三儿和狗子惊恐过度,喉咙里发出了抽气的嘶声,两个人全身都在发抖,可是迈不开腿,喊不出声。 大、大、大粽子……不,这是……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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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157 人在读向家小十
变成神明后……
第1章“啊!我要杀了那群崽种!”十一岁的田川亮这么杀气腾腾地嚷嚷时,脸上流露出了近乎恶鬼般的狰狞。“别说脏话嘛,小亮。”田川夫人拉着他的胳膊,为难地劝阻着:“虽然他们欺负流浪狗是很坏的 变成神明后……全文免费阅读_变成神明后……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第1章 “啊!我要杀了那群崽种!” 十一岁的田川亮这么杀气腾腾地嚷嚷时,脸上流露出了近乎恶鬼般的狰狞。 “别说脏话嘛,小亮。” 田川夫人拉着他的胳膊,为难地劝阻着:“虽然他们欺负流浪狗是很坏的行为,但为此杀人什么的,也很不对呀。” 田川亮不由望向母亲,看着她明明疲惫、不安,却还在努力朝自己露出温柔笑容的脸,就感到胃都被揪紧了。 他被两种激烈的情绪拉扯,身子像是被劈成了两半,一半还在被愤怒的火焰所灼烧,另一半却被名为懊恼和愧疚的海洋缓缓淹没。 最终,懊恼和愧疚的一方占了上风——单身母亲养孩子本就不容易,而养自己这样一个喜欢惹是生非又脾气糟糕的孩子,其难度大概堪比赤手空拳下地狱挑战三头犬吧! 回想着自己无数次在外暴打傻逼,却在事后连累母亲弯腰向人道歉的经历…… 田川亮瞬间泄气。 哪怕灵魂中的怒火依然没有熄灭,张开嘴都能喷出火来;身体也像充满气的气球,稍微碰一下就能原地爆炸! 但表面上,却只能按捺住所有的暴躁,硬挤出一个乖巧的笑容:“我知道了,妈妈。” 田川夫人表情犹豫,不确定自己刚刚的劝阻是否伤了儿子的心。 尽管身边人总会说一些刻薄的闲言闲语,类似“这孩子脾气未免太糟糕了”,“每次打架斗殴都有他,如果不好好管教,将来长大说不定会走上犯罪的道路”…… 可田川夫人知道,世界上再没有比小亮更善良的男孩子了。 她至今还能记起田川亮打的第一场架: ——刚刚满四岁的男孩迈着小短腿,昂首挺胸,像个勇敢的小战士,气势汹汹地冲向一个比他大很多的孩子,先是一头撞过去,接着是用手抓、用腿踹、用牙咬。 ——两个孩子扭打在一起,在夏日灼热的水泥地上滚来滚去。 ——直到田川亮的额角不慎被小石子划伤,开始流出鲜血,那个大孩子才吓得哭喊着妈妈跑开。 起初,谁都不知道这场架是怎么打起来的。 是这孩子天生好斗,喜欢挑衅别人吗? 田川夫人很不愿相信自己的儿子会是这样糟糕的性格。 她在赔礼道歉后,私底下却执着地寻找儿子打架的原因,还为此托人去查当天的监控。 只是在看到监控视频开头的那一幕——也就是前头所描绘的打架场面时,真是大吃一惊。 甚至连好心帮忙查监控的巡警佐藤庄司先生都忍不住用一种被吓到的口吻说:“啊嘞,啊嘞,您家的小孩好凶啊!很抱歉,夫人,你确定这孩子平时没有什么暴力倾向吗?” 田川夫人没有办法回答。 她只能摇摇头,回以一个苦笑,心情焦灼地继续看了下去。 为什么打架呢? 总要有一个原因吧,小亮? 可仔细地从头一直看到那个年龄大点儿的孩子哭着被打跑,也依旧没有找到田川亮挑起战火的合理原因。 糟糕! 完全找不到洗白的借口呀。 “田川夫人,恕在下多嘴。” 庄司先生皱起眉,语气忧心又委婉地说:“年纪小小,下手却重,您回去最好耐心同他沟通一下,如果实在沟通不了,或许可以求助一些专业的儿童心理学专家……” 当时的田川夫人紧紧咬住下唇,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她心乱如麻,却无话可说,不得不痛苦又难堪地接受‘你儿子是个问题儿童’这样潜在的暗示。 但在这个时候,画质并不清晰的监控视频闪了闪,凄惨获胜的小孩子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他一点儿也不娇气地用手擦了擦额头流下的血,不高兴地撅了撅嘴,也许是疼痛的缘故,还呲了一下牙,又神色嫌弃地甩了甩不慎沾到血液的小手,样子可爱极了。 假如忽略适才凶猛打架的一幕…… 看到这样受伤却还装出坚强样子的小孩,多数人都会选择立刻将他抱起来安慰吧? 庄司先生见此,也不禁有了点儿迟疑。 他忍不住自我检讨,对这样年幼的孩子来说,自己适才的断言,似乎有些小题大做,且过于片面了。 因着这份迟疑,本该结束的监控视频得以继续播放了下去。 另一边的田川夫人大概根本没意识到视频应该结束了,自然也没提出什么异议,仍然盯着屏幕看个不停。 ——这时,屏幕中的田川亮突兀地向前走了几步。 ——他弯下腰,从地上抱起一个鸟笼。 “哎?那个角落里,居然藏着一个鸟笼吗?” 屏幕前的两个成年人惊奇又下意识地想:“完全没有看见呢。” 对四岁的孩子来说,鸟笼还是有一点点儿大。 所以…… ——监控视频中,艰难抱着鸟笼的田川亮,没站稳地一屁股坐回了地上,犹有婴儿肥的小脸蛋上露出一种引人发笑的茫然,但这并没有影响到他接下来的意志和行为。 ——这孩子将鸟笼重新放到了地上,自己趴跪着,伸手打开了笼门。 ——他小心翼翼地将笼子里的小鸟掏出来,用还沾着血的手指一下一下抚摸鸟羽,似乎感受到了鸟儿温暖的体温和叽叽喳喳的回应,便惊奇地睁大眼睛,喜悦地同鸟儿对视。 ——又过了几秒钟后,他羞涩天真地低头,轻轻亲了下鸟嘴,漂亮的小脸蛋快乐到闪闪发光,然后,他高高兴兴地张开双手,将握在手心中的鸟儿放生了。 伴随着鸟儿展翅飞翔的翅膀,一道阳光终于穿透厚厚云层,照亮了整个天空。 “什么嘛!居然是因为小鸟?” 巡警佐藤庄司先生的脸上露出一种惊讶又迷惑的神色。 对成年人来说,这行为简直不可理喻。 抢夺别人的小鸟去放生,哪怕初衷是好的,可怎么都谈不上是什么正确人类行为吧? 但对孩子来说…… 大概应该算是做了一桩好事? 田川夫人释怀又安慰地想着。 她因此完全没办法训斥自己的孩子。 之后几年,又断断续续地发生了好多类似事情。 明明有着一张天使面容的田川亮,却拥有一副堪比地狱恶犬般的糟糕脾气。 再加上动手永远比动脑快,其导致的严重后果就是——他日常不是在干架,就是在去往干架的路上。 这一次依旧是老样子。 事出有因,却很难得到旁人的认可。 一群讨人嫌的男孩子们,拿着长棍追打一只流浪狗。 流浪狗慌不择路地逃窜时,不小心冲到马路中央,被疾驰的汽车撞死了。 “我们也不是故意的嘛。” “只是一条没人要的流浪狗而已……” “想和它玩一下罢了,谁让它不听话,偏偏要四处乱跑,撞死也活该啦。” “对,是狗狗先不乖的!不是我们的错,是坏狗狗。” 妈的,拳头硬了! 田川亮立刻露出想干架的阴沉表情。 如果不是田川夫人及时劝阻…… 他绝对会立刻冲上去,打爆这些混账的头! 但是! “不能再给妈妈添麻烦了。” 田川亮强行忍耐怒火,内心深处却没办法释怀。 那只流浪狗是一只赤色短毛的小土狗,样子不是特别好看,有些瘦,毛发也比较乱。 可每当它被人类投食和抚摸时,就会眯起眼睛,摇着尾巴,一副很幸福的模样。 现在,它一动不动地躺在一滩血泊中,再也没办法摇尾巴了。 “要忍耐!要忍耐!要忍耐!” 当晚,田川亮在床上辗转反侧,却最终还是坐了起来:“可恶,完全忍不住!” “如果他们愿意承认错误,并为此忏悔也就算了,可眼睁睁看着一个生命消逝,却连一点儿愧疚之心都没有……这样的人!这样的人如果不受到教训,简直天理难容。” 可该怎么做呢? 已经答应妈妈不打架了。 田川亮犯起了难。 比起动手,动脑实在是个技术活。 他愤愤地一头扎进被子里,头疼又烦躁地想了一整夜。 然而,熬夜并不能带来什么方法,只会换来精神萎靡,外加哈欠连天。 第二天清早,田川亮困倦又烦恼地爬起床。 他闭着眼睛,宛如梦游一样地来到浴室,开始了每天的洗漱工作。 “小亮,你起了吗?” “起来了,妈妈。” “小亮,动作快一点儿,马上要迟到了。” “我知道了!!” “小亮,饭都做好了啊。” “我知道了啦!!” 田川亮一边耐着性子回应母亲一声声的催促,一边加快了刷牙速度。 只是有一点儿奇怪。 是牙刷的毛毛变硬了吗? 牙龈处怎么痒痒的? 唔,这个感觉? 似乎有点儿像七岁时,乳牙刚刚脱落,新牙还没长出来,那种有什么坚硬的东西,非要从里向外地硬是往出挤,又酸又痒又难受。 好烦! 当小孩子真的好烦! 难道又有牙齿需要更换了吗? 田川亮满心不耐烦地睁开了眼睛,想照照镜子,找一找那颗烦人的牙齿。 但在望向镜子的那一刻,他手里的牙刷掉落到了地上,还发出啪嗒一声碰撞的轻响。 他带着满嘴的白色牙膏沫,傻乎乎地瞪着镜子。 镜子里的自己同样满嘴白色的牙膏沫,回以了一个相同神色的呆滞。 草! 田川亮极度震撼。 镜中人的头,已经不再是人类的模样了,而是一颗毛茸茸的狗头。 在满是白色牙膏沫的狗嘴里,两颗又长又尖的犬齿正一点点儿地生长出来,极为威武又强健地彰显着超高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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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8 人在读结罗
[一人之下青也ABO]伏龙入阵
我流ABOA易感,有筑巢A青易感期哭唧唧撒娇青,和,麻痹,你就仗着老子喜欢你也时间设定为处理完八奇技的事,一切回归平静伏龙入阵王也这次被迫中途出定,全是诸葛青害的。本来已经自定 [一人之下青也ABO]伏龙入阵全文免费阅读_[一人之下青也ABO]伏龙入阵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我流ABO A易感,有筑巢A青 易感期哭唧唧撒娇青,和,麻痹,你就仗着老子喜欢你也 时间设定为处理完八奇技的事,一切回归平静 伏龙入阵 王也这次被迫中途出定,全是诸葛青害的。 本来已经自定心神到接近无心定的状态,忽然耳下腺体一疼,中海三公子硬生生被从离开羽化登仙就差三步路的“无我常静”给拽到了“要遭,我家A要完球”这么三俗的境地。 那能怎么着,往回飙呗。 然后大周六晚上不负众望地堵在了宇宙中心三里屯。 当机立断一个电话招来代驾,车钥匙一扔,王也下车,蹿到没什么人的地方,一提气,王·刺客联盟大师·也上线,来了个信仰之跃,在暗巷里几个飞纵,身形翩若惊鸿,如流金贯夜,直落——东四十条地铁站。 二号线倒八号线,从新奥出来,人太多,不能跑,王公子蹬上路边共享单车,五分钟速度与基情,飙到鸟巢边上视野最好的,前帝都著名烂尾楼,现房价□□者:观巢小区,直上顶楼,刷门而进的一瞬间,一股信息素扑面而来。 陈年灵溪酒的味道,舌尖一舔,灵动清甜,入口却如吞入雪亮锋刃般凌厉,随即在喉头化为一股缠绵悱恻,正如诸葛青本身。 本想大喝一句“孙贼”的王道长,倏忽心软。 推开自己卧室的门,那倏忽心软,忽然就变成了十分怜惜。 他平日里漂亮到不可方物,油光水滑的狐狸崽子,如今可怜兮兮委屈巴巴地拿他衣服筑了个巢,把自己埋在里头,就剩下一双泪盈盈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 王也叹了口气,坐到床边,连衣服带人裹到怀里,松雪味的信息素柔和溢出,一点一点,把易感期的A妥贴地覆住。 诸葛青抱住他,在他胸口一路蹭,王也嗅了嗅那股越发浓厚的酒香,拨开诸葛青的头发,轻轻舔向他耳垂下面肿胀的腺体。 舌尖还没碰上,他身上这小祖宗猛的把他一箍,凶蛮的一口咬在他耳后,王也一激灵,直接舔到他耳垂上,他在心里又叹口气。 自家的A,哭着也得宠完啊。 他把大狐狸抱在怀里顺毛,亲了亲他的耳垂。怀里人呼吸陡的一热,却不肯松牙,死死叼着王也腺体那一小块皮肤研磨,王也顺着他的背,轻轻吻在他的耳后。 一刹那,松雪清润与凌冽酒香交覆轻融,感觉到怀里的恋人极轻的呜咽一声,王也耳后一烫,诸葛青的信息素终于也注了进去。 就像是酒淌入了血里。 王也只觉得周身一润,整个人松缓下来,他懒洋洋地伸手,把两人的衣服剥下来,在终于彻底肌肤相接的刹那,狐狸崽子发出了一声委屈极了的哽咽,整个人缠在他身上,直往衣服堆下面拖。 王也把所有衣服抖落到地下,不等易感期的A哭给他看,手一伸,抓住被子,把自己和狐狸全笼在里头。 世界忽然变得极小,没有一丝光,温暖,充溢着酒与雪松。他怀里的身体,终于慢慢开始放松,那股酒香里的凌冽渐渐淡去,平增几分甜意。 老王终于倒出空来说话了。 “你易感期和我说一声啊,我好歹是你的O不是?” 环在他颈子上的手凶狠一收,几乎揽得他要窒息,诸葛青的声音却和手上那股狠一点儿不符,湿漉漉软绵绵的委屈,“……提前来了嘛这不……” 该!谁让你在娱乐圈装B,胡吃抑制剂,怎么着,现在乱了吧? ——这话在王也舌尖兜转一圈,最后全咽下去。 第一,毕竟出过家的人,第二,毕竟是自己惯出来的作A。 只能憋出来一句,“……都肿成这样,难受一天了吧,打电活叫我啊……” “这不……怕耽误王道张羽化飞升嘛……” 听了这话,王也嘿了一声,刚要开口,忽然身子往后一倒,黑暗之中,被诸葛青压在了下面。 他看不到诸葛青的表情,但是能听到他的大狐狸清雅声音。 他说,王也,这不是调侃,我认真的。 王也的心忽然就软绵绵地抽了一下,攥着诸葛青腕子的手卸了真气,指尖若即若离地勾着,诸葛青的声音,伴随着温软的吻,一起落在他唇角。 他说,王也,你在我心里是鹤。 我的王也啊,就该鹤唳九天,直上重霄。 我就是因为我的鹤白羽击天的样子,才爱上他的。 我用尽了一切手段,鹤终于被我拽着翅膀揽到怀里了,可你知道么,我忽然就不想让他飞了。 我想让你在我怀里头好好的,王也,一辈子,都在我怀里,好好的。 我怕你飞,我想把你的翅膀剪了,我想困住你,用一切办法。 但是,那就不是你了啊。不是我一飞冲天的鹤了。 ——有温热的液体,落在王也肩上—— 我不能因为我自己,而困住我爱的人。 我就想着,这次我自己能撑过去,我不能分你的心……我告诉我自己,诸葛青,你能做的,就是,有一天,王也要寻道,就让他寻,我守着这儿,他要回来,屋里暖和灶上有饭;他要是抽脚离红尘,那我就一辈子替他把红尘挡在外头。 他微微抬了头,被子掀开一角,窗帘没拉严,外头万家灯火淌了一束进来,软黄流灿。 武侯传人笔直,认真地看着他,他似乎笑了一下,泪水却滚下来,滴在王也锁骨上,烫得他疼。 王也第一想法是,不愧是上戏毕业的,这么一长串纹丝儿不乱,第二个想法是,得亏是武侯家的人,想得挺远,成亲聘礼还没下呢,就想好离婚财产怎么分了,真够深谋远虑的。 然而锁骨上的泪烫到心头,燎出一串绵密的疼,他这口气终于叹了出来,伸手,把诸葛青搂下来,狐狸崽子劲瘦腰身卡在他两腿之间,王也安抚小动物似的,吻他的额头、耳垂、鼻尖。 他说,老青啊,虽然吉凶在我,但,我心在你。对我来说,你就是我的红尘,趟下去,我就没想跳出来。 然后他的红尘就扑过来,乌泱乌泱把他卷了。 这红尘有点大……嘶……疼! 狐狸崽子在他身上逞足了凶,把他翻过来倒过去的折腾,他刚喘着吐出个“别”字,抓着他脚踝的狐狸就立刻哭唧唧看他,他只能把原话憋回去,吐出“……停……” 诸葛青开开心心地把他折腾到天快亮。 王也再也撑不住,整个人软成摊泥,腰被捞起,男人从后面靠过来,滚烫胸口贴在他背心,烫得他细微的痉挛,然后诸葛青俯身,在他耳边道,王也,你说我是你的红尘,那你就是我的阵。 他感觉到诸葛青一寸一寸,把自己推了进去。 他喘息着,附身舔着他的腺体说,“王也,你伏龙入阵。” 王也模糊的意识里只有一个念头:诸葛家这倒霉玩意儿真没法要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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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16 人在读衣落成火
小书生
午后,暗沉沉的空中雷霆轰响,道道闪电砸落下来,映得半边天幕一片惨白。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屋檐上,顺着瓦片流下时连成雨柱,叫人连窗外的花木都看不清楚了。现在正值盛春,原是百花烂漫、灿如织锦时,此刻绿叶 小书生全文免费阅读_小书生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午后,暗沉沉的空中雷霆轰响,道道闪电砸落下来,映得半边天幕一片惨白。 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屋檐上,顺着瓦片流下时连成雨柱,叫人连窗外的花木都看不清楚了。现在正值盛春,原是百花烂漫、灿如织锦时,此刻绿叶鲜花却都被雨砸落在泥里,弄得院子里光秃秃的,很是凄凉。 阮钰用竹竿将窗子撑开些,朝外面看去,只见大雨一片滂沱,密密实实遮蔽视线,不由温吞吞地感慨:“怎么突然就下起雨来?怪哉。” 院子里已积存了不少水,好在屋子是大块青砖做成,屋前还有数块青石板垫成石阶,倒是并没有让雨水漫进屋里来。 阮钰不欲多看,关上窗,背过身往后走。孰料倏然有狂风大作,树摇风啸中,窗子哐啷哐啷抖动不停,又有一道闪电劈在门前,打得地面猛一响—— “啪!”几乎是炸在了耳边。 阮钰被吓得一颤,心跳砰砰砰地响个不住,也不知怎的,忽然生出一丝奇异之感。他转回身,定定地看着那紧闭的木门。只一瞬,他就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小心地把门打开了一条缝,然后他侧开脸,用右眼朝外面瞧。 门外,屋檐下的青石被劈得半碎了,那一片焦黑的地方有什么东西蠕动了一下。 阮钰揉揉眼,再仔细看了看,刚刚是错觉? 那东西似乎感觉到他的视线,又动了动。 阮钰一顿。 看样子,是个活物啊。 一时看不清是个什么活物,可如今外面的天气很是不祥,要是他不理会,再来一道打雷闪电的,那物必死无疑。 踌躇过后,阮钰到底还是不忍心,猛吸一口气打开门冲出去,用软布把那活物匆匆一包,又猛地缩回,把门死死地关紧。 幸而他谨慎,只见他门栓刚插紧,那千钧一发之际,白光乍现,正是闪电劈来,声势浩荡,又是一个炸响!这动静比先前还近了点,似乎是直接劈碎了门槛。 阮钰的心跳得更快了,恍惚间竟有种劫后余生之感,急促地呼吸几次后,他小心翼翼地把布包放在桌上展开,露出里面的活物来。 是个长条形的,只有一两寸长,半边身子都被雷击糊了,眼看着,好像就要活不成了? 像是在反驳他的话,黑黢黢的长条儿艰难地舒展身体,随着它的动作,软布上蹭了一层焦黑,而长条儿的身上却隐隐约约闪动着些银色的光芒。 阮钰凑过去细看,忍不住瞪大了眼——这是、这是一条银色的小蛇? 小蛇没动几下又是气息奄奄,阮钰见了倒也怕不起来,就连忙去打了一盆水来。 刚浸湿手巾,他忽然顿了顿,先找到个干净的布头轻轻塞进小蛇的嘴里,以免它因疼痛咬人,随即,才仔细地给它擦洗。 过了有盏茶的时间才擦洗干净,阮钰低低地吁了口气,看向小蛇时,眉眼间都是不忍。 蛇身上一部分鳞片剥落,血肉模糊的,另一边倒是完好,可大概是受了重伤的缘故,鳞片光泽也很黯淡,瞧着好不可怜。 阮钰想了想,把伤药拿过来,缓缓地涂在小蛇伤口上。 只是…… 这伤药是家里常备的,对人药效不错,却不知道对蛇有没有用?奈何家里也没有专给蛇治伤的,这药药性温和,且凑合着试试吧。 “你可得好好活下来。”他叹了口气。 · 次日清晨,风清雨霁。 迷糊间,阮钰似乎觉着有什么老盯着自己,一时间睡不着了,睁开眼来。 这一睁眼,正对上一对闪着金光的瞳子,吓得他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待仔细一看,原来是昨日被他包裹在软布里的银白小蛇已顶开了布,正艰难地昂起头,对他吐蛇信。 阮钰才松了口气,道:“蛇兄,你可吓死小生了。” 银白小蛇又吐了吐蛇信,态度颇为亲昵。 阮钰将小蛇细细打量。 原来小蛇的眼瞳是金色的,所以方才乍眼看去,才仿佛闪烁金光一般。而经由一夜,小蛇的伤势竟已好了大半,原本没了鳞片的长出些许细鳞,光芒暗淡的那些则焕发光彩,色如流银,其美难以尽言。 阮钰越看越爱,眼见它似乎颇有灵性,也无攻击之态,到底没忍住伸出一根手指,小心翼翼地向小蛇的头顶按去。 小蛇扭了扭头,躲开了。 阮钰莞尔,并不生气,反而觉得小蛇脾气不错,又乐呵呵地去碰它的尾巴尖儿。 这回小蛇似有无奈,却没躲开,任由他碰了碰后,把尾巴抽出来,“啪”地甩到旁边去。 阮钰搓搓手指,回忆刚才那一抹清凉莹润的触感,心满意足地披衣下床。 此刻房中门户紧闭,却还是透了些光进来,想必外头天气晴朗,他来到窗边,手臂微展,推开窗扇。 刹那间,一股暖风吹进来,沁着一缕淡香。 阮椒朝窗外看去。 外头有几株含桃开了花,如云似霞,一片绚烂。 昨夜分明花木凋零,没料想今日一瞧,似乎花复重开,美不胜收。 阮钰心中高兴,回身去把那小蛇捧过来,托起来对着窗外,说道:“蛇兄你瞧,美是不美?”他眉目含笑,笑中又现出几分温柔,“昨夜你遇上难处,正落在小生门外,可见是缘分。这含桃也遭了难,不过经历劫数之后反而花色更美,果子的滋味想必也更甘甜,可见和你、和小生都有缘分。你这样聪敏,应是在山野里自在遨游的灵物,待你养好伤了,想离去就去吧。只是既然这么有缘,待这含桃成熟时,还请你早早过来,小生请你吃果子。” 小蛇昂头吐了吐蛇信,神采奕奕,像是在答应。 阮钰见状,又把院子里其他的景致都一一说给它听,瞧它时不时似有回应,更觉有趣,也越发喜爱它了。 看过景致,阮钰给小蛇重新擦过身,又给它擦了遍药,高兴说道:“药既好用,小生再勤奋些给你换药,很快就能大好了。” 小蛇一动不动盘在他的手掌心,闻言以头轻触他的掌心,银白色的鳞片上隐隐有微光,恍惚间,似有瑰丽壮阔之美。 此后数日,阮钰每天给小蛇擦身换药两次,再亲自下厨给它做些清淡无盐的肉丝肉碎,小蛇赏面吃了,一人一蛇,怡然自得。 至第三日晚间,阮钰刚给小蛇喂过一碗肉糜,却见它忽然直起身子,晃了晃头,侧身看了过来——那金色的蛇瞳里,居然流露出一丝恼羞成怒的意味。 随即小蛇一甩尾巴,蛇身快如闪电,急速游走,只一瞬就钻出窗棂,消失了。 阮钰一急,连忙冲出门去,口中连呼:“蛇兄,蛇兄?” 他四处寻找,可直到把整个院子都找了个遍,也再没有发现小蛇的踪迹。直至此刻他才明白,小蛇是自己离开了,不由满心怅然。 片刻后,阮钰收回心思,暗忖,自己曾经允诺,待蛇兄痊愈后就将它放归,如今可不就是时候了么?只是连日来他与蛇兄形影不离,他对蛇兄喜爱非常,才有诸多不舍……虽说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但真正到了分别的时刻,又怎么能不怅惘呢? 阮钰慢吞吞地往屋里走,摇头晃脑地叹道:“也不知含桃熟时的约定,蛇兄会不会来?唉!它恐怕要不记得小生了。” 语毕,他并不曾发现,在院墙的一角,似有一道银光闪过。 明亮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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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2 人在读番大王
潮热雨季未解之谜
大地蒸腾着土腥气,天气急速变坏。雷声轰然大作,一场骤雨来袭。信号灯红了,要过街的人停在马路两边。有个推车的摊贩没有过来。他在等候的人们面前摆摊,大爷一口乡音,热情地吆喝生意:“热腾腾的 潮热雨季未解之谜全文免费阅读_潮热雨季未解之谜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大地蒸腾着土腥气,天气急速变坏。 雷声轰然大作,一场骤雨来袭。 信号灯红了,要过街的人停在马路两边。 有个推车的摊贩没有过来。他在等候的人们面前摆摊,大爷一口乡音,热情地吆喝生意:“热腾腾的糖炒栗子,好吃的糖炒栗子哟。” 都市人有着相似的神色,木然的脸,疲乏的眼。等红灯,有人刷手机,有人发呆,有人盯着路对面。 一辆起步的轿车速度飞快地撞向大爷的摊位,从左碾到右。 紧跟着它后面,又唰地开过几辆车。 而等灯的人们愣是对着这惊悚的一幕,眼都没眨;只有唯一一人,身形一晃,往后倒退了两步,被吓得伞都没拿住。 这突然的动作,惹得好几个人都对她投来了异样的目光。离她最近的小女孩更是拉了拉她妈:“那个姐姐好怪呀?她怎么了?” 她妈妈知道过了这街就是他们市的精神病院,赶忙冲她的孩子使眼色,小声说:“你别盯着人家看。” 白日见鬼。 马路,车流不息,一辆辆车飞驰而过,大爷和摊子却毫发无伤地呆在原地……他们不属于这个世界。 没人看得见卖糖炒栗子的小贩,除了林诗兰。 见她目不转睛望着他,大爷憨厚笑道:“小姑娘,来一份糖炒栗子吗?” 大概知道当下的情况了,林诗兰捡起伞,别开眼,装作看不见他。 绿灯亮。 她匆忙路过摊子,赶往对面的街。 走得快的行人路过她身边,背着的包勾住了她的手串。 祸不单行。 林诗兰感到手被扯了扯,随即,腕上松了。 那串戴了好多年的珠子滚落一地。 那人说了两声抱歉,瞬间便消失在人群中。林诗兰没有追究的心情,俯身去捡地上的珠子。 珠子那么小,她又没戴眼镜。在地上找了一圈,整串珠子只捡回一颗。信号灯已经进入倒计时的读秒,只好先过街。 等一轮的红绿灯过去,林诗兰戴上眼镜再去捡,根本已经无法再确定其他珠子的去向。 对着马路发了会儿呆,她认了倒霉,把珠子丢进包里,放弃了。 此时,如果你能看见林诗兰所看见的,你会发现,她伞沿雨水滚落的速度比旁人的都快,因为,有道细密的雨幕始终如影随形地缠着她。 它耐心地等待能淋到她的机会,宛如一只流着口水等肉的哈巴狗;亦步亦趋地,一路跟到医院。 林诗兰打着伞,目不斜视地穿过医院大厅,进到电梯间。 后她一步电梯的大姐,狠狠地白了她一眼。 “电梯是你一个人的?室内撑什么伞啊?神经病。” 她话音未落,林诗兰的胳膊伸过她,按了电梯:2楼,精神科A区。 大姐噤了声。 出电梯,雨没了,林诗兰收伞。 按预约取好号码,她坐在椅子等待排到自己的顺序。 手腕空落落的,她右手搭着左手,来回摩挲着。 ——不舒服,身体,心理。 林诗兰打开包,扒拉几下,找到那颗仅存的手串圆珠。它躺在包底的角落,在药片药盒覆盖下,一个难以找到的缝隙里。 她记得手串原本是灰蓝的。 现在看来,只剩下灰色。 肩膀好沉,她佝着背,缩着肩,两只手揣进帽衫的袖子。 等候区的LED电子屏刷新,机械声播报道:【请119号,林诗兰,到一诊室就诊】。 她正要起身,后一排的位置咻地站起来一个人。 “林诗兰?”站起来的那人叫了她的名字。 声音有些耳熟,林诗兰回过头,他的声音再高了一度:“真是你。” 她抬了抬眼镜,望向他。 小伙是单眼皮,脸颊边有颗小红痣;头发没太打理,翘着几根乱毛,笑容倒是璀璨。 这张脸被她在脑海中搜寻了几个来回,终于对应上了名字。 “谭尽?” 家住她家对楼的皮孩子谭尽。他哥是她认识的学长,成绩优异;这个弟弟,也挺聪明,但他太闹腾了,跟她打小合不来,没什么交集。 “你记性不错。”被她认出来,他立刻不把自己当外人了,脑筋一转,和她开起玩笑:“不过,你还是想错啦。其实,我的名字叫——谭小明。” 这个没头没脑的冷笑话没有逗到林诗兰。她沉默地看着谭尽,后者正捂着嘴扑哧扑哧乐。 “患者林诗兰在吗?”护士来催人了。 “在。” 林诗兰举起自己的诊疗卡,利落地结束了与他的这次对话:“我先去了。” 今天是每月一次的常规问诊,统共不到十五分钟,林诗兰出了诊室。 她打算去一楼拿药。 路过等候区的时候,再度被那个声音缠住。 “林诗兰。” 谭尽几个大步走到她面前。 “好险,我就想着去买果汁的功夫,你会不会正好出来。刚才果汁打翻了,得亏我没先去洗手,不然你就走了。” “……” 她生分地与他拉开距离:“有什么事吗?” 他看她手里拿着药单:“你看完病了?” 林诗兰点头。 “医生说是啥病啊?” 他们有熟到问这种问题吗?她不太乐意回答。 “小病。”她说。 他似乎对她微妙的不悦毫无察觉,哪壶不开又提了哪壶。 “真有缘,能在新的城市碰到你,我出来以后再也没在现实碰见同乡。当初那场水灾太可怕了,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林诗兰实话实说:“我不记得了。” “这样啊。水灾后,你还有回过雁县吗?“ “没有。” 她情绪没有多大起伏,声音平平。 “回去做什么?我妈死了,那里的人都死了。” “唉。” 单单的眼皮耷拉下来,他的表情像一只被人踹了的小狗。 “我的家人、我的朋友,也都没了。” 是他主动提的这个话题,现在倒像她怎么他了。 林诗兰抿抿唇,憋了半天憋出句安慰人的好话:“那是天灾,能不经历那场灾难,你是幸运的。” “我经历了。” 她愣住。 他倒没有纠结林诗兰说错话,瞬间换了个话题。 “如果,我是说如果啊。我能见到你妈妈,在灾难发生之前的你妈妈,你有什么话想带给她吗?” “没有。” 她语速快得像抢答。 谭尽满肚子的话都被她这两个字严严地堵住了。 天,就这样被聊死的。 “不是,那啥。先等等,你等我把我的情况跟我说完,再说没有也不迟!” “其实,偷偷告诉你……”他煞有其事地压低声音。 “我不是来看病的,我没病。我是有特异功能。超能力,懂吗?” 林诗兰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静静地听他表演。 “我推测和我们家乡的那场特大水灾有关。在下雨最多的几个月,我能穿越到过去,”说着荒唐的话,谭尽的表情却难得的严肃:“而且这穿越过去,可不是电视剧里演的那种,人才不会咻地一下就到另一个地方了。我想想怎么说……” 她盯着他的眼睛,问:“你穿越到了哪个过去?” “四年前,”他说:“还没被水淹的雁县。” 林诗兰心中骇然。 这句以前,她压根没把他的话当回事。可如今,她不自觉地握紧拳头,离他近了一些。 看出她听得认真,谭尽兴致勃勃,越说越玄乎:“我能和以前的人们交流,那里的大家都活得好好的,不知道水灾这回事。我估计,是经历了一次灾难,大难不死,我成了天选之子,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听见别人听不见的。” 正说着话,他突然双脚离地,单手举高,来了个类似猴子起飞姿势。 林诗兰的太阳穴突突地跳:“你干什么?” “哦,你不知道。这个医院在我们市的空间是一个室内体育场,刚才飞过来个篮球,我投篮。” 谭尽指着远方,干笑:“哈哈,投中了,完美的三分球。” 林诗兰僵硬地回头,目光望向他指的地方。 篮球咚咚地在地上弹,和篮筐的距离,少说有两米。 ——但那不是重点。 她深吸一口气,扶住医院的墙壁,手的温度却比那墙更冰。 篮球少年回到他们的对话里,绞尽脑汁再说点什么能让她相信自己:“对了,村里卖糖炒栗子的张老头,你见过不?今天我来的路上,在医院对面还看见他了。所以,我不是吹牛逼,是真的能做到,帮你带话给你的妈妈,如果你想的话……” 林诗兰的脸色,难看得连神经大条谭尽都察觉了。 他挠挠脖子,终于意识到,自己说得这一长串也没考虑过别人想不想听。 他没想把她吓到的。 “你,还好吗?我说的东西太怪了,你很难相信对吧?” 林诗兰没回话。 谭尽更觉得事态严重了。 他抱歉地笑笑,瞬间收敛:“我全是瞎说的,你别往心里去,你当我神经病吧。” “我相信。” 见他没反应过来,她又重复一遍。 “谭尽,我相信。” 他这下听清了。 谭尽的心情像是卖保险的,天天给客户打电话,没人愿意搭理他。冷不丁地,遇到个人,居然对他说的话感兴趣,他反倒难以置信。 “真的?” “真的。”林诗兰语气笃定。 看她的态度不像捉弄他,谭尽一拍大腿,喜出望外:“太好了,这么久,我总算遇上一个明白人!” 他主动伸出双手,眼里写着相见恨晚,跟林诗兰来了个大力的握手。 她这会儿脑子乱得狠,也没躲。 “谭尽。”林诗兰想起一件事。 “啊?” 他握住她的右手,快乐地上下晃动。 “我记得,你说你果汁撒了,还没得及洗手?” 脏兮兮的手停在半空中,他也刚想起这茬。 带着讨好的笑,谭尽默默地将她的手放回原处。 阻止得太晚了。手心的感觉黏黏的,也沾上了果汁;面对谭尽开朗的笑脸,林诗兰失去了语言…… 他们果然合不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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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1521 人在读舒远
此生便是渡海
一辆黑色奥迪缓缓停在一处老宅前。这是在江南的一处深巷里,老宅已经傲雪风霜几百年。宅子很深,像从前王府的后花园。园子里错综复杂的小径,一路都开满了春天的花。穿过一道又一道门,长长的走廊,往深里去 此生便是渡海全文免费阅读_此生便是渡海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一辆黑色奥迪缓缓停在一处老宅前。 这是在江南的一处深巷里,老宅已经傲雪风霜几百年。宅子很深,像从前王府的后花园。园子里错综复杂的小径,一路都开满了春天的花。穿过一道又一道门,长长的走廊,往深里去,才到了老爷子住的嘉苑。 今儿是林老先生的八十大寿。 正是夜深人静,园子里却格外热闹。有女人和孩童的笑声,八角翠亭的灯笼照着两边的的湖面,有小男孩一个人站在那儿在扔石头,怎么都扔不好。 只听不远处有人淡声道:“嘉一,水漂不是这么打的。” 小男孩头一抬,惊喜至极,忙起身跑过去,眼看着撞在来人的怀里,笑嘻嘻的喊着:“二叔,你可来了。” 这一声响动,惊着翠亭的一堆人。 有女人声,扬起嗓子笑道:“这老爷子左盼右盼,今晚心不在焉的,说两句就提到老二,总算等到你来了。” 林净宁抱起嘉一,走到亭前放下。 面前的这一堆人里,都是父母兄弟和姑嫂,自家人没有了平日的客套,说话也随意了些,不像在外面见人说三分,刚问侯两句,又热闹起来。 大哥林之和道:“怎么今天这么晚?” 林净宁抬了抬手腕,已经九点。 老爷子拿起手里的拐杖轻轻着了下地:“还以为你忙着自己那公司都快把我这糟老头子忘了。” “怎么会呢。”林净宁笑着说,“要不一会儿,孙儿自罚三杯?” “三杯可不行,老爷子别舍不得酒啊。” 说这话的是大嫂周樱,看着他风尘仆仆赶来的样子,还是会忍不住调侃两句,接着又拉扯着话回正题,一两句就引得众人注意。 “你这张嘴啊,幸亏我们嘉一没有遗传到。”林母说。 林之和笑着说:“那还不是托我的福。” 众人都乐了。 周樱掐了一把丈夫的胳膊,说:“老爷子和爸妈都在这,别没脸没皮的啊,缺点都够一大箩筐装了。” 这话把嘉一逗笑了。 “孩子都笑话你们俩,有什么事回去再说。”林母温柔道,“今晚给老爷子好好过个生日,净宁难得回来一趟。” 林父此时发话:“好了,入席吧。”。 嘉一摇着林净宁的手,要他抱。 老爷子身旁的小姑慢慢移开目光,道:“我看净宁啊,该给老爷子讨个孙媳妇了,瞧瞧嘉一多喜欢他。” 提起这事,老爷子起身的动作一顿:“今年三十一了?” 林母:“过了年三十二。” 老爷子点点头,没说话,被女儿扶着往外走,沿着八角亭的木地板,他们在身后跟着,走得很慢。 周樱看向林净宁,正要说什么话,给林之和抢先一句:“知道你要说什么,别乱点鸳鸯谱。” “我还没说话呢。”周樱气道。 林净宁笑:“大嫂,您饶了我吧。” 周樱冷哼一声,从林净宁怀里抱过嘉一,一句话也没再说,往前走了去。渐渐地,就剩他们兄弟俩走在最后。 等四周都安静了,林之和道:“公司最近怎么样?” 林净宁一手插在裤兜,目光从远处落向脚边波光粼粼的湖面,静了一会儿,才慢慢开口:“遇到点麻烦。” “严重吗?” “还行。” “需不需要我打声招呼?” 林净宁笑:“我办的来。” 林之和叹了口气,道:“当初爸选了那么多条路你偏是不走,非要自己出去闯个名堂,你这性格又倔的很,出了事一声不吭,好在这几年走顺了些,就是吃了不少苦,不过我看今天爸对你态度温和多了。” 林净宁没说话。 “还有个小道消息。”林之和说。 “什么?” “我听周樱说,最近妈在给你挑对象,今晚小姑说的不是话里有话吗,估摸着老爷子也有盘算,可能很快会叫你谈话。” 林净宁低了低头。 “他们年纪大了,你也不小了,别老对着干。”林之和说,“该听的话,就算心里不愿意,面上也要过得去,别让他们太难堪。” 林净宁“嗯”了一声。 他偏头问林之和:“带烟了吗?” “我最近戒烟。” 林净宁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 林净宁:“你要能戒,门口那辆车送你。” “我想要你那辆保时捷。” 林净宁“呦”了一句:“胃口挺大。” “商人都唯利是图。” “你要是输了呢?” “随便你讲。” 林净宁笑了笑:“别到时候嫂子拿你是问,我可不敢。” 兄弟俩说了几句,又回到了人群里。一大家子人坐在圆桌前,桌上摆着丰盛的晚宴,都有他们爱吃的菜,老爷子特意吩咐开了瓶五十年的佳酿。嘉一在周樱的轻哄声里,奶声奶气的唱起了生日歌,大家都笑的合不拢嘴。 灯笼高照,宴席结束已经是深夜。 要是搁在二十年前,林家为了老爷子的生辰总是会大办一场,南北有头有脸的人物大都会来问候一场。那时候他们还在大院里住,后来老爷子退了,林父从商,生意迁至南方。两个儿子,一个继承家业,一个自己创业。 为此林净宁便和父亲林淮闹掰了。 有好几年的时间,父子俩见面没说过话,后来还是老爷子出面,林淮却还是那个脾气,看着林净宁一个人白手起家,嘴硬心软,也是于心不忍,索性由了他去。作为父亲,暗地里也嘱咐过林之和:“那小子有什么难处,你多帮衬。” 林之和笑:“妈早吩咐了,净宁和您一个脾气。” 短短几年倏然而过,林净宁做的也是风生水起,只是至今甚少有人知道,他是林淮的儿子。他的性子家里人也都清楚,很多大事便也就由着他去。倒是这婚事,林母放心不下。 宴席很快散去,周樱拉着林母在说什么。 林净宁抽闲走了出来,一边走向八角亭,一边看手机,江秘书发了明日安排过来。他皱了皱眉头,余光里,嘉一跑过来。 “二叔,你在这干吗?” 林净宁收了手机。 嘉一又问:“你为什么要把手放在裤兜里呢?” 小孩子问的很认真,林净宁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动作,也认真的想了想,慢慢弯下腰,揉了揉嘉一的头发,说:“因为不知道手往哪儿放。” 嘉一疑惑了。 手不就是放两边吗?! 林净宁问:“你爸妈呢?” 话音刚落,林之和从不远处走了过来。 “正找你呢。”林之和叫过嘉一去找周樱,才道,“妈好像有事和你说,刚才饭桌上当大家伙的面有些不太方便。” 林净宁站直了。 “记得扬州温府吗?” 林净宁默了片刻。 “刚顺耳听了一嘴,八成要给你说亲事。著名学者大教授的女儿,老爷子很是满意。”林之和说,“你先有个心理准备,省的一会儿跟妈吵起来。” 林净宁:“哪敢。” “知道就行,快过去吧。” 林净宁嘴角淡笑,经过的时候停了一下脚步,看着林之和,说:“有空带嘉一来宜城,别老去什么春令营。” “那去宜城做什么?” 林净宁径直朝前走去,头也不回道:“教你儿子打水漂。” 林之和:“…………” 看着林净宁去了主宅方向,林之和神色微微松弛,手机这时候响起来,周樱问他找到净宁了吗,林之和一愣,抬头朝四周一看,林净宁绕过主宅,已经从后院离开了。林之和无奈,还得自己给他收拾烂摊子。 春风拂槛露华浓,十一点的钟声敲响。 南方的天气总是潮湿的,即使在春天的深夜,有微风轻晃,一路上的樱花绕着眼,静僻的街道行人渐少,匆匆忙忙。 去往机场的路车很少,时而有飞机划过。 林净宁看向车窗外明明暗暗的夜,从身侧后座的烟盒里摸出一支烟,轻轻点燃,火星倏然亮起来,又慢慢熄灭。他吸了一口,火光一明一灭,缓缓在暗夜里沉浮。 他轻摇下窗,夹着烟的手半搭在窗上。 呼啸而过的风急了些,却依然带着轻柔,两边的路灯温暖明亮。林净宁弹了弹烟灰,慢慢闭上了眼。 再睁开眼,已经到了机场。 凌晨的夜,候机室里也有些寒意。距离登机还有一个小时,林净宁随意找了一处地方坐着,手里拿了份报纸。 他百无聊赖的看了几眼,目光随意一抬。 十米开外的机场书店有人吵嚷声大了一些,似乎在讨价还价。随后几个人走了出来,有一道女声夹杂在说话声里,似乎在打电话。 林净宁低下头,却听清了。 —— “这的书简直太贵了,都不打折,我说温渝,你欠我一顿大餐啊,为了给你买伍尔夫的书,我都把机场的书店跑遍了才找到。” 提到伍尔夫,林净宁目光一顿。 兴许是打电话的人不小心按到了免提,电话那边的人在说话,像这潮湿的南方天,声音清澈明朗,只是笑笑说:“那我告诉你一个好玩的算是赔罪。” “什么好玩的?” “《虹猫蓝兔七侠传》看过吧,你知道这个动画片的文学顾问是谁吗?我不说你绝对不知道。”女生故意沉默了几秒,才悠然道,“就是写了那篇著名的作品,《活着》的作者,余华。” 听到这,林净宁倏然一笑。
